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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第10部分阅读

      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 作者:未知

    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第10部分阅读

    阿娇难道不是希望以后在宫中有个依靠吗?”刘嫖吃惊的说。

    年湘道:“我帮皇后娘娘并不为进宫,其中道理我也无法说清楚。那未央宫虽然华丽非常,但却并不是我的好去处,还望长公主体谅。”

    刘嫖的脸色变了两变,有些质疑的说:“这没有所求的为人办事,我还是头一回遇到,心里很是不安呐。”

    年湘知道她疑心重,但又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只好说:“如果长公主不放心,就当是你先欠我的人情,日后年湘说不定会有求与长公主,还望到时可以扶持年湘一二。”

    刘嫖沉默了一会,沉吟的说:“那便这样吧,虽然不知道你日后会提什么样的要求,但是为了娇儿,我先答应你就是了。”

    “多谢长公主!”

    年湘刚松口气,又听见刘嫖问:“有件事,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实情,这次金华殿的大火,是你放的吗?”

    她心下大骇,赶紧解释说:“这等事情我哪里做得到,太抬举我了!”

    刘嫖疑惑的说:“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是卫子夫那柔弱的女人,会是谁呢?难不成真是上天容不得那肚子里的孩子?”

    年湘想了想,决定把多日的疑虑告诉刘嫖。

    “那日正逢淮南翁主回朝的庆典,着实巧的很。”

    听她这么一说,刘嫖顿时想到:“难不成是她?这也说得过去,他老子一直想做皇上,怎么会看着刘彻生下儿子来,不过这事情有证据吗?”

    年湘说:“我并不知情,只是瞎猜而已。”

    其实年湘说谎了,在事发当晚,她就拜托霍去病潜到刘陵府中,还真的找到了装石脂水的坛子。她之所以没有告诉刘彻,是因为她本不应该知道这么多,说了反而遭猜忌。这些事情,就交给他们去慢慢揭开吧。

    她们说了这么久的话,外面陆续来了好些夫人、小姐,她们也不好再久谈下去。

    刘嫖拉着年湘说:“我们出去吧,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我还是想送两个进宫帮帮阿娇。”

    年湘不同意的说:“不合适,如果强行安插人进去的话,又会引起陛下对陈家的戒心,反而不妥,先前王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刘嫖看了看她,说:“那就罢了吧。”

    夏天的荷花开的正盛,名媛贵妇们却都好奇的看着年湘,年湘少在她们的圈圈中露面,她认识的人少之又少,可认识她的人却很多。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猜忌,刘嫖笑着说:“人呐,年纪大了身板就不行了,正好年太医今天有空,肯赏脸来给我瞧瞧,正好大家也认识认识。”

    大家敷衍说笑,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一天,年湘见着空就赶紧回家了。

    “茗丫。”

    年湘肚子很饿,在那边只顾着和那些人周旋,东西都没吃上几口。她进门喊了两声,却发现茗丫不在家中,只好自己去弄了些东西吃。

    天色渐暗,茗丫却还没回来,年湘不由的心慌了,她虽懂事,但再怎么说也是个九岁的小丫头,难道被人拐了?

    想到这里,她便再也坐不住,赶紧到白济堂叫了些伙计跟他一起找。一群人举着火把在大街小巷里找了个把时辰,如果不是因为城门关了,年湘还想派人去城外找,这小孩子丢了可真急人。

    正在她心慌意乱的时候,有伙计来告诉她,茗丫已经回家了。

    她让伙计们都赶紧回家歇息,自己也立即赶回了家。一进门,就看见茗丫低着脑袋,一副犯错的样子站在院中。

    “茗丫,你没事吧?”

    茗丫抬起脑袋,擒泪的看着年湘,“师父……”

    年湘心中一慌,“谁欺负你了?”

    茗丫赶紧摇头说:“是茗丫不好,不该到处跑,让师父担心了,还让这么多人去找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年湘拉着茗丫走进屋,茗丫抱着她的手说:“就是我娘也没这么紧张过我,师父你对我太好了!”

    “行啦,你倒说说你今天去哪野了一天?”

    茗丫见年湘有些不高兴,赶紧交代:“我去霍弟弟家了,他说了教我功夫,今天师父不在家,我就去找他了。”

    年湘没想到茗丫对学功夫这么上心,说:“上回说的你还真记到心里了,不过要学功夫师父就可以教你,以后不要乱跑了。”

    “霍弟弟说……师父会的是花拳绣腿……”

    茗丫一边小声说着,一边看着年湘的脸色,果然,年湘脸色铁青。

    好吧,她承认自己的功夫不能和霍去病相比,但是好歹一个散打冠军,竟被小孩子笑话成花拳绣腿!年湘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把身子养好,让霍去病尝尝她的花拳绣腿!

