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福有余第49部分阅读
富福有余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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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过后,他也怕自己功高震主,加上他本身在民间的威望和美名,更加应该避嫌,因此自动放手一切事务,田园归隐,在庆州一处山林过起了逍遥王爷的生活。只是,我不懂,宣老弟找他是要他做什么呢?”
苏舒一直听得很仔细,这时候插口问道,“既然这个七王爷八年前力挽狂澜,解除了黎朝的危机。而今,朝廷又出现了一个戴守秋,公公一定知道戴守秋也有谋反的意图,恐怕是想找七王爷再次出山呢。”
“苏舒你说的也有道理,并不排除这个可能。”莫田兴摸摸自己的胡子,“不过七王爷年事已高,又归隐田林,让他再次背负重担,我想想,又有些不太可能。可惜四夫人,唉……不然我们就能知道全部的真相了。”
梁冰在瀚海楼留下了东西,会不会是关于七王爷的呢?苏舒去那里私下翻找过,什么都没有现,看来真的是给轻歌拿走了。她想了想,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她还把轻歌当做朋友,想凭着自己的能力去说服他,于是选择了隐瞒。
“也许,我们该去庆州看一看。”莫田兴半响说了一句,当做了这次会议的总结语,“潇儿,你准备一下,七王爷跟我也算见过几次面,过几天我们一同去见见他。”
“是。”宣潇点点头,把这次庆州之行定了下来。而苏舒则把跟轻歌见面的计划在心里定了下来。
第两百一十八章 有朋自远方来
潇去庆州之后,苏舒自己来了红羽楼。
她必须要见轻歌,必须要见梁冰留下的东西,倘若轻歌不见她,她打算打也要打上去,直到见到他为止。所以,她今天是带了武器来的,整整两大袋的暗器,她不信红羽楼里有这么多人够她射的。
“哎哟哟,姑奶奶,别扔了,我家主人真的不在啊!”被暗器射的四处逃窜的护卫求饶道,“不信你问问那些姑娘,他都好几天没出现了。”
“没出现?”苏舒眼睛一瞪,“那这红羽楼现在谁管的?”
“她,她,她管的!”一个护卫指着那些姑娘中的一个,“主子不在,都红叶姑娘管理,你去问她吧,哎呀,别再丢暗器了,我的胳膊啊。”
红叶长得眉清目秀,在这些女子中虽然不算漂亮,但是看着很精明,就像管家的料子。她看到苏舒看过来,只好勉强一笑,“是,轻歌公子不在,就奴家代为管理。”
真好耐心!刚才苏舒在红羽楼里找了半天,又把那些护卫当靶子闹了一阵,她居然不闻不问,当自己隐形人一般,果然不是普通人呀!苏舒嘿嘿一笑,“红叶姑娘,我们能不能去里面谈谈?”
“宣夫人,请。”红叶微微一笑。
果然,她早就知道她是谁,那么这半天闷声不吭,恐怕就是怕苏舒现她,逼问她轻歌在哪里吧?也就是说,她早就被嘱咐过了,不许透露主子现在的行踪。苏舒边走边想,那一会该怎么从她口里套出轻歌的去处呢?武力胁迫?看她这么冷静,不像是轻易就范的。那用银子攻略?她摇摇头,看着也不像贪财的。
还没找到好方法,房间却已经走到了,红叶推开门,笑道,“宣夫人,请进来。”
跟其他地房间没多大区别。红粉女子地住处。精致清爽。苏舒自顾自坐下来。单刀直入问道。“轻歌呢。他现在在哪里?”
“公子只告诉我他不在地几天要我代为管理红羽楼。其他地。小女子一概不知。”红叶抱歉地笑了笑。“宣夫人要找他。可以晚一些时日再来。公子总会回来地。”
这不是废话么。难道他还能在外面一辈子不成?看她说地滴水不露。苏舒暗自盘算。怎么样才能让她说出轻歌地去处。
“红叶姑娘。那轻歌他娘亲在不在红叶楼?他不在。那我去找她娘亲也是一样地。”
红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地感情。笑道。“宣夫人。公子他是孤儿。”
苏舒当然知道轻歌是孤儿。他很早就提到过。不过红叶居然也知道他地身世。可见两个人地关系不简单。刚才那眼色。大概是有点窃喜吧?红叶以为她不知道轻歌那点事儿呢。苏舒故意装作惊讶地表情。“呀。轻歌居然是孤儿。那怪了!去年他还带我去见过他娘亲呢。难不成那娘亲是假地?他还说过个一年半载会把她娘亲接过来明城一起住呢。”
红叶地嘴巴成了o型,大的能塞一个包子,她有点结巴的说道,“你,你见过他娘亲?他有娘亲?”
