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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女!大神!魔王![网王+魔王]第7部分阅读

      腐女!大神!魔王![网王+魔王] 作者:未知

    腐女!大神!魔王![网王+魔王]第7部分阅读

    脖子处移开

    有利注视着近在眼前的剑,之前她不使用魔法,是因为保鲁夫达姆他们还在,可能会成为人质,而后使用剑偷袭,成功了当然好,但如果失败,也会给对方造成一种错觉——她已经黔驴技穷。

    从未正式和任何人使用魔法决斗的她,不知道自己的魔力到底有多强大,也不知道它在实战中究竟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说她卑鄙也好,无耻也罢,为了保住性命和自由,她只能采取偷袭的方法。

    “看,那就是人类。”

    有利微微一怔,顺着阿达尔贝鲁特注视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一幅绝望和憎恨相交织的光景。

    冲天的火焰中,无数只像箭一样的东西来回飞去,是人类,在发动攻击。

    真魔国的士兵们纷纷弯下身子,拉着弓迎战。

    相对于电视中的大片,这种加起来不过百人的小纷争简直不值一提,然而……却带给了有利无比的震撼。

    纷乱的箭矢中,普通民众高叫着朝森林的方向跑去,无数人的身体被箭刺穿,而后倒在了地上,有的大声哀嚎,有的低声抽泣,也有的人,永远也发不出声音了。

    来不及逃跑的孩子,站在原地哭泣。

    母亲哭喊着跑上前来,抱住她趴在地上,却避不开那肆意蔓延的火焰……

    “战争……”有利喃喃地说道,没错,这就是真正的战争,人们代表着两个国家进行着交锋,而真正受到伤害的,全部是老人、女人和孩子。

    “你,”有利缓缓转过头来,双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阿达尔贝鲁特,“有什么资格说我卑鄙?”

    在这一刻,有利突然意识到,作为一个魔王所要背负的,比她所想得要多的多,而她所要保护的人和事,也远远不是那狭窄的视线所及的范围,而是整个——真魔国。

    说到底,这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有着真实的人类,真实的国家,和真实的责任。

    “毫无区别的攻击,肆意伤害普通民众,将原本肥沃的土地与丰收的庄稼化为烈焰,这么做的你,才是最卑鄙的!”

    “你是不是想错了什么?”阿达尔贝鲁特耸了耸肩,十分轻松地回答道,“战争的双方可都是人类,这种事情,是在他们自愿的情况下发生的。”

    “你是没有直接下手。”没有为他的话语所欺骗,有利冷静地戳破了他话语中的陷阱,“但想必你在背后也费了不少功夫。”

    “只是稍微给了攻击者一些建议而已。”

    “你知道吗?去年他们的国家大丰收,可是国王却增了税,如果今年也同样如此的话,他们一定会陷入饥饿之中。所以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是挨饿,要么是找食物。”

    “那些家伙请问我的意见,所以我才教给了他们一个好方法:他们的邻村正是让人憎恨的魔族的土地。如果掠夺的是在魔族土地上居住耕作的人类,神是一定不会愤怒的。”

    阿达尔贝鲁特语调轻松地不断说着:“你不会还持有‘他们都是人类,为什么要互相攻击’这样天真的想法吧。”

    “他们双方可是不一样的‘人类’,这个被攻击的村子里是侍奉魔族的人类,只要与魔族有关的人,就不再会被视为同胞。”

    有利沉默了片刻,蓦地笑出了声来:“原来如此。”

    “什么?”

    “你,阿达尔贝鲁特,你憎恨魔族,但也同样仇恨人类。”

    “对你来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不需要的,即使我和你离开,你也不会放走我,恐怕会拿我做人质,威胁真魔国吧。”

    “真可惜。”阿达尔贝鲁特挑了挑眉,手中的剑顺着有利的咽喉滑到了肩上,“原本只想好好地带走你,现在看来,只能使用暴力手段了。”

    “知道吗?我也认识几个试图毁灭世界的家伙,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有利突然对他眨了眨眼睛,略带神秘地说道,“但很可惜,你不符合这个特点。”

    “哦?是什么?”阿达尔贝鲁特饶有兴趣地问道。

    有利微微抿唇,没错,不管是麻仓好还是夜神月,他们这群中二病晚期的患者都有着一个共同特点。

    “他们,都比你帅!”

