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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安康第16部分阅读

      福妻安康 作者:未知

    福妻安康第16部分阅读

    索了番、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提议道:“听说冷夫人把月姨娘安排在北边的‘青竹院’,不如我们慢慢由咱这东边逛到北边去、顺道去瞧瞧月姨娘?”

    岳书瑶一到冷府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许多事儿,这让她至今都未能去月姨娘住的院子里探望她,眼下秋香一提议她自是立刻拍手赞成、主仆二人便出了凝霜院一路朝北走去。

    岳书瑶同秋香顺着青石小径慢悠悠的朝“青竹院”逛去,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青竹院”门口,秋香正想让人前往通报却被岳书瑶给拦住了。

    “咱绕过守门的婆子悄悄的溜进去,看看娘同秋菊在家里都做些什么!”

    秋香见岳书瑶难得起了玩心便随她玩去,两人悄悄的躲过几个坐在不远处闲聊的婆子,径直穿过庭院溜到了花厅,岳书瑶远远便见月娘正坐在花厅用膳、秋菊则在一旁伺候着她。

    岳书瑶见她们都未发觉到自己的到来,不禁玩心更重像个恶作剧的孩童般倏然跳进花厅里,还不忘开玩笑的大声嚷嚷道:“娘亲在吃什么好吃的,吃的津津有味连瑶儿来了也未觉察……刚刚外头的婆子可是通传了好几声,娘亲却只顾着吃也不应声,这样瑶儿可要生气了哦!”

    月娘见岳书瑶突然跳出来先是一惊,随即见她径直往八仙桌走来、连忙起身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边迎还边慌慌张张的同秋菊使眼色、似有什么事儿瞒着岳书瑶般。

    只是这月娘本就是个纯良不善于撒谎的人,单纯的性子让她脸上的慌张一点也都没掩饰住、一下子就被岳书瑶给看穿了……

    岳书瑶见月娘神情异常、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娘亲,您一直冲着秋菊眨眼做什么?莫不是您真的在吃什么山珍海味、怕被我抢了去?”

    岳书瑶说着笑嘻嘻的绕过月娘、径直来到摆放着菜肴的八仙桌,见秋菊背对着自己挡着那些菜、便坏笑着伸手去挠秋菊的痒痒,秋菊先是僵了会身子硬撑着挡住岳书瑶,但没一会儿她便忍不住弯下了腰躲避岳书瑶的“袭击”。

    秋菊这一弯腰岳书瑶终于得了个机会窥探八仙桌上摆着的菜肴,但她的目光才一触及到桌子的菜肴、整个人就瞬间僵住了,使劲的眨了眨眼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桌上只有三大盘菜,一盘里头有青菜叶儿、藕片和冬瓜等,这三样素菜是混在一起装在一个大盘子里。另外一个盘子里则装了鸡肉、鱼肉和猪肉等荤菜,最后一个盘里则放了一条大鱼、只是这鱼的中间部分已不见只剩下鱼头和鱼尾……岳书瑶当下便沉下了脸,她可不认为月娘一人能把这么一大条鱼吃得只剩头尾!

    如果这些混合在一起的菜放到穷苦人家里、也许还说得过去,但这样的菜却绝不会出现在一个主子的饭桌上,哪怕就像是月娘这样寄人篱下的主子也不允许出现!

    在古代的大户人家里给主子吃的菜肴讲究的是精致,都是做好了挑了些精细、上好的装在小盘子里,且为了显示精致每一样菜都会单独装在小盘子里,根本不可能几样菜像大杂烩般混合装在一起……所以岳书瑶看了月娘吃的这些东西后当即沉下了脸,她再没常识也看得出这三盘菜是冷府里的残羹剩饭!

    岳书瑶再一抬眼、见月娘碗中的米饭竟都是黄黄的锅巴片儿,不由愤怒的一掌拍在桌上,对着秋菊怒问道:“秋菊,难道娘亲住在这冷府的十几日里,厨房都是送这样的饭菜来给她吃?”

    秋菊先是偷偷的瞄了月娘一眼、才飞快的点了点头承认,岳书瑶见状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忍不住喝道:“这是人吃的东西吗?我让你好好伺候姨娘,出了这样的事儿你怎么也不知来同我说声?!”

    “小姐,奴婢是想去同您说的……但姨娘她不让啊!”

