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休夫第18部分阅读
福晋休夫 作者:未知
福晋休夫第18部分阅读
语的许书生站起来,看着楚文才的语气里带着一份冷劲,更没有了先前的客气,“楚兄,你这与之前的三个地痞有何区别,即是为了边关的百姓募捐,却又强迫别人卖身卖店,许某怕与你不是一路人。”
转身许书生双手握拳放在身前,对着何深鞠躬,道,“让老丈为难了,为边关百姓募捐,老丈只凭自己能力即可。”
不等何深开口,他起身对楚文才衣袖一甩大步离开。
如颜看着只眼里闪过诧异,还以为两人是好友,原来是因为募捐才走到一起,看来许书生对楚文才也是忍了许久,此时倒要看看楚文才如何下台。
“楚公子……这……”何深一脸的尴尬。
楚文才站起身,语气倒坚定,“三日后楚府摆席,掌柜的不要忘记到。”
说着,一边从衣袖里拿出一张请帖放在桌上,对于许书生不给他颜面,他根本没有一点不悦,如颜也看出这是只修行很深的狐狸,只是不明白,这样一个府里茶杯也值五百两的人,为何非要到他们这小店里逼迫五百两银子?
楚文才起身往外走,如颜也带着小宝站了起来,两人虽走,却是方向相反,一个往里一个往外,擦身而过时,如颜明显感到一双眸子射向自己,待听到脚步声出了门,嘴角才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何深对小六子使了个眼色,小六子忙跑过去关店门,如颜回头道,“关门做什么?难不成因为他咱们还不做生意了。”
一边回头看何深,“干爹,你同颜儿上楼。”
留小六在下面看店,又将小宝打发到后面找小五,如颜才和何深进了房间,门一关上,如颜便将衣袖下手里攥着的钱袋拿出来掂量了一下,将里面的银子往桌上一倒,是四个元宝,足足二百两。
“颜儿,这是哪里来的钱?”很深有种不好的感觉。
“女儿捡的。”当然是刚刚从某个人身上捡来的。
何深拭了拭额上涌出来的冷汗,“不会是从楚公子身上捡来的吧?”
如颜嘿嘿一笑,“干爹倒是会开玩笑,这捡东西哪里捡到别人身上去的。”
何深明显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那楚文才是宏大王朝第一首富,人却是极爱记仇的,传闻他府内的小厮因母亲有病,在账房借了一两银子,账房忘记了写借条,小厮觉得这一两银子对于楚房怕连施舍给乞丐的也嫌少,何况借钱那天帐房里只有他和账房先生,最后边没有承认,这事被楚文才知道了,竟然暗下使计让小厮打破了一个茶杯,听说那茶杯还是个黑陶,小厮一辈子做牛做马也还不上啊,这才后悔当初为了一点小便宜而得罪了家主。”
何深说完一脸的惋惜,又是摇头,感慨颇深的样子。
“既然他是第一首富,为何还逼迫咱们出这五百两银子?”
“他是第一首富,更是这宏大王朝最吝啬的人啊。”何深一脸惋惜,“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听说他在府里,每顿饭只吃咸菜和馒头。”
“噢?那他既然是这么吝啬又爱记仇的人,干爹之前和他说话,颜儿有听干爹提到他们府里一个茶杯就值五百两,会不会让他误会干爹拿这事暗示他记恨府里小厮一事啊?”如颜好笑的看向何深。
何深一怔,脸越来越白,如颜暗叫不好,这玩笑是开大了。
“不过,他还真是吝啬的人,在咱们店里喝过茶水还没有付银子吧?”如颜马上换话题。
可这话题更加证实了传闻中楚文才吝啬,既然吝啬是真的,那么爱记仇也是真的了?何深脸色已无了血色,摇摇晃晃的起身,如颜叫了他两声,他也没回就出了屋。
如颜看了摇摇头,这干爹倒是很情绪化的一个人。
传闻?这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吧?如颜把玩着四个元宝,若他真是那样的人,要是知道她偷了他二百两银子,她岂不是不用活了?
