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阅读
追夫攻略 作者:未知
第 10 部分阅读
她将酒瓶扔掉,深深吸口气,也进入了大雨中。
那雨可是真大啊,雨滴一个个的,打在人身上,麻麻的。
酒醒了一大半,随之而来心底的某一处更加疼痛。
忽然一辆车停在了她面前。水灵儿就想绕路走,可是车主已经下车来了。
她定睛一看,这不是谷阳吗?
“你怎么也不打把伞?”谷阳皱眉看水灵儿一眼,将自己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一把将她推上了车。
异性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水灵儿的意识清醒了点,大吸口气,不是她熟悉的味道。
心里一痛,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你没事吧?”谷阳早就觉得她不对劲了,见她痛哭不免有点六神无主。他犹豫的问:“是不是上次那个冷亦寒欺负你了?”
一听到冷亦寒三个字水灵儿哭的更大声了,“不许你提他。”
“好了好了,我不说他了,”谷阳掏了掏被震麻的耳朵,妥协道:“那送你去哪里?”
“去你家,”水灵儿呜呜的说。
一到谷阳家,还来不及参观他的房间,水灵儿就看到了他客厅里的一个大酒柜,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
她赶忙跑过去,打开柜子,拿出最近的一瓶红酒。
她现在只想醉,大醉一场,
伸手拿了一只水晶杯,她像是倒白开水似的哗哗倒了一整杯,如果不是谷阳及时伸手按住她,或许她连酒溢出来都不知道。
“红酒不是这么喝的!”谷阳无奈的对她笑笑,这么昂贵的的名酒在她眼中怕是和白开水没有什么区别吧!
“谷阳,”水灵儿轻轻的品尝了一口酒杯中的酒。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
“嗯”他也为自己倒上了一杯,浅尝了一口。
“我好痛苦,你知道吗?”水灵儿看着杯中红色的液体,喃喃道。
“我知道,”他定定的看着她,轻声道。
水灵儿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不知不觉中,一杯接着一杯,已经喝下了好几杯的红酒,头有些沉,脸色变得更加红润,小小的身子陷进了沙发里。
“你什么都不知道”水灵儿苦涩的笑笑,伸手捞过酒瓶再次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落寞道:“你没有这么深爱过,怎么会知道?”
“不要喝这么着急,没人跟你抢,”他按住她的手,轻声劝阻。
“呵”水灵儿痴痴的笑了起来,手中的红酒杯因为她无力的掌控而摇摇欲坠,里面嫣红的液体因为猛烈的晃动而迸溅出来,顺着杯沿流淌下来。
谷阳皱眉,从口袋中掏出一方叠的整整齐齐的手帕,将她手中的酒杯强行拿了出来放到桌上,然后细心的将她手心一点点的擦干净。
水灵儿在他将酒杯放在桌上的瞬间就用另一只手把酒杯‘抢夺’了回来,甚至得意的咧开一抹笑容,好像在说:“看看,还是被我抢回来了吧!”
谷阳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有些迷蒙的大眼,没想到她的酒量竟然如此之差,两杯红酒就让她醉成了这个样子。
水灵儿突然凝眉,硕大的泪珠顷刻间从黑白分明的眼中滑落,她痛苦的抓住他衣领,大声的哭泣起来,“为什么要嫌弃我?”
“我没有……”谷阳拍拍她的背。
“酒,”水灵儿突然从他怀中钻出来,盲目的在桌子上寻找酒。
“不要喝了,你喝的够多了!”谷阳夺过她手中的杯子。
“咦”她有些脚步不稳的走到酒柜前,眼中闪烁出笑意:“这里还有好多啊,你真小气,都不拿出来……”
她随手拿出一瓶威士忌,直接打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呛辣的烈酒入口就引来了她强烈的排斥,烫热的灼烧感从口腔到咽喉一路蔓延至胃部,让她不由得弯了身子剧烈的咳嗽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分不清是因为伤痛而落泪还是被烈酒呛的落泪。
“还好吧?”谷阳后知后觉的赶到她身边,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唔”水灵儿无力的倚靠在他身上,嗓子被咳的痛苦难耐:“好难过。”
“忍耐一下,我去帮你拿醒酒药,”谷阳搀扶着她,急声道。
“不用了,”水灵儿拉住他,头重脚轻的诡异感让她不敢轻易的放开手中的扶持物,根本无法真正思考他说的话。
“好,不要醒酒药,”他轻声的妥协,顿了顿,“去床上休息一会儿吧?”
“我的酒”水灵儿伸手想要抓她的酒,被谷阳轻易的挡住了,“明天再喝。”他劝哄道。
“不要,你偷……喝了。”水灵儿舌头开始不听话了,说出的话也有些不清楚了。
“那你抱着!”谷阳好笑道,然后将手中的酒瓶放到她的手中,在她的低呼声中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你……要非礼我吗?”水灵儿竭力让自己变得凶恶一些,甚至摇摇晃晃的举起手中的酒瓶向他‘示威’!
“放心,我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呃,什、什么意思?”水灵儿打个酒嗝,疑惑的看着他。
“意思是你不够漂亮。”
“你……”
早晨暖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了房间,水灵儿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迷蒙的水眸扫过了整间偌大的卧室。
长长地落地格子窗,两侧笼着白色的窗纱,角落里的檀木花几上摆着一盆枝叶舒展香远益清的兰花……
这是哪里?
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水灵儿呆愣了片刻,意识才渐渐回笼。
她昨晚好像是在谷阳家里。
那这里?
是谷阳家?
“醒了?”谷阳开门进来。
水灵儿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昨晚肯定丢人了。
“我……”
“真没想到昨晚免费的看了场醉猪表演,”谷阳戏谑的说。
水灵儿想要感谢的话立马被堵在嘴里,气呼呼的瞪着他。
谷阳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好了,下去吃午饭吧!”
“午饭,”水灵儿瞪大眼睛,她睡了这么久。
“对啊!你是睡香了,难为我,昨天被吵的怎么也睡不着。”谷阳委屈的说。
“谁吵你了?”她睡觉的时候可是很老实的,而且隔着房门怎么会吵得到。
“我也不知道,反正老是听到好像是猪打呼噜的声音。”
什么?
水灵儿暴怒了,说她是猪,还说她打呼噜。
拳头一握,生气的大吼,“我从来没有打过呼噜。”
谷阳嘴角扬得大大的,“我又没说是你,你急着承认干嘛?”
