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乖乖第12部分阅读
娘子乖乖 作者:未知
娘子乖乖第12部分阅读
过她的身体急喝道:“如影,你把我大哥怎样了?你是不是——”
“煜,你冷静!”如影叹息着反抓住他的胳膊。小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他?再说我也伤不了他,虽然我会一些武功,但绝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是你的亲大哥,我再笨也不至于笨到如此地步!你不用多问,反正,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对不起,如影。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我脑中乱得一团糟,根本理不清任何头”薛煜语无伦次的说着,却蓦的顿住了。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忽然抱住他的如影,脑中一片空白。
“煜,我不要你说对不起,这要你记得我做的这些都是因为你”贪婪的狠狠抱了他片刻,如影终于放开他,脸上的泪痕已干。
“我们下去吧,免得你大哥等得久了心生疑虑。”
皖夕左顾右盼的在白衣公子出现的周围寻了个遍,就是不见他的人影。
“天呐!这人也太会藏了吧?又不是表演魔术!竟然说不见就不见了?难不成这八月十五的还跑去月宫找嫦娥去了?”她泄气的嚷嚷着,一张小脸气鼓鼓的。
周围的路人投来诧异的目光。皖夕轻吐下舌尖,暗自扮了个鬼脸朝河边走去。
“姑娘可是再找我?”一个清爽的声音突然从一旁冒出来,把刚走没几步的皖夕吓得一个激灵,脚下一踉跄,险些摔倒。
“哎!你怎么老是神出鬼没啊——还真以为吓死人不偿命。”皖夕站稳了脚,头也不抬的就是一顿乱轰。不用想也知道,突然出现的这个人必是白衣公子无疑。
“哦?好象是姑娘一直贼眉鼠眼的在找我,我实在不忍心你失望才突然出现的哦,如果你不想看到我,那我闪一边去好了。”白衣公子好脾气的说道。
“贼眉鼠眼?”皖夕白他一眼,极力忍住想要回敬他的冲动。静下心来专注的瞅着他的面孔,眼中不时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白衣公子饶有兴致的紧盯着她变幻多端的眼神,深埋在脑中的那些记忆突然苏醒过来。那一次,她也用同样的眼神看他
“哎呀!我记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你,不如你告诉我你是谁好了。”看了许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皖夕终于放弃在他脸上寻找答案,选择让他坦白。
白衣公子私底下笑翻了天,他在心里对她说道:傻丫头!如果我戴着人皮面具你还能认出我来,那你当我‘千面颜君’在江湖上是乱混的啊。
“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几次都追我?”他和很好奇这点。照理说她不认识他那他们之间根本就毫无瓜葛,可她却偏偏几次都追了出来。
“因为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皖夕爽快的脱口而出。
“哈哈哈!我只是长了一张普通人的脸,所以姑娘看着觉得眼熟罢了。”他心虚的说道。
“你的脸?”皖夕睨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的脸老是一种木木的表情,真怀疑你是不是会笑诶我是觉得你的眼神似曾相识。”
白衣公子心跳突然停跳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他极不自然的背转向她看着天空的明月,突然有感而发:“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呃?怎么换话题了啊?”皖夕纳闷道。眼睛不经意间掠过一旁提着灯笼的路人这才想起薛颢还在河边等着她。心下一急,也顾不得再问他姓什名谁,转了身就跑。
白衣公子哭笑不得的看着一惊一乍的皖夕,无奈的摇摇头跟着她跑了过去。
“咦?薛颢怎么不在了?”皖夕环顾四周后嚷嚷道。
“我猜他是等急了,一个人先回去了。”白衣公子接道。
“不会的!我离开的时候明明和他说好让他在这里等我,他怎么可能扔下我一个人回去?”
