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第27部分阅读
耕田旺夫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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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从我面前消失。”
苏萱看着刘太岁。刘太岁嗖的一声转到苏萱后面,苏萱一扭头,又转到她后面。“我这是从你面前消失,没有出现在你面前吧。”苏萱身后传来刘太岁的轻笑声。
苏萱也不理他了,继续逛街。刘太岁就在后面跟着。苏萱抬脚进了胭脂铺子,刘太岁看也没看也就跟了进去,一进去就香味扑鼻,仔细一看原来是胭脂铺子,苏萱正带着四个丫头和二丫他们几个小丫头挑胭脂,芍儿他们当然不稀罕这里的东西,二丫她们就不一样了,像出了笼子的鸟儿一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最后一人挑了一盒二三十个钱的胭脂,还一脸肝儿疼肉疼的。
刘太岁虽然是脂粉堆里打滚儿的,可是很是以自己里里外外,从头到脚是个纯爷们儿自豪,今天居然进了胭脂铺子,满眼都是女人的东西,要多别扭就多别扭,要多尴尬就多尴尬。
刘太岁从一进门就扭着头,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偏偏有那不长眼的凑过来。“大爷您来了,看上什么了,我包了回头让伙计给您送到府上去。”胭脂铺子的掌柜亲自过来招呼,生怕慢待了这位刘太岁,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刘弈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一旁的苏萱等人笑的前仰后合的,芍儿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刘太岁咬牙跺脚道:“每样给我包一份,给新雅阁的牡丹,贵喜班的小天后,怡香院的婉娘,云良轩的烟霞每人给我送一份去,刘全结账。”刘弈实在是呆不下去了,紫涨着面皮走了。
后面的护卫纳闷的互相看了看,爷这是怎么了,成年到辈子的也看不见红回脸,这两天是左红一次右红一次的,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下人们胡思乱想,刘弈是乱想胡思,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脸上的热度才下去,也没心思跟苏萱胡搅蛮缠了,打道回府了。
苏萱带着大家快快乐乐的逛了一下午,晚饭去了如意坊,这是京城不能数第一,但也排的上号儿的酒楼了。
头上的匾额书着斗大的狂草‘如意坊’三个大字,‘座上不乏豪饮客,门前常扶醉人归。润诗润画犹润颜,醉情醉笔犹醉心。’苏萱轻轻的念着,带大家进了大堂,里面已经是座无虚席,有几张空桌子也都不是很大,根本就容不下这么多人。
门口招呼客人的伙计立刻过来道:“这位爷多少位?”
“喏”苏萱冲自己身后努了努嘴儿,伙计看了看道,“大堂里已经没有地方来了,二楼的雅座也没了,就是三楼还有两个雅间,不知道爷可愿意去?”
苏萱点头说行,三十多个人都被带上了三楼,一楼大堂宽敞,二楼雅致,三楼就是奢华了。后面的人都让这富丽堂皇的装饰,琳琅满目的装饰花了眼睛,一双眼睛都看不多了了,伙计推开一个雅间,里面够大够宽敞,里面放了四五张圆桌,好像是专门举办小型宴会的一个花厅。
苏萱带着四个丫头做了靠窗户的一张桌子,四个丫头不肯坐,苏萱沉了脸,四个人才坐下。点了餐吃起来,一直吃到华灯初上。
苏萱叫了伙计来算账,”一共一百六十三两二钱银子,零头免去,您给一百六十两。”伙计报着账,苏萱付了银子,其他的人一脸的心疼。苏萱带大家出来,打算接着逛。
“公子我们都出来一天了,回去吧。我的腿实在走不动了。”芍儿一看苏萱还没有回去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苏萱回头看了看众人,问是不是还想逛会儿,二丫拍手道:“好呀,好”被芸儿狠狠的瞪了一眼后,缩着脖子说自己也累了,想回去了。
苏萱笑了笑,看了看大家,还有就是京城的夜真是太冷了,白天有太阳还有点暖和劲儿,这一到了晚上,天又阴沉沉的,北风那么一吹,各个店铺前面的灯笼忽明忽暗的晃动着,酒旗店招呼啦啦的响,虽然是正月里,可是有的铺面都开始上门板了,回头看看大家,每个人的眼睫毛上都快挂霜了。
苏萱紧了紧自己的披风,回家了。以后连着下了几天的雪,苏萱冻得实在出不来了,天天暖阁里是熏笼,暖炕,炭盆儿一样不落,怀里还的抱着手炉,脚下踩着脚炉,身上还穿的鼓鼓囊囊的像个粽子。
在江南向往北边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等真等到了,看一眼也比较费劲儿,堆雪人打雪仗什么的就不要想了,偶尔让芸儿打扮的和圣诞老人似地只露出眼睛,到院子里看看这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的雪景就到头儿了。
苏萱叫来苏管家一一过问了大家的碳可够用,御寒的衣服薄不薄等等,让苏管家认真的查查,如果有不合适的,赶紧告诉芍儿。
苏管家一一答应下来,下去查对去了。苏萱百无聊赖的翻着自己手里的书,有一搭无一搭的看着。
一会儿二门儿的来回话,说人来拜访,问是谁,都道不认识。苏萱狐疑的拿过帖子来,打开一看是逍遥公子。
看着烫金的帖子,闻着扑鼻的香味儿,苏萱想了想道:“金奴你去看看冯默在不在,如果在就让他去看看。”说着把帖子递给了金奴。
金奴一炷香的功夫就又跑了回来,“公子你猜猜是谁呀?”
