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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忘禛心第8部分阅读

      恋恋不忘禛心 作者:未知

    恋恋不忘禛心第8部分阅读

    得漂亮么?”

    “什么?你这丫头想的什么呢?逸云对谁好你还不知道吗?还谁家的姐姐呢!那个人就是我们陈家的大小姐——你!”爹看着我说。

    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怎么可能是我呢?爹,你开什么玩笑呢!”

    “彤儿,这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嘛!你张伯父就是来我们家替逸云提亲的!你跟逸云不是从小就要好吗?我看逸云这孩子也不错,跟你的性子倒也相符!听你伯父说你俩在平遥的时候处的也不错啊!”爹笑着说。

    “怎么会呢?我跟逸云哥是朋友啊,爹,你们弄错了吧!”我的笑一下子僵住了。如果这不是玩笑,那肯定是他们两个老人那无聊了,乱点鸳鸯谱了,我跟逸云哥根本就没那个意思嘛!

    “你这丫头,尽说胡话!逸云前儿个自己亲自来早跟爹都说过了!你们俩在一起呀,爹也放心,逸云那孩子是不会亏待你的!”

    什么?逸云哥不是一直把我当妹妹看待的吗?怎么会亲自去跟爹说他要娶我?怎么会这样的?

    “彤儿,你怎么啦?脸色突然这么难看了呢?”爹担忧地走过来,用手掌试了试我的额头的温度,才稍微放心了点,“好了,累了的话就回去好好休息!这件事也不急于这一两天。”

    “爹,我不能嫁给逸云哥!”脑海里突然全都是罗真的影子,我不自觉的叫了出来。

    “彤儿,你怎么啦?你们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难道你跟逸云闹别扭了?听说你这两天都不见他?”爹疑问地看着我。

    “爹,我们没事!逸云哥很好,对我也很好,可是女儿对他不是那种感情。爹,你千万不能答应他!”我抱着爹的胳膊撒娇似的请求爹,婚姻大事当然要由我自己来做决定。

    “彤儿,爹不明白,你难道不想嫁给逸云吗?”

    “爹,我……我有心上人了。总之,我是不会嫁给逸云哥的!”说完我跑了出去。我知道爹是看着逸云哥长大的,对他很是喜欢,多说无益,也不想再说什么,我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下午的时候,逸云哥来到我的院子,静静地看着我,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来了说清楚也好。

    “彤儿!” “逸云哥!”,我们同时出声。

    “你先说!”“你先说!”两人互相推来推去。

    “彤儿,你当真不愿嫁给我吗?”逸云哥最后坚持不过,颤抖的抓着我的手问道。

    “我们不是一直都是朋友吗?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哥哥的啊!”我慢慢地抽出手,静静地说。

    “彤儿,从在听风亭里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再只是把你当做妹妹了,难道你都感受不到吗?你忘了你小时候说的要嫁给我的话了吗?还有娘,,你不是也说了愿意叫她‘娘’的吗?还有爹和妹妹,我们一家都是把你当成张家的儿媳妇看待的啊!”逸云哥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激动地说。

    一下子,我似乎明白了很多事。原来伯母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就误会了,把我不经意的鬼脸当成是与逸云哥的亲密,所以特意把我安排在莺儿的闺房住,推着我与逸云哥出去转街是为了给我们多制造独处的机会,我回来时她要以后多陪陪她,其实是在暗示要我嫁到他们家去。在伯父的五十大寿那天,我的座位似乎也是刻意安排,我是被当成张家未来的一份子而不是一个外人存在的,难怪二伯母与二嫂会对我那么的敌视,是怕我成了张家的媳妇,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还有伯父,他其实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伯父伯母每次劝逸云哥早日成家立业时看我的眼神,甚至他们一家的一颦一笑都在暗示我:逸云哥要娶我。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去注意过这些呢?为什么当时不多想一想呢?现在把我推入了两难的境地,我该怎么跟逸云哥说清楚呢?

    “逸云哥,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很好。小时候的事我不记得了,也不能算数。 我愿意叫伯母‘娘’是因为我在她身上感到亲娘的温暖。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亲哥哥一样!”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怕我会承受不了他眼中的失望与心痛,可是事情总要说清楚,优柔寡断只会让彼此以后产生更多误解。

    “是为了他吗?”逸云哥沉痛的问。

    “是,我爱他!逸云哥,对不起!”我坚定地回答。罗真说的没错,逸云哥对我原来真的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的。逸云哥,真的对不起,我接受不了你的感情,我的心里已经住下罗真了,今生今世再容不下别人,忘了我吧!

