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未完第16部分阅读
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未完 作者:未知
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未完第16部分阅读
死了,也别指望能离开!”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
“你果然是个疯子,你要疯是吧,我不奉陪,你找你的花浅幽或者是别的女人去!”她下巴吃痛,挥手去打他的手。
他放开手,同时手掌而下,大力按住安紫薰的手臂,“是疯了,更疯的你还没见识过!今儿是本王生辰,如你的愿,让你见识见识!”
“疯子、滚蛋,下/流!”她酒劲上来死命挣扎,避开他覆上来的唇。
他按住她后脑不给动弹,先是狠狠吮/吸她潋滟唇瓣,被安紫薰咬了好几次,血在口中反而激发他身体的冲动。
“接着骂,一会弄不死你!”他发了狠,眼瞳布满暗红血丝,手掌用力,安紫薰衣衫顿成几片碎布,零落的扔在地上。
她说,赫连卿不喜欢我,就不要碰我。
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他赫连卿想宠幸谁,不需要喜欢,只看他是否有这个心情。
从狩猎回来后,他就没有碰过她,即使那次中了媚药,他也忍着。
他第一次对春水下了重手,他见不得她对春水万般的好,即使春水智商只是个孩子,他也不准安紫薰对任何男人有一丝好感产生。
她寒症发作,他居然会担心自己体温寒凉会令她不舒服,为了能触碰她,他手掌被热水烫红。仅仅一个吻,他只觉得连心口也温暖了。
从未有任何女人,能令他这样耐心迁就。
三生蛊发作那般煎熬,他独自忍下,那一夜他靠着怀念她的温暖度过。
然而,凭空的怀念,远远不及真实的拥有在怀里。
安紫薰身子陷入被褥,被他精壮健硕的身躯紧紧压的快要无法呼吸,她无奈张开嘴,赫连卿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立刻吻上再度缠住她舌尖。
她不喜欢,他非要她接受自己!
赫连卿湿透的衣衫贴着她赤/裸肌肤,引起她一阵战栗,他顺手脱下湿透的衣衫,露出精壮身体,他喜欢这样没有束缚的彼此靠近。
珠钗从木盒里跌落在枕边,发出柔柔珠光,那光亮媚色撩人,照亮整个帘帐,安紫薰肌肤也仿佛被染上那抹媚色。
赫连卿呼吸粗重,炙热目光仔细掠过她寸寸肌肤。
低头含上她胸前浑圆的顶端,手指摩挲胸侧那颗宛若相思子的红痣,雪肤一点鲜红欲滴,他小腹烧起炙热,绷紧。
手指顺着她曲线而下,褪去她亵裤滑落在她腿间私/密处,轻拢揉捏,缓缓进出抽/动……
身体深处被他这个动作点燃,安紫薰讨厌自己的身体被他了解掌控。
“看着本王!”他命令,暗哑嗓音含着膨胀的情/欲。
他要安紫薰失控,他要这个口口声声要和离的女人,臣服在他身下。她对他并不完全无情吧,那么敏感的身子,只要他稍稍撩拨,就老实的起了反应。
赫连卿对于这点,他燃起一丝兴奋,欲/望在眼眸燃烧成火,估计要一夜来熄灭了。
凝视她对视的眼神,赫连卿坏笑,手指忽然从她身体中抽出。
身体仿佛缺失了什么,空虚的渴望叫嚣着,想要被再次填满。
置身在她双腿间,火热坚硬的欲/望抵着她湿润的柔软,一触即发。
安紫薰本能的扭动身躯,她听见轻微的呻/吟从她唇边溢出,身体上方的男人眸色烧的暗红,因为她的呻/吟唇角得意的扬起,邪肆孟/浪。
“要吗?”撑起手臂在上方,直视她眼睛,将她一瞬间所有的表情神态尽收眼底。
他的眼中燃烧深深情/欲,比以前任何一次还要强烈,被撩拨发烫的身子,颤巍巍的不堪忍受。
这不是她所想的,她到底想要什么?
莫名她失声落泪,泪水模糊视线,就连离开,也不可以吗?
眼帘被什么温热的覆盖,他吻去她的眼泪,伏在她耳边轻咬她耳珠诱/惑着,“乖……”
双腿被他打开,几欲爆裂的坚硬烧进她身体深处,填满空虚。
安紫薰的身体紧/致美好的令他失控的疯狂,双手紧扣她纤细腰肢,赫连卿优美的腰臀线条在她双腿间不断起伏,一次次有力撞/击在她身体深处,忘乎一切享受她身体带来的愉悦。
“叫我三郎……乖……”他感受到她一样的失控,她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迎合承受。
她哭着不肯,他有的是办法让这个丫头低头,他知道她所有的敏感。
“快说……”他瞧着她哭的厉害,赫连卿心软,却想要再次令她臣服。
见鬼的和离书,她还真的敢写敢给他!