不过,怕他想破头也不会猜到她身上,她是什么的,这可是老本行,要是偷个钱袋就会被发现,她就不用混了。
思忖到这里,如颜眼睛一亮,还做什么生意,不如做回老本行算了,以自己的身手,不成为江湖大盗,也会闯出一些名堂来。
眼前豁然开朗,如颜心情也打好,说干酒干,放起三个元宝,下楼看只有小六坐在下面,交代了几句,便出了门。
54
不夜街上最大的妓院,就是万花楼,更是唯一一家,这不夜街之所以如此繁华,正因为这万花楼而起,全京城里的妓院也比不过万花楼的排场。
里面的姑娘普通货色也要比其它妓院美上几分。
这不夜街上一入夜,原来冷清的街道也变得喧哗起来,进入万花楼,你会发现这里面才是真正的人声鼎沸,莺歌笑语,好不热闹。
老鸨脸上带着厚厚的粉,一走路甚至都能看见粉往下掉,老脸笑得嘴也合不上,在大厅里打转,如颜进来后就选了一处角落,身旁是跑堂介绍来的姑娘。
这妓女满身的胭脂味,每一靠近如颜,都让她拧起来的眉又深了几分,只好强做颜笑的随便应付几句,眼睛却一直在大厅内的每个人身上打转。
最后目光落到一衣着华丽,正一视无人扬起下巴逗妓女的青衣男子身上停下,之间他四周还坐着几个男子,虽衣着华丽,却都一脸奉承的对着青衣男子说着什么。
看到是一条大鱼,如颜瞬间就来了精神,思忖着腰怎么能人不知鬼不觉的将他身上的钱‘捡’到自己身上来。
偏巧这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抹身影,正撞向青衣男子衣着,这突来的举动,根本让人无法来得及反应,那一桌酒杯撞翻,也不知谁推了谁,青衣男子被压在最下面。
众人看不明白,如颜却看得明白,好不巧,竟然遇到一个同行,只是这样怕人还没有出了妓院就被人拦住,实在是太冒险。
大厅被这一搅。众人哪里还和妓女逗趣,都探着脖子过去看热闹,那撞了人的身子趁乱起来就往人群外挤,刚挤出人群,就听到有人大呼有贼。
妓院老鸨正好在大厅,在这种地方什么事没有遇到过,马上明白怎么回事,马上喊道,“把门看好了,谁也别放出去。”
妓院大手脖大腰圆的四五个马上排成一排的拦在门口,一脸凶相的目扫着大厅内的人。
“请各位客官稍安勿躁,老奴这厢有礼了,待抓住了贼,咱们继续乐呵。”老鸨摆着屁股,脸上带着笑意,声音里却夹杂着一丝犀利。
“楼里的姑娘们和客人们分两边,以好让老奴在最快的时间里把贼找出来,想来各位都是常客,也不希望万花楼在京城里的名声被一个贼破坏了。”老鸨对众人福了身子,手一摆。
在客人里的妓女果然都听话的一个个走了出来,就连如颜身边一直献热情的妓女,也不再献媚,走了出去。
这样一动,客人们里也有了马蚤动,如颜这是角落,也被涌进来的人,看着客人和妓女分两边站好,如颜倒好奇了,这老鸨要怎么抓出这个贼来。
正在这时,如颜灵活的感官,马上发觉自己的腰被人撞了一小下,嘴角一动,手往腰间一探,逃出来的正是一叠厚厚的银票。
如颜往身旁一看,四目相对,彼此以眼神衡量对方,如颜撇撇嘴,今天倒有人把银票往她身上送了,见对方猥琐的眸子带着得意,如颜还给他一个谢谢的眼神,看他瞬间一愣,才低下头翻开手里的银票。
这贼竟然知道出不去了,只好来个栽赃嫁祸,不过换成别人会怕,可如颜是什么人?正愁着不知道怎么下手,银票就被送上门来了,这样的好事可不多啊。
银票每张都是一百两的,总共二十张,也就是两千两,她咂咂嘴,看不出那青衣男子还真是有钱。
将银子塞进怀里,如颜轻松的喝着茶,一旁的贼人偷钱时并没有看到是多少,这如颜在桌下翻银票时,他才看到是两千两,两眼此时全是贪婪之色。
“我现在叫人,你马上就会被捉到,信吗?”贼人坐下低声威胁道。
如颜闻言点点头,“你说的对,那要怎么办呢?”
见如颜是个软柿子,贼人诱哄道,“若钱财带出去了,我拿九你拿一,若不然我现在就喊人。”
如颜嗤声一笑,摇摇头,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可是我一份也不想分给别人,怎么办呢?”