    “彤儿!”

    不理会逸云哥在我身后的呼喊,因为我理会不了。一份我无法回报的感情,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不回应。对不起,你恨我也好,我现在心里只有罗真,我只想安静地呆在他身边。

    在我快要等成望夫石的时候,罗真终于回来了。我一下子扑到他怀里,他平稳的心跳和淡雅的檀香可以让我心平气和,忘记一切烦恼,仿佛只要在他身边,一切困难就迎刃而解了。

    “怎么啦?不是叫你不要等的吗?等多久了?”罗真把我抱进房内,用手指轻轻地拈起沾在我脸颊的细发,轻轻地在额头上印上一个吻,心疼地问道。我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让他再多想,轻轻地搂着他,低声地说,“就是想这样靠在你怀里!”“彤儿!”他低沉地轻喃,紧紧地抱着我。

    这几天,伯父来看过我了,脸上依旧带着往日亲切的微笑,只是一丝失望还是难以掩饰的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低着头心绪不安的坐着。最后还是伯父笑了一声,然后不无遗憾地说:“彤儿,你是个好孩子,你不愿意嫁给逸云是他没那个福气。以后还是像以前那样,跟伯父不要生分了,不愿做我张家的儿媳妇,做我干女儿总可以吧?”“伯父!”我感动地叫了出来。伯父疼爱地看了看我,笑了笑离开了。

    爹也来过了,做在我对面,淡淡的看着我,许久之后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痛的说:“彤儿,爹选了这么久之后,真的是认为逸云是个不错的孩子,是最适合你的。张陈两家本是世交,若你能嫁给他也算是亲上加亲。虽说这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可你是爹唯一的女儿,这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幸福,你既不愿嫁,爹断不会强迫你。你自己可要好好考虑清楚啊!”

    “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谢谢爹对彤儿怎么宽容。”我知道,要他亲口拒绝自己的故交、拒绝自己选定的女婿,他心里该是多么的为难与痛苦。

    “你这傻孩子!爹唯一的愿望就是看到你跟你哥哥都幸福快乐地生活,只要你以后过得好就是爹最大的安慰了!”爹拍着我的手,宠溺地看着我说。

    这天,我在陪水清练字,经过怎么多天的练习,她的字已有了很大的进步,唐诗三百首都背得差不多了,比我记得还全,让我觉得很欣慰,果然是孺子可教也。正想让她学一首新诗,彩蝶过来说院子里来了一位男子在等我。我跟水清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原陈彤希还认识了些什么样的人,该不会又给我惹什么麻烦吧!

    “绿萝,我以前认识的人你都认识吗?”快到院门口了,我突然停了下来,突然想到绿萝这丫头是替我管外交的,先问问她看看你会是谁。

    “基本上都认识吧。怎么啦?”绿萝不解的问。

    “你跟彩蝶先进去,要不是什么必须见的人,你就在院里大声说我出去了,然后我就离开;要是必须见你再装作有事出来叫我。”

    她二人无奈地看着我,轻叹了一声,转身拐进院子去了。一会儿绿萝出来了,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小姐,是京城的那个罗公子,您见还是不见?您要不见什么现在就可以先溜走。我已经跟彩蝶说好了,她知道该怎么应付!”

    罗真?他怎么到这里来了?白了绿萝一眼,偷笑着跑进院子,一不小心脚绊到门槛,眼见就要跟大地亲吻了,罗真闪身过来一把把我拉住卷到他怀里。绿萝见状偷笑了几声跑开了。

    “冒冒失失!”他的声音淡淡地从头顶传来,却没有要松开手放我下来的意思。

    “你怎么会在这里?前天去见你时不是说还很忙的吗?”我抬起头疑问地看着他,对他的突然出现心里还是有些惊喜的。

    “爷昨儿个都忙完了!来提亲的!”他淡淡地说,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提亲?怎么又是提亲?我已经怕听到这两个字了。“怎么啦?爷亲自来提亲你还不高兴?”他的脸沉了下来,定定地看着我。

    “是跟我说吗?”他的语气那么淡然,我心里还是有些犹疑。

    “爷不是跟你说是跟谁说?你爹已经答应了,等过了中秋就送你到京城!”他语气里对我的质疑有些不爽。可是我爹怎么会知道我的心上人就是他的呢?怎么这么爽快就答应他了呢?

