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第59部分阅读
耕田旺夫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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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不假的,只有我来拜访妹妹的,妹妹就从来没等过我的门儿,不过说的也是,我现在这不尴不尬的境况,给我们一众姐妹丢脸了。”吴丽娘说完眼就红了。
“瞧,姐姐说的,苏萱是那般势力之人吗,我这不是刚从蜀王千岁哪里算计了一个别院来吗,这几日正紧着装修呢,天气马上就变冷了,就不好施工了。吴夫人若是怪了我,我给夫人赔罪了。”说着苏萱躬身施礼。
雏凤清鸣 二百六十五章 不速之客
二百六十五章 不速之客
吴丽娘扑哧笑了,“妹妹学什么不好,非学着男子行事,你也不要夫人长夫人短的了,我知道你跟我生份的......”吴丽娘又面有悲色。“好姐姐,吴姐姐,你千万不要这样,我这不是怕乱了尊卑吗。”苏萱忙哄吴丽娘。
“你也知道尊卑,我听我们爷回去说,他在你面前说被训就被训,你说甩脸子就甩脸子,今天拿这尊卑的话来蒙我什么意思?”
“好姐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饶了我这一会吧。”苏萱又是作揖又是打躬,“每次都这样,再有一次,我就不蹬你的门了。”
两人能有什么私房话可说,吴丽娘照例夸了蜀王一顿,苏萱讲了几个京城趣闻,又坐了一会儿,吴丽娘告辞离开了,离开之前再三说让苏萱去她哪里坐坐,苏萱答应以后才离开。
吴丽娘走后,苏萱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公子可是累了,累了就进去歇一会儿吧。”芸儿在一旁道,苏萱摇了摇头,道:“你家公子做男人坐久了,哪里应付的来,这些女儿家唠里唠叨的事儿。”芸儿抿嘴一笑,“可是公子身为女儿家,以后这些事是免不了的。”
“饶了我吧,让我一天和些三姑六婆,家长里短打交道,我想想就头疼,让我过那样的日子,还不如杀了我呢。”苏萱后怕的道。
这些日子朝堂上也不平静,因为苏萱是女人的事突然大白于天下,除了让世人愕然之外,还让戒色大师承受了莫大的压力,寺里的长老团对戒色大师发起质询,从而引发了戒色大师的信任危机。
朝堂上御史们也有上折子参奏戒色玩忽职守的,识人不明,欺瞒皇上,把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除了犯有欺君之罪以外,还兼有对佛祖的亵渎之责,反正是指责漫骂之声铺天盖地而来。
戒色大师都坦然面对,说众生平等,护国寺虽然应该收的都是和尚,但是苏萱实属意外,如果不意外怎么会有可儿老和尚托梦请求一说呢,上天机缘巧合让这个因果落在的一个身为女子的人身上,戒色也只得认了,否则佛祖会降灾祸于人间,也就是说戒色知道苏萱是个女子,而且还必须这么做,这不光是他师父的意思,还是佛祖的意思,戒色大师本人还委屈呢。
人们将信将疑的认可了这一说法,这怎么看,戒色大师也不想是不情不愿收的苏萱。
那就剩下欺君一条了,毫无悬念的是老皇帝宣布,在这之前自己已经知道了内幕,戒色大师没有欺君之罪。
大家闹得热热闹闹的事,让皇上三言两语打发了,全都有些不甘心,但是又毫无办法。
苏萱的上林别院装修着,大街上的流言传播着,朝堂上的官僚们闹腾着,时间悄悄的指到十月的最后一天,因为天气冷了,苏萱绝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家里,这天苏管家突然来说,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是来找媳妇的,自家公子还是黄花大姑娘一枚,这么多追求者中,全都是这个国家的精英,大齐顶级的钻石王老五,怎么会有看上去一副泥腿子像儿的相公呢?
