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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可言说的爱第7部分阅读

      莫可言说的爱 作者:未知

    莫可言说的爱第7部分阅读

    暗的路灯下,一个黑衣女孩握着小提琴,如泣如诉的演奏着。

    很明显,那女孩很悲伤。短发被夜晚的风吹的混乱,遮住额头。她的眉如漆、眸似星,唇似樱桃,稍歪着头,玉一般的手一伸一缩的拉着弓。那首月光生生被她拉成悲伤的音符,周围的空气中似能掐出眼泪来。

    莫言实在承受不住,心中像插进万根钢针。那些钢针仿佛还随风疯长,将她整个人穿透。她就被串在那针尖上,颤颤巍巍的点起脚尖,抬起手臂,下巴微抬,眼神迷离。转身、旋转、小跳,踩着月光的音符,她漆黑的长发在她的四周旋转成瀑布,一串串眼泪,飞溅着,不知道落到了谁的心里。

    旋转,转身,她看见15岁的少年立在伦敦希斯罗机场宽阔的大厅中,神采飞扬的看着奔向自己的婷婷少女。12岁的莫言还来不及呼吸一下异国的空气,已陷入重逢的狂喜中……

    旋转,转身,她看见温莎小镇明媚的春光。13岁的她突发奇想的去温莎找他,含笑立在伊顿并不出奇的大门前,看着16岁的他穿着笔挺的燕尾服从容而来。仿佛王子,从画中来……

    旋转,转身,她看见新年前夜泰晤士河上的灯光,他们并肩站立在游船的甲板上,河上的风冰冷刺骨,17岁的少年和14岁的少女相互依靠着取暖,等待新年钟声响起。她说真好,他说将来还要带她到塞纳河畔过新年……

    旋转,转身,她看见少女婆娑的泪眼,18岁的少年远赴美国哈佛,登机前她扯着少年的衣襟,不肯松手……

    旋转,转身,她看见少女灯下苦读的身影,不时的查看一下手提电脑的邮箱,看看是否有远方那个少年的回信……

    旋转,转身,终于转到让人伤心的18岁。18岁发生什么了?好像是她得到了哈佛的学位兴高采烈的到美国找他。他说什么了?有点听不清楚。他的眸光将她冰冻,嘴角的嘲讽将她刺伤,眉目中再无年少时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无情。他就用那样冷漠和无情的语言杀了她!

    旋转,转身,他说了什么?她看到他一张一合的嘴:“记住,你姓莫,我是你的叔叔。以后请叫我小叔叔”

    “不——”

    “不——”

    “不——”

    她的心呼喊着将自己撕扯成碎片,疼吗?

    她再也转不动,就这样倒下去吧,睡着,就不疼了吧。

    莫言醒来了,却不敢睁开眼,她虔诚的向满天神佛祈祷。祈祷她一张开眼,所有美好的时光倒流而回。最好回到8岁时,那盎然芬芳的玻璃房,一颗温暖而安定的心。或者回到十几岁时,明媚的温莎、波光粼粼的泰晤士河。再不行,至少回到圣保罗女中的最后三年,尽管他杳无音信,但她拼尽全力要得到哈佛的学位去做她的学妹。那时,至少还有梦。

    身边有人摇了摇她,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正靠在河边的栏杆上,身前蹲着两个人。一个是那个弹小提琴的少女,另一个大概是路人。她不理他们,眼光呆滞。

    果然,谁也无法让时光倒流。莫言痛苦的闭了闭眼,一瞬间,她决定放弃了,那些本已经碎成片的心又磨成了粉,就在这夜晚的风中飞散了。

    “嗨,你还好吗?”好听的中文响起,是那个路人。

    莫言转头看她,半天焦距才凝到面前陌生的脸上。那是一张成熟的男性的脸,一看就知道是华人,眉清目秀、温文儒雅,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关心。

    莫言感激的说:“我晕倒了吗?让你们担心了”

    那黑衣的女孩看莫言醒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盘起退,握着小提琴,继续她的演奏。她真顽固,还是那首月光,莫言眼前又浮现出那梦一般的玻璃房、那名贵的钢琴、还有那弹奏着月光的难得一露欢颜的少年。莫言轻轻的叹了口气。

    萧默儒静静的看着眼前泫然欲泣的绝美少女,他心中的某一个柔软的角落被狠狠的搅动了。本来,他和那些擅于欣赏的巴黎人一样,以为这也是到处可见的街头表演而已。渐渐的,他被吸引,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她拼命的旋转舞蹈,蓝色的长裙飞舞,雪白细嫩的手臂扭成断裂的花茎。漆黑的长发围绕,转成黑色的漩涡就要吞噬掉她。他不懂舞蹈,但也看出她是在用心灵舞蹈,仿佛想透支生命般,绝望、无助、凄美。

