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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夜星光[娱乐圈] 作者:潇潇沐雨寒
有小小的灼热视线钉在自己身上――那个孩子还在某处看着。
他能看出来?――有意思。
曲正扬浅浅地笑了,将一张大额纸钞卷成一卷,推到那双过于丰满的胸脯前面,“这杯酒算我请你的,帮我把那个孩子带过来。”
那个孩子并不急着坐下,低着头,却时不时偷偷用眼角瞟曲正扬一眼,直到看到酒女因为愤而走人时扭动的肥臀露出了坏心的笑。
“你多大了。”
曲正扬微微眯起眼睛。真正到了面前才看清楚,这个少年的实际年龄可能比他外表所显示的还要小。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蜡黄的脸色和头发,丝毫谈不上漂亮的五官,还有胳膊内侧隐隐青紫的针眼――曲正扬自诩不是正人君子,却也不想招惹任何意外的麻烦,他皱了皱眉头,正准备要离座走人――
“先生,我16了,真的。”少年身子一软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声音到是绵软好听得紧,“我很干净的。”
还没等曲正扬反应过来,少年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大腿内侧,在和敏感处交接的地方轻轻游移。因为瘦小,坐在曲正扬怀里倒是正正好,他的手几乎还不到曲正扬的一半大,一边软软地摸着男人最不禁挑逗的部位,一边偷偷地抬起眼角来打量他的神色。
就像作弊的学生,生怕老师发现自己一样,殊不知只是欲盖弥彰。
明明手法还挺熟练,却在这一个小动作上彻底漏了馅儿。曲正扬这才注意到,他的指尖有些微的颤抖,虽然只是很短――却能看出时不时地失神。对于一个16岁的男孩子来说,他的体重实在有点过轻,而刚才往自己腿上一坐,与其说是撒娇献媚,倒不如说更像是――没力气站着了?
曲正扬笑了起来,将怀里的少年一把抱起,“开个价。晚餐另算。
80、
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热烈的温度,呼吸交缠的紊乱,身体脱离了理性的束缚重获自由――冯夜枢只感觉到,每当他侵入一分,都能发现还有更大的疆域等着他去开拓,就如一次次刺探到更深处的亲吻,每一回隔着衣料逡巡他身体的线条,从纤细的后颈到两片单薄的蝴蝶骨,从腰到尾椎是柔和的丘陵,在最后一节脊柱凸起的地方有浅浅的水洼。每一次身体厮磨,微微凸出的髋骨都会摩擦到冯夜枢的小腹,就像小鹿的脊,像雏羚的角,带着初生的柔软,冯夜枢的手指顺着它描摹的时候,就听到孟烟池轻轻的抽气声。
靠近他,点燃他。
冯夜枢听到有声音在耳边说。他放缓了动作,用右手托起孟烟池的后脑,借助自己身高上的优势再略微施加力道,孟烟池只能被迫抬起下颚,从咽喉到下巴伸展出一段完美的弧线,将脆弱的部位完全展示在冯夜枢面前。
他顺着脖颈上微微搏动的血管舔吮,用尖齿轻轻嵌入的时候,都能听到孟烟池发出琴弦颤动般的呻吟。
冯夜枢自认为不是教徒,但在此刻他忽然明白过来,是什么样的诱惑能让教徒放弃自己的信仰,在欲望的洪流中沉浮而不得超生。
因为那是灭顶的渴求,贪婪得好比要吞下对方,哪怕明天就是末日。
孟烟池觉得自己在燃烧,只能感觉到冯夜枢微凉的手指和灼热的眼神。他不愿意去想明天,也不要想以后,只想在这一刻,和他共同沉沦。
冯夜枢的舌尖在精巧的耳廓上游走,满意地看到每当从耳中传来湿漉漉的舔吮声时,孟烟池都会情不自禁地绷起身体,仿佛唯有这样才能勉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他双手合握起来几乎能扣住对方的腰,透过薄薄的衬衣将手心的热度熨帖上对方的肌肤,令冯夜枢惊喜地发现,几乎每一寸都是他的敏感地带。无论是侧腹,后背,还是胸口,他的神经在为他的抚摸发出愉悦的颤抖,甚至还没有触及,胸前挺起的突起就已经暴露了他欲盖弥彰的渴望,仿佛正在散发着邀请的香气――
请抚摸我,蹂躏我,今晚让我为你盛放。
冯夜枢的指尖有着微微的粗糙,在他有些蛮横地捻弄胸前挺立的脆弱乳尖的时候,因肿胀而变得敏感无比的乳尖受不了被强行拉扯的力道而忍不住呻吟出声,疼痛令身体产生本能的抗拒。但冯夜枢根本不容他反抗,将他抵在身体和墙之间,以自身的力量强迫他打开身体,强迫他将脆弱和羞耻都展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衬衣已经被撕开,不知是不是因为充血的热度,孟烟池并不觉得冷,他战栗只是因为冯夜枢的目光――那双纯黑如墨的眼眸中燃起了幽深的火光,燃烧的情欲反而令他淡如清潭的双眼显得魅惑,就像一位神祗在欣赏奉献给自己的牺牲。除了羞耻之外,竟让孟烟池有种错觉,为自己在他面前显露出如此难堪的情欲而感到羞愧不已。
幸好……他立刻就用热烈的唇舌救赎了他的罪孽。
