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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休夫第27部分阅读

      福晋休夫 作者:未知

    福晋休夫第27部分阅读

    味,他倒说成臭,这到是怪了。

    两侍妾被富察明浩一骂臭心里怎么会好受,却又不敢说什么,在看到进来的皇上,马上跪下问安,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

    “皇兄、、、、”富察明浩看到皇兄出现在这里,显然也是一愣。

    而且‘皇兄’两字,明显到最后的‘兄’时,有些底气不足。

    富察明宏挑眉,桃花眼眯起来,这到是怪了,平日里这个弟弟惹下滔天大祸可从来不这样,有时即使惹下大祸还是一副强硬的样子呢。

    “三王爷尴尬不是吩咐准备饭菜吗?你们下去准备吧。”富察明宏冷漠的对跪着的两个侍妾摆手。

    两人谢了恩才退下去,想到之前忘记规矩,而质问王爷,希望皇上来的晚,没有看到那一幕,不然、、、

    “在母后那里没有吃饱?”富察明宏这才看向低着头扯衣角的富察明浩。

    富察明浩摇摇头,又马上点头,生怕皇兄知道是嫂嫂让弄的,也怪罪嫂嫂身上,记得没见过嫂嫂之前,皇兄就说过嫂嫂不是个好女人的。

    看着和自己学会藏心眼的弟弟,富察明宏倒是满意的点点头,还没有傻透,以后让他搬出宫自立府,自己到也会放心了,毕竟自己不能一辈子这样护着他。

    “正好朕也没有吃好,一起吧。”富察明宏往里走。

    富察明浩一听,这哪行嫂嫂还在自己床上躺着呢,而且直觉上他知道嫂嫂不喜欢有外人在,忙几个大步跑到富察明宏前面,胳膊一伸拦着路。

    “皇兄,不、、、不行。”富察明浩避开皇兄的视线。

    “越发的没了规矩,让宫人们看到一个王爷像孩子是的拦皇上的路,让人怎么想?”富察明宏神情不变,语气沉了几分。

    其实是他眼睛扫到那个女人带的奴婢探出头后有缩了回去,怕他想捉些什么东西被富察明浩一拦,就给搅合了。

    富察明浩一脸的委屈,“皇兄、、、”

    “男子汉大丈夫,好好说话。”富察明宏摆身兄长的气势。

    富察明浩知道拦不下皇兄了,想到刚刚自己撇了慌,又不能再瞒下去,只好将想吃饭的人是如颜给捅了出来,说完还求助的看向富察明宏。

    “所以朕就不能这里吃饭了?”富察明宏桃花眼一挑。

    当然是这样,可这话富察明浩又被皇兄的眼神给瞪得咽回到肚子里,不知该怎么办。到时及时迎出来的如颜给他解了围。

    “给皇上安。”如颜上前两步,却也不太近,福了身子。

    还好元春这丫头聪明,见皇上来了进来给她报信,不然被皇上撞到她大喇喇的躺在富察明浩的床上,想来定会又印象坏了几分,那么之前自己的表现也就全无用了。

    “福晋起来吧。”富察明宏扫了一眼如颜身后的元春。

    如颜起来,仍旧低着头,只是这一次,却听到那带着冰冷的声音又传来,“又不是外人,福晋不必一直低着头,抬起来吧。”

    皇上都这样命令了,如颜又怎么好低下去,只好把头抬了几分,第一次敢轻扫一眼龙颜,然后不由自主的将要发出来的冷吸气声,硬是压了下去。

    “嫂嫂,怎么了?”富察明浩急了起来。

    “主子,没事吧?”同时,元春也忙上前来搀扶。

    如颜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惊得会踉跄退了两步,感到一双犀利的视线紧盯着自己,压下慌乱,借机身子靠近元春身上。

    “可能是出来太久了,有些贬了。”如颜这样和元春解释,当然是给某些人听的。

    可见皇上根本没有开口让自己退下,如颜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波动,稳重身子曲膝行礼道,“皇上,臣妾先退下了。”

    该死的,那个寺庙里的桃花男,又在客栈里见过面,如颜撞死的心都有了,这是皇上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

    那之前自己在太后和皇后面前装的贤惠的样子,怕他早就看破了吧?

