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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都市第20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20部分阅读

    电话,叫我这段时间低调一些,不要频繁和黄胖子见面,以免生出意外。

    下午,我正在办公室埋头做一个夏姐交办的策划,黄胖子打来电话报喜:“薛礼德的公司因为资质‘问题被市政府紧急叫停,已经正式宣布退出了招投标竞争行列。”

    资质问题?听到黄胖子的话我感觉很好笑,薛礼德明明是涉嫌在招投标过程中行贿,搞暗箱操作被举报的,市政府还真他妈的会找说词。所谓的“阳光政务”,却也不过是欺上瞒下的伎俩。

    由于办公室有很多同事在场,我不方便说话,因此我故意说了一句:“我还在上班,先恭喜你了,记得请客哦。”

    黄胖子也是老成精的狐狸,哪有听不出我说话不方便的道理,马上接口道:“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兄弟你不吭声,听我说就行了。”

    我随口答道:“嗯,我在听。”

    “据可靠消息,今天一大早薛礼德就被请到纪委‘喝茶去了,可惜薛震昨天被你们打成重伤,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否则照样会被立案调查。嘿嘿,父子俩都进去了那才叫精彩。”黄胖子的声音显得很兴奋,我猜想这家伙在电话那头肯定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贼样。

    薛震人都还在医院躺着,证据确凿,难道还怕他跑了不成?我很想知道几个受贿的贪官有没有被“双规”,于是笑着问:“还有呢?”

    黄胖子回答的很干脆:“现在还不知道,水很深。”

    由于这事儿涉及到官场派系斗争,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有结果。黄胖子是真不知道内情,还是不愿意向我提及里面的名堂?我不想深究,我已经拿到自己的报酬,让那些政客狗咬狗去吧。

    和黄胖子继续闲聊了一会儿,说了一大堆没营养的话,我借口工作忙,挂断了电话。

    几天以后,也就是15号,黄胖子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南城那块黄金地段的工程项目。当晚黄胖子在“九景天”大宴宾客,也邀请我出席,我记着六分的提醒,婉言谢绝。倒是夏姐出于礼貌去应酬了一下。

    我特意看了16号的报纸,新闻报道里吹嘘说该项目有四家公司参与招标会,现场竞争激烈,最终实力雄厚的“富源”房地产公司夺标,充分体现了l市推行“阳光工程”的成果云云。操,洋洋洒洒数百字,通篇都是荒唐文,也不知道那个写报道的记者收了黄胖子多少红包。

    这些天我比较低调,但并不表示我不忙,连续几天晚上都在核查网吧的帐本。网吧营业额我都是隔几天才去收一次,查帐本的目的主要是看看现金和帐本有没有大的出入,毕竟是自己的网吧,仔细一点好。

    由于在帮黄胖子偷拍证据期间,网吧的包房暂停了几天,所以营业额受到了一定影响,饶是如此,10个包间在营业期间上座率都在保持在了10个小时以上,营业额突破了5万元,加上楼下那10台普通电脑的9000多营业额,总收入达到了6万元。扣除房租、人工费等杂支,以及孝敬各路“神仙”的费用,一个月下来,“沙城”网吧总共有四万五千元的纯收入。

    18号中午,我通知一帮兄弟来分红,18要发,这个时间分红正是好彩头。出乎我意料的是,往日一帮见钱眼开的家伙到了我家后竟然没有马上嚷着要分钱。我也没多想,径直按照七成的标准先自己拿了三万元,然后把剩余的一万五千元分成了六份,摆在电脑桌上。

    “各人自己拿。”我笑着说道。几个瓜货你看我,我看你的,却没有一个人动手。

    见众人没动静,我以为他们嫌少,有点生气地说:“我拿七成,你们六个占三成,每人两千五百元钱。莫非你们嫌少了?”

    我的话马上招致他们的一致鄙视,几个瓜货连说带骂的,闹了半天我才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原来老陈接到我的电话后,在来的路上相继给其他几个人打了电话,商量决定等我先收回网吧的投资成本再开始分红,结果没有一个人表示异议。

    “真得不收?”我问老陈。

    老陈笑了笑:“不败,我们都知道你耿直,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还是等你先收回成本再说吧。”

    老陈的语气很有人情味,让我感觉很温暖。这年头,只要自己得利,不管他人死活的自私鬼难道少了?都他妈的信奉“不拿白不拿”的原则!

