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大人,别玩了第40部分阅读
高官大人,别玩了 作者:未知
高官大人,别玩了第40部分阅读
笙怒瞪着他,若不是有别人看着,她真想将他的脑袋打成猪头。
会身人着。“你送我,回家。”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心,一句话,故意让他顿开来说。
第194章,那孩子呢
“方青呢,给方青打电话,给老吴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你。”嬗笙耐着性子,不停的跟自己说,都在这个城市里,会遇到是不可能排除的,但是她以后会避免这样的机会,一定会避免!
“这么晚了,麻烦人家不好。”
“白东城!”嬗笙气的两眼冒火,那麻烦她就好了?
“嗯。”白东城应着,又将浑身的重力都压在她身上了。
“我们离婚了,我们是陌生人!我不想和你纠缠不清,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你别趁着喝多了耍酒疯,把你扔在这里出洋相,也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知道,你别嚷,嚷的我脑袋疼,胃也难受……就麻烦你送我一下,嗯?”白东城眯着眼睛看她,近乎贪婪的,终于再一次这么近了,这么真实的感觉到她的存在。
时间过得不算快也不算慢,一个月的时间,他时常克制自己,不去想她,却还是忍不住去打听她的消息。
他早就知道今晚他们医院会在这里聚餐,所以才将地方也安排在这里,为的就是这一出巧遇。
此时她的呼吸可闻,触感可在,他忽然觉得,心中那思念有些抑制不住了,满月酒时,其实来的没几个人,都是亲戚,知道消息的凑上来。
孩子被保护的很好,白老爷子很重视,整个三楼都腾出来地方,谁也不准上去打扰,请了一系列专门的人员来照料。
他上去看着熟睡着的小婴儿,他忽然就想要见她,特别强烈,这也是他不总看孩子的原因,只要每次一看,就会想,然后就会疼。
他是不是能拿孩子来威胁她一次?那样,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卑鄙?
“好,那我就好心又麻烦的送你一下。”嬗笙眯眼看了他半响,随即嫣然一笑,扶着他朝着停在那的越野车走。
抢过车钥匙,将门打开,然后直接松手,看着他歪倒在车内。
“白东城,我们没关系了,请你记住这一点,别逼我厌恶你。”冷冷的说完,嬗笙也不管他的腿是否还在外面,直接大力的甩上车门。
身后的一声痛呼,嬗笙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快步走到路边截出租车,一整晚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
白东城吃力的直起腰板,揉着自己的腿,也没急着去查看伤势,按下车窗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痴痴的笑。
餐厅内。
“新工作怎么样?我怎么听有人议论你是白太太?”白流景切着面前的牛肉,抬眼看了下对面的嬗笙问。
嬗笙动作一顿,将那天聚餐发生的事情经过告诉了流景。
“呵,他故意的。”听了之后,白流景嘴角肌肉抽搐了下,冷笑,然后又问,“要不要换个工作?”
“不用了,这医院我觉得很好,再换的话还得适应环境,况且,等到今年一过,到时候离婚的事就也不怕别人知道了。”
“穆嬗笙,能不能收起你那可笑的善良?他都那样对你了,你竟然还替他的仕途着想呢?”流景有些气,声音不由的有些拔高。
“不是,我没有。”嬗笙摇头,“大哥你也知道,不管如何,他是为了救我,到现在还下不了病床呢,就当是我还的情了。”
“若这样说,那么他呢,手术室时,他选择的孩子,你的命他又当回事了?这样的人,你跟他谈什么相欠不相欠?你还人家的情,未必人就领。”流景端起一旁的红酒,一饮而尽。
“流景,你非得让我吃不下饭是不是?”嬗笙看他脸色难看,自己胃里也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一样。
“算了,我不说了。”闻言,流景拿她没办法,继续手中切肉的动作,将面前的肉都切好递到了她的面前,很自然而然的将她面前的盘子拿过来,俩人交换。
嬗笙看着他体贴入微的动作,心里微微翻腾,却抑制住,笑着道,“流景,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真不愿意想起离婚以前的事,越早忘掉越好。”
那些痛苦纠缠的过往,她不愿忆及一丝一毫,那对她来说是伤痕,阴天下雨的日子,会疼,不小心触到,会硌。
白流景蠕动着双唇,没说话,心里却苦笑,这能忘得掉,那从她肚子里生下来的孩子,还在一天天茁壮成长。
都说想要看一家餐厅好不好,关键就是看洗手间。
嬗笙走出内间,来到外面的洗手台,一边洗手一边环顾着内部的装潢,细节之处都处理的特别好,外面洗手台的地方是公用的,到里面才分开的两个区域。
洗好手之后,她刚想将水龙头拧好,眼前镜子旁忽然闯入一张俊容,棱角分明。
“喔?这么巧。”白东城微微诧异,抬眼看着镜子里的她。orv5。
“白立委好。”对着他机械一笑,嬗笙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转身就要走,可他的声音像是追魂一样,又响了起来。
“阿笙,你不会是故意躲着我吧?”
