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第74部分阅读
耕田旺夫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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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烦,最后在阮天宝和冯默打的最热闹的时候,悄悄的走人了。屋里阮天彪和冯默也不闹腾了,“阮舵主你也太狠了吧,这一巴掌可是实打实的,我起码三天不得出门,见不得人。”冯默摸着自己火辣辣的左脸道。
“做戏做全套,不做的真实点儿,怎么能过了吴王千岁的眼儿?”阮天彪乐呵呵的摸着冯默的细皮嫩肉儿道。“我的阮舵主,你就是把我给杀了,吴王也知道你是在演戏我看你就是公报私仇,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冯默对阮天彪不依不饶的道。两人在屋里臭贫,吴王却觉得自己是诸事不顺,想办得事儿一件没办成,看来还得赔进去点什么。
萱儿你这个死丫头,你个死丫头,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怎么收拾你吴王心里把苏萱骂了一千遍,但是让吴王就这么对阮天彪那个滚刀肉低头,吴王怎么想怎么不甘心,我就跟你耗上了,你不是跟萱儿要钱吗,我就把她圈在宫里,我看没有萱儿,粮行的人那个敢支给你银子,这么想着,吴王心里畅快了不少,哪也不去了,回了自己府里。这事儿过了没两天,漕运全面歇业了,理由很简单,冬天到了,封河了,不能行船,再说了许多的船也需要整修。
吴王心里敲了敲小鼓,这冬天的漕运本来就是要停的,现在停已经很晚了,这也没什么,吴王心里安慰道。这个事情还没过,又传来消息说天津码头的陆路运输也的停下来了,运输粮食的马匹,一多半都病了,病因不明,正在检查,这下吴王坐不住了,亲自委派汤臣带着御马监的兽医前去查看,这么一来一回就是十来天的时间。
京城的两行每天都是要从城外拉粮食过来的,都十多天了百姓们都没看到粮食,这京城即地动又断粮,恐慌情绪甚嚣尘上,平静了没多长时间的米铺前面,又排起了长队,虽然两行和米铺都出面辟谣说粮食是充足的,但是依然没有解了百姓的疑心,米铺前面的队伍,有增无减。
粮者立国之本,民者国之基石,两个都有问题了,老皇帝也得到了消息,亲自宣了吴王觐见。吴王上前就把自己的各项措施说了一遍,老皇帝听了看着吴王道:“小九你还是太嫩了,这件事你太着急了,你说的这所有的事朕都知道,你应对的如果在平时,也是得法,但是这次你明明知道症结的所在,你还不去解决,只围着边缘的问题的打转儿,别的朕也不说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去吧。”
“父皇,这不就是在她面前认输了,以后儿子还怎么说话,这不反而更纵了她”吴王不甘心的道。
“小九,朕跟你说句实话,朕糟心的事儿多了,这次如果不是你得了萱儿,恐怕现在的储君就是你四哥了,不要以为刘家手握百万雄兵就不可一世,那也是要吃喝拉撒的,我相信你四哥有这个能力收服刘家。刘家是外戚,到时候你四哥再给刘家一个皇后之位,不还是天朝国戚吗?知道刘奕的妹妹为什么还没嫁吗?刘奕可能以前对你一心一意,死心塌地,可是再你有了萱儿以后,可能就不是这么回事了。萱儿是桀骜不驯,不光对你,对你四哥也一样,她如果稍微软弱点,刘奕表现的稍微摇摆些,你四哥就会以萱儿为筹码,拉拢刘奕,以后位和刘家交换,到时候你什么也不是,你母后也无能为力,儿子,不要把什么都想得那么简单,你还是嫩儿了点儿。”
吴王听了老皇帝推心置腹的话,傻在当地,什么也说不出来,一脸的苍白,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舅舅们对自己寄予厚望,母后对自己关爱有加,通过这次的事件,可以看出来父皇是偏向自己的,怎么现在在父皇嘴里的偏爱,都成了口水堆的泡泡,中看不中用了呢。
吴王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父皇,老皇帝苦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了,朕面对何家,又何尝不是你这种心态呢,可是朕只能适度打压,不能连根拔起,这是朕和何家的默契,也是为君之道,孩子你要学的还多着呢,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不能做,做不到的事情也多得很。你下去想想吧,我希望这件事在三五天之内得到解决,否则朕就亲自解决这件事。”