“我哪知道,我们来京城这些天,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可是这些人门房都认识,门房不认识的我也不认识,不要卖关子了,快说是哪路的神仙吧。”苏萱懒懒的道。
“公子真是无趣儿,就是我们这几天上街碰上的那个刘太岁”金奴幸灾乐祸的道。苏萱愕然的抬起头,“刘太岁?登门拜访?我好像不认识他吧?”
“认识不认识的反正递帖子登门儿了,冯默正支应着,我看过不了多久,就来请了。”金奴话音儿还没落,二丫就跑进来道:“公子,阿宝哥哥在二门上立等着公子出去见客呢。”
“金奴你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苏萱拍案而起,指着金奴骂道。金奴咯咯一笑,跑掉了。苏萱恼怒非常的穿了大衣服,带着小厮小剑和光子去了外院。
一进书房的院子,就看见刘全从友邻斋的帘子后面探头探脑的,一看见苏萱来了,嗖的一下缩回就听里面打声嚷嚷道:“苏公子来了,苏公子来了。”
冯默铁青着脸出来,给苏萱行礼打帘子。“公子你从那认识的这么一个不要脸得泼皮无赖呀?怎么也不走,满嘴的胡言乱语。”
让冯默这混三教九流的都受不了了,这刘太岁说了点儿什么呀,苏萱一脸纳闷的进了友邻斋。
“哎呀苏兄你可来了,在后面歇的可好?”苏萱发现刘太岁这么一说,冯默马上就怒目而视。刘太岁呵呵笑了两声,没有继续往下说。
“不知道刘公子踏雪而来有何见教?”苏萱坐下问。“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这两天没看见苏兄上街,甚是想念。特来拜访。”刘太岁大大咧咧的道。
刘太岁此话一出,满屋子人都一头黑线,“那刘公子就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儿了?”苏萱紧跟着道。“也不是,值此天降瑞雪之际,振林不才想邀苏兄煮酒赏雪小酌几杯。”此话一出,苏萱这个气呀,和着什么事也没有,纯粹过来闲磨牙,套近乎来了。
“恐怕要辜负刘公子的好意了,我从来不喝酒,也没有煮酒赏梅的兴趣,我还有事,失陪了。”苏萱沉着脸,站起来,“你这才刚出来就又回去,你的那些小姨娘就那么心急,我看苏兄的后院也需要整顿整顿了。”刘太岁一边嘟囔,一边喝茶。
腾的一下,苏萱的脸红到了耳朵根儿,怒瞪着刘弈。
雏凤清鸣 一百二十五 上门二
一百二十五 上门二
“你胡说什么,谁有姨娘了。冯默给我把这信口雌黄,无理取闹,满口污言秽语的人渣打出去。”
“是”冯默略胳膊挽袖子上手就要把刘太岁给拉出去,一旁的刘全立马和吃了兴奋剂一样,兴奋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们家爷和冯默。
刘太岁一伸手就叼住了冯默的腕子,冯默就觉得是一把铁钳子夹住了自己,犹自咬牙挺着,起脚就向刘太岁的胸腹部踢来,刘太岁叼着冯默的腕子往后轻轻一送,冯默就失了根基,碰的一声做到地上。
刘太岁立刻上前把冯默扶起来,一托胳膊肘扶起来,嘴里念叨着:“哎呀不好意思,没看清冯小哥在一旁,你说我和你主子说话呢,那就轮的到你往前凑合了。下回有点眼色,一群吃货,要你们干什么,都滚下去。”
后面一句话是说给刘全和冯默两人听的,刘全泥鳅似的溜出去了,冯默看了苏萱一眼也去了门口。刘太岁似笑非笑的看着苏萱,苏萱一下像炸了刺的刺猬似的警觉起来,把手里的茶杯紧紧的攥在手里,刘太岁现实无声的笑,后来吃吃的笑,最后哈哈大笑,仰天长笑,直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
