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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烙·恶女难驯.第5部分阅读

      梅花烙·恶女难驯. 作者:未知

    梅花烙·恶女难驯.第5部分阅读

    ?可以随意欺压老百姓的纨绔子弟……

    于是,罗衣很理智的放开了手,还状似很贴心的为某男抚平被揪皱的衣襟,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

    “对不起,只是一时冲动了!请贝子原谅罗衣一时的糊涂!人的一生总是难得糊涂一回,贝子爷不会计较的吧?”

    罗衣眨着秋水般潋滟幽怨的杏眸直直的看着多隆,心里却在狞笑:ok,她很识时务,甚称俊杰!不与权贵正面起冲突,但没有说不许耍阴的吧?此仇不报非女子,等哪天这家伙落单了,她再去堵截,揍个半死不活出气好了!

    “……”多隆面色平静的看她,眼中掠过几丝难察的东西。

    喂,不觉得转变太快了,太突兀了吗?

    丰绅殷德等人呆滞的看着刚刚还像女暴君一样的女子,这会竟像个柔弱的小女人一样,福礼请罪,再次给她愕然了。

    而罗衣心里想的却是:在人家府里扑倒人家的客人,冒犯了权贵,不知道她会不会被直接丢出去?

    正文 你让我很有暴力的冲动

    在人家府里扑倒人家的客人,冒犯了权贵,不知道她会不会被直接丢出去?

    答案是,不会!

    虽然被“非礼”的勤郡王贝子多隆一脸愤恨,也一直脸红到脖子下,更是粗声粗气的对罗衣叫嚣,但罗衣只当他是在放屁,左耳进右耳出。

    哼,他欠她的可是一条人命,今后有得他偿还!

    而其余的人,表现就耐人寻味多了,似乎不以为忤,由着罗衣想干嘛就干嘛,完全不干涉。事若反常必成妖!罗衣确实,这群人一定有阴谋!

    所以,在一干皇公贵族释放的善意中,罗衣还是被赶鸭子上架般,参与了他们的赏春游湖之旅。

    “阿罗,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兰馨公主亲亲热热的凑过来,丝毫不理会罗衣一脸拒绝,自顾自的说话,“放心,虽然你只是一介平民,但本宫不会嫌弃你的!今后你就是本宫的知已姐妹了,本宫会好好待你的~”

    “……”

    罗衣黑线,暗暗磨牙。与她这等贱民交好还真是委屈了公主啊……这公主难道忘记了,她会来这里,会让她发生这等囧事的罪魁祸首是谁了么?

    放屁!她都不嫌弃她是兰馨公主了,竟敢嫌弃她?小心老娘一个不爽,教唆丰绅殷德他老爹和坤凑明乾隆,将她嫁给完颜皓祯,看这公主今后怎么哭!

    罗衣很恶毒的想。

    几人见罗衣明明怒火高涨,却碍于公主之威不得发作,不禁别过脸偷偷的笑。温婉的十公主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的丈夫和妹妹会只凭一面之缘就肯放开心接纳这名女子的原因了。

    兰馨公主原是齐王府的格格,幼时父母双亡,被皇后带在身边,收为义女。宫闱之间的丑事见得多了,身边除了视她若命的崔嬷嬷和几个宫女,第一次接触到如此直白的人,活得很真实潇洒,让她惊讶之余也有种亲近的冲动。若是,人的一生中,能有这样的女子做朋友,也算是一件快意之事吧?

    罗衣被兰馨公主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拉着走往临春园,说是请她来一起去赏春游湖,感谢她前日的救命之恩,今后她罗衣也是白吟霜就是公主的恩人,公主会铭记于心云云。

    罗衣翻白眼:若真的那么想感激她,还不如赏个黄金百两,绫罗绸缎几箩筐给她还来得实在些!相信这些她会更乐意接纳的。

    临湖的楼台间,春意浓翠,绿柳扶苏。

    丰绅殷德和完颜皓祥手执黑白棋子,正认真厮杀着;兰馨公主和十公主坐在临湖的栏杆前,边轻声笑语说着些女儿家的得体话,边拿点心丢在湖下喂七彩锦鲤鱼。周遭貌美秀丽的侍女们来来去去,如云般穿梭,掠过罗衣的眼。

    相对于那方的和谐宁静,这边就显得压抑多了。

    罗衣僵硬的抱着一团白花花……不,白嫩嫩的小肉团坐在石凳上,一脸菜色,恶狠狠的眼直接打在那边不负责任的夫妻——十公主夫妇身上。

    喵喵的,又不是她家的小孩,为啥要她抱?她不是要来这儿赏春游湖的么,怎么做起保姆了?

    丫的,被欺骗了!