“有啊!哦……”苏舒忽然大笑起来,“你肯定上当了,他这个人偶尔就喜欢骗骗人,上次我亲眼看到他跟一个姑娘说自己是孤儿,身世怎么怎么悲惨,害得人家姑娘替他掉眼泪呢。轻歌什么都好,唉,就喜欢糊弄别人。好好的,说自己是孤儿,也不怕天打雷劈……”
“你别说了!”红叶愤愤然,“他在刘桥镇,你看见他帮我说一声,这地方我不呆了,明儿就走!”
“刘桥镇?”苏舒站起来,走到门边上的时候,回眸一笑,“红叶姑娘,其实是我骗你,轻歌他确实是孤儿来着。你放心,见到他了,我会跟他说你是一个好姑娘,我是用不良手段骗到他的住处地。不是你的错。”说完,风也似地溜走,她怕人家红叶拿刀砍她。
刘桥镇是个幽静的地方,四周环山,风景秀丽,整个镇人口非常少,房屋之间隔得距离很大,到处可见伏在地上优哉游哉休息地小狗小猫。刘桥镇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镇上的这座桥,听说还有个神话故事,故事不知道是什么,反正这桥下面地河流真是清澈,都能看见水里的鱼虾游来游去。
河边有人在钓鱼,带着斗笠,夕阳西下,绿柳依依。钓鱼的人时而低头摸摸自己的衣襟,时而抬头看看远方,时而又摇头,哪像人家古诗里说的,“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的专注。
苏舒看着斗笠后面那瀑布般长而黑的头,移步在他身边坐下,叹息一声,“没心思钓鱼,学什么隐啊,还不如乖乖去明城面对
”
钓鱼的人正是轻歌,他没想到苏舒居然能找来,还一下看破他现在的情绪。
“干什么不说话?有道是,有朋自远方不亦乐乎,你怎么也得说个话欢迎一下吧?”苏舒指指那鱼竿,“要不钓几条鱼上来,晚上给我接风。我来晚了,今天是不能赶回明城了,你在这里有地方住的吧?”
轻歌忍不住笑道,“还远方,不过几个时辰的路程罢了。住当然可以,至于鱼,恐怕要你失望了,我钓了一个白天,一条都没有钓到。”
苏舒白他一眼,“你不是学那个姜子牙,上面没有上饵,来个愿上钩吧?”
“姜子牙?”轻歌出疑问。
哦,忘了他们没看过封神演义。苏舒挥挥手,伸手拉他的鱼竿,结果拿出来一看,上面的饵早被吃光了,“你心不在焉,自然钓不到,看我的。”她豪气的拍拍胸脯,从轻歌自带的小口袋里摸了一个饵装上。
“现在开始,别跟我讲话,小心把鱼都吓跑。”她装出高手风范,不屑的看了看轻歌。
轻歌自动闭上嘴巴,却带着笑意看着苏舒钓鱼。
还好,总算没有出丑,太阳下山的时候,还是钓了好几条鱼的,苏舒数了数,笑起来,“不错哦,有五条,一会我烧鱼汤给你喝。其他的,你快去市集买,艾艾艾……先别走,你住在哪里呀?先带我过去!”
“这个方向,第五间房子,就是我住的。”轻歌把钥匙给她,“你自己先去吧,已经很晚了,市集恐怕没几个人剩下,我得赶紧去。”
“哦哦。”苏舒忙说道,“那你速度点。”
轻歌往前走了几步,回头一笑,“你别认错房子,门前种了两盆玉簪花。”
玉簪花?貌似已经过了花期了,苏舒边走边看,到了第五间房子的时候,果然看见门口摆了两盆绿色植物,她掏出钥匙开了门。
里面收拾的很干净,家具很简陋,有两个房间,外带一个小厨房。苏舒开始收拾鱼,都洗干净的时候,轻歌回来了,手里提着买的菜。
“芹菜,半斤猪肉,还有几个鸡蛋。去晚了,都买不到菜了。”他把菜放进厨房,抱歉的笑起来,“要不我请你去饭馆吃?”
