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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仙姬:本王吃定你第22部分阅读

      贡品仙姬:本王吃定你 作者:未知

    贡品仙姬:本王吃定你第22部分阅读

    阿黄是你的人,岚琤便不是你的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_=……”

    “那是什么意思?”

    “……”

    绕来绕去好之后,倾樱只好屈服,捡了岚琤的最后一字,唤了他“小琤。”

    而同几日,在帝都围猎的錃罗亲王便常常借故缺席宴会,就算出席也常常神游太虚,连偶尔修罗帝好几次唤他,他亦没有回过魂。只是,宫婢们都说,錃罗亲王的背影是越发销魂了,就算看不到真正面容,却丝毫不能影响他勾人的气场——莫不是修罗界的春天是真的要来了?

    “……恩……别闹……”

    倾樱睡得正香,便觉得有个软软糯糯的东西在身上四处游走,她无意识的用手抓了抓,还是有些酥痒难耐,便索性几下蹬了被子,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着了。

    修罗界虽然冷,可这小房子里的墙壁上镶嵌火焰石,一直维持在花妖最喜欢的温度,暖融融的极其舒适。倾樱一向对于那錃罗亲王的古怪性子有所忌惮,却又十分感谢他的细心。

    而他似乎也并不是那般不好说话,等几天后他从王宫回来,与他坦白自己的真实情况,或许还能真的打听出些事情来。

    倾樱半睡半醒之间,模模糊糊的将这事定了。昏昏沉沉的堕入梦里,又仿佛身在云间,有个软软的东西在摩挲着自己的皮肤,力道轻而缓,不急不躁,十分舒服。连娇嫩的红唇也未忍住,慢悠悠的飘出几声轻吟。

    而下一刻的梦里,竟全是岚琤。

    他眼波动人,俊美如斯,唇角还勾着笑,笑得几乎将她给溺死在这个梦里。他轻轻的亲吻着她,手指勾起她的耳发,迷乱而神情的抚摸她的额头。

    倾樱模模糊糊的回应他,却见他的唇瓣一点一点的往下,从挺立的双峰一直流连到她的小腹,最后倏地埋进了她的月退间,张开嘴,热热的含了住。

    灵活的舌尖四处游移,勾的那花瓣溢满汁水,时不时被重重的吮一下,弄的倾樱娇小的身躯颤抖不已。

    她觉得难耐,小腿反射的蹬了蹬,却没蹬开,那股酥麻不已的电流呼哧呼哧的就窜满了她的全身,连指尖都哆嗦了。她辗转认为那是梦,便努力想着该怎么醒来,可思来想去的时间里,那挑逗的唇瓣却怎么也没停,偶尔还用齿间轻轻的蹭一蹭,刺激又逼人。

    她只觉得这个梦委实太过狂浪,不像自己的一贯作风。可却又被弄的舒服的很,技巧十足的好,沉沉浮浮间,她就在那醒来还是醒不来之间徘徊踌躇,犹豫不已。

    而热朝已经一波一波的狂涌而来,将她的理智拍打在了沙滩上,就这么一番折腾,倾樱丢盔弃甲,满腹火热,朦胧之间,那埋进自己双月退里的脑袋是如此热情,舌尖大力舔吮,仿佛要狠狠钻进去一般,倾樱快要疯掉,手指无处可放,只好抓住那金灿灿的头发,在那云层间肆意腾飞。

    那巅峰越攀越高,越攀越高,她几乎将两条白生生的腿夹紧了那颗脑袋,直到某一点被舌尖摩挲到像火一般燃烧,体内便炸开了锅,水汁狠狠的涌了出来,而身子也开始抽搐,抽搐,抽——

    ——倾樱倏地便睁开了眼。

    她猛的坐起,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用手一擦,竟是满脑门的汗。

    眼中已经恢复清明,身体却好像不似自己的般,又重重的换了几口气,才好歹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朝四周一看,发现自己还好好的躺在床上,除了被自己蹬开的被褥,其余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周围安安静静,什么都没有。

    ……可刚才,她究竟梦到了什么?