“那就怪不得我了。”贼人冷哼一声,扬起下巴,斜瞄着看如颜的态度。
如颜双手盘在胸前,也同样扬起下巴看着他,“你喊吧。”
贼人恼,反正这钱财也没有想过能带出去,见眼前的小子一脸的挑衅,不再做别的想,大喊道,“贼人在这里。”
一句话,果然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最后由贼人看去的目光,最后落到如颜身上。
老鸨被打手拥着走了过来,眼睛在如颜身上打量一番,眼睛微微一顿,才看向贼人,“这位爷刚说的可是真话?”
贼人点点头,“共二十张,每张都是一百两的银票。”
青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第一大财主楚家的表少爷楚忌,众人当然知道有钱,可是听到这个数目,还是忍不住低呼一声。
这时楚忌也被人拥着挤了过来,接话道,“不错,看来果然是他偷了本少爷的钱,来人,抓起来,送官府。”
如颜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一脸不屑的看向青衣公子,慢声道,“捉j捉双,捉贼拿赃,就凭借他一人言辞就要将我送官府,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还没有了王法?”
面对如颜的气势,震的围观的人重新打量如颜,这般清秀模样的公子倒也是少数,只是看他一身衣服并不是很值钱,也有些犹豫不决。
“嗯,这位……公子说的对,表少爷,不若先查看他身上有无赃物再定夺也不迟。”见老鸨帮自己说话,如颜倒是一怔。
“好。”楚忌对一旁的人招手,“给本少爷搜身。”
而之围着楚忌的一个男子走上前来,如颜冷喝道,“放肆,本少爷也是你们能搜身的?”
笑话,被他一摸,不就知道自己不是男人了吗?
“怎么?难不成怕了?”楚忌一脸不屑的问。
横了他一眼,被着眼睛一瞪,楚忌打了个冷战,怔是没敢在说话,这时如颜当下看向贼人,问道,“这位公子为什么这么肯定银两就是被我拿了?”
“哼,我亲眼看你查了银票塞到怀里的。”贼人一笑。
如颜冷笑道,“可我也听说过贼喊捉贼,这位公子如若不怕可把你腰间塞的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对上如颜含笑的眸子,贼人愣了一下,虽明明亲眼看到银票是塞到他怀里,可是被他这么一问,心里还是不由得打颤。
大约过了几秒,贼人才一脸涨红道,“你说贼喊捉贼,老子还怕了你不成。”
说完,手就往腰间掏,恼羞成怒的脸惊愕的嘴也没有合上,众人一看,似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时四周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怎么了?掏出来让大家看看。”有好事的喊道。
“是啊,难不成现在怕了?”又有人吆喝。
楚忌也不全是长着一颗脑袋,对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之间两个像是小厮的人走过去,不顾贼人的挣扎,把腰间的东西掏出了,正是那厚厚的一叠银票。
人群里炸开了锅,果然是贼喊捉贼,贼人见事情败露,又看如颜脸上的笑意,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怒瞪向如颜,“敢玩老子,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还不将人送官府。”老鸨对身后的打手吩咐道。
这才将贼人架出了万花楼,远远的还能听到贼人的骂喊声。
“真是对不住,冤枉公子了。”道歉的倒是老鸨。
如颜客气道,“不碍,要是道歉,也该是这位公子,不是吗?”
说完,看向被人拥着要离开的楚忌。
楚忌本就冤枉了人,又是在这么些人的面前,让他觉得丢了面子,见如颜揪着不放,冷笑,“你可知道本少爷是谁?要本少爷给你道歉,你不看看你是谁?”
“我 是不知道公子是谁,不过听众人都称公子表少爷,公子又姓楚,上妓院身上能带这么多的钱,若我猜的没有错的话,公子该是楚府的表少爷吧?”如颜说完眼角不意外的扫向楼上一处角落,嘴角一扬。
楚忌本就是靠楚府表少爷的身份妄自尊大,目中无人,见被人能推出身份,也洋洋得意,“你既然知道我是楚府的表少爷,还敢让本公子道歉?”
“即是楚府的表少爷,更该谨言慎行,作为第一首富,如此居功自傲木工一切,莫不怕招来朝廷的忌惮。”如颜这话当然不只说给眼前的表少爷,当然还有楼上角落里的楚文才。
楚忌脸色一沉,“哪里来的狂徒,敢这样说本少爷。”
然后对一旁的老鸨问道,“妈妈难不成不做本少爷的生意了?”