“够了,就我们两个人,能吃掉多少呀,别浪费银子。”苏舒把猪肉扔给轻歌,笑道,“这个你处理,切成肉片吧。芹菜就交给我拉。”她这么做自有自己的道理,一来想跟轻歌培养培养感情,那个……自然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之前轻歌断绝跟她的来往,她想挽救他们的友情。二来,制造点气氛,让他们两个觉得彼此亲切一点,而共同做菜显然是很好的办法,以便拉近他们的距离,到时候讲话可以更加随意点。
轻歌也没再说话,提起肉去清洗了。
过了一会,两个人一个切肉,一个捡芹菜,互相都不说话,气氛突然的尴尬起来。苏舒刚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却听轻歌说道,“苏舒,你干什么还来找我呢?”有点无奈的语气。
苏舒狡黠的笑,“你不想我找到你么?那就不要把自己的行踪告诉红叶啊。”
轻歌不说话了,只是叹了口气。
“哦,你是想其他人来找你吧?雪崖?”苏舒有点酸溜溜,“果然我在你眼里,也不算什么朋友,就这么打算跟我绝交了。好吧,吃完饭我就走,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打算听的吧?留在这里为难你,也实在没有意思。”
“不是。”轻歌摇摇头,“我没这么想过。苏舒,我应该理解我的不是么?你了解我和小冰之间的事。”
“我了解,所以我才不明白。”苏舒轻声道,“我也想为四娘报仇,难道我们的目标不是一致的么?”
“可是我除了这些,我也想帮明浩。一旦我交出去这件东西,明浩就没有回头路了,我不能对他这么无情决绝。”
原来如此,他还是为了兄弟情。苏舒想了想,走到轻歌对面,“那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赌雪崖,赌我可以改变他,怎么样?”苏舒目光坚定而柔和,“倘若我做出一点成果,倘若他真的可以改那么一点,你可否把那东西给我呢?我保证不会让雪崖没有退路可言。”
眼前的人眼神坚定明亮,那么认真的在跟他赌,让他忍不住的就想相信她说的都是有可能生的事情。所以,轻歌笑起来,如落日时云彩的艳丽。
“好,我跟你赌。”
正文 第两百一十九章 悠闲日子
菜炒肉,鲫鱼蒸鸡蛋,外加红烧鱼,三个菜色香味
轻歌心情不错,手指点了点那道鱼蒸鸡蛋,“这道菜我没见过,不过味道很好。”
“还好钓到的鱼里面有鲫鱼,这种鱼跟鸡蛋是可以同煮的,很鲜吧?”苏舒舀了一勺鸡蛋吃,不错,里面渗入了鲫鱼的鲜美,说不出的好吃。她很久没有动手烧菜,幸好没有失手,不然要被轻歌笑话了呢。
轻歌赞许的点头,“看在你烧菜的份上,今天那个房间让给你,我睡小房间吧。”
既然主人那么客气,苏舒自然也不推却。
刷完碗,苏舒走出房间,来到小院子里。轻歌在弹琴,他的脚边蹲着一只黄|色小猫,亲昵的蹭着他灰色的靴子,偶尔“喵喵喵”的叫,看来和他的感情不错呀。苏舒回屋里夹来一个鱼尾巴,刚才剩了两条鱼下来,看到小猫,她的爱心就发作了。
“咪咪,过来,有鱼吃哦。”她冲它晃晃鱼尾巴,那条鱼蛮大,这个尾巴够小猫吃的撑住了。
果然,猫都是贪嘴的,闻到鱼味,立刻奔过来。苏舒把尾巴扔到它面前,它高兴的边哼哼边吃,样子好玩极了。
轻歌唉了一声,抱怨,“你勾引我的知音。”
苏舒大笑,“原来它是你知音呀?好,它走了,那我充当可以了吧?您老继续,我会好好欣赏的。”她倚在一棵槐树旁,做好闭目聆听的姿态。
轻歌却说道。“说到弹琴。我已经很久没有教过你。你还记得多少?难得今日一聚。该是你这个学生为老师弹奏一曲才是。”
也罢。苏舒表示同意。她也确实很久没有碰琴了。现在有人免费指导。何乐而不为。她坐下来。双手抬起。想了想。才开始弹奏。
这首曲子名为“春望”。节奏欢快。寓意度过冬天迎来春天地期待。她不只是弹给轻歌听。也是弹给自己听。只要度过眼前地难关。相信将来会一片光明。她也可以做自己喜欢做地事。比如和宣潇去环游世界?发现一些未知地国家。这星球应该也是和地球一样地。那她要去做第二个麦哲伦。又或者。去开办学校?总之。她想尝试地事情很多。可是现在却被束缚着。她是多么期望春天地到来呀!
一曲完毕。轻歌拍起手。“如果不论技艺。你弹得很好。让我完全体会出这首曲子想要表达地意境。苏舒。你要不要多留几天呢?”
由曲知人。看来轻歌看出她心中地烦恼。苏舒笑道。“也好。反正我相公出远门去了。不妨在这里多住几天。这儿地环境真不错。民风又纯朴。令人觉得安宁。不过我要走地时候。能否请你送我一程呢?”
