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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31部分阅读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 作者:未知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31部分阅读

    完颜亮的双眸点染了璀璨的微笑与烛光,“朕欣喜若狂,不过,你已不是宋国公主,是汴京女,晋封你元妃……”

    “有何不可?”我再次以高傲的语气质问。

    “不是不可,只是……”他停顿须臾,好像故意的,笑道,“纵然是绝无仅有的稀世珍宝,朕也会弄来,放在你掌心。妃嫔是妾侍,朕只怕委屈了你。”

    “阿眸不觉得委屈。”我诚挚道,“徒单皇后是陛下发妻,贤良仁善,善待妃嫔,并无任何过错,陛下不能废后。”

    他点点头,“我们还年轻,这一生还很长,终有一日,你不再是妾侍。”

    我温柔地笑,靠在他的肩头。

    ——

    贵人阿懒晋封为昭妃,美人冷氏晋封为元妃,两道圣谕同时下达,犹如两颗小石子投入看似平静的碧湖,惊起千层浪。再者,冷氏身怀皇嗣,合欢殿成为后宫最瞩目、最热闹的殿宇。

    各殿妃嫔都送来贺礼,以示友好,除了落霞殿和蕊珠殿。

    昭妃阿懒并不与妃嫔来往,整日闷在寝殿。蕊珠殿的宫人说,她寡言少语,满目忧郁愁色,若是被召幸,次日一早必定以泪洗面。即便宫人多番劝解,她也全然听不进去,沉浸在羞愧、羞辱中。

    她的遭遇,令人同情。

    徒单皇后和耶律昭仪在夜里亲自送来贺礼,与我聊了一阵,嘱咐我在汤药、膳食、茶水方面务必小心。徒单皇后还免了我早间去请安的礼数,让我静心安胎。

    御药院每日送来安胎的汤药,我仔细闻过,没发现什么,但也不喝。

    这日午后,大约是完颜亮常来的时辰,我前往落霞殿,羽哥和明哥捧着两份价值不菲的礼物。

    殿门前,护卫拦住,不让我们进去。

    “这是元妃,亲自来拜访贵妃,速速去通报。”明哥大声道。

    “卑职参见元妃。贵妃身子不适,正在午憩,不见任何人。”护卫道。

    “既是身子不适,那就应该传太医来瞧瞧,倘若贵妃身子有恙,你们担待得起吗?”羽哥道。

    “太医已经来瞧过了,元妃若无要事,还是先回去吧。卑职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元妃不要为难卑职。”护卫道。

    “既是如此,那本宫改日再来。”

    我往里面望了一眼,慢慢转身,却有一行人朝这里走来,当中那人着墨色镶金帝王常袍,披朱色大氅,器宇轩昂,龙行虎步,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夺人心魄的帝王气度。我往前走了两步,屈身行礼,“陛下。”

    完颜亮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暖烘着我的手,“外面天寒地冻,怎么出来了?来这里做什么?”

    我莞尔道:“早前阿眸与贵妃有些怨结,阿眸觉得,妃嫔是陛下的妻妾,是姐妹,应该和睦相处,不让陛下烦心,如此,陛下才能心无旁骛地掌理朝政。因此,阿眸来拜访贵妃,希望与她解开心结,冰释前嫌。不过,护卫不让阿眸进去,说贵妃身子不适,不见任何人。”

    他了解地眨眸,“既然她身子不适,那就回去吧,朕陪你回去。”

    “也好。”我笑了笑,却又止步,“贵妃刚刚得到陛下的恩宠,倘若她知道了今日陛下到了落霞殿门前却不进去看她,她多少会伤心的。陛下想想,她抱恙在身,若是胡思乱想,那就是身心俱伤了。陛下,还是去看看贵妃吧,阿眸陪陛下去。”

    “既然到了门口,那便进去瞧瞧。”

    他牵着我的手,堂而皇之地踏进落霞殿,护卫不敢阻拦。

    早就知道,他会追到这里——这个时辰,他必会来合欢殿看我,宫人告诉他我去了落霞殿,他担心我和腹中的孩儿,就会追来。如此,便顺理成章了。

    行至大殿前,几个宫娥匆匆从偏殿赶来,跪在地上,神色慌张,手足无措。

    我抢先道:“贵妃抱恙,陛下和本宫来看望贵妃,你们不必通报了,就给贵妃一个惊喜吧,你们为陛下沏一杯热茶来。”

    宫娥欲言又止,低着头,身子发抖,有点古怪。

    完颜亮察觉到她们的异常,面色冷冷,我让她们都退下,低声道:“陛下,怎么这些宫人怪怪的?莫不是贵妃病重?”

