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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一只猫第1部分阅读

      恋上一只猫 作者:未知

    恋上一只猫第1部分阅读

    恋上一只猫

    作者:半个灵魂

    内容简介:

    天啊!地啊!让她怎么活啊!别人穿越都变成美女,她为什么变成了一只猫,还是一只肥猫?!不行,就算是做猫,她也要做一只最漂亮的猫!

    冷颜脱俗的主人、浪荡不羁的王爷、孤高绝世的杀手……

    猫有猫恋,人有人恋,人兽之恋,堪称绝恋!

    楔子

    她死了。一月一日。她的生日,没想到同时也成为了她的忌日。温芯呆呆地站在路中间,目睹了一场车祸与事故处理的全过程,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们。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生命会如此短暂,死亡会如此突然。18岁,生命还刚开始,转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不过,这样子,生命应该很完美吧,至少从科学计时的角度来讲,是很圆满的,比死在别的日子要让人印象深刻的多。温芯(x)就这么自我安慰地想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躯体被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救护人员抬上救护车运走。没有人看见她,没有人理会她,也没有人听到她说话,她好似一尊空气,穿过好多人的身体。现在该怎么办呢?哎,别人都是为救人而死,她却为救猫而亡……温芯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自己死得的确不值,可谁叫自己是爱猫一族呢?也不能倒转头来怪那只横过马路的黑猫吧?虽然黑色的猫被称为不幸,虽然不幸的事真的发生了,但好歹它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说不定它还上有老猫下有小猫。没办法啦,不能找它索命……

    “喂,你等一下。” 一个声音传入了温芯的耳朵,她四下仔细观望,却未发现有人像是在对着她说话的样子。难道是她的错觉吗?她都已经是鬼了,谁看得见她呢?温芯叹息了一声,继续向前飘行。

    “温芯!”又是一声,还是特意加上了称谓的呼唤。温芯这次确定了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绝对不是幻觉或错觉。听声音,像是来自身后,她霍地转身,一只黑猫正慢悠悠地向她走来,步履从容,神气倨傲,诡魅的同时,还拥有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高雅。温芯颦(p)眉,纳闷地心忖道:这黑猫……不就是刚才她救的那只吗?难道是它在跟她讲话?

    “温芯,你要到哪里去?”不……不会吧?猫居然说话了!这一惊非同小可,温芯的身体像弹簧般弹飘了起来。

    “你下来啦,这样和你说话很累耶!”黑猫优雅从容地蹲坐在地上,琥珀一样的明眸幽幽地望着温芯,面容里夹杂着一丝微笑。温芯看得怔怔出神,又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的人,还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似乎他们都看不见这只黑猫的存在,这是怎么回事?她满脸疑惑之色,轻轻飘动淡透明的身体落到黑猫的身边。

    “我是死神手下的一只猫,今天不过是恰巧路过这里,却害你丢了性命。你命不该绝,为了补偿你,我可以让你重新得到生命。”温芯闻后一阵欣喜不已,道:“那就是说,你可以重新把我送回到我的身体里面呢?”

    “抱歉,”黑猫略有些歉意地说道:“你以前的躯体已经毁了,我的能力有限,只能为你在另一个空间找一个替代的。”

    “你的意思是……穿越?”

    “照你们人类的说法,是的。那……我们开始吧。”黑猫迫切的说道。

    “等等,让我好好想想!”

    “不要再想了啦,没有时间了。要是死神大人来了,我就完蛋了!”黑猫神情显得异常的紧张,不自觉得说漏了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温芯秀目一瞪,“你不说清楚,我就呆在这里不走了。”

    “哎哟,我的姑奶奶,算我求你了还不成吗?再过几分钟死神大人就回来了,要是让他发现你死了,他会惩罚我的。”黑猫立时变得非常害怕,因为这会让它回想起以前的恐怖经历。

    “哼,黑色的猫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是为了救你才死的,竟然给我玩阴招,当我是白痴啊!我等死神来了给我还阳,看他怎么整治你!”温芯气急败坏的说着。

    黑猫不怒反笑,嘲弄而诡异地望着她,直言不讳的说:“你已经死了,死神大人只会带你回地狱,不可能为你还阳的。”

    “那、那怎么办?”温芯吓得声音骤然低了好几个分贝,神情不免也有些急了,等死神驾到那还得了,“我答应你了,穿越就穿越,还不快点!”她发誓:等她还魂后再也不和狡猾的猫类打交道了!

    “那我开始了……”

    “再等等!”

    “你烦不烦啦!”黑猫不耐的说道。

    温芯双眉一皱,俏目一转,“这是你欠我的,替代的身体我总可以选择吧?”

