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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后姆难为 作者:地狱独行者

    个年纪了,都有媒人上门相看,只有季红还一个都没有。哼,让你们一口一口的赔钱货,感情你们自己就不是?

    张大凤和季红被李染这么一说,脸色气的涨红,眼睛就像要把李染活吃了。张大凤上来就要厮打,扇李染耳光,被李染旁边的季南一把抓住,大力的往旁边一甩,摔下长凳。

    张大凤被季南甩下长凳,立时就跟疯了似得,披头散发的就冲过来跟季南厮打,他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嬷,那能跟身强体壮的季南比,一把就被季南推翻,幸好被坐在旁边的季海给扶住,张大凤打不过季南,对着旁边的两位儿子恨声的说道:“老大、老四你们都死了,就看着你们阿姆被这个白眼狼欺负,还不过来帮忙。”

    季军和季海都站在张大凤身边,像是随时要动手一样,李染站起身,把手里的碗‘啪’的一声重重的放在饭桌上,冷声的说:“谁敢!”镇住了所有的人。李染定定的看着季旺财:“这件事,父亲这个当家做主的人都还没说话呢,谁敢乱动,您说是吧?父亲!”李染就是用上午的事,赤果果的威胁季旺财。

    季旺财确实惧怕李染手里的把柄,他皱着眉威严的说:“好了好了,闹什么闹,还不快坐下来好好地吃饭。”然后看了一眼李染,对着季南说:“老二,去跟你阿姆道个歉,他毕竟是你的长辈。”

    李染听到直皱眉,明明是张大凤先发的难,凭什么要季南道歉,要李染说,这张大凤就是自作自受,活该。李染刚想反驳,那边的张大凤听了季旺财的话,不干了。他今天被那个克姆的扫把星打了,只是道个歉,他如何甘心。张大凤立马坐在地上,双腿不停的摩擦着地面,双手拍着大腿:“没法活了、没活路了,继子打后阿姆,竟然没人管,老头子还向着他,这是要逼死我们姆子几个啊,不让我们姆子几个活啊、、、”张大凤坐在撒泼打滚的,又哭又嚎。

    季旺财看着自己的夫郎这样哭嚎,也有些心软,心里有些怨恨李染和季南没良心,不孝敬长辈,可李染手里有把柄,他根本就不敢说什么,因为他怕一旦惹怒李染,他真的去报官。要想摆脱这个把柄,除非他们舍了老大家的。季旺财隐晦的看了一眼朱英华。

    季旺财把张大凤扶起来:“好了好了,乱说什么,谁不让你们活了,小红把你阿姆扶到房间去休息。”张大凤知道今天这件事是不可能再占到什么便宜了,有了季旺财这个梯子,他就顺势下了,现在季旺财已经心软站在他们这边了,再闹下去就过了,反而会惹得季旺财不快。张大凤在被季红扶着进房间时,看了眼李染,双眼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中午的这一场闹剧在季旺财的和稀泥下,就这样不了了之,李染抱着季小远回房间,心里已经在考虑分家的事。

    ☆、第4章 捉虫

    中午大吵了一架,李染抱着季小远回了他们的房间,细心的安慰刚刚受了惊吓的季小远。李染决定要尽快把分家提上日程,一来是不想再跟这个奇葩无赖的家庭一起生活,二来他真的怕季小远长期生活在这样氛围的家庭里,会产生心理阴影。他才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自己亲生的阿姆跟别人跑了,受尽村里的流言蜚语和冷眼,就已经够沉重了,回到家还要受这些所谓亲人的折磨,这不是他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该遭受的。

    而季小远的遭遇跟前世的李染和气相似。李染的妈妈在外面跟别的男人跑了,父亲因此而厌恶他,在外重新组成家庭,再没回过家。村里有些假惺惺的妇女,总会在他面前问:“小染,妈妈跟别人跑了,想不想妈妈,阿姨(伯母)带你去找妈妈,去吗?”他们总是这样,假惺惺的关心,却在别人心窝里插刀。小孩子们的反应更是直接排斥、打骂,说些难听的话,用天真掩饰他们的恶性。好在李染有一对爱他的爷爷奶奶,每次受伤回来,奶奶都会给他温暖,带他去别人家理论。