    想到自己竟然白白演戏给别人当了笑话,如颜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让她喘不上气来。

    “福晋不是让人准备饭食了吗?还是吃完再走吧,正好朕也没有吃好。”富察明宏一顿,“何况福晋现在身子不舒服,怕也走不回太后那里,进去休息一下就会好了。”

    82

    如颜坐在靠窗的一边,中间正位坐着的是皇上,而富察明浩则躲的皇上远远的,在如颜的另一侧,从整体形式上看,如颜是被这兄弟二人夹在了中间。

    眼前摆放好冒着热气的山珍海味,如颜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仿佛刚刚连上一阵青一阵白还停留着没有退下去。

    换成哪个女的吃不饱到外面使伎俩来弄吃的被捉到,在厚的脸皮也会挂不住,何况如颜还被皇上当着一堆宫人的面前点破,更是无地自容。

    富察明宏摆手让一屋的宫人都退了下去,冷冷的桃花眼别有意味的扫向身旁的小女人,声音却带着一抹j逞,“福晋不必客气,到了皇宫里,朕怎么也不能让你饿着,不然传出去岂不会被人说朕小气。”

    桌下,如颜的手紧紧握成一团。

    “皇上说笑了。”面上,如颜轻轻一笑。

    “福晋不必如此进展个,这里又没有外人。”富察明宏冷漠着一张脸,双目直视如颜,很认真。

    如颜迎视上去,直到那双桃花眼的底部,确实没有他意,想到自己之前在寺庙拍了他的肩膀后,他的反应和冷燥的脾气,如颜忙收回视线。

    又谢了恩,等他拿起筷子动了一口菜,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富察明浩因为觉得没有拦住皇兄,以为如颜生了他的气,一直没敢说到,倒是安静的坐在一旁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毕竟他在太后那里就吃饱了。

    饭桌上,倒是安静,只能在伸出手夹菜时,衣袖和衣服摩擦发出来的声音。

    “嫂嫂,你吃。”富察明浩巴结的将远处一个鸡腿夹到如颜的碗里。

    富察明浩的举动让一旁的富察明宏眼睛微眯。

    这个傻弟弟这样关心人,还是他头一次见到,而且还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到对方生气,他是不是该再往深想一下?

    就想到了侍卫禀报回来路上的事情,这个弟弟竟然嫉恶如仇的将许经商一脚踢到湖里,平日里他可记得明浩是跟在许经商身后一句句哥哥的叫着,又能惹到明瑞那个家伙发脾气,虽不清楚明浩在军营中坐了什么,怕也和这个女人又关系吧?

    富察明宏不禁侧目打量着如颜。

    她面容清秀,那双眸子欢快时杏眸闪烁,含着的笑让她整个人一张脸像三月的桃花,这又让他想到了那次她误会自己是别人拍肩膀时,那张笑脸,和转即变成错愕的脸。

    记得当在客栈发现她女扮男装,那时自己越发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个安分的。

    现在才知道,那时她就是逃出明瑞的王府,而藏在那里吧。

    能从王府里逃出来,抛下荣华富贵,在那样破落的客栈,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在母后面前,她举动恬静大方,敦厚的不多说一句话,在寺庙里,她像调皮的孩子,不在乎举动,在客栈里她又以男子身份自居,似乎没有她不敢做或没有不敢做的事情。

    每次给人的都是意料之外,就像这次,她能在皇宫里跑到明浩这里大吃大喝,却又能瞒过众人的目光,更重要的是,她竟然在第一次与明浩接触时,就让明浩从王府回来后,到自己面前喋喋不休的兴奋说了一堆话。

    什么“威猛大将军可以斗过公鸡”,这些都是纨绔子弟玩的东西,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千金,又是从哪里听来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自己似乎对于她太过注意了……

    富察明宏心中一跳。

    如颜此时心思百转,将从遇到皇上到现在又想了一遍,慢慢也不再那么紧张,她知道富察明浩定是一位她生气了,收起漫不经心,对他一笑,确没有动碗里的鸡腿。

    毕竟当着两个男人的面,让她啃鸡腿,她还做不到。

    富察明浩见嫂嫂对自己笑,也不在像之前那样沉默,倒是给如颜夹菜越发的勤了起来,这也正合了如颜的意,毕竟有些菜放得太远,她根本碰不到,又不能起身去夹。

    富察明宏轻咳一声,“明浩很喜欢福晋。”

    如颜看着皇上若有所思的神情,笑道,“是臣妾的福气。”

    只在最短的时间内,如颜便将厉害关系衡量一番,多说了只能让皇上多想,倒不如随从的接下一句,这样怕他也会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是啊,若不是富察明浩是傻子,她也以为富察明浩对自己有别的意思呢……

    在这种情况下,每一句话都不能说错,一步错步步错。

    如颜也明白皇上岂是等闲之辈,自己现在这样说,他即使不往深想,这事也不会就此作罢。

    皇家最注重的就是掩面,断不可闹出什么事情来,一点绯闻都不行,皇上的多疑,如颜倒是可以理解,只是看着一旁傻笑的富察明浩,这……也不会放在心上吧。

    皇上这样问也是在暗下给如颜一个警示吧?