    “还在怀疑?”他不满的看着我,我眨了眨眼睛,说:“太突然了!”

    “突然?爷要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跟那姓张的小子跑了?真当爷什么都不知道了呢!”他的脸突然冷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不是拒绝了嘛!”我委屈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心里只有你一个!”

    “这还差不多!否则爷就把那姓张的杀了,居然敢动爷的女人的心思!”这人霸道就算了,怎么能这么冷酷残忍呢?“你……”

    “好啦好啦,爷不想听你说别的男人!热,进去吧!”我的话还没说完,他抢先打断我,径自往屋内走去。彩蝶和绿萝看见他那冰冷的脸,同情的看着我,想护主,可又没那胆量跟他较量,沏好茶乖乖地退了出去。

    习惯了他的清冷、霸道,知道他可能从小就养尊处优练就了这副冷面孔,他会说那么多话就说明他不想真跟我生气,所以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了,坐到他腿上,温柔地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问他:“你忙完了那什么时候回去呢?可以留下来等我吗?”

    对于我的温柔,他似乎也无力抗拒,看着我,眼里含着柔和的光,长呼了一口气,说:“皇上要我们明天就走,十三弟下午就会赶回来。皇上的话是圣旨,不可违逆!”我沉溺在他一定要先走的伤痛中,没有注意到他对罗祥的称呼。

    “过了中秋就上京!爷会派人护送你的!爷回去后可能回很忙,要是你到了京城爷一时抽不开身,你有什么事的话,拿着这块玉去泰丰银庄找戴掌柜,他是爷的管家,什么事他都可以代爷帮你先处理的,等爷一有空就去看你!”说着从腰间卸下他随身携带的羊脂白玉递到我手上。玉的一面雕着一条精致的小白龙,另一面是一个俊秀的“禛”字。我看着他笑了笑:“原来你的是这个禛字啊!”他淡淡地笑着“嗯”了一声。

    “我可以拿这块玉去提钱吗?”突然想到我的那个血玉扳指可以提钱,笑眯眯地望着他。他抿着嘴,挑着眉,似笑非笑,做不可思议状,“你还会缺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就是推磨的鬼。钱对我而言总是多多益善的!谁知道哪天用得着呢!”我理所当然地答。

    “财奴!”他白了我一眼,一挑眉,眼珠子转了一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看了看我,说:“爷回去知会他一声,谁知道你下次不带钱还要救什么人!”顿了一下,突然加重语气道:“你在家给爷安生呆着!”怕他等下又变脸,我乖乖的“嗯”了一声,其实他走了,我出去也没意思。

    “这段时间有什么紧要事就让秦全儿去替你办,爷把他留下来,他打小就跟着爷,什么事都办得妥当!”见我很听话,他没变脸继续淡淡地交代。

    秦全儿?难道古代的下人名字还真这样重复的多?姨娘家有阿贵阿福,我家有阿福阿贵,他家有个秦全儿,雍正的贴身太监大家好像都是叫他秦全儿的吧!可这人跟雍正一沾上关系,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别扭了呢?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说:“罗真,你给他改个名儿吧!”

    “怎么啦?”他一头雾水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傻笑什么。我止住笑,静了静说:“据说雍王爷家也有个叫秦全儿的奴才,我这样叫着觉得挺别扭的。”

    “雍王爷家?你怎么知道的?”他斜眯着眼看着我。

    “听别人说的!”我耸耸肩,总不能说看小说写的吧!

    “你打听雍王爷?”他一脸的探究。

    玩了,我又忘记他是个小气男人了,不该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可是人家是王爷,你总不能杀他了吧,他不杀你就算好了!言多必失,我决定什么都不说了,反正他这次也没辙。

    “嗯?还不快说你打听雍王爷做什么?”他继续眯着眼,脸上挂着一丝邪笑逼过来。他越是笑我就知道情况越是危险,坚决不能在他面前再提别的男人,他杀不了人家王爷,却可以轻易把我撕碎了。

    “说!”他贴近我的脸,突然大声说,把我吓了一跳,我战战兢兢地说:“我怕说了你又要生气了。我们换个话题好不好?我们要不要去接罗祥啊?他什么时候到?”

