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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田旺夫第65部分阅读

      耕田旺夫 作者:未知

    耕田旺夫第65部分阅读

    金奴一回头看到茶儿忧郁的在门口站着,就急三火四的赶过来,“茶儿,让你进屋去伺候,你怎么在外面站着呀,我们都忙成这样了,你......这这是怎么了。”

    “金奴姐姐,我刚才去给公子倒茶,发现公子不太对劲儿,我也说不出什么了来,只是觉得公子有些不耐烦,有些烦躁,反正我也说不好.....”

    金奴看着茶儿想了想,“我进去看看。”金奴推门进去,苏萱并不在厅上,金奴先在东间看了看——没人,金奴就直接去了卧房。

    “公子,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来跟说一声,公子第一次来,是不是要赏一下下人们?”金奴一进来就发现苏萱不对,眼睛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空气里飘着混合的气息,这不是单纯的苏萱自己的气息,这里有别人的气味儿。

    金奴的心一下紧张起来,来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庄子,自己心里本来就不安稳,现在这种不安就扩大了,公子不会是让人胁迫了吧。

    这个想法一再金奴的脑子里形成,就如同疯长的野草,再也收不住了,这野草迅速的长满了思维的每一个角落。

    “这些事你看着办就行了,不用来回我了。”苏萱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苏萱越这样,金奴就越不出去,“公子,不是我说你,你是主子,要想让下人跟你好好干,不管你需不需要他们,他们都是你的奴才,公子你还是出去看看吧。”金奴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四下看。

    金奴这是怎么了,今天和自己说话怎么能这么生硬,苏萱也扭头看着金奴,“死丫头,要爬到我头上了,这么跟我说话。”

    “奴婢可能说的放肆了,可是话糙理不糙,还请公子不要见怪。”金奴顺势跪下。

    “金奴你这是干什么呀,那就这么严重了。”苏萱快步上前,把金奴拉起来。金奴顺势一把抓住苏萱,暗地里使劲,拉着苏萱往外走,嘴里说着,“你不去看看怎么能行。”

    苏萱惊讶的看着金奴,“金奴?你.....你疯了,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怎么了。”金奴把苏萱拖到门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呀?怎么了,你以为我有什么事儿。”苏萱生气的看着金奴。“是刚才茶儿说看着公子有些奇怪,怕有什么事儿,我就进去查看了,我进去也发现了一丝不对,以为.......以为公子被人胁迫了,所以.......”金奴断断续续,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

    苏萱脑袋里一阵电闪雷鸣,明白了。“你们一天天就不想点好事儿,就成天咒你家公子吧,什么事儿也没有,的活儿去。对了,你不是让我给大家赏儿吗,我也不白出来这趟。”苏萱瞪了金奴一眼。

    雏凤清鸣 二百八十六章 隐秘

    二百八十六章 隐秘

    金奴笑着跑下去,叫过朱四家的说了苏萱的意思,朱四家的眉开眼笑的往上福了福,跑出去,把朱四跟几个管事叫进来,大家都站在台阶下。

    苏萱看了看也就十来个人,剩下的是不能进二门的,“自从这庄子到了我手里,这是第一次和大家见面,别的话我也就不说了,以后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今天也就是和大家见个面。”苏萱示意金奴说话。金奴就给了朱四家的五十两银子,“我知道原来刘家大爷出手大方,我们也不想和刘家大爷比,朱嫂子就去看着给大家分分吧。”

    朱四家的和大家一起在院子里跪下行大礼,然后带着人退下去了,剩下的人接着收拾,苏萱也回去了。

    金奴看着苏萱的背影,使劲摇了摇头,努力的把那个苏萱否定的感觉抛掉。

    苏萱在炕上,愁眉苦脸的,“这可怎么办,我到底哪里和平时不一样了,居然让那几个丫头给看出来了,还被盯上了。”

    白秀才笑呵呵的道:“看出来了吧,我的人厉害吧”

    “哼,你的人厉害,茶儿可是我的人,是我的人先发现的。”苏萱赌气道。

    “这不管是谁得人发现的,你现在是被两路人马盯上了,打算怎么办?”