    话音刚落,有利的手猛地握住了阿达尔贝鲁特的剑。

    阿达尔贝鲁特一怔,下意识地想抽回剑,却愕然地发现,他的剑上爬满了藤蔓,大片的白色花朵在其上迅速绽放。

    只这一愣之间,已经给了有利足够多的时间,她松开手,快速后退,拉大了与对方之间的距离。

    而后展开了另一只手,一枝莹白的花朵出现在她的手中,轻轻一挥,她的身后,如上次一般,出现了十几条由花组成的链条,相互交错间,发出类似于铁链的声音。

    而束缚住阿达尔贝鲁特剑的藤蔓,渐渐地朝他的手臂蔓延开去。

    男子干脆地放弃了剑,朝后跳开。

    两人,再次对峙了起来。

    “虽然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普通人类,”有利一把将阿达尔贝鲁特的剑扔到了远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缓缓地说道,“但很抱歉,我并不是。”

    “看来的确如此。”

    阿达尔贝鲁特神色复杂地注视着有利:“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掌握了真魔国的语言、剑术还有魔法,我一开始就该杀了你的。”

    “那还真是遗憾。”有利口中吐出慢条斯理的话语,心中却无限紧张。

    是的,看起来她处于优势,但却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一击必中。

    而且,上次使用完魔法后,她昏睡了三天,而这次,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会陷入昏迷当中。

    到那时,就危险了。

    在主动的出击与保守的防御中,有利选择了后者,在救援到来之前,她必须保留部分力量以及保持意识上的清醒。

    “哈哈,原来是这样。”

    阿达尔贝鲁特蓦地大笑了起来:“难得你这么拼命的表演,原来只是个幌子。”

    “知道吗?在处于优势后却不继续攻击,就是你最大的失误,而且,在放弃魔族之后,我也学习了一些人类的法术,出乎意料的好用。”阿达尔贝鲁特边说着,边缓缓朝有利的方向靠近。

    看来,只有一拼了。

    就在这时,她的眼角扫到了一个奇异的物种,那是一具做工精细的人体骨骼标本,却在背后有着咖啡色油纸的翅膀,正由天空俯冲而下,它稍微低下头来时,有利在它眼窝的地方也看见了一个暗暗的凹洞,明明没有眼睛,她却能感觉到从中发出的炙热的光线。

    下一个瞬间,有利感到手腕一阵剧痛,身体也离地面越来越远,原来她正被这具骨骼抓着飞翔。

    喂,这是什么?生化危机?为什么骷髅能在天上飞,这里不是啊!!!

    “快点退下,冯·古兰兹卿·阿达尔贝鲁特!”

    马蹄声由远及近地响起,在路的尽头,几匹栀栗毛色、额头上有白色星星标记的的马飞奔而来,最前方的马背上的是——孔拉德。

    有利轻舒了一口气,淡定了下来。

    骷髅带着有利向孔拉德的方向飞去,而后突然松手……

    ……喂,骷髅兄,你想谋杀吗?拜托你去把对面那个屁股下巴给摔死行不?别找我啊!

    下方的孔拉德猛地拉住缰绳,双手微微举起,以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将有利接入了怀中。

    “陛下,您没事吧?”

    “嗯,没事。”有利收回了手中的魔法,轻轻地舒了口气,幸好,她此刻除了有些脱力外,没有别的不良症状。

    狂跳的心渐渐舒缓了下来,她感觉自己的手心里一片湿润,高空蹦极是很刺激,但下次至少让她绑个安全带先……她可不想成为真魔国历史上第一被摔死的魔王陛下!

    她放松地靠进了身后的温暖怀抱中,孔拉德的手还置于她的腰间,她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这只手因过度拉缰绳而留下的红痕,仰起头,孔拉德正关切地注视着她,散发着银色虹彩的棕色眼眸中,与他深咖啡色的短发交相辉映,绘写出一片柔和的色彩,让她感到安心和温暖。

    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有利微勾起嘴角,做个女强人是挺美好的,但,被人保护的感觉,其实也很好。

    “那么,新魔王陛下,我们下次再见了。”阿达尔贝鲁特不知何时已经捡回了自己的剑,插回了剑鞘中,在对着有利做出了一个斩首的动作后,他大笑着勒马转身离开。

    “阿达尔贝鲁特,之前我还没对你说过第三点吧。”

    第一,成为魔王是我自己的意愿,没有人强迫我,因为我很清楚,这就是我的命运。

    第二,我可不是你眼中那种纯白如纸的大小姐,小看我,是会吃苦头的。

    “第三,我从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看来,这场对决,是她赢了。

    下一次,她也绝对不会输给这个屁股下巴,冯·古兰兹卿·阿达尔贝鲁特,背负着十贵族之姓的叛逆者。

    正文 真王什么的最变态了!

