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7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7部分阅读
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我认识一个叫做雅空的女子,她拥有三件宝器,她们分别是九华莲,洛水之界,和次元方鼎。她曾对我说过,她存在的唯一的理由,就是要打破时空界限,可是,到她死的那天,她也没能如愿。”琴操谈起她的时候,嘴角含笑,可是眼里的忧伤却怎么都抹不去。
“谁杀了她?”谁杀了我这个身体的主人?
他绷着嘴,摇了摇头“没人,没人杀的了她。她是自己一点点的耗尽了自己的真元。”
“什么?”我难以置信的说道,不是自爆,而是耗尽真元,那就等于自己用力慢慢在磨损自己的元婴,直到死去。
“她对我说自己唯一存在的理由,已经不成立,她始终没有办法,控制时间的流速和空间的大小,而且,也不可能做到。所以,没必要再活。”琴操捂着自己的脸,弓着腰,抖着身子的样子,似是笑,又像是哭。
“没想到啊,雅空,你做不到的事情,这个占了你身子的女人却做到了,你说好不好笑啊……好不好笑”
“我并没有!”我看了一眼此时似哭似笑的琴操,淡淡的说道,眼睛望向别处。“时间流速我正在摸索中,可是空间的控制,我根本没办法。”
“呵呵,好,好,好!”他听我这么说忽然顿了一下,接着连说了三个好字,语气一个比一个重“我看他,怎么得偿所愿!”
他站直身子,眼中寒光一闪,不容小觑的力灌满了他宽大的衣袍。他努力的做了几个呼吸,才平复了这股陡然而起的杀气。
“他?”我皱着眉忽然想到雅空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说,给她身体的那个人,忘了给她灵魂。难道琴操所指的人,就是雅空嘴里的那个他!
“你们会见面的,不过,越是晚见到,对你就越是有利。你现在还不必知道他是谁。”琴操看我一眼,继续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桑混山。就算你能控制时间的流速,这个家伙的时间……可是不多啊!”他望向月师,沉声道。
一眼万年
虽然我是很想知道究竟,但是,琴操明摆着就是不愿多说。我又想着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并非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是尽快提升实力,以备三日后的战斗。
于是,就把这事儿给搁下了。
桑混山,寸草不生,鸟兽绝迹。是仙界被称作死亡之地的地方。也是好战分子最喜欢聚集的场所。
凡是相约而斗的人,都会到这里来。我想,那大概就是为了满足他们所谓的善道。
我让月师盘膝而坐,朝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其实,自己的心里却在打着鼓。毕竟,那个术,也还是第一次用……
我深吸口气,将轮回之力运转到极致,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四四方方的,透明的小盒子从我的身体里缓慢的移了出来。中间悬浮着一个黑色的小型球体,周围淡淡的蒙了一层白雾。
这就是我所说的,洛水之界和次元方鼎的合体,次元之界。
次元之界每远离我的身体一分,我就要将体内的轮回之力运行百次以上。所以,几个回合下来,我已经大汗淋漓。
感觉有个人在极轻柔的为我擦着汗,冰凉的指尖在触及我肌肤的一瞬,会猛的抬起来。
我虽是闭着眼,却仍是感觉的到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我,用那种仿佛看着一个人千万次的神情。
次元之界越来越靠近月师,在触及他的身体的时候,他明显的僵了一下。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
我努力的调整着周边的轨迹,使它和月师的气能够达到一致,待到整个次元之界将月师包裹其中的时候,月师身体周围的黑芒,忽然暴涨。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激烈的疼痛,五官狰狞的扭在了一起。
拉扯的力量让他的身形几乎不能够聚到一起。我看着他越来越模糊的身体,暗叫不妙。这样下去,他必是心神失守,堕入次元之界中,永不轮回。
“月师……”我凭着自己和次元之界的联系轻唤着他“月师,不要抵抗,相信我!”
