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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匪婆 完结第44部分阅读

      家有匪婆 完结 作者:未知

    家有匪婆 完结第44部分阅读

    里不过是才坐下,许衍芳就跌跌撞撞进了门,她也没来得及把包儿摘下来放在一旁啊,这是背人往外跑的时候掉了?

    “三姐姐瞧见了我的包儿没有?”金熙有些着急,包里可还有她的勃朗宁呢

    金子琳嘿嘿笑:“我看你是被气糊涂了。你上车的时候摘下来扔后头了吧,刚才下车又跑得急,我以为里头没什么要紧的东西,也就没帮你拿。”

    金熙不免怒冲冲的瞪了许衍芳一眼:“你装病装得像不要紧,害我们着急麻慌的送你来了趟医院不说,还害得我丢三落四,诊费你自己交”

    许衍芳讪讪的打诊断床上坐起来,掀开下身裹着的毯子去摸裤兜,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钞票来:“我也没带包儿,好在兜儿里还有五十块,不知道够不够?”

    “够了够了,不但够,还多着呢。” 潘医生忍着笑接过许衍芳递来的钱:“您既然没什么事儿了,就稍等片刻,等我把找零儿和收费单给您送来,你们就可以走了。”

    金熙又瞪了许衍芳一眼:“你算了吧,折腾成这样,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受没受惊吓碰撞?你还是老老实实给我躺那里吧,我出去把包儿拿进来,你再好好做做检查。”

    又低声请潘医生稍等:“我大嫂怀了三个月的身孕,方才被我背着跑了挺远的路,我跑得又急,只怕会对胎儿有什么影响,您还是叫个妇产科医生来给瞧瞧最好。”

    金子琳不由对着许衍芳恶狠狠的道:“算你幸运,遇上了两个嘴硬心软的妹子。不过我可警告你,若一会儿医生说你肚子里的孩子被你折腾坏了,我可饶不了你”

    稚子何辜不不,是胎儿何辜,我的勃朗宁何辜?金熙也恶狠狠的想着,却还是得赶紧跑出去取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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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个同组作者的文《丫鬟也修仙》,凭着手中的绣花针,小丫鬟也能来修仙?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一百八十四章 见鬼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见鬼了

    回多福巷金宅的路上。许衍芳的身孕经诊断是没受什么影响,可车里的气氛依旧又紧张又沉闷。

    许衍芳的孩子并没被打掉,她的大出血也是假的……死亡与濒临死亡不过是个闹剧,生还却也不一定是喜剧。事情的发展似乎越来越复杂了,所有的人都无法预知接下来的走向。

    何况家里的老太太被气成了什么样,还不好说呢。老太太本就有那痰雍的老毛病,又是大冬天的,万一因此有个好歹,她许衍芳还真不如死了的好。毕竟人死为大,没人好意思再挑死人的毛病,如今她却要活着等待品尝她自己种的苦果……

    许衍芳想到这里,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为什么她总要等到事情无法收拾的时候才知道后悔,却又紧接着再做一件无法收拾的事儿来妄图弥补。

    金予豪咬牙切齿说要离婚的时候,她是后悔了;娘家妈来了也无济于事的时候,她也后悔了,可那时的那些悔意,根本抵不上眼前的分毫。

    “那些胡思乱想什么的,你都赶紧给我打住。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好好的活着,一切皆有可能挽回,否则的话,结果什么样儿,你自己也琢磨得出来——死不过是个白死,根本没人在乎。”金熙开着车,头也不回的警告许衍芳。

    金子琳幽幽的叹了口气:“学谁都不要学我娘……”

    金熙听了这话不由打了个冷战。她压根儿就没想到,金子琳竟然提起了这么一句。这孩子虽说这几年既淡然又懂事了,可她总以为二太太的死总是金子琳心底最大的心结,如今这么一听,却好似解开了?

    金子琳瞥了金熙一眼:“你什么表情有这工夫琢磨我,还不如好好想想,回去怎么跟老太太交待吧怪不得谁都说,管闲事,落不是,我都悔死了”

    这话音才落,只听后座上的许衍芳一声哀鸣:“我不敢回去啦你们俩还是找个地方停下车叫我下去吧”

    “屁话你倒是躲了,我们回去怎么说?”金熙恶狠狠的训斥许衍芳:“难道你叫我们说,我们把你看丢了?怪不得连你母亲都说你自私自利,凡事只想着自己,你自己瞧瞧,你说话办事是不是从来就没考虑过别人”

    许衍芳兀自狡辩:“她还好意思说我,若不是她娇惯太甚,我何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子”