    我刚说完,他就不由分说地进殿,我快步跟上,摆手让明哥、羽哥也跟进来。

    大殿无人留守,我们毫无阻滞地进入寝殿,一阵暧昧的男女声音传出来,有轻轻的呻吟声,有含笑的低语声,还有男子的吟哦声,不堪入耳……

    我看见,完颜亮面寒如铁,不敢置信似的,眼中盛满了浓烈的杀气。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绝宠【十六】反击收集:52资源联盟

    站在寝殿中,所有人都看见了狂 野、火 辣的一幕:帷帐挽起的床榻,一男一女赤身相对,男子躺着,揉捏着女子颤动、饱满的双 ||乳|;女子坐在他身上,腰肢款摆,那张美艳的脸微微扬起,双眸微闭,目色迷离,正沉浸在火热的爱 欲中。

    明哥、羽哥吓得赶紧转过身,八虎也侧过身,偶尔偷偷看一眼。

    完颜亮死死地瞪着那对j 夫 滛 妇,双拳紧攥,目眦欲裂,杀气腾腾。

    而那对狗男女,继续他们这一生最后一次的缠绵,对寝殿的来客与变化,浑然不觉。

    我勾眸,心中冷笑。

    那个男子发现了不速之客,惊震地瞪大眼,慌张地起身,推开唐括贵妃,慌乱地找衣袍遮蔽赤 裸的身躯。而唐括贵妃,也是手足发颤地找衣袍裹身,惊惧地滚下床,跪在地上,面色发白,全无方才滛 贱的模样。

    看着跪在地上颤抖的j 夫 滛 妇,完颜亮只怕是恨不得立即举剑刺穿他们的身子吧。

    “八虎,押他去地牢。”他的声音硬如石,寒如冰。

    “是。”八虎立即喊护卫进来,把衣衫不整的男子押出去。

    男子喊着“陛下饶命”,语声悲惨,唐括贵妃未曾求饶。

    完颜亮暗如深夜的瞳仁剧烈地收缩,语声却无半点火气,“过来。”

    唐括贵妃战战兢兢地起身,在他的招手示意下,往前走几步,站在他身前一臂处,苍白而艳丽的面庞满是羞愧与畏惧,目光闪躲。

    顷刻间,他伸臂,扼住她的咽喉,青筋爆凸,可见用了十成力道。

    她没有挣扎,仰着头,目光颤动,水光盈盈,尤显得娇弱可怜,令人心生恻隐。

    越用力,他杀气越重,脸膛越暗,紧绷如弦,仿佛一碰就会断裂,而她气息越弱,奄奄一息。

    我劝道:“陛下不必亲手扼死她,那只会脏了陛下的手。”

    终究,完颜亮松开手,唐括贵妃捡回一条命,剧烈地咳起来,满面通红。

    ——

    完颜亮下令,关闭落霞殿,严加看守唐括贵妃,不许她出殿半步。

    唐括修容搬出落霞殿,暂居别殿。

    与唐括贵妃暗通款曲的男子是她的家奴,叫做阎乞儿。

    那晚,耶律昭仪对我说,她听大姝妃提起一件怪事,唐括贵妃每日都让近身侍婢将一大箧的亵衣运送进宫,黄昏时分再运送另一箧出宫。出入宫门时,近身侍婢对宫门护卫说,这些亵衣是唐括贵妃的贴身衣物,是在城中最富盛名的绸缎庄定做的,每日都会送一批进宫。

    起初,宫门护卫坚持检查,唐括贵妃亲自去宫门,将护卫们臭骂一顿,道:本宫是贵妃,本宫的贴身衣物,你们也敢检视?你们配吗?倘若你们一定要检视,本宫就禀奏陛下。

    护卫们知道她颇为得宠,担心获罪,就不敢检视,放行。

    耶律昭仪说,就算唐括贵妃从宫外的绸缎庄定做衣物,也不可能定那么多,每日一大箧衣物,还运送另一箧出宫,必有有古怪。或许,那一堆衣物中藏着什么秘密也说不定。

    我知道,这件事应该是大姝妃有意通过耶律昭仪告诉我,借我的手除去唐括贵妃。

    既然是致命的要害,就该好好把握,何乐而不为?

    于是,我吩咐也速去宫门暗中打探消息,问问那些衣物有什么秘密。之后,他回禀,那大箧中应该不只是衣物,因为衣物不重,那大箧却看起来很重的样子。与此同时,羽哥从落霞殿收买了唐括贵妃的近身侍婢贵哥。

    贵哥说,这几日的确有很多衣物送进落霞殿,殿中还出现了一个面生的宫娥,不过那宫娥人高马大,面容冷硬,言行举止不像女子,声音也很粗,倒像男子。更古怪的是,那宫娥自早上入殿,就一直待在寝殿,很少出来,直至黄昏时分才离开落霞殿,夜里从无出现过。

    将这些凌乱的头绪串联起来,这件事便有点明朗了——难道唐括贵妃与宫外的男子私 通?