    原来岳书瑶中毒那日秋菊去凝霜院就是想同她说一说此事,但她先遇到了秋香、秋香又同她说了岳书瑶敬茶时被刁难之事,秋菊听了为了不给岳书瑶添麻烦才没把此事说出来。

    再后来岳书瑶从昏迷中醒过来时、秋菊也想着要说,但当时却被月娘给制作了,月娘知道如今岳书瑶在冷府里还没站稳脚、她不想因自己的事让岳书瑶难做人……

    月娘见秋菊被骂忙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解释道:“瑶儿,是我不让秋菊告诉你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没必要惊扰你让你伤神。”

    “娘,他们都把这猪吃的东西送来给你吃了,还不算是大事?难道要等他们把你虐待得不成|人样才算大事吗?!”

    月娘闻言长长叹了口气,劝慰道:“瑶儿,你才嫁到这冷府里几日就出了不少事了,娘怎能再给你添麻烦呢?娘是想让你专心的在冷府里站稳脚,只要你的日子过好了那娘受点委屈也无妨……”

    月娘说着笑着指了指桌上的几盘菜,强挤出一个笑容:“你瞧,冷府给我配的菜例里,不但有荤有素、还有鱼有肉,一点都没刻薄我呢!”

    岳书瑶见月娘都被欺负成这样还能自己让自己放宽心,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忍不住嗔了句:“娘!我看你是被岳府的那些人给欺软了骨头,如今到了冷府才会一如既往的逆来顺受。”

    月娘轻轻的了摇了摇头,道:“娘随你到这冷府来本就是寄人篱下,万事还是退让些好,只要你过得好娘就知足了———至少眼下娘过的日子就比再岳府里舒坦。”

    “娘——”

    岳书瑶说不过月娘只得无奈的唤了句,随即起身四处转了转探查月娘居住的环境,岳书瑶才一进里屋就见那梳妆台上满是尘土,再低头一看发觉脚下也积了层薄薄的沙土。

    岳书瑶见状不悦的对秋菊训道:“秋菊,难道冷府没给你们派粗使的丫鬟吗?这桌上、地上为何都是沙土?”

    秋菊忙回道:“配了,只是这院子一稍微刮点风便到处飞沙走石,这桌子早上才刚刚抹过、地也是才刚刚扫过的……可是刚刚一刮风,沙土就又被吹进来了。”

    岳书瑶听了不由再次火冒三丈,这吃的给得差也就罢了、居然居住环境也如此差,这冷府里的人两样都如此怠慢肯定是故意的!

    难道有人想借着怠慢月娘来打压自己?

    岳书瑶想到这一点心里一怔,忙问道:“秋菊,你可知娘亲的食宿是谁安排的?”

    “回小姐,奴婢打听了,听说是夫人给安排的。”

    岳书瑶听了不由暗自咬牙道:“夫人?又是夫人?”

    “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喜鹊说冷府比不上岳府、也养不起闲人,所以还让姨娘不要嫌吃穿用度比岳府差……这府里的当家主母都发话了,咱姨娘又怎敢嫌弃?”

    岳书瑶稍微一想便明白这冷夫人是想借此事打压自己,是想逼自己因心疼娘亲而去求她改一改这吃穿用度,不过岳书瑶穿越到这个朝代这么久还真没真真正正的求过人,眼下她更不会傻乎乎的跑起求冷夫人顺了她的意思,更不会像以往那般鲁莽跑去质问冷夫人……

    过去的经验告诉岳书瑶,若是因月娘之事跑去质问冷夫人,那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甚至还会让冷夫人抓到什么把柄、来打压她这个让人看不顺眼的新媳妇……

    况且岳书瑶可没笨到不知道、眼下冷夫人正因喜鹊一事看她十分不顺眼,她此时此刻找上门同她理论月娘吃穿用度之事、不是自个儿送上门让冷夫人出气吗?

    所以岳书瑶因愤怒激起的冲动很快就被她自己压了下去,心平气和的前后思虑了一番、便想出了暂时解决月娘问题的法子———先解决吃,住暂时先把门窗关紧倒也还能凑合。

    打定主意后岳书瑶便对秋香吩咐道:“以后替我传膳时让厨房多配些菜,然后分一部分送到姨娘这里来……”

    “娘您别再吃冷府厨房送来的那些东西了,还有若是他们再刁难你什么事儿,你一定要告诉我!”

    岳书瑶目光炯炯的看向月娘逼她应下,待她点头答应后才接着说出了以后的打算:“过一阵等喜鹊之事缓下去了、我再去同冷夫人说说此事,让她干脆点让这‘青竹院’独立出去、咱自己管自己的吃喝用度,我们用自家赚的银子开个小厨房爱吃什么便做什么、不必看冷家人的脸色也不必占她半分便宜!”

    岳书瑶也有想过让月娘搬出这冷府自己买处小院子住,但却又担心她孤身一人在外不能及时照料到,最终还是认为让她在冷府里要处院子独过比较好,于是便下定决心要说服冷夫人同意让月娘独自打理自个儿的院子。

    月娘听了岳书瑶的安排迟疑了下,一脸担忧的说道:“独过?这冷夫人会同意吗?”

