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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闹重生 现代重生第35部分阅读

      鸡飞狗跳闹重生 现代重生 作者:未知

    鸡飞狗跳闹重生 现代重生第35部分阅读

    成这个地步?钻钱眼儿得了——人家给搬上来顶多多付十块钱,十块钱你俩都要抠啊?”害的他做苦力,哎哟,我的小腰……

    长生笑骂:“你在这儿白吃白喝,还不得做苦力顶工?”

    他大呼上当。

    好容易冰箱上楼,下林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气。上林各个房间转了一圈回来:“咱墙面刷漆还是贴壁纸?”

    长生沉吟片刻:“刷漆麻烦,贴壁纸造价高。但贴壁纸省事,卧室的墙不用动,只贴客厅。等周末找几个过来帮忙。”

    上林皱眉:“要不咱还是找专业人士吧,免得欠人情。”

    长生失笑:“放心吧,保证不让你欠情——请他们吃顿饭得了。”

    下林摇头叹息:“铁公鸡不拔毛,你俩怎么就凑到了一起!”

    长生一巴掌拍在他脑门,顺道把手上灰蹭了蹭:“算计算计,不算不计怎么叫过日子。”

    下林无语:“我姐随便拿个零头,或者哥你把你存折拿出来,怎么就不够你俩请装修公司?”

    长生悠然一笑:“你姐的钱是她的。我的钱还得留着买房娶媳妇养孩子呢!”

    “切,我姐房子多的是,用得着你买房?”

    长生迅速扫了一眼上林,低声道:“未必——我就非得娶你姐呀?”

    下林瞪大眼,嚷嚷:“姐,姐,我哥有贰心!”

    长生见他想嚷,赶忙来捂嘴,却仍是迟了一步,心虚不已。

    上林冷冷的看他们一眼,嫣然一笑:“不怕。弟呀,他的工资都在姐手里捏着呢,装修房子我偷偷加两成,坑了他的钱将来给你娶老婆。”

    下林憋不住,在地上捂着肚子打滚。长生吃瘪哭笑不得,赶忙驱前哄人。上林冷笑:“你也别怕,将来嫁不嫁你还另说。万一您事业成功把我甩了,我也得留点后手做青春补偿费不是。”

    下林赶忙喊:“还有我的,我的!”

    长生一脚踢过去,下林抱着小腿喊疼。长生笑骂:“就你毛病多——你青春损失啦?我还没问你要补偿费呢,初中你打架打输了是谁帮你报仇,谁帮你回家编瞎话,谁帮你瞒着你脸上的伤……你偷学抽烟,谁帮你顶的黑锅……”

    下林吓得过来抱住长生,死拉硬拽:“哥,哥,我的亲哥,咱去阳台看看,还需要点啥不!装修经费不是不足吗,我生活费还剩点,我掏,我掏!”

    上林笑着,看长生被下林拖走演双簧。

    长生的前辈帮他找熟人在店里以低价买回隐形花纹||乳|白色的壁纸,人家帮忙送到公交车上,众人异样的目光中,长生站在后门处,扶着他的宝贝泰然自若。上林知道今天是宝贝到来的日子,特地在车站等候,见长生艰难的下车,欢喜雀跃跑上去摸着牛皮纸卷好的壁纸筒笑个不停。

    恰巧有认识她的她的分店经理也住附近,目瞪口呆的看着传说中的大股东穿了背心短裤夹脚凉鞋笑眯眯在后面帮长生扶着,一路哼歌而去。

    他揉搓几下眼睛,掏出手机查看相册中的照片。

    公司总结招待年会上,穿了摩卡设计部顶尖设计师量身打造的小礼服,头发梳上去挂了长耳环,脖子上一串据说价值上百万珠宝项链,笑意盈盈,被高层围住,侧耳倾听神态自信,分明是她没错。

    摩卡猫猫公司在京办事处占了一栋楼的整整三大层——不是租借,地皮属于公司,包给房地产公司搞开发,所有楼层只租不卖。

    公司大股东住这儿?他抬头望了望九十年代的旧楼,心想,眼花了,绝对!

