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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红颜 作者: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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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我在下面没有出声，她倒是大叫着。
“你还好吧！”女孩儿眨着眼看我，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把我扶起来。
拍拍身上的灰：“我没事儿。”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一个男人的声音。
“呀！你没事就好！我走了！”她看了一眼后面，提起裙子撒腿就跑。
“站住！听见没有？”男人从我身边跑过，没有看我一眼。
那男人穿的很好，想必也是这里的公子。可他那一头暗红的发，又不象是……
这里的公子，可以随便来丫头的寝房？
“这位姐姐，我是新来的流儿，主子是流颜，不知道有没有空房间让我住下？”我拉着一个路过的姐姐问。
“星儿姐姐在大门口呢，你问她去吧，这里她管事儿！”
丫头……还有管事儿的？
我走回去楼门口，见三个女孩子在那里聊着天，两个穿绿衣的，其中还有刚才被追的女孩儿。
还有一个穿粉衣的，想必就是星儿：“请问，您是星儿姐姐吗？”
三人停止了嬉笑，粉色的女子转过身，用斜着的眼睛将我从上到下打量着：“我是，你是谁？”
我给她作了揖，说：“我是流颜的丫头，刚刚过来的，还没有住下，来问问星儿姐姐该住哪里。”
星儿听是我，笑了起来：“就是你呀！恩……柳妈妈说的没错，确实长的不好看！不过放心，她交代我要好好待你，听说，是在园子长大的，还被赐了名字是吗？”
我点点头，这才打量起她。
很美……
这么美的女子，怎么就当了丫头？
粉红的装束衬托她羊脂般的皮肤，滑嫩而有光泽，紧致的脸旁没有一丝赘肉，明晃晃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小巧的樱桃小口透漏着可爱。
“怪可怜的！你倒也识趣儿，还知道问我！蝶儿，带她去曹师傅那里，把名牌写了，然后……住你旁边的寝房吧！”星儿从腰带里那出个牌子，递给刚才撞到我的那个女孩儿。
女孩儿接过说：“是！星儿姐姐。”
“走吧！”
“恩！”
我们走在路上，她说：“我叫蝶儿，是蝶舞的丫头，刚才在屁股后面追我的，就是蝶舞啦！你是流颜的丫头吗？”
她笑的很灿烂，和今天的阳光一样，虽长的不美，却算的上秀丽。
“是。”
“听我们公子说，流公子脾气怪着呢，他对你可好？”
“是有点怪，不过……我们没有说过话。”我很坦白的说，对着这样一个女孩儿，本能的就觉得开心。
……
第十五章 悸动
路上蝶儿告诉我，竹牌是要挂在自己寝房门上的，曹师傅是教公子们书画的，竹牌上要写自己的名字，这些都是琐碎的事情，却只有一件让我深深记得了……
蝶儿说，星儿以前是前院接客的姑娘，深得柳妈妈的器重，大概是表现的太好了，柳妈妈竟舍不得她走，便让她来了西院，伺候星远。她和星远一年之后好上了，两人甜蜜的不得了，可星儿没往心里去，毕竟是在外面卖过的女子，感情都不真的！但是星远却爱钻牛角尖，愣是不愿意接客了，柳妈妈劝着不行，就让星儿去，星儿劝倒不打紧，星远这也知道她感情不真，一气之下，三尺白陵，就这么去了……
怪不得柳妈妈见怜蕊投井的时候，说的是“又一个”。
星儿感觉内疚，就没有离开，还住在星远的房间，可让我在意的，却是她现在的工作……那些刚破身的男妓，还要被调教床事，星儿，就教他们床事……而且，她跟每一个男妓，都有肌肤之亲……
每一个？那么，流颜破身之后，也会跟她……
为什么我会这么想，流颜跟谁寻欢和我有什么关系？知道流颜要接客是必然的，也只觉得可惜，那完美的仙人怎能让人蹂躏，虽然惋惜，却不是痛。为什么，当知道星儿要和他合欢，我却……觉得痛……
我问蝶儿，为什么男妓在破身之前不被调教床事？蝶儿说那些达官贵人或夫人，都喜欢看小男孩儿懵懂胆却或傻傻兴奋的样子，所以柳妈妈不让他们学，破身后的第二次和第三次还能卖上好价钱，到过些日子再开始学习……
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流颜，你会有那么一天吗？会被人糟蹋吗？就算去想象，我依旧想不出那样的场景。
颜……你太美，美的不现实，好似一株冰雕的花，不知道怎样的呵护，才不让你融化……
……
琐碎的事情都做好了，端了午饭，去了流颜寝房。
他站在窗沿，看来迷药劲儿过去了，也能走动了。
“流儿给公子送午饭来。”我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却无意中看到他背影一颤。我，说错话了吗？
“不是叫矜柔吗？”这……这是他的声音吗？这宛如天籁的声音，是他传出的吗？
良久，我才回过神来，看着他流水般直到臀部的黑发，慢慢开口：“柳妈妈给的名字是矜柔，现在跟着公子，就随着公子叫流儿，还望公子不嫌弃……”
他轻轻摇了头，痴痴看着窗外的花，不再出声……