    见大家主意已定,我正准备交代几句场面话,不死这家伙已经抢着说:“俺们是好人,不占小便宜。”

    “靠,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变好人了?”我好笑地问道。

    不死嬉笑着对我说:“他们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我一直都比较单纯。”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生出想k人的冲动。无耻的人我见过不少,但象不死这样无耻的贱人,还真他妈的少见。极品!当然,这样“单纯”的极品,只会成为大家诅咒的对象。

    待众人用恶毒的语言攻击完不死后,我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干脆这样,我拿四万,另外五千给老陈,算是一次性弥补上次行动的损失。”老陈想要插嘴,被我用手势制止,我问大家:“这个提议大家都没意见吧?”

    对于我的提议,除老陈自己反对外,其他人都没意见。说句老实话,在场的人,包括我在内,多少都有这样或那样的毛病,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很重义气。平日里随便疯闹、斗嘴,关键时候却绝对不会掉链子,否则老子也不会和他们成为兄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俺方休就是老天爷派来打救这群“烂人”的。当然,这句话我不能说出口,否则会淹死在众人的口水中。

    老陈的反对票被我们直接无视,我点好五千元钱递到老陈面前,这家伙竟象大姑娘般忸怩着不肯接受。

    “你这个糟老头,白送你钱都不要,你当真比战魂还傻一半?”

    我原本只是想游说老陈把钱收下,结果不小心把却把战魂惹恼了,这瓜货在众人的轰笑声中满面怒容地冲我不停比划拳头。我懒得理会战魂,强行把钱塞进老陈的裤兜,补了一句:“老陈,这是大家的意思,你要是不收钱,就是不当我们是兄弟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在众人的一再劝说下,老陈才“很是勉强”地收下那五千元现金,嘴里还犹自嘀咕:“要不得,要不得,我没出力不能收这钱。”

    残剑这粗人早已不耐烦,瞪着老陈吼了一嗓子:“锤子才要不得,下次唱歌你买单。个人藏好点,免得回家被你老婆搜出来就冤枉了。”

    一听这话,老陈立即停止了嘀咕。瞧那神情,这家伙多半是在考虑如何藏好这笔私房钱。我一直没搞懂,一个大男人咋就恁怕老婆?换作我,肯定是宁死不屈。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要是以后田甜也象老陈的婆娘那样“膘悍”,我还能“不屈”么?

    一念及田甜,我就又想到上次给她买耳饰的事情,失败啊失败。

    分红的事情就这样草草结束。见离上班时间尚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揣上一万元钱搭乘龙少的的士车去了一个距离夏姐家非常远的老字号珠宝首饰店,我可不想再被夏姐撞见,以免再生事端。

    第七十六章 好险

    在珠宝首饰店精心挑选了半个小时,我才花三千多元钱买到中意的首饰。那是一条铂金项链,坠子是一朵造型很漂亮的花,虽然我的审美观也不咋的,但我的直觉告诉我,田甜应该会喜欢。

    我准备给田甜一个惊喜,因此下午一上班我就给她发了一个短信,约她晚上一起吃饭,说有重要的事找她。田甜在回复的短信中询问我有什么事,呵呵,现在就说了,哪还能叫惊喜呢?我又发了一个短信给田甜:“下班的时候等我。”田甜没有再回短信,按照我和她交往以来的惯例,不回答等于默认。

    本想继续弄上午未完成的策划,哪知道提笔后竟然无从下笔,脑袋里想的全是田甜看到项链后欣喜、甜蜜的表情,一个下午就这样荒废了过去。

    快到五点一刻的时候,田甜发来短信:“猪,上来。”

    我正等下班等的心急,一见田甜的短信,顿觉精神一振,连忙乘着电梯来到18楼总经办。进了总经办后我才发现办公室里只有田甜一人,我不禁微微一愣,询问其他人都到哪去了。

    田甜笑着说道:“朱大姐、小丽她们刚走,赵志请了一个周学习假。”

    原来如此。我走到田甜面前笑道:“我们田主任在力争先进么?一个人坚守岗位。”

    田甜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站起身来倒了一杯白开水,走到我面前递给我。“傻站着干嘛,坐呀。”

    我随手把水杯放到了办公桌上,在椅子上坐下,问道:“你什么时候可以闪人?”