“那你说他去哪了?”白衣公子反问她。
皖夕被他问住,一下子没了声音,只是愣怔着望着河面上漂浮的灯笼。
“回薛阳府看看吧,就算他没回去你也可以在府中等他回去啊。”
“可是他也没别的办法了,只好我先回薛阳府看呃?你怎么知道我住薛阳府?”皖夕狐疑的看向他。
白衣公子心下一惊,忙说道:“那个,你上次,上次在薛阳第一阁说了的啊。我记性好记住了。”
“我说了吗?不过我住在薛阳府好象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了,所以你知道也不足为奇。”
“啊,对对对”白衣公子如小鸡啄米连连点头。
“那我走了,下一次遇见你我一定问你的名字。”
白衣公子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黯然一笑,随即提了口气快步隐身在了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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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怒 心死
不多时,租了马车的皖夕已到达府中,刚进了门,便感觉府中的气氛有点不对劲。首先是薛安开门见到她时一张脸蓦的变了色,活像她莫皖夕是个无头女鬼。再来就是一路穿过几条回廊,府中的丫鬟下人们在见了她之后脸上的表情和薛安相差无几。在不禁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脸上突然多了n多颗令人恐惧的超级大颗青春痘或者她在他们眼中真的是具无头女鬼?
“薛安,公子回来了吗?”她问向身后一直低头不发一言的薛安。心想这薛安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平日府中就属他最三八,怎的今日却这么安静?
“回回来,回来了。”薛安吞吞吐吐回道。声音中飘着点点颤音。
“哇!我说怎么没在河边见他啊,原来他真的偷偷一个人跑回来了?哼!看我怎么制他!”皖夕气愤的说着,竟然不曾察觉薛安的怪异。
“他在哪里?”
“前厅,还有少夫人,还有另一个姑娘——”唉——!薛安看着她冲动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股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浓。
“薛猪头!你这头猪!居然食言而肥偷偷一个人溜回来,你——”大老远便扯开了嗓子嚷嚷着的皖夕突然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说不出半个字。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紧紧的搂抱在一起,男人埋首在女人高耸着的胸口中神情专注的吮吸亲吻着她凝白的肌肤,而女人的纤纤十指捧着男人的头,跨坐在他的腿根部,柔软玲珑的身子蛇一般攀爬在他身上妖娆的扭动着,脸上露出迷离的表情,似乎痛苦又像是快乐。
“呵呵——”大脑暂时一片空白的皖夕突然莫名其妙的干笑两声。
幻觉!幻觉!这一定是幻觉。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身体劳累,所以经常出现幻觉是很正常的。皖夕安慰自己。轻微的眯上双眼再打开来看应该就不是这种情景了,她想。可是,可是为什么耳边会充斥着厚重的喘息声。
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娇吟。两张布满的脸。
难道,这一切,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不会痛?
或许,眼前的这个男人并非她的薛猪头?薛猪头说她是他的娘子,娘子不是一辈子相守在身旁白发不离的爱人吗?
“打——打扰一下,请问,能抬头让我看看公子——公子的容貌吗?”皖夕颤抖着出声。她,想确定,是否真的是他。
虽然,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虽然,明知世上不会有如此相象的两个人。
男人闻言,不耐的从女人身上移开,抬头微愠的看向门口的女子。
皖夕再次震住,天旋地转。
轮廓清晰的脸,俊挺的鼻梁,粗黑挺拔的剑眉,深邃如海般深沉的眸子。同一张,却是天壤之别的表情。
“她是谁?”皖夕指着他怀里的女人问他。语气居然比往日更平静。
薛颢皱着眉头直看向她。满脸不悦,“哪里冒出来的怪女人?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滚!”
皖夕的脸蓦的苍白。
他说,哪里冒出来的怪女人?
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滚!!?
踉跄着后退几步,整个身体突然被抽空般的疼。
“薛颢,你,你说什么?我,我是皖夕啊,我是你的娘子啊。”
“不知羞耻!”薛颢怒声喝断她,然后低头深情凝视着怀里的女人,说道:“她才是我薛颢的娘子,至于你”他重又看向皖夕,脸上浮现一抹邪魅的笑。好一会才又说道:“我不否认你是个非常美丽诱人的女人,或许是哪个青楼的花魁?抱歉的是,我现在只爱我娘子一个。你,什么都不是。”
他的话如同一把匕首一刀一刀撕剐着她的心。
他曾说,自从你出现后,这世间再无女子能入我薛颢的眼。
却原来,他只以为是哪个青楼的花魁?