    我不敢肯定,也不相信她会在宫中公然与别的男子私 通。

    然而,我怎能轻易放过她?

    唐括贵妃,你三番四次地羞辱我、加害我,留你在世上,我还能心无旁骛地救二哥吗?

    j夫火 辣缠 绵的那一幕,完颜亮亲眼目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如此,唐括贵妃才会必死无疑!

    我拉他回合欢殿,遣退宫人,奉茶至他眼前,“陛下喝点热茶吧。”

    他猛地一推,茶盏飞出去,落地碎裂,茶水溅了一地。

    宫人立即进来收拾,我吩咐羽哥再沏一杯热茶来,接着站在面前,搂住他,“阿眸知道你心中不好受,不过阿眸觉得,为了那种对夫君不忠不贞的女子气成这样,不值得。”

    他环住我的腰肢,将脸埋在我的身上,“还是阿眸最好。”

    我拍拍他的肩头,“皇后永远不会背叛陛下,阿眸相信其他妃嫔也不会,阿眸也不会。”

    完颜亮低声“嗯”了一声,仿佛内心受伤,情绪低落。

    我坐在他腿上,抬起他的脸,轻轻地吻他的唇角。许是他觉得安慰了一些,吻我一阵,沉沉地凝视我,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

    他的目光有点闪烁,我的上唇,温柔地吮吻,我抱着他的头,张唇吻他;他轻然一笑,陡然霸道起来,激烈地吮吸,有点痛……他沉醉于口舌之间的纠缠,吸住我的舌尖,我“呜呜”地惨叫,想避,却无从避,被他紧紧缠住。

    好在他松了力道,轻缓地舔,柔和地吻,绵绵不绝地痴缠。

    我听到脚步声,道:“有人进来了。”

    完颜亮松开我,羽哥将茶盏放在案上便退出去。我端起茶盏,服侍他饮茶,然后问道:“贵妃这事,陛下想如何处置?”

    “一对狗男女,朕不想再看见他们!”他嫌恶道。

    “不如赐贵妃自缢吧,若是陛下让宫人将她绞死,也是脏了陛下的手。”

    “依你的意思办吧。”

    “那男子是什么人,是否有同党,阿眸让也速去查查,可好?”

    他点头,好像有气无力似的,“你看着办。”

    我道:“陛下放心,阿眸会谨慎办妥此事,不让妃嫔知道。皇后那边,过两日阿眸再去禀奏。”我心疼地抚他的脸,“陛下乏了吧,不如到寝殿歇会儿,晚些时候阿眸叫你起来用膳。”

    完颜亮没有异议,我陪他进殿,服侍他躺下来,哄他闭眼。

    ——

    阎乞儿果然有同党,共三人,皆伏诛。

    次日午后,宫人来报,唐括贵妃不肯自缢,扬言一定要见我。

    那便去送她一程罢。

    明哥、羽哥跟着我,担心我和腹中的孩儿被那贱人伤了,我让她们留在二楼,听到我的叫声再上楼。她们嘱咐我千万小心,不要让那贱人近身。

    唐括贵妃坐在三楼屋中,披着大裘,望着窗郁的长空,呆若木鸡。今日天色阴霾,屋中昏暗,她挺直的身背仿佛承载着浓重的悲怨与不甘,侧脸柔美,如雕如琢,染了一点点天光,更显得落寞绝望、灰暗无光。

    听见脚步声,她转过脸,瞬间又转过去,幽幽道:“本宫还以为你不会来。”

    “贵妃不肯就死,本宫来送你一程。”我淡然道,站在她的对面,轻靠书案。

    “本宫承认,技不如人。”她冷淡道,美眸无神,艳丽的容光被苍白、绝望夺去了盎然生机,只剩下一张空洞、单薄的脸皮。

    “以你的美貌,以陛下待你的心,若你对陛下一心一意,就不会有此下场。”

    “本宫的确三心二意,那你呢?”唐括贵妃骤然瞪我,射来凌厉的目光,“听闻你与完颜雍纠缠不清,在冰窖与他相拥而眠,秽 乱宫闱。”

    “秽 乱宫闱的是你,贵妃。”我并不生气,讥讽道,“贵妃与昔日家奴在宫中公然行此秽 乱、肮脏之事,被陛下捉 j在床,不知后世如何记载大金国唐括贵妃与家奴的香艳秽事?”

