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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田旺夫第77部分阅读

      耕田旺夫 作者:未知

    耕田旺夫第77部分阅读

    为了他的江山社稷也只能立储为蜀王。

    刘家虽然有几十万大军但是无非就是为了刘家的家族利益,并不是为了什么大齐魏家的利益,何家早就私下里和刘家接触过了,如果蜀王坐了天下,作为交换就封刘家的女儿为皇后,这是一个家族的最高利益了,先不管何家甘不甘心,刘家的女儿坐得稳坐不稳皇后的位置,这就要看各人的本事了,谁家都觉得能在后宫有一席之地,这个以后再说都可以,关键是蜀王能成为储君,能坐了宝座。

    如果不是苏萱的横空出世,这一切都会按照蜀王的预想来完成,前些日子老皇帝和吴王说的话,虽然是猜测,可是那就是赤o裸的事实。苏萱的出现打乱了蜀王的部署,让老皇帝看到了收拾何家的希望,让吴王的形势一下大涨,苏萱真是吴王的福星,蜀王的克星。

    蜀王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定,放弃粮行的生意,可是不放又能怎么样呢,“现在还没到这时候呢,不是才四五天吗,我们也没必要这么急着做决定,我们再等等吧。”蜀王下不了决心,大家也没什么好办法,既然蜀王说等等,那就等等吧,谁要是还有一线希望的时候都不愿意放弃,于是大家就这么给散了。

    这场大雨没在苏萱,蜀王等人的心里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不等于没在别人身上留下深刻的印象,老皇帝这几天就坐立不安,这么大的雨这么多年也少见,看来今年的水患是不会少了,只是不知道这水患会达到什么程度。这老天爷就不能看着自己歇歇,去年的地动没怎么样,难道今年的水患是躲不过去了?地动是上天给自己的示警不成,老皇帝越想越坐不住,立刻召集内阁开会,内阁大臣还有六部尚书都陆陆续续来到养心殿。

    老皇帝看着大家都来了,道:“你们这几天可收到了南边的消息?”在场的人都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老皇帝的消息指的是什么,一时都没有贸贸然的开口。老皇帝看着大家,重重的放下手中的御笔,道:“这几天大雨瓢泼,阴雨连绵,各位爱卿家里可多还好?有没有出现墙倒屋塌的?高为庸,据朕所知,你家的宅院可是老宅子了,这几天可漏雨了?”

    “臣,臣的宅子是有些破旧,这几日确实为修补房子的事儿,很是头疼。”高为庸说着说着还叹了口气。

    “还有谁家的屋子漏雨了?”老皇帝接着问。“臣家有屋子漏雨了,臣的家中也漏雨了......”屋里十来个人,有五六个的都漏雨了。老皇帝看了看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卫英道:“卫英,你家可漏雨了?”

    “啊哦,回皇上的话,臣家中没有漏雨,也没有屋子和院墙坍塌,真是万幸。”卫英好像在走神儿,被老皇帝一叫,吓了一跳回过神儿来。

    “看来卫爱卿的工部尚书不是白当的,房屋修的就是结实,众卿家的房子漏了,墙塌了,这都是小事儿,朕叫你们来,是想说,朕担心大齐的河岸提防也像众卿家的房子和院墙一样,那可就麻烦大了”老皇帝说完,就盯着大家不说话了。

    众人都明白过来,老皇帝叫大家来的意思了,是担心今年有大的水患,让大家来商量对策来了。可是这河岸提防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修好的,这工部是年年拨款,拨巨款维修河岸提防,运河维护清淤也都没怠慢过,想到这里大家都看着卫英。

    “回皇上的话,工部这些年都是年年拨款,修理河道堤防,按理说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臣也不敢打包票,这水患猛于虎,这要是百年不遇的大洪水,恐怕就是神仙来了也挡不住......”卫英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老皇帝凶恶的眼神盯得的说不出话来了,他这才惊觉说错了话,但是自己说的事实,也不想改口,只好停住不说。

    “卫英你这是什么意思,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去年才让朕赶上百年不遇的大地动,这次又让朕赶上百年不遇的大洪水,这百年不遇的好事儿都让朕赶上了,怎么朕就不能赶上点儿百年不遇的别的事儿呢,嗯?”老皇帝气的吐沫星子乱渐,也不坐着了,站起来走来走去。