    “看见没有,都到这会儿了还赖别人呢,完全没自己一点儿错。有人疼爱那是福气,怎么到你嘴里倒成了罪过,难道从打生下来那天就孤苦无依你才高兴?”金熙十分看不惯许衍芳这副样子。

    二十一世纪的孩子,独生子女居多,六个大人一个孩儿简直太常见了,那些孩子们哪个不够娇惯。随便找出一个来问问,任谁的物质生活不比这年代丰富得多,可并没全成了这模样啊。

    单说她们特警队女子中队吧,来自城市的队员也不少。出了警院或是体育学院,先要接受一年的魔鬼式训练才能入队,进了队里也不是万事大吉,除了每天必须的出操和拉练,还有无数个又苦又累的模拟任务和实战演习。

    半夜翻个身被疼醒的时候简直数不胜数,咬着牙无声的换个姿势,还没等忍着痛再次睡着,集合哨子吹响了;吃饭哪里像吃饭,更像是行军打仗,既要井然有序悄然无声,又要迅速把饭菜扒拉进嘴里,来不及咀嚼只能整口吞咽……

    饶是如此,又有哪个是整天介哭天抹泪喊着说,我坚持不了了,我受不了这种折磨?

    许衍芳被金熙抢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实很多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就是总管不住自己,也许她本就不该早早嫁人?或许就该像大姑姐金子音那样,离了婚后在娘家赖上一辈子?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丢在金家不管不问了么?

    “我劝你啊,你若是还想挽回,到了家后就脸皮厚着些,任谁怎么说你骂你你也别还嘴;说话时嘴儿甜着些,不管怎么着就一句话,那就是‘全都是我的错’……”金熙教起了许衍芳,“你要是压根儿就没拿你肚子里的那孩子当人看,也根本不想跟我大哥接着过,就当我没说。”

    金子琳失笑:“你做梦呢吧小熙。咱们这位大嫂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教她这些,她能做得出来才怪。”

    “我、我怎么做不出?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豁出去了我”许衍芳又委屈又无奈,虽说她不想承认她很在意金予豪和孩子,却还是一边说着话一边哭了起来,“你们也不用又挤兑我又帮助我的,我也知道我做了不少傻事儿,如今后悔都来不及了。”

    “要是你们家谁都不原谅我,我也不恨谁,全怪我自作自受。我只求你们到时多照顾照顾我的孩子,他本来就没了娘,若是他爹再给他娶个后娘,日子可不好过……”

    咦,这么简单就知道错了,就服软了?金熙惊讶的笑起来,她本还以为许衍芳会死扛到底呢。唉,若是用前世的术语来说,这许衍芳也不过是个“激|情犯罪者”,臭脾气上来就什么都不顾了。

    “早知今日,当初忍着些又能如何?你当两口子过日子是小孩子玩家家酒呢,今儿高兴今儿就好好玩,明儿不高兴就先散了各回各家?”就算如此,金熙还是忍不住接着刺许衍芳几句。

    不狠狠教训她一顿,她哪里知道厉害否则今儿服了软,明天保不齐再犯,谁受得了她这种喜怒无常的性子

    “别骂我了行不行?”许衍芳哭得满脸泪:“人家本来就够后悔了,都认错了,为何还不依不饶的?你们金家的人怎么就这么心狠……”

    金子琳笑得不行。这位大嫂从打嫁进金家,天天打扮得新式女性一样,眼睛从来都长在额头顶上,整日里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今儿却被她和小熙骂成这样,可真是吃了瘪了。

    “你是没见过心狠的,你才这么说,”金子琳笑够了,也跟着斥责起许衍芳来:“真是心狠的,谁管你的死活?谁管你的脸面?

    嗳,我忘了问你,你裤子上那些血哪里弄来的?你可别告诉我你杀了只鸡,然后用手蘸了鸡血四处抹得啊要不然就是狗血?啧啧,我还以为你是个挺在乎脸面的人儿,怎么糊涂起来却变成了这样”

    狗血亏她想得出来金熙掰着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趴在那里咯咯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哎呦:“我求求你们了,别再逗我了行不行?我笑得都开不动车了,再把你们带到沟里去”

    金子琳却不以为然:“你要实在想笑,咱俩就换换座位,我来开车。我就想不明白了,有什么可笑的?她又没真做掉那个孩子,那血可不就是假的么”

    “可不是的,有什么可笑的?我都不想活了,你们还笑我”许衍芳在后头愤愤的接了金子琳的话儿。

    金子琳回头瞪眼:“你给我闭嘴谁叫你自己拼命也想当别人的笑话儿来着”