    注视着阿达尔贝鲁特快速消失在路尽头的背影,有利眯了眯眸,手指握上孔拉德手中的马缰。

    虽然对这个男人叛逃的原因以及真魔国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十分好奇,但现在并不是纠缠这个的时候。

    “孔拉德。”

    “陛下?”

    “马上带我去村子。”

    “是。”

    孔拉德快速地勒紧马缰掉头,因为惯性的缘故,有利的身体又朝他的怀中近了几分。

    “你们在做什么?”

    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解除了术法的保鲁夫达姆,正一脸难看地骑在他那匹栗色马上,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有利和他的二哥。

    有利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才发现,因为她和孔拉德同时拉着缰绳,看起来就像是两人的手交握了一般。

    果然,他表面看起来讨厌孔拉德,其实内心还是深爱自己的二哥的吗?

    有利无比唏嘘地松开了手,又挪了挪身体,尽量使自己不完全靠在孔拉德的身上:“保鲁夫达姆,你不需要休息下吗?”

    “哼,我才不需要你的关心!”保鲁夫达姆猛地挥舞了下手中的马鞭,朝有利昂了昂下巴,“你不是要去村子吗?我载你去。”

    “……”真是个占有欲超强的小气受啊,有利无奈地点了点头,爬下了孔拉德的马,又爬上了保鲁夫达姆的马。

    还没等她完全抓紧,保鲁夫达姆已经再次狂奔了起来,颠得她七荤八素。

    “陛下,请小心!”紧跟其后的孔拉德,有些担心地喊道。

    有利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孔拉德,虽然你的关心让我很感动,但你这么说只能更加刺激保鲁夫达姆,从而害死我啊!

    等几人到达村子的时候,有利已经快说不出话了,没想到,阿达尔贝鲁特没弄死她,她反而要死在自己人——这个极品小受的手上……

    正在/炫/书/网/整理现场的士兵跑过来报告说,附近的战乱已经平息了,但是还有残党仍然在抵抗,时而射出乱箭伤人,而古音达鲁也带着部分人去捉拿贼首了。

    火焰依旧在肆虐,帐篷中的伤员正发出绝望的呻吟,而士兵们也都是满脸疲色。

    漫天弥漫着巨大的烟雾,火烧过后的灰烬四处飞舞,所有人的脸上都沾满尘土和血液……这如同地狱尽头般的景色……

    “古音达鲁没有办法使用水之魔法吗?”

    孔拉德摇了摇头:“古音达鲁精通的是土之魔法,所以才会用挖土的方式来遮断火的路线,但这样做,必然会影响到森林的生态,现在,我们只能等待会用水之魔法的人,来解救这里。”

    “也不一定。”保鲁夫达姆一脸冷淡地瞄了有利一眼,快速地说道,“这家伙上次使用的魔法不是扑灭了我的火焰,让她再试试不就好了。”

    “不过,那也可能是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施展的,说到底,现在的她是个连马都不会骑外行人,奇迹可是不会经常出现的。”

    “……”她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小气的傲骄鬼?至于这么一直和她过不去吗?

    就在这里,站在他们身旁的孔拉德,蓦地笑出了声来,双眸含笑地注视着他们,仿佛他们是在闹别扭的孩子一般。

    “有利,来,乖乖的,和保鲁夫达姆握个手,要一直做好朋友哦~”

    “保鲁夫,来,这个苹果给你,要和有利一起玩哦~”

    有利被自己想象中穿着围裙拎着菜篮的“妈咪”孔拉德寒了下,摸了摸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她向两人点了点头:“不用担心,我可以做到。”

    为了让魔法的效力发挥到最大,三人进入了村子的中心,孔拉德与保鲁夫达姆用身体为有利挡着飞散的火花,并时刻关注着四周的乱箭。

    “以魔王之名,芙罗拉,我命令你!”

    毫无顾忌地喊出咒语,有利的身体渐渐浮到了空中,漆黑的长发在风中飘散,心,渐渐沉淀了下来,只余下那肆意蔓延的火焰。

    被召唤而出的藤蔓,以她为中心,飞向了村子的四周八方,在边缘处落地生根。

    莹白色的花朵快速地生长、而后凋落,纷飞的花瓣将那些燃烧着的房屋紧紧包裹住,就如同上一次对抗火狮一般。

    有利在空中俯视着下方的一切,相对于整个村子的火焰,那十几条藤蔓,简直是杯水车薪。

    “不够,还不够!”

