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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匪婆 完结第34部分阅读

      家有匪婆 完结 作者:未知

    家有匪婆 完结第34部分阅读

    说了,她也不能装聋作哑。

    当初嫁进金家门,虽说明白婆母有许多错处,她也曾觉得婆母甚是可怜,再说只冲着她是丈夫的母亲,她也想好好孝顺,做个好媳妇。可自打予辰被婆母带着抽上了大烟……

    金予辰瞧了瞧妻子微微挺起的小腹,又瞧瞧妻子瘦得小了一圈也不止的脸庞,心头一阵不忍。可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道:“走吧,还是去天津,我跟着。素芬就交给祖母和大伯娘替我照顾,小熙你和你三姐也记着,常去陪陪你二嫂。”

    金熙皱着眉看了一眼金予辰。他这是把二嫂当成个物件了?嘱托完这个嘱托那个,唯独不和二嫂商量一声。还好二嫂不像她和金子琳的性子,否则不是立刻就得蹿了。

    饶是如此,韩素芬还是忍不住委屈起来,眼泪汪汪的看着老太太:“祖母您瞧瞧他,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就直接把我交待了。好像要跟我说了,我就要死活拦着不叫去似的。”

    老太太也笑着皱眉数叨金予辰:“可不是吗,这么做可不对。一样话百样说,你哪怕换换说法也好。你哪怕就这么说,素芬啊,我陪着母亲去天津,你在家好好养着,有祖母和大伯娘照顾你,我也放心。

    你想吃什么,只管跟祖母张口,别不好意思。平时再喊着几个妹妹陪你聊聊天,也省得你一个人儿孤单,实在不行啊,就回娘家住上几天儿散散心去。”

    老太太学的口气惟妙惟肖,话语又说得极是好听,韩素芬不由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又觉得不合时宜,连忙掩了口。金予辰也连连说祖母教训得对,是我不会讲话了,素芬你就当祖母重新替我说了一遍可好。

    金子琳这会儿开了口:“祖母,大伯娘,二哥二嫂,我娘眼下这样子,确实也容不得耽搁了,得赶紧往医院送。二哥你留下,好好在家帮衬大伯和父亲,闲暇时陪陪二嫂吧,我陪着娘去天津。”

    众人皆是一呆。金予辰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摆手:“你不行,还是我去吧。”

    “我哪里不行?论年纪,我也快满十八了,若在头几十年,早该挑家过日子了;论孝道,我也该尽尽我自己那一份儿,不能因为我是个姑娘家、就光指望二哥两头忙。”金子琳据理力争。

    她没说出口的话是,她娘这模样,只怕送到医院去也不过是拖日子了。她可不想在她娘最后的时刻也没尽上一点力,等今后的日子里,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觉得对不起娘、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金子琳这两年虽是大部分时间足不出户,各房各院儿的事儿还是多少知道些。二姨太房里的丫头,给一块大洋就能哄着说出一大套……

    金子怡那小丫头片子多有心计,不但自己不胡闹,还整天劝着她娘安分守己。更别提小匪婆子和她的土匪娘,越是受宠越不招摇,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更好。

    再看她自己呢,不但不劝着娘,还撺掇她娘仗着正室太太的身份上蹿下跳捣鬼吊白,她又陪着一起敲边锣打边鼓。她娘走到这一天,跟她也有好大关系啊。若是老天垂怜,能叫她娘捡回一条命来……

    老太太和大太太听了金子琳的话,互相对了下眼色,倒觉得这也是个法子。难得三丫头能说几句讲道理的话,无论怎么听都顺耳都妥帖。

    “上次你二哥陪着你母亲去天津,不就在那家洋医院不远处买了处小洋房么。叫你二哥把你们一同送过去,安置好了再回来。”老太太答应了金子琳的请求。

    这会儿也顾不得问、下午和那方家大爷见面见得怎么样了。这婚事那婚事无论多好、都不如自家姑娘懂事来得重要。大姑娘当初那婚事看起来还不错呢,结果怎么着,姑娘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嫁给谁也别想享福。

    金子琳抚胸暗道幸亏老太太答应了。这一去,若是她娘能逐渐好起来,一切回来慢慢商量,反之呢,不是正好做个借口,赶紧推了迫在眉睫的亲事?