水灵儿无语了,气呼呼的瞪着他,跟他耍嘴皮子她永远是输。
谷阳戏谑一笑,“快点起床吧!油炸小母猪!”
“谷阳你去死,”水灵儿拿起身边的枕头就往门口砸,可惜谷阳快她一步迈了出去,只留下水灵儿咬牙握拳。
不过他这样一闹,她的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穿戴好后还没踏入厨房,一阵饭菜的香味就传来。
水灵儿猛吸了一口香气,正好看到谷阳端着饭菜出来。
“没想到你做的饭菜这么香。”
“那当然了,我可是人见人爱的谷大帅哥呢!”
怎么这年月,自恋的人这么多呢!水灵儿翻了个白眼。
两人在桌子上坐下,看来谷阳的厨艺不错,满满一大桌子,有荤有素,营养搭配的很好,红红绿绿的,看着也好看。
如果是从前,水灵儿一定会毫无形象的狼吞虎咽。
可是现在……
她对着整桌子的美食毫无兴趣。
“尝尝这个排骨,”谷阳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到她碗里。
看着那诱人的排骨,水灵儿的眼睛红润了。
她最喜欢吃的就是糖醋排骨,可是最开始的时候冷亦寒并不知道,每次她都会在他面前享受的嚼着排骨。慢慢的,冷亦寒也知道了她的心思,每次点菜的时候都会帮她点一份糖醋排骨,然后一块块的夹到她碗里。
可是现在,物是人非,给她夹糖醋排骨的再也不是他了。
谷阳看着她隐忍的伤痛,心也觉得很难受,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立刻充斥口腔,一如他的心情。
可,终是酸比较多。
“哎呀!醋放多了,”他自嘲的一笑。
水灵儿也夹起一块尝了尝,却食之无味,再酸甜的味道绵延到胃里都是苦的。
“水灵儿,你有没有想过冷亦寒为什么要这么对你?”谷阳忽然收敛起笑容认真的说:“我虽然才见过他一次,可是我看得出来,这个男人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我想他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水灵儿有点茫然的看着天花板,耳里听着谷阳的话,心里却是一颤。
其实直到现在她都不相信冷亦寒会这么绝情。
可是不信又能怎么办呢?
他已经走了。
每天晚上她都会偷偷的跑到别墅门口,可是每次里面都是黑黑的,他早就走了。
“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他问清楚,如果真的是他太绝情,那你也就可以死心了,因为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爱。”
“他才不是,”听到谷阳这样说冷亦寒,水灵儿本能的反驳。
谷阳心里一酸,露出晦涩的笑,“你看,你自己都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找他问清楚呢?”
水灵儿眼睛一亮,对啊!她为什么不找到他问清楚呢?
为什么不像以前似的厚脸皮的死缠着他呢?
她不相信冷亦寒真的不爱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听他的下落
谷阳的话仿佛醍醐灌顶,令水灵儿干涸的心田霎时有了希望,她兴冲冲地大老远跑到冷亦寒的营地,可是却听说他出任务了。
出任务了?
怎么会这么巧?
刚跟她分手就去出任务了?
水灵儿更觉得可疑了。
风风火火的赶回b市,想着去冷亦寒父母家问问看,说不准他们知道。
可是连吃了几天的闭门羹后,水灵儿泄气了,这高干家还真不是随便能进去的,就说那站岗的,任凭她拿出了多少看家本领,人家都不放她进去。
痛苦虽然如影随形,生活却还要继续。
杂志社早已步入了正轨,红毛走了后007又招了几个记者,可是水灵儿却跟他们走不到一起,没有了当初的患难与共,也就失去了那种感情。
再加上人多是非就多了,很多时候水灵儿宁愿去外面跑新闻。
“灵儿,你别不开心了,我让眼镜男再给你介绍个男朋友,他们公司里的人都不错的,改天让他约出来看看?”方娟已经跟眼镜男走到了一起,现在她整天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样子。
“不用了,”水灵儿无精打采的说了句,仰头看了看她们身处的地方,这是一家高档的咖啡屋,是明星和富豪最喜欢来的地方。
里面的消费惊人,可是没办法,为了拍到吸人眼球的东西,她们就得去各种不同的地方,不管是高档的私人会所,还是肮脏的地下赌场。
一进去里面,还没找地方坐,水灵儿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舒语和冷亦寒的母亲林女士。
她眼睛一亮。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那两人也看到了她,林女士面露不善,舒语倒是莞尔一笑,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看来她们是知道了自己跟冷亦寒分手的事。
水灵儿知道她们不待见她,可是她必须向她们问清楚冷亦寒的情况。
“阿姨,你好!我想问一下冷亦寒现在在哪里?”不顾两个女人不屑的眼光,水灵儿认真的问。
现在她百分百的肯定冷亦寒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他那么一个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绝情?
“他在哪里好像不关你的事吧?”林女士看都不看她一眼,拿起桌上的杂志开始看。
舒语在一旁看好戏。
“阿姨,我想问一下冷亦寒是您的儿子吗?”水灵儿突然问。
这句话迫使林女士不得不抬起头看了水灵儿一眼,不过是严厉的一眼,“你什么意思?”
“如果他是你的儿子,你就不会这么残忍的分开我们?你是高兴了,可是他呢?你有没有想过他高兴吗?”
一声声控诉下来,林女士的脸绿了。她在商场上呼风唤雨,而老公儿子又是特别有权势的人,从来都是被人阿谀奉承着,有谁像水灵儿这样当面指责过。
眼睛一横,林女士不屑的看着水灵儿。
“上次就觉得你上不了台面,今天看来不仅形象气质不行,连这说话都跟乡野村妇似的,真不明白亦寒怎么会看上你……”
“我家里是小门小户,我说话也是粗鲁,但我对冷亦寒是真心的,起码在他行踪不明的时候我不会在这里怡然自得的喝咖啡。”
行踪不明?
林女士的眼眸顿了顿,气势弱了几分,“亦寒是军人,他当然是在军队了,这还用问。”
这样看来冷亦寒他家里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水灵儿心下一紧。
“他不在部队,我已经去他们团部找过了,都说他出任务去了。也许我的关系不够硬,所以请求您……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他在哪里?”