原来他喜欢把刚认识的陌生女子统称为娘子?这算什么?古代新的劈腿招数吗?他说她不知羞耻!是真的这样吗?是自己真的不知羞耻以为他随便叫两声娘子,就当真以为是这薛阳府的少夫人,他薛颢的娘子吗?是自己太天真了吗?
怎么办?痛楚好象蔓延到全身了,可是,可是为什么流不出一滴眼泪?
这时,跨做在薛颢身上的女子突然站起来扭着身子走到皖夕面前,轻叹一口气,柔声道:“皖夕姑娘是吧?我看你似乎对颢动了真情,可是他让你失望了,其实,他爱的一直是我。”
“不!他不可能爱你!他说过我才是他的娘子——”
“哎哟——”那名女子忽然摔倒在地上,秀眉微拧,哽咽道:“皖夕姑娘,我说的是实话,你再气也不能推我啊。”
“我没——”皖夕心下骇然,急忙解释。
可是,
“啪——”皖夕怔怔的看着薛颢高扬起的手和他爆怒的俊脸,以及女子脸上一闪而过的媚笑。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她恨恨的瞪着他,努力不让眼底的泪意溢框而出。薛颢的心猛的一颤,她充满恨意的眼眸竟让他感到心微微的疼,怎么会这样?他并不爱她,不是吗?甩甩头,他俯身扶起地上的女子后阴冷的看一眼皖夕,说道:“如果不是你阴险歹毒想要推我娘子,我又怎会打你?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阴险歹毒?
一切都是自找的?
“啪、啪”两声脆响,愤怒至极的皖夕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抡了他两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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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心思如绵悔当初
阴险歹毒?
一切都是自找的?
“啪、啪”两声脆响,愤怒至极的皖夕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抡了他两耳光。
———————————————————————————薛颢怀里的女人惊叫着,而站在门口不远处的薛安更是倒吸一口冷气。他想少夫人这下算是彻底得罪公子了。
皖夕无惧的与他对视着。
四目相接,那种莫名的心疼再次向他席卷而来。
忽然一个人影从外面急匆匆冲了进来,在看到皖夕脸上那道醒目的指印后满目含冰的直射向薛颢:“你怎么可以打她?你还是不是男人?”
薛颢被他问住,茫然的看着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见皖夕靠在了煜的怀里,心头不由升起一把无名之火,怒道:“水性杨花!”
这四个字灌入皖夕耳中,震怒,心痛,绝望齐齐涌上,只觉喉间一甜,一口鲜红的液体破口喷出,天旋地转间眼前晃过薛颢冷漠绝然的脸
然后是薛煜悲痛欲绝的呼喊声,然后眼前终于一黑,所有影象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薛煜深深凝视着她的脸。
一直守在她床前的薛煜见她醒来,似乎挣扎着想要起身,忙上前按住她的肩:“皖夕,大夫说你你现在身子很虚弱,需要多卧穿休息。”
“休息?不不要在呆这。”不要再呆在薛阳府眼睁睁看着他和‘他的娘子’耳鬓厮磨口齿相依。他已经不爱她了,怎么还能死皮赖脸赖在这里,徒增自己的羞辱呢。更或许,他从不曾真心爱过她。
“皖夕,这里是郊外,不是薛阳府,你可以安心在这里养病。”看着她一夜之间变得更为瘦弱的身体,他的心禁不住一阵绞痛,竟然有些后悔当初答应接受如影的帮助报复大哥了。他爱皖夕胜过任何,可他却让皖夕如此痛苦,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当那抹鲜红从她口中破口而出时,他真的感觉到了切肤之痛。就像是突然被人把心掏了出来凌迟!一刀一刀,一点一点,化为碎片。那种痛,刻骨铭心。
“离开了?离开开了,结束了。”
极力忍住喉咙处那股胀痛以及即将涌出的泪滴,他柔声问她:“饿了吗?想吃什么我马上帮你弄。”为图清净,他辞掉了所有佣人。
“不。只是累。”气若游丝的声音轻轻飘出,他的心痛到极至。
原来让爱的人痛苦,是对自己最残忍的事。
“那你休息,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再无多余的力气回他,瞌上眼,她再次沉沉睡去。
一楼前院。
“你怎么会这么心狠?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她?”狂怒的声音吓得对面看似弱不惊风的如影明显一颤。
她向后退两步,不敢相信他竟然对自己发那么大的火:“煜,你这是在怪我?我做错了吗?你可知道我的所做所为都是为了谁?”
