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休夫第24部分阅读
福晋休夫 作者:未知
福晋休夫第24部分阅读
问了一句,“这奶王爷从哪里弄的?”
“贱妾不知。”王夫人怯怯的回道。
一边偷偷看如颜的神情,见她没有不悦才松了口气。
自从选择安分的守着儿子在府里过日子后,王夫人又开始了小心服侍如颜,不管如颜问到什么,她都会紧张的生怕说错一句。
小心的举动,也全被如颜收到眼底。
如颜有时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恶人,可是处在这种环境,你若不保护好自己,到最后怕是怎么死的都会不知道。
让王夫人退下,如颜拔出发簪上的银簪子,将牛奶往上倒了一点,看到簪子并没有变黑,才放心的把温热的奶喝了下去。
不能怪如颜太小心,在现代看多了古代的电视剧,虽然她知道王夫人没这个胆,可人心隔肚皮,万一她真是头脑发晕了呢。
奶一路沿着肠道进了胃,舒服的让她嘤咛一声。
外面的吵闹声太大,哪里还能睡得着,如颜拿披风披在身上,出了帐子,一个人往小溪边漫步。
其实这古代最好的一点便是没有污染,借着月色,还能看到溪水下的鹅卵石,草的清香,还有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如颜没由得来的放松。
琐碎的脚步声,打破了如颜一个人的沉默,秀眉微拧,转过身,拧的眉不由得加深,身后并没有看到人影,难不成刚刚她听错了?
如颜是坐在高高的芦苇丛边上,夜色下,根本不容易被人发现,想到这里,如颜猛然的呆在原地,既然别人看不到她,她也定是看不到隐藏在芦苇丛里的身影。
这么晚了,士兵们都在帐子那边喝酒,有谁会像她一样躲在这里找清静呢?
难不成……
瞬间惊出来的冷汗就打透了如颜的中衣,夜风一吹来,让她打了个冷战。
屏住呼吸,侧耳往芦苇丛的深处,果然,细碎的脚步声安静了一会,又响了起来,不过以如颜的猜测,听得出来只是一个人,这才松了口气。
慢慢的把身子挪进芦苇丛里,如颜细细的听着四周的动静,在她将身子刚挪进芦苇丛里后,就见从芦苇丛里钻出一抹身影,正是几日不曾见着的许经商。
如颜眉目皱得更深,若换成别人她也就不多想了,可是这人是许经商就不由得要想想了,一个古板迂腐又重礼数的人,怎么可能半夜出来钻芦苇丛?
如颜的疑惑很快就被解答,这时又后到有小跑的脚步声,然后是低低的喘息声,显然后来的人也近了身前。
“许公子。”
芦苇丛里的如颜一听声音,脑子轰的一声,便炸开了。
这不是王夫人,还能是谁?
要说这军营里就是女子少,用手指头扒拉一下,也就三个人,现在两个站在这里,还有一个躺在帐子里养伤的奶娘。
就不说这个,那黄鹂般的声音,如颜也不会认错啊。
“王夫人你来了。”许经商显然也很紧张,声音很小。
透着芦苇丛的空隙,借着月色,如颜看到许经商一说完话,脸明显红了起来,暗下不由得啧啧几声,都敢出来和王爷的小妾出来偷情了,竟然还会觉得害羞,这人真是矛盾。
不过能让一个迂腐的书生做出这种举动,看得出来许经商是真的被王夫人给迷住了。(苗 苗 手 打)
心下又不由得叹气,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好事啊?
“许公子约奴家来这里,可有什么事?”王夫人也娇羞的低下头。
“王夫人不要误会,晚生……没有别的意思。”许经商呆呆的直盯着王夫人娇羞的样子,早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王夫人哪里被男子这样盯着看过,见许经商一直盯着自己,脸也越来越红,手拧着帕子,头低得就差埋进怀里了。
芦苇丛里的如颜从震惊到现在的暗笑,心态变了几变,这两人还真像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小女生,可惜终究这里是古代,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两人的事若被人发现,下场只有浸猪笼了吧?