    “没有哪位夫人是不喜欢银子的,我会同她说每月会给她点银子、就当是住了她冷府院子的租金,让她收了钱答应日后不再管‘青竹院’的事儿……这等好事儿我想她应该十分乐意吧?”

    岳书瑶顿了顿,接着说道:“但她就给娘这么一处破院子,给她银子不是太便宜她了?不行,我宁愿多给她点银子也要让她替娘换处好点的院子。”

    无论是长期给冷夫人银子、还是每月给月娘银子让她独过,这些都需要长期、源源不断的财力支撑,且有钱人说话有底气、有分量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这让岳书瑶决定先搁下冷府里这些争风吃醋的事儿,先抽出时间把自己手头上的产业打理好。眼下岳书瑶除了镖局与原先的三间铺子,还多了岳夫人给的那些产业,得好好的从长计较、让各个产业互相扶持才是。

    再说说一个月前刚刚亮了镖的振威镖局,这亮镖后岳书瑶便忙着与岳夫人斗法、再加上出嫁一事,这些事情让她忙得团团转、只得把镖局全权交给赵杏山打理。

    嫁到冷家后岳书瑶也没抽出时间去过问,因此眼下她也不清楚这镖局亮完镖后的生意如何,碰巧岳书瑶明日打算先去衙门变更地契等、于是她便打算顺道去振威镖局看看。

    第二十六章 自给自足

    岳书瑶把冷府的形式看清楚后,冷老太太与冷夫人的争斗她是不打算搅和进去了,碧姨娘与烟姨娘既猜不透她们的心思她也打算暂时不理。

    眼下岳书瑶认为最重要的事,就是把自己名下现今的产业好好打理下好、让它们走上只赚不赔的正常轨道,只要自己腰包里的钱多了、那说话的底气自然就足了。

    岳书瑶第二天就带着秋香来到了岳家本家,先是去拜见了岳老太太、同她老人家说了些冷府的情形,告辞后便同岳家小叔一起去了趟衙门。

    凭着岳家小叔的身份,把从岳夫人那里得来的铺子、庄子以及田地等契书做了姓名变更,把产业所有者变更为岳书瑶———只有在官府变更了契书并重新上了档、这些产业才算是真真正正属于岳书瑶。

    那些替岳家管理铺子、庄子的管事与伙计也一同归到了岳书瑶的名下,岳书瑶变更完契书便去了振威镖局,使了个小厮去把各位管事请到镖局里、打算让他们仔细的说说自己管的产业的盈亏情况。

    待几位管事都聚齐后,岳书瑶让人给他们奉了茶,先是用淡然的目光扫了诸位一眼,才淡淡的说道:“你们谁先把辖下管的产业给我说说,我刚刚接手对这些情况不是很清楚。”

    几位管事中专门负责管田地的王管事率先站了出来,恭敬的回道:“三小姐,小的王贵,奉命掌管县郊七、八亩田地以及三处庄子里的良田……”

    “这些良田共计二十亩、依着太平县的水土气候田里都是种茶叶与桑树,庄子里还养了蚕吐丝……因此每年可产一定数量的茶叶与丝绸。”

    岳书瑶边听王贵汇报、边翻看他呈上来的账本,见这账本上茶树和桑树的总数量都记载得十分清楚,后边还写上了今年产了多少茶叶以及丝绸,最后则记了这些丝绸卖出了多少、以什么样的价钱卖出去等等。

    岳书瑶快速浏览了前面几页后,最后停在了最后一页上,上面写着因太平县的大户人家几乎都会种桑养蚕、所以这丝绸并不好卖年年都有剩,到了今年更是囤积了上千匹之多!

    见这些丝绸缎子卖不出去,岳书瑶皱眉问道:“剩余的丝绸缎子是不是堆放在庄子里的仓库里?”

    “回三小姐,正是如此。”

    “嗯,我知道了,你且在一旁候着吧,下一位谁来?”