    遇见跟自己差不多遭遇的季小远,李染不自觉的就会多疼爱他一些,或许李染是想在季小远身上弥补曾经自己没享受过的父母亲情。

    下午李染没再出去,中午大吵了一架,这个身体又刚生完一场病,还非常虚弱,需要好好休息,李染就带着季小远在床上睡觉。而季南则是去帮他的师傅老猎人整修房子。老猎人的房子是土坯茅草屋,现在已经入春了,茅草屋经过一个冬天的风吹雨打的,迫切的需要翻修。季南虽然把脑子摔坏了,但是像是种田、打猎这样的活计,已经成为他的本能,刻在了骨子了,一上手就能做。

    李染带着小远在床上睡觉,梦中李染感觉进了一个封闭的空间,眼前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约三十左右平方的池塘,池水很满,也非常的清澈,池塘边沿是四条相互垂直两米来宽的黑土地,整个池塘就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四周被一层纯白的像是云朵一样东西包围住。

    看着这个无比熟悉的空间池塘,李染心里激动无比,这是他前世的随身池塘。李染弯身用手盛了些池水喝,非常的甘醇清甜。这个随身池塘是李染前世在收拾爷爷奶奶留下的遗物时,在一个很古朴的铜钱上得来的,前世的李染没上过大学,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就靠着这个随身池塘里的池水种菜、买菜为生。李染没想到这个池塘也跟着自己穿越来到这个时空。

    李染从梦中醒来,小心的起身开了房门,看着自己左手虎口处,那个熟悉的米粒大小的黑痣。这颗黑痣就是那个铜钱,看起来跟平常的身上的痣没什么两样,但却别有洞天。李染双眼欣喜,亲吻了下虎口出的黑痣,右手不停的轻轻摩挲。有了这个随身池塘,以后即使是种菜买菜,也能养活一家人。

    随身池塘里面的池水,并不像那些小说里面的灵泉,能够起死回生、白骨生肉,让伤口迅速的愈合到了无痕迹。这个池水,顶多就是甘甜好喝些,多喝能增加人的身体免疫力,少生些病,用来浇灌作物,能让作物生长的更加茂盛,口感也比一般的要好上很多。有了随身池塘,李染手里的把握就又多了一份。

    从李染醒来那天吵了两架,张大凤受到教训,就再没在明面上大吵大闹、刁难李染他们三个人。不过也就从那天开始,季家的伙食变得更差了,以前一天三顿,是两顿干的一顿稀的,虽然干的是粗粮细粮杂着做。但现在,一天三顿都是稀的,米粒都能数得着数,稀的都能当镜子用。菜连以往的白萝卜和焉了吧唧的白菜叶子都没有每天都是咸得能吓死人的咸菜。

    张大凤做这样的大锅饭,就是为了折磨李染三人,饿着他们,他自己私底下开小灶,做白米饭吃,反正家里的米缸是由他掌握着。可李染又岂是这样就能难得到的。张大凤做的稀饭,李染照样吃,在发现张大凤开小灶后,李染也跟着开小灶,直接当着张大凤的面从米缸里掏米,张大凤做几顿,他就做几顿,李染还时不时的叫人帮忙从平阳镇带些肉,补补营养。那季大宝每每看见李染一家三口吃肉,都吵着闹着要吃肉,有的时候甚至就直接上来抢肉吃。本来对着一个小孩子,给些肉吃李染也无所谓,可这个季大宝太可恶了,经常欺负小远,小远身上好些伤痕都是这个季大宝弄的,这让李染非常不喜欢他。

    见自己的方法根本整不到他们三个,张大凤气的要死,几次气的都要跟李染打架,但都被季旺财给拦住了,如果因为这样的原因打架,被村里人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别人的大牙。张大凤这样坚持没几天,就坚持不下去,因为这样家里的粮食消耗的太快了。