不过这种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颜并不打算出声制止两个人的事情,吃力又不讨好的事情,她并不喜欢做。
“许公子,若……若没事奴家先回去了。”半晌,王夫人娇滴滴的声音才传出来。
见她没有抬头,许经商心下莫名地有点失落,“王夫人,你……”
许经商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不知哪里传来轻咳声,打破了两个人之见的暧昧气氛。
看到两个人脸色一白,如颜一笑,在富察明瑞眼皮底下私情还知道怕。看来还不是胆子大的能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情。
王夫人对许经商屈膝福了身子,左右看了一眼,快步离开。
独留下的许经商,望着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动。
如颜倒是对那不知哪里来的轻咳声好奇,莫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早看到了这一幕。
许经商没有说出来的话,定是不符合他与王夫人之间的规矩,而这个人能及时的制止住许经商把话说出来,只能说明这个人是为了许经商好。
第一时间,如颜把富察明瑞抛出去,以富察明瑞的秉性,撞到这样的事情,为了自己的颜面,只能先一步离开,然后找借口把王夫人休了或送进祠堂。
送进祠堂的可能性大,若是休了,岂不是让王夫人与j夫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那休与不休又有何区别?
所以如颜肯定刚刚轻咳的人不是富察明瑞,那只能是楚文才或者是许丞相这两个人中的一个了。
帐内正在犒赏三军,许丞相是朝中大臣,不可能离开,如此一来,最后只能是楚文才了。
“经商,明日你还是和丞相大人先回京城吧。”寂静的溪边,楚文才的声音不大,却格外的震人心弦。
许经商似乎也早料到轻咳的人是谁,看到楚文才的身影,并没有感到吃惊,也不急于解释,只是静静地望着远处。(苗 苗 手 打)
楚文才心里一怒,恨声道,“明瑞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最明白?这些年来我们三个人之间又怎么样?你怎么……怎么能与他的侍妾搅在一起?”
说完,楚文才恨恨的一甩袖子,背对许经商。
“你……误会了。”许经商无力的开口。
神情有些低落,淡淡的声音,让人觉得此时他很孤单无助。
楚文才仰望天上的月色,叹了口气,“经商,有些事情是不能改变了,你以往最注重礼数,这些不用我多说,你一定明白,在没有陷太深前,放手吧。”
“文才,你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许经商答非所问。
楚文才冷冷一笑,回过头瞪着他,犀利的眸子不让人逃避。
他的声音更是阴沉得发冷,“我虽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却知道哪些人该爱,哪些人又不能爱,纵是喜欢也不行。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会和丞相说,让他明日带你一起回京,回到京城后,你好好呆在丞相府里想想哪些是你能做的,哪些是你不能做的。明瑞或许不会做什么?可是上面有太后和皇上看着呢,王爷的颜面不重要,可皇家的颜面可以要了你们许家的九族的命。”
楚文才说完一甩衣袖大步离开,许经商愣愣的站在原地,眼里满是痛苦之色。
最后,看着许经商离开,如颜才敢用力的呼出一口气,楚文才的绝不是怂人耳听,在古代皇家的颜面那是不可亵渎的,她也看过很多的史书,为了皇家的颜面抄九族的事不少。
想来今日楚文才如此不留余地的说许经商,就是想让他不要犯下这种大错误吧?
梁山伯与祝英台并不是在所有的朝代都可以上演……
有些时候,这样的大爱并不会得到人们的称赞,反且要用血的代价去换取教训。
这就是古代,权利至高无上,你只能认命,如颜苦笑,自己再有能力,不还是要被束缚在这里吗?(苗 苗 手 打)
睡梦里,如颜被一股酒气熏醒,才察觉到自己被富察明瑞搂在怀里。
热气在耳边一股股扑来,如颜的耳根和脸猛的热了起来,心野砰砰乱跳。
感觉到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在腰间揉捏,她更是紧绷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喘,自从刚来那几天被富察明瑞要过一晚之后,两人之间便再也没有这样亲密过。
想到那晚富察明瑞流氓的逗自己,也不过是自己先用那种下流的手段弄他,才会如此,却并不像今日这般,难不成真的是饱暖思滛欲……
强压下心里的慌乱,如颜硬抽出身子,“王爷,您喝多了。”
身后的富察明瑞见她醒来,人又扑上来,把她拉进怀里,“福晋觉得本王喝多了,本王就是喝多了。”
这算是什么话?果然最难对付的便是酒鬼。