轻歌一笑百媚生。灿烂过天上地星辰。“好。我随你一起回明城。”
小猫此刻又“喵喵喵”的叫起来,吃饱了正用脚洗脸,苏舒看着它的憨样,忍不住说,“你的知音很可爱啊,它天天来听你弹琴么?”
“一般都是它娘亲带着它来的,不知怎么的,今天它娘亲没来呀。”轻歌耸耸肩,“它们大概看到我钓鱼,以为我有鱼送给它们,可惜呀,估计它娘亲太失望所以不来了。还是这个小家伙好,天天来陪我。”
苏舒蹲下来摸摸小猫的头,“还好我今天给它得偿所愿,不然指望你,它大概都要失望透顶了。”她回头看看屋子,“这地方是你地么?还是临时买下或者租来的?”
“是我的。”轻歌抬头看着明月,“好久好久以前就买下了。那时候我和小冰就住在这里……”他说着打住了,只是发出幽幽一声叹息。
原来是故地重游,可是情何以堪!苏舒自问,倘若是她没了爱人,可能都没有勇气留恋故地。熟悉的环境,往日种种,两人相对的画面,会无时无刻不闯入脑海吧?这样又怎能忘记呢?
轻歌看到她担忧的神情,反而安慰的笑,“你不用担心我,我早就接受小冰不在的事实。有时候,回忆并一定会痛苦,毕竟人都是会离开地,不是么?我想小冰知道我是抱着美好的心情来想念她,她一定会欣慰。至于报仇……”他嘴唇抿了抿,“那不是小冰的期望,而是我自己的决定罢了。”
他想得很通透很彻底,苏舒佩服他的冷静,点点头道,“轻歌,我发现我开始崇拜你了。”
轻歌屈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扬起嘴角,“崇拜我么?那好,现在就拜师吧,给我敬茶,再叩拜,我考虑一下收你为徒。”
苏舒眨着眼睛,
了,你会把所有武功都教给我么?”
“看你地诚意咯。”他眼波流转,“若是够有孝心,我把红羽楼给你也可以呀。”
“我才不!”苏舒嘿嘿一笑,“你们讲究尊师重道,我才不上当类。万一以后我有什么顶撞了你,那不是要背负欺师的罪名?要不结义金兰吧?”她挽着轻歌地手臂,盯着他精致的五官,真地是漂亮,倘若不是那么高就更好了,冒充姐妹俩都行呢。“你比我大吧?我叫你姐……啊不,叫大哥怎么样?”她忽然发现,自己貌似是没有哥哥的。好吧,哥哥地称呼是比较麻,可是从小到大,在她脆弱的时候,也曾幻想过有个可以保护自己的哥哥呀!
“大哥?”轻歌眉头皱了皱,似乎也觉得麻,他冷笑,“大哥都有保护妹妹的义务,我才不上当类。万一你以后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还要包容你,不然就是欺负自家妹妹,是吧?不行,我不跟你义结金兰!”
“你……”看到轻歌学她的语气,苏舒顿时无语,“不结拜就不结拜,我跟小咪去玩了,你自个儿弹你的琴吧!”她弯腰抱起小猫,往屋里去了。
轻歌摇摇头,这傻丫头,还用结拜么?虽然那天离开的决绝,可是在他心里,若不是把她当做重要的人,他在事后就不会矛盾,不会仍在纠结要不要把东西拿出来。因为这也关系到宣家和蓝家,本来这两个家庭可不关他的事。
“小咪,其实轻歌真的是个好人,是吧?”苏舒摸着小猫的耳朵,低声道,“他本来才不用管我呢,他跟雪崖那么好,可是他还是答应我,跟我打赌了。如果可以,我真想认他做哥哥呢,谁说非得哥哥付出呀,妹妹也一样可以为他做好些事。比如……让雪崖恢复本性呀,这样他就可以放下心,逍遥自在,做他的多重身份去了。怎么说,小冰也是因为嫁入宣家才出事的,总感觉宣家欠了他啊……”
接下来的日子,真的是悠闲的人生。
白天睡懒觉,反正没人管,轻歌是不会喊她起床的,也不用像从前在福安村,必须为生活付出劳力。而在宣家,虽然有钱花,可是身边的人虎视眈眈,总想找她麻烦,她每天一睁眼,就会想起身上的责任。而在这里,却可以暂时忘记那些事,下午跟轻歌去钓鱼,不然就跟隔壁王老伯下棋,或者去镇上听人说书。那边有个人说书可好听呢,说的都是江湖奇闻,虽然是夸大的,可是精彩惊险,听的人忘乎所以。
晚上就跟轻歌弹琴,不然就赏月,两个人偶尔也会去镇外边打猎。听说那边的林子有只老虎老是出来伤害人,还偷吃别人养的家畜。苏舒就怂恿轻歌跟她去除害,后来发现,真是一只老虎,还是苏舒前世快要灭绝的白老虎。轻歌本来要杀它,后来苏舒拦住了,这以后没准会成为国家保护级动物。她想了想,让人把老虎绑了,花钱让人送去了深山老林,这样不妨碍人类,也不用杀生。
善哉善哉,上天有好生之德呀!