苏萱最后一边喝着茶一边看刘太岁笑,好容易笑声歇了,“笑够了,喝口茶吧。”苏萱给刘太岁倒了碗茶。
刘太岁俯视着椅子上的小苏萱道:“苏公子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你至于这样吗防我就像防贼似地,看到我不是一脸厌恶就是一脸鄙夷,我是抢了你老婆还是挖了你祖坟啊。”
“都没有。”苏萱冷静的道。“那你为什么这样?”“没有为什么,就是讨厌你这样的人不行吗?”苏萱斜着眼儿道。
“口渴了就请喝茶,喝完茶门在那边,请自便。”说着苏萱也不理正站在一旁发呆的刘太岁,拿起自己的披风回内宅了。
从苏宅出来,走在街上的刘太岁摸着自己的脸,“刘全,你看你家爷长的怎么样。”
“爷当然长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风神俊秀,玉树临风.....”刘全还没说完,就挨了一脚,“谁让你说这个呢,你说,就是你看,就是就是感觉没感觉出来,你家爷稍微有那么一点讨厌,或者让人恶心的。”
刘弈小心翼翼的看着刘全,刘全扑哧笑了一下,立马收住,“没有,刘全一点这感觉都没有。”刘全就看他们爷悄悄的松了口气,“恩,爷带你们去找乐子去。”刘太岁又去干那些人嫌狗不待见的事儿去了。
这场雪断断续续的下了两天,雪停了以后天气更是清冷清冷的,出去吸一口气到了肺里还都是凉的,化雪的时候路上都是脏脏的,因为以上种种原因苏萱没有出门。
家里的孩子们那里闲得住,把家里有雪的地方都清扫了一遍,堆了许多雪人出来,苏萱看得眼红心热的,最后让芍儿她们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的,像个棉花包似的也跑出去玩儿了,把大门口的雪堆了两个小丑,红萝卜的鼻子,黑炭的眼睛,卷卷的头发,滑稽的笑容,脖子上围着两条大红披巾。
一时家里的孩子都围着这两个雪儿看,围着笑,围着拍手,围着蹦跳,给寒冷的天气注入了一丝热气儿。
阿宝他们都是野惯了得,只要不是当差的时间,必定叫上自己的小伙伴去街上逛逛,回来给萱儿说说街上的见闻,也算是解了苏萱不能出门儿的寂寞。
“公子,总这么放他们出去不合规矩,他们都是没笼头的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惹出点事情来。我们现在人还少呢,如果人多了再这么着,家里就更没有个体统了,奴婢知道跟公子说着僭越了,还请公子责罚。”芍儿跪在一旁。
“你说的我都知道,芍儿你不用跪着,起来吧。”苏萱也没说以后让阿宝不出去了,也没有责备芍儿,一下让芍儿不知道苏萱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惴惴不安但也不敢多说了。
因为苏萱门口的两个小丑,整天门口围着一群孩子嘻嘻哈哈,过往的路人也大多驻足微笑多看两眼。一时都打听起这宅子里住的是什么人,又听说护国寺的戒色大师亲自到府上去做法事,人们吃惊之余,整个宅子和它的主人都神秘起来。
虽然大家都听说了,宅子的主人是江南慈济总店到京城送货的,这话能相信吗?一个商贾而且还是黄口小儿能请得动戒色大师?能和刘太岁来来往往,其实只有来没有往,这些都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一日四皇子和府里的清客幕僚闲谈,“听说老九这些日子,正和一个南边儿来的客商过从甚密,尔等可听说了?”