    金熙瞧出来金子琳所想,笑想还好不是前朝或是别的远古朝代。否则这金子琳不是得立刻成婚、就得守孝三年变成老姑娘——她承认她想得有些恶毒,二太太佟氏这一去,肯定不会活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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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快乐啊亲们~~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一百四十八章 又一个小土匪

    第一百四十八章 又一个小土匪(二更)

    二太太佟氏当天就被金予辰和金子琳护送着往天津去了。带着倩雪和两个老妈子,还有金子琳贴身的丫头似玉。

    天津那处洋房有个看门老头儿和一个跑腿儿的小子,若是偶尔需要做些力气活儿,这几个人也足够了。临走前老太太又特地嘱咐金子琳,说万一在天津停滞过久,就再雇上几个老实本分的佣人使唤着,以免三丫头你太过劳累。

    佟氏被抬出房来时,不停地扭动着想挣扎。可无奈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就连抬她的门板她都扭不到板边——是的,是用门板抬的,虽说这时很多穷苦人家都用门板停尸,关键时刻也顾不得那么多忌讳了。

    金予辰倒想将他娘抱上车。可才往床下抱时,就被他娘抓破了胳膊。老太太一看就急眼了,从二房这边到大门口的路还不近呢,这一路佟氏还不得把她孙儿的手脸全挠烂了,这才喊了几个粗使婆子找了个闲置的破门板来抬着。

    佟氏一路呜咽一路咕噜,满眼都是泪水。仿佛也瞧出来送她的人群里,没有她的小儿子金予嘉,也没有二爷金文清,更别提她的儿媳妇韩素芬。

    金文清是在外应酬还没回来、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出儿。而八少爷金予嘉,直到多福巷里的几辆车开走了有半个钟头,才听见他院子里的老妈子叨咕了一声,赶紧跑出大门瞧了瞧,随后便落寞的回了自己屋里,连晚饭也没吃半口。

    那天一直到很晚,大爷金文杰和二爷金文清才回来。本打算到老太太屋里打个卯道声晚安就回去歇息,听说了佟氏之事,又多坐了半个钟头。

    金文清早就无视佟氏的存在了。他不过是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子琳陪着佟氏去天津住院,这孩子,能行么?就算予辰媳妇有了身孕,予辰他不能离开京城太久,不是还有予君吗。还不如叫予君去呢,大不了先休学,明年再接着上呗。

    “你是没瞧见你们予君那副模样,一心念念不忘的只是他那学堂。”老太太也不想多说。好歹予君后来解释了,说是舍不得学业,这总比那些不上进不好好念书的纨绔子弟好些不是?爹娘总是要老去死去,多学知识才是终身的依傍。

    大爷倒觉得金子琳跟去挺好的:“叫姑娘闯荡闯荡、多担当些也挺好。省得像子音似的,除了性子够软和,哪儿哪儿拿不出手去。”

    性子软其实都不是优点。别说嫁到婆家去,就算还在家里做姑娘,这一大家子人,还不一定受哪个多大闲气。现在这下人,哪管你主家不主家的,还不是逮着绵软的就往死了挤兑欺负。

    金文清也不过是感慨一下。反正人已经走了,何况大哥说得好,子琳也得学会担当些事情了。也许她能从这次事儿开始,学会真正长大也说不准。

    又是几天后,快近傍晚。多福巷里的金宅来了个覃家的老妈子求见金家六小姐,并不说是谁派来的。只说是主家说了,叫她把商船才带回来的、新鲜的爪哇咖啡豆儿当面交给六小姐才好。

    前院儿的老仆人就带着老妈子去了含香馆,却扑了个空——说是六姑娘在老太太那里呢。再把人送到了老太太院里,叫小丫头领进屋,覃家老妈子还是那句话,就是主家叫送来的,请金六小姐趁着新鲜赶紧品尝。

    “不是慕盈就是姝玉姐姐。” 等覃家那老妈子被春分赏了块银元送走了,金熙盯着咖啡豆的小麻袋包装、似是自言自语又似解释给周围的人听,心里却把覃慕枫骂了个半死。

    前世时为了穆昊禹的爱好,她可是没少学咖啡经。不送她带果酸的,也不送她带可可浓香的,偏偏给她这么一个醇厚的、所谓男人们最爱的曼特宁,什么意思吗

    老太太听了她的自言自语也不答话,只是一味的笑。抱着金予轩的孙樱娘本来有些不高兴,听了女儿的话倒是信了——只要不是覃家四小子无事献殷勤就好。

    就在覃家老妈子来送咖啡豆之前,金予辰才打了电话回来。说是洋大夫说了,二太太佟氏的病情不容乐观,电话里一时半刻说不清楚,他想明天先回来、到家再具体商议。

    老太太这会儿坐在罗汉床上,想了半会儿也没想明白,予辰说的回来再商议是什么用意。是要回来跟佟家两位舅爷知会一声,还是要跟她和老2商量商量,把佟氏再打天津弄回来、回家等死,万万不能死在外头?