    “我能有什么办法,尽量做的严密些呗。”苏萱无比头疼的道。

    “我看也没那个必要,你就跟金奴和玉奴说一声就行了,她们可是我的人”白秀才笑着道。

    苏萱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可行的,就点了点头。“对了,叫她们进来给我准备一桶热水吧,我这几天可是一直在洗冷水澡呢。”

    苏萱猛的抬头,看向白秀才,闭了闭眼睛,想努力的在白秀才面前表现的坚强点,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从眼睛里流出来。

    “好了,别忘了,我可是有功夫在身的,不怕这些的,洗凉水澡就当练功了。我本来是想博取你的同情,没想到一不小心把你给弄哭了,别哭了,我好着呢。”白秀才说着说着,也情绪低落下去。

    你说说这是什么事,两人都是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姐妹的,可以说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做主,可是现在碰上了一个连父母都管得了的,全天下没有几个管不了的几个人横在中间,弄的见个面,都跟做贼似的。

    “别想那么多了,这么偷偷见面我已经很满足了,说不定以后连这机会都没有了,我们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白秀才搂着苏萱转了一个圈儿,安慰着苏萱。

    苏萱点点头,出去让让人准备热水。茶儿和二丫很快就抬了一个浴桶进来,并放了一桶热水,在一旁,转身出去了。

    “你们怎么......”苏萱说了一半,又把话咽了回去。两个小丫头,停下来,看着苏萱,最后苏萱又没什么可说的,两个小丫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苏萱一眼,特别是茶儿审视的目光,让苏萱莫名的有些心虚,越过茶儿和二丫,进了东间。

    现在苏萱特别庆幸,自己有个不用别人伺候洗澡的习惯,这就不用再找理由,把丫头下人支出去了。

    茶儿和二丫在厅里站着,等着苏萱洗完了澡,进来收拾。

    里头苏萱和白秀才两两相对,苏萱浑身别扭的去了一旁的小套间,并把帐子落下来。白秀才嘿嘿笑了两声,开始洗澡。苏萱在套间里坐着度日如年,听着外面哗哗的撩水声,苏萱一阵阵的脸红心跳,自己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女青年,别说男人的身体,就是,就是限制级也是看过的,这白秀才的身体到底长什么样儿,现在不看,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想到这里,苏萱心中的魔鬼就渐渐的成长起来了,悄悄的站起来,走到帐子的结合处,偷偷的扒开了一个缝,让人遗憾的是,苏萱发现白秀才已经在穿衣服,苏萱遗憾的垂下了眼皮儿,转身就要坐回椅子上,只感觉身后被一股风吹动,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落入了一个清新的怀抱。

    “想看什么,就大大方方的看,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满足,怎么样,苏公子?”苏萱面红如火,全身都在发烫,头也不敢回,挣脱开白秀才的怀抱,对外面道:“茶儿,把水抬出去。”

    茶儿和二丫应声进来,看到苏萱满脸通红的在屋里站着,就道:“公子快出去吧,是不是这屋里太热了,看公子的脸红得。咦?公子,你洗了澡,怎么还穿着旧衣服?”二丫突然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穿错了,赶紧干活儿,那那么多话。”苏萱用不耐烦的口气,掩饰自己的漏洞。

    金奴和玉奴一起过来给苏萱安置,三个人全都一言不发的,气氛有些别扭。安排好了,苏萱托着下巴想心事,小桌上的灯花啪的爆了一下,小小的吓了苏萱一跳,使她回过神儿来,回头一看金奴和玉奴还在。

    “公子我们就是觉得你今天太奇怪了,你是不是又什么事瞒着我们,公子你有事瞒着我们不要紧,但是千万不要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我们不用你来保护,我们能保护自己。”

    “好丫头,有志气,不愧是我的人。”白秀才从他们身后出声儿道。两个丫头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帮主?你怎么来了,我们是不是在做梦,”金奴狠狠的掐了玉奴一把,“疼吗?”

    “当然疼了。”玉奴又回掐了金奴一把。

    “疼,真的疼。”金奴扑过去,搂着白秀才。

    “你行了你,至于吗”玉奴上去把金奴扯开,偷偷瞟了苏萱一眼。

    苏萱看了一眼这两个丫头,“现在不用疑神疑鬼的了,鬼就在你们身旁。”真相大白了,两个丫头除了高兴就是高兴,“那公子,我们下去给帮主安排房间吧。”

    “如果能光明正大的出现,我为什么还让堂堂的漕帮帮主躲躲藏藏的。就让他住东间吧,以后你们都尽量少进来,这屋里的事,你们就多经心,去吧东间收拾收拾。”两个丫头,去了东间,收拾好了,走了。

    “趁着知道的人不多,白秀才我就把这次我让你来的事儿,跟你说一遍吧。”苏萱就把这次叫白秀才来的任务,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白子眺,我实在是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你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这也是我以后的凭仗,我都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这些东西也不是我的,我告诉你,你一定给我小心小心再小心。”