“可你不应该嫁祸她推了你一把,你明知道我大哥他素来冷酷无情,况且你说那种药——”
“如果我不那样做,你大哥会发怒吗?那种药不发怒是发挥不了暴力的。现在不是更好?她对你大哥死心了,再过不了多久,你便可以人财两——”
“够了!够了!”他几近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我希望事情到此结束!不要再发展下去了。你回去吧。”经过那晚,他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人受伤。包括大哥,虽然对他的恨意依旧。
如影呆望着急步走上楼去的身影,终于察觉自己的悲哀。似乎无论她多么努力的为他付出,她始终住不进他的心里。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知道如影是这样的女子。更何况,事已至此,已经无法回头了
自从你出现后,这世间再无女子能入我薛颢的眼。
你只可以想我念我一个人。
你是我的娘子,
倘若以后有人叫我薛猪头,我就叫你猪头娘子
我现在只爱我娘子一个。你,什么都不是。
如果不是你阴险歹毒想要推我娘子,我又怎会打你?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滚!
水性杨花
“不!不!不是这样的——不——!”努力挣扎着睁开眼,大颗大颗的汗珠急速滚落在脖子上后没入枕巾。
橙红的烛光,芙蓉帐,锦被,急促的喘息声。
轻拍下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又做噩梦了。
还好,只是湿了枕巾,而心,已经不痛了。
突然‘哗’一声,一个人影冲了进来,撩开芙蓉帐,一脸心焦的握住她的手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我听你一直大叫。”
轻睑眼睑,侧过头滑落最后一滴泪,再看向他时,脸上竟然荡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没事,只是做了噩梦。看把你急的。”目光触及他日渐凹陷的脸颊,心,微微的酸,本就无光的眼神更显黯淡。
是她连累了他。
“煜,你瘦了好多。”
“没有啊,我还和以前一样强壮。是你自己瘦了很多,现在随便刮一阵风我就可以把你放到空中当做风筝玩了。”他调侃她。熬了半月,她第一次笑。
“有那么夸张啊?明天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啊,反正大夫说你早上要多晒晒太阳,你现在睡觉,我等你睡着了再离开。”
皖夕点点头,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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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秋阳下的表白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秋日温暖的晨阳倾洒在身上,呼吸夹杂着野菊花香的清新空气,凉爽秋风迎面扑来。皖夕阴郁诲暗多日的心情终于拔得云开。
“煜,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皖夕选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突然问道。
“什么事啊?很神秘的样子?”薛煜和她齐肩坐下,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遍布全身。她,似乎已决心忘记过去。
“为什么这所房子取名‘如影府’?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如影,听起来像是一个女子的名字。”
薛煜心下一惊,却又马上镇定了下来。
“‘如影府’是我一个朋友为他娘子所建的,只因他们长期在京城打理生意,无暇顾及‘如影府’,所以我偶尔过来住上几天权当是散心了。”对不起,皖夕,其实‘如影府’是我前年送给如影的生辰礼物,可我不能对你坦白。他在心里对皖夕说道。
“哦,我说怎么你经常玩失踪,原来是跑这种好地方来了。”
“好地方?你喜欢这儿?”