    倾樱瞄了一眼自己的底裤,然后“唔”的一声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这段日子她总是做梦。

    而每每早晨清醒过来,双月退间棉裤上那湿漉漉的润感都让会她羞愧的想要钻到地底下去。

    那梦不是别的,便总是梦见岚琤谷欠求不满的拉着她做那事,连细节都如此清晰,如此真实,她想要努力去忽视都是不能。

    而这一次,她发现湿的特别彻底,连那底下的被褥似乎亦被弄出一大片湿迹。

    她纠结的扭了扭身子,想来一百多年,她都从未如此失态,现在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却越发的失控起来。

    倾樱懊恼的起身,在柜子里找了一套新的被褥换下,又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决定在浮生过来之前好好泡一个澡,将那些不该有的猥亵思想都抛到远方。

    窗户外,天还未完全的亮起来。

    浮生应该不会这么早过来,而小琤也还没唤醒,这大大的院子里便只有倾樱一个人,可小腹底下那异样的触感还是让她无比心虚,朦朦胧胧的晨光掩盖了倾樱绯红的双颊与做错坏事般的懊恼,她几下将短裤脱下来,连同被单一起放进盆子里先浸泡着,可看着看着又觉得很刺目,干脆将盆子塞进了床底下,打算将自己洗干净了再来料理它。

    浴池也是用火焰石做的,水的温度永远都很合适。

    倾樱将衣物都搭在屏风上,踩进宽大的池底。有小水泡咕咚咕咚的在她脚底冒着,像无数顽皮的小鱼,在她的周围游来游去。

    设计的巧妙,便很容易让人全身心放松。

    倾樱搭了块毛巾盖在额头上,伸出手臂半趴在那热乎乎的岩石上,任那些小泡泡呼哧呼哧四处游窜。

    勾人的曲线毕露,黑发幽幽缀在水中,荡漾开一层一层如墨的色彩。

    一道火辣辣的视线便这么将她注视在眼底,从上到下,从头到尾。

    倾樱本是休息的安稳,奈何那目光实在太灼热,让她生生打了个寒颤,芒刺在后的感觉让她瞬间转过了头,却在眸底印入那个人影的时候,倏地窒了住。

    是岚琤。

    ……又是岚琤。

    他笑容满面的半倚靠在池子的另一头,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他的面容是如此清晰真实,真实到没有一丝瑕疵。

    倾樱用力掐了一下自己,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痛觉。

    ……是梦?

    ……靠,又是梦?!

    她开始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的抓狂。

    明明已经忍了一百多年,却何必在这个时候时时将这样的梦做来又做去?明明心灵坦荡,原来其实那只是表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的身体莫不是比自己诚实?其实她已经谷欠求不满一百多年了,却毫不自知?

    倾樱万分的鄙视自己。

    “倾樱,过来。”这时,岚琤招了招手,姿色浑然天成,诱人不已。

    倾樱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岚琤又敞开了双臂,温柔至极道:“倾樱,快到我怀里来。”

    倾樱脑中嗡嗡一下,已经受蛊惑的走了几步,脚下不小心踩到一窜气泡,“啪啪啪”的一下就破了,她被惊醒,脑中一线清明,这若是在梦里,那便不能再这般纵谷欠。

    她暗暗的下定决心,手指抓向自己的皮肤,正想用最狠的劲掐下去,未料岚琤身形一闪,已经先她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抬起到了他的唇边,轻轻落下一吻。

    倾樱心中忐忑,虚弱的想要挣脱出来,可他抓的这般紧,那薄软的嘴唇一点一点的覆盖满她的手背,然后竟慢慢的吻住了她的指尖。

    他优雅的唇形轻轻的吮出一道坏坏的弧度,眼睛紧紧的盯着她,邪气十足,却又魅人至极。

    这货简直存了心在梦里勾引她,倾樱脑中摇摆不定的秤便这么轰然倒塌,手指被他咬在唇中,一个来回竟已经被他深深的含进了嘴里。极其细腻的温柔将她瞬间包裹,细细密密的电流又瞬间传递而上,连骨头都酥麻了。

    倾樱难耐,脚步踉跄后退,他眯着慵懒的眼,唇角微微一动,含住她手指的嘴便缓缓的,缓缓的也跟着退了出去。

    ——“噗通!”

    倾樱一下就狼狈的摔进了水里,那岚琤的表情实在是勾人,把她的三魂七魄都勾去了大半,以往也没发现过他竟还有如此天赋,怕是因为这也是梦,所以,他如今的表现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自己着实是太饥渴的过头了,连这般限//制//级的动作都会想出。

    倾樱咕咚咕咚闭着气,也不浮起来,一心想把自己憋醒,哪料岚琤亦潜了下来,任那金色的发妖娆的在水里散着,水波粼粼,金眸灼灼,美的不怎么真实。

    倾樱顿时呛了一口水,手忙脚乱的想要站起,却被他大手揽住了腰肢,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而后那颗英俊的头便已经压了下来,唇瓣相抵,温热的气息缠绕丁香,深深的吮吻,狂热的波纹从水中荡漾而开,连水温似乎也因此变得滚烫,烫的倾樱几乎窒息。

