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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阅读

      总裁的冷宠情人 作者:未知

    第 28 部分阅读

    他的房门是高度隔音的。

    小白站在门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夜叉。

    ‘老大,我可以进来吗?‘小白语气透着询问。

    ‘进来吧!‘夜叉说罢,放下了手机,抬头看到小白已经拉开门站在了门边。

    ‘老大,许小姐来了!‘小白望着他,‘要不要叫她进来!‘

    ‘她来了?‘夜叉显得很兴奋,眼底一片星光闪烁。

    ‘老大,人们说恋爱中的男女智商为零,这话一点不假!‘小白浅浅的笑了一下,看着他。

    ‘小白,我真的爱上她了吗?可是她的眼里始终没有我,我夜叉从来没这么失败过,这辈子我什么都有了,却俘获不了一个女人的心。‘夜叉的笑意夹着轻微的苦涩,像是吃到嘴里的卡布奇诺!刚开始感受到的全然是苦味和涩味,慢慢的,便会品出其中的香味,那回味不穷,许宁便是他手里不舍得抛却的咖啡。

    百零一章 为爱痴狂

    ‘爱情这东西,本来高尚就高尚在!任何人都有权利拥有它,不管是否有钱不管长相如何,它是人心里的一种感受,老大对她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想她也不会没有感觉,‘

    ‘呵呵,她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可我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想她!‘夜叉转动着酒杯,将杯中残余红酒都一口吞下。

    ‘老大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铁石心肠的老大了。‘小白接过夜叉手里的杯子,替他再次的斟满酒。拿给他。

    ‘小白,我想见她,你说我该找个什么理由?‘夜叉问道。

    ‘许小姐若知道老大的意图,那找什么理由都是多此一举。‘

    ‘走,你和我一起去。‘夜叉放下杯子,从床上下来,便要向外走。

    冷颜少将车停在终点,站在那里一边看着时间,一边等待着,脑海中想着各种可能,她会不会中途下车,她看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车就在他的思考中,一辆接一辆的到站了,看着人们陆续的从车里下来,却始终没有司嫣的影子,他着急了,害怕了。

    一辆一辆的登上停靠的车子找,一趟躺的上下车子,终于在踏上最后一辆停靠的公交的时候,看到了司嫣的影子,头低垂着,听到车里的声音,仍旧没有一丝的反应,沉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出来。

    他脚步放缓,缓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没有说话。

    司嫣终于感觉到立在她头顶的那道阴影,慢慢的抬起头来,当看到那日夜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男人时,先是一惊,而后反应过来。想要下车去。

    转身准备走的一瞬,司嫣感觉到一双强有力的手拉住了她,她挣扎着,却始终不愿意回头。

    ‘去哪里?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冷颜少的语调让人听来伤感。

    ‘放开我!让我走‘司嫣沉沉的阖上眼眸,狠狠的说道,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从齿缝里蹦出,每一个字似乎都带着脾气。

    ‘不放‘冷颜少将司嫣紧紧的抱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只是紧紧的抱着,紧紧的。仿佛两块磁石。

    ‘放开我。放开我‘司嫣最终挣扎不过,贴着他的胸膛,低声的道‘我恨你!好恨。好恨。‘

    冷颜少紧紧的抱着她,说道‘我也恨,恨我没有一刻不想见到你,恨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更恨我自己这样的伤害你!但是我最恨的是。不知道何时我就那样爱上你‘

    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她安静了许多,少了挣扎。

    ‘是你跑进来打扰我的生活,是你,从一开始就是你!‘司嫣的语气带着呜咽,听来指责道。

    ‘是,是我错!都是我的错‘冷颜少将全部责任都推到自己的头上。

    他用言语表达着自己的情意。将她揽的更紧,紧到彼此间连跟针都无法插入。

    ‘你知道吗?无数次的梦里我梦到这样的拥抱,我以为只能是在梦里了。‘司嫣脸上的表情向是雨后的彩虹。手也慢慢攀上了他的背脊,这个拥抱她很需要,不需要做作!

    ‘不会了,下次不会了,‘ 冷颜少认真的说道。

    城言站在一旁。看着公车上的两人,紧紧的拥抱着。许久,脸上带着怅然的笑意,浅浅的,像是小雨后初晴的天幕,蓝的透彻,纯粹!

    看着司嫣眼底的依恋和不舍,他明白,她的心已经彻底的被冷颜少占有,爱情没有先来后到,爱情需要的是一种感觉,那种感觉美妙奇特,像是天边突然炸响的绚烂的烟花,也像是那刚刚爬出天边的红日。

    他嘴角的笑意释然,看着她幸福未尝不是他的幸福,这样对他而已已经足以,至少心还会为了某人的存在而跳动。

    ‘那许宁呢?你准备怎么办?‘司嫣一边还在恢复着自己刚才的情绪,想到许宁,不觉的张口问道。

    她明显感觉到冷颜少不自在的动了一下。

    ‘额?怎么办?‘她抬头,看进男人如水的眼眸里。

    他的眼里照出她水汪汪的眼,似乎脆弱到一句话,便会决堤。

    ‘我不知道,还没有想好!‘冷颜少忽而沉郁了。

    司嫣没有说话,用再次控制不住的泪水代替了语言。

    ‘那等你处理好了再来找我吧!‘司嫣甩开他的手,跨下了公交车。

    空气中似乎夹杂着她的泪水,变得潮湿粘稠,连呼吸的声音都带着鼻音,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声音罗住,在冷颜少的耳边清晰的响起。