    富察明宏放下筷子,“朕有事,就先走了。”

    如颜忙起来恭送,看着那抹黄影消失,才松了口气坐回椅子上。

    “嫂嫂也怕而皇兄?”富察明浩也将身子坐到椅子上放懒,哪有之前板正的样子。

    如颜想了想,斟酌道,“不是怕。”

    是不得不装怕。

    这句话如颜当然没有傻到说出来,不然怕明天就能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她也看出来了,这富察明浩是真心待她,只不过一面对皇上和富察明瑞这两个男人的冷面,什么都能招出来。

    “不是怕,是什么?”富察明浩过去。

    不觉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嫂嫂的味道真好闻。

    看他一脸沉醉的样子,如颜警惕道,“你干什么?”

    富察明浩脸一红,收回容颜噘嘴不说话。

    “好了好了,我教你玩个游戏好不好?”如颜猜不到又哪里惹了他。

    富察明浩这才乐了,然后如颜就把自己在现代喝酒时唯一会的猜拳五、十五、二十给他讲解了一番,又让人上了酒,两人才玩起来。

    毕竟如颜熟练,轻而易举的赢了富察明浩一次又一次,富察明浩平日即使喝酒,也只是喝一点,今日是一杯接一杯,不一会就醉倒在桌子上,嘴里还念叨着再来。

    如颜招了人进来,见进来的是两个侍妾,也没多问,只让二人将富察明浩扶上床,看着外面黑透的天,她才搭着元春的胳膊往外走。

    已是深秋,晚风很冷,如颜出来便打了个机灵,前面是打着宫灯的太监,远远的走在前面,昏暗的灯光像夜里的萤火虫。

    看着周围的寂静,如颜之前也喝了一小口酒,接着酒劲,见四周没有人,便轻哼起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

    (《虫儿飞》)

    轻柔的歌声,让引路的太监也慢下步来,不由得被吸引。

    元春听着主子轻哼出来的歌声,眼里有着惊艳,更有一抹站在宫墙下的身影也为之一顿,直到那宫灯渐渐看不见影子,才从墙根下走出来,正是之前离开的皇上富察明宏。

    “皇上,夜深了,回吧。”李伯也收回视线,轻声道。

    富察明宏的桃花眼在黑暗中闪着亮光,似看到猎物一样的光芒。

    83

    早起后,给太后请了安,又一同用了早饭,最后喝茶时,皇后才来问安,如颜和昨晚一般,仍旧低着头,听着皇后哄着太后说笑。

    最后皇后走的时候,拉着如颜说要到御花园走走,又没有拒绝的权利,太后更是帮着应下来,嘱咐了一番,如颜才和皇后出了太后的坤宁宫。

    一路上,都是皇后在说,有时如颜会回一两句,大多的时候都是轻声嗯一下,对此倒没有影响皇后的心情,仿佛她早就习惯了这样。

    御花园里只有一片菊花丛是开着的,其它的花草也早就枯了。

    皇后望着也被霜打蔫的菊花,眼里闪过一抹悲哀,随后又露出平时亲切的笑容来,“福晋今年十五岁了吧?”

    如颜笑着应是。

    皇后的思绪似飘向了远方,悠悠道,“真是花一样的年纪啊,当年我也是那时进宫,一晃五年过去了,只觉像过了五十年一样。”

    如颜微微一笑,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话,思忖了一会,还是决定不开口,只当听众的好。

    俗话说的好,群处守住嘴,独处守住心。

    这两句话深有体会的教人如何立身处世,和别人相处的时候,有些话自己说着无心,可听到别人耳力怕就味道变了,祸从口出,就是这个道理吧。

    而如颜此时沉默并不代表她的脑子也没有动,眼前的人毕竟不是一般常人,能在后宫坐稳第一位的女人,心思岂是一般人能猜透的。

    在沉默中积极思考,在听取中有效取舍,往往才能抓住要害,这才是真正厉害的人。

    皇后终于侧身打量身旁的如颜,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如颜羞涩一笑,忙低下头,这举动正符合她十五岁的年纪该有的。

