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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指尖欢愉 作者:未知

    第 4 部分阅读

    恕!?

    “苏檀,我记得你说过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那么我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虽然对于他是阔别三个月的时光,对我来说只是睡了一觉,所以那天的话我深刻的记得,而且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脸上似乎还泛着疼痛,那一巴掌带给我的是世界的绝望。

    他清楚地说,不要我了,不再需要安逸了。

    苏檀猛地一僵,然后放开了我,神色变得很不自然。他深知我的秉性,而我也熟悉他的性子,所以多半这种状态下他是不会给我解释的。

    我微微一笑,忽然说,“你的未婚妻呢?”

    “她不在这里。”

    “哦。你们结婚了?”

    “没有。”

    我心头一颤,想问原因却是不敢,更忽略他的有话要说,转过身寻望着房间的摆设,然后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在南海的私人度假屋。在这里你可以得到很好地休息,然后恢复身子。”他有些急切的说,“安逸,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千万别跟你的身子过不去好吗?”

    “不好。”我仍然笑着,然后一字一句的拒绝,“苏檀,我们没了关系,所以请你别关心我。我不需要一个陌生人的怜悯。”

    “安逸!”

    他声音高了一个分贝,我知道他生气了。可是我也很生气,为什么他想要就要,不要就可以舍弃我?那么我也要舍弃他一次。

    “干什么?”我皱皱眉,表现的很不耐烦。

    “我知道有些话说了就是伤害,收也收不回来,可是我请你别这么折磨自己,折磨你也等于折磨我,你懂吗?”

    我看到他想走近我,可是踏出去的步伐似乎被什么阻碍而硬生生停下,紧蹙的眉峰形成一座小山,俊逸的面容已不似三个月前那般诱人,脸瘦了很多,皮肤也更苍白了点,在乌黑的眼睛下有着淡淡的黑圈,与他过分白皙的面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知道他阔别其他所有的不说,对我是真的好,而且他说我睡了三个月,肯定是照顾了我三个月,那么这三个月来他绝对没有睡过好觉。

    那一刻,我承认我心软了。

    在他面前,我的强硬始终抵抗不了他的柔棉。

    “苏檀,别这么说。要说折磨只有你在折磨我,一辈子的折磨。”

    我摇摇头,心情复杂的很,我想原谅他,因为起因就是我的错。可是一想到他为了一个女人而那么对我,心头的气就松不下来。

    所以我想,就这么的折磨下去吧,看看谁最后会先倒过去。

    我准备离开,至少目前不想和他在一起,可是脚步才动了一步,就看到他大步朝我走来。在我面前顿了几秒,居高临下的审视,我一时慌神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下一秒,唇上一软,属于男人霸道的气息猛烈来袭。

    和他接吻并不是次,除了那一次的激烈外都是清淡如水,因为我知道他并不是出于爱而吻我。

    但那时总觉得只要有他的吻,他的怀抱,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再大的难关也能挺过去。

    可是现在,面对他的吻,我却心生了胆怯,因为不懂这个吻代表什么,也不明他为什么要在此刻吻我。

    我用尽力气一把推开他,很是嫌弃的擦着被他问过的吻,讥笑讽刺,“苏檀,别再试图用吻来麻痹我,你的吻若不是带着爱,就永远也别碰我。”

    他的眉峰更加紧蹙,看着我的动作眼里流露着伤心,那表情更加明显了他的憔悴,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你曾说你所有的一切都将留给你最爱的人,那个人是伴随你走过一生一世的归属。而我自认为不再是那个人,也没有资格去享受你的雨露,我卑微的只剩下自己最后那一部分的心,它是支撑我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的支点,所以求你别再靠近我,别再让我迷失,别把我亲手推到深渊。”

    我控制不住对他的讽刺,话还是接连不断地说着,明明有个声音在一遍遍的告诉我,安逸,别再伤害他,够了!

    正文 第27章 安逸,把我的命给你

    我冷静的告诉自己不去看苏檀的表情,不去接触他的眼神,可是双眼就像被定格一半,直愣愣的看着他,那双墨黑的眼睛泛着层层的波浪,遮住该有的光点。

    然后我就听到他说话,声音很沉,说的很慢,似乎每一个字都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说的清楚的。

    他问,“你是不是后悔来到我的身边?后悔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

    “后悔?”我笑,扪心自问,之于此我一直都觉得是上天给我的希望,他就是我人生中的闪耀,所以对他,从未有过后悔。“没有。”

    奇异的光亮自他眼里一闪而过,和脸上失望的神色相反,以此而带出一种细微的跳动,就似在黑暗里找到了另一层光明。

    “我从不后悔认识你,也不后悔和你生活的这些年,更不后悔爱上你无可自拔,因为这一切都是曾经我最期望的,是用双手去追求的,就算是死,我也不该后悔。”

    我自认为说的很平静,只是想在最后结局的面前去划清那一道界线,然后没有遗憾。

    可是眼镜开始变得模糊,有什么从眼睛里流出来,顺着眼角滑落,“啪”的一下滴在了我的手背。

    我茫然的低下头,看着那一滴晶莹圆润润的在手背停留,就在我觉得那里能映出我影子的时候,手背一斜,它翻转了身子流了下去,而我则被一个更禁锢的怀抱抱紧。

    “既然不后悔,那么这一生都别离开我。”

    粗重的喘气声喷洒在我耳边,带着股湿热的触感,唇瓣似有似无的擦过,轻微的碰触我能感觉到它的主人每动一下都在颤抖。

    原来,苏檀,你也是会害怕的。

    我任由他抱着,轻笑,脑子里命令自己必须推开他,可是身体却无从配合。

    “哼,你觉得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用吗?你是有未婚妻的人,而我还是别人的老婆。”

    刺骨的话语让他一颤然后更用力的抱紧我,我能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身子被箍的很疼,可我没有反驳,除了言语的讥讽我命令不了我的身体。

    “安逸,我是不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可是苏檀的这条命是你的,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拿走。”