    “师父……”

    见年湘脸色不好,茗丫扯扯她的衣袖喊到。

    “行啦,累了一天,赶紧歇了吧。”

    茗丫应了一声,屁颠的跑去烧水了。

    今个一早起来,心情没理由的就很好,太棒了~

    祝大家也有个好心情!

    壹 049 备战

    元光元年,匈奴肆意侵扰大汉边境,刘彻遣将军李广、程不识兵屯北边,战事一触即发。在刘彻着手准备对匈奴的争战同时,在内政上也发动了一系列新的改革,试图寻找一条长治久安之道。

    当长安城中忙碌的不可开交之时,淮南王刘安也开始为自己的“皇位”开始谋划,他与他的谋士坐与房中,笑谈着匈奴和大汉眼前的局势,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一样。

    刘安抚着他的山羊胡,眼中带着轻蔑说:“那||乳|臭未干的小子,想借着匈奴人的压力,完成中央集权,你们看看他最近的一些子手段,玩火呀!”

    他座下的一个谋士说:“主公所言极是,如今太皇太后去了,国内再无人可以约束他,他自然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是,他恐怕太小看那匈奴人了,对匈奴人我们从来没打过胜仗,战争可不是好玩的是,他的确是在玩火。这次如果开战,我汉一旦兵败,那么小皇帝提出的一系列事情都会随之坍塌,到那个时候……主公只用坐看好戏便是。”

    听到谋士所说和自己心里想到一块去了,刘安心里十分舒畅,他万万没想到刘彻会走这条路,这不是自取灭亡么?和匈奴人打仗,这是他的转机!

    刘安心里舒畅,但是刘陵就未必了,因为怀南已经向她禀报了四次,有人夜探入府了,但她偏偏却想不出法子捉拿入府之人,难道她的府邸成了人人可以进的闹市了吗?

    夜探淮南翁主府的四拨人,各位其主,来的时间也不相同,刘陵当然不好查。第一次去的自然是霍去病,他只是为了“石脂水”的事情进去看一看,并未取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而后来接二连三再去的人,分别来自刘彻、平阳和馆陶长公主,但是他们却都去晚了,刘陵早让怀南将装石脂水的坛子销毁了。

    但是即使是没找到罪证,也不代表他们是空手而归,至少对于刘嫖来说,她得到了一个让她十分兴奋的消息,那便是刘陵和田蚡有染!

    她高兴的想到,这两家狼狈为j倒做的好,反正都不是安分的人,到时候随便哪家出了事,定叫他们都不得好下场!

    当一切都在暗自进行时,边疆战事传来新消息。年湘从宫中打听来的一些零碎消息中判断出,看来历史上的马邑之围就要开始了,也是刘彻第一次对匈奴正式出兵。

    战争这样的事情,本和年湘没有丝毫关系,可是她却小心的注意着形势的发展,因为她的三年守孝期已到,如果不再想办法,只怕忙过了这一阵,刘彻就会又想起这个事情!

    元光二年,马邑的富商聂壹将间谍消息传回长安,刘彻得知匈奴打算攻击马邑之后,迅速的做出布防,派韩安国、李广、公孙贺、王恢、李息等将埋伏匈奴大军。尽管朝廷里的反对声音很多,但是刘彻的决心又岂能为他们所阻止?

    于是,备战之事便不容质疑的开展了。

    太医院中也忙做一团,大军出发必定要配备很多军医,虽然多数军队中配备有自己的军医,但是每次仍旧会派一名御医前去随军照料各将军。

    “李太医,求求你了,就让我去吧!”

    年湘死缠烂打的纠缠了李政,争取着那唯一的随军名额,李政为难的看着年湘,却不知能否同意。派去随军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并没有谁要同年湘争抢,可是她一介女流,怎么能随军呢?更何况,刘彻对年湘的心思明眼人心里都有数,她成为主子,也是迟早的事。所以思量再三,李政还是否决的年湘的请求。

    年湘悻悻的走出太医院,心里不断的盘算着要怎么办才能随军,突然灵光一现,她有了好主意!

    历史上的刘彻可是喜欢求仙的,指不定会相信那些神鬼之说,于是,年湘心中有一计生成!