    司嫣走的很快,越走越痛,尤其是当她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心更痛了。

    冷颜少从出租车上下来,拉住了她的手,吼道‘上车,听我慢慢和你说!‘

    ‘不想听!‘她再次甩开了他的手,向前走去。

    凝固的空气像是现在僵持的两人。

    冷颜少甩下了五十,关上了车门,看着依旧没有停下来的司嫣。

    隔着一段距离跟着她,他明白,需要给她一点时间。

    夜叉斜靠在车的后背靠垫上,微阖的眼眸像是在闭木小憩,但眼底闪动的强烈的光又好像是在想着什么,忽而,那眼眸嗖然的睁开了,看向了窗外。

    他的眼底映出一个女人,绝望的,失落的从车旁闪过,当然,这并不是他在意的,一个女人,有何稀奇,他见的多了。

    就像是海鸥捕捉猎物,水不是他的目标,水下的猎物,才是他兴奋的源头。

    ‘停车!‘夜叉大声的冲着小白吼道。

    小白听到突然的喊声,紧急的按下了刹车,尖锐的声音刺耳又难听。

    ‘怎么了,老大?‘小白转过头看着眉角凝起来的夜叉,握着方向盘一脸诧异的问道。

    ‘看到刚才过去的女人没?‘夜叉语气冷硬,显然不像是欣赏美女的表情。

    小白转头四处看了看,这条路上车少,人少,显然不是繁华的路段,不过,他并没有看到夜叉说的人。

    ‘那你再看!‘他转过的眼角带着燃烧的怒意。

    他清晰的看到从车旁走过的是冷颜少,不会认错的,他不觉的说道‘老大!这不是冷。。冷颜少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白刚出口就从夜叉的表情中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没错!就是他!小白,下车,换我来开!‘夜叉说着准备下车。

    ‘老大,你要做什么‘小白从夜叉的表情中看到了熊熊火焰,那是被什么燃起的怒气。

    “小白,如果你爱一个女人,你会更希望她怎样你会开心,同样,你说,我如果恨一个男人,你说我会怎样对他?”她说。

    “老大,虽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跟了你这么久,从你的表情中,我就能大概看懂你想做什么!”小白望着夜叉,眸光沉稳,那是经历过后,才有的表情。

    夜叉隔过座位,拍了拍小白的肩膀,说道“如果我爱一个女人, 我会更希望她幸福,而不是非要得到她,如果我恨一个男人,我会想要他生不如死!”

    话音还没落,空气中还似乎带着他的气息,夜叉已经同小白换了位置,坐在了驾驶座上。

    城言坐车一路看着这两人,始终都在僵持,他都恨不得上前让原本心里有彼此的两人牵在一起。

    冷颜少一把拽住了司嫣,问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你知道,这样的犹豫不决,是在同时伤害两个人,我不想自己越陷越深,不可自拔。”司嫣抬头看着他,眼中水雾缭绕。

    “我早已陷进去无法自拔了。”冷颜少抱住了司嫣,眼中闪动着泪花,紧紧的抱着她,不愿意松手。

    城言远远的看着一辆车开了过来,目标直接对着眼前的两人,忙打开车门,向两人跑去,嘴里边喊着小心,边用力的将两人向外推去,同时感觉到脚上一痛!凄厉的喊了一声。

    冷颜少护着司嫣,两人同样摔在地上。

    “受伤了没有?”冷颜少关切的问着司嫣。

    司嫣摇了摇头,抬头看到了地上的血,忙向城言那里奔去

    “哥,哥,你有没有事,不要吓我呀,哥,醒醒,你醒过来了呀。”司嫣使劲的摇晃着城言,眼里布满了惊恐。

    “冷颜少,看清楚了,躺在地上的本该是你!”夜叉伸出头,吼道。

    “夜叉!是你!”冷颜少说道。

    “颜少,求求你,先救救我哥!”司嫣抱着城言,害怕失去的心态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维,她几近歇斯底里的吼道。

    “哈哈哈哈哈!”身后是夜叉冰冷的笑声。

    事情发展的速度,永远会比你大脑预期的想法要快的多。

    姚齐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站在楼下就看到安然眼眸一动也不动,坐在阳台前的地板上,盯着地下的某一处看。

    他轻笑一下,缓缓的点了一根烟,站在楼下,轻靠在树干上,不急不缓的熄燃嘴里的烟,表情略微了动了一下,那道疤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寒气十足。

    “你都知道了?”他走到了安然的身旁,不轻不带,无关痛痒的说道,就像就画布上最轻描淡写的一笔,对安然来说,却是压弯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语气有着讽刺,带着挖苦,一副嘲弄的表情,看着自己现在落魄,可怜的模样。

    姚齐取了一瓶红酒,递过两个杯子,放在了阳台前的桌子上,自己也坐了下来给杯中倒了两杯红酒出来。

    百零二章 城言截肢

    “来,为我事业的风生水起来干一杯如何?”姚齐嘴边含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的快乐兴奋。

    安然仍旧没有一丝反应的坐在那里,仿若失了生命。

    姚齐并不生气,独自饮了一杯,再次的斟满酒杯。

    “好,总有你感兴趣的!那这一杯,就让我们为安龙山的逃逸干一杯!”他摇动着面前的酒杯,冰冷的目光中没有一丝的柔情。

    她那如死灰一般的眼神有了光芒,扶着窗站了起来,笑意惨然。

    “是你!是你!一手毁了我爸的!”安然瞪着他,哭了,是自己的爱情毁了自己的家庭,毁了父亲。

    “我以为时至今日,你还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姚齐拿着酒杯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看向了那灯红酒绿的夜。

    “爸,女儿对不起你,是我错了!”安然颓然的瘫在地上,双眼挂着悔恨的泪水,但是这远没有她心口的痛来的透彻,最爱的人给了自己最深的伤害,不光光是伤害了她,更伤害了她得家庭,做的如此的彻底,这就是自己当初爱的人!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一直呆到今天吗?我就是要让你看到,看到就今天的一切,这一切都是你铸就的。”

    “原本就不该在一起,我早该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你爱我的话,早就爱了,又何必要等到你去英国求我爸的时候,是我,被爱迷了眼,一步步的帮着你,将我爸推入了深渊。”

    姚齐摇晃着酒杯,轻抿了一口,淡然的说道“你知道吗?你就像是一个影子,提醒着我那一段窝囊失败的过去。看着你,我就会想到过去的一切,我接受你,不就是要我接受过去的那个自己,承认那段历史,这怎么可能!人永远是要向前看的,你说对吗?”他走过去用手指点起她的下颚,笑着看着她说。

    “我苦苦的追着你,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哈哈哈哈。”安然笑的凄美,脸上的笑意慢慢散去。像是落入泥土中的花瓣。