    “陛下,臣看这事我们着急也没用,现在只能尽可能的采取预防措施,我看陛下就下一道圣旨,晓谕各河道沿岸,严防死守,固堤护堤不得有误,把我们能想到的都提前做了,别的就静观其变吧,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尽人事听天命。”高为庸不愧是内阁次府,一下就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老皇帝听了高为庸的话,心里虽然还担心,但是慢慢平静下来了,重新坐到龙椅上,皱着眉头看着大家。高为庸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大家就都看着老皇帝,他们都没什么可说的了,就看老皇帝采纳不采纳了。

    老皇帝想了想,长叹一声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朕这就拟旨,晓谕各水道沿岸,让所有的壮劳力,全都上岸护堤,那个地方出了问题,我就扒谁的官服,摘他的乌纱”老皇帝发狠的道。很快这道圣旨就下发了,六百里加急送到各河道沿岸的管辖的官府,并且说要随时监控自己管辖段的水位,晚上也要派专人看守,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就像高为庸所说的,大家把该做的事儿都做了,最后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这圣旨还没拟好呢,元喜就跑进来,“陛下,德州运河段出现险情”说着一封急报双手过头顶,乘给老皇帝。高为庸也停了笔,紧张的看着老皇帝的表情,下面的人也都一脸紧张的看着皇上。老皇帝一把抓过急报,打开看了看,脸色很难看,手不停的发抖,把急报摔在龙书案上。

    “陛下”高为庸担心的看着老皇上。“看看吧,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朕自登基以来,也有二十多年了,自认为还算勤勉,每天对黎明即起,虽然没有事必躬亲,可是也兢兢业业,勤勉政务,五更方歇,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老天爷这么惩罚朕,朕到底做错了什么”老皇帝的情绪都有些失控了,这是无语问苍天了。

    “陛下也不要自责了,陛下这般自责,让臣等都无地自容了,现在越是情况紧急,越是要赶快把圣旨发下去,兵贵神速,一定要快”高为庸跪下道,其它在座的也不敢坐着了,也都赶紧从凳子上面蹭下来,跪在地上。

    “罢了,高为庸拟旨吧。”老皇帝平静了平静,吩咐道。圣旨虽然下发了,可是老皇帝的担心并没有解除,只好祈求上天宽厚,佛祖保佑了,每天老皇帝都会去宝华殿的佛堂上住香,去奉先殿拜祭一下先祖,请求先祖保佑,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儿才好。可是这老天爷就跟和老皇帝对着干一样,河堤危机的谍报,就跟雪片一样,飞到了老皇帝和阁臣六部长官的手中,老皇帝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每天脾气的吓人,伺候的人每天当差就跟把脑袋别到跨要带上一样,早上当差,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晚上的月亮,乾清宫和养心殿伺候的宫人十几天之内都折损了五六个了。

    朝堂上也你瞒着不安和恐慌的气氛,现在是人人自危,首当其冲的就是工部,现在大家对工部从工部尚书到下面办事的小吏,大家都敬而远之,生怕自己和工部有什么牵连,工部尚书卫英这几天几乎是天天挨老皇帝的申斥,弄的卫英现在都神情恍惚了。

    这天蒋进看着坐着发呆的卫尚书道:“卫大人,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你可得想想办法,安排安排,给自己留条后路。”蒋进说道这里就停了停,看卫英一动都没有动,“我已经把我的后事都安排好了。”蒋进说完就继续办公去了,临走丢下一句话,“高家堰马上就支持不住了,我们消息总是要比皇上的快些,真些。”卫英还是没什么反应,一动不动的坐在书案后面。

    京城的百姓里这些天还和平常一样,大家该玩了玩,该乐了乐,并没有被朝堂上的紧张气氛影响到,其实是京城的百姓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还在过着这百年不遇的太平盛世,米价只有四文五的太平盛世。在人们快乐的过日子的时候,蒋进家的一个幼子死了,因为还没有成年,家里没有举行隆重的葬礼,只有亲戚朋友去吊唁了吊唁,三天后就下葬了。

    弄的蒋夫人哭骂了好几天,说孩子的病情都是蒋大人给耽误的,孩子死了还这么匆匆忙忙的,比条狗都不如,不是人之类的,浑骂了好几日,大家都当她是儿子没了心疼的得了失心疯,对她只有同情的份儿。

    自从小儿子死了,蒋大人也仿佛老了十岁,见了人都不太爱说话了,大家也都表示了理解。卫大人看着蒋进这样,就大笔一挥,放了蒋进几天假,最近几天头不用来上班来了,蒋大人泪流满面的答应了,回家说看着儿子的东西难受,收拾了整车整车的东西,拉到墓地去给烧了,让人看了黯然神伤。

