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烙·恶女难驯.第9部分阅读
梅花烙·恶女难驯. 作者:未知
梅花烙·恶女难驯.第9部分阅读
,再不济也不致于一见到刺客就丑态百出吧?还有皓祥,你也不见得比完颜皓祯差,做什么充壁上观?”
说到底,罗衣倒底是不爽这两只的表现,难道真的要兰馨嫁给完颜皓祯,这两只才满意?
多隆嬉皮笑脸的看着罗衣,咸猪手执起她的玉爪子,嗔怪道:“衣衣,你明知道人家的心意的——”
“啪!”罗衣一巴掌拍下那只不安份的咸猪手,脸色又青又紫又黑,难看之极:“胡说什么,贝子爷,你再说,休怪我不客气了!何况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缩回手拐到背后,在衣裳上搓了又搓,心里嫌恶之极。
从罗衣被“提拨”成潜龙楼的主事之一,为了增加信服力,开始以男装示人,对外交涉也是男子装扮,加之生性爽利大方,倒没有人发现此姝的真实性别。(罗衣撇唇,古人的男女标准和审美都奇怪得紧!)
“你明明不是男人嘛!都怪殷德,为什么要你打扮成这副模样出来……”
多隆嘀嘀咕咕,将她暗地里孩子气的举动看在眼里,眯了眯眼,终于死心的哀怨说道:“衣衣,我从来没想过要娶个公主,自然也不会想娶兰表妹的!”说着,挪近罗衣,悄声说,“其实,皇上的安排我事前就知道了,殷德事前知会过我了,我更不能去搅浑皇上的好事!”
罗衣看着他狡黠的黑眸,有些无语。
后世中,流行着“和坤与乾隆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中,那个富有传奇色彩的转世说,最是令人yy不已,两人在后世眼里,可是很有jq啊,所以和坤知道这等事也不奇怪,和坤知道了,作为儿子的丰绅殷德自然也可以知道一些的……
“我想,我阿玛是不愿意看到我与哥一样的吧!毕竟嫡庶有别……”
庶子永远只能是庶子,无论多优秀,永远是比不上嫡子的地位,比不上父亲对嫡子的注重。
皓祥慢慢的说,神色平常得看不出与日常有何不同,但罗衣等几人却听得出他语气中暗藏的失落。
罗衣一见这么个美人不愉,爱美之心立即迸发,当然很阿沙力的说些没什么用的废话安抚一翻,结果是惹得某个邪气的男人笑嘻嘻看了皓祥好久,看向皓祥的眼神绝对是怨怼的,笑得皓祥寒毛都竖起来,心也跟着吊起……
皓祥很自觉的马上坐离罗衣远远的,往丰绅殷德那边靠。
自从一切事情摊开后,丰绅殷德、罗衣、皓祥、多隆这四人以一种奇异的关系和平共处着,甚至是在三好友来酒楼坐坐风雅时,也不避讳的邀了男装的罗衣来一起笑闹,以丰绅殷义弟的身份,罗衣的待遇扶摇直上。四人现在,以一种似乎没有芥蒂的模式相处着,很容洽,也很舒心。
只是,某些方面还是让人……呃,怎么说呢,有些不尽人意吧。
在场四人,丰绅殷德和皓祥是知道多隆心意的,知道多隆固执的认定了,就不会轻易妥协。只是,奈何有心讨好佳人,甚至一有时间就往潜龙楼跑,不厌其烦的出现在每个罗衣会出现的地方大献殷勤,。可是他越是这样,罗衣心情就更不爽,整天黑着俏脸,甚至好几次差点做出殴打皇族的事来。(虽然说已经殴打过了,但那时不知情,不知者无罪嘛~)
反之,罗衣是从来不相信多隆的,而丰绅殷德等人也是看好戏的多,自不会多嘴的去向罗衣力挺多隆的用心。
为了躲开某人的阴魂不散,罗衣只得将心力关注在丰绅殷德和皓祥身上。丰绅殷德已有老婆,又是罗衣名义上的哥哥,当然不会让人想歪。但皓祥就不同了,先不说那张脸皮,难得一见的混血儿美男子,男女老幼都喜欢得紧,加之他又是白吟霜同父异母的弟弟,罗衣对他有某种好感,所以什么都没有做的皓祥却莫名的惨遭好友不断“热情”的招待。
皓祥夹在两人间,苦笑不已,却什么都不能做。
罗衣剜了眼明显吓到美人的多隆一眼,问丰绅殷德:“丰绅大哥,皇上不是有意为兰公主选个额附么?有没有消息透露会是谁家儿郎雀屏中獎呢?”