    然后,她倒了下去,呼吸平稳,脸色绯红,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他跑过去,抱起她轻盈的身躯,让她斜靠在栏杆边,盯紧她的睡颜,幻想着是不是自己的吻可以将她唤醒。他不知道自己凝视了有多久,是几分钟还是几十分钟,反正她的睫毛开始颤动,眼帘痛苦的紧闭,仿佛睁开眼就是深渊。

    他忍不住推她,想让她勇敢的睁开眼睛,看看这皎洁的月光、这波光粼粼的塞纳河,还有……还有自己。

    “你是不是很久没吃东西了?很虚弱”他的语调轻缓平静,让人很舒服。

    莫言终于将眼光再次定格在他的脸上,赧然一笑:“是啊,早晨只喝了一杯咖啡。”

    萧默儒想了一下,用手指指路对面的一家小咖啡馆,微笑着说:“我也饿了,这样吧,我请两位小姐喝杯咖啡行吗?”

    两位?莫言看了一眼正在拉琴的黑衣女孩。夜已经很深了,路边的人已经很稀少了。

    那黑衣女孩听到了萧默儒的话,甩甩头,率性的说:“也请我吗?好啊,我好饿 。”说完跳起来,拍拍屁股,率先朝那家小咖啡馆走去。

    推开精致的木门,香浓的咖啡香迎面扑来。里面的客人不多,但也不少,热情的服务生已经迎了上来。

    “嗨,舍瓦尼儿”黑衣女孩和侍者打招呼。

    那年轻的侍者热情的招呼着说:“嗨,唐。今天带了朋友来啊!”

    黑衣女孩看了另外两个人一眼,用手豪爽的拍了拍萧默儒的肩膀,笑着对侍者说:“今天有人请客,我要吃点好的”,女孩的法语很流利。

    侍者含笑看着他们找了一处床边的位置落座,一边熟捻的介绍着今天的特色菜式。黑衣女孩并没有点很多东西,只点了几样经常吃的。

    侍者又笑着看向莫言:“这位小姐很犹豫哦,尝尝我们这的特色咖啡吧,包你烦恼一扫而光!”

    莫言微微点头,可萧默儒却突兀的对侍者说:“请给她一份海鲜浓汤”,说完又改用中文对莫言说:“饿太久不能喝咖啡,喝点浓汤会好一点”

    侍者微笑着点头走开。

    咖啡香似乎召回了莫言的魂,三天来第一次有了回到现实的感觉。

    她问那女孩:“你好像和侍者很熟啊,经常来吗?”

    黑衣女孩喝了一大口咖啡,满足的叹了口气说:“是啊,我最近一直在这,能赚到些咖啡钱”

    莫言羡慕的望着黑衣女孩,那样的率性、自然,莫名的,莫言喜欢她。萧

    默儒插口道:“两位小姐,能不能理一下唯一的男士啊”

    黑衣女孩瞥了萧默儒一下,耸耸肩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唐芯,来自中国上海。”

    萧默儒也笑着说:“我中文名字叫萧默儒,家就在巴黎,是华人的第二代。”

    空气静默了一会,黑衣女孩问莫言:“该你了”

    莫言皱皱眉,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得说:“我叫莫言,我从哈佛来”,话说出口,惊觉说错。哈佛两字尖锐的刺入她的五脏六腑。她艰难的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怎么说,可以说来自北京,但我12岁就离开那到伦敦了。就算我来自伦敦吧”

    黑衣女孩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说:“莫,你来自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你”她用手搂住莫言消瘦的肩,补充:“你听得懂我的琴。”

    莫言看着黑衣女孩,她外表率性,但拉出的曲子那样的忧伤,应该也是伤心的人吧。莫言回了她一个微笑说:“你好唐芯,很高兴认识你,我也很喜欢你。”

    两个女孩相对而笑,空气中弥漫了一点温馨。

    萧默儒有点无奈的摸着自己的眉心看着对面两个眉目如画的女孩,黑衣女孩觉察到了,哈哈的笑起来:“哦,萧,你要失望了。现在这个时代不是非要男人不行了,我们两个女人待在一起很愉快。”

    莫言不好意思的笑着,像娇嫩的玫瑰花,初初绽放的霎那。

    萧默儒知道自己有点异样,但他说服自己:“好了,这只是浪漫的巴黎街头的一次邂逅而已”

    气氛逐渐融洽起来,交谈逐渐深入。但大多的时候,萧默儒都是看着两个女孩的低声细语。最后,黑衣女孩令人吃惊的宣布以后要带着莫言去流浪,她们要喝遍塞纳河左右两案的酒庄。