    仿佛在回应着有利内心的呼喊,她原本及腰的黑发缓缓变长,一直延伸到了脚踝处……

    风,猛烈了起来。

    随风乱舞的长发,突然如藤蔓般向四周蔓延开来,无数的莹白花朵,如秋风中凋谢的落叶般,辗转地散落到了地面。

    火,渐渐被熄灭了。

    在意识在这个的下一刻,有利只感觉自己的灵魂如同被抽空了一般,干涸而疼痛。

    魔力使用过量了吗?带着这样的想法,她快速地自空中坠落,如上一次一般,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似乎有人七手八脚地接住了她,有利缓缓闭起的眼眸间闪过了一抹金色和那个熟悉的关切眼神,她微微地勾起嘴角,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幸好她没穿裙子,被两个男人看光什么的,太可怕了!

    昏迷,却并不是终结。

    这里,是哪儿?

    有利注视着眼前黑色的空间,真是奇怪,明明应该失去了意识,怎么会到了另一个地方?

    而且,还有些眼熟……

    “你这次太鲁莽了,虽说你拥有的魔力十分强大,但毕竟封印还没有完全解开,勉强做这种事,对你自身来说是十分危险的。”

    这个声音是……

    “真王?”

    “好久不见了,有利。”真王的声音依旧如上次一般温柔,却总带着淡淡的调侃色彩,看似矛盾,却微妙的和谐。

    “你怎么?”

    “我只是来提醒你,下次别再这样做了,像这样肆无忌惮地使用魔法,如果不是你的魔力和我有一丝链接的话,你可能已经死了。”

    “额……谢谢你。”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你体内的封印又松动了一些,相信不久后的将来,会完全解开。”

    封印?有利蓦地想起,是的,上次这个混蛋似乎也说过封印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她准备询问之时,真王突然轻咳了几声:“虽然每次都强行召唤你,是有些无礼,但是敢称呼我是‘混蛋’的,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

    ……差点忘了,这家伙有偷窥别人想法的怪异癖好。

    “话说回来,你上次还没和我解释‘爆菊’的意思,这次……”

    有利抽了抽嘴角,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居然情不自禁地朝“爆菊”的方向思考,甚至出现了一些以真王为主角的不太和谐的片段,她突然伸出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一阵剧烈的疼痛后,围绕着她的黑色蓦地散开,原本只模糊听到的声音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果然,疼痛能够使人清醒。但是,那个偷窥狂居然可以随时进入她的内心深处,了解她的思维和想法,真是件恶心又可怕的事情,好在他的行为还是有限制的。

    两次对话,都是在她几乎到达极限的时刻,并且持续的时间都不是很长,换而言之,对方只能在她心灵有空隙的时候才能与她交谈,而且那个黑色空间的主导权还是处于她的手上。

    但只要两人的魔力之间还有联系,她不敢保证,现在的情况在未来会不会有变化,当务之急,只能祈祷那个封印快点打开,她能够完全使用自己体内的魔力,而无需借助他的力量,以便从根源上断绝一切。

    虽说与美男在梦中相会是件幸福的事,但一想到真王那混蛋可能了解“爆菊”之类词语的意思,她就冷汗涔涔,对付这个真魔国最大的boss,还需谨慎再谨慎。

    “陛下,您醒了?感觉怎么样?”断断续续的、夹杂着浓浓关切的声音,接连传入了她的耳畔。

    有利睁开双眸,慢慢地环视了四周后,她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一个帐篷中。

    “伊扎拉,她醒了,快来看看!”

    “是。”

    被孔拉德呼做伊扎拉的,是一位传车淡蓝色军服的女子,她快步地走到有利的身边,检查起她的身体。

    有利注意到,这个女子有着一头美丽的绿色长发,编成了一条粗粗的辫子垂在身后,而她的眼眸,也如同长发一般碧绿,不同于保鲁夫达姆那如同湖水般清澈的色泽,而是类似于翡翠般的、更加纯粹的色彩。

    “陛下只是魔力使用过量,”伊扎拉轻声地说道,“并没有其他什么问题。”

    是错觉吗?有利在一瞬间,觉得自己在保鲁夫达姆脸上看到了如释重负的神色,孔拉德也就算了,这家伙,脑抽了?明明刚才还和她单方面闹别扭来着。

    下一秒,她确定了自己就是错觉。

    “真是个笨蛋,不会马骑也就算了,连使用魔法也能出问题。”

    “保鲁夫达姆……”

    “哼!”