罗衣问得兴致勃勃,其实心里很没底。现在的剧情已面目全非,心里为这急转弯的剧情惊讶不已。想不到她这只小蝴蝶扇扇翅膀也挺有影响力的嘛,搞得这一切开始乱七八糟的。
不过,嘿嘿,她喜欢!
“这……为兄也不是很清楚!是听过我阿玛提过,兰馨自幼承欢皇上皇后膝下,深得帝后的欢心。兰馨的‘额驸’,可算得上是当今最好的美缺,八旗中的弟子可是卯足了劲儿的想得皇上亲眼,只是……”丰绅殷德摸摸鼻子,有些好笑的说道:“兰馨这次出宫一场,似乎颇有自己的见地,听说她近来不是伺候在皇后身边就是太后那儿,和她们说了些在民间的事,也不知那丫头怎么说的,弄得皇后和太后两人联袂对皇上说,兰馨还小,这额附啊,还是缓一缓,好好考检一些青年才俊再作考虑。”
罗衣恍然大悟。
原来皇上不急于指婚的一部分原因是出在兰馨身上。
也是,即便不是有意的,但在看清了完颜皓祯与外界传闻相左的一面德行后,是女人都要再三斟酌考虑的,何况是兰公主那只外表憨然可爱的小腹黑!
多隆直勾勾的看着罗衣心有所悟的模样,秀丽的容颜,安静的时候,宁谧温雅、秀丽如花,生动时似火焰般照人夺目、光华灿烂。
只是,这样的女子,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他其实是真心的呢?
心里有些不服气,更是叹笑。
罗衣这个模样,其实更好玩一些。他也是自贱,什么样的女人看不上眼,偏偏在那个黄昏,被一“打”倾心。
“啊,衣衣!”多隆唤道,待罗衣将疑惑的眼转向自己时,又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你那么关心兰馨做什么?你们同是女人,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啦!(罗衣眼角狂跳,丰绅殷德和皓祥喷酒中……)衣衣,这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你的眼光应该放宽点,别那么狭隘!”
罗衣左右四顾,“好男人在哪儿?”
多隆兴奋的直指自己,“呐呐,在这儿!”
罗衣直接踹去一脚,红唇轻启,“喵喵的,滚!”
丰绅殷德和皓祥作壁上观,就差没摆上一桌零嘴,边磕瓜子边看戏了。
剧情完全打乱了,朝一个未知的方向发展。
意识到这点,罗衣也不慌,每天仍是过得没心没肺的安逸舒适。
只是,生活却又有些不一样了吧。
首先,生活中多了白老爹和香绮这两个负担,前世那种无牵无挂、“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情况已经离她远去了,让她在这旧时代有了责任,不能再轻率行事。
其次,周遭也多了一群原本不应该有交集的物种,生活向着热闹的方向发展起来。
经过一段日子的磨合与适应,罗衣已经习惯了丰绅殷德这个历史人物有事没事的以兄长名义的关心,也习惯多隆不时的冒出来表心意,顺便吓自己——罗衣怀疑多隆是故意的,每次突其不意出现,见她吓着,背地里可是笑得很欢,邪气的脸因那笑容更是邪恶了。
罗衣更是习惯了裙带关系而来的皓祥,与皓祥维持着比陌生人熟悉,比朋友又隔了点距离的半生不熟关系。至少大多时候两人能说上些话,加上罗衣有意无意的引导话题,基本上将硕亲王府里该知道的事都摸得差不多了。
因此,罗衣第一时间知道了很多。
知道那个硕亲府的福晋,白吟霜她妈终于忍不住要向她这个祸害她“儿子”的“狐媚子”伸出毒爪了!
也知道那个完颜皓祯,竟然真的被乾隆指婚,不日将奉旨成亲!
正文 罗衣的马甲
硕亲王府。
“额娘、额娘,求你救救我!”完颜皓祯扑嗵的跪在硕王府福晋倩柔面前,嚷嚷着,“只有你能救我,你是我的亲娘呀!我的心好痛,我不想娶什么王府格格……”
“皓祯,你胡说什么?”倩柔被皓祯的嚷嚷吓得魂飞魄散,左右四顾,忙不迭的摒弃周遭伺候的下人,只留下心腹秦嬷嬷。
秦嬷嬷很会察颜观色的掩上门,派了几个丫环守在门外不让人进来。
倩柔又气又急,边心疼的将完颜皓祯扶起,苦口婆心的劝道,“皓祯,这是皇上指的亲事,是咱们府里的无上荣耀啊,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儿来?因为皇上喜爱你,才会将荣亲王府里的敏郡主许与你,虽然不是公主,但身份也是高贵,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额娘,儿子不喜欢什么公主郡主,儿子只想要吟霜!儿子这辈子就是认定吟霜了!”完颜皓祯直着脖子喊,俨然已没有理性可言,一点也没想过自个这番话若得有心人渲染出去,会为王府惹来怎生的下场。
又是白吟霜!
