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PO原创市集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女尊:骗行天下第1部分阅读

      女尊:骗行天下 作者:未知

    女尊:骗行天下第1部分阅读

    骗行天下(女尊)

    作者:荀草

    序

    半越抬头看看天。

    乌云遍布,看样子快要下雨了。

    她将肩膀上很粗的绳索再紧了紧,绳索后面拖着一只不是很大的野猪。尖利的獠牙,厚厚的皮毛,看块头却不是很大,应该没有成年。

    再大一点的猎物她打不到,也拖不动,所以挖的陷阱一般都小,只能容得下她两个身躯,足够让她将猎物从陷阱里面拖出来,再拖回去。

    她现在的这个身躯力气小,没办法。

    虽然在这个国度说女人力气小会让人取笑,可是很没办法。她一醒来就是这么一个身躯,很不幸的,在这个国度女人太瘦弱不讨好,更加讨不到夫郎。

    可她有个夫郎,而且是个长得很俊俏的夫郎。

    是她的,可也不是她的。

    应该说是她这个身躯的主人的。

    她,半越,不是这个国度的人,也不是这个朝代的人。

    既来之则安之。她得活下去,不管怎么样,活下来就得吃饭。

    作为一个家里的‘妻主’,养家是她的责任。

    所以她出来打猎。

    还好她会挖陷阱,虽然只能猎到小动物,不过这次的野猪算是这半年之内最大的猎物了。足够他们几个人吃上十天,皮毛也可以做一件衣裳。

    快秋天了,她必须储存食物,否则到冬天她那些‘亲人’会饿死。

    是的,亲人。

    前世独自一人,到了这个朝代居然有一个夫郎,夫郎还有一个侍童,自己还有一个丫鬟。

    他们住在树林里,不知道要侍童做什么!

    可侍童是她夫郎的,多一个人吃饭少一个人吃饭没有太大区别,前提是她能够持续不停的在树林里面打到猎物为止。

    一边肩膀麻木了,她停了下来,移动脚步换成另外一边,继续拖着走。鞋底很单薄,衣裳也单薄了些,快秋天了,乌云一到头顶,风一吹,就从沙沙的树叶中穿透过来,从各个缝隙灌到身体肌肤上,她冷得打了一个哆嗦,这才注意到背上的衣服都汗湿了。

    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相反,她还想走快一点。可是这猎物压在背上的感觉越来越重,她的步伐越来越慢,头脑也有点不清醒了。抓着绳子的两只手也麻木得没有触觉。

    她的情况很糟糕。她自己知道。可是没有一点办法。只知道再不快点就赶不到住处,那样她会被雨浇个透心凉,说不定明天就会生病,在这种山林里面,生病没有医生,不,是没有大夫,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又见了阎王。再怎么善良无私,老阎王也不可能再让她附身到什么人身上,重新活一回。

    她已经不抬头看天,只知道周围的亮度越来越少,眼前只有脚底不停的土地。还有石头刺痛脚板的痛感。很好,她也只有脚板有感觉了。身体和头脑都僵硬了。

    她跟自己说不要停,就这么一直走,总会到终点的!

    人的一生总会有尽头,虽然她经常茫然无措,可是还是会走到尽头的。只要她够麻木,够冷静,也够现实。能够很快的接受现实是她的优点,在现在看来其实是缺点也不一定。

    明明是个看似男女平等实则男尊女卑世界来的灵魂,偏偏到了一个女尊男卑的世界。

    虽然她在上辈子习惯了不把自己当做女人,可是也不代表她要接受自己活着还要照顾几个人存活问题的,明明是女人的身体却要做男子劳力的生活。

    好吧,这个朝代的确是女人要养活男子。

    她认了。

    所以,她还是继续拖着这笨重的猎物,盲目的前进,远处看不到目标,也看不到尽头,就好像她这个身体的人生一样,没有目标,也没有尽头。

    第一章

    太阳的光芒从窗口照射进来落在半越刚刚睁开的眼睛上的时候,她恍惚看到佛祖的光芒万丈,温暖得自己眼前白花花一片,差点让她大跪下去用着前所未有的虔诚态度,身体呈现五体投地的姿势呼唤请求:“万能的佛祖啊,请您让我回到二十一世纪吧!”

    佛祖慈眉善目:“既来之则安之。半越,你要学会满足。”

    半越再次拜倒:“那佛祖您让我回到传统的古代吧!您现在让我呆的朝代太变态啊!”

    佛祖依然笑颜咪咪:“哦,如何个变态法?”