    “福晋昨晚睡的好吗?”皇后若有所指的问道。

    如颜轻声道,“宫里自是比府里好,只是臣妾没有这个福气,换了床就睡不实。”

    皇后眸子一动,笑道,“那一会本宫就和母后说一声,让福晋回府吧,不然王爷回来看到福晋瘦了,岂不要心疼坏了。”

    如颜低头拧着手里的帕子,若蚊子的嗔道,“他才不会心疼呢。”

    皇后很是意外,又放心的一笑,没有想到两个人的感情这么好,跟传闻不符,不过听到昨晚皇上在三王爷哪里与她用饭,看来也没什么,倒是她多心了。

    说话间,两人已在御花园呆了快一个时辰。

    “出来了这么久,回吧,福晋也是有身子的人了,什么事也别往深处钻,身子重要,毕竟你是府里的主子,纵让他们闹腾几天,也翻不过龙门去,作为皇家的儿媳妇,总是要受些委屈的……”皇后这才将事情又扯回到正事上,“这些原本不该本宫说的,可母后私下也说是委屈了你,只是有些委屈还是要咽下的。”

    如颜屈膝行礼应声,见她听进去了,皇后满意的点点头,“你年岁小,却也明事理,倒是难得,回吧,不然母后该惦念了。”

    带着一堆的宫人,两人又回了坤宁宫,太后正在小憩,留着喜福在外面等着。

    “太后说府里不能离了主子,就不多留福晋了,以后让福晋没事常来宫里坐坐。”喜福见皇后在一旁,不敢没规矩,忙上前低声道。

    想来太后让自己跟皇后出去,也是为了让皇后告诉自己,就受点委屈吧。

    心下又疑惑起来,皇家颜面重要,那又是何事让太后连辱皇家颜面的委屈都可以放下?

    如颜谢了恩,又听皇后交代了几句,这才座上软轿出了宫,到宫外坐上等着的马车,直奔王府而去。

    马车上如颜靠着软墩,想着皇后说的那些话,显然皇后不可能说一句废话,那么她之前的话一定是在试探了,只是……

    如颜苦笑一下,皇后面上看着清秀,普通的像平常人家的妇人,心思却太重了。

    自己是和硕亲王府的福晋,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和皇上有什么牵扯,再说这也是第一次见到皇上。

    女人越是这样,反而更让男人讨厌吧?

    “主子,奴婢听说皇上已大半年不与皇后合房了。”元春将自己昨天从宫里听到的说出来。

    如颜点头,这也难怪皇后草木皆兵。

    回到了王府,进了院子,迎春和探春就迎了出来,见两人明显松了口气,如颜一笑,领着三人进了屋。

    迎春就开始絮叨,“主子一夜未归,又没有消息,害奴婢担心的一晚也没有睡,终于把主子盼回来了,若主子还不回来,奴婢就要让德八去打听了。”

    如颜笑着放下手里的茶,“看看你们,进宫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还担心成这样,不过王总管没有过来告诉你们我要在宫里住一晚吗?”

    特意看了看胆小的站在一旁的探春一眼,真是个心细的,茶叶果然换成了红枣。

    迎春掩嘴一笑,“王总管哪里有时间告诉奴婢们这些,庶福晋哪里就有的他忙的。”

    元春就问道,“怎么了?莫不是又出什么乱子了?”

    迎春点头,“早上庶福晋的母亲就来府上了,还没有见到庶福晋,一进府,从前院哭到后院,嘴里还说什么她的女儿命苦,惹得下人们都偷偷的看,李夫人进了庶福晋院后,一阵哭声过后,侧福晋正好闻信赶过去,不知怎么的,李夫人和侧福晋就吵了起来,两人最后还动了手,李夫人是个厉害的角,侧福晋从院子里出来时头发也被扯乱了,脸上更是带着一道血口子,要不是王总管刚过去,怕还没完呢。”

    元春听了大笑,“报应,这下子看她们还哪有脸放。”

    如颜笑着摇头,元春这愤世的性子怕是改不了了。

    但是这李夫人和张淑波能打到一起去,倒是挺让人意外的。

    “唉呀,主子,”元春奇道,“侧福晋受了委屈,被上门的李夫人破了相,她听了主子回来,怎么没有跑到主子面前让主子主持公道啊?”