    这时专管铺子的李管事忙上前一步,回道:“小的李三,专门掌管南街口的三间铺子,那三间铺子位处街口过往的人倒是挺多的,但因铺子里卖的是自家庄子产的茶叶与丝绸———这两样南街、北街上都有许多铺子在卖,所以三间铺子的生意不红火、也不惨淡,盈亏持平。”

    岳书瑶一听便知这三间铺子之所以没亏,是因为占了地理位置的便宜,但也因这几样东西实在是这太平县盛产的东西,铺子里也没什么特色吸引客官、生意自然也红火不到哪里去了。

    岳书瑶听着王、李两位管事细细一说,才知晓这岳夫人一共分给了她八亩良田、三处庄子以及三间铺子。这些铺子与庄子自然是比之前分给月娘的要好,但却也是岳夫人手上最差劲的,岳书瑶猜想这岳夫人定没有如数交出手中一半的产业……不过拥有这些岳书瑶也已觉得足够了。

    岳书瑶把王、李两位管事所言情形做了番比较后,决定按着自己的思路逐一改造:“王管事,你手中那二十亩良田除了那些种桑的田地,其余的今年开始改种葡萄,以后我们便可以用自家种的葡萄来酿酒……也就不必担心葡萄能不能卖出去了。”

    岳书瑶转而对李掌柜吩咐道:“李管事,你手下那三间铺子一间改为卖酒、余下两间专门用来卖丝绸。”

    “这酒过段时日我自会派人送去,丝绸我也会想个法子换个花样来卖……至于茶叶把现有的卖光就不要再卖了。”

    王、李二位管事齐声应道:“三小姐的吩咐,小的记下了。”

    岳书瑶快速扫了李管事呈上的铺子账本,看完重重的合上账本、吩咐道:“以后我们自家的铺子还是照样从自家的庄子里进货,但有一点你们一点要记下———这虽是都是自家的铺子和庄子、但货银一点要如数照付,这样清清楚楚的划分好才能将两边的盈亏算清楚。”

    “小的记下了。”

    “嗯,你们做账的法子可以同镖局里的几位大掌柜请教一下,上回我已同他们商讨过记账的妙法……切记一定要注上‘经手人’。”

    王、李两位管事领了命后岳书瑶便让他们去寻镖局里的大掌柜,自个儿则对秋香吩咐道:

    “去替我请几位手艺好的裁缝回来,并仔细瞧瞧这大街上的小姐夫人们都穿了什么样的衣裙,挑你最喜欢的记在心上……回来我可要考问你哦!”

    秋香不知岳书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笑嘻嘻的领了命出了振威镖局,大约半个时辰后便领着几位裁缝师傅回到了镖局。

    “小姐,师傅我给您请来了。”

    岳书瑶笑笑的请诸位师傅入座,随即冲着秋香问道:“秋香,把你看上眼的衣裙同这几位师傅说说。”

    秋香虽看起来老成但始终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岳书瑶一问她立刻像竹筒倒豆子般“哗啦啦”的说了一堆刚刚在街上记下的、好看又喜欢的衣裙。

    岳书瑶笑眯眯的等秋香一一说完,待她说完了才对几位裁缝师傅说道:“几位师傅,我家丫鬟说的衣裙样式你们可会做?”

    几位裁缝师傅都一起点头表示会做,岳书瑶接着说道:“那就烦劳几位师傅待会儿到我们卖丝绸的铺子里去,在铺子里选十匹上好的丝绸缎子、把那些样衣裙式儿一一做出来。”

    “敢问夫人,衣裙的大小尺寸如何呢?”

    这点倒把岳书瑶给问倒了,不过她很快便有了主意,指着秋香的说道:“就按着她的尺寸来做,反正咱太平县里的小姐夫人们一个比一个瘦,身形和她差不了多少。”

    几位裁缝得了吩咐便上前替秋香丈量尺寸,量完后李管事也已经请教完大掌柜了,岳书瑶便吩咐他几位裁缝师傅请到铺子去、任凭他们喜好各自挑了十匹上好的缎子回去做衣裙。

    把丝绸这些多余的资源利用起来后,岳书瑶转而对着王管事吩咐道:“我们眼下田地里的茶树可以低价卖给一些种不起茶叶的佃农,反正扔了也是白扔……把茶树挖起来卖了后,赶紧种上上好的葡萄。”

    “小的这就去办。”

    把这新分来的两位管事打发走后,岳书瑶才得闲问原本自己那三间铺子的管事:“铺子里最近一个月生意如何?”

    “这个把月里,小姐送来的七百多坛葡萄酒已卖得差不多了,再过几天怕就没得卖了……绸缎子也卖得不错,铺子的生意总的来说还算是红火。”

    “嗯,葡萄酒断货几天也没事,正好可以让那些好这口的人们馋一馋,我会尽快酿新的葡萄酒送去铺子,你且先回去忙吧。”

    待这最后一位管事告辞岳书瑶才得以喘口气儿,秋香忙奉上了刚沏的茶让岳书瑶润润嗓子,待岳书瑶喝了两口茶喘过气来、秋香才调皮的问道:“小姐,您请了那几位裁缝师傅莫不是要给我们做新衣裳吧?”