“白立委说笑了,我和白立委也都不熟,谈不上躲的。”嬗笙转身,对着他淡淡一笑,眼睛里有着明显的距离。
白东城甩了甩手,拿起一旁卷好的毛巾摊开,轻轻的擦拭着手,然后促狭的扬眉,“噢,原来一块睡过,还有个孩子,这样也称为不熟。”
他那尾音故意拉长,嘴角的笑容那叫一个妖孽。
天将情是。嬗笙不愿理他,陌路的人连一句话都没有必要,上次聚餐的事情是个意外,这次不会。
“你不愿意看见我,和我老死不相往来,那孩子呢?”
第195章,撞到
“你不愿意看见我,和我老死不相往来,那孩子呢?”
他的声音出其不意,却成功引得嬗笙脚步顿下,身体僵僵的,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抖。
除却上次流景提过孩子那么一次,这一个月以来,她几乎是遏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两个字,对她来说,那是她拼命想要忽略的。
因为得不到,终究是夺不回,所以她不敢让自己有任何的妄想,可他现在竟然这么大肆肆的提出来。osgp。
白东城,这样真的很过分,不是吗!
“阿笙?”白东城看她站在那半响未动,忽然有些莫名的慌乱,皱眉轻喊了一句。
嬗笙蓦地转身,像是一直气鼓鼓的青蛙一样瞪着他,“白东城,你别欺人太甚好吗?孩子,你怎么好意思在我面前张的嘴?你是又要提醒我一遍,当初你在孩子和我之间,选择放弃了我吗?”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白东城俊脸一僵,连忙说着。
他刚刚只是看她像是躲瘟疫一样的要走,只是情急之下,下意识能想到可以让她停下脚步的方式。
他来这边是和人吃饭谈事情,竟没想到会在洗手间内碰到她,当下,他就觉得心里的喜悦要炸开。
“那你是什么意思,当初我明确的问过你了,孩子,可不可以不抢,可你们白家已经默不作声的将孩子抱走了,到现在,我甚至连一眼都没看到,你怎么还能在我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提孩子?”嬗笙的语速很快,目光看着前面,落在不知名的一点上。
“白东城,白立委,我们之间没关系了,是路人,是陌生人,是离婚之后各走各路的人。”
“我现在只想重新生活!忘掉过去,忘掉所经历和发生的一切,我真的只想重新生活。”嬗笙的语气悠然,似乎真的是在憧憬她口中所说的新的生活。
“重新生活?忘掉我,忘掉你生过的孩子?”白东城嘴巴有些干。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在选择离婚的那瞬间,似乎就已经想要抛弃掉一切了,包括那个被抢走的孩子?