    她咯咯娇笑,笑声渐高,笑了一阵,渐有凄凉、无望之意。

    笑毕,她妩媚地看着我,“本宫早已作古,身后名再如何丑、如何臭,本宫不知,也不想知,更不介意。”

    我拊掌道:“贵妃心胸豁达,令人佩服。”

    唐括贵妃站起身,站在对着朱阑的门扇前,望着那片广袤而又狭窄的长空,仿佛望见了多年前的往事,“本宫听闻,陛下御极之初就宠爱你,当年丧生于永寿宫那场大火的‘元妃’就是你。但你知道吗?早在陛下御极之前,本宫就与陛下相爱。”

    我无动于衷,她与完颜亮何时相爱,如何相爱,我根本不想知道。

    她沉醉在两情相悦中,眼梢点缀着幸福的微笑,“那时,虽然本宫已嫁作人妇,但陛下不介意,反而喜欢我的胆大率性与倾城美貌,时常与本宫幽会痴缠……陛下少有大志,本宫一直鼓励他,待时机成熟再一鼓作气地夺得帝位……那年冬,陛下终于不负众望,成为大金国皇帝,坐拥江山。然而,本宫已是他人妇,倘若进宫成为天子妃嫔,一定会给陛下带来流言蜚语的困扰,有损陛下圣德;再者,夫君待本宫很好,本宫不想辜负夫君,便婉拒了陛下。”

    我冷笑,“原来贵妃待陛下这般情深,不过本宫怎么听说,早些年你便与家奴私通?”

    她不回应我的话,兀自沉浸在那美好的回忆,“过了两年,本宫以为陛下已忘记本宫,却没想到陛下对本宫念念不忘。天德四年,陛下再次要本宫进宫,本宫自当拒绝,陛下以为本宫变心,以为本宫不舍得离开夫君,就命本宫杀了夫君。虽然本宫真心爱着陛下,但夫君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男人,本宫怎能下得了手?”

    她看我一眼,有点儿沾沾自喜,停顿须臾,继续道:“不久,夫君意外被杀,本宫不知道是不是陛下命人做的,但本宫已无理由拒绝,只能进宫侍奉陛下。自此,陛下宠爱本宫,无论本宫做出什么胆大、忤逆之事,陛下都容忍本宫,因为本宫知道,陛下真心爱本宫。”

    我道:“后宫妃嫔那么多,花无百日红,陛下很快就会有新宠,你忌恨这个新欢、妒恨那个旧爱,不觉得心力交瘁吗?”

    “是,陛下不是本宫一人的,本宫只能忍、忍、忍!”唐括贵妃咬牙道,突然横来一记狠辣的眼风,“尤其是你,陛下秘密南下,带你回宫,还让你住在昭明殿,本宫知道,你绝不简单!”

    “因此,你非要本宫的命不可?”

    “对,你非死不可!”她满目怨恨,杀气滚沸,那双眸子变得灼热、晶亮,“你不死,陛下就不会回到本宫身边!本宫要把陛下心中的你拔除!”

    “可惜,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与本宫一同落水,陛下只在乎你的安危,只救你,不管本宫的生死,本宫多么妒忌、多么怨恨、多么痛苦,那种生不如死的幻灭感,你知道是怎样的吗?”她走出去,站在朱阑前,悲愤,悲痛,声泪俱下。

    “没过几日,你不是复宠了吗?陛下对你并非全无情意。”我也走出去,站在她左侧。

    “陛下再度宠爱本宫,只是念旧情罢了,只要你在宫中,就占据了陛下整颗心。纵然陛下在落霞殿,在本宫身边,他也无时无刻地想着你!”唐括贵妃声嘶力竭地吼,陡然伸臂袭来,将我整个人摁在朱阑上,右手握着金簪,抵在我咽喉,凄厉地喊,“本宫如何甘心?本宫如何甘心?”

    我仰着身子,靠在朱阑上,冷静地问:“贵妃要本宫陪葬?”

    方才声泪俱下,现今杀气腾腾,变得倒挺快。

    她毫无血色的脸未施粉黛,已然被妒恨与杀气扭曲,切齿道:“是!本宫不能活,就要你陪葬!”

    我不惧道:“本宫为你陪葬,你妹妹与家人、族人为本宫陪葬,本宫太值了。”

    楼下的护卫看见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纷纷围观,吓得大叫,让她不要胡来。

    唐括贵妃厉声吼道:“都不许上来!否则本宫立即将她推下去,一尸两命!”

    我扬声道:“都不要上来。”

    寒风呜咽,天地凄迷。

    明哥、羽哥上来,眼见如此,吓得尖叫,却因为唐括贵妃的威胁而不敢上前,担心她伤了我。

    她已经疯了,失去了冷静,戾气令她的脸庞变得可怖骇人,杀气让她的眸光变成刀剑,“只要你死,要多少人陪葬,本宫都不在乎!”

    “这么说,本宫不得不死!除了死,没有别的选择!”我微微侧眸。

    “难得你还这么冷静。”此时的她,就像一只疯癫的母兽,随时会要了我的命。

    “陛下已经来了,贵妃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我看见完颜亮匆匆赶来,就要踏进落霞殿了。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绝宠【十七】收集:52资源联盟

    唐括贵妃抬眼望去,趁此良机,我扣住她的手腕,用劲地挣起身,踹了她一脚。她发现时已经晚了,手持金簪刺过来,我闪身避开,她再度刺来,我扣住她的手,她想抽出手,却不敌我的手劲。

    再怎么说,我也有几下子,跟父亲学的三脚猫功夫对付她绰绰有余。

    完颜亮站在楼下,仰头望来,吼声破口而来,“贱人,放手!放开元妃!”