“这老虎皮可是好东西,做出来的围脖很暖和,冬天围着都不怕冷呢。”轻歌还在念叨苏舒放了白老虎。
苏舒白他一眼,“去去去,这还是我让你去打它的,不然你不是都懒得去找嘛。再说了,杀了人家,还拿人家的皮做围脖,你就不怕它变成冤魂缠着你呀!”
轻歌哈哈笑起来,“苏舒,你以后别给我吃猪肉,不然小心被它们冤魂索命。”
“这个……”苏舒哼了一声,“猪比老虎笨,它没那个智商变鬼。”
“哟,那人最容易变鬼了?你倒是找个鬼来给我看看。”
“我看得见未必你也看得见呀,你找人开天眼去,我帮你找鬼。”
两人越说越扯,正说得来劲,轻歌却微微一皱眉,声音低下来,“有人来了。”
“是我。”
青天白日下,一个穿着如雪白衣的男子正走进来。说是男子,其实他的样貌更加像少年,带着一点点的娃娃像,仿佛永远会那么年轻似的。如画般的眉眼,温柔的笑容,声音如风过竹林,清脆中稍带尖锐。
“明浩?”轻歌和苏舒都愣住,没想到他会来,还来得那么巧,居然就在他们要离开的前一天到了。
“很惊讶么?”雪崖淡淡的笑,看着轻歌,“你来这里难道不是在等我,而是在等她?”
正文 第两百二十章 鱼饵
舒头一个反应就是,雪崖来抢那个东西了,他一定是么证据在轻歌的手里,所以他亲自找来了。,]
“无所谓等谁,愿者上钩。”轻歌挑眉而笑,运用了苏舒那个姜子牙的故事。
“哦?那苏舒不是第一个上钩?”雪崖开起她的玩笑来,“怎么样?轻歌的饵还算可口吧?难道现在是吃饱了,打算回明城?”
这个玩笑可不好笑,而且带着明显的讥讽味道!苏舒才没那么好吃瘪的,她抬起头对上雪崖充满挑衅的眼神,“那你现在是来抢着吃饵?可千万不要学乌龟王八呀,咬着饵就不放。不过别怕被他钓走,我会出手救你的,一巴掌下去,看你松不松开饵!”
雪崖眯起眼睛,“乌龟王八是你吧?盯着饵不放,追到这儿来。”
“哟哟,那你是来散心的呀?除了刘桥镇,好看的风景到处都是,你来这里干什么?轻歌在明城的时候,可没见你对他好的,他把你当朋友,你当他什么?我四娘的死虽然与你关系不大,可是你若要提醒一句,她会死么?”苏舒赶尽杀绝,“你是来忏悔的?你是来谢罪的么?若是我,早就没脸找轻歌了,也就只有没心没肺的人才这么厚脸皮!”
恶意挑拨两人的关系,原非本意,可是苏舒实在忍不住,加上雪崖这种人,若不刺激的他狠,绝对不会露出本相来。
雪崖嘴角一扯,眼神凶煞,“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所以,我来这里也是跟轻歌的事,也轮不到你来讥讽!”
看到两个人像斗鸡一样,轻歌摇摇头,“那饵在我手里,你们居然都无视我?这像什么话,本渔夫打算把饵扔了!”
