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姬妖且闲第45部分阅读
美姬妖且闲 作者:未知
美姬妖且闲第45部分阅读
眼目睹自母亲的死状有关,如今他竟有了宠姬,好歹有了些人味儿,而不再是那个似乎没有生命力的神圣,顾汾激动之下,竟连说了两句“睡了就好”。
“哪个妇人?”顾汾兴致盎然的问道。
顾连州不冷不热的回答,“白氏,素女。”
顾汾塞过去的女人多不胜数,他也不记得其中有没有一个白氏女子,只顾着欢喜道,“多多努力,争取生出个大子来”
“她如今已求出了。”顾连州淡漠的看着他,不咸不淡的泼了一盆冷水。
顾汾一向以顾连州为傲,听闻此话,也不由得一怔,“求出?为何?”
天底下还有哪个男子能比的过他儿子?
顾连州平静的墨玉眸子起了波澜,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演变为惊涛骇浪,也不答他的话,只道,“我不会接受任何赐婚。”
“这是圣旨”顾汾声音有怒气,也有无奈。
“我只是告诉你,无需准备什么婚礼,如此而已。”顾连州全然无视他的态度,径自起身往外走去。
顾汾大掌猛的一拍,面前的木几从中央断裂开始,轰隆一声倒塌在地,“你给我站住”
他大步绕到顾连州面前,怒道,“你看着我说你就为了一个求出的妇人抗旨?你置顾氏于何地置我于何地”
顾连州冷哼一声,“你是为了保全顾氏,还是对大雍的愚忠?”
顾汾不是个没有头脑的人,这句话隐含的意思他很明白,顾连州这是意欲用极端的办法抗婚,以他的性格,必然不会对孝节公主一个弱女下杀手,但对雍国,可就不一定了。
“兔崽子”顾汾一掌陡然向顾连州心口击去,带着噼啪的破风之声,快如闪电。
而顾连州也不知如何出手,右手小臂正挡住他的攻击,这一记猛击,令两人的太阳|岤突突跳了几下,可手上的较劲反而更加厉害。
两双墨玉眼直直相对,一个狂风暴雨,一个惊涛骇浪,夹杂交错在一起,电闪雷鸣,似是能令天地崩裂。
顾连州其实明白父亲的想法,他对大雍忠心耿耿,究其原因,是因为这江山有一部分是他刀锋血雨打下来的,这是作为一个男人对自己功绩的守护。
“你若敢做出对大雍不利之事,可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我顾汾就权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他目眦欲裂,眼中充血,可见他对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儿子说出这番话,是下了多大的狠心。
“你意欲何为?说”顾汾逼问道,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的能力了,顾连州完全有可能令大雍陷入绝境,甚至灭亡,而他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顾连州菱唇紧抿,全没有解释的意思。
“好有种”顾汾身上的杀气陡然迸发,几十年积累下来的杀伐之气,铺天盖地而来。
顾连州也不示弱,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仿佛即便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
这厢父子拳脚相向,而与此同时,白苏的车队已经到了陇城和政阳的交界处。
白苏研究了几日的地图,只发现两条路线可走,一是按照正常的路径,直接从城郊穿过政阳,二是绕远道走平西山。
平西山距离政阳城较远,在政阳和平成的交界处,属于两不管的地带,因此那里多有匪徒出没。
白苏虽然急于避开顾连州,可毕竟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走平西山除了不会遇见顾连州之外,没有丝毫有利之处,她不能因此置这些剑客的生死于不顾,更不会陷自己于险地,所以,最终还是决定走原本的路线。
随着马车的前行,白苏越来越不安,纵使再三逃避,心底亦不禁隐隐萌发了一丝期待,即便伤心蚀骨,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想再见他一面。
才过午时,天色又有些阴沉,似乎是又要下雪的模样,倨在马上看了看四周,驭马靠近白苏的雪爬犁,俯身在窗边道,“主公,前方还有十里便到政阳城,属下见天色欲雪,可否在驿站附近休息一晚?”
