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贱·人(重生)第13部分阅读
呸!贱·人(重生) 作者:未知
呸!贱·人(重生)第13部分阅读
倒叫我想起一个人来,公主你也瞧瞧,可猜得出皇嫂说的是谁。”
玉宁公主凝神端详,自个儿的衣服也是宫里头做的,与宫装有几分神似,而如今衣裳穿在孟朱身上,她还真有几分宫中女子的模样。宫中女子,几位公主都不像,宫女更不会是,难道是妃嫔?可如今高位的几个妃嫔都不似她这般……忽然玉宁想到了一个人,忽然她神色一紧,随后好似意识到自己的异样,笑了一下,道:“皇嫂哪里的话,我瞧着孟朱就是孟朱,哪里像旁的人!”
大皇子妃听到玉宁这话也意识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因而讪讪一笑道:“许是我看错了。”在宫里头谁与谁相像可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还是与那人相像!
作者有话要说:热泪盈眶,俺的新键盘终于到了,可以摆脱去机房的苦逼日子了。撒花!
用新键盘敲出的字,咋这么香呢~
☆、43、《呸!贱·人(重生)》
43、《呸!贱·人(重生)》
今日大皇子、三皇子都进宫了,皇上免不了留了他们在宫中用晚膳,又畅聊一番,看着时间晚了,又让他们在宫中歇息。大皇子妃也跟着进来了,她来之前见到秦珂,受他托付带了一些东西进宫。
待到无人时候,孟朱拆开包袱,里头是一些她平常穿的衣服,其中有一件很破旧的黄衣,看着是小女孩穿的,绝对不是她的衣裳,秦珂怎么会送来这件?
再往地下掏,竟然还看到一封信。她赶紧将门窗都关起来,仔细地开了蜡封。
信中不过寻常的关切话语,无非是天寒了记得加衣,在宫中要谨守宫中规矩,家中都无恙,勿要挂念之类的。信的最后还加了一句:六表弟的事你不要担心,有空我们去看看你五表弟。
这信如何能寻常的了?她被皇后罚抄《女诫》一百遍,她早起晚睡每日多写几字,三五日必能完成,可听秦珂信里透露的信息却是自己要在宫中待好一阵子的样子,此是其一。其二,六表弟是塞克斯,那五表弟呢?那又是谁?孟朱从来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五表弟,母亲去的早,她甚至连自己母系亲属都未曾见过,何谈表弟?若不是自己表弟,又是指谁?
孟朱最先想到的是五皇子,但秦珂信中不可能会提到五皇子啊。
一夜辗转难眠,接下来孟朱只用心在净善堂抄写书卷,五皇子自那日之后也再没有出现过,如此废寝忘食,终于在第三日完成了抄写,那时腿脚已经酸麻了,孟朱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亲自将东西交予皇后验收。
奈何未曾见到皇后,却听皇后身边的宫女杜蘅说皇后见她自己秀美,于是请她为皇后抄录一卷佛经,送与鄢太妃作为生辰贺礼。
宫中擅长书法的女官多的是,皇后如何需要孟朱来代劳?察觉到个中有异,孟朱婉言推辞,奈何杜蘅坚称皇后之命不得违抗。同时给她辟了一个侧殿居住,又派了两名宫女一名太监来伺候。
坐在侧殿里,孟朱还在回想着秦珂信里的意思,却听见皇后赏赐下的其中一名叫朱妍的匆忙进殿,神色慌张地跪在孟朱面前,哭道:“求秦夫人准许奴婢请假半日。”
见她神色有异,孟朱不得不问明原因,想不到却听到了让她更加吃惊的事。
原来在她心无旁骛地抄写《女诫》期间,宫里头发生了不少事情。首先是皇上着了风寒,宫人们有传言说皇上连夜去看了身在冷宫的朱婉仪,而她正是五皇子生母。再有便是朱婉仪病了,听说奄奄一息。
朱妍从前是朱婉仪的侍婢,因感怀前主子的恩典,所以买通了冷宫的宫人想去探望一番,听她话里的意思,倒想是要去见最后一面。
想起那日遇到五皇子,他哭泣的模样可不知是不是因为朱婉仪的事情?
这些零零散散的事情好似一下子钻入孟朱的耳朵,她静坐在侧殿里大约有一炷香,想着她进宫以来发生的事情,只觉得冥冥中发生着什么,把她也牵扯在里头。会不会皇后宣自己进宫名为责罚实则……
要留自己在宫里!