呃。苏舒忙转过头。不看雪崖了。
雪崖脸部神经放松下来。又变成了温和地春风。
“你要离开这里?”他看了看一旁地行李。他没说你们。只说你。故意忽略苏舒。
轻歌点点头。“明天一早就走。你可算是走冤枉路了。怎么不早点来地?我跟苏舒在这里过得很愉快。都有点舍不得呢。”
苏舒听他说舍不得。心里也觉得有同感。是啊。回去又要面对宣家一家子。又要解决戴守秋地事情。啊!还真是不想走呢!可是。人生总有无奈地。当初决定地事。一旦后悔。也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没关系。我就当来接你回去。”雪崖淡淡说道。
轻歌笑了笑,“也好,今天这一顿晚饭,当你的接风,也当我们的辞别。苏舒,”他回过头说,“我现在去市集买菜,晚上照例你下厨。你们两个不要再斗嘴了,我可不想回来看到你们打架。”
当他们小孩子啊?还打架!苏舒撇撇嘴,不过么,她其实一直有冲动抽雪崖的,虽然上次救了他的命,可并不代表她不讨厌他。有些人可怜又可恨,就是那么容易让人上火,不知道该好好踹他一脚,还是拉他一把。
“你要喝茶么?”她深呼吸了一下,按耐住火气。
“嗯。”雪崖同样也一样,对她露出了笑。
苏舒去厨房泡茶,给他倒满杯。两人心知肚明对方都要轻歌手里地东西,只是不知,这东西会落在谁的手里?对了,她跟轻歌打赌了,可千万不能让雪崖发现,不然就算他能改变,也不会露出痕迹的。
彼此都收敛下来,这顿饭倒是吃得其乐融融,两个人一点都没有起矛盾。在轻歌家里度过最后一个安宁的夜晚,三个人第二天一早就踏上了回明城的路。
昨晚上,轻歌是跟雪崖睡一间屋的,也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没有,轻歌会动摇,把东西给雪崖么?苏舒不太清楚,撑着吃饭的时候就把轻歌偷偷拉到一边,问道,“他找你到底干什么呀?你可记得,我们打过赌了,若是我没有输,你可不能提前把东西给了别人。”
轻歌笑了,“当然不会,明浩这小子做错了很多事,我不会偏袒他,但是也不会就此赶绝他。如此而已。”
“这样就好。”苏舒放下心来。
“不过,你真的能让他改变?”轻歌怀疑的看着苏舒,这两个人一见面就跟吃了火药似的,明浩会听她地才怪。
苏舒狡黠的笑起来,“那你可见过他跟别人这副样子?”
轻歌侧头想了想,“倒是没有。明浩一向很藏得住,轻易不动情绪。哦……”他恍然大悟,虚空指指苏舒,“我明白了,那你继续吧。”
刘桥镇到明城也就半天的时间,下午的时候他们就到了。苏舒辞别轻歌,同时送雪崖一个白眼,步履轻松地返回了宣家。
宣潇
从庆州回来,红妆见到苏舒,忙奔过来,小声道,你怎么去那么多天呀?不是说第二天就回来的么?这一去去了五天,可把我害惨了。”
“二娘三娘难为你了?”苏舒挑起眉。
“唉,老问我你去哪里了,说不是去一天地,怎么这么久不回来。还逼问我少奶奶的去处,我只好撒谎又撒谎。其实这个也就算了,二娘三娘又不是真心关心你,最恐怖的是苏老爷呀。”红妆心有余悸,“少奶奶,你非得瞒着老爷干什么!他可不相信我的谎话,上次差点要动武力。可是我是绝对忠心于少奶奶的,一点都没有透露出来。”她也不忘向苏舒邀功,表现一下自己的忠心。
“是,你最好了。一会有赏!”苏舒捏捏她地脸。
红妆脸红了,是有赏让她兴奋,不过又小心的在苏舒耳边说道,“老爷就在里面呢,你得想好借口才是。”
苏舒点点头,满腹忧虑地跨进院子。她是有前科的人,早前就欺骗过苏韩青好多事,怪不得他不相信红妆地话呢,真是有其主子必有其丫环呀。那一会该用什么借口才能骗过他呢?要不直接坦白?
坦白了他又会说她不守妇道,嫁给师弟做妻子了还跟别的男人孤男寡女吧?果然名声不好听呀,她确实有点鲁莽了一点。可那不是一时兴起嘛,谁让刘桥镇那么舒服,多住几日也不算什么吧?
“苏舒!”里面传来一声爆喝,“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去……去姚清新那里了。”苏舒眼睛一转,找到人背黑锅了。
“去她那里干什么鬼鬼樂樂,让红妆说谎话?”苏韩青眼睛雪亮。
“这个嘛,爹,你也知道拉,姚清新喜欢美男。”苏舒低着头,“她让我去跟她挑美男去了,所以没告诉其他人。尤其爹你啊,你最不喜欢她这个爱好,我怕你生气呀。”
“挑美男?”苏韩青皱起眉头,“为什么要你去?以前也不见她找你做这些事。”
苏舒笑嘻嘻地抬起头,“女大当嫁,姚清新也要嫁人的。终生大事,怎么能草率,所以当然要我陪同。这个……其实相当于相亲,不过人太多了,我都挑花眼,在她那里住了几天,就看了几天的男人。”
“她要嫁人?”苏韩青似乎有些不相信,喃喃道,“她会嫁人么?”