    后十日,长安城中突然盛传一传言:世间有奇女出现,如今双十年华,敢为女子所不为,伴君身侧却不为妾,然而她克君而宜兵,幸也祸也全看主上如何安排。

    这传言风传甚盛,各个大臣听在耳中却暗自思量,这说的不正是伴在陛下身侧的那个女御医吗?于是,纷纷有大臣进言,要求革去年湘御医之职改任军医,既然“宜兵”,就让她去做军队的福星好了。

    大臣进谏了三日,刘彻从最开始的不信,到最后的思量,终于还是传昭了年湘。年湘在去宣室殿的路上,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馆陶长公主散布起谣言来,还真是那么回事!最妙的还是能避免刘彻的怀疑。

    宣室殿中很安静,连年湘绣花软底鞋走路的声音都听得到。她谨慎的对刘彻叩拜下去,却听不到上面的回应。

    年湘偷偷的像上面瞄去,却见刘彻望她的眼神多了一份阴鸷。

    “你抬起头来。”

    刘彻突然说,年湘只好乖乖的看着他。他盯了半晌,突然叹口气说:“你起来吧。”

    年湘起身站好,刘彻走到她身边,边踱边说:“柬议大夫的进言你应该知道了吧?”

    “是。”年湘老实回答。

    沉默了一会,刘彻又说:“朕本不信,但是今日看来却由不得朕不信。你进宫三年多,容颜身量却丝毫无变化,仍旧如二八的小姑娘一样,仔细看来,不得不让人惊叹。”

    年湘心中也惊讶,没想到那些柬议大夫连这个都看出来了,本来就是实情,年湘也不用反对,只默默听刘彻说着。

    “他们说你‘克君宜兵’,我却是不信的,你在朕身边这几年,帮了我不少,怎么能说是克君?所以你不用担心,朕不会发配你从军,你安心就是。”

    年湘呆了,她原以为刘彻定会让她从军,却不料,他选择袒护她,不让她走!

    “陛下,年湘愿意从军报效国家,请陛下从了大人们的意见吧。”

    刘彻看着年湘问:“你不信朕保得了你?”

    “不……不是,但是年湘自己也觉得甚是奇怪,心中似乎总有个声音在引导我,从我离家进京,再到进宫,乃至这次出兵,似乎早已注定。更何况能为陛下效力,臣万死不辞!”

    越玄乎越好!

    刘彻看年湘的目光更深沉了,难道是说太过,让他起疑心了?

    年湘正惴惴不安时,刘彻终于说:“你去吧,不过大军归朝之时,朕要看到完完整整的你!”

    “谢陛下。”

    年湘起身告辞,刘彻看了她一眼之后背过身去,不愿再面对她。他却不知,自此一别,再想见年湘却是多么困难!

    明天更“壹”卷的最后一篇,从星期一开始就进入“贰”卷了,会有很重要的新人物出现哦!

    壹 050 再见

    出了宣室殿,年湘的心情有些沉重,他又看了眼殿中的黑色背影,绝然的转身走了。

    大军开拔在即,有太多事情需要年湘去准备,她心中想到,这次一别长安,怕是短日内再也回不来了。她先去了白济堂,找到了负责从边境买卖药草的商队,仔细吩咐了一番之后,又和赵前在小屋内说了很久的话,做完一系列安排后才告别了白济堂。

    她回到家中,由茗丫研墨,她仔细的书写了一封书信交与阿娇,仔细嘱咐了她三点:一、戒骄戒躁;二、远离巫蛊;三、小心刘陵。

    茗丫在送信离开后,年湘仍旧觉得不放心,决定去拜访了卓文君,只有再对她交代了一番才能放心。当年湘进入司马府时,卓文君和司马相如正在后院中琴瑟相合,好生恩爱的样子!看到这个景象,年湘心中好受了许多,不管司马相如以前多么糊涂,现在终究是看清楚了眼前人的好,那便是最好的结果了,只望他莫要再负了佳人的心!

    一曲完毕,他们二人才发觉年湘在院前站了好久,赶紧招呼着她坐下了。

    年湘还未说话,卓文君已经捉起年湘的手握在手心里,担忧的说到:“妹妹真到要去投军吗?陛下怎么能信那种流言?艰苦之地,你怎么受得了!”

    感觉得出来,卓文君是真正的为年湘担忧,年湘感动的说:“姐姐不要担心,我又不会上前线,只是去给士兵医病,我觉得这样比在皇宫里要有用,哪里需要我便去哪里,这样不好吗?”

    卓文君红着眼睛说:“傻丫头!”

    年湘笑着说:“你就不要为我担心了,我真的会没事的。只不过我这一走,短时间里回不来,有好多事情放不下,要对姐姐交代一二!”

    “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司马大人的药我会让赵掌柜每月按时送来,司马大人只要按照以前的方式服用,平时注意饮食,便无大碍。”

    司马相如对年湘颔首道:“有心了!”