    紧跟着蒋大人,卫大人家的大儿媳妇临近生产,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当下就小产了,一尸两命。亲家的人来了大吵大闹了一通,说自己女儿死的不明不白,一定要卫家给个说法,否则就告到官府里去。

    两相僵了一段时间,娘家那边说,不追究也行,言明要要回媳妇的嫁妆,卫大人气的脸红脖子粗,一怒之下,让人把媳妇的嫁妆还回去了,媳妇进卫家六十四台嫁妆,抬回去的也一台都没少,大家看了都说卫家真仗义。跟着这嫁妆抬回大奶娘家的还有几辆车,说是跟车的仆妇,几辆车吱吱扭扭的,看着仿佛这里的东西很沉。

    这件事过了,蒋大人就容光焕发,好像放下了一个大包袱,因为这事卫家做的仗义,连带着对卫家的风评也都好了不少,这出了三七,就有上门给大公子说亲的,只是大公子还没有从悲痛中缓解,一概都回绝了。

    卫大人和蒋大人家发生的这些事,和这么大的京城每天发生的事比起来,也就是一阵风,轻轻的刮过就没事儿了。

    苏萱这两天比较烦,因为他拿了吴王的欠条,没有兑现银子呢,前几天因为下雨,债主没来问,这雨一停了,立刻就登门来催银子了。苏萱说银子会有的,让他不要着急,在适当的时间会把银子给他的。吴王急得团团转,能不着急吗,这两天弄不到银子,平江的房子就要停工了,让那么多工人怎么办.......吴王的话在苏萱的目光中停了。

    “吴王千岁,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不要一口一个给我盖房子,不能停工什么的,在苏大人那边说说就算了,在我这里里外都是你的人,就不用这么说了吧。”吴王被苏萱这么一说也不吭气了,一咬牙道:“好,我跟你说,到底这笔银子用到哪里去了。”

    “停,我不想听,银子我会给你,但是不是现银,用东西顶,这些东西,你能变现,就变现,变现了就是银子,不然你现在杀了我也没有银子。”说着苏萱就悠闲的喝着茶,看着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吴王。可能吴王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要变卖家产,苏萱的做法,给他来了一个发散思维。吴王抿着嘴,点点头,表示接受。苏萱就出去跟冯默说了一声,冯默就带着人去了苏萱的小库房,把里面整理好的东西,一箱一箱的抬到二门口的车上,门口已经让丁良给清场了。看着这一箱一箱的东西,吴王叫住了一箱,指着道:“打开看看。”冯默就看向苏萱,还没等苏萱有所表示,丁申上来一刀就把箱子上的绳子给斩断了,用腰刀的刀尖儿,把箱子的盖儿给挑起来,里头是皇上赏的青花缠枝的胆瓶,皇后赏的蓝田玉镯,蜀王送得各种金器,吴王自己当时送得香料......吴王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看了什么都没说。

    “你是谁呀,这东西还是我的呢,没我允许就砍我的箱子,看我的东西,你是什么东西呀,田七,给我教训教训这狗仗人势的。”苏萱的话音儿一落,丁申就觉得眼前人影一闪,脸上就挨了两巴掌。这巴掌好挨,这脸丢不起呀,丁申大叫一声就跟田七纠缠上了。

    丁申他们几个都是都是吴王的贴身小厮,因为总在内外院行走,所以年龄都不大,这功夫虽说都不错,可毕竟嫩了点,那是田七这职业杀手的对手,杀手讲的是一刀致命,这次丁申算是领教了,两个回合,就给田七用手中的长剑,架到脖子上了。田七木着脸,盯着丁申,抬腿一脚,又把丁申踹在地上,闪身消失了。丁申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就又要奔着田七去了。

    “给我住手”吴王喝道,“还嫌丢的人不够是怎么的。”说完转向苏萱,“萱儿,我不就是借了你十万两银子吗?你至于这么不给我面子吗?”吴王也不能拿苏萱怎么样,无比懊恼的捶了一旁的柱子一拳。“十万两银子,要是只十万两银子,吴王千岁,我就烧三天的高香,念一万遍阿弥陀佛。”苏萱挑衅的看着吴王。

    吴王看着苏萱的嚣张样子,真是怒从心底气,恶向胆边生,一把搂过苏萱来,狠狠的吻在她的嘴上。苏萱被吴王的铁臂紧紧的搂着,身体一动也不能动,肺里的空气,在这个报复式的吻里都快消耗的一干二净了。最后吴王打横把苏萱抱起来,转身进了友邻斋,把苏萱往东间的床上一扔,“我告诉你萱儿,今天是我事忙,再有这么一次,本王就让你好看,你如果想在大家面前亲热,那你就跟本王横。”吴王说完,带着几车的东西走了。

    苏萱躺在炕上,对着空气道:“田七你这个王八蛋,你为什么不把他打晕,你为什么不把他拉走,你是吃干饭的吗?”田七出现在苏萱面前,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是不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诧异震惊,最多的是难以置信,“你,你真要我把他拉开?”

