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笑看红尘乱(完结)第21部分阅读
冷眼笑看红尘乱(完结) 作者:未知
冷眼笑看红尘乱(完结)第21部分阅读
说了,这里肯定有蹊跷,所以我才这样说。”
眉头动了动,宋菱歌把目光转向夏逸飞,“这事怎么没听你说?”
淡漠如初,夏逸飞目光深邃的看不出一点情绪,“已做了准备,没放在心上。”清冷的声音满是不以为然,语气中的霸气不经意却外『露』,有着冷眼笑傲的味道,轻描淡写仿似在说今晚天不错一般。丝毫不在意,这般轻悠背后的血『色』一片。注视着眼前一身冷傲的夏逸飞,宋菱歌微恍神,这般高峻冷傲的夏逸飞,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似乎这样的他才是他的本『色』。
正失笑,夏逸飞突然的一皱眉,轻声,“有人来了。”伸手扯上子夜和子云,闪身一边。宋菱歌也听到了声音和邱延宁也闪身在暗处。
果然,他们刚躲开,十几条黑影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逐渐近了,看清了领头那个的身形和眼睛,宋菱歌心头一惊,一号?这一群竟是冥阁的人。他们来得的好快,看这方向,难道他们是去太傅府?太傅府虽有准备,可会是这群杀手的对手吧
蓦然一闭眼,她失算了,未曾料得他们会来得如此之快,看来这个一号实不简单,这么快就察觉到不对。想来他的主人更非等闲,想着心中暗自懊悔,悔之刚才就应该把他杀了,以绝后患。一时的『妇』人之仁,却落下为大患。眉深深的皱着,宋菱歌紧紧的盯着这群黑影,眸光闪过犀利。
凝望这群人,邱延宁和夏逸飞同样也认出了一号,默契的对视一眼,同样的冷光滑过二人的眸子。下意识的邱延宁扯着宋菱歌的手臂不由的改成拥紧了她。
感觉到邱延宁紧张她,宋菱歌微侧头轻淡一笑,又瞧瞧夏逸飞和子夜,子云,同样的凝重让她微有失笑。心下不由冷哼,她不会再给外人伤害她所关心的人们的机会。
似乎感觉到什么,领头的一号蓦然停下身,随之黑衣人都停下了,谨慎的黑眸泛着阴冷的暗光不期然的望向了宋菱歌所处的位置。“谁,出来。”一号沉声喝道。
见无有动静,一号再一次的冷声,“谁在那,快出来。”
作为杀手,他们对危险的向来敏感,“躲起来算什么东西,不然掏你出来。”站到一号旁边的一个黑衣人哑着嗓间冷声道。
这声音,蓦然让宋菱歌一激灵,这声音刻在她的心底,深入骨髓,怕是一辈子也不能忘记的,就是这个人,她之死,就是这个人伙同其它人所为。一阵恨意如火燎原,腾腾的燃遍了宋菱歌的每个细胞。紧咬着唇瓣,下意识的手也攥得紧紧的。宋菱歌死死的盯着那个人,眸光如利箭,冷厉慑人。
邱延宁因她一瞬间的冷厉微惊,菱歌一直淡淡无尘的,虽是听子风和子雨说过菱歌有着女修罗的阴鸷一面,未曾见,在他心里,眼里的菱歌总是那个飘渺的不染俗尘的仙子的人儿,可眼前,邱延宁不明白,菱歌眼强烈的恨和浓浓的杀气从何而来。
顺着她的目光,心思玲珑的他蓦然了悟,难道,菱歌曾问过一号,知道了她之死就是他们所为,难道这些人里就有……想着,邱延宁不由也冷下了目光,伤害菱歌的人就是他的仇人,仇人在眼前,岂有错过之理。同样夏逸飞几人也感觉到宋菱歌的不同,或明白或疑『惑』,皆不语,端看着她欲如何去做。
无人应声,但黑衣人却感觉到有视线死死的萦绕在他们周围,而且敏感的感觉到,这隐在暗处的视线里有着浓浓的杀气。
稍停,一号轻轻皱眉,微眯了眯眼眸,向二旁看看,冷声道,“走”。此时敌人不明,若纠缠不知结果,再有主人有命,实不值得为眼前人耽搁了时间。
见黑衣人欲走,宋菱歌噌的一下站起身,“想走,晚了。”幽冷的声音很是清脆夹着讥嘲,宋菱歌在黑衣人注目下优雅的缓步从暗处走了出来,立于月下,一身来不及换下的黑衣裹着她窈窕曼妙的身段,绝美的丽颜上一丝笑勾画在唇边,杏眼流转虽冷却也带着一股无法言明的诱『惑』。同时在她的身后几个男人也走了出来。
“什么人?”一号冷声的问道。
“肉人。”微抿轻笑,宋菱歌戏谑的眨了下眼眸,见那个哑声男人也紧盯着他,妩媚的一挑眉,水眸相视,娇声道,“或许这位爷能识得奴家呢。”
这一媚一嗔,瞧得公鸭嗓的男人立时有种欲醉的酥软,“我,我怎么会识得姑娘。”
“爷,怎么会忘了奴家,一个多月前,城外林间,爷可是置奴家于死地呢。可叹我竟是不知爷为何人,就让我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爷当真狠心。”