    因为介于司马相如也在场,年湘比较隐晦的说:“姐姐现在除了乐府令一职以外,还要教授皇后弹琴,这个差事是我惹闲事给你招来的。我知道皇后娘娘性子倔强,不太好相处,但是却是个真性情的人,所以还希望姐姐能多对皇后娘娘用些心,多辅助她一些。”

    卓文君说:“这本是我该做的,妹妹不说我也知道。皇后多月来并不曾对我又不好的地方,与她相处来,觉得与传闻相差甚大,并不是个盛气凌人的人。”

    听卓文君这么说,年湘才放下心来。

    当她从司马府回家时,茗丫送信已经回来了,在屋里等他的还有霍去病。霍去病眼色复杂的看着年湘,却也不搭腔,直到年湘支走了茗丫过后,他才说:“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你又怎么去得了?”年湘疑惑的问。

    霍去病翘着小脑袋,脸上却是不相符的严肃表情说:“你以为军营是好玩的地方?还是说你有绝对的本事能够自保?”

    年湘嘴上倔强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马邑之围根本就没有打起来,匈奴人识破圈套调头就跑了,哪里有什么危险!”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可知道单身女子在军中,没有人照拂,就如同羊羔身处狼群中,你确定你一个人能行?”

    战士常年出战在外,对女子不论是从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是极其渴求的,这点年湘很能理解,可是想想这威胁到的女子是自己,未去就先吓了一身汗!

    “不……不会吧,军中纪律严明,怎么会……”

    霍去病见她已经害怕了,径直说:“你只管先跟军队去,我想刘彻也不会把你丢到营中就不管的,先等我一段时间,我摆脱了母亲,就去马邑找你。”

    年湘看看他,觉得带上他其实也没什么不行,就点头同意了。

    元光二年五月,年湘孤身一人随着开拔的大军赴往马邑。当她离开家时,茗丫哭着拉着年湘,直到霍去病答应茗丫几个月内,一定带她去见年湘,她才松开了手。年湘因为在队伍后方,并没有参加在城门举行的送军仪式,自然也没有见到刘彻的身影。

    她又一次看了看长安巍峨的城门,想起自己就如同三年以前,只身站在城门之下,对未来的生活茫然不知。年湘收了收思绪,赶紧去和其他军医汇合,她正不太熟练的拉过马匹时,听见后面有人喊着自己。

    是卫青。

    黑色的铠甲在朝阳的照耀下,镀了一层瑰丽的黄,矫健的身影随着马儿的奔腾上下起伏,这样子,唔……很帅!不愧是未来的常胜将军!

    卫青额上微带了些汗,显然是赶的急了,他平息了一下之后看着年湘说:“这段日子太忙,一直抽不出时间去跟你道别,今日还好赶上了。”

    年湘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和着照样,险些眩晕了卫青的眼。

    卫青收回自己热切的目光,小心的叮嘱她说:“在外面要小心照顾自己,战场上的危险无处不在,不要以为在后方就掉以轻心了,千万要注意不要到处跑,特别是晚上……”

    “好啦,我知道的!”年湘笑着打断了卫青婆婆妈妈的叮嘱,问到:“你现在不在陛下身边陪着,怎么有时间过来呢?”

    卫青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匕首,精致非常,他递给年湘说:“这是陛下让我送来的,这个匕首还是陛下做太子的时候得的,削铁如泥,你随身带着。”

    年湘接过匕首,抽出鞘来一看,寒光顿现,果然是好东西!

    看着前方的队伍和马车越走越远,年湘收起匕首,对卫青说:“多谢卫大哥今日来送,我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就此别过吧!”

    卫青还想说什么,却忍了下来,只说了句:“一路平安!”

    年湘回想到这几年卫青对她很不错,虽然他的那些关心不会说出来,但是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又看了看卫青,勒过自己的马匹,转身向前面的队伍赶去。

    卫青痴痴的看着年湘的背影,这纤瘦的身影投入战争中去,真的还会回来吗?