林女士犹自说:“出什么任务都是高级保密的,我怎么能打听出来。”
“那你一点不担心?阿姨,说实话你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看到你。但是我有预感冷亦寒这次的任务肯定会很危险,我只希望您托人打听一下他去了哪里?”水灵儿恳求的说,她不想在这两个人面前低声下气,可是现在,什么也比不上冷亦寒。
她这样一说,林女士也有点着急了,亦寒走的时候没有说出任务,她一直以为他好好地呆在部队。
可是现在……
“林阿姨,亦寒会不会真的有危险?”舒语出声了,眼里满是担忧,看来这女人是真的喜欢冷亦寒的。不过水灵儿现在没工夫管这些,她在等着林女士的回答。
“我会去打听的,不过这是我们家的事,还请你不要费心了。”
冷冷的一句话出来,水灵儿怒气值飙升。
冷亦寒现在说不准正遭遇危险,可是他母亲呢!还在这里阐明她们的界限。
“阿姨,我们家虽然是小门小户,可是我母亲却是把我看在位的,如果我下落不明她肯定会急的焦头烂额。而绝不会像您一样还在这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说完后气昂昂的离开,她才不会被她们看扁呢!
梦中是充满硝烟的战场,子弹横飞,血肉模糊,人踩着人的尸体往前冲,恍惚中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满身鲜血,子弹已经用尽,他正徒手跟几个敌人奋战。突然,远处的敌人朝他开了一枪,子弹直直的射进了他的胸膛……
“不……”水灵儿大叫一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底的痛楚那么清楚,宛如真实存在般。
“你怎么了?”洛祯听到叫声推开门,见水灵儿一双眼呆滞无神,声音加大了点,“老女人,你怎么了?”
这声吼叫成功把水灵儿叫了过来,每次听到洛祯叫她老女人都会暴跳如雷,可是今天她什么也没说,直接下了床。
在卫生间里洗漱完后,看着镜子里一张担忧的脸,水灵儿心里惶惶不安。
“梦都是相反的,”她安慰自己。
可是心为什么还是那么痛?
赶紧洗完脸后,水灵儿就急急地跑到冷亦寒父母的别墅旁翘首以待,希望运气好能碰到他父母出来。
这也是毫无办法之下的无奈之举。
连着几天下来,她都会来这里,打听冷亦寒的下落。可是每次都被卫兵拦住。
她只好在大门口隐蔽的地方蹲守,可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像他们这种豪门大族,出入都是车辆,就算一整天不出门也会有人把东西全部准备好。
所以,水灵儿一次都没等到过。
作者有话要说:
、捉弄情敌
晕晕沉沉的在家里过了几天,水灵儿变得安静了,一个人整天躲在房间里发呆。
前几天被她折磨的快跳楼的洛祯忽然见她安静了下来,很是吃惊,不时的探头探脑的观察她一阵。
“你个小乞丐,你再看,我就把你真的卖掉,”水灵儿顶着个鸡窝头恶狠狠的说。
洛祯浑身一哆嗦,不知道是被她的话吓的,还是被她的样子吓的。
到第三天的时候,谷阳给水灵儿打来电话,说是有个惊喜给她。
水灵儿本不想去,可是想想上次醉酒在他家,还是出来了。
“谷阳,你有什么惊喜要给我啊?”一屁股坐在副驾上,水灵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懒洋洋的问。
谷阳暖暖的笑:“先保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那笑容,阳光啊,灿粒啊,太具有治愈系的风格了。
但是,他的笑容落到水灵儿的眼睛里,不期然地却变成了冷亦寒面无表情的冷脸。
要是他也能这么开怀的笑一笑,该有多好啊?
想着冷亦寒,她的心又是一痛。
“谷阳,我先睡一会儿啊,到地儿了就叫我啊!可不许把我卖了,还让我替你数钱。”
压下涌上来的泪花,她故作轻松的调笑。
“好,你睡吧!”谷阳轻声说,转而发动了车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得极不安稳的水灵儿万万没有想到,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竟然到了城外的法音寺。
高山入云,宁静致远,多玄幻啊!
“天讷!谷阳,你啥时候爱上了封建迷信?你个封建余孽!”
替她解开安全带,谷阳的动作越来越绅士了,“我无意中得到的一块儿观音玉佩,准备送给你的,但是咱俩先得去找法师开光。”
“啊?”水灵儿有点错愕,睁大眼呆愣愣的看着谷阳。
“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你这几天不是心情不好嘛!顺便带你来散散心。”谷阳微笑着说,率先往台阶上走去。
大眼睛眨巴眨巴,水灵儿讷讷的跟在他身后。
然而,上了山,找到法师开光的时候,水灵儿却惊呆了。
谷阳手里的玉,晶莹,剔透,完美,无瑕,玲珑……她把所有能想到的美丽词儿都用光了,也不足以形容这块儿青白玉的漂亮。
而且,装它的锦盒上还写着:清乾隆,御制。
“我不能要。”斩钉截铁地四个字说完,她也不管谷阳开不开光了,拉着他就要离开。
开玩笑,拿了人手短,真要拿了它这么贵重的东西,她除了以身相许还真想不出来用什么偿还。
“水灵儿……”反手抓住他,谷阳没好气的笑笑:“急什么啊你,这是假的,假的,a货,这世道哪儿来那么多古董玉器?我就听说玉能定惊,还能趋吉避凶,你最近这么倒霉,给你压压惊!”
“谁倒霉?丫的,说谁倒霉呢?”倒霉之人,最听不得倒霉二字,挑着眉头,水灵儿就轻声斥之。
“得得得,你不倒霉,我才倒霉好吧?”
又好气又好笑的谷阳,拿她硬是半点儿办法都没有,举起双手就保证自个儿倒霉。
睨着他,水灵儿眉头轻蹙:“真的?”
“真的。”谷阳保证,他说的话是真的。
可惜,水灵儿却非得指那块儿玉,“真的我不能要。”
“啊,它是假的。”谷阳反应了过来。
“假的我更不能要!你让我戴一假玉出去,多丢人啦?”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女声来,“我想找一下你们庙里的禅心师太,给我解个姻缘签,听说她的签特别灵……”
这个声音……不就是舒语?