    “这……你说吧。”

    “我的要求不多,首先性别不能变。我可不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男人。还有,皮肤要白,样子要正,俗话说一白遮三丑嘛,以前的我就很白,这点我很坚持。对了!还有还有,如果能有钱有势、光躺着享福那就最好了,不用吃苦受罪。”黑猫脸色一怔,微低垂着头细声说道:“我是可以办到,但是……”

    “但是什么?”

    “有一点我不能保证……”黑猫话到一半,猛然顿住,随即大叫一声,“糟了,死神大人来了,我要赶快送你走……”

    “啊……我的妈呀……”温芯就在一闪光后,“噗”地一下从原地消失了。

    正文

    盛唐,长安城。唐长安城统称京城,乃天子脚下,从来就是天下第一等富贵繁华之地。作为丝绸之路的起点,长安城也是世界上第一座人口超百万的国际大都市,被誉为“世界的中心”。当然,在如此繁华鼎盛政治安定的年代里,自然有许多富贵地主四立而起,而今长安城首富,当推皇城以北的南宫府。在城里,一提起南宫府啊,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南宫家是以丝业与绣庄起家,后来又做起了珠宝、香料、药材和运输生意,酒肆茶坊、客栈店家更是遍布坊巷间,甚至连……连风月酒楼也都有所涉及。南宫家的生意遍布天下,说起来一点都不过分,如今财富已积累到难以计数了。只遗憾这家的主人代代皆早早夭折,人丁不旺,又多是单传,到了这一代,南宫家只剩下了南宫锦这唯一的血脉。或许正因为如此,南宫锦从小就受到了父辈的精心栽培,聪明绝顶,才华过人。事实也印证了这一点,自他接掌南宫家后,南宫家在短短两年内一跃成为了长安城的首富,京城的一大传奇。

    自古,从商者乃贱民也。南宫家却不一样,他们虽然历代无人为官,但讨进门的媳妇几乎每一个都是官家千金,而南宫锦辞世的母亲还是一位皇亲国戚,其胞姐尊为淳王王妃。传闻淳王妃极其宠爱她这个外甥,甚至胜过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李御。缘由是淳王妃为了南宫锦组织了不下上百次的相亲会,结果每每都因为女子群殴争斗、现场失控而不了了之。不过南宫锦却与他那放荡成性的堂哥李御关系极好,时常与之出入烟花之地。一时兴起,南宫锦更是掷下千金买下了长安城最有名气的“翠香楼”及“春色园”。啧!一个女妓院,一个男倌馆,南宫锦毫无避忌地做起了柳巷生意。淳王妃知道此事之后,勃然大怒,斥责李御带坏了自己的堂弟,李御被罚抄上千遍道德经,还被禁足整整三个月。而南宫锦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哄得王妃怒气全消,惩罚一事也就作罢。

    当然,以上的八卦皆来自茶馆酒巷。这里且不谈显赫的家世和万贯的家财,单就其俊美绝伦的相貌,南宫锦已足以迷惑众生。是以京城各官家小姐均趋之若骛(wu),八卦消息京城满天飞。不过,这其中孰真孰假,暂时无从考证,但可以肯定的是,唾沫横飞中,女人爱慕,男人嫉妒。没错,试问长安城有谁不想将自己的女儿嫁于这样一个万里挑一的男人呢?可惜,用强的不行,用软的也不行。南宫锦二十有五,至今却仍未娶妻纳妾,实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眼光太高?身理缺陷?无从知晓,只是传闻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怪癖……

    “咚,咚,咚”,三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少爷,我是柳毅。”

    “进来。”一个轻微而又低沉、充满蛊(gu)惑力的声音自红墙黛瓦的书房内缓缓传出。

    南宫锦的得力手下,素有“小诸葛”之称的柳毅,获得主子的回应后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整个房间铺着红色地毯,几具酱紫色的檀木书架紧靠墙壁整齐而立,上面错落有置的摆着成百的书籍卷帙,周围还有五六个花架托着几盆散发着香气的花草。另一侧墙壁斜摆着一张矩形的书桌,一个月辉般出尘的人端坐于书桌前,一身似雪的白衣,纤尘不染,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微侧的容颜,挺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淡粉色的唇、潭水般深澈的眼眸,偶有几缕略短的发丝顺着男子脸上漂亮的轮廓垂下,形成一副令人屏息赞叹的画面。