“是。”嬗笙给出清楚的肯定回答,前者他必须忘,而后者她不得不忘。
谁都没办法理解,失去那个孩子对她来说有多痛。
“我不喜欢在看到你,和你说话,我也不喜欢在我的世界里再次有你的出现,麻烦你了。”说完,嬗笙还认真的给他颔首,轻描淡写的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的更大。
洗手间内就剩下白东城一个人,伸手揉着发疼的眉心,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心里,从酥麻到疼痛,只是一瞬间的变化。
他最初也以为可以放她走,而且真实存在的离婚证也都昭示着他们俩人之间没有了关系,可就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她,那天再相遇后,他就更加控制不住那种思念。
可她的话……
是夜,秋天的夜里会凉,风刮着,偶尔玻璃会有细微的声响。
白东城敲了两下门,然后推门而入,月嫂正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不知在整理着什么东西,听到声响,回过头来,看到是他,连忙恭敬颔首,“二少爷。”
他点了点头,来到了婴儿床面前,里面的小婴儿正躺在里面,偏着头,睡得正沉。
在孩子被抱回白家后,他没有搬来这边住,还是住在以前和嬗笙生活的公寓里,他来看孩子的次数不多,可能冥冥之间有一种逃避的感觉。
他将手中的外套随意的扔在了一旁,微微俯身,细腻的看着里面的婴儿,他之前每次来,孩子都是像此时这样安静的睡着。
其实还很小,看不出什么大概模样,但都说孩子的轮廓长的像他,白东城看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面前小小的人儿,是他生命的延续。
一旁的月嫂见白东城哈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便将一旁的椅子搬了过来,后者笑着说谢谢。
白东城刚刚坐下,眼角就瞄到了婴儿床内的小家伙似乎动了一下,他一愣,忙看过去,却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睁开眼,眨了眨,不哭不闹。
他忙凑的更近一些,都说小孩子看不了多远,现在已经满月,应该是能看得到他了吧?
小家伙也朝着他这边歪过脑袋,一只小手淘气的紧握成拳头,放在唇边轻轻舔着。
那双眼睛,清清亮亮的,干净的不含一丝杂质。
白东城呼吸忽然就变得紧窒起来,这样干净的眼睛……面前闪现出另一双如出一辙的眼睛。
屏息的注视了良久,喉结动了动,他才有些迟疑的伸出手,大手一凑近,和小孩子的手形成强大的对比,他不禁又是一愣。
许久反应过来后,他小心翼翼的将孩子的手从嘴巴里拿开,却一下子被孩子无意识的勾住了手指,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那么柔腻嫩滑几近透明的肌肤,让他几乎都不太敢去触碰,生怕不经意间就给碰坏了,而且小家伙的眼睛正注视着他,再一次让他的心脏紊乱起来。
到现在,我甚至连一眼都没看到……
她的话,还在他耳边清晰响起。
蓦地,有一种念头从脑海里滋生而出,他眉角微扬,随即,他将口袋里的手机掏了出来,镜头对向婴儿床内的小家伙。
“我说三少,这黑灯瞎火的,你到底要将车子开到哪去啊?”嬗笙坐在副驾驶的席位上,看着前方越来越开阔,终究是忍不住问。
“放心,不能把你卖了!你也就受我待见点儿,别人那,白扯。”白流景嘴角一勾,邪邪的笑着。
“我明天还上班呢啊,我看你这开这么老远,到底去哪啊?”嬗笙不乐跟他贫,也贫不过他,只好继续追问。
“马上就到了。”流景一笑。
嬗笙闻言,两管眉一耸,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话,今晚她刚刚吃完饭将碗筷洗好,他的电话就催命似的过来,火急火燎的将她叫下来,然后上车,就一路前行着。
“到了!”
流景一声后,脚下一踩油门,嬗笙往一旁看,看到了在夜色下的大海,细听还能听到海浪声。
嬗笙差点翻白眼,“白流景,你这大晚上的,把我给折腾到这里来?”
“当是陪我,本少爷我今晚就想看海,快快,咱们下车。”说着,白流景就催促着她解安全带。
嬗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都已经来到这了,又没办法,只好将安全带解下来,才刚要打开车门,一旁的白流景却忽然喊,“等下。”
“又怎么了?”嬗笙没好气的扭回身子。
白流景却二话不说的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直接朝着她伸过手套在了她的身上。
嬗笙愣愣的伸着胳膊,他的衣服套过来,上面似乎还带着他的气息,和白东城不一样的气息,有些邪,和他的人一样。
白流景一边将拉链拉好,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你这身子板不咋地,海边风大,回头再吹感冒了,不更得埋怨我啊!况且,产后坐月子那个月,你跑出来好几趟,也不知会不会有影响,现在还是小心点好。”
嬗笙原本想要揶揄他像是老婆子一样唠叨,可一抬眼,却看到他无比认真的眉眼,心下顿时起伏不停。
“你先过去海边自个感受下,我将车子弄一下,马上就过去!”下车后,白流景站在车另一边说着。
“噢。”因为刚刚在车内他的话让她受了些影响,忙点头,朝着海边快步走去。
嬗笙看着海边,虽然夜晚,但是大海依旧不逊色,有她独特的张力。
风很大,她的头发也被吹的乱乱的,她伸手拂开着,她看着远处的海,忽然就想起了那次郑初雨的跳海,此时想起还记忆犹新,背脊骨有些开始凉。
流景赶回来时,就看到她低着头在海边走着,步伐很慢,背脊不算直,有些弯,像是被无穷的心事压弯了的禾苗。
那天晚上他们俩出去吃饭,她去了趟洗手间之后,回来整个人就情绪不佳,他说什么她都不笑,后来出餐厅后,他无意中看到停靠在那的越野车,心中顿时明了。
眯了眯眼,白流景来到了她身边,“穆嬗笙!”