    半越恭顺的道:“男人不养家,女人累死累活,这还有没有天理啊!您看看我身上这些深红,青紫的印记,这些都是我打猎留下的‘丰功伟绩’啊!呜呜呜,佛祖您大人大量,让我投身到可以让我啥也不干,啥也不想地家族,吃喝混吃等死吧!”

    佛祖半响不语:“半越,不是佛祖我不答应。你要知道,如今穿越人士太多,有名望和地位只需要混吃等死的身体都被某些不良人士走后门给霸占了!我这个佛祖资历不够,本事不够,成佛时间太短,实在是……力所不能及啊!”

    “呜呜呜,佛祖,那您说我该怎么办?难不成让我这样打猎一辈子,养着这一群白吃白喝的又没有关系的人?让他们喝我的血,吃我打猎的肉,啃我青春的骨头?佛祖啊,我上辈子劳碌一生,我不想好不容易穿越了还这么养一群白眼狼啊!佛祖,您不能这么对待您虔诚的信徒啊!”

    “噎,这个……你要这么想嘛!你现在的身体其实艳福很不浅的!你看看,你现在的夫郎可是大黎国的皇子啊!就算是在男尊女卑的朝代里面,能够嫁给皇子的穿越女也不多,跟别说是你这样自己娶个皇子了……”

    “这个皇子只吃东西不干活,老娘是妻主他都不懂得伺候我,一个不爽还给我脸色看,说我是个贫民。老娘是贫民,可从来没有想要娶个这样只能看不能吃的皇子来自讨苦吃啊!”

    “噎,那……你想想啊,你现在所处的大黎国是女子为尊,你可以拿出你妻主的实力来嘛!你在二十一世纪就不是吃素的主啊!要知道你之所以穿越到大黎国来,主要还是因为你在二十一世纪参与了夜总会与黑道箩箩的火拼才被人给捅死了!你在这里也拿出你拿混夜总会和混街道黑仔的气势来,谁还敢白吃白住你的?”

    “我没有钱。没钱没底气,就算要吃皇子也得财大气粗理所当然的吃,否则他还是会叫我贫民,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你赚钱就是了!”

    “我住在深山里面,这个时代的钱是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

    “出山不就知道了。”

    “我不想要这个皇子,一点都不好。地位高的男人太难伺候。老娘想吃乖乖听话的嫩草。大男人主义的男人太难调教了。”

    “等你有钱了换一个就是。”

    “他是皇子,到时候要杀我怎么办?”

    “你就让他没法杀你啊!或者吃了他,在大黎国没了贞操的皇子再嫁也是被人看不起的。”

    “……他性格不好,就算吃了,我也不舒坦。”

    “哎呀,你真笨!有吃总比没吃的好!皇子啊,不是所有的女人可以吃到的!你还不知足?而且这里不是女尊社会么?你想讨几个夫郎都可以。你前辈子本来就是花心的女人,到了这古代怎么就缩头缩脚了呢!”

    “……佛祖,你们神佛不是劝人向善么?你这……”

    “噎,我这不是劝你向‘上’么?难道你想在这深山一辈子,打猎养几个白眼狼,让他们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不想!”

    “那就是了。所以,乖乖的去向‘上’吧!我会保佑你的。”

    “那我再挂了怎么办?”

    “不会啦,这个身体的寿命到七十多,哪有这么容易挂的。你以为那些混吃等死的穿越女好过么?混吃等死的人基本都是说不定哪天脑袋就搬家了,没一个长寿。你这样的反而得了便宜。要知道,你前辈子可是说谎不打草稿的人,怎么到了这里就变成呆瓜了呢!难道是灵魂穿越的时候我有了遗漏?”

    “佛祖啊,我哪里是呆瓜啊!”

    “哎呀,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有句俗话不是叫做:祸害遗千年么?你就是这大黎国的首要祸害!”

    “我是祸害?”

    “噎,我什么都没有说!反正,你就努力吧!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会在你头顶守望着你的!”

    “难道我跟男人嘿咻嘿咻的时候佛祖您也在守望着?”

    “说什么胡话,你以为我写小说的素材容易找么?不偷看我哪有什么题材……哎呀,又说漏嘴了,好了好了,又有新业务来了,我走了啊,你好好努力……”‘力’的回声不限次回响在她的脑袋。

    脸上一痛,顿时让神游的半越清醒了过来。

    “佛祖……”

    “佛祖?你做甚么白日梦,还没睡醒么?”岩茶双手叉腰的站在床边,凶悍的指责。

    半越摸摸自己的脸颊,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挨过打,特别是挨男人的打,并且现在这个叫做岩茶的男人还是她夫郎的侍童,居然敢打她!