    “你这丫头心里就惦记着新衣裳,我做那些衣裳是打算挂在铺子里买的。”

    岳书瑶见岳夫人给她的那些庄子里有大量丝绸囤积着卖不出去,她便想把丝绸做成各式各样的漂亮成衣,像现代的服装店一样挂起来边展示边卖……

    这样一来那些姑娘家不但可以看着那些现成的衣裙先挑一挑款式,还能把挑中的衣裙先试穿下看看好不好看,这样稀奇古怪且贴心的方式准能把囤积的丝绸变成衣服卖出去!当然岳书瑶让秋香上街上去瞧好看的样式儿,也是想要卖最流行、最受欢迎的成衣。

    岳书瑶正为自己的奇思妙想暗自得意,一旁的秋香撅着嘴抱怨道:“小姐您不打算给奴婢做新衣裳,那您干嘛让师傅量奴婢的身上的尺寸?你这不是捉弄人嘛!”

    “扑哧……”

    岳书瑶掩嘴一笑,见秋香生闷气忙拉着她的手,笑眯眯的说道:“我本就是想着做生意才会想到请裁缝师傅来做衣裳,不过秋香你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嗯,是该给你们大家做几身新衣裳了。”

    “反正咱这丝绸缎子都是自家产的,且因经营不善吞积了上千匹,”岳书瑶托着下巴沉思了会儿便有了主意,笑眯眯的对秋香吩咐道:“你去问问赵总镖头,咱镖局上上下下有多少个人,然后再去问问刚刚来的三管事,问问他们铺子、庄子几处加起来又有多少人!”

    “小姐人家在同你说新衣裳,您怎么就扯到这人数上去了!”

    “我的好秋香你别着急,且听我把话说完,”岳书瑶同秋香撒了下娇安抚住她,才接着说道:“你把人数都统计好后送去丝绸铺子给李管事,让他按着人数与各自的身份、请裁缝师傅替每人都做一套新衣裳,回头做好了再分发给大家。”

    秋香见岳书瑶原来并不是在糊弄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扭扭捏捏的问道:“小姐,您真的要给我们做新衣裳?”

    “当然是真的啦!前一阵过大年时你家小姐穷得叮当响,也没能给你们做身新衣裳让你们过好年,如今我赚了银子了自然要补上了。”

    秋香见岳书瑶如此体贴、忍不住红了眼眶,低着头不敢看向岳书瑶免得越发感动,岳书瑶见状故意往她身上掐了一把、揶揄道:“咱秋香是一等一的大丫鬟、是小姐我的心腹宝贝儿,做一身新衣裳怎行?得做它十几身才行!”

    “小姐,您故意取笑奴婢,奴婢不理你了!”

    “好了,我不笑你便是,你记得替我娘还有秋菊也做上两身。”

    岳书瑶说着想起了凝霜院里新分来的几个丫鬟,为了不厚此薄彼让人觉得她故意划分等级,一并吩咐道:“对了,给吉祥、如意那几个丫鬟也做上一身,前几日我中毒她们也挺尽心尽力的照料我。”

    “嗯,奴婢记下了,奴婢这就去算一算一共有多少人儿。”

    秋香前脚一走赵杏山后脚就捧着账本进来、身后还跟着镖局的几位大掌柜,岳书瑶见状便知道他们是来请她查阅账目,于是便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听赵杏山汇报镖局的营运状况。

    第二十七章 走镖的必然风险

    赵杏山首先同岳书瑶汇报了押送家书那几条线路的营运情况,关于送信业务振威镖局算是已经发展得比较完善了,新开的几条送信路线也深受老百姓的喜爱,加上同桂庙村的长期合作……送信业务上虽赚得少但也是呈稳赚不赔的态势。

    至于亮镖后镖局接的头一镖由陆、鲁两位老镖师押镖,自然是走得十分顺利。镖局也终于打破了以前生意萧条惨淡的死局,这一个月来陆陆续续的也都有人前来托镖。

    但这镖局的长远营运并不是光靠亮一次镖就万事大吉了,岳书瑶仔细的翻看了近一个月的账目,发现这些镖押送的目的地遍布东南西北、十分零散。

    有委托镖局押送货物到太平县辖下小县的小商户,也有委托镖局送银两到江南一带的商贾,还有委托镖局押送名贵丝绸、珠宝等到京城等繁华大城的……

    让岳书瑶感到吃惊的是、账目上还记载了几趟被凶恶山匪给劫了的镖,镖既被劫镖局自然要照价赔偿了……如此下来,这一个月镖局赚的银子也只够镖局日常开支、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盈利。

    岳书瑶见遭遇了山匪劫镖、忙问道:“咱镖局遭遇了山匪劫镖?押送的镖师们有没有受伤?赵叔叔你也不使个人告知我此事!”

