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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情万种(高干) 作者:泠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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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现实交易
“那是我这辈子最黑暗的记忆,顾危……”
苏筱铭闭起眼睛,双手遮住脸,头发散落下来,整个人更是憔悴。
惹的顾危有些心疼,拨开她微卷的长发,将她整个人拥在自己怀里,抚着她的背,顺便端起桌上的水,喂她喝了下去。安慰道:“你如果不想说,我也不强问……只是……总是觉得,你的心结没有解开……”
苏筱铭不顾他抱着自己,身体缩成一团,眼睛出神的看着墙壁的某处,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那时候的我真傻,呵……西区从来就不太平,当年我刚着手接过父亲的帮派,心强气盛,杠上了齐老大,街区混战也是我活该惹到的祸……我被子弹打穿右边大腿,被肖晨背着逃了出去,不敢回家,不敢对我爸交代,我把他努力漂白多年的帮派又一次带上万劫不复的地步……真好笑,我躲在樊志强的仓库里,没人敢出去买麻药,那是个藏毒仓库,什么都缺,就是毒品不缺……你知道……海洛因可以麻痹神经,当麻药还真是好用,不过这种东西——是毒品里最容易让人上瘾的,用了半个月,简直是用了半年多的时间戒掉。毒瘾没了,烟瘾就再也戒不掉了……或许是我之后没了毅力吧,觉得抽烟也没什么不对……反正毒都戒了,还怕这慢毒药?”
轻描淡写的一些话语,本揣测不出她戒毒时的模样,那般狼狈不堪,她到现在都无法面对那个时候的自己。
肖晨当时去处理后面的事情,一周后到仓库接苏筱铭,她已经沾染了一身的毒瘾。不得不说,海洛因的威力很大,再加上仓库里堆放的都是没有经过掺粉加工的至纯毒品,止痛的效果很好,不过染上毒瘾的可能也最大。
女孩都怕痛,她也不例外,大腿是身体的敏感区域,痛楚要比别的地方来的多得多。怕惊动公安局,她本不敢去医院,为了以防万一,连诊所都不敢去。只能让小弟帮自己把子弹取出来,纵使在此之前她吸了不少海洛因,还是无法驱逐残余的疼痛。像是活生生把她的心剜去一般。
纸包不住火,苏毅还是知道了她的事情。小事他可以敞开门面让别人听他教训女儿,可是这般大事,他也只能封锁所有消息,让肖晨全程照顾她戒毒,所幸只是半个月的瘾,染的不深。不过要戒掉,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终于整个人骨瘦如柴的走出房间,完全没有神,让苏毅十分心疼,告诉苏筱铭:无论她要什么东西,自己都会答应她。
呵……她能要什么东西?
细数她的房间,并不缺什么东西,多少名车名表名鞋,对此时的她而言,有多少吸引力?
考虑了一天一夜之后,她找到苏毅,面无表情道:“我要出国。”
留学签证办得很顺利,十五天就给了回复,苏筱铭的设计作品被曼彻斯特大学相中,已经被他们的建筑系录取。
只一个行李箱和自己的设计稿,她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从b市消失。
“你是不是觉得……看不起我?”
苏筱铭冷哼一声,一双眼睛依旧痴痴盯着某个地方,接下去道:“连我都看不起我自己……”
或许是因为没有润嗓的缘故,她的声音嘶哑到不行,一声一声都像一把锤子,打在顾危的心头上。
不由自主扳过她的头,不顾她的反抗,俯□去,用唇紧紧贴住她干裂的嘴唇。
苏筱铭死都不肯打开牙关放他进去,瞪大眼睛看着他,手不住的推拒,却被他一把抓住,拧到一边。将自己的唇无限温柔的覆在她的唇瓣上吮吸……苏筱铭没有吃晚饭,加上方才昏倒,只挂了葡萄糖,本就没什么气力,唯一能做的只有咬住牙齿,其他地方任由他占领。
上一次尝到她嘴唇的味道,似乎是一个闰年轮回前的事情,弹指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岁月竟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本想在她唇上更多的停留,却尝到了咸涩的滋味,抬眼看她,紧闭的眼睛似乎又溢出泪水。他紧张的抓住她的肩膀,慢慢推开她,放在自己眼前,看的仔细。
没了束缚的苏筱铭慢慢睁开眼睛,止住自己的眼泪,扬起没有吊瓶的左手,狠狠往顾危右脸上扇了过去。
“啪!”