    迎春嗔了她一笑,笑道,“那李夫人敢打侧福晋,定是庶福晋和侧福晋有过什么协议,若不是侧福晋理亏,以她的脾气岂能咽下这口气。”

    元春听了点点头,思忖着。

    看着两个丫头叽叽喳喳,再看一旁从没有开过口的探春,调侃道,“看你们疯癫的样子将来怎么嫁人,等嫁不出去就留在我身边当老姑子吧。”

    元春脸一红,“奴婢不嫁,要在主子身边伺候一辈子。”

    迎春动手推了她一下,“要说咱们三个当中,一定是你最早嫁人,你说这话我才不信呢。”

    元春回手拧她,脸更红,“死丫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迎春躲到探春身后,一边向如颜求救,“主子你快看,元春欺负人了。”

    如颜只是笑。

    被迎春扯着挡在面前的探春也红着一张脸。

    元春见说不过迎春,跺跺脚,朝外走,“我去给主子弄些吃的,不跟你一样计较。”

    迎春吐了吐舌头,这时才是一副孩子的举动。

    这时,听外面王总管求见,如颜理了衣裳,到了外间坐下,才让人进来。

    “王总管不必客气,说事吧。”见王总管进来要请安,如颜笑着开口。

    王总管抬头,一脸的难言之隐。

    如颜笑问,“这是怎么了?”

    “福晋,上午李夫人来府,和侧福晋吵了几句,两个人动了手,现在李夫人还躺在庶福晋的院子里呢。”王总管想了一下,才道,“王爷不在院,只是出了这事……”

    王总管相信这事福晋肯定也会从奴婢那里有所耳闻,也就没有太过细讲,如今重要的是躺在庶福晋院子里的李夫人要怎么解决。

    如颜笑道,“李夫人伤的很重?”

    见王总管不语,如颜明白了,不是伤的重,是她想耍赖。

    心下冷冷一笑,还不知道李大人那样的男人,竟然娶了一个泼妇,又如此没有脑子的女人,也不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岂容她在这里耍赖?

    “这事你不用担心,只管忙自己的去。她爱在院子里躺多久就让她躺多久,告诉府里的下人们,若没什么事做,都到庶福晋院里多走动走动。”

    王总管一愣,马上明白福晋的意思,你外臣的家眷到王府里来闹,你不怕丢人,我们王府有什么怕丢人的,你既然不怕事大,我们就把事再闹大定,看你怕不怕。

    看着王总管脸上的轻松神情,如颜知道不用自己再多说,他也明白怎么做了。

    王总管笑着退了下去,一旁的迎春眼睛闪亮,“主子好生厉害,换成别的人,怕真的要被李大人欺负了去。”

    如颜但笑不语,李夫人能做出在王府耍赖的举动,怕没有那么好打发吧。

    84

    如颜的预料果然没有错,当天刚吃过中午饭,李梅在女婢的搀扶下就进来了院里,没有让人通报,直挺的跪在院子里。

    李梅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马褂,将她因小产没有血色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头上簪的一朵蓝色的绢花,整个人看上去清秀了几分。

    眉眼间带着一抹哀愁,以往总是和气的一张脸也没有了笑意。

    元春将看到的说完后,见主子仍旧靠在软榻里闭着眼睛,便不再多话,退到一边。

    深秋的天气带着凉意,李梅跪在院子里,不时的身边有走过的下人,其它的时候整个福晋院都是安静的,只觉这寒气从膝盖传遍全身。

    母亲的泼辣性子她是早就知道的,却不知道母亲上府来和张淑波因为几句话就动起手来,张淑波当然知道理亏不好到福晋这里说什么。

    谁又想到母亲的了便宜还不肯罢手,躺在远在里耍起泼来。

    母亲没有心计,可自己不是傻子。

    这是哪里?这是王府,换成平常人家随她闹去,可这是现在王爷甩手不管,福晋当家做主的时候,脸自己的亲姐姐都可以狠下手,何况她们这些人。

    父亲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母亲又挠着一场,这根本就是没有活路。

    为今之计,她知道只能到福晋这里求自罚,希望能将这件事情挽回回来。

    福晋没有出来,是她预料之中的,以福晋的狠决手段,不可能就轻易放过这件事,更不能轻易将自己扯进去,而当她一旦进入了这件事情,必是一狠招。

    李梅经过几次的事情,已将福晋的秉性捉透了,可惜福晋每一次的做法却又出人意料之外,就让人根本猜不到,更无法做准备。

    所以现在,李梅知道只有示弱才是最好的保护方法。

    可惜,在屋子里小憩的如颜,眼睛闭着,并没有真正的睡着,她也作了个决定,既然要生下孩子,眼前又离不开府里,那么就将府里的女人都弄出去。

    不要怪她心狠,是她们不安稳,想要过平静的日子,只能出手。

    所以现在李梅即使想到了示弱求保,也无济于事,毕竟晚了。

    人的忍耐总是有限的,如颜突然想知道当她把府里的女人都弄没时,富察明瑞回来后是怎么样?不过没有理的事情她当然不会做,所以这个机会还需要那两个女人的“配合”。

    有了主意,如颜睁开眼,坐起来,在外间的元春听到内间有动静,走了进来,“主子睡好了?”