他听到了我说的话,渐渐静了下来。
此时次元之界里悬浮着的黑色球体,忽然有了变化,黑色的部分逐渐挤压变形,形成了一个正在不断扭曲着的平面,而一直氤氲在外的白色物质,也随着中心的旋转不断地聚集到了一起。
逐渐形成了两块十分鲜明的区域,一块白的发亮,看的人头昏。一块则是十分厚实的纯黑色,却让人觉得其中蕴含了无限的力量,神秘莫测。
两种极致的颜色,恰到好处的分割的没有丝毫偏差。
月师顺着这股拉扯之力,慢慢的站直了身子,靠向了黑白区域的分界之处,他一只脚站在白色的部分,另外一只则踏在黑色的位置。两种极端的力就像相互吸引却又无法融合一般在月师的身上汇聚。
一时之间,结界内火花四溅,“噼里啪啦”的直作响。
我知道那黑白区域的分界之处就是时间轴,而我,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迫使黑白两色区域分开,只有这样,时间轴才能够在结界内起作用。
如果能够控制时间流速,那么,一眼万年也绝非难事。
月师凭着自己的修为,将狂暴的心神强行镇定了下来,此时,正在高速流转的时间里,修炼着。
等到我已经能够将次元之界里现在的时间流速基本控制的时候,我悬在半空之中,迅速的思考了一下,以现在的速度,外边三天,次元之界里大概就是三万年。
如果,我把黑白区域之间的扭力加大,而不是让它稳固在这样的一个阶段,也许我可以为月师争取更多的时间。
主意已定,我开始双手掐动手决,这是苍渺老爹那里记载的威力最为强大的一种手诀。
一般的,手决的厉害程度主要是依靠它打出时候的难易程度来判断的。越是容易打出的,手势就越是简单,威力自然就比较弱。
相反的,越是繁琐复杂的,手势要求就越多。当然,完成所需要的时间就越多。
一般的仙诀大概就是一两百手,厉害的至多不过三四百,而我现在要打的这个有一千四百多手。被叫做“裂空神诀”。
共分三式,一式比一式精简,一千四百多手里,最后一式只占一百多手,却是最难的一部分,发动整个神诀的过程中不能错失一手,否则的话,不仅仅是神诀的施放会失败,就连发动的主体也会被空间能量反噬。
我将整个神诀在自己的脑海里演算了一遍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燥热起来,久违的汗水沿着我的发鬓,顺着脸庞不断的往下滴。我横下一条心,说什么也要试上一试。
开始的时候几百式手决还是没什么问题,可越是到后边,手势的变化就越发的复杂起来。
我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心里的烦躁,我知道一旦自己心神失守,那就是彻底的完蛋。暗自咒骂着苍渺的老爹,搞这个是什么变态的东西,还把裂空神诀弄得好像是寻宝一样的夹在书橱的暗层里,难道想要害我死在这里吗?!
我只好加快了双手挥动的速度,用最快的速度打掉了前一千手。此时的次元之界内已经布满了黑色的火焰,黑白两色区域就像是失调了一般,逐渐的起了变化,白色的为天,黑色的为地。
月师夹在黑白中间一块混沌的区域里,身形越来越模糊。
我知道形式已经到了来不起考虑的时候,迅速的打出最后的一式。进入最后一式之后,我的双手忽然变得无比沉重,速度也降了下来。最后一式的神诀,繁琐深奥,有些我甚至还要仔细的想一下才能都打出来。而且,每一个动作之后,体内的轮回之力就会奔涌而出。
我暗自苦笑,还好轮回之力的供应一时之间不至于枯竭,只有我一人承受压力。否则的话,我是断然不敢试的。
当我打到最后的一百手时,周围的空间开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我的身边被一种奇妙的力量包裹起来,硬生生的逼出了一个奇特的空间。我心里一阵窃喜,莫非这就是琴操所说的空间领域?!