老皇帝最后说的很严肃,吴王知道这也是最后通牒,自己是照做也得做,不照做也改变不了事情的结果。
吴王失魂落魄的从养心殿出来,一出宫门,王府的护卫和车马都在外面等着。丁柏上前给牵过马来,并给吴王行礼,发现吴王一点反应也没有,一脸的灰败,身体僵硬的上了马,一言不发,一夹马腹,抖缰绳就踏踏踏的跑了。丁柏他们不知道怎么了,也赶紧打马跟上,一行人即驰电掣的回了吴王府。吴王回到府里,把自己关在书房,谁也不见。弄的下人们都很紧张,丁柏想了想,亲自请了镜先生过来。
吱呀一声,德馨斋的门被推开了,一方砚台也随后飞了过来,“我不是说谁都不许进来,耳朵里塞了驴毛了,没听清是怎么的,来人拉出去重责八十板子,以儆效尤”吴王吼道,半天吴王也没听到别的声音,屋里依旧静悄悄的,那个刚进来的人还在,吴王蹭的站起来,“狗东西.......”当看清门口站着的是镜先生时,下面的话都咽了回去,缓缓的做下,道:“先生怎么来了。”
“我是听说王爷心情很不好,在宫里好像受了皇上的训斥,所以特来看看。”镜先生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哪里是什么训斥,简直......简直就是说本王.......镜先生我也不值得怎么说,本王就是心里烦的很。”
“王爷,这件事却是是王爷考虑欠妥,王爷无非就是怕以后难以钳制,可是王爷大事未成就先在这些小事上计较,岂不是自毁长堤。退一步说,就是以后王爷荣登大宝,这件事也是要慎之又慎,一个弄不好就是动摇国本的大事,我还是劝王爷徐徐图之。”镜先生平静的道。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就是看不惯她招蜂引蝶的样儿,对本王心不在焉的样儿,还有那一切尽在她掌握中的神态,本王就是.......就是不甘心。”
镜先生这次什么都没说,普通情侣打架闹别扭,无伤大雅,这两人闹别可都是事关朝廷的大事,看着吴王愤愤不平的样子,镜先生也一阵无语,不知道怎么劝慰,好像只有自己想清楚才行。
痛苦归痛苦,不甘归不甘,吴王在书房关了自己一天以后,和镜先生下了一盘棋,共进了晚餐,第二天早朝之后,就去坤宁宫跟皇后说,漕帮的阮舵主来了,要求见苏萱,让苏萱回去看看。
刘皇后虽然稳坐后宫,可是也知道这些天京城和前朝发生的事,京城百姓恐慌,需要苏萱的招牌效应前去安抚。前朝那些文官对苏萱的攻击也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苏萱如果还不出面应对,只有坐以待毙的份儿,他是儿子手中决定成败的一张王牌儿,怎么也不能折损了,无论从哪方面说,都应该放苏萱出宫,只是不知道儿子的心意,皇后也举棋不定,现在看儿子终于想通了,笑着点头应了。
吴王这才知道,原来母后和父皇的想法是那么的接近,父皇说自己嫩了,看来自己确实还有些不老练,很容易情绪化。吴王还是放不下面子,午膳都没在坤宁宫用,随便说了一件差事,走了。
皇后把苏萱叫来,把出宫的事情跟苏萱说了,苏萱很平静的接受了,倒是皇后拉着她的手,一脸的不舍,留了午膳,又赏赐了一大堆的东西,让四喜亲自送苏萱回家,并给了一面金牌,言明可以随时递牌子进宫。用过午膳,苏萱去蜗居和大家拜别,赏了整个蜗居的人,在众人不舍得目光中,带着一大车的东西,回家去了。
金奴和玉奴正在家里百无聊赖的守着熏炉发愁,也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能回来,她们和阮舵主商量的这些法子行不行,两人焦躁不安。这时候就听外面咚咚的跑步声,还有茶儿几个小丫头的喊声,“快跟姐姐们说一声,公子回来了,快,公子回来了。”里头金奴和玉奴互相看了一眼,就如同弹簧般的跳了起来,冲到院子里,和往屋里跑的茶儿撞了满怀,金奴也顾不上训斥茶儿,道:“茶儿你说什么,公子回来了,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回来了,就在门口下车呢,还有上次带公子进宫的那个公公呢。这事当然是真的了,是苏管家来报信的,姐姐我们也赶快出去吧。”茶儿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发现对面的玉奴早就跑出去了,金奴也不见了,也赶紧一转身,往外跑。还没等大家跑到门口呢,在路上就碰上了被外院的管家管事簇拥着的苏萱。