    这是怨念中的分割线

    我昨天竟然在医院排了9小时的队才看到专家门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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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 051 小纠纷

    当太阳升起、落下,来来回回很多次之后,年湘所属的大军终于到达了马邑城外五十里的地方,就着隐蔽的山势,驻扎在山谷之中。

    虽然年湘早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但是真正行起军来,她还真险些受不了。先不说在马背上风吹日晒月余天,她的白皙的皮肤变成了小麦色,再说这男女之别,在军中还真是个不小的阻碍。

    军队在路上扎营休息时,他们军医十几人分两个帐篷居住,虽然年湘是女子,但是万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占一个帐篷,正为难的时候,还好军医管事徐大夫为她解了难。

    徐大夫是个年过六十的老人了,生得一幅慈祥的面孔。他是军中的老大夫了,跟着军队走了一辈子,医术也高超,是个受大家尊敬的人。年湘自认识他以来,也不自觉的对徐太医产生了亲切感,时常与他聊天解闷,旁人看起来,倒像是俩祖孙一样。

    年湘晚上睡觉困难的问题,徐大夫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他给年湘找来一块长油布,每晚让年湘睡在帐篷最里面的一角,并用油布隔开,就如一个小包房一样。如果年湘需要洗漱换衣,他还会适时的将帐篷里的大夫都打发出去清理草药,给年湘行了不少方便。

    其他的大夫心里也都清楚年湘女儿身的不便,所以对徐大夫的做法并没有反对,相反很支持,加上年湘平日乖巧讨人喜欢,在这些军医当中,混的也算是如鱼得水。

    在山谷中住定之后,难得这天秋高气爽,还出了个好日头,正好可以把运送来的草药拿出来晒一晒。年湘得了徐大夫的指派,带着一小队士兵运送几车草药去向阳的山坡上晒药,年湘选择了一片取光好的山坡,就让士兵在下面铺了麻袋,把药展开来晒。

    他们一行人正忙碌着,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兵看着年湘,难解的笑了笑,说:“跟了这多年的军,还头一回见到女娃娃做大夫,你真的能行吗?该不会是来陪将军爷们消遣的吧?”

    他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但是年湘并没太在意,边摆弄手中的药边说:“等这位大哥上了战场负伤归来,你可以亲自检验下我的医术。”

    还未出战便先说负伤,兵家是最忌讳这个的!年湘并不是不知道,她是故意说话呛那人的,在军中想好好生存下去,一味的柔弱可不行。

    那个壮兵听了这个话,站起身向年湘走来,粗鲁的说:“嘿,爷爷不调教调教你,你这丫头片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啊!”

    一只大手抓向年湘消瘦的肩膀,周围的年轻小兵并每什么特别反映,只是看热闹似的看着。正在这只大手搭上年湘肩膀的那一刻,她突然一个穿梭转身,手扣着壮兵的手腕反扣到他身后。壮兵愣了下,当他意识到年湘已经将他拿住时,脸上腾的红了,心中火气顿生!

    他平日在小队中资历最老,经常在新兵面前作威作福,如今只一个弱女子就让他丢了大面子,他日后如何在那些新兵面前树威?

    想到这里,壮兵使劲一挣,一个过肩摔带着年湘从头顶往前摔去。年湘的力气自然没有他大,但是却贵在会借力使力,她并不反抗,只随着那股蛮力,轻轻的翻身向前,落在了他面前。

    一而再的不得手让壮兵彻底恼怒了,他气吼着向年湘扑去,却怎么也碰不到她。只见年湘脚步速移,在他的大掌中穿来穿去,拿到空隙一个错身左移,抬脚就踢到士兵的膝盖窝上,那士兵脚下被袭,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当他准备再起身扑斗时,却听身后传来鼓掌声和爽朗的笑声。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将领带着几个黑甲白羽的士兵走过来。

    “是羽林军!”

    不知道是谁先说了一句,众人顿时聒噪起来,和年湘打斗的士兵也停了手,看着来人。陛下身边的羽林军可不是他们这种小兵能比的,随便发放一个下来,都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谁还敢放肆?

    年湘看着打头的将领,十分好奇的问到:“韩嫣,你怎么来了?”

    韩嫣清咳了一声,并不回答她的话,而是走到那个士兵面前,说:“在军中打斗成何体统?要本监军再教你一便军法吗?”

    “韩监军恕罪!”那士兵立即跪下求饶,如果真按军法处置,那他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韩嫣看了看年湘,又说:“想必你们只是切磋一下,以后再不可如此了!”

    “是,是,小的遵命。”

    韩嫣对身后的羽林说:“你们督促着他们将药晒好,办砸了都按军法处置。”他又指着年湘说:“你,随我来。”

    年湘乖乖的跟韩嫣走了,直到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韩嫣才又露出一幅笑脸说:“你没事吧?想不到你身手还真不错,亏得陛下还担心的不得了。”

    “是陛下派你来的?”

    韩嫣点点头,说:“是呀,我是在你们出发之后才补差过来的,说是监军,其实还不是照应你,陛下那些心思你又不是不明白。”

    年湘有些尴尬的说:“我……我好的很,不用那么费心了。”

    韩嫣又说:“成天跟一群大男人睡一个帐,陛下知道了那得了。我已经跟徐管事说了,你从今日起就调到我身边做亲兵,日后跟着我就行了。”

    “这怎么行,你还不是男人,跟你一起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这是陛下交代的,你要抗旨么?”