    “放心吧,我在,东西在,我不在了,东西还在。”白秀才像苏萱发誓,苏萱泪流满面,一把捂住了白秀才的嘴,“白子眺,我苏萱最不愿意欠别人人情,也总想让别人欠我的,而不是我欠别人的。可是.....可是我从来到这个世上,就开始不停的欠这个,欠那个的,怎么还也还不清,越还越多,我.....我不愿意这样。”苏萱垂着头,双手捂着脸,泪水从她的指缝里冒出来,打湿了衣服的前襟。

    “萱儿,你没有欠我的,心上人之间,怎么能说欠呢,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白秀才搂着苏萱道。

    “可是你越这样,我就越难受,我是你的心上人,可是我这辈子除了痛苦和危险,恐怕什么都不能给你,对不起白秀才。”苏萱靠在白秀才怀里,抽抽噎噎的。

    “我是你的心上人,你是我的心上人,可是我不是......不是别人的什么人,别人为什么也要处处帮我,我.....我受不了,我宁可不要他们的帮助。”

    “又说傻话,你不是他们的心上人他们也可以是你的朋友,朋友帮朋友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就不要瞎想了,每天就够累得了,还老瞎想,那日子还有法儿过吗?”白秀才安慰着苏萱,像哄着一个娃娃。

    苏萱从白秀才的怀里跳出来,摸了一把脸,“好了没事儿了,我发泄出来就好了,你快去睡吧。”苏萱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小丫头走动,洒扫的声音,两人惊讶的很,这都天亮了?

    苏萱推白秀才去了东间,自己则倒在了热乎乎的炕头上。

    金奴和玉奴进来的时候,白秀才跟他们说,苏萱一晚上都在和自己说话,说了一晚上,天亮才躺下,让他们不要让人来伺候了,因为他们两个都要睡觉。

    二人心领神会的下去了,把小丫头都支走了,金奴和玉奴回到东厢房自己的房间,金奴坐在炕上,“你说公子和帮主能成吗?”

    “这怎么可能,你没看到二位王爷的意思,不是吴王就是蜀王,再不济了也会是刘家大爷,这几个人,我们帮主一个都比不过。说白了,我们帮主还是下九流,再有本事,也是上不得台面的,我也想公子和帮主有个结果,但是这是不可能的。”玉奴很客观的说着自己的判断。

    “如果公子和帮主成了,我们.....我们就有可能留下,留在公子和帮主身边,玉奴你说这样多好。”金奴苦着脸道。

    “什么你作死吧,你还有这想法,如果公子和帮主成了,帮主的眼里会有别人吗?公子平时的意思你也不是看不出来,哪里会容得下别人插脚。”玉奴捂着胸口,瞪大了眼睛看着金奴,然后连忙去门口看了看。

    “公子的意思怎么了,这几个人里头那个不是妻妾成群的,刘家大爷就算什么都没有,那也是女人堆里混出来的,公子又能怎么样,女人吗,再厉害也是女人,也得认命”金奴自言自语的道。

    “我的祖宗,你小点声,还想不想活了。”金奴转过头来,看着玉奴嫣然一笑,“难道我不漂亮吗?”玉奴彻底无语了,拿出以前的绣活儿,低头做起来。

    金奴收起了自己的表情,也翻出了针线活来做,“他们都在睡,醒了肯定饿了,我去厨房看看。”金奴放下手中的东西,下床穿鞋,去了厨房。

    玉奴看着金奴的背影,想想金奴说的话,身上猛的抖了一下,玉奴低头看看自己被绣花针扎到的手,上面冒出了一个圆圆的血滴,出血真的是很痛的事情。

    苏萱和白秀才没人打扰了,白天舟车劳顿,晚上秉烛夜谈,弄的二人身体严重疲劳,白天这一觉睡了个踏踏实实,天昏地暗。

    冬天的日头本来就短,白秀才还好说,是习武之人,又正年轻,精力充沛,白天就是再小心也是会有声音的,何况外面的丫头婆子根本就不知道,两人在屋里蒙头大睡呢,太阳一偏西,白秀才就醒了。

    因为怕二人中间吃茶要东西,不方便,于是玉奴和金奴就一边一个的守着。

    金奴在下面的小凳子上坐着,手里绣着什么,看到白秀才醒了,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伸手帮白秀才搭理。

    白秀才迅速的从炕上下来,三下两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做到一旁的椅子上,“你们工资可醒了?你去看看,这些不用你来做,我自己能行。”