    她略有分神,愣愣地望着他,目色凄迷;我故作和她扭打,他气急败坏,再次吼道:“你胆敢伤了元妃,朕饶不了你!”

    闻言,唐括贵妃眼眸一暗,万念俱灰,呆愣须臾才激愤地挣扎。

    我已准备好,将她推向朱阑,用了最大的力。

    她猝不及防,整个人翻过朱阑,摔下楼,掉下去……

    只不过眨眼之间,躯体落地的声音有点沉闷,站在三楼的我听得一清二楚。

    明哥、羽哥奔过来,看着地面上的躯体与血迹,眼眸惊圆,吓呆了。

    许是脑额触地,唐括贵妃的头部、脸部流出鲜血,触目惊心,然而她还没有气绝,双手代步,一点一滴地爬着,爬向完颜亮,拉着墨氅的一角,头微微抬起,血珠滴落。

    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见此惨状,我心中难受,闭了闭眼,手足俱软,瘫下来。

    唐括贵妃,不要怪我,是你杀我在先,是你三番四次地害我,我才逼不得已出手。

    完颜亮看她一眼,决然离开,很快就上了三楼,拉起我,紧拥着我,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肩头,柔声哄着:“别怕,朕在这里。”

    “是阿眸害死了贵妃,陛下,是阿眸……”我四肢发颤,内疚道。

    “是她咎由自取!”他冷冽道,语气里含有浓浓的嫌恶。

    “贵妃不肯自缢,说要见阿眸……阿眸想着她许是有什么苦衷或是遗言,就来见她一面……”我悲伤道,断断续续地说着,“没想到,她认定阿眸夺了本属于她的恩宠……要阿眸与她一起死……阿眸很怕很怕……阿眸不想腹中的孩儿受到伤害,就拼命挣扎,没想到……没想到她就这么掉下去了……”

    “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须内疚。”他安抚道,“我们的孩子不能受此惊吓,朕送你回去。”

    我点点头,完颜亮揽着我下楼。

    唐括贵妃躺在地上,鲜血染了一地,渐渐漫溢开来,就像一朵硕大的盛夏红花,凄艳绝伦,妖红怵目。护卫、宫人站在四周围观,有窃窃私语者,有避开不看者,有冷目旁观者,但因为没有完颜亮的旨意,没有一人胆敢上前救治她。

    我止步,不忍道:“贵妃还没死,传太医救治她吧。”

    完颜亮看那染血的躯体一眼,全无昔日的恩情与怜悯,冷酷无情道:“无须多此一举。八虎,让人抬她进殿,不必传太医,不许宫人伺候,她能熬多久就熬多久。”

    八虎应道:“奴才遵旨。”

    ——

    未免我受惊过度、影响腹中孩儿,完颜亮传来太医为我诊脉。太医说我只是受了一点惊吓,孩儿无恙,他才放心。

    这夜,他留在合欢殿陪我。我提了两次唐括贵妃,求他传太医去救治她,他说,既然已赐她自缢,救治了她,她还是要死,不如不救。见他态度坚决,我才不再提。

    睡至半夜,我被可怖的梦魇缠住,不断地尖叫,他叫醒了我。

    我紧抱着他,心跳剧烈,气喘如牛。

    “只是做梦,不怕不怕,朕在这里,没事了。”完颜亮温柔地哄着。

    “好可怕……陛下,真的好可怕……”我颤声说着,断断续续,惊惧得全身发抖,“贵妃满头满脸都是鲜血,可怖极了……她的额头还不断地流血,流到阿眸的脚边……接着,她张开血盆大口,质问阿眸为什么害她,阿眸步步后退,她步步进逼,要吃了阿眸……”

    “只是噩梦,你很安全,朕陪着你,会保护你……”

    “陛下,是阿眸把贵妃害成这样的……是阿眸,是不是?”

    “不是你,是她咎由自取……”

    “不,是阿眸……贵妃要吃了阿眸,修容也要杀阿眸……”我惧怕得迥异于寻常时候的样子,“修容认定是阿眸害死了贵妃,要为贵妃复仇……她举着一把匕首,追杀阿眸,一尸两命,为她姐姐陪葬……”

    完颜亮握着我的双臂,锁住我的目光,郑重道:“阿眸,听朕说,那贱人的死与你无关。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她背叛朕,就该死!”

    我犹疑道:“真的吗?”

    他重重地点头,我害怕道:“可是,为什么阿眸会做噩梦?为什么梦到她们要杀阿眸?”