咦?看她爹的反应有点奇怪呀,苏舒坏笑道,“怎么爹你对她的事情那么感兴趣么?那好,她反正也没定好人选,不如我带你去跟她见上一见?”她知道苏韩青一定不去,故意用这个刺激他,好让他转移注意力呢。
“胡言乱语,说的什么疯话!”果然,苏韩青怒了,一拂袖子,“我岂会看中她这样的女子?”
“姚清新她怎么了,她哪里不好?”苏舒瞅着他,“爹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也已经出嫁,你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不然我跟宣潇双双对对的,你看着不羡慕呀?再说,一个人也挺无聊的,你现在又不行走江湖,就更加无聊了。难道不想找个人跟你共度时光?哦,还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没有问你。那个……”她抿着唇,似乎极为难以出口。
“吞吞吐吐的,还不直说。”苏韩青被她一通刺激,还真有点怒气。
这世上谁喜欢孤单呢?可也要碰得到合适的呀,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居然还让他去见姚清新!他可是年轻有为的侠客,有必要沦落到要娶姚清新这样堕落的色女么?!
“你是不是喜欢我娘亲啊?”苏舒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一直都没有爱上其他女人,难道是对我死去的娘念念不忘。”
苏韩青眼睛瞪圆了,半响哈哈大笑,摸着苏舒的脑袋,“瞧你这脑袋瓜里都装的什么呀,我怎么会喜欢蓝小姐。在我心里,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至为敬重的一个女子。说清楚了,我对她只有朋友的信任,恩人的感激,性格的敬佩。如此而已,你呀,不要想歪了!”
这就好,若是真的喜欢一个死去的人,那真是难以解脱的一种感情。苏舒放心的点点头,这个爹还是有救的,改日真要帮他找个女人,这也是苏舒的一个愿望。他为她付出这么多年的时间,为她担惊受怕,她一定要报答他。
他幸福平安,也就是苏舒的幸福平安,若是他没有,她必定也不会彻底的快乐。而对于苏韩青来说,想必也是一样的想法。
血浓于水,即使没有血脉的连接,他们的感情依旧深厚。
正文 第两百二十一章 晴天霹雳
过几天,宣潇和莫田兴终于从庆州返回,苏舒在叠翠,谁料结果只迎来了莫田兴,宣潇却没有一起过来。,]莫田兴说半途遇到三夫人派来的人,让宣潇过去一趟,好像说有什么事要跟他商量。
三娘要跟他商量事情?这不早不晚的,就非得现在?她也知道他们俩分开好几天了,怎么着缓一缓不行啊?苏舒有点不满,不过冒冒然去谢琴音那里,也不太合适,正疑惑着她是为哪桩事,没想到三夫人又派丫环来叠翠楼了。
“三少奶奶,我们三夫人请你去一趟,有事儿要跟少奶奶说。”
怎么又来叫她去?苏舒隐隐觉得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可是她却完全猜不出来,没有一点头绪。既然叫了,自然要走,她冲莫田兴笑笑,“莫师傅,我去去就来,您在这里随意。对了,我爹今天不在,他去外面办事了。”
交待完红妆好好款待莫田兴,她跟着那丫环去了三夫人谢琴音的院子。不过并没有领她去大厅,而是从一个偏厅绕过来,来到大厅的左侧边。这里只跟外面隔了一层门帘,可以清清楚楚看见大厅的情形。
外边有三个人,坐着的是谢雨华,她低眉垂眸,偶尔用手帕轻轻擦拭眼睛,看似是在哭泣。站着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谢琴音,她的表情可不太好,平常里都是温和平静的,现在柳眉倒竖,似乎很生气。而她面对面站着宣潇,他的脸色十分沉郁,阴沉沉的像天边的乌云,仿佛心里压着一件让他烦心的要死的大麻烦。
看到宣潇,苏舒忍不住就要往里面走,那丫环拦住她,轻声道,“三夫人让你在这里等一会,保证你一定可以听到想知道的事情。
”
偷听?苏舒皱起眉头,预感很不妙,她直觉的就想排斥。这时候,却听谢琴音说道,“潇儿,我们家雨华的肚子马上就要大起来了,你准备怎么做?难道就让她一个人承担这些责任?这孩子可是你的,你对得住她么?要是怕苏舒知道,我帮你去说!男人三妻四妾不算什么,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妾,雨华也没法不接受。倒是便宜了你,我们家雨华好歹也是大家闺秀。”
这话不亚于晴天霹雳,把苏舒“轰”地晕头转向。
她是听错了么?耳朵出问题了?她一只手撑住椅子地扶手。才稳住身体。没有冲动地奔上去。她要听宣潇地回答。没错。一定是谢琴音胡说。宣潇会立刻反驳她!