我知道是裂空神诀发挥作用了,整个心神都沉浸在神诀的变化中,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流畅。随着每一个神诀的打出,新生出的空间就会出现奇异的变化,就像是外围有种不太稳定的力在给它施压,要么凸起一块,要么凹陷一部分。
我知道这是我的控制力不够的缘故。但是,在时间的控制上,能有空间领域的突破已经让我欣喜若狂了。
等最后一式神诀打完的时候,我的轮回之力也用的差不多了。我做了自己所能做的,那其他的,就要看月师自己的造化了。
待我调理完毕,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看来你也受益匪浅啊……”琴操垂着眼看着正在地上坐着的我,口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他只是简单的评述着他看到的。
“嗯。”我点点头,毕竟是谈不上交情,我也没想着会从这个家伙的嘴里听到恭喜之类的话。
不过,让我诧异的是,明明就是命悬一刻的时候,我却对这个不相干的人十分放心,完全没想过自己会有危险,反倒是觉得有他在,我才可以安心的放手去做,而不必顾及左右。
“北北……”月师轻颤着声音唤我,修为大进的他双目更是神采飞扬。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全力施为,还是因为太过兴奋的缘故他的双颊染上了一抹娇艳的玫瑰红。
月师本就是十分好看的男子,现在看来倒像是醉酒了的仙子,有种雌雄难辨的娇羞之态。
“如何?月师……我不错吧!”我拍拍胸脯,自满道。
“嗯……要是再一次就好了。”他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顿了一下低喃道“我是不是太过贪心了。”
“好啊,不过时间不早了,我们有的是机会嘛!”我顺理成章的答应下来,才发现我们所说的话有些怪怪的。
我摇了摇头,月师一旦情绪波动就会变得有些反常,我怎么忘了!自己怎么就顺着他的话说了呢……
我斜睨了一直不说话的琴操,刚巧和他的眼神撞在了一起,我一惊,他定是觉出了什么,此刻正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有些鄙夷,有些冷漠,还有些……妒忌!
我想开口解释,忽又觉得自己没有向他解释的必要,于是,便作罢了。
“我想我们可以走了吧。”我看着杵在一旁仍在走神的琴操说道,虽然宫染惜说,比试的地点就在这里,但是桑混山这么大,我想应该是有一个或几个固定的场所才是。
“琴操……?”我又唤了他一声,这个家伙竟然呆了。
“嗯?”半晌之后,他反应过来,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无害的朝我眨了眨眼。
“我想差不多可以去大干一场了……”我歪着脖看了看他,又朝月师露出一个无良的笑容。
“啊……”琴操伸了个拦腰,不急不缓抖了抖自己的衣袍。转着身子,前后左右的看了一圈。就是没有要出发的打算。
“你想怎样?”我懒洋洋的说道,早知道自己就问清楚比试的细节了。竟然被这个家伙在这里变相的威胁。
“让我加入!”他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断地朝我眨着眼睛,仿佛那么做就能让我看到他汹涌的斗志。
“事关重大……”我看着他,用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看着他。
“我会帮你的。”他定睛看着我,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铿锵有力。
“因为雅空?”我转过身问了一句,其实自己一直是这么觉得,说出来,不过就是随便问问。
“走吧!”他并没有回答我,只是浅浅的道了这么一句。尾音带着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
大战将至
“就是这里……”我们三人停在了一处类似于峡谷的地方,两侧耸立着巍峨却荒凉的大山,大山上有许多突出的石台,就像是特意为人准备的观望台。
正当我自顾自的想着,有那么一天,定要带着美酒佳肴和自己的家人,到这里观摩仙人之间的战斗的时候。
几道流光一闪,停在了我们对面的山峰上。
“姑娘真是性急,这天色还早啊……”宫染惜看着我谈笑着,隔着一道深深的峡谷,她的声音在静谧的山中显得异常的高亢。
“呦,早啊!”我懒得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捏了捏自己的脖子,懒洋洋的伸手打了个招呼。
宫染惜的身后,站着三个人,除了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问之之外,另外的两个看上去像是地位十分卑微的人。应该不是参与争斗的。倒更像是随侍一类的人物。
“什么时间开始?”我望了望天色,天已经明了,却还是阴沉沉的。空气里都是水气,想来不久之后,定会有一场大雨。还是早些结束了的好。
“莫姑娘,你不要着急,我请来的人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大家给我薄面才在此一聚,稍等片刻,本就应该。”宫染惜顺着我的眼神望了望天色,随即淡笑道。
“哼”琴操冷哼一声,朝我耸耸肩。不以为意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摆。
“好啊,我无所谓。”我打了个哈欠,顺势就躺到了一块平台上,真的就闭上眼睛,准备小睡一下再说。
“你……”宫染惜对我满不在乎的行为自是瞧不过去,大袖一甩。又忽的静了下来,朝着身侧的问之嫣然一笑“莫君,你这位朋友还真是目中无人,要知道,谦逊恭谨才是正途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家主还请稍安勿躁!”问之说道,口气平稳,声调平和。
我得意的翘起了二郎腿,抖擞了两下,还是问之善解人意,最的我心。如果那个家主可以忽略不计的话,这话说的简直就是完美了。
“我怎么会急躁呢!”宫染惜有些恼火,却又碍于颜面,不敢大声呵斥。脸上的笑就快要挂不住了。
“嗯,看来终于不用等了。”我拍了拍身上的土,站直了身子。
话音一落,对面的华光就一道接一道的闪过。七个……八个,十三,十五……
一下子来了有三十几号人。
一个一身紫衣,长髯及胸的白面书生,走了两步停在了宫染惜的面前拱手说道“尊者,今日一战,我等何其有幸,可以观摩啊!”