    黑衣女孩眨眨眼说:“我的最爱是红酒”,说着,招手给三人各叫了一杯香醇的红酒。

    买单的时候,萧默儒将手轻轻抚在莫言想拿钱付账的手上:“说好了我请美丽的小姐喝咖啡,我今天晚上很愉快”

    莫言看着这双骨节匀称、有力且温暖的手,恍惚的记起另一双玉以一般修长的手,默默的将自己的手从面前这双手下抽回。

    走出小咖啡馆的门,黑衣女孩变魔术似的手中多处一个打包,俏皮的说:“这是我的全部家当,就寄存在这家店里”。萧默儒和莫言都笑而不语。

    最后,萧默儒绅士的送两个女孩回莫言住的旅馆,友好的道别,看着她们进去,心底强烈的想着下次怎样见面?

    他强压下心头的欲望,逼自己转上回家的路,就当是一次美丽的邂逅吧。

    第二章

    莫文昊匆匆走近波士顿中心区著名的全球连锁豪华饭店sl—xiao,他来这里拜访一位哈佛商学院的华裔学长。

    他走进观光电梯,按下35,然后转过身看繁华的波士顿城。随着电梯的不断攀升,他的眼光掠过大厦对面那片著名的波士顿”公共绿地。他忍不住朝绿地东侧的公园街张望了一眼,可惜什么也看不见。他知道,在公园街南端一角,有一座漂亮的教堂。就在三个月前,有个裙裾飞扬,发丝轻舞的纤细身影,立在教堂的红砖墙前,圆门厅下,玫瑰般的微笑着。

    “我拿到哈佛商学院的入学通知了”她的眼中是浓浓的喜悦,背后是洁白的塔尖。

    当时他说什么了?

    他不想回忆,总之,他对那个三年未见、日思夜想的女孩说出了最残忍的话。电梯升的很高很高了,仿佛深入云端,面前除了几幢同样高的大厦,眼光只能触及到一片虚空。也许,再看一眼那绝美的容颜已是奢望。

    叮咚,电梯到达35层,文昊漫步走出。走到3506的门前,刚巧有人从门里出来,匆忙的走了。文昊透过开着的门,看见自己的学长僵硬的立在一面落地玻璃前。敲敲门,学长没反应。他径直走进去,关好门。

    站在学长身边,透过巨大的玻璃窗,他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那些行人渺小的几乎看不见。

    “你能看清楼下那些匆忙行走的人的模样吗”学长哑声问。

    莫文昊平静的回答:“看不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吧,看着学长低头凝视窗外楼下的眼神,他想。

    “我很想看清,不仅看清模样,还想知道他们想什么?”学长又说。

    “同样的,他们仰起头拼命的看也看不清你的模样,更不可能看清你的内心”莫文昊若有所思的回答。

    “呵呵”学长苦笑:“是我强求了”,音调里有说不出的落寞。

    莫文昊揽住学长的肩:“怎么了?华尔街令人闻风丧胆的prter吴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事吗?”

    吴磷波笑了起来,复又郑重的点头:“有,不过你忙不上忙”

    莫文昊爱莫能助的耸耸肩。

    两人走回会客区,吴磷波倒了两杯红酒,拉着莫文昊坐在沙发上。

    吴磷波耐心的看了一阵子莫文昊,莫文昊很自然的任他盯着,摇摇手中的红酒,又拿到鼻子下闻一闻,然后才优雅的抬高酒杯,小口抿了一下:“嗯,好酒,是85年的rdeillianbages”

    吴磷波也品了一口说:“想不到你对葡萄酒还挺了解”

    莫文昊玩笑的说:“纨绔子弟的长项嘛”

    吴磷波面色凝重的说:“真的要到我这来?再有一年你就硕士毕业了,不回莫氏吗?”

    莫文昊点点头:“我想从最基础的干起,你的投行正合我的胃口”

    吴磷波玩味的说:“还不是我的投行,只是家族的而已”

    莫文昊满怀深意的说:“早晚是你的”

    吴磷波马上接着说:“你帮我,最少三年”

    “我要接触所有核心业务”

    “成交”

    两个男人的掌心拍在一起。

    莫文昊为人很低调,但低调的处事风格反而给他增添了异样的魅力,没办法他天生就是聚光源。

    倾慕他的女孩子说,他为人处事低调、气质优雅神秘、举止显达矜贵、才学惊才风逸,风度卓尔不群,身材性感昂藏,面容清新俊逸。反正,一切形容男子的华丽辞藻全往莫文昊身上堆砌尚嫌不够。当然,这里没包括那些开放的西方女孩子私下怯怯私语关于莫文昊某方面能力的猜测。