当时苏管家差点就挥扫把打人了,可是人家言之凿凿,之说让进来禀报,别的一概不用苏管家管,如果苏管家不禀报,后果自负。
这是二牛解释了n遍无效后,二牛大嫂蔡氏说出的最有的话。
苏管家觉得这一家人看着也像老实巴交的人,苏萱现在的身份,也没人会有眼无珠的来找死。
苏管家想了想,先找冯默确认一下,冯默一听先是愣住了,一会儿又大笑,最后道:“我跟苏管家出去看看吧。”
这次苏萱的性别大白于天下以后,受打击最大的就是冯默先生了,原来帮主没有断袖之癖,原来公子是女人,原来吴王和蜀王都知道公子是女人,原来金奴几个丫头也知道公子是女人,原来公子身边的人都知道公子是女人,害得自己以为帮主有断袖之癖,在他们的交往过程中,自己纠结了再纠结,原来最傻,最后知后觉的那个是自己。
因为这事儿,冯默好多天都不理苏萱,苏萱又送冯默东西,又好言好语的解释,才让冯默消了气。
今天居然来了一个说公子是他媳妇的人,这下更热闹了,冯默到了大门口一看,原来是二牛一家,冯默对苏管家点头说,公子和他们都认识,让苏管家前去通报。
“那怎么说?这人可是说是......是公子的......”苏管家看着冯默为难的道。
“照实说”冯默丢下这句话,就跑走了。
苏管家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挠了挠头,把这几个人请到门房的小客厅里,自己硬着头皮前去禀报。苏萱正和刘弈学习下围棋,听苏管家这么一说,苏萱除了惊讶,就是隐隐的担心,这些日子自己写信回去,问家里的情况,得到的都是很好,每封信的最后都不忘说一句让自己赶快回去。
回去,苏萱又何尝不想,只是现在也就是想想了,真的回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每次都是苏萱给他们写一封信,他们回一封,因为他们并不知把信交给谁来送,也不知道苏萱的具体住址。连信都不知道送到哪里的人,今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让苏萱又怎么不担心呢。
刘弈完全是另外一幅表情,除了幸灾乐祸,就是幸灾乐祸,抛了抛手中的逗鸟棒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苏管家说有一个说自己叫二牛,一个是他嫂子,一个是他的母亲,苏萱听了没说什么,只是让苏管家赶紧把人领进来。
一炷香的功夫,二牛他们到了书房。二牛他们这过了一重一重的门,到了书房,几人发现这里的丫头下人穿的衣服都要比自己华丽,丫头都乖巧可爱,小厮都机灵。
三个人一路行来,二牛的娘脸上不见喜色,二牛看了几眼就低头看着脚下的路,蔡氏看着四周,一脸的羡慕。
这七拐八绕的走了好远的路,来到一个院子跟前,院子外面站着几个把门儿的,看到苏管家都点头问好,看到后面的二牛几人,都投以好奇的目光,偷偷的打量这三个人。
二牛的娘没有什么反应,还在想什么事情,完全没注意道周围人的目光,二牛也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只有二牛大嫂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深深的低下头去,两只手不安的扭动着。
进了院子,看着院子里的房子,全是高屋广厦,上面都挂着带字的牌匾,门口的长廊上吊着不知名的鸟雀,下面站着几个衣着整齐的小厮,“有客人来了,有客人来了。”一个笼子里一只虎皮色的鸟,出声说着。
吓了二牛的娘一跳,低声道:“这又是一个什么爱物儿,还会说人话了?”脸上有惊惧之色。
二牛随便扫了那鸟儿两眼,拉了拉母亲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说傻话。“娘,这应该就是叫什么鹦鹉八哥儿的,我原来在城里帮工见过。”二牛大嫂说完,脸上有得意之色,被二牛的娘狠狠一眼给瞪了回去,蔡氏低头站着不说话了。
“公子,客人来了。”阿宝进去禀报。“请进来吧是谁呀?”苏萱为了掩盖自己无措,并没有结束和刘奕的对弈,还在继续着,随意按下一子,托腮假意想着下一步棋,嘴里说的什么都不知道。
刚才都说过了是谁,现在还问是谁,现在不是心烦意乱,就是不知所措,刘奕看着对面故作镇定的小人儿,一脸的看好戏的样子。
“冯默哥哥没说,小的也不认识。”阿宝说着,从里面出来。门口冯默给打起帘子,满眼兴奋的望着这几个人,阿宝莫名的看着冯默,等几人进去了,“冯默哥哥,你这是怎么了,眼睛都发光了。”
“有好戏看了,嘘——”冯默跟阿宝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阿宝也不说话了,在外面静静的站着。
几人在友邻斋的厅上一站,看到苏萱正和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下棋,那人长相俊美自不必说,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仪,让进来的三位有一股不由自主的自惭形秽。