没有想到他不会躲避自己,这记耳光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脸上,她也慌了神色,不知道该说什么,双手像固定了一般停在原处,不敢去触碰顾危,生怕他再对自己做些什么。
人说生病的人都会特别脆弱,用在苏筱铭身上本不为过。平日里若是收到这样的强吻,她只会一笑,接着起脚重重踢向他的要害。本没有今天这么多的情绪,心中泛酸,竟然流下眼泪。
深吸一口气,眨了眨眼睛,把所有泪水都挤了出来。终于克服了心中的恐惧,料定他不会对自己正在吊瓶的右手做些什么,索伸出右手,慢慢的靠近他的脸颊。
刚刚那巴掌自己打的很用力,四个指印清晰的浮现在他脸上,染了些红色,以至于都有些浮肿。
自己的指尖冰凉,轻轻的触碰上他已经火热的脸颊,暖流顿时传遍全身。说不出此时的感觉,脑子里空白一片。
慌忙收起自己的手,藏在被子里,血管有些隐隐的胀痛,或许是刚才的举动让针管移了位置,不过她顾不上这些,喑哑着声音对顾危道:“我……对不起……”
“你永远不必对我说抱歉。”
顾危伸手,想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却被她闪头躲过,看着他的眼眸里,情绪复杂。
他自嘲的笑了笑,将悬在半空中的手抚上她的头发,慢慢的捋顺捋直。苏筱铭没有躲避,直到他做完这一切,站起身来,把口袋中的烟盒拿了出来,放在苏筱铭的手边,慢慢的走了出去。
医院的夜到了,走廊的大灯关上,从里往外看,完全是黑暗一片,苏筱铭索把里面的大灯也关上,只留下一盏小灯。高级病房大得很,可是只有她一个人,多少有些冷清。十一点,护士来取下吊瓶,护士站只留下几个人值班,整个楼层就像死了一般冷寂。
倒是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洪其在电话中告诉她,她晕倒的事情苏毅并不知道,只当她是年轻人好玩闹,夜不归宿也是常有的事情。
明天……还长着……
顾危说的没错,对他倾诉出那些东西,心里似乎好受多了,不再压抑。
他放在自己床边的香烟,是他最喜欢的牌子。带有一丝烈味,适合最伤心的时候,硬生生的让人找到流泪的借口。看来这五年,变得不仅仅是自己,所有人都变了。
站在窗边,点燃一支烟,用拇指和食指捻住,愣愣的看它一点一点燃烧,猩红色一点一点蚕食烟纸,又慢慢湮灭,烟雾袅袅围绕在她周围。可她终究没有勇气举起手,将烟嘴递到自己嘴边。
直到手指感觉到了燃烧的灼热,她才慌忙把烟丢开。闪烁着最后一丝光亮之后消失在黑幕中。
坐在床上昏昏沉沉直到下半夜,才勉强睡着一会儿,才不到六点的时间,又醒了过来。
医院的清晨来的很早,后山树林中聚集着不少鸟雀,发出清脆的声响。
没过多久,洪其就到了病房接苏筱铭出院,先喝了些清淡的粥,启程赶往‘启铭’。
她晕倒的事情,做的密不透风,除了cyril、顾危和洪其就没人知道。同样是担心消息外泄导致董事会抓住苏家的把柄,今天苏筱铭只能装作神焕发的样子去上班,别无他法。
新上任的执行者通常很忙,她这一整天就在签各式各样的交接文件。不知道是不是过于忙碌,她本没有看到cyril的身影,不仅这天,余下的两天……cyril似乎从没出现过一般销声匿迹。
人的心思有时候很难猜透,他在苏筱铭身边时,她一味的想拜托,可是当他不在了,想念却又是无止尽的绵延。
周六当天,他终于出现在‘启铭’和‘有家’的谈判桌上,带着一脸倦意,让她有些心疼。原本是个不大不小的案子,中间卡壳的次数却很多,眼神不自觉落在他的身上,洪其多咳嗽几声,她终于幡然想起现在身处何处。
心理学研究表明,人的本质中,带着无比的贱。当别人疯狂追求时,你会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甚至于厌恶,可是当那人不再追求,甚至远去,你竟会怀念他。
‘流光’哪里都不好,只有一点,这里可以忘却所有。今天是周日,难得的休息,坐在一号包间,无所事事的翻看着新闻,不知何时樊微已经偷偷绕到她的身后。
“姐,我是没想到,你这次回来,竟然变得这么乖了?”
不大不小的声音足以把她吓一跳,整个身体抖了抖,随即又恢复正常,拍着她的脑袋笑道:“怎么,许你变化,还不许我变了?”
“知道你累了,这样吧……你下午跟我们一块儿去野营,就像半个月前那次一样。”
半个月前,苏筱铭因为无聊,跟一班年轻人到一座未开垦的山野营,途中发生了不少事情,认识了纪检委副书记的儿子殷亦和李萧的弟弟李舒……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世界太小,这两人竟然是樊微的同学。
回忆着之前的事情,突然得出了一个结论,和‘李氏’合作的案子,何不从李舒这里开口解决。
看来这次,无论如何自己都得舍身陪樊微了。
微微一笑,拉她坐在身边,顺便把尾酒往她手里一塞,说道:“好……”
12、疯情,疯心悸
从来都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不知何时在网络上看到的段子,在这一刻竟然能套用在自己身上。
纵使樊微一路逗所有人开心,苏筱铭还是沉着一张脸。坐在越野车上,颠簸很少。一车人有三个不同的话题。她却没有说话,安静的用平板电脑确定下一周的工作,直到进入山野,才抬头看向窗外,或许是太久没有见到自然光亮的缘故,她晃了晃眼睛,随意拨弄着头发,有些慵懒的靠在窗上,不知不觉中把脸贴在了玻璃上,车内空调的冷气让她呼出的每一口气息都在玻璃上留下不大不小的白斑,随即消失不见,仿佛从没来过这个世界一般。
因为她的压抑,似乎还导致了其余人的沉闷,樊微说的口干舌燥,到最后索什么话都不说,靠在殷亦身边。正巧这一切都落入她的眼睛,微微眯上眼睛,假装睡着了,心里盘算自己的计划。
樊微跟殷亦多交流,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利害关系。纪检委不大不小,也是个板上钉钉的关键部门,加上樊微的爸爸樊志强的特殊身份,难免不让人多出些遐想,是否其中存在一些特别?
纪检委的人,没几个好东西,尤其这个殷力。自己去英国之前,曾经翻过苏家的老底,不过被苏毅一笑掩了过去。但假若他查樊志强,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樊志强到现在的位置都一直是西城区的幕后纵人,涉黑不浅。虽然殃及不到樊微,不过如果他倒台了,还是能给‘启铭’带来不小的冲击。
看他好像没有收手不做的意思,苏筱铭也不能掀了他的面子,只能旁敲侧击的提醒。
自己今后能否在‘启铭’站稳脚跟,还得看跟‘李氏’的这个案子。
‘李氏’,李萧……李舒……不管怎么说,她都会把李舒这块肥拿到。
肖晨交给自己的文件上明确的表明了‘李氏’这个嫡承制的老企业中,一切便宜都占不到李舒头上。他是李家的老幺,从出生到五岁这段年龄,是以私生子身份存活,并且一直不被李家接受。
如果能把李舒挖到‘启铭’,不管是闲职或是要务,都像是在李萧身上打下不痛不痒的一锤——反正不让他舒服。
到了目的地,发现周围是一块平坦的土地,不远处有条小溪。苏筱铭坐在大石头上只发了几分钟呆,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李舒不见了,四处张望之后在溪边找到他的身影。
“怎么,不过去坐着,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想心事?”