“天滩道兄客气了。这一战,我也是无可奈何啊。”宫染惜苦笑着摇了摇头。
“徒儿见过师尊。”问之待二人说完之后,低声说道。
我皱着眉,看着此时正热络的拍着问之肩膀的男人,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就是莫蘅宫的老宫主,问之口口声声饱含尊敬的师尊!
“问之啊,为师的将你留在尊者的身边,一来是因为你心思缜密,又一向乖巧听话,能够随侍在尊者左右。二来嘛,也是想你能有个机会,可以跟从尊者学习悟道。这可是天大的福分啊。”他边说边做出诚恳的样子,时不时的用眼光瞄一眼宫染惜。
奈何人家只是注意着自己高洁的形象,此时正一脸严肃的负手而立。哪里有时间理会他这个无耻老儿的马屁!
我眯起眼睛,瞄着他,心里早就把他撕成了千百块。我道是,为什么问之会无缘无故的如此。原来是他这个师傅把问之给卖了。
问之一向善良乖顺,尊师重道。他竟然利用问之对他的崇敬之情,来成全自己攀附权贵的野心。
不过,我倒是有些感激他,要不是他急着对宫染惜谄媚,我也不会知道其中的内情。我和问之堵在心里的这块疙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的开。
如今我豁然开朗,当是拜他所赐。我点点头,做了决定。
好,就留你个全尸!
“不知道……尊者你打算让这其中的哪五位上场呢?难不成是你身旁这位?”我瞄了一眼问之的师尊,看着他怯懦的缩了缩脖,心里一阵冷笑。
“这位是莫君的师尊,天滩上人,莫君不曾提起?”宫染惜士气凌人的说道,眼底都是嘲弄之意。
“问之,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等歪门邪道!为师临走时的教诲你都忘了吗?”天滩不悦的看着问之,厉声道。
“问之没忘,师尊走时对问之说,莫蘅宫就交给问之了,让问之纵是拼的性命,也要保住我万年基业。危难的时候,是这位姑娘出手相助。”问之垂着头,朗声道。
天滩似是诧异一向温文尔雅的问之竟会出言顶撞,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他,皱着眉苦思了一下后,似是明白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问之,你……”
我看着天滩,极尽妖媚的扯开嘴角,就算你现在发现自己押错了宝,也为时晚矣。
“好了,天滩道兄,过去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了。”宫染惜有些不悦,看也不看天滩出口低叱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天滩额角冒出些细小的汗珠,慌忙退了两步附和着。
“莫姑娘,我来引见,这三位分别是九难尊者,长治尊者,佛宗高僧班罗耶……”她依次介绍着瞬移到她身侧的三个人,眼角精光一闪。
“哦?!不是说五人应战?”加上她也才四个啊。
“姑娘忘了不成?莫君可是我的夫婿啊……虽然我也不想他犯险,但是,他不上场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宫染惜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看上去神色凝重。
她走到问之身边,执起他的手,轻声道“莫君,是我连累你了。”
问之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退一步站在了她的身后,顺势抽离了自己的手。他看了我一眼,又缓缓的移开了视线。
我咬着牙,强忍着怒气,太卑鄙了,宫染惜是算准了我不会伤害问之,这样就等于我不战而败了一局。
“老不休,你还真是好气度啊,大战当前,还能你侬我侬,亲亲我我啊……”琴操揪了揪自己的鼻子,用惯用的怪腔调打趣道。
“好了,你让谁上场是你的自由,但是,你莫要忘了我们说好了的赌注,你若输,人,物,我带走。我若输,命给你。”我将当日约定好的事情重复了一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她输了,她堂堂一方尊者自是不会在群豪面前不认账。
“莫姑娘你不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宫染惜说一不二,五局之后,倘若你赢了,我自会信守承诺。不过……胜负未分,雌雄未定。姑娘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她话音一落,其他的人也是唏嘘一片,打算应战的那三人自是觉得薄了面子,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
“尊者,我看就让老道给你打个头阵如何?”被称作九难的人,抖了一下自己手了的拂尘,淡定的上前一步说道。
“那就劳烦九难道兄了。”宫染惜客气的点了点头,退后了一步。“姑娘一方应战的人都是谁呢?”