抽噎着,她断断续续的出声,“三郎……”
他兴奋的再次要她……
十年,他从未过一个生辰,今夜想来是他最不能忘记的一个生辰吧。
天快亮,他不舍的从她身体里退出,伸手抱住阖起眼帘的安紫薰在怀里,低头吻上她脸颊。她哭起来都那么隐忍,不肯轻易出声。
正是如此,一贯厌恶女人哭泣的他,却变的越发怜惜起来,有种想抱她在身边好好疼惜的念头。
她是母妃为他定下的,他是她夫君,此生唯一的男人。
昨夜,小鸾突然派人找他,她是他派在父皇身边的人,几年的锻炼她甚得父皇宠爱,甚至可以替父皇批阅奏折,为他打探到更多朝中秘密。
正如母妃所希望,不想他卷入权利漩涡,却一定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有老七,他唯一信任的弟弟,一旦皇权争夺开始,他不想阿孝被殃及。
不容许任何人伤害自己,更不准伤害到他身边所在意的人!
他让安紫薰等他,他想着至少在那一夜,不用再一个人过。以前每一次酩酊大醉醒来,却发现依旧不能改变任何已经发生的往事。
她交给老七的东西,他看了,一碗普通寿面,大概煮好了很久,模样难看极了。
从母妃过世后,父皇可以赐他很多珍贵的东西,却无人再为他准备一碗寿面。
他吃了,像极了母妃的手艺,她却还托老七一句话,她不再等了……
赫连卿低头望着她,她阖了眼帘,浓密睫毛却微颤着。
这一夜她几次被他弄昏后又弄醒,他真的疯了,她不仅不等还要离开!
“以后不准再说不等甚至离开,你要什么本王都给你就是,甚至……”赫连卿低了声音,这一句话他想了很久才说出来,“甚至本王可以试着做到你想要的喜欢……”
她缓缓张开眼睛扬起头听赫连卿说完,安紫薰笑了,不断轻轻的摇头,“何必如此,只要王爷肯签下和离书,放了我……”
“休想!”他冷哼,安紫薰每次都能这样惹怒他,他翻身压住她,“昨晚的教训不够?!”他欲/望本没有完全消退,身体对她立刻有了反应。
安紫薰笑意凉薄,手臂慢慢伸向枕边珠钗,“我曾经说过,不喜欢我就不要碰我,现在请王爷别喜欢上我,更不准再碰我一下!”手指飞快攥住珠钗,她微笑间,扬起手臂,珠光四溢,迷乱了赫连卿的眼睛。
扑!
利刃插入皮肉的声音,赫连卿惊愕的望着怀里的安紫薰,温热的血一滴滴落满她手臂……
正文 机会只给她一次
珠钗半截刺入赫连卿心口,鲜血顺流而下,一手掌尽是他温热地血,从指缝不断溢出。
赫连卿低头看着心口,那里伤了,是与他缠绵一夜的她亲手刺伤,她握住簪子手指微微颤抖,忘记下一步该怎样,只保持这一姿势。肋
他眼里从惊愕到微怒,最后成了一片晦暗,丝丝缕缕的疼,似笨钝的刀子,一下下反复割着那颗心,那疼很轻微他本不在意,却很快加剧一起,疼痛突然变的强烈。
冷不丁的,赫连卿握住她的手,倏的一下拔出心口那珠钗,接着他猛然的甩开安紫薰手臂,从床榻上站起。
穿起单衣走出时,他冷戾一句,“你该再刺深一些,机会错过可就没有下一次了!”