    就这样在季家跟张大凤磕磕碰碰、一天三小吵、三天一大吵的过了十来天。在这十来天,李染把分家的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再考查了一下。李染看了下李大山给的五亩陪嫁旱地,旱地在村里的南面山脚下,不是什么好地,都是沙质土壤,土地都是连在一起的,大概是李大山开荒开出来的。季家在村口南面有一座土坯茅草屋,离李染的嫁妆就五分钟的路程。村口南面只有四五户人家,而且离得还很远,季家村村民的房子都集中在大路的两旁。茅草屋的后面还有一座小山包,大概五六十亩的面积,李染想着以后等他有钱,还可以把山包买下来,到时候随便种些什么都能赚钱。

    这样考虑一番后,李染就想尽快的分家,到时候他们搬出季家,把茅草屋整修一番,现在是春天了,茅草屋支撑着春夏两季,等入了秋,他们赚了钱,可以重新盖房子。李染把自己的想法跟季南说了一遍,虽然不知道季南听不听得懂,但看着季南傻呵呵的笑容,李染就满心温暖。前世爷爷奶奶过世后,李染就一个人生活,做什么事都只有一个人,连个听他说说话的人都没有,孤寂无比。现在有了梦寐以求的家人,李染乐于把自己的想法跟他们说说。

    打定主意后,李染决定去一趟平阳镇,回来就准备分家的事务。现在已经二月中旬,天气开始变暖,三月份就要开始育水稻的秧苗、和一些瓜果蔬菜的秧苗。村民家里没留种子的,都要去镇上买些种子。

    季阿嬷家里有牛车,每次去镇上,要坐车的人,一趟交一个铜板就行,有那舍不得的,宁愿走上个把时辰,省下一个铜板。李染季南带着季小远去镇上,早早就来了季阿嬷家,交了两个铜板,季小远抱在手里就行,不占位子,就不用交铜板了。

    季叔公辈分大,但年纪也就五十多,还没到六十。季叔公赶着牛车来到村口,等要去镇上的坐车。牛车不大,挤挤也就能坐下十来个人,今天去镇上的人还很多,没多久就坐满了,季叔公赶着车向平阳镇去。

    小远这还是第一次去平阳镇,一路上非常的兴奋。以前季南虽然经常的去镇上卖猎物,季南对自己这个哥儿也非常的疼爱,可还真没带过小远去平阳镇。李染跟车上这伙哥么、阿嬷的不熟,除了他们问话会答个一两句,其他时候都不说话,只一路看风景。一路走来,有村庄、有山路,农家风景自然风光,非常的漂亮。

    走路要个把时辰,坐牛车半个时辰左右就可以,很快平阳镇就出现在众人的眼里。李染这次来平阳镇,除了要买些东西,见识见识古代的城镇,最主要的是寻找商机,看看自己以后得种些什么才好卖。众人跟季叔公分开,各自活动,季叔公的二儿子在镇上有房子,季叔公要把牛车寄放在他二儿子那。

    李染这次来镇上,最最重要的是买西瓜子做种。李染想了这么些天才记起来,这沙质土壤不适合种粮食,但适合种西瓜,沙质土壤种西瓜是最好的,种出的西瓜是沙瓤的,非常的甜好吃。李染从季阿嬷那打听到,大庆国不适合种西瓜,种出的要么是光开花不结果,要不就是结的果又小又不甜。大庆国的西瓜都是从大庆的西域附属国进贡来的。据说西域属国生产西瓜,非常甜好吃,就是西域离大庆很远,要把西瓜运过来非常不易,商人运些西瓜回大庆,也卖给贵族、大官、富商,平常百姓也只听说过有西瓜,连见都几乎没见过,更别说吃了。

    李染虽然奇怪,这里的气候跟他前世的差不多,怎么会不适合种西瓜?李染觉得可能是时空不同,物种就不同。不过听了季阿嬷的话,李染心里一喜,他手里有随身池塘,不怕种不出来。

    ☆、第5章 捉虫

    跟季叔公约定好集合的时间,李染一家三口就离开直奔西街。西街是平阳镇的副街,西街比较杂,卖什么的都有,街头是一排排的杂货铺,南来北往的货物,一般都能买的到,两边街上,小商小贩的摆着摊子,再过去就是一些小饭馆什么的,整条街最后面是个菜市场,摆摊卖菜。全平阳镇上的人都在这买菜。