苏萱看着从里头跑出来的一群人,为首的不是金奴又是哪一个,几个小丫头也一脸的激动。“给公子请安,公子好”丫头们都七嘴八舌的问好。“好让你们惦记了,去把车上的东西都放到库房里,今天全家都有赏”苏萱看着这些丫头管家,也是稍微有些激动。
被一群丫头婆子簇拥着进了养荣堂,丫头小厮们全都在院子里给苏萱磕头请安,苏萱吩咐这个月的月钱发双份的,苏宅里的每一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公子,阮舵主求见”豆苗在外面回话。“快请”苏萱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连忙出来,往友邻斋走,刚出了养荣堂的门儿,就听书房外面大呼小叫的道:“苏兄弟你回来了,可想死哥哥了。”院子里的丫头小厮一脸的黑线,丁良双眼望着天儿,对院子里的热闹充耳不闻。
苏萱笑着站在院子里,看着阮天彪一米九左右的个子,如同一只澳大利亚棕熊般走过来,那双大脚落地,书房的院子都在颤抖,看到苏萱在院子里站着,张开双臂就要拥抱,“好兄弟,想死哥哥了。”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身边的丁良用佩刀隔开。阮天彪翻了翻眼儿,“,苏兄弟都没说什么呢,你算哪根葱。”阮天彪顺手一扒拉,把丁良扒拉到一旁,但是也没有再继续拥抱的动作。“这次我是专门来给苏兄弟谢恩来的,上次的事儿,如果不是有苏兄弟的两根红参,哥哥我就挂了,哥哥在这里谢过了。”阮天彪说到做到,在院子里扑通一下跪倒,就给苏萱磕头。
这下弄了苏萱个措手不及,“阮大哥,阮大哥这样可是不把苏萱当兄弟了,兄弟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阮大哥要是再不起来,我可生气了。”苏萱着急的道。阮天彪也没有坚持,顺势站起来,苏萱娇小的身材,在阮天彪身边,就如同一个奶牛身边的一颗狗尾巴草一样。
两人说说笑笑的去了友邻斋,金奴和玉奴赶紧跟进去伺候,几个人就把苏萱不在的这十几天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跟苏萱说了,激烈程度超出苏萱预期。苏萱站起来再次谢过大家,说今天天晚了,不便去拜访师兄,让冯默去给送个信,就说自己明天带阮舵主一起去看望师兄。然后几个人又在友邻斋叽叽咕咕的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才散了。以后的一切都步入正轨,自京城的百姓看到苏萱以后,也都不闹腾了,在这些百姓的心里就是苏萱=粮食,粮食=苏萱,让大家都知道了苏萱的能量。
在朝堂上,那群文官可不买苏萱的帐,你解决了京畿地区的粮价怎么了,你有漕帮撑腰又怎么了,哪里有哪里的规矩,你能量大归你能量大,我们该弹劾你了还是弹劾你,功过不能相抵,因此这两天弹劾苏萱的折子有增无减,仿佛就是要苏萱知道知道,京城远远没到她一手遮天的地步,就是遮了天,也得从指头缝儿里露出点光来。
皇上虽然留中不发,但是在读书人的圈子里,苏萱成了别人鄙视的对象,成了不守妇道,有悖纲常的典型。
按苏萱的本意是不要理这些穷酸,一天只知道之乎者也,正事儿一点不干。只是这件事闹的有些大了,有的士子骂人骂顺了嘴,在酒楼茶馆也肆无忌惮的骂起来,这下不得了了,引起在场百分之六七十的人的群起而攻之。读书人就是再能说,一人也说不过七八张嘴呀,何况这是七八十张,最后被淹没在人们的叫骂声中,用袖子盖着脸,落荒而逃,再不走就要吃老拳了。
这还了得,苏萱鼓动京城百姓对读书人群殴,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传变了所有文官阶层,苏萱的罪状又多了一条,煽动百姓和文人对立。京城的读书人为此开了辩论会,大肆声讨苏萱,慢慢的把苏萱都妖魔化了,去除了苏萱是戒色大师弟子,佛门的光环,其形象直逼妖魔鬼怪。戒色大师得知了,跟苏萱一说,苏萱就总结出了一句话,吃饱撑的,然后就再也没有表示了。
戒色大师却不干了,这人是自己收的,当时场面之隆重,规格之高,都上达天听了,现在居然被人这么折腾,是可忍孰不可忍,对三山五岳的古刹名寺遍发邀请函,请德高望重的大德来论证,讲经说法,看看苏萱是不是妖怪,有没有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做的文人说的那么不堪。