    “当然了,这还有什么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苏萱没好气的对田七道。苏萱没有沮丧多长时间,就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了一枚印章,对着光线看了看,“也该试试这东西的真假了,田七一会儿跟我出去一趟吧,就算你将功补过了。”田七看着苏萱点点头。

    苏萱起来把田七的百宝囊拿过来,起身去外面把茶儿叫进来,让她在屋里呆着,等到自己回来。茶儿虽然肚子里的疑问一串串的,可是什么也没有说,乖巧的点点头,去西屋坐着了。苏萱迅速的带上人皮面具,画成茶儿的样子,穿着她的衣服,低着头拿着茶盘出去的。田七看着苏萱的样子,眼里有一丝笑意,一闪身也跟着出去了。

    苏萱和田七从后街出来,又换了一身衣服,直奔前门大街上的四海钱庄而去。这么长时间,苏萱身边都围着一大堆一大堆的护卫,出则坐车,入则高屋广厦,好久都没闻到自由的空气了。这些日子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空气清新,天空洁净,看着街上推车挑担的小贩,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些都是久违的感觉,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头顶上的大太阳,走了没几步,身上脸上的汗就出来了,尤其难受的是脸上还带着面具,这种感觉就超级不舒服了,成为今天逛街的一大败笔。苏萱只能溜房跟儿,串房檐儿的找阴凉点的地方。

    到了前门大街,就看到不远的地方人山人海的,苏萱莫名的看着前面,问田七“前面怎么那么多人,是不是有耍猴的卖艺的什么的?”

    “呵呵,前面是有耍猴的卖艺的,不过是何家的几个米铺在耍猴卖艺。”田七笑着道。田七幽默的话语让苏萱也笑了,溜溜达达的走过去,就看到何家的伙计在一旁维持秩序,然后还亲切的对周围买米的百姓道:“老人家,别看我们卖的米便宜,可是要论起味道来,大家还都认为是钟鼓楼大街的米好吃,蒸出来的米又香又粘,好吃的很。”

    “这位小哥真是个厚道人,夸别人家的米,公道,不偏不倚,何记米铺不愧是老铺子,就是厚道”周围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夸奖起何家的米铺来。

    苏萱的步伐就有些僵硬起来,原来为了缓解自己米铺的压力,就开始到处宣传钟鼓楼大街的米好吃,行,你有来言我有去语,苏萱眼珠一转,一个主意就出来了。

    离何记米铺不远的地方一个不大的门脸就是四海钱庄,只是这地方选的不偏不倚正在这街道的拐角处,南来的北往的都能看到,这经商之道可是古今中外都一样呀,这不是肯德基的选址方式吗,想生意不好都不行。苏萱迈步进到钱庄里,看到正对面是取款的,左边是开票的,右边是收银子的,格局设计的很合理,充分体现了现代会计制度的相互制约的平衡理论,人员是会计,出纳,和库管,就在苏萱四下观望的时候,她的一举一动早就有人注意上了。

    “这位小公子,请问,您要办什么?”一个伙计过来问。“我想取银子。”苏萱依然四下看着,随口道。“那请你来这边办理,请您拿出汇票来。”伙计一边领着苏萱往对面的柜台走,一边让苏萱出示汇票。“汇票?什么汇票?我没有汇票。”苏萱看着这伙计道。“我说这位公子,找乐子也没有这么找的,我说你要不去别的地方转转,比如什么茶馆什么酒楼的。”伙计立刻变脸道。“没有汇票就去不成钱吗?”苏萱看向这个青衣小帽的伙计。“当然了——”伙计拉着长声道。“听说这四海钱庄可是全大齐最大的钱庄了,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怎么这么说话呢,我还头一回听说没有汇票取不成钱。”苏萱教训这小伙计。

