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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休夫第15部分阅读

      福晋休夫 作者:未知

    福晋休夫第15部分阅读

    要翻脸,又将话说的这么明白,如颜只是笑盈盈的应是,一边道,“不早了,臣妾命人铺床去吧。”

    富察明瑞没表态,如颜才叫丫头们进来铺床,一边进内间拿出富察明瑞的中衣,主动给他退了外袍,又拿过丫头抵赖的帕子,在水盆里拧出来,给他擦了脸,一切井然有序的才算忙完。

    上床前,如颜还是小声的提醒道,“爷可让人给侧福晋熬了药?”

    富察明瑞退了靴子沉声道,“本王心里有数,你只管做好你的事情就行。”

    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这件事情如颜是不能插手的,她看着已重新换好的纱帐,上前放下来,才上了床。

    一进被子里,便被一双大手拉进了怀里,如颜有些不适的扭动了一下,知道不能挣扎,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便闭上了眼睛。

    耳边是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让如颜倒觉得踏实起来。、

    她知道他是没有睡的,其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哪个能睡的着。

    如颜觉得不会再出什么事了,早上就坐车从山下回来,已很乏了,现在闭上眼睛没多久,睡意便涌了上来。

    听着身边的呼吸变得平稳,富察明瑞闭上的眼睛才睁开,一双犀利的眸子在黑暗里闪闪发亮,里面的寒光闪过。

    窗纸上头来一抹影子,压低的声音轻轻禀报道,“爷,张侧福晋和庶福晋往这边来了。”

    说话的正是赵虎,听到里面没有回话,他等了一会才退开身子。

    明白主子定是听到了,没有吩咐,想来是也料到了吧。

    现代的职业本能让如颜的睡眠一直很轻,所以赵虎的声时虽小,但是还是让她猛地睁开眼睛,大脑虽一片空白,却浑身鸡精的紧绷起来。

    富察明瑞感到怀里娇身的变化,眉微微一拧,沉声道,“醒了?”

    如颜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却本能的嗯了一声。

    “那就起来吧。”富察明瑞说完,身子坐了起来,连带着将如颜也抱着坐了起来。

    如颜的脑子慢慢的清醒过来,细品了一下听到窗外的话,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就忘记了被富察明瑞抱着坐起来的暧昧和尴尬。

    “福晋可是口渴了?”外间守夜的丫头听到里间有动静,低低的问道。

    如颜敛了头发,别在耳后,吩咐道,“上灯吧。”

    因为是初醒,声音低哑带着慵懒,听得富察明瑞很享受,在外间小丫头拿着点亮的蜡烛进来后,他才松开她。

    小丫头将灯放到桌上的时候,如颜趁富察明瑞松开的空当已下了床,把纱帐挂了起来,拿过袍子披在身上,才服侍富察明瑞穿衣。

    “侧福晋和庶福晋可在外间候着?”如颜最后将富察明瑞的腰束弄好,头上副厂明锐问向一旁的丫头。

    小丫头恭敬道,“回王爷,张侧福晋和庶福晋在院子里跪着,不让奴婢们进来打扰。”

    如颜的手一顿,听到这故是她相信张淑波能做到,可是对李梅的几次接触,觉得她不会这样做?

    富察明瑞穿戴好坐在炕上,一冷哼道,“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越发的没有了规矩。”

    如颜打发丫头出去弄茶,这边才笑着劝慰道,“两位姐姐这般做,相比是有什么难处吧,爷莫要生气,反正是起来了,不如将她们叫进来问问是何事。”

    “姐姐?你是府里的正福晋,是妻,没必要在给他们做面子以姐妹相待,不弱这般,也不会让她们现在无法无天。”富察明瑞话说的难听,但显然与其却沉了下来。

    如颜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发火,“臣妾知错,只是然她们这样跪在外面毕竟不好,爷在臣妾这里,总要给臣妾些面子,还是叫她们进来吧。”

    如颜倒是想看看这侧庶福晋自行跪在院子里时何事?而且以李梅的为人处世,今日做的这么大,想来事情定是严重的。

    富察明瑞不语,正在小丫头端茶进来,如颜接过来递到他面前,一边对着小丫头吩咐道,“出去传话,就说王爷让侧福晋和庶福晋进来。”

    他不说,她就当她是默认了。

    小丫头应了一声,才退了出去。

    如颜趁这个单独的机会,又笑盈盈的调笑道,“常言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平民百姓家业是事堆事,何况和说王府又这么大,怎么会嫩高一点所示也没有呢,爷莫隐卫这事儿伤了身子,不弱该是臣妾的错了。”

    富察明瑞心知她是在开导她,心里莫名的一暖,在乎自己感受的,她是头一个吧?