二牛娘看了屋里的摆设,面前浑然不觉,一点都没有迎接自己的苏萱,脸上怒气浮现,二牛深深的低下头,蔡氏一脸的鄙夷之色。
“阿菜你丢下我们不管,自己倒是会享清福,在这里奴仆成群的使唤着,把我们早就丢到脑袋后面去了吧,白白让我们在家为你担心,早知如此,我们又是何苦呢,这不是戏台底下掉眼泪,竟替古人担忧”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苏萱蓦然抬起头来,手里拿着的黑子,叮叮当当的落在棋盘上,弄乱了一盘好棋。
刘弈自从认识苏萱,看到过苏萱许多的样子,浅嗔薄怒,娇憨可爱,任性刁蛮,唯独没见过今天如此失态之色,那是惊愕,还有短暂的迷茫。
雏凤清鸣 二百六十六章 力压
二百六十六章 力压
刘弈不动声色,慢慢的把白玉棋盘上散乱的黑白子,一粒一粒的捡起来,分别放到一旁金丝楠木的钵盂中。
“娘,二牛哥,大嫂你们怎么来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苏萱惊愕完了,马上就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刚才的一瞬间,听着二牛娘的训斥,让她觉得仿佛回到了卧牛岭后山的小院子里,所以才会失态,可是那时短暂的幻觉,她没有在卧牛岭,而是他们来到了京城,来找她了。苏萱连忙站起来,一连声的看着二牛问。
听着苏萱急切的话语,关心的表情,不似装出来的,二牛的娘脸色好了不少。“娘,你这是干什么,看把阿菜急的。”二牛连忙拉了拉他娘的手,“你就知道向着她,你问问她心里可有没有你一分,如果有你一分,也不枉你的日思夜想,替她担惊受怕。”
二牛没想到娘当着苏萱也就罢了,还有一个外人在场呢,就说出这话来,让自己,让苏萱怎么下的来台。
“娘——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呀。”二牛涨红着脸,扭头不吭声了,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苏萱,发现苏萱脸上出了焦急之色,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了,二牛的眼神黯淡了不少。
“娘,嫂子,二牛哥你们坐,金奴上茶。”苏萱手忙脚乱的让二牛他们坐下。金奴极其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不是添乱吗,公子就够累的了,这又来了这么一出,还让不让人活了。
让二牛他们坐下,苏萱回头一看,刘弈肩膀颤抖,还在低着头一粒一粒的捡着棋子。
“刘公子,实在不好意思,你看老家来了客人,我们改日再下棋吧,真是不好意思。”苏萱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把刘弈打发走。
刘弈抬起头来,满眼的笑意,那对可恶的桃花眼儿,全是坏水儿。“不碍的,这有什么,萱儿的客人我也想结交结交,给介绍介绍吧。”刘弈慢慢地捡完最后几粒棋子,真诚的对着苏萱道。
“刘公子,等安顿下来再结交也不迟,几天乱糟糟的,还请刘公子多担待。”苏萱求饶般的脸上露出祈求之色,对着刘弈拱了拱手。
“你在这里过得倒是舒心,这里都和天上似的,你那里还想回去,巴不得长长远远的呆在这京城,离的我们远远的才好。我这次来,不为别的,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你如果不回去,我们也不走了”二牛的娘看着苏萱和这个青年贵公子熟络的很,心里就不是滋味。
“萱儿,这是——”刘弈看着这村妇,对苏萱颐指气使,言谈之间很不客气。
“我是阿菜的婆婆,不知道这位公子是哪位呀,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可是不合规矩。”二牛的娘说话很冲。
刘弈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几分,“我是甘肃指挥使刘弈,萱儿还是小女孩不假,可是她是劫色大师的小师弟,早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和男子交往也没有什么不可,还有也没听说嫁娶之事,不知道她的夫君是哪位。”
“就是我的二儿子,就是他。你个死小子,看见自己媳妇也不知道上前打个招呼,你个窝囊废。”
“这位公子,现在是我们的家事,还请这位公子回避。”二牛大嫂蔡氏,站起来对着刘弈福了几福。刘弈摸了摸鼻子,没有什么好说的,人家都说是家事了,自己再怎么样,也不会跟任何一个家人沾边儿的。
屋里的气氛有些僵,也有些冷场,苏萱还不知所措呢,现在更想不起来怎么缓和气氛,大脑偏偏在这时候当机了。
“萱儿,听说你这里来了客人,我来的可巧了。”话音一落,吴王跨步进来。
二牛一看这个人,越看越眼熟,慢慢站起来,指着吴王道:“你......你是魏少东,你怎么在这里?”