    “咕咕……”

    小肉团嫩嫩的叫着,甩着头上的两根羊角辫子,乌溜溜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瞅着罗衣,是说不出的可爱娇憨,天真甜蜜。可惜,在快要抓狂的恶女眼里,只是一团黏人的肉球。

    罗衣想不明白,为啥她好好的跟着众人来到这儿,这团被侍女抱来的小肉团一见到她就扑上来,然后丰绅殷德摸摸小肉团的头,亲切的对这团肉说,“瑞儿,乖,这是姑姑!”

    于是,某只似乎黏上了罗衣的肉团很认真的讨罗衣欢心来了。

    罗衣磨牙,“不是咕咕,是姑姑……”

    “咕咕……”

    “是姑姑!”

    “咕咕……”

    挫败的呼出一口浊气,罗衣有种想将怀里的肉球丢去喂金鱼的冲动,但碍于人家老爸老妈在场,她只得继续抱着。大慨是一旁怨怼的光波大强了,罗衣终于正视对面一直盯着自己的人——某个京城闻名的纨绔子弟,多隆贝子。

    “你看够了没有?”罗衣不耐烦的问,很想将他一脚踹下湖去。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只要一想起这些人的身份,她就有种想捏了这世界的冲动。天啊,她好想回家啊,好想捆着被子睡个昏天暗地,当作这一天从未发生过……

    多隆直勾勾的看她,目不转睛,“你不是那个唱曲儿的小姑娘!”直切主题,简言意骇。

    “我是啊!”罗衣很无辜的耸耸肩,恶劣的笑了,“怎地?很惊讶吗?哼哼,话说,这还是爷你自个造成的结果哦!说来,我会本性大变,可是全都拜你所赐。我原来可是个温良婉约的姑娘,谁知道那一撞,竟然将我脑袋中的神经中枢撞偏了。告诉你,这人脑中的神经啊,可是最脆弱的哩,一个不慎,真的会毁了一个人哦!贝子爷,你明白的吧?”

    罗衣笑眯眯的看他。而某个古人早已被那似是而非的理论忽悠得难分真假。

    她原本也不想承认自己是白吟霜啊,是这群人联合起来要她承认的,再加上那个菊香亲口证实,想抵赖也抵不了了。切,白吟霜只是个躯壳,她本人可是罗衣,如假包换。

    撞个头真的会让一个人变了这么多么?多隆不解,所以他很老实的问。

    “你想干什么?”

    罗衣微笑,很喜欢这纨绔子弟的配合,“唔……所以,贝子爷你算是欠了我好一笔债啊!你会还的吧?”罗衣紧紧的盯着他。

    还?还什么?多隆哑然。若说得罪了她的,好像就只有在龙源楼那一段恩怨吧?他只不过是想让她上去唱段曲儿罢了,可没有做什么不诡之事吧?况且他也没有做啊,都让完颜皓祯那自以为是的家伙拦下了……

    “怎地?你不愿意?”罗衣瞪眼,眉间戾气大炽,一手抱着趴在她怀里的肉球,另一只手捏扁了手中的红苹果。

    意思很明显,敢不还,下场如同此苹果!

    “我没有说啊……”好委屈的说着,多隆偷偷窥她,然后垂下异彩乍现的眼眸,“我也没做什么事嘛,是你自己一见到我就很激动,我也不知道你那时的怕什么嘛,小爷又不会吃了你……”

    罗衣翻了个白眼。

    她哪知道那柔弱的小白花在怕什么?她又不是白吟霜本人。说来也其怪,多隆长得不差啊,可以说也称得上棱角分明的帅哥,为啥小白不喜欢他而去喜欢那个花俏子的完颜皓祯?姐儿爱俏嘛,罗衣也是懂的,两个帅哥给她挑,虽然两个品行都不咋样,怎么就挑了更不堪的那个哩?

    罗衣确定,她的前任——白吟霜眼睛有问题。

    罗衣盯着一脸委屈的多隆,甭提有多振奋高兴。嘿嘿,堂堂亲王贝子,就等着这辈子为她作牛做马来偿还吧!说来,在小说中,这人可是个大反派,小白悲剧的源头可是他哦。但现在,罗衣却觉得可爱得紧。

    “呐,刚才你也非礼了我,我们扯平了吧?”多隆讨价还价的说,压低了姿态。在这变了个人似的女子面前,他根本耍不起横来。

    “怎么可能!”罗衣愤然拒绝,“若不是你绊倒了我,我也不会跌倒,说到底,还是你的错!你要赔偿我的初吻费!”

    “我也是第一次啊……”多隆脑子一热,嘲罗衣低吼。要比吃亏,他也是很亏的耶!他虽然喜欢到处溜,也喜欢调戏姑娘,但他还是很纯洁的好孩子哩,没成亲之前,他可没做过什么不规不矩的事情。

    罗衣柳眉一皱,瞪眼哼了声,“难不成你想要本姑娘负责不成?没门!”