然而。就像是过了一世纪那么长。宣潇一直没有说话。他紧抿着唇。脸色如冰。但是。他没有否认!
他没有否认!
苏舒只觉得自己地心脏停止了跳动。心里一片空茫。她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冲上去么?大声质问宣潇。这是不是真地。可是。她挪不动脚。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石化一般。茫然地立在那里。
“哼。不说话是什么个意思?”谢琴音冷笑。“你难道想要雨华把那孩子给弄掉?告诉你。这办不到!我可是尽力为你着想了。我们家雨华更是体贴你。这么多天。她是怎么熬过来地?要不是万不得已也会去找你。现在。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说吧。不然我现在就去找苏舒。”
“不。”宣潇终于说话了。那个字说得如此艰难。如此暗哑。好像是他这一生中最难说出口地字。
“不?”谢琴音转头看看谢雨华,又回头盯着宣潇,“不是什么意思?不要我去找苏舒?等雨华的肚子大了,她还是要知道的。潇儿啊,长痛不如短痛,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跟她交代了吧。苏舒也是个明事理的孩子,我相信她会理解你们的。”
宣潇又是沉默,他似乎除了沉默外什么话也无法说,什么事也不能做。
他们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即便如石化般的苏舒也终于听懂了其中的意思。宣潇这样的人,倘若不是事实,他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反应。可是这事实……实在是太伤苏舒的心!
他跟谢雨华有了孩子?那是什么时候地事情啊!是那次两人逃出宣家之后发生的么?可是他们回来的时候并无异样呀,宣潇也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喜欢。是他太会演戏,是他故意欺骗她,然后脚踩两只船吗?
不,他怎么会是这种人呢!他不是,想起平日里他的情深款款,他的体贴温柔,苏舒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可是事实摆在那里,她如何掩耳盗铃,欺骗自己呢?
“潇儿,你再不说话,可别怪我不留你情面!”谢琴音怒道,猛地一拍桌子。
谢雨华忽然说话了,“姑姑,你不要逼他了。当初……”
“当初什么?”谢琴音一瞪眼睛,“吃了人家黄花闺女还可以一抹嘴巴,当没事人一样?还
有了孩子了!雨华呀,你可真傻,我怎么有你这么傻!你不是很喜欢潇儿的,难道就不想做他的妻子?还想袒护他,袒护到自己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养大吗?”
谢雨华眼泪婆娑,再也说不出话。
苏舒终于听不下去了,或者说,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她不知道他们后面还会说什么话,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惊爆地事情冒出来。她现在脆弱的状态,实在挺不下去。谢琴音叫她来这里,目的已经达到。她只是想让她清楚宣潇和谢雨华之间的关系,那么,她要做什么呢?她只想逃离这里。
所以,她掉头就跑,毫不理会那丫环在她身后大叫,“三少奶奶,三少奶奶……”
她听不见,她只问自己,为什么要逃呢?逃的这么仓皇,又不是她做错事。
心里憋闷地难受,五脏六腑都像凝滞了什么东西似的,鼻腔和喉头里堵堵地,有什么涌上来,囤在那里,不上也不下,让她只想抓住一个东西痛打。她只有跑,不停的跑,用力地跑,像只刚冲破铁笼的困兽。
在奔跑地途中,苏舒终于得到释放,她的眼泪流下来,如滂沱的大雨,打湿了脸颊。
什么叫做背叛,什么叫做悲伤,什么叫做心痛,她现在才明白。这种滋味原来不是亲身经历,永远也不清楚它力量的强大。
她的心麻了,在那些感情汇聚的一刹那,忽然就淡漠下来,然后是巨大的空洞。
“苏舒,苏舒!”宣潇从身后追上来,一把抓住她手臂,他满脸的焦急,满脸的不知所措,满脸的悔恨,满脸的……说不出的情绪,让他看起来就像是站在沼泽的临边,随时都会被吞没一样。
苏舒看着他,毫不掩饰眼里的指责。
“你听我说……”宣潇急急的开口,“我并不是故意瞒着你。”
“不是故意?”苏舒发出尖锐的冷笑,“那是不小心瞒着我?”她伸手擦眼泪,此刻,她已经不想哭了。
“那次完全是意外……”宣潇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很痛苦。
意外?好好笑的词,苏舒忍不住想笑,可是她仍然看得出宣潇的痛苦不是假的,她笑不出来。她因为他痛苦突然也觉得痛苦,她深呼吸了两下,说道,“不管是不是意外,就是发
富福有余第4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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