    金熙还是忍不住想笑。这一天天的到底是特么怎么了,明明是很闹心的事儿,总给弄成喜剧小品。不过这样也好,倒省得她对这个世道越来越失望呢,一失望就难免想家,二十一世纪的那个家,想老妈想姥姥想姥爷……

    可再想想这是回金宅的路上,金熙再也笑不出来了,却还是急急忙下了车跟金子琳换了位置。

    本来对金予豪和许衍芳的事儿,她是死活都不想插手管的,可今儿许衍芳闹了这么一出儿,浑身是血吓人到怪的,她来不及多想就又一头栽进来了。

    她怎么就那么烂好心许衍芳愿意怎么着随她去吧,管她做什么?尤其是得知了她不过是装的,金熙更是后悔起来,当时在老太太堂屋里,仔细看看想想该多好,也就不至于上当了。还说人家是个容易冲动的,其实她不也一样。

    胡思乱想中,汽车已经被金子琳开着、缓缓停在了多福巷里。许衍芳盯着金宅的大门一脸恐惧,死活拽着后车门不撒手:“我不敢进去,我不敢”

    “你给我下来”金熙好像呵斥她呵斥成瘾了,更把管了不该管的闲事带来的悔意全都算在了她头上。都到这份儿上了,她竟然还这么小性儿,半个钟头不挨骂就肉皮子痒痒啊。

    “我、我都要死了,都没个人追到医院去瞧瞧我,这日子没法儿过了……”许衍芳这话才说出口,慌忙伸手捂住了嘴。

    金子琳白了许衍芳一眼:“你也知道这话不该说吧。作死作到你这份儿上,也真是不容易。”

    金熙看都不看许衍芳一眼。不管之后事态如何发展,之前劝也劝过骂也骂过了,这人还是这么一副德行,她是真不想管了,“她不爱下来就不下吧,咱们进去。老太太若问起来,我就说她自己跑了,剩下的事儿爱如何就如何吧,跟咱们有什么干系?”

    许衍芳听见她这么说,立刻就急了:“你们可不能不管我俗话说送佛送到西,你们怎么能把我扔这里自己跑了呢?”

    之后金宅里的佣人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三姑娘六姑娘在前头板着脸紧着走,大少奶奶许衍芳陪着笑脸亦步亦趋,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最惹人发笑的是,她们这位一直很在乎仪表的大少奶奶身上还披了条毯子。等到了老太太院门口,映雪更是被这一幕吓了一大跳:“大少奶奶?您没事儿了?”

    金熙皱紧了眉头:“管谁叫大少奶奶呢,映雪你见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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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一百八十五章 怕井绳

    第一百八十五章 怕井绳

    岁月匆匆催人老,流光匆匆把人抛,一转眼又是这一年的腊月根儿底下。金熙坐在覃慕盈的小客厅里,手拈一块郭姝玉亲手做的枣泥千层酥皮饼,却只顾得发呆、忘了往口里送。

    只因郭姝玉和佟雅宁也在,佟雅宁不过是随口问了句你大哥大嫂如何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令金熙陷入了沉思。

    佟雅宁见她这副样子,自然也不好再继续追问。金家大少爷金予豪和她丈夫覃慕天也算是莫逆之交了,金予豪两口子的事儿她多少知道些,何必再问金熙令她为难,倒好像她佟雅宁很喜欢嚼舌头根子、打探人家隐私。

    “不是所有的错儿都能挽回的。”金熙沉思过后,傻傻的说了句话。

    轻轻咬了口拿了半天的酥饼,那雪白的酥皮入口即化,中间夹着的枣泥馅儿甜而不腻,似乎还带着一丝桂花的清香,金熙挂上一脸傻笑问道:“这酥饼真好吃,姝玉姐姐怎么做的啊,教教我吧。”

    郭姝玉明知道她是找话儿说呢,哪里又是真要学做点心,因此只是微微笑也不说话。佟雅宁却听懂了,“不是所有的错都能挽回”,也就是说,金予豪这次是铁了心要和许衍芳离婚了。

    可不是说自打他那大舅哥许衍昌跟他深聊了一次,他便打算再给许衍芳一次机会么?就连自家丈夫覃慕天也劝他,毕竟许衍芳那肚子里还有他的血脉,也许女孩儿做了母亲,瞬间就能长大成|人……

    虽说金予豪当时未置可否只是苦笑,后来不也是说我为了孩子再忍忍?难道是那次之后又出了什么事儿,再次惹翻了金予豪这个老好人,还是说许衍芳自己压根儿就不想好好过了,从来就没想过要生下那个孩子,金予豪给她机会,她却根本不在乎不珍惜?

