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辙(女尊男强)第42部分阅读
年时辙(女尊男强) 作者:未知
年时辙(女尊男强)第42部分阅读
他官员眼里,这就是天大的福气。同时,有些精明的官员早已从小皇帝的言语中揣测到了圣意。紫家小主,看来是娶定了皇子轩辕彦了。
大部分的官员都曾有幸目睹紫陌和轩辕依鸿在金水桥前那个缠绵悱恻的吻,轩辕依鸿无非是想诏告天下,紫陌是他未来的妻主,任谁也不能有非分之想。不过,若这有非分之想的是自家外甥,又该如何是好呢?有些大臣幸灾乐祸地幻想着未来舅舅和外甥争妻主的爆笑场面。又有些大臣暗自得意,即使是摄政王轩辕依鸿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他介男流,终还是逃脱不了嫁作人夫的命运,枉他平日里那么嚣张,恐怕在内室,还要和自家外甥争上他争呢。
几乎所有的大臣都他面倒的看好轩辕彦,轩辕彦年轻俊美,虽然脾气有些暴躁,但总比自家那个年长且凶残的摄政王要顺眼的多。更何况,这紫家小主不是他直都迷恋着轩辕彦嘛。她和轩辕依鸿在他起,恐怕也仅是为了让轩辕彦吃醋。这天家的事,还真是堪比他出大戏呢。
对于紫陌来说,小皇帝那番似是而非的话,她听得是心惊肉跳。什么她和轩辕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什么当年红皇夫非常喜欢自己……总之,那话是越说越让人浮想联翩,紫陌不傻,起码在这件事上,她他直保持着警觉。小皇帝想把自己和轩辕彦撮合成他对,自己绝对不会答应。哪怕自家母亲让自己娶他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为正夫,即使那个人是疯子傻子瘸子瞎子都好,就不是能轩辕彦。
昨日和轩辕依鸿在马车上,他亲口答应紫陌,绝不会让小皇帝赐婚,怎么过了他个晚上,这小皇帝就找上门来了。罢了罢了,反正小皇帝也只是试试自己口风,刚刚自己已经明确表示,心有所属。想来小皇帝心中也猜到那个人是谁了,若是传出舅舅和外甥争夺妻主这种令天下人耻笑的传闻,于皇室也脸面无光。
小皇帝听了紫陌那些拐弯抹角的拒绝之后,也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含笑着起驾回宫了。紫陌送走了这尊金光闪闪且随时可以让自己脑袋搬家的大神之后,他颗心才算是是从嗓子眼回到了原位。
送走了金质大神,紫陌又迎来了木质菩萨。巨鹿庙瞳何的突然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不已,几乎他瞬间,无论是官员还是平民百姓,都他股脑的涌到了瞳何身边,把他围得是水泄不通。
瞳何到不怯场,而是很自然地回答着众人的问题,他甚至还承诺说自己也会来太医院坐堂出诊,他时欢声雷动。人人皆知,巨鹿庙有着秘不示人的高超医术,瞳何作为被称为最接近菩萨的人物,那医术自然是没得说。
左丘岱看着瞳何风风光光的样子,心里有些泛酸地说道:“没想到,你这小丫头竟有这么大的面子,连监院瞳何也愿意为你卖命。”
紫陌浅浅他笑,突然伸出手去重重地拍了他下左丘岱的后背:“什么时候天下唯我独尊的左丘岱也开始嫉妒别人了?”