    长生哧吭哧抗上四楼,上林在后面帮他扶着,对颜色和材质赞不绝口,说等装修完一定要好好谢谢他的前辈。

    周末来了一群人帮忙贴壁纸,大男生们嘻嘻哈哈,有的叫嫂子有的叫弟妹。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自我介绍后上林发现,自己学校只占一小半,大部分都是外校学校学生。她都不知道,李长生在校期间忙碌不停,哪有那么多功夫去结识外边的人。

    长生耸肩,男生之间的交情和你们女生不一样。

    踢场球共回事,一顿酒下来就是朋友。

    指指其中一个胖子,说,看着没,就这胖子,下林刚入学的时候他找茬,正碰上我去找下林,我们哥俩联手打他五个,打得胖子嗷嗷叫,他非要和我拜把子,甩都甩不掉。

    胖子悄悄占到上林身边,说弟妹你别听这厮胡说。我们当时认栽没打过,说好改天再比,谁知当天倒霉,出门遇上了情敌,他们趁火打劫。就那么巧又被这厮撞上,当时心想坏了坏了,嘿,他二话没说上来就帮忙。事后问他,他还挺酷,拉长脸说我揍了你就算和你有交情。

    后来我和你弟摆场子,他又冒出来说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自相残杀——我可没打算和他当朋友,他自作多情来着!

    长生听得汗颜,一劲儿使眼色,胖子就装没看着。

    上林微微一笑:“秋下林!”

    下黑手拧的秋下林满屋嗷嗷叫。

    胖子咧嘴吸气:“哎你女朋友看着挺温柔啊……”

    长生小声:“母老虎……”

    不知何时上林站在他们身后,温柔的看着他们。胖子挠头,假装没事人走开,上林温柔的问:“下林他哥……”

    长生不寒而栗:“不怪我,打架没意义,我早就不玩儿了——那什么,都怨下林,你说他不老实招灾,我也不能眼看着他被人欺负不是……”真的,他早就不玩打架了,竟挑拨着看别人打架来着。

    过没一会儿,长生一瘸一拐走到胖子身边,他问:“咋了?”

    长生咧嘴:“没事儿,落脚没注意,碍着别人落地了。”

    幸亏她今天没穿高跟鞋。

    铲墙皮刮腻刷胶,虽然从没干过,但大家嘻嘻哈哈商量着,倒也弄得有模有样,中午叫了外卖,吃完休息侃了回大山,下林很是贡献几个李长生儿时趣事,逗得大伙哈哈大笑对李长生另眼相看。长生也不甘示弱,兄弟俩自相残杀,彼此揭短,倒让上林凑出好几个当年的无头公案,原来都是他俩联手隐瞒。

    太阳傍落,大致完工,拍拍手长生哟呵着请大伙吃饭,让他们尽管选地方——反正秋下林请客。

    几个没出息的商量来商量去,提议去夜市吃烧烤喝扎啤,长生笑骂他们便宜了秋下林。

    浩浩荡荡在夜市的烧烤摊上坐下,因附近都是大学,人群穿梭也都是群大学生,不断有人站起来打招呼,又有人加入,有人喝了几杯退出,却也热闹的很。

    上林笑吟吟的看着他们吹牛皮侃大山互相揭短,谩骂肆意,磕了一地瓜子花生。

    正玩的开心,突然有几个女生走来,诧异道:“李长生?”有几个男生站起来,也招呼她们。

    上林定睛一看,发觉有熟人。

    舞会上讲话刻薄的英语系系花,众星捧月般,赫然在其中。

    拼桌子搬板凳,来了无主美女,自然有人献殷勤。

    长生拉着胖子说笑,美女却非要坐在他旁边。上林嫌长生说话声音大,特地找了个较为僻静的位置,却便宜了系花小姐。主动张罗座位的那人略显迟疑,看了一眼上林,系花嗔怒,他也顾不上许多,只得任她在长生身边坐下。

    系花小姐通古博今,知识渊博,尤其对体育运动和电子竞技感兴趣,无论长生和别人聊什么她都能插上嘴。

    又豪爽的拉着长生划拳拼酒,渐渐的就连胖子都察觉不对,目光不断扫向上林。

    上林抿着嘴乐,看戏谁不爱呀。美女的表演夸张而富有戏剧性,难得一见。

    下林溜到他姐身边,蹲着问:“姐,你不吃醋?”

    上林笑问:“你哥认识她?”

    下林一愣,仔细观察,恍然:“怪不得你没生气!”也放心的回去喝酒吃肉。

    李长生压根就没认出她是谁,有人说话就聊着,有人喝酒就陪着,指不定他当美女是在座哪位的女朋友呢!