至于留着做什么,孟朱毫无头绪,但直觉告诉她,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唯今之计,她得先出宫去!皇后不是让她抄写佛经吗,抄写是需要手的。
若是我的手受伤了,那还能抄写吗?若是不能了,皇后还能有什么理由留我在宫里?
孟朱淡笑,把太监支开去库房取纸,又让另外一名宫女去厨房做一碗银耳羹来。待殿内人空了,她才脚步镇定地将一只花瓶掂在手里,然后忽然松手。
在她准备伸手去捡碎片的时候,有两名侍卫冲了进来,他们手持刀械,肃容:“夫人,出了何事?”
如此速度更让孟朱心中一惊。看来不只是宫女太监,她身边还有侍卫看守着。这也更让她不解,究竟皇后要做什么?是打算把自己软禁在宫里吗?未知的恐慌让她心头纷乱,理不出头绪来。
这段时间,秦珂也未曾得闲,府里头来了一个自称是孟朱母亲的||乳|娘的人。据||乳|娘说当年孟夫人逝世后,她被孟老爷赶出了家门。这些年到处流浪,但她从未放弃过寻找孟夫人失散多年的妹妹。直到最近,她才无意间得知了孟夫人妹妹的消息。她去过孟府,把事情告知了府里头的一位姨奶奶,那奶奶说孟朱已经不在府里了,还让她来秦府。
秦珂沉思,让她说说孟夫人的妹妹是谁。
||乳|娘老泪纵横:“奴婢在丢失二小姐的村子里找了很久,最后终于让奴婢打听到,听说二小姐当时被一个富人买走,后来好像……好像让人送进宫了。”
秦珂骤然提剑,架住||乳|娘的脖子,厉声道:“是谁指使你说这些话的?”
||乳|娘吓得差点晕过去,她颤颤巍巍地从腰间掏出一件破旧的黄衣:“奴婢说的是句句属实,这件黄衣就是二小姐小时候穿过的。若是您把这件衣服给二小姐看,她肯定能记起来的。”
秦珂让方正收下黄衣,又问了那||乳|娘,她口中的二小姐到底是谁。
||乳|娘浑身开始颤抖,声音越发的哽咽了:“是朱婉仪,正是被皇上打入冷宫八年的朱婉仪!”
秦珂骇然,他声音沉如铁:“此事除了我,你还告诉过谁?”
不管消息是否属实,若是让有心人听到,很可能会成为一大把柄。
||乳|娘道:“奴婢对孟府一位姨奶奶说过,还是她让奴婢来找您的。”
“是哪位姨奶奶?”
“好像是二……姨奶奶。”
…………
二姨奶奶此刻在湘君房里,她看着躺在摇椅上的湘君,神色紧张:“女儿,你说这事能成吗?若是让人发现,我们母女俩会不会出事?”
湘君冷目扫了她一眼,喝道:“紧张什么,我们做过什么?朱婉仪是孟朱姨娘的事情难道是我们编的?不是!三皇子知道知道此事后如何利用,难道是我们的错?也不是!所以与我们何干?再说,母亲,三皇子答应我此事一过,他就娶我进府,虽然只是侧妃,但我相信,总有一日我要堂堂正正坐上正妃的位置!”
二姨奶奶还是有些担心,如今的事情牵涉宫里,会不会出问题啊。她有些后悔,自己知道这事之后就不该告诉女儿的。
…………
玉宁以为孟朱很快就可以出宫去的,却不想母后又留着她下来抄写佛经?此事太不寻常了,如今宫里不少人都听说了宫外有一位女子留在宫中,还住进了侧殿,大有常住之意,还有些沉不住气的妃子还为此吃了味,若不是侧殿外头有侍卫把守着,势必会有不少人上门去讨教一番。
孟朱当日在京郊的一场舞被人传得神乎其神,说她是梅花仙子。传言一事便是如此,口口相传,总免不了添油加醋一番。
玉宁皱眉,起身去了中宫请安。
杜蘅出来,说大皇子妃正在给皇后请安,让公主稍等一会儿。此事更加是透着奇怪,这几日大皇子妃来给母后请安的次数好似多了些,而且从何时起大皇子妃请安之时,自己需要在外头候着了?
宫中之事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看似不过是细微的变化,直到发生惊天动地变故之时才明白,之前早有征兆,只是缺少有心人发现而已。
而此刻玉宁正有这样的感觉。
从皇后出请安出来,玉宁的心情更加不能平静了:母后、大皇子妃她们究竟在商量些什么,什么是不能让我听到的。母后为何要将孟朱留在宫中,为何要让住进侧殿还派了侍卫看守?还有父皇抱恙,朱婉仪病重……这一切的一切,要怎么串起来?