她最终还是走到他身边坐下,随意捡起地上的石子往河里扔去,薄薄的石片在水面上弹跳了两三下之后彻底进入水中,不见踪影。
李舒看了看苏筱铭,嗤笑一声,把手肘架在膝盖上,转过头出神的看着远方。
“心里烦,我想……铭姐,你不会不知道。”
苏筱铭诚恳的点点头,顺便“嗯”了一声,再次捡起一块石子向水中打去,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任何波澜,它直接沉入水中。
“知道,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条……你知道这里的规矩,小公子基本都是送出国,至于回来的时间……恐怕遥遥无期了。我在国外呆过,感觉是怎样的,不可言表。第二条,离开‘李氏’,我不否认我在向你抛橄榄枝,至于要怎么做,全凭你自己。”
李舒久久没有回话,正当她以为他拒绝了她,准备起身走人的时候,刚站起身,却被他拉住手。李舒或许也觉得这样有些唐突,慢慢松开之后看着她的背影道:“我……能考虑一个星期吗?”
“我说过,全凭你自己。”
不知道该不该说年轻人好骗,苏筱铭似乎觉得,她已经成功了一半。
三言两语就解决了李舒,她倒真应该感谢樊微,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找到这个解决问题的切入口。
每件事情似乎都比她想象的要容易的多,静想冥思,会不会其实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多。
山野的夜来的要比城市早一些,早就被暮色笼罩,放眼往去,四周尽是一片黄蒙蒙的雾气,樊微和殷亦坐在平地上支起烧烤架,李舒一改方才的郁,扯出不少段子让大伙开心,加上另两个二军大的医学院学生王远楠和陶冶,五个人说说笑笑的,真是好不热闹。
可是她不知为何,总是没办法把自己融入到这种气氛中去,带着三分落寞的笑坐在旁边,默默看着他们欢笑,却不能感染内心。
喝了整瓶啤酒,却没吃多少东西,她小声对樊微道:“我去那边走走,你们玩。”
脚步不知为何,就这样绕向自己刚才和李舒攀谈的溪流。闭上眼睛,跪在溪边,猛地捧起一手的水,往自己脸上砸去。
刺骨的冰凉让她瞬间清醒,浑身一阵瑟瑟发抖。顾危说的话再次验证——她真的很懒,懒到不喜欢随身带一包纸巾。
随手抹了一把脸,跪坐在溪边,小沙石刺的她的膝盖生疼,还有不少水顺着发丝流下,在发梢处聚集成小珠,“噗”一下打在地面上,再次流进小溪。
“都四年了,还记不住出门时带包纸巾。”
一张白色的纸巾在恍然时已经递到自己面前,她往说话的方向一看,又是这个男人,不知跟了她多久。
而这一次,她没有任何抱怨,甚至有些庆幸。
自己是否也开始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他的关怀了?
接过纸巾,细细的擦了自己的脸,他在她身边坐下,两人并肩看着远处快要落山的夕阳。
记得三年前的特拉福德,他们打过网球之后,就是这样并肩坐在庄园的摇椅上,看那时的落日。
cyril已经知道,顾危和她有一段过往。但他们一起生活了四年的时间,他不可能不解苏筱铭格中的念旧或许那天看到的苏筱铭,只是在孤立无援时,随手找了一个可以当作依靠的肩膀。
把微微有些湿润的纸巾拽在手里,苏筱铭仰起脑袋,笑的灿烂。
“cyril,这次又跟了我多久?”
“我们在曼彻斯特玩了四年这种躲猫猫的游戏,现在对于我而言,找到你很简单。”
他撑着手臂,转过头看苏筱铭。慢慢地,女人止住笑意,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溪边,没有人说话,亦没有人回话。
夜幕降临,林间起了风,“飒飒”的声音的透过耳膜,直传二人心底。樊微没有来打扰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见了身边有人的缘故。他们二人之间只有呼吸的交流,旁边各种声音流过,转瞬即逝。
“你胃不好,走吧……”
不知为何,她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之后,自己先行起身,拍拍屁股站在原地等他。
cyril也不含糊,在她站起之后,自己跟着站了起来,笑着问她:“去干嘛?”
她没有理会,直到走出这片林子,才叹气道:“我料定你没吃晚饭,走吧,我请你……”
跟他在一起那么久,就算再懒,多少也会知道他的一些私人信息。cyril的胃不好,准确的说是很差,若是一餐没有按时吃饭,就会疼得不行。
这一次,她不知道出于何种理由,武断的认定他本没吃晚饭。cyril很听话的跟在她的身后,虽然没有说话,不过默认了她的说法。
上了cyril的车,一路颠簸着下山。
这一路搅得苏筱铭很是不舒服,依旧开玩笑着对他道:“车的底盘真的是个硬伤,开这种山路,还得越野车来的好。”
cyril笑了笑,按下车上的音乐,转头对苏筱铭说:“没让你一路走下去就成了,还计较这么多?”