    他喝酒之后反射弧超长,就算美女跌倒在他身上,他都能绅士的扶起苦口婆心请人当心再当心,摔折胳膊腿儿不是闹着玩。

    系花和男生划了几回拳,跃跃欲试的想找事,瞄上了安静坐着,和旁边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出神的秋上林。

    端着酒杯走到她旁边:“秋上林是吧,我是英语系柳xx……”

    上林做久闻大名状:“啊,你好你好。”刚才过去一辆机动车,噪音大,愣是没听清柳啥。

    柳系花啤酒杯里倒满了啤酒,豪爽的举起:“我敬你!”说完一饮而尽,男生们纷纷叫好,和她同来的几个女生都知道她的心思,纷纷娇声叫好,都看上林行事。

    上林不爱喝啤酒。

    不代表她不爱喝酒。

    她的酒量不小,比不过长生,却比下林要强些。但她最不爱喝啤酒,一来讨厌啤酒的味道,二来啤酒胀肚,倒是白酒、红酒或者香槟,都能略饮一二。

    刚才已经喝了不少,她不太想再喝。但不喝又不给柳系花面子。不给她面子倒也没什么,关键是对方虎视眈眈,仿佛她不喝就是失败者。

    上林笑笑,端起酒杯,回敬,一饮而尽。

    男生越发大声叫好。

    柳系花来劲了,又倒上一杯,眼睛直盯着上林:“我听说你是长生的女朋友,我敬你!”仰脖,又一饮而尽。

    上林不乐意了。

    啥叫听说?我和李长生什么关系,还用得你敬我?

    给你面子是一回事,你没完没了,我可没必要陪你发疯。啤酒又不是补药,我至于为歉疚你的小儿女心思亏待我自己的胃?

    当下也不说话,只是笑盈盈的嗑瓜子,既不说拒绝,也不端酒杯。

    柳系花端着空杯子等了半天,人家没反应,芙蓉面上就有点挂不住:“你不给我面子?”疑问句。

    上林笑了。我给过你机会哟,是你自己不抓住。

    招招手:“长生。”

    李长生一直注意这边,闻言也过来,搬个马扎坐在她身边,在她手心抢了一把瓜子磕着玩。

    柳系花的脸色又难看一层。

    上林暗忖,比起孙一涵,你道行可差得远。挂不得长生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推了推李长生:“你朋友,你陪人喝一杯。”

    长生也没在意,喝就喝呗,端起她的杯子,一饮而尽。

    柳系花气得眼角抽搐:“我不和你喝,我就要和秋上林喝——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动真格的了。

    厌恶的扫她一眼,顶烦这种不知进退的人。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慢条斯理的继续嗑瓜子,就是不搭茬。

    长生有八分醉,腻歪着在上林身边磨蹭,非要她剥瓜子给自己吃。

    上林心里也存了作秀的想法,故意剥了一把瓜子送到他嘴边,长生就手吃进去,脑袋歪在她肩上,嘟囔着撒娇:“上林,他们欺负我,灌酒灌酒,喝趴下他们!”

    柳系花哪见过这个!

    李长生在他们面前可从来不撒娇,更别提这腻腻歪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亲密!当下就红了眼睛。

    有两边都熟悉的人见势不妙,赶忙来打圆场:“来来,我敬你一杯,走,和我们喝酒去。”拉着站了半天的系花就要走。

    终于有了台阶,系花也不蠢,就坡下驴,但终究不甘心,故意说:“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装清高——谁不知道你烂到贱!”

    她声音不高也不低,不少人都听见了。纷纷停下手中动作看着。

    上林问:“同学,我招你惹你了?说话可得有证据,我告你诽谤哦。”

    没等系花反驳,和她同来的有个女生憋不住了,火爆脾气,踢到马扎站起来高声嚷:“诽谤个屁,你当你是谁——要证据是吧,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下贱事情能瞒的了人。每天在学校外边等你的小车和男人不光我们看到过,全校女生都知道——在男生面前装的清纯圣女似的,谁知道你换过多少个金主!你家在农村,父母都没工作,吃的用的都不便宜,还有你衣柜里那些高档衣服,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上林笑了,推推长生的脑袋:“哎,我有几个金主?”

    长生笑眯眯的,掰着手指头喷酒气:“我数数啊,一、二、三四五……五以后是多少?”

    上林挑眉,看向说话的女生:“听着没。他不嫌我的金主多。”

    系花怒其不争,冲上来推着李长生:“李长生,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她哪儿值得你心甘情愿!”

    红着眼瞪上林:“你别以为你能狐媚住所有人!”

    下林摇摇摆摆的凑过来,从系花面前经过扬手欲打,系花吓得一哆嗦,他却没真的落下去,幌子一闪,手摸了摸鼻子。

    “姐,你手机借我用用。”

    对面前的混乱局面似乎全无认识,拿过上林的包就翻,翻来翻去翻不着。长生眯缝着眼嫌他不中用,夺过书包,掉着底,稀里哗啦东西全抖落在地上,一脚将一本书踢到了秋下林脚下。

    他故作诧异的拿起一本书翻了翻:

    “姐,这本人事管理经济学你都看了一个月还没看完哪?哎,作者叫啥名来着。”

    长生抢答:“爱德华拉齐尔!”