    “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她笑的绝望。

    安然笑着从地上站起来,仰头看着他,指着他。大笑着说道“我什么也没得到,对,我什么也没得到,但是你又得到了什么!你和我一样,一样。一样的可怜。”

    已然是破碎的瓷片,谁又会在乎她再次的摔在地上,体无完肤的样子呢。

    姚齐转过身去,手指紧紧的捏着酒杯,,对。他现在有了他想要的事业,忽而发觉自己也可怜的一无所有,就像是当初同上帝签了一份合约。典当了自己的爱情,换来了自己的事业,现在人前的显赫,可谁又看的到人后的清冷孤独,心空了。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是否值当。

    现在的他和行尸走肉还有多少区别呢。

    “哼。可怜,看看那些当初看不起我的人,现在有多少被我踩在脚下,当然,包括你的父亲,安龙山!”姚齐冷冷的说道。

    “会牢固吗?踩着别人一步步的升起,会吗?你的可悲还没有看清吗?一路来,你的朋友,你的爱人,都离你而去,现在在你身边的人,你就不怕有一天反过来咬你!是你要我相信,这一切都有可能,和你在一起,不把人性想黑都不可能,从你这里我学到了很多。”安然走过了桌前,狠狠的仰头,饮下满杯的红酒。

    姚齐目光清冷,这些他未尝没有感觉,但是当初既然已经决定这样,那么现在他的朋友也不过就剩自己了而已。

    “话说完了就滚!你以为你还有留在这里的权利?”姚齐没有转身,手指却狠厉的指向了门口。

    城伯父同伯母也匆匆的赶到了医院,看到了等在病房外的司嫣同冷颜少,城伯母看着那依旧亮着的手术中,失控的走了过去,问道“城言他怎么了?嫣儿?”眼中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深深的担忧。

    “还在手术,医生还没有出来,情况还不清楚。”司嫣的眼角还带着泪。

    “都多久了,还没有出来,老公!”城伯母靠向了城启东,那永远是他脆弱时,最坚强的肩膀。

    “冷静一点,或许没事呢,额,别老自己吓自己。”城启东安慰了老婆两句,拍了拍她的背,平缓着她担忧的心情。

    走到了冷颜少的身旁,低声的问道“言儿,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出车祸呢?”

    “伯父,都是因为我!是我对不起城言。”冷颜少自责道。

    “好了,我不是问这些的,我只想知道,他伤在哪了,伤的重不重!”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冷颜少正要说,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摘掉口罩,问道“谁是病人的家属,跟我来一下。”

    “我去!你在这里等着。”城启东对着老婆说道,随着医生大步的走向了办公室。

    “是城言的家属吗?”医生边在电脑里输着字,边问道。

    “是,我是,我儿子的情况怎么样了?”城启东问道。

    “不太乐观,右肢小腿粉碎性伤害,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医生看着城启东说道。

    “医生,请问一下,粉碎性伤害是?”

    “不行,我还是想跟着去看看!”司嫣扶着城母向办公室走去。

    “简单来说,就是小腿以下的部位没有了。”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城伯父握着家属签字的单子,手颤抖的快要抓不住。

    刚走到门口的城母,听到医生这样说,伤心过度,昏了过去。

    “伯母,伯母!”司嫣一边喊着昏倒的城母,一边也为刚听到的消息而痛苦。

    “现在家属签个字,在同意做截肢手术上签个字,要不,伤口感染化脓,到时候,就不光是一条腿的问题了。”医生的语气里没有多少的同情,这种事情,他们见的多了,早就没感觉了。

    城启东回头看了看昏倒的老伴,手指颤抖的在纸上添上自己的名字。

    冷颜少的电话响了起来,是许宁打来的。

    “我有事情要忙,不回去了,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现在的我已经够烦了,让我耳旁清静一会吧!”

    许宁还什么也没有说,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从头到尾,快的都没让她说一句话。

    这么大的房间里,丝毫没有一丝的温暖,只让她想逃。

    穿上了外套,关上了门,坐上了电梯,向门外走去,既然他说,晚上不回来,既然他说,她的电话让他烦心,那就自己一个人去外面吃,权当散散心也好。

    许宁刚刚走下了楼梯,看到了车灯向着自己照起,刺眼的光让她无法看清车子,手挡在面前,遮挡着光。

    她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车灯也灭了,看到了夜叉走了过来,笑着看着她说道“我刚还在想,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下来,一天,两天,一年?窝在这个他为你打的牢房里,囚禁自己”

    许宁抬头看了看他,问道“要不要一起来吃饭?”

    “当然!”夜叉挥手摆了摆,小白开着车先走了。

    “你的车子可真不少,比换衣服都勤快!”许宁打趣道。

    “那不过是给我的身份打掩护而已,有什么关系了。”夜叉摆摆手,浅浅的笑着说道。

    两人慢慢的走着,许宁一脸的心事,连走路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怎么每次见你,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只吃饭不谈其他,可以做到就吃,做不到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去吃!”许宁侧头看了许宁一眼,说道。

    “好!好!”夜叉将手放在了嘴上,表示自己不再说话。

    司嫣一晚上都在细心的为城言擦着额头的冷汗,已经一天了,他都没有醒过来,看向他的腿处,泪就不觉的流出来。

    轻轻的将他的腿放进了被子里。

    城言缓缓的睁开眼眸,眉头皱了皱,有些痛,看到站在屋子里的大家。

    “爸,,妈!”城言刚醒过来,语气还有些虚弱的说道。

    “哎!多休息,别说话了。”城母压抑着自己悲伤的情绪,拍了拍儿子说道。

    “爸妈,你们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好的很,不信我走两步给你们看看!”城言笑着,他看不到自己苍白如纸的嘴唇和脸庞,他也看不到父母听到这番话,心里就像再滴血般疼痛。

    “别别!乖乖躺着!”城母等人都上来阻拦他的动作。

    “大家都是怎么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城言活动着自己的双手给别人看,只是,自己突然感觉到右脚没有任何的知觉,大脑蒙的一下,所有的感觉到消失了,快速的用自己的手拉开了棉被,看到自己绑着绷带的左腿。

    “儿子,你听妈说,过段时间,等你做好复健,我们就换假肢,做最好的,肯定和原来一样,额,儿子。”城母坐在儿子的床头,安慰他。

    城言倒在靠枕上,脑海中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才恍然记得当时的疼痛是来自那里,重重的阖上眼眸。

    “妈,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城言将头偏过一边,说道。

    百零三章 无言的爱

    “妈,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城言将头偏过一边,说道。

    “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城母背转过身去,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城启东走了过去,擦干了老婆的眼泪。

    “都出去可以吗?让我一个人静一会!”