“当然是我啊,不管你们谁上来,我都应战。”我狐疑的看着宫染惜,当日明明说好了,我可以一人应战的。
虽然也同月师和琴操商议过,但是,我是想自己能撑多久就撑多久。
“这位姑娘,你太狂妄了,除了明镜尊者的夫婿以外,另外三人都是德行千里之人,你想以一敌五,未免让这几位落下个以众欺寡口实。”这个时侯,从对面的人群中忽然冒出一个人,正气凛然的说道。
他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附和。指手画脚的指出我的话不合理。
“各位,我和莫姑娘本是约好五战三胜,只是当时并没有说明必须五人参战,这一点上,是我有错在先,才使得莫姑娘误会了。”宫染惜愁眉不展的看着众人,一脸诚恳。
“尊者不必如此,这个丫头出言狂妄,对于多人比斗的规则都不明白,根本就是咎由自取,这本就和尊者无关!倘若她凑不出五人,这场比试,她自行认输便是了!”人群中又一个声音冒出来。俨然一派仲裁者的姿态。
其他人也纷纷朝我投来鄙夷的神情,一个个的叫嚣着要我低头认错。
四方帝尊
“啪,啪,啪”
我勾起唇角,看着宫染惜,击掌赞叹道“真是演了一出好戏啊……”竟然收买了些小喽啰,以人数的问题来压我,想逼我就范。
“姑娘你不要误会,如果你当真找的到五人应战的话,我们的赌约还是成立的。”她得逞的看着我。
我深吸口气,我,月师,琴操……怎么算都不够啊!
就在我愁眉深锁的时候,一直伏在我肩头,没有动静的莫敌忽然睁开了眼,大头顶着我的下巴,嘶嘶的吐着信子。
“对啊,还有你啊……”我怎么差点把他给忘了!
莫敌懒洋洋的看我一眼,似是因为我的冷淡有些不悦,他温吞吞的从我身上慢慢的滚到地上,晃荡着身子停到一块凸起的石块儿上,调整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后,竟然盘起尾巴,自顾自的打盹去了。
“莫敌,莫敌?”我蹲在它的旁边,谄媚的轻拍着他的脑袋。这个家伙竟然在这个时候跟我闹起了别扭。
更何况也不是我不理它啊,从上来的那一天开始,它就一直懒洋洋的连眼都不愿意睁开。
我还以为像它这种和蛇长的差不多的兽类,需要冬眠呢。
“莫敌,你不想让别人看看你多厉害?你当真是不想他们见识一下?还是你打算放任着这群人瞧你不起?……”我极尽诱惑之能事,奈何莫敌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毫无反应。
“你是不是不想回到自己最想呆的地方?”我叹口气,猛地从它身边站了起来,警告的看着他。
只见一道青光一闪,莫敌两眼放光的缠到了我的身上,大头精确无误的找到了我上半身最柔软的部分,毫不客气的一头扎了进去。
我倒吸口气,强忍着把它丢出去的欲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宫染惜一行人。
都是拜他们所赐啊,我现在的处境。
“我想仙界的比斗可以算上灵兽吧。”我极度不悦的开口说道。
“当然。”宫染惜一愣,随即释然道“不过,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听错了,你真的要拿灵兽来跟我们打?”她的手在自己和其余的三人中来回的比划了一下,眼里都是嘲弄之意。
“可以就得了。”我吐了口气,看了看月师。加上莫敌,我们这边可以出的就四个,还差一个……
“北北,皮皮他……”月师咽了咽口水,明显就是发现了我的企图。可怜兮兮的望向皮皮。
皮皮一惊,似是料到了自己的处境,吱吱喳喳的狂叫不止。要不是碍于月师在场,我想它早就撒丫子溜了。
“哈哈……虽然,这个是木性灵兽,只可惜它还太不成熟。根本就不堪一击。姑娘你还是为生灵积点福禄吧。”九难摇着头,苦笑道。
“那与你何干,如果到皮皮出场,我自然会在那一场认输。”反正不过就是凑个人数。我握紧了拳,只要三胜就可以了……
“姑娘你还是不明白吗?我来说一下比试的规矩,你作为挑战的一方,是没有权利选择出场的顺序的。所以,如果是九难尊者出场的话,唯有他,才是场上唯一有权利指定自己对手的人。”还是人群中那个一板一眼的声音。
我一惊,望向一旁的琴操,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朝我耸耸肩“我不理世事很久了……最近才出来。”
我握着拳,身上的杀气瞬息而至。管不了那么许多了。什么规则不规则的,我把你们全撂倒了,省得现在麻烦!
莫敌也感觉到了我的杀意,兴奋的高昂着头。
就在我前脚刚踏出的时候,一道流光一闪,一个白色的背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怎么这么热闹。”来人大袖一拂,十分潇洒。