    田甜嘟着小嘴说:“你不是要我现在就走吧?”

    “反正快下班了,你是部门领导,没人给你打考勤。”我笑着就想伸手握她撑在桌面上的小手。田甜一惊,慌忙把手缩了回去,扭头看看了门口说道:“这是在办公室呢,你以为是在你家啊。”

    “人都走完了怕什么?”我嘻皮笑脸地站起身来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田甜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被我握住,心里更加慌乱,想要缩回手去,我岂能如她所愿?左手“自然”地搂在了田甜的腰上,让田甜就几乎和我面对面地帖在了一起。

    田甜被我搂住,一边慌乱挣扎一边急促地说道:“不要这样,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我可不管那么多,改为双手搂着她的腰,顺着她的话在她耳边提醒道:“乖乖,小声点,当心别人听见。”说完在她耳朵上吻了一下。在办公室冒着被公司同事撞破好事的风险吻田甜,我尚是首次,感觉格外刺激。嘴唇离开田甜耳垂的一刹那,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一些人喜欢在办公室偷情了,刺激呗!

    田甜或许没想到我有那么大胆,竟敢在办公室强吻她,又羞又急之下嗔道:“色狼,门都没关呢,被别人看到就完了。”

    公司18一共楼有三个部门,田甜的办公室靠近角落,对面一间办公室是财务部王主任的地盘,这个已经到更年期的女人长期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好几次到总经办来办事,王主任的办公室都是大门紧闭。我来的时候,和总经办相邻的几间办公室都貌似没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脸皮厚倒没什么,田甜可是女娃娃,被人撞见在办公室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为了田甜声誉着想,我停止了对田甜的骚扰,转身把大门关上并反锁了起来。

    关好门转身后,我才发现田甜脸都红了,正咬着嘴唇瞪着我呢。我走上前去轻声问道:“乖乖你生气了?”

    “坏家伙,把眼睛闭上。”田甜气呼呼地说道。

    我日,又要扇老子耳光?小妖精的巴掌我早已不陌生,反正都是走过场而已,我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站那么高干嘛?矮一点。”

    我心里那个委屈啊,意思一下不就行了?还非得叫我半蹲着,方便她扇我耳光。好男不和女斗,就当打是亲骂是爱好了。

    就在我准备迎接田甜例行的耳光之际,突然田甜紧紧搂住我,对着我的脸就是一通狂吻。我先是一惊,后是一喜,原来在办公室这样特定的环境下,田甜这妮子竟然被我刚才浅浅一吻挑逗起了春心。意外啊!难怪不死那贱人以前常说越是纯洁的女人,一旦动情后,越疯狂。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醒悟过来后,楼抱着田甜坐到了椅子上,开始配合着田甜热吻。要我舌头么,我主动给;要我整个人,我白送。自从和田甜相识以来,我从未见过田甜如此主动示爱,怎能不倾力倾心,竭力配合?一通热吻下来,田甜这妮子已经媚眼如丝,娇喘如兰了。

    眼见田甜急促地喘着气,我心痛地说道:“乖乖动情了?我刚才差点被你吻到窒息。”

    小妖精娇媚地看了瞪一眼,没说话。我埋下头看着她因为急促呼吸而起伏不定的胸部,笑着说道:“休息够没有?我们继续!”