    “少爷,这是扬州分号的账册,账面上似乎有些问题。”柳毅迅速收回了赞叹的目光,踱步到桌前,轻声的说道。

    “嗯,你把它搁下,我稍后再看。”南宫锦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双眼依然盯着手中的文件。这么大的事儿,主子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这不像是主子平日处理事情的风格啊!放下账册,柳毅忐忑不安地瞄了一眼搁在桌案上的茶。而南宫锦深垂的眼帘微微地掀起,优雅地端起茶盏(zhǎn),在轻拨了几下后便喝上了几口。这茶的香味……柳毅凝神一闻。果然如他所料,是碧螺春!每当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喝茶,而且一定是碧螺春。

    “少爷,你今天似乎有点不高兴,发生了什么吗?”柳毅试探的问道。

    南宫锦细长的眼睫轻搧了下,放下茶盏,缓缓道:“刚才欧管家告诉我,小白快死了。”

    “呃?”柳毅闻后有些吃惊,微张着嘴歪着头楞了一会儿,突然恍悟地“啊”了一声,脸上忍不住一下子笑开了。

    “那个啊……终于快要懒死了吗?”南宫锦淡淡瞥去一眼,“嗯,已经懒得吃饭了。我让下人喂食,竟然还懒得咽下去。”

    “啥?丫环亲自喂到嘴边都不吃,这么拽?”柳毅难掩笑意地嘴角微微抽搐着。

    “不过,这样不是很好吗?你给小白吃好的住好的,还有专人每天当祖宗一样伺候着,等得不就是这一天吗,现在又何必难过呢?”

    “不是难过,只是觉得有点失望。”南宫锦摇了摇头,带一种极其惋惜的口吻说:“本来我还打算给小白找个媳妇儿什么的,没想到却这么突然……”

    “拜托啦,少爷!”柳毅哀叹了一声,说道:“你又忘了小白的性别了,你要‘她’怎么娶媳妇呀?”南宫锦面不改色,“是吗?我还以为能找到新的乐趣呢。”跟着语调微微一低,“说实话,我开始觉得有点无趣了……”柳毅无奈地耸耸肩,对主子这番话早已习以为常。

    “既然如此,少爷怎么不去看看小白,或许还能见上最后一面?”南宫锦听罢,慵懒地往后倚着椅背,颇无聊似的把视线移向窗外,慢条斯理地说:“三个月前小白开始懒得洗澡。”柳毅双眉微扬,“所以……”南宫锦神情蓦地转冷,“很脏。”

    柳毅随即白眼一翻,差点没倒下。少爷啊少爷,你让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小白情何以堪哪?不得不为可怜的小白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喔……唔……”

    “你鬼叫个什么?”

    “这死东西好臭啊,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也得受,‘她’只剩一口气了,少爷吩咐下来一定要干干净净的离开。”

    “哼!想我们可是专门服侍少爷的,如今竟沦落到伺候‘她’?”

    “你别抱怨了!赶快把‘她’洗干净,我可不想沾上这晦气。”痛!好痛!呜,谁在搞她?不知那无边的黑暗持续了多久,直到一阵难喻的撕裂感扯开了温芯的意识。她只觉得浑身都痛,仿佛自己的身体被人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久,身上湿湿嗒嗒好冷好冷。

    “喂!你看‘她’动也不动,是不是死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她头顶上传来。

    “我不敢看。”另一个较几分怯懦的女声答道。

    “干脆我们把‘她’埋了吧。”清脆的女声提议道。

    “不要,我不敢……”呃?埋了?不要埋呀,我还没死呢!温芯慌忙地睁开双眼,感觉眼前的景象有些扭曲,古香古色的墙壁上雕画着精美的图案,门窗全是雕花细木格的,地上还铺着软绵绵的长毛地毯,似乎这个房间看起来异常的宽大。我到了什么地方?温芯眼珠微动,循着方才的声音抬眼望去,冷不防地,正好对上两道居高临下的视线。

    “啊……”

    “啊……” 两个穿着古代服饰的漂亮小姑娘骤然来了个尖叫二重唱,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下意识抬手想捂住耳朵……呀!这……这是什么?猫的爪子……她上摸摸,下挠挠,左捶捶,右敲敲,是梦,一定是梦!!!!哇,痛死了,是醒着的。她再一次低下头,确定她的手变成了爪子,猫的爪子?!

    “冬……冬梅,你看它在干嘛?会不会是——尸变?!”秋菊一向胆子小的要命,害怕的哇哇大叫。俗话说的好,凤凰重生就是涅(niè)盘,野鸡重生就是尸变。

    “胡说!不要自己吓自己,我看这是回光返照。”冬梅倒很镇静,蹲下身子,试探性地用手指捅了捅死而复生的猫咪。温芯茫然地眨了眨眼,尚未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半晌之后,如醍醐灌顶般,她颤巍巍地站起身,慌忙想向眼前的两人求救,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喵喵喵”的声音。哇,救命哪!她怎么变成了一只猫了?她拼命地大声喊叫,仍只是“喵喵喵”的声音,呜……怎么会这样?她顿时好想哭哦。

    “还、还说不是尸变?”秋菊发出颤颤的声音,“这畜牲,我照顾它这么久,从来没有见它叫过动过。”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冬梅微颦眉,“我也没有见过,不过看它的样子挺好的,根本没事儿,可能刚才它只是在装死?”