    果然如佛祖所说,她——半越,越活越回去了!

    侍童是什么?侍童就是这个女尊男卑朝代里面伺候有钱男子的侍从。

    心里积压了半年的郁闷经过被佛祖的‘忽悠’和‘点拨’给完全清醒了过来。人善被人欺。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卷帘!”

    “小姐,卷帘在。”旁边哧溜溜得窜出来一个小丫头,梳着团籍,圆圆的脸蛋,看上去十分的可爱。

    半越指着对面的岩茶道:“卷帘你给我说说,侍童是干什么用的?”

    卷帘看看无动于衷的岩茶:“如果是随夫郎一起嫁入妻主家,不单要伺候好夫郎,同样还要伺候好妻主。”

    半越点点头,嘴角荡漾起一丝尖锐的笑容:“那今晚就让岩茶好好‘伺候’我这个妻主吧!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主子。”

    岩茶脸色一白,大跳起来:“你敢!我是皇甫皇子的侍童,不是你半家的。”

    半越好笑的道:“你不是半家的?那你去吃皇甫皇族的,用皇甫皇族的,住皇甫皇族的,在我们半家呆着干什么?吃里爬外的家伙。你还当这深山里是皇甫的皇宫么?由得你对妻主如此放肆。”

    卷帘一边帮腔:“就是。”

    “你也不看看你是谁!你岩茶就算在皇甫皇族里面也只是一个皇宫里的芝麻,被人砍了都没人知道。别以为到了我半家你就是主子。”

    卷帘依然帮腔:“就是。”

    旁边一个冷漠的声音插了进来:“他不是主子,我总是他的主子吧!”来人正好是半越的夫郎皇甫书景。

    一身简单的绸缎长衫,束着少年发髻,面如白玉,身段丰俊,咋一走进来就感觉整个房屋都亮堂了很多。

    卷帘一看到他,立马畏畏缩缩的缩到墙角边,恨不得马上消失。

    此消彼长,那岩茶立马趾高气扬起来:“主子,妻主说今晚要我伺候。”

    “哦——!”皇甫书景的眼睛冷冷的飘向半越。按照平日里的惯例,只要他一表示要动怒,这个名义上的妻主就会马上畏缩起来。哼,别以为皇家的人没有气势。他虽然是不得宠的皇子,到底也是皇家的儿孙,从小练就的气势怎么都不会输给一个贫民。

    可惜,今天这个贫民有些不一样。

    半越索性坐了起来,一双手环在胸前,十足的霸道式样:“我不单要岩茶来伺候我,作为夫郎的你,也应该来伺候伺候你们的衣食父母。就是我——半越妻主。”

    皇甫书景瞪大眼睛:“你在胡说什么?”没发烧么?

    半越哼笑一声:“我胡说什么?难道你夫郎还真的准备就这么白吃白喝让我养着,不尽夫郎的义务?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想要继续在我半家待下去,今晚就洗干净来伺候你家妻主大人。”

    皇甫书景咬牙切齿:“如果我不肯呢!”

    半越双手一摊:“很简单,我写休书,你马上滚!”

    “你敢!”这次咬牙切齿的是两个人。

    半越在皇甫书景和岩茶脸上来回扫描,从上看到下,似乎在估摸着对方的胖瘦,眼光□含有欲望,皇甫书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你说的是真的!”

    半越掀开被子,赤脚缓慢的走到皇甫书景面前,每一步似乎都带有无形的压力。

    她单手挑起对方的下颚,眼睛锁定他:“我忍了你半年。我给过你机会。你忘了么?我以前可是对你言听计从的。你从来说一不二,让我往东我不往西。你说想要吃什么,我爬遍这连绵几十里的山林都会为你找到;你说你要吃素菜,我几天几夜打了多少只兔子,拔了皮拿去山下的村子卖,买了蔬菜来给你打牙祭。你怎么做的呢?没有感激,也没有感动,甚至于还将我和卷帘给轰出来,让我们喝了一夜的西北风。

    呵呵,好一个夫郎,好一个皇子。你当我半越是傻子么?由得你如此继续下去?泥人都有三分土性。

    我告诉你,今天为止我对你的忍耐力已经够了。

    你要么给我尽夫郎的责任,要么就给我滚,老娘重新找个乖巧懂事会伺候人的好男人来,省得你看我不舒坦,我还嫌弃你碍眼了。”