    有利叹了口气,扶着伊扎拉的手从简陋的担架上坐了起来,帐篷中除了她外,还有着其他的伤患,其中的大多数直接躺倒在草地上,只有少数人和她一样,身下垫着东西。

    有利连忙站起身来,虽然治愈类的魔法她还做不到,但让出一个位子,对她来说还不是难事。

    “孔拉德,古音……”

    有利边说着,边往帐篷的出口走去。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出,一把抓住她的肩头,将她猛地朝一边拉去,下一秒,一块尖锐的碎片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都不许动,否则我就杀了她!”

    有利耳边响起的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大约是得意忘形的关系,他居然大笑了起来:“没想到现任魔王居然是个笨蛋,这么轻易就被抓住!”

    笨……蛋?笨蛋!

    有利只感觉胸口燃烧起一片熊熊烈焰,今天,她到底听了多少遍这句话?

    阿达尔贝鲁特,保鲁夫达姆也就算了,好歹他们够强,这个得意忘形的混蛋算什么?

    有利眯了眯眸子,嘴角咧出了一个几乎狰狞的笑容,而后抬起后脚跟,狠狠地踩在身后男子的脚背上。

    男子因为吃痛,抓着凶器的手猛地抖了起来,有利趁机双手抓住这只手,转身屈膝顶上,再连接一个过肩摔,只听到对方的身体发出了“咔嚓”的一声脆响。

    “把他抓起来!”

    孔拉德等人几乎是目瞪口呆地注视着,正在地上抱住下半身打滚的男子,看他那发青的脸色,想必是撞得不轻,半天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点头:

    “是。”

    正文 我是魔王

    相对于两位男士,最先反应过来的反而是伊扎拉,她走上前来单膝跪下。

    “陛下,将您抬入这里医治是我的注意,请您责罚。”

    有利环视着整个帐篷,能够清楚地看见,躺倒在地上的人类们,在注视她这位魔王时,有的眼中蕴含着敬畏,有的眼中宣泄着愤怒,有的则是仇恨。

    看来这位女医护兵,将敌对双方的所有人都带来了这里医治,她才是真正拥有慈悲之心的人。尤其在纷争之际,更需要这种人作为缓冲带,舒缓双方的矛盾。

    “你做错了什么呢?”

    有利微微一笑,弯下身扶起了这位治愈魔法师,轻声地说道:“接受责罚,是因为犯了相应的错误,而你根本没做错任何事情,不是吗?”

    “可是将陛下置于危险之中的人是我……”

    有利伸出双手,握住伊扎拉的右手,幽黑的双眸中闪过柔和的波光:“面对伤员,能够做到一视同仁,不顾及地位的差距大小,不追究立场的敌对与否,全心全意地医治对方,缓解其身体甚至内心的伤痛。拥有这样善良而伟大的臣民,如果还不懂得珍惜,那么有错的人,就是我了。”

    “陛下……”伊扎拉收回被有利握住的手,再次屈膝下跪,“我相信,您是魔王的话,一定会建立一个再没有任何伤痛的国家。”

    收买人心成功,有利弯了弯嘴角,满意地看到帐篷内部分伤员眼神祥和了一些,果然,“萝卜加大棒”,对任何世界的人都很有效。

    “好了,你还有其他的伤员要医治吧,我不打扰你了。”

    有利一手掀开帐篷:“孔拉德,保鲁夫达姆,带上袭击者,我们走。”

    “是。”

    保鲁夫达姆一手拎起地上的男子,看着对方夹紧的双腿和青黑的脸色,忍不住嘟囔:“真是个暴力的女人。”

    刚走到门外的有利,听到这句话后,回过头绽放了一个异常灿烂的笑容:“保鲁夫达姆,你说什么?”