    “别转换话题,说你为什么打听雍王爷,爷就不生气!”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非要听我的答案不可。

    “我很崇拜他……不是那个意思,是欣赏他……也不是,就是觉得他一心为民,是个好人……反正就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不知道用什么话才能不刺激他的神经,结结巴巴的希望小气男真不的要误会了。我是真的很欣赏雍正铁面无私,勤政为民,虽说严酷了点,但那也在那样复杂的背景下一个真的想要有一番作为的大丈夫该有的气魄,更何况他是皇帝呢!他不制人,人就制他了!

    “你没事吧?”见他抿着淡淡地笑半天不说话,我心里被他笑得七上八下,他该不会在酝酿什么狠招吧?低着眉畏畏地问他。

    他见我的表情,轻笑了一声,道:“爷没事,秦全儿的名儿也不用改!

    改不改名儿我已经不在乎了,只要你不生气就好,再次确定,“你不生气?”

    “爷为什么要生气?”他淡笑着。

    见他真的没有要生气的动态,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放松地趴在他怀里,忍不住说:“你们一家起名字真没水平,你的名字也真难听。”

    “什么?”他的眉毛顿时又立了起来。只要不是与别的男人相关,我知道他现在是不会再跟我乱发脾气了的,不以为然地说:“你的名字就俩字,罗禛罗禛的叫着真生疏,我总不能叫禛禛吧,自己叫着都肉麻,可是禛儿总觉得是长辈叫的,感觉像在占你便宜!”

    “就你敢这么说爷的名字,赶明儿爷回京就给你换个名字!”他淡淡的说,真的没有一丝要生气的意思。

    “啊?换什么?我给你参考参考!”知道他忽悠人,我也忽悠你一下。

    “不用你操心!规矩坐好了!”他脸色微红,把我扭动的身体摆正。感觉到他的异样,我识趣地坐好,安安静静靠在他肩膀上。过了今天,这样的相拥就不知道要等到以后了。

    毒瘤(上)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怕相思成灾,故意睡到很晚,不敢去送他。秦全儿来找我的时候,说他怕我会赶着去送他,天还亮就动身离开了。这样也好,免得两人心里都不舍。

    当思念像嗜血的虫子般在心内一点一寸的啃噬时,才发现相思有多痛有多苦,随着罗真一天天的走远,心内被啃噬的越来越空,直到整颗心都随他而去。相思成瘾,越知相思苦,越是苦相思,度日真正如年。除了想他,再没兴趣做别的事,数日子便成了每日的必修课。

    终于到了八月初八,哥哥成亲的日子。哥哥的大婚该在三年前的今天举行的,无奈当时正值守孝期间,便这样一直拖了三年,因此今天的喜宴分外的隆重,算是对新娘的一种补偿吧。

    整个陈家上上下下热闹非凡,哥哥和爹今天都忙晕了。哥哥的大婚,我本该高兴,也想到前面去看一下他们结婚的现场的,可是一想到逸云哥也会在那里,不想触痛彼此的心殇,于是便尽量的避开他,跟着水清在一边闲静地呆着。直到开宴的时候,才找了个安静的位置,与其余的女宾坐在一处。

    “彤儿姐,你看那边那个人好眼熟啊,他一直在看我们呢!”坐了一会儿,水清凑到我耳边来低低地说并用眼神示意我看向对面的一桌男宾席。

    我看了一眼那人,确实有些眼熟,但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见我们在看他,他邪邪的扯着嘴唇,眯眼笑了起来。他这样一放荡的笑,我立马就想起来他是谁了,就是那个我问过他路,又在青楼里碰过面的姓苏的。整个苏州城生意场上的人今天基本上都来了,他会来也不稀奇,只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了我就是女扮男装的陈家大小姐。于是装作只是无意间扫视到他的样子,淡然地收回目光,眼睛的余光察觉到他正与他身边另一位公子时而交头低语,时而看向我们这一边。男装与女装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希望他认不出我来,被这种人沾上了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我可不想在哥哥大婚的日子让他惹出点什么麻烦来。