倨在川中与尚京之间往来次数繁多,他知道政阳王尚武,于是在驿站附近建了很大的武士行馆,他们一行全是剑客,可以随意入住。
白苏犹豫了一下,道,“也可。”
因为过了政阳城之后,百里之内再无城池了,连镇子也很少,所以必须在远途之前,好好休息整顿一番,否则数九寒天、百里路程,真的不易坚持。
住在武士行馆,更加容易被政阳王府发现,然而除了那里,也再房舍可供歇息,白苏有些闷堵,她决定,日后定要把客栈开满天下,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地方可住
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入夜之前到了武士行馆,几乎是他们刚刚停步,便忽然起了狂风。
狂风卷起地上的积雪,密密匝匝的砸在身上脸上,那力道不下于往脸上巴掌掴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剑客们飞快的将马车和马匹停到后院的马厩中,白苏亦在剑客的护卫下,入了行馆。
这间武士行馆极大,容纳白苏一行人也绰绰有余,而且,因天气太差,出行的剑客也少,除了他们之外,竟只有五六个游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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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184章 雪夜春/情
第184章 雪夜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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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行馆没有单独的房间,台阶上有隔开一个个半封闭的空间,于是倨挑了一个最里侧的隔间给白苏她们休息。
几个游侠儿见一大批剑客忽至,而且个个武功不弱,便自动的让到一边去了。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有武力才行的通。
妫芷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呆在白苏身边,偶尔也不知她去哪儿做什么,回来的时候总会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摆弄。
一行人刚刚坐定不久,便见一袭黑色巫袍远远而来,在狂风暴雪之中,她走的甚是翩然,那些风雪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几名游侠儿看见她,顿时一惊,连忙正坐俯首,以示尊敬之意。
妫芷手中领着一只鲜血淋漓的白虎,在武士行馆的木地板上拖处一道血痕。
这只白虎的体型庞大,足足有十尺长,比白苏前世见过的那些动物园中的老虎整整大出一倍来,雪白的皮毛上生着暗黑的纹路,一双黄|色的铜铃眼,十分威风。
便就这一头庞然大物,被一个身材瘦长的黑袍女子轻松的拎在身后,这场面,实在令人惊骇。
一时间,屋内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俯首,盯着眼前缓步向前的黑袍,和她身后拖出的血痕。
行馆的管事原本见这行剑客个个不凡,打算上来拉拢一下,谁知忽然碰上这等诡异的场面,当下匍匐在地,对着妫芷行大礼。
妫芷拎着白虎走到白苏面前,朝地上一丢,在她对面盘腿坐了下来。
因有个大巫的存在,屋内安静异常,压抑的令人喘不开气,白苏压低声音道,“你做什么吓人啊这虎有何用处?”
“吃。”妫芷回答的简洁干脆。
白苏顿时明白,剑客们这一路上难得能遇见歇脚的行馆,也许往后几个月里都吃不上肉,妫芷这才特地去捉了一只“肉食”来。
“医女,为何要抓这东西,弄只野猪不是更好?”香蓉壮着胆子去看那只白虎的惨况。
妫芷不以为意的道,“都是肉,有什么不一样。”
白苏打量着这只虎,目光落在他的肚子上,居然发现微微的起伏,立刻抖着嗓子道,“它还有气”
妫芷一个转身便是一个利落的砍手,那只白虎立刻咽气。
白苏张了张嘴,按照剧本正常的走向,应该是她救活了这只白虎,日后就成了她的神气的宠物,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把它剥了,皮毛和虎胆给我留下”妫芷把白虎抛给倨。
倨便派两个刀法利落的剑客去后院剥皮拆骨。
白苏眼睁睁的盯着那虎被抬走,这么一个宠物就因为她一句“它还有气”,然后一命呜呼了,纵然她也没有真的要收个宠物的意思。
不知道是出于对巫的尊敬,还是对强者的敬畏,自从妫芷进了行馆,所有剑客均是大气不敢喘,只有几个侍婢还算自在,当然,最自在的当数白苏了。
那两名处理虎的剑客果然迅速,不到三刻,便端进来几盆生肉,还有个小小的铜盆中盛着拳头大的虎胆,奉到妫芷面前。
妫芷袖中的剑滑了出来,在一块肉上割下一块。这是古老仪式的残存,在很久以前,部落里一旦得到了鲜美的肉食,一定要先奉在巫的面前,等巫割下一块以后,人们才可以食用,更何况,这白虎本就是妫芷捉来的。
不一会儿屋内的十几个地炉中便升起了火,这一只白虎体型庞大,十几口鼎中被塞的满满的。
而白苏这一间有两个地炉,十二在一旁煮肉,而妫芷也占了一只炉,在那里煮虎胆,她边看着火,边从袖中掏出六七只黑褐色的小陶瓶,每放一种,鼎中便“刺啦”一声,随之冒出几缕青烟。
白苏心惊胆战的看着她,裹着大氅缓缓的往十二身边凑。
“把这个喝掉。”蓦地,妫芷冷冽的声音响在身后。
白苏蹑手蹑脚的动作一顿,讪笑着转头看向她手中的东西,褐色的陶碗中盛着一种墨绿色的东西,还不停的冒着泡泡。
“这个东西”真的能吃吗?