    不待她出声,我已经用嘴堵住了她的樱桃小口。在经历了和夏姐的暧昧关系以及“丽华”会所的荒唐一夜后,食髓知味,我的自制力似乎一下降低了很多。手已经滑进了田甜的衣内,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来回游走,时不时顺着肋骨而上,用大拇指掠过田甜坚挺的双峰。每攻占一寸土地,我的心都会狂跳一次,能拥有如此佳人,我方休前世不知修了多少福缘。

    当我顺利解开田甜内衣,用手握住田甜胸前傲人的双峰之时,我感觉身体下面那个部位已经有了强烈的冲动。此时我和田甜的嘴唇早已分开,小妖精已经不堪我的挑逗,闭着眼,红唇半开地瘫倒在我身上,脸上绯红。我用手轻轻搓揉田甜的双峰,内心矛盾不已。

    田甜春心荡漾,已经陷入了痴迷状态,假若我这时候想要,再略加挑逗,肯定能如愿以偿。可是,在办公室就这样草草要了田甜的次,似乎是对“女神”的不尊重;另外假若弄出什么响动,比如田甜的呻吟声,难保不被路过之人听见。就在我犹豫不决之际,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差点没把我吓得从椅子上蹦起来。

    田甜也被敲门声惊呆了,手忙脚乱地扣好内衣,站起身来随口问道:“谁啊?”

    日啊,这个笨女人,就不能不吭声么?我心里暗暗叫苦。

    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田主任,我是朱姐,开一下门,我钥匙忘带了。”

    “去开门,装成刚睡醒的样子,我躲一下。”我站起身,当机立断地附在田甜耳边叮嘱道。然后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水杯,快速钻到田甜的办公桌下躲了起来。公司中层干部的办公桌都是高档货,一面是座位,另一面则是木板,没有任何走光的可能。我躲的这个位置,除非朱姐来坐田甜的椅子,否则断然不会发现我。

    田甜这时候已经走过去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我躲在桌下忐忑不安。

    “都六点过了,田主任你还在加班啊?”我听到朱姐用狐疑的声音问道,估计是田甜绯红的脸色引起了她的注意。

    田甜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解释说:“刚才有点累,就趴在桌子上休息,哪知道就睡着了。”

    妙啊,这妮子满聪明的,不仅回答的巧妙,而且声音也是装得象才睡醒。趴着睡觉醒后脸肯定是红的。

    “哦,这样啊,当心感冒哦。回到家才发现没带钥匙,我家老汪走亲戚去了,我进不了门,只好回来拿。要不是碰巧你还在,我就只好在家门口喝西北风了。”朱姐笑着说道。

    接下来,两个女人又聊了几句没营养的话,朱姐在办公室外间取了钥匙闪人,临走邀田甜和她一起下楼,田甜怎么可能跟她一起走呢?呵呵,我听到田甜借口要整理一个报表,留了下来。

    听着朱姐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田甜关上了门。我从办公桌下钻了出来,两个人相互对望着长舒了一口气。“刚才好险。”我对田甜笑着说道,冲她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第七十七章 向来痴 从此醉

    见我露出得意神色,田甜不悦道:“刚才真的好险,要是朱姐直接开门进来,我可不想活了。你还嘻皮笑脸的,讨厌。”说罢抓着我的胳膊使劲拧了一把,痛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再温柔的女人,也有变身成为母老虎的潜质啊!

    手指刚享了艳福,现在胳膊就惨遭摧残。我认罪还不行么?“是是是,乖乖反应好快,动作、表情演绎到位,奥斯卡奖应该颁给乖乖的。”

    被朱大姐这么一打岔,我和田甜都没了继续亲热的心思。还好刚才没和田甜迈出最后一步,否则被朱大姐这么一折腾,俺被吓成阳痿了找谁负责?

    眼见时间也不早了,我决定带田甜外出吃饭,田甜提议去步行街“圣殿”西餐厅吃西餐。西餐?田甜的提议还真把我愣住了。老子压根就没吃过西餐,也不知道洋鬼子开的饭店除了卖牛排之外,还卖回锅肉不。管他妈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小妖精点什么我就吃什么。

    我先行下楼,回办公室取了皮包,里面装着给田甜买的铂金项链,今天晚上它才是主角。到公司大门外与田甜会合后,我们一道打的去了步行街“圣殿”西餐厅。

    一进圣殿西餐厅我就吃惊不已,居然还有人在餐厅里弹钢琴。操,卖唱的弹的都是钢琴,这地儿高档啊!服务员很热情地指引我们来到靠窗的一张“情侣桌”,嘿嘿,其实俺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侣桌,反正只有两把椅子。