    “是吗?”

    “嗯……也可能是我们给它洗了个澡,它受到了刺激,突然变得不懒了?”

    “是吗?”冬梅不满地看着秋菊的胆怯样,说道:“你怕什么?它只是一只猫,又不会吃了你,有什么好怕的?少爷如果知道它没死,说不定还会奖励我们呢。”

    “会吗?”秋菊一听“少爷”,双眼就有了光彩,且面带羞涩,哪儿还有什么恐惧?

    对于她的痴心妄想,冬梅看在眼里,鄙夷一笑,道:“肯定会啦!少爷最宝贝这只猫了……”

    “喂!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无视我,我很冷耶,可不可以帮我把这猫身子擦干呀?我如果生病了,你们也没有办法向那个什么少爷的交待不是?”温芯的叫嚷说出口后竟只有喵喵声,没人听得懂,自然也引起不了她们的注意。温芯试了几次后,气馁(něi)地垂下猫耳朵,抖了抖身子上的水渍,趁着她们还在那儿争论,打望了一下四周。突然,不远处的一个大木盆吸引住了她的视线。自己现在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呢?温芯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摇摇晃晃地走到盆边,往里一瞧,顿时她便好似看见什么惊悚画面一般的僵住。大如磨盘的圆圆脑袋,粗如小水桶的滚滚肥身,四条小短腿儿,宛如四根矮短的柱子,支撑着一个繁重的房顶。一条粗壮如同扫把般的尾巴在身子后面摇晃着。天哪!接着她发出了一声凄惨的猫叫:“喵呜~~”那只该死的黑猫!温芯气血上扬,眼前一黑,硬邦邦地向左侧倒去……咚!

    “小白晕倒了!”

    “快、快、快去通知欧管家!”

    天啊!地啊!让她怎么活啊!别人穿越都变成美女,她为什么变成了一只猫,还是一只丑到不行、胖到彪悍的大肥猫?!呜呜呜,有谁可以教教她该怎么办啊?唉声叹气?怨天怨地?鬼哭猫嚎?要死要活?这些招数她通通都使过了,甚至还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埋头睡觉。哈!傻傻的她还一心想着只要噩梦一醒,她变成猫的怪事也将烟消云散,可是一天过去了,二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她还在这里!她自问不是一个悲观的人,相反,她爱笑, 爱哭,爱玩,还爱发呆空想,喜欢和朋友在一起嘻嘻哈哈的闹,喜欢和家人围在一起轻松的聊天。所以无论再无可奈何无法接受,她终归还是要面对现实的。人也难免有一次被神暗算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变故砸到头上,甚至还遭到72变的打击,不傻就懵,不懵就昏,不昏便是清醒了。哼!我诅咒你!那只杀千刀遭天谴的混蛋黑猫!竟敢如此幌弄姑奶奶她,如果她能,她会每天勤奋地诅咒它1000次,不,10000次!

    说什么性别不变?是,是没变,不过是从男女的女过渡成了雄雌的雌!说什么皮肤要白,一白遮三丑?是,的确很白,一身亮堂堂没有丁点儿杂色的白毛!

    说什么样子要正?是,是很正,可是她说得是正点的正,不是正圆形的正!

    说什么有钱有势,光躺着享福,不用吃苦受罪?是!关于这一点那就更不得了了。听说过猫有自己的房间吗?听说过给猫的食物是山珍海味吗?听说过有人专门伺候猫吗?这不是夸夸其谈,不是耸人听闻,这是现实。而且伺候它的还是两个大美人,一个叫秋菊,一个叫冬梅,专门负责为它端屎端尿,洗澡喂食,擦背按摩,甚至为它“养老送终”!那,个,混,蛋!要是让她逮到,她定要剥它的皮,抽它的筋,喝它的血,啃它的骨头……呃,她不吃猫肉的。

    不管啦,反正她已经从爱猫一族退会了,华丽丽地加入了恨猫一族、虐猫一族,从此以后,她要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打一双……

    “喵呜!”啊!好痛! 蜷缩在暖暖的毛毯上,正在梦中大卸黑猫肉的温芯疼痛地嘶叫了一声,随即怒眼一扫,瞪向身上那只手的主人。秋菊一怔,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因有些害怕,手上的力道加重了许多,压得温芯疼得喘不过气来。

    愤怒!温芯牙齿拼命咬着,眼睛使劲瞪着。每天一大清早,可怜的她都会被婢女秋菊死命地按住一次,疼死人了!身体检查也不用这样吧,就算她现在是只猫,也是有猫权的,他们竟然这么残暴地对待一只刚病愈的可爱小动物?