白苏看了一眼妫芷冰冷的表情,颤巍巍的接过陶碗,做最后的挣扎,“真的非喝不可吗?”
“你说呢,若不是为了这碗东西,我用的着跑百里路去寻这么一只大虎吗”妫芷冷冷道。
原来妫芷这些日一直倒腾,便就是为了这东西啊,白苏心中感动,看着这碗绿油油的东西也顺眼多了,而且妫芷也不会害她,索性心一横,闭眼就灌了下去。
明明是热热的东西,可是入口之后,有感觉很清凉。
一众剑客几日没见肉,而且也清楚以后几个月很难再吃到,纷纷大快朵颐起来。
倨拿了几块肉,分与几名游侠儿。
众人吃的正酣,行馆的门一开,随着狂风暴雪的袭入,一个头戴斗笠,身着鸦青色大袍的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霎时间,风雪便被挡在门外,屋内火光跳跃,他背后是无边无际的黑夜,这个人便宛如一座山,隔开光明与黑暗。
他两步踏进来,抖落一身的雪,也不摘下斗笠,便大步朝内走来,鸦青色的大袍在火光中泛着盈绿色的光,携带着寒凉的的空气,浑身上下散发一种危险的气息。
众剑客立刻停下进食,手上握紧佩剑,全身戒备。
那人抽出佩剑,嘭的一声插入面前的木地板中,剑身陡然没进去三分之一,切口整齐,可见这把剑的锋利,和使剑之人的武功高强。
“谁杀了我的白虎”低沉粗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杀气,顿时充斥了整座行馆。
此话一出,屋内的气氛更加紧绷了,一片静谧之中,鼎里咕嘟嘟的声音显得越发清晰,那人看了一眼鼎中的肉食,杀气顿时爆破一般,直击每个人的心脏。
“是谁”他声音如千年寒冰,斗笠下的目光有如实质,即便看不见他的眼睛,也能感受到刀锋一般的划过皮肤。
白苏手中的空碗,顿时如烫手的山芋,在这种窒息紧绷的情形下,丢也不是,拿着又太危险。
“是我。”妫芷起身转向他。
那人微微一怔,“大巫?”说罢,又仔细打量妫芷几眼,似是惊异,又似是疑惑的道,“竟是一名巫首”
他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顿时被惊住,他们只以为这不过是名普通的巫者,却原来是巫首,而这世上年龄相仿的巫首,只有雍国的皇巫。
那人冷冷一笑,“连皇巫都弃了刘氏,想来雍国也不长久了。”
这般讥讽的话语,成功激起了剑客们怒火,可是婆七对他们约束甚为严格,没有头领的示意,他们是不能私自行动的,所以一个个浑身的肌肉都绷的紧紧的,恨不能立刻扑上去拼个你死我活。
可是几名游侠却不受约束,当下有两名倏地站起来,挥剑直指他,“兀那汉子,大放厥词辱我大雍,出剑吧”
那人低低一笑,也不理会他们,转向白苏,向前走了几步,他这一动,剑客们立刻挡住去路,倨长剑横在他面前,“阁下请止步”
白苏心知,这人定不是普通的剑客,他如此做来,不过是为了试探谁是这群剑客的主。
“请这位壮士近前说话。”白苏也不再藏掖,主动开口道。
倨挥手令剑客让开一条道路,那人径直走上前去,在白苏和妫芷的对面盘膝坐下,伸手取掉头上的斗笠,仔细打量白苏。
与此同时,白苏也看清了这人的全貌,墨发凌乱,悬胆鼻,眼窝深邃,再加上内双,显得眼神有如深渊,令人有种看不清他相貌的错觉。然而整体看来,也是个极有气度的男人。
“阁下如何称呼?”白苏问道。
那人眼窝幽深之中,隐隐能看见星眸明亮,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赵膺。”
“在下纳兰素。”白苏见他这般形容,便知道此人并不好相与,与他说话的措辞十分注意,“我等不知那白虎是有主之物,故而杀之,事情既已如此,在下愿以百金为偿,不知赵兄以为如何?”