    “噗——”

    话落,突然一阵喷茶声大起,再然后是一阵咳嗽声。罗衣转过头,黑着脸看见丰绅殷德抓着只茶杯猛咳,完颜皓祥又爆红了脸,兰馨公主和十公主已然呆滞了。

    “你、你……”多隆指着她,一阵哆嗦。

    罗衣挠挠头,有些迷茫,一瞬间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不觉一阵懊丧。她自由肆意惯了,总是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在古代,不是那个开放的二十一世纪。自己的这些话,怕是吓着这群成天将孔夫子挂在嘴边的封建古人了吧?

    啧,这就是几百年的代沟啊!

    “哎,别介意,只是一时说溜了嘴罢了!”罗衣摆摆手,笑眯眯的:“来,爷,先给妞笑一个吧!”罗衣蹭近他,享受欺负的乐趣。只要欺负比自己有钱有势的,姑娘她都会很高兴。(这是什么变态心里?)

    “你……”多隆又涨红了脸,恼怒的瞪着罗衣,但想到某女的手段,只得勉勉强强的扯开唇一笑。

    一瞬间,罗衣脸上的得意僵住。

    “……”

    “喂,是你自己叫我笑的耶!”多隆一阵气恼。为什么在这女人面前,他总是处在劣势?

    这声叫嚷,又吸引了另一头刚平复下来的四人,直接也不掩饰的看过来,拉长了耳朵。若罗衣瞧见,一定会暗骂这群吃饱了没事干的皇公贵族,就只会风雅兼八卦。

    罗衣板板两掌,面无表情的恫吓道:“贝子爷,奉劝你以后还是少在姑娘面前笑,会让人很有暴力的冲动呢!”

    至少她现在就很有想捏死他的冲动。也终于明白为啥他什么都没做,小白还是这么不待见他。这人,天生就是一反派配角啊!

    “……”

    正文 女大要当嫁

    罗衣再次确信,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丰绅殷德和兰馨公主了!

    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终于在某个女人忍不住呛声后,在众人呆滞的神情中,再一次很没志气的落荒而逃了!

    直接躲回家,上门落锁,罗衣爬回床上,继续睡觉——就继续当今天没有发生,她没有去过和坤府,不知道多隆是谁,不认识什么兰馨公主……

    罗衣有个习惯,可以说是很驼鸟很没志气的习惯。只要她不能接受或不想接受的东西,第一反应是先躲回家捂着被子睡个昏天暗地,当作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当作这一天不存在,其余的等她睡饱,精神足了,转移了注意力再去计较吧。

    当然,白老爹不知道她有这个习惯,急得不得了。倒是心思细腻的香绮很快便发现了。

    ——虽然说,这个习惯后来让某个男人吃了很大的苦头,但还算是可爱的,至少她没落跑!

    “小姐,老爷叫您去吃晚饭……”香绮站在床前,小心翼翼的推搡了下床上那捆蚕茧。

    良久,罗衣将被子掀开,露出一张憋得通红的脸蛋,长长的青丝像只鸡窝一般,乱毛飞飞。看看天色,竟然天黑了。想了想,她乖乖起身,任香绮帮她盘好发,方婷婷袅袅的走至前厅用晚膳。

    香绮跟在她身后,已经见怪不怪了,很能接受自家这小姐这副内在与外表、人前人后不符的言行。只有白老爹依旧被蒙在豉里,以为自家女儿仍是那个弱柔又惹人怜惜的小白姑娘。

    自从他们搬离龙源楼以后,罗衣使了些手段,让白老爹答应在家安享晚年,不用再去外头卖唱——以免又发生了什么憾事。这胡同里的人家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也有一些年纪相仿的大爷大婶,罗衣就让白老爹无聊时拿胡琴去串门子,大家一起娱乐娱乐,充分发挥音乐是不分国际、种族、年龄、文化的名言道理。

    香绮呢,就乖乖做个闲妻良母般的丫头,专心伺候白老爹,在家做好饭等罗衣回家。白老爹年岁高了,罗衣总不能把白老爹一个老人家丢在家吧?香绮在也好有个照应。既然她成了白吟霜,白老爹这个责任她是扛定了,也没有耐不耐烦之说。

    “香绮,我爹近来身体无碍吧?”

    “回小姐,老爷一切安好!有香绮照顾着,请小姐不必担心!”香绮认真的回答,看看罗衣,决定还是不想瞒她任何事情,“小姐,今儿白天,香绮去附近小市集买菜,遇到了两位公子……其中一位是长相很俊的富家贵公子,别一位是他的仆人,他们似乎正在打听您和老爷的消息。”

    “哦,谁呀?”罗衣皱眉,她好像不认识什么人吧。

    “香绮也不知道,那男子自称皓祯,要寻找他心爱的姑娘……啊,小姐,您怎么了?”