赫连卿已离开,安紫薰握着珠钗的手慢慢松开,伸出手她胡乱的拉扯锦被把自己严实的包裹起来,身上遍布他昨夜疯狂留下的一块块青红紫痕,身体的痛楚清晰提醒着她昨夜沉沦在他给予的欢/愉中。
良久,耳边轻轻脚步声,是木棉。
“王妃,王爷命奴婢送来汤药。”
安紫薰看着她端着的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拿来吧。”她吩咐道。
赫连卿想的真周到,一夜欢/爱罢了,她也不会允许这身体以后会多生意外。
镬
“木棉,你给本王个解释!”王府药房间,赫连孝压着怒火闯进来,对正在配药的她要个解释。
“七爷,奴婢正在为王爷的伤势配药,有什么等等再说好吗?”她带着商量的口气,不过脸上却无任何一点惧意。
赫连孝冷笑,干脆在一侧椅子上坐下,“好,本王就等你木棉医女配好三哥的药,然后再与你仔细的算账。”
安紫薰突然到望江楼来,也只有木棉这个丫头会告诉她。
三哥发觉有外人过来,得知是安紫薰,起先没有什么,偏巧那碗面令他突然失了分寸,事情没有谈完,他就匆匆冒雨赶回王府。
他就知道会出事,果然早上赶来,就见到受伤的三哥。本来三生蛊可以令宿主伤口愈合比平常人要快,可伤三哥的珠钗不是一般的东西可比。
伤在心口处,下手快准狠,只差了半寸,若是再用些力气,三哥定要大伤元气。
木棉不急不慢配好药,交托下人去煎熬,嘱咐了熬药的手法,等下人离开,她从药柜那侧过来,站在赫连孝面前。
低头不语,那态度不卑不亢。
“说话啊,本王要你个解释!”赫连孝压低声音重新问道。
“是奴婢告诉王妃的。”她一口承认,“令王爷受伤奴婢心中愧疚,七爷想怎么责罚奴婢都可以。”
“哼,这个要等三哥发落你,本王只问你,为什么要告诉三嫂,你跟在本王身边伺候这些年,一向做事有分寸,为什么这次如此冲动?”他拂袖拍着桌面,俊美阴柔的面容比女子还要美几分,却在盛怒下,尤为严厉。
“奴婢求王爷责罚。”她在赫连孝面前跪下,倔强的不肯解释。
“你……”赫连孝有火无处发,指着她连说几声这个字。
“奴婢知道七爷难做,任何解释已然无用,奴婢无脸面再伺候王妃,也对不住七爷,您还是让奴婢回杂役房吧。那里,才是奴婢该呆着的地方。”
赫连孝腾的一下站起来,“木棉,你意思是七爷带错你回来,就该你在那地方过一辈子?!还是你觉得望江楼的事,是七爷不该责问你一句了?!”他自小就发誓为三哥誓死效力,木棉是他最信任的人,虽然奴婢身份,却有学医的天赋,他培养她几年,年纪虽轻那医术不输宫中任何一个资历老练的太医。
寻思着三哥身边需要个忠心的帮手,正巧安紫薰受伤,他送木棉过去伺候照顾,殊不知正是自己看重栽培的人,反而最后差点给三哥带来危险,甚至因此还间接的令三哥受伤。
“奴婢从没有这么想过,不是七爷,哪里有如今的木棉。”她满心苦涩,自己的一番话怕是伤了赫连孝,他那么骄傲要强的一个人,几时容得个奴婢对他指派。
庆王爷是他最尊敬关心的兄长,因为她告诉安紫薰望江楼一事,间接害的受伤,还有王妃……
她心里知道那女子的苦楚,不被人了解甚至是被误解的心意,不能说出半分。
这种情形,她何尝不懂得?
望江楼一事告知安紫薰,其中原因,还有一个不能被赫连孝知晓的秘密……
既然不能说出,她就将一切埋在心底。她绝对不会再伤害到谁,尤其是赫连孝!
“奴婢是觉得自己不能胜任,七爷这些年的照顾爱护,奴婢受之有愧,求七爷成全奴婢的心意,若有来生,奴婢一定报答七爷。”
她扬起头,再一次恳求道,语气异常坚定。
“行,木棉你既然这么说,七爷就成全你!”莫名的赫连孝心口憋着气,自他回来后,木棉就变的有些不对,几次与他顶撞,要回杂役房的事并不是第一次提了。“三哥那里你自己领责罚去,以后莫要让七爷再看见你,滚的远远的!”
“谢七爷成全。”她憋的眼眶通红,泪水涟涟,却只能忍着等赫连孝走远,远到看不到他,听不到他声音,木棉才捂唇哭出来。
对不起七爷,木棉若是不用这样的办法离开,总有一天,定是会害了你……
正文 定不负卿相思意
寝室弥漫药香,赫连卿着单衣侧身倚在美人靠上,衣衫敞开半幅,心口位置伤口虽然不再出血,却委实伤地不轻。
袅袅青烟中,他始终闭合眼睛沉默不语。
东方非池站在窗口,双手合拢在袖里,瞧着赫连卿伤口他微皱眉头。肋
“我又没死,你一副奔丧的样子。”他张开眼,瞧见东方非池那副表情,不温不火不喜不怒,想起安紫薰也越发学的相似。
莫名的,他心中掠过一抹烦躁。
“想不到你会受伤。”东方非池淡淡一句,三生蛊可以令伤口加速恢复,可赫连卿这次似乎愈合速度很慢,固然那发钗用的是千年的玄冰玉制成,可没有理由将他伤的那么重?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或者是三生蛊本身发生了变化?虽然是上古神兽,可毕竟还是有弱点,例如月圆那天反噬宿主……如今从赫连卿伤势颇为严重,几天不曾愈合来看,东方非池暗暗揣测不透其中原委。但愿这些只是他多虑吧……
“王爷。”李申悄然进来,在赫连卿身边低语几句。
倏的,他神情微变,身子离开美人靠,眼瞳目光锐利逼人,“你确定?”