“无妨,不过是只畜生而已,便做为见面礼送给纳兰兄弟罢。”赵膺道。
白苏微微一怔,此人看上去甚是冷漠,做起事来,却是豪爽的很。
而他说出此话时,妫芷不禁看了他一眼。
白苏自然知道她那一眼并无任何善意,心下顿时也提防起来,面上却笑道,“这如何好意思,在下与君素不相识,怎好收如此贵重的礼?”
“相逢是缘,在下视纳兰兄弟气度不凡,有心结交,还望纳兰兄弟莫要嫌弃在下身份卑微啊”赵膺顺水推舟与白苏攀上了交情。
眼下吃了人家一只大白虎,人家作风豪爽,不让赔,这个交情不应也得应了。
“哪里哪里,能与赵兄这般俊伟人物相识,实是三生有幸。”白苏笑容浅淡,逢场作戏,她真的不怎么拿手。
“如此天气,不知纳兰兄弟往哪里去?”赵膺问道。
这个赵膺方才一副冰冷模样,转而又是气质温和,令人觉得十分亲切,虽也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却觉得他这温和的的确确是发自内心的。
“在下往宁国去,赵兄雪夜独行,又是往何处去?”白苏这谎话说得甚是顺溜,顺道又将问题推回去。
赵膺摆手道,“在下四处奔波,只为讨生活而已,不足为提今遇纳兰兄弟这般妙人,倒也不枉我那只白虎。”
不等白苏答话,赵膺耳朵微微一动,起身带上斗笠,叉手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他日必当寻纳兰兄弟痛饮百杯后会有期”
白苏起身回礼,“后会有期。”
她话音未落,一袭鸦青色的大袍身影一闪,门处冷风袭来,赵膺却是已经出去了。
“赵膺是何人?”白苏拢着袖子坐到妫芷身侧。
“不知。但白虎不是山野之物,此人说弃便弃,可见你魅力之大。”妫芷声音冷冽,黑袍一闪,也消失在屋内。
知道是别人养的,你还杀白苏话噎在喉头。
回想起赵膺从进来到离开这段时间,白苏越发觉得此人深不可测,连身上的气质都能随意变换,着实不简单。所以,对于他说的“后会有期”,白苏不禁惴惴,这种人,还是后会无期的好。
妫芷和赵膺离开之后,屋内的气氛松动许多,剑客们甚至聚作堆聊天。
听着他们的议论声,白苏拢着大氅,窝在火边,腹中汇聚着一团暖暖的热流,丝毫感觉不到寒冷,不一会儿便昏昏沉沉起来,她把脑袋搁在膝盖上,陷入了沉沉睡梦中。
睡了一会儿,白苏只觉得身上热的厉害,便想伸手扯开大氅,蓦然发觉,自己的手被箍住,一惊之下腾地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一片苍青色。
淡淡的茶香入鼻,白苏愣了片刻,才抬头向上看。这一抬头,便对上一双清澈却悠远的墨玉眼。
白苏眨眨眼,再眨眨眼,想确认这是梦。
她这形容,显然是取悦了他,清贵的声音带着笑意道,“卿这么快便忘记为夫了吗?”
白苏想来想去,问了一句出现频率最高的台词,“我怎么会在这里?”
顾连州俊美无铸的面上,笑意渐渐敛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拧眉问道,“卿留下的地契是何意?”
见着顾连州的那一刻,白苏心中的欣喜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可这他问的这句话,却陡然把她拉回现实,如今,她与他再无关系了啊
白苏心中的刺痛梗住了喉咙,垂眸不语。
“送我的新婚贺礼?”顾连州清贵声音带着些冷意,命令道,“看着我”
顾连州很少表现出怒意,便是透出这么一丝丝的冷意,白苏也知道他是怒不可遏了,遂乖乖的抬眼看着他。
深拧的俊眉下,清澈高远的眼眸里,已经隐现惊涛骇浪,这样的顾连州,有着一种令人喘不开气的压力,比之平时淡漠的他,似乎显得更有气场。
顾连州本已经是怒火冲天了,却看见她痴迷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纵然许多人痴迷于他的容色,却没有一个人敢在他发怒的情形下,还敢这般毫不避讳,甚至还敢大大方方吃他豆腐的。
“卿不是求出了?搂我这么紧作甚?”顾连州哼声道。
有便宜,为什么不占?