如颜要笑不笑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晚了,王爷还是歇吧。”
“本王不累。”
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怀里清秀的脸颊上是什么神情,记得那晚反复要她的时候,她脸上染的红晕,还有如凝脂的肌肤,身下就不由得一紧。
“可是臣妾累了。”如颜咬牙道。
富察明瑞戏谑的调侃道,“福晋好不有情趣,可知说这句话伤了本王的心。”(苗 苗 手 打)
黑暗里看着放到在眼前的脸,如颜的脸又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不由的侧开脸,却又被富察明瑞捏着下巴扳过来,与他迎视。
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灼热,如颜浑身更是不自在。
“牛奶可喜欢?”说完后,富察明瑞故意又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
看着富察明瑞今天是不能放过自己了,如颜暗下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可是只觉得耳朵却不由得又热了一层,何况身下的另一个大手正不安分的往她中衣里探。
如颜尴尬的瞪向他,“原来牛奶是王爷弄来的,臣妾谢过王爷了。”
可也不用以身相许吧?这句话如颜虽然没有说过来,相信富察明瑞的精明定会猜到。
哪知他妖媚一笑,黑暗中如颜只觉得眼前的人面若三月里的桃花,凤眼黑眸闪动间,如淡淡的秋波,惊艳致极,心就在这一刻忘记了跳动,原本愤怒也不知道何时消失掉,看着那狭长嘴角边的暧昧笑意,一身的中衣被退下,如颜竟也没有发觉,直到身上感到凉意,才回过神来。
“王爷,臣妾的身子不妥……”如颜娇声道。
听到自己这种声音,还忘记了拒绝,如颜一愣,整个人便石化了,她竟然被眼前的男人迷了心智,才发现原来自己身子里也有拒绝不了美男诱惑的骨子。
“我问过太医了,太医说没事了,我会轻轻地……”富察明瑞含糊的低下头。
嘴便已覆上如颜的红唇,如颜上辈子就没有和人结过吻,与富察明瑞虽有过夫妻之实,两人也没有结过,这一将,铺天盖地的吻下来,如颜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她唯一的反应,便是生硬的接下这吻。
心下明明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了,那伸出的手不是推开身上的身子,却是轻轻地搂住那结实的腰身。
如颜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她对眼前的男人动心了。
似是感受到了身下小女人走神,富察明瑞轻轻一用力,如颜只觉唇一疼,欲痛呼,却给那强而有力的舌头趁虚而入的机会,脑子被绞的昏天黑地,忘记了去想一切。
心猿意马的富察明瑞感到身下的小妻子终于不再拒绝自己,由开始的狂野变得慢慢细腻的吻过每一寸肌肤,娇嫩的身子上似乎有一种淡淡的香,让他一路吻下来,总是想将这香全吸入身体里。
富察明瑞每个吻落下,都会在如颜身上点起一抹不小的火种,明明有些痛楚,却又让人忍不住要疯狂,不由得双手寻找着可捉牢的东西,最后落到富察明瑞的头上。
手的力道虽不大,却也牢牢的将富察明瑞的头固定在胸口处,不再任他往下滑去。
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富察明瑞将头又移上去,娇柔又低喘的样子一入眼,他只觉自己的血都在沸腾,一把扯掉两人身上最后的一片遮挡,深深地将自己埋了进去。
他不由得搂着她,欢爱的同时轻轻地吻着她的面颜,忘情的相拥而吻。(苗 苗 手 打)
纵不再是初尝云雨的小伙,纵有过不少女人,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情,只恨不得把身下的小女子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身上一波波的悸动,让如颜终忍不住呻吟出声,手更是紧紧地扣住那有力的腰肢,不由自主的去迎合,感觉到她的主动,富察明瑞也越发的激动,两人同时达到了高峰。
两人浑然没有发觉,这一次欢爱就已过了一个多时辰,看着累得软在怀里的小妻子,富察明瑞那刚退下的情欲又猛的回到体内。
含着的酒气也因为之前的运动而减少,他今日确实是借着酒劲才失了平时的冷静,可是让她竟有种回到了年轻时候的冲动。
“睡了?”富察明瑞的声音带着几分欢爱后的嘶哑。
如颜的睫毛动了动,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说话。
此时如颜的心乱成一团,更是在懊恼,她刚刚是怎么了?明明是讨厌眼前男人的,为何要去迎合?难不成真的因为他的美色而心动了?
不是告诉过自己爱上这样的男人会变得万劫不复吗?这个男人对其他侍妾的无情,她更是看在眼里,难道这些警告还不够吗?
今晚自己的反应,这个男人也是一定察觉到了,明天自己要用怎么去面对他?