“这事儿学生让人问过了,却有其事。这次吴王送给宫里的年礼不是得了赏赐吗,就是这客商送过来一种叫做什么果酱的东西。听说很是对宫里各位主子的口味,为这个万岁爷还特意赏了九爷一块五福如意的玉佩。我们府上九殿下也让人送了,只是当时爷只说了一句收到库里吧,恐怕现在东西还在库里白放着呢。”
一说这个四皇子就一肚子气,自己也辛辛苦苦准备了礼物,可是各宫的主子都是客气的称赞了两句,随便拿了两样东西,就都押回来了。
王妃干巴巴的随着众人,一宫一宫的转完就回来了,赶上母妃这些日子火气特别大,看什么都不顺眼,自己媳妇和五王妃都不怎么敢往钟粹宫凑合。
不过唯一让人安慰的就是老九媳妇初五的时候流产了,听说把老九心疼的什么是的。也难怪,成亲两年多了,好容易有一个有了响动,却空欢喜一场,活该四皇子心里解气的想。
“听外面的人说,因为江南来的那个商贾让九弟得了体面,九弟专门买了一处宅子让这南蛮子住,还大动干戈的请了护国寺的戒色大师来给宅子祈福,这是不是有点大了。”四皇子不解的嘟囔。
“其实根本不是爷想的那样儿,那处宅子是鸿胪寺卿苏大人嫌自己的宅子小了,住着不方便,才买了这么一处大宅子,打算年后搬过去住。可巧慈济送货的来的是自己的小东家,就是这蛮子。因为来的比较晚了,等货到了京城,运河就封了冻,也就回不去了,只能在京城过年。因为这个,万掌柜不敢怠慢,就四处找合适的宅子,于是就看上了苏大人的宅子,苏大人本来是留给自己住的,说什么也不肯租,最后还是听说是老乡的缘故,才勉勉强强租的,为这个听说九殿下还亲自出面说项过。这出宅子倒不是外面说的,什么九殿下为了这客商买下地。至于请戒色大师,是这客商路上买了十几个小乞丐,其中一个小女娃怕主人嫌弃不要她,就隐瞒了弟弟的死讯,抱了个死孩子进了宅子,为这事儿九殿下心里很是腻歪,就亲自去护国寺请了戒色大师来给宅子做法事,去去晦气。而不是对外界所说的给宅子祈福什么的。”那个清客得意的说着自己打听的消息。
四皇子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微微沉吟道:“这些说辞都是道听途说,或者故意让我知道放出的风声,做不得真。听说那个客商和刘国舅的独子也有些来往。”四皇子接着问。
“这刘太岁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听闻是过年的时候在庙会上,为了给一个耍猴戏的赏钱多少,和这江南来的客商起了争执,弄的顺天府派官差去,才把两个人拉开。反倒是这二位一来二去的倒熟络起来。”
四皇子听着呵呵的笑道:“没想到还有比刘太岁还混的人,俊才不是说我们府里也有老九送的什么果酱吗,那我们也拿出来尝尝,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爱物,让老九得了彩头。”说完,冲外面喊道:”来人,去库房里拿几罐果酱来给尝尝。”
双喜立刻取了十几罐果酱来,给这个幕僚两罐,剩下的四皇子都一一分派了。那幕僚也起身告辞下去了。
“吉安,让人去查查这南蛮子的底细,我要实实在在真的情况,呈上来的东西不要有毛俊才那些听说据说之类的话。你可明白?”
“是,奴才明白”
“恩,那下去吧。”然后那人就嗖的一声消失了,“哼以为会念几首歪诗就是谋士了,在爷面前糊弄,爷也不缺那几个钱,赏你口饭吃就是了。”四殿下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因为下雪的原因,苏萱在东间的暖炕上窝着看书,屋里的香炉里香烟袅袅,从里到外鸦雀不闻,芍儿坐在脚炉上给苏萱在熏笼上熏着衣服,“公子银耳莲子羹。”玉奴的托盘上放着一个银色小盖钟,一旁的小盘儿有一柄小银勺儿。
芸儿上前掀了盖子,放上小银勺,双手捧给苏萱。
雏凤清鸣 一百二十六章 节前
一百二十六章 节前
苏萱拿起银勺吃了一口,“恩,做的不错,甜而不腻。”慢慢的吃起来。
“嘻嘻嘻,哈哈哈,你那个真丑......”二丫的声音,“哼,你那个也漂亮不到哪去,就是一只胖胖的傻兔子......”豆苗的声音。
“咯咯咯,你们谁也别说谁,我看到芍儿姐姐的花灯了,可漂亮了,你们做的这个.....”饭团的声音。
“你们几个死丫头,怎么学的规矩,在院子里就大声喧哗,我一定去问问邢嬷嬷她这规矩是怎么教得。”金奴的声音。
“好姐姐......饶了我们这一回吧,我们.....”七嘴八舌的求饶声儿。苏萱微微一笑,把盖盅交给玉奴漱口。
“也是太无聊了些,在江南我们整天忙,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虽然累,可是实实在在的。现在虽然清闲,可是没意思的紧。也怨不得小丫头们打闹。”金奴进来嘟囔道。
“人人都说富贵闲人,富贵闲人,怎么金奴妹妹到没意思起来,这可不行,慢慢习惯了就好了。其实闲了可以搞些乐子,这在富贵人家是很正常的事儿。”芍儿道。
“有什么乐子可找?别是什么打马吊,我可没兴趣。”金奴一副明显不相信的表情。
“芍儿一说可是提醒我了,想游戏的名目还不多,我们可以玩投壶,也可以玩捶丸,还有荡秋千。如果是男子能玩儿的就更多了,可以骑马狩猎,打马球,蹴鞠什么的。我看公子也挺无聊的,不如我们玩投壶可好?”芸儿提议道。
苏萱看几个丫头都一副跃跃欲试,目露期待之色,就道:“好吧,投壶确实适合闺阁女子玩耍,消磨时间。既然玩儿投壶,就要有彩头,那我们以什么为彩头呢。”
一下四个丫头都兴奋起来,有的说出银子,有的说唱个曲儿,有的说在脸上画个画。最后苏萱想了想,“我们自己游戏玩耍出银子也太无趣了些,就随便唱个曲儿,出个谜面,或者说个笑话什么的都行,怎么样?”