白苏撇撇嘴,辩解的道,“看见俊的,想抱一抱也是人之常情。”
“哦,卿是看见俊的都想抱一抱?”顾连州掰过她的脸,使之正对着他。
“放我走,贺礼已经送了,也已近年关,你还不赶快回去迎娶娇妻?我见过那孝节公主了,长的水灵灵的美人儿,又是公主唔。”
白苏冒着酸气的絮絮叨叨,话说一半,却被顾连州的吞入腹中,他的菱唇重重覆上她吧唧吧唧说不停的小嘴,强悍的撬开贝齿,寻着她的丁香小舌吻的凶猛异常。
霎时,一股男性气息充斥她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苦涩茶香,白苏便放弃抵抗,甚至主动迎合上去,她的吻顺着他的颈,一路向下,衣衫阻住去路,她伸手急急扯开系在结实腰部的衣带,衣襟散开,白苏张开贝齿轻轻噬咬他的胸膛。
顾连州体内的火腾地被点燃,然而看着白苏紧闭的眼,他却忍住了要她的冲动。
“素儿。”顾连州修长的手指捋着她乌黑而柔顺的发丝,轻唤的声音温柔而怜惜。
白苏停下动作,伏在他胸口泪水忽然奔涌而出。
顾连州伸手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口,任由眼泪浸湿中衣,使他的心揪成一团,酸涩疼痛。
“卿当真是好狠的心。”顾连州清贵的声线中,带着微不可查的宠溺和怨愤。
白苏却明显的察觉到了。
人在伤心人,最受不住至亲的关心与宠溺,窝在他宽广温暖的怀抱里,心中的压抑顿时爆发,当下竟然哇哇大哭起来,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顾连州轻轻的拍着她,凑在她耳边道,“卿以为,占了为夫的便宜,两座宅院就能打发了掉了?”
白苏哭声一顿,泪眼婆娑的看着顾连州,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白嫩的小脸哭的通红,这般含泪带笑的模样,实在动人极了,顾连州心口一热,低头轻轻吻了吻她娇嫩的唇瓣。
“你原来还会说笑啊”白苏笑道。
顾连州不可置否的一笑,把她揽入怀中,低语道,“你这般轻易的弃了我。”
他声音中有微微的哽咽,还有些赌气似的怒火,和在清贵淡漠的声音中,显得孤独而苍凉。
白苏的心微微一颤,想抬头看他,却被他死死搂在怀里。
顾连州习惯了独自舔伤,下意识的不想任何人看见他此刻的神情。
“我并不在乎为妻还是为妾,可是一旦想到要与别人分享你,嫉妒便盘踞我的心。”白苏把脸颊贴在他心口,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喃喃道,“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因而害怕自己变得丑恶,也不想令我们的感情背负上人命。”
白苏本就不是个善良到没有原则的人,又擅诡道,若是嫉妒起来,恐怕比一般人更加狠厉。
“我知道你也有难处,顾氏家族不会任由你胡来,所以,让我走吧。”白苏明白,顾连州对她有情,对她也有依恋,所以才会说出这番掏心之言。
顾连州脊背僵直住,他想说自己不会娶公主,然而又想到将要做的事情,可能随时会没命,便就没有做声,抱着白苏蹭了蹭,“今晚陪我可好?”
白苏心中酸涩难当,她没有清高、骨气,仅有的一点点自尊,也全然挡不住他撒娇似的恳求。
今晚的顾连州似乎陡然之间生动起来了,会逗她笑,会赌气,甚至还会撒娇纵使这并不是很明显,但以他平素的性格,是绝不会想到他能有这些情绪的。
这样的他,令白苏隐隐不安。
“好。”白苏道。
顾连州低哑却欢愉的笑了一声,俯首轻轻吻上她的额头,眉眼,鼻尖,然后含住娇嫩的嘴唇,这次的吻,温柔缠绵,使人沉沦。
“素儿,给我生个大子可好?”顾连州声音蒙上一层情欲,沙哑性感。
白苏的小心肝没出息的颤了几颤,“万一只是个娇娇呢?”