    佟氏又去了天津那天晚上,老太太就已经给佟家两位舅爷打过招呼了。那两位不过是应了声说知道了,再没下文。罢了罢了,坐着干想有什么用处,左右予辰明儿就到家了,回来再说吧。

    孙樱娘便小心翼翼的问老太太,说若是二少爷回来了,只留三姑娘一人儿在那里照应,不知会不会吃力。言之意下的意思是说,若有人帮她带好轩儿,不如她也去天津伺候二太太几天。

    金熙立刻一脸不快道:“娘您快别说了,这事儿根本就不可能。九弟弟根本就离不开您,您去了天津谁带得了他?这大热天的哪禁得住他扯着嗓子哭上一天,一家子大人都得跟着上火。”

    她真是搞不明白,她娘唱的这是哪一出儿。就算口不随心,这种好人犯意得上装么。

    她倒明白老太太一定不会叫她娘去,就算没有轩儿,也不会叫去。可她娘这话一出口,无论怎么听也是又谄媚又虚假,哪里比得上什么都不说、只闷头装傻来得实在。

    她哪里知道,孙樱娘真是真心的。这种年代土生土长的女人,多少还是对身份地位的尊卑怀着些敬畏。

    二太太佟氏再不得待见,那毕竟是正房太太,若放在头几十年,姨娘们除了早晚请安,不是还得天天立在一边听喝?更别提说有了病,姨娘们就要衣不解带守在身边侍疾。

    老太太瞧这娘儿俩的你一来我一往,不由发笑。六丫头她娘没错儿,六丫头也没错儿,这不过是完全不同的两代女子,想法儿本就不一样。

    若非得说哪个想法儿更好些,那当然是六丫头更胜一筹了。先别说孙樱娘去了天津侍疾、轩儿要在家哭着要娘,若是佟氏哪里不好了,六丫头她娘择得干净么?

    孙樱娘被女儿嗔怒了两句,低着头不再吭声。难道她愿意去么,若不是有轩儿摆在这儿当挡箭牌,打死她也不提一嘴。她明知道老太太不会允她去,口头儿上卖个好儿怎么了?

    金熙似乎也觉出方才对她娘的语气不大恭敬,连忙打她娘怀里接过金予轩逗着他说话儿。一会儿指着老太太教弟弟喊祖母,一会儿又指着孙樱娘叫弟弟喊娘。

    金予轩一岁零三个多月了,走路倒是早早的就会走了,身量也比年纪相仿的孩子高上一大块,唯独就是不爱开口说话。到现在为止,只要开口就还是咿咿呀呀。

    金熙一会儿比划这个一会儿比划那个,金予轩没一会儿就不耐烦了,一扭身便出溜下姐姐的膝头,随即就往他娘这边跌跌撞撞跑来。手里高举着顺势从姐姐前襟拽下来的胸花咯咯笑着,咿呀咿呀一路高喊。

    看看弟弟手里的玩意儿,再低头看看自己胸前,金熙吃的一笑。这孩子,手儿还真快。

    “轩儿,把那花儿拿来给祖母”老太太欢快的招呼金予轩把那胸花递给她。

    金予轩猛然站下,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珠儿亮晶晶的瞪着老太太,手里的胸花攥得更紧。好在那花儿不过是和衣裳相同的布料缝制的,又缝在了胸前,并没有别针怕扎到手。

    老太太见骗不来他的玩意儿,便摘了胸前的玉挂坠:“来来小轩儿,祖母用这个和你换。”

    金予轩犹豫了犹豫,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布胸花,又抬头看了看老太太手里垂下的、亮晶晶绿油油的玉坠子,扬手把胸花朝着金熙一甩,几步就扑到老太太跟前,伸手去够那个玉坠子。

    老太太大笑不止:“祖母是要跟你换啊,你不给我那个花儿,这个就不给你,你可倒好,一把扔给你姐姐了。”

    金予轩哪里听得懂,只是一心去够老太太手里的玩意儿。金熙捡起来那朵布花儿跑过来,要替他拿着跟老太太换玉坠儿,不想才把那布花儿放到老太太手里,又被他一把抢过来扔回给她。

    一屋子人笑得不行,就连春棠和映雪也跟着笑起来,纷纷说九少爷真是机灵,知道那花儿是六姑娘的、就得还给他姐姐,他扭头要老太太这个就行了。

    孙樱娘快步过去蹲下,拉过儿子箍在怀里:“这大热天的,快别腻着祖母了,没瞧见祖母都被你闹得出汗了?”