    小伙计被苏萱说的一愣一愣的,但是还是坚持没有汇票就不能取出钱来,两人是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在大厅里说的好不热闹,三个窗口的管事都听的傻了,这是来四海闹事来的,还是来找乐子的,你说他是来找事的吧,这小公子看着一团和气,说话带着笑意,太没有气氛了,说是来找乐子的,可是这事儿一点儿也不好笑。闹腾了半天,这小伙计一看大家都看着自己呢,也吓的不敢说话了,掌柜的在后面看了半天了,这时候出来对着苏萱一抱拳,“这位公子有什么指教请到里边来谈吧。”苏萱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不知道这位公子想要办什么事儿呀?”掌柜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苏萱道。“我要取银子。”苏萱问道。“那就请这位公子出示汇票,我亲自去给小公子办理。”掌柜的道。“我没有汇票。”苏萱还是那句话。“这位公子,这里是钱庄,还请小公子不要这么消遣小号,小号承受不起。”掌柜的看着苏萱道。“我虽然没有汇票,可是我有这个。”说着苏萱从袖袋里拿出了一枚印信,扔到了掌柜的面前。掌柜的拿起来一看,又仔细看了看,当的一声又掉在了桌子上,“‘家主印信’请问小公子是怎么得来的?”掌柜的连忙站起来问。“你不要问我怎么得来的,我就问问能不能取银子?”苏萱道。

    “能,当然能,不知道小公子要取多少?”掌柜的躬身道。“十万两,行吗?”苏萱盯着这掌柜的道。“当然可以,请小公子稍等,马上就给小公子取了银票来。”掌柜的说完,就出去了,不多时取了十万两的银票来。苏萱数了数一两不多一两不少,收入怀中,大摇大摆的走出四海钱庄,四海的大掌柜从里面目送苏萱离开,长叹一声,一咬牙就要回后边去。接待苏萱的二掌柜道:“大掌柜这位小公子是谁呀,为什么他手里有家主印信,他这是要干什么?”“你那那么多问题,想知道就去问家主去,问我干什么,我就知道何家的规矩就是见信物如见人,一切按规矩来就是了。”大掌柜的怒道。“凶什么凶......”二掌柜嘟囔着出去了。

    苏萱现在是心情好好,如果天气在不这么热,不是带着面具,那就完美无缺了。苏萱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十足十的二世祖,败家仔的样子,田七看着苏萱的样子,扮演的特别像,惟妙惟肖,十足十的像,好像这才是苏萱本来的样子。

    两人在街上优哉游哉,就听到前面有人嚷,“快闪开,急报,急报”然后就是一阵特别急促的马蹄声,街上的人纷纷闪避。田七也赶紧拉着苏萱闪开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从那场大雨以后,这急报就一个接一个的,也不知道报的什么?”街上的人议论纷纷。苏萱听了也没太在意,就继续往前走,可能是老天听到了苏萱的心声,或许也是看着苏萱在大太阳下行走太辛苦,一阵凉风吹来,苏萱感觉通体舒体,恩,总算有点凉风了。

    苏萱还高兴呢,就看到街上的行人和小摊贩就走路的走快了,买东西的也开始收摊了,这是怎么了,这是要干什么?苏萱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了。“马上就要下雨了,他们当然要急着回家,我们是不是也要回去了,也不知道茶儿能坚持多久。”田七看着苏萱的表情就知道没想明白,赶紧出言解释。苏萱这才抬头看了看天,头顶的大太阳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乌云,这有太阳还可以逛街,可是没了太阳,下起雨来虽然凉快了,这也不能逛街了。

    苏萱看看天,看看街上急急奔走的人们,只好也遗憾的加快了脚步,和田七往家里赶,将将赶到后门的时候,才把田七包袱里的衣服拿出来,天上的雨点儿就掉下来。苏萱三下两下把身上的衣服给扯下了,七手八脚的把茶儿的衣服往身上套,田七傻了般得看着面前的苏萱,感觉苏萱在自己面前脱衣服比一个同性还肆无忌惮呢,看着苏萱在自己面前忙活,田七后知后觉的慢慢的转过身去。

    “下雨了,田七快走”苏萱根本就没注意到田七的各种动作,换好衣服就拉着田七往里跑。“你自己快跑就得了,不要管我了。”田七看苏萱愣了愣,叫开后门,一溜烟儿的跑了。后门看门的婆子道:“茶儿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毛手毛脚的,也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苏萱一路疾跑,从书房的后门进去,回到友邻斋,从东暖阁出来,回到东间。