顾连州的唇移到她的腹部,扯开她的衣带,露出了平坦的小腹,他在她如羊脂玉的肌肤上轻轻咬了一口,不满道,“这么不争气。”
白苏立刻反驳,“我曾在书上看过,生不生的出大子,要看父亲行不行,跟母亲没有多大关系。”
“哦?”顾连州抬起头来,墨玉眸中染上一层情欲,竟也有了几分媚色,玉颊红扑扑的,那形容足可魅惑众生,而白苏自然是那首当其冲的一个。
那张俊美无铸的容颜凑上近她面颊,“这书似乎甚是有趣,卿是嫌我不够努力吗?今晚定会让你满意。”
白苏眼前是这张霍乱人间的俊颜,耳边是颠倒众生的性感声音,脑海里那还能有半分思考的余地,所有的思维都已全面停工了。
就在这时,胸口一紧,椒||乳|被大掌握住,轻轻的揉捏,白苏忽觉得身体里燥热起来,失魂儿似的凑上他的菱唇,细细吮吸啃噬,像品尝什么美味一般。
顾连州喘息沉重的喷洒在她面颊,令她蝶翅一般的睫毛微微颤动,长睫半掩下,一双水光盈盈的眸子媚意横生,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素儿,素儿。”他含糊不清的唤道,声音中的满足与怅然,响在白苏昏昏沉沉的脑中。
她无意识的答应着。
帷幔之中,光乍泄。
一夜,是无限的缠绵与留恋。
他本是骄傲之人,本不该亲自来寻她,可是他却来了。
她本是欲要绝决的离开,本不该动情承欢,但她禁不住沦陷了。
天快亮时,顾连州搂着她,轻声问道,“素儿要去往何处?”
“姜国。”白苏声音疲累慵懒。
顾连州抚着她平坦的小腹,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密密的吻落在她发间。
“好好带着我们的大子。”顾连州笑道。
白苏含含糊糊的道,“还不知道有没有呢。”
“我这么卖力,定然是有了。”“那也不一定。”
“要不,再补一遍?”
“我不行了。”
顾连州笑声爽朗清发。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185章心碎了无痕
第185章心碎了无痕
再次白苏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了。
她动了动酸痛难当的身子,目光微微一滞,昨夜,真的不是梦境然而此刻,榻上只有她一个人。
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就当是留念吧。
白苏抓起放在几上的浅青色袍子,缓缓的替自己穿衣服。
外面的十三正焦躁难安的搓着衣袖,忽然听见屋里动静,急忙问道,“小姐醒了?”
“嗯。”屋里传出白苏闷闷的声音。
十三推门进来,看见白苏正懒懒的系着中衣衣带,上前帮忙,一抬眼便能看见她眼底下淡淡的青色,和雪白脖颈中一朵朵红梅。
“少师太过火了。”十三有些低低道。
白苏已不是他的姬妾了,一夜纵情,却也不知道怜惜,把她折腾成这副模样,在旁人看来,他的确是对白苏太过火了,就连十三这样恭谨之人,也对他有些微词。
白苏嗤嗤笑道,“他可是出了不少力呢,你家小姐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一句玩笑话,说完之后,却止不住心酸。
是呢,与那般如云如月之人欢爱,她可不是占了便宜么是没有尊严,还是享受,这只是个心态问题。
“这是何处?”白苏环顾四周。
十三系起最后一根腰带,答道,“是在政阳城中了,靠近南门,少师说只要出了城门,走官道一直南下即可。”
白苏呼吸停滞片刻,梗的难受,最终在面上化作一抹笑意,云淡风轻的道,“我们走吧。”
十…点头,越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越好。
出了房门,是一个不小的院子,青石板上的雪被扫的干干净净,剑客们早已侯在院中,马车也已装上轮子。
政阳再王南去,雪会越来越少。
白苏在十三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靠在榻上闭上眼睛休息。
倨清点好物资和人员之后,车队行了起来,绕过一个小巷,便到了主干道上,马车比起雪爬犁颠簸了些,白苏一直无法入睡。
呆呆的坐着甚是无聊,她伸手要掀开车帘子,十二急道,“小姐,奴婢给你找本书看吧”
白苏手微微一顿,还是将帘子掀开来。
外面一派热闹,街上人群往来,人人面上都喜气洋洋,街道两侧店铺门口的灯笼,清一色是艳红艳红的,灯笼之间用大红色的绸布连接,缀以绣球。
马车颠簸的白苏视线有些摇晃不定,但是那一抹红却从雾盈盈的眸子中直直刺入心脏,连一颗心,都变得一片血红模糊。
马车在南门前停下,高大的城楼之上,挂着大片的红绸,喜庆而奢华,从此处再向街道看过去,一条笔直的大街两侧,两条红色的绸缎延伸到天边,衬着屋瓦上的白雪,煞是美丽。
“小姐”香蓉担忧的看着她。
白苏微微一笑,道,“甚美。”
这便是风光嫁娶啊,看这样的排场,也能想象大婚那日是怎样的盛况。
十里红妆,娇羞新娘,而他,着红衣时又是怎样的风姿呢?