“我本来就是京城人士,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吴王头上戴着二龙抢珠的金冠,身上穿着八宝团龙的蟒袍箭袖,腰系玉带,外面披着白色滚织锦红边的披风,脚踏粉底鞋,后面跟着丁柏,让人看了不怒而威,威仪天成。吴王一进屋,屋里的气压就低了几个,屋里的几个人都坐立难安。
“刘弈见过吴王千岁,我们来的可都不巧了,人家正一家团聚呢,只有我们是多余的,我们走吧。”刘弈上前跟吴王见礼,抬腿就往外走。
“家人?不知道是什么家人,我听闻苏萱是平江苏家的女儿,父母兄弟都在平江,平江苏家是江南望族,更有鸿胪寺卿苏大人在朝围观,不知道你们又是他什么家人。”吴王说的话,咄咄逼人,一副苏家的小姐,怎么会有你们这样土包子家人的样子。
二牛一家,现在听刘弈行礼,已经知道面前这位是吴王了,几个人都站起来,道:“阿菜不是什么平江苏家的女儿,只不过是被他父母许配给我家二牛为妻,因为阿菜年纪小,所以暂时没有圆房。”二牛的娘肯定的道,二牛大嫂悄悄的看了一眼,丰神俊秀的吴王千岁,有看了看自己的小叔子,肩头都有些垮了。
“哦,苏萱是平江苏家的女儿,满京城都知道,如果是萱儿的父母把她许配给二牛的,可有六礼?”吴王盯着二牛的娘道。
“这.....这,因为萱儿还小,这些打算以后几年再补齐就是了。”二牛娘道。
“那就是现在什么都没有,所以萱儿和你家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吴王接着问。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我们家聘礼都给了。”二牛娘急道。
“聘礼都给了,怎么会没有媒证呢?”吴王跟着问。
“王爷是千岁,你也管的太宽了,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请王爷不要过问了。”二牛的娘急道。
“如果这真的是你们的家事呢,我当然不想过问,可是据我所知,萱儿和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你现在说萱儿是你家的媳妇,你不是认错了人,就是想强抢民女,所以本王不得不管上一管。”吴王严肃的道。
好一个强抢民女,乡下土包子强抢劫色大师的小师弟,强抢二位王爷和几位贵人的朋友——苏萱同志。
“我们才不会认错人,我们千里迢迢的来到京城,怎么会认错了人,阿菜是我们家花十两银子卖来的,可不是抢来的。”二牛娘理直气壮的道。
刘弈在一旁为这位勇敢的村妇,默哀了几分钟。“什么,拐卖人口,丁柏,拿着我的牌子,去顺天府,跟与大人说,这里出现了拐卖人口的案子,让他来拿人。”吴王看着面前的三个人道。
“魏断魂,你要干什么,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苏萱这才从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有机会插嘴道。
“吴王千岁,我们家就是和阿......萱儿有生意上的往来,没有别的关系,我母亲年纪大了,还请吴王千岁见谅。”二牛说着,神色木然的跪下了,二牛大嫂也跟着跪下了,二牛娘站在地上,嘴巴张了几张,终究没说出什么来。
“萱儿今天就回去住吧,你那个院子本王一直让人好好打理着。”吴王宠溺的看着苏萱。
二牛一家全都扭头,齐刷刷的看向苏萱,原来人家早就跟了吴王殿下了,那刚才说了那么多有什么用,自取其辱罢了。二牛娘脸色灰败,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二牛也脸色煞白煞白的。
蔡氏一把扶住婆婆道:“母亲上了年纪,脑袋有些不清楚了,王爷恕罪。”
“脑袋不清楚了,就在家里歇着吧,不要再让到处乱跑了。”吴王居高临下的道。二牛和蔡氏都点头说是,二牛娘身上瑟瑟发抖,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这就是特权的好,你说西山的煤球是白的,别人也不敢说是黑的。
苏萱确实在吴王府住过,确实在吴王府有一个小院子,可是大家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都这个脸色。
苏萱半天才从二牛绝望的眼神中明白了他们想的是什么,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