苏萱都定了调子,几个丫头当然说好了。于是金奴出去找了一个广口的胆瓶来放到外间地上,量了五六步的距离,大家拿了筷子来投壶——因为没有准备,一时找不到羽箭,只能用筷子代替了。
一时大家都去各自屋里脱了长裙,换了利落的小袄短裙回来。紧接着正屋里就传来女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和叮叮当当投壶的声音。
耳房里二丫几个探出头来,“不让我们嘻嘻哈哈,不让我们出声音,说没有规矩,她们怎么就那么大声,还是各位姐姐和公子呢”几个人笑声的嘀咕。
“说你们几个没规矩还真没说屈了你们,你当你们是谁,和正经主子比起来了。再不听话小心让主子提起脚卖了。”一个婆子在后面道。
“才不会呢,公子是天底下最最好,最最善良的人了,才不会卖了我们呢。”二丫信心满满的道。
“既然公子对你们这么好,你们也得听话点,懂点规矩呀,不能一天只知道傻吃憨玩的,也得学着伺候主子,主子花银子钱买了你们来,你们可得知恩图报,不能少心没肺的。”
“我们知道了大娘,我们以后一定听话,好好学规矩,认真干活儿。”豆苗保证道。“这才是好孩子的样儿,做人要有良心,懂吗?赶紧干活儿,公子她们好一会儿没要茶了,都赶紧预备着。”
“姜大娘你还真是料事如神”门口金奴穿着小袄,脸蛋红扑扑的。“我想着姑娘们就该要茶水了,这不早准备好了。”姜大娘笑容满面的把茶壶递过去,“谢谢大娘”金奴提起壶走了。
姜大娘一转身,看见几个小丫头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不好好干活,看着我干什么,我脑袋上长了朵花儿?还不快看看炉子里的碳用不用添。”
“大娘,我们就是觉的你刚才跟金奴姐姐笑的好恶心。”饭团小声儿道,”比当年獒狗儿等地主老财家的肉杂烩的笑容还恶心。”
姜大娘一下的囧住了,“你们几个死丫头,还不快看看用不用加碳,我们屋里的碳够不够用,饭团你给我去搬一筐碳进来预备着,二丫给茶炉加碳,豆苗儿你给我去提水去,没看到水缸里缺了水了吗”几个小丫头嘻嘻一笑跑走了。
“死丫头,有本事你们就别回来。”姜大娘愤愤的道,“吃主子的盐米,穿主子的衣服,命都是主子的,给个笑脸怎么了。和獒狗儿一样恶心?我有獒狗儿那小子那么丑吗?整天眼睛和狼似的闪着凶光,只要露出的地方都是大大小小的疤,那獒狗儿笑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姜大娘皱着眉头想。
正房里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玩了一个多时辰,苏萱有点倦了,大家也就结束了,点算的结果是金奴和玉奴最好,十中其九。
芍儿芸儿平平常常,十中五六,只有苏萱最差,十中二三就是最好的了,大家笑吟吟的看着苏萱,苏萱也不矫情,“既然我输了那就按规矩讲个笑话吧。”
苏萱进了东次间换了宽松舒适的衣服,坐在炕上,舒舒服服的靠在引枕上,也让几个丫头在地上坐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苏萱一起头儿,几个丫头就抿嘴一笑,这和小时候老人们讲故事的开头一样。
“一个富庶的地方有个地主老财,见天得望子成龙,花重金聘请了西席来给儿子启蒙授课,盼望着有朝一日儿子能够蟾宫折桂,金榜题名,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可是这地主老财的儿子读了十几年的书不要说十步成诗,出口成章了,就是看个文章还经常念白字。这老财没办法,就又出重金给儿子捐了个县官。这样的官做了县令,自然就闹了好多笑话,被当地的百姓戏称白字县官。一日白字县官正在后衙休息,就听外面的堂鼓想,就到前面升堂问案。衙役呈上状纸,上面写着原告冉刻俊,因为某事状告某某的状纸。白字县令一拍惊堂木,道‘再往后’那人就往后退了两步,县令一看啪又一拍惊堂木,道:‘再往后’那人战战克克就又往后退了两步,县令一看又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道:‘再往后’,那人结结巴巴道:‘老爷再往后就是墙了’县太爷怒道:‘你不是叫再往后吗?’那人道:‘老爷小人叫冉佳俊’白字县令脸一红,知道又念了白字,还强词夺理道:‘俊什么俊,看你长了一脸麻子’” 其实这只是苏萱前世无聊的时候,大家在网上搜到的小笑话。