    苏檀曾经说过,命算什么,从娘胎里出来走了一朝,最后还是要回到终点的,与其走的那么辛苦还不如随遇而安,垂死挣扎只会让那条路布满荆棘。

    李容隐曾经告诉过我,对于从小就不好的身体,苏檀从无怨言,总是该怎样就怎样。可是就在遇到我之后,他觉得世界还是充满希望的,对于那些繁琐的检查,无数的药也变得不那么可怕,因为他的身边有着一个希望,带动着他心跳的温度。

    一开始我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每当看到他面对病魔苦苦挣扎的那份韧劲,每次睁开眼睛的句话就是对我说,“别哭,我回来了”时,我就明白他是十分想要活下去的。

    也许曾经真的讨厌过命运,有过不甘,可是当你真的有了那份活下去的勇气时,就算是满地的荆棘,你走的也会十分坚强。

    可是那个人现在竟然说要把他的命给我,无论何时,只要我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苏檀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所以对此我从不怀疑。

    无数的挣扎到底还是应付不了缠绵了十年的心,我终是抬起手颤抖的抱住了宽大的身躯,使劲埋进他的胸膛,闷声说,“傻瓜,谁要你的命。”

    他在我头顶轻笑,然后捧住我的脸,“你,就是我的命。”

    那个时候,我只觉得满腔热血上涌,以前的事全都可以不算数,我要的只有现在,只是那么点和他在一起的自由。

    踮起脚尖,我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撒娇道,“檀叔叔,吻我,舒服了就原谅你了。”

    “这可是你的说的。”

    他笑,轻触我的唇,轻柔的舔弄带着爱不释手又精心呵护的宠溺,每一点的碰触都像是在尝试心的口味,一点一滴,弄得我的嘴唇痒的很。

    我不高兴了,张开嘴就朝他嘴上咬去,他躲闪,我进攻,最后竟然玩了起来。我追打着他,他满房间跑,笑声充满了这久来宁静的小屋。

    “啊,好疼。”

    苏檀听到我的声音折回来蹲下身看我的脚,那里是他刚打碎碗的地方。“没流血,有没有针刺的感觉?”

    “没有。”我乐得蹲下身,挂在他的身上笑着说,“看我这下抓到你了。”

    他这才明白过来是我在耍他,拥着我捏我鼻子,我哇哇大叫躲闪使劲压他,把他打趴在地上,最后满意的坐在他身上以示胜利。

    “看你以后还敢跑么!”

    “本来还想跑,这下子是跑不了了。”

    因为兴奋而脸色转红,透明的肤色里映着满遐的粉色,竟然那么诱人。我只觉得喉间干渴,然后就感到身下有个东西抵着我。

    我穿着睡裙坐在他的小腹上,裙子已经滑落到大腿上,而他只是穿着居家裤,还是薄的那种,隔着可以忽略不计的布料,我们都有了反应。

    这是我第二次感觉到苏檀对我有反应,心顿时飞快的跳动。

    就算经历过再多的男女之事,对他我还是感觉到羞涩。因为他是神,是不可触犯的领域,所以当能那么近距离的接触,总带着一抹慌乱。

    我盯着他,脸色发烫,轻轻的说,“檀,你有反应了。”

    “嗯。都是你害的。”相对于我此刻的羞涩,他的反应倒是意外的大方,指尖碰触我的手指,然后步步向上握住,一个翻身就把我压在了地上。黑色的瞳孔带着闪耀的辉煌,凉薄红唇轻轻张合,“所以你要负责。”

    “负什么责?我从不负责。”

    话一出口我就惊呆了,没想到仅是这般程度我的声音就变得娇媚的可以,带着嗲娇的气息,连我都觉得浑身颤抖,更何况是眼下这种场合。

    他唇瓣轻抿,唇色渐红,“那么我来教你该怎么负责。”

    正文 第28章 抵死缠绵上天堂

    这种时候,奈何我再觉得男女之事是情来欲走的,也难免脸红心跳,就和次向他告白的时候一样,纯情的如同学校里的学生。

    我不知道自己脸色如何,只觉得整个脸都烧起来了,一颗心也在加速跳动不停,眼睛也不敢看着他,只是盯着他修长的脖子,白皙的肤色,还有敞开的领口,每一处都透着危险。

    “安逸,你好美。”

    沙哑的声音带着痴迷的神色慢慢摩挲我的脸,我眼神闪烁不经意间对上那双眼时,心顿时停了数秒。

    原来他对我依然会露出这种赤骨的神色,原来我是真的可以勾起他的浴火。可是我不想这只是他一时的痴迷。

    “檀,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我知道。”他微笑,唇角慢慢扬起,弧度恰到好处,“所以,你愿意吗?”

    我愿意一辈子都愿意。

    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然后与他唇瓣相接,如同天空漫起的小雨在不久之后变成了倾盆大雨。

    他的吻炙热难耐,每一次的紧触都要将我吞噬,那时我才次知道原来他也会有这样迫不及待的时刻。

    我弓起身子嘴角溢出娇涩的声音,感觉到他因此而更加兴奋,褪去了所有的遮蔽,两人坦诚相待。

    “檀,我冷。”

    毕竟是冬天,脱光了衣服在地板上很冷,所以他当即抱起我上了床。还没等我背部碰到床面的时候,吻又稀疏落下,我感觉到和他的身子开始发烫,体内的酥麻也逐渐加剧。

    他的手在密丛里来回探索,我紧紧地抓着被子忍受每一次探索来的感觉,抵死咬着唇,却仍是逃离不了他,终是发出了长长的呼唤。

    苏檀看着我满意的微笑,笑容如沐春风般舒爽,“乖,舒服就喊出来。”

    他倒是笑着继续攻击我,可我浑身就如同被浇了开水一样烫,浑身的酥麻又占据着我,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彻底迷失在他的温存里。

    他抱着我,硬物抵着蜜丛,那一刻什么都停止了,我们相互对望,因为彼此都清楚,只要一下,那么就不再有反悔的余地,而我们之间就不能再当成是普通的养父女了。

    我紧张的不说话,更害怕他会突然离开,只能无助的抓着被子闭上眼睛。

    “傻瓜,别怕。”

    他俯下身子亲吻我,直到我的身子不那么僵硬,他才向前一挺。那一秒,我真的很开心,因为等待了十年的岁月,终于有了这一天。

    我们相互抱着,将自己完全交给对方,然后沉迷在不该有的时光下,直到精疲力尽。

    “檀,你,你,慢一点。”

    他突然冲冲的很快,我实在跟不上那节凑,心和身一起伴随着登上云端。那时神志本该是模糊的,可我却十分的清楚,甚至清楚地知道此刻应该得到的是什么。

    我身子一紧夹住他迫使他一下子停了下来。“安逸,你做什么?”