    保鲁夫达姆下意识地抖了抖身体,手中男人的身体“啪嗒”一声,砸落到了地上:“不,没什么。”

    “是吗?”有利的笑容愈发灿烂了,双眸紧紧地盯着保鲁夫达姆,缓缓说道,“那就快跟上来。”

    片刻后,保鲁夫达姆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仰起头看了看身边的孔拉德,又揉了揉眼睛:“是错觉吗?刚才我似乎看到了很恐怖的东西。”

    孔拉德注视着有利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菜色的保鲁夫达姆,蓦地笑出了声来:“也许。”

    再次回到村中心的时候,古音达鲁一行人也正好赶回来。

    逆光中,几个骑着马的身影快速地朝这里接近,马蹄踏着满地的落花,溅起几点芳尘。

    人,渐渐近了。

    处于最前方的是古音达鲁,即使发生过这样的纷争,他那张英俊的脸孔还是一如既往地带着冷淡表情,如亘古不化的冰山。

    他的衣服上沾着不少的红色斑点,直到近在眼前,有利才看清,那是血。

    “大哥,你受伤了吗?”格外恋兄的保鲁夫达姆立刻冲了上去,面带担忧地问道。

    “不,是别人的血。”

    向来话语简短的古音达鲁,在注意到有利的存在后,心情十分不爽地皱紧了眉头:“这个家伙,怎么在这里?”

    “……”喂,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魔王,喊我‘这个家伙’是不是太失礼了!话虽如此,有利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保持着平常的态度,“听说边境发生了纷争,我十分担心,所以就过来了。”

    古音达鲁回应有利的,是一句冷淡的“看完了就快点回去”,而后一个干脆利落地转身,直接无视了她的存在。

    “大哥!”保鲁夫达姆冲上前解释道,“我们是来帮忙的,村子的火就是有利用魔法熄灭的。”

    古音达鲁回转过身,有些诧异地看了有利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其他骑兵扔了一些破布一样的东西下马。

    这些看似破布的东西其实是几个男子。

    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和右脚都被剑刺穿,额头上不断流出血,直到整张脸都被染得一片血红。

    还有一个看似农夫的男子脸色苍白,一直低头喃喃自语,虽然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外伤,但是双手双脚都很异常地扭曲着。

    ………

    每一个人都身受重伤,快速地观察完这几个人,有利很清楚地了解了古音达鲁身上血的出处。

    还没等她说什么,孔拉德已经抢先站到了前面,一把将她按到了自己的背后:“陛下,不想看的话可以不看。”

    有利眨了眨眼睛,下一秒意识到,她的命名老爹正在担心他害怕,说的也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但是……

    “没关系。”有利伸出手,扯了扯孔拉德的衣袖,“看多了恐怖片,这个完全可以接受。”

    “恐怖片?”

    注视着孔拉德询问的眼神,有利轻笑了起来:“下次有机会的话,和我一起去地球吧,我带你去看。”

    边说着,有利边恶趣味地想道,也许孔拉德会害怕也说不定,于是她瞬间脑补了孔拉德面色惨白,而后晕倒的景象,顿时手脚麻痹,全身发愣。

    孔拉德,果然还是现在这个形象最好。

    “你们两个,又躲在一边说什么悄悄话?”

    又是这个占有欲超强的傲娇受啊,有利挑起眉:“没什么。”不过保鲁夫达姆的话,的确更有可能害怕,她不由再次脑补一脸害怕的保鲁夫达姆缩进已经昏迷的孔拉德怀中的情景,再次满身恶寒,果然……

    等等,保鲁夫达姆缩在孔拉德怀里的样子,似乎还挺美好的,想象下,他们在家里的沙发上拥抱,而后情不自禁,咳……

    不过一定要选在老哥不在家的时候,不然那个笨蛋绝对会以为她有了什么不正常不洁身自好的爱好,比如3p、滥|交什么的,反正这种事也不是一两次了,真是的,他就不会更信任她一点么?

    果然,相对于哥哥来说,还是古音达鲁的这个类型的最好,面瘫话少,夏天还能做天然冰箱!

    有利的眼神不由看向位于不远处的古音达鲁,而他只回予了她一个不怎么友好的眼神,而后眼神冷淡地、如注视垃圾一般扫过地上的那几堆破布,而后向下属下令:“去召集村民。”

    “是。”

    在火被熄灭后,大部分村民都回到了家园,所以聚集起他们是非常轻松的一件事。

    很快,村民们全数地站到了这些被迫蹲成一排的“破布”的对面,古音达鲁冷冷地瞥了有利一眼,似乎在告诫她不要多管闲事,随后从村民中拉出了一位年纪较长的女子,她的金发上满是灰尘和鲜血,脸上还挂着泪痕。

    在长男的示意下,一位士兵将剑递给了她,而后把她带到了蹲在地上的敌人的面前。

    古音达鲁说道:“这些家伙烧了你们的村子,要杀要剐就随你的便吧。”

    有利眯了眯眸子,古音达鲁这家伙是认真的吗?