    他低笑,摸摸我的头,“傻阿眸,那是因为你受惊过度。”

    我偎进他的胸膛,“阿眸还是害怕……”

    他轻抚我的背,“朕每夜都陪着你,保护你。”

    在他耐心、温存的安抚下,我乖乖地闭眼,在梦中冷笑。

    翌日早间,我起身时,完颜亮已经去上朝。羽哥服侍我洗漱、梳妆,道:“一大早,贵哥来报,天蒙蒙亮时,唐括贵妃殁了,唐括修容一直陪着。”

    “到底是姐妹,修容理当陪贵妃走完最后一程。”

    “奴婢担心修容……”

    “走一步算一步了。”我盯着镜中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气色不佳,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肃,“本宫要去隆徽殿一趟,素净便可。”

    在明哥、羽哥的陪同下,前往隆徽殿。

    时值十二月,已接近年下,不过今年闰十二,多了一个月。徒单皇后正在指挥宫人为后宫妃嫔准备、分配过年的用物。见我来到,她连忙将我迎进寝殿,笑道:“大殿堆着那么多木箱、杂物,连站的地儿都没,咱们就在寝殿说话吧。对了,你身怀皇嗣,须静养安胎,本宫免了你请安的礼数,你怎么又一大早地来了?”

    我跪下来,诚恳道:“嫔妾负荆请罪而来。”

    她大惊失色,连忙扶我起来,“这可使不得,你的胎儿不足三月,不能跪,万一出了岔子,本宫可担待不起。快快起来,明哥羽哥,快扶你们元妃起来。”

    羽哥不动,回道:“元妃当真向皇后负荆请罪而来。”

    “那也要起身再请罪,一切以皇嗣为重。”徒单皇后坚持扶我起身,“元妃就当是为了本宫好,坐着说吧。”

    “让皇后费心了。”我站起来,与她一同坐下,“是唐括贵妃的事。”

    “本宫略有耳闻,却不清楚个中详情,你且慢慢说来。”

    唐括贵妃与昔日家奴阎乞儿秽乱宫闱,被完颜亮捉j在床,我简略道来,个中细节略过不提,她闻言,惊震得双眸惊圆,捂着胸口,作出骇然之色,“想不到……想不到贵妃身受恩宠多年,竟然背叛陛下,做出如此污秽肮脏之事,不知陛下多伤心、多气愤……”

    我道:“那是自然。陛下气极,当着宫人的面,差点儿扼死贵妃。嫔妾好言相劝,陛下才跟嫔妾回合欢殿歇息;嫔妾知道陛下悲愤难忍,便竭力安慰,陛下的心情才好点儿。不过陛下不想让宫人、妃嫔知道内情,就命八虎处置那个家奴,让嫔妾处置贵妃。”

    接着,我说了贵妃不肯自缢、见我时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徒单皇后越听越惊骇,握住我的手,叹道:“难为你了。”

    我面带歉疚,诚挚道:“如今贵妃已殁,这件事也算有个了结,然而,这件事属后宫事务,应由皇后处置。虽说当时陛下有旨,但嫔妾终究僭越。嫔妾违反宫规,冒犯凤威,嫔妾甘愿领受惩罚,还请皇后降罪。”

    徒单皇后笑容可掬道:“本宫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罪,本宫不觉得什么,你不必歉疚,也不必觉得冒犯本宫。事出权宜,既是陛下有旨,当时又事出紧急,你代本宫处置贵妃,本宫还要多谢你呢。所幸有你陪着陛下、开解陛下,为陛下、为后宫压下这件宫闱丑事,妥善解决,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本宫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皇后这么说,嫔妾不胜惶恐。”我垂首道,战战兢兢,“嫔妾真的不是有意僭越……”

    “本宫明白,你的秉性、为人,本宫一清二楚。”她拍拍我的手,“好了,莫再自责,若因此伤了腹中孩儿,本宫的罪过就大了。”

    “谢皇后饶恕。”我与她相视一笑。

    “对了,唐括修容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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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居昭妃的蕊珠殿。”

    “她和贵妃是同胞姐妹,姐妹情深,本宫担心……”徒单皇后打住不语,满脸忧色。

    “嫔妾也担心,她不会放过嫔妾,必定会为贵妃复仇。”我忧心忡忡,惧怕得无所适从,“昨晚做噩梦,贵妃要吃了嫔妾,修容举着匕首追杀嫔妾,好可怕……”

    “只是噩梦罢了,你也不必太担心,本宫会向陛下进言。”她和蔼地安慰道。

    “谢皇后。”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皇后这么帮嫔妾,嫔妾当真无以为报。”

    “本宫无以为报才是,你救了本宫和太子,本宫不帮你帮谁?”她温婉地笑,“放心吧,本宫对陛下说,对修容妥善安置。”

    “皇后待嫔妾这么好,嫔妾铭记在心,日后必定为皇后肝脑涂地。”我感动道,一副知恩图报的模样。

    “你与本宫已是姐妹,不要再说这么见外的话。怀胎头三月要谨慎当心,你安心养胎便是,不要胡思乱想。”徒单皇后目光温和,语声亲切。

    我应了,她再叮嘱几句,便让我回去好好歇着。

    回合欢殿的路上,明哥问:“元妃,皇后会对陛下进言吗?会怎么说?”