    “两位要点些什么?”服务员恭敬地弯腰问道。

    我抄起桌上的菜单,看也没看便很“绅士”地递给田甜,示意女士优先。田甜略一浏览,便轻声对服务员说道:“小份牛排,七分熟的。一份披萨,一杯草莓冰激凌,谢谢。”田甜点完菜后,把菜单递还给我,我扫了几眼,发现菜名都很花哨。因为以前没进过西餐厅,我不敢贸然点菜,沉吟了一下,指着田甜对服务员说道:“她点的,来两份。”为了掩饰我没吃过西餐的事实,我补充道:“另外再来一份意大利通心粉。”

    服务员转身离去,我也放下心来,正暗自庆幸没在田甜面前丢丑,却听田甜浅笑起来。我不知小妖精为何发笑,于是发问:“乖乖在笑什么?”

    田甜用手托腮,笑吟吟地对我说:“笑你啊,没吃过西餐还假老练。”

    ……我不知道田甜是怎么看出我在“假老练”的,不过既然被她识破,我也就不好意思再强撑下去,做出一副憨厚样直直地望着田甜。

    田甜见我没有否认,嘴角笑得更弯了。“哈,我果然没猜错。”

    被小妖精笑得不好意思,我把目光从她脸上挪开。这一挪还真他妈的是时候,我狂日。打死我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他,离我几米远的地方,那个贼头贼脑望着我的家伙不是不死么?我使劲眨了一下眼,定睛再看,没错,就是这个y荡的家伙。

    这厮不在家玩游戏,跑到这里来干嘛?再看对着他坐的是一个女人,虽然看不到面容,但从背后看去,身材还不错。

    “你在看什么?咦,那不是你的铁哥们么?”田甜好奇地问我。

    就在田甜也看到不死之时,和不死一起进餐的女人转身向我们看来,居然是田甜的好友琴琴。……这个世界还不是一般地小啊。

    田甜或许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琴琴,一见之下欣喜不已,冲他们友好地挥了挥手,那边琴琴也一个劲儿冲我们笑。

    田甜对我说道:“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我笑着制止道:“算了,你没看见他们两个卿卿我我的增进友谊‘么?你就别去当电灯泡了。”

    刚才田甜骤然看见好朋友,欣喜之下未及多想,经我这么一说,才醒悟过来,一长小嘴成了o型。“琴琴和你朋友在谈恋爱?”

    我心里暗自好笑,不是谈恋爱用得着上这里来浪漫么?按照不死的性格,多半会随便找一个路边小店应付了事。正想回答田甜,却见不死施施然走了过来。

    “美女,又见面了哦。”这话是对田甜说的。给田甜打过招呼,这厮才贼笑着对我说:“我们比你们早到几分钟,你一进门我就看见你了,冲你挥手,可你只顾打望看美女,瞧都不瞧我一眼。”

    我日,这厮说的话让我郁闷不已,刚才老子哪有打望?我分明是在寻找座位。狗嘴吐不出象牙,歪曲事实,这不是明摆着诋毁老子的光辉形象么?

    我看了田甜一眼,果然小妖精听了那厮的妖言,正对我横眉怒视。“别瞎说,老子什么时候打望了?”我连忙打断不死这个乌鸦嘴。情急之下说了脏话,听得田甜眉头又皱了一皱。

    不死干笑两声,问道:“过来一起吃不?”一起吃?想把老子的约会改成朋友聚会,这厮不安好心啊!

    “我才不想当电灯泡呢,你可以滚了。”我一口回绝了不死的提议,心里把这个y荡的家伙骂得狗血淋头。白白被他破坏了浪漫的氛围,莫非我真的很衰?