    金予轩被他娘圈在怀里,还是一味的扭头朝着老太太扑。无奈他娘抱的太牢,总是挣不脱,更挣不到老太太膝上去,不由得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指着老太太手里的玉坠大喊:“要,要……”

    满屋愕然。不开口说话是不开口,开口就是“要”。金熙笑得不行,赶紧喊她娘道:“您快带着弟弟回去吧,也该吃晚饭了。再多呆一会儿,祖母这屋里的东西全被他划拉光了。”

    老太太也哈哈大笑,笑罢便唤孙樱娘过去拿那个玉坠子:“把这个拿着给他玩儿去。”

    “祖母使不得。先不说要不要惯着他这毛病,这坠子您带了几十年,哪能随便给他。把我这个给他拿着玩儿好了。”金熙先阻止了老太太,又摘下自己脖子上那个白玉平安扣的替代品递给金予轩。

    金予轩一把抓过姐姐递来的玉扣,好歹止住了嚎啕。黑葡萄眼珠儿还挂着泪,却还是朝老太太手里一瞟又一瞟。金熙慌忙推着孙樱娘抱着弟弟往门外走,心中却道:又是一个小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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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送三百字不收费的,亲们周末快乐,我爱你们~~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一百四十九章 软男的笑话

    第一百四十九章 软男的笑话

    天擦了黑,金熙已经陪着老太太吃过晚饭,又陪着在院子里遛了遛弯儿,金熙便跟老太太告辞回到含香馆。

    进了院儿,金熙嘱咐粗使婆子赶紧插大门——这几天晚上她都在给春分和叠翠薰紫上课,被人冒冒失失撞进来可不好。

    本来休沐日那天一早儿,她就说过晚上开始讲课的。结果却出了二太太那么一档子事儿,当晚也就没了情绪,只拿了张纸写了几样空间里的芳香植物,叫几人拿着去记熟。

    春分几个小丫头并没抱怨六姑娘的敷衍,反倒很早就将几种花草背得烂熟。主家出了那么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即便她们姑娘和二太太不对付,装也得装出来没情绪才对,哪里还能再像没事人一样教她们。

    第二天晚上开始讲课前,金熙心头很是忐忑。虽说上辈子有老芳疗馆时不时熏陶,又有穆昊禹时不时的教诲,毕竟她前世也不是干这个的,说句难听的,她不过是个半吊子货色。万一讲着讲着卡了壳儿,或者忘了什么要紧的步骤,还不够丢脸呢。

    可当她站在三个小丫头面前,看着每张脸上又渴望又期待的求知欲,心情立刻放松了。这是旻国嗳,又不是二十一世纪,在这里,她就是大师,只懂得皮毛也是大师想到这儿她不免偷笑起来,暗道自己真不知羞。

    二十一世纪的芳香植物那可海了去了,能做芳疗的各种精油也不少,可她空间里却只有有数的十来种。先把这些种类啊名称啊用途啊教会了,死记硬背一阵子,再学手法也不迟,金熙打定了主意。

    于是第一天开讲前,她跟三个丫头商量了一番,便决定每天只教一种花草。这样做的好处是所学单一、不爱记混,金熙又每次都提前剪出要学的那种枝条来,再配上相应的精油,讲起来就更直观。

    借着进屋换换衣裳上趟卫生间的工夫,金熙进空间剪了草儿洗把手出来,三个小丫头已经搬着板凳坐在沙发前。

    于是金熙稳稳当当的坐在沙发上准备开讲了。面前的茶几上除了几枝刚拿出来的、长得像柳枝、叶子却比柳叶宽大的草儿,还有记笔记的三个本子和几只笔。多亏几个丫头都识字啊,金熙看着本子暗道万幸,否则教起来可是难上加难了。

    春分并不奇怪姑娘是打哪儿拿来的草,屋里窗台上摆着不少盆呢——都是金熙前几天为了减少怀疑现移植出来的。春分几个还很是感动,说姑娘为了教咱们,大热天的跑到花圃去挖回花草来,咱们可得好好学习。

    春分盯着茶几上的草儿,又翕动了几下鼻翼,惊喜的喊着叠翠薰紫:“你们闻到了没?这个草真香,就像西洋来的柠檬汽水。”

    叠翠伸手就拿起了一枝凑近了闻起来,薰紫却涨红了脸看着金熙,好像在询问我们能上来就动手这么做么。金熙笑道:“薰紫也拿起来闻闻吧,不闻一下怎么记得住它的味道。”

    “春分,把这草儿只留一枝,剩下的几枝摘下叶子冲洗干净,泡几杯水来。都才吃完晚饭,正好喝点花草茶消消食。”