水灵儿秀眉微蹙。
冤家的路总是这么窄。
谷阳也听出了舒语的声音,有点好笑的看着水灵儿伸长了脖子的样子。
水灵儿竖起了耳朵,只听到另一人女人说,“施主,你稍等,师太很久不解签了,我必须去问问。”
“好的,麻烦你了,师父。”
好吧,舒大医生在外面永远都是这么的端庄有礼貌,说话细声柔软得像被人捏着嗓子似的。
当然,这只是水灵儿的个人观点,对于讨厌的人,怎么瞧都是不顺眼的。
她求姻缘签,她求解姻缘签?
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立马激发了水灵儿的智慧。
灵机一动,她贼兮兮地撇过脸来望向谷阳。大眼珠子转了两圈儿,水灵儿向他招了招手,等他低下头来时,她才小声在他耳边说:“如果你真想给我一个惊喜的话,就替我办一件事……”
谷阳挺诧异:“什么事?”
“……”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交待着他,水灵儿邪恶的翘起唇来,那小模样儿,像极一个坏坏的小女巫。
也许是见她又恢复了活力的样子,谷阳这次极其配合。
而且,在这个世界上,很少有钱能办不成的事儿。
于是乎……
半个小时后,惮心师太变成了水灵儿师太。
不过么,因为禅心师太的佛气太重,不宜见人,所以,水灵儿师太为舒大医生解签儿的时候是隔着布帘子的,中间由那个小尼姑负责传递。
舒语抽中的是月老灵签第八签。
水灵儿咬牙,丫的,还是一只中上签。
灵签的签文内容是:“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也。”
事实上,要按照签文的解释,大概的意思是指:要两情相悦才能修成正果,强扭的瓜不甜。
摸着下巴,水灵儿‘刷刷刷’地在解签约上写下几行字。
签解:下下签。
句:桑中既代表丧钟,你要是再栖在心底那人的身边,就会有生命危险。
第二句:上宫就是代表天庭,本尼指点:求签者切勿太急功近利,逼得太紧,只能把自己逼死上天庭。
第三句:难道真要把自己逼死,你才甘愿吗?
洋洋洒洒的解签约,落到舒语的手里,她的脑袋都快炸掉了。很快,她就托小尼姑又捎进来一句话,言词十分恳切,“师太,可有化解良方?”
噗哧一乐。
水灵儿心里暗忖,良方当然有,你丫滚蛋就行了,别抢我的冷亦寒!
不过么,她语气就比较委婉了,埋下小脑袋,又是一张解签纸,‘嗖嗖’就写下一行颇有意境和深意的话来。
“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阿弥陀佛。”
差小尼姑拿下去后,水灵儿笑得都快要不行了,捂着小嘴横趴在桌上,憋得小肩膀直抖动。瞧得旁边的谷阳,头上冒黑线,天雷阵阵!
这次的解签纸拿出去以后,舒语没有再托小尼姑带话进来。
她究竟信了,还是没有信呢?
不知道她究竟信了没有信,大概几分钟后,小尼姑就说,她已经离开了。
水灵儿原本是不太信这些东西的。不过这会儿么,她心情很好,又被舒语给搞出来了兴趣儿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妨找真正的婵心师太解个签?
有了谷阳的钱财开路,小尼姑很快就拿来了签桶。
虔诚地跪在大雄宝殿的蒲团上,水灵儿仰望着的菩萨默了默,嗅着寺庙别于凡间的香火气儿,在佛光普照之下,这一刻,她的心真的很宁静。
半闭上眼睛,虔诚的三叩首,她不敢亵渎神灵。
默默的祈祷完,她从签桶里摇出来的是月老灵签第十九签。
差小尼姑拿去给那个真正不太见香客的禅心师太。大概有收了钱财的小尼姑撺掇,禅心师太同意给她解签,并且很快就给出了一张解签纸。
灵签吉凶:中签
灵签签文:或十年,或七八年,或五六年,或三四年,或三两日……
灵签解签:空白,啥也没写。
愣愣地望着诡异地解签约,水灵儿默了。
签文的意思究竟是什么?而且,明明已经答应了给解签的禅心师太,为什么到了最后却不给解签,又是个啥意思?
莫非有玄机?
可是,不管他们好说歹说,就连收了钱的小尼姑也没有办法了,禅心师太就是不给解签。
水灵儿烦了,闷了,纠结了……
然后,又莞尔笑了。
爱情,亲情,友情,世间之情,又有哪一样是可以强求的呢?
正如她写给舒语的那句话,‘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其实对她来说,不照样儿实用么?
她的法音寺之行,因为捉弄了舒语而圆满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绑架
十天过去了,冷亦寒还是没有消息。
水灵儿的心越来越沉了,这期间她每天都去别墅,每天都打他的电话,不厌其烦的去询问冷亦寒的父母,弄得冷亦寒的母亲也心神不宁了。
虽然冷亦寒是经常出任务,但从来没有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
一个人走在萧瑟的b市,看着那些熟悉的场景,跟冷亦寒的点点滴滴又回想在脑海里。
他努力细心的举动,他浅浅的笑,他面对她的无理取闹时无奈的叹气……
所有的一切都那么想恋。
前面突然出现几个身影,水灵儿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没有在意,可是等她走近的时候,那几个人猛地一把抓住她,双手捂住她的鼻子,紧接着一阵刺鼻的味道直冲入鼻子。
然后,她就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水灵儿失踪了。
冷亦寒刚风尘仆仆的回到b市,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消息是洛祯传来的,听到洛祯磕磕巴巴的把最近的事情告诉他,冷亦寒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上次临时接到秘密任务,上级要他们秘密潜入边疆,伺机捣毁枭雄的老巢。
当时他心里是又惊喜又惆怅,惊喜的是上级终于打算对付枭雄了,惆怅的是这次去凶多吉少,他只能带十几个人过去。这次的任务可以说是所有任务中最危险的,他们的对手拥有和他们一样;甚至比他们更加好的武器装备;而且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一样对他们有利。
可以说能安全回来的几率很小。
想到上次他受伤时水灵儿痛苦的模样,他犹豫了。
与其等到传来他牺牲的消息时她痛不欲生,还不如现在就让她恨他。
如果有一天知道他牺牲了,有了恨的支撑,她的痛苦也会少很多吧!