她刚一回到紫云宫,只见一名宫女候在外头很久,她自称是在侧殿伺候的,说是秦夫人前几日住在公主这里时候落下了点东西,能够请公主派人送过去。
玉宁让那宫女回去了,孟朱不方便自己过来,所以派个宫女来询问。玉宁让人找了找,果然在床底下发现一块手绢。好似是孟朱先前用过的。原本打算让宫女送过去,但想起这阵子的事情,玉宁还是决定自己亲自走一趟。
孟朱进宫这事说起来还是她的错,若是她当日不把宫外头的听闻说与母后听,母后如何会召孟朱进来,若是她不进宫,就没有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了。玉宁暗叹:何时起,我已经看不清母后到底想做什么了。
…………
孟朱在侧殿里等了好一会,总有等来了玉宁公主。
在这宫里她所熟悉的只有玉宁公主,虽然不知道公主可不可信,但自己也只能赌一把。若是输了,她只能另想解决方法,若是赢了……她也未必能出去,但只要有一个法子,都必须去试一试。至少她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通了这些,孟朱让宫人们都退下,她朝公主行礼,道:“劳烦公主亲自过来了,孟氏有一事相求,还请公主答应。”
玉宁还在犹豫着,双手却突然被孟朱握住,只见孟朱神情恳切:“这些日子在宫中,不知家里可好,求公主替我走一趟,帮我问问相公每日可有服药,身子可还爽利,问他……”说到后面,孟朱似乎有些哽咽,半响才继续道,“妾身失态了,还请公主谅解。求您告诉我相公,说我在宫中一切平安,请他勿要挂念。问他天寒了,记得在里头多加一件衣裳,柜子里那件黄衣太旧了,若是无用就扔了吧……”
这些琐碎的生活事在玉宁听来也有些心酸,毕竟是新婚不过月余的夫妇,如何能忍受这几日的分别呢?想起是因为自己没关好自己的嘴才叫着两只苦命鸳鸯面临分别之苦,玉宁还是点头答应。
可惜她在宫中待得太久了,想的也不少。在离开侧殿之前,她又回首,望着孟朱问道:“那条手绢可是你故意留下的?”
孟朱神色平静,微微一笑:“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看着玉宁公主转身力气,她眼眸之中的同情让孟朱明白自己这一局兴许不会输。她想秦珂必定是知道什么了,他送来的黄衣,他心中隐藏的意思,分明是在提醒着什么。
坐在侧殿里,握着毛笔,望着笔下的墨迹,孟朱是真的“入了相思门”了,有好些日子没见他了,他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得我腋下湿透……你妹,好紧张啊~~~~
☆、44、《呸!贱·人(重生)》
44、《呸!贱·人(重生)》
暮秋了,忽然下起了雨。杜蘅收了伞从外头进入中宫。她看着皇后娘娘站在窗口,雨丝毫不留情地打在身上,忙上前将窗户关上,低声唤道:“娘娘,怎么站在雨里呢?仔细着了风寒。”说着让小宫女去取来帕子,又吩咐人准备姜茶。
皇后看了她一眼,笑容淡的很:“本宫就是想试试当日皇上是如何站在雨里的,不过站了片刻就觉着……真是冷。”忽然她眸光锋利了起来,望着门口方向,好像在看着什么人,“杜蘅,你说,冷宫那位究竟有什么好的,为何就是有人对她念念不忘!”
杜蘅叹惋,朱婉仪在冷宫这么多年了,后宫皆以为皇上已经将她忘记了,想不到这阵子因为她病重之事,皇上竟会在冷宫外头站了一夜,还着了风寒。如此痴恋的模样,实在让人措手不及。当年即便是朱大人贪污巨款被株连九族,皇上也顶着四方压力只是将她打入冷宫,如今再度前往冷宫,难保不会让她复位。
皇后抬手格开了杜蘅手上的帕子,沉声道:“去请五皇子来,还有找个脸生的太监带孟朱去冷宫,她们朱家仅存的两人该好好见个面了。”
…………
又抄完一卷经文,孟朱放下笔,揉了揉手腕,这几日没日没夜地写着,她都担心还没写完,自己先倒下了。
这时候外头有太监出声:“夫人,奴才是敬事房派来的小夹子,上头有赏赐下来了。”
这几天一直不停有赏赐下来,大多是笔墨纸砚,大约是催促她好好书写。她让人开门,请那公公进来。
随着殿门一开,孟朱嗅到一股香味,这味道若是她很熟悉——是迷香!跟当日碧桃身上带的香味如出一辙。当下果然看到殿内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倒下去,她心中一惊,屏息,佯装倒在桌上。
那小太监在她身上咯吱窝下捅了捅,看见人没动,这才放心扛着她出门去。孟朱暗中要紧牙关,让自己放松不要动。她倒要看看是何人这般大胆,大胆到能够绕过皇后安插在她殿外的侍卫,能迷倒了侧殿里的宫女下人,能够畅通无阻地把自己带出去。
何人能有如此能耐?若说这一切只是一个小小太监做的,孟朱绝对不信。
能支开皇后的人,除非是……皇后!