“是你!”这个声音,明明就是当日在洛水之界里的那个男人。
“雅儿,我说过,我们再见的日子不远了。”他极其优雅的转身,柔声道。
“你认错认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这个人虽然面容温和,笑如暖风,可是,我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哦?是吗?我怎么看不出?!”他身形一闪,已经捏住了我的下巴,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我。
“放手”我挥开他的手,凌厉的退了一步,将正欲出手的月师拦在身后。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居然被这个家伙轻而易举的抓到。这个人的实力容小觑啊。
那人皱着眉瞪了我一眼,自始至终就没朝月师这里望一下。
“那边的,我倒是不介意你现在动手,但是,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帮雅儿打发了眼前的事情吗?”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我身侧的琴操,像是旧识。
此时的琴操完全收敛了浮夸的气质,整个人紧绷的就像是受到了刺激的猛兽,只待猎物靠近就一击咬断它的喉咙……
我看着对峙的两人,果然,他们不只是认识,而且,水火不容。
“你想怎么样?”我往琴操的身侧凑了凑。谁敌谁友,不言而喻。
“过来……”他朝我勾勾手示意。似是十分不悦我的行为。
见我不动,他又以极慢的速度重复了一便“雅儿,到我这里来。”语气不容置疑。
“我想,我不需要再次重复了,我的名字叫做莫北北,并不是你口里的雅儿。”我露出不悦,他这算是什么,态度强硬不说,口气就如同我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冷君冶,就如你说的,我们还是先打发了眼下的事情吧。”琴操忽然开口说道,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好啊,既然你南芜帝尊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异议。只要雅儿开心就好。”他笑着说道,可是眼底的寒意却丝毫未减。
我这才松了口气,身体还有些难以抑制的颤抖着。我竟然害怕,害怕这个笑弯了眼角的男人。
“什么?!他是南芜帝尊?”一直安静的有些过分的人群,忽然因为冷君冶的几句话,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的交头接耳起来。
“是谁刚才想要比试来着,可以开始了。”冷君冶还是十分斯文的淡笑着,可是,这话却听得每一个人都缩了缩脖,总觉得只要说个不字,就会横尸当场。
“哈哈,君冶老弟真是好兴致啊,怎么有闲情和些娃娃们当了真了?”人群自动分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走了出来。
他的身法极其玄妙,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刚才他的动作绝对不是瞬移,而是和八方灭的空间移动差不多的东西。
他像是朝我们迈了一步,却又让人觉得他本来就应该站在此处的。而刚才的那个人不过只是幻影而已。
“琴老弟也在啊,一千多年前忽然听说你出来走动了,本想找老弟叙叙旧的,奈何你行踪不定,我也是莫可奈何。怎么,是想出来透透气了?”那人望向琴操,口气极为熟络。
“东阳帝尊,好久不见。”琴操只是礼节性的点了点头,看来是老爷子他一头热了。
“师尊!”宫染惜躬身向前,规规矩矩的稽首道。
“惜儿,为师的听说你要在这里和人比试切磋,就来看看。谁知道,这么巧,能让为师见到多年不见的老友,师尊心里十分欣慰啊。既然,两位老弟加入,我老头子也技痒了。算上我老头子一份如何?”东阳帝君拍了拍宫染惜的肩膀,眼神犀利的扫过我们。
我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搅局的看来是越来越多了。
就像是觉得不够乱似的,一道黄光一闪,一个身形猥琐的男子显出身来。他十分不屑的推开因为惊吓过度而挡在他前面的一个仙人,站定在东阳帝尊的身侧,扬声道“也算我一个!”