    “戚大夫,它……它真的没什么毛病了?”秋菊迟疑的问道。看到猫咪时而呲牙咧嘴,时而歪嘴瞠目,时而张牙舞爪,时而目露凶光,秋菊就不由得心惊肉跳。这只肥猫诈尸之后,感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行为变得非常怪异。比如,它时不时会无缘无故地晕倒,时不时会哇哇乱叫,时不时还会像现在这样,用那双一蓝一绿的诡异鸳鸯眼如人一般盯着她,那眼神好像是在说:你给我记住!你死定了!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以前的那只懒猫呢?它连眼都懒得睁!

    “嗯,没什么毛病,很健康!”戚大夫慢悠悠地松开猫咪,老大不乐意地摆摆手,然后捋了捋自己挺个性的山羊胡子,开始收拾起医具。秋菊向上翻了一个白眼,“可是……戚大夫,上次你也说它活不久了,结果它还不是没有死。”

    戚大夫的山羊胡子瑟瑟抖了一抖,“秋菊,你这丫头存心和老夫杠上了是不是?我都说了几百次了,我是医人的大夫,不是医畜牲的!”

    “可是少爷说你是呀……”秋菊不怕死地低声嘀咕了一句。

    “你,你——”耳尖的戚大夫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老脸通红,指着秋菊说不出话来,颇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温芯趁势站起身,几乎是眯着眼睛摇着一身的肥肉找了个舒服且不起眼的角落,懒散地趴伏着,一副置身事外隔岸观火的表情。

    短小的腿使得她躺下去后都看不到了,隐藏在了厚厚的白色绒毛里。

    “秋菊!还不住嘴!”就在戚大夫快“气”绝之际,她的另一个婢女冬梅端着茶走进屋来,厉声喝止住了秋菊的放肆,小心陪笑地望向戚大夫,“戚大夫,秋菊还小,不懂事,来,喝口茶,消消火。”

    戚大夫大手一扬,没好气地哼道:“免了!想我堂堂的御医,多少人求我看病我都不屑一顾,今日竟然沦落到为一帮畜牲看病的地步,还要被一个丫头耻笑。”而后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罢了罢了,你们好生照顾这畜牲,我明日再来。”说完,戚大夫挥了挥衣袖,不带一丝灰尘,走了。唉,这老医生也着实可怜,这几天都是他在给她做身体检查,听说是宫里有名的御医大人,却不知使了什么方法被这家少爷接到府中当上了兽医。

    “秋菊,你说话太不知道分寸了。”冬梅等戚大夫走后,扭头瞧向秋菊,蹙眉责怪道:“戚大夫可是官医,你这样乱嚼舌根,如果让少爷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罚你呢?”秋菊不为意地吐吐舌,“我哪敢放肆啊!我只是不小心说漏嘴了嘛。不过还好少爷他不在府里,欧管家最疼我了,顶多唠叨几句。”她不说还好,一说冬梅心里难免有些不平衡,府里人都晓得秋菊是欧管家从老家带过来的外甥女,欧管家将秋菊特意安排在少爷身边伺候,用意很明显,就是希望秋菊能博得少爷的青睐(lài),从而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过,没过几天她就被少爷派来照顾小白了,还连累了她也跟着一起过来,这一待就是好几个月。

    “烦死了,不知道还要照顾这畜牲多久?”冬梅迁怒地瞪着蜷在角落里的肥猫,“你看它那个肥样儿,鼓胖的肚子像个球似的,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舒坦!”拜托,虽然这身体也不是她的,但好歹球状也是身材好不好。冬梅随即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借着饮茶掩饰自己快要上升的火气。

    “也不知道少爷究竟喜欢它什么?小白这个名字还是少爷亲自嘱咐下来的,别的动物也没它这么特殊的。”小白?不要提了!谁稀罕?她听这名字一次就晕一次,一个动画片里常常被主角欺负的小狗的名字,气人不?