意思很明显,让老鸨赶人。
如颜倒也是来了脾气,一甩衣袖,道,“用不着赶,本公子还有自知之明,楚表少爷保重。”
怒气的鱼初见擦肩而过,不理会身后传来楚忌忘乎所以的叫嚣,在众人看怪物的目光中,如颜出了妓院,开始时还慢慢的走,在走出妓院一百米左右,将手里的两百两银票塞进怀里,小跑起来。
猪头,也不看看他得罪的是谁,她岂是让人随便占便宜的人。
楚府不是要五百两吗?那就羊毛出在羊身上吧。
如颜高兴没多久,就听到身后传来吵闹声,暗叫不好,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身下的脚步也不由得加快,正巧与对面迎来的人撞到一起。
偏不巧,两人双双倒地,被如颜压在身下的人,双手顶在如颜的胸口,正好是握到如颜胸前的两个柔软地方,如颜还没惊呼,倒是身下的人忙收回手惊呼起来。
55
如颜低下头,借着灯光一看,好嘛,这不正是那古板迂腐的许书生吗?
听到后面的脚步和追喊声渐近,没有考虑的机会,如颜快速的将银票塞到许书生身上,然后利落的起身,理了衣服,才伸手去拉许书生。
许书生避开如颜的手,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泥土,借着灯光一看,他的脸红的像被煮过的螃蟹。
开始如颜还一头疑惑,再一回想,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这许书生的古板思想又上来了。
“许公子你没事吧?”如颜见他这般,忍不住怪声的问道。
这一次,许书生的耳朵都红了,他抬起头,一双眸子看向如颜,秀眉一拧,然后惊讶道,“是你。”
看来他记得在颜之家见过自己,如颜点点头,却还是继续逗他,“许公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被如颜称为古板许书生,正是宏大王朝丞相之子,被宏大王朝称为第一才子的许经商。
要说丞相读了一辈子的书,为人公正廉洁,堂堂一个丞相,府邸和平日的花销,连一个地方的知府都不如,一生又只娶一位妻子,就生下许经商这么一个儿子。
孩子还没有出生就下定决心,绝不让儿女走自己读书这条路,自己吃多少苦自己明白,若不做到这个位置,怕生活也不用只靠每年的那点俸禄。
所以给儿子取名也俗气的叫许经商,更是希望他成为一名商人。
可惜,天不遂人愿,许经商学而不厌,成了有名气的才子,对经商是一点也不懂。
为人又恪守规矩,行为举止拘泥陈腐,有着秀才的傲气,不与没水准的人拘同。
许经商在发现眼前撞自己的是女子,又一身女扮男装,就已让他皱眉了,可再看这女子的言谈举止,忍不住恼道,“堂堂大家闺秀,竟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世风日下啊。”
如颜挑挑眉,“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刚刚许公子碰到了……公子该对奴家负责吧?”
“你……”一提到刚才的事,许经商脸又红了起来,半晌才一副不屑置辩道,“姑娘既然这样说,本公子会负责,不知姑娘家住哪里?府上姓氏?明日当让媒人上门下聘。”
如颜掏了掏耳朵,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这书生,脑子还真是秀逗了,不过是碰了一下,就真的要负责了。
“好了,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倒是当真了。”回头往后看,见追的人就在不远处,如颜也懒得再都他。
“你……”许经商哪里见过这样的女子,又羞又恼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如颜摇摇头,逗逗这书生也挺有趣的。
正在这时候,后面追的人也上前来,几个妓院的打手还气喘吁吁,其实并没有多远的路,不过路上行人太多,他们身材又胖腰又圆的,根本不好往里挤。
几个人将如颜围住,其中一个怒道,“妈的,偷了银子还想跑,累到爷几个,现在有你受的。”
说完,这一路追的怒气化为一拳就扬了过去,和他们的身材相比,如颜娇小的身子轻轻一蹲,就避开了打过去的拳头,这一拳正落到堵在如颜身后的打手身上。
只听哀嚎一声,人也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手捂着被打过的脸颊,骂道,“妈的,没你瞎了眼,打我脸上来了。”
打人的一见如颜躲开,又被人骂,这下火气是越烧越高,伸手就往uyan的脖子拉去,如颜灵巧的躲开,适他天好弓腰的空当,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他的肚子狠狠就是一脚。
如颜踢的目标是肚子,哪里知道这一脚正好踢到他的命根子处,痛得他抱着命根子在原地就痛得跳起来,看的其他几个打手一愣,半天没反应。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眼里还有王法了没有?说我偷了东西,拿出证据来。”如颜扬起嗓门喊道,马上起来好事者的围观,见打手又往这边靠。
如颜机灵一动,骂道,“大家都看看,这几个是万花楼的打手,见我是女儿身,光天化日之下竟要强抢民女,今日这是看上我了,他日你们大家谁家有姑娘上街了被看上了,也会被抢去,这样的做法大家能忍受吗?”