    苏萱卸妆以后,去西边看茶儿,“茶儿,这半天儿还不错吧。”“还可以,就是金奴和玉奴姐姐来了一次,我也瞒不住,她们都知道了,但是听说田七跟着呢,就都没说什么。”茶儿眨眨眼睛道。苏萱笑着点点头,赏了茶儿,让茶儿下去了。

    苏萱又从怀里掏出银票来,看了又看,简直就是爱不释手,田七在一旁看着苏萱的财迷样子,很是不屑,这银子还不知道是给谁赚得呢,吴王殿下来了,张口就是十万两,这都开始明抢了,也不知道这十万两能热乎几天,不知道又被谁要走。以后的日子里,田七深深的懊悔自己的乌鸦嘴,这可是一语成谶。

    苏萱怜惜的摸了摸手中的银票,然后扔给了田七,美其名曰让田七保管最安全。苏萱躺在友邻斋东间的炕上,听着外面风雨大作,电闪雷鸣,觉的现在才是最安静,最放松的时候。和外面的热闹相比,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苏萱看着屋顶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田七也安静的坐在一旁陪着她。“田七,你说我们这边的雨都这么大,南边的雨水是不是更大呀,自从娘他们回去以后,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苏萱有意无意的和田七说着话。

    “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不是跟吴王殿下发了好大的脾气,吴王不是要撤换了钱德发,你不是还没同意呢,说给钱德发记着呢,以后想到好主意再让他还的吗?”田七以为苏萱是担心二牛他们的事。二牛他们确实是在过完年,河道一开化就走的,这之前一直不见苏萱的吴王,没办法,在头年儿的时候和苏萱见了一面,遭遇了苏萱电闪雷鸣般的怒火,吴王最后没办法,要撤了钱德发大掌柜的职位。

    苏萱知道钱德发在平江是吴王的左膀右臂,如果撤换了,这事情就办得有些过了。

    雏凤清鸣 三百零七章 崩溃

    三百零七章 崩溃

    苏萱坐起来,想了想,在屋里踱了几步,就听到回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茶儿,你是怎么当差的,公子睡了这么长时间,醒了一定饿了,你怎么不早说”金奴训斥道。不一会儿,金奴就摆了一桌子的饭菜。苏萱也确实饿了,对金奴笑了笑,就要坐下吃饭,“公子,洗手,或许我们是嘴不严的,还是我们那里做的不好,单单叫了茶儿进来,把我们蒙在鼓里,公子做的让我们好伤心”玉奴端着盆让苏萱洗手,金奴在一旁说着扮掩面状。

    “我要诚心想瞒着你们,能让你们知道吗?我这也是临时想起来,别矫情了,我溜达了一天,也不让我歇歇。一会儿吃完饭,把丁良给我叫来。”几个丫头才不说话了。吃过饭以后,丁良进来道:“不知公子叫丁良有什么吩咐。”“丁良,我看着我们这边隔三差五的就来场大雨,而且这雨都不小,我们这里尚且如此,不知道南边的情况怎么样?”苏萱坐在友邻斋的主位上,端着粉彩小茶盅问道。

    丁良被叫进来,不想苏萱是为这事儿,楞了下道:“这个属下也说不好,只是听说最近江南的急报是多了些,皇上也给运河长江黄河沿岸发了明旨,说那里的河岸提防出事儿,就摘谁的乌纱,扒谁的官服。”苏萱听了点点头,知道今年的防汛局势特别紧张,挥挥手让丁良下去了。这件事并没有引起苏萱的什么重视或者是想法,只是单纯的想了解一下朝堂的动态。

    苏萱刚让丁良下去,忽的又想起一事来,“冯默在外面吗?”冯默应声而去,苏萱对冯默道:“冯默你马上给钟鼓楼的米铺去送信,就说从明天开始我们的米,改五文钱一斤。哼今天我听人说,前门大街上的何记的米铺卖米的时候夸我们家的米好吃来着,也不能让人家白夸不是,所谓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既然我们的东西好,没理由这么便宜。”冯默无条件的去执行苏萱的命令了,只是不知道自家公子为什么对别人夸自家的米好吃,品质高而生气。

    第二天钟鼓楼大街的米铺就真的五文钱一斤了,本来就比不过何记米铺红火,这下就更冷清了,只有真不差钱的才来钟鼓楼米铺买米。吴王府每天照例派出三百人去何记买米,而且是大量的购入,弄的何记摸不着头脑,但是开着门做生意,也不能不买,这样何记迷惑,吴王府也不明白,苏萱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吴王为这个单独租了一个大仓库,存粮食。