    “本来以为如果少爷知道这畜牲没死,我们就可以借机向少爷讨赏,以后都不用待在这鬼地方了,哪里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秋菊跟着一屁股坐在了茶杯的另一边,“你也别埋怨了,有什么办法呢?那天少爷赶着去扬州,欧管家没有来得及通报他。”秋菊微一停顿,接着说道:“现在想想,如果当时它真的死了多好,我们同样也可以回‘锦兰苑’的啊。”锦兰苑是南宫府主人南宫锦住的地方。

    “哼,现在后悔了有个屁用?它咽气的时候,我就叫你把它埋了你又没那个胆儿,现在可好了,自讨苦吃。”

    “我胆子就是小嘛。”天老爷!她是招谁惹谁了,用不着这么毒吧!可怜的温芯用一脸茫然且十分无辜的神情看了她们一眼,不自觉地伸出猫爪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呼,还好,小命儿还在。

    “算了,我懒的说你了。”冬梅撇了撇嘴,换了个话题:“不知道少爷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呀?”

    “估计也要一两个月吧……”秋菊抿了口茶,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起来,“冬梅,偷告诉你一件事儿,你可不要说出去哦。”

    “什么事这么神秘?”

    “其实李御小王爷也一起去扬州了。”

    “小王爷?不会吧!真的假的?”冬梅吃了一惊。小王爷有来过南宫府吗?消息灵通的她怎么一点也没有听到其他的下人说起过呢?

    “当然是真的!是欧管家亲口告诉我的,哪会有假?”秋菊越说越来劲。“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哦。欧管家千叮咛万嘱咐,小王爷还在被罚关禁闭当中,他是偷跑到南宫府的,如果让王妃知道了小王爷的去处,小王爷非扒了欧管家的皮不可。”

    “好啦,我没那么大嘴巴。我只是有点难以相信少爷竟然会让小王爷跟着去。”

    “当然没那么简单,是小王爷他连拉带拽地揪着少爷不放,少爷实在被缠得没有办法了,只好让他一起去了。”

    “呵呵,平日里冷酷得不得了的少爷,估计也就只有小王爷敢在老虎的头上拔毛了。”

    “是啊,小王爷缠功很厉害的哩!”

    “秋菊,你不会也喜欢上小王爷了吧!小王爷虽然和少爷是堂兄弟,可是他跟少爷却是大大的不同,风流成性不说,还男女通吃。你又不是没有听闻过,他在美人堆中那可是如鱼得水的很,光这长安城中的男男女女,他沾染过便多不胜数,你可切莫对他起了心思啊!”冬梅惊叫道。

    “我哪有?冬梅你可不要乱说!小王爷哪比得上我们家少爷啊!”少爷!少爷!温芯张了张嘴巴,无聊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做为刚刚过去的假寐的结束曲。

    只要一谈到那个天上有地上无上天入地仅此一份独一无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惊天地泣鬼神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少爷,这两个女人就双眸发亮,你一言、我一句地议论纷纷,生怕少提了一句就没人知晓她们对这少爷的景仰有多深,爱慕有多真。这几天,她听了不知多少这位大少爷的光荣事迹,听得她耳朵都生茧子了,这也就算了,他还总是连累她遭鱼池之殃,被人立着靶子打的滋味真不好受。看着她们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八卦,花痴无极限的样子,她就知道自己是甭想好好休息了。

    嗯,既然她好不容易振作起来,那么先熟悉一下环境,逛逛花园吧!她告诉自己。

    于是她悄悄地溜出房间。

    这是一座独立的庭院,粉墙黛瓦,几条彩色的碎石小道穿插其间,幽僻精致。

    院里静静的,仅有的声音就是清风吹过耳畔所留下的回音。庭院中间有一池面积不小的水塘,水塘四周摆列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岩石,池塘里面全是悠游自在的锦鲤。 大树上,嫩叶已经开始发芽。小小的芽胚害羞的从细树枝上冒出头颅来晒太阳。

    温芯悠闲地晃了一圈,到这里后第一次走出这房间,没想到这院子还是蛮干净的,小山流水,桥庭院宛,感觉很复古也很清雅。只是,走廊边如公寓般有许多紧闭着门的房间让她感到疑惑。难道这里除了她还有其他的房客?好奇心是足以杀死一只猫的。这样的疑问,不免挑起了她的兴致。她随意选了间自己房左侧的房间,决定探访一下左邻。还好!房门并没有闩,前爪一推门就开了。只不过她没有动,愣在了门口,眼前的一幕把她惊呆了。一眼望去,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头猪?!天啊!我是不是眼花了? 温芯不敢置信地走近几步,抬起猫爪背使劲地抹了抹眼睛,最终还是确认了,那真的是猪。