倩柔脸色兀变,心里着实恼恨极了那个白吟霜,杏眼掠过森森寒意杀机。
这白吟霜绝对留不得!倩柔在心里对自己说。
上回就因那莫名其妙的“白吟霜”,弄得皓祯受伤不说,甚至搞得殿前失仪,丢尽了硕亲王府的脸面,给皇上留下极差的印象,导致原本看好的额附之名打了水漂,与兰公主失之交臂,更害得硕亲王岳礼雷霆大怒,禁足娘俩一个月不说,对倩柔更是疾言厉色,一个多月没来过她的院子。当倩柔听闻硕王爷这一个月来都是宿在侧福晋翩翩那儿,倩柔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恨,她怒!
这一切全怪那个下贱的歌女害的!
出了这等大事,倩柔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倩柔后来趁机去烤问过小寇子,该了解的也从小寇子那儿知道得差不多了,见自己儿子为一个下等的歌女如此神魂颠倒,心里实在不喜。直到后来,听闻皇上竟然肯下旨,为皓祯许婚,才挽回了些颜面。
此刻见皓祯如此不知所谓,一心惦念着个歌女的模样儿,倩柔心里大恨。恨恨的想,定要收拾了那个勾引她儿子的“狐媚子”,以绝了皓祯的心,让皓祯死心的去娶荣亲王之女。
那荣亲王之女,虽然身份是比不上皇家公主尊贵,好歹是个亲王格格,身份比起一个歌女高贵得多了。
相信只要除去白吟霜,儿子一开始也许会怨她,但假以时日后,会有更好的女人出现取代白吟霜的。何况听说那荣亲王府的敏郡主也是不错的,虽然外界传闻挺少,但亲王家的孩子倒底是不差吧。
说来,这门亲事,其实也是硕亲王事后急中生智促成的吧。
为了圆那天的谎,硕亲王甚至是派人去查寻皓祯受伤的原因也不敢,就怕皇上会察觉出什么旮旯,只能打落牙和血吞,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硕亲王回府后,开始亲自监督皓祯的学业武艺。
那天发生这等丑事——殿前失仪,硕亲王知道乾隆是不可能将宠爱的兰公主指配给皓祯了,皓祯今生是做不成公主额附了,遂绝了这个愿头,打算另寻一门煌赫的门户与皓祯。
儿子大了,应该娶个妻子,安下心建功立业,少在处头惹事生非。
硕亲王岳礼是这么想的,不愿意一向让他引以为傲的皓祯变成小儿子皓祥和多隆那样不为人喜的纨绔子弟。
岳礼认为皓祯早已过了婚配年龄,早应该娶妻定性,专心致力于事业上了。便着人去收集京中一些亲王大臣家郡主格格的资料,打算从中挑选出名女子。后来,几多比较,终于看中了荣亲王家的一个和硕格格——嫡出的敏柔郡主。
荣亲王一系也算是爱新觉罗家子孙,是雍正朝时果亲王的子孙,虽然比不上真正的皇家血脉,但也是皇室的分支,比起平常亲王身份更高贵些,与硕亲王府也算是门当户对。
寻了个由头,硕亲王亲自进宫请求皇上指婚,乾隆思量之下觉得可行,去寻问了荣亲王的意见后,便亲自为完颜皓祯指婚了。
不久后,太监捧着乾隆的御笔朱批,驾临硕亲王府宣旨。
皇上亲自降旨指婚啊,那可是臣子天大的荣幸啊!
硕亲王府上下喜不自胜,为这消息忙得晕头转向,硕亲王也快乐到极点,连带被冷落了一个月的倩柔也面露喜色。
只有完颜皓祯,很平静的接了旨,整个人显得木木的,似乎不知所以然来。
可以说,完颜皓祯在全家的震动中,是最冷静的一个。他没有欢喜,也没有激动。皇上,指婚,荣亲王,敏郡主……这些名词离他都很遥远。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婚姻是父母的大事,不是自己的大事。所有王室子弟,都要有门当户对的婚姻,大清国注重血统,嫡出庶出,都有很大差别。他无权对自己的婚姻表示任何意风也不知道那敏郡主是美是丑。但,他就是无法兴奋起来、快乐起来,当阖府里又宴会又放鞭炮,乱成一团时,他却有“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感觉,简直有些儿“失落”!