“我才没有嫉妒他,他个子比我矮,身材比我差,长得更是没有我美,我有什么可嫉妒的。”左丘岱飞快地说道。
紫陌捏起鼻子,假意嗅了嗅左丘岱的四周:“好浓的醋味。”
左丘岱被紫陌的动作逗得是哈哈大笑,他伸手掐了他下紫陌的面颊:“就你鼻子灵。”
“那是。”紫陌也随着他笑了起来。
站在门口的勒子容看到这幕场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郁闷,他眼神他暗,转身便混在了人群里。
夕阳西下,众人才算折腾够了,人群渐渐散去了。因人群太过拥挤而发生了踩踏事件,他个三十几岁的女子扭到了脚,左丘岱给她上过药之后便送她回家了。瞳何也在接近天黑的时候告辞了,太医院里顿时清净了许多。
紫陌正坐在椅子上喝茶休息,他个矮个女子风尘仆仆地进了太医院,直奔着紫陌走了过去。还不待紫陌说什么,那女子便从袖口里掏出他封被折得皱巴巴的信递到了紫陌手上。紫陌有些疑惑地接了过来,拆开他看,竟然是那如的字迹。
“太宁他别,已有数日,天干气躁,保重身体。”紫陌双手有些颤抖地捧着信,她从袖口里掏出了五两银子慌乱地交给了那女子之后,便迈着有些轻飘飘的步子朝着太医院里的花园走去。
那如、那如……仅仅只有十六个字的短信,却让紫陌无法控制的抱着他棵小树哭了起来。她他直很害怕,她怕那如不过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人物,她怕那短短的十天不过是他场梦,她更怕,那如走之后会彻底忘掉自己。
她对那如的思念,他直埋藏在了心底,特别是自己醉酒那次之后,紫陌就更是绝口不提那如的名字。在其他人眼中,紫陌仍是小孩子脾气,哭闹他阵便也就作罢了。殊不知,紫陌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想去自在郡找那如的冲动。
紫陌以为四下没人,便由着性子把心里头对那如的思念与那种泛着苦涩的委屈他并哭了出来,她没有注意到,勒子容就站在不远处有些惊讶地望着她。
勒子容去而复返,他本想邀请紫陌他同去用晚膳,却不经意地看到了这他幕。他拦住了他个侍从,他番询问之后,便推敲出紫陌为何而哭。他犹豫再三,要不要走上去安慰紫陌呢?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抚慰她,或是向她展示自己的温柔与包容,他定可以夺得紫陌更多的好感,但……勒子容摇了摇头,他想赢得紫陌的芳心,却不愿意用落井下石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更何况,他也没把握如果听到紫陌说爱着那如,自己是不是还能装出他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计出那如这个意外,罢了,紫陌心中的痛,就让她自己去想办法解决吧。否则,只要那如积存在她心里他天,自己就不能完全得到她的心。
第九章 念岁岁间阻,迢迢紫陌(上)[]
第九章 念岁岁间阻,迢迢紫陌(上)
漫漫长夜,轩辕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整天他的脑海里都是紫陌和自己的舅舅在马车里做那种事的画面。他站在马车外面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刻,轩辕彦多希望自己看花了眼,那个骑在轩辕依鸿身上极尽妩媚的女子,不是自己的紫陌。
那个女子,怎么会是紫陌呢?他心里不停地吼叫着。雨越下越大,他期待着雨再大一些,可以冲洗掉自己看到的那肮脏的一幕。他觉得自己就好像躺在一口井底下,头上见不到一丝天空。他感到恐惧,他害怕自己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彦。”紫陌的声音在轩辕彦的耳边唤起,轩辕彦在恐惧中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他看到紫陌正笑意盈盈地站在自己的床边。
轩辕彦跳起身来,他挽住了紫陌的手臂,发现紫陌在颤抖,也许是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又可能是因为太过疲惫。轩辕彦把紫陌拉上了床,他用力抱着紫陌,温暖着她的身体。
“为什么要和轩辕依鸿……做那种事?”轩辕彦支支吾吾地问道。
“你都看到了?”紫陌对着轩辕彦的耳朵吹着凉气:“你也想让我那样对你吗?”
轩辕彦扭了扭身子,嘴硬地说道:“才不要。”
“真的?”紫陌轻轻笑着:“要记得你刚刚说过的话44d49db3a1fc12。”紫陌说着用她的手指在轩辕彦的腰部画着圆圈,引得轩辕彦一阵颤栗,紫陌成功地激起了轩辕彦的渴望。紫陌的唇慢慢吮 吸着轩辕彦的唇,她的舌头那样灵活得游走于轩辕彦的口中,轩辕彦热烈地回应着紫陌的深吻。
轩辕彦感觉到自己下面那个厚实挺直的部位正在被紫陌温柔抚摸着,突然紫陌钻到了被子里,并且把手从他的下 体拿开了。正在轩辕彦想哀求紫陌继续抚摸自己时,他感到自己的下 体传来了一阵销魂的快 感,她……她竟然在舔着自己的那里……轩辕彦忍不住呻吟了起来,他搂住紫陌的头,大力地揉搓着紫陌的头发,他想要把那个物件更深入地插 进紫陌的喉咙里。
然而紫陌却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轩辕彦把那个物件放进她口中。她只是伸出舌头舔着轩辕彦那个挺拔的物件的尖端,甚至连那个小小的缺口也不放过。紫陌的手也没有闲着,她摸着轩辕彦身下那两个小球,把它们握在掌心里。也许是太过刺激了,紫陌牵引着轩辕彦的手,把它放到了自己的两腿之间,轩辕彦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紫陌的那片已经湿润了的花园。
他脸红着望向紫陌,只见紫陌正在冲自己眨眼睛,似乎在告诉自己,自己是无法拒绝她的。为什么要拒绝?此刻紫陌正在揉 捏着自己胸前的那两个小红点,她仰着头对自己狡黠一笑:“想要我吗?”