微醉的一蹙眉,公鸭嗓道,“姑娘定是误会了,在下怎么会狠心的对姑娘。”
“爷可忘记了,那时你们四人个个手下无情,一招一式皆致命,一刀一剑扎在我身上,鲜红的血染透衣裳,而且还被扔下山崖,这不算狠心?才这了这几天,难道你忘记了。”轻飘飘的语气似嗔似冤,回『荡』在幽夜里,有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毛』骨悚然感觉,说着,宋菱歌明艳一笑,流转着冷幽的目光扫了眼在场的黑衣人,咯咯的笑声若黄莺清啼,甚至为悦耳,可听起来不由人冷森森的顿生阴寒。
公鸭嗓痴『迷』着的宋菱歌艳『色』不凡的笑靥,又觉得那笑声极动听了,不由一笑,“姑娘说笑了,死得那个丑丫头难看的要死,她怎么和姑娘比。”
又是一阵笑,幽幽的笑声穿透每个人的耳膜,蓦然的一股杀意压向黑衣人,浓重的甚至有些让人透不过气的感觉。
蓦然,黑衣人大惊,眼前的姑娘看似弱不禁风,妩媚风流的一颦一嗔恍人心神,明明是个尤物,可转瞬间散发的凛寒让人心惊。一号蹙紧了眉头,挥掌拍了下公鸭嗓,冷冷的吐出二个字,“丢人”他这一出,真真是不打自招。
“姑娘何意?”扭回脸,一号冷冽的看向宋菱歌。他『摸』不清这丫头的话是真是假。可这强大的杀气,既然他也感到惊骇和讶异。
“没什么意思,欠帐还钱,以命抵命。这个道理,你们不会不知吧。”宋菱歌又是淡而一笑。
“姑娘究竟何人?”冷漠的一嗤,一号问道。瞧了女子,再看看她身后的几个脸『色』难看的卓然不凡的男人,一号已然知晓了这些男人是谁,可这女子?印象中这等绝艳天下的女子甚少。听闻太傅府的表小姐模样绝艳,正在调查她的家世,眼时无果,不过据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可眼前的女子,不但不弱,妩媚的风韵让人酥骨醉魂的,明明是个经历风尘的人所为,而且听她说起那件任务,那样的深刻,仿佛她就在现场,或是亲身经历,难道,她是鬼,可眸光一闪,她明明有影子,又怎生会是鬼?她究竟何人?
“想死个明白,好哇,成全你们,记住了,姑娘我就是宋菱歌。”幽冷一笑,宋菱歌蹙起秀眉,“欠我的命,要你所有人来偿。”
“宋菱歌?怎么可能?”公鸭嗓猛然惊呆了,这丫头明明不是死了吗?
“事事难料,你想不到我会上门讨命吧。”说着张狂的笑了起来。
惊恐于宋菱歌的死而复生,知道眼前之战不可避免,一号拧眉,“上”说着纵身上前,欲抢得先机。
一声冷笑,“来得好。”但见黑影凌空一纵,抖手眼一把银亮的软剑执于手中,如一条银蛇出洞,随着宋菱歌轻盈的旋身间,银花满天,闪展于一群黑衣人中间,她已然知道如何能把她的这套剑法施以最大的威力,因为恨,这剑更是被她注以了十成的功力,宛若游龙铮铮回声,不多时,或倒地,或呆立滴血的身躯染红了宋菱歌的眸光,阴鸷,幽冷的她盈着清淡的月『色』,果真如修罗再世,让人不寒而栗。
看得似沉湎于魔『性』中的菱歌,身后几人同样惊骇不已,惊于菱歌的功夫,他们是第一次见识到菱歌的功夫,想不到会这样的高深。十几个人,她一个女子,不多会儿全部毙命,这样的功夫就是他们中功夫最高的夏逸飞也自不如,何况他人。
同时,这样的她又让他们心疼。菱歌的恨,子夜同样有,就是他们害死了菱歌,那血淋淋的一幕至今让他无法忘怀,而知道她身世的夏逸飞和邱延宁同样为这样悲苦的菱歌心痛。
“菱歌”顾不得别人,子夜率先的冲了上去,抱住了她。他不愿看到这样染血的阴冷的她,不是怕,是担心,是心疼。
瞪眼看着都已死去的黑衣人,体内是狂涌的是一股畅快,杀,拨剑斩仇人。杀,仇人都该死,幽冷中宋菱歌勾出一抹笑,越笑越狂。
“菱歌,菱歌,快醒醒。”子夜抱着她,唤着她,可菱歌好象沉湎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拨,也听不进他的呼唤。
突然出手,夏逸飞点上宋菱歌的『|岤』道,不醒人事的她闭上眼睛,身子软在了子夜的怀里。
“子夜,把她给我。你和子云……”邱延宁妖娆的脸上满是忧『色』的吩咐道。
虽不情愿,但主子发话了,子夜又深深的看了眼宋菱歌,才把她温软的身子递到了邱延宁的怀里。
一夜好眠,清晨的阳光明媚的洒落起来,睁开眼,满室明亮。初醒的懵懂闪现在眼里,宋菱歌眨眨眼睛,这床头趴着的是谁?再一瞧,这屋子?这是哪儿?