苏萱从心里呐喊,可是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吴王没有添油加醋,说的都是最客观的事实,她也没办法解释,解释的结果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是隔壁王二偷。
友邻斋里又是一翻鸡飞狗跳,请大夫抓药好一通忙活。吴王和刘弈这才施施然的走了,临走之前,吴王叫过苏萱和二牛来道:“也不要说萱儿的家乡和父母了,就认了二牛家就是了。我这么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可不要再生出什么事来了。”吴王这话是对苏萱说的,可是看的却是二牛。
本来二牛家从苏萱表现出非常之处一时,就放弃了苏萱,也是打算认苏萱做女儿得,可是每每二牛娘看到苏萱身边的狂蜂浪蝶就生气,就忍不住把苏萱是自己媳妇的事拿出来说,现在弄的招惹了吴王这么尊佛,被硬逼着这么做,心里又别是一番滋味。
雏凤清鸣 二百六十七章 安排
二百六十七章 安排
苏萱今天也见识了见识什么是皇家威仪,顶级权贵的特权,就像所有人都说顶级权贵这不好那不好,更有人说出了什么但愿生生世世不在帝王家的话,那都是野心家失败后的言语,身在其中的人没有人感觉这不好。
说完这些,吴王看了一眼刘奕,两人一起走了,苏萱也不知道现在该是个什么表情,对于二牛一家,苏萱从本心来说是感激的,可是二牛的娘一直想让自己成为二牛的媳妇,这是自己所不能接受的。
现在吴王的话,让他们成为自己亲人的可能也破灭了,吴王的意思可能大家都知道,是要让二牛一家敬而远之,这实在是太残酷了,屋里的几个人都呆愣愣的,全都回不过神儿来。
金奴看吴王和刘家大爷一起走了,想了想,端着一盘儿果子进去了,屋里的几人都如木雕泥塑般的,保持着吴王走时的状态,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有窒息的感觉,果盘儿放到桌上,和桌上的粉彩细瓷茶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苏萱无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屋里也就二牛一家,金奴在桌子一旁站着,担忧的看着自己,这是怎么了?“金奴,有事吗?”苏萱问。
“公子,现在都快中午了,您看二牛哥和大娘大嫂她们也不知道用没用早饭,奴婢就是想问问,中午怎么安排。”金奴赶紧说。
“是呀,娘她们大早晨的就来了,现在一定饿了,赶紧去跟大厨房说一声,准备一桌待客的饭。”苏萱木呆呆,机械的道。
“是”金奴屈膝就要下去传话,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里头,几个人还呆呆的坐着,于是就又返回来,“公子,二牛哥她们一路舟车劳顿,也得给他们收拾几间屋子,让他们下去梳洗梳洗,换件衣裳。”
“哦,看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娘和大嫂就去内院给安排个院子吧,我记的滴翠轩旁边......”
“公子,奴婢们听说大娘一家来了,我们特来请安”话音一落,大红的棉帘子轻轻挑起,芍儿和芸儿带着几个小丫头进来了,给苏萱见了礼。
芍儿笑语晏晏的看着二牛几个人,“一早就听说大娘二牛哥和大嫂来了,因为手头上有些事儿,就过来晚了,还请大娘不要见怪。”说着,芍儿和芸儿一起给二牛娘行礼。
二牛娘撩起眼皮儿来看了这两个丫头一眼,缓缓的站起来,对着芍儿和芸儿福了福,道:“有劳二位姑娘了,姑娘们的礼我可当不起,有个住的地方就行了,让我们娘三住一起就行了,什么客不客的,姑娘们说这话就太抬举了,乡下粗茶淡饭破衣烂衫的都过来了,到了这富贵乡,哪里还有过不去的。”说完深深的喘了口气,前胸有些起伏,面色潮红。
芍儿和芸儿赶紧闪开,躲开了二牛娘的行礼,“看大娘说的,可是折我们的寿,公子让大娘和大嫂住的是内院,二牛哥是成年男子,是住不得的,我们会给二牛哥在外院安排个地方的,大娘不用担心。”
“那就有劳二位姑娘了。”蔡氏陪着笑脸立刻接话,然后捏了捏婆婆的手。二牛娘哼了一声没在说什么,跟着芍儿和芸儿出去了,临走把二牛拉出来,“你个没颜色的窝囊废,还在屋里杵着干什么,小心站脏了人家的地,靠脏了人家的门。”
二牛看了一眼,眼里泛着泪花的苏萱,“娘,你说的这都是什么,难不成还有谁对不起我们家不成,所有事,都是我们对不住人家。”
“你这个窝囊废.....”
