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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深爱你_分节阅读_110

      仍是深爱你 作者:李暮夕

    关于男女主,写的时候有很大争议。女主从年幼时的桀骜跋扈到年少时的极端自信,以及成年后的内敛温文,都无法掩盖她心底的那种尖锐和偏激。有的人天生气场亲和,俞庭君天生就带着攻击性。他耐性很差,脾气暴躁,往往身不由己,因为性格缺陷,就算他很爱嘉言,他依然会不自觉地伤害她。有些读者可能有些误会,写他的身世仅仅是为了表述他的性格成因,而不是让人去同情和理解他,他是个极度自立的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这本书的初衷是一段青梅竹马的感情,但凡青梅竹马,也许在大多数人的印象里都是两小无猜从一而终的,不过这个故事并不是这样。那天我偶然翻到大学时的书,这句“总角之宴,笑语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让我感触很深,旁边还有我的批注。这个世界上太多的感情都充满了变数,人也是。俞四年幼时还是比较纯粹的,和嘉言虽然龃龉但是自防空洞事件后还是一笑泯恩仇,他曾经承诺会保护她。对于嘉言来说,他是不同的,离开十年后在梁饶再见,先被他的外表和气质吸引,又想起了他是自己小时候的玩伴,对他有些微妙的好感。而俞庭君一开始就不怎么记得她了,这就注定了这段感情起点的不公平。

    这个故事最后还是浪漫主义了一把。女主对俞的感情,“人生若只如初见”,可惜俞在十几年的蹉跎里改变了不少,虽然再见时经人提醒记得她,但在他没有爱上她之前,她也只是一个稍微让他感兴趣的普通人,而不是很多青梅竹马书里那样楠竹会一直记得并深爱小时候的玩伴。所以在你们看来他一开始很渣吧。不过俞庭君也为她改变了不少,但是这个改变是有一个度的,不可能为了一个人永远迁就另一个人,那是不现实的。

    其实沈裴瑄这件事我本来不打算写,如果那样的话就能让你们沉醉在美好的幻想里,觉得他们以后不会有什么矛盾了,但是事实不是这样。性格的冲突决定了——爱是一方面,爱不代表不会伤害对方。这个事件侧面也是为了表现出他们的相处模式仍然存在危机。也许两人在打打闹闹里更好了,也许和俞书鸿和冯嬛一样分离收场,随缘。

    不是每一对深爱的情侣都会事事以对方为先,爱也爱,但是性格和外力也在促使着他们不断发生矛盾。当然,也不是爱着就不会分离。也许有的人觉得不完美的爱情无法接受,总是劝分,那只是因为你事不关己而已,太在乎一个人是很难割舍的。女主对俞仍然心存芥蒂,不过她在权衡之后选择了一个对自己稍微好受一点的结局。另一方面,她和徐正清形同陌路,老家家里现在也困难,可以说,她一个刚刚工作不久的女人是很难在首都很好地生存下去的,选择俞对各方面都有利,也是无奈和隐忍之举。就算以后分,工作先稳定了吧。

    觉得女主憋屈不爽的,可以看一下第三个番外,是婚后的另一种可能,真的是虐楠竹,_(:зゝ∠)_大概能让你们出出气,好过一点

    写文最喜欢的是开头,最难的是高/潮转折和结尾,因为最难写,承受的压力很大。感谢一直以来支持和鼓励的宝贝儿。

    一千个人心中一千个哈姆雷特,我也不试图要求每个人都和我想法一致,自己表达自己的吧,只要是认真看文没有主观臆测的,都随意。不过言论自由是有界限的,建立在尊重他人的权利或名誉的基础上。我敢说我没烂尾,最多某些方面不尽如人意,但是我表达了我想表达的东西,虽然写到最后有点难受有点悲观。不过,这是基于人物塑造和故事发展决定的,不是我故意要写成这样。

    这个文一路写来骂声不断,不过我不后悔写这个文,我勇于去尝试了塑造这样的角色,在尝试里发现了不少写文的短板。虽然有个别偏激的人,大部分读者还是善良的,所以能坚持想法写到这里。很感激能够被理解,让我觉得被关爱着,鞠躬,(*  ̄3)(ε ̄ *)

    ☆、第92章 番外 我自是年少

    进楼的时候已经晚点了。偌大的大厅,宿舍阿姨“啪啪啪”地翻着登记册,周遭显得格外安静。浅浅在旁边拉我的衣袖:“你从左边走,我从右边溜,兵分两路,你觉得怎么样?”

    我往那大厅一瞧,很好,宿管阿姨的办公桌正杵左边的开水房门口呢,她倒好,右边一排的器材还搁着,昨个儿后勤部的老李让人送来的,一堆堆,一坨坨,穿过个把人都瞧不见。真是好兄弟啊——

    “你可真哥们儿。”

    浅浅嘿嘿笑起来,拿胳膊肘顶我:“咱俩谁跟谁啊?”

    “滚远点。”话如此说,我自个儿还是担当了先锋,一猫腰就往那左边黑板和廊柱的罅隙里钻。可是宿管阿姨到底是宿管阿姨——

    “大半夜的,这是打哪儿来呢?”手里的笔敲着桌子。

    我本想装作没瞧见,先溜进去再说,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楼道里两扇门都落闸了。最后,我和浅浅只好灰溜溜地回来。

    “哪个宿舍的,叫什么名儿?”阿姨翻着记名册。

    我和浅浅对视一眼,浅浅笑嘻嘻凑上去:“阿姨,晚上院办有事,又是听报告又是帮着老师送东西的,这就耽搁了,您看能不能……”

    “有报告吗?”