说完,如颜把束头的带子一扯,一头乌黑的头发就散了下来,配上清秀的小脸,真真正正的一个小女子。
扫了几个打手一眼,如颜挑眉一笑,因为她说的话,几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关系到万花楼的声誉,万花楼虽然是妓院,里面的规矩有一条,不得破坏万花楼的声誉,若有犯者,断其手脚筋,所以一时之间几个人也犹豫了。
此时,如颜当然觉得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只能用力的呼吁,见围观里有人一脸冷漠,事不关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样子,有人却眉慢慢皱了起来。
“好一张厉害的嘴,在我万花楼偷了客人的银子,现在倒传我万花楼强抢民女。”人群分开两边,老鸨摇着腰肢走了进来。
听了这话,人群里低低议论起来,有的相信有的指指点点,如颜不急,笑问道,“妈妈说我偷了东西,那么证据呢?”
“姑娘既然要拿出证据,不知可否让我再次搜姑娘的身?”老鸨一脸的势在必得。
银子早就塞到许书生身上去了,如颜岂会怕她,身子一挺,“来吧。”
看到她有事这样的爽快样子,老鸨眼睛一眯,她可是老江湖,何况刚刚在妓院里上演的一幕,心下了然,怕这时搜也搜不出东西。
可骑虎难下,又没有退路,眼睛一动,有了主意,笑道,“那我可搜了,搜出来姑娘可别不认账。”
如颜一直盯着她,早就把她那点小心思猜透了,也不着急,“我是一定让妈妈搜的,只是不知道妈妈丢了多少银子,说出一个数来,要不然难道我身上的银子搜出来也算是妈妈的?那岂不是最后妈妈占了便宜?”
老鸨笑眯眯道,“那姑娘把自己的银子逃出来,然后我再搜,这样可好?”
如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那妈妈还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你丢了多少银子呢?”
说着,如颜掏出从楚文才那里偷来的四个元宝,这时猛然感到一抹犀利的视线,她向人群中看去,早已寻不到视线的来源。
“我丢的不多不少,正好是银票一百两,姑娘将自己的银子拿出来了,那老婆子可搜了。”老鸨狞笑,就不信弄不过这||乳|臭未干的毛头丫头。
说完,就向如颜走去,如颜嫣然一笑,看着她站到自己面前,看着她的手往自己腰间摸去,说时迟那时快,如颜在她的手还没有靠近自己身子时,猛然抓住她的手。
“妈妈手里拿的这一百两银票莫不是要来个栽赃?”用力举到众人面前,如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双眸子却射出寒光。
人群哄的一声炸开,一边指责老鸨竟然做出这种事,一边感叹如颜聪明,若不然等这手落到腰间,有理也说不清,不由得众人也为如颜捏了把汗。
老鸨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思会被看透,又被当场捉住,一张老脸一阵青一阵白,手往回扯了几次,也没有收回来,才发现眼前的女子力气并不小。
看来是自己低估了,原来妓院里就看出她是女扮男装,身边又没有人跟着,连楚表少爷都是分析出来的,定不是京城人,便起来坏心思,满以为处理完表少爷的事情,就可以借机会将她迷倒,这样清秀的姿女,好好培养一下,也能揽一些客。
哪知事情解决后,她没有一刻停留便走,焦急之下,不知听人群里谁说看到她与楚表少爷擦身而过时,摸了一下表少爷,她上前问表少爷是否少了东西,才发现刚找回来的银票又丢了。
想到被送走贼人骂的话,她马上明白上了当,派人这才追了出来,她随后跟来。
现在银票没有找回来,自己栽赃不成,又被捉,看着众人的指点和骂声,老鸨已没有注意,现在就是将她送官,也够定罪的了。
扑通跪下,“姑娘,老婆子是心被财迷了,你就饶了老婆子这一回吧。”
见此,如颜暗下野松了口气,虽明白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但到真张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人出头,还是另一回事。
脸上却是一片冷色,低头怒目而视,“妈妈现在知道是被财迷了心智,可若今天我没有发现妈妈的心思,到时候我的下场又会是怎么样?我与妈妈无冤无仇,只是今日这事这么多人都看着,我也不能草草了事。”
眼前的老鸨是什么人,如颜最了解了,若这次放了她,怕以后自己的性命就要担忧了,斩草一定要除根,从四个元宝中拿出一个,看向围观群众。
还没等求人去报官,就见几位官差推开人群走了过来,一边问,“怎么回事?”