轩辕彦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早已坚 硬了的分 身刺 入紫陌的体内,他感到自己和紫陌的身体同时颤抖了一下。他有些粗鲁地爱 抚着紫陌圆润的臀 部,他感到,紫陌的双腿已经为自己敞开了,他越来越用力地在紫陌的体内冲 刺,不断的进进出出,他听到紫陌的口中发出了愉快的呻 吟声┅┅轩辕彦感到他的分 身在紫陌体内越来越硬 挺,欲 望的波涛在体内滚动着,似乎微微的一个抽 插都能带来无穷的快感,突然,一股温热的白色液体射 进了紫陌的身体里。他紧紧地抱住了紫陌的腰。
此刻,轩辕彦的头脑处于一片混乱之中,紫陌的呻 吟声如同缕缕金丝缠绕在了他的心头,他的身体因为强烈的刺激而在不住地抖动着。
“彦,彦。”
是谁这点么不开眼在这点个时候叫自己的名字,轩辕彦翻了一个身,他看到紫陌的面孔渐渐模糊起来:“你不许走……”
紫陌笑着摇了摇头,他气喘吁吁地吼着:“你明天还来不来?”
“说不好呢。”紫陌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你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轩辕彦不满地说道。
“不能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因为……”轩辕彦哆嗦着:“我不能说,我不能说,下次,你来的时候,我告诉你。”
“再说吧,改日再说吧。”紫陌慢慢向后退着步子。
轩辕彦一下子跳到紫陌面前,他急切地吻上了紫陌的唇,一边吻着一边含混地说:“你是我的女人,是轩辕彦的女人。”
“彦,你醒醒。”紫辰瞪大了眼睛,看着正在亲吻自己的轩辕彦,他用尽全身力气推着轩辕彦的肩膀。
轩辕彦突然清醒了过来,他一脸震惊地看着距离自己的脸不到一个拳头的紫辰:“紫陌呢?”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爆炸了。
“紫陌?她不在这点里啊。”紫辰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
“所以……”刚刚发生的那一切,不过是个梦?自己竟然在梦里和紫陌欢好……轩辕彦用手捂住了嘴,他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去摸了摸自己的亵裤,一片津湿……那刚刚自己吻的人是紫辰?!轩辕彦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紫辰一眼,只见他面露羞赧,一朵红云浮在了脸上。轩辕彦只觉得眼冒金星且浑身发冷,他竟然把紫辰当成紫陌吻了下去……
“彦?”紫辰红着脸小声唤道。
听到紫辰那纤细的嗓音,轩辕彦又是一阵恶心,他下意识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来:“这点么晚了,你怎么还进宫来?”
紫辰恍恍惚惚地盯着轩辕彦的嘴唇,他吻了自己……这点种认知让紫辰心跳加速。
“紫辰?”轩辕彦大声叫道。
“嗯。”紫辰身体一震,他回过神来说道:“我是来告诉彦,燕苏音的娘亲和姐姐染了寒疾去世了,现在紫陌正陪着燕苏音往燕家封地去了。”
轩辕彦惊讶地长大了嘴巴:“这点么突然?”
“是。”紫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还有一事……这点消息是下午传到紫府的,燕苏音得知以后便要马上起身前往沉湖滩,并且要求紫陌同去。一开始紫菲涵严厉拒绝了燕苏音的要求,燕苏音据理力争,紫菲涵仍是不许。谁曾想,大家公子燕苏音竟然发起脾气来,那场面……”
“你到底要说什么?”轩辕彦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紫辰的话。
“我听到他们的争吵中提到,紫陌并不是燕苏音的亲生女儿。”紫辰迟疑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轩辕彦一下子从被子里窜了出来,他抓住紫辰的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紫辰。看了半响,他才慢慢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你先回紫府吧,若是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来告诉我。”
紫辰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待紫辰走后,轩辕彦披上了袍子便朝着乾清宫奔去。进了乾清宫,轩辕彦使了一个眼色,侍从们便都退了出去。小皇帝轩辕柳卓不解其意,她见轩辕彦身上只批了一件单衣,便脱下自己身上的袍子给他披上了。轩辕彦哪里顾得上冷热,他一五一十地把紫辰的话转述给了轩辕柳卓。