    我看着他额角的细汗,突然笑着说,“我要你的种子。”

    “安逸,这个不能。”他拒绝,双手揉着我的小白兔,试图让我放松下来,才能继续进攻。

    “那么为什么一开始就不用套?我不想吃药,吃了也会吐掉,我只要你的种子。”

    我很平静的说,眼里的坚决想必他是看的一清二楚。

    “哎。”低低的叹息在我面前放大,他亲吻我的唇,鼻子,眼睛,然后无可奈何的说,“我只是不想你再受伤。”

    “再大的伤害也只有你能给我,再多的幸福也只有你能为我创造。”

    “傻瓜,不哭,我会心疼的。”他抱起我,换了个姿势,让我坐在他的身上,吻依然不断落下,“那么我把主动权交给你,由你决定。”

    “好。”我笑,笑得十分开心,然后开始慢慢动着。

    本就是临近高峰,女子的娇柔更能点燃男人心里的那把火,所以我只是动了几下,他就饿狼扑食,又把我压在身下,还未等我有所抗议,猛烈地冲击全数向我袭来,快的我除了大叫别无他法。

    终于在最后的冲刺里,我感受到一股热忱进了身体,子弹噗噗似的好几次。然后他就想退出来,可是我拒绝,然后紧紧的抱住他不放。

    “傻瓜逸,还想要?”

    他嬉笑的看着我,任由我在他怀里不安分的乱动,光滑的触感带着汗水的湿润更加紧贴。我不说话直接咬住他的唇,心里乐开了花,如果可以,这一辈子都想要。

    和他的欢愉缠绵总是令我十分激动,像初入社会的小女孩带着一颗懵懂的心去付出,然后抱着那很少的甜蜜踏上云端。

    可我知道即便甜蜜那头是无尽深渊,我也会义无反顾的走上去,因为那个人是苏檀。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下来,我们在床上待了半天,叫人精疲力尽,却仍然不想放手。

    他摸着我的头发,把我抱在怀里,“怎么还不睡?休息一下,你累了。”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忽然说,“檀,我曾经做过几次和你的春梦,每一次感觉都那么真实。”我顿了顿才说,“就和这次一样,好像真的和你做了。你说那些是梦还是真的?你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也要了我?”

    我不过是突然兴起的问,因为那种感觉真的很像。

    可是他没有吱声,身子轻微的一僵,就连手也停在我的头顶,黑色的眸子似是直直的看着我其实又像透过我在看着其他地方,眉峰处有着轻微的隆起,似是想到了一些事。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但是那个时候我突然想,这该不会是真的吧?他真的做过?

    “檀,你怎么了?”

    “没事。”他重重抱住我,然后朝我压下,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痒痒的,“梦和现实的区别只有当时的人才清楚,而你应该能清楚地感觉到区别。如果不行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他一说,我就脸红了,娇涩的打了他一拳,嘟着嘴说,“原来你也是个色胚,以后就叫你色胚檀。”

    “嗯,不错,和傻瓜逸正好一对。”他突然皱起眉头,不悦的看着我,“你这也下得了手?不怕以后都没性福了?”

    “性福?”我笑,然后翻身压在他身上,“没了你这里的性福,我依然可以从昀泽那里得到,啊——”

    我的话才说完他就火速把我压在身下,硬物一下子就挤了进来,我没有任何准备顿时身体被涨得满满的。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又硬起来的?

    “在我面前不准提到其他男人,否则提一次这就是给你的教训。”他带着不悦朝我猛烈来袭,我痛却很快适应,然后不怕死在他耳边火上浇油,“你知道吗他每次做都会直到做不动才停下,有一次我们三天三夜没下得了床呢?”

    他危险的眯起双眼,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连似笑非笑,“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是又如何?”我的手伸到下身摩挲着和在一起的地方,笑得更加妩媚。

    “那么傻瓜逸,你的檀叔叔就必须接受你的邀请了。”

    正文 第29章 舒雅的来电,波澜的心情

    苏檀虽然每天都要忙工作上的事,但这几天我过得很开心,生活里只有我和苏檀,日子好似又回到了嫁人之前。

    一觉睡醒的时候苏檀早已经起床,桌上是他精心准备的早点,我毫不客气的坐下就吃。

    他微笑的摸着我的头,在我额头亲了一下说,“今天我要出去一趟,乖乖在家呆着,等会容隐会过来,有什么事就直接跟他说。”

    “为什么要出去?为什么不让容隐跟着你?”我很奇怪,他不是把工作的事都带回家里做了吗?这么冷的天是要去哪里?

    “给你的惊喜,所以连他都不能去。”

    “谢谢檀叔叔。”我很开心,拿起衣架上的大衣给他穿上,然后系上围巾,不让寒风冻着他,“你要快点回来,外面冷。”

    “好。”

    他一出门我就跑到房间里打开窗户看着他的车子远离,双手捧着脸撑在窗台上,撅着屁股左右晃动,原来和他幸福的日子会变得如此真实如此没有负担。

    “铃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而且归属地并不在这里。这是苏檀给我的新手机,新号码,应该没人知道,所以我很好奇的接听。

    “安逸,是我舒雅。”

    那头的女声没有丝毫迟疑,爽快的我以为是在做梦,因为这个手机在我手上还没有三天。“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她的声音带着轻笑,“这个你就别管,我打电话来是想问问你,这场测验结果喜欢吗?”