如果他平安无事的回来了,那么他会到她面前负荆请罪,承担她所有的责骂……
所以,那天他才说了那么绝情的话。
这些天他又何尝好过。每天心里想的都是她的音容笑貌,想她古灵精怪的小动作,想她看他时猥琐的表情,想她在他怀里时甜蜜的瞬间……
可是他却只能抑制这种想念。
尽量安全的完成任务,好在他们运筹帷幄,很快就直捣了枭雄的老巢。可惜让枭雄本人逃脱了。
“老大,有人给你发了封电邮,”冷亦寒的勤务兵小伟过来说。
“念,”冷亦寒回过神来,冷冷的说。
瞥了一眼他的脸色,小伟小心翼翼地念:“冷家二爷,你心爱的女人在我手里,如果你想救她的话就自己一个人前来,如果你怕死不敢来的话……我……我……”
拳头凑到嘴边咳了咳,小伟诡异地瞅了冷亦寒一眼。
“继续念!”
被他冷酷的声音刺了一下,小伟接着念:“……我就让你的女人去当鸡,让她每天伺候十个男人,排着队的上……”
叭——
刺耳的玻璃碎响声,沉寂了一室。
一言不发的冷亦寒,竟然将手里的玻璃杯给活活捏得碎裂开了。
天!这得多大劲儿和怒气?
鲜血,从他的手心顺着玻璃杯壁蜿蜒滴落……
拳头微攥,冷亦寒深邃的眸光里,突地迸发出一股很强烈的狠戾之气来。
锐利,强势,狂妄,霸道,冷冽的声音比尖刀更锐利。
“跟他说,我会去的。”
风破浪,浪卷帆,海天呈一色。
一辆三层高的白色超豪华游艇,静静飘浮在海面上。
脑子有点晕眩的水灵儿,被一左一右两个高大魁梧的黑衣男挟持着,绕过环形的梯子,一步步往游轮最底层的甲板上走。
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已经是第二天了,有人发现她不见了么?
这些人为什么绑架她?
而冷亦寒呢?他们会不会就这样阴阳相隔了?
此时,甲板上海风轻拂,阳光宜人——
如果不是自个儿处境堪忧,水灵儿一定会由衷的赞叹有钱人的奢华。
眼前,二战风格的迷彩图案装点的甲板中间,是一个波光潋滟的按摩大浴缸,浅蓝色的水波在阳光反射下夺目耀眼。
“雄哥,人带来了。”其中的一个黑衣男对着躺椅上躺着的男子说,态度很是恭敬。水灵儿不免将视线挪了过去。
白色的躺椅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躺在上面,精壮的身体轮廓蓄着内敛的力量,浑身线条刚毅,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黑暗的、王者的气息。
无端让她有种无法透气儿的窒息感。
而最让她觉得诡异的是,这男人身边各跪着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
“现在情况如何?”
男人邪佞又慵懒的声音响起,拉回了水灵儿的视线。
“雄哥……”手下恭敬地垂手,“人员已经安排好了,只等冷亦寒自投罗网。”
强势男人间的争斗,每一次都就如同嗜血的野兽在角逐森林兽王。比的是谁有耐性,谁冷血,谁残酷,谁没有弱点。
没有弱点的男人,就没有死穴。
换了以前,对于这种威胁他一成把握都没有。而现在,不知道这个女人,算不算冷亦寒足以致命的死穴?
而此时此刻,从他俩的言语里,水灵儿大概明白了自个儿目前的处境。
这男人应该就是枭雄,估计冷亦寒把他逼到绝路了,所以他才来了这一招,把她给抓来,利用她把冷亦寒引来……
想到冷亦寒的处境,她心肝儿都颤歪了,不由自主冷嗤:“……别白费劲儿了,他是不会来的,你别做梦呢!”
“哦?你对他这么没有信心?”
似笑非笑的戏谑称呼,恶心得让水灵儿差点儿呕吐,“我们早就分手了,他才不会为了我来冒险呢!”
“是吗?”男人笑着,放肆的手挑逗似的放到身边替他按摩的男人胸前。
“雄哥……雄哥……”
男人也配合的‘嘤咛’着,修长的腿儿旁若无人蛇一样缠了上去,手里纯白色的毛巾很快被磨蹭着掉了下来。
另一边的男人也俯下身……
三个男人就这样当着几个人的面做了起来……
靠,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水灵儿睁大了双眼。
一向只能在书上看到画面居然活生生的在她面前上演了。
这感觉……很恶心。
生理正常的水灵儿压下作呕的表情,鄙夷地别过脸,不再吱声。
“木山——”男人倏地阴鸷了脸色,一把推开面前的两个男人,“将他们拖到三楼去伺候我的客人……”
“好的,雄哥!”
水灵儿吓了一跳,脑门骤然炸开了!
然而,一扭头,她思维凌乱了。
刚才还陪着他激情无边的男人,像条死鱼似的被两个黑衣男人提了起来,面如死灰的双眼大瞪着,却又不敢反抗。
呀,搞什么?
很快,枭雄邪恶的勾魂声,就妖娆地响起:“谁让她没本事让咱们的客人有兴致看下去……”
死死盯着他,水灵儿无比震惊。
“人渣,烂人渣!”
似乎挺满意她的表现,男人笑着站了起来,劲瘦的窄腰上系了条松垮垮的浴巾,迈着骚包勾魂步就走过来,饶有兴趣地说:
“如果你想代替他们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这些客人喜欢可不是你这款的。”
他还嫌弃上了,水灵儿撇了撇嘴,随即眼睛瞪的老大。
他……居然是个瘸子。
看着他一瘸一拐却仍然极有威严的走过来,水灵儿错愕了。
“怎么?想伺候我?”
倏地一笑,水灵儿嗤骂:“脑残!实话说吧,我特瞧不上你。只有没种的男人,才会利用女人来达到目的。”
“哦?”枭雄眉梢微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水妹妹胆子不小。”
丝毫不惧地回视过去,水灵儿弯了弯唇,“算你识货,就比你强那么一点点,有本事你放了我,真刀真枪的和冷亦寒拼啊?”
呵,激将?
枭雄笑声轻扬,手指撑了撑额角,“有趣儿!木山,把她带我房间去……”说到这儿,他又色、情地俯下头来凑到她耳畔,邪肆地呵气。
“我等下……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有种……”
有种?此种,非彼种。
说白了,丫就是个变态种。白长了一副勾搭人的好皮囊,却没干点儿人的事儿。然而,厌归厌,怨归怨,在男人冰冷邪肆的眸光注视下。
水灵儿的心,还是毛噌噌的!