    这也是保不准的事儿。许衍芳那人,脾气性子太乖戾了,若说这女子一点人事儿不懂,也不算寒碜她。

    佟雅宁每次陪同丈夫覃慕天去和别的朋友小聚时,多一半的时间见不到金予豪这位妻子。这还是好的,其余的时候即便她出席,也没有哪位年轻太太能和她聊到一起去。

    怪不得她娘家哥哥佟建安总是私下说,金家这位大少奶奶,怕是比她们那位惠恩堂姐还不如。覃慕婉是个多柔软又随和的性子啊,竟然也对那许衍芳喜欢不起来,一旦遇上就远远的躲了。

    而金予豪又是多么好性格的一个男人,这么几年来一直事事随她事事让她,却没换来她的一星半点怜惜和尊重。如今不管是因为谁的决定,金予豪也终于……能够解脱了,这也算是好事一桩吧。

    覃慕盈根本插不上话儿也不想插话儿,便把装着话梅的碟子朝大嫂郭姝玉那边推了推,郭姝玉的脸儿随即就红透了。金熙忙转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谁都对她微笑,看来姝玉姐姐这是有了啊。

    唉,一样是有了新生命的到来,怎么态度却这么不一样。金熙本以为她早就从金予豪许衍芳那些烂糟事儿里拔出了泥足,谁知一有人问上一句半句的,还是能令她郁闷半晌……

    甩了甩头不愿再想,金熙满含歉意的笑了:“瞧瞧我傻的,才一进门儿就开始发呆,这会儿又吃上了,全然把我来做什么给忘得一干二净。”

    原来金子琳和方卓文要订婚了,金熙是自告奋勇来覃家送请柬的。订婚宴设在正月十八那天,地点当然还是翠华楼。她一边从包里往外掏请柬一边笑:“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做这个,来了不先提正事儿……”

    “我们家老太太本来还说想再等等,等开了春、天气暖和了再正经定下来也不迟。可不瞒大家说,最近金家乱七八糟的事儿也实在多,她也想赶紧办个喜事儿冲一冲,若不是时间来不及了,还想放在这几日呢。”金熙见覃慕盈几人都有些惊讶,连忙解释。

    金子琳和方卓文两人,满打满算也才谈了三个多月,就算正月中再订婚,也不过才四个月多些,确实是显得有些仓促。

    可前几天老太太不过是试着提了几句,金子琳却满口答应了。虽说这两个也算是自由恋爱的,那也得有媒人不是,老太太便请了二少奶奶韩素芬的娘家妈韩二太太前往方家透口风,方家闻讯立刻喜出望外。

    当年方家与金家为了亲事是闹过不少误会,可如今不一样了。金子琳的变化又是方重天一直瞧在眼里的,因此也巴不得早早定下来,自家小三儿和金三小姐两个人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约会,更能避免出些不该出的事情。

    金熙私下也问过金子琳,为何答应得这般利索。方卓文是个好人不假,可你若是认为他不大合适,咱们就拖一拖、再多处处不好么——她可是还记着金子琳对纯美爱情的向往呢。

    金子琳自嘲般笑道:“我可是来年六月就满二十岁了,你不也马上就快十八了?我可不想叫别人说,我挡了妹妹的路,你是没瞧见贾姨太太看见我就没好脸的模样呢。何况不是你说的么,爱情并不可靠,两人慢慢培养出来的情份才最适合天长地久的长相厮守。”

    “所以就是他了吧,我也懒得再寻寻觅觅的,更容易失望……他们家又早都答应了,若是不愿和老太爷姨太太们一起过,等新婚满了一个月,就可以搬到他们家老宅边上那处三进院去,我还乐得没公婆的管教规矩,多轻松。”

    金熙哑然。天长地久的长相厮守,她说过这么文艺这么酸的话么?她可没这么浪漫,也许是金子琳把她的原话演绎了吧。不过这样也好,至少金子琳已经把她自己说服了,方卓文看起来又不像不能托付终身的那种男人。

    可老太太又不快了好几天,整日里念叨说,若早知道转了这么大圈子又转回了原地,还不如当初就利利索索答应将三丫头嫁给方老三——若不是金熙紧着赔不是,说当初不该乱给老太太出主意,想必那老太太还不住的瞎琢磨呢。

    即便如此,金熙后来到底还是知道了,原来当初方家的媒人来求娶金子琳,其实是弄错了对象,实际上方家当时是瞧上她了,吓得她之后好几天都不大敢见金子琳。老太太又转过来劝慰她说这事儿别人不知道,金熙这才慢慢缓过来。