仔细看了看,这趴着人是妖精?伸手抚上那人的头,一动,那人扬头,果然是妖精。见她醒了,邱延宁立时喜上眉梢,“菱歌醒了,感觉怎么样?”
“挺好啊,你怎么在这睡?”坐起了身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然换过,身上是件干净的锦缎中衣,好象是男式,有些大。“还有,我这衣服。”
引诱的眨了下眼睛,妖精笑道,“我说是我换的,菱歌会怎么样?”
宋菱歌斜睇着他,一呲牙,“怎么样?打破你的头,让你说谎。”
“怎么是说谎,你看你穿的明明是我的衣裳。”
脸一红不会是真事吧,又一想不太可能于是瞪眼嗔道,“还不快说”
看着她俏脸上染了红晕,邱延宁得意的嘻嘻一笑,“说,我说,这是我府上,你的衣服是子雨换得,怕你自己害怕,所以我就免为其难的留下陪你。”此时的邱延宁慵懒的模样着有着说不出的『性』感,嬉笑的抛个媚眼,很是勾人。
“哼,还免为其难,你不知道你这样做可是要毁了我老人家的清誉,若是因此嫁不出去,看我不找你算帐。”宋菱歌俏皮的打趣道。
故意瞠大黑眸,邱延宁魅『惑』的笑道,“好哇,我不嫌菱歌的什么清誉不清誉的,不用等嫁不出去,现在就嫁我好了。”
“嫁你?”只当他是玩笑,好心情的宋菱歌也和他开起了玩笑。
“嗯,菱歌答应了。”勾魂的眼眸紧勾着她,若是仔细听可是听出他的小心翼翼,可是菱歌只当他是玩笑,一笑而过并未认真。
“我们是近亲,听说近亲结婚的孩子多是傻瓜。”
啊,勾魂的媚眼蓦然的瞠大,而且有些发呆。看着这样的妖精,宋菱歌开心的笑了起来,原来烟视媚行的他也有这样傻瓜模样。哈哈哈
门吱嘎一声开了,夏逸飞挺拨的身躯慢步走了进来,一张俊脸淡淡的不温却也不冷,“什么事,这事开心。”
“是……”刚要说,邱延宁赶紧拦下了,“飞,听说过近亲结婚的孩子多是傻瓜的说法吗?”多年的习惯,他并不避讳夏逸飞。
眉头一动,似笑非笑的看着邱延宁又睨了眼宋菱歌,“怎么你们想?”问得清淡,可内心却是一涩,菱歌终是离他甚远。不过,能看到她和延宁幸福,也不是坏事。
“想什么呢?我和妖精亲戚,亲情可远比爱情来得坚固是吧,我的表哥。”俏皮的一眨眼,宋菱歌揄揶道。
“亲情与爱情并不冲突,亲上加亲,本是一件美事,何况太多的亲上亲,没看到谁家的娃是傻瓜啊。”玲珑的妖精这会儿也执拗起来,近亲的孩子多是傻瓜,菱歌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若她果真是这样想,那他和她不是没有希望了。不行,一定要扳正菱歌的想法,妖精如是想,如此做。
哈……又是一阵笑,真看不出妖精会如此好玩,宋菱歌菀尔的摇头。“我的表哥,我可没时间和讨论这傻瓜问题,再说,目前我还嫁得出去,不用你的善心好意。”
邱延宁微一蹙眉,“怎么,菱歌有喜欢的人了?”