“当然啊,这儿好山好水,空气清新,环境优美,当然喜欢啊,不过要是再有一壶上好的茶和些许美味糕点的话那就更喜欢了。可惜我们出门的时候忘记带这些了。”她可惜的朝他眨眨眼。
“哈哈,那还不容易?我马上回去准备,你在这里等我不要离开哦。”不等皖夕回答,他一下子窜开了。
轻轻叹息着,信手从一簇金黄|色的野菊花丛中摘下一朵放在掌心,一片一片撕下它的花瓣。然后看着它们从掌心飘落,消逝。
一如她的爱情。
一片、两片、三片撕到第五片的时候,她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她看到一双全白的靴子。缓缓抬起头半眯着眼看过去,略显苍白的小脸依然风淡云清。
“你说我该说你神出鬼没呢还是该说你和幽灵一样诡异?幸亏我胆子大心脏功能好,要不这大白天的让你这一身白一吓不吓死也会吓疯。”她睨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白衣公子,说道。
“那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失败还是你心脏功能太好了,你居然对于我的出现一点也不惊讶。”白衣公子蹲下身子挨着她坐下。
“习惯了你神龙见首不见不见尾的大侠癖好,当然不奇怪了。不过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老跟着我?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一直问我的名字?”白衣公子反问她。
皖夕白他一眼,“那不然我怎么称呼你?叫你喂还是哎?还是叫你无名?你们都知道我的名字,你也可以叫我皖夕啊。”
“皖夕。”可以叫她皖夕了吗?
“你到底说不说你的名字?”皖夕没好气的吼他。
“你真的很想知道?”
“嗯。”
“白衣。”
“啊?你叫白衣?”她狐疑的看向他,眸子里是全然的不相信。“那你明天穿黑色衣裳是不是就该名叫黑衣了?”
“哈哈哈——你这丫头。我就叫白衣。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哦。”如果皖夕看到他人皮面具下的这张脸笑得快要抽筋了,一定得发狂不可。
“那我还是选择相信吧,总比叫什么喂、哎的好听多了,也不觉得别扭。”
“聪明。”
“那你老追我是为了什么?”可别说是爱慕崇拜之类的。
可是——
“你难道不觉得我这么做其实是在暗示着什么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戏噱。
“呃?”怎么看他的眼神,又有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比如说——”他忽然停下来,侧身很认真的看着她微眯着的眼。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我有可能在薛阳第一阁对你一见倾心。”
他以为她准又是白他一眼,可她竟然笑得不可抑制!有那么好笑吗?他是真的对她一见倾心,却不是在薛阳第一阁。
“还没笑够?再笑,再笑,你笑一次我亲你一次。”白衣故做狰狞的把脸越凑越近。
仿佛遭受雷击般,她的身体蓦的顿住。
你笑一次我亲你一次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以后你每发一次脾气我便吻你一次!这是他在敛眉居时对她说过的话。
白衣见她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知道是自己的话让她又想起了那个男人。心底一阵揪心的疼。不自主的伸手想要触摸她的脸,却在半路停了下来。他,现在是白衣。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衣一惊,迅速起身冲皖夕说道:“我先走了,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当皖夕回过神来时薛煜已端了茶水糕点走了过来。
“刚才好象旁边还有别的人?”薛煜散开一张布巾铺在地上,漫不经心的问她。
“哦,恩。”
“是你的朋友?”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个问路的人,我说我不知道,他就走了。”她直觉自己不应该告诉他白衣的事。
薛煜手中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一双黑眸凝向皖夕闪烁的眼。这里是郊外偏北的地方,平日鲜少有人路过。
她,并不习惯说谎。
可他不想再继续追问。或许她有她的顾虑。只要她开心,她怎样都好。
“哇~你不要告诉我说这些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糕点都是你亲自下厨的?”皖夕惊喜的盯着放在眼前的美味叹道。
“不然你以为还有谁?这些都是我这半个月学会的哦。特意为你学的。”他宠腻的刮一下她的鼻头。
“煜,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才好了。”皖夕鼻子一酸就要哭出来。
“呃~没什么啦,来我们以茶代酒庆祝你的身体复员!”他惶乱的在两个茶杯中注入茶水,掩饰他的不安。
“恩,干杯——”皖夕举杯与他对碰。明眸澈如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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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纠结苏天的怒与爱
薛阳府前院。
“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理由。”苏天冷得彻骨声音仿佛来自地狱,阴沉着脸逼视着几步之遥外负手而立的薛颢。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伤他最疼爱的小妹。
“理由?我要给你什么理由?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薛颢漠然回他。眸中闪过一丝不解。为什么苏天看他的眼神和那些下人们的眼神一致?