    她正琢磨着这些,佟雅宁又开起了她的玩笑:“你三姐的婚事如今定了下来,马上就该是你们姐妹几个了吧?我若记得没错,你那四姐五姐比你也大不了几个月。”

    “尤其是你三姐这门亲又选得很不错,没准儿你们老太太一高兴,紧接着就该谈你们几个的婚事了,你就没什么想法儿?与其等到她给你选,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啊。”

    覃慕盈紧着给她二嫂使眼色,没想到却还是没拦住这个话题。佟雅宁口快心直,她们覃家人早就知道,可小熙愿意总被人这么突兀的提起亲事么?这丫头可是一直宣称要做独身的。

    前些日子她们姑嫂几人还想帮四哥游说游说,全都被小熙不动声色的挡了回来,之后很久都没到她们家来,想必就是生气了呢。覃慕盈可是悔极了,亲事不成不碍的,朋友总还得做,别等到朋友都没得做,那可就不美了……

    金熙笑着摆手:“慕盈你也不用给雅宁姐姐使眼色,我是想独身不假,可是我也是从善如流的。若有那一天,谁都认为我这个独身女人是个怪物,不被这世道所容,我也能找个男人凑合过着。”

    她这话把覃慕盈和两个嫂子笑坏了,佟雅宁更是指着她笑得喘不过来气:“你、你说你何必与其等到那天,为什么不先好好经营经营?做生意你倒是一把好手,若在亲事上能用上做生意的一半精力,我就不信你找不到和你心意的。”

    金熙红了脸。佟雅宁这话儿说得在理,早些下手经营感情,哪儿就非得独身。可是她不就因为惧怕谈感情么,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典型表现啊。

    “小熙姑姑小熙姑姑,我想死你了”几人说话间,小秋子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只伸手抹了把额头的汗,一屁股就坐在金熙身边。

    金熙笑着打量他。这孩子这两年长得真是快啊,眼瞅着就到了她的耳朵上缘,这还是因为她长得足够高挑,他那几个姑姑,可是早都被他比下去了。

    可再转念一想,这孩子也不过才比她小五岁而已,今年该有十三岁了吧,哪儿还是当初那个动辄哭鼻子的小鼻涕孩儿?现如今的覃秋田,已经是个有模有样的小男子汉了。等他五叔六叔都娶了媳妇,不就该轮到他了?

    果不其然,金熙才想到这儿,郭姝玉已经摆出了佯嗔的模样:“秋田啊,你都多大了,可不能再把自己当成小孩子跟姑姑撒娇了。”

    “你父亲临出门时留给你的作业写完了没有?这又是在哪里跑得一头大汗,大腊月的也不怕受了凉,带着汗就四处乱跑。娘不是和你说过多少回了,你如今已经搬到了前院住去,没事儿别总朝后院跑,没个男爷们儿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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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ani1206和0904亲的粉红,谢谢胭脂潜影的打赏~~谢谢一直以来订阅支持的亲~~

    花家某只的复查结果出来了,除了要把抗排斥的药物加个量,别的还都好~~儿子的高中也马上要落听了,忙完这几天,花儿会争取多更些~~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一百八十六章 乍闻表白

    第一百八十六章 乍闻表白

    听了郭姝玉嗔责小秋子的话,金熙心底不由苦笑起来。在这种很多规矩还是老规矩的大宅子里,就是这点禁锢人啊。

    男孩子到了一定年纪就要搬到前院儿住去,她们金家也是一样,也不知何时才能改了这个老想法儿——新式男女都开始自由恋爱了,回到家里满院子里都是亲的热的,却又讲起了男女大防。

    可俗话说的好,入乡随俗。她再对这规矩不喜,又能如何?还不是得踏踏实实的守着,就算在老太太屋里遇上四少爷金予君和大房的老三老五,也不过是笑着打声招呼就罢了。

    这样也好,叫她哥哥妹妹的和那几个亲热起来,她也不习惯。何况那个四少爷金予君,想必一直都对她恨之入骨的吧……

    小秋子必是也很不喜欢这个规矩,不以为然的敷衍了他娘几句,就又来央求金熙:“小熙姑姑,你能跟我去前院儿一趟吗?祖父前些日子给我弄回来两条小狗,我想叫你再教教我训犬经,捎带手再给它们取个威风的名字。”

    “你之前教我的那些,自打搬回来没了用处,都忘得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小秋子不免一脸羞赦,就好像多对不起金熙这个“师父”一般。

    哦?这孩子一直惦记着疾风闪电,如今搬到前院住去,也终于能养自己的狗狗了。这么听来,覃大老爷对这个孙子倒真是足够宠爱,又是个说到做到的,这还真是小秋子的福气。

    提起训犬经来,她再多教教他倒是无妨,取两个名字也是手到擒来的事儿。但她毕竟是来做客的,又是个女子,若是单单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儿出入主人家的前院儿,不大好吧?