    大家都出去了,房间里独留城言一个人。

    屋子里静的可怕,空气中浓郁的医药味道,也让他窒息,这些都似乎提醒着他那空空的腿。

    司嫣最后一个离开房间,轻轻的带上了门。

    “老公,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城言的母亲靠在丈夫的肩头,不住的擦着眼泪。

    冷颜少看到城言现在的样子,自己的内心只能用凌迟里形容,偏偏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无能到找不到任何可以见到夜叉的痕迹。

    “孩子,言儿的事情我知道了,但是,公司里也需要你来处理,你是董事!”冷阳的声调冷硬却透着柔情。

    “我会处理的,爸!”冷颜少揉了揉自己发疼得太阳穴。

    “那好!”冷阳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也没有多说,挂断了电话。

    司嫣从拐角处走过来,手里带着保温壶,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他,许久,没有说一句话,心却越来越疼,好像是倾入身体的毒酒,毒在慢慢的蔓延,痛一分分的扩散,痛到每一寸肌肤,痛到难以言语。

    冷颜少缓缓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她,眼里的表情满是愧疚。

    “昨天晚上,,车里的人,,是夜叉吗?”司嫣话语带着颤音。问道。

    他咬着下唇,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不想身边的人受伤,从小就没有友情和亲情,我比任何人更渴望得到,不会为了爱情而。。”司嫣不敢看他,说道。

    冷颜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将头埋在她厚厚的衣服上,让眼角的泪渗入衣服,不停留在脸上。

    “我明白!”

    司嫣走开。冷静而决断。

    城言看着司嫣走进来的时候,嘴角淡然的浅浅的笑意,问道“颜少呢。怎么一直没有看到?”

    她仿若没有听到,打开了保温壶的盖子,倒了一杯出来,柔柔的说道“哥,喝点汤吧!是你妈妈专门为你熬的。味道特别香!”她保持着笑意,尽量在城言面前显得开心些。

    城言边喝着她喂的鸡汤,边看着她道“嫣儿,这不是他的错!”

    “哥,是不是我自己知道,来。多喝点。”司嫣将盛着鸡汤的勺子放到他的嘴边。

    “司嫣,如果我的腿还换不来你和冷颜少两个本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那哥的伤腿还有什么价值了?”城言闪动着眼眸说道。

    “哥!”司嫣哭着扑到他的怀里。

    为了她的幸福。他愿意付出自己的全部。

    馨然站在病房的门口,站了很久,看着城言,阳光透过了玻璃打在他的脸上,透明的一层。那感觉就像在看一个天使,她是多麽不愿意打扰他!情愿就这样看着他的睡颜。

    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了。馨然转头看向声源处,司嫣没有说话,也同样的站在了门旁。

    “他为你付出很多!”馨然的声音不大,却很肯定的说道,目光始终落在屋里床上的男人。

    “我知道。”司嫣的心情是久久没有放晴的天空。

    “而我想要为他付出全部,却连机会都没有。”馨然很委屈,语气有些不甘,却也更多的是伤罢了。

    “我明白你的感受!”司嫣的头垂的越发的低了。

    “不,你不明白!”馨然转过头看着她,很肯定的说道。

    “如果他肯将对你好的十分之一给我,我就很满足了,不,还是有些奢望,是百分之一我都很满足了。”望着城言,她笑的很柔,很甜。

    “他的一个拥抱,或许没有男女感情的成分,都能让我回忆很久,会像品一杯咖啡一样,越品越醇,我对他痴迷,而他对你痴迷!这是他的悲哀,也注定是我的悲哀。”馨然苦笑着说道。

    “我,。我,,我们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爱他。”司嫣说道。

    “他的一颗心,一整颗心,全在你那里,你认为我可以吗?”馨然的话语中透着绝望,凄琬的一笑!

    ‘可以的,当初的我也以为自己不可能做到,直到遇到了冷颜少,他需要有个人来帮他!‘司嫣认真的说道。

    ‘真的能吗?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馨然望着城言,幽幽的说道。

    ‘相信我,不会是替代品,只是现在这样的他让你接受,可能。。。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哥他真的真的很好!‘

    ‘对我来说,他和原来一样的完美,或许这是上天给我的一次机会,我会抓住的,这些天让我来照顾他,可以吗?‘‘馨然转过身,看着她,冲她友善的笑了笑。

    ‘你比我想象的爱他,我很高兴!也为我哥开心

    !他值得一个好女人爱他!!‘司嫣的眼角不觉的湿润了,看着她,真诚的笑了笑,这也是她唯一能为城言做的,不想他眼边的幸福离他而去。

    ‘我也终于明白城言为什么会爱你!你确实值得一个人去好好的爱!‘馨然友好的抱了抱司嫣,属于友情的拥抱也是很暖的,司嫣笑的很美,发自内心的笑意。

    馨然推开门的时候,城言还在睡觉,完全没有察觉到有进来的她。

    咳咳,城言咳嗽了两声,从梦里醒来,看到一面前站着穿长衫的女人,只是脸被花束遮挡着,看不见。

    ‘生病了也不告诉我!果然我是外人!哎‘馨然将花束拿开,对着城言柔柔的一笑,语气怪怪的问道。

    ‘哪有人生病了还到处告诉别人的,又不是值得告诉的好事‘城言苦笑着回道。

    ‘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傻瓜,现在总算是安分点了吧!‘馨然放下了手里的花,嗔怪的说道。