苏萱说的这个笑话前面平平常常,几个丫头边听边嗑瓜子,剥花生吃,在听到把冉佳俊读成再往后以后,嗯金奴正吃着瓜子,一下子卡住了,咳了半天才平息了,又笑的前仰后合。
那几个丫头也咯咯的笑了好久,然后芍儿就去准备,第二天元宵节苏萱穿的衣服,芸儿他们几个陪着苏萱说说笑笑。
第二天元宵节的重头戏就是吃元宵,看花灯,猜灯谜。苏萱让把每个人做的花灯都挂出来,有灯谜的把灯谜也写出来,挂到自己的花灯上,不会写的可以找人代写。
正在苏萱四处查看大家的准备,冯默也跟在苏萱身后转来转去,“冯默这些天也看不见人影,门房说每天都是一大早就出门,不宵禁了不会来,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了?”苏萱半是调笑半是认真的道。
“公子你想到那去了,我冯默什么样的花花世界没见过,要说繁华,京城难道还有江南繁华?这里的女人哪有江南的女人柔媚温婉,不是你想的那样——”冯默拖着长声说。
“亏公子还是江南人,难道不知道有老乡也在京城吗?”冯默没好气的说。
“我们有江南的老乡在京城,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不告诉我,是什么老乡?”苏萱惊讶的问着冯默。
“公子只是高兴今年河道封的晚,免了劳顿之苦。而不知道河道封的晚开的也晚了,今年的漕粮拖拖拉拉送到十月底。我们的小船当然能在河中间行船,勉勉强强过来了,漕船又大又笨怎么过得去,只好在京城过年了,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再回去。我这些天就是去他们的住处和他们聊了聊,吃吃饭喝喝酒什么的。这大过节的都不能和家人在一起,每个人心里肯定不好受,我就经常过去坐坐。”冯默伤感的道。
苏萱停下来,回头看冯默眼睛都湿润了。自己本来在那儿都没有归属感,所以也无所谓在那儿过年过节的,而冯默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古人乡土意识,宗族观念,是很浓厚的,让他们陪着自己在外面过年是不是也很伤感呢?
“冯默你也带我去看看他们吧,我在平江受你们帮主照顾,来的路上也顺风顺水都是托了你们漕帮的福了,去看看他们也是应该的。”苏萱道。
雏凤清鸣 一百二十七章 元宵节
一百二十七章 元宵节
“公子你说这些话就太外道了,元宵节的时候,他们都会去街上热闹热闹,我们也过去,和他们一起看花灯就是了,而且他们的身手都很好,安全问题也有了着落。”冯默想的很周到。
苏萱想了想就点头答应了。上午就和大家同乐,猜灯谜,散赏钱,吃元宵,所有程序一个不落的走了一遍。
吃了午饭,苏萱就歪在炕上小憩,一觉就睡了两个来时辰,起来天就有点暗了,玉奴守在屋里,几个小丫头用沙盘在明间里和金奴学着写字,认字。
梳洗以后,苏萱换了衣服,吃了口茶定了定神儿,芍儿就过来问晚膳吃什么,苏萱想了想就让按照三十的规矩准备,还是老规矩,芍儿出去传话。
苏萱就让玉奴给换了大红团花狐裘箭袖,系了玉带,穿了石青貂裘披风,用中间缀了珍珠的红丝带束了发,带上石青色的貂裘暖帽。
苏萱吩咐屋里钩儿和章儿道,“你芍儿姐姐和芸儿姐姐回来,就让她们经着些心,这满院子灯笼,到处的明灯蜡烛可不要大意了。我出去逛逛就回来,你们安分的守着屋子。”然后有补充了一句道:“你芍儿姐姐不问的时候就不用说了。”两个小丫头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应了。苏萱说完带着金奴和玉奴悄悄的溜了。
等芍儿和芸儿四处查看完了,也就过了半个时辰,完全黑了,月亮还没升起来,院子里的各色灯笼,都点起来了,置身其中仿佛天上的星星落在了地上,星星点点好似一个繁星满地。