    皇甫书景指着她:“你你你……”你了半天硬是反驳不了一句话。

    因为对方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皇甫书景有什么不对呢?他是皇子,从来只有女子讨好他,迁就他。虽然因为他为了某些目的嫁给这么一个贫民,可是这差不多一年来对方一直都好好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是皇子,当然不需要在乎别人的想法。

    对于他来说,半越这个女子能够得到他的垂青就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就算他不尽夫郎的责任,也是她得了便宜,凭什么还要他给她好脸色。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可是,今日这个女人如此的不同。平日里明明跟他说话都是柔弱细声,今日一反常态的霸道蛮横。居然,居然还要他今夜和岩茶一起侍寝。

    “你做梦!”

    半越缓慢靠近他的脸部,两人的呼吸清浅相叠。

    皇甫书景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压力从对面女子身上散发过来,这是……他曾经从某个人身上感受到得那种绝对控制的压力。

    他极力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冷静:“今晚我来你房里,你让岩茶好好休息。”

    半越邪魅一笑,那带着强霸的面容突然光芒四射,如同被狐狸俯身,突然妖媚非常。

    她的唇瓣贴在皇甫书景的唇边,摩擦着,感受那温热的气息:“我等你,呵呵!你可别爽约,我忍耐力有限。没来的话,我毫不介意‘吃’了岩茶。唔,虽然他还小,不过……我不介意。”

    说罢,那眼神还更加□的飘到岩茶身上,吓得对方连着倒退几步,说不出一句话来。

    潇洒的一挥衣袖,那破旧的衣裳硬是被挥洒出一份魄力,半越大喝一声:“卷帘,走,跟我一起再去打猎去。前两天挖的陷阱应该又有猎物上钩了。”

    “好。”本来在床脚扩大又缩小又再次扩大的卷帘屁颠屁颠的跟着自家小姐身后,跑了出去。

    “小姐你今天好酷哦!卷帘从来没看过你这样过。”

    “呵呵,傻丫头。人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你小姐好歹也是累死累活的养了这么一家人,凭什么还要被人欺负。”

    “可你以前还不是被人欺负了?”

    “那是因为要看清楚一个人的本性,你只能伪装。”

    “你这伪装就好啊!本来是都城里面不大不小的富家女子,莫名其妙娶了一位皇子,然后再被莫名其妙给赶出了家门,再莫名其妙的到了这个深山里面,还莫名其妙的这么养活了我们这一群人。小姐啊,你太能伪装了。”

    “哎,一切都是命。也可以说,一切都是被某个人害的。”

    “某个人?你是说……”

    “呵呵,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懂。”

    两人的对话逐渐远去,屋内的两人脸色越来越苍白。

    皇甫书景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薄唇,上面隐约有着另外一个人的气息。他几乎是惊吓一般的收回了舌头,那脸色腾的红烧了般。

    岩茶苦着脸:“主子,是小人不好。如果不是小人多手打了她,她就还是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半越,也不会欺负到主子你的头上。主子,你打我吧!”

    皇甫书景神色复杂的望向自己这从小一起长大的侍童,心里叹一口气:“她忍我许久,我以为她会一直这么忍下去。说到底,她本身就不耐被人欺压。此人从小富贵,平日里又是随心所欲之人,被我设计拖累,却是一直没有怨言,今日这番作为定当是她有了新的想法。”

    岩茶脸色更加苦:“她新的想法就是今夜要洞房花烛。主子,要不今夜让我……”

    皇甫书景阻止他继续说去:“不妥。还是让我探探她到底想要如何。原本是我预料不足,以为她会真的如外面传言那般懦弱顺命。如今看来,她这人心计相当深沉。”

    “可……”岩茶还想再说下去,而皇甫书景明显已经陷入沉思。

    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侍童知道,这个时候任你再怎么说这位主子都听不进任何话了。

    第二章

    夜晚如约而至的降临。艳丽的夕阳缓慢的沉到山底下,银色的月光却已早早挂在树梢。

    半越将猎物放到厨房出来之后就看到自己房门口站着的岩茶看到她到来,这侍童的脸色苍白转红又转青,这才记得方才主子的交代,自己气哼哼了半天这才道:“主子说他在房间里等你。”

    半越眼睛一撇:“我刚刚回来还没吃饭,哪有力气干活。”

    “干活?你不是说要……还有什么活儿没做的?”

    半越好玩的闭上一只眼睛:“呵呵,你说我晚上还要做什么活儿?”当然是床上的活儿啦!