苏萱听了戒色大师的决定以后,愣了一会儿,呵呵笑道:“师兄,这次辩论时间限定一个月,我再给你加把火,这次讲经论道的前三名,我都给他们寺里的佛祖重塑金身。”这就如同在滚开的油锅里,倒了一瓢冷水,一下就炸了锅,全国各地的大德小德,和尚,沙弥都不畏路途遥远,山高水险,没日没夜的往京城赶来。一时大街上处处是和尚,到处是道士,护国寺也人满为患,苏萱连着包下京城十之六七的客栈,给这些声援自己的人住。
老皇帝在乾清宫坐不住了,宣了戒色大师进宫。看着面前和蔼可亲的戒色大师,老皇帝心里是百味杂陈,“大师,朕连日国事繁忙,许久都没听大师讲经了。大师朕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想请大师解梦。”
“还请皇上把梦境道来”戒色大师合十道。
“朕在梦中看到一户人家,富可敌国,可是他们家姑娘,爱上了家里的一个佃农,姑娘因此而怀了身孕。族人对此不守妇节女子惩以装猪笼沉海底之罚,刑前众人一起责问姑娘,腹中胎儿是谁之过,姑娘宁死不愿说出心爱的人,只得随口推说是东边庙里的和尚。众人忿然大怒,和尚不守戒律,勾引凡尘女子,如此伤风化岂能熟视无睹。于是,大伙手持扁担、锄头蜂拥来到庙里,不由分说便将和尚毒打了一顿。半死之中,和尚开口问原由,听完后双膝跪地说:各位乡亲,千错万错是我之错,我一命微不足道,只恳请各位乡亲饶了姑娘和腹中胎儿,声泪俱下。众人见此情景,将和尚逐出庙去,令其无处栖身,且留下姑娘一人二命。姑娘因未婚先孕,只能下嫁家里的佃农,生下一子,一家人乐也融融。可怜和尚漂泊流浪,冬寒夏烤,将老之时在当年被逐的庙旁搭了间草屋,了此馀生。一日,姑娘听闻草屋里的老人就是当年被逐的和尚。便带了丈夫儿子前来拜谢当年救命之恩。见到和尚,姑娘泪如雨下,问:您可还认得我?您一生的苦难全是因为我。老和尚看了姑娘半晌说:老纳不记得了姑娘接着说:我给你建座庙,报答救命之恩。和尚说:素不相识,请回吧。这就是朕的梦,请大师解惑。”老皇帝半躺在软榻上,微闭着眼睛,等着戒色的回答。
“陛下,这就是我佛门弟子的修行之法,今日之事,未必就不是前世之果,苦心修行,换前世因果,此乃世间万物的因果轮回。皇上不必在意,或许这个梦境就是要告诉陛下,世间的和尚都要修行,可是修行的方式千万种,不必居于某一种,刻意求知,反倒失了修行的本意。”戒色大师娓娓道来。
老皇帝半晌没说话,许久之后,睁开眼睛道:“大师,有的修行可以不这么激烈,姑娘找个门当户对的,和尚好好在寺庙里念经,一个出轨,弄的大家都受罪,何苦呢。”
“陛下,世间万物,千差万别,人世间有百媚千红,否则还有什么意思。“戒色大师接口道。
老皇帝和戒色大师在乾清宫讲经说法了一天,用了午膳以后,才回护国寺。老皇帝在乾清宫苦笑,这次可热闹了,把这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都惹火了,自己是不是玩儿的太过了,自己千算万算,算漏了戒色大师,现在收手是来不及了,只盼着通过今天的谈话,能让戒色的怒火小点儿。
戒色回去以后,护国寺就开始开坛讲经说法了,各宗各派,轮番上阵,一个讲小乘佛教,一讲就是一天,下面的人自由评论,随便提问,讲坛上的一定要细心回答,回答的要合情合理,让大家信服,在每位在结束演讲的时候,都会不约而同的引用当时的时局,引述一下朝堂上文官们弹劾苏萱之事。
雏凤清鸣 三百零三章 震怒二
三百零三章 震怒二
言辞激烈的说他们空有满腹诗书,居然是欺世盗名之辈,只会空口说白话,而不能为百姓谋福祉。
言谈委婉的就说苏萱虽是女子,可是并不比男儿差,救百姓与饥寒交迫之中,却要饱受争议,实在是让人寒心,劳心劳力,却饱受非议,非君子所为。
士子文人掌握的文化,是笔中的历史,是书本中的争议,高僧大德,掌握的是宗教,是人们的信仰,平民百姓掌握的是什么,是纯洁朴素的道理,是人们的交往之道。这几方发生了冲突,毫无疑问,历史是文人仕子写的,史书会按照他们的观点笔头来记录,可是他们毕竟是少数。就像陈世美历史上并不是什么抛妻弃子,嫌贫爱富之人,可是由于有了戏曲这通俗易懂,源远流长的艺术的传播方式,后世都会把陈世美比作此种人,而历史上的记载,只能给少数精英专家考证。毕竟这社会上不是精英的人还是占绝大多数,没事儿的时候,当然是精英领导群众,可是有事儿的时候精英往往就要顺应民意,还要为民意服务。