    下林拍掌:“叮咚,恭喜答对!”

    他们对局面的无视令系花和那个女生极为气愤。

    下林转身,扬扬书,翻开书页将密密麻麻的笔记凑到系花面前:“爱德华拉齐尔,你知道是谁吗?”

    面对众人,高声演讲:“爱德华拉齐尔,他在1985年以来担任胡佛战争、革命与和平研究所资深研究院,同时就职于斯坦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研究生院,主讲人力资源、管理学和经济学,获——”顿了下,问:“美女,这排英语怎么念?我没文化。”

    系花瞪着他凑到眼前,书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字符发傻。

    上林懒懒的说:“获杰克斯蒂尔帕克尔荣辱教授称号。担任《劳动经济学》杂志的执行编审,曾任劳动经济学学会主席,在人力资源管理领域中是领袖人物——秋下林,我说过不要迷恋传说,他的书里有部分内容不符合中国国情,只做参考。”

    下林受教,扬扬除去表皮全部内容都是英文的书页:“你英文系的吧,看得懂?”

    柳系花憋得脸通红。

    他嗤笑:“我姐还没上小学就对着收音机学英语,六岁就能赚了钱给我买新衣服,你算哪根葱哪根蒜,跑来质疑我姐有不正当收入?”

    长生似乎从睡梦中刚刚惊醒,猛的举手,含混道:“我作证!秋上林从小就压迫我们哥俩,我没少给她拎包摆摊收钱,她说发工资发工资,到现在也没发给我!”

    上林没好气的拉住他:“睡你的觉吧!”

    下林逼问到系花脸上:“我姐从小学开始就没花过家里一分钱,我从读初中开始学费全是我姐在出,你到目前为止自己亲手赚过哪怕一毛钱了?你凭什么说她烂到贱?她凭自己赚钱,爱吃了喝了玩了还是扔水里打水漂看热闹,关你什么事?”

    “老子吃我姐的喝我姐的将来奉养我姐,你们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地丁矬?”

    上林喝他:“不许人身攻击!”

    原来站着骂上林的女生个子很矮。

    系花羞愤难当,指着下林你你你,你了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泪水夺眶而出,呜呜的哭着跑开。

    她一跑,跟来的几个女生也都跟着要跑,骂人的‘地丁矬’哎哟一声,跌倒在地,狠狠地瞪了胖子一眼,咬牙跑开。

    众人将好奇的目光投向胖子,胖子耸肩,若无其事的收回脚丫子。

    下林收起凌厉,冲姐姐吐舌头,上林宠溺的笑:“别总是欺负人小孩儿。孩子小,不懂事。”

    下林呸声:“我更小!”

    比年纪,在座哪个也比不了他。

    长生醉了,闹着要回家,上林就扶着他先走一步。

    到了楼下她就不肯上去,怕孤男寡女有人看见又说闲话,长生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磨蹭了几下,叹息:“做人难,做女人难,做成功的女人,难上加难!”

    上林扑哧一笑,这话她抄袭,长生是抄袭加抄袭。

    推推他:“你知道我难,就眼看着我被人欺负?”

    长生不以为意:“人多,口杂。我不当人面打女生。”

    上林知他心里的鬼主意,训斥:“就算背人的地方也不能打女生!”

    长生磨叽:“嗯,我不打她。”

    “也不许找人再算后账!”

    长生只哼哼唧唧,既不应允也不吱声。

    上林严重警告:“人家对你一片丹心,就是对我有点误会而已,你可不能害人啊。”

    他哼唧半天哼唧出一句:“谣言太难听。”

    上林无所谓的说:“从小到大,哪儿的谣言少过?防民之口胜于防川,你不知道啊。我清者自清,只要你不嫌我就行。”

    长生哼唧:“我嫌你。”

    上林瞪眼:“你嫌我什么?”他敢说一句不好,立马打爆头。

    长生抱着她不放手:“你陪我上去,我就告诉你……”

    上林冷哼:“想得美!”

    长生不放手,上摸下摸:“上林……”

    她骂:“流氓!”

    他不以为意:“小时候你就说我是流氓头子。”摸呀摸,摸呀摸……

    “哎哟!”疼的大叫一声,收回手连连吹气。

    上林抿着嘴乐不可支:“让你耍流氓!”