开了个不讨巧的话题,苏筱铭不懂如何往下圆话,只能笑笑,接下去一路无话。
从郊区回到城里,或许真的有些不适应,霓虹灯将整座城市映照的犹如白昼明媚,蚂蚁般的人类在这种环境中,很容易迷失自己。
cyril从不否认自己早已迷失在苏筱铭的国度中,无法自拔。很奇怪的是,他现在似乎只能用这种逼迫的方法让苏筱铭对自己吐露一丝心迹。
不得不说,回国之后她的心防是从前的十倍,甚至更多。
晚上由他送自己回家,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半个情字,似
乎很切合实际,犹如两个老朋友的聊天,他们在‘流光’坐了很久,也聊了很多。
曼彻斯特大学有两人很多的回忆,有好的,也有不好的……
不知不觉就扯到了当年苏筱铭的一个学长:劳伦斯。
一个英国籍华人,从小在英国长大,普通话说的几乎还没有cyril标准。他们对他的印象停留在那个秋天,最深刻的是……当他得知了苏筱铭答应cyril的告白之后,在后山中狠狠的与cyril打了一架。就在cyril以为,劳伦斯同样喜欢苏筱铭的时候,他告诉他,自己只是看不惯他“小王子”平日里的为人,与苏筱铭无关。
每次二人说到这一段,都要感慨万分,这次也不例外。
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这个夜晚没有球赛,酒吧里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小情侣依偎着,原本刺耳的dj音乐也换成了纾缓的钢琴曲。
到了苏宅,开车下车时,cyril拉住她的手,不由惹来她一阵颤栗。前几天的影依旧在她身上,对这个动作无比的敏感。
cyril感觉到她的变化,突突的又放开手,在她身后自嘲的一笑,深吸一口气道:“最近是特殊时期,不想被董事会抓住把柄就尽量少出门。‘启铭’是你爸的心血,看样子……这个位子你是必须上去了。”
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但是这一句“少出门”还是卡在自己心口。
都四年了,他对自己还不信任吗?
勉强的一笑,打开车门下车,忍住回头的冲动,一路小跑到自己房间里。
夜,很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小狸最近猛然喜欢上了顾危,各种加重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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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疯情,疯越轨
或许是法律顾问可以很闲,周一的早晨,苏筱铭带着倦意到办公室时,问了助理他在不在。助理给她的回复是:卡里克先生已经连续三个工作日没有签到了。
想想也罢,这几天整个公司都在玩命的自我修补,他来不来也没什么关系,安然的度过一天忙碌的办公时光,下午六点左右,顾危的电话打到自己手机上。
看到来电提醒的名字,她有些犹豫,思考了半天,还是决定接起来。
“筱铭,晚上一起吃饭,如何?”
没有任何前奏,他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这一通电话踌躇了三天之间,他最终决定拨给苏筱铭。
人的内心想象力有时候很可怕,顾危这几天满心所想皆是——会不会因为自己那天晚上越轨的举动,让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从此拉大到太平洋东岸,西岸的跨度一般遥远。
很快同他敲定了碰面时间,她整了整衣服,拿上包下楼。
这几天也不是顾危一人在思考二人的关系,苏筱铭满心懊恼那个巴掌,到现在都心有余悸,不知如何开口对他说话,既然他给了自己台阶下,还是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一路无话,苏筱铭从上车开始,心中就一直盘算着要怎样开口,可是看着顾危,到嘴边的话又堵得慌,丝毫说不出。
顾危兜兜转转找到一家意式牛排店,停车后二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走了进去,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点餐之后,终于说了今天的句话。
“你的脸……”
顾危的肤色很白,随意一点红色就容易染上整张脸,不过已经快一周的时间,他的脸已经没有任何红肿的迹象。
顾危顺着她的目光,用两手指抚了抚脸,接着微微勾起嘴角:“我没事。”
她沉默许久,终于抬头道:“我……”
“我说过,你永远不必跟我说对不起。”
顾危想伸出手,却卡在中间,逾越不过那道墙,最后还是讪讪的放下手,勉强笑了笑。
尴尬的不止他,还有苏筱铭,在心中想了一千句接下去的话,可说出来的却是:“还好吗?你和……婉诗……”
才说出她的名字,就猛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对自己说的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提林婉诗这个名字。
明智的止住话头,却在心中讪笑,就算不提,她还是隔阂在二人中间了,这件事情不可否认,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明白。
没想到顾危笑了笑,脱下外套,由服务生挂在对面的衣架上,整了整衬衣,这才不紧不慢道:“挺好的,我妈很喜欢她。”
“干妈应该没想再办一次结婚,我猜……上一次的订婚,其实就相当于结婚了,至于之前的事情,我还没回来,不太了
解。”
苏筱铭避开他的目光,为了掩饰不安,侧着脸喝下半杯柠檬水,有些喘气,却依旧不能说服自己看着顾危,没有一丝杂念。
顾危点点头,脸上没了表情:“一段时间前就已经公证结婚了,也不知道我妈弄什么订婚,呵……真是可笑。现在,她当她的顾太太,顾家的一品好媳妇,关我什么事?”
林蔓虽说平日里有些疯癫太太的模样,但至少是当年林氏的千金,为儿子铺的路也自有她的道理。没有让顾危和亲,随便取一个别的企业的千金小姐,之后的日子两人分头玩各自的生活。而是找了个没有背景,没有家世的林婉诗与他结婚,多半也是为了避免之后的种种纷争。损失的只一条——‘顾氏’的一个长期合作伙伴。
不过这个损失也不大,林蔓在和顾亦晨在圈子里的人缘很好,不缺乏什么合作伙伴。
牛排端了上来,苏筱铭拿起刀叉,同时也放松了心情,带着一丝笑意道:“说不定哪天,亦叔想抱孙子的时候,就得劳烦你变成种马了。”
原本还笑着的顾危表情顿时僵住,这一句不深不浅的玩笑话,原本两人说出口时都不带着扎眼,可这一次不同,林婉诗明明白白的放在二人中间。苏筱铭这句话还真没有经过大脑,缺了她以往的思维。
他自嘲一笑,开始解决自己面前的食物。
“恐怕我已经成了种马。”
苏筱铭抬头,刚送到嘴里的食物一下子呛进喉咙管,咳嗽不止,扔下刀叉,抱起桌上的水就往嘴里灌,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拍着口看对面轻笑着的顾危,略显狼狈。
“你你……你说什么?”