命可以不要,但她决不能被人给那啥了,而且还是被个变态那啥了。
她不敢想象,要真发生了啥事儿,她还拿什么脸面去见冷亦寒?
“带走——”木山一挥手,两个黑衣马仔过来架着她就走。
‘寒,你在哪儿啊?快来救我……’
迎着甲板上的凉风,水灵儿无语凝噎,心里狂吼。
作者有话要说:好郁闷,因为现在是严打期间,涉及到政治敏感话题的内容都不能写。本来这几章应该是水灵儿千辛万苦去边疆找冷亦寒的,然后再发生一系列事情。
可是……只能把枭雄从边疆挪过来了。
还要把可怜的枭雄的形象尽量缩减了。(本来他的戏份很多的)
、被灌药了
入夜的海面,一望无垠。
陆地好像不复存在了,整个世界都浓缩在了这艘灯火璀璨的游艇之上。
水灵儿望着镜子里的女人,简直不敢相信是她自己。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真心不错。
一身从做工到剪裁都无可挑剔的深蓝色连衣裙,把她打扮得那个美啊!腰细了,胸挺了,那身比牛奶还白嫩的肌肤比婴儿还要滑腻。
蓝与白的色彩冲击下,她漂亮得不像个人。
似仙,似魔,似妖,似灵——
“雄哥,艾老大一行人到了!”
听了木山的禀报,男人惊艳的目光从她身上抽离,“先招待着,我马上就到。”
“是。”
枭雄笑了。
上前两步,胳膊肘儿微弯,伸向水灵儿,“水妹妹,走吧?今天的这个艾老大可是我的大客户,你要是把他陪好了,我还得感谢你呢!”
“说好的啊,我陪你应酬,你不能动我,食言者,死一户口本!”
“本少爷没有户口本。不过提醒你,再磨叽我说不定就改变主意了,先办了你。我可是荤素不忌的。”
水灵儿磨牙,算他狠!
无奈地挽住变态男人的胳膊,她进了游艇第三层的包间。
包间里,舒缓柔和的音乐声缓缓流泻,温馨美妙得让人简直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两大黑道恐怖组织的头目在交易。
“雄哥,好久不见——”
说话的男人脸上戴了个银制的鹰型面具,大半边脸儿隐在其中。他正是国际恐怖组织的大头目艾擎,那阴恻恻的样子,看着高深莫测。
水灵儿默了。
一个大晚上的戴个鬼见愁的面具。
一个大晚上戴个蛤蟆型的大墨镜。
到底是无法面对观众,还是混道儿上的人,都得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拉过她坐下,枭雄无比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惬意地冲艾擎举了举杯:“艾老大,这些日子不见,你还是这么滋润!”
“哪有你滋润啊,天天换新货!”
拿女人和性来开玩笑,一般是生意场上的男人开场白。
也可以说,这也是他们带女人的用意。
“瞧着怎么样?”枭雄邪魅俊美的脸上张扬着一抹想藏却又难掩的得意,“冷亦寒的女人,挺正的吧?”
艾擎嘴角一抽,“你玩得大了。”
枭雄轻笑,“彼此彼此……”
天下的男人,正如天下的乌鸦一般。不管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骨子里对女人的征服欲都一样。
带着冷亦寒的女人,多大的面儿啊?
水灵儿心下恨得牙根儿痒痒。
但是以卵击石的事儿,她绝对不会干。
忍吧!
“我要的货呢,准备得怎么样了?”艾擎眉目一沉,将话题岔了开去。
道上的人都知道枭雄被人端了老巢,现在犹如丧家之犬,这次交易,他也只是抱着看看的态度过来的。如果有货,就做下这笔交易。如果没货……
艾擎眼角滑过一抹狡诈之色,相信有很多人都想要枭雄的人头。
闻言,枭雄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放心,我们做生意,就讲诚信二字。一会儿船入公海,货你带走,咱就两讫了。”
“有点冒险,”艾擎不动声色。
“冒险?我就喜欢干冒险的事,等下还有出大戏让你看呢!”
“什么?”
“你不是最恨冷亦寒吗?等下……哈哈哈!”
水灵儿心里冷笑,恨不得一朝儿宰了这些大王八蛋。
“等下我还会当着他的面上他的女人,想想看,冷亦寒的脸上会是多精彩。”
艾擎心里一沉,这个枭雄他早就听说是个亡命之徒,做什么都心狠手辣不计后果。
他们是做生意的,自然不会为了这一把生意就给自己招惹上大麻烦。
冷亦寒那是什么人,哪是他们能招惹的,就算今天把他办了,后面的事情呢?
估计不出半个月,他艾擎所有的交易网都得被人连锅端。
那个下场不是他能想象的。
看了看枭雄兴奋的脸,艾擎为难的说:“雄哥,我看你还是把冷亦寒的女人放了吧!最好不要得罪冷亦寒。”
“怎么?你怕了?”枭雄阴险的一笑,“他冷亦寒一下子把我这么多年积攒的大本营一锅端了,这口气我怎么能够忍下?”
水灵儿心下惶惶然,但这会儿,她除了一言不发地端坐着,什么也干不了。
“来,水妹妹,咱俩喝一个交杯酒。”几杯酒下肚,枭雄唇角的笑容越发妖魅。
“……不会喝。”开玩笑,一桌子都是军火,走私,劫持,暗杀的男人,她心都快嘣哒出嗓子眼儿了,哪儿有胆再喝酒?
“不喝怎么行?”
心里诅咒着他的祖宗十八代,水灵儿笑容有些僵硬,“我这人有一毛病,喝点儿酒就过敏,浑身肿得跟个翻着白肚皮的大青蛙似的,多柯碜啊。”
男人一怔,眸底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不会喝?
“雄哥——”一直伺立在旁的木山,适时地插话了,“咱船上有alibu椰子酒,酒精度低,应该适合水小姐。”
“拿来吧。”
“好的。”
木山急匆匆地出了包厢。等他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一个白瓶装的东东,恭敬地替水灵儿斟满了放到面前:“小姐,您的。”
“……”水灵儿无语。
男人俯到她耳边:“乖乖的喝,要不然……今晚上饶不了你……”
“说不喝,就不喝。”鬼知道给她喝什么东西?