“干嘛,吓我一跳!”嬗笙被吓到,往旁边一跳,没好气的瞪着他。
“想什么心事呢,跟我这个知心哥哥说一说。”
“呸!”
“不说拉倒。”
嬗笙缩了下肩膀,冲着他问,“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这海有啥好看的,你瞅阴森森的!”
“啧,真煞风景,你知道最浪漫的事情是什么吗?”白流景十分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
“什么?”嬗笙看着他,难不成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大晚上来海边?那可真是见鬼的说法。
“是海边放烟花。”
“拜托,三少,我只看到海了,哪来的烟花?”
“跟我来!”流景神秘一笑,很自然的拉过她的手,朝着相反方向跑过去。
当站定时,嬗笙看着面前摆着的大大小小烟花惊的不是一点点,难道他刚刚说弄一下车子,就是要将烟花搬出来?
“你什么时候……啊!”嬗笙的话说到一半,剩下的全部变成尖叫了,跳脚的往一边躲。
烟花陡然窜上夜空后,在瞬间释放开来,五彩斌放的将其点亮,十分的绚丽。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过来一块!”白流景有点燃一个烟花后,抬眼看着她,催促着她过来。
隔着烟火窜起之后落下的朦胧烟雾,嬗笙愣愣的看着白流景,他就像是那种广告里的男主角,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
两人逐一将烟火一个个点燃,每一次有烟火窜入夜空时,都捂着耳朵,又笑又叫。
喉咙打开,近日来胸前内所有的闷气似乎也跟着冲了出去,她顿时觉得整个人清爽透顶,大口的喘着气,好像要把体内所有的闷气都换掉一样。
一偏头,便刚好撞到白流景定定看着她的目光,心,再一次翻江倒海。
她别过头,像是没有看到他的目光一样,继续捂着耳朵看着窜上天空的烟火。
车子行驶回小区内。
嬗笙打着哈欠,在海边玩的太疯,以至于这会儿很累,直了直身板,一旁的白流景已经下车并绕来了这边,帮她将车门打开。
她没抬头看他,只是从车上下来,然后想要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他。
“你先穿着。”白流景制止住她的动作,然后又笑着继续道,“穆嬗笙,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最近压抑的情绪一下子就释放了?”
“流景,你真好。”嬗笙闻言,短暂失神后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千方百计的,不过是想要她开心。
“穆嬗笙。”流景忽然正色,很突兀的喊了她的名字。
“嗯?”嬗笙抬眼看着他。
“我可以叫你阿笙吗?”白流景的手忽然伸过去,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很认真的看着她,嘴角动了动,一句话,他说的很慢。
嬗笙嘴角原本要弯起的弧度,此时便怎么也弯不起来,她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穿插,令她心慌气短。
“不可以吗?是不是,我没那资格叫?”见她不说话,白流景的眼睛里有着从未有过的陌生光亮。
“不……不是的……”嬗笙慌乱的摇头,肩膀上有他掌心下的热度,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破这种有些诡异的气氛。
什头出流。“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不太好吧?”
一道声音,很低沉,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却很有穿透力的,就那么穿入了两人中间。
第196章,看样东西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不太好吧?”一道声音,很低沉,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却很有穿透力的,就那么穿入了两人中间。
嬗笙和流景同时望过去,两人太过专注,没发现一旁停着辆越野车,而车边正靠着一名身材挺拔的男人,五官如镌刻,手里正把玩着手机。
“噢?哪里不好,男未婚,女未嫁。”白流景一笑,转过身子直接迎向白东城,眼角眉梢尽是得意的笑,“倒是不知白立委过来做什么,已都是分道扬镳的人,还这样半夜过来,不妥吧?”