不言而喻的是,在宗教引导下的百姓,说这些文人是嫉妒,是无事生非,不是君子的时候,那他们就不是了。因为文人之所以掌握文化,掌握舆论工具,是要以他们为首来教育百姓,所以他们就占领了道德的制高点,道德上面再高一层那就是信仰,信仰是人们一出生就被灌输的,是一出生就被指定是不能违背的,而且信仰的教育是通俗易懂,是潜隐没化的,所以如果不是改朝换代,任何当政者都不会用最激烈的方式来处理这个问题,这是历朝历代都要小心谨慎处理的关系,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皇家寺院,皇家亲封的高僧大德了。
一时间朝里的文官都颤抖了,不知道这把火最后要烧向何方,或许他们这次是真过火了,或许这次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因为护国寺的法会举行的有条不紊,高僧大德云集,引的无数的善男信女,前去上香许愿还愿,香火鼎盛非凡,每天护国寺的广场上,都有不下千人,前去听大师讲佛论道。
鉴于护国寺的火爆场面,老皇帝决定亲自前往,接见三山五岳德行崇高之辈,于是在人们听的聚精会神的时候,皇帝陛下驾临了,然后就是登台讲话,让人们团结一致,共度难关,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重重嘉奖了苏萱,封苏萱为护国大法师,赐明黄袈裟,九环紫金禅杖,刺绣版印度小贝叶佛经全卷,给护国寺佛像,重塑金身,赐戒色大师黑曜石佛珠一挂。坐在主席台上的白胡子老和尚们,都各有赏赐,一时皆大欢喜,百姓兴高采烈,山呼万岁。
老皇帝面上微笑说让大家继续,少坐片刻就心里滴着血的走了。
主席台的各位大佬,互相交换了一下意见,他们初步的目的算是达成了,哼,皇帝怎么了,文人仕子怎么了,别都拿着豆包不当干粮,平时无伤大雅的抹抹黑就算了,这么不烧死萱儿,不杀了她,不承认她是祸水她是妖怪就不行的穷追猛打还是要说说清楚的。
朝堂上皇帝把大多数人的折子都留中不发,挑出几个言辞激烈的六七品的小御史的折子,批复了几个言过其实,或者耸人听闻等几个字,发还给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言过其实,那就是说的还是有根据的,就是夸张了点,耸人听闻批的还像话。
戒色大师几个一商量,这法会还的办下去。
皇上在乾清宫听说法会还没有办够一个月,还的继续办下去,就苦笑一声,这次真是把戒色给惹毛了。
法会还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在有心人若无若无的引导下,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被她们奉若神明的的菩萨苏萱苏姑娘,被几个读书的穷酸诽谤成了妖精祸水,违背纲常,还让皇上治罪,岂有此理。这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个社会毕竟还很落后,人们生活的也就是这么个城市,虽然没有互联网,也没有异地的烦恼,而且知道是官员,还是御史,这查找的范围都大大缩小了。
官员们住的都相对集中,御史也就那么几个地方,查找起来并不困难。从此以后这几个御史就被人掰开了揉碎了的,带着放大镜和有色眼镜挑错误,这有错误给挑出来还可以接受,可是这挑着挑着就变了味儿,开始出现演绎了。
有民间艺人编了一个和这件事毫无关系的青楼话本,也就是一个负心薄幸,始乱终弃的俗套故事,这样的故事一抓一大把,可是这里的男猪脚被冠上了某御史的名字,这部话本就火了,被人当评书在茶楼酒肆卖座赚钱。
别的人一看你这个话本火了,他就编了一个戏曲,请来名角排练,也不能侵犯人家著作权不是,套用了另外一个小吏的名字,这部戏通俗易懂,表现力强,很煽情,加上又都是名角,也火了。
然后这几位御史也都火了,大街小巷都在谈论他们,骂他们,家喻户晓了。这几人的脸是绿了蓝,蓝了紫,紫了红,弄的堂堂御史,整天都是道德模范,天天说别人,现在成了别人嘴里的谈资,是说也说不得,告也告不得。天下只有皇上不允许别人跟他重名,别人也没有这方面的保护,弄的几个御史,是天天在家坐着生气,日日想着着恼。
几个御史每天上朝,就被一些原来不对付的官员笑着谈论剧情,御史哪有不得罪人的,今天弹劾这个,明天批评那个,大家都敢怒不敢言,这次终于扬眉吐气了,这些平时高素质的官员,说的那叫一个起劲,还外带预测以后的剧情发展。最后弄得这几位都称病不上朝了,不管是皇上还是民间,都对这几个人没有实质性的惩罚,皇上没罢他们的官——他们也没犯什么错误,百姓也没有去马蚤扰他们家——毕竟大家痛恨的是戏曲评书中的人,大家都各干各的。