没回答他,宋菱歌扭头看看这屋子,看看外面的明媚,收回视线,瞧见二人同样都在看她,一笑,“喜欢的人不少呢。”的确,子夜,上官文熙,他和夏逸飞,甚至子雨……她都喜欢。虽然喜欢的程度有多有少,但不是爱,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记得前世她看过这样一句话;喜欢就是淡淡的爱,爱就是淡淡的喜欢。想念就是浓浓的爱,爱就是浓浓的想念。
若说喜欢就是淡淡的爱,那她喜欢他们几人,难道说她会同时爱上他们几人,这简单就是玩笑。若想念是浓浓的爱,这她相信,却不是爱,怎会牵挂,想念。可眼前,没有人让她牵挂和想念。
她思着她的心事,却没注意到她的话,让妖精和夏逸飞二个对视一眼同样脸上难看。她喜欢的人不少?难道他们几个她都喜欢?记得上次太傅说起北齐的时候,菱歌就曾笑问过那里是不是男人生子,难道,她真的想如北齐的女子也去娶夫?可这里不是北齐,凌天历来是男人三妻四妾,女人从一而终,菱歌她……二人是越想越郁闷。
收回神游,见二人也在沉思,垂眸,她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又一次杀人,可后来,一蹙眉,她其实不愿让他们知道她嗜血的模样。未抬头,她有些吱唔的问道,“我昨晚吓到你们了吧。”
一愣,夏逸飞淡淡的,“没有,只是想不到菱歌的功夫如此的高深。”其实他想说,没有被吓到,只是更心疼,可这话他说不出口。
感动的抬头一笑,这个冰块还真会安慰人,“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又恢复成习惯的邪魅,妖精妖娆的笑了,“挺好,挺热闹的。”
听他如此说,看来这天没有变『色』,宋菱歌安然的点头,“如何个热闹法。”
不急着,邱延宁悠闲的起身,伸了伸四肢,而后悠闲的坐到桌边,跷起二郎腿,抓起桌上的壶,正欲倒水,突然一记黑影闪过,邱延宁伸手接住,暗器枕头。
“你说不说,不说出去。”一脸愠『色』,小样,不说她也会知道,只是碍于他俩在这她没法起身梳洗。
夏逸飞一边淡然的眸子似乎也有了笑意,无奈的轻笑,“我来说吧。这会的朝堂的确热闹,皇帝感染风寒却突然的人事不知。昨晚宰相和几个重臣探病,听说几人都病了而且宰相竟也是一病不起。还有听说太傅也只剩了一口气。”
讥嘲一笑,又轻声叹息声,“太后总还算没让我们失望。可眼前,又怎是一个『乱』字。”武举就在明天,满地的武举人其中有多少『乱』党谁知?若今日大动干戈抓捕『j』相一党,弄不好就容易引起大『乱』。若不抓,只是困住人就是一直昏『迷』下去,可他的同党们没抓,一定会趁这几日的时机抢人,太后他们……还有武举后就是欢迎北齐皇子的宫宴,谁知道这危险会出现在哪一时。真是『乱』啊。
此时感叹的菱歌并不知道,这一『乱』,她将失去的是什么。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八十二章 众人纷说是非事
第八十二章 众人纷说是非事
端坐明黄的坑垫上,雍容高贵的太后紧绷着脸阴沉沉的。(下载楼)保养得宜的粉面略有苍白,杏眼里微泛着红丝,眼下有着淡淡的青『色』。离她不远的一把椅子上,清王,靖王及靖小王爷赫然在座。同样的一脸沉重。
“微臣叩见太后。”并未跪拜,只是躬下身行礼。这是历代国师享有的恩赐。
面上未有一丝的表情,太后淡淡的嗯了声,“免礼,来人,给国师赐坐”。
微有一怔,上官文熙淡雅疏离的俊脸上略略的一抹疑『惑』,沉声道,“臣,谢太后赐坐。”说着从容回身,给王爷和少王爷施了礼,从容的坐在一旁。
见他坐定,太后撩眉,轻淡的说道,“国师,你可知昨晚皇宫里发生了什么?”
垂首,上官文熙谦逊的回道,“回太后,臣不知。臣只在府里守着病重的老父。刚才才知,皇上病重,宰相探病,也病重在宫中,太后仁德让宰相及几位得病大臣在宫中调治。”
冷呵一记,太后轻声慢语,“是啊,皇上病重,可巧宰相探病也病重了。”稍顿了下,“昨晚啊,还真是一个险。好在苍天保偌,宰相的狼子野心终是藏不住了。亏得有你们这般的忠心之臣子,才保得这祖宗的基业不曾动摇。”微闭了下眼睛,似乎又想起昨夜的危机重重,那一刻的险中求胜,似乎那时的悸动仍是存在心尖。片刻后,太后复又清亮的眼眸精利的看向上官文熙,“国师,哀家找你来,是欲听听此时你有何良策,保我凌天渡过眼前的祸『乱』。”
偷眼瞧了下端然稳坐的几位王爷,上官文熙微一沉『吟』,“太后,恕臣斗胆,眼前太后欲如何处置宰相?”