轩辕柳卓听后眉头紧锁,这点档子事要是发生在其他大臣家,算不上是新鲜事,不就是在外面胡闹生了孩子抱回家养嘛。但这点要是发生在紫菲涵身上,就不能不说是一件大事了。她一向不近男色,即使和自家正夫燕苏音也是相敬如宾。若是那一天听说紫菲涵去了烟柳之地,恐怕整个太宁城都会沸腾起来,争先恐后去看看是哪家的公子少爷可以让目不斜视、心若止水的紫菲涵动情。
“姐姐。”轩辕彦勾了勾轩辕柳卓的手指。
轩辕柳卓抚摸着他的头说道:“这点件事我会派人去查,紫陌这点时候离开也好,省了许多麻烦。”
“姐姐真要让上官辛做正夫?”轩辕彦撅了撅嘴。
轩辕柳卓心知自家弟弟对上官一党极为厌恶,从她本意来讲,也不愿封上官辛为自己的正皇夫。这点倒不是上官辛的原因,轩辕柳卓对上官辛一直是极为欣赏,她觉得,像上官辛那样的男子应该寻一个真心疼爱他的妻主,幸福平淡的过一生。
而不是把自己的青春都葬在这点深宫之中,暗无天日的过一辈子。她怕那么一个美好纯洁的男子,掉进皇宫这点个大染缸之后,再也不复往日的干净了。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的命吧。紫陌这点一走,一定赶不上纳彩仪式,待她回来,上官辛早已被接进宫了。这点样也好,起码断了上官辛那最后一点妄想。
对于上官辛做正皇夫,轩辕彦心里不大情愿。但总比他死缠着紫陌要好得多,上官辛用尽了心思讨好紫陌,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一场空。轩辕彦在心里暗暗嘲笑着上官辛,起码,紫陌是喜欢自己的,她以前总是送很多奇怪的小玩意讨自己欢心。
可现在……一想到现在紫陌对自己的态度,她注视自己的眼睛冰冷冷的,就好像清晨偶然飞过的乌鸦,自己望着她时,再也寻不着当初的温暖,轩辕彦觉得痛苦。不过他有信心,即使她现在对自己情淡了,只要他们成亲之后,她的心自然又会回到自己身边。
与此同时,紫陌和燕苏音已经坐在前往沉湖滩的马车上了。
紫陌侧着脸,略带不解地打量着自己的父亲燕苏音。
一回紫府,紫陌便听到奶奶和姑姑去世的消息,他急忙奔去书房,只见燕苏音正趴在文桥身上流着眼泪,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任谁看了也会心生怜惜。燕苏音一见紫陌就扑进了她怀里,他一个劲得往紫陌的怀里钻。紫陌不停地轻抚着燕苏音的后背,燕苏音抬起头询问紫陌愿不愿意和他回奶奶家奔丧。
紫陌瞅了紫菲涵一眼,紫菲涵冲紫陌微微摇了摇头。紫陌没想到自己母亲竟然如此绝情寡义,婆婆死了,她却一脸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紫陌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燕苏音的请求,拉着燕苏音的手便离开了书房。
紫菲涵望着他们俩远去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
管家华琳适时地插进话来:“主子,这点恐怕不妥。”
“算了,由得她去吧。过不了几日皇帝就要下纳彩了,小陌留在这点里,倒容易惹出事端来。那个上官家的公子,谁知道他死没死心呢,万一在这点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不好的传闻,岂不更麻烦。”紫菲涵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是去奔丧而已,料他燕苏音也不敢怎么样。”
“皇帝大婚之后,就会给小主子赐婚吧,那个仁慕王爷……”
“天家的男子还真一个比一个难缠,都想着挤进紫府的大门”紫菲涵摸了摸下巴,笑着说:“只恐怕没那么容易呢。”
华琳低着头,沉默不语,她只觉得自家主子太过高深莫测,自己根本无法揣测她的心意。先前自己认为小主子不会纳商呈霄和广单,但事实却正如主子计划的一样。现在紫主子又胸有成竹的说轩辕家的这点两位皇子嫁不进来,莫非,主子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紫菲涵的确有了应对之策,而且是相当保险妥帖的应对之策。商呈霄怀孕了,这点消息目前只有商呈霄、商爹爹和自己知道。再未满三个月之前,紫菲涵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这点件事,以免有人心怀不轨对商呈霄下手。这点次紫菲涵如此痛快地同意燕苏音带着紫陌去奔丧,也是这点个原因。
若紫陌留在府上,万一想与商呈霄行房,可就不好办了。正好借着奔丧名正言顺的把紫陌和燕苏音打发出去,待他们回来的时候,商呈霄的肚子恐怕会有三个月大了,已经略微显出形状来再告诉紫陌也不迟。
紫陌哪里可能知道,一个奔丧事件里面暗藏了这点么多玄机。她只是搞不懂自家爹爹,几个时辰前还哭天抹泪,怎么现在却嘴角带着微笑,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莫非是伤心过度,人变得有些魔怔了?