    “呯!”的一声,罗衣往前扑倒了。香绮慌慌张张的上前扶起趴在地上的罗衣。罗衣抓住香绮的手,急急的问,“你没有告诉他我们住在哪里吧?”

    香绮摇头,“没有!小姐,虽然那公子似乎对小姐您一往情深,为情所困的模样,但没有您的吩咐,香绮不敢多嘴!”

    香绮的回答令罗衣满意极了。她要的就是这种以她的意愿为主的人,而不是那些凭着一番咆哮嘶吼,就感动得要死一股脑儿的帮忙,美其名日因感动而支持皓白恋。

    切,愚蠢!也不想想这两人的身份配不配,有没有结果再说吧?

    “不过,小姐,那公子也很可怜呢!他很憔悴的模样,似乎找了您很久了……”

    “呸!可怜个屁!若他叫可怜,这世界上就没有可怜的人了!”罗衣顺手揪来香绮,摸摸她的脸,语重心肠的说,“香绮啊,告诉你这种人最不可信了,你可怜他,只会折辱了你的人品!那个叫完颜皓祯的家伙,只能说完全就是一nc人物,到处留情不说,还意志不坚定,又没那胆子拒绝自己不想要的,最后搞得天怒人怨,害人害已!而他最得意伎就是能随时一副深情模样,仿佛全世界都该围他绕转,也不想想到处追着个姑娘跑,人前说那些话会不会影响了人家姑娘的闺誉。啧啧,该说他是没脑子呢,还是只活在自我世界中,难辩是非?告诉你,他那些可怜相虽是真的,但不泛哗众取宠的意思,你若见多了,就不以为然了,这也算是他咎由自取,谁叫他太多情了呢……”

    若一开始,完颜皓祯能坚决孤注一掷,拒绝皇上的指婚,禀明他的感情去向,料想那个曾经年轻过、也风流成性的乾隆帝又岂会不原谅他?(小说里有说明乾隆的态度:皇上沉吟着,心里已全然明白,兰馨是打翻醋坛子了。那皇上三宫六院,年轻时,也有数不清的风流韵事。此时,见皓祯俊眉朗目,英姿飒飒,不禁想起自己年轻时代来。想着想着,就无法对皓祯疾言厉色了。)

    要不然,既然知道自己婚姻不能做主,就不要去招惹人家小白,给些银两打发她不就好了?既然小白在他心里仙风傲骨、飘逸出尘,任何举动都成了一种亵渎、一种侮辱,又怎能残忍的让她去当他的“如夫人”?

    虽然在里面白吟霜也有自己的错,但若一开始完颜皓祯不来招惹她,她又岂会“情难自禁”下去?

    香绮听了良久,想了想,大起胆子问,“小姐,那公子是不是曾欺骗过您的感情?”

    “啥?小香绮,你这小蹄子,不想活了是不是?”罗衣反应恁地激烈,吓得香绮倒退了几步,“老娘这么完美的新世纪女性会让那种男人欺骗么?你简直在侮辱你小姐我的人品!告诉你,老娘就是瞎了眼也不会和他扯上关系!只是那男的不甘心,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的感情是多么的纯洁无瑕的,为了这么伟大无瑕的感情,他岂能罢休?”

    一把扯回香绮,罗衣逼进她的脸,笑得很恶魔,“香绮,给老娘记住,以后不准在老娘面前提起那个名字,也不准让他们知道老娘住在哪儿,知道吗?”

    “……知道!”香绮怯怯的点头。

    罗衣满意的点点头,友好的摸摸香绮的头,“嗯,香绮真乖啊!”

    罗衣很满意香绮的表现,没有原来的那种跟着主角一起脑残冲动的脾性,完全是一副以她为天的温良娴淑的模样,让她很放心,不用担心她哪天又受一些表面东西诱骗,是非分不清而出卖了她。

    心情大好,觉得这世界也没有那么令人崩溃嘛。罗衣拉着香绮高高兴兴的去吃晚饭了。

    不过,罗衣这种好心情却中止在白老爹的一袭话中——

    “吟霜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找户人家嫁了?前些天,隔壁家的王媒婆来找我说媒,说南城有户人家的儿子条件不错……”

    “噗——”罗衣直接喷出了口中的饭。可见白老爹一袭话对她刺激有多深。

    香绮很尽职的跑过来为罗衣拍背抚胸,白老爹虽然也焦急,更多的是一脸茫然。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是很正常的吗?吟霜的激动什么?难道——

    “吟霜,难道你还是不能忘记完颜公子吗?”白老爹颤颤动的问,一副绝望的模样,“吟霜,是爹没用,爹不仅要让你每天出去辛苦的工作,还让你不能嫁给你喜欢的人……吟霜……”

    “……”

    罗衣抚抚仍在疼痛的胸坎,有种想暴走的冲动。为啥他们都认为自己非得喜欢完颜皓祯不可?那个男人有什么好?可是,她又最受不了一个老人家对自己哭哭啼啼的,好像她杀了他祖宗十八代一样的悲切。她才是最想哭的那个,好不好?