    这么过了十多天以后,眼看着这个仓库都满了,要成不下,吴王终于憋不住了,来苏萱这里,“萱儿,你让人抢这么多米干什么呀,我租得仓库可快满了,再买就要再租了,你也得给我说说这是干什么呀,也让我明白明白,我也好干劲十足。”吴王半开玩笑的道。

    苏萱也真的被吴王的调侃逗乐了,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以为你早就明白了。何家现在买的米,差不多跟江南的收购价差不多,既然他是收购价卖米,我就直接买她的不就得了,但是产地的收购大战还是要跟他战着,但是这样就不着急运过来。他不是急着要现银周转吗,我让他便宜了也周转不过来,我把所有的米都让他卖了,等他哑了,才看我的呢。你一定给我坚持住,听到了没有?”吴王听了苏萱的话,觉得自己是明白了,但是又不是很明白,这就是萱儿给何家挖的有一个炕,何家还得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吴王现在是觉得苏萱越来越可怕了,这么多年了,从父皇那时候,对何家都无可奈何,每次都是打压一段时间,就有拉拢拉拢,正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弄的大家都很累,可是又没办法,这何家掌握着天下的粮行,手握大齐的命脉,是真正的无冕之王。没想到要想打败何家,不是在官场,不是在朝堂,更不是在后宫,而是在商场,所谓在商言商,通过萱儿和何家这两年的争斗,吴王也得出了,何家不是不能被打败的,他是可以被打败的,打败她的那个人就是苏萱。

    吴王得到了苏萱的指点,又加足马力全身心的而投入道收购何记粮食的大战中去了。苏萱现在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心,不知道何家会坚持道那种地步,如果何家孤注一掷,拼着所有的产业来力保粮行这条线,苏萱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了。

    因为有了宫中何贵妃的谈话,和以后何家的动作,苏萱心里起码有六成的把握,何家不会为了蜀王拼得家财散尽,灰飞烟灭的,所以粮食大战就跟何家耗上了,可能大家都在找一个适当的时机收手和出手吧。

    苏萱这些天很安静,安静的让几个丫头觉得这很不正常。每天苏萱都按时起床,也不赖床了,起来就是吃早饭,在府里转转,然后就是读书写字,连和几个丫头说笑都不说笑了。

    这期间,苏萱收到了江南的一封信,白秀才写的,苏萱看到白秀才写的信表情很怪异,田七看着苏萱的表情,不知道白秀才写了什么,就悄悄的看了一眼,也没什么呀,上面说的是他卖了几件心爱之物,但是因为无钱付账,弄的很尴尬,被当成吃霸王餐的,弄的现在漕帮的任何商业行为,都得预付定金了,说希望这样,能愉悦萱儿的心情。

    这是什么,堂堂漕帮帮主,居然吃霸王餐,还被人逮了个正着,这怎么可能?田七十二万分不相信的看着苏萱,“公子,你们这是打的什么哑谜,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

    “没什么,是有人提醒我,不要吃霸王餐,田七你把那十万两银票交给冯默,他会知道怎么办得。”苏萱苦笑着说。

    “十万两,白秀才至于这么万水千山的来追债吗,不说他们漕帮家财万贯,就是他白秀才也是百万两的身价,犯得着为这十万两银子这样?”田七觉得这不是白秀才的风格。

    “他哪还有百万两银子,他现在是一无所有,两袖清风,我已经把他的银子都买米了,而且还以他的名义借了好多钱,不然以我小公明之力,是没人借给银子的,这也是他再也不能赊账的原因,他的信誉就快破产了。”苏萱说到这里有些得意。

    田七看着苏萱居然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觉的太滑稽了,这一心一意给苏萱银子的,心甘情愿被算计的,现在真是太可怜了,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白秀才就是两个字堪配,‘活该’。

    这几天朝堂上所有的事情都被南方的汛情紧急的阴影笼罩着,现在所有事,都没有江南汛情重要,这几天大家都在讨论,可是讨论来讨论去,这些都是嘴上的花活儿,关键还得看河堤什么的能不能顶得住。

    这个世上就是怕什么来什么,不是怕他就不来的,老皇帝这几天什么都没吃,喝的都是药,这怎么能行,就是个好人也受不了,何况还是一个精神高度紧张的老男人呢。皇后和后宫嫔妃轮流伺候,可是这心病没去,一切都是浮云。