    而莫文昊的导师们则说,他性格坚毅、才华出众、头脑深邃,思维缜密、远见卓识,前途不可限量。

    莫文昊有限的几个朋友会说,和莫文昊做敌人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能在谈笑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莫文昊是知道外界对自己的各种各样的好奇心的,但他一直保持着一种听之任之的态度。伊顿的6年教授了他最正宗的英式的绅士风度,独立、礼貌、严谨、矜持、机智又不失幽默。还有一样最大的收获就是对体育运动的爱好。在伊顿,每天都有一下午的时间是运动的时间,那些高强度的对抗项目锻炼了他的意志,增强了他的体魄。他离开伊顿到美国后保留了这些爱好,尤其是马术和高尔夫,他偏爱这些优雅的运动。

    在哈佛的这几年,他每天上课、运动,前几年还打过工,悠然自在,对身边的莺飞燕舞也从不在意。他当然有过女人,尤其是刚到美国时,他以为那些热情的西方少女能填补他心中的空白。可每和一个陌生的女孩在陌生的地方醒来,他就感觉到无边的空虚,空虚的想马上飞去英国,哪怕只偷偷看她一眼。多少次,他冲动的抓起电话,刚拨通了又死命的按掉。多少次,他守在电脑前等她的邮件,彻夜不眠,虽然他从不回复。有一次,那漫漫长夜迫使他抓着外套就坐上去往机场的出租车。到了机场,冷风又把他吹醒,他只能心如刀割的回自己的住处。他经常会收到各种各样的情书,收到各种大胆的、害羞的、甚至是令人脸红心跳的露骨的邀请,他总是礼貌的婉拒。有时他会耐心的听某个爱慕者对自己的倾诉,心思却跑到了千里之外,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爱自己又怎样?最爱的那个,却相爱无期。

    宋瑞蕊是莫文昊的迷恋者之一,中英混血。中学时,她读英国圣保罗女校,偶然通过朋友认识了当时正就读于英国伊顿公学的莫文昊。家世优越的她,从见到莫文昊的那一霎那起就从骄傲的孔雀变成了温顺的小猫。从此她紧随莫文昊的脚步,不管莫文昊怎么冷遇她,也丝毫不隐藏自己对他的爱恋。从英国跟到哈佛,她告诉自己,坚持,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自己的。

    这几天,莫文昊很忙,宋瑞蕊总是找不到他。她今天在他住处的门外已经守株待兔了4小时了。正站得脚酸,远远看见莫文昊的身影出现在正前方。初秋时节凉爽的风拂过,她痴痴的看着自己做梦都念着的这个人。他踩着平缓的脚步,一步步仿佛踩在自己的心上。倾长的身影带来秋天特有的芬芳,平静的俊容有若隐若现的忧伤,宋瑞蕊觉得自己醉了,早就醉了,只是一天比一天醉的深。

    莫文昊看到宋瑞蕊稍稍皱了一下眉,轻声问:“找我?”

    “找你有点事谈” 宋瑞蕊知道莫文昊对女人没耐心,不喜欢拐弯抹角,她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

    莫文昊对她笑了一下,转身向街边的咖啡馆走去,边走边说:“那你长话短说吧,我还有些事。”

    宋瑞蕊小跑的跟上莫文昊,他从不让自己进入他的住处,每次都是在外面谈话。没办法,据说伊顿毕业的人对女人都很傲慢。

    进入咖啡馆,两人落座。宋瑞蕊喜欢蓝山,问莫文昊,莫文昊说随她。宋瑞蕊自嘲的想,这些小事,他倒是无所谓的。只有一件,自己求了这么多年都没办法达成。

    莫文昊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咖啡的香气似乎迷蒙了他的眼睛。

    宋瑞蕊清了一下嗓子说:“我听说你最近帮吴氏投行打理波士顿的业务。”

    莫文昊笑了一下说:“你消息还挺灵通的”

    当然,他的一切信息都是她关注的焦点。

    她将眼睛平视,盯着莫文昊的双眸,认真的说:“让我做你的助手,我相信你需要我”

    莫文昊思索了一下说“我的确需要助手,你的能力我也很了解。但我不替自己惹麻烦。”

    她坚定的说:“我不会是你的麻烦,只会是你最得力、最忠心的助手”

    莫文昊放下咖啡,回视她的眼光,目光清澈没有一丝波动:“记住,只是助手,不是女人。”

    宋瑞蕊几乎要哽咽了,他绅士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一颗无情的心,连点希望都不给,非要说的这么直白吗?