    只是她太过单纯,所谓来者不善,又来的这般气势汹汹,怕……

    没有等给富察明瑞开口说话的机会,外面已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帘子被掀起,张淑波在前,李梅跟在后面,两人双双走了进来。

    “见过王爷,给福晋请安。”两人倒是规矩,曲膝行了礼。

    “侧福晋和庶福晋坐吧。”如颜开了口,又命丫头上了茶。

    两人坐下后,倒是没有急着开口,富察明瑞扫了二人一眼,才道,“本王向来不过问内院的事,只是今日看你二人做法,是越发的没了规矩,你们眼里可还有本王?可还是福晋?”

    “王爷息怒,妾身知错。”张淑波开口,起身跪到了地上。

    李梅也随张淑波跪了下去,她从进来一直就同有抬过头,如颜看了她几眼,知她是有意避开自己,所以一直低着头,便不有在看过去。

    富察明瑞拿起还没有喝过的茶杯就打过去,抛出去茶杯正落到张淑波的额头,然后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如颜被这一幕确实惊到了,毕竟开始还好好的,富察明瑞虽有些怒气,却不至于发火,现下突然动了手,让如颜再一次确定这个男人是暴躁的,就像一头狮子。

    “明知有错,还为之,竟还要本王息怒,本王看你是诚心让本王不舒服。”富察明瑞冷喝道。

    “妾身自知有罪,却不得不以罪犯上,求王爷主持公道。”张淑波说的不卑不亢。

    如颜此时很佩服她,面对如此压平的气势,竟能平静对答,没有一丝慌乱,她是太了解富察明瑞了呢?还是说她手里有着什么能置人于死地的东西?

    张淑波不可能为司徒如眉而不顾失了富察明瑞的好感,以她与司徒如眉的关系,怕司徒如眉出事,她更该上去添把火才是。

    以此类推,如颜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针对的人是这个占着正福晋位置的自己。

    “主持公道?本王倒不知道让你们在府里受了何等的委屈,要大半夜的跪在正福晋的院子里求主持公道。”富察明瑞眼里涌着不耐。

    “王爷。”这次是李梅开口,只见她抬起头,紧咬着唇,定定的看了如颜一眼,才又说道,“妾身过府里比两位侧福晋姐姐要晚,只是府里一直是相安无事的,但正福晋过府后,府里便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妾身无资格说这些,蓝妹妹是爷疼在心头的人,妾身是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明白的,如今却被送进了别苑,一个人独守在那里,眼下司徒侧福晋…………怕爷以后会将她禁在院子里了吧?妾身大胆求王爷送福晋上山礼佛,待王府恢复平静后在下山。”

    李梅在府里众人眼里,一直是笑容可掬的,更是沉默寡言的,让人们总是胡乱她的存在,眼前她说出这一番话,是富察明瑞没有料到的。

    不过如颜倒是少了一份惊讶,在看到她插话后,如颜就明白是自己低估了李梅。

    一个女人,能做到让所有人忽略她的存在,怕是心机最深的吧。

    张淑波此时也抬起头,一脸的坚定神色,“求王爷准福晋上山礼佛。”

    她的额头被茶杯打破了一条细长的小口,正在往外流血,红色的血液沿着脸颊一直流到下巴,再滴到地上,看的让人心里极不舒服。

    富察明瑞向来不是一个怒形于色的人,此时却怒极反笑,爽声笑了起来。

    是啊,如颜也觉得可笑,这两个女人让她觉像小丑,想法有些幼稚。

    “庶福晋的一番话让人深思,不过庶福晋还是把理由说的更透一点吧,不弱这番话倒是让人觉得是大臣们在向皇上觐言,传出去对王爷不好,且若让人笑话府里的侍妾想控制主子,就不好了。”如颜哑然失笑,淡淡开口。

    她是不远争强好胜,却更不喜欢被人踩在头上,何况李梅虽没有欺骗自己,但是为顾及错她的为人,还是让如颜心里很不爽。

    原本她今天只打算看着她们演下去的,可见人都欺负到这份上了,再忍下去自己就真是软柿子,让人随意的捏了。

    张淑波就是在等如颜开口,神色十足道,“福晋既然主动开口,妾身们就直说了。白天在府后门捉到一个婆子,让人问了之后,才知道那婆子是在妓院当值的,下人禀报了妾身,妾身不敢有差池,又命人拷问,才知道原来这婆子正是卖药人府内的小厮,才会出现在府门外。”

    说完,定定的看着如颜,如颜胆小自若道,“侧福晋怎么停下来的?接着说吧?”