“大娘你就少骂二牛哥两句吧,你看......”所有的声音都渐渐远去,屋里才恢复了平静,两行清泪顺着苏萱的脸颊,流了下来。
“公子,我看你就是太念旧,太心软了,是他们家对不起公子,可不是公子对不起他们。”金奴对苏萱道。
“我也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儿,听他们说,我刚到二牛家就晕倒了,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二牛家,最迷茫无助的时候,是二牛和他的家人给了我温暖,我曾经暗暗发誓,一定要报答他们。可是为什么人人都一副我欠了他们的样子,金奴我到底应该如何做,应该怎么做?我想对任何人好,为什么总是事与愿违”苏宣轻轻的道,身上哀默之气弥漫着整个屋子。
“公子不要想这么多了,回养荣堂歇歇,就要吃午饭了。”金奴安慰着苏萱。
苏萱摇晃着站起来,蹒跚着回了养荣堂,躺到贵妃塌上对玉奴道:“玉奴我就合合眼,一会儿记得叫我。”
玉奴连忙给苏萱脱了鞋,给苏萱盖上银红色碎花锦被,金奴忙着往炭盆儿里加了几块碳,玉奴取了美人捶过来,让茶儿轻轻的给苏萱捶着腿。
两人安排完这一切,就出了养荣堂,站在廊下,外面的阴沉沉的,北方的十月已经是寒意阵阵,今天的天气尤其不好,“是不是要下雪了?”玉奴道。
“那儿那么快就下雪了,大概还的下几场冻雨。”金奴紧了紧身上的浅紫色细绸棉袄,呵了呵手。
“回二位姑娘,待客的饭做好了,大厨房来人问,送到哪一处。”书房的一个小厮影儿过来问话。
“人具体安排到那一处了,我们也没得到消息呢。”玉奴想了想,去一旁的耳房里叫英子出来,“去后面问问你芍儿姐姐,人安排到那一处了,厨房立等着送饭呢。”
英子答应一声,去了后面,一炷香的功夫,英子跑回来道:“安排到了石头房,芍儿姐姐说那里的东西从红姑走了什么都没动,省得收拾。那个二牛去了东边的泻玉亭,芍儿姐姐说二牛就一个人,也就泻玉亭小点,合适。”说完咯咯笑这跑回耳房了。
金奴和玉奴听了一阵错愕,石头房也就罢了,就是离滴翠轩远了点儿,这泻玉亭可是在水里的,这以后天气越来越冷,这整个泻玉亭可就等于在冰上了。
不过这二牛的娘也是该得点教训了,成天对着公子大呼小叫的成什么体统,说出去都要笑掉大牙了。
石头房里,蔡氏打量着屋里的摆设,每间屋子都是木格栅,两旁挽着淡紫色的帘幕,现在他们坐在临床的炕上,下边放着脚踏,屋子中间放着刚笼的炭盆儿,炕上的小几上摆着几样点心,屋里的东西不多,可是看着就富贵雅致,可能是才住上人的缘故,屋里虽然有炭盆儿,还是冷的很。
这北边的天气真是冷,这才刚入冬,就冷成这样,冷到人心里,骨子里,蔡氏紧了紧身上大红的粗绸棉袄,缩着脖子劝着二牛娘,“娘,你没看出那个什么王爷今天的架势,大有您再提阿菜是我们家买来的媳妇这事儿,就要把我们送进大牢治罪了,现在阿菜是人大心也大了,可是这也由不得我们,娘你以后可不要再提了。再说,把她得罪苦了,以后我们的生意也做不成了,难道还让爹去码头上做苦力不成?”
二牛的娘蔫蔫的坐在椅子上,声音低沉的道:“唉——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一看见她就拢不住火儿,要不是她这么不安分,那可是咱们二牛的媳妇,偏偏她总是闹腾,招了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把二牛的媳妇也弄没了,我只是不甘心。”
“娘,这天下的好姑娘多着了,以咱们家现在的家私,难不成还给小叔找不到好媳妇,我看阿菜未必就适合小叔,这如果成了亲,圆了房,再出了什么事儿,可不是要了小叔的命吗”蔡氏的一席话,说的二牛娘一激灵,是呀,如果真成了二牛媳妇,再出个什么事儿,那可就不是送大牢之罪那么简单的了,说不定就把谁的命搭上,这首当其冲的就是二牛,如果真有这样的事发生,让全家人怎么活。
“我也知道,何尝不是这个理儿,可是要不是非的来京城一趟,也用不着看着闹心,让我堵得慌了。”二牛的娘这么一说,蔡氏就低头不说话了。
“大娘,嫂子,午饭来了,请用饭。”石头房的小丫头,进来道。
午饭摆在外面的厅上,蔡氏扶着婆婆出来一看满桌子的鸡鸭鱼肉,自家虽说也是有钱的了,可就是过年也没吃过这么丰盛,十盘儿十碗儿,竟汤就三个,这饭菜不光闻着香,看着也赏心悦目,这器皿也漂亮,高低搭配着,这不光是一顿饭,仿佛还是一次展览,一次艺术的行为。
蔡氏和婆婆一时都有些看呆了,站在门口,半天没动地方。下面站着两个小丫头,对着这婆媳两人屈了屈膝,脆生生的道:“请大娘和嫂子入席”