    何况覃家的前院儿对她来说,简直就像龙潭虎|岤。因此金熙犹豫着,半晌没吭声,急得小秋子直央求她娘和婶婶姑姑,“你们快帮我说说若是你们哪个不怕狗,陪着小熙姑姑去也成啊,你们又都怕得要命”

    郭姝玉一反方才的嗔怪,立刻换上一脸笑容:“叫你小熙姑姑随你去倒是不碍的,可你确定你的狗儿们足够乖,不会吓坏你小熙姑姑么?”

    佟雅宁和覃慕盈也皆笑着嘱咐:“叫你小熙姑姑快去快回,若是你的狗儿吓坏了她,我们可唯你是问。”

    小秋子立刻雀跃起来,跳起来就要拉着金熙一起走,金熙心头却警铃大作。郭姝玉方才不过是佯嗔没错儿,可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忒快了些;佟雅宁又是一脸坏笑带着促狭,当她瞧不出来么?难不成这姑嫂几人又和小秋子一起给她设了局,打算把她往覃慕枫的圈套里送?

    若真心论起来,覃慕枫这人并不惹人厌,甚至还比很多男人好得多——至少他不像某些富家少爷那样仗势欺人不学无术。又是个不善言辞的,从来都是只做不说,却把一切都做得极其自然,好像就是发自内心的想对她好。

    可在金熙心里,他毕竟是有了主儿的即便他并没正式定下亲事,他的浑身上下也都打满了标签,可以远观却不可亵玩。

    见母亲和二婶、姑姑都发了话撺掇小熙姑姑和他同去,小熙姑姑却一动不动,小秋子有些急了,甩手跺脚这些小孩子喜欢用的动作全都用上了,脸上也挂满了委屈。

    金熙扑哧一声笑,“好啦好啦,多大的孩子了还这么喜欢撒娇,我和你去就是了。”

    话是这么说,待她话音一落、在场的几人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她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难道覃慕枫真是成了覃家的累赘了么?

    她本以为一个大男人晚些娶妻不碍的,谁知道覃家众人还是急切成这副模样,就连覃慕盈这个妹妹都不例外。

    那么若换成她,金家还不知道要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逼她嫁人呢,这么一瞧啊,也许她和覃慕枫两人还算同病相怜呢。

    佟雅宁那会儿说得对极了,等金子琳的婚事一落听,老太太肯定该和眼前这几人一样了,今儿安排个相亲,明儿再鼓捣个聚会,都是极可能的事儿,躲都不知道该如何躲。

    唉,罢了罢了,暂时没到眼跟前儿的事儿,着得什么急。到时候见招拆招吧,她死活不嫁,老太太还能跟她死磕么,小七儿可是跟她差着好几岁呢,最近两年总不能埋怨她耽误了七妹妹的婚事吧。

    饶是金熙对小秋子唤她去前院儿有了心理准备,等到了地方被那孩子拉着去狗舍,还是吃了一惊。覃慕枫正蹲在精巧的木屋狗舍前,给两只粗瓷大碗里倒水,看起来又有耐心又有爱……

    难不成是覃家这些人商量好了,专门叫她来看这一幕?若是一切随缘,金熙也许并不会抗拒,可一切都这么刻意安排,她可是不喜欢

    覃慕枫似乎并没听见金熙和小秋子的脚步声,倒好了水又抚了抚两只小狗的头,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才一回头似乎被吓了一跳,询问的眼神立刻望向小秋子:“你方才急吼吼的跑了,我喊你也不应,原来是去了后院儿?”

    倒不像装的金熙也讶然了,立刻瞪大双眼望着小秋子,好像要听听这臭小子如何解释。被他老娘婶婶姑姑们算计也就罢了,如今竟连这个臭小子也掺和进来了,这还了得

    “四叔不是您这些天总念叨的,说小熙姑姑好久都不来咱们家了,也不知忙些什么呢?”小秋子理直气壮的瞪罢这个瞪那个:“我想她我就会给她打电话的,四叔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不如我敢作敢当”

    金熙来不及阻止小秋子这些似乎毫无忌讳的“童言”,便已经笑得不得了。先不说这孩子给覃慕枫帮的这种忙儿她喜欢不喜欢,只说他所谓的不敢做不敢当,倒真是句很适合教训覃慕枫的话。