    平阳镇没有专门买种子的地方,只有杂货铺才会兼顾的买些种子,李染三人来到西街,把这里的杂货铺一个个的挨个逛完了,都没有西瓜种子卖。李染有些失望,但又觉得情理之中,西瓜是稀罕物,但是大庆国根本就不适合种,没有也是正常的。不过好在一个杂货铺的主人告诉他们,在庆云府最大的杂货铺子就有卖。

    得到这个消息李染很高兴,庆云府是大庆国数一数二的大城市,经济发达,南来北往的商人、旅客非常的多。而平阳镇归属庆云府管,离庆云府算是近的,走上一个半时辰就能到。李染决定等分了家,他就跟季南去一趟庆云府,把西瓜种子买回来。

    放下这件事后,李染就带着季南、季小远专心逛街,西街虽然不是主街,但是也非常的热闹,各色叫卖声不绝,李染看小远眼睛定定的看着那买糖人、糖葫芦的,李染笑着看着被季南抱在怀里的小远,问:“小远想吃吗?”

    季小远看了一眼糖人和糖葫芦,又看了一眼李染,眼神挣扎的说:“不想,要、、要花好多钱的。”这样说着眼睛却时不时的看一眼捏糖人师傅手里的糖人。

    李染看着季小远这么的乖巧,真是觉得又辛酸又可怜,还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就知道要克制住自己,想想在前世,像小远这么小的孩子,哪一个不是父母长辈手里的宝贝,要什么就有什么。李染把季小远从季南的手里抱过来,笑着说:“走,阿姆带你去买糖人。”李染给小远买了一串糖葫芦,又叫捏糖人的师傅照着小远的样子,给捏了两个糖人,乐得小远嘴都合不拢。

    一家三口逛完西街,都有些饿了,李染就带着进了一家面馆,一人叫了一碗肉丝面,这个年代,肉还是非常的贵,加了肉丝的八文钱一碗,没加的四文钱一碗,贵一半的钱,不过好在老板比较实在,放的肉还很多。吃完饭,李染抬头看了下天上的太阳,大概是九点钟的样子,他们出发的早,跟季叔公约定的时间是十点半的样子在平阳镇的门口等着集合。

    吃完饭,李染三人去了布庄,李染要给季南和小远买两身衣服,现在天气开始变暖了,过不久时间就可以脱棉袄了,衣柜里季南和小远的衣服都没几件,李染想给他们买两身薄些的好些的衣服。至于自己,李染也打算买两身。

    李染不会做衣服,就只能买成衣。来到布庄,李染给每个人挑了量身衣服,都是棉布料子,穿着舒服。伙计给李染三个人量了尺寸后,给李染拿了符合他们尺寸的成衣包好。成衣比买布自己做,每件大概要贵上十来文钱。李染一次性买了六件衣服,比较多,布庄的掌柜的就给把零头六文钱给免了。李染谢过掌柜的,又去糕点铺子给小远买了些糕点和割了两斤五花肉,半斤白糖,回家做五花肉吃。

    买完东西,李染看时间差不多,就去镇口集合的地方。李染他们到的时候,季叔公已经等在那了,不过别的村民还没来。季叔公看着过来的李染三人,问:“东西买好了。”

    “恩,都买好了。叔公吃过了吗,我这里买了些糕点,你吃着垫垫肚子。”李染递过糕点给季叔公。这次来平阳镇,李染没多买什么,都是他们一家人自己用的,主要是怕那个张大凤没脸没皮,到时候又要闹一场,李染实在不想跟他吵,干脆就少买些。

    季叔公没接李染递过来的糕点,抽了一口不离身的旱烟,喷出一口烟雾,说:“我在儿夫郎家已经吃了,这些糕点留着小远回去吃。”没过多久,早上坐车来的村民们都陆陆续续的来到集合处,季叔公架起牛车回村。

    不出李染所想,张大凤看见李染买回来的东西,果然眼红,当着李染的面,就在季旺财面前挑拨,话里话外都是要李染把买的东西交上去。说什么现在还不分家,东西就给交公、说什么不孝顺长辈、、、哩巴索的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李染看都不看张大凤一眼,当着张大凤和季旺财的面把东西拿进他们自己的房间。看的张大凤眼都直了,他说了这一堆话,这个扫把星竟然假装听不懂,东西一点都不留下来。