    城言别过头去,心情有些沉重,不想接着说话了。

    ‘你别生气啊,你知道我这人向来嘴笨,不会安慰人,而且对着你,我总也不知为什么,就习惯了和你吵闹‘馨然看城言变了脸色,又显得笨拙了起来。

    ‘这样很好,不必要为了某个人而去改变自己。‘城言感觉这话仿佛也是他说给自己听的,为了别人而活着,都快忘了自己的路。

    ‘不,,觉得活的很累吗?‘

    ‘不,,,累‘城言目光流转,意味深长的回道。

    ‘穷极一生追一个自己早以明白不可能追到的影子‘

    城言低着头,手指在指间打着圈,重新躺回到被子里,说道‘或许你说的很对。‘

    ‘给别人一个机会,也放自己一条生路,这样,都可以很幸福,不是吗?‘馨然轻轻的替城言盖好被子,她美甲上玫红色的玫瑰图案闪过他的眼眸,在他的眼中形成斑斓的一点。

    他没有言语,只是轻微的呼吸着,缓缓的阖上了眼眸。

    枕边缓缓的落下一滴滚烫的泪珠,轻轻的落入了枕内,消失不见了!

    爱情有时不一定幸福于结果,就像是做一件事,融入其中便是幸福,结果早已经不重要了,城言,亦是那样。

    冷颜少看着面前那一排排高高崛起的大楼,耳旁穿过阵阵的风,天气已经渐变渐暖,他深邃的眼眸看着那刚抽牙的嫩苗,冬天似乎远去了,该是春暖花开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春风,反而感觉心口冷冷的,心底的苗没有一处抽芽。

    插着兜的他在大楼前站了很久,沉默的不说话,站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姚齐的车子刚开到这里,便看见站在那里的冷颜少,脸一下冷了下来,从车子里走了出来,咳嗽了一声。

    冷颜少转过身去,看着一脸得意的他。

    “没想到我还有今天吧!”姚齐走过了冷颜少的身边,笔挺的西装仍然让人能够感觉到当初的玩世不恭的样子。

    冷颜少看着面前的大楼,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并没有看他,仰头看着天,说道“安龙山的破产和你有关吧!你不用否认,我问你,不是向你求证,而是我很清楚的知道我面前的这栋楼怎么起来的,当年你父亲为了上位,不仅要踩着我父亲,更要打垮我的父亲,可惜,我父亲没那么软弱,如今,你不过是使用了同样的伎俩,只是,没把主意打在我的身上而已!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愧流着相同的血!”

    啪啪啪!姚齐鼓着掌,深沉的笑意隐藏在眼底,说道“看来我的事情你很清楚吗?暗中调查的一清二楚。”

    “人不会让人在同一个地方钻两个空子,而我更是不允许在我身上被人找到这样的空子!”冷颜少大步向着自己的车子走去,可以感觉到背后犹如利剑刺身的寒。

    “你女朋友今天没有过来吗?帅哥!”小护士看到城言的气色不错,打趣道。

    城言正准备开口说话,看到馨然站在门口,脸上一片绯红,显然听到了小护士的话,便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看着小护士。

    病房里的气氛很融洽!很温馨。

    百零四章 谈判无果

    馨然的脸上仿若是熟透的苹果,红的厉害,城言反而显得很淡然,嘴角浅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小护士随着城言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门旁的馨然,识趣的走了出去。

    “看你状态好多了,一点也不像是个病人!”馨然撇着嘴,边说边走到他的面前。

    “是吧!我也觉得很精神,这样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城言也不觉笑着说道,只是习惯性的动了下身体,脸上的表情立刻没有了踪影。

    馨然自然捕捉到了城言脸上的变化,走过去声音轻缓的说“医生都说,你恢复的很快。”

    冷颜少心情沮丧的向家的方向走去,抬起头时,看到许宁同夜叉从另一面走了过来,火气腾的一下就窜了上来。

    不由分说的,他走了过去,一把的揪住了夜叉的领口,吼道“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宁本来不开心的脸上飘过喜悦,冷颜少生气了,因为她,但是当她听到冷颜少接下来的话时,愤怒的走进了公寓。

    夜叉冷笑着,仰头看着冷颜少,嘴角带着不屑和嘲弄。

    “究竟是为什么,针对我就来啊,城言他有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要那么残忍!”

    夜叉看着许宁失望的离开,才伸出自己的手,揍在冷颜少的脸上,说道“他不过是个替死鬼,我要弄死的是你,从始至终都是!”

    只不过当初是为了生意,现在是为了女人!

    整了整自己的领口,夜叉将手指伸到嘴边,打了个口哨。

    小白开着车从黑暗中出现在他的面前,夜叉一跨脚上了车。

    洋沫办好离院手续的时候,同郝峰一起走的时候,恰巧碰到了走进医院的司嫣。洋沫抬头看了一眼她,眼神中少了当初的锋芒,少了那种被针刺的感觉,没有理会,别过脸去,同郝峰说道“走吧!”

    司嫣停滞在原地,看着洋沫同自己擦肩而过,仿佛对她施了魔法,眼神随着她的移动在转动,脚步却一下也没有动。

    “恭喜你!”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侧面拱起的肚腩,不在灵活的身体,她脱口而出。

    洋沫的脚步停下了。转头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只是在转身的时候,司嫣似乎听到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声音,遥远传来淡淡的字语。“谢了。”

    了字似乎在空气中久久的回荡。

    这个女人少了当初的高傲。半年多的时光,当初她身上尖利的角,似乎磨平了少许,擦身而过时,没有呼啸的冷风带过。

    洋沫坐在车上,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肚子。轻轻的抚摸着,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显出一丝的柔情,独属于母性的。

    “晚上想吃什么?”郝峰一边开着车子。一边半偏转头浅笑着问道。

    抬头,又是彩灯高挂的夜晚,看着这样的夜空,仿佛人生也像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改变了初衷。消失了自己当初的模样,而且。忽而发现怎么样也回不到当初,就像是流逝的青春,看着这样的夜幕,她不禁伤感了一下。

    “随意。”从医院出来的她,话似乎变的少了,人也忧郁了少许。

    “好,我们去那家吧!”郝峰也没有多言,静静的开着车。

    郝峰带洋沫来他常来的酒店,小心的为她开门,领着她向餐厅的大堂走去,环境很好,周围的光放的很暗,却让人感觉很舒服,

    “这家的海鲜和料理都不错,看看有没有想吃的。”郝峰边翻开着自己面前的菜单,边抬头对她说道。

    洋沫拿过菜单随意的看了一眼,没有多大的食欲,放在了桌上。

    “一份蔬菜沙拉,虾仁百合汤,煎两份牛排,特色料理,先就这些吧!”郝峰将菜单合住,缓缓的说道。

    她们坐的位置,靠近窗边,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酒店门前的喷泉,别有一番景致。

    淡紫色的光线落在洋沫的脸上,就仿佛在她未着任何的脸上上,轻轻的涂抹眼影,透着神秘,眼睛特别的亮,只是少了暖意,有些亮的空洞,就像是擦的透亮的玻璃球!