想到这里如颜只觉得脸又不由得烧了起来。
“奶牛可是在攻进赤国军营里,爷亲手牵回来的,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他又开口,声音有些低沉。
如颜一愣,然后就想到,在杀戮的战场上,富察明瑞帅气的坐在大马上,手里牵着一条绳子,正是牵着跟在马后面的一头奶牛。
“扑哧”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然后忙闭上嘴,却发现已晚了,上了这个男人的当。
果然,这个男人是她的克星。
“你别以为爷不知道你把爷想成什么样。”富察明瑞低下头,话刚说完,嘴就咬住了如颜的耳垂。
如颜身子猛的一麻酥酥的,忙推着他,“别闹了。”
那娇嗔的声音,如颜显然不相信这是自己口中说出来的。
如颜又愣住。
正好给了富察明瑞趁虚而入的机会,原本欢爱过后就没有穿衣服,又一个翻身被他压在下面,如颜只来得及低呼一声,便被他得了逞。
如颜是又羞又恼,这男人怎么像个初尝云雨的小男生一样猴急。
头上的富察明瑞还不忘记低声的笑,“爷的小妻子,怎么把嘴咬的这么紧。”
如颜脸更是烫的慌,这该死的男人,果然下流。
扭开头,硬是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明明是不想的,却被他带来的一波波情感,忘记了挣扎。
一整晚,如颜真到累得晕睡过去,富察明瑞还没有停下来。
第二天,如颜是被盆子落地的声音惊醒的,第一个入眼帘的便是富察明瑞俊美的脸,正眯着眼睛带着笑意的盯着她。
如颜拼开脸,这男人一大早上就玩暧昧,果然很养眼,自己的心竟然又忘记了跳几拍。
看着外面已大亮,如颜拉着被挡在身上,背对着那双灼热的眼线坐起来,“爷不忙了?”
语外之意,就是你怎么还在这里?
富察明瑞看着那娇嫩的身上的吻痕,很满意,大手一拉,又将如颜拉进了怀里,“昨晚累了一宿,再睡一会吧。”
不给如颜挣扎的机会,将被子给如颜盖紧,他拿过外袍披上下了床,如颜毕竟一丝不挂,见他下了床,到也松了口气,安静的躺在床上。
待富察明瑞穿好,如颜才注意地上那打翻的碗,还有白色的痕迹,正是牛奶。
随即明白过来,那哪里是盆子掉地的声音,怕是王夫人送奶进来,看到富察明瑞也在,才吓得打翻了手里的碗。
莫名地,心里一暖,却又是一酸。
暖的是这男人现在的体贴,酸的是这男人不是自己一个人的。
纵是爱上这个男人,可不能与一人相守,她也决不会将这份心意表达出来。
“你再睡一会。”富察明瑞坐到床边。
如颜看他,说完这句他不是该走了吗?怎么又坐下了?
正困惑间,富察明瑞已低下头来,再一次吻住那张娇红的唇,直到身下的小女人喘不过气来,才松开,然后大步离开。
如颜摸着自己的嘴,他最后离开时看自己的那一眼,里面闪过的是深情吧?
王夫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床边发呆的如颜,又看了一眼手里端着的奶,才走上前去,“福晋。”
如颜抬起头,“啊,放下吧。”
王夫人这才飞快的把奶碗放到床边的桌子上,退到一边。
早上送奶进来的时候,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王爷会在帐内,而且进来时正好撞到王爷一脸深情的看着睡的沉的福晋,心就被狠狠的刺痛。
原来,妾终究是妾,得天的宠爱也只是一时的华丽。
妻,却是那个永远站在他身边,也只有面对妻时,他的眼里才会退下冰冷,换上深情。
那一刻,王夫人终于觉得自己错了,爱上这样一个男人,纵降下小姐的身份做妾又换得了什么?
在他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妾罢了。
然后,她就想到了昨晚那个看着自己脸都会变红的许公子,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
换成那样的男子,相信一生都会琴瑟相鸣吧?