    浅浅讪笑:“嗨,这种事儿,还能有什么报告啊。我们都是好学生,真的,阿姨,比珍珠还真。”浅浅拍着胸口打包票,那小眼神可真了,我在旁边都差点被她糊弄过去。要不是早知道她是个什么德行,掐烟喝酒比个大老爷们还熟练,还以为她真是小白兔一只呢。

    但是宿管阿姨油盐不进,说不行,让我们报宿舍,报名字。这么为难,我们两个对视一眼,差一点就要沦陷 。这时外面却有人走进来,和阿姨打招呼。

    这人声音好耳熟,我抬头望去,然后人愣了愣。

    “老师让我来送东西。”他第一句和宿管阿姨说,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我,递过来一本册子,“方才你忘拿了。”

    他说的老师自然是他的导师、建筑与规划学院的陈院士。

    “徐师兄好。”我忙叫了声,声音很甜。他是我的师兄,早我三届,但人家已经硕士毕业在读博了,反观我自己,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不过,我一点儿也不嫉妒,虽然没打过几次照面,我对他感官俱佳。一来我喜欢有本事少说话的人,二来他长得实在好看。用浅浅的话来说,以徐师兄的长相,就算让我倒贴每天去给他打水我也愿意。

    那会儿我还嘲笑过她,真见了本尊,我觉得我的脸已经肿了——真是把持不住啊。

    我知道我这人没什么定力,所以低下头,不敢盯着他猛瞧。

    徐方寒又回头和宿管阿姨聊了几句,简单交代了一下。阿姨转阴为情,嘴里叮嘱着,以后还是要早点回来,路上小心,云云云云。

    逃过此次大劫,我对他可谓感激涕零。师兄不但长得好看,心底也好。他要走了,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硬是叫住了他:“师兄——”

    徐方寒应声回头,眼神透着询问。

    他在等我回答呢。

    我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直跳,手脚不由自己,自己都忍不住唾弃自己了。好歹我也是深墙大院里长大的,小时候爷爷一根棒子像打小子似的教训我,钻桌子翻椅子爬墙我比谁都溜,也没见我皱过一次眉头啊。这么想着我又得瑟起来,小跑过去说:“礼拜天我哥生日,家宴,你去不?我妈让我问你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低头望着我,目光深远,看得我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下去了,脸一阵阵发烧。但是,我仍强装镇定,心里想,还好我黑,他应该瞧不出来。

    徐方寒约莫是笑了一下,点点头,转身离开。

    晚上我在上铺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把张不到一米的床折腾地“嘎吱”直响。同舍下铺的姑娘忍不住了,爬起来操起一个枕头就往我脸上扔:“沈秋你有毛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觉,思春呢?”

    我把那枕头抱在胸口,趴在床边望着她。我知道我此刻的目光一定是含情脉脉的,因为我心里还是心花怒放啊,掩都掩不住。但是,这样的目光在另一个女人的眼里一定是恶心的。

    “天哪,这是病的不轻啊。”

    “别理她,这症状估计还要持续好几天。”浅浅翻了个白眼。

    陆离过去推她胳膊:“到底是怎么了?”

    “能怎么?”浅浅的语气颇为不屑,“思春了呗。”

    我作势要跳下来打她们,俩妞子就这么怂了,齐齐钻回被窝里。论暴力,我还真是一点不比大院里那些打小一块儿长大的小子差。

    星期六回去,门口还有岗哨巡逻。我以为是特殊日子,拉了个正要进去的老兄问,那老兄上下打量我,然后说了一通,原来还是普通巡查,说前些日子勤务连还查出个违规携带通讯工具的,现在要严肃纪律。我算是什么运气?不,这是沈柏南的运气。说起沈柏南,就得说说我俩打小的恩怨情仇了。

    在我印象里,沈柏南就是那种平日无所事事,闲着无聊叼根烟,把个妹,然后开个白牌牌的车往泰山路那一带一堵的家伙,没准还能破坏个交通制造个事故。纯属闲着没事儿做,社会的渣宰,装逼的典范。说实话,这家伙虽是我哥,但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他,特瞧不起。

    后来张阿姨出来把我拉了进去,问我怎么杵外面呢?又给我拿手袋暖手。我妈是舞蹈演员,十几岁的时候从地方特招进文工团的,张阿姨是她那时候的舍友,两人几十年的交情了。年轻时张阿姨嫁给联勤部门的一个干部,后来那人出了事故,她成了孤家寡人,膝下也没个子女,我妈就把她接了过来。我拿她当亲阿姨看,她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小时候老爷子拿皮带抽我的时候,多亏她和我妈给拦着。

    虽说是生日宴,来的人倒不怎么多。一堆人围着圆桌吃饭,安安静静的,也没人讲话。这是老爷子立下的规矩,小时候我试图挑战过他的权威,结果就是被他用筷子敲了手顺便赶下桌子蹲去墙角。

    老爷子是行伍出身,这脾气真不是一般的臭,简直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后面两代就算不是军绿加身那也是军校里正待着、等着出来还是走这路的。渐渐的,连我们这一代都成了这样的一个调调。其中,我和沈柏南算是两个另类,也是最让人头疼的。

    我跟他打小吵到大,不过好的时候也好。

    “看什么呢?”吃完饭后,沈柏南走到阳台上推推我胳膊。

    我的目光还是往外面望,心里一阵阵失落。夜晚的林荫道,路灯昏暗,横斜的月影疏疏落落。徐方寒没有来。

    食言而肥。

    我在心里把他捅成了筛子。

    沈柏南还在旁边烦我:“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你烦不烦!没事儿找你的妹子去。”

    “怎么说话呢,找打?”

    “不知道是谁找打!”我向来不对他客气。

    就这样,我跟他大眼瞪小眼瞪了老半晌。这时门铃响了,张阿姨去开门。然后,我听到了我妈的声音:“还以为你不来了?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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