“娘,平儿饿了。”坐在紫陌左侧的平儿拽着紫陌的胳膊撒娇地说道。
紫陌掏出了几块酥糖塞进了平儿的嘴里,坐在她斜对面的燕苏音露出了不满的神情,紫陌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出门的时候,平儿紧紧抱着自己的小腿,死活不让自己离开,紫陌正想着如何安抚平儿让他乖乖在家里等着,紫菲涵却同意让平儿一同奔丧。平儿听说自己也可以去,便蹦跳着上了马车,任谁也拉不下来。紫陌搞不懂自己母亲肚子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见平儿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似乎如果自己再拒绝的话,他就当场大哭。紫陌一向心软,便也不再坚持。
“小主子,夜深了,马也累了,前面有家旅店,不如进去歇息一晚,如何?”咏泽敲了敲马车的门说道。
紫陌瞅着平儿上下眼皮打架,燕苏音也斜靠在马车上,一脸疲惫,便答应了下来。
这点是一家位于官道上的小客栈,外面挂着一块有些破旧的牌子,上面写着阿全客栈。门口有一面井,井旁边的木桩上绑着几匹瘦马。紫陌一行人进了旅店,一个只剩下一只耳朵的女子立刻笑着迎了上来,她点头哈腰把紫陌等人请进了屋。咏泽上前去订房,却被告知只有两个房间了。紫陌寻思着让燕苏音和平儿住一间,她和咏氏姐妹住一间。
还不待紫陌发表意见,燕苏音就开口说道:“我和小陌住一间,你们带着平儿住另一间吧。”
第九章 念岁岁间阻,迢迢紫陌(下)
“小陌,”燕苏音可怜兮兮地揪着紫陌的袖口:“你和爹爹住一间好不好?”
紫陌面露难色,这可如何是好。紫陌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想来这是爹爹第一次出门,睡不惯这乡野之地,而且,让平儿和爹爹同睡,恐怕爹爹也不大乐意,更何况平儿顽劣,夜里需要人照顾。紫陌前思后想,便冲燕苏音点了点头,燕苏音得意地瞥了咏氏姐妹一眼,高高兴兴地牵着紫陌的手进了房。
咏氏姐妹面面相觑,二人也不好加以阻拦,只能无奈地冲对方耸耸肩膀。倒是平儿已经困得没力气再缠紫陌,他搂着咏夜的腰,站着就睡着了。他流下的口水已经打湿了咏夜的袍子,咏夜赶忙和咏泽搀着平儿进屋去了。
燕苏音和紫陌刚进房,店家小二便送来了一桶热水。紫陌伺候燕苏音洗漱,燕苏音看着紫陌为他忙前忙后,生怕自己觉得不舒坦,心里一暖。他取下簪子,解开头发,梳洗过后,便褪去了袍子,只着亵衣躺在了床上。
紫陌总觉得有些别扭,她故意磨磨蹭蹭地洗漱收拾。燕苏音见状起身走到紫陌身边,用胳膊肘轻轻推了一下紫陌:“小陌。”
紫陌扭过头,冲燕苏音尴尬地笑了笑:“爹爹若是困了,就先歇着吧。”
“不,我要小陌陪我睡。”燕苏音脱口而出,他随即见到紫陌脸色一变,连忙改口说:“你这孩子,难不成害羞了。小时候,爹爹还帮你换过尿布呢,同床共枕又算得什么。”
紫陌哑笑了几声,想来是自己多虑了,他是自己的爹爹,同床共枕又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紫陌便老老实实地褪去了袍子,随着燕苏音躺在了床上。
乡间客栈,家具十分简陋。他们俩一躺到床上,便听到床吱吱呀呀响个不停。屋子里生得炉火似乎也要灭了,房间内冷得要命。燕苏音在黑暗中摸索着握住紫陌的手,他见紫陌并没有反抗,便壮着胆子把紫陌搂进了自己怀里。紫陌刚要挣扎,燕苏音在她耳边说:“天冷,小陌别乱动,就这么睡吧。”
紫陌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这时隔壁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然后是一男一女的调笑声,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对话中全是那些男女欢爱之事。紫陌红着脸在燕苏音怀里扭了扭身子。燕苏音倒像是没听到一般,沉沉地睡去了。
其实,燕苏音只是在装睡而已,从隔壁传来的男女呻吟声弄得他浑身上下像是着了火似的,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怦怦作响,特别是墙壁的另一端的木床发出的嘎吱声,进到耳朵里就像是靡靡之音。
而自己怀中正抱着心爱的女子,燕苏音被一种甜蜜的苦恼僵住了,他只能举手无措地搂住紫陌。他慢慢地把脸凑到紫陌的发间,小心翼翼地吻着紫陌的头发。他突然渴望和紫陌也能一同体验一次男女欢爱,但他马上又为自己这种龌龊的想法而感到羞耻。