好美的风景，却不是花，是那抹纤白身影，微风掠过他身边，带来清淡草香，发丝飞扬，胜过所有飞舞的彩绸。上半边的发被束起，白色的发带也随着飘荡，是黑发太柔滑的原因吗？为什么总感觉那发带似要滑落……
“公子，饭要凉了，先进食吧！”
“搁着吧……”
虽知道他不看我，却还是给他服了服身子，走了……
再来的时候，太阳快要下山了，本想收拾下他的寝房，之后拿晚饭给他。可桌上的午饭，让我改变了计划……
他没有吃午饭，已经那么瘦了，怎么还能……
这样的念头让我觉得可怕，我……这是怎么了？从没有对谁这么上心过，这是怎么了？从没有对什么事情认真过，这是怎么了？从没有真正关心过谁，这是怎么了？从没有……怜惜过谁……这是怎么了……
“公子为何不用午饭？”我问坐在床边的他。
他没有看我，说：“不饿。”
“不吃东西身体撑不住的。”
他低着头，眼睛里仍是空洞……
我不再说什么，把午饭端走，用一块碎银子换来了提前的晚饭……
“搁着吧！”
好，搁着……
我没离开，就在这儿站着，他不看我，也不撵我走，仿佛身边没有我这个人一样……
凉了，我拿去膳房热了，再端来。
又凉了，拿去热过，再端来。
不知凉了多少次，我热了多少次，最终，他却说：“我不吃，你也不吃吗？”
他问的意思是……我不饿，你也不饿吗？
……
第十六章 情动
为什么他好似关心的一句话，我就这么开心，为什么我要猜测他话中的意思？这……这还是我吗？
“您不吃，我……就再等等……”
他缓缓起身，脸上没有表情，脚步是飘渺的，宛如没有重量一般，他就是别人口里的画中仙吧！那独特的柔美，是任何姑娘都比不了的，而那俊美的脸孔，却又是任何男子所向往的！流颜，你确定自己不是仙吗？
他拿起筷子，手指纤细而修长，白皙如腊月的雪，轻柔似凋落的羽……
“去吧。”他说着，夹起一口放入嘴里，咀嚼。
我给他服了身子，没有告诉他丫头如果错过晚饭的时间，就没有饭吃了……
过了一个时辰，我去给他请夜，撤走了他还剩大半的晚饭。
“您……您要……净身吗？”
应该不会回答吧，或者说不要，或者说自己来，再或者直接上床躺下睡去……
却意外的听到：“好……”
打来热水，一遍遍的试着温度，心里也砰砰直跳，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男人的身体，清清楚楚看到的只有海枚的唐公子，现在要服侍流颜，还真是……有些紧张……
“公子，水好了。”我在浴房叫着他。
没有回答，对于这样的安静仿佛已经习惯。
转身回去主屋，他依然站在窗沿边，看着窗外的那片花海，可眼神依然是空洞的，没有任何情感，连花的倒影都没有……看他就觉得安详，夏天的炎热，也因为微风吹过他身边带来的草香而变得凉爽。
“公子，水好了。”
想得到他的答案真的很难，什么事情你都要做很多次才能引起他的注意，我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吗？是吧，谁让他好似永远都看不到我……
……
“公子，请您净身吧！”
这是第几次叫他了，自己都记不得了……
水已经换了两次，冷了，换热的……
就这么在他身后傻傻的看着，记得以前在洗姑娘们的床单时，我总是跟紫夕抱怨。可一次次给流颜换水，热饭，跟他说话，我却没有觉得厌烦，流颜，只盼你看我一眼，我真实的……脸……
他缓缓的转身，用依旧飘渺的身影，走至我身边，侧脸，还是透漏着芳雅的气息，声音，还是轻柔的：“你……回吧。”
不用我，让我回，他跟我一样，不愿意被人触碰。
“那流儿一个时辰之后回来，帮您倒掉水。”
“不必，明早再来吧。”
没有看我，只留下草香。
……
不是让我回吗？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还要傻傻的等……
一个时辰了，水恐怕早就凉了。
这么泡着，会病的……
“公子，您洗好了吗？”
“……”
“公子？”
“……”
“公子，您还好吗？”
“……”
没有回答很正常，只要我能看到他好好的，那就是正常，在我看不到的情况下……
轻轻推门……
他睡了，就在冷水里，穿着衣……
长发在水里飘着，白衫铺张着注满整个浴盆。
闭着的眼，还是空洞的吗？
“公子，请您起身到床上去吧，这样会病的。”
我要拿他怎么办？任由他，还是按自己认为对的方式要求他？
再问一次，得到的答案一定还是沉默。
用水瓢舀去浴盆里的水，知道他已经醒了，没有阻止我，是不是证明可以继续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浴盆空了，他还在里面坐着。
把薄被盖在他身上，转到他身后，用棉巾擦着他的发，那荧荧闪光的黑丝，好似沾满月光一般，我手上轻柔，试去向下滴落的水珠。
话，你不说，以后，就由我来说吧……
第十七章 警告
昨夜直到深夜，他才睡去，我也直到他睡了，才回自己的寝房。欣慰的是蝶儿见我没去进食，端了饭菜给我，不知我什么时候回，便没有等着。
早上起，梳洗好了，化上平日的丑妆，去给流颜请早。
“公子，该起了。”我在门外叫上一声，开门进去。
一臣不变的景色展现在眼前，他站在窗沿边，看着那片花，眼睛空洞，没有色彩……
他起的真早。
“流儿给公子打水净面吧！”
不等他回答，等也等不到的，便径自打水去。
回来后把他昨天弄sh的衣服拿去洗，无论怎么洗，也洗不去那种草香，想必那种香味，已经不单单在他身上了。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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