如颜喝着奶,却也一直为昨晚的事情发呆,或许对于富察明瑞,只是接触时间久了,才会有这种反应,心才会悸动。
果然,不可不相信日久生情这句话。
思忖过后,终于下定决心,在心都萌芽时,一定要将这份心思打折,最好的办法便是离开富察明瑞。
想到昨晚楚文才让许经商今日和丞相回京,唇角一扬,反正都要回府,不如躲开这男人先回去,等到他回到府时,自己的心也平静下来。(苗 苗 手 打)
温热的奶喝完,如颜也有了主意,这时才发现同时也在走神的王夫人。
随即就明白过来。
昨晚他们的事自己是在现场的,早上又让王夫人撞富察明瑞和自己躺在床上,怕是她心里也不好受吧?
只是自己回府了,留她在军营里,如颜心里又莫名地排斥。
但是带着她回府,那么必定会与许经商同路,若这两个人之见发生什么事,她这个福晋又在,怕逃脱不了责任。
最后,如颜还是决定将王夫人留在这里,毕竟她想否定自己心里那个思想,她不想承认自己在乎富察明瑞,既然要断,那么就要对自己下手狠一点,快刀斩乱麻。
出了帐子,并没有让王夫人跟着自己,如颜往富察明瑞的帐子去,进了帐子,见帐内除了富察明瑞还有许家父子二人,和楚文才。
见她一进来,帐内的人明显也一愣。
倒是富察明瑞眼里闪过愉悦之色,快的只被细心观察的楚文才发现。
楚文才但笑不语,一张纸扇打开,似笑非笑的等着如颜开口。
“臣妾见过王爷。”如颜福了身子起来,对向一旁的许丞相笑道,“许丞相。”
算是打过了招呼,上前到富察明瑞身边站着。
“那丞相和经商今天就上路吧,待这边忙完了,本王就带兵回京。”富察明瑞道。
如颜松了一口气,果然自己赶到了,差一点就错过了,他们果然在商讨回京的事情。
许丞相见福晋进来,深知是有事,应了声,说准备一下,下午启程,几个人才退了下去。
一没了别人,富察明瑞就把如颜拉进怀里,“可喝了牛奶?”
如颜嗯了一声,才问道,“爷,还要过些日才回京吗?”
富察明瑞见她没有挣扎,心情又好了几分,手玩弄着她的头发,“虽然将赤国打败,却怕他们又回来,所以还要看看。颜儿可是有事?”
她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悉了?竟然叫颜儿?如颜心里讨厌,却没有发觉自己又有些沾沾自喜。
“爷,臣妾想和丞相一起回去。”如颜回过头,见富察明瑞微沉,才解释道,“爷毕竟是出来打仗,哪里带着女眷一起的?这样传出去岂不是有辱爷的名声,反正爷也就几日便回去了,丞相回去也有侍卫,倒也安全,臣妾回到府里也准备一下,好迎接爷回府。”
如颜怕他不信,压下慌乱地神情,两只胳膊搭到他脖子上,撅嘴道,“怎么?莫不是怕我带着爷的儿子跑了?”
一边说,一边暗下观察富察明瑞的神色。
见他神情松了几许,才松了口气。
刚刚只顾着来软的哄他,忘记了自己平时怎么和他对着来的,这样岂不是更让他起疑心?
还好自己反应快,差点就挽回不来。
果然,如颜最后一句话灭了富察明瑞的疑心。
“福晋怕是想跑也跑不了。”富察明瑞听到如颜最后一句又没规矩的话,才知道是自己疑心太重了。
如颜挣扎着起身,“这里住的一点也不舒服,臣妾还是先回府,府里的事仍给爷的侍妾,臣妾还真是不放心呢。”
难得听着这语气里的讽刺,富察明瑞不怒反而高兴。
心想也知道她不会为了自己的名声先和丞相走,原来是不喜欢在这荒野的地方。
这倒也正常,哪个千金之躯,特别是一个女子能忍受得了这些。
“这次还是让张龙护送你回去吧。”富察明瑞思忖道。
知道他是应下了,如颜笑道,“那臣妾就谢这王爷了,只是爷莫要忘记告诉张龙,这次不用绑着。”
如颜对着富察明瑞挑挑眉,又屈膝行了礼,才得意洋洋地出了帐子。
只有她自己知道,只这一会的功夫,自己有多紧张。
出了帐子,先深深的呼了口气,还好没有犯大错,骗过了富察明瑞。
“嫂嫂,这是怎么了?”一张傻笑的容颜放大到眼前。
知道这样没规矩的人除了富察明浩没有别人,可是如颜还是本能的惊得往后退一步,手抚着胸口。
瞪向他,“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这几天皇兄不让我出来,我可是一直担心着嫂嫂呢,嫂嫂到也不挂念我。”富察明浩撅起嘴。
看他一脸的委屈,如颜又是无力又觉得无奈,“好了,好了,是嫂嫂不对好了吧?”