    “福晋难道听到这里就不怕吗?”张淑波横眉冷问。

    如颜笑容可掬,“没有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本福晋有什么可哦啊的?倒是听到府内有人与妓院的婆子有往来,觉得好奇,不知因何有联系?”

    说完,如颜淡淡扫向李梅,露出一抹诡异的笑,看她慌乱避开,才将视线又落到张淑波身上。

    被如颜从容不迫的气势一震,张淑波不如之前一样泰然自若,却也迟疑不决道,“那小厮正是福晋身边的小狗子,福晋现在可想起了什么?”

    如颜眼神一顿,司徒如眉给她药时,她又给了小狗子别人是不知道的,现在张淑波这样说,只能又能说明一个原因,小狗子出卖了她。

    心一沉,入眼帘色却不变,“小狗子确实是我院里的奴才,只是不知道侧福晋让我想起什么呢?”

    张淑波并没有回如颜的话,而是看向一直沉默的复查敏锐,毕恭毕敬道,“妾身求王爷主持公道。”

    屋内的气氛有些沉,富察明瑞紧抿着唇,犀利的凤眸眯成一条线,一手支着下巴,让人摸不透他此时的神情来。

    如颜倒是不担心,毕竟以富察明瑞的精明,怕是一眼就能看透其中是怎么回事。

    只是想到小狗子若真的和她们是一伙的,那样自己爬再辩解,也没有人相信吧?如今能帮自己的只有富察明瑞的,所以此时他的态度很重要。

    可是,在等待中一直没有富察明瑞的声音,这样的沉默让如颜心下野憋了口气,转念又想这男人的态度也对,毕竟她们也算见过几次面,没有什么感情所言。

    何况这样的男人,他最爱的只是他自己。

    “侧福晋还是把事情说明白吧,小狗子是我院里的奴才不假,他与妓院的婆子有联系可是这些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或许也不假,”如颜打破沉默。

    张淑波得不到富察明瑞的声音显然不肯善罢甘休,神色自若道,“现在司徒侧福晋中了蝽药,相比福晋也是知道的吧?这些还用妾身都挑明吗?”

    如颜挑眉,“我倒是真不明白,侧福晋还是挑明白吧,毕竟王爷也在这里,有些事情还是拿出来说说,大家心里都明白一些。”

    其实,眼前瞪着富察明瑞帮着出头,是那样的渺茫,还不如指望自己。

    “福晋既然一定要妾身说个明白,王爷也在,妾身就先斗胆了。”张淑波看了一眼富察明瑞,见他仍旧是之前的神情,知他是默允许了,心底也漠然的鼓起了勇气,声音也带着一丝隐忍的欢愉,“此前的事情很明显,司徒侧福晋中的蝽药正是福晋下的,福晋这样做是为了让王爷讨厌司徒侧福晋,继而将她从府里铲出。就像当初蓝格格的事情一样,福晋深夜出行,弄脏了中衣,正好被下人们发现,而那时蓝格格丢了黑陶,又被妾身拿到王爷面前说事,蓝格格怕福晋心生报复,这才寻思,正好被人救下,只是后来果然中了毒,而那毒正是福晋派人送去的燕窝。”

    如颜听着她的‘柯南分析’,笑看着她,“恩,却好似有些道理,只是不知侧福晋是如何知道里面的详细的?”

    看着张淑波脸一怔,有点张口结舌的模样,如颜心下又明白了几分,怕给自己下套的不只张淑波一个人,李梅和正受着蝽药煎熬的司徒如眉也有份吧。

    这算不算是好事呢?团结一致,只是目的不算太好,合伙来对付她这个菜十五岁的正福晋,还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她更没有想到自己有这种魅力,能让三个女人抛开彼此是敌对的身份,联合起来对付她。

    斜了一眼身旁的富察明瑞,他神态自若,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这样的结果是他也没有想到的吧?

    张淑波咬着唇不语,倒是一旁很魔的李梅开口丢出一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福晋想来是知道这句话的吧?”