    婚礼过程中女子本就不该去参与热闹,席散了之后,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院子,把本来想偷偷去看闹洞房的念头打消了。我主要是怕那个姓苏的也去凑热闹,万一认出我来,说出我去赌坊与青楼的事来让哥哥与爹不好下台。还好他终究没认出我来,这一天最终是平安无事的度过了。

    嫂子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家里是开绸缎庄的,心灵手巧,能把花鸟虫鱼都绣活了,据说他们新房里的一切绣品都是她亲手制作的,跟她混熟了后我去他们房里看过,生动活泼的鸳鸯戏水,栩栩如生的并蒂莲花,确实是我学一辈子都不可能绣出来的。她还有一手的好厨艺,自她进门,我们一家六口的的膳食都是由她准备的,连我这个嘴巴特挑剔的人也赞不绝口。现在她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外面的事都由哥哥负责,家里的事都由她料理。

    每天哥哥一回来,目光就含情默默地追随着她,她则娇羞地低着头给大家布菜张罗晚餐,脸颊飞红,时不时偷偷地瞄一眼哥哥。旁人每每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爹总是乐得合不拢嘴,刘伯父总能抿着嘴淡笑,我与水清则是掩不住将偷笑变成大声笑,笑得我家的晚霞总是特别红艳,全是嫂子散发出来的光辉。

    很羡慕哥哥嫂嫂,不知道我与罗真成亲后会是怎么样?我什么都不会做,真想跟嫂子好好学学,可是第一天跟嫂子学刺绣,被针扎了几针,疼得我眼泪汪汪,于是作罢;再跟嫂子下厨房,一个帮手正巧在杀鱼,我立马就被鱼腥味薰了出来……

    “彤儿,你就安安分分地陪爹钓鱼好了,每天瞎折腾,反给你嫂子添麻烦!”爹眯着眼睛靠在柳树干上,听见身后风风火火的脚步声,看也不看就认定了一定是我,无可奈何的说。

    “爹!我还不是想多学点东西嘛!您不鼓励鼓励我就算了,还要说我是添麻烦,真是打击人!”我在爹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拉起他的鱼竿,光秃秃的连个鱼饵都没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他敢情每天都是在这里吹风歇凉呢!“爹,我就要走了,以后就不能陪您了,您会不会很无聊啊?”

    “爹早就习惯了,这样挺好的,你就放心吧!倒是你,你是真的不嫁逸云要嫁他吗?彤儿,爹知道你们现在是两情相悦,可是一入侯门深似海,爹怕你以后会受委屈!你现在要后悔了还来得及,爹豁出一切都愿意帮你把这门婚事推掉的!”爹看着我语重心长的说。

    “爹,我非他不嫁,您就放心吧,没你想的那么夸张的,再说,以你女儿的性子也没人欺负得了我的!”我咧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安慰他。一个人一旦把心交出去了还怎么可能收得回?再要想过得开心幸福,就该跟着那个拿去你心的人一起生活。对于他身后的别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一21世纪见多识广的活力青春美少女对付不了几个后院深闺的女人也真是邪门了。

    “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爹就由你自己决定!明天就是中秋了,往年你都要陪你娘去上香,明天你就陪你嫂子去吧!过了中秋,你就该要早日上京了!”爹知我态度坚决,也不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与水清陪着嫂子去上香。我是不信鬼神,压根就不会拜佛,百无聊赖地看着她们俩虔诚的上香、跪拜、祈福。一座小寺庙,小到连个转悠的地方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人来人往的香火却很旺盛。大概是因为今天中秋的缘故吧,或者就是世上的巧合太多了,这座小寺庙巧合地凑成了很多人的心愿。

    世上的巧合真是多,却不是我的心愿,而是我的噩梦。嫂子、水清我三人从寺庙出来,正往家丁守候的轿子走去,正巧遇见姓苏的。被姓苏的挡住了去路,他身旁还有一个比他有过之儿无不及的纨绔子弟,身后则跟着几个狐假虎威的高大随从。

    “徐兄弟什么时候变成陈姑娘了?长得可真是国色生香!”姓苏的流着口水笑滛滛地说,两人盯着我们三人色迷迷的看,看得我心里一顿恶心,嫂子与水清则已被他们的架式惊得花容失措。