“奴婢确定,探子的消息从湘陵已经传回来,只等王爷吩咐。”
有一瞬间,东方非池从赫连卿眼里看见一抹很奇特的神采,充满期待却又在不安着什么。镬
“你下去打点,随时准备启程。”他语气缓缓却坚定有力。
湘陵,三年前渔村唯一幸存的人,如今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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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道矫捷身影纵身跃入庆王府雅筑。
“哥哥?!”花浅幽惊觉从床榻坐起。
月色轻柔,月光下站着的黑衣人缓缓转身,“幽儿。”嗓音若溪水淙淙,花浅幽欣喜掀起幔帘连鞋也未来及时穿上,几步过去扑在他怀中。
“你好些日子没有来了,真怕你忘了我在这里。”从被安紫薰威胁告之在天一水巷他们会面地点后,哥哥就不再见她,花浅幽也不敢再擅自行动。
长久相思的煎熬,今夜他突然来雅筑,她不禁心里欣喜,抱着他好一会不曾放开。
“怎么会忘记幽儿。”他抬手的动作有些不利索,慢慢抚着她的长发,如同从前一样。
“我怕你有了别人帮你,就不在需要幽儿了。”她低了声音带着一丝落寞,她可以为他做一切,就算被哥哥责怪甚至他为了安紫薰的事情打了她,这些皆可以忍受。
唯独一点,她最怕的是,哥哥不再需要她!
“幽儿对哥哥来说是特别的,无人可以替代你。”黑色斗笠下他眸子晶亮,却遥望远处一点,那里还有一盏灯火燃着,她恐怕还未有睡下吧。
“有你这句话,我死都甘心了。”花浅幽轻啜,片刻她抬起头,“你好久不来,今晚别那么早离开,留下来陪陪我吧。”带着讨好央求道。
他瞧着她轻轻点头,花浅幽顿时破涕为笑,抬手拿下斗笠、解开衣衫……
一番缠绵,她贴在他背后手臂紧紧抱着他,忍了半天她还是轻声哭出来,“他们对你下手真狠,哥哥,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
等到什么时候?
“你不想继续了?”他声音一冷。
“哥哥,我只为你,只要你想得到的,幽儿哪一次没有为哥哥尽心做到?只是这次不同,我们筹划了那么久,可事情发展并没有如预期那般。”见他不语,她用身体慢慢磨蹭着他,如柔软的藤蔓将自己缠绕在他身上。
猛然,男子翻身将她推开,拿了身边的衣衫径自穿戴好。
“既然幽儿不想,哥哥不逼你,以后你就守在赫连卿身边,好歹他还以为救他的人是你,在这王府里做侧夫人,倒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他语气淡然,并没有任何一点埋怨。
花浅幽听来却立刻煞白一张脸,然后慢慢的她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心!
“你倒是说的轻巧,这夫人好做的吗?他说不定对我起了疑心,我在他酒中下媚药,结果赫连卿碰也没有碰我一下,从那之后他压根没有踏入我这里。对安紫薰他表面不在乎,可哥哥你一定不知道,他居然带了安紫薰去影贵妃的墓室,他十年不过生辰,那天整晚的宿在她那里。我算什么,为了你的计划,我甘愿守在这里;可哥哥你说不要我,就马上丢下!”
他听了冷哼道,“这些该是你去想办法挽救的,当初赫连卿对你的迷恋甚至可以对安紫薰那般无情,怎么到了今天,你却输给了她。”
花浅幽脸色一变,随即凝着他道,“我没她那般不要脸,有了赫连卿,还能勾的哥哥你神魂颠倒!”
他听完眸中一冷,接着抬起手掌一挥,打在花浅幽肩头,将她震推几步外,晶亮眸子充满戾气。
“没用的东西,与其觉得自己不如别人,倒不如痛下杀手,令对方痛不欲生,这样才是开心!”