    我眉头一蹙,问,“你什么意思?”

    “我呀,等了三个月觉得测验应该有了结果所以问问你。”她的声音带着游刃有余下神秘的可怕感透着手机传入我的耳膜,“想必你应该得到了你要的了吧!”

    我没有说话,警惕的望着周围,这里不会有监控,也没有其他别墅,这桩别墅完全是独立在山顶的唯一居所,所以舒雅不会在我身边。

    “安逸,你应该感谢我。”

    “为什么?”

    “因为我让你得到了一切。”她声线很轻带着一种欢愉,电话那边十分的安静。“想必这几天你应该和苏檀过得很快乐吧!那里没有展昀泽,也没有沈乐沁。”

    “舒雅,确实我醒来后过得很快乐,但是你打电话来应该不止告诉我这些吧!”

    我深呼一口气,心想如果当初我没有答应舒雅那荒谬的决定,那么现在我是否可以享受和苏檀那么亲密的自由?

    “呵呵,你对我倒是时刻都清醒的很呢!”那头轻笑一声,然后听到一片沙沙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传来她的声音,“安逸,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你指的是什么?”

    “那天那种情况我想你应该不知道吧!”舒雅说,声音依然带着笑,“那天的场面有多么宏大,真是让人一生无法忘怀呢!”

    我被她说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天我失去知觉朦朦胧胧之间最后的记忆是展昀泽带走了我,可是我醒来身边的确实苏檀,舒雅这么说,那么我失去知觉后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舒雅,你究竟想和我说什么?”

    “安逸,你不是笨女人,应该清楚展昀泽为什么会如此简单的就放过你,他要的是什么,苏檀又付出了什么。”

    苏檀付出了什么才把我从展昀泽身边抢过来?

    当这个问题钻入我脑海的时候,我被自己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在了地上,我僵硬的看着白雪皑皑的景色,再次觉得那雪是白的刺眼。

    “舒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呵,我只知道苏檀和展昀泽因为你做了一场交易,然后苏檀得到了你。”

    我忽然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电脑,黑漆漆的似乎在引诱我去打开。我坐在了书桌前,愣愣的看着电脑,突然说,“舒雅,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舒雅当你是朋友。”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响声。我面无表情,舒雅只是我的朋友,我们在一起纯碎是偶然,但十分投机所以成了好友,可是这个好友却曾经联合我的丈夫一起骗了我。

    那个时候我承认恨死舒雅,与她交易也不过是想看她如何被展昀泽修理,可是这一切我尚未看到,却把自己给沦陷了下去。

    我进入了舒雅的圈套,然后模糊的促成了这一切。当看到网页上那么大幅度的字体时,我的心突然好痛。

    苏檀竟然为了我把“研龍广告”送给了展昀泽。

    研龍广告是一家大型广告公司,苏檀一手创业的,那个时候他还在学校里,因为对广告很感兴趣,所以和几个朋友一起建立的,至今已是赫赫有名。

    虽然后来他忙碌于苏家产业,可是我知道研龍他还是很在意的,尤其是在那几个朋友相继离开后,他还是撑了下来,度过了研龍那段最心酸的时期。

    后来研龍创出了名声,也更为人们所知,生意更是越来越好。当时苏檀笑着说如果哪一天他不在苏家了,有了研龍也不会让我饿肚子,如果我哪天离开苏家,他也会把研龍给我,作为礼物。

    可是现在他二话不说把研龍给了展昀泽,把给我的东西给了别人。

    我红着眼睛蹲在椅子上,看着照片上展昀泽的笑容,觉得十分刺目,也更加恨这个男人。

    展氏集团是以宣传为主,有了研龍这个大后盾,那么事业只会蒸蒸日上,研龍在他展昀泽手里是游刃有余,会开启魔术的巅峰。

    “明明是我的东西,你为什么要给别人?”

    “因为你。”李容隐的声音意外的背后响起,我一怔却没转身,只听到他继续说,“研龍对于他的意义你是最清楚的。”

    对,我是很清楚。除了苏家,苏檀把所有的一切都投放在研龍身上,研龍就相当于他半个生命,尤其是当研龍与苏氏挂上钩后,更是占据了极大的财产权,这么一失去,不仅仅是失去了研龍这块招牌,对苏檀来说同样是一次打击,如果展昀泽有心从研龍对苏檀下手,那么定会乘胜追击,给苏檀更大的打击。

    而且他得了研龍三个月,不可能一点事都不做。

    他是这么个人,我知道,而且十分清楚。

    所以苏檀才会忙得脸色憔悴,所以才会带我来这里不让我知道,所以才会比之前更加繁忙。

    仅仅因为一个我而造成这样,可他却从来不说一个字。

    我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转身就要跑出去追苏檀,想和他说清楚我不值得他这么做。

    可是李容隐一把揽住我,堵住我的去。“容隐你放开我。”

    “你去了又能怎样,研龍失去已是事实,除非展昀泽肯放手,否则无济于事。”

    “那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还是装作不知道?”我盯着他反问,“且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因我而起,但它和苏檀有关,就和我顾安逸有关,我不能让苏檀一个人去承担。”

    李容隐是个比展昀泽更冷的男人,只要是他觉得正确的事不管用怎样的手段都不会去改变,他只注重利益和收获,其余的在他眼里都是粪土。

    他看着我突然俯下身子,近距离的盯着我看,英俊的脸上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安逸,要回研龍只有你可以。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怎样的办法才能从展昀泽手里夺走他的东西。”

    正文 第30章 风雨前的宁静

    苏檀回来的时候我正在睡觉,李容隐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报纸,他今天的任务是来照看我的。

    从他嘴里我才知道这三个月来都是苏檀一人在照顾我,这里没有佣人,吃喝拉撒都是他一手张罗,只是每周会有钟点工过来打扫一次。如果他有事出去,李容隐就一定会在我身边。

    里面的用心,苏檀的关系和呵护我不是没有感受到,只是我想,对我这么好当初又为何要和我说那些话,他知不知道那每一个字至今想起来我都觉得心在痛。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李容隐不知何时就回去了,而我被他抱回了房间。