反正下午就回京了,现在就在忍受一会吧。
下一刻,富察明浩双眸又升起喜悦的光芒来,上前来拉着如颜的手,“嫂嫂,你陪我玩吧,这里有很多大青虫。”
如颜嘴角扯动几下,在众多士兵面前,让她爬在草丛里撅着屁股和一个傻王爷捉蚂蚱,传出去富察明瑞不劈了自己,皇上和太后那边也不会放过自己。
毕竟皇家颜面重要啊。
“三王爷,不如叫楚公子陪你玩吧。”如颜眸波一动,就看到了帐子不远处正在偷看这边的楚文才。
好个小人,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听墙根,既然这样,就别怪她小人了。
富察明浩回头寻了一周,才看到楚文才,然后回过头来,撇撇嘴,“他那么丑,我才不要和他玩。”
如颜嘴角瞬间就裂了起来,向着看过来,同样听到富察明浩的楚文才挑挑眉,小样,这回看你还偷不偷听。
那边的楚文才倒是一脸的风轻云淡,坏坏一笑,像只高傲的鹅一样摇头晃尾巴的离开。
“可是怎么办?下午我就要回京城了,要回去收拾东西。”如颜一脸的为难。
她当然是在找借口,自己是被张龙绑来的,哪里有东西用收拾。(苗苗 手 打)
富察明浩一听如颜要走,拉着她的袖子更是不肯松手,“不行,我要跟嫂嫂一起。”
“这怎么行。”如颜忙拒绝。
心里暗叫不好,自己一时大意,竟然忘记了这茬,和这傻子说自己要走,他要是死皮赖脸的将要跟着怎么办?这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吗?
“我不管,我现在就找皇兄去,我想母后了,我要回京。”说着,人就往富察明瑞的帐子里冲去。
如颜扯着嘴角,这是傻子吗?还知道他要是说和自己一起走,富察明瑞定不会答应他,竟然用想母后这借口……
想来这样,富察明瑞一定不能拒绝。
想到要与富察明浩同路,如颜的头就疼了起来。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当天如颜回到自己的帐子刚坐下,王夫人就来了。
看着进来便给自己跪下的王夫人,如颜一愣。
“王夫人有事吗?”
“贱妾听说福晋要回王府,求福晋带上贱妾一起。”王夫人头挨着地面没有抬起来。
如颜一愣,昨晚撞到王夫人和许经商一幕又涌进了脑子里,眉也微微皱了起来。
“你起来吧,王爷身边没有一个人照顾我也不放心,何况王爷回府也不过十天半个月的事情,再说这事我也是做不了主的。”如颜直接给拒绝掉。
王夫人猛然抬起头,“福晋不是说过内院的事情王爷不能插手吗?现在福晋为何又管不得了?”
如颜被她一驳,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
她说的确实对,这算是内院的事情,照规矩这次自己回府,该带上王夫人和麟儿,可是想到许经商也同路,如颜直觉拒绝这事。
再说现在她还不能确定王夫人要求同路的原因,到底是因为怕被富察明瑞继续扔在边关?还是与许经商有关?