    年湘心中叫苦,本想趁着以后购买药材的机会,随事先约好的商队逃走的,现在被韩嫣看着,哪里还有机会走!

    韩嫣不知道年湘心中的小九九,只是以为她不好意思,多劝了两句就让她回去收拾东西跟他走了。

    韩嫣的帐篷很大,分内外两部分,他收拾了东西让年湘住里面,随后就陪着自己到处晃,执行着“监军”的职责。

    年湘注意到,在各个山头上都有士兵在巡逻,可能是为了防止匈奴的探子,这次的马邑之行关键就是在埋伏,等着匈奴人自投罗网的跑进来,所以防备特别严。

    看到这些,年湘就有些泄气了,她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逃出这天罗地网,难道自己受了一路的苦,到最后还要被韩嫣带回去么?

    韩嫣转了几圈觉得甚是无聊,他看了看年湘,终于发现自己为什么一开始见年湘就觉得奇怪了。年湘在军中自然不可能再穿钗裙之类的衣物,她此时穿的是超级大号的短打粗布衣服。可能是衣服太大的原因,让她看起来十分怪异,韩嫣哈哈的就笑了出来。

    “我说你啊,穿衣服也捡个小号的穿,你这样穿着太奇怪了。”

    其实年湘很想说,这就是小号的男装,但是她忍了忍,只给了韩嫣一个白眼,懒得和他多嘴。

    韩嫣让士兵牵来两匹马,分给年湘一匹说:“这里离马邑不远,听说这些年马邑和关外通商,甚是繁盛,我们去看看,顺便给你买几套像样的衣服。”

    年湘眼中一亮,她万万没想到韩嫣会带自己出去,只要出了这军营,那么就有希望逃走了。想到这里,年湘兴奋的跨上马,催促着韩嫣快走。

    贰 052 他乡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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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湘等韩嫣换下铠甲之后,与他策马出营,赶了一个时辰的路之后,远远的看见了马邑的城门。城门之处商旅繁多,果然是个热闹的边塞小城。

    他们牵着马走进城,城中的人丝毫没有受到大军的影响,看来汉军的保密工作做的相当不错。街上的大小商贩一路喊卖,有很多都是匈奴的弓箭匕首饰品,经他们一倒卖,价钱翻了几倍不止。

    待年湘在一个衣铺里选了几套衣服之后,已经到了傍晚了。韩嫣看了看天,说:“我们找个地方先吃了饭再回去吧,现在回去也是晚了,没饭吃的。”

    年湘还没找到机会逃走,自然点头同意了。

    他们选了家干净的小馆子坐了进去,在等小二上菜的时间里,听到邻桌的几个男子兴高采烈的谈论着什么,年湘本来不甚在意,一直在想要不要在饭菜里做点手脚,好摆脱韩嫣。可她突然听到隔壁的人说到:“长安……司马……才女……”之类的话,才细心听过去。

    这一听不要紧,却让年湘知道了一个非常诧异的消息:苏如竟然在马邑!

    原来苏如在和司马相如断了关系之后,就回了家乡,谁知道她的家乡竟然是马邑!现如今,苏如在马邑最大青楼挂了牌子,只卖唱不卖身,饶是如此,她的姿色和才学也自在马邑引起了轰动。

    年湘望向韩嫣,见他满脸惊异,看来他也不知道苏如来了这里。

    电光火石之间,年湘一计得成,问韩嫣说:“想不想去看看故人?”

    韩嫣心中本就想去,听见年湘的建议,很高兴的就去了。

    苏如所在的青楼名叫“塞上花”,非常有名,稍微一打听便知道了地方。

    当他们来到花街柳巷时,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边塞的烟柳地也不比长安的差,来往的商人总喜欢到这里来歇上一歇,打打牙祭,所以生意分外的热火。

    韩嫣生的一副好皮囊,加上他眉眼间的神采,惹得不少姑娘都来拉扯。他们一路好不容易来到塞上花的小楼前,在龟奴的带领下找了个位子坐下,便报上自己的名字,求见苏如姑娘。

    那龟奴一听说是苏姑娘从长安来的朋友,立即就跑楼上去传话了,不一会,他便恭敬的走下来说:“苏姑娘有请二位!”