顾危似乎再也憋不住,笑出声来,对她道:“这样笑一笑,不是很好吗?别整天憋着一张臭脸。”
笑意之下隐藏着无奈,不过也对,时间已经转过五年,他们都比以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就算失态,也是转瞬即逝。
这么一笑,气氛或许也说开了,两人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很快结束一餐。
顾危提议到‘流光’坐一坐,她没有否认,跟在他的身后进了流光。
孰不知,就算隔着这么多距离,也会被人拍到,不过想把这个东西作为筹码,显然低估了二人。
虽然顾危一再劝诫,她还是一瓶接着一瓶的灌酒。或许跟她的体质有关,喝啤酒怎样都不醉,要是一碰上西洋酒,只喝一瓶就能醉的不着边际。
知道自己是这样的身体,她却还是一味的喝,忍住吐出来的冲动。或许把自己弄得难受一些,就会记不起很多事情。
好不容易,体内的器官没了反应,拉上顾危,一路疯疯癫癫的跑跑跳跳,比六年前的自己还要
活泼,不知不觉中就到了花园长廊,坐在长椅上,把头仰了起来,今天或许是农历十五,月亮浑圆浑圆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顾危抿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说,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她,仿佛挽回了这一切,虽然伸手可及,但他们还是相隔的很遥远。
“cyril,cyril……”
看着天上的月,慢慢的把心底的名字念了出来,却没能让顾危听清楚,他疑惑道:“嗯?”
苏筱铭的眼睛早已迷蒙,听见身边有声音,不顾一切的用手臂圈过他,搂着他的脖子,闭眼把额头靠在他的下巴上,哆嗦着嘴依旧在默念着cyril的名字。
这一次,顾危听的很是清楚,却找不到理由推开她,全身上下的细胞都紧绷着,一点不敢动弹。
慢慢用呼吸感知一切,主动将自己冰冷的唇送上,却在没有碰到的时候被人生生的拽开。
“啪!”
火辣辣的感觉传遍她的半张脸,记忆瞬间翻滚,乍一下清醒过来,却被眼前的人摔在地上。
长廊的路灯不亮,勉强可以辨认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女人,剩下的什么都看不到,脸还是刺刺的疼痛,很容易让她想起几天前自己送给顾危的那个结实的巴掌,这一个耳光估计要比自己那天打出的力道强个三分都不止。
这种醒酒的方式很好用,不过几秒,她就记起身在何处。心里竟有些感谢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
她没有认出,不代表眼尖的顾危没有,同样是辨认几秒钟之后,他突突的站起身来,拽住眼前的女人,回赠一个响亮的耳光给她,快步走到苏筱铭身边,扶她站起来。
“林婉诗?你跟踪我?”
苏筱铭摇摇晃晃的起身,刚刚站好,就听见顾危的这句话,没来由的一阵心惊。不露痕迹的推开他扶着自己的手,抱着自己的胳膊站在黑暗中,难以开口。
自己刚才差点做了什么蠢事?
酒不是个好东西,她差点把顾危当成了cyril,现在被林婉诗看到了这一切,她以后似乎更加不能面对顾危。
着晕眩的额头,摇摇晃晃的走到林婉诗面前,几乎是从牙缝中憋出了几个字:“婉诗,对不起,我……”
恶心的感觉又冲上喉咙,她拼着自己的全力忍住想吐的冲动,却没能把话说下去。林婉诗似乎激动到不行,又是一巴掌,狠狠的往相同的地方盖去,顿时火燎的感觉再次传遍苏筱铭的半张脸。她再是一推,由于反作用力,两人都一同摔倒在地上。
“贱人,不要脸,抢别人老公!”
屁股狠狠的撞到地上,比脸上的疼痛都来的要厉害。她现在情愿林婉诗狠狠的揍她
一顿,毕竟……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顾危已经结婚了,还这么与他纠缠不清,似乎自己的错误更多一些。
对……似乎真的很贱。
顾危显然缺乏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直到两个女人都跌倒在地上,苏筱铭的手掐着喉咙,不住的向地上干呕的时候,他才跑到她的身边,用纸巾擦干净她的嘴,再次扶她起来,冷冷的看着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的林婉诗。
“顾太太,你只是顾太太。”
倒在地上的林婉诗颤抖着声音叫住他:“顾危,我的肚子……啊……”
就算灯光不强,他转身看着林婉诗的时候,还是能看出她大腿上的血迹,心里“咯噔”一下没了主意。就算再不通人事,他也知道这是流产的前兆,他们不过一次上级指示的圆房,竟然就成了?
只是,自己难道对这个女人一点情感都没有?流掉的是自己的孩子,他竟然没有任何心痛。
苏筱铭同样看到这一切,捂嘴看着顾危尖叫:“快打电话,说不定还有希望,顾危!顾……”
看他傻愣在原地,什么反应都没有。她只能甩开他的手,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120。
这一个晚上过的着实“充实”的很,能让自己变成众矢之的的,只有自己。
且不说被小三的问题,以后怕是不能再面对林婉诗了。中学时形同闺蜜,最终也抵不过一个男人的诱惑大。看样子她是真的爱着顾危,而自己对顾危的情感……最多也只能算作亏欠吧。
把顾危推上救护车,自己则飞快的跑开,眼泪不受自己控制的留下,花了下午才化好的眼妆,自己现在的样子,恐怕很恐怖吧?
蹲在路边,把头深深埋进身体和膝盖支起的空间,电话响了起来,她迷蒙着眼睛看来电提醒。
是cyril……这算是时候,自己要找到一个归宿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自己写的好纠结,苏筱铭和cyril这两章都碰不到一块去。从下章开始要写男主女主对决了t。t,送上小。男闺蜜什么的就先放在一边吧。
14、疯情,疯越狂
恍然之间,觉得有个影子在自己身边停下,她睁开眼睛抬起头,头顶的路灯生生的刺到她的瞳孔,无奈只能用手遮挡,那个身影蹲了下来,她能感到他的灼热目光一直在盯着她。慢慢挪开手,却心悸的发现身边的男人是顾危。
静静对视了不知道多久,顾危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伸手扶起她。苏筱铭一时之间没了主意,任由他的大手卡着自己的手臂不放。
坦白说,她现在的大脑空白一片,智商就好比三岁的小孩子一般。就算再强悍,遇上这样的事情,又有几个人能完全不往心里去?何况那个女人,还是自己之前的闺中密友……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那个孩子能平安出生,是否自己可以当上干妈?