完颜皓祯没办法理清自己的思路,直到脑袋中晃过白吟霜的音容笑貌,方知道自己今生最渴求的竟是有吟霜的相伴。他知道自己是无法喜欢那个敏郡主的,但他也不能辜负白吟霜。他甚至想,那么柔弱美好的吟霜,他有什么理由不爱?定要把吟霜接回府里来,让所有的人都接受吟霜,不管是阿玛额娘,或今后的妻子敏郡主……
醒悟过来这点时,皓祯便不管不顾的去祈求倩柔了……
…………
………………
当听到皓祥亲自登门,来潜龙楼的内堂找她,告诉她这件事时,罗衣差点没乐得去放鞭炮。
“阿罗……你……真的不介意,不难过么?”皓祥有些吞吞吐吐的问,面上有奇怪也有羞耻。
身为庶出的孩子,受气不少,早学会在个大家庭中怎样保护自己,心腹也是有几个的。当探听到倩柔福晋的意图,皓祥是心惊胆颤的,却没有办法。
说到底,那些人再不堪,也是他的家人,王府里的人。
只是,若多隆知道倩柔福晋对罗衣存了这等心思,就不知道那个表里不一的男人会想出什么酷烈的手段来对付倩柔福晋和皓祯了。皓祥想到这,头都大了,左右为难。
罗怔了怔,便明白皓祥的意思,不禁柳眉倒竖,拨高了嗓门吆喝,“你小子什么意思?我会这么没眼光的去对那耗子有意么?哈,他要成亲了关老娘嘛事?老娘范得着为这种事情委屈自己么?哼,那个福晋想要收拾我?叫她再修多一百年我也不怕!”
喵喵的,姑娘她安安份份的过自己的小日子,招谁惹谁了?
皓祥被轰得脑胀耳鸣,茫然不知所措。
虽说他早就知道罗衣说风就是雨的急躁性子,特别是当气极时是全然没有女性嘉柔温软,嘴皮子功夫更是得理不饶人。只是他性子向来沉定慎行,从来没有碰触过罗衣的底线,这儿会竟是第一次领教了罗衣的野蛮。
只是,罗衣的话,有几句皓祥还是听进耳里。
“阿罗,是我错了,不该胡乱猜测的!不管怎么说,皓祯也算是我的亲兄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针对他……”
“放屁,我才是你姐姐咧!”罗衣愤然反驳。
皓祥点头,苦笑道:“是,阿罗你比我年长数月,我也是视你为姐姐的!”皓祥记得有次他这么说时,罗衣的脸色古怪之极,后来再次提时,便是欣喜不已的拿乔了。
才懊恼自己管不住嘴巴,下一刻,罗衣只有翻白眼的份。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揭露白吟霜的身份血统掀起什么祸事,自也是极不愿意与白吟霜有关的人有牵扯的,丰绅殷德和多隆皓祥是个意外,由不得她不想。对他们,罗衣已经认命了。
罗衣侧侧身,不让皓祥有思考的时间,亲自倒了杯茶给来通风报信的皓祥润喉,方说道:“小子,你好像很闲的嘛!咋地,还没有工作?”
男人长这么大了,还在家吃闲饭,成何体统?
皓祥抿唇,“我还没有出仕谋职,阿玛也不……”
罗衣在心里直叹气,不知道那硕亲王的眼睛是不是被癞蛤蟆给糊了,看不见皓祥的好。平平都是儿子,为什么就有人能偏心成这样?怨不得皓祥好好一才貌双优的美男,在外人眼里竟被传成了不学无术的草包。从来不给他表现的机会,只让他做个完颜皓祯身后的影子,一个衬托嫡子的工具,能有什么作为给世人看?
“皓祥啊,机会呢,其实是要自己捉的!”罗衣“啪”一声的合上桌前的蓝皮子书,做了个捉住的手势。“难道你想这辈子就这么过了?”
皓祥垂下眼睑,默然不语。
罗衣大学没选修过心理学,不明白完颜皓祥在纠结什么。相处以来的点滴,她多少可以参透那么一滴滴,知道面前这个眉目如画的少年实在需要个铁锤狠狠的敲一敲,将那榆木脑袋敲醒,省得自个没事就钻牛角尖儿。
榆木的脑袋,比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更令人可恼。
“小子,知道么,兰馨好像喜欢你耶!”罗衣支颐,天外飞来一句。
“咚”的一声,皓祥手里的茶杯子应声而降,碎了一地。
皓祥顾不得那杯子,满脸通红的瞪着罗衣,结结巴巴道:“阿罗,你胡说什么啊,这话可不能乱说,会坏了兰公主的名声……”
“得了!急啥,这里又没外人!”罗衣浑不在意的摆摆手,推开桌前还待她看的账本,笑眯眯的说道:“小子,听姐姐的,不管怎么样,你必须去搏一搏。你也不比你家那个nc哥哥差,他能做的,为什么你不能?机会是靠人去抓的。你只有奋勇上进,才能让大家认可,才会心想事成!”