看着小太监熟门熟路地避过侍卫,直接在假山里头绕来绕去。快出假山的时候,小太监收住脚步,四周张望了一下,看清了没人才敢出来。这里距离冷宫还有一段路,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有侍卫从这里经过。
他随后加快步伐朝冷宫行去。忽然有一队穿着黄|色侍卫服的人从右侧经过,小太监慌张地想躲起来。却听肩上的女人发出尖利的声音:“来人啊,有刺客!”她的声音来得太突然又太大,即便是小太监想要掩盖,也无能。他撒腿想跑。可惜侍卫已经被声音吸引过来……
太监丢下肩上的人,就往假山里逃。可是还没撒开腿,他的脚就动弹不得。低头一看——原是那摔在地上的女人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脚。
看着侍卫跑过来,太监犯了狠,撩脚往地上那女人头上重重踹过去。一下,她头偏了,但手却没动;两下,一只手松开了;三下……太监被人制住,究竟是没能落下那第三脚。
孟朱在侍卫的搀扶下起身,头晕晕的,不过脑子清醒的很。她自报了身份,同时请侍卫将事情向皇后娘娘禀告。
若真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孟朱倒是可以利用这一点来与皇后做一笔小交易。{阅读就在,}
侍卫还未曾动弹,却听得远处一个声音传来:“何人喧哗?”
随之,一群人从冷宫附近走过来,为首的身着明黄|色便服,脚蹬黑色绣龙靴,头上戴着皇者之冠。
孟朱惊骇,当下垂首行礼:“秦国公府孟氏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冷宫、皇上、朱婉仪……这些字眼又一次在她脑海里流转。小太监要带她来冷宫,而冷宫里住的是朱婉仪,冷宫外头刚好皇上又在。
她确信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孟朱低着头看不清皇帝的脸,只能看到他脚上那双黑金色的靴子透着王者霸气,看他就站在离自己不到一丈的地方。
侍卫将方才看到的情况与皇上说了,重点自然是“刺客”二字。
许久,皇帝才出声:“孟氏,抬起头看,看着朕说究竟出了什么事。”
依言抬头,对上皇帝那双探究的龙目,只见眸中一望无底,那沉稳而冷冽的神情给人压迫感,叫人心中一寒。
孟朱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权衡了欺君之罪与据实以告之间的利弊,最终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地道来。说话时候,她感觉皇上在打量着自己,就跟锋利的长剑从肌肤上滑过一般,稍有不慎就是血肉模糊。
掐了一把冷汗,终于听到皇上让人送自己回去。离开之前,她好似听到皇上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侧殿?”
回了侧殿,孟朱将朱妍弄醒,神色严肃地问:“你老实告诉我,这里原先是谁住的?”
朱妍好似不解:“夫人为何这么问,奴婢这些年一直在浣衣局,不清楚侧殿里都住过哪位主子。”
孟朱勾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冷声喝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朱妍不自觉地挪开眼神,随后像是意识到不对,又直愣愣地磕头,说道:“夫人明鉴,奴才句句属实!”
孟朱松开她,淡笑:“方才你一直不敢看我的眼睛,是怕我知道这侧殿里头曾经住过你前主子吧。”
朱妍身形一晃,咬住下唇不再说话。
而正是此时玉宁公主来了,她还带来了一个身着小宫女服饰的人,那小宫女一直低着头。
孟朱支开了殿里的人,越发的吃惊了。她指着那小宫女,道:“公主,这是怎么回事?”
玉宁调笑道:“我替你起看过二公子了,瞧他最近可真是身形憔悴、相思心切,临回宫之前,他还恳求我把你的贴身丫鬟带来,说是你习惯了让她伺候。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儿我去与母后提一句就成。”{阅读就在,}
孟朱面露笑意:“孟朱谢过公主大恩,日后必定涌泉相报。”
公主还要去皇后那边请安,因而未曾在侧殿里逗留。
送走了公主,孟朱让宫女太监都在外头伺候。身着宫女装的绿腰这才感慨出声:“小姐,可算是见到你了。”
见到绿腰,孟朱心里也安定了几分。可她仍不敢放松,这宫中耳目众多,她示意绿腰轻声。拉着她一路进了寝室才出声询问:“姑爷让你来,可有什么话带来?”