    这样做只能更加激化人类和魔族之间的矛盾,被杀的一方自然不必说,而理论上报了仇的人类也不会感激他们,因为在他们杀害的毕竟是自己的同类,在他们下意识的思维中,在一旁观看并主使这一切的——是魔族。

    生物天真的劣根性,使得他们向来喜欢把错误推到别人的身上,这一点,魔族可能如此,人类更是亦然。

    而这一点点的不满,在将来也许就会蔓延成席卷整个大陆的战争,须知星星之火,便足以燎原!

    “大哥,他们袭击我们的土地事情,可以成为宣战的理由吗?”保鲁夫达姆两手叉腰站立着,一脸兴奋地问他哥哥。

    “嗯,是可以成为其中的一个理由的……”

    战争?不,她绝对不允许这种可怕的事情出现在她的人生中,不管生命会如人类般短暂,还是如魔族般漫长,她都要平平安安地度过,不仅是她自己,还有她在这里所关怀的所有人,一切敢拦路的,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踩过去!

    不是用暴力,而是用她最擅长的——表演的方式。

    当然,她不会抱住古音达鲁的腿大哭“你就饶了他们吧”,也不会仰首咆哮“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只是闭眸的转瞬之间,有利的气场瞬间转变,待她再次睁开漆黑如墨的双眼时,其中已是一片肃然。

    已然入戏的她没有注意到,一直暗自关注着她的古音达鲁,神色也是一变,而视线一直未离开她的孔拉德,只是微微弯起了嘴角,释然一笑。

    那名年长的女子,已经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中的剑,就要砍落。

    无论是杀人者,还是即将被杀者,都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命运的裁决,可笑却又可悲。

    “你觉得这样,就可以了吗?”

    一个音色柔和的凛然嗓音突然出现在两人的耳边,他们同时睁开双眸,愕然地看见,那位传说中的魔王陛下,正站在他们之间。

    有利注视着年长的金发女子,语气微微放缓:“其实你很清楚,对吧,即使杀了他,你所失去的,也都不会再回来了。”

    有利的话,似乎打开了女子感情的闸门,她蓦地发出了一声呜咽,声音渐渐加大,最后泣不成声,而她手中的剑,也在这凄凉决绝的哭泣声中,落到了地上,砸起一片尘土。

    泪水如之前的火一般,在人群中蔓延了开来。

    所有失去了家园的人民,争相发出了悲切的哭声,或为了自己,或为了他人。

    有利弯下身,捡起地上的剑:“如果我说,你们的心情我都理解,那么无疑是谎话。”

    注视着众人诧异的目光,有利勾起嘴角,静谧祥和地笑了起来:“因为,没有人能真正理解另一个人内心的真正想法,即使我是魔王,也是一样。”

    “你们因为失去而悲痛的心情,没有站在与你们相同立场、没有(炫)经(书)历(网)一切的我,是没有办法真正理解的,也没有资格说任何‘放弃复仇’的话。”

    “但是,杀了他真的就解决了一切吗?”

    有利的语调迅速加快,并突然举起手中的剑,猛地回身,狠狠劈落。

    “啊!”

    人群中发出了声声惊呼,结果却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有利并没有杀掉剑下的人,唯有他鬓边的几根发丝,顺着剑刃,缓缓坠落。

    “看他们的眼睛!”

    有利手中的剑横扫开来,这样的动作,足以让所有人看清——其他被抓者眼中,尚未隐去的惊惧和仇恨。

    “与你们刚才一样的眼神……”

    有利轻叹出声:“今天你们杀了他们,明天,你们的孩子,就可能殒命在他们的孩子手中。”

    “因仇恨造就的羁绊,永远都不会有解脱的一天。你们,真的愿意这样吗?以后的每一天,都活在惊惧之中,担心自己的生命,担心孩子的未来,担心着随时可能到来的侵犯甚至斗争,我最后再问一次——这样,真的可以吗?”

    如同听懂了,又如同只是被吓到,村庄中的孩子,争相嚎哭了起来。

    “不……”年长的女子捂住脸跪下身去,“我的孩子,不能……”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吗?”