    “怎么能让帮主劳动,这岂不是我们做奴才的罪过。”金奴手下不停,手脚麻利的整理好炕上的被褥,又出去给白秀才端茶。

    白秀才皱了皱眉,站起来,看也没看金奴手中的茶,转身去了西边儿。金奴捧着茶,眼神暗了暗,默默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眼圈微红,但是金奴努力的扬了扬头,把自己的泪逼了回去。小时候家里的老人不是都说,好事多磨吗,或许这事儿就能在自己身上应验了,一咬牙,金奴也跟着去了西边。

    西边的卧房里,苏萱还熟睡着没有醒,玉奴也守着针线小笸箩坐着女工,白秀才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好像是女孩子贴身的东西。

    玉奴不防备有人进来,看到白秀才进来,赶紧把手里的东西都藏在身后,站起来,福了福。

    雏凤清鸣 二百八十七章 暗恋

    二百八十七章 暗恋

    白秀才点点头,顺势坐在苏萱的床上,看着苏萱恬静的睡颜,额头上有些凌乱的头发,睡梦中时不时的动几下的小嘴,不知道是不是在睡梦中也在和别人说话吵架,想到这里,白秀才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

    金奴站得离白秀才很近,自然看的一清二楚,她不自觉的垂下了眼帘,心里想,这其实没有什么,公子和帮主本来就应该恩爱甜蜜,如胶似漆,这样就会对她身边的人有所眷顾,自己不会奢求帮主的宠爱,只寄希望于能在他身边停留,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帮主,服侍着公子。

    玉奴扫了屋里一眼,走到金奴旁边,伸手拉起金奴往外走,金奴挣脱了几下,也没挣脱开,只好跟着玉奴出去了。

    二人走到外面,金奴甩开玉奴的手,“你拉我那么紧干什么?”

    “你......你不要不知道好歹,小心惹出祸事来,小时候缺衣少吃的时候,我们在人牙子手里,相依为命,只祈祷能卖到个好人家去,因为我们长得不漂亮,又瘦得骨瘦如柴,富贵人家根本就不要我们,差点就被卖到楼子里去,要不是老鸨出钱太低,我们也不会遇到了帮主。跟了帮主以后,我们能吃饱饭了,穿身没有补丁的衣服了,我们高兴的跟过年似的,以后帮主让我们跟着公子,我们就安安心心的伺候公子,再往后的事情,公子会安排的,你就不要瞎忙活了”玉奴急得眼睛都红了。

    “所以我才要报答帮主和公子,我要服侍他们一辈子。”金奴的眼睛熠熠生辉,如同上好的猫眼石,在灯光下发出的光亮。

    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吧,要报答某人就是做这个人的小老婆,抢她的丈夫,这......这,金奴一定是风魔了,只有精神不正常的人,才能想出这么一个报答恩人的方法,玉奴心里暗暗祈祷,在金奴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之前,就让帮主赶紧回南边儿吧。

    屋里白秀才看着两个丫头离开的背影,沉了脸色,坐到一旁想了想,就去东边屋里拿了一本说文解字,回来边陪着苏萱,边看书打发时间。

    又到了掌灯十分,屋里已经黑得什么都看不见了,金奴进来一次,看白秀才手里拿着书,就从外面拿了盏灯过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白秀才回头一看苏萱好像皱了皱眉,扭头一掌把灯删灭,看着金奴的目光就阴驽起来。

    金奴的心快速的跳起来,从金奴认识白秀才一来,只有在白秀才遇到非常恼火的事情时,才能看到这个表情,对自己身边的人,从来没有这样过。

    今天自己就是好心给拿过一盏灯来,怎么就惹得帮主这么不高兴了,金奴心跳如鼓,胸脯一起一伏的,手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帕子。

    白秀才一步一步的走进金奴,金奴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厅上,“你们公子就快醒了,怎么还不去厨房看看,都是准备了什么吃的,好一会儿端上来,这里有我呢。”说完,白秀才转身回了西屋,金奴站在厅上喘了半天气,用帕子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腿软脚软的出去了。

    “金奴姐姐,公子都一天没传饭了,这是怎么了,现在要不要摆饭?”茶儿不无担忧的走过来,跟金奴询问苏萱的情况。

    “就快传饭了,这院子里黑洞洞的,怎么也不点灯笼,这出来进去的磕着碰着可怎么办。”金奴怒道。

    “这.......”茶儿看了看天,这才刚擦黑儿,而且已经有几个婆子拿着挑杆儿过来了,茶儿站住了,没有再跟着金奴往前走。转身走到廊下,跟玉奴站在一起,“金奴姐姐怎么了,好像有点不高兴。”