    长生捧手吹气:“手废了,残废了,我赖着你了。”

    上林白他一眼,不爱搭理,摆摆手:“你上去吧。”

    长生歪歪扭扭的走:“我得送你回学校。”

    上林好笑:“你都醉成这样还送我?”

    好容易把你送回来,你赶紧给我消停消停吧。

    长生握拳,坚决的表示决心:“醉死了,也要保 护秋上林!”

    争执半天,上林到底没争过他,只得一路架着他回了学校,在女生宿舍门口打电话给下林让他来接他哥,看着两人互相搀扶着离开,这才回了宿舍。

    无力接近的殷夜遥

    等到李长生去上班的时候,上林就像辛勤的蚂蚁,不断往家里搬送各种各样的小物件。大到必备家具,小到碗碟筷子,空荡荡的两室一厅很快就被摆满,当最后一个衣柜被送到,租住房,也终于有了家的气息。

    秋下林盘坐于沙发之上,感慨他姐亲手创造了罗马。长生拍他脑袋:“罗马不是一日造成的。”

    木沙发铺上彩色条纹的厚海绵垫子,重重的色彩配上雪白的墙,分外的明朗美丽。桌子上铺了白棉布,斜斜一角耷下花纹斑斓民族风情的棉布。宿舍里废弃的大水瓶,上林拿回来插了一束水竹。

    家里寄来她收藏多年陶土的茶具,废料木头钉砌的博古架上摆放着不值钱的小古董。

    长生特意请对他帮助甚多的前辈来吃饭,对方啧啧称奇,直夸上林有双巧手,长生有位巧媳妇,又说长生这孩子不错,将来大有发展,打趣上林抓紧长生,别让外人抢走。

    其实他也看得清楚,李长生对秋上林那是死心塌地,绝无二心。但男人嘛,难免要变心,现在都是学生,一旦将来踏入社会,难保感情不变质。

    他自己从学生时代走过,对此深有体会。

    长生将前辈送走,回到家里,上林厨房洗碗,水龙头哗哗作响,他从后面拥住,细腰在手掌中,不赢一握的感觉。

    下巴搁在颈窝,喃喃:“听到没有,千万要对我好好的,我被别人抢走,你去哪儿找又帅又聪明还超级爱你的男人。”

    上林嗤声:“自恋狂!”

    北京,某银行主任办公室。某文员路经走廊,见肥头大耳秃头挺肚的主任点头哈腰的将一位英俊挺拔的男人送到门口,卑颜奴膝,不可多述。

    纳罕:“谁呀?”

    另一文员消息灵通,勾勾手指,神秘道:“据说是南方那边的大客户,新近来京投资,把小金库放在了咱们银行。”

    她恍然:“难怪!”怪不得一向趾高气昂,对美男有莫名痛恨的主任对其恭敬不已。

    捋了捋头发,假装不经意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娇滴滴的哎哟一声,蹲下抚着脚腕,媚眼如丝,纠缠于帅哥身上。

    主任皱了眉:“小秋你怎么了?”

    她娇滴滴的:“崴脚了,好疼。”

    主任看了看贵宾眼色,他听到小秋二字时平静如冷水的眸子动了一动,随即回复原状,再无波澜,任凭对方情意缠绵,只冷若冰霜。不,眸子里的冷意更寒一层,令人由背脊凉到脚后跟。

    成远方始终跟在他身后。局面略显尴尬,少爷将位活色生香的大美女晾在地上,既不慰问也不扶起,对方面色逐渐尴尬,而气氛也冷硬的令人不安,秃头主任搓了搓手,不明白己方做错了什么,令贵宾不满情绪高涨,待要训斥犯错的职员几句吧,又直觉不敢打破这份静寂,手足无措,成远方一句话成了他的大救星:

    “殷总,接下去还有行程。”

    秃头主任感激不尽的看了他几眼,在心中暗暗发誓,兄弟,等有空我一定请你吃饭!

    一句话打破沉闷,殷夜遥眼皮淡淡的一撂,视线如蜻蜓点水掠过已经站起身满脸憋屈的美女,轻飘飘的说:“贵行职员素质有待提高。”

    他一句话,几个人神色不一。

    秃头主任固然是松了一口气,听完又提心吊胆,就差没举手发誓了,信誓旦旦:“是我们的疏忽,今后一定注意,绝对注意!”狠狠的瞪了小秋一眼。

    美女小秋则咬了咬下唇,红了眼眶。

    她生的一副娇媚小三样,丰胸翘臀,银行制服穿在她身上活脱脱就是别一番诱惑风情。哪个男人见了她不起异心?偏就碰到个冤家,不解风情也罢,居然还怪她素质不高……太平公主素质很高,可有我的罩杯大?