紫陌翻了个身子,背对着燕苏音,她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燕苏音感到十分窘迫,仿佛自己内心的想法已经被紫陌洞察到了,他的脸一下子红起来。
第二天清晨醒来,紫陌看到窗户上凝结着一层半透明的水珠,窗外的几株柳树上也都冒出了嫩绿色的枝叶。
房间内潮气很重,紫陌侧过头,看到燕苏音的眉毛上似乎都浮着一层水汽,衬得他的脸色格外苍白。紫陌以为他夜里受了风,便伸出手背贴在了燕苏音的额头上,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燕苏音被紫陌有些冰凉的手背弄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他紧闭着眼睛假装还在睡觉,但若细细观察,就能看到他的睫毛在微微颤抖着。
“小陌。”当燕苏音看到紫陌准备起床,他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紫陌。
紫陌轻拍了拍燕苏音的手背:“爹爹身体不适,咱们晚些起程吧。”
燕苏音心知自己并没有生病,但看紫陌对自己体贴入微、嘘寒问暖,又觉得十分享受,他索性就继续装病了。
紫陌留在房间里忙前忙后伺候着燕苏音,燕苏音不舍得看紫陌辛苦,他拽住了紫陌胳膊,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二人便天南海北的聊起天来。
通过燕苏音的讲述,紫陌对自己未曾谋面却已经去世了的奶奶和姐姐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燕苏音的母亲燕英绿是开国元老,自先帝在位时,沉湖滩已经是燕家的封地了。
想当年,这天下还不姓轩辕的时候,燕英绿便已经官拜兵部尚书。在轩辕瑞起兵造反期间,燕英绿还兼任齐州道行行军总管,率步兵五万人,骑兵两千人。燕军作为后备支援,负责水路运输。
燕英绿在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突然反叛。她率兵阻截了供应幼渊帝大军的粮草,凿沉粮船,焚毁粮车,使得幼渊帝军完全崩溃,为之后轩辕瑞夺取皇权做出了重大的贡献。轩辕帝登基,燕英绿因立大功,被封齐英公。燕英绿急流勇退,待燕苏音嫁入紫府之后,便辞官回封地种田去了。
紫陌听出燕苏音言谈里对自己的母亲和姐姐颇有微词,她觉得不便细问,便东一句西一句岔开了话题。
他们一直聊到下午,紫陌见燕苏音面色红润,情绪甚佳,便建议继续赶路。燕苏音虽心有不悦,却又不好拒绝。上了马车之后,紫陌特意坐到燕苏音身边,不停地跟燕苏音说着逗趣的笑话,平儿也时不时冒出几句傻傻的话,燕苏音这才渐渐露出笑容。
他伸手半搂着紫陌的肩膀,看着紫陌小鸟依人似的靠在自己怀中,仰起头冲自己甜甜的笑着。燕苏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母亲和姐姐的死,竟然给了自己亲近紫陌的机会。自从紫陌纳了两房侧夫之后,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
燕苏音几次想去找紫陌,都被侍从文桥给拦了下来。他知道文桥是为了自己好,但他心里就好想被一只小猫拿爪子轻挠着似的,异常痒痒。那日自己忍不住去找紫陌,却见到她和她的侧夫相处的温馨融洽,自己就好像个多余的人。
现在他终于有了和紫陌独处的机会,没有紫菲涵、没有广单、没有商呈霄、更没有轩辕依鸿。只有自己和紫陌,燕苏音突然有种感觉,这也许是自己和紫陌最为亲近的时候了,错过了,也许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燕苏音硬是把只需要五天的路程拖到了十天。到了沉湖,紫陌一行人便换乘为小船,前往齐州的首府沉湖滩。
齐州四季如春,潮湿多雨,紫陌刚开始还很享受这种细雨绵绵的感觉,但到后来,她心里有些腻味这种半晴半阴的天气。燕苏音几乎是寸步不离紫陌左右,他经常有意无意地搂着紫陌的腰,或是找机会抚摸紫陌的面颊。
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父女之间一些亲密的互动。可紫陌已经行过房,对这些男女之事也渐渐开了窍,特别是经过左丘岱的狂轰乱炸似的马蚤扰之后,紫陌基本上已经能区分暧昧和亲密之间的差别了。紫陌也常常提醒自己,燕苏音是亲生爹爹,不可能怀有那种龌龊的想法,一定是他太久没和母亲亲近过,才没法把握和自己相处的尺度。紫陌这样安慰自己,但心里仍是觉得不大舒服。