“你舍得伤害安紫薰?”花浅幽擦去唇角的血迹,她太了解哥哥,方才不过说赫连卿宿在安紫薰那里一夜,他突然就发了脾气。
他朝着花浅幽走过来,动作温柔将她重新抱起在怀里,抚摸她的脸颊,“幽儿,你方才说为了哥哥你什么都愿意去做,这话是否真心?”
她望着他心中苦笑,“你想要安紫薰?”他每每对她一点温柔时,花浅幽就明白自己栽了,她无法抗拒这个男人对她的任何要求。
“嗯,哥哥想要她,你会帮哥哥是吧,幽儿你一定会帮哥哥的……”他温热气息在她耳边,魅惑的声音进入她耳中,“哥哥答应你,只要得到安紫薰,计划成功后,我们就收手,再也不会把你送给其他男人,永远的留你在身边,宠爱你一个人,好不好?”
她怔怔的望着他的眼睛,明亮如初,好似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情真意切。
“那安紫薰怎么办?”她突然问道。
他没有出声,只将她抱的更紧,片刻他轻声低语,咬牙切齿带着一丝恨意。“赫连卿会尝到失去一切的痛苦,哥哥也不会让他白白的占了你!”
快到年关,西楚街头南来北往的商客尤其多。
难得出来,身后还跟了不少眼线,虽然不太令安紫薰舒服,可能走出王府透透气,她还是高兴的。
“喜欢什么你自己看去吧,不用担心我。”她让阿端自己去玩,有赫连卿派的人在,她还能跑去哪里。
他不肯和离,生生撕碎了文书吞下,那夜之后他没有再过来,不过对她的看守却突然没有那么严密。
她无意对阿端提起想出去走走,他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让阿端送了出入王府的令牌,任她出去。
天一水巷还是如往常那般热闹,安紫薰记得她对姬云裳提过,请他教自己弹琴,所以她带了弦琴出来找他。
“一个残废的伶人,大爷出钱,让你做什么就要做什么,那么多废话!”临街酒楼里有粗狂的汉子在大声咒骂,不少人围着那里看热闹。
“我家少爷只弹琴,并不是戏子,所以……”女子着急担忧的连声解释,却被人打断。
那汉子嘲弄的伸手将一个人提起,“不是戏子,扮上戏子就成了,反正你个男人长的比女子还美,就是送去秦楼楚馆,保准比那花魁还能卖出好价钱!”这些粗俗不堪的言语惹的路人哄笑一片。
那雌雄莫辩的面容保持微笑,眼神淡淡自若,好似这些侮辱声他一字没有听见。
他慢慢抬头,无意在人群中看见一抹紫色身影正从人群中朝着他靠近是,突然的姬云裳脸色微白,低声求着那人道,“大爷想怎样都成,能不能请先放手?”
正文 定不负卿相思意(二)
那大汉嗤笑,“放手,成啊!”
猛地松手接着推搡姬云裳,他根本站不稳,一下子连人带琴摔在地上,他只想护着乐器,那大汉俯身就抢他手中乐器,他攥的紧,琴弦顿时被扯断几根,划破他的手指,血珠直冒。肋
“少爷!”女子上前扶着姬云裳,忙攥紧他被伤着的手。
“就凭你个残废,也敢和大爷讨价还价!刚才那不肯低头的劲去哪里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他骂骂咧咧的不肯停歇。
“这个拿去,替他包好伤口。”安紫薰走来俯身将手里的帕子递过去。
姬云裳抬头看了她一眼,只是淡淡笑笑,那脸色比方才还要苍白。
抱着被摔坏的琴弦,他勉强被阿莲扶着站起,神情虽然沉静,不过受伤的模样倒是有些狼狈。望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幽黑眸子闪过一抹暖意。
“我没事。”姬云裳轻声说道。
安紫薰却当没有听见,继而看着那人,“他怎么得罪你了?”
“呦,想不到有人替你出头!”大汗瞅着安紫薰几眼啧啧有声,“长的不怎么样,一双眼睛倒是勾人心痒痒的。怎么,那残废是你想好的?”
“朋友。”她开口说道,目光快速撇了人群一处,示意他们不要出来,她不想赫连卿的人出来闹事,却不能忍着这人欺负姬云裳。镬
她个性如此,欺负她可以忍一次两次,若是欺负了她身边的朋友,安紫薰定是要那人尝到苦头的。
“他怎么得罪你了?”她重新问道,温婉的笑意浅浅,却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那大汉有些诧异面前纤细的女子,谈笑间有种令人畏惧的感觉。
“他既然拿了赏钱,就该听本大爷的话,一个伶人让他唱首曲子,诸多不肯居然扫大爷的雅兴!”那人气焰明显被安紫薰的气势压弱很多,声音也收敛的变小。
扶着姬云裳的阿莲不住摇头,“不是这样,他要少爷扮成女子唱一曲来取悦,少爷不肯,所以他极尽刁难!”