可是这几人还都是感到了压力,对以后家人的嫁娶,就业,和学习都影响深远,她们不再是清流勋贵结交的对象,也绝迹于上流社会的圈子,以后的折子虽然皇上还接,可是都平平淡淡的了,再也没有单独分派过他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再召见过他们,几家的后人,在以后的百年内,都发迹不起来,全都对先祖讳莫如深,虽然讳莫如深,可是这些人都是被重点记忆的,不说别人也知道。
这几个倒霉孩子呀,不光把自己毁了,还把家人给毁了,毁了好几代人,朝野上下,全都总结出一个经验来,千万不能跟苏萱作对,不能跟佛门弟子作对,一个弄不就身败名裂,臭名远扬——虽然那人不是他们本人,但是谁愿意和如此名声同名同姓的人来往,不是也是了。
以后不管多大的官儿,多有钱有势的人,对苏萱都退避三舍,客气非常,其中就包括吴王千岁这尊佛。这那是个菩萨呀,简直就是个活阎王,杀人不见血,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通过这件事让大家彻彻底底重新认识了苏萱,重新认识了护国寺,这也让老皇帝深感忧虑,苏萱的能量太大了,如果她又野心,如果她想,颠覆这个国家的政权也不是不可能的,唯一让老皇帝庆幸的是,苏萱是个女子,抢班夺权这活她本人做不了,那就善加利用吧。
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在护国寺法会举行一个月后,悄然落下了帷幕,各名山古刹的主持长老都收拾行李要回去了,这都进了腊月,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了,他们也要回去过年了。
苏萱和戒色大师还有主席团一致评出了此次讲经的前三甲,第一名当然是嵩山少林寺,第二名是洛阳的白马寺——那是中国佛教的发源地,护国寺屈居第三名,后面的也没什么太大的异议,毕竟名山古刹出来的人,水平在那摆着呢,造诣和素质就是不一样。
没有进前三的,苏萱都给了一百到几百两不等的香火钱,来护国寺好吃好喝,走的时候还有盘缠拿,大家也全都乐呵呵的,心满意足的上路了。
戒色也开始张罗护国寺过年的各项事宜,虽然苏萱给了重塑金身的钱,年前也不可能重塑了,一切等来年在说吧。苏萱郑重的谢过戒色大师,说这次如果没有师兄,自己就是一个地主老财,空有许多金银,还让人看不起,即使有人不敢跟自己怎么样,那也是看着漕帮帮主,两位王爷还有自己亲亲的师兄戒色大师的,通过这次的事件,让人们重新认识自己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那都是考虑的自己的影响力,别人得排在后面。
“萱儿,你是先师托梦让收的弟子,是我护国寺名副妻实的明字辈弟子,是我戒色最小的师弟,贫僧不管别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和什么动机来诋毁你,这都是不行的。诋毁你就是诋毁贫僧,诋毁你就是诋毁护国寺,诋毁你就是诋毁佛教界百年不遇的佛门,诋毁你就是诋毁百姓这些信众,这都是我们所不允许的,萱儿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是佛陀大家的事情。”戒色大师目视前方,极其坚定的道。
苏萱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与世无争的师兄,此事的师兄变得就像一只斗志昂扬的雄鸡,浑身上下充满了战斗的信息。
吴王在德馨斋也和一众幕僚大眼瞪小眼儿的看着,吴王开始做的事情,大家包括镜先生都是知道一二的,当时都抱着放任自流的态度,不就是一个无根无基的小女孩的产业吗,在大家的思想中这就是吴王的。
只不不过苏萱善于经营,精于此道,让她管着罢了,现在吴王接管了,接管的成,接管不成让吴王碰碰壁也没什么,反正这不是他们的主要任务。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成了这样的,成就了苏萱崇高的护国寺大师的地位,京城的百姓紧紧的团结在以苏萱领导的护国寺周围,佛教界也隐隐以苏萱为旗帜了,那以后苏萱的能量那就是一呼百应,她手里虽然没有军队,没有文人,但是却掌握着天下千千万万人的信仰,这是怎么的一种力量呀