“小女见过几位官爷。”如颜先福了身子问安。
客气的倒让及危害张扬跋扈的官差也有些不好意思,语气也比刚刚好了一些,“不知道这位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如颜快人快语,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番,又问向围观的众人取证,官差一听,才知道怎么回事,其中两个架起已瘫软在地的老鸨,又交代如颜明日去一趟衙门,才带着老鸨离开。
事情能这么快又完美的解决,是如颜没有想到,总觉得哪些地方说不过去,就像官差怎么能这么巧的来了,可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56
第二天,如颜还没有起来,就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还有小六的声音,“颜少,有人找你。”
在这地方,如颜哪有什么朋友,更没有认识的人,一听到门外的小六这样说,困意全无,起来穿好衣服,才喊了一声进来吧。
门推开,小六端着热水送了进来放好,如颜走过去,又交待,“下面那么忙,以后这些我自己来就行,不用伺候我,你下去忙吧。”
小六应了一声退出去,如颜洗好后,觉得也饿了,这才下楼,在吃面的人群中,看着那么一抹身影,直直的站着,有点不同流合污的感觉。
如颜走过去,眉角轻挑,嘴角却一撇,“这不是许书生吗?怎么会大驾光临寒舍?”
许经商不声不响的看着她,眼里火冒三丈,想来也是记起了昨晚被调戏,四周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思忖了一会,谨言慎行道,“不知姑……公子,可方便私下给许某点时间?”
如颜有些奇怪,后从他不耐烦的眼睛里才明白,这书生是在讲着谆谆君子的礼,不与女子一般计较,难怪会这么客气,但是还是顺从他的意思,将他请入了房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许公子,不知有什么事要单独说?”如颜打断他的话,再让他这样讲礼法讲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提到正事。
不过,如颜已猜到他是送银票来了吧?
许经商停下,看了如颜一会,这表情怪异,不知道思了什么,脸一红,低下头,这才从衣袖里掏出一叠银票,正是昨晚如颜塞到他身上的。
“这是姑……公子的吧?”许经商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问道。
如颜接过银票,“原来是昨晚落到公子身上了,还以为丢了寻不到了呢。”
两千两啊,现在也算是小财主了,果然还是偷来钱快啊,如颜拿着钱暗暗自习,可许经商看着厚厚的银票,眉却紧紧拧了起来。
“姑娘一个人出门在外,带这些银票在身上不安全吧?何况看姑娘穿着一般,这些银票真的是姑娘的吗?”这也是许经商要单独见面的原因。
身材俊挺,相貌也算英俊,仍旧是昨晚的那件白色月牙袍,如颜不由得重新打量对面的男子,如果不是太过古板,或许还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
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反问道,“公子认为这银票不是我的?”
许经商凝望着如颜,没有回答,眉目却微微蹙了一下。
如颜又冷哼了一声,拿着银票坐到椅子上,将银票放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毫不享受的自啜了起来。
这时,许经商的目光也随着她的走动,落到她身上,清秀如未绽放的花骨朵一样的样貌,眉目精致,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从喝茶的气质娴静,看得出来是出自大家。
其实因为现代除了偷,别无他事,如颜无事时就去学茶道,不为人知的外表总会给人一种娴静感。
许经商从小守着君子之礼,哪里这样打量过一个女子,微怔之后,有些不自在,“那许某先退下了。”
如颜甜甜一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公子也说了,现在就这样走了,未免有些轻浮吧?”