    眼看她快要晕过去,他终于放开了她,倾樱如获大赦的扑腾出水面,转身便逃,可身后袭来一股力道,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而下一刻,更温热的东西已经笼罩住了她的丰盈,火热的掌心用力的揉弄,让粉红的尖如樱花般高高挺立。倾樱用手去扯,可还有另一只大手顺流而下,手指熟稔而温热钻进了她已经绽放的花瓣里。

    “等……”倾樱惊叫。

    可后面的字眼便被淹没进了他的吻里。

    他捏过她的下巴,侧着头狠狠的吻她,卷过她的舌,就想要生生将她的呼吸都给截断。而身//下手指动的飞快,浅浅的勾出,又深深的探入,一根手指添到两根,带着柔刺般摁着前端的花珠,如电般刺激着她最为娇弱之地。

    倾樱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大脑嗡嗡一片空白,想来在幽冥深渊里的时候,岚琤便忍的厉害,连她看了都不忍心。如今在梦里,他简直毫无节制,使足了劲要把她的精魄都给吸干了才会罢休般。

    异物侵进的十分凶猛,倾樱头重脚轻,轻飘飘的都快要不省人事。她虚弱的挣扎,可越是如此,那底下的小嘴越是将他的手指吸的更加紧致。

    身后传来一股暗哑闷哼声,倾樱侧头正要仔细看他,双月退却忽的被分开抬了起来,一个滚烫而灼热的怒龙猛的冲进,夹杂着温热的水流,将倾樱熨烫的快哭了起来。

    由于之前前戏足够,进进出出十分顺畅,他力气好的吓人,将她整个抱在腰间,直直的在那嫩壁里横冲直撞,跌宕的水声“啪啪”荡开,像是要将波纹都给生生劈开一样。

    这刺激实在太过激烈,倾樱只觉得脑子里闯进了一波又一波的激流,快感太强烈,几乎都要失去意识,她的手臂都被拽着,浑身毫无一个可以着力的地方,只能像猫咪一样的呜咽。

    精力充沛的男人越战越勇,倾樱已几次攀到高峰,他却丝毫没有停歇,她差些快要昏过去,却又在那前一刻被他的吻拉回来。汹涌的波涛冲撞的至深,她哑声叫着他,紧缩的内壁再一次让她脑中一片空白,无法停歇,只能跟着他的节奏一点一点的,融化进他狂乱的温度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倾樱又倏地睁开眼睛——

    却见自己竟趴在浴池边上,月退根发软,只是热流冲刷,都惊起密密的颤意。

    她抓狂的捂着脑袋低吼了一声,自己竟然在洗澡的时候都会睡着!!而且,竟还又做了那样的梦!实在是羞耻至极!!!

    倾樱狂嚎了一阵,纠结的将脑袋整个闷进水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却是突然,脑中白光一闪,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连接起来,蓦地就想起了什么来。

    这样的梦,似乎便是从自己住进这小屋之后,才开始的。

    也是从那錃罗亲王将岚琤的小偶人送给自己之后,才会梦到的!!

    倾樱倏地从水里窜出来,抓了屏风山的衣衫胡乱套起,也顾不得身上水珠淋淋,便直直的冲向那个笨蛋偶人的房间里。

    “啪”的一下推开门,却见他安安静静的坐在软榻上,双眸紧闭,精致的没有生命,只像一个娃娃,也只是一个娃娃。

    倾樱呼呼呼的喘气,几步走过去拽起他的衣领子,左瞧右瞧,甩来甩去,又重重的拍了几下他的脑袋,依旧毫无反应。

    ……大约真是自己多心了罢。

    倾樱无可奈何的丢下他,抓狂的走出门外,而那一刻,金色娃娃悄无声息的将唇勾起一道靥足的弧度,他轻轻的睁开眼,垂下的睫毛挡住大多数幽幽的目光,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真是不好,时间若是能过得再快一点,再快一些便是好了……

    魔林别宫。

    今日是阿修罗王设下的狩猎宴,层层纱帐拉开,莺歌燕舞。

    修罗族人向来直来直往,没有过多的繁文缛节,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最遵从的意愿便是自己心底的欲望,绝不遮遮掩掩。

    此时别宫里一片灯火辉煌,几乎每一个男宾都带了自己的女伴,奢靡之音徐徐传出,觥筹交错间,还夹杂着若隐若现粗喘娇柔浅吟,偶有欲意,便大胆与女伴抚摸蹂躏,甚至交媾,丝毫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男子粗狂,女子火辣,时常便让整个宴会变成一场活春宫。