    “还不都是你们不省心,惹得她不高兴了,以后机灵着些。”玉奴捏了捏茶儿的鼻子,半开玩笑的道。

    “我们......我们才没有呢。”茶儿小声的道。卧室里苏萱张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四周,不是自己的房间。

    一直坐在下面椅子上的白秀才,走了过来,温声道:“萱儿醒了,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苏萱眨了眨眼睛,呆呆的看着白秀才,“你来了,白秀才我好想你。”苏萱伸出手来,摸了摸白秀才的脸,“告诉我,有没有想我,你们漕帮的那个什么长老的测字根本就不准,一点都不准,我们不光在一起了,还日日相对呢。”苏萱咯咯的笑起来。

    白秀才看着苏萱的样子,心都在颤抖,萱儿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被压抑的脑袋有了问题吧,有一种毛病叫什么,叫花痴的,不会是得了花痴吧。

    白秀才颤抖着手,握住摸着自己脸的纤纤玉手,细细的摸了摸,伸手把苏萱抱起来,“萱儿,你这是怎么了,我们这是在通州的庄子上,我是从南边特地赶过来的,这不都是你安排好的吗?”

    白秀才就感觉怀里的小人僵了僵,慢慢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环视了一下四周,白秀才连忙放开苏萱,从怀里拿出火折子,把桌上的灯点亮。

    苏萱这下看仔细了,也看明白了,这是在通州的庄子上呢,自己因为晚上和白秀才聊了一晚上,所以才白天睡了一天,想想刚才和白秀才说的话,苏萱一下脸皮涨紫,哎呦一声,又钻到了被子里,连脑袋都蒙上了。

    这让满腔愁思,柔肠寸断的白秀才愣在地上,桌上的灯光摇曳,映衬的地上男子的脸忽明忽暗的,嗤嗤嗤哈哈哈白秀才低声的笑起来,几步走到炕边,连人带被子把苏萱抱起来,“原来我一直都出现在萱儿的梦里,难得萱儿这份心思了,小生心领啦。”

    苏萱还是缩在被子里不出来,“那个在梦里遇到你了,你少臭美。”苏萱闷闷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惹得白秀才又一阵笑。

    “萱儿,你是我白秀才这辈子最最喜欢的人,最最在意的人,你不光心里眼里有我,还在梦里有我,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女之间相互倾慕,少年结发,相伴到老,相濡以沫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只是我们有些特别,这些情景只能出现在梦里。”本来白秀才是调笑的语气说的,到最后只有伤感了。

    苏萱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像个刚从狗窝里爬出来的狗狗,“白秀才,你不要伤心,我的梦里只有你。”

    白秀才一把搂住苏萱,觉得自己的心都被震撼了,“萱儿,我白秀才何德何能,让你如此相待,我以为你和吴王蜀王入则同席,出则同车,心里也会有他们,你的心里只要也有我一份就够了。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你的心里全是我”白秀才的泪,再也忍不住,不论怎么控制,也控制不住,掉了出来。

    “白秀才,你记住,我x后可能还要与别人日日相对,夜夜拥他入睡,但是我的心里,我的梦里也只有你。我的身体我做不得主,可是我守得住我的心,我的梦”苏萱伸出双臂,搂着白秀才的脖子,这是两人最幸福的时刻。

    “若是两情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白秀才搂着苏萱,听到这两句诗,整个人都痴了。

    因为苏萱的梦话,被白秀才捉了个正着,两人之间的那份不确定,那份朦胧消失殆尽,二人互相表白了半个时辰,缠绵了一刻钟,收拾了一炷香的功夫,都酉中了。

    苏萱洗脸净手完了,厅上也摆好了饭,苏萱都饿得头晕眼花了,昨天坐了一天的车,来了忙着收拾,跟白秀才说话,好像,好像昨天的晚饭都没吃,这都一天一夜都多了,一点东西都没吃。

    苏萱觉得放头猪在自己面前,自己也能把她给吃掉,快步走到桌子旁,端起碗来就吃了一大口,“呕——烫死我了,干什么弄这么烫,成心不让别人吃是不是。”苏萱的嘴被烫得火烧火燎的,没好气的对一旁的两个丫头道。