    他们二人随着龟奴的指引,走上了二楼转角的一间香阁,苏如和她从长安带来的丫头惠香正候在里面。

    见到韩嫣和年湘,苏如起身引了出来,倒引的年湘十分不好意思。在长安时,因为卓文君的事情,年湘可没有给苏如好脸色看,可如今苏如似乎丝毫不介意的样子,让年湘好好的汗了一把。

    “苏如他乡遇故人,真是很高兴,惠香,去把我从长安带来的酒取出来。”苏如招呼着他们坐下,韩嫣忙说:“不用特意取酒了,随便用点清酒就行。”

    苏如说:“以前在山泉居……你们常来,是用惯了我那酒的,如今换了这边塞的烈酒,怕你们不习惯,正好我带了一些,不给你们饮,还藏着做什么呢。”

    说到此时,苏如看看一旁有些拘谨的年湘,笑着说:“年姑娘是不习惯来这种地方吧?”说着还怪韩嫣说:“你怎么能带年姑娘来这种地方呢,谁都跟你一样么?”

    韩嫣“委屈”的说:“可是她喊着要来的!”

    苏如吃惊的看着年湘,年湘不好意思的说:“以前有地方对不住苏姑娘的,还请多多见量。”

    “这是哪里的话,千万不要这样说,以前的事情不提就是了。”

    这时惠香已经取来酒给他们三人都满上,韩嫣抓住机会对年湘说:“既然是赔罪,自然要真心,可这真心就要看你肯罚几杯了,怎么样,这酒不能不罚吧?”

    说着又喊惠香给年湘倒满酒,说是这样才够“满心满意”。年湘敌不过韩嫣的劝酒,一下就被灌了三大杯下肚!

    “韩嫣你讨厌,上回在山泉居也是你把我灌醉的,这次我一定要报仇!这回我们划拳,看你怎么作弊!”

    酒劲一上来,年湘就无比“兴奋”的扯起韩嫣喝起来,苏如见他们兴致好也不拉劝,时不时的陪他们喝两个。不过几回合的时间,年湘就爬到在了桌上,因为他们喝的,正是苏如特地带来的“香万里”!

    韩嫣酒量甚大,他又和苏如喝起来,边喝边聊说:“你真不恨司马大哥吗?”

    苏如微醺的面孔带着微笑说:“想通了就没有什么恨不恨的了,我离开那里也只是想找个真正落脚的地方,找个平厚人家从良算了,我不求那人有万贯家财,只求能一心对我,不嫌弃我的出身,我不希望我以后的孩子被人骂是娼妓馆出来的小崽子……”

    苏如说着不觉的就出了神,韩嫣最见不得这样的氛围,转移话题问到:“你就不好奇我和她怎么来了马邑?”

    “若是能说,你们自然会说,不说的话自有不说的道理,我又何必多问?”

    韩嫣“嘿嘿”笑了两下,说:“来,我们继续喝,继续……能再见面就是缘分……”

    酒过三巡,韩嫣见时间不早了,推辞要走,苏如见他们都罪了的样子,便要留下他们,韩嫣说:“这是万万不行的,晚归的话我还可以赖过去,不归的话,我可要被罚了,我们得走了。”

    苏如心知他们有事在身,便给韩嫣喝了碗醒酒汤,才送他们离开。

    韩嫣一把捞起年湘,跨上骏马就出了城,好在马邑经常会有商队是晚上到达,所以它的城门晚上并不关闭,韩嫣才能一路顺畅的回到军营。到了军营后,韩嫣也是累的不得了,把年湘扔在帐篷里间后,自己来到外间,躺下就睡着了。

    年湘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又处在大帐之中,十分后悔喝了那酒,喝酒果然误事,这还没逃就醉倒了!年湘的肠子都悔青了,后悔之后,又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把韩嫣再骗出营去。

    旁敲侧击的说了几天,终于在几日后,韩嫣被年湘说动了,趁着大将军出营不在的机会,两人又快马奔向马邑城中。

    马邑依旧热闹,任何繁华的阴影背后都有凄苦的人,就如在这背街小巷里,几个乞儿为了争抢那半个馒头,打的不可开交。

    一个不大的小男孩被一群稍大的孩子暗在地上,怀里却死死的保护着馒头,死也不松手,雨点般的拳脚落在他身上,他也不松手。

    他们正打着,突然被巷中出现两个人吼住了。

    韩嫣和年湘为了插近路从这里穿过,却碰到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打做一团。韩嫣皱着眉喊:“喂,小子,你们挡道了。”

    几个正在打人的孩子回头见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坐在大马上面色不好的对他们喊到,赶紧拉了身下的男孩往旁边挪。

    年湘见他们欺负一个小孩子,问到:“你们在抢什么东西?”