    张大凤气恨的看了季旺财一眼,愤愤然的说:“你是死人啊,那么多东西一句话都不说。”说着又冷笑一声:“真是你的好儿子,就是这么孝顺你的。”

    晚上李染做了红烧肉,端上饭桌,香气扑鼻,一声声咽口水的声音传入李染耳中。李染心里一笑,他就是故意这么做的,让他们看得到吃不到。季大宝看着李染那边的红烧肉,却吃不到,一直吵闹着要吃肉。旁边的朱英华,用筷子重重的敲了一下季大宝的头,含沙射影的说:“吃什么吃,那肉是你吃的吗?”季大宝越哭越大声,朱英华又在他背上拍了两下:“吃什么肉,还哭,谁让你命不好,没托生在人家肚子里,快吃饭,不吃打死你。”

    张大凤对季大宝疼爱虽然比不上季海和季红,但是对这个长孙也很疼爱,听了朱英华骂季大宝,眼睛一瞪,筷子在碗上用力一敲:“你要打死谁呢,你想打死谁?你个烂货还想打死他,你打死他,我今天就先打死你。”说着又瞪了李染一眼,都是这个克父克姆的扫把星惹的祸,没事买什么肉吃,还不拿出来给大家吃。

    李染被季大宝又哭又闹的,脑仁都在抽痛,为了吃一顿安静的饭,李染只得给季大宝夹了一筷子肉。季大宝看着碗里的肉,立马不哭。季红看着李染给季大宝夹了肉,也伸着筷子来夹肉,被季南一筷子打的缩回去了。季南力气大,季红的手立时就红了。

    季红从小被张大凤娇惯着养大,这还是第一次挨打,立时就红了眼,把桌上的饭碗一扫。指着季南说:“你打我,你这个傻子竟然敢打我。”

    张大凤见自己的哥儿被打了,抓起饭碗对着季南就砸过来,幸好季南身手敏捷,躲过了张大凤砸过来的碗,饭碗‘啪’的一声在地上四分五裂。李染看的心一麻,这要是砸中了,季南的脑袋还不得开花。李染安抚好小远,抓住想再故伎重演的张大凤:“你干什么?”

    张大凤甩开李染的手,指着季南骂:“你这个克姆的克星,竟然敢打我儿子,当初从山上摔下来,老天爷怎么就没把你摔死呢。”又对着季旺财说:“老头子,你是死人啊,你儿子被打了,你还坐在这,我告诉你,今天不给一个说法,我们姆子不会善罢甘休。”

    “哦,那阿姆要怎样个不善罢甘休呢。”李染冷笑的看着张大凤,这真是被偷的不叫,这做贼的倒还先叫唤上了。“我倒想问问,这偷肉吃的该不该打。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找人问问。”

    张大凤被李染说的一愣,偷肉?出去问问?不行,这要是被别人知道,哥儿肯定会落下一个好吃的名声,到时候别说嫁到镇上去或是嫁一个殷实人家,就是连嫁人都难。张大凤恶狠狠的看着这个诬赖他哥儿名声的扫把星:“你胡说什么,谁偷肉吃,这不是在饭桌上大家的肉,他吃一块怎么了,怎么算是偷肉。”

    李染不想跟张大凤争吵,见自己的话吓到了张大凤,就没再说什么。而张大凤则是投鼠忌器,怕激怒了李染,到时候他真在外面乱说什么坏他哥儿的名声。只有季红双眼跟淬了毒似得,看着李染一家三口。

    一场吃肉风波的闹剧就这样收场,晚上,躺在床上,季南紧紧的把李染抱在怀里,李染挣扎了几下,挣扎不开只能就这样,这十多天,季南都是这样抱着李染睡,李染也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的习惯。李染在季南怀里转了个身,对着季南说:“哎,明天我准备跟他们说分家的事,你说怎么样。”