    白炽灯光下,苏檀戴着眼镜正低头在写着什么,眉头微蹙,时不时的停下思索。思考的时候他总喜欢转着笔,黑色签字笔在他手里就像个生命十分的活跃。

    笔尖触碰纸张发出规律的沙沙声,被查阅的纸张都被轻微的带起然后轻轻放下,尽量把声音放到了最轻。

    许是忙了许久,微张的嘴带动了眉间的累,让他的脸在白炽灯下显得更为白皙,近乎于透明。

    哈欠一次次的打着,可他依然低头沉浸在资料中,忙到手边的水杯已经许久不曾碰触。

    我心头荡漾有些微疼,慢慢从床上起身,然后赤脚下床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平常我走近苏檀,他总是很快发现,可是今天我站在他后面站了许久他依然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字,头也不抬。

    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然后转过身轻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去厨房给他热了杯牛奶,他最近今天睡眠不是很好,牛奶睡前服用有助于安神。等我端着牛奶回到房间的时候,他的姿势似乎都没有变动过,只是手终于有空去端那杯凉了的水。

    指尖触碰到的热终于让苏檀抬起头,看到茶杯被换成牛奶,他一下子抬起头,摘下了眼镜。

    “醒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把牛奶放在桌上,他自然而然的把我拉到腿上坐下,极近的距离我看见他眼眶里布满了血丝。

    “我不想吵你,要是累的话就去休息,这些可以放着明天做。”我摸着他的眼睛,指尖本就微凉却依然可以感受到他脸上的凉意。“或者不做也可以。”

    他轻笑,然后摸着我的头说,“不做拿什么来养活你?”

    “你养育了我那么久,剩下的日子就让我来养你可好?”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一眨不眨,没有笑,很认真。

    他微怔了片刻,然后微笑更甚,搂着我拿过牛奶,点头说,“好,我的安逸终于也会说这样的话了。”

    我看他喝着牛奶,眼里都是不在意的笑容就知道他根本没把我的认真当真,心里憋了一口气,一定要让他瞧瞧。

    又这么过了几天,苏檀虽然每天都在家,但是白天大多时候他都把自己关在书房了,李容隐也总是一趟有一趟的来,然后面色凝重的离开。

    虽然他们都不说,但我知道苏檀遇到大麻烦了。研龍里有份秘密资料被公布于世,上面是苏氏集团金融周转,一经公布苏氏很快面临各方压力,处理不好,破产就在下一刻。

    不用想,这肯定是展昀泽做出来的。只是我很好奇,他是如何得到的。

    若说研龍是苏檀的兴趣所向,那么苏氏就是他割舍不掉的责任,他不可能放弃苏氏的,因为盯着苏这个姓,就注定了他道路的身不由己。

    我不问他也不说,所以我只好在饮食和生活细节上更加注意了。

    冬天是心血管病的多发季,我不能让他繁忙后身子得不到休息,所以每次一入冬我就十分注意他的身体。

    “檀,吃药了。”我端着水和药走进书房,彼时他和李容隐正在谈论什么,因为我没敲门所以两人纷纷看着我。

    “好。”我径直走到书桌前把东西放下,苏檀的手下压着一个红色请帖,对我说,“你先放下,我等会就吃。”

    “不好,现在就吃。”我盯着那个请帖没有拖延的可能,他脸色不变,松开那只手端起水拿过药很是坦然的就吃了下去。

    请帖上是展昀泽的邀请函,邀请苏檀在三日后云峰酒店参加宴会。我拿过请帖,看了看问,“你会去吗?”

    “这是商业需要。”

    “那好,我也去。”我对他说,没有问,而是必须一起。

    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拉着我的手,笑着说,“可以。”

    然后我就端着杯子出了书房,在关门的时候我听到李容隐不满的声音朝着苏檀说着什么,可是从头到尾苏檀都没说一句话。

    我抵着门轻笑,展昀泽,这次回来,我会叫你付出应有的一切。

    有人说,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就在第三天我和苏檀回到樱市的时候,展家传来消息说是宴会取消。

    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这个宴会的本身是什么原因,却是纵所周知。要苏檀身败名裂在这种上流人士的聚会里是最好的手段。

    苏檀出门了,我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突然一个来电跳入我的眼睛。这部手机上除了苏檀和李容隐的电话,就只有舒雅的了。

    我接听电话,舒雅没有任何的废话,直接告诉我展昀泽在什么地方。我挂了电话,拿了包和钥匙就出门了。

    我和舒雅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却一直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就算九皇鼎那种地方人流量再多,消息来去再快,也不可能什么都被她算到。

    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一面,她接近我目的不明确。可是如今,我却离不开她的消息。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貌似从那天我和她在外面达成交易以来,每一次的消息都是她向我提供,而且百分之百准确,试问这样一个什么都知道的女人又为何要和我交易,让我从展昀泽手里保护她?

    我轻笑,该保护的应该是我才对。

    只是就目前来看,苏氏集团的事情远比这个更重要。

    正文 第31章 展昀泽,你也有今天!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是下午一点整,彼时苏檀曾打电话给我说今晚会晚点回来,我说没关系,我遇到了个朋友要出去一趟,他嘱咐我小心些就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放进包里,然后按照舒雅给的地址进了住院部大楼。

    展昀泽这种人本来就有私人医生,就算是生病住院也大多会在家里,可是这次却来了医院,偏偏还这般秘密,令我十分好奇。

    不过我也清楚,这很可能只是个陷阱。但即便是,我也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一路上了医院顶层的特需病房,我走到尽头的病房,正巧护士从里面进来,脸色微红,撞到了我也只是眼神闪烁慌张的欠了欠身就跑走了。

    我嘴角一勾笑,然后打开门轻巧的走了进去。

    “怎么又回来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十足的磁感,如水面漾起的波纹,一层一层的。

    “是呀,不来又怎么能看见你这幅模样了还想着调戏女人?”