“呵呵,西畅帝尊也来了,雅儿,今天当真是好日子啊。东西南北四帝聚首,全因你一人而起。这下,你当是如何收拾啊?”冷君冶用指尖撩起我身侧的一缕长发,肆意的拨弄着。
“不过,你一向不喜热闹。我们回去好了。”他自顾自的说着话,完全没把众人看在眼里。
战场点将
“还真是哪里都有你北幽帝尊的事情啊……”被称作西畅的人,冷哼一声道。本就猥琐的眉目,因为他刻意的眯起,而显得更加獐头鼠目。
“是去是留,全凭你一句话……雅儿。”冷君冶并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只是直直的望向我,眼底都是宠溺之色。
“嗯?你跟我说话吗?”我故作镇定的把头发从他的手里捋回来,即使知道这样可能会激怒他,但是,我就是忍受不了他这种完全不考虑别人的自娱自乐。
“呵呵,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他不怒反笑,语气轻松自在,可是眼里的不悦却更深了。
“是谁说要比试来着?”西畅帝尊似是受不了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阴阳怪气的说道。
“是我。”我上前一步,冷眼看着此时错愕的众人。任谁也料想不到,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会和一方帝尊拍板。
“不自量力。”他话音未落,身形一滞,已经到了我的眼前。
我身子微倾,本能的躲开他呼啸而至的掌力。
掌风在抵达我身体的一刻忽然停了下来。琴操五指张开,单手画圆,圆形的轨迹形成了一个表面十分圆滑的风盾,替我挡下了这一击。
最让我惊讶的是,一直和我说话,背对着众人的冷君冶,此时已经站在西畅帝尊的身侧,他的手掌横架在西畅脖子的两公分处,即使完全感觉不到仙力在掌间运行,但是,任谁都不会怀疑他下一秒能够轻而易举的取人首级。
“司徒空,你急什么。”冷君冶轻声道。
“哈哈,好了好了,既是说好了比试,司徒兄弟,就算你要上场,可是你也太心急了些。”东阳帝尊用和刚才同样的身法,几乎就是同一时间到了我们的眼前。
“两位老弟都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人,今天能够让老夫见识一二,真是一件幸事啊!”东阳捋着胡须,十分谦和的说道。
冷君冶冷笑一声,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司徒空感觉到周围的压力忽然没了,竟然无力的瘫软了下去。他瞪着眼,脸色惨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半晌之后,才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同样皱着眉头看着他的东阳帝尊,缓缓起身。
之后,便不再言语。只是本就瘦小的身子,因为止不住的颤抖,看上去就像缩成了一团。
“师尊,是这位姑娘想要和惜儿切磋一二,如果师尊不反对,惜儿定当全力一战,不辱师尊英明!”宫染惜这个时候站出来,不是她资质太低,看不出门道。就是她师尊当真是深藏不露,让她有必胜的把握。
我冷笑着,挑高了眉。
任谁都看的出来他师尊此时的脸色不好看,就算那个西畅帝尊和他们是一伙儿的,刚才一击虽然只是想要试探我,而没用上全力,但是,他被冷君冶和琴操压制的不得动弹的事实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改变。
他甚至可以说是不战而败了,那是一个高手在面对绝对强者的时候,精神溃散的表现。
虽然,我还不知道琴操和冷君冶究竟有什么打算。但是……此时此刻,我却为将要到来的胜利窃喜不已。
“北幽帝尊,琴操老弟。我看这样吧,既然是小辈们的事情,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是不要插手了吧。”东阳脸色虽说是并不好看,但是,他还是端着自己一方帝尊的架子,努力的维持着挂在脸上的笑容。
他管冷君冶叫帝尊,琴操则称呼老弟,我眨眨眼,看来,某人的人缘还真是不怎样啊。
“如果我说不呢……”冷君冶侧了侧头,斜睨着东阳。完全没有可以商量的意思。
“哦?”东阳帝尊吸了口气,挺了挺身子。“那老夫只好奉陪了。如果仙尊怪罪下来,老夫自当一力承担。”他担字一出口,身上的气势猛地弹了开来。