说得口干舌燥,罗衣抄起桌上的茶灌了几口,见他还是木木的,显得还没消化完她的话,也不给他时间去折腾了,一把扯住他,朝门口走去。
“走,别想那么多了,今儿个天气不错,咱哥俩去溜溜~”
皓祥瞄瞄前面一身男装的俊俏公子,满脸黑线。
敢情换了个马甲,她就当自己是个男人了?
正文 报恩就是要以身相许
罗衣一向没有身为封建女人的自觉!
平时还好,还算精明的脑袋让她注意慎行慎言——虽然总是凸锤的多,会留意自己是不是又在人前做出出格的事情。只是,若在突发的情况下,就更难说了。
例如现在——
“阿罗,闲事莫管,我们还是走吧!”
皓祥简直求爷爷告奶奶了,有种想将这姑奶奶打昏拖走的冲动。若这姑娘是因为和他出去玩出了事,他的下场绝对会很惨,多隆那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可不懂什么叫理性……
相对于皓祥的理智,罗衣便是那种只有点脑容量、四肢也发达(?)的女人,仗着艺高胆也大,哪里有热闹往哪儿凑。
此刻,暮色四合,罗衣和皓祥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悄悄探头看着着小胡同里的刀光剑影,轻盈的身影翩飞。
真的是那种刀剑相搏、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哦!
说实在的,随着一个个人或被戳了个血洞洞、或被一剑穿膛、或被砍了几刀、或被削下身体的某个零件……弄得满地血腥,腥臊味扑鼻而来,几乎可令任何一个普通人恶心呕吐不已。
罗衣咽咽喉,固执的不当回事,皓祥已是面色发青了。
“皓祥,这是江湖仇杀吧?”
“……应该是吧……”皓祥也不确定。
罗衣一击掌——当然是很轻的,得了个结论:“哇塞,那个男人的武功一定很厉害!”青葱手指指向明显是被人攻击中的一个男人。
“……”
皓祥无语的瞥了她一眼,不禁深深后悔今儿个不应该被她迷迷糊糊的拐出来溜溜的,也不至于会遇到这档子破事了。虽然罗衣一身男装,行为举止也很男人,可看着就是个唇红齿白的柔弱少年,皓祥心里挺担心的。
视线移到前方那生死相杀的人身上。原本是十几个人围杀一人到现在只有几个高手一起围攻一人。那个人显然也是有些斤两,虽然也挂彩了——从迟滞的动作可以看出那人受伤甚重的,但还是努力支撑着。
罗衣咋舌,看得狼血沸腾,华丽丽的将那血腥残忍的一面忽视了——只能说这种时候,这女人的神经够大条。
嗷嗷嗷~~~太厉害了啊!!!!这就是中国功夫啊啊啊!!!
罗衣对皓祥的劝告充耳不闻,皓祥见她没有莽撞的冲去找茬,心中略宽。
这种算是江湖仇杀,只要不做得太过份,朝廷一般是不会管的。皓祥是明白这个道理,只担心罗衣这个不定时炸弹会去管这个闲事。若她受伤了,若多隆知道他们竟然一起出来玩……
皓祥想想就觉得自己前途黑暗啊!
还没入仕谋职,他已经感觉以后的路不好走了。
“咱!”
利刃穿透肉体的声音,最后只剩下那个被围攻的男人,终于取得最后的胜利,罗衣还来不及赞叹,那人只走了几步,身形晃了晃,便拄着剑,慢慢倒在地上。
罗衣诧然,心里暗暗佩服,不只是那男人的武功,也为他的毅志力。不过,她守在这儿那么久,可不是为了佩服这人的。
“皓祥,那人不知道死了没,我们过去瞧瞧!”罗衣说着,拉着皓祥走到那一团血的人面前,摸着下巴思索。那么多人围攻一人,说明这人一定很有身份地位,是个重量级的人物,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来杀他嘛!(歪理!)
“阿罗,你要做什么?”皓祥惊吓的看着她一个女人,就然不忌讳的翻过地上的血人——全身上下伤口极多,血染满衣服,就一团血人——见她很大胆的在他鼻间探了探,又摸摸那人的脉搏。
罗衣火眼精睛的将那人从头到尾逡巡了一遍,再很势力眼的评估着那人的衣裳料子——然后咳嗽一声。
“咳,决定了,我要救他!”罗衣说,“见死不救有非君子所为,有违江湖道义,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人,姑娘救了!”