小样,怀疑她的小厂就是不能安生,不过夜就是因为他这性格,如颜才知道,将银票塞到他身上,能一分不少的被送回来。
许经商颔首,心急如焚正要说什么,如颜低头潸然泪下,“想我孤女一个,竟被人欺负到闺房里,这天下哪里还有说理的地方,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带着悲凉的声音,让人听了心酸,许经商眼里原来的怒火也降了下去。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他意,真的,我马上让媒人上门下聘,这样好了吧?”许经商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多出一丝苦苦哀求。
如颜泪眼婆娑的抬头凝视着他,微咬嘴唇,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许经商心微微一动,然后只见那咬唇的嘴角慢慢扬起来,甜美带着笑意的声音随之呼出,“许公子,你又信了?”
看着那双璀璨的眼睛,里面的哀伤和失意早就不见了身影,被狡诈代替,许经商片刻的呆怔之后,恍然大悟,勃然大怒。
手颤巍巍的指着如颜,半晌愣是没有说出话来,心里莫名的怒火让他忘记了之前自己的不屑与女人计较,可是看着面前笑盈盈的眸子,又全无力气。
最后,如颜又看到许书生一甩衣袖摔门离开,虽和上次没有区别,不过以这许书生的古板,这次能摔门,也算是破例了。
“福晋真是好闲情啊。”突然传来一声男子的地沉声。
如颜心中一惊,拿茶杯的手也一颤,就抬起头寻声看去,之间房门口站着一人,正是楚文才。
听他叫自己福晋,如颜愕然,继而心底隐隐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觉。
犹豫片刻,如颜才张口结舌道,“公子刚刚说什么?”
“司徒如烟,和硕王府正福晋,太后寿辰钱,恼和硕亲王将气送到山上,而半夜出府,现在是颜之家的幕后老板,楚某说的没有错吧?”楚文才身子靠在门框上,斜着眼看着如颜笑的有些阴险。
见老底都被说出来,如颜眼角一挑,“楚公子才让我刮目相看,原来是深藏不漏啊。”
想你一个商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你会玩阴的,如颜当然也要旁敲侧击一下他。
楚文才颇有些意外的,没有想到此时如颜还能如此冷静,而不忘记反击,眼里升起一抹两色,难怪那张家伙会这么紧张眼前的女人,倒是有趣。
如颜对上楚文才的视线,一言不发,表情认真,让楚文才的心里生出一抹异样的感觉,不由得莞尔一笑,落落大方的走进去,在如颜对面坐下,尽自倒了杯茶,一口喝掉,又倒了一杯,才小口啜了起来。
“楚公子倒是客气。”如颜神色自若的看着他。
“明瑞找你找的很辛苦。”楚文才抛出一句话。
如颜本能的瞪向他,明瑞两字让她如遭雷击的呆愣住。
下一秒,心下苦笑,难怪……原来他们是认识的,怕还是好友之类的吧,不然也不会能如此亲切的叫富察明瑞的名字。
如颜一个激灵,这才清醒过来,笑盈盈的看着他,“原来楚公子不但经商,还有亲王府这样的靠山。”
想激怒他?楚文才挑挑眉,他可不是许经商那笨蛋,不会因为这些颜面上的东西而失常,看来眼前的小女人还是不明白,无j不商这句话啊。
其实别人不知,富察明瑞、许经商和楚文才,三个人性格不同,地位悬殊,根本不可能有所交集,可三个人却是最交心的死党。
“福晋,外面终究是不安全的,昨晚万花楼老鸨一事,也该让你明白了吧?”楚文才也不说透。
如颜坐在那里冷笑,难怪总觉得昨晚哪里有些怪,想来官差也是他让人叫来的吧?而且想必他也和官差交代好了,不然官差怎么能那么爽快的问过之后就将老鸨带走了,自己果然是想的太天真了。
“交五百两募捐银两的事,也是楚公子让我回王府的伎俩吧?”如颜声音里带着悲愤。
难道她真的逃不出那个男人的手心了吗?
楚文才不语,只是微微的笑,算是默认了吧。
好狠的手段啊,把她逼得走投无路,最后只能自己回王府了吧?
如颜手把玩着茶杯,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楚公子可觉得我会乖乖回府?”