    如颜穿了鞋子,任元春给梳头发,“去叫王总管派人把李夫人架到这里来。”

    感到头上的身子一顿,才听到元春不确定的声音,“主子,李夫人那样的泼辣性子,岂会随人来这。”

    如颜起身,“所以才让你告诉王总管找人架她过来。”

    元春并不是没有听清“架”这个字,只是不敢确信自己是否听错了,听完后脸上的申请不但没有轻松,反而更加沉闷。

    侍妾是有错,可福晋前两天刚把司徒侧福晋送尼姑庵,此时再动别的侍妾,岂不是招人议论。

    思忖间,元春低声劝慰道,“主子,依奴婢看还是任李夫人在那里躺着吧,就不信她能一直躺着,何况李大人此时定听到信往这赶,何必为她们费心。”

    如颜不觉苦笑,回过身子,“元春,你跟在我身边,该是了解我的性子,只要我决定的事情,就没有人拦得了。现在庶福晋跪在外面,李夫人又躺在她院子里,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双眼睛都看着呢,你想让你主子当缩头乌龟?”

    听出主子语气里带着火气,元春忙归西,知是自己越矩了,“是奴婢想的不周全。”

    如颜并没有让她马上起来,“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我自知不是恶人,却也不是善人,人若犯我,我必当场就报。我能逃出王府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而富察明瑞更是没有对此事多说一句,你知道为什么?”

    元春愣愣的摇摇头,听着主子直呼王爷的名讳就已让她错愕了。

    如颜起身看向窗外,透过打开的窗子,目光正好落到李梅身上,眸子一沉,“因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他,当然指的是富察明瑞,元春也得明白,虽然不知道主子的自信来自何处,可看到主子脸上的坚定,不由得也慢慢挺直腰肢。

    是的,有谁比她更了解富察明瑞?只怕只有富察明瑞他自己吧,而自己说了解他,也不过是了解他的底限罢了,知道什么事情是不能触及的。

    而李梅的父亲和张淑波的父亲怕现在还不知道早已得罪了富察明瑞,或是他们根本不在乎富察明瑞的想法,甚至是有些轻视他。

    一个将世间万物玩弄于手掌间的男人,一个傲空一切,冷酷无情的王者,岂容人如此轻视他的尊严,这也是为何自己逃出王府,而富察明瑞没有怪罪的原因吧。

    如颜庆幸自己钻了这样的空子,不然那样的难人,她还真有些不敢招惹。

    “你起来吧,记住了,是我的人,就要挺起腰板做人。”如颜难得一脸严肃的看向元春。

    元春应声站了起来,倒没有因为主子这样而心里有不满。

    她知道主子是真心把她们当自己人,不希望她们受一点委屈,却也不可以仗势欺人,心下软软的,她们这样低贱的奴婢得主子如此的关心,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迎春端着红枣茶进来的时候,见气氛不对,没有像以往一样嬉笑,放下茶,又拿过披风给如颜披上,“主子刚睡醒,小心身子。”

    其实在外间她和探春将主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进来也是估摸着差不多了,别的她不动,可外面的庶福晋平日里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可她就是喜欢不起来。

    闹了这几次事情,别人看不出来,她却看的清楚,那是个面善心狠的主。

    照她的想法,就是主子脾气太好,再狠点看她们谁还敢天天弄这些。

    迎春进来,元春才退出去找王总管。

    如颜喝了半杯的红枣茶才移到外间,探春进来时手里端着冒热气的点心,也不多话,只放到桌子上,然后安静的退到一旁,被如颜多看一眼,脸也会马上红起来。

    如颜吃了两块点心,就听外面骂声连天,杂乱的很,迎春到底是小,眼睛不由得往外看,也不在乎隔着门帘什么都看不到。

    “主子,王总管叫护卫把李夫人架过来了,可是李夫人一直……”元春掀着帘子走进来。

    元春不说出来,如颜也明白她想说什么,现在就能听到外面李夫人的大喊声。

    如颜点点头,“先不用管她,让她骂,等她骂够了再说……”