    羽哥担忧道:“皇后仁善慈祥,善待妃嫔,但会真心帮元妃吗?”

    我也不知道她是否真心帮我,拭目以待罢。

    ——

    朝上传来消息,有朝臣上奏,说昭妃阿懒的夫君曹国王属近亲长辈,完颜亮不可纳她。

    这日午时,他来合欢殿用午膳,面有不悦,有点儿心浮气躁。

    我斟了一杯清酒,端到他面前,“天冷,陛下喝点儿酒暖暖身。”

    他看也不看,一饮而尽,我问:“可是大臣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陛下不高兴?”

    宫人退下,他举杯,又一杯酒落腹,“有大臣指责朕,说昭妃是朕皇叔的妻,朕不该纳她。”

    我默默吃着,不语。

    “怎么不说了?”完颜亮更不悦了,眸色冷暗,“你也觉得朕不该纳昭妃?”

    “陛下觉得自己没错,便无须理会朝臣的指责与谏言。”我淡淡道。

    “这么说,你也觉得朕错了?”他抓起我的手,迫我面对他,要我认真回答他。

    “陛下想听真心话吗?”

    他颔首,我含笑问道:“陛下想当为后世敬仰、赞美的明君,还是想当遗臭万年的昏君?”

    他脱口道:“朕……”却又突然噤声,缓缓道,“朕自然想当明君,可是……”

    我一本正经地说道:“曹国王是陛下的皇叔,属近亲,陛下强纳曹国王的发妻,无论是金国还是宋国,都会被臣民诟病,有损陛下圣德……”

    完颜亮不屑道:“朕纳皇叔之妻,又不是第一个,你爹娶你娘,也是如此。”

    心神一震,我追问:“陛下说什么?爹爹娶娘亲……”

    他本不想说,我央求再央求,他才肯说:“你娘嫁你爹之前,是……你爹皇叔的妾侍。”

    不!不可能!

    什么皇叔?什么妾侍?不可能……

    “你不要这样。”他握着我的臂膀,拥我入怀,“不要胡思乱想,你爹娘已是上一辈的事,你不必在意。”

    “不!”我推开他,“陛下告诉阿眸,不是这样的,那不是真的……”

    “是,朕骗你的。”完颜亮忧色重重,“你不要胡思乱想,眼下最重要的是安胎,为朕生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子。”

    我靠在他肩头,纷乱的情绪渐渐平复。

    连续三四日,半夜里我总会从噩梦中惊醒,惧怕惊慌,心神不宁。每每如此,他总会紧搂着我,温柔地安慰我,哄我睡觉。

    有一次,他喃喃自语:“皇后说得对,即便修容不加害你,只要她在宫中,你受惊过度,就难以康复。如此一来,你与朕的孩子如何平安出世?”

    这么说,徒单皇后果真帮了我,向他进言,让修容出宫。

    两日后,昭妃阿懒和唐括修容离宫,金国后宫以冷元妃最得圣宠。

    完颜亮守诺,每夜都在合欢殿陪我,我时常劝他去别殿走走,陪陪徒单皇后、耶律昭仪或者大姝妃。他总说,待我腹中的孩儿稳固了,再去看她们。

    我问过耶律昭仪,她说上官复还没联络她,想必他不在中都。我恳请她联络一下她的兄长,问问是否见过上官复,她答应了。

    假若宋帝没有派上官复来救二哥与我,那么,只能靠自己了,凭我一人之力救二哥。

    徒单皇后告诉我,完颜亮的寿辰是正月十六,将会赐宴禁中,与文武百官同乐。届时,每个妃嫔都会备好贺礼,进献给陛下。

    我备什么贺礼比较好?