“白流景!”白东城手指一紧,眼睛缓缓的眯起了起来,白流景口中随意的“男未婚,女未嫁”,让他有种想要爆发的感觉。
“有何指教?”流景和他的神情有着天壤之别,懒懒的,漫不经心。
“流景……”嬗笙在他身后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衣角,她怕他们两兄弟之间起冲突。
“很晚了,你也很累,早点上楼去休息,我看着你上楼,不会让你不喜欢的人打扰你。”白流景转回身子,嘴角勾着笑,话虽然是对着嬗笙听,可字字有所指。
嬗笙吞咽了两下唾沫,忽然觉得,这两兄弟之间,会和以前不一样了。
白东城冷冷的看了眼流景,大步走过来,气场发挥的淋漓尽致,越过流景,一把拽起嬗笙的手臂,“我来,有话要说。”
“放开她,你别打扰别人的生活。”白流景在白东城用力想要将嬗笙拉到他那边时,也拉起了嬗笙的手臂,毫不示弱。
“白流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自己清楚吗?”白东城眼睛里面的颜色终于翻涌了起来。osgp。
“当然,你又清楚吗?”流景身上那股漫不经心的褪掉,同样冷冷道。
“你们俩个放开我!抓的我痛死了!放开,都放开,我要上楼睡觉了,你们要吵还是要打架都随便,麻烦都先放开我!”嬗笙闭了闭眼,低吼出来,两个手臂同时用力的甩开他们,自己往后踉跄了两步。
两人都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去扶她,但流景离的更近一些。
“这就是你所谓的重新生活,和别人的重新生活?”白东城看着两人一起的状态,眼角在一跳一跳的抽动,右手握着的手机狠狠的收紧。
那上面来来不及退出相册,上面赫然有他临时照的照片,光线不是很足,但小孩子嫩嫩的眉眼和小手都能看的清晰。
他给自己找来了见她的理由,打她电话没接,他知道她的住处,所以就在这里等,只是没想到,他看到她和白流景成双成对的一起。
从康剑,再到白流景,怎么就有这么多人惦记着她?
而他,怎么能容许有别的男人惦记着她呢!
“这些都和你无关。”嬗笙咬了咬牙根,没有波澜的说出来。
她受不住夹在他们俩中间,对着流景低声说了句‘再见’后,她瞥了眼站在那俊容有些扭曲的白东城,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白东城憋在那,一旁的流景笑的更加春风得意。
嬗笙租的是普通的住宅楼,没有电梯,只有楼梯,五楼,她却走得很快,没一会儿,就来到了自家门前,开了锁之后就闪身进去,将门抵上。
然后也没开灯,快步的朝着窗边走去,眯眼向前看去,能看到两辆车子分别行使离开,她才微微长舒了一口气。
白东城到底想做什么,他怎么会突然跑过来找她?
嬗笙伸手抚摸了下嗓子,觉得那里有些紧,又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放在手里时微微出神了几秒,之前白流景的话还在耳边。
他那样说,应该是故意挑衅白东城吧,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想多了而已,流景对她来说一向是特别的,会对她耍赖,会不问缘由的帮她,会在她不开心的时候逗她……
白流景……
嬗笙脑袋忽然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海风吹的太久了,总之有些混乱。
她起身想要回卧室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她还得赶公车上班,可才刚刚走出客厅,外面的门就震耳欲聋的响了起来。
她吓了一激灵,这么晚了,会是谁?
当时租房的时候,她特意问了这附近的治安如何,都说特别的好,可这么晚了……
嬗笙慌忙看了一圈,轻手轻脚的将柜子上的花瓶拿过来,将里面的假百合花拢起放在一旁,举着花瓶朝着门口一步步的靠近。
敲门声还在继续,而且没什么耐性,也没什么节奏,就像是要砸门一样。
她透过猫眼一看,手中的花瓶差点握不稳,竟然是……白东城!
他刚刚不是开车走了吗,竟然又回来了,回来做什么?