安紫薰听了只是微微点头,“就为这事啊,如此简单的事情何须弄的复杂,我还以为是什么别的。”她轻笑出声,音色轻柔好听。“唱一曲就唱一曲吧,谁不会呢。”
那大汉眼睛一亮,听安紫薰声音他只觉得心都酥软了,眼光在她身上打转。“你既然是他朋友,不过你来唱?”
“当然可以。”安紫薰一口答应。
“好,唱的大爷满意,就不计较那残废的事,自然不会亏待你!”说着他伸手要握住安紫薰手腕。
她悄然转身躲开大汉伸过来的手,“唱是没有问题,之前要有个什么来助助兴,这样大家也能更开心,你说是不是?”
“小娘子要怎么玩?”那大汉一听也明白,走南闯北见的多了,安紫薰方才那气势,可见不是个好得手的。“你莫要欺负我是个外地客,尽找你能赢的玩。”
“不欺负你,你来定。”她瞧了那大汉身上带着弓箭和匕首,看衣衫打扮大概是从北方来的,北方善于骑射箭法,在看这里环境,她大致能猜到他会想到什么比赛玩法。
“好,掷箭!”他说着将随身带来箭囊拿下,又命人找来一只陶壶放在不远处,壶身宽大壶口窄小。
“别……”姬云裳忙要阻止安紫薰,低声道,“不要为我惹祸上身。”
“还不知道是谁惹祸。”她笑笑,走到大汉身边。
“那,你我三局两胜,每个人十支箭,黑白羽分开,投中的次数最多为胜。你是女子,我让你一点,就是平局也算你赢了!”大汉脸上满是自信,“你若是不成,我便作罢不比,到时你唱首好听的,哄我开心就好!”
“等你赢了再说吧。”安紫薰拿过箭,与他一字排开。
“你先。”大汉道。
安紫薰盯着那壶口,抬手扔出。
一连十支,结果只有一半投中。
众人都笑,再看那大汉,他笑咪咪的不费力气全中。
第一局,安紫薰输惨了。
“还有两局。”大汉得意之极的提醒。
“继续吧。”她无有惧色,只是轻轻揉着手腕。
她暗器一般,其实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完胜,第一局她想试试对方,她一半,对方全部,很强的对手。
第二局开始。
“难点吧,下面两局我们同时投可好?”她提议,众人听了皆是一惊。
“成啊,输了可别哭!”大汉自信满满一口答应。
低垂眼帘的安紫薰掂量手中羽箭,心中有了分寸。
她执黑色羽箭,与大汉同时扔出,箭势却不是朝着壶口,而是偏离了一寸,在壶口时那力道将大汉的白色羽箭击偏。
“你!”大汉楞住,转眼看她。
“不好意思,我投偏了。”她浅浅一笑。
接着再投,第二支,两人同时投入,下面的情况开始有了逆转,剩下的几支箭,安紫薰投的并不顺利,时而都有偏差,而且其中几次她还撞偏了对手的。
起先大汉不在意,可次数一多,他命中的几率就开始变小,到第二次比赛结束,再数数看,两人都是中了五只,打个平手,照着之前他承诺的,平手就是安紫薰赢!
那人皱皱眉头盯着她看,“你这算什么意思?”
“没什么,第二局我赢了,第三局决定胜负,若是你怕输,就和我朋友道歉。”
“做梦!”
“那开始吧,还是照你说的,我们一起投。”安紫薰耸耸肩,准备开始第三场。
从姬云裳身边走过,他对安紫薰轻轻点头,看了方才的比试,对结果他没有可担心的。
一声开始,双方凝神静气,手中羽箭同时投出。
吃过亏,他格外小心避开身边安紫薰,控制力道总是让黑白二色的箭形成飞出时的落差。这样,就能防止被她的箭击落。
第一支,她投的力道似乎大了,被撞在壶口形成反弹,还是撞飞大汉白色的羽箭,同时那反弹的力道又让箭再一次受到反冲,居然就那样轻松掉落在壶口中。
众人看呆,那大汉也傻了眼,愣愣的望着她。
这个力道控制极好,不仅要撞飞对方的箭,还要在撞击的同时算准回弹的力道,然后落入壶中。
第二支同样如此、第三支大汉故意晚投,结果那黑羽箭连连在壶口回弹了两次,硬是等着后面的箭扔来,一再重复之前的情景。
众人先是看呆,接着惊奇赞叹声如雷连连爆发。
大汉不甘心服输,不过也慌了手脚,手中剩余的几支箭投的过急,有的完全偏离了壶口,自然落在地面。
再看安紫薰,她投的格外顺手,那羽箭好似有灵气,如果大汉失手投偏在地,那箭自己回弹几下还是稳稳入壶中。
第三局,安紫薰连中。
从一开始输了半惨,到平局,第三局毫无疑问全中,谁也没有想到她会用这样的方法赢得比赛。
那人夸下海口,她占了便宜,还混弄了对手小看她,尤其是她投掷的手法,真的过于巧妙,利用这三点,那人绝对过不了第三关,所以她只赢不输。
她走到大汉面前,“我赢了,你要给我朋友道歉。”
“哼!”那人怒极,扯着嗓子不服气道,“你投机取巧!”