    如颜看着她,觉得今天的李梅格外的沉稳,话语简单又带着锐利,可惜,今日她露出了本性,怕以后在府里不会如之前一般好过了。

    “庶福晋说的话我倒是明白的,可是你们说的我根本没有做过,要怎么承认呢?”如颜笑容以对。

    换成谁遇到今日的情况都会慌乱,可富察明瑞看得明白,如颜没有一点慌乱,更没有一点紧张,这让他有些震惊又觉得很正常,毕竟他注意到她的那一刻,她就是特别的。

    从张淑波们咄咄逼人到现在,没有听到如颜求助的一声,这让富察明瑞心里很不舒服,她就这么不相信他吗?

    还是她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里过?

    富察明瑞心里就不由得翻了起来,冷声道,“把小狗子叫进来。”

    当家做主的终于开口,又表了态,脸色不好的张淑波马上对一旁的一头吩咐道,“去叫外面的婆子将小狗子带进来。”

    丫头不敢怠慢,马上退了出去。

    如颜倒是没有因为富察明瑞突然开口而乱了阵脚,该来的是怎么也躲不掉的。

    急又有什么用呢?

    “奴才给王爷请安。”小狗子跟在小丫头身后进来,直接就跪倒了地上。

    从进来时头就一直低着,文案的声音也很低落。

    如颜神色便凝重了起来,她马上可以认定不是小狗子诚心的出卖自己,他定是有什么苦衷。

    心不由得一酸,是自己不够强大,而不能保护的了他们啊,又怎么能怪他们呢。

    “你就是小狗子?”富察明瑞问道。

    “奴才正是小狗子。”

    “你在妓院婆子那里买了什么药?药又在哪里?受何人指使?”富察明瑞一开口就问了好几个。

    “奴才买的是蝽药,是福晋命奴才买的,今日司徒侧福晋来了院里,在她的茶里下了一些,现在还有一包在奴才的住处。”西沟子头已挨到了地面,声音空洞。

    富察明瑞正色道,“你可要想明白了,欺骗本王,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小狗子仍旧不快不慢的回道,“奴才句句属实,没有一句假话。”

    富察明瑞脸色微霁,“来人,将这奴才拉出去杖毙。”

    这可是一条人命中……

    看着小狗子身子明显颤了一下,却没有求饶,如颜的心软了几分。

    她离开椅子,走到玉富察明瑞面对着跪下,平静道,“求王爷杖罚小狗子二十,治说谎之罪,然后将他赶出王府。”

    富察明瑞不语,只是静静望着如颜,两人目光对上,一深邃的让人看不透,一鉴定不移。

    如颜心里明白不是小狗子不忠心,他连自己的死都不求饶,相比定是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保护吧?就这一点,就值得如颜不再怪他。

    用自己的正福晋位置换一条人命,算是值得了。

    倒不是如颜此时同情心泛滥,一是她并不看重正福晋的位置,早就安了请休的心思,另一方面,虽然知道这里是古代,奴才的命像蝼蚁一般,却还是让那个她适应不了。

    想想从接触府内的事到现在,用手指头都能算出来的天数,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让她也厌烦了,不如正好借此机会出府。

    只是这罪名她是背不得的,要出府也要名声清白的走。

    富察明瑞点头,“福晋起来吧。”

    一边对外面道,“依福晋的意思,将这奴才拉出去,打完二十,直接扔出王府。”

    赵虎在外面应了一声,一挑帘子进来将小狗子一提胳膊就拎了出去。

    这一次,小狗子抬了头,看向如颜,眼睛里满是愧疚和感激。

    如颜没有起来,这事她活了两世,第一次给人下跪,“求王爷还臣妾公道。”

    既然她们会求,她为什么不会求。

    而且刚刚富察明瑞对小狗子的态度,还是站在她这边吧?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如颜都不能放过利用的机会。

    富察明瑞将‘证人’都给打了又逐出府,态度已经很明朗,张淑波和李梅怎么看不冥币啊,心下就已知再努力无用,此时一直不予表态的如烟却开了口求公道,将事情一下子便扭过来,现在是对她们不利了。

    如颜也不等富察明瑞开口,就分析道,“小狗子虽然是臣妾院里的奴才,却是菜到臣妾园子里几日,臣妾若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不找个信赖的人,而像现在这样让人捉到把柄?司徒侧福晋在臣妾这里喝的茶是和臣妾出自同一壶的,为何她中了蝽药,而臣妾没有中?臣妾还是第一个品茶的呢。再者,张侧福晋能将事情的始末分析的如此透彻,仿若亲身经历一般,这一点怕是爷爷觉得说不通吧?而且蓝格格何时吃了燕窝中毒,臣妾却是不知道的,臣妾想来秉着公平处事的原则,但是却不能背下这样大的黑锅。”

    话说的已经很明显,今日这事定是要弄个明白,谁也别想就这样浑水摸鱼混过去。

    张淑波心下对富察明瑞如此偏袒如颜就怀不满,一听如颜的话,火气也升到了极点,“王爷,妾身们在王爷身边多说也有十年了,王爷宠爱福晋,妾们不敢不高兴,只是如此偏袒福晋,将妾身们又放在何处?”