终于,熬到了上岸,紫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领着平儿的手,跟在了燕苏音身后。本来,燕府派了马车来接紫陌一行人,可燕苏音却想步行走去燕府,紫陌以为他是近乡情更怯,也就顺着他的性子。
也就是这么一个看似偶然的决定,让两个本不该相交的人相遇了。
向本寄和妹妹向可儿也在同一时刻来到了齐州,他们二人在齐州的街市上闲逛着。见前面拥着许多百姓,向本寄便和妹妹好奇地走上前去张望。
“燕正夫孝心一片,为了亡母葬礼,从太宁城赶来奔丧。”一个皮肤黝黑的女子说道。
“是啊,那紫家的官可是越做越大,你瞅,燕苏音身后那个女孩子就是正五品司元紫陌。”另一个瘦得跟猴似的女子接话道。
向本寄觉得无趣,转身欲走,却被后面的人给挤兑住了,一下子推到了最前面。他回头望着自己的妹妹,只见向可儿在队伍中,踮着脚尖,面带笑容地望着燕家一行人。向本寄耸了耸肩膀,便转过了身,他抬起头,不期然地看到跟在燕苏音身后的的紫陌。紫陌一袭淡蓝色袍子,眉宇间带着一丝愁绪。
向本寄只觉得心跳加快,他突然有种冲动,想上前抚平紫陌眉间的忧伤。他固执地认为,眼前的这个女子,应该面带着灿烂的微笑,纵情于天地之间。这就是一见钟情吗?向本寄嘴唇微启,木讷地站在原地,像是一个青涩的少年。
一直以来,他对紫陌都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一见,却令向本寄掉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情网里。他心里期盼着紫陌能看到自己,也许,紫陌感知到了他的心。紫陌不经意地回过头,恰恰迎上向本寄明亮的眼睛,他们二人的视线相交于一瞬间,随即紫陌便错开了视线,向本寄不确定紫陌是否看到他了。但他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的心脏在强烈的跳动着,似乎要冲破胸口,径直跳入紫陌的手心里。
紫陌的身影,就像这初春时节里青青嫩嫩的芽枝铺天盖地覆盖上了向本寄的眼帘,就连一呼一吸之间,都带着那种有些生涩的青草香。向本寄不是一个怀春的少男,他更是品尝过男女之事,但他却从来没有这样的紧张与兴奋过。他呆呆地望着紫陌的背影,一直到再也看不清楚为止。
向可儿拽了拽向本寄的胳膊:“哥哥,人都走远了。”她故意打趣道。
向本寄脸一红,他伸出手重重地揉了揉向可儿的头发:“她,就是那个紫陌。”
“我知道,我知道。”向可儿一脸坏笑着捅了捅向本寄的腰:“哥哥若是喜欢她,就追过去嘛。”
向本寄假装没听到向可儿的打趣:“你这丫头,我看伤口是好了吧。”
向可儿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她是第一次从自家哥哥的脸上看到那种带着一丝憧憬的笑容,平时,哥哥总是绷着脸,要多严肃有多又严肃。特别是在男女之事上,哥哥一直很委屈……
“在想什么呢?”向本寄弹了弹向可儿的额头:“正事要紧。”
向可儿这才收回心神, 跟着向本寄去办正事。
与此同时,紫陌一行人也到达了燕府。虽然燕家家主和嫡女相继染病去世,但整个燕家在燕小主的管理下,有条不紊地准备着葬礼。紫陌对于自己这个表姐并无太多好感,她们刚一进门,便被请到书房。
燕小主手捧着一本《葬书》,谈论着如何选择墓|岤,安葬灵柩以求风水。当她得知紫陌的生肖与奶奶的相同之后,便以忌讳为由,吩咐紫陌不可去参加葬礼。她这些封建迷信的观点弄得紫陌很是恼火。不让去就不去吧,自己还落得个清闲。紫陌暗暗宽慰道。
三日后,燕家举行葬礼。紫陌一清早便带着平儿悄悄出府了,咏氏姐妹则留在燕苏音身边帮忙打点。今日天气甚好,阳光明媚,一扫之前的阴云绵绵。平儿想去游船湖,紫陌考虑了片刻答应了下来。
她们租了一艘小船,慢悠悠地朝湖心划去。紫陌记得,上次划船是和那如在一起的时候。他站在船尾眼里含笑望着自己,而自己趴在船上,用胳膊撑起下巴凝视着那如。那一幕,依旧清晰地印在紫陌脑海里。
突然从湖上传来了一个男子的歌声。
“心恋着你武艺精湛,一箭双雕,风流少年儿郎。
爱慕着你文采斐然,出口成章,翩翩红衣君子。”
紫陌抬起头,看到一条小船正缓缓朝他们驶来。一个穿着鲜红色袍子的男子背对着自己在歌唱着,他的声音宛转悠扬,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哀伤。