    有利高声地问道,村民们互相注视着,而后接二连三地如女子一般跪下下来,深深地俯首。

    “我明白了。”有利沉声答道,而后重又转身,俯视着那些俘虏。

    “现在,选择吧。”

    “是为了无聊的自尊死在这里,还是立下永不侵犯的誓言,平安地返回家乡,与父母妻子和儿女们团聚。”

    有利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缓缓说道:“这不是威胁,而是一个选择,你们自身对于未来命运的选择。”

    “我们……”叛乱者们终于低下了头颅,“请放我们离开。”

    有利轻舒了一口气,幸好幸好,这些人要是不怕死不要命,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回转过身,正好对上孔拉德那满是鼓励与包容的眼神、古音达鲁冷淡中带着无奈的神色和保鲁夫达姆骄傲中夹杂着些许赞同的冷哼声,她挑了挑眉,算了,这样也很好。

    “把刚才那个男人和可以移动的伤员都带来,如果他们愿意立下誓言的话,就放了吧。”

    “是。”

    在迟迟赶来的魔法师队伍的支援下,这个带有魔法效应的契约,最终达成了。

    分属于真魔国的人类,和另一边的人类,终于握手言和。

    虽然心中都还有着无数的伤痕,但几年,十几年,或者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后,这些伤口一定会愈合,然后,人们之间美好的感情,终究会替代曾经的仇恨的羁绊。

    “陛下。”

    “嗯?”

    “真是场精彩的演说,所有人都被您的宽博所感动。”

    有利仰起头,注视着温柔笑着的孔拉德,亦笑了出来:“我可无法想象古音达鲁和保鲁夫达姆感动的样子。”

    孔拉德轻咳了两声:“其实,我也无法想象。”

    而后,相视一笑。

    “那个……”

    “什么?”有利略带好奇地注视着准备离开的俘虏,他似乎有话要说。

    男子低垂下头,双手在身侧握紧,片刻后,缓缓放松,如决定了什么一般抬起头,对有利说道:“怂恿我们的,是一个叫阿达尔贝鲁特的男人。”

    “……我知道了,谢谢。”

    或许时间根本不需要一百年那么久,只要人们肯打开心胸,接受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一切,平静祥和的那一天,一定会很快到来。

    有利……被自己寒得泪流满面,果然圣母什么的不能经常扮演,一上身就下不来了。

    “陛下?”

    “孔拉德,古音达鲁,保鲁夫达姆,我还没正式说过吧?”

    面对着三人询问的眼神,有利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高高地举了起来。

    “我,涉谷有利,要成为真魔国的国王!”

    从这一刻起,不是命运决定她的一切,而是她,决定命运。

    正文 加冕什么的……

    加冕仪式在真魔国的会客大厅中举行。

    没错,魔王的加冕仪式,虽然有利已经在名义上成为魔王,在事实上,还是必须走过这么一番程序。

    但是,她大概是有史以来穿着最寒酸的魔王陛下了。

    有利身上穿着的,正是她第一次传来时所着的那身黑色短裙,据浚达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款式,“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适合陛下了,啊,陛下您优美的长发和双瞳,只能由这深邃的黑色来体现”。

    果然,浚达的审美很异常!

    有利微微地推开大厅的门,观察着里面的情形,前魔王杰池莉尔正站在加冕台上,着了一身深红色的晚礼服,光泽亮丽的金色短发披散下来,十分性感动人。

    啊啊,真羡慕啊,她也好想那样穿。

    “陛下,那些都是您的臣民。”靠在几乎高达天空的柱子上、从早晨起就笑得一点不贵族的孔拉德在有利耳边轻声说道。

    有利抽了抽嘴角,孔拉德,拜托你不要提醒我这么恐怖的事情,加冕大厅中固然聚集满了那些为了今天的仪式特地从这个国家各地赶来的贵族,但也有各族那些长得完全不像人的来宾们,比如那天曾救过她的骷髅——骨飞族,还有他们的亲戚骨地族,除此之外还有长的像罗丹手下的石雕人,长得象灰色猎豹似的四脚人,拥有秋蝉的羽毛和只有手掌那么大的迷你肌肉男,甚至有横躺在地上将地板弄的又湿又大的鲔鱼……

    你确定它们不是从动物园或者厨房跑出来的吗?

    她感觉自己不像是魔王,倒更像是一个马戏团的团长。

    “完全没有臂章和装饰,等一下就要开始当王的人,怎么可以穿这么寒酸的衣服!”

    说话的人依旧是总喜欢和有利对着干的保鲁夫达姆,然而,此刻的有利却几乎泪流满面,傲娇受,我看错你了,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和我一?br /gt;

    腐女!大神!魔王![网王+魔王]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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