    待不死这衰神离开后,田甜低声问我不死什么时候和琴琴好上了。具体时间我当然也说不上,只好推说两人在游泳池初次见面就眉来眼去了。末了我低声嘀咕道:“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我的嘀咕被田甜听到,她竟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觉得是这样。”

    哈哈,难得田甜也赞同俺的观点,我心里那个乐啊,笑着对田甜说:“这家伙本来就是牛粪。”

    “说谁呢?我是说我这朵鲜花插到了你这个牛粪上。”田甜抿着嘴轻笑了起来。晕,田甜青春漂亮,是鲜花不假,可俺方休的长相也对得起广大观众,再不济也比牛粪强吧?看着田甜娇笑的媚态,我心神一荡,冲口而出:“乖乖好靓。”我可以对天发誓,俺说得是心里话。

    田甜白了我一眼,不再继续说俺是牛粪。嘿嘿,美女果然都喜欢别人夸奖自己漂亮。

    服务员把牛排端上桌后我就傻眼了,俺没吃过西餐,不会使用刀叉啊!无奈之下只好求助于田甜,田甜很耐心地示范了一遍给我看。当我切下了一小块牛肉,用叉子叉住正准备送进嘴里品尝时,突然看见牛肉上居然还带着血丝,靠!眼见田甜吃得津津有味,我却提不起半点食欲。

    田甜见我没吃,奇怪地问我:“你怎么不吃啊?”我只好推说自己不饿。

    这顿饭吃得我很窝火,七分熟的牛排带着血丝就不多说了,那是野蛮人吃的;闻名世界的披萨嚼起来味道就和和油葱饼差不多;至于意大利通心粉更日白,不就是把米粉做成了竹筷长短的面条么?尝了两口我就想骂娘,狗日的厨师该下岗了。

    好在后来上了一道甜点,草莓冰激凌的味道还不错,被我三下五除二地吃进肚里。

    田甜见我面前的主菜几乎都未动过,柔声问我:“不习惯西餐的口味?”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岂只是不习惯?我他妈的简直就是老山猪吃不得细糠啊!

    田甜停止了进餐,对我说道:“那我们以后不吃西餐了。”

    田甜的话让我很感动,为了将就我的口味,她竟然放弃自己的爱好。这样的女人,值得我去珍爱。为了这朵鲜花,俺方休当一辈子牛粪又何妨?

    结帐后,我和田甜给不死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径直走出了西餐厅。这鬼地方,老子是再也不会来了。田甜劝我找一个馆子吃点饭,我推说不饿,拉着她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吧。

    待服务员关上包间的磨花玻璃门后,我从皮包里取出装着项链的首饰盒对田甜说道:“送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哇,好漂亮。”田甜一打开首饰盒就赞叹起来,旋即拿起项链仔细端详项链上的花形坠子。看了一会儿,田甜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问我:“铂金的,要花不少钱吧?”

    我笑着对她说:“喜欢就好。”

    “干嘛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我故意坏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田甜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我是在开玩笑,也笑着说:“妈妈说,女孩子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礼物,否则要吃亏。你的礼物我不能接受。”

    ……

    沉默了一下,我复对田甜说:“乖乖,戴上试试。”

    田甜没吭声,我伸手拿过项链,坐到她身边帮她戴项链。亲手给田甜戴项链这个动作,我下午都不知道在心里练习了多少次了,心情很激动,手有些颤抖,连续戴了三次才成功。

    “你苯啊,笨手笨脚的。”田甜转身过来对我娇嗔。

    我又不是情圣,次给女孩子带项链,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搞定已经很不错了。我委屈地说道:“保证以后不笨手笨脚了。”

    “油嘴滑舌,坏人。”田甜妙目流转,粉脸微红,把我看得痴了。

    向来痴,从此醉!这一刻,我清楚的意识到,我的余生都会成为眼前这朵鲜花的牛粪。

    第七十八章 身陷花丛的悲哀

    自从三年前被大学初恋无情踢飞后,我从未象今天这样释怀开心过。长久以来笼罩在心头的阴霾及自卑都随着田甜娇羞一笑消散无踪。

    事实可以证明,我方休绝不是一个对爱愚昧的人!