    听到这,迎春笑得灿烂,元春也安静的退到一旁。

    再说院子里坐在地上的李夫人,第一眼看见自己女儿跪在这里,一愣,马上想到是被福晋罚了,心下火气更大。

    想她怎么也是一品诰命夫人,和福晋也算平起平坐,何况自己的年纪在这呢,和自己平起平坐,她再是福晋,也不过是一个晚辈。

    女儿嫁进来是个庶福晋已让她心生不满了,好不容易盼得有了身孕,原以为这样终于可以翻身了,可这福晋一回来,就闹得女儿小产。

    任在家老爷怎么解释和劝,她都听不进去,恨不得当天就到王府找这福晋理论,今日以来才知道福晋不在府里进了宫,到女儿那里也憋着一肚子的气。

    再看着女儿窝囊的样子,心里更是气啊,真是不争气啊。

    偏巧一向和她见面就脸红的张夫人的女儿上门来,听她话里带刺,哪里还能忍,这样两人才吵了起来。

    而如颜也料错了,其实张淑波就是知道陆夫人的脾气,才故意去招惹她,然后知道李夫人的秉性是不会善罢甘休,向来一定会闹一闹。

    这也是当日听到李梅小产后,张淑波派人回府里通知母亲的原因,母亲向来看不上李夫人,两人见面更像是仇人一样,什么事上都要比一比。

    只要母亲放出话去,在鼓动李刚,又陪李刚告到太后那里,李家也会感激父亲一份情,其不知不过是被利用罢了。

    张淑波的小算盘打算的好,见福晋被招进宫里,又一晚没有回来,心里暗暗高兴,定是受罚了,今日她再一招惹李夫人,让李夫人闹一闹,来个火上浇油,看福晋怎么办。

    破了相张淑波也觉得值了,只是当听到福晋毫发无伤的回到府,差点气的一口气没上来过去,果然是她低估了,不过李夫人还在那里赖着呢,她倒要看看她怎么办。

    85

    如颜最不怕的就是别人的算计,就怕一直不动,毕竟她知道自己并没什么耐性,一直按捺不动的人,让人时常猜不透她的心思,都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好个和硕王府,就是这样乱了规矩,没有礼数,妾生的女儿果然见不得台面,看这府里闹的,现在竟然敢教唆下人对本夫人动手动脚,今天若不给个说法,咱们就到太后那里评评理。”李夫人越骂声音越大。

    现在已经将太后扯了出来,如颜在屋里听了冷笑,骂,接着骂,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就连屋子里的三春也觉得今日主子的反应有点反常,感到事情比想象的要严重一些,也一改往日的低眉顺眼,不仅挺直了腰肢,气势上也十足的扬起下巴。

    “我堂堂先皇封的诰命夫人,倒是头一次有人敢不把我放在眼里,哼,我看就是不把先皇放在眼里。”李夫人又把话挑到了先皇身上。

    李梅知道拦不下母亲,听着母亲的话,越听心越凉,身上发冷,脸上惨白一片,已没了反应,眼神也迷离的没有焦距的看着远处。

    王总管在碗面听得也是大汗淋漓,一下接一下的擦着额头的冷汗,平时福晋做事没有这么高调,即使雷厉风行上来,也会静静的待事情完了,府里的人怕才听说这事。

    可今晚,庶福晋跪在院子里不顾也就算了,为何偏偏命人将李夫人“架”到院子里来。

    之前让下人们去看李夫人耍泼,他就一直担心着,知道也只能这样办,而且除了福晋,别人怕真是拿李夫人没办法。

    现在福晋这样做,他就想不明白了,暗下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正当这时,一护卫跑到王总管身边,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就见王总管裂开的嘴半天没有合上,然后顺着护卫看去的方向,王总管呆若磐石。

    然后快步的跑了过去,天要亡他啊。

    福晋私逃出府,王爷能大张旗鼓的又派人将她送回来,可见福晋在王爷心里的地位有多不一般。

    王爷现在不在府,若福晋出了什么事,受了什么委屈,他要怎么向王爷交待?更何况福晋现在还有了身孕,越想头越疼,王总管待看到福晋院门外的两抹身影,忙收起脸上的苦涩,听天由命吧。