    宋瑞蕊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放心,只做助手”

    莫文昊点头:“我会给你应得的报酬。我还有事,先走了”

    见宋瑞蕊艰难的点头,莫文昊起身离开。

    他知道自己说的有些太直接了,但是他不能给她希望。宋瑞蕊和其它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不同,她系出名门,才华出众,她要的他给不起。但她又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留在身边很有用处,他只能这样。他自嘲的想,连自己最爱的那个都伤了,更何况这个?自己总是让女人伤心的。

    莫文昊换好了衣服匆匆赶去sl—xiao酒店,当他走进酒店奢华的大堂时想,怎么大家都愿意住在这?黄豫谨和莫欣晴这次来美国游玩,专门到波士顿,就住在这,他无论如何也要接待一下。他坐在大堂等黄豫谨和莫欣晴下来,眼光在四周逡巡。这间世界闻名的连锁酒店颇具东方情调,装饰布置上带有一些神秘的东方色彩。听说这家酒店是华裔法籍家族拥有的,他笑了一下,看,又是聪明的华人。

    正胡思乱想,有人在他的肩头拍了一下。他以为是莫欣晴,回头,发现是吴磷波。吴磷波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气质儒雅,卓尔不凡的男人。

    吴磷波笑着说:“你怎么在这?找我吗?”

    莫文昊对着那陌生的男人客气的点了下头才回答:“不是,我大嫂和侄女来美国,我来接她们出去吃饭”

    吴磷波哦了一声,指着身边的男士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萧默儒”

    又指了莫文昊介绍说:“这是我的学弟莫文昊”

    萧默儒从看到莫文昊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这是个不凡的人物,虽然年纪轻,但不能小视。

    两个人寒暄着握手问好,萧默儒说一口低沉优美的牛津腔英语:“莫先生,这间酒店有全美国最好的法国大厨,你和家人不用外出也可以吃到最可口的美食”

    莫文昊一挑眉毛说:“是吗?”

    吴磷波哈哈的笑起来说:“文昊,你不知道,他是这家酒店的少东。”

    萧默儒也笑起来,说:“我不是自夸,是真心的推荐”

    莫文昊见大家相谈甚欢,便邀请吴磷波和萧默儒落座。

    莫文昊和萧默儒继续谈一些关于酒店经营的话题,吴磷波则拿起一旁杂志架上的酒店宣传册看了起来。

    他一边看一边说:“默如,你们酒店的宣传册都这么精美啊”

    萧默儒看了一眼说:“这是我们酒店内部的杂志,专门向客人介绍世界各地的风景,都是是我们酒店的所在地。”

    吴磷波点点头,一页一页的翻着。突然间,他目光盯着某一页,整个人像石头一样僵住了。莫文昊和萧默儒都发现了吴磷波的异样,叫了几声,也不见他答应。

    半响,吴磷波把杂志举起给萧默儒看,声音嘶哑的说:“这是你们的摄影师照的吗?在哪照的?”

    莫文昊和萧默儒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那一页。

    画面真美,光与影,静与动,完整的一幅跨版摄影作品。

    莫文昊盯着那照片一下子就被石化了。

    这是一幅夜晚的作品,莹莹泛着光的河水,昏暗的路灯,洁白的护栏,黑衣拉小提琴的女孩,还有……还有……还有一个在空中舞蹈的精灵。

    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大声的嘶吼,那是莫言,那是莫言!

    照片中的她正轻盈的跳在半空,莲藕一样的手臂伸向前方,蓝色的长裙被风吹成了翅膀,翻飞的发丝遮住了苍白的双颊,只露出一双迷离的水眸。那眸光中的爱与绝望是那样强烈, 强烈到莫文昊无法承受。这样感情流溢的莫言是他所不熟悉的,即便是他残忍的要求莫言回到侄女的位置时,莫言也只是默默的凝望着着他,然后不发一言的消失在风中。她肯定伤的很深,很深,莫文昊觉得心脏好像被压扁了又塞进碎纸机,一寸一寸的碎,一寸一寸的越来越疼。

    莫言从哈佛走了以后一直没有消息,再也没有收到她温暖的邮件,她好不好?照片中是哪?他急切的把眼光投向萧默儒,发现萧默儒也好像有些恍惚。

    萧默儒确实恍惚。他看到这幅图片的一霎那,三个月前那美妙的夜晚又重回眼前。当时跟着他在塞纳河畔散步的随员里确实有摄影人员,但他并不知道那美丽的舞姿被拍摄下来并刊登在内部杂志上。毕竟,杂志的定稿并不需要自己过目。他想起第二天早上他起个大早赶到莫言住的旅馆时,两个女孩早已退房走掉了。他仿佛丢失了一个美丽的梦,怎么也找不回来。

    吴磷波已经对萧默儒的沉默感到不耐烦:“你是不是也不知道这是哪?把你们摄影的人员找来。”声音竟有些气急败坏。

    萧默儒回过神,好笑的看着吴磷波说:“你急什么,上面肯定有介绍啊”

    吴磷波赶紧低头看,上面是一大推华丽的描写景色的辞藻,半天也没说在哪,他烦躁的拍打着杂志。莫文昊无声的从他手中拿过杂志,仔细的看完那段文字,冷静的对吴磷波说:“在巴黎,塞纳河边,这两个女孩是街边表演者。”

    吴磷波愤怒的说:“街边表演者?跑到法国去当街边表演者?简直荒谬!”