嬗笙甚至能听到敲门声落下空挡时,自己唾沫费力吞咽的声音,不知怎么办时,门外的敲门声戛然而止。
她屏息了一会儿,以为接下来会传来他的脚步声,可什么都没有,等了几秒,他的声音就那么响起,“阿笙,你再不开门,我就将门砸开了。”
意自想东。嬗笙咬了咬牙,手放在门把手上,暗自挣扎了一会儿,‘嚯’的将门拉开,却挡在门口的地方,仰着下巴看他,“白立委,你再不走的话,信不信我就报警抓你了,到时候弄到派出所,我是小人物,不怕难看。”
白东城见她开门,眉角一挑,又听到她的话后,原本憋在胸腔内的一团气流这会居然得到了释放,想起没美国纽约时的相遇,他眼里柔和,“是,我信,你又不是没将我弄到局子里过。”
他开车行驶到一半,直接刹车停在路边,被白流景的挑衅,以及她的冷漠对待,让他觉得嘴巴里干的要命,干的他心火直冒。
看了眼放在表盘上的手机,想到自己找她的来意,他最快速的时间做了决定,将车掉转方向,又重新开了回来,上楼,敲门。
嬗笙不愿浪费唇舌,将门要关上,他却陡然伸手抵住,“别激动,我来,只是想给你看样东西。”
第197章,
嬗笙不愿浪费唇舌,将门要关上,真的是不想看到他的嘴脸,可他却陡然伸出手来抵住门板。
“别激动,我来,只是想给你看样东西。”
嬗笙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想要继续将门关上,可目光在扫到他递过来的手机时,身子就那么毫无预警的愣在了那里。
她感觉有一股力量在逼近,心跳也不禁加速,她呆呆愣愣的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的照片,虽然他没说,但冥冥之中,她就是知道,那照片上睁着眼睛正仰着小拳头的孩子是谁。
这……是她的孩子?
白东城喉结动了动,没出声,虽然手臂有些酸,但他还是那么举着,紧紧的攫着她的眉眼,不放过她任何表情以及神情的变化。
光亮持续了很久后,变成了省电模式,那突然变黑的屏幕让嬗笙有些缓不过来劲儿,手指扣在门板上,她眼前竟是纷繁混乱。
“他们都说他的五官轮廓长的都像我,但我觉得他的眼睛像你,特别像,你说是不是?”白东城将手机拿回自己面前,手指在侧面轻轻一按,屏幕又量了起来,却没再给她看,只是径自的看着。
“……”嬗笙目光一直随着他的手机再动。
“今晚我回去看他,他一开始睡的很熟,后来醒了,也不哭也不闹,特别乖。”
“白东城。”
白东城当然看出她眼里制止的意味,但还是在那里继续的说,“他现在体质不错,虽然早产,但成长的却很茁壮,没有什么不好的毛病。”
“别再说了。”嬗笙闭上眼睛,用语调的拔高制止他再说下去。
“噢对,孩子已经起名字了,叫白峥,峥嵘的峥,不平凡的意思。小名也没起,爷爷说男孩子不能叫小名,养的娇气了以后做不了大事。”他的语调越来越低,就像是催眠曲一样,轻柔舒缓,向她仔细叙述着关于孩子的一些细节。
嬗笙感觉耳朵里像是忽然有小虫子飞了进去,嗡嗡的响着,她很想抬手去捂住耳朵,不想要听他继续再说。
“白东城,我叫你别再说了,你走,你给我走!”
低吼完,嬗笙不知哪里来的大力道将他的手臂推开,然后用力的将门板关上,背脊抵在上面,嘴唇不停的抖。
她久久都未动,门外静默了许久,等再响起脚步声后,然后在消失,她紧绷的所有肌肉才在这一瞬间放松,整个人靠着门板,瘫在了地上。
嬗笙将头埋进膝盖里,整个人紧紧地,紧紧地抱成一团,双臂用力的搂紧自己的双肩,力道像是要透过指尖将白皙的肌肤扎透。
虽然极力的不去想,可刚刚照片上的小人儿还是消散不去。
白东城,你怎能如此残忍?