    因此,每一次被迫参加这样的宴席,便成了对岚琤在这修罗界里最为厌恶的一个活动。

    这半个月来,一直陪那男人在魔林里转来转去,不时要还要表现出精湛的射技来让他觉得满意,否则他便会一直不停的折磨着你,直到你对他的众多无理要求屈服,才会善罢甘休。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如此难缠的人,而这个人,竟是他的父亲,那正坐在高高的王座上,举着黑曜琉璃杯慵懒谈笑的阿修罗王——夜羽。

    他总是这般漫不经心,时常让你对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岚琤选择了离他最远,最为偏僻的角落坐下,带着面具,亦无人能看出他此刻的表情。偶尔有大胆的女人缠上来,也被他拂袖挥开。

    家里藏有佳人,却又不能光明正大的一亲芳泽,这让他很是烦躁。就算以小岚琤的姿态守护在她的身边,可依旧能感受得到她时常的不安与彷徨。每每她睡的深沉之时,便总是皱着眉,说胡话。最多的时候,都是叫着自己的名字,像受惊的小猫一样呜咽着问自己在哪里,她找不到,她想他。

    她在寻找自己,可自己却又还不能告诉她,他就在她的身边。他拥他入怀,她却哆嗦的想要躲开,眼中满是抗拒。

    所以,才会让她以为这是一场梦,在梦里抚平她的悲痛,她的思念,在梦里与她交缠厮磨,让她忘记所有的烦恼,就这般与自己沉溺与其中,永远也不醒来。

    ……可这,何尝又不是自己的一场梦。

    没有这么多的阻碍,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丢弃一切的包袱,与她白头偕老,一直到天荒地老,多好。

    宴会依旧在继续,岚琤已经没有了再呆的欲望。

    对于这样日复一日的余兴节目,他着实觉得有些困倦,若不是当年被迫与那个人定下赌约,他也便不会这般费尽心思去忍耐。他明白,这男人和他是同样一类人,就算自己想极力去否认自己与他的关系,那同样狡猾与同样可恶讨厌的性格,却简直是如出一辙。

    要想从他手里逃脱,便要懂的隐忍,等待,还有抓准时机。

    岚琤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却正好发现他也正好在看自己。高坐上的男人邪邪一笑,一挥手,已经不高不低的说道:“錃罗,你做那般远,我都看不到你,听话,坐过来罢。”

    显然,这声音的主人并不打算让他好过。

    暧昧的语气,就算岚琤不乖乖承认他是他的儿子,他便要打定了主意让所有人都误会他们的关系。

    他想要低调,便偏不让他低调。

    他想要忍耐,便偏要挑起所有人的猜疑,对他指指点点。

    他想要隐藏,便偏偏要所有人都对他的身世感兴趣,无孔不入。

    想来他便是一个突然出现的人,藏在面具之下,分不清男人还是女人,也没有任何战绩功勋,便已经被册封了錃罗亲王,蒙的阿修罗王的圣宠,无论奖赏还是宴会,从未一次缺得了他。

    此时夜羽话锋露出,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岚琤慢腾腾的站起来,便也不推拒,身色淡然的走上高台,平静的在阿修罗王指定的身侧位置坐下。诸如此类的刁难他已经驾轻就熟,就算所有人都用那样让人厌恶的眼神瞅着他,他亦并不觉得有任何不适。

    “宴会让你无聊了么?”夜羽眯眯眼睛,侧头对他递上一杯烈焰如火的酒。

    明明知道他带着面具,更不会揭开,还要弄出这么个幺蛾子。

    岚琤抿着唇看了他一眼,这个冥顽不宁的老不休近日挑衅的越发严重,便是不是表示,他已经按捺不住了?

    “听说,你救了一只来自妖界的黑发奴隶?”这一句,是夜羽通过灵力传至脑海,他面上微微一笑,口中却说着另一番话:“推拒阿修罗王的赏赐便是对整个阿修罗族的蔑视,阿罗,偶尔喝一杯,放纵一番,其实挺好。”

    岚琤睫毛轻轻一颤,终是不动声色的从他手里接过酒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的移开了自己的面具一角,露出一方白皙而优美的下巴,淡色的薄唇像是雪白里的一抹光,轻触酒杯,一饮而尽。他同样用灵力传音传了回去:“那只是一只花妖,我已经让人送回给了罗刹将军,便与我毫无瓜葛。”

    “……哦,是么?”夜羽的尾音轻轻往上挑,略有怀疑的味道,却更多的是戏谑,和看好戏的表情。

    岚琤默默的扔下酒杯,面具也飞快的遮了起来。

    可是美色已经露了芳华,底下竟有人开始起哄:“陛下,錃罗亲王为何以面具遮脸,此等欢庆时刻,便应卸下身上累赘,与我等同欢才对。”