    赵杏山无奈的长叹了口气,回道:“镖被劫对于镖局来说是常有的事儿,每一次都告知瑶儿岂不是把你给吓坏了?”

    岳书瑶穿越后还没真正见识过山匪,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这山匪真的如此猖狂?一点面子都不卖给我们镖局?官府难道也不管管他们吗?”

    赵杏山闻言脸上无奈之色更加浓重,怏怏答道:“那些山匪大多潜藏在山里,不但生性凶残且还十分狡诈,官府即使多次围剿他们也都能逃脱……那些能够长久占据山头的山匪,官府大多拿他们没有办法!”

    岳书瑶听了下意识的问道:“那镖师走镖岂不是十分危险?”

    “嗯,一般镖师出镖前都会交代好身后事,把妻儿都托咐好再出镖。”

    岳书瑶听赵杏山这样一说,忍不住把镖师同现代的民警联系在一起,虽朝代不同但二者都是过着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唯一不同的是民警是为了保护国家、镖师则是为了养家糊口生存下来!

    那些山匪也不是岳书瑶一人之力能够解决的,她只能无奈的尽微薄之力:“赵叔叔,你给我说说到底为何会被劫镖,我也好想一想应对之策……尽可能的让镖师们少冒点险。”

    “这走镖嘛,若是押送的路程短那危险还会少一些,但若是押往京城、江南等地,那可就要冒十分大的风险了。”

    “这是为何呢?”

    “从太平县到京城一路上要经过许多地儿、要走许多偏僻的山路,因送到京城去的货物大多都较为名贵,既名贵那自然就十分值钱了……山匪们最爱抢这些东西了。”

    这一点岳书瑶倒也能理解,若不是品质上等的货品送去京城这样繁华的大城里也不会有人买,所以这些商贾自然要把自家产的最上等的茶叶和丝绸挑出来送往京城了。

    赵杏山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接着说道:“虽说镖师都会结识些绿林好汉,但有些山头上较为凶恶的山匪我们也是不同他们打交道的,就算是比较豪爽耿直的山匪我们也不可能都同他们有交情,且武艺也不一定会比他们高强……所以走镖被劫镖是在所难免的事,这是干镖师这一行都知道的行规。”

    “所以咱镖局纵使被劫了几次镖、瑶儿也无需太过担心,只要人没事这些货物倒是其次了……瑶儿要事先做好因劫镖损失钱财的打算才是,毕竟开镖局本就是件风险极大的事。”

    岳书瑶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能够理解,她也明白做什么生意都存在风险这个道理,且之前押送信件之所以会如此顺利、是因为山匪们压根看不上那几张纸……只是这押送的货物若老是被劫、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岳书瑶绞尽脑汁的回想现代运送货物的方法,但现代是个文明的法制社会、除了抢劫银行外倒也很少见抢物流货物的,加上有着刑罚这样的法律震慑……一般人也不会去干这种事、更没有占山为王这种夸张的情况了。

    因此岳书瑶一时间也想不出在古代应对劫镖的策略,只得暂且搁下此事先看看账本,岳书瑶飞快的把账目一一看完,见除了劫镖这个大黑洞外、其余的都运作得不错,镖局里有几单生意还是伙计给拉的,大掌柜也照着岳书瑶的吩咐给了那些伙计“拉业务的提成”……总的来看,若是没有劫镖那些损失、镖局的盈利定会十分可观。

    眼下岳书瑶没有解决劫镖这个难题的好法子,也只能口头上说一说了:“赵叔叔,这一个月来咱镖局的生意还算不错,按着这个样子继续发展下去就行……只是镖师们走镖时一定要多加小心,哪怕把货物都让山匪们抢去也一定要顾好自己的安危。”

    岳书瑶怕赵杏山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忙把话语再说得直白一些:“我的意思是,一遇到山匪比我们强,首先一点就是保命!”

    “瑶儿放心,我会把你的话交代给镖师们。”

    “嗯,那我就放心了,赵叔叔你们忙吧,我先回去了。”

    岳书瑶离了镖局后内心觉得十分沉重,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向别人灌输“保命第一”这个重大原则,这个原则在岳书瑶就职的邮局里是众所周知———因为他们邮局是同兄弟单位邮政储蓄合在一个大厅里,藏有潜在的危险所以会被灌输“保命第一”的原则。

    二十一世纪的银行机构,以前总会教导职员遭遇抢劫时要懂得报警以减少损失,但随着社会越来越人性化发展,如今银行都是要求职员遭遇到抢劫时、第一原则就是保住自己以及客户的性命,让他们不要顾及钱财、任凭歹徒夺去……

    也是,能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呢?