“这事不必再说了,你是王爷的侍妾,该做的就是照顾好王爷的生活起居。”如颜语气不容反驳。
王夫人咬着唇,眼里闪过莫名的光,“贱妾明白了。”
站起来,才退了出去。
如颜轻松的心又被提了起来,王夫人眼里最后的光到底是什么,她看不明白,却有种不好的感觉。(苗 苗 手 打)
坐在摇晃的马车内,掀开帘子,还能看到远处那骑在马上的峻拔的身姿,越来越远,那身姿变成小点,渐渐地和地平线融合在一起。
如颜才收回视线,发觉自己看着那抹消失的身影,竟然有些不舍,眼睛都看酸了,都没有发觉。
边关的深秋,萧条的只有满地的枯叶,还有不时传来的鸟叫声,渐渐地秋风更是带着凉意,帘子一放下,也将寒气阻在了外面。
“嫂嫂,还好你放下了,我都快冻死了。”富察明浩坐在另一边,不满的嘟囔道。
如颜横了他一眼,“谁让你跟我要坐一个车了,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可是……人家一个人无聊嘛……”
凤眸眨了眨,无辜的不肯受一点委屈,如颜叹了口气,何苦自己一次次和一个傻子计较呢。
如颜拿过一旁的披风递给他,见他不接还一脸不懂的看着自己,如颜才伸手给他围在身上,这才又掀起帘子,看向车外。
前面的马车内是许家父子,马车的前面是八个侍卫,两两一队分成四排打头,马车的最后面跟着是徒步的四十名侍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京城而去。
这样招风,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还没有到边关的城镇,四周只是荒野一片,吹风过,掉光叶子的树上,剩下的那零星的几片叶子也掉了下来,让人蓦然有种凄凉感。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如颜微微一笑。
难怪古代会做出这么美的诗句,此时此景,在适合不过,那远处缕缕的炊烟,里面或许正上演着夫唱妇随,相亲相爱的一幕。
身下“吱吱”作响的马车,让她明白那些不会是她能拥有的,又莫名有些伤感,手附在肚子上,不过还好,老天待她不薄,纵然成为第一神偷又如何,被心爱的人出卖,可是当她醒来时,老天又给她重新一次选择生活的机会。
还有一个与自己有真正血缘关系的宝宝,这是在现代她不曾想过的。
“嫂嫂,说的真好,教我教我。”富察明浩扯掉身上的披风,移到如颜面前。
看着上前的兴奋面颜,如颜只能把自己刚刚念的天净沙又念了一遍,然后看着富察明浩,可富察明浩眨眨眼,如颜只觉额上升起一抹黑线,看来自己果然是高估了他的智商。
于是一句一句的教他,这样倒也好,一路上也不算无聊,终于在马车停下的时候,富察明浩把整首诗背了下来。
马车一停,他就先跳了出去,就往前面的马车去。
“福晋,丞相说天黑前扎好营帐,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外面隔着帘子传来张龙的声音。
如颜嗯了一声,帘子才被掀开,如颜拿着披风移到门口,扶着张龙的胳膊,踩着马凳下了马车,在看那边先跳下去的富察明浩正缠着许家父子二人。
待走近了,刚好听完富察明浩把诗念完,然后扬着下巴,得意洋洋的看着许家父子。
两人听了这首都是一愣,许经商脸上更是闪过激动的神情,只是碍于父亲在不好先开口。
许丞相倒是马上恢复镇静,看了如颜一眼,才对富察明浩抱拳道,“三王爷好才情。”
如颜也回应的轻轻一笑,以丞相的聪明猜到这诗是她作的了吧?心下不由得汗颜,只不过是随口盗了别人一首诗,因为这傻子,弄得她想被人忽视都不可能了。
可惜,听丞相夸赞富察明浩并不理会,倒是一直看着许经商,等着他说点什么。
许经商毕竟没有其父亲精明,知富察明浩做不出这种诗,只焦急的想知道到底是谁作出这样的诗,这样的才气,若没有机会结实,岂不是一生的遗憾……
直到听到父亲的夸赞声,和三王爷看自己的样子,这才平静的称赞道,“三王爷好才情。”
富察明浩冷冷一哼,“好吧?让你帮别的女人欺负嫂嫂,告诉你,这诗可是嫂嫂做的,你不是喜欢作诗吗?我偏不告诉你嫂嫂做的诗,谁让你只喜欢狐狸精。”
话一落,几个人的脸都是一顿,最属许丞相脸色最难看,其实他知道儿子是误帮小妾得罪了福晋,只是没想到话在三王爷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不知道的还以为儿子和王爷的小妾有一腿。(苗 苗 手 打)
其实富察明浩只记得以往经商哥哥就喜欢和别人念这些东西,虽不知道好坏,却知道是他喜欢的东西,想到自己最在意的嫂嫂被他欺负,心里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而且还是帮那个亲皇兄的狐狸精,他当然要帮嫂嫂报仇。
许经商被点到了痛处,脸上惨白一片,只是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如颜,有惊愕、不甘、震惊、悲伤、最后变成空洞。
见这般不给许经商面子,如颜也有些挂不住脸,只对许丞相客套的笑笑,才拉着富察明浩离开,哪里理会已像石头一样立在原地的许经商。
那边骑马的侍卫先一步到了湖边,帐子也搭好,如颜只怕不能拖着富察明浩进账子,一路根本不理会富察明浩问这问那,只拉着他进了帐子。
帘子一放下,将别人的视线都拦在外面,如颜双手插腰的瞪着他,“富察明浩,我果然是看错你了,你和你皇兄一个德行,没一个好东西。”
张龙站在一旁,听着福晋这样骂王爷,僵硬着嘴角,双眼直视前方,不敢多看一眼。
明明那晚是个仙子,和眼前这泼妇的样子,任谁也想不到是一个人。
只是看着这样生机勃勃的福晋,张龙心底也愉悦起来。
富察明浩不满的大声嚷嚷道,“谁让他欺负嫂嫂,反正他欺负嫂嫂,我就是讨厌他。”
说完,转过身子背对着如颜,倔强的不肯认错。
如颜心里不感动是假的,一个傻子对记得为她报仇,说明他把自己真心的放在心里了,这样的情她怎么能不领。
只是他刚刚说的话,若传出去,怕王爷小妾被丞相儿子勾引这样的谣言瞬间就能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这样富察明瑞的名声受损,虽和她没有关系,可是……心底她还是不想这样……
可是自己不是出来了吗?不就是不想再往深陷了吗?何苦又要在乎这些?