夜色静静。
崔曼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广告插播进来时,她起身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一杯水喝,回来时,不禁环顾了一圈公寓。
这不是宿舍,也不是她的娘家,而是婆婆汪姨买下的,给她和白斜卿。
在白斜卿醒来后,在等下地走路以后就坚持要出院,前后在医院调理也只有一个月而已,医院那边的专家组和白家这边的长辈都拿他没办法,只好安排他出院,不过却每天都有医生早晚过来。
崔曼本想全身而退,可汪姨却拉着她的手久久不放,似乎也早就知道他们夫妻间有了岔开的端倪,费劲了心思的将两人往一块凑。
更何况,崔爸也不是一次说过,斜卿此时模样,她是必须陪伴左右的,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别人落下她们崔家的口实。
这也就是崔爸曾说的,她是他的女儿,姓崔,有着这个姓的承担和责任。
其实很累,若她可以选择,她宁愿普通一点。
推脱之下,她却还是被安排住了进来,她其实是看着白斜卿一点点好起来的,最开始时一直都躺在病床上,很无助,和那种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什么都做不了。再到后来能流畅的开口说话,再到可以吃东西……
一点一点的,他们相处的这一个多月,比他们婚后五年相处的时间都要长,有时崔曼真想撒手不管他,可汪姨哀求的眉眼就老是出现在眼前,可怜天下父母心,更何况,她得等他好起来,一切事情是要说的。
刚走到沙发边,屁股还没着边,就听到卧室内传来动静,她连忙放下水杯,小跑步过去。
推开卧室的门,果然睡着的白斜卿醒了过来,他的腹腔当时有大量积血,肋骨也断了几根,虽现在没什么大碍,但还是限制着他,目前只能佝偻着背脊,所以此时,他正奋力的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崔曼不多耽搁,快步过去,扶着他坐了起来,拿过一旁的靠枕,熟练的放在了他身后,让他靠着。
“怎么了?”她皱眉看着他,态度不算很有耐心。
白斜卿眨着眼睛看了她半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胃部,有些英雄气短,“我饿了。”
“饿了?”崔曼也是一愣,随即又忽然意识到了件很糟糕的事情,“冰箱里不剩下什么现成能吃的东西了……唯一直接能吃的,就是水果了。”
“我帮你下一袋方便面?”见他没吭声,崔曼提议,然后没有回应,她只好叹息,“要不然,我去打电话叫外卖吧,应该还有能送过来的。”
“不要,你做些别的。”
“可我不会啊。”崔曼无奈的看着他,她是一点都不会做饭,厨房里的事情刷碗什么的她都还可以,但是做饭她是真的不在行。
虽然她骨子里没有大小姐的娇气,但怎么也是名门小姐的出身,哪里会学什么做饭之类的东西,下厨房都几乎很少,此时她不是故意不给他弄,是她根本就不会。
“简单一些的,弄点粥,放大米,然后放水,煮熟到黏就可以了。”白斜卿细心的交代着。
“……”崔曼皱眉。
“算了,我睡觉。”白斜卿见状,不愿自讨没趣,虽然心里不舒坦,但却也没表现出来太多。
崔曼见他有动作,忙伸手过去,扶着他躺下,起身站在那半天没动,随即,嘴角耸动了几下,然后没好气的嘟嚷,“我去试试。”
背后,白斜卿的眉眼渐渐弯弯。
白东城将车子入库,下车落锁后,他顿了有半秒,看着那边停着的车子,光影交错,好像就又看到她站在那,眉眼淡淡的试探着他。
伸手揉了揉眉心,将那眉心之间发疼的感觉稍稍减退一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脑海里不断钻出来的影像。
一直到从电梯出来,他还是觉得脑袋有些混浊。
掏出钥匙开门,在门打开的那瞬间,客厅落地灯的光亮洒入玄关处一些,他心脏,习惯性的紧窒了几秒。
这是他要求的,让容阿姨每天走之后,都将客厅的落地灯打开,这样他一回来,还能看到光亮,还可以短暂的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其实他都知道,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当初聘容阿姨来,就是为了照顾嬗笙,可俩人离婚之后,他却没让容阿姨走,似乎自己在做着小小的,且无用的执拗。
还是习惯性的直接走向卧室,门推开的那一瞬,他有些微微惊怔,眼神有些放空的站在那。
有人坐在那张桌子面前,正低着头,抽屉半敞开着,手在里面不知道鼓捣些什么东西,看不清面容,披散着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一半的脸。