    四个家丁看清了这边的情况,朝我们的方向赶来,我左右一手一人护住嫂子和水清,忿忿地道了声“你们认错人了!”,看也不看他们,从边上绕了过去。

    姓苏的示意他身后的随从赶在我们面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在身后阴阳怪气的说:“陈姑娘,我们都这几日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了,错不了!在陈家外面守了你整整七天就等中秋这一天。我身边这位仁兄就是江夏赌坊的刘二公子,姑娘不是要去江夏赌坊找乐子吗?刘二少今儿可是特意来接姑娘去玩的。当然还有这位水灵灵的小美人!”姓苏的上前来,一脸的坏笑,转头看着我身边的颤抖的水清。

    “陈姑娘莫非是不赏脸吗?听苏兄说他还在梦伊苑与姑娘见过,要不我们去那里玩也一样。”姓刘的一张脸丑陋的嘴脸凑到我眼前来晃荡。没想到姓苏的居然什么都跟他说了,两人可真是臭味相投。我真恨不得在他脸上淬一口唾沫,要有硫酸就直接泼过去,毁了这张臭脸为民除害。拉着嫂子和水清想再绕开他们,他们换个位置又把我们给拦住了。不想跟这种人见识,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惹麻烦,主要是怕玷污了嫂子与水清的声誉,毕竟她们与我接受的教育是不一样的,可面前的人咄咄逼人,气得我直咬牙,使劲地把姓刘的往旁边一推,他一个没注意就踉踉跄跄的差点跌倒,身后的人赶紧过来扶住他。我们三人趁他们乱成一堆绕了过去。

    “追!居然敢推老子!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姓刘的甩开随从,命令他们跑来追我们,正好陈家的家丁也赶过来了,护着我们三人,喝住追来的人:“大胆!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你这几个毛头小子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的后台是谁,是京城的九王爷!你们识相的话就赶紧让开,老子给你们一条活路!“姓刘的满口的污言秽语,盛气凌人地抓起一个家丁的衣服领子把他使劲往地上一扔,他嘴角立时就有血丝流出来,另外几个家丁见势上前去扶起他,于是大街上一场恶斗就由此开始了。

    对方都是人高马大的凶狠角色,我们这一方的阵势很快就要败下去了,一位家丁见势大声呼喊我们赶快离开。我与嫂子、水清快速的奔向马车,马夫已做好了随时赶马离开的准备。扶着嫂子和水清跌跌撞撞的上了马车,我正准备钻进马车的时候,突然身后一股力量把我拉了出去,我差点跌滚在地上。我好不容易扶着马车借力站稳了,一看,原来是哪个姓苏的。他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邪笑,眯着眼睛,两手抓住我,傲慢地说:“想跑?没那么容易,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今儿个别说你陈家,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说完,一只手蹭到我的脸上。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过去,马夫也正好一脚踢过来,把他踢倒在地上,我趁机快速的爬上马车。

    车夫正要扬马鞭子赶马,鞭子被一只大手从空中截住,姓刘的一个强悍的随从一条腿飞进来,把马夫从座位上踢飞倒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嫂子与水清被这样的局势惊的尖叫,我自己的心里也惊慌害怕起来。没人赶马车了,我们必须立刻出去逃跑。掀开帘子,姓刘的头发乱糟糟的,唇角和着血丝与尘灰,两眼凶煞地看着我,狠狠地把我往后一推,倒在水清的身上。他的蛮横彻底地被激怒了,过来抓起我,撕扯我身上的衣物,嫂子与水清见状上来帮我拉扯他,厮打他。可无奈她们只是弱女子,被他一推便跌倒在车厢的角落动弹不得。我已经嘶喊、捶打他到软弱无力了,眼见外衣已经被他撕扯开,露出雪白柔嫩的双肩,眼泪无助的顺着脸颊流下来。罗真!罗真,你在哪?你来救我,救我!