对于冯夜枢而言,孟烟池的体格非常适合拥抱。不需要太大的力气就能托起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用一只手就能调整二人之间的距离,就像现在,他正在肆意侵犯着孟烟池胸前最娇嫩敏感的地带,一边用温暖的口腔覆盖,用唇舌爱抚着它,就像玩弄小树新萌发的枝桠;另一边却用手指揉搓刮搔着脆弱的顶端,夹在指缝之间拉扯,用带着薄茧的指节捻弄,让它变得愈发充血挺立。一边天堂,一边地狱的折磨终于让孟烟池熬不住溢出了类似呜咽的呻吟,只有拼命咬着自己的嘴唇才能克制自己不去哀求。
不去哀求他再多给一点疼爱或是折磨,或是干脆撕破他最后一点羞耻心,就在这种地方和他一起坠入情欲的深渊,现实、舆论都不用考虑,不论是冯夜枢从前爱的那个人,还是如今的萧眠月……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在面前,在与自己身体交缠,骨血相拥。
“不要……在这里……”在冯夜枢的手指向下探寻的时候,孟烟池终于用残余的最后一点理智挤出了话语。根本不用看就能知道,那里已经硬得不成样子,冯夜枢只是稍微用手指触碰它的轮廓,令人感到耻辱的濡湿便更加重一层。
如果真的有的话――神哪,或者让我就在这时候醒过来,或者,永远都不要醒。
一种类似于嗜虐的快感在冯夜枢的心中蒸腾翻涌,就像看着一朵花终于在手心绽放,明知它在世上绝无仅有,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蹂躏娇嫩的花瓣,让它粉身碎骨零落成泥。
从出生到毁灭,完完全全地,属于我。
快感是残暴的温柔,冯夜枢用指尖轻轻勾勒着孟烟池身体上已经湿润的中心,它颤抖着昂然的样子已经充分说明了想要被抚弄的渴望。冯夜枢并不心急,指尖的触感隔着布料只会让人更觉得欲罢不能,比世界上任何一种酷刑都更可怕――因为肉体的折磨总有消亡的一天,但欲望从不休止。
听到孟烟池的哀求,冯夜枢的手却没有停,从前端到后侧,滑过裤缝,像是在熟悉的路径上安排一次预演,“如你所愿。”
孟烟池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了冯夜枢家里,抑或根本就不是冯夜枢家里,也许是某个旅馆还是什么――这一段记忆就像被抹掉了一般模糊不清,不论如何在脑海中搜索,得出的结论都只有那张仰望着能看到床柱和帷帐的欧式大床,没有点亮的枝形吊顶,一路从门口散落的衣物和让他分不清落在床前的是月光还是熹微的晨光,除此之外,只有冯夜枢那双在深处燃烧着火焰的黑色眼眸。
他能看到,在冯夜枢的瞳中自己放荡地缠着他的身体,脸上的泪水不知是愉悦还是痛苦。
冯夜枢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哪怕在性事上也一贯如此。有一部分人,以收费的方式,专门提供他们这个群体的需要,在业内一直是公开的秘密。在这些专业人士的风评之中,冯夜枢一直是出手大方而极有节制的客户。
哪怕现在,他依然确定自己非常冷静,冷静到几近于疯狂。
他将孟烟池的外套拉过头顶,正好束缚住他的双手。下身的衣物已经完全褪尽,却还保留着那件衬衣和未解开的领带挂在身上,就像匆忙偷情而来不及裸裎相对。冯夜枢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笑了,因为他在孟烟池的表情中看到了惊讶――这多少有些令他恼羞成怒,在孟烟池的大腿内侧掐了一把。
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泛上红印,嫣红得艳丽。冯夜枢扣着他的膝盖内侧,将它们折过头顶,唇舌从细嫩的腿内侧游移到已经溃不成军的密林之上,像是抚慰哭泣的前端一般轻轻含住吸吮,丰沛的汁液早就将后穴充分润泽,就连手指的侵入也没有过分抗拒――
也许是这个身体对这样的疼爱已经养成了习惯。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冯夜枢几乎无法控制瞬间暴虐的冲动,将手指加到两根、三根,急剧地扩张着内壁。不知这个身体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这种带着点粗暴的侵入却没有造成强烈的排斥,而是更加饥渴地包裹、吮吸,像是意犹未尽。
等孟烟池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几乎没有任何准备地,火热而坚硬的前端就直接顶进了后穴的入口,急剧地扩张着领土,侵入、强占,略微的停顿却不是饶恕,而是更深的进犯――孟烟池就连喊叫的权力也被剥夺,因为冯夜枢已经牢牢地吻住了他,一直侵占到咽喉的深处,像是要再深入进去,直到抵达他的核心。
如果说冯夜枢是惊涛骇浪,那孟烟池就是浪尖上被拍打的小船。