    四周纷纷附和,像是找到了新鲜的玩具,都是一群不达目的便不会罢休的疯子。

    夜羽勾唇一笑,看向岚琤,并不说话。不逼人太甚,留那么一点点余地让对手无奈痛苦的挣扎才是他一贯的作风。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便正因为他是他失而复得、万分宝贵的儿子,才会更小心谨慎罢。

    岚琤默默不语,底下之人得寸进尺,叫嚣的更为厉害。

    其中一人提出来:“既然錃罗亲王不愿,我等也不便强求,不过修罗族素来有个的规矩,一方向一方挑战,输了的人便要满足赢了的人一个要求,如今陛下在场,这歌舞我等也看的无聊,为陛下增加些余兴节目更如意些。”

    底下的人又纷纷附和起来。

    中间更是站出一人,身强马壮,右臂还搂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美人,他一脸带笑,微红的眼中却是按捺着兴奋杀意。他大笑一声,道:“我愿第一个比试!”

    ……这是右麾下的一员大将,此番在狩猎中表现良好,得到的赏赐也最多。在军中亦是横行跋扈,常常找人决斗,战败者通常都会被他一刀杀死,不留任何余地。

    岚琤垂下眼帘,本不想去理会,却发现自己的眼珠子竟微微发红,连血液都被四周热腾腾的杀气熏染的有些不同寻常了。大抵修罗族的人都这么爱挑衅,就算是自己厌恶的血脉,可它却似乎比自己的理智更了解自己的身体。

    微微叹了一口气,岚琤终于是起了身,缓缓的沿着阶梯走了过去。

    院外便是一个巨大的擂台,方便的很。

    夜羽挑了挑眉,唇角勾的更为厉害。

    “錃罗亲王,你放心,我定不会伤了你的脸。”那高大的男人丢开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一脸横肉的坏笑。他手握了一把大刀,那是他最擅长的武器。

    岚琤淡淡的拂袖,做了一个“请”字。

    男人先是楞了楞:“你拿刀,还是拿剑?”见对方依旧保持着个“请”的姿势,顿时在心里嘲笑这个人不是傻子定也是疯子,冷嗤了一声:“既然錃罗亲王想要赤手空拳,我便成承让了!”

    说罢,只道了一声“小心拉!”,便如风一般强势而猛烈的攻击了过来!!

    岚琤依旧云淡风轻的站着,此刻,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倾樱微笑的脸,变了面容,却不变的灵魂,一如既往的如阳光温暖着他的心。他多想守护她的笑容,再也不想看见她哭泣。

    既然这一次不能再保持沉默与低调,而那老头子亦开始察觉了倾樱的存在,那么,他便从现在这一刻开始罢——

    “轰。”

    擂台惊出一道巨响。

    在所有人错愕的注视下,那高大的大将竟是被人单手甩了出去,同一刻,无数雷击穿插过他的身体,透过他的皮肤,在坚硬的地面上生生砸出了一个洞。而那个男人只微微挣扎了胰腺癌,便翻着嘴唇躺在地上,暂时再也醒不过来。

    ——反击。

    岚琤在心里轻轻的默了默这两个字,然后转身侧头看向擂台下,那些犹在惊愕的人们,如王者般,在阳光下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半个月已经过去。

    听说在外忙碌的錃罗亲王终于要回来了,浮生一早便在家里忙东忙西,旧的摆设全部撤去,换上极其奢华隆重的装饰,又将所有的东西都擦拭的无比亮堂,就连走廊的角落都光亮的像是镜子般闪亮。

    倾樱也被一早拉了起来,明明只有半月,却觉得这段时间像是过了半年。

    她总是会莫名的很累,莫名的很腰酸背疼,像是那些被狐狸精榨干了精气神的男人们一样,萎靡不振的很。

    “阿樱,你对着脸盆发了很久的呆了。”身后,突然窜出一个金灿灿影子,邪邪的气息已经吹进她的耳朵里:“再不动,水便凉了。”

    倾樱被吹的一哆嗦,抄起脸盆中的水泼了过去。

    那人轻巧的躲开,又敏捷的救回盆里的布巾,笑嘻嘻扭干了便往倾樱脸上擦去,“阿樱懒,让我来帮阿樱洗脸。”

    倾樱扭头瞪他,浮生把自己从被窝里喊起来的时候,也顺便强迫了她将此万恶的娃娃唤醒。

    尽管他的确是只是一个娃娃没有错,可倾樱依旧将自己会整日整夜做春梦的缘由一股脑儿的怪罪在他的身上,若不是他日日在自己面前晃,她岂又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短短半个月,他已经能说会道,行为思想也越发的像岚琤,与他相处,简直便是一种折磨。