    萧默儒看着吴磷波的怒颜,带着点探究的说:“说吧,这两个女孩中哪个是你到处寻找的那个?”他有点怕是莫言。

    吴磷波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反正一涉及到唐芯的事情自己总是失控。他真不知道那个叫“糖心”的女孩,怎么总让自己觉得苦涩。

    他颓丧的放低肩膀,将身体埋向沙发深处,用手指了指画上那黑衣的女孩。

    萧默儒嘿嘿的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这个花花公子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吴磷波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说:“你尽情的笑吧,有你哭的时候”,说完,他站起身准备要走。

    萧默儒慢条斯理的说:“这两个女孩我认识,一个叫唐芯,一叫莫言,照这张照片时我在现场”

    吴磷波马上回头坐回沙发,令萧默儒不解的是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莫文昊似乎也有些紧张。

    吴磷波说:“你怎么不早说,她在哪?”

    萧默儒摊开双手说:“我们只是交谈了几句,我只知道她们结伴在法国流浪,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

    吴磷波失望的说:“你说了等于没说”

    莫文昊心底的苦涩简直要从嘴里溢出了,他知道莫言为什么去法国,因为他答应带她去塞纳河边过新年。可她竟然竟然要去流浪了?也许,这么多年循规蹈矩、自我压印的生活让她需要释放吧。

    他拍着吴磷波的肩膀说:“别这样,至少知道在法国,人也安全”

    吴磷波只能无奈的点头,三个出色的男子都各有所思的沉默下来。

    莫文昊专心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对面坐着已满16岁娇俏可人的莫欣晴和风韵犹存的黄豫谨,莫文昊没有请她们吃法国菜,而是选了一家出名的本地西餐馆。

    莫欣晴继承了莫家优良的基因,聪明伶俐、明艳动人,学习成绩突出,尤其是性格活泼十分讨人喜欢。她叽叽喳喳的向莫文昊讲着香港的是是非非,黄豫谨只抿嘴浅笑听着她的恬噪,偶尔还会疼爱的看一眼她。莫文昊静静的看着这对仿佛是亲生的母女,心疼着远在法国的莫言。

    莫欣晴对莫文昊说:“小叔叔,我中学毕业要申请到这里念书”

    “哈佛?”

    “不,麻省理工”

    莫文昊笑着问:“你的成绩行吗?”

    莫欣晴鼓起嘴巴说:“你还以为我是莫笨蛋啊”

    莫文昊反问:“那你是不是呢?”

    莫欣晴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她一直没能学好钢琴,倒是莫言从8岁起一直到去英国前,扎扎实实的跟着文先生学了几年。

    莫欣晴说:“我虽然没学好钢琴,但有莫言姐帮我学啊。对了,小叔叔,你知道莫言姐在哪吗?从今年6月底开始我就没有她的音信了”

    黄豫谨紧张的瞄了莫文昊一眼,又迅速的把眼光收回,莫文昊僵硬的摇了摇头。

    莫欣晴自言自语:“也是,连我都不知道莫言姐在哪?你怎么会知道呢”

    空气中好像有些东西凝住了,一片静默。

    过了一会,莫欣晴走开去洗手间,黄豫谨犹豫的问:“文昊,你知道莫言在哪吗?”

    莫文昊脸上的笑容全不见了:“怎么?你还记得她?”

    “英国的管家说莫言寄到哈佛的行李又全都被退了回来,人却一直不见。从7月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我以为你知道。”黄豫谨的声音有些怯怯的。

    “我不知道,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莫文昊厉声打断她。

    黄豫谨虚弱的说:“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做错事”

    “谢谢你的提醒。你现在是想像当年在英国一样,再告诉我一遍事情的真相?告诉我莫言的亲生父亲是莫文端,而莫文端是爷爷在外面那个家的孙子。也就是说,莫言和我是有血缘关系的,她真的是我的侄女。如果我和莫言相爱,那就是乱囵。”莫文昊的声音里竟隐隐带着些凄厉,他坚持着把话说完,警告着自己蠢蠢欲动的心,虽然嘴里吐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拿刀凌迟着他的心。

    看他激动的模样,黄豫谨有点怕了,还想说话,可莫欣晴回来了。

    她一坐在椅子上就催着莫文昊买单。

    莫文昊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问:“这样急要去哪?”