    郝峰为洋沫盛了一盅汤,抬起头来,看到洋沫的眼神定格在自己身上,问道“怎么了,这些不想吃吗?那我们在点些别的,我也不会点,不知道你吃什么。”

    “是不是刚从医院出来,没有胃口?”郝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问道。

    洋沫默然的点了点头,又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接过了郝峰手边的汤匙。

    “没有胃口就不要吃了,是我没考虑到,这些东西太腻了。”郝峰歉意的笑了笑。

    洋沫看着郝峰如水的眸,说道“味道很不错,不尝太可惜了。”在她说完这句话时,看着他的眼里像是流波一样,轻轻的向四周推开,眼神亮亮的。

    看着洋沫拿起汤匙,将清淡的汤喂入自己的嘴里。

    郝峰看着洋沫的视线落在大厅的某处,不过像是蜻蜓点水一样,轻微的停留了少许,收回了目光,附身切了块牛排,放在他的盘子里,笑着说道“别老看我,你也快吃!”

    这对他来说是赏赐!

    洋沫的手机突兀的打断了这和谐的场景,洋沫连看也没有看,低头将虾仁放入嘴里,好像全然听不见。

    郝峰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手伸进包内,挂断了。

    还没等洋沫重新拿起餐具,再一次铃声响了起来。

    “要不要接一下!”郝峰看着已经全然没有心思吃的洋沫,说道。

    她没有说话,起身离开了座位,走到离他们的餐桌有一些距离的时候,按下了接听键。

    “婷婷!我已经到了!”“对,你不用担心我,很好!恩恩,知道了。”洋沫简单的说了几句,再次的挂断了。话快的感觉到对方根本没有时间插口。

    洋沫将手机垂了下来,无声息的按下了手机上方的关机键!

    吃过饭,郝峰送洋沫回到了婷婷那里,看着婷婷带洋沫进去,关上了门,他便快速的打转了方向盘,向着酒店开去。

    吵闹的夜色此刻在郝峰的眼里褪变成黑白,他快速的转动着方向盘,方向盘边的指针在往上涨,路上的景色变的模糊不清。

    奔跑来到酒店大厅。呼吸还没有匀,走到他们点餐的地方,四处看着。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郝峰回过头,看到了一个冷峻而挺拔的身姿,随之而来的,还有惯常的姿势,只是有些不悦的看着他。他并不意外。

    “你在找我,是吗?”姚齐问道。

    “真的是你!我就知道刚才她看到的是你,你是故意的。”郝峰气息还在微荡。

    “我看看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对!”

    “那你怎么还不走,为什么还在这里!”

    “那不是正和你心意吗?坐下来喝一杯吧!不介意吧!”姚齐手插着兜,脸上的胡子看起来很久都没有打理了,人显得有些没有精神气。

    “好啊!”郝峰点头。坐在了刚才同洋沫坐着的位置。

    “刚才打电话给洋沫的人是你吧!只有接到你的电话她的表情才会那样不自在,反应那么激烈。”郝峰说道。

    “服务员!”姚齐招手喊来服务员。

    “一杯焦糖拿铁!”

    抬头看了郝峰一眼,“你要什么?”

    “一杯咖啡。加奶加糖!谢谢。”

    “为什么还缠着她?在医院里,你就该明白你没有机会了”郝峰都有些气急败坏的说。

    “这些你说了不算,是,我是曾经伤害了她,现在我只是需要一个机会来弥补!”

    “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吗?一次次的。这样没完没了,当初你是干嘛去了。为什么当初她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懂的珍惜,现在,反而,大谈要珍惜?”郝峰冷哼一声,目光冷淡。

    “要不是洋沫,我根本不愿意和你扯上任何关系!不要拿她对你的爱,当作一次次伤害她的资本,别口口声声的说爱她,现在这个时候,她最需要什么,需要的是平静,平静的能够把孩子生下来,你的出现,只会让她的情绪波动,你不会不清楚!”想起洋沫,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都说了,这些都和你没关系,不要用这些来压我,这是你想的,代表不了她的想法,我的女人,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能陪在她身边!”两个人的身边围绕的强大的戾气,眼神都让人害怕。

    “她从来没有爱过你,你不过是我的替代品!只要有我在,你永远别想得到她的心!”他的话语,像是在冰箱里存过,出来的时候,带着冰渣滓,洒在郝峰的心口,刺疼,微凉。

    生活总是这样爱捉弄人,每个人的爱情都是那么不尽如意的。

    就像,陷入爱情中的三个人,一个人没有带伞,却手插兜,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尽管天空正在下着雨,他却只能听到雨拍到在伞面的声音,全然没有被雨淋湿一点,因为他知道,在他的身后,会有人为他撑起伞,他甘愿享受着。

    而在这个女的身后,同样有心疼她的人为她撑着伞,即使明白,她自己的伞是为别人撑的,他也不在乎,他只知道,他爱她,就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因而,最终被雨淋湿的是最后一个男人,而很明显,这里面,姚齐是最得意的那一个,郝峰是最失意的那一个。

    “你爱她吗?姚齐!”郝峰抬头,看着他,问道。

    “当然!”他挑了挑眉,语气有些不屑的回答道。

    “回答的真轻巧,爱她,让她陷入火坑,害她出车祸!”