    贰 053 一个馒头引发的故事——逐金丸

    昨晚做个一个噩梦,梦到收藏突然掉了一半,把偶吓醒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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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噩梦般的分界线———————————————————

    被打的小孩这时才抬起头,满眼警惕的看着周围的所有人,旁边的一个乞儿说:“他抢我们的馒头!”

    被打的小孩满眼愤怒的说:“胡说,明明是我先捡到的!”

    年湘见他们都是群可怜的孩子,准备拿出几两银子来给他们买东西吃,却被韩嫣按住。

    韩嫣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伸手夹出一个金弹丸,对那几个孩子说:“看见没,这是真的金子,你们想不想要?不过我之给你们中的一个,你们谁抢到便是谁的,好不好?”

    年湘皱眉看着韩嫣,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如果说是兴趣的话,那真是有够恶趣味!

    虽然年湘很反感韩嫣的做法,但是那些孩子却满眼放光的看着韩嫣手中的金弹丸,随着韩嫣向前轻轻一抛,一群孩子哄抢着追逐了过去。

    韩嫣注意到刚刚被打的那个孩子并没有立即跑过去,而是十分认真的看着他们在抢,韩嫣问:“为了个馒头你甘心被人打,现在有金子,你怎么不抢?”

    小男孩没有说话,依旧很认真的看着哄抢的几个孩子,就在其他孩子都被一个孩子纷纷打到的时候,先前的那个男孩猛的冲过去,把拿到金弹丸的男孩撞到在地后,就是一阵猛揍。

    谁也没想到这个小男孩会来这以招,他轻易的拿到了弹丸,胜到了最后。

    韩嫣笑着说:“你很聪明!”

    年湘注意到小男孩的拳头和身上很多地方都在流血,她下了马小心的帮他擦着,“为了抢一个馒头被他们打成这样值得吗?他们人多你打不过,丢了这个,可以再去找其他的呀。”

    小男孩感激又倔强的看着年湘说:“奶奶和弟弟很多天没吃东西了,再不吃就要饿死了!”

    原来是这样。

    年湘见这小男孩小小年纪就这样懂事,突然善心大发,说:“你带我去看看他们,饿了很多天肯定会有其他病的,我是大夫,可以给他们看看。”

    小男孩一听她这么说,顿时高兴极了,“奶奶病了很多天了,你真的是大夫吗?求你救救我奶奶吧!”

    韩嫣对年湘耸耸肩,意思是说随便她去,年湘便带着小男孩上马,按他的指示行走,韩嫣则兴趣缺缺的跟在后面。

    他们一直从北城走到南城,最后在城墙脚下的一个简棚下挺了下来。

    小男孩在路上告诉年湘,他叫二虎子,自他记事起就只有奶奶在身边,父母早就去世了,他们祖孙二人靠拾荒度日,前些日子又在郊外捡了个婴儿回来,原本就相当拮据的生活根本养不活那个婴儿,可是奶奶却舍不得丢。但是秋天的寒潮一下子就将老人的身子击垮了,眼下他们老少三人每天连吃的都找不到,眼看就快不行了。

    到了简棚外面,二虎子哧溜的就爬下马,兴奋的朝棚子里去跑去,“奶奶,我把大夫请来了,你和弟弟都有救了!”

    棚子里太小,年湘勉强钻了进去,韩嫣则在外面等着不愿进去。只见棚子里端躺了一个皮包骨一般的老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猫般的婴儿,瘦小的让人觉的伸手就能将他捏碎。

    如残烛般的老人勉强的睁开眼睛,向着年湘望来,她挣扎着要说什么,但是却连话也说不出了。

    年湘赶紧走了过去给老人诊了脉,心中却生出一份悲戚。这老婆婆常年劳苦,如今这身子已经已经将近大限,不是人力可以挽救的了,她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尽点人事,聊表心意了。

    她又从老人怀中接过婴儿,仔细检查一番后幸运的发现,这个孩子只是极度的营养不良,日后如果好好照顾,还是能恢复的。

    年湘强笑着对二虎子说:“你奶奶和弟弟都还好,吃几天药就会好的。”

    二虎子听年湘这么说,高兴极了,连连拜谢。年湘心中复杂的想到,这样骗小孩子又能骗过几日呢?可是她实在不忍心将实话说出来,这老人一去,两个小孩子可怎么活!

    “二虎子,附近最近的药铺在哪?我去抓点药回来。”

    二虎子对这附近极熟,高兴的带着年湘向药铺走去。

    当他们来到最近的药铺门口时,年湘惊奇的发现这个药馆竟然也叫“白济堂”!年湘心中好奇,快步走了进去。这个药铺很小,柜台前只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婶。

    年湘先将自己要的药报了出来,那位大婶迅速的给她抓好了药方,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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