    岩茶脸色顿时又从青色转成红色:“你,色胚。”

    “呵,我真色胚的话根本不用等到今日。早在你们随着我到这深山的第一天就将你们主仆拆吃入肚了。”

    “你……”

    岩茶脸色再次转青,看着那个人挺直的背影走入厨房。他一口气还没有顺过来,又看到半越的脑袋伸了出来:“告诉你家主子,将他自己洗干净点。我有洁癖。”

    早就抓在手中的石头狠狠地砸在门框上,半越嚣张的笑声在门后张狂肆意。

    “小姐,这样会不会……”

    厨房里给半越热晚上剩菜剩饭的卷帘呐呐的问。毕竟她一直被岩茶欺压着,虽然看到小姐下午的霸道,到底心里深深的胆小不是这么容易被一件事情给消磨。

    半越大手一挥,自己首先拿起筷子开吃起来:“会不会过分?

    他们以前过分的事情还做得少了么?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是冬日里到了这山林的。大冬天的在深山行走只来得及找到这一栋破房子,好不容易找到柴生了火,他们居然说让我们去另外的冰冷破烂的房间睡觉。呵呵,大半夜的我们两个在冰窖一样的房间里面差点一睡不醒。

    我今日这过分什么?都没有要他们的命。”

    没想到小姐这么记仇。卷帘不自觉的也回想起那日的经历。

    在深山中找柴火很冷,特别是太阳下山早,又没有蜡烛,半越带着她在附近好不容易找了一些就着猎户屋里的干草升了火,人还没有烤热乎转眼就被岩茶给轰了出来,说什么女人家就该好好地去干活,坐在男人身边烤火算个什么事情。那一夜她是缩在自家小姐怀里睡着的,可中途还是冷醒来很多回。

    从深山的这间猎人留的房子中安置下来后,她们两人费劲办法找吃的。

    在深山中,动物早就冬眠了,野生的蘑菇等野菜也都没有长出来,更加不要说野果。半越带着她去山下村子帮忙做活儿。两个人大冬天的在富人家里做短工洗碗,洗得一双手都生了冻疮。到了夏天才完全好。

    想到这里卷帘刚刚软弱下的心肠又硬了起来,她知道如果小姐再不硬气一些,做个妻主的样子,说不定今年的冬天她们两人照样会非常难熬。

    那种没有希望的生活可以折磨死人!

    两个人沉默的吃完饭。半越又自己烧水洗了澡。卷帘自动自发的去将下午从陷阱里面挖出来的野兔子,野鸡等野味给拔了毛。

    没多久,半越擦着未干的头发出来,全身只套了一件破旧的长衫,还是去年从都城出来的时候用锦衣换的几件旧衣中最好的一件衣裳。

    “今晚你去跟岩茶睡一间房。”

    “啊?”那岩茶可是泼辣小肚鸡肠的人,卷帘会不会被他一个巴掌从床上拍下来哦。

    “啊什么!我搞定皇甫书景,你搞定岩茶。”

    呜呜,小姐,我不是你啊,哪能搞定什么人啊!

    “那干脆我让岩茶一起到我房间,他们两人睡的那间房给你。”

    呜呜,那样第二天我更加会被岩茶给拍死。

    “你也不小了,噎,按照你们的习俗来说,你也可以娶亲了。干脆你今晚就见岩茶给办了吧!”

    呜呜,小姐啊,我除了被岩茶扇耳光能够碰到他的手掌外,平日里可要隔他几丈远啊!

    “你胆子太小了。”

    呜呜,你是妻主,你伟大,我是小婢,我是胆小。

    “要不等下我见岩茶把光了丢在床上捆好,你去上了他。”

    呜呜,小姐啊,我不知道咋‘上’他。我什么都不懂。

    “哎,其实很简单的,我告诉你啊……噎,这个,那个……哎,你还小,算了,告诉了你也不懂。”

    呜呜,小姐你说的是,我不但不懂,我还怕。

    “哎,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笨。”

    呜呜,我是笨,当初就是因为我最笨你才选了我作丫头的啊!你当初说笨人有笨福来着。小姐你不能到了这个时候才嫌弃我。

    “好吧好吧,这样,你去另外找一块大的木板放在他们的房间,恩,你睡木板,他睡床。以后皇甫书景反正会跟我睡一块儿,你们两个就将就吧!”