    “爹,你多虑了!”罗衣以袖掩唇,咬牙切齿的迸出温婉的音调,“女儿早已放下了,连那完颜公子长什么模样也不记得了,怎么还会放不下他呢?爹,女儿只是、只是……”

    哽咽的声音,柔弱的表情,让罗衣做得悲切三分,让白老爹暂停了悲恸。罗衣真的很讨厌老人家在她面前哭啊,若要演苦情戏,还不如她来演。

    “吟霜,只是什么?别怕,爹给你做主!”

    “爹,女儿想,若女儿嫁出去了,那爹您岂不是要一个人了?女儿不忍心让你孤孤单单一个人啊。女儿只要一想到女儿嫁了,留下爹你一个人,女儿就、就……”

    白老爹眼睛又红了,香绮也低下头,一副难过的表情。事实上,香绮是在很认真将盛满水的茶杯递在桌下,任罗衣另一只手不时的醺着它点在眼角上充眼泪……

    香绮再次坚定自己的心:小姐果然是最厉害的!

    “吟霜,你能有这份心,爹已经很欣慰了!放心吧,爹一定会将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白老爹一脸欣慰,“放心,王媒婆说成亲一事包在她身上,她会为你找个最好的人家,让你无后顾之忧……”

    罗衣低首,状似很认真的倾听,只有坐在她身边的香绮瞄到某只纤纤玉爪子正在桌角上磨指甲,微垂的眼睑掩住了横生的戾气。

    王媒婆——好个王媒婆!哪天不去揣了她老窝,扒了她脸上的大黑痣,她就不姓罗!

    以为她不知道那王媒婆的底细么?那个标准的封建社会里的媒婆,为了领那些黑心的红包钱,癞蛤蟆都可以被她吹成天鹅,只要能领能丰厚的红包,不知促成了多少怨偶,空口无凭的造了多少孽,只有nc的白老爹会认为那种女人会一心为他人着想。这样的女人本也不关她的事,可是那女人竟然敢将主意打到她身上,还怂恿起白老爹……

    好,不怪她心狠手辣了!

    “啊,还有,有时间你也绣些绣品给王媒婆吧!”白老爹补充道:“我家吟霜的女红是有名的好,让王媒婆拿去给男方瞧瞧也算是了解你……”

    罗衣僵硬了。

    让一个现代人去做女红,无异于叫一头猪去爬树!

    罗衣决定,她要找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干掉这京城的全部媒婆!

    正文 和兰公主做朋友

    罗衣虽然不会女红,但香绮会!所以白老爹这一关,还是挺好过的,只是某个生性恶劣的女人却咽不下这口气。

    喵喵的,我罗衣的主意也岂是丫的可以打的么?看我不收拾得你哭爹喊娘就不姓罗!

    碍于王媒婆现在还算是个女人,罗衣暂时下不了狠手,罗衣便带香绮去堵了王媒婆的儿子——王家宝,一个大袋子兜头罩住,将他揍了个半死不活后,才将已然昏迷的王家宝拖拽回王媒婆家,谎称竟然在小巷子里发现他倒在那儿,她好心的拎了回来。

    “哎,真是可怜啊!不知这造的是怎生的孽啊,王大哥这么本份老实一个人,怎会遭此毒手呢?俗话说:上一辈造的孽,总要下一代来偿还!莫非就是这个道理?”罗衣楚楚可怜的含泪道:“王媒婆,这一定是天谴,不知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你家儿子才会……”

    王媒婆一脸猪肝色的将罗衣轰出了门。

    罗衣比了个胜利手势,大摇大摆的带着做了坏事的香绮走回家!

    看你还敢不敢为了那些黑心钱将她推销出去?她罗衣的主意岂是由尔等无知鄙妇可打的?不知死活!

    香绮再一次确信:今后惹谁都好,就不要惹了她家的小姐!

    了却一桩烦心事,神清气爽的去工作。

    一大早才跟怪掌柜报道完,罗衣便被唐礼扯着到处跑——去选购厨房的食材、补充货源。

    “阿罗,你又好几天不来了,小心掌柜的让你卷铺盖走人!”唐礼很好心的说,“即便有我为你扛着,可是我的责任应该也完了吧?”

    罗衣撇了他一眼,盛气凌然的说道:“怎么可能?白纸黑字写着,你可是将自己卖身给我了,这一生,你除了你父母和老婆,就只能任我驱使了!”