微蹙蹙眉,太后冷声道,“哀家之意,迅战迅决。若果真如国师所言,宰相府里有坐实他谋反的证物,再有哀家也明晓了他的谋逆之心,这人,多留一刻都是危害。”
听了此话,上官文熙慌忙起身,沉声郑重的说道,“臣之所言并无半分的虚假,若太后怀疑,臣可,以项上人头担保。”
旁边靖少王爷突然的『插』了一句,“国师,你的所言如何得来。要知道,国师的所言罪责重大。”
一挑眉,上官文熙淡淡的说道,“少王爷说得是,如不是有确切的把握,臣知道这种话不可『乱』说。至于这所言从何而来,臣已然和太后讲明,是一神秘人留书于我……”
听了上官文熙的解释,靖王疑『惑』的皱紧了眉头,而后朗然一笑,“这真是我凌天的福气,一个神秘江湖人却掀起如此一场惊涛骇浪,恐怕这是他欲借我们之手铲除相爷,成全他和相爷的某些过节吧。”
微微一笑,“这个臣不知。”
靖王微笑点头,“当之是凌天的福气,平素只知这宰相张扬了些,没想到……”说着,别有深意的睨了眼太后。
太后眉头微动一下,浅浅的漾起笑意,轻眯的黑眸闪过犀利的精芒,轻叹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哀家待宰相不薄,没想到他会……国师以为眼前何时动手为最佳时机?要快,迟则生变。”
拧了拧眉,上官文熙思忖着太后的意思,半晌,“臣以为,武举开科之时?”
“开科之时?”靖王重复着,思忖一笑,“太后,国师的时机找得的确不错。”
半晌,太后幽幽一笑,“果然。国师的眼光就是独到。这取证之事交由国师可好?”
心中暗自失笑,而面上无波,上官文熙躬身,“臣遵旨。”
太后一扭头,冲着靖少王爷微笑道,“琮儿,你也与国师一同去,若是有事也好有个商量。”
“是”靖少王爷垂首领旨。
“明日就是武举,哀家以为……”太后慢慢腾腾的说着自己的想法。不时的靖王补上一句半句,或是靖少王爷说着自己的看法,只是清王,自进屋就一直很少说话。他和宰相本是姻亲,平素走得也近,只当他是个张扬的人,竟是从没想到他的狼子野心,宽厚的清王这时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在他心底,太后这会没有怀疑他有同谋之罪已然是法外开恩。
良久之后,似乎松了口气,太后一手抚在桌上,“今儿这话只我等五人知道,若是有个什么差错……”下半句虽未说,可灵透的几人又怎么会不知她之意。
“太后但放宽心。”靖王傲然清朗一笑。虽然靖王一直不满这个太后,但若是有人欲动摇凌天的祖宗基业哪可是他不能容忍的。
“太后,虽然平素本王与宰相走得近些,但那是不知他有不臣之心,眼前,本王还是分得是非,我龙家的基业岂可让别人来觊觎。”清王爷也沉声郑重的说道。
“有靖王,清王二位王爷的这句话,哀家这心宽着呢。皇上病重不便出面,这明日的武举请清王来主持吧。”说到皇上病重,可太后面上竟是没有一分的悲伤之『色』,不由得几人都了悟,这皇上的病重不过是个幌子。可这宰相病重呢?其实他们实在好奇,既然宰相有不臣之心,想来这宫中早已布置了他的人力,可这太后是如何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设置了圈套,使得宰相一点不知的意外败北。当然,这话没人敢问出口。
“臣遵臣。”清王点头。
忽尔的太后转头望向上官文熙,“对了,大傅的病如何?我可听太医说……”
微一蹙眉,“回太后,是太医曾言家父活不成了,可,蒙逍遥少候爷相助拿出游历江湖时偶得的灵丹,吊得家父一口气,容臣等些许的时间再寻神医。”
“这样敢情好,哀家也不愿看到一忠臣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太后凝重的眼神瞧了瞧上官,颇有些深意。
“哟,延宁还有这等好东西。”靖少王爷挑眉一笑……
走出太后的寝宫,明媚的阳光泛着暖意的打到身上,清减了心里的阴霾。
走出一段路,身后,“上官。”一声女子的娇喊。
回头,是宁儿公主,匆匆的向他走来,似乎专在此候着他一般,“公主。”上官文熙淡然的神『色』恭敬的微揖礼。
“不用多礼,且随我走一趟。”
“公主欲让微臣去往何处?”