她成了大齐,成了天下的无冕之王,只要她登高一呼,任何事情都可以发生,所有的一切都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里发生了,快的让人应接不暇,快的让人难以接受,这是吴王一手促成的,心里什么滋味只有他知道了。
镜先生看着吴王道:“王爷也没必要太担心了,以后小心行事,以礼相待,尊敬有加就行了,万不可在随意冒犯,如果再惹怒苏姑娘可就不是编几本话本戏曲那么简单是事情了。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用,还请王爷放宽心,也请王爷放手,就是以后有什么动作,也要来的隐蔽些。”
吴王木然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最让我心疼的是,最可恨的是,萱儿给了漕帮十万两银子,这次她卖粮是挣了钱,可是这冬季的施粥施粮也是一大部分呢,还这么大笔一挥就送了漕帮了,这个死丫头,不光到处恶心自己,还拿着自己的钱送人。”
对于吴王的心疼肉疼,镜先生一众谋士也是爱莫能助,这还不是你没事去招惹的,好好的情爱不去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给苏萱压服,给她点颜色看看,这下好,一发不可收拾了。
吴王哀声叹气的吩咐道:“大家都散了吧。”随后叫丁申进去,商量了一个下午,决定派遣自己手中最为倚重的死士前去侦查苏萱,并安排好人手进行渗透工作,两人谨慎了再谨慎,努力做到不被苏萱发现,如果发现了就一个结果——死,一定不要被苏萱拿到证据,不让苏萱想到自己这里来,其实这都是自欺欺人的手段,能用死士的,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么几个人。
不管如何,大家都在排兵布阵,抢占先机。主子们绞尽脑汁的闹腾,南方的晚稻也在快腊月的时候收获了,新一轮的抢粮大战又开始了。这次蜀王府给出的指示是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抢在漕帮和苏萱前面把粮食收了。
蜀王府虽然财力雄厚,可是漕帮是名副其实的地头蛇,让那些米粮大户很为难,最后两边就开始拼关系,拼完关系就拼银子,漕帮的三当家亲自坐镇闽南,何家请得是当地的巡抚明里暗里的和各大粮食大户约谈,让她们把粮食卖给何家的粮行,打的旗号也冠冕堂皇,美其名曰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分忧。
其实上层人士,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可是县官不如现管,巡抚虽然大,可是干几年就走了,漕帮虽然是三教九流,那是名副其实的地头蛇,谁家要是不想在水上讨生活了,尽管不买漕帮的帐,因此最后的结果就是收粮的价格比平时高了两成,好点的人家是何家和漕帮五五分账,有所偏颇的都是三七四六开,和谁关系好就多卖给谁一点,另外一方也不得罪,也会卖给点。
在米粮的收购上,是从市场打到了田里,以至于这收购大战从新米还在田里就开始了,一直如火如荼的进行了三个多月,新米下来碾压晾晒,然后两家开始过称,两边都开足了马力干活儿。
收购上,何家和漕帮各有输赢,最后是漕帮小败,实在是这价格,让漕帮三当家的很是肝儿颤呀,不管如何,阻击何家是第一要务,虽然收粮没收过何家,物流运输这一块儿可是漕帮的天下,你何家有船怎么样,只要从运河上走,那就是漕帮想做什么,那是如同探囊取物。所以三当家的并没有特别着急。
事实证明,何家就是收了再多的粮,也是没用的,漕帮不给放行,并不是何家要用漕帮的船,是漕帮的管着水道,在河面宽广的地方,船多点也是可以通行的,可是水道又宽就有窄,窄的地方就显出漕帮的霸气来了,就像现代收过路费过桥费一样,这里都是要收费的。
何家自然不会少了这几个钱,可是今年是不同的,他们成了竞争对手,这就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漕帮这边得了苏萱的指示,要何家的船押后一个月。本来漕帮担心的是今年苏萱会吃亏,正想着是不是在粮船上做手脚的时候,得到苏萱的指示是让他们延迟一个月就行了,漕帮的人很是不甘心,这些天的收粮大战,战的大家火气都很大,被何家狠狠的压着,早就等着在水道上出气了,可是帮主指示让大家押后一个月,真是不甘心。