绿腰点头,贴在孟朱耳边把||乳|娘的事情说了一通,同时附加一句:“姑爷让您不要耽搁,尽快想法子出宫去,只怕有人要拿您与冷宫那位的事情做文章。”
听到这些,孟朱头更大了,||乳|娘的出现到底是巧合的还是有人刻意安排?如何会这么巧,自己进宫的期间,她就出现了?
即便是真的,皇后留我在宫中又是何意?难道想用我来牵制朱婉仪,可惜我与朱婉仪从未见过,即便她是我姨娘也未必有多少情谊。况且,朱婉仪身在冷宫,能翻出什么浪来?
忽然孟朱想起方才在冷宫外头见到皇上,一个惊人的想法甚嚣尘上。
或许是用脑过度了,她觉得头顿顿地疼了起来,使劲揉了两下还不见好。
绿腰见状,忙问道:“小姐哪里不舒服?”
孟朱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只觉得眼前忽然一阵模糊,绿腰的身影好似在眼前晃动,化成三四个分身移来移去。定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她定了定神,微微笑了起来:“能有什么事,还不知这几日抄写经文头昏眼花的,你帮我揉揉脑袋吧。”
闭眼,由着绿腰揉太阳|岤。孟朱心里却没那么轻松,方才被那太监摔在地上,又踢了两脚,如今头痛不止,身上也有些隐隐作痛。
许是见到熟悉的人放松了,又或许是因为好几日连着不曾安眠,孟朱在绿腰服侍下躺在床上眯眼小憩起来,身上的微痛感让她蜷缩起来。
绿腰为她盖上锦被,守在旁边一步不离。看着小姐这模样,绿腰很是心疼,她还记得来之前姑爷再三交代:你家小姐一人在宫中,必定不能安寝,你进宫之后一定要好好伺候。
夜幕很快降临了,皇后对于玉宁公主带进来的这个人根本无暇顾及,因为她的派去的那位小太监如今正在皇上手里。她已经吩咐了下面的人,若是那太监敢胡言乱语就直接将他就地正法,但关键是皇上。他心思深,从来没有人能猜透他的想法,关于此事他会如何看待?
在皇后神色不安之时,杜蘅却匆匆归来,还带来一个更出乎意料的事情:“娘娘,侧殿那边的侍卫全被换掉了,奴婢打听了下,说是皇上的意思,您说……”
皇后忽然冷笑起来:“皇上竟然有心思管一个宫外女人的事情,哈哈,真是……”话还未说全,她神色忽然变了,身体也跟着颤抖了一下,好似想到了一个惊恐的可能性。
杜蘅上前扶住她的手,询问出什么事了,她从未见过皇后这副样子。
中宫大殿死一般寂静,皇后忽然扬起头,沉声道:“摆驾,本宫要去冷宫。”
作者有话要说:流年不利,少说话多码字。
☆、45、《呸!贱·人(重生)》
45、《呸!贱·人(重生)》
那是一个悬崖,秦珂就站在边上,他淡笑着望了孟朱一眼。孟朱只感觉到惊恐,她拼命想跑过去,狂吼着:“秦珂,你在那里做什么,快到我身边来。”可惜吼声没有一点用处,她看到秦珂纵身一跃。那一刻心跳停止了,孟朱想惊叫却叫不出一个声音。
“不要——”她突然坐了起来。举目四望,这里是宫中侧殿,不是什么悬崖:原来是噩梦。不过松了一口气,孟朱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谁在那里?”
应该是夜晚,天色昏暗,孟朱的眼睛看不见。但她能隐约感觉到有人就站在旁边。她让自己别大惊小怪,试探地问:“是绿腰吗?”
那人没有说话,只有一种沉稳而规律的呼吸声。就是这种沉默让孟朱惊慌了起来,绿腰绝对不会这样装沉默吓自己。绿腰很清楚这种时候孟朱就是半个瞎子,她最没安全感。
察觉到不对劲,孟朱往床榻另一边挪过去,她在头上摸了一把,将那只海棠花簪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寂静之中,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气息,把所有感触集中到耳朵上,她聚精会神地听,希望能从对方泄露的气息里分辨此人是敌是友。
与此同时,她装作无事地继续出声:“绿腰,我渴了,帮我倒杯水来。”
话音落,果然有水声起、水声止,脚步声靠近。她在心里默数:一步、两步……手心里开始冒汗,润湿了花簪。
感觉到那人就近在身前,孟朱伸出手去一把将那人抓住,然后用花簪抵住那人脖子,低喝:“你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因为靠的近了,孟朱能够分辨出那人的模样——是一个男人,面容看不清,不过年纪应该不小,约莫三四十。她控制住自己手上的力量,担心花簪真一下扎进去,又不能松开。
那男人好似笑了:“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孟朱没功夫跟他瞎扯:“你不打算说是吗?”她把簪子往那人脖子里送了送,这个程度已经出血了吧。经历过之前那位太监的事,孟朱已经顾不得其他了。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试图陷害自己,自己如何能不自卫?