马车缓缓行了起来,眼前的红白相间渐渐远离,白苏始终维持着挑帘的姿势,直到出了城门,眼前只剩下青黑的城墙,和两个篆体的“政阳”,白苏才放下帘子坐回榻上。
马车车厢很大,五六个人都坐在里面也不显得拥挤,可白苏却觉得堵闷,“妫芷呢?”
眼下,真的很需要她冰冷的气息刺激一下。
“不知。”香蓉小心翼翼的答道。
妫芷许是去查赵膺的身份去了,也有可能她人就在此处,只是不愿露面罢了。
白苏深吸了几口气,躺在榻上,脑海里充斥的依旧是蜿蜒到天边的红绸。
地上还有积雪,马车行不快,白苏疲累了一夜,终于没能顶住困倦,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顾连州站在城楼上,目睹车队远离,昨夜溢满的心口渐渐变的空落落,本是习惯了二十年的感觉,此刻却显得那么难以承受。
如果有人站在他身边,定能看见那发红的眼眶。
自瞿氏死后,顾连州再没有伤心过一次,也没有真心欢喜过一回,直到白苏在蓝花楹树林里,冒冒失失的闯入他的视线。
她急慌慌系衣带却怎么也系不上的样子,令他一瞬间有丝许的愉悦,她硬是凑上来亲吻他的时候,谁也不知道,清风明月般的他,脑中也是一片空白。
她狠心骗他,却又不惜燃烧仅存的生命想挽回他的原谅
她满腹诡计时狡猾如狐,动情时妩媚动人,迷惑时呆呆如鹅,恭顺时温顺如兔
顾连州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缓过神来时,却见那车队停住了,不由定睛看去。
站在官道边亭中的一袭白衣缓缓走了出来,顾连州黑瞳微微一颤,宽袖中的手不由握紧。
白苏从马车中下来,走近宁温。
顾连州定定凝视着那个画面,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视力太好,因为他能清楚的看见宁温伸手抚上她的颈,而她却不曾闪躲。
然后,道旁的马车驶了出来,白苏与宁温一起登上车。
顾连州僵直着脊背,菱唇紧抿,他静静站了一会儿,忽然间甩袖而去,脚下一小滩血迹,是他手心被自己剜破而留下。
锥心刺骨的疼,以及疯狂的嫉妒,在他的心底翻江倒海,连平素惯于淡漠的形容都撕毁了,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所过之处,鸟兽尽散。
白苏坐在宁温的马车上。
他定定的凝视她脖颈间隐现的红梅,声音满是压抑的痛苦,似是询问,又似是自语,“你与他欢好了。”
是啊,她原本就是顾连州的姬妾,与他欢好是天经地义,然而,“你已确定离开他,为何还如此不爱惜自己?”
白苏淡淡笑道,“正是爱惜自己才不拒绝他啊想那般的容色,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如我这般幸运的。”
她从一开始便不觉得,在这件事情上谁会比较吃亏,因为是两厢情愿的事,总不能因为没有结果,便怨恨旁人占了自己便宜吧。
“那么,我这般容色,你是否也愿意呢?”宁温琉璃般得眼眸,流光溢彩,散发着一种危险的诱惑。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186章 天下为聘
第186章 天下为聘
白苏呆了一下,看向他的目光又恢复了平日的清明闲适,那虽是一双隔花掩雾的眼眸,却令人觉得,永远那般清醒理智。
“怎么,素儿不说话,是觉得我姿容不如顾连州,还是默许了?”宁温说着这般的话,可却是坐原处,没有丝毫要逼迫靠近的意思。
白苏淡淡笑道,“宁温公子宛若谪仙,素一介凡俗之人,有了个连州,怎么还敢肖想其他?”
“是不敢,还是不想?”宁温琉璃般璀璨的眸子中,温润流淌,无论何时何地都显得这么无害。
可是白苏知道,宁温就像是一株食人花,用自己绝艳的外表吸引人靠近,一旦沦陷,便是连死,都会醉在他的容色之下。
“不想。”白苏如实回答,“即便没有他,我亦不会对宁温公子有任何想法。”
纵然宁温在她面前表现的温柔而谨慎,但是白苏不敢轻易相信,生怕一不小心便如原来的素女一般下场,惜命如她,怎么会任由自己飞蛾扑火?