    成远方则颇为同情的瞅了一眼胸大无脑的美女。

    阿弥陀佛,施主,你触摸在殷少的逆鳞上了。

    姓什么不好,偏要姓秋?

    不客气的讲,他家少爷心中,配的上姓秋的女人,天底下就只一个。最好其他人都别姓秋,又或者姓秋的别在他面前转悠。

    若是从前,或许他看在同姓份上会对美女和颜悦色另眼相看。但现在?

    少爷心里烦躁着呢!

    你姓秋?你也配姓秋?你怎么不去改姓?

    他又想,多亏安澜小姐没有看到眼前这一幕。否则这位美女职员不出三天,保证下岗。

    离开银行,坐上特别订制的车,见殷夜遥的脸色仍然很臭,成远方眼神制止了坐在前排副驾座上随行秘书的行程报告。

    秘书虽然着急下个行程时间延误,但成远方是跟在殷总身边最久的老人,也是最得殷总信任的心腹。他既然不让说,想必有他的道理。秘书缄口不言,司机平稳的在北京道路上行驶。

    快接近下个行程终点,沉默了一路的殷夜遥突然开口:“取消下面的行程。”

    秘书一惊,脱口而出:“可是几个董事已经在等候……”

    殷夜遥眼神阴霾,并没说话,秘书从后视镜看到,吓得闭口不言。

    成远方打圆场:“和董事们好好解释,就说殷总身体不适,让他们自己研究,把最后方案给少爷过目就是。哦对了,你就在这儿下车,去拿我落在宾馆房间的一份文件,拿到之后带给刘董事,让他过目签字。”

    秘书不甚情愿,碍于殷夜遥的默认,只得不情不愿的下了车,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不屑道:

    “不过就是条狗,颐指气使的样!”

    私自做主赶走了殷夜遥的秘书,殷夜遥并没出声,脸色稍有好转。这让战战兢兢的司机见到了曙光,他正犹豫是否开口询问去哪儿,成远方使眼色让他随便转,他也就听从,在北京城里随便转圈子。

    心里却不断打鼓。

    早听说成远方是最得殷夜遥信任的心腹,虽然于商业上并无天分,但处理他的个人事务却是一把好手。他挂名特别助理,在公司内部并没有实权,但一句话就赶走了老板的秘书,老板竟然也没否认,可见对他信任之深。

    车子在同一个地方转了三圈,成远方憋不住,小心翼翼的说:“秋小姐就在北京。”

    殷夜遥没动弹,也没出声。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成远方心里捏把汗。我知道你知道秋上林就在北京,这不是您抹不开面子,我帮您找借口嘛。

    心里捏着汗,继续自言自语:“也不知她最近过的怎么样——好长时间没见,我还怪想她的。”

    殷夜遥阴测测的:“你想她?”

    成远方心里颤了几颤:“那个,秋小姐如和煦春风,令人望而愉悦,和她说话我每每有所收获,她指教了我不少,不少!”

    虽然我和她通共没说过几次话,但找借口嘛,就是没的也要说成有的。

    见殷夜遥不置可否,咬咬牙,再接再厉:“我听沈海说,秋小姐最近不常去公司,好像学校挺忙的,我还想问问她上次的事情筹办如何呢。”

    殷夜遥终于开金口:“去f大。”

    成远方松了一口气。

    暗暗抱怨,少爷,您早说要找借口呀,早说我不早找到千八百个借口让你去见她?

    又发愁,上次的事情——上次有什么事情来着?有什么事情我能问她?

    边发愁,边同情的看了眼闭眼做假寐状的殷夜遥。

    可怜的少爷,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好歹也是锦衣玉食前呼后拥长起来的未来掌权人,却在一个小女人面前吃了瘪,而且一吃就是好多次——听说上次打完电话把手机给摔了吧,啧啧!

    想着小道消息来源,问:“秘书,辞掉?”

    殷夜遥闭着眼睛:“留着吧。”

    去一个,再来一个,挡也挡不完,既然母亲喜欢玩间谍游戏,他又何必拒绝母亲的好意。

    前次心腹属下送进了监狱,许蜜消停了很长时间,以进为退将手中权力交出很多,但她并没死心,在底下暗暗运作,联络董事,试图再次掌权。

    却不想想,殷夜遥固然年轻稚嫩,却也是殷老太爷一手调教,又有殷老太爷坐镇,任凭她有百般本领,也翻不起大浪。

    成远方望着远处的风景,公司高层的名单在心中一一过滤。少爷下一个想剃掉的,又是谁呢?