那人没有动,眼神不明:“你不是要喝水吗?喝吧。快把簪子放下,一会儿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他这是想骗自己放过他,孟朱如何能应。她的手分毫不动地端着,噗的一声,或许是太紧张了,她能听到簪子扎入人体的声音。有些惊慌,但她还未曾松手,她担心一松手自己又落入了一个陷阱。
忽然有脚步声进来,好像来的人还不少。孟朱看不清是什么人,只听见有人恭敬地问:“陛下,皇后朝冷宫方向去了。”
陛下……陛下……这世上能被如此称呼的还能有谁?孟朱手一抖,松开花簪,跌坐在床榻上。那人是……皇上!她刚才用花簪伤了皇上?
损害龙体者……死!
这一瞬间,孟朱回想起刚才的那个梦:原来站在悬崖上的不是秦珂而是我吗?
“都退下吧。”不知多久之后,那人这般开口。
一切又恢复了寂静的模样。孟朱此刻却越发的惊诧了,皇上为什么不让人进来,难道他要亲自审问自己这个“刺客”吗?
摸着床榻边缘,下床、跪地,朗声道:“孟氏方才实在是不知道是皇上在这里,还以为又有刺客进门,孟氏愿受责罚,但求皇上不要牵连孟氏家人。”
皇上声音里有些倦怠,他在床边上坐下:“不要惊动别人,去取干净的帕子和水来。”
从他的语气里,孟朱更确信了一点,皇上不想让人知道他被人伤了。没有功夫深思其中的缘由,孟朱出声:“皇上,还是让妾身的丫鬟进来吧,妾身……眼神不大好。”
皇上用手捂住脖子那块,却笑了起来:“你想让更多人知道,把这事闹大吗?”他忽然扯过孟朱的手,引导着她按住自己脖子那一块,低声喝道:“不要动!”
孟朱感受到手掌心处有湿黏黏的感觉,大约是血液吧。也因此腾升起一股歉疚,方才是她反应过度了。可惜在这深宫中,她经历过被人陷害,如何能不防备着?让她不明白的是,皇上为何会在自己床边?在孟朱醒来之前,他究竟站了多久?他就这样看着吗?他究竟在看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蹦出来,孟朱在思索答案之时,一个人忽然跃入脑袋——朱婉仪。会不会这一切都与她有关?
这会儿也没法顾及男女之别君臣之礼。孟朱从胸前掏出一块手绢,塞进自己的手掌心,用力压住出血的位置。她聚精会神地照看着伤口,血红色在眼前分外的明显,她盯了好一会儿,确认不再出血了,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好在自己刚才没下更重的手。
她垂着头,轻声道:“回皇上,血已经止住了。”说完,她默默地退开一大步,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头顶上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审视,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等待皇上的发落。不过孟朱此刻却有三分把握,自己不会出事。身在冷宫的朱婉仪很可能成为自己的救命恩人。
过了良久,皇上好没有起身的打算,他不过是看着眼前的女人,声音柔和:“是朕打扰你安寝了。你继续睡吧,朕在一旁看着,不会再有人进来的。”
先前是因为孟朱在睡觉,不知道皇上在,如今已经醒过来了,如何能装作不知道,实在于理不合。孟朱朗声道:“皇上明鉴,孟氏虽客居后宫,却并非后宫之人,如此与皇上共处一室,实在不合规矩。若是有人误会皇上与妾身,可真是平白污了圣上清誉,还请三思。”
“哈哈哈……”笑声起,“你以为现在就不会有闲言碎语吗?你可知朕在这里留了多久?只怕他们早就认为朕与你把该做的都做了吧。”
孟朱不由恼怒:什么叫做该做的都做了,我清清白白,哪里由得别人这般侮辱?当下一股气冲上头顶,孟朱捡起地上那海棠花簪,握在掌心,目色凛然不可侵犯:“皇上,莫要再戏弄妾身。今夜您突然造访,必是有要事相告,还请明示。若您事出无因,孟氏斗胆,还要请您设法还孟氏一个清白!”