    “畜生!”车厢内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接着姓刘的被拽起来,下身被踢打地叫苦连天,然后直接被从马车上丢了出去。是逸云哥。他两眼伤痛的看着我,脱下外衣,把我严严实实地包住,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不是回去了吗?怎么还会突然显现在这里?我的头好晕,勉强支撑着看清了嫂子与水清都已经没事了后,沉重的心放下去,晕在逸云哥的怀里。

    隐隐约约听见车厢外打斗的声音,当外面安静了之后,好像秦全儿的一个声音在车厢内响起:“陈姑娘,奴才护救来迟,让姑娘受惊了!”然后,马车就缓缓的起动了,马车后传来姓刘的不甘的声音:“陈彤希,总有一天你会落到爷手上的!”……

    毒瘤(下)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这才发现嫂子与水清,爹与哥哥都守在这里,见我醒来,都围了过来。爹眼神忧郁地看着我沉默了片刻,然后忧伤地说:“好了,醒了就好。珏儿跟我出去吧,她们都受惊了,让她们好好休息一下!”说完,爹与哥哥出去了,留下嫂子与水清坐在我床沿。

    “伯父!”“陈老爷!”听声音才知道原来逸云哥与秦全儿都一直在外间担忧等着,见到爹出去,同时叫了出来。

    “好了,彤儿没事了!今儿个有劳两位了,大家都劳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爹淡淡地说,他们都跟着他离开,外间不多会儿安静了下来。

    “彤儿!”“彤儿姐姐!”嫂子与水清同时伤感的叫了出来。

    我淡淡地朝她们笑了笑,“我没事!你们俩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吓到了吧!摔着了没?”我知道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们心里的惊恐只怕比我的还要多,心里留下的烙印也估计会比我的还深。说到底都是我害了她们。

    “彤儿,我们都没事。你放心吧!”嫂子轻轻地抓起我的手安慰我,水清也在一旁轻轻地点头。没事就好,我最怕她们会遇到这样的事想不开。

    “彤儿,你怎么会跟那刘二霸扯上关系呢?他在整个江南可都是出了名的恶棍,有闺女的人家都躲他躲得远远的呢!”嫂子轻轻柔柔地揉着我的手,无比担忧的看着我欲说还休。我疑惑地看着她,皱着眉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刘家在江夏与地方的刘伯安官商勾结,本来就飞扬跋扈了,后来不知怎么的据说又攀上了京城的九王爷,就更加的无法无天了。今日那人便是江夏刘家的二公子,游手好闲,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近几年,他借势在南京、扬州、苏州、杭州等好几个大城市开了赌坊、青楼无数间,祸害了无数家庭与良家妇女。更可恨的是,知道那九王爷贪恋美色,刘家为了巩固势力,便投其所好,每年都会在各地搜罗美貌女子养在家里□歌舞,学到火候了就送到就王爷门下,有些他贪心舍不得送的,便偷偷的留了下来,反正那些女子不论跟谁也都是没有好下场。我杭州姨娘家的闺女就是被抢了去送到九王爷那里,没到一年便失宠了,被后院的女人欺负得无路可走最后年方十四便投井自杀了。把姨娘哭的那个肝肠寸断的!当地各家都把自己的闺女养在深闺里,深怕被他知道了要抢了去的。彤儿你怎么会被他给盯上了的呢?”嫂子想起那个表妹的悲惨境遇,悲悯地看着我,深怕我也会如她一样逃不出魔爪,要知道那九王爷可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之一的宜妃娘娘最疼爱的儿子啊。

    都怪那个姓苏的,他自己认出了我就算了,还要去给姓刘的说做什么?这人可真是个恶性肿瘤,一不留神,没想到最后还差点就要了我的命。

    “恶性毒瘤?那是什么?听起来倒也不像个好词!苏家与刘家是姻亲,他二人是表兄弟,本就是臭味儿相投的。彤儿你千不该万不该惹上他的!”一不小心把心里的嘀咕念了出来,嫂子听到后低沉地说。原来如此,那我当日就不该跟他问路的,也不至于会引来今天的麻烦。现在,还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家里呢!

    “嫂子,今天的事会不会牵连到陈家啊?”千不该万不该,我最不该偷偷跑出去玩,还要跑到赌坊和青楼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去,这才把姓苏的那颗肿瘤种下了,然后蔓延病变到姓刘的哪里。哥哥当初虽生气但并没有把我揭发或惩罚我,今天发生了这件事,爹肯定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他们仍然什么都没有说我。如果因为我的事影响到整个陈家,我于心何安?