“去御花园吧,这里人多眼杂。我有事要问你。”宁儿公主清淡的说道,眉目间神情忧郁。
上官文熙看看四周,微点头,虽不情愿,可他也知一来,他不能抗命,二来,保住这宫城,她的作用不可或缺。
御花园里,见宁儿公主停下步子,上官文熙距她几步之遥也驻足站到一边。
“你怕我?”娇柔一笑,宁儿公主挑眉看向上官文熙。
“不是怕,是君臣有别,理当如此。”垂眸的上官文熙不曾在她身上投注过一寸目光。
玩味的笑了笑,“君臣有别?上官,你自己『摸』『摸』良心,本公主在你面前何曾有过公主的气势,我喜欢你,这早已不是秘密。”
“臣,谢过公主的抬爱,可……”上官文熙淡淡的回着。
“可什么?是你不喜欢我?还是北齐皇子已到,联姻的重任只待本公主?”边说宁儿公主边慢步走近上官文熙。“我知道你喜欢你那小师妹,可惜那丫头福薄,她已然死了。
“公主可有事?或无事,臣告退。”不悦的沉下脸,上官文熙浓黑的剑眉微冷的一拧。
“有事,当然有事,可本公主也明明白白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喜欢,你注定只能是我的驸马,你这人,我要定了。”冷凝着固执,宁儿公主坚定的说。
眉头更紧,上官文熙睨了眼公主,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若再走,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怪本公主。”
“怎么,公主是想使手段在臣身上吗,可眼前不是好时机?公主还是把这些手段用在保护好皇宫和皇上,以防贼人抢了先机。还有,臣昨晚无意间得知相爷在宫外早已准备了一批杀手,具体有多少人不清楚。他们行踪诡异,还请公主尽早防备。臣言尽于此,臣告退。”说完,不再管公主在身后的如此恼怒的唤声,快步的离开御花园,离开皇宫。
回了府,宋菱歌已然回来了,见她回来了,似乎松了口气,清朗的俊颜立时化成春水,淡雅的笑意带着温情,“菱歌,昨晚没事吧?”
摇头一笑,刚刚她瞧到了他一贯疏离的温笑也有些冰结就猜到他今日进宫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上朝累了?要不去歇歇?”
目光温柔,“不累,就是有点郁闷。”
“说来听听?”
晓得她是关心他,心里倒也高兴,“早朝后,我被太后……”拣了些重点的消息上官文熙详细的说给她听,当然公主这一段,他不愿庸人自扰,所以不想说,也不愿说。
一日很快过去,太傅其实早已醒来,那里还有一点病重的虚弱,不过,他还是听着宋菱歌的劝告,吃饱喝得只静静的呆在自己的房中不敢出门一步。
午后,夏逸飞和邱延宁来了,同时还带来了子夜和子云,虽然邱延宁仍是笑得妖娆,没事就和她斗上二句,子夜笑得温柔明净,可敏感的她仍是发觉到他们似乎有些忧心忡忡。想来是在担心昨晚的黑衣人全部被杀的后果吧,其实宋菱歌心头也为此担忧。那个神秘人一下子损失那么多手下,他又怎么会善罢干休?一步错,步步错,这错误似乎划地为圈,紧紧的束住了她,让她为此纠结。
夜慢慢来临,本来妖精几人都欲留在她的身边,可她坚决不同意才算作罢,只是子夜断断的不肯走,一步三回头,明净的眸子里深深的留恋和期待,直直的勾着宋菱歌。心中微叹,这个傻小子,他是真得担心她。纵容一笑,她还是如他们意的留下了子夜和子风。
夜风微冷,月影下是沙沙的风吹落叶声,站到院中享受着月『色』的洗礼,倾听着秋虫的『吟』唱,宋菱歌安然的闭着眼睛。
来到她的身边,子夜眸子含笑,真好,他可以这样专注,安静的看着菱歌,陪着菱歌,这样的时间虽然短暂,可心里满是幸福。
“菱歌,能这样陪着你真好。”
“傻瓜,净说傻话。”暖暖的笑着,宋菱歌扭头嗔笑道。既然一时厘不清自己的心思,她也不想再困扰自己,眼前太多的纷『乱』,且让她纵容自己些日子享受他们俩的爱,等过了这段日子一切消停了再理顺。
呵呵,子夜只是笑笑,仰起头也看看月『色』,轻声道,“小时候,我最喜欢看星星,因为娘说,那星星是亲人的眼睛,爹和爷爷他们上天了,一直牵挂着我,所以他们一直在看着我。”
偏下头,“后来呢?”一直好奇跟在妖精身边怎么会有子夜这样纯净的人,一直不曾听他说过他的身世,既然他愿意说,宋菱歌不由问道。在她心底,子夜的纯真善良一直是她的一块净土。
“后来,村子发大水,娘也死,我被大水冲着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孤单一个,然后开始要饭。从那以后,我很少看星星,怕让娘伤心。”声音很轻,轻描淡写的象在说别人的故事,可宋菱歌听了却微有些眼热,这个苦命的孩子。
“那时你几岁?”