    “阿樱,让我来喂你早膳。”她正精神游离,他已经一把将她按在了凳子上,舀了一勺的小米粥喂过去:“啊,张嘴……”

    “我自己……”刚一张嘴,那勺子已经伸到了她的口中。岚琤抿着唇,又勾着笑再舀了一勺:“真乖。”

    “……”

    倾樱纠结的瞪着他一勺又一勺的往自己嘴里送食物,却又知道这家伙不达目的不罢休,若是拒绝,便会做出更夸张的举动。如果一开始便知道这娃娃会引来什么样的大麻烦,那她一定不会在温池旁边将他幻想做了岚琤,还搂着他又亲又哭。

    可惜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倾樱有苦不能言,只有悲愤道:“我吃饱了!”

    一碗米粥还没见底,岚琤抿着唇,干脆得吐了两个字:“不行。”

    倾樱立即垮了脸,吼道:“这究竟谁才是主人谁才是仆人!”

    岚琤微微笑,又将勺子伸了过去:“我永远都是你的人。”

    逗弄她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在不能将身份坦白之前,这样的相处便是最好的守护方式。就算不能将她心中忧愁散去,但至少能在她身边,少些时间忽视乱想。

    昨日宴会已经完全宣战,他要做的事情会变得很多。

    能见到她咋咋呼呼的面容,便是让他十分安稳。

    倾樱哪里知道面前的人的心思,豁出去般的将饭碗一夺,“咕咚咕咚”的全部吞了下去,然后豪气万千的将空碗往桌上一搁:“你真正的主人便是要回来了,你是他的,不是我的!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捣乱!”

    岚琤楞了楞,随即眯眼笑了:“阿樱,不要吃那么快,会噎着的。而且,就算那个人回来了,我还是你一个人的啊,所以,不要吃醋嘛。”恩,其实那个人就是自己,而自己是倾樱的,倾樱又是那个人的,转来转去,倾樱还是自己的。

    倾樱终于憋出了一个字:“……屁!”屁都不会吃你的醋!

    “阿樱,别闹了,我来给你梳头。”

    “……不需要=_=!”

    “那我给你穿衣。”

    “……已经穿好了!”

    “这个花色太素,今日是那个人回来的大喜日子,浮生定不会让你穿的像是参加葬礼一样出门的。”

    “……”

    “来,先把这个脱掉……”

    倾樱终于没忍住,一脚将他踹出了屏风去,然后才纠结万分的拿着他给她准备的衣物换起来。明明她才是他的主子,可为什么什么事都好像是他在做主?

    ……

    换完衣服出来,竟破天荒的没见着他的人。

    刚松开一口气,那金灿灿的影子却突然从床角站了起来来,手里还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盆子。他指着里面泡着的东西眨巴眨巴了眼睛,万分无辜道:“阿樱,这是什么啊?”

    倾樱只看了一眼,脸顿时已经变成了番茄,她舞着爪子冲过去一把夺了过来,挡在身后:“什么也不是!”

    “可那好像是一床被单,还有一条裤子?”

    “你看错了!!”倾樱咆哮道。

    这是那一日,被自己下身弄湿掉的床单和亵裤,后来泡澡的时候又做了一场春秋大梦,便将自己把这两样东西藏在床底下的事情忘的个干干净净!

    “可明明是……”岚琤故作认真状。

    “那、那是四周太干燥了,我放了一盆水透透气!!”

    “可里面的东西……”

    “那是祖传的特殊方法,放些棉布进去,才能更好发挥效用!”倾樱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哦?”岚琤似笑非笑的摸了摸下巴,然后欢喜道:“我家阿樱真是聪明绝顶!”

    “呸,你才绝顶=_=!”

    ——————————————————————————————————

    倾樱终于折腾完毕,便想要从这里出去,看看能否帮上浮生什么忙。

    就算自己不能帮,也一定要甩开这个死小子出去透透气,这半个月来,她便从未踏出这片袖珍别院过,她做的最多的事,便是躺着睡觉!却往往是越睡越累,越累越容易躺床上,如此恶性循环,她便仿佛从未清醒过一般。

    无论如何,今日,她定也不要再困在这里了!

    “阿樱,你去哪里?”刚刚一动脚,身后那金色影子果然便已经凑了过来。

    “我去蹲茅坑!”