    是的,今天要学会认识柠檬马鞭草。柠檬马鞭草应用在花草茶里,有“花草茶中的女王”美称,饭后喝上一杯,健胃消食又排毒瘦身。

    可眼前的几个小丫头又不是当做茶艺师来培训的,金熙也就简单的说了说这种草泡茶的好处,便开始讲起精油的用处来。

    “咱们前几天接触过的薰衣草、迷迭香,既可以用来香薰用来泡澡,还能用来按摩。可这个柠檬马鞭草的油,和那几种不大相同,最好就是香薰使用,泡澡泡脚也可以,不是有特殊需要,不要用来按摩。”

    “比如眼下这大夏天,日头正烈,脸和露出来的胳膊本就容易晒黑,若再用这个油做过按摩,就容易晒伤,或是晒起了斑点,或就是红疹子,结果不但没变美,反倒变丑了。”

    金熙尽量用几个丫头能听懂的话来讲课。若说柠檬马鞭草带有和柠檬类似的光敏性,非常容易引起皮肤敏感,这几个小丫头哪里听得明白。

    几个丫头纷纷点头,随即就拿过笔在本子上认真的写起来。柠檬马鞭草油尽量不用来按摩手脸,她们记上了;柠檬马鞭草的叶子泡茶能消食、能保持身材苗条匀称,她们也记上了。

    “如果最近的日子里太过劳累,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除了身子酸痛,心里也感觉很紧张,一点都不快活?”金熙问她们。

    随即就见春分带头点头。做下人的哪个不这样?每天做活计累人也就罢了,主家一有风吹草动,个个胆战心惊。

    “柠檬马鞭草的精油,可以令人身心愉悦,嗯,就是闻到它的香味,便会感觉很轻松很快乐。因此劳累一天后,滴几滴到浴缸的热水里泡个澡,浑身都觉得舒畅,觉也睡得好。”

    “也许你们会说,前两天讲过的薰衣草,也能令人放松啊,迷迭香也能令人快乐啊。嗯,没错儿,薰衣草催眠的效果要好过它,若能两样一起泡澡或者香薰,当然就更好了,既睡得快又睡得好,这样便感觉更舒服了不是。”

    “而迷迭香呢,它确实能令人快乐,因为它能令人振奋。眼前这个草却不一样,它是给人一种特别舒缓的快乐,就是只想懒洋洋的躺在那里晒着太阳,偷偷地在心里笑。”

    “所以如果是我,我可能就比较适合用迷迭香,因为我忙完这样儿还得赶紧忙那一样去。若是咱们家老太太呢,你们都想想,咱们这几天讲过的,哪一样最适合她?”

    若面对的是一群二十一世纪的姑娘,金熙完全可以说,柠檬马鞭草的疗效就是放松减压、消除紧张情绪,还能催眠、治疗感冒和胃胀……目前这种又要打比方又要浅显的讲课,真累人啊,必须不停地寻词找句,只怕听的人听不懂。

    眼下说了这么一大套,还不知道几人听明白了没有呢。又要叫她们学会对不同的人使用不同的方法……金熙不由暗暗给自己打气,这个真不能一蹴而就,慢慢来吧。

    春分手捧着花草茶,努力思考着,思考了片刻开口道:“六姑娘的意思我听懂了些。若拿咱们金家的这些爷们太太们来说,是不是爷们就可以用用迷迭香,因为他们每天忙着照顾生意,既要放松心情又要打起精神。”

    “老太太因为本就年纪大爱走困,晚上可以给她调一个加了薰衣草精油的洗澡水;等二少奶奶生完小少爷,小少爷白天黑夜的难免有些吵,可二少奶奶到底年纪轻,就可以用些柠檬马鞭草,六姑娘,我说的对吗?”

    金熙微笑点头。其实精油并没有特别针对,说哪个人就非得必须用哪一种,毕竟同一个人的心情和身体状况也是不停变化的,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复杂的芳疗配方,随时还在有更新的出现。

    春分眼下能针对才学过的几种单方精油、就给几人安排了不同用法,已经很不错了。最要紧的是,这丫头记住了金熙前几天说过的话,那就是孕妇禁用精油——她教给几个丫头的第一句话就是,无论哪种芳疗,都不要给孕妇使用。

    春分刚才一边说,薰紫叠翠两个也在一边点头,这么看来,前边讲的基本算是都听懂了。再瞧一眼眼前的草儿,金熙犹豫了。柠檬马鞭草强烈的效果,要不要教?

    要不还是算了吧,就算她一两年内把芳疗馆做起来,也会挂上个男宾止步的牌子,何况用上一次半次的,又能严格控制使用量,哪有那么明显的效果。

    前世老芳疗馆里,从不忌讳使用柠檬马鞭草精油,也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女宾用它泡了澡或者按摩了水肿的大腿、就情思如潮涌啊。

    穆昊禹倒是讲过一个笑话,当然只流传在他的哥们儿群里,后来辗转传到金熙耳朵里,她也没信——那群臭男人指不定把这笑话加工了多少遍呢,小小一棵草哪有那么神奇。

    其实不过就是说某个软男,某天到种植园找穆昊禹闲聊,喝了一下午柠檬马鞭草泡的茶。然后第二天一早就神秘兮兮的跟穆昊禹讲,说我老婆昨晚夸我好神勇……你昨天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啊?是不是加了料的?