大家的不甘心,都觉的这样对何家太宽容了,执行这押后一个月就执行的尤其一丝不苟,何家不管塞多少银子,就是不放行,理由是申请过卡子的船都排队了,何家没申请,只有等。
何家急得快吐血了,蜀王急的快心脏病了,最后何家家主亲自前往漕帮,和白秀才谈判,又拍给了白秀才两千两银子。白秀才算了算时间也快到了,告诉他们他马上就给那边送信,让她们放行,这连来带去就十来天。
漕帮放行了,何家还有什么怕得,只是这次的成本有些太高了,漕帮的保护费提高了一倍,耽误的时间,还有各项杂七杂八的费用,这么算算到了京城这一斤米卖七八文都是才能平本儿,要想赚钱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就是不能赚钱,也不要苏萱赚钱,这次就拼了。
苏萱不管这个,闽南的米她抢,以后七八月份湖广的米下来,还要抢。苏萱让何家的米晚上了一个月,自己就又多卖了一个多月的高价米,何家开始买米的时候都将近四月份了。
何家的米行一开张,蜀王也放下心来。通过上次的法会时间,让他对苏萱彻底的改变了看法,这个女孩是追不来的,只能用实力来说话。她还在小九的羽翼之下,又受了皇后娘娘的喜爱,下手都丝毫不手软。苏萱对自己一直都是若即若离的,现在是不死不休的冤家对头,或许只有打败了苏萱,她对自己才有可能,否则一切免谈。
苏萱这次可是赚得盆满钵满,四五百万的成本,全部回本了,还轻轻松松的赚了一百多万两。第一天何家也开始卖米了,苏萱听傲儿回来说是十文钱一斤,就微微一笑,何家这是想和自己和平共处,但是不好意思,她不想。告诉钟鼓楼的米铺和自己合作的米铺直接七文钱一斤,大家错愕了一番,也没说什么,无条件的执行了,现在所有的人对苏萱有了之中盲目的崇拜和信仰般的信任。
苏萱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演讲稿,现在完全没有派上用场,也让苏萱小小错愕了一下,不过很高兴的接受了。当何家一天只卖出几斤米的时候,立刻火速追查了原因,没有别的原因,钟鼓楼的米铺说今年粮食大丰收了,因为去年让大家承受了高米价之苦,今年丰收了,也要让众人分享丰收的成果,这才是佛家的大慈大善。
一时苏萱都快成了佛的化身了,一出门,只要认出是苏萱的,买东西不要钱,百姓们见了就磕头,弄的现在苏萱出门都的隐藏行踪,不然被人跪来跪去得也很麻烦,再说了苏萱也实在是受之有愧,这是在商战中华丽的说辞,收到这样的礼遇,受之有愧呀。
蜀王知道了现在苏萱的米价之后,完全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放着银子不赚,还往外搭银子,这是彻底想把何家赶出粮食市场呀。蜀王这么一想就一阵冷笑,要说银子,何家可是不少,那就看看谁赔得起吧。这就开始拼银子了,不过苏萱是不赔钱的,还有小赚,因为她的运费是何家出的,何家赔银子,但是她不赔。
这么一来,何家就麻烦了,预定了许多的粮食,也是要买得,漕帮再也不用为和何家抢米而战了。何家如同拿到了一个烫山芋,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何家是银子多,但是那是固定资产全加上,流动的现银,因为粮食卖不出去,而出现了资金短缺的问题。最后不得不停手收购粮食,可是已经垫上了三四百万两的银子,还不算老主顾的赊账,何家走到了十字路口上,是继续做粮行的生意,还是结束,何家开了家族会议。
“老爷我认为我们应该停止粮行的生意,不然我们别的生意,被知道内幕的人知道了,就会有更大的麻烦了。”何贵妃的七堂哥道。
“可是我们结束粮行生意是绝对不行的,蜀王千岁把粮行看的这么重,我们不能结束,就是赔光所有家产,也要支持蜀王千岁。如果蜀王千岁不能被立为储君,我们何家也没有好果子吃,我们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没有别的选择。”何贵妃的大哥生气的道。
“不行,别到时候蜀王千岁没荣登大宝,我们家也赔的血本无归了。”何家的一个族兄道。
“你以为你留住的钱,如果是吴王登基还能留给你吗,我们何家这么多年无时无刻不在和吴王和刘家作对,等吴王一登基,就是我何家家破人亡的时候。
耕田旺夫第7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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