    唐礼一阵无语,为自己一朝不慎,竟然惹上了这女人而悲哀。

    罗衣拍拍小伙子的肩膀,盯着唐礼打量了一阵。唐礼今年十九岁,长得是唇红齿白的小伙子,很精神帅气,当初罗衣第一眼看见他时,还真不相信这么出众不凡的小子只是窝在这么个小地方当个打杂的小厨子呢。

    再看几眼,真是越看越顺眼,罗衣不住的点头。

    唐礼被她看得浑身发寒,想避开又不敢,怕再惹到了女暴君,连下辈子都得为她做牛做马的卖命兼掩护她做坏事。

    “唐礼,我记得……你还没有娶妻吧?”罗衣慢吞吞的说。

    “……是。”唐礼回得小心翼翼,生怕犯一丝错被恶女抓到把柄。

    “这两天请假在家,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我爹……他正想为我说门亲事,将我嫁出去!哎,你也知道的,我如此的貌美如花,怎么可能去嫁那些见都没见过面的凡夫俗子呢?是吧?”

    “……”唐礼为她的不知羞耻而无语,背脊更是阵阵发寒。

    罗衣凑到他面前,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睁着秋水潋滟的双瞳娇柔又无辜的说,“所以……我嫁给你好不好?”

    既然白老爹那么想要将倾销出去,与其让王媒婆那女人去搅和,还不如自己找一个看得顺眼又可任她欺负的……呃,当然,她是女人,也是爱俏滴,唐礼有一副好皮相,虽然才十九岁嫩了点,但老妻少夫的例子也不少,完全没问题。

    “不好——”唐礼的反应简直可以用惊恐万状来形容,马上蹦离了罗衣好几米远,拼命摇头摆手,嫩红的俊脸都青绿了。

    罗衣眯起眼,觉得自己自尊心受伤了。

    “小子,你有意见?老娘哪里不好,竟让你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老娘这么貌美如花,这么温柔娴良,你到底哪里不满啊?”马上冲过去,一把揪紧了唐礼的衣襟,咬牙切齿。喵喵的,她生平第一次求婚,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让她面子往哪儿搁?

    “不不不,不是阿罗你不好,是是……”唐礼急得团团转,不知该怎么回答。天啊,若“他”知道阿罗竟然会说“嫁给他”,那他的下场可不是一个死字可以解释得了的。

    当下,唐礼一阵惊恐,脑袋一阵发麻,丢下罗衣撤丫子跑了,留下罗衣恨恨的跺脚瞪眼。

    喵喵的,唐礼那丫的,最好皮给老娘她绷紧一点,惹火了姑娘她,让你丫的见识到“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挟着满心的怒气回潜龙楼,一路上,跟随来采购的众人皆噤若寒蝉,不敢说什么以免惹怒这外表柔弱内在剽悍的姑娘,私底下却是暗暗好笑。自古以来,求亲一事,莫不由媒人说亲或父母双方议定,何时竟是由个未出阁姑娘私下信口一说?莫怪吓到了男方……这姑娘啊,还是鲁莽了些。

    只怕,唐礼那小子这回真的是惹恼了这姑娘,今后有的罪受了。

    果然,罗衣一回到潜龙楼,便中气十足的大吼了声:“唐礼——”

    声振四方,连前厅正在用膳的客人们莫不吓得筷子一抖,差点跌坐于地。正在拨算盘的怪掌柜拨错了个子儿,竟然破例天荒的摇头叹息,神色间并未多责。

    唐礼没出来,倒出来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阿罗!几天不见了,精神不错呢!”

    那人笑语晏晏,珠圆玉润,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华贵,不是兰馨公主是谁?跟来的便是菊香姑娘了。

    罗衣脸皮僵了僵,若无其事的的说道:“呵呵,兰公主,真是巧啊!来这么用膳么?恐怕您走错地方了,这儿是后堂,不是如此尊贵的您该来的地方……”

    “本宫是来找你的!”兰馨公主不为忤,甚至可以说很喜欢看到她一副想拒绝却又碍于她的身份不能直言的憋屈样。这副口不对心的模样,竟让兰馨觉得很有趣,乐此不彼的想玩下去。

    若罗衣知道这公主竟然有这种想法,非得给她满脸黑线,然后慨叹一声:兰馨公主与白吟霜果然天生是敌人啊,净会挑她刺儿。

    “阿罗,你也别叫我兰公主了。出门在外,不必拘泥于礼节,唤我兰馨便好!这样也安全些呢!”兰馨公主掩唇一笑,眉间俱是笑意,“当然,也因为阿罗你是本宫的恩人,本宫待你如亲姐妹,自是可给你这份殊荣!”