    莫欣晴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我刚和一个麻省理工的朋友联系上了,他今年刚入学”

    莫文昊了然的笑了一下说:“哦。我知道莫笨蛋为什么要念麻省理工了”

    莫欣晴被说中了心事,红着脸不依的喊:“小叔叔”

    第三章

    10月初的阿尔萨斯,干燥晴朗,正是葡萄收获的季节。莫言和唐芯在阿尔萨斯的利克威尔(riquewihr)小镇已经呆了两个多月了。她们是7月中旬来到阿尔萨斯的,正赶上法国音乐节,街上到处是乐队,人们可以随性歌唱和跳舞,唐芯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后来,她们在小镇之间穿行,来到利克威尔小镇后,莫言便决定住下来。

    小镇只有一千多人,几乎人人相识,走在路上常能听到温情的打招呼声。全镇只有一条主要街道,街上不许走汽车,街道两边都是歌特式的小房子,木材搭建的多面形的屋顶、凸肚窗、拱道。临街的阳台上,满眼都是鲜花,最上面住人,地面一层是卖酒、卖小甜品或小摆设的美丽小商店,地下是酒窖。穿行在街上,到处能嗅到面包刚出炉时的甜香,路边橱窗里摆放着一支支优雅的白葡萄酒瓶。莫言觉得自己一下字掉进了某个童话故事里,再不想离开。

    于是莫言和唐芯住进了法国人玛索夫妇一家。他们经营一家小型的葡萄园,自己酿独具特色的白葡萄酒。他们的家就在街边,二楼、三楼是住的的地方,一楼卖自己酿的酒,地下是存放酒的酒窖。莫言她们住了三楼,每天帮忙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以抵在这里的房费。

    这几个月正是葡萄丰收的季节,9月的第一个星期是用来酿起泡酒的葡萄开始采摘,9月的第三个星期是用来酿葡萄酒的葡萄开始采摘,到了10月的第二个星期,是迟摘型的葡萄开始采摘。唐芯最是喜欢摘葡萄,学的快,没几天就宛然是一个摘葡萄的行家里手了。小镇的人口少,一到葡萄成熟的季节是全民上阵的。唐芯帮着马索玛索家摘完葡萄后,就被其它人家争先恐后的请走帮忙去了。因为莫言的法语讲的十分地道、优美,所以玛索夫妇总是让莫言帮忙看店。

    这天,店里只剩下莫言,莫言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忍不住走出门去。店门外放着一个橡木桶,那橡木桶从中间劈开,里面摆满了玛索家的酒,木桶上面还插满了鲜花。莫言坐在木桶的后面,那些鲜花就在她的鼻端,芬芳惹满全身。她拿出一本英文的原文书仔细的看着,她以前在圣保罗女校的一位老师现在经营着一家出版社,经常会请莫言将一些时下流行的英文小说翻译成汉语,莫言因此也经常有颇丰厚的报酬入账。

    突然,有阴影罩在头上。莫言抬头,阳光刺的她睁不开眼,一时间看不清来者的模样。

    她用手挡在眉上,眼睛眯起,想看清楚,可来人动听低沉的声音已经响起,说的是优美的法语:“我从来不知道你的法语这么好”

    莫言站起身,眼睛已适应了光线,面前是一张俊逸儒雅的脸。她立刻想起是在巴黎和唐芯初识那夜的男子,竟然在这里遇到他,还真巧。

    萧默儒笑吟吟的看着莫言,似乎在等待又似乎在测试,看看莫言还记不记得自己。

    莫言从善如流,立刻说“真巧啊,萧先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上”

    萧默儒语带深意的说:“是啊,这叫做缘分吧”

    莫言邀请萧默儒到店里坐,萧默儒摇摇头说:“就在这坐一会吧,阳光多好”

    莫言赶紧到店里拿多一个椅子,又倒了两杯白葡萄酒出来。

    萧默儒看着她灵巧的身躯进进出出,心中的喜悦泛滥成灾,没想到他们真的是有缘人。他这次来阿尔萨斯是为了收购某个酒庄的,在他的家族名下有许多著名的酒庄,专门向sl——xiao酒店供应最好的红酒。白葡萄酒一直是他们的弱项,所以他这次专程亲自来试酒。路过利克威尔小镇时,仿佛有什么在像他招手,让他下车来一探究竟。他沿着小街缓缓而行,自从答应父亲回到家族中管理酒店以来,他就一直处在高强度的公务中,难得有这轻松惬意的时刻。

    然后,他知道了是什么在召唤着他。她坐在鲜花从中,沐浴在金子般的阳光里,眉目如画,面色沉静。她穿着当地人平常穿的塔裙,把头发被编成两条麻花辫,低着头,露出粉嫩粉嫩的脖颈。小街上偶尔走过的人会亲切的和她打招呼,她也轻声的以法语寒暄并回以微笑。萧默儒默默的看呆了,仿佛无论岁月怎么流淌,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丑恶狰狞,这个女孩都会静静的坐在那里,天使般的纯洁美丽、娟秀静好。