    穆昊禹从来都不跟金熙讲这些。他本就是金熙老供货商,两人在芳疗馆里相识,由于年纪相差八九岁,穆昊禹一直都拿她当个看待,软语呵护还来不及,哪里还敢讲带色的笑话。

    即便后来两人真正确定了恋爱关系,穆昊禹还是将她当成小孩子,若是聚会中有那种口头很糙的大老爷们儿,他就会提前把金熙送回学校,说什么这种场合实在是不适合你,不如早点回去晚自修。

    金熙开始时还不是很愿意早早离开,因为回了学校太无聊——警院的自修课有什么好修?好不容易偷跑出来一次,还不叫尽兴,穆昊禹这人太无趣。

    直到后来种植园里有了好吃的香草蛋,穆昊禹的哥们儿们每天一见面几乎就没了别的话题,离得远远的就大喊 “大禹你带没带蛋来啊”,或者就是“小熙你的鸡们真能干” 、“你们今天怎么没带鸡来”一类的话,换来旁人无数白眼儿……

    春分起身给金熙水杯里蓄热水,惊醒了金熙的回忆。再看看眼前杯里舒展的绿叶,金熙无奈笑起来。

    若说不想那群混蛋们,好像有些骗人。至少那是一群敢说敢做的人们,和他们在一起真放松。哪像她现在独自在这个异世,只有和姨太太们斗嘴时才能发挥一二。

    花儿家先生突发可疑心梗,下午五点多送往医院急救~接下来还要做动脉造影确诊,若是真的梗了,就要打支架~趁着他留观,我跑回来收拾必要的东西,待会儿给他送去。

    这章是存稿,这会儿是6月18号晚上11点钟,趁机预存的预发布。下章还是存稿。不知道下下章,我什么时候能送上。也许能按时,也许会失约~~泪。

    真是个多事之秋。花儿的儿子马上就要中考了,关键时刻,先生又倒下。花儿有种无力的感觉,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坚持,还能坚持多久。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一百五十章 阳寿将近

    第一百五十章 阳寿将近(二更)

    金予辰按着头一天打回的电话里说过的时间、准时回了京城金家。老太太惦记了一夜外带半个白天,琢磨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还说是在电话里说不清楚的,待见到了一脸疲惫外加一身尘土的孙儿,反倒不急着问了——佟氏的病哪有金家子孙的身子骨重要。

    给老太太问了安,见祖母也不急着问他娘的情况,只打发他赶紧回去瞧瞧媳妇,等晚饭时分再过来,金予辰便回了自己的小院,准备洗洗尘换换衣裳,再回来跟祖母细禀。

    韩素芬听说丈夫回来了,微挺着小腹打房里迎出一直迎到院子里。小夫妻虽不过是五六天没见,她却还是湿了眼眶。只因金予辰不过去了天津这几天,人却已经瘦成了尖下巴,一双眼下也带着明显的青痕。

    金予辰见妻子眼含着眼泪望他,只知一味的对着妻子傻笑,半刻后才纳过闷来替过俏莲上去搀扶。韩素芬又不好说予辰你辛苦了,便走过场一般问了问婆母可还好,子琳一人儿在那边可支应得过来。

    不提起这个话头还好,一提起来,金予辰就变了脸色,频频的摇头叹起气来。竟好似忘了,他和妻子还站在院子里的大太阳底下。俏莲低声提醒了一句说姑爷咱们进屋再说吧,金予辰方才恍然大悟。

    被丈夫扶着进屋落座,韩素芬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就算她对婆母是那么一种可有可无甚至痛恨的态度,毕竟金予辰不止是她的丈夫,他还是婆母的儿子。

    若眼下婆母这事儿令丈夫一时半刻转不过弯儿来,甚至影响过大,心疼的还不是她么,何况他们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孩子的爹却总打不起精神来可不大好……

    “心里有什么心事,先跟我说说?” 韩素芬低声劝丈夫。也许叫他说出来就会好受些也不一定呢。在天津这几天,也许予辰一直是独自承受吧。子琳虽说懂事了些,毕竟那是妹妹又是个小姑娘,哪里拿得了什么大主意。