罗衣大义凛然,皓祥为自己先前竟只想脱身少惹是非的想法汗颜。
于是,被忽悠了的皓祥在罗衣的指挥下,当机立断扛起地上还有气息的血人离开。
罗衣在后面跟上,脸上缓缓露出j笑。
这救命之恩,不知道能不能“以身相许”来报?
原来血人洗净脸,是个很好看的年轻男人呢。
看样子,三十未到,五官英挺,气质也不错,很an。
罗衣很满意的点头,皓祥却是惊讶意外的。
“怎么,你认识?”罗衣挑眉盯着他。
“……见过一次,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皓祥迟疑的说。
大夫被秘密请来了,经过一番人仰马翻的医治,在罗衣心里无数次翻白眼、暗叹庸医中,老大夫终于说幸好救治得及,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但伤势过重,暂时最好要好好照顾着,不能移动他。
于是,在罗衣经过深思熟虑后,将香绮从白家四合院弄了过来,照顾病人。
要她去给个大男人贴身照顾?姑娘她又不是吃饱撑着,才不干哩!
皓祥也帮着罗衣忙活,直到送走了大夫,天也黑了。待深思熟虑后,皓祥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见罗衣坚持,他只好尽力了。皓祥仔细打量床上的病人,想起见到这公子的情形。那是几个月前,这男子一身华裳,打马而过,穿过半个京城。皓祥远远的看了一眼,当时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这男人的穿着气度,不像个普通人,先前瞧他的身手和气势,像个历经血杀的军人或是侍卫……皓祥想得比较透彻,想着若这男人真是朝廷之人,他们这次倒做了次头善举。
“嗯,模样儿得真不错,就不知这救命之恩能不能让他以身相许……”
“呯!”皓祥扑倒了。
“……以身相许为我做牛做马!”罗衣嘀嘀咕咕的说完,奇怪的看破了眼话只听一半的人。。
“……”皓祥无语,心里着实松了好大一口气。
罗衣身为潜龙楼主事之一,在潜龙楼里也有自己的院落,救回来的人便是安排在这儿的。罗衣也不会救个受伤过重的大男人回家,免得白老爹见着了,非逼得她去嫁人不可。
幸运的是,那人第二天就醒了。
罗衣睁着熬出来的黑眼圈,无比感叹加扼腕。
蟑螂啊,小强一样的生命力啊,害她都还没拟完“报恩计划书”、没有有趁着他昏迷不醒时按手印呢,这正主儿怎么就醒了呢?
虽然虚弱,但男子精神还不错,眼睛清亮,神智不模糊。
“哟,醒了?那就喝药吧!”
罗衣大大方方的坐在床前不远处的绣墎上,呼呼哧哧的吃着早点,朝一旁的香绮呶呶嘴,模样是无比闲适又自在的。
香绮福了福身出去,过了会儿,捧着一碗黑呼呼的汤药进来。那男子先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周遭,然后视线定在罗衣身上,那眼神很锐利,看得罗衣心里很不舒服。
喵喵的,救了他还要遭人防备,当姑娘她是善男信女啊?哼,呆会一定要好好宰他一顿。
罗衣在心里恨恨的想,毫不示弱的回给他一记得体又温和的三年杀微笑。
“多谢姑娘!”男子朝香绮颔首,显然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接过药,一口喝尽。
香绮接过碗,默默的退到一旁。
罗衣又吩咐香绮去厨房取来为伤患专熬的肉骨粥,男子大概是真的饿了,一点也没有迟疑的喝下。
三人就在这静默的态度中,渡过清晨。
男子初时的态度确实令罗衣不爽,到后来便是大动肝火了。
男子初时是防备的,不动声色的打量周遭,只是很普通的客栈,陈设算中等,叫香绮的丫环很听话能干,想来自己受伤时就是受这丫环照顾了。另一边的是个穿着男装的女子,很秀美温柔——虽然眼神动作不怎么温柔,举止投足间隐隐透着种自信精神的劲儿。
男子知道自己被人救了,救自己的正是眼前这似乎在算计着什么的“小姐”,当感觉不到她的恶意后,男子的防备心卸下,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丫环的伺候。
喵喵的,这男人以为这里是他家啊,这么理所当然的让她们伺候,将香绮使唤的团团转。
罗衣怒火汹汹,表面却更努力释出善意的笑脸。
“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罗衣笑眯眯的,一开始就直奔对方名字而去。
男子迟疑了会儿,背靠坐在床上,回以罗衣一记微笑,有种压迫人的气势。
“福康安!”