蔡氏忙扶了婆婆在炕上坐下,自己也连忙坐在另一边,拿起筷子给婆婆加了一筷子,就率先吃起来。
雏凤清鸣 二百六十八章 等待
二百六十八章 等待
下面小丫头全都捂着嘴的笑,桌上的两个人莫名其妙,二人看着桌上的白菜猪肉炖粉条,不知道是什么菜。
小丫头道:“这是白菜猪肉炖粉条儿,这是京城里平常吃的家常菜,在铁锅里炖了,天冷的时候吃,最是暖心暖胃。”
“白菜?白菜是什么?莫不是我们说的龙舌兰,哎呦呦,我的娘天呀,这可是一钱银子一斤的龙舌兰,我在城里帮工的那家,也就是过年吃上一颗,平常人家是想都不敢想的。”蔡氏兴奋的看着这一大碗的白菜猪肉炖粉条儿,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吐沫。
蔡氏站起来,把碗端到跟前,用汤勺给婆婆盛了一碗,立刻自己也盛了一碗吃起来,“嗯,好吃,真是好吃”蔡氏边吃边念叨着。
生气归生气,这龙舌兰可是这辈子第一次吃,再生气,也不能和自己的胃口过不去,二牛娘也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最后这桌饭菜,让这婆媳二人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的吃了大半儿,然后在婆媳二人遗憾的目光中,在两个小丫头呆掉了的目光中,放下了筷子,让小丫头撤了残席——太浪费了,这么好的吃食,没有吃干净,二牛娘和蔡氏不无遗憾的想。
这么一大桌子饭菜,就是外院做粗话的仆役也都够四五个人吃了,这两个女人的胃口也太大了,屋里伺候的小丫头,都开始怀疑两人的性别了。
其实是这一路上赶路,不得吃睡,一大早晨被人放到城门口,人家就走了,早饭也没有吃,又赶上这二人是做惯了体力活儿的,饭量自然不小,因此早就了今天超级大肚婆的形象。
这二人吃饱喝足没有别的事儿,就等着苏萱过来给她俩请安呢,只是她们两个不知道的是,第一天二牛娘对苏萱的嚣张态度,已经惹了公愤,她们的等待注定前路遥遥。
苏萱在养荣堂小憩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张开眼睛问什么时辰了,“快午正了,还不是很晚,公子可是饿了,奴婢这就传饭。”玉奴从一旁过来,茶儿站起来出去给苏萱打水,玉奴连忙上前给苏萱穿鞋。
“可给娘和嫂子们安排好住处了,他们是南边儿来的,不比北方的人抗冻,炭火棉衣一定要多预备着。她们这时候来,一定是要在这儿过年的,给他们都准备皮衣吧,否则这个冬天他们就有苦头吃了。”
“这还用公子操心,芍儿芸儿一准儿安排的贴贴当当的,她们什么时候让你为这些家长里短儿的事儿,担心了。”金奴带着几个小丫头进来,伺候苏萱洗脸,苏萱也就按下这个话题不谈。
苏萱用饭的档口,苏管家说上林别院的管事过来,来汇报一下现阶段的成绩和存在的问题。
苏管家过来时,看豆苗和几个小丫头在廊下站着,院子里站了几个等着接家伙的厨房媳妇子,就知道里头正用着饭呢。
豆苗远远的就看见苏管家进来了,立刻迎上前去,“苏管家可是有什么事吗?公子正用饭呢,如果是要紧事,我就进去给通传一声。”豆苗给苏管家福了福。
“呵呵,豆苗姑娘客气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上林别院的管家来了,我让他多等一会儿就是了。”苏管家笑着对苏萱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泻玉亭那边,阿宝领着二牛到了里头,把炭盆儿笼起来,被褥放下,就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到了书房,挑了两个小子去伺候,“二牛是南边来的,不是很懂规矩,我们家是什么地方,王爷们经常来的,要是冲撞了贵人,咱们可谁都担待不起,你们两个可得机灵着些。”
两个小厮会意的点了点头,三个人刚来的时候的情景这整个书房的人都看到了,那个嚣张劲儿,就是吴王千岁和蜀王千岁都没这样过,还说公子是那个什么二牛花十两银子买来的媳妇,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也配两人带着一肚子的怨气,去了泻玉亭。
二牛看着琳琅满目的多宝阁,摸着光滑如镜的锦缎,看着满眼不认识的中堂条幅,心里就跟开了锅似的。