    “那是因为。。。;”姚齐知道洋沫是为什么会出车祸,是因为安然,安然从中的破坏“我没有必要和你说,你是不是应该退出了,这里好像没你什么事了。”

    百零五章 安龙山出现

    ‘我不会在让你伤害她!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郝峰看着姚齐,认真的说道。

    离开了座位,郝峰的心仍旧不能平静,放在桌上没有动过峰咖啡,还在向上蒸腾着热气,这场对话就已经不欢而散了。

    姚齐看着面前的咖啡,嘴角勾起淡淡的冷意,轻吖了一口苦涩的咖啡,沉缓的自语道‘你逃不掉的!‘

    安然已经放下了以前的生活,尽管诸多的不适应,但她还是逼迫自己认清现实,自己已经不是当初的富家女了,父亲给她撑起的保护伞破了。

    她找了一份廉价的工作,一个月的薪水不及她以前零花钱的十分之一。

    疲累了一天,当她准备打开出租屋门的时候,耳旁听到了熟悉的呼唤声,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

    ‘然然!‘苍老的声音却让安然感觉到暖意。

    她掂起脚,脱下了遮在父亲脸上的帽子,没多久不见,父亲脸上的胡子长了许多,显得整个人都很没有精神,她幸福得扑到父亲的怀里,泪蜿蜒而下。

    ‘爸让你一个人受苦了。‘他苍老的手拂过女儿的秀发,心疼不已。

    ‘爸,进来说。‘安然放开了父亲,推开了自己的出租屋。

    安空山环顾了一下,看了看女儿现在住的地方,不觉的伸手抹着眼泪,带着心疼得口吻说道‘你多会吃过这样的苦,是爸对不起你!‘

    ‘不是爸爸的错,都是我错了,是我的愚蠢,不仅害了我自己同时也害了爸爸!‘安然难过的说道。

    ‘好了,爸,先不说这些难过的事情了。这么多天你都在哪呀?担心死我了,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再这里的?‘安然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父亲问道。

    ‘爸一直就没走,不能用身份证登记住店,只好找那种居民楼,白天就去看你的动静,那天,爸看着你从姚齐那里搬出来,那个畜生,爸当初就不该答应。爸常常想,如果我们现在还在英国,该有多好。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爸就不会被鹰啄了眼。‘安龙山沉缓的说道。

    安然听着心痛,闭上眼,嘴角有些微蹙,那种痛像是呼吸。缠绕在她的身上。

    安龙山抬起老泪纵横的脸,才看到女儿此时的表情,忙解释道‘然然,爸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

    ‘爸,我知道。我知道‘安然哽咽的回答道。

    ‘爸实在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和爸一起走吧,偷渡离开这里。‘安龙山看着女儿。恳求道。

    ‘爸,我不走!‘安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斩钉截铁的说。

    她的眼里有火,有一团熄不灭的熊熊大火,那是对某个人的恨集聚起来的!

    ‘为什么?安然!‘安龙山不明白,此时此刻。为什么不离开这个伤心的城市。

    ‘爸,我怎么能离开。姚齐亲手毁了我的生活,我怎么能甘心离开,爸,你能吗?‘安然转身,满脸的怒意。

    ‘爸已经老了!没有那份精力了,何况,当初他伤害了你,现在你又要去报复他?是吗?‘‘

    ‘爸!你太懦弱了!总之我不会让他利用了我,还活的那么痛快!将他的享受建立在我的基础上!我不能忍受,利用别人握不管,总之不可以是我!‘安然的怒意可怕的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冲毁!

    ‘爸,只是太爱你了,不想看着你再次的受伤害。‘安空山默默的垂着头,轻拍了拍女儿的肩头,意味深长的安慰道。

    安然转过头,看了父亲一眼,说道‘去洗个澡吧!我想先去睡了。‘

    ‘然然!‘安龙山喊了一声,她却头也没回的向里屋走去。

    许宁为冷颜少倒了一杯牛奶,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问道“你和夜叉认识对吗?从拍卖会上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和他在一起!”

    “你早就想问我了是吗?”许宁手捧着一杯牛奶,感受着温度,缓缓的问道。

    “对!”

    “夜叉对你有什么影响吗?”许宁站在他的身后,问道。

    “你知道吗?许宁,他做了什么,现在城言还在医院,甚至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期,粉碎性伤害,这都是因为他!”冷颜少愤然的说道。

    许宁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颜少,你知道吗?刚开始听你说夜叉,我很开心,我以为你在吃醋,这是情侣之间正常的反应才对,而你,提到他,竟然全是因为别的事,你完全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我是一个女人,女人都是敏感的,我真的不希望是我多心了。”

    “许宁,我现在很烦,所有的小事情糅杂成现在这样,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城言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

    “你现在都是直接呼唤我的名字!”她的语调已经变了,呜呜咽咽的。

    “好了,许宁,你要是不想说关于夜叉的事情,我也不会问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冷颜少说着,移动了脚步向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许宁看着他,问道。

    “医院!”空气中残留的气息,留存着这两个字,告诉许宁刚才确实他回来过。

    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许宁看了看来电,接了起来。

    “我没有打扰你们吧?”他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你已经回去了吗?”

    “早就回去了,我的出现没有给你造成什么困扰吧?我可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夜叉调侃的说道。

    “我倒希望会是那样,至少证明他在乎我,现在他的心全然不在我这里,我是不是很失败,我知道,你一直想利用我来,打击冷颜少,可是怎么办呢,现在的我,已经帮不到你了,他已经连看我都懒的看了, 这是一件多么另我害怕的事情,是我不敢想象的事情,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从前,那时我独自的思念,也是这样,整个空间里静的只可以听到我自己的呼吸声。”许宁眼角滑下两行清泪,伤感的语调透过冰冷的话筒传到夜叉的耳里。

    “你还在吗?”许宁没有听到对方的搭腔,问了一声。

    “我还在,我一直在,在听!”她的话勾的他心疼,心疼这个女人,想要抱着她,安慰她。

    “真对不起,让你听我说这些,我只是太压抑,太难受了,想找个人说一说。”许宁擦了擦眼角,破涕为笑的说道。

    “没事的,想说什么就说吧,压在心口总归都是不好的,你说吧,我有在听,还有我没有想要利用你,我从来不用女人来威胁男人!”