“比赛什么是你选的,我猜不到,而且看你的样子也精于此。说到投机取巧也是你再先,况且你夸下海口,还瞧不起我会赢,首先就低估了对手,输了也是正常!”
他还是不服气,却硬着平脾气不肯低头。
“出了什么事?”人群中传来一声询问。
“公子!”那大汉听到声音突然神情一变,忙上前拨开人群,恭敬回答道。
安紫薰顺着看去,只见人群里走出位玄色衣衫的男子,声音沉稳却冷肃,“你怕是又打赌输掉了吧!”
正文 定不负卿相思意(三)
玄色衣衫地男子儒生打扮,容颜瘦削清俊,眉宇孤傲冷寂,与东方非池谪仙似的气质相比,他全身浑然天生贵胄气势。
抬眼一扫不远处零落的羽箭,他顿时目光一暗,再看站在一边的安紫薰他眼眸微睐。
“阿达,你既然输了就要认。技不如人,难道还要失信于人吗。”他说话举止斯文有礼,言谈间那种气势不容抗拒。肋
“是,公子。”阿达在他面前不敢有半点放肆,只好当众给姬云裳赔礼道歉。
在安紫薰他们要离开时,男子突然上前几步在她面前低语道,“南海金家的暗器手法固然精妙,可姑娘此番却是取巧,改天一定要再讨教一番。”
对安紫薰瞬间的惊愕表情他眸子含笑,转而悠闲的离去。
“王妃?”姬云裳小心的喊着出声的安紫薰。
“啊,没事。”她回神笑笑,那人居然看出她用的暗器手法……
“又一次给王妃添麻烦了。”姬云裳苦笑,“每次总是如此……”
安紫薰不以为然,将带来的弦琴递给他,“想报答我的话,以后用心教我这个笨徒弟弹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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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关于安紫薰在天一水巷为姬云裳出头,与人比试的消息,早就被人第一时间报告给赫连卿。镬
他听完挥手命人下去,然后继续翻着手边的书籍手稿之类的,听到关于她的消息,赫连卿有些神思不集中。
他不准的,不喜欢她做的,安紫薰哪一样都要违背。
赫连卿心口被她刺伤的地方突然隐隐作痛,他伸手按住,眼中神色难解。
真是奇怪,照道理三生蛊会令他受伤后恢复迅速,怎么这次几天过去,伤口还是有痛的感觉。
她可真狠……那一下只偏差了一寸不到,当时安紫薰眼里的哀默决然,撞在他心口,那种痛想来甚至比他伤口所带来的痛楚更令他难忍耐。
安紫薰你在气什么?分明是你不肯接受本王给予你的……
真是……
赫连卿心情纷乱突然手一推,书案上的东西被他挥落在地。
彼时,有人轻轻推门进来弯腰替他收拾好,见赫连卿皱着额头不语,衣领敞开处还可见尚未有愈合的刺伤。
“对不起三哥。”赫连孝正了神色。
“与你无关,不用自责。”他明白赫连孝指的是什么。
木棉一事,他自开始到如今都还在自责。
“我……”赫连孝张张口,再解释也不能挽回。
赫连卿听他说话,缓缓地张开眼睛轻轻笑着,“阿孝,三哥对你说过,做错事难免,要牢记的是不能同样的错犯第二次。以后会发生什么变故谁也不知道,若是那天三哥不能再保护你时,记着千万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保住性命懂吗。”
这个兄弟是他极少能信任的人之一,手段心机这几年随他学了不少,只是过于有点散漫,将来这朝廷中若掀起巨变,眼下是该要再磨练他几番。
赫连孝毒顿时神色发急,“三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父皇最近一年身体欠安,本一直在藩地的几位皇子一并赶回。
老臣子们多数拥护太子,三哥虽然表面受到父皇的宠爱,可从他几年前掌握边关半数兵权后,朝中已经有人开始冒出非议。
这次丢了虎符一事,是被父皇强制压下,知道的人全都被令缄默封口。三嫂只知三哥生辰那天骗她不回是见了别的女子,却不知道小鸾看到了老臣子们呈上的奏折,提出三哥是亡国妃子所生,恐有天生反骨之心不得不防备,所以特地来告之三哥要小心,及时想出对策。