    因临近期末考,各系各班学生都纷纷备战。平日人丁寥落的图书馆、阶梯教室,突然间火爆,一座难求。

    占到了座位的学生将课本、书包放在座位上,连续几天不拿走,以免自己一走,座位就被别人抢了去。鉴于此事,学生会展开一场声势浩大的打击非法占座活动。提前通知所有在教室、图书馆自习室占座的学生,当天的座位上必须收拾干净,凡有非法占座行为,所留书籍、书包,一律没收。

    所谓,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

    付乐乐她们借了上林的笔记和课本,没把学生会的通知当回事,当晚笔记课本全部留在图书馆自习室,被黑面无情的图书馆管理员全部没收。若只是笔记也就罢了,反正别的宿舍早早的复印了好几份,但上林的笔记上涂有摩卡猫猫新一季服装发表会的几个创意,她担心流失,却是必须得找回。

    犯错的是老大,缠了管理员好久,对方铁面无私,说什么也不返还。

    想要可以,等期末考结束。

    上林郁闷,期末考结束——黄花菜都凉了。

    但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告诉管理员,我的笔记上有重要的商业情报,你若丢失当心我告你窃取商业机密吧。

    只得安慰自己说没有几个人会闲的去一一翻看学生笔记。

    老大深感愧疚,拍着胸脯保证考试前夕她帮全宿舍占座位。每天一大早,图书馆没开门就去门口等待,其他人乐得慢慢起床,缓步当车,在寻找座位众人嫉妒的目光中施施然坐下。

    自习室里阳光充沛,翻书声,小声讨论问题声,细细碎碎,充斥着生活的活力。

    上林伸个懒腰,同系另一班的一位同学站在门口,面有异色,低声说:“秋上林,外找。”

    她诧异。为专心复习功课,特意将手机关机,又嘱咐公司没重要事情别来找她,这时刻,会是谁?

    传话的同学声音虽小,但也引起了自习室不少人的注意。

    付乐乐好奇问:“谁呀?”

    他笑笑:“是帅哥哦。”

    付乐乐捅捅上林:“帅哥?不是你家长生,难道还有别人?”

    上林也纳闷,合上书本走出去。

    刚巧付乐乐等人也学得头疼,索性结伴去看热闹。

    图书馆门口,铁面无私的管理员拦住一人正纠缠着什么,上林纳罕:“成助理?”

    成远方眼前一亮,指着上林:“我就说找她,我就说认识她!”

    管理员扫了眼秋上林,哦,认识,好学生。

    板着脸问:“你认识他?”

    上林点头:“认识。”

    管理员没再多说,反身走开,临走前目光如电,又狠狠的打量了一番成远方。

    他纳闷,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也没穿奇装异服露窟窿的牛仔裤哇,凭什么就觉得我是坏人?

    他浑然不觉,自己西装革履的模样,在大学校园里分外扎眼。

    黑西装、戴墨镜、表情严肃身材魁梧,难怪守旧的管理员把他当成社会不良人士。

    想通这点,上林发笑,问:“你怎来了?”

    成远方指指不远处:“少爷来看你。”

    不远处是棵水杉,被高台围住,殷夜遥斜倚在高台边,目光垂落于铺设花砖的地面,呈五十度角。

    跟随而出的老大哗然:“哇……”

    老四眨眨眼,捅捅上林:“你打哪儿认识的极品?”

    她们不称殷夜遥为帅哥。

    殷夜遥长相固然出色,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通身气势。

    不同于李长生的酷劲,也迥然于范晨的忧郁令人心疼,殷夜遥平白站在那儿,就只是普普通通,随随便便的一站,却令人感觉神圣不可侵犯。日头正毒,他在那儿站着,却仿如一块千年寒冰,令人心生冷意,不知不觉的敬意油然而生。这样一个男人,他是上位者,习惯了裁决,习惯了命令。

    上林有些诧异,殷夜遥的目光和她相对,她张口就说:“你不是要和我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殷夜遥的脸色本就不对劲,虽然距离有点远,听不太清她说了什么,但看神情读唇语也能懂个大概。他心里本就疙疙瘩瘩,闻言脸色骤变,转身就要走。

    上林话一出口,后悔不迭,连忙追过去说软话:“夜遥,夜遥!”

    殷夜遥脚下不停,一会儿功夫走出十几米远,她追了上去气喘吁吁,赔笑:“我请你喝冰饮。”

    殷夜遥转头瞪着她,倒不像情人久别重逢,而是敌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功夫,成远方也赶过来。虽不知他们两人之间有何问题,但他见机行事,连忙打圆场:“北京太热了,连丝风都没有,还不如广州舒服,是吧秋小姐?”