    “……”

    倾樱大大咧咧的将他关在外头,随后便立刻换了个身法,口中念了个诀,将气息禀起来,穿墙而过。

    出了别院,她便立刻撒开腿飞奔,穿过那一窜窜小道,到了尽头,才发现这里竟还设着一层厚厚的结界。

    那结界布的很是坚实,硬闯恐怕不行。

    不过,穿过结界的方法倾樱倒是在百年前璇玑公主那里学过,倾樱将真气都聚拢在身上,也为自己渡上一层相同的结界,然后压着步子缓缓走过去,两层结界融合在了一起,她一用力,便从里面穿了出来。

    结界外,白昼分明,天空竟挂有暖日,在修罗界算是难得的好天气。

    倾樱伸了伸懒腰,回头一看,竟发现刚才自己出来的道路已经消失了,身后变成了一堵高大的院墙,用手推了推,竟没法再进去了。

    这机关设置的真是好奇妙!

    倾樱错愕的张了张嘴,下一刻又释然了。回不去也没关系,那錃罗殿下中午便能回来,此刻应该快要到了。与其在那小小别院里等,还不如和浮生一起迎接那个人。

    而且来到这里这么久,她还从未参观过这錃罗王府。

    不过,袖珍版的自己着实走动起来有些吃力。倾樱吭哧吭哧的走了许久,只觉得这走廊实在变得又宽又长,仿佛见不到尽头,她纠结至极,便爬到了较高处的栏杆,对着栏杆外那一大片一大片的花圃发呆。

    四月天气,修罗界虽然较冷,这里却被浮生照顾的很好。虽不是繁花似锦,却被布置的极其典雅高贵,几乎全是稀有品种的花苗,傲然开放,和它们主人的气质倒有几分相称。

    不过,倾樱此时太过细小,花圃里的小花小草也变得像参天大树般一样粗壮高大,比如此时她晃荡的脚下,便有一朵巨大的血芙蓉,花瓣经络层层叠开,明明应该很美,却从她的视线看去,便像张开的血盆大口,随时要将她吸进去一样。

    她吓的收回视线,百无聊赖的嘀咕:“整个半个人都没有……”她已经望了半天,也没见到浮生的影子。

    “这是个什么东西?”突然,背后却突然降落下一个声音,倾樱喜出望外,正转过脑袋去瞧,却倏地对上一张豁然放大的脸——褐色的发,妖异的眸,这个人正在摸着下巴,眼神带着探究,正寻思着眼前看到的这个黑发娃娃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他是罗刹!

    倾樱生生的被吓的一动不敢动,这明明是錃罗亲王的王府,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会动?”他突然又若有所思道。

    倾樱立马瞪着眼睛僵着手脚装尸体。

    罗刹眯了眯眼睛,伸出手指,在倾樱脑门上一弹,她便“噗嗤”一下仰面朝栏杆上倒了下去,不偏不倚,倒在了那朵血色芙蓉的花蕊中间。

    “明明刚才都在动啊。”罗刹若有所思,又将她捞了起来,放在手掌里左右瞧,“你跟那黑头发的小花妖还挺像。”他幽幽的吐出一句。

    那视线逼人的很,倾樱冷汗涔涔,生怕他发现了什么。

    “这錃罗王府里倒真是奇怪,到处都是偶人,竟连这么小的都有。”罗刹低头嘀咕,说罢,像觉得十分有趣般又戳了戳倾樱的脑袋,又戳了戳她的肚子:“竟还是软的。”

    倾樱欲哭无泪,见他竟然还想掀开她的衣服瞧瞧里面的构造,便再也按捺不住,正想跳起来给他出其不意的一拳头,罗刹却突然停下动作,眼睛抬起,像发现了更新奇的东西:“咦,竟还有一个?”

    他大步走了过去,弯腰捡起地上一个东西,然后与倾樱并排着放在了手掌上玩弄。

    “金发?”他邪佞的勾唇一笑,“有趣。”

    倾樱余光看过去,杯具的发现那竟是小琤。只是这家伙此时此刻比自己更像一个没脑子的偶人,他一动不动,装的十分逼真。明明在刚才还如苍蝇一样在自己身边滚来滚去!说什么他是她的人,如今到了危机关头,却一点护主心切都没有,真是没良心。

    罗刹似乎对他们俩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将他们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其中不乏拥抱,站立——最可恶的是,他竟还将小琤的一只爪子搭在了自己的胸上,恶趣味的揉了揉。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倾樱正要抓狂,忽的一道低气压的气场猛的降下,凉飕飕的吓人。

    而下一刻,响起的是浮生天籁般的声音:“罗刹将军,你为何擅闯亲王殿!”