随着他的节奏,跟从他的意志,孟烟池索性放弃了全部的思想和意识,就连身体的其他感觉也都几乎消失,唯一清晰的只有冯夜枢在自己的身体里一下又一下深沉的撞击。有好几次,孟烟池都有种自己会被穿透的错觉,就像被钉在名为爱和欲望的耻辱柱上,风化成灰。
如果我在哭,是因为你给我的疼痛如此真实,我终于不用隔着想象触摸你的身体;
如果我在笑,是因为你给我的快感淹没了理智,所有的爱情似乎都和欲望一同倾泻而出,我能对你说我爱你,所有永恒的誓言在天明时都将埋葬在消逝的夜色之中。
“啊啊――”高潮如同灭顶之灾。
从来没有一次释放让孟烟池觉得肉体和灵魂都要趋于灭亡,就像要抱着自己身上的人共赴黄泉。
81
李臻刚下令休息,孟烟池就以逃命的速度飞快跑出了现场,一头扎进了洗手间里。
如果继续留在那个散发着荷尔蒙气味的现场,孟烟池不知道自己会出现何种状况。拍戏的时候,他的精神一直绷到最紧,狠狠地掐着手心来提醒自己下一句台词,唯有这样才不至于在曲正扬――不,是冯夜枢扮演的曲正扬面前暴露出身体真实的反应。
冯夜枢的演技精湛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当他演的是龙衍,他就是龙衍,生死可为一笑轻,繁华胜景不过过眼浮云;当他穿上曲正扬的衣服,就立刻成为那个受情跤煎熬却冠趺跆趸实哪腥耍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食肉动物打量自己的猎物,光是从下而上地打量,就让孟烟池觉得自己像是被全身上下舔趿艘槐椋身上每一处皮肤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征服和快醺胁抖起来。
那是比任何露骨的性醺卸家危险的挑逗,还没有付诸于色情,就已经先攻占了对方精神的防线。他的演技太过于逼真,孟烟池只要稍一闭上眼睛,似乎都能感受他带着烟草气味的呼吸凑近耳侧,就像那天晚上,他用带着凉意的手指扣住自己的腰――
孟烟池的身体立刻就背叛了他。
坐在曲正扬腿上这个情节,在片中本来并没有写。孟烟池几乎是本能地做了这个反应,一方面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样的目光下支撑多久,另一方面,多亏冯夜枢的身体挡住了摄影机的直视,否则他的尴尬恐怕就要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所遁形。
孟烟池在洗手间的隔间里看着自己已经兴奋得略微抬头的部分,没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夜枢,你没事吧?”季东来看着冯夜枢从李臻那里回来,一言不发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今天只不过才拍了第一场,冯夜枢就已经表现出紧张甚至有些疲惫的状态,这对他来说太不寻常了。季东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向那位大人报道,但随即又想到那位大人现今已经离开姬氏,也不知道今后是否还会回来,顿时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我没事。不用担心。”冯夜枢稍稍合上双眼,口中浓烈的酒香依旧萦绕不散――李臻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来似的,竟然已经让罗建周准备好了相当地道的威士忌。混着冰块的酒浆在饮下的那一瞬间冻结了他体内躁动不安的血流,在大脑深处隐隐作痛。
拍戏的时候并不是没有和人贴身接触过,但孟烟池坐在他的大跬壬嫌媒似挑衅的眼神握住他毫无防备的部位的时候,有那么不到一秒的时间,冯夜枢的头脑中完全空白一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在往头上涌,脸上热得几乎要烧起来。
幸好摄像机的镜头对准的是孟烟池。但冯夜枢自己心里也没底,之前被李臻叫过去的时候,对方好整以暇地指着屏幕上截出来的一个镜头对罗建周说,“这张角度不好,删掉。”
罗建周沉默不语,看了一眼冯夜枢,促狭地笑了笑,便将那个镜头删除。冯夜枢当时一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到,那个镜头上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把烧得通红的耳朵拍得一览无余。
“夜枢,要开始准备了。”季东来叫了好几声终于叫回冯夜枢的魂,担心之情溢于言表,“你的脸色很不好,要不今天这场就……”
深呼吸。
冯夜枢听到自己头脑深处血流在加速涌动,仿佛听见曲正扬在自己心里发出嘲笑的声音:
“你想要他?我说得没错吧,你想要他,哪怕付钱,甚至更多你给得起的东西。你想和他如剧本中那样做醢,但不想面对内心的责难――那个人叫什么名字?程叙?在你自跷康氖焙蚧嵯氲剿吗?”