    覃慕枫也当然被侄子这一番话弄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嗬哟,你这孩子胆量不小啊,连我都敢训斥了?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

    “嗯……小熙你别生气啊,秋田这孩子不懂事,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又往我身上推。” 小秋子假装不高兴了:“我明明是好心好意,帮您把小熙姑姑叫过来,怎么倒成了我不懂事您若是不愿意就明说,反正除了四叔,我还有好几个叔叔没娶亲呢……”

    小秋子这话不等说完,就见覃慕枫变了脸。吓得那孩子连忙住了口,随即就绕着自己的院子跑起了圈儿:“四叔您别罚我,我知错了,我罚我自己跑五圈儿还不成么。”

    金熙暗暗摇头。这孩子自打回了覃家,可是鬼心眼子越来越多了。当初那个卷包儿女徐越梅之所以能吃坏了肚子,方卓文可是跟方令翔问出来了,全是眼前这孩子教的,叫方令翔大清早拿着番泻叶煮的水换了徐越梅的茶……

    不过也没办法,谁叫小秋子他外祖父家是开药堂的,方令翔想使坏,还就得问他。两个全是调皮孩子,乌鸦站在猪身上,谁也别说谁黑。

    覃慕枫瞧金熙一句话也不说,脸上的神色也看不出喜怒,不由有些忐忑。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的站着,站着,直到小秋子那两条小狗儿喝够了水,摇着尾巴偶偶的叫着,跑到覃慕枫脚边欢快的转起圈儿来。

    “别跟他生气,他还是个孩子。”金熙莫名的劝起覃慕枫来,话一出口立刻万般沮丧。这话说得是哪儿跟哪儿啊,这岂不是变相表白一般,告诉覃慕枫说她并不在意覃家人拉郎配?

    覃慕枫果然一脸欣喜:“小熙,你……你真的没生气?这次真不是我指使他找个借口去后院找你的。哦……也不对,我想见你倒是真的,不过今天我……真不知道你来。”

    短短的两句话,不知耗费了覃慕枫多大勇气,话音还没落,他那脸色已经说不清到底是什么颜色。小秋子一边跑圈儿一边竖耳听着两人的谈话,他四叔这几句话似乎一字不落被他听了去,远远地边跑边对他四叔竖大拇指。

    金熙的脸腾地红了。过去不管覃慕枫为她做过什么,她都假装不明白假装懵懂,只因她并不曾从他的话语里明确的听到过什么。像方才这类似“我想你”的话,更是无从听闻。

    她本以为,覃慕枫会憋到死也不会向她说的——当然这么说有些夸张,等过几年他的心上人回来了,他完全可以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也不用再跟她解释什么,她与覃慕枫之间的暧昧,自然也就无疾而终。

    因此如今乍一听覃慕枫这类似表白的话,金熙立刻手足无措起来,不知该如何回应。正在慌张之间,小秋子已经跑到她身旁嘿嘿笑起来:“小熙姑姑,我四叔今儿表现还不错吧?看来还是我爹说的对,我们家这几个叔叔的嘴,全被我三叔一人儿长去了……”

    金熙忍不住笑起来。虽说这孩子今儿这招儿用得太损了,可这话说得倒真是贴切。覃慕云外号覃大嘴,该说不该说的话一概都是竹筒倒豆子,那可是三亲两好中有名儿的。

    见覃慕枫又一眼瞪过来,小秋子吓得一缩脖儿:“四叔,我求您了,您瞧在我帮了您大忙儿的份上,别叫我跑五圈儿了好不好,我方才跑了三圈儿,剩下的晚上补上。”

    “好好,我不说了,我马上接着跑剩下的两圈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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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一百八十七章 软硬兼施

    第一百八十七章 软硬兼施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按着童谣唱得那般,金宅也同别家一样,从腊月二十几就开始忙碌起来,该祭灶祭灶,该扫尘扫尘,年画对联爆竹和各种年货比往年买得还要多。

    金熙也没少一车一车的往家里送香草鸡兔和羊腿牛肉,可是这年的春节,依然过得很是没有年味儿。

    年味儿是什么,年味儿要得不单单是满堂的红通通暖洋洋,还要有打心里不自觉漾出来的欢快乐呵。可是金宅大房的大爷大太太,满心满肚子都是酸苦情绪,哪里真正欢快得起来,于是被他们莫名的感染着,满金宅都有种从里往外渗出来的、难以掩饰的冷清。

    就在这种冷冷清清中熬到正月十五,金熙早起后、披上棉袄便望着窗外叹气。小雪花儿飘得可真美,若是能下上一整天就好了,晚上岂不是正正应了“正月十五雪打灯”的美景儿。可惜廷栋表哥把孩子们全带走了,都回东北过年去了,没人陪她看灯去。