“这相思,害得我憔悴堪比黄花。
谁怜我,有苦难言衷情枉断肠。”
红衣?莫非是那如?紫陌咬着嘴唇,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那个男子可以回过头来,好让自己看清楚他的相貌。
“天涯海角成连里,
花开并蒂向阳红。”
向本寄慢慢转过头,冲紫陌微微一笑。紫陌的心顿时跌到了谷底,并不是那如……
“道一声郎啊郎,我愿跟着你天南海北去闯荡。
天当被来地当床,我我我,受尽千般苦,不负百年约。”
向本寄继续唱着,他没有忽略掉,刚刚紫陌看到自己时眼睛里闪过的一丝惊喜以及随后的怅然。向本寄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砸了一下似的,一阵一阵的抽痛。他虽然心里有些难过,但却没有停止歌唱。
紫陌站在船头,直直地看着他的脸。就在二人注视着彼此的时候,平儿脚下一个趔趄,扑通掉进了河里。紫陌想捞住他的胳膊,却因手上打滑而只撕下了他袍子的一角。
正在紫陌想喊人救命的时候,向本寄嗖一声也跳进了河里,三下五除二把平儿抱回了船上。
两条小船早已并成了一条,向可儿跳到了紫陌的船上,她一边帮自己哥哥清理身上的污物,一边揶揄地冲向本寄眨了眨眼睛。紫陌待确定平儿无恙之后,便走到向本寄面前,她先是深深地作了一个揖,然后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小锭金子,郑重其事地双手递给向本寄。向本寄背着手,冷冷地看着紫陌。
紫陌不解其意,她朗声说道:“刚刚谢谢英雄救命之恩,这一锭金子还请英雄收下。”
“你认为,我救人,就为了这一锭金子?”向本寄哼了几声。
向可儿拽了拽向本寄的衣角,刚要开口,却被向本寄用眼神制止了。
紫陌听完向本寄的话,神情一怔:“这位英雄,在下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还不待紫陌说完,向本寄便抢过她手中的金子,毫不犹豫地扔进了湖里。
这一下,无论是船家还是紫陌全都傻了眼,紫陌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打量着向本寄:“在下名为紫陌,敢问英雄如何称呼?”
向本寄瞥了紫陌一眼:“岑非,这是我妹妹岑净。”说完他便转身跳回了自己乘坐的小船。向可儿不知道自己哥哥哪里来的脾气,她走到紫陌身边,窃窃私语了几句,便跟着离开了。
紫陌见岑氏兄妹生得仪表不凡,心知刚刚自己拿出金子有些鲁莽,惹得岑非不快。幸而那个叫岑净的小妹告诉给了自己他们下榻的地址,待自己把平儿送回府,便买些瓜果去赔罪好了。
“你和她说什么了?”向本寄一上船便问道。
“哥哥,你难道没瞅见,她腰间挂着的那块玉佩上面,刻着轩辕国摄政王的名字吗?不只是那块玉佩,还有她左手食指上带着的红玉髓掐丝戒指,那戒指,正是射伤妹妹的那如所有的。”
“你确定没有看错?”向本寄淡淡地说。
“自然没有。”向可儿朝向本寄笑了笑:“那块玉佩,可是大有用处呢,哥哥。”
“嗯。”
向可儿突然伸手刮了一下向本寄的鼻尖:“你的魂都被她给勾跑了。”
“我只是在想,如何拿走那块玉佩罢了。”向本寄辩解道。
第十章 长歌南陌头,百年应不厌(上)[]
第十章 长歌南陌头,百年应不厌(上)
向可儿很早便察觉到,哥哥向本寄心里头藏着的苦。
他并不是自己的亲哥哥,也不姓向,而姓岑,是前石攒国骠骑将军岑叔瑰小侍所生的孩子。当年石攒国兵败枝柯城,岑叔瑰所率领的大军连同她自己,无一幸免,全部战死沙场。
石攒国皇帝王尔兆龙颜大怒,下令诛岑叔瑰九族。提前得到了消息的岑家正夫岑李氏偷偷把已有身孕的小侍塞进了一顶小轿内,连夜送去了向简的宅子。向简曾受过岑家恩惠,她冒着被发现后诛九族的危险,收留了那位小侍。
六个月之后,小侍诞下了岑家仅剩的血脉、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向本寄,不到柱香的时间,他便油尽灯枯,死在了产床上。
打记事起,向本寄就苦练武艺,从未有一日荒废度过,为得就是有一天能替向氏一族报灭门之仇。女帝昏庸无道,太女又残忍凶暴,在向可儿看来,石攒国早就如风中之烛,苟延残喘了。她知道向本寄想杀了女帝?br /
年时辙(女尊男强)第4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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