    罗刹回过头去,桃花一般的眼睛顿时笑开了:“錃罗亲王殿下,你竟提早回来了。”

    在浮生身边,还幽幽站立着一个男子。

    面具下,藏着刚才奔波而出的汗滴。在倾樱闯开结界的那一刻,他便弃了马车,用御风术狂奔而回。因为在那一刻,他还感知到了另一个擅自闯入者的气息。

    今日自己回府,浮生必定如往常般带着整个院子的下人来门口迎接,大院里无人守护。防守如此简陋,必让人有机可乘。

    果不其然,那是罗刹。

    他竟还不死心。

    “主人放你一条生路,你三番两次挑衅主人威严,就算你居将军一职,岂可容你这般放肆!!”浮生厉声喝道。

    “我本也想不再来打扰殿下,可我那日将那小妖精带回了府上,没两天就死了,我用了聚魂草给那小妖精服,却发现她根本没有魂魄,我这不是想来向殿下问一问,那魂魄是不是在你手里。”罗刹满不在乎的挑挑嘴,抱拳笑道:“而殿下又压根不愿意让我进这錃罗王府,我又不好硬闯毁了这些漂亮的景物,便只好偷偷潜进来,自己寻找一番了。”

    聚魂草是修罗界极其稀有之物,对于一个从妖界买来的普通奴隶,罗刹似乎看的过重了。想到这点,岚琤微微眯起了眼,眼中露出杀机。

    卷二:第二十五章

    嗅着空气里的气氛变了些许,罗刹笑眯眯的退后了几步,道:“听闻昨日陛下设下狩猎宴,殿下你一展英姿,打退了不少嗜血名将,声名大振,恭喜。”

    浮生接道:“主人之事,与你何干,请你放下不该拿的东西,从这里离开。”

    罗刹耸耸肩:“可我喜欢这两个娃娃的很,殿下府上那般多的新奇玩意,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送给我?”

    “你没有资格。”浮生嘴唇一张一合,口气却如同身旁男人一般,以唇传音:“滚回你的边远小地。”

    罗刹眯了眯眼,勾着的唇顿了顿,又咧开:“我小小将军,定然不如亲王你的地位大,不过就算小小的边远城池,却也正是修罗之门进出来往之地,那里,也有亲王殿下你想不到的东西。”他放低声音,幽幽道:“前些日子,天上神都的某位陛下突然降临一座小小的妖山,又下令沿途搜索那运送奴隶的车辆,若是遇到头发颜色偏黑的少女,便全部都带了回去,正巧,我便是在那日里买下了那只樱花小妖精。”

    倾樱一愣,顿时错愕的抬头看着他。

    神都。

    是神都!!

    她等了这么多年,莫不是岚琤终于发现她在白鹭山了么?!

    一时间,百种情绪交错,欣喜更甚失望,起码有那么一线光明,便又离他更近了一步。

    幸而罗刹此时的目光全度都集中在錃罗亲王上,没发觉手中人偶的不对劲。他又道:“而这几日,我似乎又碰到了个好玩的东西,也与那丫头有关,錃罗亲王若是也有兴趣,我倒可以如实相告……”

    岚琤却不愿再听,手中光芒大盛,一条光刃已经戾杀而去,直直的朝着罗刹要害攻下!

    罗刹向后一翻,顺手便用手中的金色小娃娃去挡那攻击。倾樱一惊,眼中只看见那利刃快要触到小琤背脊,脑中瞬间一个空白,下一刻自己竟已挣开罗刹手指冲了过去,伸开了双臂像护小鸡一样将这个每天每夜像苍蝇一样黏着她的小娃娃团团抱住。

    怒风狂嚎。

    岚琤身子一颤,急忙收住手中力道,而罗刹也被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将掌中两个娃娃收了回来。

    那道急速的光刃便险险的刮过倾樱的皮肤,切断了几缕翩飞的发,然后重重的打在了离她不远处的墙上,轰开了一个洞。

    化险为夷,倾樱这才觉得心惊肉跳胆战心惊手脚发软,若是刚才那一击真落在自己身上,那岂不是自己就被轰成了渣渣?!自己的人生才刚有了希望,而差一点点这么点希望就被熄灭了tat……呜……

    罗刹只楞了一楞,突然在面前甩下一道烟雾,趁乱飞身而起,以极快的速度翻过院墙。

    “若要论武力,我不是殿下的对手,所以,等殿下心平气和之后,在下改日再来拜访!”

    他的声音在府邸上空盘旋。

    岚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没有追上去。他定定的站在院子里,好大一会都没有挪动一个步子。

    宽大的袖袍下,白皙的手指竟在颤,来修罗界的这些年,他便总是做噩梦,梦见倾樱因他而死,而刚才,他差些又伤了她。

    明明知道她在那人手中,冒险不得,可杀意一起,他便总是收不住…?br /gt;

    贡品仙姬:本王吃定你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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