    我看着展昀泽面色青紫肿胀,脚打着牵引,可是说是我见过的最狼狈的样子。

    他看见我的眼神有着微微的诧异,似乎并没有想过我会出现。但他毕竟经历过风雨,任何时候都不会让自己的失态在敌人面前暴露过长时间。

    他一笑,说的随口,“你没死呀。”

    “失望了?”我笑着走近病床,笑得讽刺,是真的忍不住嘲讽,“啧啧,真看不出来,你也会被人打成这个样子然后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这里看病。怎么不呆在你家里,那样的话被人发现的机会也少。”

    “这个就不劳你关心了。”他凉凉的看着我,虽然满脸青紫肿胀,但那双眼睛还是渗人的人,他说,“安逸,你和他上床了。”

    我在他床沿上坐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指尖的微热盖住我手的冰凉,然后就被他紧紧拽在手里。“安逸,你和他上了床是不是!”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一笑,“是的。说实话他床上的功夫比你强多了。”

    “顾安逸,你这是在找死!”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那一刻我看到一个人眼睛喷火是怎样的表情,更何况那人的脸上还那么恐怖,真真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手被他拽的生疼,我却没有动,因为他越是生气我就越开心。

    “我哪里找死了?我们是心甘情愿。”

    他朝我吼道,“别他妈的给我说心甘情愿,我们还没有离婚,我还是你丈夫。”

    “丈夫?”我轻笑,“丈夫可以出轨,做妻子的为什么不可以?展昀泽,你不是圣人,我也不是,所以我们无权要求对方。这种事可以心甘情愿,可是被迫,但都和当事的人有关,与你毫无关系。”

    我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我爱他,他愿意要我,那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要放弃?你知道吗,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我希望这种幸福可以一直持续下去,所以不希望被人破坏。如果有人硬要去破坏,那么我只好用我的方法去阻止,就算前面的道路不能回头,我也愿意。”

    展昀泽盯着我不说话,我也不在意他不答话,看着一身睡衣的他,突然起了恶念。我倾身向前,在他的唇上一吻,然后说,“展昀泽,,你必须和我离婚;第二,把研龍还给苏檀。”

    他捧住我的脸,把我拉进,一字一句的说,“这两点这辈子都不可能。”

    “那么我只好用我的方法了。”我微微一笑,手从他领口开始下滑,直攻主要部位,刚才他和那个护士一定发生过什么,我摸上去的时候那里就不平,只是隔着裤子摸了几下,就完全肿大起来了。

    “昀泽,没想到你这副样子也能勾引护士,看来只要是女人都能让你上。”我朝他耳边吹了口气,满意的感觉到他的颤抖,然后趁他还没说话一把落下了他的裤子。

    展昀泽猛地发出一阵声音,十分舒坦,但手却握住了我的手阻止我的动作。“顾安逸,你别疯了,你手上涂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刚才有人让我丈夫欲求不满,我现在做弥补不可以?”我一把会开他的手,屈身在他双腿间两手捧起了硬物,“你看它已经那么大了,你还不要?”

    他想阻止可是只能平躺让他无能为力,硬物在我手里越变越大,他拼命忍受可显然不大可能。

    “昀泽,其实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公平对待。诚如你所言是我和苏檀害死了你最爱的女人,那么你大可以朝我们二人来,又何必把无辜的人全部牵扯进来?不管是研龍还是苏氏,成千上万的员工等着工资吃饭,你让它们倒闭是可以如愿的打击苏檀,让他身无所有,可是那些无辜的人呢?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死活。”

    “他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到头全是你们害的。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明白得很。嗯~”

    他一边忍受着身体的剧烈反应,一边还死不悔心的反驳。我听了就生气,今天来虽然没奢望他能对苏檀放手,但我也不想无功而返。

    “明白?哼!”我冷笑,加快手上的力道,让他身子颤了好几颤,“那换做你是他们,突然没了工作,没了收入,你会怎么办?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你手握实权,你有钱有权,你却没了心。你不会知道那些辛苦赚钱养家的人是多么辛苦,你不会知道没有钱的日子是多么煎熬,你更不会知道吃了这顿没有下顿的人会是多么可怜。”

    和他生活一起两年,就如同他知道我的弱点一样,我也知道他的弱点,看着差不多了,我果断放手,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纸巾慢悠悠的擦了擦手,满意的看着他殷虹的双眼。

    接着拿出手机对着他拍了照,他突然怒吼,挣扎着床都在猛烈作响。“顾安逸,你够了。”

    “你急什么,反正这张脸就算传出去也没有人会认得是你的。”

    我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然后无视他的怒气,拉上帘子,打开了房门。还是刚才那个护士,看见我她明显一愣,“护士,展先生他说他要小便,需要你的帮忙。毕竟我只是他的员工,这不大方便。”

    她愣了愣,脸色更红,然后点点头说,“好。”

    正文 第32章 我心不安

    我问了护士公共洗手间的位置去洗了手,这里是特需病房,有钱人住的地方,所以就连公共洗手间的环境也是很好的。

    我用洗手液洗了好几遍手然后才擦干出去,走之前还特意回了病房门前,声音虽然很轻但还是听得到女人和男人一起发出的声音。

    我微笑,握紧了口袋里的东西然后转身就走,就在拐角处我撞上了一个黑色大衣的男人,瞬间一股冰凉的气息冻得我浑身一抖。我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匆匆走了。

    进了电梯,似乎总觉得浑身冷飕飕的,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我又看到刚才的那个男人朝这边走来,心头一惊,下意识的就按住了关门键,等门全部关上后我才定下心来。

    靠着冰凉的电梯,我能感觉到心在加速跳动,不知是因为那个男人,还是因为这么顺利的就从展昀泽那里拿到了东西。

    我掏出口袋里的东西,那时展昀泽的印章,展氏集团每份文件上必须有他的签名和印章才能有效,而我想要帮苏檀,只能想到一个办法。

    假冒文件。

    伪造签名并不是问题,最难的是拿到他的印章。

    这个印章他总是随身携带,而且仅有一个,即便是躺在病床上他也会放在身上而他今天上衣没有口袋,唯一的可能就在裤袋里。

    我一猜即中。

    紧握在手,一出医院我就打了个电话,在展氏呆了两年,要稳定自己的地位,心腹是必须培养的,而两年来我也花了很大的精力和财力进去。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我简单的吩咐了几句,她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去约定的地方等着她。