“不懂?!你怎么可以假装不懂!”怒不可竭的苏天隐忍多时的怒火一触即发,突然用力一拳挥向薛颢的下颚。
猝不及防的薛颢中拳后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沁出几屡血丝。
伸出舌尖舔一下嘴角,他长舒了一口气。看苏天的眼神变得陌生。
“真搞不懂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要我对一个陌生的女人负责?你们都疯了吗?”
“我们疯了?哈哈哈——”苏天怒及反笑,“你难道忘记在姻缘庙发生的那件事吗?你还记得司徒嫣儿吗?我和你多年的仇恨是因为谁而化解的难道你也忘记了吗?”
“我”薛颢茫然的摇摇头,拇指揉搓着眉心想在记忆中搜寻出什么,然而只要他一想,头便痛得厉害,似乎要爆炸一样血气直往上涌,迫使他不得不停止继续想下去。最近这段时间,他发现自己的记忆里正渐渐减退,几天前才发生的事情,他都不怎么记得了。
“没想到你居然有脸摇头,薛颢,算我看错了你,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没有担当的男人。”苏天悻悻的一甩袖,欲踏步离去。然而从薛颢身后袅袅而来的一个女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待到她走进看清她的面目时,苏天着实惊了一下。她明明是沁红香的花魁,可怎么会出现在薛阳府?
上次薛煜离家,薛颢让他查薛煜的行踪时,他在暗处见到过这名女子,她叫如影。
“颢,你有客人吗?啊——怎么了?你的嘴角流血了!”如影惊慌失措的掏出雪白丝巾轻柔的擦拭着薛颢嘴角已经有些干结的血丝。煎水双瞳雾气上扬。
“没关系,娘子,只是点小伤罢了。”薛颢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
苏天震住!薛颢居然唤沁红香的花魁为娘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颢!你太令我们失望了,居然为了一个风尘女子而舍弃小妹?”苏天开口说着,视线却停留在如影身上。奇怪的是她似乎并不感到任何奇怪,她这么有恃无恐难道就不怕被拆穿身份吗?
“苏天,请你尊重我娘子,她是名门闺秀,怎么可能是风尘女子?”薛颢不悦的说着,一手环上如影的腰把她圈在怀中。
“名门闺秀?哈哈哈,她自己说的吗?”苏天突然把脸转向如影,问道:“如影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在沁红香生意不好做,你混不下去了?”
出乎他的意料,如影显然是早有防备,棉队苏天的讽刺毫无惧色:“苏公子想必是认错人了,小女子并非什么沁红香的花魁。或许只是长相相似罢了。”嘴里说着,心中却暗自盘算着怎么应付他接下来会问的一些问题。没想到这薛阳府除了薛煜外竟然还有人认识她,她在沁红香虽是花魁,却鲜少露面,并无多少人识得她的真面目。而自己对他更是从不曾谋过面,他又怎会知道她?