    此时的兰馨,与其说忙着“知恩图报”,不如说是发现了件好玩的东西般不想放手,生了要结识的心。

    罗衣额角一跳,暗暗瞪了兰馨公主一眼。她倒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做过那件蠢事!不必她来提醒,她已经很后悔自己当初的多管闲事了。

    “那……真是罗衣的荣幸了啊!”罗衣言不由衷的说。

    被这公主看上,就等同于要她顺着剧情给那完颜皓祯当“如夫人”一般的恐怖,让罗衣很抵触。但人家是公主,她现在只是一介平民,又能咋办?

    喵喵的,迟早有一天姑娘她会收拾了这公主!

    “白姑娘,我家小姐可是真的将你放在心上,当自个人来看待了,请您也不必介怀!”菊香慢吞吞的说,自是看得出罗衣的抗拒。说来,自家公主难得如此孩子气的想要同一个人亲近,展露出在宫里无法展现的笑靥,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又怎能不配合呢。

    兰馨公主毫不在意的挽起罗衣的手,丝毫不摆架子,笑眯眯的说:“阿罗,不知怎的,一瞧见你,本宫就觉得很亲切呢!呵呵,若非你是女子,连本宫自己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你生了情痴哩!”感觉身畔的人徒然僵硬成石,兰馨公主压下腹中的笑意,继续说道:“呐,能识得阿罗,真是兰馨三生的幸事呢,所以,阿罗你也不会嫌弃兰馨的吧?”

    一段摸不着头脑的话,让罗衣心生警戒,可在某公主盈盈而笑的表情中,只得僵硬的点头。

    直到三人置身热闹的市集中,罗衣才明白兰馨公主那一段话的意思。

    当朋友,不许背叛,不许嫌弃!

    罗衣觉得自己又上了贼船了!这绝对不是她所知道的兰馨公主,这公主纯粹就是一小腹黑!哪有人这样强迫人家同她交朋友的?况且,天家与平民百姓,有朋友之说吗?她倒要看看这公主在玩什么把戏。反正过不了多久,乾隆就会为兰馨公主挑选额附了,兰馨公主一回宫,她就不用理会了。

    “阿罗阿罗,快来看,那儿有杂耍呢!”

    兰馨公主拉着罗衣到处窜。自从住到大学士府,脱离了皇宫步步为营的生活后,兰馨公主的本性完全爆发了,加上十公主和丰绅殷德将之当成小妹妹般宠爱,更是快乐得像个小女生。

    “阿罗,你看,这面具人笑得很邪气呢,很适合表哥,我们买回去送给表哥,好不好?”

    罗衣瞥了一眼,爱理不理,“随你!”又不是她的表哥,她才不管哩。菊香跟在两人身后,听兰馨如此一说,不禁掩唇一笑。

    “阿罗,你不觉得和表哥很相配吗?”兰馨将那张绘着彩釉的笑脸面具半覆在俏脸上,露出半张俏脸朝罗衣直笑,“阿罗,在未出宫前,我也只知道有个嫡亲表哥,却不知道他长何模样。第一次见到他时,我还真被吓着了呢。说来,多隆表哥啊,笑起来,真的很令人头疼呢!是个正常姑娘都会觉得他很不怀好意而心生害怕吧……”

    罗衣暗暗点头,看看兰馨面前的面具,是张钟馗面具,却不知道是不是画师为了凸显笑料,活生生将钟老爷的美男子相配上了一张邪气的笑脸。和多隆那小子还真相配哩,虽然有张帅哥脸,但笑容天生带着邪气,放在现代,或许会大受女人欢迎,但在古人眼中,还真是大反派的代表。

    “小姐!”菊香好笑的戳断了她的话,“您怎能如此说贝子?若他知道您在白姑娘面前如此说他,指不住要生您的气了!”

    兰馨看了莫明其妙的罗衣一眼,点头道:“是极是极!”

    罗衣被这主仆俩弄得莫明其妙,暗暗哼了声,不加理踩。

    兰馨将面具丢给菊香,拉着罗衣继续转,大有不逛完整个热闹的京城大街小巷不甘休的模样,只可怜了罗衣被她强拉出门作陪。

    三人正又要往另一条热闹的街道扎去时,突然一道惊喜的声音硬生生拦截了三人的脚步。

    “吟霜!”

    那一声呼唤,饱含诉不尽的深情,道不完的相思。却让罗衣愀然色变。

    正文 当断则断

    “吟霜!”

    这一声呼唤,饱含诉不尽的深情,道不完的相思。却让罗衣愀然色变,特别是瞧见身伴的兰馨公主一脸好奇的回首望向来人时,罗衣只能感叹上天安排的缘分之妙,让人想躲也躲不过啊。

    这一对宿命的夫妻就要来个第一次非正式会晤啦!不用皇帝赐婚,命运自有它的安排,就不知兰馨公主是否仍如原来的,赔上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却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罗衣玩味的笑了,此处人多,她想跑也跑不了,索性大大方方的转身面对来人——完颜皓祯。当看到像个跟屁虫一样粘过来的小寇子脸上那副复杂又惊惧的表情时,罗衣差点没喷笑。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太监对她还挺上心的嘛,只是凭他那微薄又易感冲动的性子,咋拦得住他那个奉行“真爱无敌”的伟大主子?