    李夫人骂完了喘了口气,从被架到这里,也有快一个时辰了,她又没有停过,此时是嘴干舌燥,嗓子像着了火一样。

    如颜这才起身,理了衣裳,搭着元春的手,前面迎春掀了帘子,主仆三人才走出去。

    李夫人才停了嘴,就见人露了面,虽没有见过,也猜得出扶着丫头手的定是福晋,然后又骂起来,“好大的架子啊,皇后娘娘见了老身也要给三分颜面,福晋的架子倒是比皇后娘娘还要打。”

    如颜在离她十步远的地方停住凝视着她,答非所问的笑道,“庶福晋怎么跪在这里。”

    李夫人被完全的忽视掉了,坐在王府后院里破口大骂,她也没有觉得丢人,现在脸确实青一阵白一阵,就好比你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而对方根本像没有听到一样,让你又恼又不甘啊,只觉得比当场打你一个巴掌还让你难堪。

    对于福晋问自己,李梅并没有喜出望外,一双空洞的眼睛慢慢放到如颜身上,从下向上慢慢看去,那抹淡淡的笑容才刺得她终于找回了神志。

    “福晋,求福晋治妾身的罪。”李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说着,头也磕到了地上。

    “庶福晋这是怎么了?迎春,还不快把庶福晋扶起来,怎么当奴才的,府里的规矩忘了吗?这里是和硕亲王府,不是妓院相公馆,想做什么没有人管。”如颜喝道。

    迎春规矩的应“是”,才过去扶李梅,心知主子是拐弯的骂李夫人,也不生气。

    李梅哪里敢起,拦掉迎春伸出来的手,“福晋,是家母不知规矩,府中规矩不可乱,妾身愿代家母受罚。”

    要知道,福晋最让人害怕的不是她发威,而是她这张笑面虎的脸,明明是在笑,可就是让你不由得从心底发寒。

    当日司徒如眉不过是骂了她几句,也没有闹这么大的场面,没等王爷回来征求王爷的意见,就直接被送进了家庵。

    母亲的事闹这么打,她可不相信福晋会就这样算了。

    如颜见李梅还不傻,心里为之惋惜,可惜没摊到好父母,害了她。

    要知道,有司徒如眉的事做例子,今日李夫人又闹的这么大,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人不知晓的,如颜又没有直接对上,开始倒显着处处忍让。

    也算是给李夫人面子,更是给李大人面子,一个妾的娘家人到府里闹这么兄,又是打人又是骂,她回来没有派人过去问,就算是给他们机会。

    机会给了,不要就不是她的错了。

    对妾上她做到了宽厚待人,对其闹上门的娘家人,她做到了忍让,以后再怎么样,别人也说不出她什么地方不对。

    正当的理由有了,也是自己该出手的时候了。

    李夫人在府上闹这件事上,外人看都是李夫人占先,福晋处处忍让,甚至开始躲着不见,可只有坐在自己院里的王嬷嬷在听小丫头回来讲完后,满意的扬起嘴角,对这个年小的福晋,她是越发的满意了,难怪也对她特别。

    “梅儿,你怎么长他人气焰?我就不信这事拿到太后那里,咱们也有理。”李夫人瞪向女儿。

    李梅回头看了母亲一眼,那一眼包含太多,有惋惜、有悲伤、有无奈,更多的是无力,感情翻动,却是一句话也不想再和母亲多说。

    都说永远不要和不如自己的人急吵,那样在别人眼里,你会连那个不如自己的人都不如。

    气氛急剧下降,如颜脸色一沉,“李夫人,我念你是庶福晋的亲娘,念你是长辈,任你在府里又闹又骂,也没有过问一句,李夫人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那?”

    现在你就是想低调处理这事,我也不会给你机会。

    如颜心下冷笑,面上眼神犀利的直视李夫人,那霍然天成的其实,让人不觉间屈服。

    可惜李夫人是个不要命的,更没有头脑,一听如颜这样会所,更加来劲了,“说我咄咄逼人?我女儿好好的孩子怎么小产了?这事我还要向福晋问个明白呢。”

    如颜微微的笑,并不否定,“庶福晋小产的事确实和本福晋有关,这件事情,我自当向王爷请罪。”

    当然了,主要是为了将李大人一军,李大人以为他欺负妇孺的事情就这样过去,她可不同意。

    在说李梅小产的事情,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她想往自己身上背也背不了。

    一旁的李梅垂下肩,再也不做垂死挣扎,冷冷一笑,果然是报应啊,当初若她安分守己,不得罪福晋,记住自己的身份,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场面。

    李夫人脸上闪过得意,“请罪?那可是王爷的子嗣,说不定还是一个男孩呢。”

    看着她嚷嚷的

    福晋休夫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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