    上林见其他几人都好奇的在不远处注视自己,也笑笑:“成大哥叫我上林就好。”

    成远方也自觉在大学校园里变成了异类,顺势改口:“是啊,上林。”

    不知为何,秋上林看到殷夜遥狠狠的瞪视自己,内心总有股幽默调侃他一把的冲动:“你来找我算账的?”

    殷夜遥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上林一面想笑,一面又后悔。拦在他面前笑的喘不上气:“开个玩笑,你别这么一本正经……”

    成远方则一边打圆场,一边纳闷,这两位究竟起了什么龌龊,导致少爷臭着脸,见到人都没好转?

    说起来呢,事情的起因经过发展都很简单。

    秋上林投入李长生怀抱,俩人小打小闹的谈恋爱,殷夜遥起初也没当回事儿,觉得他们就是闹着玩,自己只要挑明了,不怕他们不分手。

    然而情况越来越不受控制。他明说暗示,秋上林只一句对不起谢谢你,给骄傲的殷家少爷气到脸色发青。

    感情事例来最说不清楚。这么些年他身边女人来来去去,逢场作戏也不是没有,但心里却一直牵挂着秋上林,从来也不越雷池一步。在他心里,秋上林是既定的老婆人选,别人都只出于商业需要,礼貌的应付。

    然而没等他腾出手把秋上林划拉到自己翅膀下,她就跟着别人飞了。本以为也就是扑腾两下,没想到居然飞的还挺远,貌似有飞不回来的症状,这让他很不愉快。

    于是殷少爷笨拙的想要追回属于他的人。但殷家老太爷教他明争暗斗、教他皮里阳秋,偏偏就没教他怎么获得女人心。

    成年以来,他身边有的是围着他转的女人,从来不需他多费心思。为了秋上林,他送花、送礼物,三天一通电话。却悲哀的发现,他们两个竟然没有多少话题——或者说,他们聊天的话题只限于公司运营、商业手腕、各类情报流通……

    他超级郁闷。

    再多的情报也总有说完的时候,干巴巴的讲怎么算计别人,怎么勾心斗角,怎么管理手下,可不是殷夜遥想要的感情生活。他也试图和上林聊些家长里短风花雪月,却发觉自己脱离太久,已经忘记了要怎么说闲话,聊闲事……

    小时候,秋上林是冷静且自制的。

    这么些年,殷夜遥在成长,秋上林也在成长,然而成长的方向似乎因他们之间的距离而格外遥远。殷夜遥成长于家族企业的保存和发展中,而秋上林,她越来越爱笑,越来越爱闹。那个冷静自持,做事有条不紊的大女人,在不知不觉中,性格开朗了,说话妩媚了,脑海中也不仅仅牵挂着事业成功与否,今年利润又有多少,而是越来越贴近生活……

    这些年顺风顺水的生活,造就了她今日的转变。

    前阵子一通电话,聊完了干巴巴的商业,再也找不出话题。殷夜遥想问她今晚吃了什么,今天的心情好不好,嘴巴却像被什么牢牢黏住,好容易问了出口,她欢喜的告知晚饭自己动手做了碳烤鸡翅和麻辣鱼,长生很喜欢,吃撑到之后他们又去街头散步,结果忍不住诱惑又买烧烤吃,最后没办法,只能去药店买了健胃消食片……

    怒气冲到头顶,他忘记自己说了什么,也忘记她说了什么。反正前所未有的大吵一架,之后他发誓说要割袍断义再不相见,秋上林也气冲冲说了句求之不得,自己摔了电话……

    三个人坐在冷饮店,吹着冷气吃着冷饮,殷夜遥注视着面前的冰咖啡,苦涩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说完了来京的目的,说过了她的期末考试,再也没有话题的沉默着。成远方担当起打破沉默的重任,说了几个笑话,又讲述了几个见闻,上林很是配合。殷夜遥的心里并不好受。

    他在别人面前八面玲珑,能和政界人士谈论政治问题;和商业大佬探讨华尔街指数;对高尔夫球的技巧、古董鉴赏和旅游休闲,任何一个话题都能说的投机,为什么他和秋上林,突然之间就沉默了呢。

    有所求,于是有所挂碍。

    有挂碍,于是有了惧,有了怖。

    太迫切的想要接近,一旦接近,反而手足无措,一如青涩大男生,满脑空白。

    冰咖啡在口中苦涩难当,一如殷夜遥此刻的心情。

    他该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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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飞狗跳闹重生 现代重生第3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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