“五岁”
“后来呢?”
“后来,那时我很笨,常常要不到东西,后来多亏遇到逍遥老候爷他把带回了候爷府,让我有了安然的生活,也教会我武艺。”见菱歌愿意听他的故事,子夜笑得越发温柔。菱歌是在关心他吧,那菱歌是不是也有些喜欢他呢?
“那你为何称呼夏逸飞也为主子?”
“是少候爷让我们这样称呼,他们二人一直在一起,形影不离的,叫主子也没错。”
眸光流转了一丝暧昧的笑意,这二个妖媚的男人,他俩的男男相好的暧昧还真是蒙住了所有人的眼神。可若是走近他们,她知道,这样的妖娆冷峻其实只是他们的保护『色』。
一时,二人不再说话,二个身影静听风声,彼此相伴,其实不用多言,温暖和幸福不知不觉环绕在他们周围。望月卖呆,面上淡笑依然,可不知是何种预感,宋菱歌就是有些不安,好象要出什么事,或是她要失去什么的感觉。孤单一身的她还有什么是还会失去的?难道会是她仅有的一点亲情和友情?是她渐渐牵挂的人?微仰的头侧看向旁边的子夜,甩下头想甩下莫名的不安,宋菱歌深深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听她叹息,子夜扭头问道。
“没事,不知为何有点不安。”
“菱歌是在担心那个神秘人?”
“或许吧。”
“我会一直在菱歌身边,尽我全力的保护菱歌。”子夜看着她神『色』郑重。
蓦然失笑,“傻瓜,都说了,我不用你保护,是你要保护好自己,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出事,不许让我担心知道吗?”
心里甜蜜蜜的,子夜点头,“知道了。”
夜更深,月儿也躲到云后偷懒,合衣而卧的宋菱歌不知何时睡着了。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八十三章 风吹落倾心人
第八十三章风吹落倾心人
天近四更,在暗幽的夜『色』下,几条轻灵的的鬼影神不知鬼不觉的窜入了太傅府。(看小说请牢记)
睡梦中,突然宋菱歌睁开了眼睛,侧耳静听,眉头一紧,冷芒在眼中闪过,她立刻起身,出了房门。
在小院的另一间屋子里,浅眠的子夜和子云听到动静也赶紧的冲了出来。来到院中,子夜问道,“菱歌,怎么了?”
“你们听。”仔细聆听,果然有打斗声至太傅的小院中传来。一蹙眉,宋菱歌匆匆地飞身向太傅的小院。子夜和子云也匆匆的跟在她的身后。
未近到院中,宋菱歌忽然的顿住了身形,但见摇曳在风中的树枝上,倚坐着一个通身皆黑的人,眼望院内似乎很悠闲。
那个神秘人?心中一紧,宋菱歌冷冷的盯看着,眉头不自禁的微拢。
这会儿,那个黑衣人也发现了宋菱歌他们,轻慢的一扭头,幽黑的面巾下一双冷目如电凛然的盯着他们。随之,莫名的一股杀气向他们压来,压抑的让人有着透不过气的感觉。
心中微颤,子夜也猜到这人可能就是冥阁的二阁主。眉头紧了紧,一咬牙,子夜倏然的站到宋菱歌的前面,冷声道,“你是何人?”
冰冷地声音轻描淡写,透着沙哑和磁『性』,很是好听的男声,“你不配知道。”
“你”子夜一皱眉,宋菱歌心头一动,这人不是那个二阁主,可以感觉得到,这人的功夫也相当高。不由的宋菱歌伸手把子夜拉到身后,“你俩去院中帮忙,他,有我就够。”子云和子夜互视一眼,子夜轻声道,“你自己小心。”转身离开。
黑衣人收敛了杀气,不急不慌的但瞧着眼前从容的素衣女子,艳美的五官有着『逼』人的灵气,夜风微扬起裙角,嫣然的表情,似个月下仙子般。不由的微微一怔,也奇怪于这么个飘逸的女子,竟是面对他的杀气毫无所觉。如此艳美无双的女子,一定就是太傅府的表小姐,蓦然的一个念头,他听说过太傅府的每个人的背景,唯独不晓得这个表小姐。他知道夏逸飞的身手了得,可没有厉害到一夕间杀死他十几个杀手的地步,而有这等功力的人就是在江湖上也少之又少,难道,那个人会是眼前的女子?
“原来大名鼎鼎的冥阁招式不过如此下做,只会暗中偷袭。”宋菱歌的嘴上讥诮的涌上一抹冷笑。
“哼,偷袭怎么样,我要的是结果。”稍一顿,黑衣人冷若冰霜的沉声问道,“既知是本阁,你不怕死?”