    “就在你刚才昏睡的时候,大家已经商量好了,估计那刘二霸不会轻易善罢干休,决定今夜就启程送你进京去。那里是毕竟是在天子脚下,他也断不敢追到那里去无法无天,再说到了那边也有人能护得住你了。只要你一走,他们也不能把陈家怎么样。爹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虽说没有结识九王爷那样的权贵,可以陈家与各官各府盘根错节的交情,他们也是不敢妄动陈家的,你就放心去把!”嫂子拍拍我的手安慰我。我想想也是,陈家的生意做到现在的程度,与官府的交情肯定也不会浅,多少会卖一些面子,只要我确实不在,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夜幕降临之后,爹早已经着人准备好了一切,他对我本就不是很放心,现在出了这件事就更是忧心了,一定要亲自送我去不可。逸云哥也一定要看到我平平安安地到了京城才能放心,跟着大家一起前行。是嫂子告诉我的,逸云哥在他们大婚之后其实一直就还是住在陈家不舍得离开,但又怕我见了他会尴尬,所以一直不让我知道,他一定要亲眼看到我真的幸福才能放得开。今天,他本悄悄跟在我们后边一直守护的,碰巧遇见了一位故友拉着他去闲聊,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却发生了那样的事,为此他还深深地自责过。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逸云哥,谢谢你!可是你这样的深情我真的无力回报,我只希望你能快点找到真正会属于你的幸福。转身上马车的时候无意撇见秦全儿若有所思的眼神。白天逸云哥救我时他可能就已经误会了,现在逸云哥执着要送我至京,他心里也很矛盾,不知道到时要怎么跟罗真交代。

    罗真当天回去的时候把他身边的护卫都留了下来,现在马车外的四个护卫都是他的人,今天白天其实也是他们救的我们,否则逸云哥一个人也根本就摆脱不了姓刘的那几个高大强悍的随从。他们的身手都很不错,因此爹也就只带了两个随从跟在身边。水清也被认出来了,自然也不能再在苏州留下来。彩蝶与绿萝从小跟我,我去哪她们就跟去哪。而刘大伯则留在了苏州帮哥哥打点杂务。

    一路上水清面色忧郁,我知道她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跟她爹分离,心有不舍又无可奈何。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本想说些什么话安慰她,可嘴唇翕动了半天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我无法开口。算了吧,水清会理解我的。大家各怀心事,坐在晃晃荡荡的车厢内,我不知不觉就靠在彩蝶肩上迷糊了起来……

    被外面的打斗喧闹声吵醒,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水清已被吓得战战兢兢地偎在绿萝身上,爹仍然镇定地坐在车厢上方,我疑惑地看向他。“苏家与刘家的追兵来抢人来了,正在外面撕斗。彤儿放心吧,以逸云与四个护卫的身手,他们奈何不了我们的。”爹淡淡地说,握了握我的手让我心安。

    只听外面一阵张狂的咆哮:“乖乖把人留下,否则我弟兄们管你家主子是天王老子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一声毫不畏惧的冷笑,一个声音冷冷的从喉间发出来:“就凭你几个敢在爷面前撒野?拿命来!”马车外一阵刀光剑影,哀声漫天,不多时,对方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外面恢复了黑夜的宁静。

    “陈老爷,陈姑娘,水清姑娘受惊了!”刚才那个冷冷的声音在帘外想起。爹沉沉地“嗯”了一声说没事,秦全儿吩咐马夫赶马,大家继续赶路。

    听刚才外面的喧闹声辨别对方刚才来的人应该不少,对方势在必得地猖狂而来,损兵折将地落荒而逃,对我方护卫的身手严重估计不足,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有更多的人追上来?那他们还挡得住吗?

    好在这几日都很平静,再没有人追上来,估计他们是被我方的气势吓住了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出了江苏境内,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任他刘家再怎么猖狂,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都没有得手,在别人的地盘上就更没有施展的空间了,一路上再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十月上旬我们终于到了京城,看着熟悉的街道,途径江南楼时,想起与罗真的第一次见面,我不由地笑了。罗真,我回来啦!

    马车停了下来,我拉开帘子一看,竟是到了凌柱的府上。我回头不解地问爹怎么不回自己家到这里来了。我想自己家里的环境会更适合爹一些。爹笑了笑不说话,朝大门走去。

    凌柱已经站在门口迎着了,看见我们脸上挂着笑,比以往待人更热情了些。姨娘与玉香都出来了,姨娘还是那样温和地拉着我温柔地笑着,眼里多了丝惊讶,可能是没有想到我这么快

    恋恋不忘禛心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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