暗下如颜却在分析,楚文才是否将自己的消息告诉了富察明瑞,若没有告诉,自己该怎么让楚文才把嘴闭严,如告诉了,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楚文才笑吟吟的看着她,目光一转,“福晋总让人刮目相看,想来乖乖回府不是楚某说了福晋就能做的吧?何况这是福晋的家事,楚某作为一个外人,也不该插手。”
他这样说算不算是说他还没有告诉富察明瑞?如颜斟酌着他的话。
这一次如颜笑得亲切,“楚公子客气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二千二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打小闹啊。”楚文才垂着眼皮,让人看不清他的眼底。
他既然能找到自己,如颜也猜测他会知道这些,只呵呵一笑带过,并不多在这事上停留,毕竟堂堂亲王府的附近当贼,传出去怎么也不好听,何况以司徒如颜之前的身份,会做贼怕被有心人知道了,也会多想。
“不过,花这点银子昨晚在万花楼买到福晋的大道理,也值了,福晋说是吧?”楚文才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如颜不避讳他的目光,客气的道,“楚公子夸奖了,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哪里说过什么大道理。”
“楚公子,该说的夜带到了吧。”如颜已经开始赶人。
楚文才起身,行礼道,“那楚某就不打扰了。”
在关门时,楚文才还不忘记回过头别有深意的看了如颜一眼,才大步离开。
听到脚步声下楼慢慢边缘到听不见,如颜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真的可以相信楚文才并没有告诉富察明瑞吗?现在手里这些银子,也可以换个地方,看来这里不能再待了。
如颜在做着离开的打算,三天后,在宏大王朝和赤国的边境上,主帅的帐篷内,富察明瑞手里看着从雪鹰脚下取来的纸条,浑身散发着寒意,让张龙和赵虎对视一眼,猜测着上面写的什么,能让王爷如此动怒。
好啊,掏出府内也就算了,竟然还到妓院里当起了贼,她越是能耐了。
富察明瑞将纸条紧紧的窝在手里,怒喝道,“张龙,你到京城里把福晋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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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发现楚文才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如颜就发现似乎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这天正午,自称肥爷的人又带人上门闹事,如颜不压事,反而叫嚣的身子往前挺。
果然,就在肥爷那伙人手落在她身上时,有人冲上来,将几个人暴打之后丢出店里。
“站住。”看打完人就要跑,如颜岂会随他的愿,几个大步向前,拦在他的前面。
见识一个陌生的面孔,这是楚文才的手下?如颜脑海里第一个念头,楚文才为何让人在暗下盯着她?这是如颜脑海里瞬间闪过的第二个念头。
隐隐的,心里却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觉。
“是谁派你来你的?”如颜冷眼盯着他。
陌生男子不语,一脸不变的表情,到有点像富察明瑞那种人调教出来的手下,这种想法在如颜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是她却没有再往这方面多想。
店内吃面的人,眼睛都不由得盯着这边,如颜知道也不好再多说,冷哼一声,“回去告诉楚文才,有些事情别做过了。”
不管自己的话好不好使,如颜觉得此时不警告他一声,心里这口怒气难消。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对于被人盯梢的事情如颜气还没有消,张龙就找上门来,看着面前站着的沉默脸,如颜只觉得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属下见过福晋。”张龙曲膝行礼。
一句话,让何深小五小六一脸的震惊,瞪大眼睛看着平日眼里的干女儿和颜少,小宝也一脸胆怯的靠在何深的怀里,望着数十名身着侍卫衣着一脸无神情的男子。
如颜冷冷的哼了一声,尽自找地方坐下,一边对被惊呆的几个人说,“干爹,你带他们进去吧,过后我再给你解释。”
何深呆呆的点点头,这才带着几个家里人进了后院。
一见店内没有别人,如颜才怒气的一手拍桌子,一边怒喝道,“富察明瑞要干什么?他没有收到休书吗?让你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想到刚刚张龙带着人进来,把店内的客人全赶走,若不是自己最后用杀人的眼光瞪着他,他只怕把几个跑堂的也赶了出去。
张龙不敢抬头,也不敢多说,只恭敬的道,“福晋,王爷命属下待王妃去边关。”
垂着眼睑,恭顺的不多一句,虽感到身后手下听到‘休书’二字,微微传来的吸气声,张龙眼里却没有一点波动。
当初将休书交给王爷,王爷浑身散发出来的含寒意,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怕在战场上也没有见过王爷如此犀利的一面。
普通男子被休也恼怒,何况拿到休书的又是堂堂和硕亲王,怕有
福晋休夫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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