脸色一变,男人都一样,面子大过天,冷冷一笑,枭雄的声音又阴又邪:“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识事务者为俊杰,水灵儿更是俊杰中的俊杰。
躲不过,有啥法儿?
余光瞟到他冷沉冷沉的脸,她不再说话,拿过了杯子,二话不说咕噜咕噜就倒进了肚子。
“好!”
见状,几个男人,跟着就叫好声!
枭雄看着她冷声一笑——
混合了烈性春、药的alibu果酒,即便再清纯的女人,也会变成肉、欲控制下的奴隶。
作者有话要说:
、他来了
夜幕,暗沉得不见天。
寂静的海面上,一艘小船悄无声息的徐徐靠近,而距离小船身后一里的海面上一艘海军护卫舰在疾速行驶。
小船上的男人正是冷亦寒,他的视线比巡视的猎鹰还要锐利冷冽,一直注意着前方的游艇。
在靠近两百米的地方,穿着潜水装的他,以一个蛟龙入海的标准动作。
扑腾——
潜入了夜幕下的大海里……
天空阴沉。
夜,如墨。
游艇上,包间里,气氛已经嗨到了极点。
红酒,香烟,美女,灯光,潋滟的奢华如能迷人眼的乱花,在暗夜的灯光下恣意绽放。
醉了么?
揉了揉额头,水灵儿望着包间褐紫色的窗帘在无风晃动,脑子昏眩得有点儿不听使唤。身上,一会儿热得像火,一会儿冷得像冰,一会像被架在火上炙烤,一会儿又像被丢进了冰箱。
滚烫的身体,倏地打了冷颤!
怎么回事儿?一杯果酒,就醉成这德性?
不对,不可能的……
头晕,目眩,眼睛发花之外,身体还在迅速滋生着陌生的渴望——一种对男人的生理渴望,逼得她头皮发麻。
渴望男人的爱抚,渴望男人的一切一切……
渴望得挠心挠肺的难过,渴望得恨不得立马逮着一个人扑上去……
残存的意识,让她的心拔凉拔凉的!
贱人,给她下药了?
nnd;想当初她千方百计去弄药想扑倒冷亦寒,谁想到今天她被人下了药,看来真是因果循环啊!
不行,必须马上离开包厢,要不然指定在这儿出尽洋相,包间里可有六七个男人啊!
而且看样子她喝的也不是假药。
咬牙切齿地诅咒着该死的枭雄,她使劲儿掐了下大腿,深吸一口气,佯做出毫无异样的表情来。
柔媚的说:“不好意思啊,我要去一趟洗手间……”
枭雄皱着眉头睨了她几秒,末了,又转头望向木山,偏了偏头。
“带她去。”
“是!”
冷冷一笑,水灵儿心里忒明白,他派人监视她呢!但是,她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假装的镇定,多少腿儿还是颤的。
好不容易坚持到了洗手间,她的呼吸已经急促得不行了,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层细密的冷汗来。
揪紧门把,水灵儿正想反栓上门躲进去……
下一秒,却被人用手臂给用力挡住了。
站在门口的除了木山,又多了两个身材魁梧的黑衣男人。
心里一凛,水灵儿顿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死死咬着下唇,她一言不发。
阴恻恻地瞅了她一眼,木山又对旁边的俩人儿使了个眼色,“人就交给你俩了,干得漂亮点儿,完事了丢海里!”
不再看她,说完他转身走了——
两名黑衣男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立马就围了上来,拽住她的肩膀猛地将她甩进了洗手间。
叭哒——
跌坐在地板上,水灵儿无暇顾及疼痛了,眼瞅着两个化成了双影儿的男人狰狞的面孔,被药物控制了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哆嗦和颤抖。
“别——别乱来啊——”
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小姑娘,真漂亮——”
“等——等一下——”小手颤抖着指向一步步靠近的男人,水灵儿慌乱的心特没底儿。
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来,她迫使自个儿的脑子运转下去。
没有男人愿意在办那事儿的时候,被人吐一身吧?
能拖一秒,是一秒!
“呕……我……喝了酒,想吐……呕……呕……”
她紧捂着嘴巴,迅速奔向水龙头,一拧开就拼命往脸上浇着冷水,清醒越来越混乱的头脑,然而,使劲儿将指头伸向喉咙。
呕……吐出来……
不知道吐了多久,她的脑子越来越不清楚了,脸色潮红,呼吸急促,药物对她的大脑神经强烈侵蚀着,有点儿扛不住了。
不!不!不!
如果,她宁愿一头撞死。
大口大口呼吸着,若干种她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感觉在身体里交织着,袭向她,刺挠她,揪紧她的心脏,将她的神经绷紧到了极致。
热,热,热……
冷,冷,冷……
痒,痒,痒……
一时间,身上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挠动,比骚痒还痒的感觉几乎渗进了骨头缝儿。
她混沌了,她快要崩溃了!
“妈的,你好了没有?”
背后传来男人狂躁的声音,他不耐烦地吼了起来。
紧接着,不等趴在盥洗台上的水灵儿回头,一个男人的狗爪子就抓了过来,扯住她的衣领口就将人拉了过去。撕拉——
领口瞬间被撒破了一条,粉色的胸衣隐隐露出一角!
啊——
捂紧胸口,水灵儿条件反射的惊叫了一声,对着男人的脸就狠狠‘啐’了一口。
“他妈的小贱人!”
一口唾沫彻底把男人惹火了,扬起巴掌就向她脸上挥了过来。
没法儿再逃了——
头脑昏眩的她,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然而,命运有时候真的很仁慈。
仁慈得在人以为下一秒就要到山穷水尽时,眼前突然又豁然开朗,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的惊叫声救了她!
一声巨大地破门声后,该来的耳光没有来。不过短暂的十来秒工夫,挟持她的两个黑衣男人,连呼喊声都没有发出,就软脚虾似的倒在了地上——
她模糊的视线里,晃动着熟悉的人影。
他来了?
嘴唇一阵哆嗦,却呼喊不出!
冷风掠过一般的速度,男人的大手狠狠拽住她稚嫩的肩膀,手臂箍住她的腰,一收,一紧,一合,她便整个儿地落入了他有力的怀抱。
“灵儿!”
真是他来了?