    “你就不会慢点吃,先吃别的。”白秀才看着两个丫头一脸的委屈,给苏萱夹了一筷子酱肘子,苏萱也顾不上嘴疼了,一口吃到嘴里,迅速的咀嚼了加下,一伸脖子就咽了下去。

    白秀才吓的都不敢吃了,又挑了小块的放到苏萱面前,一个劲儿的说:“慢点吃,你吃慢点,这么多东西够你吃的。”苏萱也顾不上说话,连吃带嚼的忙活了十几分钟的样子,速度才渐渐平稳点了,白秀才松了口气,才夹东西,放到自己嘴里点。

    两个丫头面红耳赤的低着头,不敢看苏萱,时不时的投瞄一眼白秀才,白秀才除了运筷如飞的给苏萱布菜,别的什么一概没看。

    玉奴欣慰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管帮主和公子是什么结果,起码这一刻他们都是真实的为对方的存在而幸福着。

    雏凤清鸣 二百八十八章 生病

    二百八十八章 生病

    金奴心里就五味杂陈,公子都这么没样子,也不见帮主看别人一眼,说公子一句,黄昏时,白秀才的眼神又浮现在金奴的眼前,金奴打了一个冷战,回过神儿来。

    白秀才的饥饿感其实一点都不比苏萱差,何况白秀才又是一个武者,平时的饭量也很大,现在苏萱的速度总算慢下来,白秀才也眼冒金星的端起碗来开吃。

    这次金奴和玉奴都不脸红了,呆若木鸡的看着白秀才的速度,一低头一抬头一碗米饭,虽然这碗小了点儿,可那也是一碗呀。

    一闭眼一睁眼,半盘酱牛肉没了,那半盘让苏萱吃了。

    就这速度,金奴和玉奴盛饭的速度,将将供上白秀才吃,把这俩丫头给忙活的,一路小跑,额头见汗,这是吃饭呢吗?整个一个短跑比赛。

    这顿饭吃完,那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儿了,虽然平时也差不多一个时辰吃完饭,可那讲究的细嚼慢咽,注重养生,跟今天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十个盘子有九个是空的,不空的哪一个上面,盛的都是各种骨头和鱼刺,简直就是吃了个盆儿干碗净,这成了以后通州庄子上大厨炫耀了一辈子的得意之作。

    可是吃完以后,白秀才给玉奴和金奴的感觉,还有些意犹未尽,如果再来两碗米饭,几个菜,好像白帮主还能吃了,这白帮主的肚子是肚子吗,整个一无底洞呀两个丫头这么想着,手下麻利的收拾着东西。

    白秀才闪身去了东间,苏萱也跟着进去了,金奴出去把小丫头叫进来收拾。几个小丫头看到桌子上的情况,鄙视的看了金奴和玉奴一眼。

    这是怎么了,这几个小丫头要造反不成,怎么这个眼神儿,玉奴怒了。

    金奴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猛的明白过来,他们是以为自己和玉奴把剩下的饭菜都给吃了。

    这可是冤枉,她金奴什么时候那么没规矩了,和主子同桌同寝了,被人这么误会也真是无奈,自己难道给人的印象就是这样的?小丫头们收拾了东西,她们二人一个用薄胎白瓷碗捧了清水,一个捧了同色的钵盂,去东间服侍。

    白秀才苏萱漱口已毕,金奴和玉奴转身往外走,“让金奴做这些事吧,玉奴你留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玉奴只好把手中的钵盂,交给金奴,规规矩矩的站好,等白秀才问话。

    金奴捧着东西慢慢的往外走,走了几步就停在一旁。“金奴还有什么事?”白秀才看向金奴道。“没什么事,就是想等玉奴一起走”金奴捧着东西,低声道。

    “我留了她有事,你不用等她,去吧。”白秀才看也没看金奴。金奴抿了抿嘴,转身慢吞吞的出去了。

    苏萱一点都没注意这边的互动,只是坐在一旁暗暗的揉着肚子,要不说这饿的狠了得人,的容易撑死呢,一顿吃了这么多,是解饿了,可是五脏庙超负荷运转,也受不了,这不提起抗议来了。

    “玉奴你看我和你公子在这里,出入的人多了,很不方便,我看平时就一个人伺候就行了,剩下的都在外面当差就是了。”玉奴不明白白秀才要说什么,就没说话,在下面静静的站着。

    “我看你有老实又稳重,不比金奴那毛毛躁躁的爆碳儿脾气,你们也算是我的人,这是我赏你们的,这个菊花荷包是赏你的,那个海棠荷包是赏金奴的。”白秀才说完,从袖袋里掏出这两个荷包,给了玉奴。