在心中对自己报以无比的嘲笑——都已经断定了那个脆弱的生命活不下去了?
风一阵一阵的吹过,雨后的夜晚有些微凉,让她有些瑟缩,不停的躲避顾危的身体,可偏怎么都躲不过,他还是离自己越来越近。
原本以为,顾危只打算把自己从人行道上拖起来,毕竟刚才自己的样子……不言而喻。没想到,他揪着自己的肩膀就要往前走。逼不得已,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自己踉踉跄跄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平衡。这条街上人不多,路过的人都行色匆匆,本没人去在意一对看起来像恋人的男女。路灯突兀的亮,把全数光辉洒在苏筱铭的脸上,顾危这才觉得,她像是真切的在自己面前。
“滚你妈的!”
险些失手再给顾危一巴掌,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使劲往后退,把右手放在身前,指着顾危,似乎推拒一般。
顾危的眼神像是完全不明白苏筱铭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呆滞几秒钟之后,突然一张脸泛的惨白。他往前几步,正好又是路灯照耀之下,脸上的白与身上穿着的黑色衬衫互相映衬,白的更加白,黑的更加黑。
苏筱铭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一句带着脏字的话,只知道现在的自己,急着想去对cyril表明一切,而不是对着顾危做些无谓的挣扎。
今晚,林婉诗的突然出现,让她更加觉得,顾危怎样都是不属于自己的,再没有必要去做些所谓的停留。
一个近乎疯狂的女人,很容易引起路人的围观。逐渐有二三人停下看着苏筱铭发愣,并且人数呈现越来越多的趋势。她本不想面对这些无所谓的人,索直接竖起中指,对他们大吼道:“看什么看,快滚!”
顾危也不曾见过这样的苏筱铭,说白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发起脾气来,这么厉害。
路人走了,只是自己停在原地,拼命忍住想哭的冲动,冷笑的看着顾危。
“顾危,你满意了?林婉诗现在如何你不管不顾,
偏来这里假模假样的照顾我……顾危,危少!你是一个男人,做出的事情不敢担当,男人?”
当然她这些话是比较重,顾危一直愣愣看着她,直到她说完,喉结才悄然滑动,慢慢的走向苏筱铭,头脑一片空白,不知所云,只知道自己在进行最后的挽留,虽然……自己早已知道这本是无用功。
“如果你不喜欢,我大可以跟她离婚。孩子……如果你不喜欢,大可以让他们离开顾家,我会付赡养费。只要你愿意,我们明天就可以去登记结婚,我们结婚的场面肯定会比上次大十倍不止。筱铭……”
“shit!”
看着越来越近的他,自己没有能力反抗,双脚像是生一般扎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发狠的吼了出来,只几秒钟时间,就将他的话理解透彻——林婉诗的孩子没有流掉,而是很顽强的活了下来。可是自己的事情,又何尝能与他解释的清楚?
他认为,只要自己和她离婚,自己就能风光嫁入顾家吗?
有时觉得,自贬身份是一件很下贱的事情,可是此时,她也不得不这么做。
“我是小三,是第三者,我活该被她摔巴掌,虽然很痛,但打醒了我。她是你的顾太太,你的妻子,正牌夫人,我算什么?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我真的能嫁给你,之后的一切舆论会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你认为我愿意一直做众矢之的?现在‘启铭’要重整,如果真如我所说的,当我站在舆论中心的时候,‘启铭’的市值不知道会跌个几翻,到时候,我的合作伙伴,投资财团还会有多少?”
她了解顾危的格,这一番话虽然不能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绝对是字字刺在他心头。如今终于下了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就算自己和顾危的联系断了,至少还有双方父母的交情,两个企业间没那么容易断开。
可是她只能了解顾危正常时的格,若是他发狂,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得以解决。
“我会帮你把一切事情处理好的,你知道我的能力不逊于此。你一直都知道我,了解我,为何不能明白我一直爱着你!?”
他伸出手,仿佛眼前的苏筱铭触手可得。可她哆嗦着嘴,向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跑。还没等跑开,就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伴随着男人的一声闷哼,自己的身体也被抱了起来,飞速旋转到他身后的位置。他们的手不知何时就紧紧扣在一起,似乎是一瞬间,她就明白,cyril来了。
他的体味自己依旧熟悉,带着一股淡淡的pouronsieur香水味,让她不住的安下心来。
莫非这就是人人常说的:有ta的地方,就是家乡?
藏在他的身后,身高完美的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完全不敢
探头出去,看那边的顾危。
不知他现在的心情如何,但已经不是自己应该考虑的事情了。
“多谢一晚上对筱铭的照顾,顾先生。”
cyril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过身,牵着苏筱铭往车灯方向走去。
奇怪的是,顾危再没了言语,只是紧抿嘴唇,双手握拳,静静的看二人走开。
“我是不是……很傻?我以为……我可以改变所有人的想法,最后才发现,我所能改变的只有我自己。”
从车上到cyril家中,他一直都不发一语,面色铁青,似乎很是生气。下车之后立即牵过苏筱铭的手扣好,生怕失去什么宝贝似的。
“还有我。”
狠狠把苏筱铭往沙发摔去,自己立即解开衬衫,赤。裸着上身,将她再次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捧着她的头,逼迫似的含住她的唇,撬开齿关,胡乱的侵占,示威的啃咬。而她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将自己的手圈上他的小腹,甚至于把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肌中。
醉酒让她的神经十分迟钝,这个吻深深的持续了好久,她才想起要推开他,却怎么都抵挡不住他的力量,迫不得已,在他唇上使劲一咬,呜咽一声,他终于放开了她。
喘着气,她将手挪到他的脖子上,使劲的搂着,整个人紧紧贴着cyril,轻声在他耳边道:“我错了,错的离谱……”
他亦配合的回答:“我知道……”
“所以我会还,这一次换我追求你……”
翻了身,她坐在他的挎上,双手十指深深进他的头发,若隐若现的露出一些诱惑的红色。她慢慢的闭眼,将唇对上正确的位置,慢慢的引诱他的跟随。姿势变成跪坐,一只手渐渐向下,一路轻轻用指甲划过,在他皮肤上留下几道红痕,没过几分钟又消失不见。
cyril一点也不含糊,没等她主动诱惑,自己先行放纵,再次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灵活的解开她的衣服,深吻一路向下,在不少敏感区域打着兜兜转转,点燃一朵朵情。欲之花,让她的身体起了反应。
原本是cyril在索取着她,可到了最后,似乎变成她在不知疲倦的索取他,或者说,二人对对方的身体都存在依恋。
其实爱情中,用身体感知深情的不在少数,他们正是这样一对。
这样的糜烂生活中,本就没有什么节制和下限可言,人无高贵,撕去一张表皮,余下的不过是一个丑陋的心灵。
假若这两颗丑陋的心灵都能心心念念着对方,怕就能得到质的升华。
毫无力气,苏筱铭靠在浴缸中,任他对自己上下其手。完全不敢想象刚才的疯狂是由自己开始,自己如何能有力去接受这一切。嘴里还残余着咸涩的滋味,证明刚才发生过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cyril很规矩的替她洗完全身,裹着浴巾抱到大床上,正当要走开的时候,突然被她拉住了手。不知她还有何来的力气,一下子把他拽到她的身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生怕失去一般。
“你要去哪里?”