    “我可是知道我次见你的时候,要不是你要用来威胁他,我们怎么会认识?”许宁嘴角浅笑,听着夜叉为自己辩解。

    至少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有人肯同自己说话,不用一个人默默的面对无边的黑夜,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漫长的没有尽头。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做的我就会承认,那一次,是姚齐!”

    “不管怎样,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同我解释,谢谢你同我说话。”许宁说道。

    “不用!我最讨厌别人和我说谢谢,太矫情!‘夜叉闲步走到了沙发旁,坐了下来。

    两人就那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聊到很晚,许宁暂且忘记了冷颜少,闭上眼眸,沉沉的睡了,或许是太疲累了。

    ‘医生,城言的情况怎么样了?‘馨然问着他的主治医生。

    杨医生在电脑上看着城言的病历,对着馨然说道‘病人恢复的很好,跟片子上还有最近观察的情况来看,比较稳定,这还是和天气有一定的关系的,建议买了轮椅,病人站在适合多出去吹吹风,腿骨的恢复状况和复健也是有联系的,不过,这种事情,千万不可以操之过急,家人尤其要注意病人的情绪变化,这是很重要的‘

    ‘谢谢杨医生,我知道了。‘馨然离开了医生的办公室,回到了城言的病房。

    冷颜少站在门外,手握着门吧上,却没有勇气拉下,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怎么不进去?‘馨然站在门口看着冷颜少,问道。

    ‘他睡着了,不想吵醒他!他的情况怎么样了?你知道吗?‘冷颜少转头看着她。

    ‘恢复的很好,医生说最好能出去多走走,对恢复有好处!‘馨然对着他说道。

    我知道了,那些东西我来买,城言这里就麻烦你照顾了。冷颜少半恳求的说。

    ‘不用你说,我也会那么做的!‘冷颜少听她这么一说,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离开了。

    他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无头苍蝇,总觉得自己很忙,却找不到主心!

    他突然不敢推开门去见城言,害自己的兄弟因为自己住进了医院,但是他又明白,要想司嫣明白,他就必须见他,正当他矛盾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定了定神,接了起来。

    ‘颜少,我听馨然说,你刚才来过了,我怎么都没有看见你,现在走哪了,如果还没走远的话,就过来医院吧,来看看我!‘城言的声音还是同从前一样,从语气中丝毫听不出怪罪之意。

    百零六章 你走吧!

    ‘好,我马上过去!‘冷颜少说完,转过身,向着医院走去,他现在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有些紧张,一路上都无法组织词汇,只听到胸膛那颗心快速的跳动着。

    他走的很快,甚至有些急,夹带起耳边呼啸的冷风。

    推开门的时候,看到城言支着枕头,躺在那里,显然在等他,看到他进来,爽朗的笑了一下,说道‘这么快!‘

    冷颜少一下还不知道该如何搭腔,只是笑了一下,关上了门。

    ‘还用我招呼呀,自己过来坐吖‘‘城言笑着说道,在医院的灯光和完全单调的布景下,显的脸色泛白。

    ‘城言,其实我一直也想找你的,只是。‘冷颜少还没有说完,城言就接过了话茬说道‘只是没找到机会。是吗?‘

    ‘颜少,你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谁吗?不是我自己,是司嫣,我知道,她把这件事都怪在自己的头上,可这不是她的错,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从我次认识她的时候我就确信了,我要保护她,只是我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将对她的保护从本质上转变过来,从当初的情感转变为亲情,这些我当初都和你说过,你也明白的‘

    ‘城言,你确定你能明白什么样的感情是爱情,什么样的感情是亲情吗?我不敢说,爱情比亲情高尚,也同样不能说,亲情比爱情高尚。‘

    ‘我明不明白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找一个人给她幸福,而那个人注定不是我,那么你呢?你能给她幸福吗?如果不能的话,就别留在她的身边。你虽然是我的好兄弟,但我同样是她的哥哥。‘

    冷颜少拍了拍城言的胳膊,点了点头,回道‘我能够给她幸福‘

    ‘那许宁呢?你准备怎么办?‘城言问道。

    ‘她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我说我需要时间去解决‘

    ‘那然后呢!‘

    ‘这些就是那天我刚和她说的,只是,有时候一切都不是同想象中的一样。我还没来得及做改变,事情已经演变的不能控制了。‘

    ‘颜少,在司嫣的心里,亲情比爱情重要的多。因为她从小就在亲情缺失的环境下长大,她珍惜亲情,甚至可以放弃掉爱情。她放弃,你得去努力,有所担当,如果你也退缩了,就太让我失望了‘

    冷颜少站了起来。俯身抱住刻城言,拍了拍他的背,说道‘好兄弟!谢谢了‘

    ‘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城言也笑着拍着他的背,友情也同样重要。

    从医院里出来,冷颜少心情好了许多,仿若感觉到自己的天空层叠的乌云散开许多。一丝光亮透了进来。

    清冷的月光下,男子眼色低沉,一根接着一根的烟在口边不断。那散不去的烟雾像是‘断不去的愁,更像是在嘴边无法道出口的话。

    ‘怎么了?‘许宁轻轻的走过了冷颜少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多年前她记忆中宽阔厚实的肩膀,多了几分冷意。

    ‘宁儿!‘冷颜少转身。眼神里有着暗痛,那是一种歉意的表情。看的她的心一下一下抽的痛!

    ‘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久到我都要忘了这里是你家!‘许宁语调平缓,听来却有种凄婉!

    ‘可能这段时间我都不回来住了!我回来收拾一下‘冷颜少转过身,看到许宁眼底闪过落寞的神色,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忽而感觉有些僵硬。

    ‘原来是我想错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许宁故作坚强的问道。

    ‘城言住院了,刚截肢完,司嫣因为这件事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了。‘他边说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许宁听到这话心里却咯噔一下,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

    ‘你担心更多的恐怕是她吧!‘

    冷颜少拉皮箱拉链的手停住了,似乎被许宁问住了。

    ‘你想去找她?是吗?‘许宁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不觉的湿润了。靠在冷颜少卧室的门框边,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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