    季南傻呵呵的把夫郎抱在怀里,真舒服。“都听小染的,小染说什就是什么。”李染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闭眼睡觉。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李染把分家的事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其他人还好,只是震惊,张大凤直接就闹开了。指着李染骂:“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克星,挑拨着分家,我告诉你想分家没门,等我怕死了吧。”又对着季旺财说:“老头子、季旺财,我告诉你你要是同意分家,我现在就去死给你看。我跟着你吃糠咽菜,吃了多少苦,才过上如今的日子,我绝对不同意分家。”

    季红看着阿姆坐在地上,想去把他扶起来,可张大凤根本就不起来。季红想不明白,既然这么讨厌季南一家,姆父为什么不同意分家,把李染那一家的克星分出去,到时候他们一家就可以过上好日子,想吃什么也不用偷着吃,还不用受他们的气,阿姆为什么不同意。还什么都不懂的季红,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上门哥婿。

    张大凤当然想分家,自己一家人过好日子。可是季旺财是上门哥婿,在大庆国上门哥婿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如果分家,不但季南阿姆留下的家财全部归季南,就是季旺财的东西,季南也能得一大半。张大凤如何甘心那些上好的水田、旱地和这栋青砖瓦房让季南一个人得了去,自己过好日子。

    所以即使再讨厌季南、李染一家,天天受气、吵闹打架,张大凤也不同意分家。不分家这些家产田地至少还能握在他手里,房子也归他住。所以绝对不能分家。

    张大凤又闹:“我知道你是嫌我是后阿姆,不喜欢我,可我把你从五岁辛辛苦苦的养大,没有辛劳也有苦劳,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两个弟弟还没成亲、定亲,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姆子几个,不给我一点的活路。我这就去里正家里、去村里说道说道,让大家评评你这个不孝子的理。”

    李染根本就难得管张大凤,这家是分定了,张大凤要去里正家里说道说道,就让他去。就张大凤这样的后阿姆,有他以前做下的那些狠毒事儿在先,谁会站在他那边。李染倒还希望他去说说。

    ☆、第6章 捉虫

    吃完一顿吵吵闹闹的早餐,李染抱着小远领着季南来到季阿嬷家。季叔公是季南阿姆的亲叔叔,李染想着分家的时候,季叔公能帮他们叫来季家的族老们帮忙见证一下。主要是李染怕到时候张大凤又吵又闹,李染虽然不怕张大凤,但是实在是不想跟他纠缠。

    李染他们到季阿嬷家时,他们刚吃完早饭,季阿嬷和季东的夫郎王小菊在收拾饭桌,季叔公坐在堂屋门口抽旱烟,季东则拿出了农具在修整,快三月了,田地里的活计也要开始了,农具得事先修整好。

    季阿嬷看着过来的李染一家人,热情的叫他们坐下,还叫王小菊给他们倒水。李染忙拉住他,对着季阿嬷说:“阿嬷你们别忙了,我刚吃完饭过来的。”

    “刚吃了啊,那好,那我就不忙活了。”季阿嬷在李染身前坐下。

    李染笑着说:“不用忙活。叔公、阿嬷,我跟季南这次来,是有些事想跟你们说,想请你们帮忙。”

    “好啊,什么事,你说。”季阿嬷爽快的答应道。

    “我跟季南商量下,我们想分家,想请叔公来帮我镇镇场子,也想请叔公帮忙请族老们来见证见证。”李染面带微笑的说。

    “分家?”季阿嬷惊讶的问,他没想到李染跟他说的是这个事:“你想清楚了?”

    “恩,想清楚了,阿姆他天天的吵吵闹闹,对小远总是非打即骂,日子过得没个安静的,我跟季南就想着干脆分出去,这样对大家都好,而且我们就是分出去了,也会孝顺父亲和阿姆他们。”李染把自己的想法一一的跟季阿嬷分说,虽然李染非常讨厌张大凤他们一家,但是在别人面前还是不能那么直白的说,要委婉点。

    季阿嬷听了李染的话,又想了想张大凤平日里的作为,直点头,说:“是这个理,分了家也好,分了家你们的日子才能过的红火。可就是怕那个张大凤不会同意。”以前季南也提过几次,可都没成功。