这样熟悉的场景令白东城的眼神再一次一滞,到最后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半响艰涩的发出很低不可闻的声音,“阿笙……”
他虽然发音不是很清,有些模糊,但出了声还是惊到了坐在桌子前的人,只见那人顿住手里的动作,侧过头来,看到是他,先是一愣,随即眼角眉梢是明艳艳的笑。
“东城——”
一瞬间,这样太大的落差带给白东城太大的冲击,眼前一黑,幸亏是扶着门框。
“东城,你回来啦!”郑初雨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他,就坐在那没动,柔声的开口说着。
白东城没出声,卧室内的灯虽然打开着,光明晃晃的洒下来,但却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只是默不作声的来到了桌边,来到了她的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他眯眼仔仔细细的去看她,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渐渐有了怒意,倏然开口的语气里,杀气凌厉。
“我……我过来找你,这里的阿姨开门让我进来的……”郑初雨被他的气势吓倒,忙解释的说着。
自从知道他离婚以后,她试图凑到他身边很多次,但却总是见不到他,知道他最近终于不没日没夜的出差,她下班后就过来找他,料定他晚上会回来,所以她就提前在这里等他,那位阿姨不知怎的,还不太想要让她进门,最后还是说同事,才勉为其难的让她进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但他和穆嬗笙离婚了的这个事实,喜悦都快将她吞没,终于他们俩没关系了!
“谁准你坐在这里,谁准你碰这里的东西了!”白东城似乎对她的回答不关心,眸子冷然一眯,拳头几乎捏碎。
“我只是好奇的看一眼,我并没有做什么的,东城,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郑初雨踉跄的站起来,不小心磕到了腿她也不敢喊痛,因为此时白东城的目光太过可怕,像是要将她吞噬掉一样。
“初雨,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白东城胸膛起伏了几下,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东城,我想你!”郑初雨见他侧过身子,心里一横,两步上前,从后面抱住了他。
“放开。”
“东城……”
“放开!”
白东城再次重复,声音比方才要沉下了几分,随即在她还是未动的情况下,没有一丁点的怜香惜玉,直接捏起腰腹前的手,指骨被他捏的出响,他一甩,直接将身后的郑初雨甩开。
郑初雨好一会儿才站稳身子,眼圈渐渐红了,“东城,我知道你们两个离婚了,你心里会不好受我也都理解的。手术室里,我也都听到看到了,其实你一直都要的只是孩子是不是?当初你也和我说过,娶她,不过是因为她怀了你的孩子,而你们白家要这个孩子。”
“初雨,这些事情和你无关,我和你之间,在我和阿笙有没有离婚之前,就已经断的干净了。”
“东城,求你别这么说,我这么久以来都忘不了你,只要一睡着,梦里全部都是你,每天早上我都是哭着醒过来的,现在你们离婚了,我们能不能重新在一起?”
“绝对不可能。”白东城一眼都未看她满是哀求的目光,声音没有半点温度。
郑初雨拳头握紧,他竟然还加上了绝对二字。
“东城,难不成你还想着她?她都已经和你离婚了,没关系了!你当时在孩子和她之间能选择孩子,那就说明你舍弃了她,你们之间根本就不再有可能了!”
说着,郑初雨两步来到桌子前,伸手到还半敞开的抽屉里,一捏,便将一条链子捏了起来,“如果我没记错,这条链子是路妈妈给她的吧,现在她都留下了,证明也是不想和你有牵扯了!”ov72。
“放下,不许碰,那是她的!”一直冷漠处理的白东城,此时再一次被触怒,阴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的说着。
郑初雨愣愣的看着他抢回链子,手指的指骨节都还在痛,但却抵不过心脏的,“东城,你和她才认识多久,七个月?相对于我们认识这么久以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你对她只是一时迷恋或者一时愧疚,让我来陪着你好不好,我们回到以前那样,好不好?”
“你当时不是也和我说,你的答应过白大哥会照顾我的?”
“但大哥现在没事了。”
“东城……”郑初雨脸色变了变,哀哀的喊着他。
“初雨,你最好现在就走,别逼我赶你出去。
高官大人,别玩了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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