    萧默儒从不相信有爱情,但这一刻他知道上帝的惩罚已降临,他无可救药的沉沦了。即便理智不断在告诉他,家族不会允许他随随便便确定自己的伴侣。即便理智不断的提醒他,莫言肯定是个心有所属的人。但他敏锐的直觉到莫言是一块稀世珍宝,他绝不能错过。

    “萧先生,怎么会到利克威尔来”莫言找到话题。

    萧默儒怕自己吓坏面前的女孩,竭尽全力压抑着内心的情感,故作平静的说:“是来品酒的。……你别叫我萧先生了,叫我的法文名字吧,gonzague”

    莫言以法语念了一下说:“这个名字很罕见呢”

    萧默儒叹了口气说:“据说是一个贵族帮我取的,翻译成中文才难听,叫贡札格”

    莫言忍不住微笑起来,萧默儒又说:“你呢?你的法文名或英文名是什么?”

    莫言渐渐的止住了笑容,轻声的说:“cherry,法文名和英文名都是cherry”

    萧默儒不解的问:“樱桃?和你不怎么相配啊。”

    莫言伸手抿了一下额头的散发,失神的说:“你不知道cherry即cherish吗?”

    萧默儒恍然,原来是这个意思,他小心的问:“那我可以叫你cherry吗”

    莫言顿了一下才说:“还是叫莫言吧,我听着舒服”

    萧默儒也不强求,迅速的把话题转开。

    过了一会,唐芯和玛索夫妇回来了。唐芯本来白皙的脸被阳光照的红红的,娇俏的五官仿佛闪着金光。萧默儒含笑的望着这个另好友吴磷波念念不忘的女子。

    唐芯看到萧默儒,兴奋的跳到他面前说:“呦,这不是请我们吃过一餐饭的萧帅哥吗?”

    萧默儒也回嘴到:“这不是我们的糖心女孩吗?”

    唐芯率性的哈哈笑着说:“今晚别走了吧,我和莫言请你吃好吃的baeckaoffa”

    萧默儒想也没想的就说:“好啊”

    莫言在旁边插嘴说:“你也不问问萧先生有没有其它的事”

    唐芯用黑白分明的眼,故作委屈的看着莫言说:“他不是都答应了吗”

    莫言无奈的笑着说:“快去把你这一身的泥洗掉”

    晚上,玛索夫人烧了最正宗的阿尔萨斯传统美食baeckaoffa,是用一个独特的椭圆造型的大炖锅,以猪脚、牛肉、羊肉等三种肉类加各种香料炖在一起,十分的美味。另外还搭配了一种叫kougelhopf的面包,夹有碎培根肉在内,是镇上手艺最好的师傅做出来的,口感好的简直就象蛋糕一样。唐芯一边招呼着萧默儒,一面大口大口的吃着,还不忘用甜言蜜语哄着玛索夫妇。玛索夫妇开了家中藏着的最好的白葡萄酒,喝到尽情处,夫妇二人还高歌一曲。莫言也喝了一点,微醺着,用手扶着头,倾听着夫妇二人的歌声。他们的歌喉可能没那么美妙,但歌声里的情意却是那么的真实动人,莫言羡慕的就快流泪了。一座葡萄园、一幢小房子、一个自己爱也爱自己的伴侣、一个调皮可爱的孩子,自己就置身在这梦境里,可惜这梦境却永远不会属于自己。

    一顿晚饭吃的宾主尽欢,饭后,莫言和唐芯陪着萧默儒在小街上散步,顺便找一家小旅店让他住下。街边小店里透出温馨的灯光,小街昏暗幽静。湿润的风迎面吹来,舒服的人不想说话。

    终于,萧默儒打破沉默说:“我明天要到附近的几个酒庄品酒,能不能荣幸的邀请二位小姐同行啊?”

    唐芯马上欢呼一声:“太好了,最近一直摘葡萄,都没好好的玩一玩”

    莫言打趣她:“你不是喜欢摘葡萄吗?”

    唐芯哇哇大叫:“我要赚钱啊,又不像你可以翻译小说”

    她不理莫言,转头问萧默儒:“明天什么时候走?”

    莫言又忍不住拉住她说:“你急什么?还没问明天玛索夫妇要不要我们帮忙呢?”

    唐芯一拍胸脯:“放心吧,他们两个我负责搞定。”

    莫言没办法,看着唐芯和萧默儒将时间敲定,又送萧默儒住进了?br /

    莫可言说的爱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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