水灵儿的脑子晕乎了,似梦,似幻,似真,似假之间,她隐约看到了他冷硬的俊脸在面前,似乎感觉到了他呼出来的热气儿近在咫尺。
她伸出手,揪住他。她的掌心,滚烫。
想告诉他这些天来的思念,想告诉他此刻的委屈,可是到嘴里吐出来的却是……
“……嗯……喔。”
低低的,细碎的吟哦声……
冷亦寒脸色微变,目光淬火儿。
她一身湿漉漉的衣裙将身体贴得玲珑有致,瞳仁儿涣散的脸上,带着诡异的淡淡酡红,媚得似乎连滴着水的头发丝儿都是妖气……
像一朵诱人采摘的鲜花……
心脏猛地狠抽,冷厉的脸上,顿时冻结成了冰点。
竟敢对她下药?
找死!
“喔喔……嗯……寒……寒……我……”
“你说什么?”
冷眸微敛,他将她的身体在怀里裹了裹,俯下头去,将耳朵凑近她的嘴。
不料——
她倏地咬住他的耳垂,喘着气软软地要求。
“……我……要……给我……给……给……”
作者有话要说:
、泻火
而此时,游艇上的枪战声和轰鸣声同样越演越烈,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冲击,船体开始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嗖嗖嗖……
像是火箭筒发出的声音,又尖锐又刺耳,不由自主让冷亦寒心里一凛。
他执行过成千上万次危险的任务,也曾一个人孤军深入丛林。但却从来没有任何一次,像今天这么紧张过,握住枪把的手都溢出了细汗来,心情如在油锅里煎熬。
不为别的,只因此时不是他一个人。
他不能让她受一点伤。
刚才这半分钟的枪仗里,水灵儿估计是被骇住了,乖顺了好一会儿,现在枪声停住了,她又开始变本加利地闹腾了起来,理智皆无的状态下,她拼命地抓挠自己的衣服,把那身深蓝色的裙子扯得七零八落,手足并用的蹬踏着双腿儿,挣扎得两个人身上的汗水像是刚蒸过桑拿似的。
抿紧唇,冷亦寒一言不发,手下使大劲儿,狠狠掐了掐她小脸。
疼痛,绝对是让人清醒头脑的良药。
“唔……唔……”
“水灵儿,我命令你,不许乱动。”无奈之下,他连‘命令’两个字儿都搬出来了。一句话说得又低沉,又沙哑,干涩的声音像缺水了几个月的鱼。
“喔……我……我……”
眼皮儿像有千金重,水灵儿半眯着眼睛,费劲儿地想保持神智。但是,药物的作用已经全面接管了她的神经中枢。视线模糊了,意识微弱了,残存的理智在慢慢涣散……
但是,偏偏身体挣扎的力道却越来越大了,吃了□□似的拼命在他身上磨蹭,磨蹭得他比跟敌人拼枪更难对付。
他冷声唤她:“灵儿,看看我是谁?”
“……”
水灵儿已经认不出他来了。
她的神智,在流逝。
由于完全不知道这药的成份,冷亦寒这会儿心里实在没底儿,神情沉得都快没边儿了。
冷眸微闪,他狠狠拍打着她的小脸儿,低哑着嗓子不停唤她的名字。
“灵儿——你坚持住!”
外面,究竟有多少人,还不知道。如果他就这么带着她出去……
不过,她真的不能等了!
想了又想,他对着无线通话器传达了指令:“我是老鸟,我是老鸟。我需要一辆直升机支援!重复一遍,直升机支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很快,再次传来通话:“报告老鸟,直升机到达指定位置,完毕!”
“收到,收到。”
搂着不断颤抖的水灵儿,冷亦寒眸色沉了沉。接着,他狠狠一咬牙,从地上剥掉了几件衣服撕碎打成死结,将她的身体整个儿地捆在怀里,握住微型冲锋枪就小心翼翼地出了洗手间,往甲板方向移动。
一辆uh60黑鹰直升机拖着长长的轰呜声,悬停在游艇的甲板上空,螺旋浆在海风里呼呼作响,将紧张的气氛推动到了极点——
很快,冷亦寒已经快要接近甲板了。
嗜血般的眸色寒芒乍现,对着无线通话器,他冷冷地发出指令。
“c1,c2,c3,狙击手,注意掩护我——”
“c1明白。”
“c2明白。”
“c3明白。”
他带着女人出现在空旷的甲板上,相当于暴露在敌人的射击目标之下,说白了,就是一个活靶子。
咚咚咚——
冷亦寒听到了心脏狂跳的声音,只是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怀里小丫头的。
枪声如浪潮,子弹如瓢泼!
沉着,冷静,他压低了身体护住她,身体冲刺,加速,势不可挡地狂奔,子弹不停扫过他刚刚停留的地面,将甲板贱得火星四起。
险险险!
见到他出现,武装直升机配合地低空下降,冲击的气流,似乎带动了游艇与海面。
整个海面,好像都在剧烈的颤抖,颤抖……
一边儿开枪还击,一边快速地奔走,冷亦寒瞄准时机,一只手飞快地抓住直升机垂下的绳梯,另一只手紧紧搂住被他拴在怀里的小丫头——
终于,他们离开了敌人枪械的有效射程。
进了直升机舱,冷亦寒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直升机下方,枪声仍然‘呯呯’作响,子弹跳跃着特有的节奏和音符。
他顾不得一脸门儿的汗,安置好水灵儿,冷冷地命令。
“全速前进——”
倏地……
游艇上突然冒出一团火光,并很快蔓延开来,几乎照亮了整个天际,整个船体像被tnt给爆炸过一般,燃烧的速度很快,热浪冲天而起。
炽热的火光,照亮了黑夜的海面,无边无际的大海上,被火舌荼毒过的豪华游艇被炙烧得满目苍痍,白色的船体被烧成了焦黑状,黑乎乎的一片又一片……
血腥,杀戮,生死,不过短短一瞬。
很快,游艇安静了。
或者说,陷入了死寂!
此役,大获全胜。
可惜,枭雄逃走了。
别墅里,最有名气的军医周益正蹙着眉给躺在床上直嚷嚷的水灵儿做检查。
他接到命令急急地赶到,却吃了个闭门羹,足足在门口喝了半小时的冷风。
等看到他火急火燎赶来需要救治的不过是个小姑娘时,心里就更郁闷了,不过看到冷亦寒那阴沉的脸,他什么也不敢说。
床边儿上,俊眉冷蹙在了一块儿,冷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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