淡淡一笑:“死,有何可怕,那是一种解脱。
呵呵……黑衣人呵呵的笑了,浑厚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张力,如刀似剑袭向宋菱歌。
稳稳的站着,冷哼一声,宋菱歌轻笑,“请问阁下什么身份?”
“身份,我就是我,身份不身份的有何用。”黑衣人不以为意的道。
“那你们深夜来此有何目的?”
“目的?有,讨命。”
“讨命?好,我正巧也想向贵阁讨命呢。”眉头微蹙,宋菱歌俏脸微冷了几分,月光下冷艳的她别有一番醉人的风情。
“噢,本阁什么时候欠下小姐一条命?黑衣人的口气有些玩世不恭。
“这,问你家二阁主即知。”
微微一愣,黑衣人失笑,“呵呵,姑娘不简单,竟知是我家二阁主欠下姑娘一命。那敢问姑娘,我那十几个手下可是姑娘所为。”
一挑眉,“是如何,不是如何。在你眼里,人命还算命吗?”想起自己和子夜上次的意外之死,宋菱歌讥诮的冷冷一笑。
“在杀手眼里,人命不过一只蝼蚁。”
“哈哈。”换成宋菱歌一阵轻笑,声若山泉叮咚。“阁下可想过自己的死法。”
又是一阵笑,不过这次没有渗入内力,“死法,人不过一死,何种死法又有什么关系。”
讥笑的笑勾在嘴角,“难道阁下来,只是在这卖呆的?若如此本姑娘没时间奉陪。”这家伙很怪,明明也是个杀手,可他却象个看热闹的,悠闲的很,而且身上没有一点的杀气。
“姑娘若是如此走了多可惜,错过高人不请教几招这是一种罪过。”说着黑衣人慢腾腾的起身坐直身子,动了下四肢才从树上跃下。其实他一直在探询着眼前有的女子。艳『色』的五官,细弱的身量,看似弱不禁风,甚至他感觉不到她是有内力的人,可是她一丝不惧他的杀气,他特意施加在压迫感。看来这女子真得那个一夜歼灭他十几个杀手的神秘高人。
这个怪物,这说话,这慢吞吞的劲头,宋菱歌眉头蹙得更深了,这人咋和妖精有得一拼。心头一恼,一咬银牙欺身挥掌突然的攻向黑衣人。这一掌出其不意,又快又狠掌风凌利,黑衣人人措手不及,只是出掌硬硬的接下了。同时的二人一震,踉跄的后退。宋菱歌只觉得气血一涌,虽然看不到面具人的表情,但可以肯定他也受伤了。定定神,宋菱歌挥掌又欺近神秘人,施展着全部的所学,一时二人打成平手,难分胜负。
黑衣人越打越皱眉,这丫头的武功于他只是有过而无不及,于是敛尽身上的懒散,展『露』着他平生的所长。
因为心急院中的情况,打了一会儿见一时半刻的讨不到便宜,宋菱歌心中发急,手上加紧。她这一紧,黑衣人心中大惊,这丫头看似温婉的玉人,可这一伸上手,完全的颠覆了她的温婉,一招一式,狠若毒蝎,他深知自己在她面前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正这时,那院中忽然的一声惊呼,“文熙。”
听得宋菱歌一抖,文熙怎么了?一分神,黑衣人抓住机会,猛然攻向宋菱歌致命的大『|岤』。微有慌『乱』,宋菱歌迅疾的闪身,神秘人抽剑跟上,剑花怒放,迅雷不及掩耳。宋菱歌冷然的皱眉,提气斜刺里一个纵起,落下时分同样剑气如虹,扑向黑衣人的面门。
黑衣人猛得闪身,剑尖挑下了他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张清雅的不逊于夏逸飞的俊容。
微一愣,宋菱歌的剑势又到了,黑衣人想躲就来不及了,尽量的一闪身,扑的一声,剑尖扎入他的右胸上方,冷漠一笑,宋菱歌回手抽出了宝剑,不知为何,只是深深的瞪了他一眼,没有再下手杀他。“你走吧。”
可就在这时,院中连着几声惊呼,“子夜。”
宋菱歌心头一惊,子夜出事了?旋身飞进了太傅的院落里。
院中很凌『乱』,一个宽袍大袖的人,带着一张银光面具,那面具在月『色』掩映下阴森森的有些可怕,此时他和另一个黑衣人正与夏逸飞正打斗一处,难分难解。另外有四个黑衣人,分别围困着上官兄弟及子云和几个侍卫。
上官文熙的身上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血,可地上,邱延宁瞠目咬牙盯着面具人,怀里抱着满身是血的子夜。地上,横七竖八的还躺着不少侍卫的尸体。
冷眼笑看红尘乱(完结)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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