我一惊,不愧是一方帝尊,霸气十足。一道道暴戾之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许多近身的仙人,因为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纷纷退避三舍。刚才还是慈眉善目的老人,现在却成了统摄万军的将领。杀伐之气,仿若天生。
我看了看月师,此时他的身外包裹着一层淡绿的荧光,将自己和皮皮包裹在内。看月师镇定的模样,这样的压力似乎还没什么大碍。凝气成形的原因,估计是顾及到皮皮。
月墅我看着他,不好意思的动了动身子,朝我点点头,示意他无碍。
此时双方正在僵持着,琴操也动起了真格,他本就宽大的衣袍,被风灌满,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长发掩住了他近半张脸,以至于看不清神情。
一缕头发顺着他的嘴角陷进绷紧的双唇里,虽然充满了肃杀之气,却美艳不可方物。
我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从我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半掩的肩膀,和胸前若隐若现的嫣红。
“咳咳……”我掩饰性的咳了两声,强忍着笑意。琴操这个家伙果然是不适合严肃正经这种事情。“我想大家还是不要这样僵持着了,按着你们说的一方出五人,三胜为赢,如何?”我上前一步提议,看来大家是有各自的顾及,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
“好!姑娘是个爽快人,我宫天瑜再说什么的话,倒是对不起我这一方帝尊的称号了。姑娘貌似对这一界不太熟悉,即是如此,也不必分什么挑战,被挑战了。直接五人出场,对手是谁,自行应付如何?”东阳捋着胡须,老谋深算道。
“好!”我点头,反正自己这里也没有第六个可以出场,就没有所谓的战术之说了。
“既是姑娘提的,那就请点将吧。”东阳帝尊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这个时侯才发现自己着了人家的道,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它才歪。让我先点,你就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应对之策!
“除我以外,另外的四个是月师……”我朝月师望了一眼,他瞬移到的我跟前,冷冷清清的看着众人。本就脱俗的气质,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宁静志远,就像是一汪深潭之水,实力难测。
“还有北幽帝尊……”我指了指此时正在整理自己衣衫的琴操,他朝我眨眨眼,十分小家碧玉的把手放在腰际摆了摆。
“再来就是这个家伙……”我有些咬牙切齿的从自己的脖子里把莫敌拎了出来,他睡眼惺忪的张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我叹气,他这一场,我是不抱什么希望了。
“再来,就是……”我望着此时正笑容满面的冷君冶,他摊了摊手说道“我可没打算加入!”
我皱了皱眉,倘若没有东西帝尊的加入,那我扯上皮皮充数,也许还有胜算,但是……
“你要怎样才肯帮我?”我淡定的说道。
“此战之后,随我回去。”他忽然沉下了脸,面色严肃的说道。本就是剑眉星目的人,认真起来,更是让他整个人有种难以抗拒的威严。
新仇旧恨
“雅空!不可!”琴操忽然紧张起来,闪身站在我的身前,就像是一只老母鸡似的张开了双臂。
我叹口气,琴操啊,琴操,你道是定会帮我,可是,你相帮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
虽然,这是你第一次不用喂来称呼我,但是,情急之下,你还是喊错了我的名字。或者说,你从不记得,大概也从不想记住。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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