芍儿边看,边慢悠悠的往回走。进屋看见章儿和钩儿在炭炉一边玩对子儿,进了东间没看见人,到东暖阁一看也没人。就又去西边找,也没看见人,“这还没吃晚饭呢公子就跑出去了,就是看灯也得天黑透了,吃了晚饭以后呀。”芍儿嘀咕着,去了东间。
半个时辰以后芸儿也进了东间,看见只有芍儿一个人在灯下坐着,剥花生。“公子呢?”“我进了就没看见人,八成是等不及出去逛了。”
芸儿想了想觉的不对,“我们也是各处都转了一圈的,怎么就没看见公子,也没听各处的人说公子去过。还有金奴和玉奴那两个小蹄子也没有踪影。钩儿章儿你们进来。”
两个小丫头闻声立刻进了里屋,“可知道公子去了哪里?”芍儿率先发问。
“公子带着金奴和玉奴姐姐出去逛花灯了,说让二位姐姐看着家。”钩儿道。
芍儿和芸儿都蹭的站起来怒道:“你们怎么不早说”
“是公子说,如果姐姐们不问就不用说。”钩儿和章儿被芍儿他们吓了一跳,委屈的道。“你们这两个废物,公子要有什么闪失,我唯你们俩是问,公子出去都带了什么人,穿.....”
待芍儿还要问得时候,芸儿拉了她一把道,“你问他们两个能问出什么来,我们还是去问问吧,不行就给送个信。我的祖宗但愿带了人出去,早晚得死在公子手上。”芸儿带着哭腔道,现在这时候两人什么都顾不得了,撒腿就往外院跑,找到苏管家劈头就道:“苏管家可知道公子出去逛花灯了?”
“不知道”苏管家被问得一愣,“怎么了?”芍儿和芸儿也顾不得说话,转身就跑,苏管家也跟在身后跑。
芍儿跑到门房,看见光子就道:“可看见公子出去了,带了几个人?”“我刚来当值,不知道前面的事。”光子看着芍儿都一副快哭了的表情道:“不过芍儿姐姐不用着急,我把当时在门房的人找来给姐姐问问。”
光子跑了出去,一会儿拽着一个人跑过来,“你可看见公子出去了,是带了几个人,出去多久了。”芍儿劈头就问。
“公子和冯小哥是带着两个小厮打扮的人出去的,走了大概有一个多时辰了,我看那两个小厮像是金奴和玉奴姑娘。”那个下人看见芍儿和芸儿急赤白脸的样子,一点没迟疑把看到的都说了。
俩个丫头一听带了冯默出去,都稍稍送了一口气,立刻就对光子说:“去把我们府里的护卫都带上,跟我出去找公子。”然后转过身看着芸儿道:“芸儿你就留下看家吧,这个时候家里再也不能有什么闪失了。”芸儿郑重的点了点头,回后院了。
一盏茶的功夫护卫们都来了,芍儿带着他们也出发了。因为是偷偷溜出来的,车马具无,冯默带着苏萱和两个丫头,一直溜达着往前走,穿过两条街,进了一家酒楼。
苏萱进去一看,乌压压二十多个人,看到冯默都大声打招呼道:“兄弟,我们可等了你半天了。”然后对苏萱客气道:“苏公子好。”苏萱报以微笑,大家会合了一起出来。
“虽然那条街上都有花灯,可是历年最漂亮的花灯,最热闹的地方就是斜街了,我们今天就去那条街。”冯默和大家一说,都没有什么异议,于是向钟鼓楼斜街出发了。
天黑下来,路上的人却渐渐的多起来了,有骑马的,有坐轿的,还有三五成群结伴而游的,道路两旁的灯笼也都亮了,月亮也升起来,道路两旁的店铺也都张灯结彩,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灯笼挂出来,伙计都站在店铺门口来招呼着客人,灯前月下都是人们的笑脸儿。
那些个趁着元宵节热闹出来做些小生意,挣点小钱的小摊贩也都推车挑担的出来,在人群里钻来钻去的做着生意。
越接近斜街人就越多,离着还有二里地的时候车马就进不去了,官府在宽敞的地方专门辟出地方停放马车,每辆马车前都放一块牌子,编了号儿,不过想在这里停车都是要交费的,一个车位一两银子。
有车的,有马的,都下了车,弃了马,交给家人看管,看好了号牌,然后带着人去逛了。谁说古代的人没有商业头脑呀,这简直就是堪比现代人的经营理念,苏萱心里道。
“这人们也太会做生意了吧”金奴感叹道。
“这生意别人是做不成的,做这生意的都是顺天府的官差,他们辟出地方,请好了人帮着看车,其实那个用他们看车马了,一般的人家都会留人的,他们只是收收银子罢了。像这样的地方整个京城今晚就有十几处,得了银子就是顺天府今天在街上巡逻的辛苦钱。你们都想不到这一晚上的车马钱,比他们一年的俸禄都多。”一个经常往来于京城和平江的漕帮舵主,卖弄着自己知道的见闻。