    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伪造一份展昀泽的亲笔资料,正式研龍发出的那份资料是有人伪造,虽然对苏氏的影响不会就此消失,但最起码能解燃眉之急。

    而这次展昀泽的宴会没有办成,还被人打成那个样子,我就觉得冥冥之中自由因果报应,连老天爷也在帮我。

    是的,事实证明老天爷真的在帮我。

    第二天我还在睡梦之中,是被苏檀拉起来叫醒的,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紧紧抱着我,样子非常开心,眉间一连多日的忧愁不欢而散,我就知道事情成功了。

    但同时,展昀泽肯定也知道了,即便知道他此刻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因为他没脸见人不是吗?

    事情虽然被暂时压了下来,可是两天之后我就感到不安。照展昀泽的脾气,被我摆了一道一定会做点什么出来,可是一连两天他都没有动作。

    起先我以为是他身在医院不便又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才会暂时沉默,可是在第三天当我接到那个电话后,我的心才开始真的不安。

    电话是一个陌生男人打来的,声音很低,像是经过掩饰又像天生就是那么低沉冷漠,即便是隔着电话之间不晓得远离了多少距离,我似乎依然能感受到那人的冷意。

    他告诉我一件事,展昀泽和苏家某人达成协议,击垮苏檀的步就是要击垮他的身子,只要他倒下了,就算苏氏有再大的能耐,还是会倒闭,到时候展氏就会出面念在多年的合作上收购苏氏。

    对此,我自然不信,这几天苏檀虽然忙着去弥补苏氏泄露的信息,但最起码不像之前那样忙得不可开交,至少他还是每天准时回来陪她吃晚饭,准时睡觉的。

    虽然嘴上这么回答,但我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对劲。那人指的苏家某人我是有人选的,如果是那个人做出这种事来也在情理之中,因为和苏檀作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可若是他真的和展昀泽联手,那么苏檀势必势单力薄,以他不服输的性格一定会倒下的,而这点正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难不成还是要去求展昀泽?

    我,摇头,因为做不到。

    就在我对着手机发呆的时候,铃声又突然响起,是苏檀,他告诉我最近几日要回苏氏总宅,问我回不回去。

    回苏氏就注定要会苏家本部,而之前我再三拒绝绝对不会,这次呢?

    我想了想,当初不想回苏家是因为在那里我只能作为养女跟在他身边,可经历了这两年,我一点都不想如此,即便那个家的人都对我还不错,但我知道若不是碍于苏檀,没有人会真的对我好。

    在他们眼里我始终是一个出身低下的孩子,配不起苏家这块大招牌。

    但最后我还是答应了。

    苏檀似乎很开心,说今天会早点回来,然后出去吃晚饭。

    我说好,电话那头就传来李容隐的声音,具体说什么听不到,他就对我说了句先忙了就挂了电话。

    我盯着通话记录,心想,如果展昀泽真的要做什么,就一定会在我和苏檀离开樱市之前阻止我们。

    如果他真的和苏家那人联手,那么阻止苏檀回苏家是必须的步骤。

    这件事到现在完全是我一个人的猜测,而展氏内部至今为止没有传来特殊的消息,我也不好跟苏檀这么提起,六神无主下,翻阅电话簿里停留在了舒雅的名字上。

    我想这次必须要和她见上一面。

    和舒雅约定了时间地址,我回房间洗了澡换了衣服就准备出门,可大门一开,站在外面的人却让我惊了一下。

    是沈乐沁。

    其实三个月前对她那样之后,直到我醒来,在苏檀面前我一次都没有问起过她的存在,苏檀也就什么都没说。

    我那时想的很简单,苏檀既然选择一人带我来此三个月,那么势必是舍弃了她,就算在某个程度上还是和她没分开,至少他先是选择了我。

    所以我理所应当的以为沈乐沁找上门来是找我报复的。

    可我似乎还是猜错了。

    “安逸,我找你有些事想说,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我想拒绝,因为和舒雅的时间并没有多余的时间让我去和她坐下来慢慢谈。可是沈乐沁那张脸总带着一副让男人女人都不忍心拒绝的表情,就连我也一样。

    拒绝的话在脱离唇齿后完全做了改变。

    “好,找个地方坐坐?”

    她莞尔一笑,十分含蓄,然后侧身让开,礼数十足,相对于此更显得我傲然的很。我也不在意完全接受,踏着高傲的步伐走向了电梯。

    正文 第33章 是敌是友

    和舒雅约定的地点本来就离家不远,所以和沈乐沁交谈也就选了就近的位置。

    那是公寓旁边的一家休闲小店,这里来往都是人,而且这个时候正值忙碌,店里几乎全满,我们也是等了一小会才有空位置。

    而这里我不经常来,却每次都是有事而来。

    待服务员上饮料的功夫,沈乐沁单刀直入的跟我说,“安逸,两个月前的婚礼他并没有出现,我一直以为他会出现的,可是没有。他自那天带你离开后就失去了联系。”

    “所以你这是找我算账的?”我挑眉看着她略低的头,长长的刘海遮着眼睛,只能看到微抿起的唇,和十指相扣的手。“我没有叫他那么做。”

    “是的,我知道和你无关。”她抬头,意外的眼里没有失望,反而是另一种神情,“安逸,其实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不得不说,就算ben是为了我好,但我觉得还是必须告诉你。”

    苏檀为了她有事瞒着我?