轰!
罗衣两眼发黑!
正文 有一种情绪叫吃醋
心情糟糕透了!
罗衣很烦,非常烦,烦恼着该怎么把烫手山芋丢出去。
老天爷果然总是看她不顺眼,要活活断了姑娘她的财路啊啊啊啊啊!!!
救什么人不好?为嘛偏偏要是那个“福康安”呢?
这样她怎么捡便宜,怎么坑人嘛?
福康安,字瑶林,富察氏,清满洲镶黄旗人。清高宗孝贤皇后侄,大学士傅恒子。历任云贵、四川、闽浙、两广(广西、广东)总督,武英殿大学士兼军机大臣,封贝子。乾隆时以勋戚由侍卫授户部尚书、军机大臣,袭父封三等公。出从阿桂用兵金川,事后即任封疆大吏。再从阿桂镇压甘肃回民起义,破石峰堡,封一等嘉勇公……
…………
………………
皇家,总是jq无限的。
有人说,乾隆对福康安破格提拔是因为乾隆与福康安生母的私情,更有人说,福康安实际上就是乾隆帝的亲生骨肉……
罗衣默默回想了上辈子对福康安的记忆,得了个结论:这不是个好银!可以说争议太多了,便被yy出一种极端。
罗衣之所以印象这么深刻,来源于高中时历史课上一位很有“男人味”的胖胖的历史老师特地拿福康安来开刀,以此为学生展开清朝中后期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等等一系列东东的存在及发展到埋没的辩证关系……(罗衣到现在还是不明白福康安这银与那些东西的发展有啥咪关联。)
……其实罗衣并不知道历史老师吹了啥,一个历史人物就可以让历史学家扯出那么多隐私,对那句“乾隆的私生子”印象深刻到骨子里——毕竟某衣曾被迫以作文形式去回答了一道历史论述题:“论福康安与中国清潮后朝发展的关联”,话题照搬历史老师的有的原话,结果她被年级的历史主任狠狠的批评了,还在全班学生面前丢脸到爪哇国……orz,往事不堪回首……
再然后是发达的媒体——电视和小说里都明确的指出,此男绝不是个好银,一个大反派。
罗衣深信不疑,将福康安定位在“不是好东西”上。
小人or种马,从来不是选择题!
罗衣泪奔!
“我的医药费、住宿费、伙食费、伺候费、劳动费、精神损失费(害她以为有便宜可捡,白白高兴一场!)……全部都给老娘还来啊啊啊啊……听到没有,你这个坏男银!”
当然,如上只是罗衣在心里的呐喊,还没这个熊心豹子胆种敢当着某男叫嚣。
福康安是何人?
那可是个大大的人物啊~先不看他短短四十几载的人生功纪,单单他现是大学士傅恒之子、“乾隆的私生子”这些,就够罗衣忌讳的了。
小小的老百姓——就算是个穿越女,也只是个没什么背景智慧的穿越女——岂能相抗的?
横量过后,罗衣淡定了。
经过天雷和狗血的穿越后,还有什么能她的呢?所以,罗衣很淡定的接受了事实,淡定和程度连自己都忍不住自豪。
当然, “以身相许作牛作马”之报恩计划是一去不复返了,但这恩总是要报的吧?嘿嘿,姑娘她无论怎么样也不会放弃的,只不过要换一下汤和药罢了。
这天,用过早膳后,罗衣对一个“皇男”——皇亲国戚之男——散发的气度气闷,便主动要求出门帮忙取药。
这事得暗着来,越少人知道越好。
受伤过重的福康安童鞋坐在床上吃早膳——又是丰富又营养的肉骨粥,笑眯眯的对某女说道:“罗姑娘好走,又麻烦你了!”
罗衣差点没歪了嘴——被气的。
——喵喵的,以为这里是他家啊,呼来喝去的像个大老爷子,小心姑娘她一个不爽给他住到茅厕去!