    到翔龙公司上班这几个月,可以说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俗话说的好:“生命总在转折处”,一不留神,俺方休有钱了,还找到一个让人羡慕、眼红的女朋友。

    田甜见我一直盯着她看,脸上再次飞起红晕,羞窘地槌了我肩膀一下。“别老色迷迷地盯着人家看好不好?我想听故事。”

    我晕,想听故事?还好不是想听我唱歌。我清了清嗓子,挺直背脊,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道:“话说很久很久以前……”

    “讨厌!”小妖精再次举起粉拳威胁我。

    乖乖要听故事,咱就讲讲故事。于是我给田甜讲述我在游戏里的趣事以及大学时代的往事,甚至连我在毕业前夕被初恋女友甩掉这样的事儿也没隐瞒,全部说了出来。田甜是一个很好的听众,绝大部分时间都是静静地聆听,偶尔才插话附和一句。

    当聊到我被初恋女友甩掉时,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田甜说:“以前也曾经有一个长头发、大眼睛的女孩缠着要我讲故事,可惜她最终留给我的是伤害。乖乖,你可不能抛弃我这堆牛粪哦。”

    田甜原本一直静静地听我讲述往事,听到这句话后再次娇笑起来。“把你甩了,我到哪儿去找你这样老实听话,挨了巴掌还叫好的猪呢?”这妮子,居然还故意把“猪”字拖得老长。

    俺牛粪都当过了,还在乎当猪么?呵呵,还好老子脸皮厚,不会脸红。

    “乖乖,你知道么,遇上你是我今生最华丽的传奇。”

    田甜眼里闪过一抹感动的神色,嘴里说出的话却差点没让我跌倒在地:“难怪杂志上说现在的色狼都是诗人,这些话你随口就来,是不是以前经常这样对别的女孩表白?快点老实交代,否则……否则……”说到后来,小妖精自己都忍俊不住,嘴角一弯,银铃般地笑了起来。

    ……

    送田甜回家时已经是深夜11点,她老妈从10点过就接连不停地打电话催促她回家,据不完全统计,一个小时内,给田甜打了12个电话,被田甜形容成“追魂夺命呼”。哎,可惜了我做的准备工作,从书本上学到的很多情诗名句没来得及一一说给小妖精听,只有以后再找浪漫的时机补说了。

    20号中午,黄胖子打电话给我,说薛家通过操作,花了大笔资金把行贿事件给摆平了,薛礼德连同被纪委“双规”的几个政府官员已经放了出来。至于薛震这家伙,还在医院里躺着保养。

    黄胖子通报的信息让我很吃惊,铁证如山的情况下也没弄翻薛礼德,什么世道?这件事也再次让我坚信,没有所谓的平等,只要有钱有权,那么很多事都是可以操作的。

    “那几个涉案官员呢,咋处理的?”我不甘心地问道。

    黄胖子的语气并非我想象中的那样失望:“还能咋处理?全部被拉下马了,都回家喝老晕茶。”

    黄胖子说的也是,薛老头经过这次折腾,对其生意帮助最大的几个靠山都被“一锅端”了个干净,失去了外部助力,薛老头也不可能在l市的房地产行业掀起波浪了。偷拍事件已经在l市闹的沸沸扬扬,可以想象平素和薛家父子保持联系的政府官员们的态度,现在薛老头就是一条臭鱼,大家避之都还惟恐不及,谁还会傻到去主动沾染腥气?薛家父子在l市房地产行业的好日子,貌似已经到头了。

    在电话里我问黄胖子:“薛老头这么快就出来了,老黄你一点儿都不担心他对你使绊子?”

    “就凭他?以前我都不怕,现在更就不怕他了。再说,我那件事处理的很干净,你以为老薛仇家少了点啊?”黄胖子的语气明显带着不屑的意味。这家伙,现在尾巴都快拽上天了,浑然忘了10多天前还如临大敌的窘况。

    老薛仇家多?听黄胖子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我怀疑他使用了栽赃陷害之术,把战火引到了其他人的头上。嘿嘿,黄胖子还不是一般地阴险。我没心思细想其中奥妙,也不想和黄胖子抬杠,毕竟我和他是站在同一个战壕的,只要他自己把屁股擦干净,别把老子拖累了就行。

    考虑到年关将近,我在电话里叫黄胖子帮忙介绍几笔广告策划业务,黄胖子一口应允了下来,末了还给我大谈兄弟感情之类的废话。操,象他这种笑面虎,吃人的时候连骨头都不吐,假若完全相信他的话,指不定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呢。