    所以得知镖师们过着这种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后,岳书瑶有些自责、总觉得是她自己没给人家配备充足的安全措施,觉得是她自己让手下的员工陷入危险之中……

    到底用什么方法才能降低镖师们走镖的危险呢?

    第二十八章 意外收获

    此时岳书瑶已出了镖局走在大街上,经过一家赌坊时因分神思考劫镖一事、冷不防被突然冲出来的一个灰衣男人撞倒在地,那灰衣男人也顾不上道歉、慌张的回头望了一眼后匆匆忙忙的跑走了。

    秋香连忙把岳书瑶扶起来、气哼哼的冲着那个冒失的灰衣男人骂道:“喂,你这人撞了人怎么一声不吭就跑掉了?!也不问问有没有把人撞伤!”

    已经跑到前头的灰衣男人听了秋香的话也不回应,边往旁边的小巷子窜去边慌慌张张的回头张望,这时赌坊里再冲出了两个管事打扮的男人,冲着灰衣男人喝道:“张三富,你接了老爷派给你的差事不去办、却躲在这里赌博!你就不怕我们到老爷面前告你一状吗?”

    “就是,赌钱也得有些分寸,你因嗜赌嗜把饭碗给砸了是你自家的事,但你若因嗜赌误了老爷的生意、你担当得起吗?!”

    “那小子定是想借着昨夜里下的那场小雨来糊弄老爷,他经常这样耍滑头偷懒!”

    “唉唉唉,还是让老爷早些把他打发回家才是!”

    这后面冲出来的两个管事冲着逃窜的灰衣男人骂骂咧咧的嘀咕了一通,但灰衣男人却早已逃得远远的,那两人见他连话都不敢应、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进了一旁的茶馆。

    秋香见那灰衣男人不负责任的跑掉、一脸气愤的鼓起了腮帮子,边帮岳书瑶拍沾在衣裙上的灰尘、边说道:“小姐,那不长眼的家伙把您撞疼了没?”

    “没事,我们走吧。”

    岳书瑶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她才走了两步就发现脚一沾地脚踝处就传来一阵刺痛,忙停住脚步对秋香说道:“站着感觉不到疼、但一走起路来就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大概被那个鲁莽的人给撞得扭伤了脚。”

    秋香闻言忙上前扶住岳书瑶,四处看了看指着一旁的茶馆提议道:“小姐,要不我们先到那茶馆里歇一歇,等您脚好点了我们再回去?”

    “也好,且先去喝杯茶顺道歇一歇。”

    语落秋香便搀扶着岳书瑶进了茶馆,恰巧坐在了离刚刚骂灰衣男人的两个管事旁边桌,只见他们虽已经坐下喝茶但还是一脸愤慨、相互抱怨道:“张三富那小子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借着老爷让他去十里乡送货的机会、偷溜到赌坊里赌钱!”

    白衣管事接上了话茬:“可不是,回头定会延误把货送到十里乡的时日,这老爷一问他原由他定又会说‘雨后山路难走多费了几日’!”

    另一位黑衣管事闻言忍不住嚼起了舌根来:“这张三富虽狡诈但也只贪个赌,对门袁府负责押送货物的那个马武才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泼皮呢!”

    “哦,此话怎讲?难道袁府又传出了些什么话儿?”

    黑衣管事得意洋洋的卖弄道:“可不是,这马武原是专门替袁府送丝绸、茶叶到三平县的几处买家的,但他十趟里总会有七、八趟会遇到山匪……”

    “被劫了七、八次?!”

    白衣管事明显难以置信,反问道:“这三平县一带的山匪似乎没有如此猖狂吧?躲在那种小地方的多是些小角色,没有那些大山匪那么猖狂……”

    “可不是嘛!”黑衣管事边附和边揶揄道“且这山匪也有趣得很,每每只劫去袁府一半的货物、留下一半让马武顺利送到买家处……你说有趣不有趣?”

    白衣管事闻言立刻大笑道:“哈哈哈,奇了怪了……哪有只劫一半东西的山匪?这事儿还真是稀奇!”

    “可不是嘛,这是人都会觉得这事儿稀奇古怪!”

    黑衣管事举起酒杯轻啜了口,润了润嗓子才继续说道:“时日久了连袁老爷也起疑心了———这自家货物遭遇山匪的次数也太频繁了,怎么别家送货物都是十天半个月才遇上一次山匪?待再派马武送货时袁老爷便偷偷的派了几个家丁跟着他,寻思着再遇上山匪时让家丁们帮一把手、震一震山匪!”

    白衣管事被勾起了兴趣,忙追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遇上山匪了吗?”

    “山匪倒是没有遇上,不过那几个家丁跟着马武到了三平县后却发现了一件事儿———这马武竟然自个儿私藏了一半货物、只把一半货物送到了买家那儿去!”