    那也只能这样了,果然小姐还是很会为你的小婢考虑的。

    “哎,笨丫头。好了,我去洞房花烛了,你今夜好睡啊!我那房间里面发生了任何声音里都不要跑过来,顺道也不准岩茶跑过来。”

    是,绝对完成任务,小姐,你就放心去洞房吧!

    一路看着半越迈着豪迈的步子走向她自己的房间,卷帘从厨房门口看去正好望到岩茶脸色通红,什么也不敢说的给半越开门,再被砰的关门声给震得差点跳起来就觉得非常的好玩。

    原来岩茶这个侍童胆子也不大嘛!

    为什么平日里自己总是会被他欺负?难道是因为小姐说的卷帘太笨?还是因为卷帘胆子太小?或者卷帘也该学会小姐那样,拿出彪悍的气质?虽然卷帘没有小姐的霸气跟狠辣,不过学学也是不错的吧!至少岩茶又不是皇子,说到底他跟自己也是伺候人的。

    凭什么比卷帘高一截,还说不得就打要骂的?

    想通了关键因素,卷帘索性昂首挺胸的走到门口,目光定定的望着岩茶。

    “你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

    “那你盯着我干吗?”

    “小姐说你长得不错,所以我来瞧瞧。”

    岩茶脸色又一红,习惯性的一巴掌拍了过去,卷帘眼疾手快的闪过,委屈的道:“你干嘛老打我?”

    岩茶脖子一梗:“那是你欠打。”

    “那我说你欠打,我也可以打你。”

    “你,你敢!”

    “小姐说了,别人怎么对我我就可以怎样对别人,这叫做互相往来。我就打你……”

    岩茶吓得倒退几步,眼睛紧紧的闭上,那扬起的巴掌迟迟没有落下来,反而自己的手被对方抓住了。

    岩茶使劲一甩,没甩掉,卷帘的力气有这么大么?

    “你很奇怪么?小姐说了,不要以暴制暴。所以你打我我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打你。可是下次你再打我,我也不会客气。我经常跟着小姐劳作,力气比你大。你打我十下都抵不过我一下,所以下次你打我之前可要考虑清楚。”

    岩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对方。

    今天妻主和她的丫头都吃错了药么?一个个都造反了。不单妻主要自己的主子侍寝,她的丫头还欺负自己。

    这,这都乱了套了,如果这样下去是不是代表他……

    卷帘呆呆的看着岩茶:“你这是要哭了么?”

    “你欺负我。”

    “我没有。是你欺负我!”

    “我没有。小姐说男子说话没有一句真话,不能相信。”

    “你……”岩茶一愣,举起被对方抓住的手:“你这不就是欺负我。”

    “哦,我只是想让你跟我回房去睡觉。小姐说了,你的主子以后都要跟她睡在一起,以后你和我在你们原来的房间睡觉。”

    岩茶害怕得双唇抖动:“你让我赔你睡觉!你个色胚。”

    卷帘委屈的望着他:“我没说让你赔我睡觉。小姐说让你赔我睡觉,我没同意。”

    岩茶脸色苍白:“你居然还嫌弃我。”

    “我没有。”果然小姐说的对,男子的话没有一句可以相信的。开始明明对方欺负自己,到了现在居然是对方说她是色胚。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说自己欺负他。一旦她说不愿意一起睡觉,又说嫌弃他。

    男人果然善变!

    卷帘笨笨的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只得呆呆的拉着对方进房间。岩茶拖拖拉拉的,到底抵不过对方的力气,总算被脱离听壁角的窘况。

    屋外的对话屋里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半越笑眯眯的望着皇甫书景。没有穿得严实的衣服微微敞开着,露出里面嫩嫩的肌肤。头发还在滴水,一圈一圈的落在地面上,成了水晕。因为刚刚洗澡完,脸上的红晕也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因为即将洞房花烛给晕染的,让平日了见多了她脏兮兮样子的样貌的皇甫书景也愣了好半响。

    再加上那一抹似笑非笑,似媚非媚的甜意,心口忍不住跳快了两拍。

    很快的回神,皇甫书景的强装镇定就随着那水晕的消散而逐渐流失。脸上倔强紧张脆弱交织在一起,格外有种清冷的气质。

    半越笑道:“你还没有做好准备?”

    皇甫书景正威坐。虽然沐浴过了,身上的亵衣却是裹得严严实实。

    半越有点好笑。原来这就是女尊的社会啊!

    男子将贞操看得比女人还重要。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见到有女人主动黏上男人,哪有不被对方欢快的扑到的?到了这个朝代,这个男人居然比她一个女人还紧张!