“这是临安分舵的宋舵主,我们漕帮最有钱的一位,以后缺钱了找他。”冯默在一旁调侃道,苏萱笑了笑没说话,那宋舵主也嘿嘿一笑,“这都是托了帮主的福。”
到了斜街两边都挂满了灯笼,苏萱一边逛一边四处看,“公子你看什么呢?”冯默看着东张西望的苏萱不像是在看花灯。
“大家还都没吃晚饭呢吧?我这是看看,一会儿在那请大家吃一顿。”苏萱道。“我的公子,您要是提前没预定,今天晚上您就是出十倍的价钱,也在这条街上吃不到一碗汤圆呀”冯默无奈的看着苏萱。
苏萱这才猛的想起来,今天上元节是多么的热闹,多么的一座难求。“可是你家公子还没吃晚饭呢,如果肚子里没东西,我看也就逛不下去了。”苏萱沮丧的道。
“公子放心,我定了座位了。”冯默笑着道。苏萱也就没再说什么,和大家放心的逛起来。
走了没多远就看见前面灯光大亮,一座花灯牌楼矗立在大家面前,足足有二层楼那么高。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灯笼,牌楼的中间用一色的小灯笼组了四个狂草‘国泰民安’,两边的条幅写着是京城的平江会馆敬献,用大红的丝绸挽了花球,缀在四周,端庄、喜庆、华丽而且马屁也拍得高明不落痕迹。
苏萱看着忍不住眼里就带了笑意,一路上看见各个商行,大商铺搭建的灯楼,漂亮的非常宏大的花灯,让苏萱对古代能工巧匠叹为观止,这可是在没有现代技术的条件下做出来的。
一行人溜溜达达的往里走,看见好多人围着一个大大的灯笼在看,苏萱也想知道是什么,可是却不想和那些人挤,在外围就有点踌躇。
冯默看了,就挤进去,一会儿挤出来道:“是个八面灯笼,每面上都提了谜面儿,猜出来的不让出声,到里面的店里面写谜底,然后得奖品,听说这么半天了也就有人猜出四个来,如果全猜出的会得到他们东家的接见,而且还得到不同寻常的礼物呢”
听冯默这么一说,苏萱也想去凑凑热闹,可是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怎么也不能和他们去挤,抬头看这是一间皮货铺子,没有字号,只匾额上写着皮货铺,三个中规中矩的大字。
雏凤清鸣 一百二十八章 灯谜
一百二十八章 灯谜
苏萱就进了这间皮货店,里面挂着各色的皮货,柜台里站着几个伙计,全都一身出风毛的行头,一个个人模狗样的,看见苏萱带着人进了,就有一个伙计迎上来道:“这位客官是买皮货,还是猜出灯谜来了?”
“我是来猜灯谜的,我想看看是什么样的谜面,引得大家都在围观,只是我不想去挤,想看看谜面是什么,不知道可使得?”
“使得使得”伙计呵呵笑了两声一连声的道,“公子您楼上请。”说着引着苏萱上了二楼,看见早就有十几个人,或站或坐的冥思苦想呢。”
公子您看灯笼上的谜面都在墙上挂着呢,你慢慢看,小的下去了。”那伙计转身下楼了。
苏萱就站在一旁看这几个谜面,第一个:金吊桶,银吊桶,打开来,何不拢。第二个:才一个字。第三个:画中不是田。第四个:有目共睹。第五个:我没有他有,天没有地有。第六个:山上复又山。第七个:一人坐在玉椅上。第八个:本来就不聪明。
苏萱看着这几个雅俗共赏的谜面,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对站在身后的冯默道:“知道礼物是什么吗?去看看。”
冯默道:“公子一个字谜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逛逛吧。说不定还有比这更好看的呢。”冯默这么说着,但是也不情不愿的下去了,一会儿上来一脸惊讶的道:“公子,听说都答上来礼物是火狐皮三十张”
这是谁这么大手笔呀,这三十张火狐皮可是千金难求,如果再做成衣服,那可就无价了。这么一来就勾起了苏萱的好奇心了,又重新回到几幅谜面跟前认真的
耕田旺夫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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