皇上摸着下巴,仿佛透过孟朱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笑容里因此也染上几分迷离:“像,你们俩睡着的时候、生气的时候都很像。”
像……这个字撞入孟朱脑袋,好似一下子让她茅塞顿开。就是因为她和冷宫那位有那么几分相像,所以皇后千方百计留她在宫中。而这侧殿也是朱婉仪曾经住过的,皇后这么做,难道是打算……让自己代替朱婉仪引皇上前来?
实在太荒谬了,这一切!
想通了这些,孟朱声音逐渐冷冽,她利目直视,分毫不让:“皇上,妾身是秦国公府二公子之妻,孟氏。世上容貌相似之人数不胜数,然而孟氏只是孟氏,决计成不了旁的人。圣上素有识人之明,必然能看出其中差别!”
皇上目光也慢慢变冷:“你说出这番话,就不怕朕把你打入冷宫!”
“祖宗规矩,冷宫乃关押宫中妃嫔之地,即便孟氏有罪,也不该被打入冷宫!后宫妃嫔乃至朝堂大臣都不会允许有此种乱了纲纪的事情发生。”孟朱声音铿锵有力,这会儿真是豁开一切了。已经刺伤了龙体,还怕多一条罪过吗?
等了好一会,皇上却低声笑了起来:“起来吧,大胆的孟氏。手上花簪攥得如此紧,莫不是打算在朕对你不轨的时候刺杀朕吧?”
孟朱肃容:“孟氏不敢对皇上不敬,但若真到了那种地步,孟氏只好以死保全清白。不过,孟氏始终相信,皇上作为万民之主,必定不会做出此等荒滛无道之举。”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孟朱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这几日在宫里的经历,就像一场噩梦。宫中都是上位者,她无力反抗,只能言听计从,但她也是有底线的。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况且她还不是兔子!
她好歹也是秦国公府的人,若是在宫中出了什么事情,不管皇上皇后,对秦国公都无法交代。公公乃威武大将军,如今边关并不太平,还需要他率领部众好好为朝廷效力。若是因为她,而引起秦府不满,对朝廷来说是莫大的损失!
静、死一般的安静。
皇上如何没有动过心思,皇后处心积虑把孟氏留在侧殿,又处心积虑引他来见孟氏,可不正是给他犯错的机会。到时以他德行有损一事引群臣激愤,更的是趁机拉拢秦将军,掌握兵权。到时只怕皇位上的人都要换一换!
先前皇上还担心孟朱是不是皇后的人,如今一看,她倒真有几分血性,几番试探下来,皇帝总算是稍稍放心了些。
他这才收起笑容,肃然道:“明日朕会派人送你出宫,放心吧,今夜之事,不会有人知道。不过……”说着,他起身,从孟朱手中夺过那只花簪,“这个朕替你保管着,你要牢牢记住,你还欠朕一份人情。”
皇上说完终于走了,孟朱瘫坐在地上,失神了老半天,真为刚才的事捏一把冷汗,同时也不敢相信:她终于能离开这个诡谲噬人的皇宫了。可是欠了皇上人情,这让她没法放轻松——皇上的人情,她该如何还?这压力实在不小。
作者有话要说:要出宫了,能解放了,不过皇上的人情不是那么好还的。
求撒花、求评论~华华一高兴,说不定就安排一章秦珂和孟朱小别胜新婚的船戏~~~
☆、46、《呸!贱·人(重生)》
46、《呸!贱·人(重生)》
虽然离开不过十余日,孟朱却觉得好似不见了三五载。那种暌违依旧的感觉,让她都有点热泪盈眶,尤其是看到秦府匾额下迎风站立的那个人。他好似瘦了,脸色越发的苍白了,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
想到这里,孟朱也不顾得马车有没有停稳当,搭着绿腰的手匆匆跳下了马车,脚上一趔趄,差点跌倒,还好扶着车辙。
秦珂疾步跑来,一言不发却是紧紧地将孟朱抱在怀里,迎着东升的朝阳,他的声音也好像染上了金色:“娘子,终于回家了。”
听到这么一句,不知怎地,孟朱竟然哭了起来,双手环住秦珂的腰,使劲往他身上蹭,恨不能就将自己和他揉成一体,从此他们谁也不离了谁。
过了许久,秦珂拍了拍她的脑袋,笑声浅浅而起:“好了,傻丫头,我们先进府去,父亲母亲还在大厅等我们。”
孟朱当日是因为受罚留在宫中的,因此这次回府实在算不上荣耀而归,反而有几分耻辱的意思。因而上至秦老爷,下至丫鬟小厮都不怎么待见她。去见过公公婆婆,受了一顿训诫,孟朱这才和秦珂回了屋。
秦珂担心她伤心,因此宽慰着:“无须理会那些闲言碎语,若是在这府上不痛快,我们大可以搬出去,书院附近的小屋已经收拾妥当了,想什么时候住进去都可以。”
孟朱却笑了起来:“要去你去,我可走不动了,今儿一大早就乘着马车出来,颠得我现在腰酸背痛的,我想得在屋里养个十天半月才能缓过来。”
秦珂让她翻过身来,自己坐在床边,双手不轻不重地在她背上揉了起来。他的力道刚刚好,揉在身上舒服的很。孟朱不由闭上眼睛,享受起相公的柔情。
在宫里这么多天,她根本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如今青天白日的,倒是睡了好几个时辰,再度醒来的时候,闻到一股喷香的味道,忍不住深呼吸了两口。随后开门声起,只见绿腰端着一碗色泽诱人的红烧鱼进门,看到孟朱已经醒过来了,笑道:“姑爷真神了,他说您这会儿该醒了,您果然就如他所说。”
孟朱横了他一眼:“他哪里是神啊,他这是拿鱼香味来诱惑我起床呢!”