    季叔公把他的旱烟在凳子脚上敲了敲,看着李染问:“那你们是想怎么分?”这如果想把季南阿姆留下的家财都拿到手,这家肯定是分不成的了。季叔公对季旺财这个侄哥婿是没什么好感的,就是当初他哥看着季旺财跟他们家同姓,人看着也算老实,才招了做上门哥婿,谁知确实这么个没良心的人。

    “我知道如果要把阿姆(季南亲生阿姆)留下的家财都拿到手是不可能,所以我们想留一部分给父亲和阿姆养老,就当是我们孝敬父亲和阿姆。虽然现在的阿姆不是季南的亲阿姆,他以前对季南也不好,但他是他,我们是我们。家里现在有十亩好的水田,其中有八亩是阿姆留下的,旱地有十二亩,其中八亩也是阿姆留下的,我们也不多要,水田我们要五亩,旱地我们要四亩,多下的就给父亲养老。至于房子,我们家在村口南面有一处土坯茅草屋,我们就搬去那住,现在住的房子留给父亲住。”李染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说给季叔公听。

    季叔公听了点点头,这样分很厚道,就是村里人知道了也只会说季南俩夫夫孝顺,孝顺长辈,友爱兄弟。季叔公说:“行,这样可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分家,我到时候把季家的族老都叫来。”

    “明天就分,谢谢季叔公。”李染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高兴的说道。李染之所以会这样分,也是没办法,如果不这样,不说张大凤,就是季旺财也肯定不会同意分家,到时候他们跟着死拖着不分,李染可不想跟他们死耗下去,他还想过好日子呢!所以李染就想着舍弃一部分财产,让张大凤、季旺财同意分家。

    这些田地、房子,李染也只是先让季家种着、住着,以后他会一分一毫的都拿回来,恩,就当免费的租给了季家。再说,他可没说把这些田地和屋子免费的给了他们,他是说给父亲住,给父亲、阿姆养老,以后父亲、阿姆过世了,季军、季根、季海这些不是季南亲阿姆生的孩子有什么资格要下这房子、田地,就是村里人也会站在他们这边。

    跟季叔公说好了,李染也不像回家,被张大凤闹烦了,他领着季南小远去看看他将要住进去的茅草屋。季家村不大,就五六十户的人家,都集中在大路的两旁,和往后建。茅草屋远离季家村村中心,在村口的山脚下,从季阿嬷这里走过去,都要走上□□分钟。

    茅草屋那里零星的五六户人家,离得也开,不像村中心,挨得近。很快三人就来到茅草屋,这屋子长期没人住,又没翻修过,破旧的都不成样子了,想要住进去得重新翻修。茅草屋只有三间房:中间是堂屋、两边是房间。不大也不算小,他们家三个人住刚好。

    茅草屋的屋顶是盖得稻杆,已经不能用了,得买新的油布回来,重新盖上新的稻杆。墙是用黄泥和茅草和的泥,做成砖块形状的泥块,泥墙还好,大多还能还能用,只有后面靠山的那块墙有些歪倒和裂缝,得推到重新建一块泥墙。屋子里比较潮湿,一股子的霉味。

    李染把门窗都打开,让屋里透透气,去去霉味。临时做了一把稻杆扫把,李染让校园一个人在旁边玩,他和季南把屋子里的蜘蛛网、灰尘扫一扫,把地也扫干净。好在房子不大,他跟季南两个人干了一上午就完事了。回去的时候,李染没关门窗,让屋里吹吹风,干一干。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季叔公八点钟的样子,就叫了季氏一族辈分大的几个族老和里正来到季家。季旺财、张大凤和其他人看着来的几个族老,都吓了一跳,阵势这么大。张大凤本以为自己昨天闹了一场,后来李染又没再说什么,以为分家这事就算了,没想到这个克星竟然把族老和里正找来了。

    李染看着来的族老们,连忙请他们进来坐,给他们端了茶水,又把前天从平阳镇买的没吃完的糕点拿出来待客。季旺财看着来的这些族老们,有些忐忑的问:“不知道族老们今天来是因为什么事?”

    辈分最大的、也是年纪最大的一个族老说:“季南跟我们说要分家,我们今天就是因为这件事。”

    张大凤听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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