    玉奴双手接过来,明显的感觉白秀才在给自己的钱包上压了压,玉奴微微抬头,看白秀才对自己点点头。

    玉奴谢了赏儿,告退回到自己屋里,进门就看金奴坐在炕上看着自己,玉奴随手关了门,把海棠花的荷包递给金奴,“这是帮主赏你的。”

    金奴听了一怔,然后就一脸的惊喜,马上打开看看,里面是鼓鼓囊囊的一荷包金豆子,大概有三四两。金奴欢天喜地的打开自己的箱子,在里面翻了翻,把荷包放到了里头,刚要和上盖子,想了想,就又拿出来,打开另一个箱子,放了进去,如此反复好几次。

    玉奴打开自己的荷包看了看,和金奴的一样,里面一包金豆子,玉奴的手猛的抖了一下,在金灿灿的豆子中间,有一颗黑色的豆子,玉奴迅速的看了一眼金奴,立刻拿出来闻了闻,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玉奴迅速把这药丸放到自己荷包里,手紧紧的捏着这荷包金豆子,呆呆的看着快乐的如同树枝上的小喜鹊一样的金奴,心里纠结不已。

    “金奴不就是几个金豆子吗,我们得的公子的赏,比这值钱的多了,也没见你高兴成这样。”玉奴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可不一样,这可是帮主赏的,帮主是贵人事忙,还能想着我,那可是我天大的福分”不光想着你,还想着我呢好不好,玉奴头疼的看着金奴一脸自我陶醉的样子。

    “对了,帮主留下你有什么事儿?”金奴想起刚才的事儿心里就不舒服,为什么偏偏单独留下玉奴,而且还一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样子,难道单单只是赏个荷包?金奴紧紧的盯着玉奴。

    玉奴心里苦笑了一下,这愿意留下的,帮主不让,不愿意留下的偏偏被叫住了,还被自己的好姐妹猜忌了,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还能有什么,你要是有什么不放心的,就去问帮主去。”玉奴烦躁的说,然后一口气喝了两杯茶,转身上炕铺床,准备休息。

    “公子和帮主那边不用我们过去了吗,你现在铺什么床。”金奴看着玉奴道。

    “一会儿好歇着,先铺上不行呀。”玉奴没好气的道。

    “玉奴你怎么了,今天晚上特别不正常,是不是帮主真的跟你说了什么?”金奴不安的道。

    玉奴干脆都不理她了,实在是不可理喻,都不知道人家心里正为她的小命担忧呢,还在这里发花痴。玉奴铺好床,扭身才从上面下来,呼的一声打开门,往正房里去,金奴赶紧小跑着跟过去。

    进去以后,一个东,一个西的去安置,玉奴东,金奴西。可是恰恰相反的是,苏萱再东边坐着,白秀才不见了踪影,金奴眼神暗了暗,细心的给屋里的炭盆添了碳,把汤婆子灌好放到被子里,拿出熏香来,在屋里转了转。

    苏萱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切,看来金奴跟着自己的时间长了,还没换过思维来,白秀才是不喜欢把屋里弄的香喷喷的,说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样儿,漕帮的人都是混生活的,最不喜欢婆婆妈妈,唧唧歪歪的了,生活讲究的是粗中有细,而不是精益求精。

    这才更睡醒二个时辰,根本就一点睡意都没有,现在这两个丫头安排这个,是不是有点文不对题,苏萱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由着她们安排。

    苏萱的卧房里,玉奴正收拾着,感觉身后一阵风过,回头看到白秀才出现在自己身后,玉奴连忙停了手中的活计,给白秀才行礼。

    白秀才点点头,一言不发的坐到一旁。玉奴看了床上的小桌子一眼,“帮主,你看公子这个桌子,不知道被谁不小心划了一条子,可是还是能用,这时间久了,这条痕迹也就淡了,其实没什么的,还是张好桌子。要是丢了岂不可惜,再说......再说东西用的久了,怎么舍得。”说着玉奴眼里噙了泪,动手把这张桌子搬到了外面。

    白秀才挑了挑眉,看了玉奴一眼,“我本来跟你公子说要出去转转,就是要跟你说,你不要多想,这也没什么,我不喜欢这桌子被划了,所以就把她放起来,只要不在我眼前碍眼了,以后我走了,你们爱怎么用就怎么用。”玉奴停了白秀才这话,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对白秀才福了福,出去了。

    第二天苏萱起来,玉奴进来收拾,“金奴去东间伺候了?”苏萱在镜子里边看着梳头,边问。

    “没有,才想跟公子说,也不知道金奴吃错了什么,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起来了好几次,一晚上没怎么睡,早晨腿软脚软的都没力气起床了。”玉奴手脚麻利的给苏萱梳头,眼神中不无担忧之色。

    “想必是这几天累的,也不知道这边有没有好大夫,一会儿问问朱四家的吧。”这时候就听到外面朱四家的问外面的小丫头,“公子可起来了?”