绿腰笑开了。
孟朱肚子空空,因此吃什么都香,红烧鱼、醋溜土豆丝、宫保鸡丁……还有一大碗的白米饭差不多都入了她的腹中,吃完她还觉得不满足,满眼期待地望着绿腰道:“好绿腰,还有吗?”
绿腰大吃一惊:“小姐,您还没吃饱呀?不会是在宫中饿坏了吧。”
孟朱捂住她的嘴巴,让她轻声点,宫里不是自己府上,吃的上头自然稍微克制了点,因此……
绿腰捧腹大笑,旋身出门到厨房去。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又回来了,不过是跟在秦珂身后,只见秦珂穿着白色的厨娘衣裳,瞧着她道:“不许再吃了,暴饮暴食小心肚子撑坏了。这顿先吃这么多,晚点再带你吃好吃的。”
孟朱盯了他好一会儿,不由地皱眉:“相公,这红烧鱼里酱油放太多了,下次记得少放点,还有,土豆丝里醋放的少了,不够酸;还有……”她下面的话还没说完,秦珂已经扑上来,使劲地吻住了她,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既然你不满意,那把我做的菜都还给我……”
孟朱一边躲着,一边笑了起来:“果然是你做的,虽然有不少问题,不过还蛮好吃的。”
秦珂挑眉,怒道:“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说着伸手就来解孟朱的胸前的扣子。
绿腰他们很识趣地关了门出去。
感受着秦珂细细吻过自己的身体,孟朱身上也被点燃了,这久违的亲密感让她很是感慨,她回抱住秦珂,却是努力翻身将秦珂压在身下,勾唇笑道:“相公下厨辛苦,现在换我来。”
秦珂好一阵吃惊:几日不见,娘子威猛如虎啊。
孟朱回忆着先前秦珂的步骤,从他的额头一路向下吻到他的胸前,在那两颗樱桃前,{阅读就在,}轻轻地噬咬,舌尖不时地在周围打圈,引得秦珂身体僵硬了起来,尤其是身下的壮硕硬挺难忍。
孟朱一屁股坐了上去,让秦珂的壮硕贯穿自己的□。那一刻身体充盈了起来,好似分离依旧的两个部分终于融合、相交。互相拥住、律动……
他们早已熟悉了彼此身体的韵律,甚至明白那细微的变化代表着什么含义。
孟朱挪动着秀臀,好似在招呼秦珂更加深入。
秦珂不再犹豫,腰部使力,提枪顶入。他抱住孟朱腰部,引导着她跟着自己的节奏一起起伏,感受着来自相交处的欢愉和无尽的刺激。他是那样的迫切,恨不能将女人拆骨入腹,以解这几日的相思之苦。
仿佛是在不知不觉间,秦珂又收回的主导权,他抬起孟朱左腿放在自己肩上,侧身将孟朱抱得更紧,同时加快了身下的动作,深入一寸、退出三分,再深入……如此循环往复,让两人共同体会着水□融的乐趣。
屋内飘散着来自身体深处的渴望,化作一声声蜿蜒的轻吟,润过心田。这一刻才体会到什么是圆满。
孟朱的体力比不上秦珂,因此几番下来只有求饶的
呸!贱·人(重生)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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