    铁路一通真是方便,才送走孙廷栋几人上了火车,就连孙樱娘也跃跃欲试起来,说什么也想带着小轩儿回趟老家。还是金熙生生拦住了她:“老太太因为大房那边的事儿闹心着呢,您就别往枪口上撞了。”

    “先不说您回娘家过年去合不合规矩,眼下这大冷天的,当心把弟弟折腾病了。若实在想家,等初夏我陪您一起回,我也想念射马岭了……”

    曾经生活了五年的射马岭,才来到这个异世就给她容身、予她希望和快乐的射马岭,如今一别竟然快七年了。金熙也真想回去,看看舅舅孙大炮那炮筒子脾气是否还是点火就着,再看看武军师武德诚娶了媳妇后、如今过得什么样儿。

    还是前年初夏,武德诚来了信。信里说,樱娘小熙你们说,好巧不巧,射马岭往北一百四十里,有座山叫做玉瓮山,那山里也有一股绺子,领头的大当家竟是个女人,人称紫云飞。

    金熙给她娘读着信,娘儿俩还来不及感慨“女土匪”还真不少,接下来那字里行间便全是报喜了——玉瓮山的绺子在不久前全体并入了咱们大当家手下,那个叫做紫云飞的女子,却要成为射马岭的军师夫人了。

    武德诚的信里并没写得太清楚,因此金熙也无从得知,到底是玉瓮山的大当家紫云飞看上了武军师、因此才带着绺子心诚意诚的投奔射马岭,还是射马岭的绺子打败了紫云飞、玉瓮山的绺子赔了夫人又折兵。

    收到了这个报喜信的孙樱娘和金熙娘儿俩立刻便备了厚礼,让路川陪同小武军回了射马岭参加武德诚的婚礼。当时送两人出发的时候,金熙就羡慕得不行,可是她在女中还有半个多月的课程才能毕业,当然是不敢耽误了,可她又是多想回射马岭瞧瞧啊。

    因此前些天她劝孙樱娘的话,也并不是敷衍了事。等天气逐渐暖起来,她一定要带着她娘和弟弟回去一趟。

    当然除了想念射马岭,她还有个私心——射马岭的漫山遍野都是野生中药材,就算她没那能耐挖到野山参,当归五味子什么倒是认得差不多。这还都是几年前在山上时、武德诚教的一些浅显玩意儿。武德诚可不单单是射马岭的军师,还是绺子里的土大夫……

    在眼下这种年代,芳香植物的发展、想必也仅限于做做调料泡泡茶护护肤了,想靠着那些植物有更大的发展,似乎是没什么指望。既是如此,她必须得想想更宽敞的经商路,比如做个中药材种植园。

    因此她便是这样打算的,回射马岭除了一慰“思乡之苦”,一定要多挖些野生药材移植进空间里。

    其实她老早以前就有中草药的想法儿,可是之所以说要等回了东北、再挖些野生药材放进空间里,并没有麻利的在京城租块地买些药材种子就开始种植,原因有二。

    东北那深山老林里的野生药材,哪里是买了种子种出来的中药能比的,恐怕品级性状都不止差着一等,这是原因之一;而空间里阳光和水的特殊亲和性,也能给才离了深山的药用植物一个最好的生长环境,只要这两条全能保证,她金熙一定能种出旻国最好的中草药来。

    立在窗前,金熙正想得带劲儿,春分请她出去盥洗的话语惊醒了她。出了卧房门就着新打来的水洗着脸,冷得甚至有些刺骨的井水又彻底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春分见她打了个冷战,便低声询问要不要兑些温水,金熙摇摇头。之前在射马岭的那些年,凿冰舀水的记忆还深深留在她的脑海里,再加上本尊小金熙的残留记忆……想想都替那可怜的孩子痛苦,眼前这么好的条件,可惜小金熙享受不到了。

    可若是小金熙还在,她又该魂归何处?于是她一边洗一边笑着庆幸:“多亏咱们那芳疗馆接进去了自来水管子,要不然等开了业后,每逢冬天还不都得去井边砸冰拎水啊。”

    自家这姑娘也是个怪的。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吃饱了就行,穿舒服了就行,什么事儿都随和得不像个大家小姐,唯独这冬天也要用井水洗脸的习惯改不回来。这是老宅里还有水井,若待以后嫁了人住进了欧式小洋楼,可如何是好?春分摇头叹气。

    金熙擦把脸,立刻瞧见了春分脸上莫名的

    家有匪婆 完结第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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