现在的三哥有兵权不假,可正是这兵权在手更令他危险。加上三嫂的身份,镇南王安宗柏与南海金家,俨然被老臣子们看做是他的后盾。
自古长幼有序,太子继位是顺应天命,如今三哥无疑成为他眼中的威胁。
狩猎比试三哥赢过太子,他那看似斯文儒雅的太子哥哥,是个什么狠角色赫连孝比谁都清楚。没有他暗中授意唆使,哪个能搬动那班老臣子们冒死在父皇面前进言。
“在你看来三哥就那么不济事?”赫连卿眉头一挑。
“怎么会?我的意思是,到如今三哥不争也不成了!”赫连孝走到他面前,似是焦虑。“太子有那班老臣子拥护,而且皇后娘娘是他生母,虽然长久清修不理后宫事,可她娘家的势力之大,也许可以令父皇……”
他没有再说下去,皇家兄弟之间的纷争他们从小耳濡目染。
当年几位皇叔与父皇的帝位之争夺,还有公子瑾是怎么死的,春水是怎么变的傻乎乎才能留下性命的,那血色的回忆太过深刻!
最后就连受宠的影贵妃,也迫于那些流言与外界压力逼的送了性命,父皇那么宠爱她,再舍不得她也对那些逼死她的人无可奈何!
赫连卿眸色暗沉,如幽幽深潭,那抹重瞳的妖冶被收敛光华而去。
“老七,这话就今天说一次,三哥当你有口无心,记着不能再有下次!”
“我记下了!”赫连孝一口气憋在心中,袖中紧紧攥着双手。
“过些天,等宫里祭祀的事弄妥了,你陪着三哥出去转转,我们兄弟很久没有悠闲的过几天。朝中的那些事风头太劲,能避开则是最好,不能那就走一步算一步。”赫连卿目光慵懒促狭,又恢复了以往那般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态度。
阿孝,是祸躲不过,唯一能做的,便是竭尽全力的反击,令对手一招毙命!
寒夜,二更天。
一如既往的醒来,夜不能寐在这寒夜,尤其醒来会突然想起曾经身边的温暖。
静静站在黑暗中,他目力极好,从打开的窗户望去,不远处还亮着微微光亮,隐隐约约传来乐声。
赫连卿侧耳听去,心中一动,是北燕民谣……
自小母妃哼着哄着他入睡,再是熟悉不过。
倏的起身,他示意暗卫不要跟随,独自一人顺着乐声寻找而去。
她的院落一向素净,空地支起一方类似帐篷的东西,轻纱飘扬挡住寒风,却又能见漫天星斗一轮弯月钩钩。
红色灯笼染上一层烛光,小而温暖,悬挂在一侧,照着灯下惬意弹奏弦琴的人分外悠闲。
安紫薰舒服的靠在那里,手指随意拨弄几下弦,寂静夜色中音色显得分外清悦,另一手她执起酒杯,杯中琥珀光盈盈,眯着眼眸柔软的唇触碰酒杯,享受般的呷上一口。
大概是喝了有一会,双颊染遍嫣红,微醺然然状态下,那曲子乐点点从指尖流淌。
“偷听太有失你庆王爷身份了。”她感觉那欣长健硕的身影从暗中走出,正朝着她走来,不由抿唇晃动酒杯,“没酒了,请不了你喝一杯,王爷还是早回吧。”她说着把酒杯与弦琴扔在手边。
赫连卿见她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眼光却是看也不看他一下,直呼“阿端、阿端!”
“你怎么会这曲子?姬云裳教你的?”他知道她半天与姬云裳在一起。
姬云裳曾是太子府的乐师,为了虎符一事他拷问过,是个硬骨头,大刑伺候也没有令他开口,只是那虎符应该是他给了安紫薰。
为博她一笑?还是别有所图?
赫连卿宁愿相信第二种,若是不幸是第一种,这世间姬云裳不该再活下去!
安紫薰点头,“是啊,他教我学,这曲子是北燕的民谣,怎么你知道?”她转头虽然有点醉意,她却还记得?br /
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未完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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