    富察明瑞的脸紧绷着,半晌才道,“一切本王心中自有分晓,若真想把事情扯开了,本王倒也要查个清楚。”

    张淑波脸色更白,连一旁的李梅也低下了头,“王爷,司徒侧福晋的事情在那里放着,总该是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的。”

    李梅当然不会像张淑波一样指责男人,因为她明白男人要的是不容置疑,所以将话也迂回到了事情上。

    见富察明瑞这一次没有开口,她又大着胆子说道,“眼下所有的人都知道是福晋院里的奴才买了蝽药,王爷也该为福晋着想一下,或许去山上礼一段时间的佛,等众人把这事都淡忘了,福晋回来也无事了。”

    好个注意啊,名上是帮着她,暗下却把这个黑锅给她实实的扣住了,如颜冷冷一笑,从地上站起来,转身面看李梅,“谢庶福晋的好意,庶福晋能帮王爷出主意,想来王爷定是高兴的。”

    你会玩暗的,我就会落井下石。

    说完,得逞的看着李梅变白的脸,如颜转过身子对富察明瑞曲膝行了礼,“爷是臣妾的天,事情怎么样定夺,臣妾都是相信爷的。”

    富察明瑞岂不知她的小心思,可还是被她一句话哄得心里高兴起来,只有目光扫到下面跪着的两个侍妾身上时,严重的寒光才恢复。

    如颜道此时不该再一直逼问下去,“爷,天色不早了,再大的事情明日再议吧,而且司徒侧福晋那里……”

    你要不要过去?这句如颜当然没有说出口。

    将事情就此打断,在富察明瑞那里换了个好印象,又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担心,毕竟现在她是知道司徒如眉吃了蝽药,到底是该聊表一下心思的。

    富察明瑞也站起身器,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道,“你们也都回去歇息吧,本王眼睛还没瞎,脑子还好使,你们小打小闹倒也算了,莫失了身份做些后悔莫及的事情。”

    给了最后的交代,富察明瑞利索的进了内间,如颜对着两人不甘的脸微微一笑,小步跟了上去,一边对一旁的丫头吩咐道,“多打几盏灯笼,切要将侧福晋和庶福晋送到各自的院子。”

    张淑波是哑巴吃黄连,纵有不甘也只能眼下这口气,这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计划了这么久,用了如此多的心思,却徒劳无功,更是看清了王爷对她的偏袒,是她们这些跟在他身边多年也换不来的啊。

    李梅却很快让自己平静下来,心中一动,起身快速拉住了如颜的衣角,如颜回过头,斜眼看她。

    只听她柔声上前道,“妹妹们是心急才闹了今天这一出,姐姐莫要怪罪,只是姐姐要去歇着妹妹们不敢拦着的,可是司徒侧福晋与姐姐是同父异母的姐妹,现今吃了‘醉梦死’,若王爷不去……只怕……姐姐难道真的忍心吗?刚刚姐姐为一个奴才都可以向王爷求情,莫不是真怪妹妹们莽撞恼了才……”

    不想再听她姐姐妹妹的说下去,如颜笑着打断她的话,“庶福晋倒是会说笑了,司徒侧福晋是我姐姐不假,倒是不知我何时多出来妹妹们?”

    李梅脸一阵青一阵白,硬生生的挤出一抹笑。

    好啊,不得不佩服她能忍啊。

    “庶福晋也在场,我刚刚也问过王爷了,王爷不去,难不成我要赶着去?我未出嫁时,倒是常听娘亲说出嫁从夫的,即使是这王府里的正福晋,却也是不敢违背王爷的意愿的。”如颜笑容可掬,“司徒侧福晋吃的药的虽不知道药性怎么样,不过却听人说起过,中了这药的人,泡在冷水里就可缓解症状了,庶福晋倒是不必担心,我这就打发下人去知会一声,天色不晚了,侧福晋和庶福晋还是回吧。”

    话罢,如颜果然招了丫头过来,交代了几句,让她去司徒如眉那里传话。

    然后不看杵在那里的李梅,和已站起来的张淑波,转身进了内间。

    没有丫头的服饰,富察明瑞自行退了衣袍,已躺在床上,如颜扫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衣袍,虽看不到他的脸,却也知道他是没有睡的。