    这天老皇帝刚躺下,就听外面喊:“皇上,皇上宜昌六百里加急,皇上”老皇帝一下坐起来,让元喜拿进来。

    当老皇帝翻开折子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手中的折子飘落在地上,那只拿折子的手也那么伸着。元喜吓的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调,大叫道:“陛下,陛下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呀。来人,快来人,传御医”元喜上前抱住老皇帝,老皇帝的身子是僵硬的。

    等御医跑进来的时候,上前把元喜拉到一边,老皇帝面如金纸,呼吸急促,御医一摸脉,立刻就打开药箱子,刚要对老皇帝施针。老皇帝身子一抖,噗的一口鲜血喷出来,乾清宫的人吓的都没魂了,有人立刻跑去各宫送信,御医们忙着诊脉止血,开方抓药。

    因为老皇帝病了,就是内阁会同六部协理办公,有不能决断之事,由蜀王和吴王商量后决断。现在的局势,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储君之位,要在蜀王和吴王之间诞生了,可是大家都没有忙着站队,为什么是蜀王和吴王来决断,事情都到了这个份儿上,老皇帝还不给个明白话儿,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老皇帝在咽气之前都不想放权,要让两个皇子相互制约;另一个就是老皇帝到现在也不能决断,到底立谁不立谁。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站不站队都一样,也就不用站队了,只等着老皇帝咽气,大家在出来拥护新君就行了。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大家就需要好好考虑考虑了,可是怎么才能押对宝呢?许多的有心人士开始苦思冥想。

    雏凤清鸣 三百零八章 监国

    三百零八章 监国

    朝堂这些日子纷纷扰扰,这所有的政务,首当其冲的就就是赈灾,这重修高家堰的堤坝也得过了雨季之后了,赈灾就需要银子,就需要粮食,内阁和六部是愁呀愁,愁白了头,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国库空虚,到哪里出这笔银子呀

    说起银子来,每次遇到这样的事,老皇帝都是跟何家伸手的,现在这情况,何家的生意也遇到困难,虽说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苏萱,可是要是没有吴王或者说老皇帝的支持,这打死也没人相信。把人家打压到这个程度,现在不拿出点实在东西,别说给银子,不扯后腿就不错了。

    什么是实在东西,这个对于何家来说无外乎就是一个态度,一个蜀王的储君之位了。内阁的几个阁老大学士,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动这心思,这在历朝历代都是皇家的禁忌,何况老皇帝现在的心思还不知道。

    不动何家的银子,大家都盯着户部,户部侍郎一阵苦笑,国库里就那么多银子,赈灾用了,以后朝廷的各项用度就全没了,整个大齐的政府机构就要停摆瘫痪了。

    户部侍郎把户部的家底往桌面上一放,让各位阁老同僚看着办吧。大家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如何决断。“现在国难当头,还计较什么个人得失,也就缓发几个月的俸禄,还没让捐俸禄呢,就先这么办,谁要是有意见,立刻脱了官服走人”高为庸掷地有声的道。

    在这个非常时期,大家都不好说什么,朝房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既然大家都没什么可说的,那就这么决定了。”先拿银子赈灾,这个提案,被强行通过了。内阁和六部堂官都不是等闲之辈,各项工作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每天所有的嫔妃皇子都要去乾清宫伺候,别人都还好说,只有蜀王和吴王最劳累,每天除了在乾清宫伺候,还要听内阁和六部的回报,对内阁和六部批阅的折子用印,差不多的还要再看,然后重新批阅,每天只有两个时辰的睡眠时间,五六天以后,两人都瘦了好几圈。

    大家虽然累,可是体现大家价值的时候,和青史留名的时候这些都很重要,大家都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觉得过得很充实。以后几天一个消息,让这些阁老能臣们一下子没了主意,什么消息呢?

    因为高家堰溃坝,也就是运河不通了,南北的交通从此中断,什么时候汛期过了,堤坝修好了才可以。“唉,这南北不通,这一年就没有江南的绫罗穿了。”礼部尚书杨大人调侃了一句。

    可是另外的几人却乐不出来,绫罗绸缎都是可穿可不穿的,可是这饭却不能不吃,因为江南的米粮也运不过来了。这也是个天大的事,按照以往的惯例,只能开仓放粮了,可是今年给西北,东北,南疆的军饷才刚运走,今年的汛期又特别早,漕帮也因为何家和苏萱比着劲儿的往京畿地区运粮,而把过多的船只用于她们两家,而漕粮就运的很少,因为离下一次军饷还有

    耕田旺夫第7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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