    这时,走进来两个琴师,一人拿着琴,一人拎着椅子,径自坐下,轻拢慢捻,对着那头猪弹起了不知名的乐曲。这是在干什么呢?温芯还没回过神来,更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在音乐的伴奏下,猪开始摇头摆尾,丰腴的屁股剧烈地扭动,三寸“金莲”则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翩翩起舞。哇!不会吧!这样也行。她连忙望向琴师,发现琴师们好像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仍然一直弹着,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仿佛他就只是为它伴奏而来。这家少爷是不是精神有问题?还是脑子进水了?她,一只猫,有两个人伺候;它,一头猪,有两个人伴奏。到这份上了,动物过得都比人还高级。有钱没地方花么?还是这世道变了? 好奇心驱使,她决定继续探险。既然看完了左邻,当然也要去打扰一下右舍。右舍的房门也同样没有闩。她轻轻走了进去。虽然在进门之前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眼前的景象还是让她惊了一下。一个室内水池?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水池里的那几只小动物。一只青皮白肚的青蛙,四脚朝天躺在池边,四肢动来动去无奈就是翻不过身。一只肥硕的螃蟹,全身雪白,和普通螃蟹的颜色不一样,更另类的是,它不是横着爬,而是竖着往前爬,行动迅速。一只大乌龟伏在水里,爬呀,游啊,转呐,它时不时还会把四肢伸展出来,表现很活跃,可惜却没有头。瞧着、瞧着,她不自觉地笑了出来!这算什么?躺着的青蛙?竖着爬的螃蟹?没有头的乌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有狒狒跳草裙舞,秃鹰长头发,腊肠狗孵蛋,猫头鹰倒立,无尾熊长尾巴呢?这家少爷一定是疯了,否则干嘛养了这么一堆奇奇怪怪的动物!温芯心里想着。突然,隐约中,她似乎听见几声咆哮声,声音很细微,但仍可以分辨出声音是由外面发出来的。

    她踱出房门,竖起耳朵,左右张望。院子左侧一间单独的厢房像是有动静。

    里面住的谁呀?这么大牌!独立的房子可比他们这种合住公寓强太多了!她立即来了精神,加快了行走的速度。转眼就到了那栋厢房前。奇怪!大门紧闭,锁得严严实实的。仔细探察一番过后,她发现门旁边墙角处有个活动的小门,若非虚掩着,还真看瞧不出来。温芯心忖道:这个小门或许是往里递水送饭的地方吧,不过还好门的大小刚好够塞进一个她,应该能够进去。这样的发现让她激动不已,她没有多想便直接钻了进去,立时就感到有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有动物粪便的味道。她嫌恶地撇了撇嘴,本能抬头一看,她的前方正矗立着一只雪白的凶猛动物。

    老虎,绝对的大老虎。温芯看着这庞然大物,第一个念头是:哇,老虎,真正的老虎耶!第二个念头:笼子呐?接下来:老虎不在笼子里,我不在动物园里;最后她才想到,老虎是要吃人的。

    “喵喵喵喵!!!……”一声惨叫,她终于恢复了正常反应,连忙跳出小门,在院子里疯狂地跑了起来,直到跑出庭院,心还在打鼓一般疯狂跳动,刚才那一幕简直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呼!她缓过劲来第一件事就是喘气。温芯蹲靠在枫树树干旁,半张着嘴呼哧呼哧地喘气,大肚子一鼓一鼓的。

    连、连老虎也有养?开什么玩笑!这家少爷不会是个变态吧!照顾她的那俩个丫头把他说得神乎其神,完美无缺,就好像是偶像剧中的白马王子。可是,一个正常人谁会这么做,谁敢这么做?!几片枫叶从树上悠悠飘下,瞬间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的目光不经意地往上一瞥,只见庭院的大门之上有一匾,匾上书着三个大字。禽、兽、苑?!错大愕,瞪大眼,张大口。

    现在,她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家的少爷就是一个变态、一个大变态!

    每天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眯着眼睛晒太阳的米虫生活,确实是不错的愿望。

    可能是因为前身是天下第一懒猫的缘故吧,房门是从不上锁的,也没人会限制懒猫的活动,所以她可以自由地出入庭院。白天的时候,她就到处乱转转瞎看看,回来对着左邻右舍——一帮子可爱的动物叽哩咕噜地诉说外面的见闻,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猫语,自言自语的自得其乐。碰到天气不好的,她就在屋檐下美美的睡一觉,晚上再回自己的房间,等晚饭、听八卦。咳,对了,请自动忽略那只大老虎,它不在可爱的范畴里。这样生活让温芯很是惬意。对于同样懒散的她来说,猫的生活是再适合不过了。温芯就是这么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可是,如果同时有两个人,注意,是两个女人,八卦之余总在你耳边不停地强调着,你是如何如何的肥胖、如何如何的难看,然后又用一种无比同情的眼光看着你,估计神仙也会挨不住地提早崩溃,更何况是尔等凡人!没过多几天,她终于受不了了!这个世界,除了猪,谁还会任由别人嘲笑她胖?动物也是有尊严的!心理变,态度也变;态度变,行为也变;行为变,习惯就变。