阿菜离开平江快一年了,没想到变化这么大,这期间收到阿菜三封信,一封是过了年以后,在一家人揪心揪肝的等了几个月以后,收到了阿菜的第一封信,信中简短的说自己顺利抵达,一切安好,不用担心,京城这边冰天雪地的,开河以后就回来了。
于是一家人等呀等,盼呀盼,等到的不是阿菜的回归,而是又一封信,信里说戒色大师收了她做弟子。
戒色大师是谁,二牛全家一点不知道,看阿菜信里的口气,应该是个不大不小的和尚,京城的和尚大概和无相寺的主持差不多吧。
大家这么想了,那就接着等吧,早回来,晚回来,早晚得回来,晚回来就晚回来吧,他们着急也不能上京城来拉人不是,于是一家人换了期盼的日期,继续等。
直到他们打算来京城找她时,收到了第三封信,说京城事忙,可能回不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她也不知道。
这是头上京城的前两天收到的,路上走了两个月,到了京城,十月的天气,比平江十冬腊月的都冷,来的时候,虽然爹千叮咛万嘱咐,把家里的厚棉衣都戴上了,可是还是抵不住北方的严寒。
庆幸的是船家不错,因为有白帮主关照,穿件路上靠了一次岸,带二牛上岸买了几件御寒的衣服,自己身上穿的这件大棉袄,就是那时候买的,娘毕竟身子弱,多多少少染上了点风寒,只是不严重。
二牛在泻玉亭里东想西想,那两个小子在屋里悄无声息的站着。
“二位小哥,不知道怎么称呼二位。”二牛坐了一下午,才发现屋里多了俩人,“二牛哥,我是影儿,他是小壶儿。”影儿介绍着。
“我想去看看阿菜,哦,不,苏萱,可是不认识路,二位小哥,能不能带我去一下。”二牛客气的道。
“这......”二人互相看了看,“二牛哥你不要着急,我们公子有了时间,自会使人来请公子,还请二牛哥稍安勿躁。”影儿恭敬的对二牛道。
二牛想了想,“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是有些事情,想跟阿.....萱儿说说,也不见得非白天,晚上萱儿要是有时间,我也可以过去。”二牛说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想着总该没问题了,白天没空,他就晚上去见,晚上不至于还忙吧。
“二牛哥知道我们公子是个女子吧?二牛哥晚上过去恐怕不太方便,传出去会坏了我们公子的清誉。”影儿认真的道。
二牛呆了呆,是呀,这是京城,天子脚下,最是讲究规矩礼仪的地方,怎么给忘了。那晚上是不行了,只能找白天的时间了,二牛按下心中的忧虑,只得耐心等。
还说让影儿给看着些,只要苏萱一有时间,就第一时间通知他,影儿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至于怎么办,那就要看他高不高兴了,大概这是没影儿的事,不过这几天苏萱还真是忙,白天总有这个那个的事儿,日程都安排的满满的。
第二天说刘公子来访,然后一待就是一天,二牛在屋里踱步。
第三天说出城巡视去了,掌灯十分才回来,又黑了,不方便过去,白天二牛睡的头都大了,这晚上就失眠了,翻来覆去的折腾。
第四天,天刚亮,二牛就催着小壶去看看苏萱起来没有,起来就告诉一声,自己马上就过去,言外之意,自己是第一个约她的,别人都靠后。
影儿睡眼朦胧,一脸的不情愿的,顶着冬日里的轻雾,去了,影儿知道现在这个时辰,苏萱肯定都没起呢,于是去了打更值夜的屋子,又小睡了一个时辰,书房的院门才开。
影儿去和茶儿等人道了早安,闲聊了一会儿,说了说二牛的意思,茶儿抿嘴儿一笑,说一定把话带到。影儿在书房蹭了早饭以后,才慢悠悠的回去了。
二牛已经在门口张望了好多次了,冻得直跺脚,小壶劝了好几次都不听,一看到影儿过来就三步并作两步的道:“怎么样,苏萱哪里没人吧,我们赶紧过去吧。”说完,拉上影儿就要走。
“二牛哥,二牛哥,公子还没用早饭呢,你也得等着公子用过早饭以后呀”影儿甩开二牛的手道。
二牛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嘿嘿的笑了两声,不情不愿的回去了。影儿和小壶二人对天翻了个白眼,也进屋去了。
一个时辰以后,影儿带着心急如焚的二牛走在了去书房的路上。二牛的左脚刚踏入书房的门,苏管家就从后面急匆匆的走过来,二牛的心就跟着一紧,也快步的跟了上去,一定不能让苏
耕田旺夫第5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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