    “今日之事,臣妾谢过爷了。”如颜想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张淑波说的对,不论真相如何,她们的计划是完美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今晚要不是富察明瑞的偏袒,她或许早就不该躺在这里了。

    黑暗中并没有传来富察明瑞的声音,如颜知道他是听到的,心中苦笑,果然是自己太单纯了,差一点就无翻身之日。

    但是不论怎么样,她是不会接受这个黑锅的。

    换个角度说,富察明瑞还不糊涂,并不像想象中的古代男子那般糊涂,不分青红皂白就定罪。

    不然怕她说破了嘴皮结实,也没有用吧。

    一直以为今晚会和他闹翻脸,毕竟她没有想过要背这个黑锅,因为她没有想到富察明瑞会偏袒她这边,她早就做好了和他闹得青紫脸也要还自己一个清白的心思,或许可以不要这个正福晋的位置,宁愿被休的决心。

    却不想因为他的偏袒,两人能像现在这样安然无事的躺在一张床上。

    想着想着,如颜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次,身边的人动作大的翻身,甚至是做起来,她都没有发觉。

    是真的累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有了富察明瑞的身影。

    丫头们进来服侍洗漱,问了才知道,一大早就被皇上召进宫了。

    如颜心下思忖,想来定是有什么急事吧,以她的了解,并不是每天都上早朝的,算了一下,是三天才上一次早朝,昨天他才上了朝,今天一大早就被皇上召进宫,怕是有什么急事。

    收拾妥当,又简单的吃了早饭,才叫德八进来。

    看得出来,德八红着一双眼睛,是没有睡好。

    其实德八是一晚没有睡。

    从德八的的嘴里知道小狗子被打之后就直接扔出了王府,司徒侧福晋那里让人早上便去打听,司徒如眉在冷水的木桶里泡了一宿,虽解了蝽药,人却得了风寒,神志不清的躺在床上。

    早上已禀报了网页,请来太医过来又开了退寒气的方子。

    倒是另外两个小主子的院子里,安静的没有什么事情传来。

    如颜点了点头,摆手让德八退出去。

    德八脸上挣扎了一会,才道,“主子,奴才斗胆,小狗子绝不是那种人,虽才接触几日,可奴才就知道他不是那种人。”

    如颜看向嘴笨的德八能说出这几句话来,着实不易,也明白他和小狗子的感情也挺深了。

    “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昨晚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若我不是那样做,他的命早就保不住了,留在府里是死,出了府是命,即使生活不如府里,总是活着的好,这些我不多说,你也该明白的。”

    德八扑通的跪倒地上,“奴才知道主子的心意,小狗子也明白主子的心意,只是奴才为小狗子给主子带句话,奴才深知对不起主子,却只求来世报主子的恩情。”

    听德八代传的话,如颜皱拧了起来,冷声道,“你找机会告诉小狗子,既知道错了,不用等在来世再报,就这辈子做牛做马还吧,告诉他别以为死就可以将一切都抹掉了,那不是大丈夫所为。”

    “主子……”德八情绪激动,不知该说什么话,只又连连磕了三个头,才退出去。

    如颜手支着下巴,望着一处发呆,或许这事还不算完吧?

    如颜预料果然没有错,没有等富察明瑞从宫里回来,府里就迎来了都察院副右御史李刚,李梅的父亲。

    德八进来通报时,如颜挖了下耳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见德八一脸凝重的神情,才知道是真的。

    只是李刚要见也不该是她才对,女主内男主外,何况这里又是和硕亲王府,按规矩女人是不能见外臣的,可是李刚作为朝中正三品,明知道这样的规矩却还让人通报,怕是件的人就是如颜,而且知道富察明瑞不在府中。

    既然是安着心思来,如颜当然不会躲开,让小丫头重新装扮一下,到外间正椅上坐好,才让人通报进来。

    李刚是身材短小,方正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却没有给人冷意,倒是很和蔼,两鬓的头发已泛白,背也有些弯,可能是老了的原因,但是眼神却很明亮,看起来很精神。

    “臣李刚见过福晋。”声音很厚,李刚恭敬的跪在地上。

    如颜淡淡一笑,“李大人快快请起。”

    一边吩咐人赐了坐,又命人上了茶,忙完了,如颜才又开口问道,“李大人是过来看庶福晋的吧?”