    韩素芬的软声劝慰似乎给金予辰这几天的紧张找到了释放出口,他似激动又似暴怒的一拳捶在了沙发扶手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接过俏莲递来的冰镇乌梅汤端给金予辰,韩素芬不再吭声,静静地等待丈夫的下文——虽说刚才那一拳也吓得她一激灵。金予辰也觉出了方才的宣泄方式不大对头,忙端起碗来慢慢抿了几口,好歹平静了一下情绪。

    “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上次带着母亲去天津住院,我大部分时间都是不离病房的啊,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跟那个卖吗啡的勾搭上了?”金予辰又像是问自己,又像在说给妻子听。

    “吗啡?吗啡是什么?”韩素芬不懂吗啡是做什么用的,可听着丈夫的语气,再加上“勾搭” 这个词儿,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难道也是大烟一类的坏东西?

    金予辰说罢话便痛苦的抱头,也不回答妻子的问话。怪不得当初他在母亲的房里便觉得不对,他们兄妹说什么问什么,母亲也不回一声,只是喉头咔咔作响;抬着往外走,又只是咕噜着连一句整齐的话也说不出。若是单纯的绝了食水,能是那副模样吗?

    洋医生跟他单独交待病情的话语至今还回荡在他耳边——用你们国家的话来说,你的母亲已经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至多还有三四个月可活,还是在寸步不能离开我们医院的前提下……

    金熙才下学便听老太太说二哥回来了,就想着来打个招呼,把书包扔在老太太房里就往这边跑来。没想到才一进明间客厅里,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金予辰抱着头,韩素芬傻着眼,屋里的气氛怪异又沉重。

    “这是做什么呢?俏莲,还不快扶着我二嫂到榻上靠着。”金熙连声吩咐。这金予辰也真是个不叫人省心的,就算在外头发生了再多不好的事儿,也不该回家来叫个孕妇跟着一起担惊受怕啊。二嫂可是他媳妇,他不心疼又能指望哪个。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不该吓你。”金予辰猛然惊醒,连连向韩素芬道歉,又跟俏莲说:“不如你扶着二少奶奶进屋躺躺吧。”

    韩素芬见金熙来了,倒是松了一口气。小熙比她会劝人不说,也比她懂得多还更有条理些,如此她巴不得赶紧进屋歇一歇,也省得听到婆母的幺蛾子一套接着一套的,打心底里厌恶。流露到表面来吧,会惹得丈夫不高兴;硬憋在心,又委屈了自己委屈了未出世的孩子。

    等韩素芬被俏莲扶着进了屋,金予辰便将这几天的事儿都跟金熙和盘托出。金熙也不由得呆了:“吗啡?”

    难怪呢。难怪二太太被抬着往外头车上去的时候,那嗓子眼儿就像灌满了香油一样,呜呜噜噜没个人声儿。可这扎吗啡的瘾又是打哪儿染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这几天都在回想,是不是我在天津陪床那一阵子,哪天并没守在病房里,就叫卖吗啡的贩子钻了空子。”金予辰并不是找不到缘故便将错处往身上大包大揽的人,他本就清楚,天津那家洋医院里到处都是卖吗啡的,因为在那家医院戒大烟的病人很多,贩子们专钻这种空子。

    金熙叹气摇头:“二哥你当自己是铁打的?在天津那几个月都把你累成什么样子了,难道谁还会怪你、说你就该没日没夜的、二十四个钟头瞪着眼盯着,一眼没盯住就罪不可赦?”

    “俗话说的好,老虎狮子还有打盹儿的时候,你怎么能那么苛求自己。何况二太太当时……本就不够清醒,若有人将那吗啡吹成|人间仙药,可以解除一切痛苦,这事儿……哪里说得准。”

    金予辰明白六妹妹这是留着情面,尽量不将话说得太刻薄太难听,以免惹他不高兴,毕竟二太太是他亲娘不是。

    因此他不但不怪金熙,心里反倒好像立刻放下了包袱——六妹妹话里话外的意思他还听不出来么,他娘那么大一个人了,自己一心寻死,谁又拦得住。就算他在天津看得紧,他娘不会寻别的死法儿么。

    金熙见金予辰似是想开了的模样,便笑着催到:“二哥快去洗洗澡换换衣裳,我进屋陪二嫂说会儿话,捎带手等你一起过去,祖母可还等着给你接风洗尘呢。”

    金予辰连声应诺,又喊了个小丫头进内室给他拿出换洗衣裳,笑着说六妹妹我先失陪了,便抱着他的衣裳进了盥洗室。

    韩素芬见小姑一人进了屋,又得知予辰去洗澡了,便从榻上慢慢坐起招呼金熙落座。等俏莲给金熙端来绣墩坐下,韩素芬便迫不及待的问起来:“我听你二哥说,二太太又染上了吗啡,这东西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金熙笑道:“嗯,不是什么好东西。二嫂也别深打听了,没的带着你跟着一起心烦意乱的道理,只有你养好身子、把宝宝也养得壮壮的,才是正理。刚才我和二哥在外头说了几句,回头再叫祖母劝劝他,想必也就全想通了。”