    心有不适,但我还是问道,“如果你想说没人可以阻止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

    她张口欲言,正巧服务员送来饮料,她握在手里轻微的颤抖。我不动声色的喝着自己的饮料留给她一定的空间。

    其实,如果撇开苏檀这一层关系不说,像沈乐沁这样的女人我很乐意和她做朋友。可是一旦和自己的利益挂钩,没有一个女人会把对方当成朋友。

    “安逸,其实那次我和你说我怀孕的事时真的,但这个孩子不是苏檀的。”我眉头一挑,见她尚有话说,便闭嘴不语,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怀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但是那人却离开了,我不想打掉孩子,可是肚子一旦大起来就会被人发现,所以我想如果可以找一个人和我假结婚来瞒住这个孩子的存在,那么就不会有人起疑心了。”

    “那个人就是苏檀?”我笑着反问,“他竟然会帮你?”

    这点我是真的意外,苏檀那个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帮她假结婚,以此可以推断沈乐沁在苏檀心目中绝不是一般人。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有些难受。

    “我也很意外。”她点点头,“我和他虽然相识,但是生活习惯都不同,是不会在一起的,可是他却愿意帮我。我知道他在意的人是你,所以那天是想和你解释的,没想到你会那么激动。一切都是我不好。”

    “那都是过去了。”

    我淡淡的说。其实,在我心里只要能和苏檀在一起,其他的都不算什么。我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话是不是真的,但那件事的确已经过去了,而苏檀最终没有选择和她结婚,这就够了。

    “谢谢。”

    我瞄眼看了她的肚子,虽然穿着大衣,但并不像怀孕的样子,她看起来似乎比三个月前还要瘦了。“但是你的孩子呢?我想着怎么也要四个月了吧?”

    她脸色一白,一只手捂住了肚子,另一只握着被子的手猛然握紧,关节苍白。“没了。就在婚礼那天,我去找ben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没有说话,对于一个满怀希望可以生下自己宝宝的女人来讲,孩子就等同于生命。

    “这本来就是我自私才造成的,所以我想既然你回来了,就该和你说清楚。虽然我不知道你和ben到底怎么了,但是我看得出他很紧张你。我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是次看到他会为一个女人付出那么多。”

    沈乐沁脸上带着羡慕,眼神闪烁,勉强的笑着。我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然后说,“因为我是他的养女,紧张我是理所应当的。所以沈小姐你别误会了。对于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别用一些手段去摧毁,这是在浪费时间。”

    她惊讶的看着我,似乎好久才消化了我的话,然后急着解释。“安逸你误会了,我真的不喜欢ben,真的没有。”

    “如果你今天只是想和我说这些,那么我都听到了。谢谢你的表述,我还有事该走了。”

    我没有理会她,人人都说女人第六感很强,也只有女人才理解女人,所以对她,我只能保留意见。

    “安逸,其实今天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她一把拉住我的手,力道很大,似乎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我挑眉问,“什么事?”

    “你知道的,因为苏檀悔婚,所以我爸爸很生气,以此停掉了和苏氏的所有合作,并把本来和苏氏签约的新安工程签给了别人。要知道苏氏已经开始着手工程,因为前段日子公司的一些原因而没有正式文件,如果现在终止,沈氏不负有任何责任,而一切都要苏氏承担。据我所知,这项工程,苏氏透露了相当的财力,如果签约不成,那么苏氏就会功亏。而你也知道,最近因为研龍的事,苏氏压力已经很大,ben他——”

    “沈小姐,你和苏檀是很好地朋友对吗?”

    她不明白我怎么会有此一问,愣了愣才点头。

    我又问,“那么你爸爸的决定,你就不能说些什么吗?婚是你要结的,那天的错是你造成的,苏檀带我走理所应当,而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却来告诉我?你觉得我会比你更在你父亲面前有力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摇头,急于解释满脸焦急。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甩了开了她的手,然后坐了下来,双手交叠于下巴下,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我洗耳恭听。”

    “哎。”她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也坐了下来,显得很无力,“这件事是展昀泽煽动我爸爸做的,那天之后到现在我一直都被关在家里,这次也是好不容易才出来的。”

    “哦?据我所知新安工程早在三个月前就动工,你的婚礼是在两个月前,既然要反悔,为什么是在两个月后?时间的差距让我很是疑惑,不知沈小姐可否解释一下?”

    沈乐沁的脸色越来越白,一直垂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饮料,彼时风从外面吹过,撩起她的发丝。她哆嗦了一下,然后更加捧紧了饮料杯。

    “这件事同研龍一样,展昀泽等的是你的清醒。因为所有的事都发生在你醒来之后。”她突然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黑如墨,不见一丝光彩。“安逸,这一切都是冲着你来的。”

    正文 第34章 朦胧下的不安

    已是黄昏,夕阳的余晖布满天边,成了这一刻最美的风景。

    车窗外的风景在急速后退,车里放着的是少司命的古风歌曲,是我最爱的《宿命》。那句“边荒外的夕阳渐渐黄昏不见你归程,老树枯藤昏鸦还不肯安身”每次都能触痛到我的心。

    我和沈乐沁见面后接到了舒雅有事取消见面的短信,有什么事她会主动联系我,我当即电话过去,那边已经是空号了。

    从我醒来后,也许是从和舒雅交易开始,她就越来越神秘,她究竟是谁?是敌是友?

    想不通所以我回去等苏檀,一边上网查了关于研龍,新安工程的一些事,事实证明沈乐沁的话并不假,所有的事都是在我醒来后发生的。

    据李容隐所言,我醒来的事除了他和苏檀没有特意说出去。但这事本就不隐蔽,可却偏偏有人不动声色的利用了。

    难道一切都是舒雅安排的?她为什么会知道?还会给我那些信息?难不成她终究是展昀泽身边的人?

    但这些都只是猜测。

    对付我是没有关系,可是因此而牵扯到了苏檀,我就觉得十分生气。网页上展昀泽和研龍签约时的照片显得那么刺目,那个男人,衣冠禽兽,对自己的好友也下得了手。

    可他的确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一个可以利用一切作为踏脚石走上巅峰的男人,他手下经营的项目几乎没有过亏本。

    但也只能说明他的心狠,心硬,对一切都没有感情。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手机铃声响起,我回过神,看着上面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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