    转眼又过了两日,22号是夏姐三十岁生日,我封了一个888元的红包,一大早就跑到夏姐的办公室里“上交”,拣好听的话说了一大篇,全是祝福她永远年轻漂亮、发大财之类的,乐得夏姐合不拢嘴,连声夸我嘴巴象抹了蜜一样,她还一再叮嘱我晚上吃饭、唱歌之时帮她撑起,放开喝酒。姐姐过生,当弟弟的肯定要全力扎起,我拍着胸脯一口答应下来。

    到了下午下班后,夏姐先是邀请全部门的同事在凯丽大酒店吃饭,喝酒虽然也不是强项,但还是能勉强应付小王、老李等人。若不是在饭桌上帮夏姐代喝了不少1573,我肯定会把老李等几个不胜酒力的菜鸟全部当场“拿下”。

    酒饱饭足后,夏姐又在“天上人间”练歌房包了一个豪华大厅,说什么明天反正是周末,叫大家尽情飚歌。跟随夏姐去练歌房飚歌的都是部门里的年轻人,男的就我和小王两人,没办法,部门里其他几个上了年纪的男同胞全部借口喝高了,先行酒遁回家。

    在唱歌方面俺属于弱势群体,这一点我还是有自知知明的,所以一进练歌房我就以喉咙痛,不方便唱歌为由堵死了任何想让我“亮嗓”的可能。嘿嘿,要是老子上去吼一嗓子,估计会把我这几个月在办公室辛苦建立起来的“完美”形象破坏殆尽,说不定连夏姐都会责怪于我。献丑不如藏拙,俺只鼓掌、献花还不行么?

    开始飚歌后,夏姐又叫服务员抬了两件啤酒和八瓶红酒进来。初始我还暗笑夏姐小题大作,就那么10来个人,而且还只有两个男人,用得着搞这么大的阵仗么?可是当开始喝第二轮酒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错得很离谱。日啊,刚才在饭桌上部门里的娘们一个个都娇滴滴的说自己不会喝酒,再三相劝才端起酒杯浅尝即止。现在可好,唱高兴了,端着酒杯到处找人碰杯,也不管是啤酒还是红酒,一仰头就灌下肚去。瞧这豪爽劲儿,刚才全他妈“打了埋伏”的。我咋就这么糊涂呢?忘了女性天生自带三分酒量。

    夏姐是今晚的主角,少不了要喝酒,不时递过一杯酒给我叫我帮忙“消化”。上午我是拍着胸脯夸下海口要顶住的,因此凡是夏姐转给我的酒,我全部“接招”。

    喝到后来,部门里的女人们已经完全兴奋了起来,但凡一曲唱完,必定干杯,连一向乖巧低调的张蓉蓉也频频主动出击,接连和我碰了几次杯。作为男同胞唯一代表,我时刻被女同胞们“关怀”着,硬是没有落下过一杯。小王这瓜货,不提也罢,在饭桌上就差不多已经喝到位了,到练歌房后被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同事一劝,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几杯红酒下肚便冲到卫生间呕吐,出来后脸色煞白,偏偏倒倒地向夏姐告辞后,自行打的士回家去了。

    小王走后,我成为女同事们灌酒的重点对象,老子一概来者不拒。喝不下也得喝,干吧,为了维护部门男同胞的尊严!

    喝高兴了后,一群疯婆子在歌厅包房里又唱又跳,我这个舞盲艳福不浅,竟成了女同事们跳舞争相邀约的对象,迷迷糊糊也记不清和那些女同事跳过舞,有没有趁机揩没揩油我是真的记不清楚了,反正大家都喝高了,搂搂抱抱,一团亲热。

    歌不停,酒不止……最终我一个大男人却被一群娘们给灌倒了。不是我酒量不好,更不是老子不努力,而是部门里的娘们太狡猾,我孤零零的一个男人身陷花丛,也是一种悲哀啊!

    第七十九章 打虎

    昨夜酩酊大醉,一觉醒来已是下半夜。酒醒后口渴的厉害,我起身想倒一杯水喝,一伸手竟摸到一个光滑的胴体,一惊之下昏沉的脑袋立马清醒过来,连忙摸索着打开床头的电灯。晕,夏姐啥时候跑到我床上来了?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喝酒的场景,马上意识到是夏姐把我送回了家,或许夏姐也喝得差不多了,也在我家睡觉。管她那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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