    韩素芬皱眉暗道,可怜的予辰啊,天生就遇上这么一个娘,他也没辙。虽说直到现在这哥儿俩谁也不跟她实打实的交底儿,她自己也琢磨得八九不离十了,小熙又说了那吗啡不是什么好东西,怕是予辰这次回来,是要跟老太太和公爹商议二太太的后事吧。

    金予辰洗了澡换了衣裳,立刻神清气爽。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嘱咐了几句,叫俏莲打发个老妈子去大厨房、给韩素芬叫些爱吃的饭菜回来,又叫韩素芬别多想只管好好歇着,便离了这边去了老太太院子里。

    老太太见到与刚到家时截然不同的金予辰,眼中含笑。那会儿没拦着六丫头往予辰院子里跑,还算对了。即便如此,在打发了下人之后,老太太听金予辰说起了佟氏的现状,还是难免吃了一大惊。

    金予辰见状便连忙安慰老太太:“祖母请恕孙儿说句大不孝的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娘她,我娘她……命该如此,您就别跟着忧心了。”

    “不过孙儿还是想跟祖母商量商量,我是想着,素芬不是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了么,若是医院那边的医疗费用咱们家承受得起,可以不可以叫我娘见见小孙儿……再走?”

    饶是老太太过去再埋怨佟氏不懂事,后来又骂她作死,如今一听这儿媳妇阳寿将尽,也不由老泪纵横,更别提予辰竟然求她,只怕她说出金家不愿支付佟氏住院费的话来。

    若叫老太太平心而论,当年金家能从将近没落来了个咸鱼大翻身,大太太章氏和二太太佟氏主动贡献出来的嫁妆可是功不可没。

    这种能和金家心往一处使劲儿的儿媳妇,又给老2生了三儿一女,进门时不过是个不满二十的小孩子,她不但不好好教导、带着她学会当家学会做人,还一味挑刺死活看不上眼儿,以致如今走到这地步,是不是也怨她不会做人婆婆?

    想当初二太太骂过老太太卸磨杀驴,骂的还真是没错儿。老太太越想越羞愧,只差要跟金予辰说,你祖母我对不住你母亲。

    老太太流过一把老泪,便嘱咐金予辰:“别心疼你母亲的住院费用。咱们金家这些钱还掏得起,尽量叫她少受苦……”

    话是这么说,老太太心里明白,二孙媳妇素芬可是还有四个多月才能生呢,佟氏能熬到那时候儿么?算啦算啦,就算熬不到,也叫她多活一天儿是一天儿吧。是金家对不起她啊。

    再存一章预发布上来,迅速赶往医院。亲们,为我祈祷吧,但愿我家某只能迅速脱离危险,尽早康复出院~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死一生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死一生

    金予辰重回天津,给二太太佟氏交了两万块的住院费,又陪着在医院呆了几日,便返回了京城——家里的生意还需要他帮衬,日子也还是要过的。

    老太太又选了两个做事利落的老妈子和一个护院跟着金予辰一同去了天津。既然说二太太不过是拖日子了,又有吗啡贩子到处钻缝儿,老太太更是不放心金子琳一个姑娘家带着三两个下人守在那里、一守就是几个月不是,多打发几人跟着就能多分担些。

    其实老太太也跟金文清和金予辰爷儿俩商量过。说既是大夫已经那么说了,不如就叫佣人们轮流陪护去,言之意下就是金子琳陪了这些日子、其实已经尽到了孝心,差不多了就不如赶紧回来。

    金文清倒是不置可否,金予辰却大摇其头。老太太的主意倒是好主意,至少这主意很理智,母亲已然那样儿了,没的再叫三妹妹跟着受几个月的累、劳几个月的心。

    可三妹妹的性子他知道,至少眼下是说不动她、叫她离开母亲离开医院回京城来的。因此他跟老太太说,等他回了天津再说吧,若能先劝着子琳别时时守在病榻前,等过些日子习惯了,再提回家之事也不迟。

    老太太叹了口气,也就随他们去了。自家老2、这个孩子们的父亲都不多说一句,她跟着操什么心。这几天每夜里为佟氏之事辗转反侧,她老婆子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

    金予辰又是一走一回,之后的日子便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四个月后,京城的天气已经入了严冬。

    方重天自打跟金子琳茶楼一会,之后有?br /gt;

    家有匪婆 完结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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