罗衣琢磨着,改天找个合适的借口,就将某男扫地出门。要不是大夫吩咐福康安受伤甚重,不宜移动,罗衣一定会将之迷晕了,一脚踹出门去。自从认清自己的位置和事情,又和罗衣两人笑里藏刀的谈过后,罗衣成了救命恩人,家里好药好食的养着个伤患,彼此表里不一的周旋着。
福康安没说要走、现在也走不了,罗衣只得憋着气伺候。她得罪不起福康安。因为此人不仅是个坏银,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罗衣得罪不起。福康安既然不想走,也不想让她去报信儿让人来接他,罗衣只得拱着。
所以,罗衣每天 只得拿出个怨妇脸,企图勾起坏银的恻隐之心。
结果,大败。
而某福似乎对她的怨妇脸不以为意,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呃,顺便再当大爷,欣赏一下某女明明扭曲致极却又不得不温柔尔雅的赔着的笑脸。
——所以说,万恶的封建社会啊!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罗衣哀叹一声,开门——
眼角瞥见一个扑上来的人影,罗衣直觉伸手抓攫,腰板一弯,就要给那不知死活竟敢来偷袭姑娘她的家伙来个过肩摔。那人仿佛早有准备,以一个复杂的扭身卸了罗衣手上的力量,双脚虽然有些踉跄,却仍劳劳的粘在地上。
罗衣呆了呆,再接再力,攻其不备,就要踢他个绝子绝孙——
“衣衣,是我啦!是我!”
急切的喊声,带着某种狼狈。
罗衣脸皮一僵……会这么恶心叫自己的人……杏眼戾气大炽,罗衣使出浑身懈数,硬是想攻破某人的下盘,决心要教某人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不举”、什么叫“牡丹花下不死,做鬼更痛苦”……
…………
………………
“衣衣,很痛耶!”
多隆捂着胸口,闷闷的抱怨。幸亏他机智,不然……想着,不禁冷汗涔涔。
天啊,太危险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打了场架,发泄了大半闷火,罗衣终于给某人好脸色看。心里却有些意外,这只纨绔子弟这回竟然可以支撑过她十几招……不错,有进步了呢。
经这么一提,见到心上人的喜悦突然化成了一阵北风吹走了,剩下的是满满的寒意。
多隆反手抓住罗衣纤细的手腕,直直的看着她,“衣衣,你是不是……”
罗衣挣扎了下,讶异多隆的蛮力竟然比自己还大……“喂,有什么话直说,别动手动脚的,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多隆在心里苦笑,暗暗提醒自己要镇定,但,一想到皓祥告诉他的事,却怎么也镇定不下,可以说是气炸了。
“衣衣,听说你救了个男人回来,还说要他以身相许……”
咬牙切齿的将“以身相许”四字迸出,某男这一刻,终于炸毛了。
偏生少根筋的迟钝女人没听出那酸溜溜的语气,理所当然的点头,“是啊!”她确实这么说过。
“我不准!你马上送他走……不,是不准再住这儿了,我会让佟掌柜另拨一座院落给你住。”蓦然暴喝,多隆脸都黑了。这女人,竟敢当着他的面红杏出墙,是他太放纵了么?(……)
罗衣从很小起便学会了独立,一切要靠自己。
母亲早逊、罗父外遇、老管家软弱、后母冷眼、小弟欺压……这些事情,令她学会早熟。她的生活一向是自己做主,连亲生的罗爸爸也没资格命令她什么,第一次被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外人这样命令,骨子里那股阴暗与倔强劲儿浮于表面,不禁冷讽道:
“我说贝子爷,你管得忒宽了吧?你是我的谁,凭什么多管闲事?我爱留谁就留谁,和谁住一个屋檐下,与你何干?没事的话请放开,我还要去抓药呢!”
本来就已经被福康安惹出一肚子的火还没消,没想到这只竟然不知死活来挑唆,当她好欺负是不?喵喵的,当她是死人没情绪啊?
这厢在生气,那厢,多隆也被罗衣这番划清界线的话语搞得肝火上升。
自懂事以来,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他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留有分寸,不会将事情做绝封死自己的路。虽然臭名昭著京师,也是他玩闹打发时间的乐趣。额娘表面上对他诸多斥责,实际上也知道他的为人,对他很放心。喜欢上一个女子,是超过他的预想中的事情,他也想过,定然是老天爷看不惯他的恶行,才会让个更恶劣的女人来这牵制他……他第一次喜欢的人,却被她这么否定,从来没将他放在心上,无视于他的心意,心里怎能不气不恼不委屈?
这样的情绪,让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善茬的心黑化起来。
阴着脸,他恶狠狠的说,“我现在确实不会是你的谁,但有一天,我会是你的丈夫,共渡一生的人!”
罗衣一愕,看他的眼神如同看见了怪物一般。
多隆一把将她扯过来狠狠的压在墙上,低首狠狠的堵住她微张的唇瓣,用力的啃咬,似乎想将自己满心的怒气、挫折、委屈、受伤……全部都发泄在这一吻里。
为什么他要喜欢上这个迟钝又恶劣的女人呢?
正文 她要睡觉!
“……为什么,你会让我这么的欢喜……”
梅花烙·恶女难驯.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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