这样岂不是自相矛盾?
“一会一起烤鱼吃好不好?”如颜不由得放低声音。
刚刚是自己太激动了,说的话也深了。
富察明浩不为所动,一声不响的冲出了帐子。
“跟上他,别让他出事。”如颜吩咐一旁的张龙。
张龙点头,快步的跟了出去。
坐到床边,如颜扯开被子铺床,就听有脚步声,以为是护卫进来送茶水了,只是听到茶水被放下,人却没有出去。
这才抬起头,竟然是许经商。(苗 苗 手 打)
“徐公子有事?”如颜客气道。
只是脸色冷了些。
许经商也不傻,半晌才问道,“那诗真是福晋所作?”
如颜挑挑眉,眸子一动,笑道,“让许公子笑话了,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东西罢了。”
你不是才子吗?我一个妇人随便“作”出来的一首诗就能折服众人,你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脸以才子自居?
如颜向来是个有仇必报当场就报的,当日心理战术折磨了许经商一半,就被楚文才打破,那么今日你主动送上门来,岂会放过你?
果然,许经商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然后抱拳,这才出了帐子。
如颜挑起嘴角,看来受的打击不小啊。
许经商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这样的一个才情女子,竟被他骂成了泼妇,怕世间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出这样的诗来,单单的几句话,便将整个人的文气尽自显了出来。
他因一时之错,错过了这样的才女,是他一生的遗憾啊。
若与这样的女子相伴一生,足以,其他一切全是过眼云烟罢了。
被张龙哄回来的富察明浩正巧看到许经商从如颜的帐子出来,在看到许经商回头凝视着帐子,那神情让他看了就想发火。
张龙也紧抿着唇,让富察明浩发怒的神情正是满眼的深情。
看着许经商一个人往湖边去,富察明浩也尾随过去,张龙并没有拦着,倒有了默许的味道。
只见许经商蹲下身子,正在洗手。
富察明浩眼睛一动,就有了主意,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正惊了湖边洗脸的许经商。
“三王爷?”许经商回过头,看到身后的人一愣。
富察明浩一见被发现了,身子就往湖边冲,许经商还没有搞清他这是怎么了,就只觉身子往湖边一倒,然后嘴和鼻子里就被呛了水。
折腾了几下,才在湖边坐了起来,一脸的不敢置信。
富察明浩像小孩子一样在湖边欢呼,高兴完后,才对许经商得意道,“知道惹我被嫂嫂骂的下场是什么样了吧?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看嫂嫂。”
又哼了哼,富察明浩才像骄傲的凤凰一样,扬着下巴往帐子走去。
四周的护卫看到这一幕,呆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许丞相,看儿子被欺负成这样,又心疼儿子,又恨儿子不急气,而且自己的老脸也被丢光了,差点吐血,一甩袖子也进了帐子。
独留下仍旧坐在水里的许经商,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被这样一个傻子盯上,又是身份高贵的王爷,动不得骂不得,想到自己以后的处境……(苗 苗 手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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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因为富察明浩针对许经商,让如颜再也没有干让他在自己眼前离开过,就是睡觉时,也是让张龙在他帐子外面守着,生怕他在弄出什么事情来。
再怎么说那也是丞相的儿子,许经商颜面不重要,丞相的
福晋休夫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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