    我要减肥!就算做猫也要做只漂亮的猫,气死她们!温芯在心中发誓道。然后浩浩荡荡地,她的减肥计划开始了。第一步:节食。为了短时间瘦身,她早餐就只喝一小盘鲜奶,午餐时间常藉由午睡忘却饥饿,晚餐只吃少许鱼肉和水果。因为吃得少,温芯一直都处在半饥饿状态中,常常饿得心慌,只能不停地喝水,肚子不时会发出轻微的咕噜噜的响声。秋菊和冬梅这两女人顿时紧张了,怕她会像以前一样嗝屁,不好向欧管家交待,所以千方百计想要阻止她瘦身。就这样一天三次,饿肚子的同时,她还要忍受着她们的喋喋不休、强迫灌食、威逼利诱等唐僧似的疲劳轰炸。小白,其实大家都错怪你了!你根本不是饿死的,是被人炮轰死的!她真的体会了小白的痛苦。

    当她们说得口沫横飞时,她总会在心里哀求:神啊,带我走吧,离开地球吧!

    第二步:运动。减肥嘛,要节食为辅,运动为主。节食能坚持一会儿,也不能坚持一世啊,她为运动做了许多的规划。早上。做晨跑。按照计划,温芯早早地爬了起来。她稍微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后走出房门围着水塘刚跑了没两步,“汪!汪!汪汪!”一串尖利的狗叫划破宁静的庭院。她疑惑地回头望去,背上的毛立马竖了起来,往这边不停吠嚎、凶凶地冲来的大狗,是她隔壁又隔壁的邻居!

    温芯惊了,昨天还挺友好的,她还给它讲故事来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不过时间容不得她多想,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后面不断追赶的它所呼出来的热气。完了,如果被它捉到,她会不会成为它的早餐?不要啊!她还不想这么快死啊!

    温芯发了狂地奔跑起来,却不知道这狗是见谁跑就追、跑得越快追得越快的体质。

    天色发白,冬梅和秋菊像往常一样端着水盆走入院中。

    “秋菊,你看它们在干什么?”

    “好像是在跑步。”

    “呃?我怎么看着像是在逃命?”

    中午做青蛙跳。虽然经过了惨痛的一个早上,可是温芯的运动计划还是要继续。她开始摆弄姿势,想象成青蛙的样子,前双矮腿一撑,后双矮腿一跪,肥屁股一翘,扑腾往前一冲,“嘭!”地一声,随即前额头面部着地,疼死了,接着再来又摔了个屁股蹲儿。

    再来!温芯尤不死心,不停地蹦,不停地跳,一会屁股重一会头重,结果又蹲屁股又伤脸,整个身体顺着长廊,一纵一纵地前进。风和日丽,冬梅和秋菊像往常一样坐在廊边磕着瓜子。

    “秋菊,你看它又在干什么呢?”

    “好像是在学青蛙跳。”

    “咦?我怎么看着像是在发羊癫疯?”

    下午。仰卧起坐。温芯呼了口气,第三项运动了,这次一定要成功!她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肚皮向上,头略微抬起,全部力气集中在腹部,然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努力让自己上身起来。呀!起不来!坚持住啊!起来,下去,又起来,又下去……温芯拼了老命了,结果像个翘翘板似的来回不停地动。更让她悲哀的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前爪竟然连自己的后脚都碰不到啊?!落叶纷飞,冬梅和秋菊像往常一样打扫着庭院。

    “秋菊,你看它又在折腾什么?”

    “好像是在进行上半身练习。”

    “嘎?我怎么看着像是在学蚯蚓蠕动?”

    晚上。扭屁股运动。预备!开始!1、2、3、4,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再做深呼吸,弯弯左膝,弯弯右膝,再做深呼吸。满简单的嘛!温芯郁闷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好起来了,总算有项运动她可以正常的完成了。

    夜幕低垂,冬梅和秋菊像往常一样准备就寝睡大觉。

    “秋菊,你看它又在搞什么?”

    “好像是在做运动。”

    “唷?我怎么看着像是在肌肉抽筋?”

    虽说减肥是一种古老而愚蠢的行为,可是,有人往往就是喜欢自虐。你想想,这么瞎折腾,不瘦才怪!仅仅半个月的时间,温芯知道自己真的瘦下来了,很明显已经由一颗肥硕笨重的大球变为了一颗圆润迷你的小球……喂!不要笑!虽然说她还是球状的身材啦,可是从体型上看真的玲珑了许多,也可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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