    她心里一时不知道是该悲哀还是该兴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那佛祖在不在,她一定要感谢他,否则真的到了男尊的社会,她这个身体的主人典型的就是被男人吃死了的性子。

    没有想到,在这女尊社会中,她居然可以抓住食物这个弱点来要挟人。啧啧,这算是抓住了男人的胃就抓住了他的人么?

    她靠近皇甫书景颈边,仔细的嗅了嗅:“有草木的香味。你身上一直都有这种香味。”

    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肌肤上,串起几颗痘痘。皇甫书景从来没有跟她如此的靠近过,除了今日的下午那次双唇相贴。

    他退后一点,跟对方隔开一点距离,疑惑的问:“你真的是半越?”

    半越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如假包换。”

    他仔细观察对方的脸色,确定这不是皇宫中一种易容伪装出来的人,这才道:“如果今天下午的话都是真的,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半越轻轻的在他的脖子上印下一个吻痕:“你确定是现在问?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是在拖延时间。”

    皇甫书景冷笑一声。

    这一声已经带有皇族特有的那种高傲,也是这突兀的一声将他心底的紧张霎时给撕开一道口子。

    “我们谈笔生意怎么样?”

    半越一手霸道的握住他的腰部,一手放在他的后脑,唇自然的在他颈脖吸吮。那热度的唇,细细的呼吸,还有灵巧的舌尖都在肌肤上划过。皇甫书景的脊背整个僵硬了起来,声调更加冷漠:“原来你还是以前的半越。”

    她喃喃的问:“怎么说?”唇又换了一边,在他脖子的另外一边吸吮。

    唔,好久没有近男色啊!进入这个身体差不多有半年了吧!她居然到现在才想起要吃掉这个男人。啧啧,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说出去会被那群哥们笑死!

    “想到什么就作甚么?没有一点条理。”

    “呵呵。”半越总算在他脖子上抬起头来:“要知道你可是饿了我一年多。唔,从我们离开都城算起。我是个正常的女子,我也有自己的身体需求。”

    皇甫书景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惊道:“你不是……处子?”

    处子?噎,这个身体好像是处子吧!半越没有验证过噎!她狐疑的瞄一眼对方,现在验证好像也不迟哦!不过,好像听卷帘说过这个朝代男人的手臂上都有守宫砂类型的东西。

    她索性大方的将唯一一件衣裳给脱了下去,落在地上堆积成纷乱的心思。

    半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笑道:“是不是处子,等下就知道了。或者,反正你可以亲自验证不是么?对了,为求平等,我也想要问问闻名遐迩的皇甫皇子,你是不是处子呢?”

    “你!”瞪视着她,眼前肉色晃得他眼前花白,赶紧又收回了目光:“皇族的男子从小就懂得洁身自好。”

    “这点我要自己亲自看了才能确定。你也知道,要跟我这类人谈生意,可得做好被验货的准备。”话一说完,她毫不犹豫的直接扒了对方的亵衣。

    咋一接触空气,那浑身的肌肤立马树立起鸡皮疙瘩。对方的右臂上也有赤色如豆大小的红点,就如同平日里打过育苗似的一块大小印记。

    半越抚摸着那赤红的守宫砂:“很好。虽然被人利用了很不开心,不过你没有给我带绿帽子,这点让我非常满意。”

    衣服已经被她扒了下来,皇甫书景忽略了对方□的目光,带着气愤和委屈,战胜内心不停冒出来的羞愤,直直的对视对方。

    半越手指从对方的右臂划向他的肩膀,一路蜿蜒到肩胛骨,再到右边的胸口,再是右边的茱蒂,因为紧张和害怕,那茱蒂已经挺了起来,小巧圆润乍看下去非常的可爱。

    半越恶作剧的在周边划着圈圈,时快时慢,圈圈也时小时大,就是不去碰触挺立孤高的那最重要的圆肉。

    皇甫书景一口气在喉咙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去,半天才找回理智:“这是不是代表我有跟你谈生意的成本。”

    半越邪笑的点点头:“你说,我听。”一手居然还不停的在他身上打转。

    “我……想要,回都城。”

    “我记得当初我们是被赶出都城的。”

    皇甫书景刻意忽略那恶作剧的手指,双手死死抓住身后床单:“我可以回去,只要达到她们的条件。”

    “她们?”一只手再贴上他的背部,触手光滑,到底是养尊处优的人。

    “我的皇父,他求了母皇,说只要我将那空缺的十万银两给补上,她就让我回宫。”