    茶儿她们在外面打水进来,道:“起来了,朱四嫂早。”茶儿这声嫂子叫的朱四家的很是受用,笑着说:“茶儿姑娘客气了,以后叫我朱四家的就行了。”说着跟在茶儿后面进来,茶儿和几个小丫头去了里头,朱四家的就在外面候着。

    “朱嫂子,公子叫你过来。”豆苗儿从里头出来,对着朱四家的屈膝行礼。朱四家的忙不迭的跟着进去,豆苗儿给打起帘子,朱四家的低头欠门槛,站在门旁,给苏萱请安。

    苏萱从镜子里看着朱四家的道:“我刚来庄子上,什么情况都不清楚,朱嫂子可知道我们附近能不能请到好大夫。”

    朱四家的闻言一愣,抬起头来仔细的看了看苏萱的背影,“大夫倒是有,只是不知道公子打算给谁看,我们庄子虽说不大,可也有百十来号儿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是难免的,一般都是找庄子里的郝先生看。”

    “不知道这位郝先生医术如何?”

    “平常的毛病还能看,别的恐怕就不行了。”朱四家的谨慎的道。

    “金奴昨天晚上起来好几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里离京城远,不方便,就先找这位郝先生过来看看吧,要是不行,再拿我的帖子去慈济请大夫。”苏萱皱着眉头想了想,对朱四家的说。

    朱四家的答应一声,从里头出来,到外院去找朱四,让他去请人。

    因为金奴病了,连带的苏萱也情绪低落,穿戴好了,披上猩猩红的毡斗篷,带上护耳皮帽,去看金奴,一出房门,扑面就是一股冷风,屋里屋外天差地别,苏萱就感觉身体被冷气环绕,凉风无孔不入,身上积攒的那点热度,一下就消失殆尽了,猛的吸了口凉气,直呛的鼻子发酸,喉咙发痒,不由得咳嗽起来。

    “公子,你可得注意着些,这天寒地冻的,离京城又远,你.......”一看苏萱这样,玉奴先急了。

    “没事儿,这是吸了冷气,呛的,走吧。”金奴和玉奴是一个房间,因为只有苏萱一个主子,住的地方是富富有余,一人一个房间都够,可是为了暖和,和规矩,两人就选了东厢房住。

    这是一个小三间,外面是荷叶门,进来以后是一件小小的厅堂,南北各一个小耳室,靠墙放着一张小方桌,两旁是高背靠椅,上面放了一套官窑细瓷的茶具。听到外面的动静,二丫从里头出来,一看是苏萱,马上上前行礼,打帘子请苏萱进去。

    苏萱进到里屋,看到金奴一脸苍白,头发凌乱的躺在炕上,屋里放了两个炭盆儿,倒也暖和。金奴听到外面的动静了,知道是苏萱过来看自己,就支着身子坐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炕。

    苏萱一把按住金奴,“我们主仆这么长时间了,那用这会子讲这些虚礼,你只管好好养着,人手还够用,不用担心我。”苏萱安慰着金奴。

    金奴听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公子难得出次远门,人手本来就紧张,我却偏偏这时候又病了,实在是该死,这就苦了公子一个人,劳累了众姐妹。我这是怎么了,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时候病了。”说罢抽泣不止。

    “可不许在哭了,本来就病着,你还这么伤心,岂不是更伤身子。已经让朱四家的去请大夫了,一会儿就该到了。”

    雏凤清鸣 二百八十九章 闲话

    二百八十九章 闲话

    朱四家的来回话,说已经让人去请了,外面厨房的来送饭了。金奴才知道苏萱是一起床就来看自己的,不由得又红了眼睛,对苏萱到道“公子赶紧去吃饭吧,我不要紧的,也不要在我屋里呆久了,小心过了病气。”说完,就给地上站着的玉奴使眼色。

    “公子,我们先去吃饭吧,边吃饭边等着大夫。”苏萱行了想,就让金奴好好养着,不用着急当差之类的话,回去了。

    因为昨天晚上苏萱表现的超级肚子,这早餐不用说,就准备的量很足,各色粥都是用小盆盛着的,糯米甜粥,肉末小米粥,杏仁甜粥,鸭子肉粥,红枣

    耕田旺夫第6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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