    李刚回道,“臣曾是太师门生,早该过来看福晋的,只是一直抽不出时间,今日贸然打扰,还望福晋见谅。”

    “李大人客气了,家父早就辞官,李大人即是家父门生,本福晋也该算是你 的晚辈,哪有长辈给晚辈问安的道理。”如颜淡淡一笑,将话折了回去。

    李刚垂下眼皮动了动,又客气道,“福晋这样说就折煞老臣了,福晋是和说王府的正福晋,按礼数是先臣子,后论辈分的,老臣莫不敢乱了礼数。”

    好个不敢乱了礼数,这样直接找上门,可就有礼数了?如颜心下冷笑。

    “王爷不在府中,原本是不该让李大人进内院的,只是李大人让人直接通报,想来李大人定是知道外人进不得内院却又让人通报,定是有什么急事,我这才破了规矩让李大人进来,只是王爷知道这事后,想来会有些想法,李大人莫要多虑才是。”你会说话带刺,我也会。

    “老臣是念福晋心切,这才乱了规矩,原以为王爷在府,不想大早上过来,才发现王爷不在,是老臣心急了。之前太师请辞,我们众门生跪在朝外,为福晋求情,如今看我那个也对福晋并无怪罪之意,老沉闷那时算没有白跪,看着福晋一切安好,也替老太师放心了。只是福晋年幼,切要时时记着规矩,莫要人说出一二来。”

    这算不算想当表子,又想立贞节牌坊?

    “李大人客气了,这些我定带给王爷,王爷听了大人这些话,想必也会感动的。如颜年小,让大人们担心了,是如颜的不是。”如颜语气犀利,目光灼灼。

    然后拿起茶低头啜了起来,显然是送客的举动。

    李刚这才从椅子上起身,躬身道,“既然福晋一切安好,老臣这就退下了。”

    “大人慢走,我就不远送了。”如颜放下杯子,笑道。

    望着李刚的背影,如颜却觉得好笑。

    一大早就乱了规矩进来,却是来指桑骂槐的,说她没有礼数,乱了府里的规矩,好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堂堂正三品真是忘了身份,来管起王府内院的事了。

    听着李刚的含沙射影,如颜脸色就沉了下去,碍着李刚年岁在那,语气上还算客气。

    想来李刚也看向如颜脸色不好,才知趣的没有再说。

    送走了李刚,德八采集那里,“主子,王总管让奴才告诉主子,天一亮府门开时,门口的小厮就看见庶福晋的贴身丫头出了门。”

    不用再多说,也明白了,李刚是被李梅找来的。

    如颜手在茶杯上轻轻的抚着,真是看她娘家没有人了,即使她是正福晋也不被人放在眼里,只是不知道李刚有没有想过,他进来说这几句暗示的话又有什么用?

    难不成她就真的没 了主见,任他们摆布了吗?真怕了不成?既然这样,这口气她还真不能咽下去,倒要看看她们能怎么样?

    倒要看看一个妾到底有多能耐?

    如颜抬头起头,问道,“王爷可回来了?”

    德八犹豫了一下,回道,“主子,其实李大人前一步进府,王爷就回来了。”

    如颜噢了一声,挑挑眉,“他在书房?”

    见如颜一边问一边起身,德八忙拦道,“主子,王爷是同左都察院副御史一起进府的,两人此时正在书房。”

    如颜双眸望着门外,思忖了一下,才问道,“都察院副左御史是不是张侧福晋的父亲?”

    “正是。”

    “你说她们是怎么想的呢?”如颜似喃喃自语,又似在问德八。

    德八也紧皱了眉,劝慰道,“主子不要多虑,王爷最讨厌被人胁迫,何况将王府内院的事扯进外人来,我那个也现在心里怕早就火了,倒不如装不知道,看王爷到时什么态度。”

    如颜往外走,“我知你的想法,只是就这样让人欺负到家来,我是不能受的,我倒要去会会张侧福晋的父亲,想必他也想见见我这个正福晋吧。”

    德八张了张嘴,看着主子已出了门,这才跟了上去。

    想来府里的下人也是听到了些什么,如颜一路往前院书房去,四下的奴才都能目光偷偷打量着,后来被德八喝了几个,才没有人再偷看。

    墙倒众人推,这个道理如颜是明白的,怕德八也是明白的。

    到了书房外,见张龙和赵虎守在外面。

    “见过福晋。”两人上前问安。

    如颜笑着打量两人,问道,“听说王爷在书房?”