    一个巧妙的想法,在心中萌生。

    ——

    贞元二年,元月初一,赐宴神龙殿,文武重臣、内外命妇济济一堂,共迎新一年的到来。

    徒单皇后的宴案设在完颜亮的一侧,接下来便是我的宴案,为妃嫔之首,大姝妃、萧淑妃等人自然恨得咬牙切齿,时不时射来怨毒、不屑的目光。

    放眼整个大殿,盛世锦绣,繁华风流,众人谈笑风生,觥筹交错,或欣赏歌舞,或窃窃私语。

    有些外命妇恭贺我喜得皇嗣,完颜亮春风得意,喜不自禁,笑声沉朗,饱含情意的目光绵绵不绝而来,令人脸红心跳。

    酒宴正酣,我以身子不适为由,提前离席,回合欢殿歇息。

    换了一件黑色大氅,我匆匆前往地牢,只有羽哥陪着我。

    途径梅苑时,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本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相见的女子。

    十亩梅苑乃宫人精心培植,汇聚珍贵品种,在这寒风凛冽、霜雪寒天盛放,为萧疏、肃杀的冬日增添几分丽色。未至梅苑,便有清远的芬芳缭绕在半空,沁人心脾,随风轻扬。

    站在梅苑圆洞门前,羽哥笑道:“元妃,蜡梅开得正好,不如进去看一眼吧。”

    暗香浮动,笼罩全身,仿佛自己也变成一个香喷喷的人儿。附近有几盏宫灯,昏黄的灯影迤逦而来,并不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再者,今晚月色清朗,辉光遍洒,月白的光色驱散了浓重的夜色,目力所及之处,皆看得清。

    从门口望进去,一整片梅花绽放如霞,云蒸霞蔚一般,诱使人不由自主地靠近。

    前两日大雪方停,许是宫人刻意不清扫,梅苑中积雪甚深,雪白的大地上长着遒劲的梅树,枝干横斜,梅花一点点、一簇簇,以清冷、孤傲之姿点缀在枝桠上,红如烈火,黄如明锦,开得如火如荼,似要灼了人的眼。

    羽哥踏雪而行,仰着脸,满目惊叹,像看见了一幕海市蜃楼般的盛景,呆了,痴了。

    我随之走过去,仰望这凌寒开放、一身傲骨的蜡梅,那依傍枝干而生的花朵还有残留的点点白雪,晶莹如晶石,剔透如美玉,衬得梅花更加婉然可爱、冰清玉洁。

    看着这片红黄白相应、相染、相对成画的蜡梅,想起与二哥初相识的那年,想起朝露夕苑小小梅苑中轻薄如绡的绿萼梅,想起在梅香中抚琴的梅花般的公子,想去那曲仿佛深藏情意的《月出》……时隔多年,那个皎皎若月、风姿绝世的男子却成为金国地牢的重囚,饱受非人的折磨,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二哥,你一定要等我!

    今晚,宫人都在神龙殿伺候,这里远离神龙殿,只有禁卫巡守;因此,此时此刻,梅苑沉寂得仿如幽静的山谷,只有低微的风声。忽然,万籁俱静中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有人!

    羽哥也听到了,立即走过来,低声道:“快走吧。”

    被人看见我在这里,若向上禀奏,完颜亮必会怀疑,到时就说不清了。

    我连忙转身,却传来一道冷寒如雪的清脆声音,“元妃这么急着走,想去哪里?”

    羽哥和我一起止步,慢慢转过身,梅枝横斜中慢慢走出来一个身姿纤细的女子,仿若一抹雪白的身影从那片瑰丽的梅花锦缎上飘移而出,轻灵而诡异,有点吓人。待看清她的容貌,我心神略定,羽哥却紧紧攥着我的手臂。

    她内穿纯白棉袍,外披雪色斗篷,风帽拢着头,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苍白得很,只有一双眸子是黑的,仿若暗黑不可测的深渊,令人惊怕。红黄梅花衬得她整个人越发白了,地上积雪也使得一身白衣的她白得不可思议,宛若月下聚雪,散发出丝丝的寒气与惨白的芒色。

    此女子是被完颜亮遣出宫的修容,唐括石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羽哥惊诧地问。

    “修容唐括氏拜见元妃。”唐括修容恭敬地行礼,慢慢起身,慢慢抬起那双神秘莫测的眼眸,对羽哥道,“虽然你是元妃的近身侍婢,不过本宫是一殿主位,御封的修容,你理当向本宫行礼。”

    羽哥看我,我点头,她只得屈身行礼。

    唐括修容出现在宫中,住进落霞殿,成为一殿主位,这么说,完颜亮召她回宫了?

    这也太儿戏了。

    她淡淡莞尔,“在宫中看见嫔妾,元妃一定很惊讶、很疑惑,元妃不必着急,待嫔妾慢慢道来。”

    今晚怕是不能去地牢看望二哥了,我道:“洗耳恭听。”

    “元妃应该知道,姐姐死的那晚,嫔妾一直陪着姐姐。”她盯着我,似笑非笑,“姐姐的头上、脸上都是血,身上也都是血,姐姐说,头很疼,手臂很疼,双腿像断了似的……看着姐姐痛苦的样子,嫔妾恨不得代她受苦……”

    “贵妃是咎由自取,与元妃无关。”羽哥辩驳道。

    “嫔妾抱着姐姐,手上都是血,床帏间都是血腥味,可是嫔妾不怕……姐姐说,这就是她?br /gt;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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