“好一个长相相似!只是这也太相似了,不知道薛煜在见到如影姑娘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薛煜?哦——苏公子指的是二公子?他啊,他抱着那个叫皖夕的女孩出去后再没回来过。”
“好了,娘子,我头很痛,回房吧。”薛颢揽着如影朝卧房走去,不再理会苏天。
“薛颢,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苏天在他身后吼道。
“苏大哥。”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天呆楞了一下,叫他苏大哥?皖夕?惊喜的回头,朵儿站在他身后。
“刚才,是你在叫我?”他问朵儿,眼底有一丝失望。
“恩,我我”朵儿显然很紧张,不敢直视苏天的眼。
苏天皱了皱眉头,突然看到朵儿脖子上挂的红玉宝石,心底一惊,送给皖夕的礼物怎么会在朵儿身上?怎么出去半月再回来所有事情都不对劲了呢?薛颢变心了,皖夕下落不明,现在又发现朵儿身上戴着他送给皖夕的结拜礼物。这,到底是怎么了?
“苏大哥,你是不是很奇怪这块红玉宝石会在我身上?”朵儿见他一直盯着她的脖子看,马上会意过来。
苏天深深看她一眼,点点头。
“其实,这块玉是皖夕亲手帮我戴上的,她说,她说”朵儿犹豫着,那几字始终开不了口。
苏天听她这么一说又看她满脸娇羞的样子,心中猜到了八九分。小妹是想把他和朵儿撮合一起。只是他不明白,是哪些方面让小妹误会了他对朵儿的感情?
“是小妹把玉石送给你要你照顾我对吗?”他替朵儿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朵儿害羞的微微颔首。
“可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暂时不想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朵儿抬头愕然看向他,他这话,是婉拒吗?他,不喜欢她吗?鼻子一酸,眼眶一下子红了。
“朵儿知道自己只是个身份低微的丫鬟,配不上苏大哥,我我把玉石还给你。”朵儿说着就要解下脖子上的红玉宝石。苏天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突然想起在姻缘庙时皖夕脸上也曾出现过这种表情,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长叹一声,他抓住朵儿的手,幽幽说道:“苏大哥不是那个意思,既然小妹把它送给你了,以后——”他迟疑着,好一会后才说道:“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苏大哥!”朵儿欣喜的叫出声。苏大哥的意思是,答应和她在一起了?
朵儿突然觉得今天的天气特别晴朗,虽然空中已开始飘起细细的鱼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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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 失情弦
夜色迷离。
薛颢伫立在前厅门口的小花园中,望着已逐渐开始凋落的蝴蝶花出神。薛安说,这花是他从皇宫托人重金买来府上的,只为博得少夫人一笑。少夫人?就是那天抡他两耳光的女子?她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似乎还很恨他。恨?这个字眼一闪过,心底又是不明原因的一阵绞痛。她,真的是自己的娘子吗?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也想不起来?所有人的记忆都存在为什么却偏偏不记得她?忽然想起白天苏天问起他的那件事,头又开始痛了。
他和苏天之间有过仇恨吗?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统统都不记得了?皖夕,好熟悉的名字,却很陌生的面孔。
“颢,你怎么了?”一双柔软的小手环上他的脖子,两片温润的唇映在他的唇上。他回应着她,与她舌齿纠缠,可眼前突然晃过另一张哭泣着的女人的脸。本能的推开已攀上他身体的如影,他的眼里一片无措的茫然。
如影一楞,变了脸色。低垂着眼,喃喃道:“你嫌弃我了吗?你信了苏公子的话认为我是沁红香的青楼女子吗?”
她是要哭了吗?同样是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表情,为什么现在看到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的心疼?如影,你真的是我薛颢的娘子吗?
“累了,回房休息吧。”他说罢转身独自走了,却是走向书房的方向。
如影呆呆的伫立原地良久,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他竟然推开她?怎么会?他的眼神一直闪烁眸中更是泛着怜惜与心疼,可他却推开了她,甚至不愿和她多说一句话。难道是失情弦失效了吗?