    “都察院副左御史也在。”张龙与如颜倒是熟悉一些,也没有避讳的开口。

    倒是赵虎听到他的话,眉目拧了一下。

    如颜看向赵虎甜甜一笑,赵虎双目直前方一脸的肃然,然后如颜才对一旁的张龙说道,“我现在进去怕是会让你们为难吧?”

    “属下…………”张龙被问得不知如何作答。

    正这时,翠绿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直接到如颜面前。

    “奴婢见过福晋。”曲膝行了礼,才又道,“王爷让福晋进去。”

    这一次,翠绿并没有退到一旁,而是在前面带路,门帘落下,将外面人的视线遮住,如颜却拉住了前面翠绿的衣袖。

    “福晋有事?”翠绿停下来,问道。

    如颜松开手,笑道,“今天谢谢翠绿姑娘了。”

    翠绿一怔,尴尬后才回道,“福晋客气了,这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说什么谢不谢的。”

    客套后,翠绿才打开内间的帘子,然后如颜走了进去。

    里面正在谈话,看到有人进来明显停顿了一会。

    “是福晋来了。”富察明瑞抬眼看见进来的人,眉微微一皱。

    那边,坐在椅子上的张宜已站了起来问安,“臣见过福晋。”

    如颜望了富察明瑞一眼,才对张宜笑道,“大人请起吧。”

    由富察明瑞刚刚开口的语气,如颜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白谢翠绿的‘好心’,显然富察明瑞根本不知道她在外面,让她进来也全是翠绿的主意。

    “臣妾不知张大人也在此,贸然打扰了。”如颜微微的向富察明瑞福了身子。

    富察明瑞此时很随意的坐在小炕上,歪在软墩上,“福晋多虑了,过来坐吧。”

    如颜向她微微一笑,小步走到炕的另一边坐下,却是挺直了身子,袍子下的双腿齐并,不失一点妇德。

    书房里点着淡淡的檀香,显得很温馨,倒与富察明瑞平日的冷漠神情有些不符。

    张宜望着坐在炕上端庄的如颜,才起身对富察明瑞行礼,“王爷,臣先退下了。”

    “张大人先坐吧。”富察明瑞语气随意,却不容拒绝,然后他才看向一旁的如颜,“福晋来的正好,不然本王也要派人去叫你过来。”

    如颜直言道,“噢?那看来臣妾还来对了,不知王爷找臣妾有什么事?”

    “嗯……”见如颜目带期待望着自己,富察明瑞突然觉得难以开口,嗯了半晌才沉声道,“本王刚刚和张大人商量过了,太后寿辰马上到了,你正好借此机会上山礼一段日子的佛,这样的孝心,想必太后听到也会高兴。”

    这算什么?算是他对昨晚的事情反悔,现在站在那些小妾的一边,赶她走?

    明明不在乎,可不知道为什么,如烟还是觉得自己鼻子一酸,强让声音听上去正常道,“太后寿辰,臣妾该在寿宴上才对,何况王爷好像忘记了,前几天,臣妾已上山为太后祈祷过了。”

    说罢,如颜望身一旁沉默的张宜,甜甜一笑,“想必张大人也听说了本福晋到山上为太后祈福这件事情了吧?”

    张宜只呵呵笑了两声,算是回应。

    “就这么定了。”富察明瑞不耐烦的坐起身子,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如颜猛地扭头看向他,笑道,“就这么定了?那臣妾倒不明白了,作为王府里的正福晋,为何王爷要在太后寿辰赶臣妾上山礼佛?作为媳妇,臣妾不出席太后寿辰这才说不过去吧?”

    “反了!本王要怎么据诶的那个,还容你质疑不成?”富察明瑞大手一拍桌子,上面的茶杯也震了抖了一下。

    人活着为了什么?当然为了一口气。

    如颜只是笑,“臣妾当然会质疑,把这件事情拿在任何人面前,也都会为臣妾质疑一下,王爷说难道不是吗?”

    该不伤心的,没有感情,没有过相信,可为何此时心还是会作痛?如颜深深吸了口气,她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那个昨晚还偏袒她的男人,此时当着小妾父亲的面,硬生生的打压她,这算什么?

    她不在乎他帮着小妾欺负她,可是她在乎自己能不能咽下这口气?

    “来人。”富察明瑞没有理会如颜,对外面喊道。

    翠绿应了一声,人也进了屋,福了身子,“王爷。”

    “送福晋回后院,收拾下东西,明早就送上西山。”富察明瑞脸色阴鸷,声音冰冷。

    翠绿应了声时,上前到如颜的面前,“福晋这边请。”

    福晋休夫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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