他哭笑不得,只能将她抱了起来,拍着后背安抚:“我身上这么黏,等会儿又脏了……我去洗澡。”
苏筱铭听完这话,已经类似催眠的脑子思考了足足十秒钟,才讪讪放开,眼睛闭上,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cyril出门之后,屋内逐渐恢复平静。
她不否认今晚的行为是酒的作用占了大多数,亦或许是顾危和林婉诗让她次正视自己现在的处境,她依旧爱着cyril,这完全可以确定。而这个晚上让她想通的更多是——跟他在一起,无惧一切阻力。
既然爱了,如何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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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说,苏筱铭是一个极其傲娇的人,自我比贱心理尤为严重,这也是导致她忽冷忽热态度形成的原因,她并不自信,所以总是在乎别人的想法。
15、疯情,疯做戏
黑白的对比从来都是异常明显,躺在黑色床单的大床上,望向天花板,更是满目的白。
闭起眼睛,浮现的全都是刚才在公园里经历的一切,不得已只能再次把眼睛睁开,只包裹着被子起身,用遥控器打开面前的电视,想以此分心。
cyril的公寓设计的很简洁,东西却都恰到好处的摆放,没有多余,也没有缺少。黑白的设计能让人在这里感到舒服,加上一些简单的暖色配合,更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温馨流入她的心田。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设计感动了她,还是cyril在她身边的缘故。
他的洗澡速度很快,不久之后就回到房间。看着苏筱铭的模样,心中有几分肯定——她又失眠了。
她在睡觉时不喜欢灯光,甚至于一点儿光都会觉得难受。可偏又生的一副懒骨头,方才本不愿意挪动一下自己的位置,头顶白惨惨的灯光直她的眼睛,这要是能睡得着,cyril倒觉得她被谁附身了。
不知凌晨几点,电视中播放的只有直播球赛和夸大广告,唯一能入她眼的电视剧却又约好了似的在他进来之后全部结束,无奈之下,只能伸手按下遥控器关掉电视,盯着天花板发呆。
不管是英国还是中国,在欢愉结束之后,她都会短暂的对cyril产生厌倦感,可偏偏他最喜欢的把戏就是温存,常常变换姿势折磨她,欲罢不能。导致每次之后的第二天,她都会带上浓浓的起床气。
今天的cyril动作异常温和,顺便关了灯,拉上窗帘,慢慢抱着她躺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慢慢拍打着她的后背。苏筱铭闹腾起来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用治理小孩的办法对付她铁定有效。这个动作百试不爽,很快她就在他身侧睡的香熟,伴随着均匀的呼吸,他在她额头上一吻,自己也闭起了眼睛。
熟睡的时间过的特别快,一晃就日出天昼,cyril自然醒了过来,伸手按掉快响起的手机闹钟,生怕吵到苏筱铭。
今天八点是董事局的例行早会,不知道那些人还会出什么题目刁难她,自己还是跟着比较保险一些。
坐在沙发上,想起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就连昏迷都嚷嚷着自己的名字,为什么当时就是不肯承认依然爱着他?
当自己亲眼见到这个女人窝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时,才发现自己的心有多疙瘩的难受。纵使自己十分明白她只是想在当下找到一个依靠,而顾危正好可以代替自己充当这个角色,那几天却依旧想了很多……苏筱铭强势,所以只能用更加强势的办法再次得到她。只是没想到昨晚她会对自己说出一句:这次换我追求你。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激动,以至于近乎疯狂,想把身体深深埋入她的体内。
而前几天所有的一切,在那一刻,似乎全部都烟消云散。
苏筱铭的睡眠很浅,或许是因为身边没有熟悉的气味,他起床后不到半个小时就睁开眼睛,空洞的盯着头顶的灯,轻轻咬着嘴唇,似乎又有些气没有撒开,心里闷作一团。
伸手想抓过放在床头的手机,一个眨眼却不小心把它戳到地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足以让客厅里的cyril听见。
他优雅的走了进来,苏筱铭仍是一种放空的姿态躺在床上,仿佛刚才的一切破坏都不是出自自己的手。
“筱铭,既然都醒了,怎么还不起床?”