宁温心中微微刺痛,当初他杀人灭口时,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会迷恋上一颗被自己舍弃的棋子。
“渡江之后,我从北魏转向宁国。”宁温黑羽翎般的睫毛覆盖住眼中的情绪,声音依旧温润如水,没有任何波澜,“在这之前,我们同行吧。”
以宁温的身份,从北魏走比从大雍更加安全,毕竟北魏和大雍正在交战中,雍国追捕怎么也不可能跑到北魏境内去。
白苏“嗯”了一声,两人便都沉默下来了。
白苏记性很好,无论是仇恨还是感情,都被牢牢的刻在心里,宁温一直对白苏很温柔,但这并不能撤去她的防备,他救过她,她很感激,但是一码归一般,白苏一向都能掰的清。
而宁温,或许是出于习惯性,他面对任何人,都不会任由自己放松身心。
然而一路无言,这两个互相防备的人,竟都靠在车壁上沉沉睡了过去。
马车颠簸的厉害,可是宁温却睡的很沉,从清晨一直睡到傍晚,仿佛要把这二十余年的觉都补上一般。
白苏也是四肢酸软,头脑昏昏,明显是纵欲过度的后遗症,她中间醒过来两回,又睡了过去。
路途奔波,一行人饿了便自行吃些干粮,有时候一日煮一次饭,有时候两日才煮一次,剑客们也都是习惯了的,十三她们在人贩手中的时候,吃的苦比这个多的多,自也觉得不算什么。因此,倨便任由他们睡着,一直也不曾过来打扰。
直到第二日傍晚时,倨才担忧的驭马靠近窗边,“主公,您可要进食?”
倨两天之内问了五六回,每次都是无人应答,心中暗暗觉得,若是这次无人应答,他必须要进去查看了。
“嗯。”白苏含糊的应了一声。
倨稍稍松了口气,“主公,您和宁温公子已两日不曾进食,可要停下来休息进食?”
“我睡了两日?”白苏诧异道。
“是。”
白苏转向宁温,他依旧靠在车壁上,连姿势都不曾变过,夕阳余晖从窗帘缝隙映照在他无暇的玉面上,光泽流动,实在是不胜诱人。
“寻个地方休息一个时辰。”白苏吩咐道。
“是。”倨得了令,立刻抬头向四周张望,寻找合适的地方。
周围都是土丘枯枝,也无地方停放车马,并不适合他们休息。
等了片刻,倨派向前查探的剑客返回,在马上冲他插手道,“管事,前方约莫七八里处,有个桃林,可供休息。”
“桃林?有人家?”倨问道。
一般野生成片的桃林极少,故而倨才有此问。
那剑客道,“是有三户人家。”
倨点了点头,令车队马不停蹄的往那处桃园去。
好歹是在落山前到了目的地,他们不进林子,只在林边得空地上起火煮饭。
白苏歪头看着还在沉睡的宁温,他唇的形状很好看,不仅弧度优美,连唇角都是微微上翘的。
这张脸,此刻没有伪装的温润,这时候的宁温,谪仙般得容颜在白衣的映衬下,纯美无暇,如琉璃一般,一眼就能看透的纯净。
白苏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想确认这样完美的脸,是否真实存在。
宁温长长的羽睫颤动一下,白苏被烫了一般,飞快的收回手,缩回原地。
“嗯。”他轻哼一声,伸手揉了揉自己脖子,抬头便看见在做鸵鸟状的白苏,微微楞了一下,“你在做什么?”
“我看风景。”白苏随口答道。心道,方才他那般形容,可不就是一副美景
宁温向她身边凑了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马车底板上的一块带着年轮的木板,笑道,“这里有好景?”
白苏白了他一眼,道,“当然有,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天堂。”
“有理。”宁温轻轻一笑,如春暖融融。
白苏被晃的晕了晕,连忙别过头去。
他掀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赞道,“外面倒真是有好景。”
宁温跳下马车,对白苏道,“下车吧。”
夕阳金红,给一袭白衣镀上一层耀眼的光晕,余晖从他身后四散开来,宁温就这般温柔浅笑,对着她伸出手。
白苏怔愣住了,与她一同怔住的,还有上百的剑客。
宁温的姿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来,都足以令人失了魂魄。
冷风吹拂,扬起他微微
美姬妖且闲第4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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