    黑衣管事闻言一惊,猜测道:“难道这马武根本就没遇到山匪,是他自个儿克扣了袁老爷让他送的货物?”

    “正是如此!那些遭遇山匪的话儿十有八九是他编出来的谎话!原来每次少的那一半货物都是让马武给私吞了!”

    “唉,眼下这些非家生子的下人个个都存着些坏心眼,反正他们同主子家签的也不是死契……不过,这袁府把马武送官严办了吗?”

    “送了,眼下袁老爷正愁着找不到合适的人去送货呢,过几日怕我们白府也要烦恼此事了!”

    “是啊,像我们这样的家生子大多都当管事或者在老爷身边伺候着,谁愿意跑那么远去帮着送货啊!外面找的人又总是不可靠!”

    两人说着便开始唉声叹气、声音也渐渐小了去,一旁的岳书瑶却竖起耳朵仔细的把他们的谈话都听了去,略微思忖了一番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这两位管事的话让她想到了解决劫镖问题的法子了!

    岳书瑶曾经翻过一些这个朝代介绍本朝城县分布的书籍,知道这“十里乡”与“三平县”都属于太平县这个大县的管辖范围,且因两者之间离得近、大多数商贾也没想到请镖局来押送货物,并且这些送到小乡小县的货物本就不多、再请镖局来押送那就不划算了。

    岳书瑶便想着在这一点上找商机、同赵杏山商讨下看能不能开发出这些短路程来押镖,只要把押镖的费用适当降低、那像白家、袁家这样的商贾应该会十分乐意前来托镖。

    岳书瑶越深入思考便越觉得这个点子可行,忙拉着秋香说道:“秋香,你扶着我慢慢走回镖局,我有事同赵叔叔商讨。”

    第二十九章 同城快递

    主仆二人即刻离了茶馆慢慢的走回镖局,赵杏山一见岳书瑶一瘸一拐的折回来、忙迎了上来:“瑶儿,你的腿怎么了?”

    岳书瑶摆摆手、一脸不在意的回道:“不碍事,不小心扭伤了脚。”

    “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我看你连路都走不稳了……”

    岳书瑶被秋香扶上椅子后、迫不及待的打断了赵杏山的话:“赵叔叔,先别管我的脚、我有事想同您商讨……”

    岳书瑶边说边把从两位管事交谈中得来的想法在脑海中理顺,果断的提议道:“赵叔叔,依我看我们暂时不要接路程太远的生意、先从短路程做起!”

    “短路程?”

    “对,我们太平县是个大县,一般的大户人家都有庄子和田地、也都会依着水土种茶养蚕,这些大户人家出产的茶叶与丝绸定不会全都放在太平县的铺子里卖……”

    岳书瑶说到一半皱着眉头思虑了一番,问道:“太平县的商贾是不是会把茶叶与丝绸卖到辖下的几个小县与乡村里?这样做的商贾多不多?”

    赵杏山是土生土长的太平县人、对太平县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岳书瑶一发问他就立刻回道:“是,咱太平县出产的茶叶与丝绸实在是太多了,商贾们会想各种各样的法子来把它们卖出去……上等的茶叶与丝绸自是送去那些大城了,而那些较次等的则会下放给下面的几个小县城与乡村,这是几乎每位商贾都会做的事儿。”

    岳书瑶闻言一脸欣喜,笑吟吟的说道:“好,只要他们往太平县辖下的小县城与乡村送货物,那我们就有生意可做!”

    “赵叔愚钝,还请瑶儿明言。”

    岳书瑶本就是邮局的职员、所以涉及到这一块的事务她的反应都特别敏捷,她略微思索了下理清脑海中的思绪、并拟定出初步计划,逐一对赵杏山说道:“还得烦劳赵叔叔派人去打探下,咱太平县城中的商贾们常把货物卖到哪几个小地方。”

    “瑶儿此举有何用意?这短路程怕是没什么人会请镖局押送,大多都是派自家的家丁护送……”

    这点岳书瑶刚刚已从两位管事的交谈中知晓,不慌不忙的解释道:“这大户人家的家生子一般地位会比非家生子高些,那些家生子都是老油条谁也不愿去担任运送货物这苦差事,所以这押送货物一事大多都是由外头请的下人来做……”

    赵杏山点头附和道:“瑶儿说的这点倒是没错。”

    “只是,这些外面请来的下人有些难免会存着些坏心思,偷懒怠慢、浑水摸鱼的事儿自是干了不少,这平日里他们在府中干活这般懒散也就算了,但若是负责运送货物时偷懒那还不把主人家的生意给误了?”

    “有些下人心术不正倒也是有的,但瑶儿何以见得他们就会

    福妻安康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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