看着她有些痴的发呆模样,cyril不由感到一些可爱,走了过去,坐在床沿、她的身边。
双手死死抓住被单,她咬着牙关,却还是没能忍受cyril赤。裸。裸的注视,无奈只能用被子护住自己的,慢慢的坐起来,带着一丝轻狠咬牙说道:“酸痛的很,你真狠心就这样让我起床。”
cyril点点头,似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不过下一秒,正当苏筱铭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忽然将她稳稳抱起。瞬间的失重让她惊呼出来,自己身上已经分毫不沾,完完整整的呈现在他面前。
本想用手去遮挡一切,但是见他了然的目光,顿时明白这是他的故意为之。不带任何矜持的用手搂住他的脖子,故意将气息撒在他的感官敏感之处。
总之,他要玩暧昧,自己就陪他。
“泡温水能缓解疼痛,我知道昨晚有些疯狂,在里面躺会儿,到时间了我叫你。”
他将她带入浴室,放上一早准备好的浴缸之内,水刚没过她的锁骨,朦胧露出两团高耸,比方才的样子更加诱人。
苏筱铭仿佛不知足似的抓住他的手臂,扭了扭酸痛的腰枝,淡淡的笑了出来,“我们昨晚……只是一点疯狂而已吗?”
cyril好歹也是与她朝夕相对四年的人,知道要对付说出这种话的她,只能把话说的更加下。流,顺势抓住她的肩膀,整个人俯身下来道:“或者,我们可以更疯狂一点……你说呢?”
苏筱铭不知如何答话,乖张的闭上嘴巴,cyril继续低头,在她唇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之后笑了笑,转身出了浴室。
早晨的澡让人变得清醒,苏筱铭突然反应过来,这个波澜不惊的一天,恐怕会发生很多事情。
换好他给自己准备的衣服,随便整理整理头发,忍住腰间的疼痛走到客厅。正好看见cyril在给自己打领带,她垫起脚尖跑了过去,挪到他的身前,安静的替他系好领带。
自己说的追求,不是凭空喊话,这次,她要实践。
和他一起出门,为
了避免公司的闲话,还是由自己开车。也不知道是哪门子流传下来的规矩,上司坐下属的车让人觉得铁定有些什么,可是下属坐上上司开的车,单纯的就好比一次出租接送一般。
虽然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但她还有些犹豫,公司的董事不是吃素的,自己如果贸贸然和这个刚来不到一个月的法律顾问宣布关系,他们多半会以此作为机会,好好削弱苏家势力。
果然,一进入大会议室,就觉得气氛不一般,会议室助理不知为何将空调压得很低,苏毅坐在正位上,下首便是……顾危。
也对,顾家是‘启铭’的一大互补股东,这个会议,他可以出现。
不想看他,只回头对cyril一笑,两个人分别走到自己的位置。苏毅今天的心情不错,从脸色上看,对整个房间的低压也有些诧异。不过多年的商人习惯让他没那么容易透出自己的底牌,一声不吭坐在位子上,等待江建平的先行开口。
顾危也没有看苏筱铭,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林蔓十分了解他的心思,昨晚林婉诗半个字都没出口,她单单是通过顾危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情另有隐情,打电话问顾危的助理,才知道今晚他是跟苏筱铭一起吃饭的。
她一直都知道顾危和苏筱铭还有来往,也知道自家儿子可能有些别的心思,不过这几年和在国外的苏筱铭也交流了几次,已经得知她有自己喜欢的人了,顾危再怎么做也是白搭。就因为这样,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到昨天……终于知道,这段孽缘不能持续了。
放下脸来教训顾危,明确的告诉他:苏筱铭已经离他远去了,要离婚,不可能!安心过好自己的日子。
过去的十个小时,顾危一直在放空自己。记得去年苏筱铭给自己推荐了一本新上市的图书,内容已经淡忘,唯一记得的是其中的一句话:相遇和错过只在一个细微的瞬间,那些想念看似清浅不着痕迹,娓娓道来是也常常感到不够深刻,于是便习惯轻描淡写地对待,直到失去。
结局真的会如同这样吗?自己已经承诺过一次,再也不踏进苏筱铭的生活,可是偏偏做不到。这一次下的咒,自己会不会再一次突破?
人皆到齐之后,江建平冷笑着甩给苏毅一个文档夹,他不紧不慢的打开。从苏筱铭这个方向看不到什么内容,只能辨认出轮廓,看样子,江狐狸呈给自己父亲的是几张照片。
苏毅只扫了一眼,把整个文档夹连同照片一起交给苏筱铭,笑叹道:“铭儿,既然江董愿意给你拍照片,那你就收好了。”
言下之意,让苏筱铭赶紧把事情的始末讲个清楚。
翻开照片,一张一张细看过去,她的心里越
来越有底,照片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危。
瞄了瞄顾危,他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她只能自己起身,把照片装好放到江建平面前道:“有些空来风,江董自己心里应该明白。我跟顾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为什么不能一起吃个饭?反而是您,我想……江董您要好好解释一下,从哪里得到这些照片的……”
“甭管我从哪里得到的,我想‘苏总’应该清楚的很,顾先生不久前刚刚结婚,您与他再走的这么近,这恐怕,啧……会对公司不利啊!”
他若不是只狐狸,便不能在董事局这种风涌云旋的地方呆上这么多年,甚至于下属已经在公司中盘错落,是‘启铭’的第二势力之首。
“江董……恐怕此言差矣……”
一直没有说话的顾危,听到“结婚”二字,突然清醒过来,轻拍桌子站起。又有些觉得自己唐突,看了看沉稳的苏筱铭,自己先行移开了目光,冷笑一声,说道:“不瞒各位,昨天我的妻子,也就是林婉诗小姐,已经被查出怀孕。我想……我这么爱我的妻子,不会让这段婚姻出现什么不良的因素。请各位毋须猜测,我和苏总,纯粹是友谊关系。”
这一段话,不仅安慰了董事会,也让苏筱铭放松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各位,我想我们能解释的不多,真相就在这里,清者自清,在座都有火眼金睛,一定能判断出来,孰是孰非,交给现实评判,至于照片……江董,我认为那几张太过模糊,如果您想留作纪念,不妨让我的助理交给您一些我的近照。”.hebao.
虽然顾危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不过她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不知道别人是否跟自己的心情一般,她跟顾危,是再也回不去了。甚至于……普通朋友度都做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引用图书的一句话来自:《去,你的旅行》,这是小狸非常喜欢的一本书~亲们也可以看看,很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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