失情弦,虽是无色无味无任何感觉的一种迷|药,却是世间最残忍的情毒。任凭再相爱的两个人只要其中一个中了失情弦的毒,便会把有关于对方的记忆彻底从脑海中清除。而他(她)中毒后第一眼见到的她(他)会成为他(她)日后的最爱。无论别人说什么他(她)的眼里心里只有第一眼见到的她(他)。
那日在薛颢的茶中放入的迷|药,正是失情弦。而他第一眼见到的女子是她如影。所以他的眼里心里应该只有她一个人才对,这也是她面对苏天的质问却依然有恃无恐的原因。可刚才薛颢为什么会推开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皖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展转难眠。脑中不断闪过许多想不明白的问题。干脆锨开被子靠在床头仔细想了起来。那个神出鬼没的白衣到底是谁?总是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的身边,不过很确定他对她并无恶意。他的笑声让她觉得很温暖,虽然他一直是副扑克脸。从他话中不难听出他其实早在薛阳第一阁之前就已认识她了,可他那张脸为什么自己会记不起来?
你看我一次我亲你一次。
你每发一次脾气我便吻你一次。
耳边又响起这两句话,相同的语气,不同的两个人,他和薛颢之间难道有什么关联吗?
薛颢?
薛颢
这两个字像是马蜂的毒刺刺进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如今的薛颢早已不再是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疼爱有加的薛猪头了。
他说,你什么都不是!
眼泪突然抑制不住的自己流了出来。原来心不是已经不会痛,而是痛到麻木了。不久前他还承诺过一辈子,却又转眼爱上了别的女人,爱情,真的是不可信的东西吗?
忽然一股奇异的味道灌入鼻腔,皖夕的都一歪,竟然睡着了。
“这么晚了你来这有什么急事吗?”薛煜漠然的看着着一袭红色纱裙的如影,不明白她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精心打扮了一番的如影心下一怔,笑容僵在明艳的脸上。
“你忘了这‘如影府’是你前年送给我的生辰礼物?怎么,难道我不可以回自己的家?”她处心积虑为他布下一个又一个圈套不都是为了他吗?
“我想皖夕她不喜欢见到你,我不想她不开心。”
“你放心,她不到明天早上是不会醒来的。”
薛煜脸色一变,一把抓过她的手急声喝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抓痛我的手了我,我只是在她房中吹入了一点点无毒的迷香。”如影吃痛的看着被他抓红的手腕。
“如影,你——我发现我根本不认识你,我认识的如影不会是这么狠心的女人。”薛煜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心里突然涌上一种无边的恐惧。如果刚才她在皖夕房间放入的是有毒的迷|药,那皖夕现在松开她的手,他背转身问她:“你说找我有什么事情吧。”明天,明天他就带着皖夕远离薛阳城,
“煜,你怎么可以这样误会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等你大哥完全臣服于我的时候你便可以拥有一切了,难道——”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个一直困扰他多日的问题他今天一定要问清楚。
“我——”如影迟疑着。她知道一旦说出理由,结果只有两个,要么是拥有薛煜要么就失去,永远的失去。看现在的情势是后者的结果居多,毕竟他说过深爱着莫皖夕。可,她不甘啊。不甘做了这么多却换来他的一句心狠。
“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你可以回去了,我也要休息了。”薛煜看也不看她径直朝卧房走去。
“煜!”如影突然跑了过去一把从身后抱紧他,哑着嗓音说道:“不要走!我爱你,我爱你呀!”
薛煜的身体明显僵硬,喉结处滑动几下却始终说不出半个字。
“煜,我爱你!从你醉倒在沁红香门口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可你一直把我当作红颜知己或者姐姐,你知道当你在我面前诉说你爱上谁又为了谁而痛苦伤心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过吗?我爱你,可你却不知道,我的心里在流血,可还要安慰你。我不求名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偷偷摸摸我也甘愿啊。”
“所以,所以你帮助我报复我大哥其实是为了你自己?”哼!薛煜拿开她紧抱着自己的手,冷笑一声。怎么会那么笨?竟然丝毫不曾察觉她的野心。
“不!我是为了你,是为了你啊。”
“够了!别口口声声说是?br /
娘子乖乖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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