    “十万两银子。你花到什么地方去了?”当初只知道他找上这个身体的主人,是因为半越这个身体的家族的确有些银子。

    可惜,知道迎娶一位皇子还需要给对方填补十万两银子的空亏,这么大的负担不是因为对方是皇子就可以任由对方索取的。

    要知道这还没进门就要大破财,天知道嫁进门之后会要花多少银子去填?这样下去半家迟早都被这个皇子给谋尽了家财。

    而且,一个皇子有什么用?还是皇宫中不是嫡出的皇子,是个典型的赔钱货。

    不要也罢!干脆的,连半越这个败家子也不要好了。反正半越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又不是唯一的继承人。在大家族的掌权者一致协议下,将她给轰出了家族。情愿不要这个女儿,也不愿意给皇族做冤大头。

    半越看看对方咬紧了嘴唇:“不能说?我都被你害得如此地步,你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嘴巴没停,手指索性探入对方的裤内,如愿的深入草丛。

    从来没有人碰触的地方被对方肆意玩弄,那万恶的手指卷里着草丛,时而拉扯时而摩擦那脆弱的肌肤,皇甫书景连呼吸都忘了。

    身为皇子,从小接受的都是皇族教育,跟女子接触有限,也从来没有人教导过床笫之事。害怕又如同春天的枯草慢慢发芽,长大……

    喉咙一声哽咽,两人都明显的感觉到草丛中某个活物在缓慢的苏醒。

    半越的笑声带着讽刺、冷漠、讥笑,让人无地自容。

    皇甫书景咬紧了嘴唇,不让牙齿颤抖的摩擦声被这女人察觉,天生的高傲支撑着他不倒下去。

    半越一手握着那半立起的海绵体,一手轻轻抚摸他的背部,感觉他全身的抖动,嘴唇还不停歇的贴近那胸口,狠狠的咬住对方的茱蒂。

    “啊!”终于呜咽出声,也不知道其中快乐多一些还是痛苦多一些。

    半越又坏心的舔舐那茱蒂,让它在舌尖嬉戏,时而打转,时而亲咬,时而温存,时而摩擦,极尽靡晦之能事。

    手中的海绵体越来越大,她索性手部移动,一下下的撸动着它,让它不停壮大再壮大。

    皇甫书景的呼吸已经崩到了极致,大叫:“被我送人了!”

    “送给谁了?”

    “……”

    “又不能说么?”

    半越索性整个人也爬到床上,靠在他的身边,那丰润的胸部贴在他的背后,柔软甜腻,那背部更加僵硬了。

    半越半拥着他,在裤内的那只手活动得越来越快……

    第三章

    胸腹之间升腾一股陌生的冲动,全身的血液也开始逐渐往某个壮大的地方流窜而去,皇甫书景只知道有什么要即将喷涌而出。冥冥之中似乎自己已经完全被对方操控,迷糊中想着自己顺从了对方,是不是代表以后自己将会被对方给虏获?

    那样他会不会变成以前在皇宫那样,要看着女子的脸色而活!

    他不要这样!

    他不想再仰仗别人的鼻息!

    强烈的心里抵触逐步拉回他的理智,瞬间,一股顽强的愤怒占据了他的所有迷乱,翻手就是一巴掌挥了过去。

    ‘啪’,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寂静而又熏热的房间里。

    两个人的动作都戛然而止!

    皇甫书景直觉的回头望去,只见半越有点黑的面孔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他那一巴掌居然正好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那鲜红的指印告诉了半越,皇甫书景他讨厌这样被对待的心情和强烈的反抗意识。这也将半越那一丝恶作剧的心态完全给打醒。

    两人怔怔的相互对视着。

    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谁也不知道该要如何说话。

    今天下午半越的反常是从岩茶打了她一个耳光开始。现在,作为皇甫书景的主子,在同一天的晚上又给了这个女人一个耳光。

    结局会怎么样?

    岩茶给了她耳光,从而让皇甫书景来侍寝;那么现在给了女人耳光的皇甫书景,女人会做什么?

    “嗤——!”长长的嗤笑声撕破了那层安静。

    皇甫书景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硬起脖子。那嗤笑似乎让他回忆起下午的女人的轻蔑,那种蔑视就好像皇宫中其他皇女皇子们的嘲笑。

    嘲笑他的自不量力,和异想天开!

    摆正头的女子眼中再也不见对他的微薄欲望,平静得近乎苍白。虽然那笑声的确是从她的口中发出,可是她的面上一丝?br /

    女尊:骗行天下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