    兰馨好奇的瞟向完颜皓祯,当对上他丰神俊朗的容颜、深情的眼,面上难免有些发热——这是未婚女孩遇见帅哥的第一反应。不过,一瞄见罗衣额头隐隐跳动的青筋,还有捏紧的拳头,不禁疑窦丛生。

    完颜皓祯大步走过来,欣喜若狂,习惯性的想握住罗衣的手,但被罗衣轻巧的避开后,只得黯然了神色,哑声说道:

    “吟霜……为什么,你竟一声不吭的消失了?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好久……你折磨得我的心都快发疯了,失去你的日子真的好难过,见不到你,这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贝勒爷,你搞错了吧!”罗衣一脸不耐烦,戳断了他深情却失礼的倾诉,“我先前并没有许给你任何承诺,更不曾与你山盟山海誓,定下良缘,你这样纠缠不觉得太失礼了么?”

    白老爹不在这儿,罗衣终于不用再憋着性子应付。反观是那完颜皓祯煞白了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不相信如此犀利无情的话是由他心目中冰清玉洁、温柔美好的女子说出口。

    “白姑娘,你别不识好歹!”小寇子义愤填膺的斥责道:“若不是看在我家贝勒爷对你一往情深,小寇子第一个饶不得你!你简直是简直是……”

    “放屁!谁不识好歹了?你这小太监,你家爷都没吱声,你吠个啥?”

    罗衣欺上前,一脚狠狠的跺在小寇子脚上。小寇子“嗷”的一声惨叫,抱着痛脚跳跳跳的,惹得街上行人投以高度注目礼。

    此刻的完颜皓祯全然顾不上可怜的小厮,只是一个劲的盯罗衣瞧,似乎仍处在震惊中。兰馨公主这会儿也皱起了眉头,仔仔细细的打量起完颜皓祯,心里暗暗揣测起他的身份来。

    “完颜皓祯,今儿我们就此说清楚吧!我呢,不想再同你演戏了,你也死了这条心吧!我们两个身份摆明着是天与地之缈远,不会有结果的啦,相见不如怀念,以后就算在路上见到,你我最好装作不认识!你安心的当你的亲王贝勒,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相信没有你,我会过得更好~”

    闻言,兰馨和菊香非常有气质的掩唇轻笑,小寇子瞠目结舌,完颜皓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伤心不已。

    “吟霜,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在你那么可恶的偷走了我的心后才这么说,你教我怎么舍得你?”完颜皓祯却是自顾自的不理,深情的看着罗衣,倾诉情伤,全然当周遭一干人不存在:“如果你担心我们的身份,我会回去禀报阿玛额娘,定会让他们接受你的……”

    “禀明什么?你让我什么身份让他们接受?”罗衣凉凉的打断他,见他噎住难言,不由火气噌噌的直往胸坎冒,“喵喵的,说来说去,你丫的就只想享齐人之福,根本不管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回去颤报他阿玛额娘?呸,先不说那才是白吟霜真正的亲生爹娘,凭什么要勉强他们来接受她?有这样当父母的么?再说姑娘她也不屑!什么王府格格,有在民间逍遥么?傻子才会想进那府中当什么捞子的妾。

    “你丫的不是摆明想陷害我么?以我的身份进那府里,会有多不待见人?相信你那福晋娘第一个就想把我灭了!”

    “吟霜,此话从何说起……”完颜皓祯满头大汗,不知她的指责从何而来,更被她的咄咄逼人节节败退。从来不知道那么柔弱温婉的吟霜也会有这样一面,今天给他的震撼太多了,多得他有些负荷不住,以为自己做了个梦……

    对,一定是做梦,吟霜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不可能如此逼人的……吟霜是那么美好温柔,那么柔弱出尘,不可能会这么大声说话……

    若罗衣知道此人竟不肯正视她的真性情,只当作南柯一梦,非气得吐血三升,再将此人打个半死不活不可。此刻的罗衣只想从今以后摆脱这完颜皓祯,摆脱白吟霜的命运,正处在努力奋斗中。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为了她美好的人生,就一次性解决吧!

    “哼,完颜皓祯,别当我是傻子!”罗衣眯眼阴恻恻的说,“你我的身份就摆在那儿是不争的事实,说‘爱’这个字眼不嫌太廉价了么?我可从来没有给过你何承诺,也没有明说过什么吧?所以,麻?br /

    梅花烙·恶女难驯.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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