程叙这个名字如同烧红的铁钳一般烙上他的心头,他的眼前霎时一片血红。
第一次见到程叙的时候,他不过22岁。这个比他大了几岁看上去却一副大学生样子的助理,就像他人生的第一道光。在过去的时光里,他已经习惯了沉默,生活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出黑白默剧,自己是唯一的主角,直到他第一次听到来自程叙的声音,从清晨醒来,到深夜安眠。
程叙是个话痨,还是个可爱的话痨。
从训练的第一天开始,这个人就热爱以各种原因给他打电话。从清晨叫醒,到午间休息,再到临睡晚安。哪怕在训练的间隙也时不时发个短信,说一些没有多大意义却令人无法回答的话,比如:
路上遇到一只黑猫,很酷,不搭理我,和你很像。
然后附上那只猫的玉照。它在程叙用来贿赂的小鱼干面前闭眼扭头,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
冯夜枢看着照片良久,几次锁定了屏幕又重新开启,最终还是给他回复了一句话:
猫不吃鱼干。
那句话就像一个预言,或一句咒语,冯夜枢似乎能听到命运的钥匙穿入锁孔,旋转开时发出的机括声。程叙就像他生命中的一个密码,逐字破解之后,他终于看到盒子里装的东西太过耀眼夺目,不得不用全部的身心来接纳――不论戏中是哪一种情节,都仿若走过一遍他人的人生。他越是专注,越能感受到每一个角色内心的喜怒,当他每一次出色地博得他人的掌声,他总能看到程叙在幕后的角落里看着他微笑。
如果说拼命努力是为了偿还公子凭的恩情,那么,不愿意看到程叙失望又是为了什么?
当时冯夜枢并不清楚这一点,于是任由它在接下来的上千个日夜中慢慢沉淀,就像佳酿深埋于地,有朝一日拍开封泥,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蕴藏了多年的情感已经如此芳香四溢。
程叙是他深藏于心中的珍宝,没有任何人可以亵渎,包括他自己。
“准备好了?”李臻收起了些许揶揄的神色,目光中传来隐隐的威压。李臻其人平时好说话的时候比公子凭可亲上百倍,一旦认真起来,却是连公子凭那点表面上的笑容都懒得挂,“小孟,还是你需要再放松一下?”
孟烟池看了看头上亮晃晃的灯光逐渐被调暗,整个现场呈现一种陈旧的暗黄色泽。在布景中,窗外的霓虹忽明忽灭,在裸趼兜募》羯狭粝掳卟档墓庥啊
“没事,李导。我们开始吧。”孟烟池咬咬嘴唇,露出一个故作轻松的笑容,在道具床上伸展开四肢,一边有意放松身体不至于显得太僵硬,一边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这不是拍a跗不是拍a跗……
心理防线还没有建设起来,在他看到冯夜枢出来的时候,孟烟池仿佛听到了城墙轰然倒塌的声音。
冯夜枢走到床边,原本松松披着的外衣顺着他的动作滑到地上,整副躯体就完整地展现在他面前。和上次水汽蒸腾地出现在门口不同,经过化妆师的巧手,他原本就分明的轮廓显得更加冷峻,和仿佛描画出的眉眼一并组成了只有在画中才能出现的俊美。孟烟池并不是不知道床跸芬如何拍,但在冯夜枢屈膝俯下,他身体的阴影盖过头顶的灯光之时,孟烟池只觉得自己每一根神经都在发出尖啸,就连脚趾都难以克制地蜷缩起来――
这个人不是冯夜枢。
冯夜枢纯黑的眼睛里有时候是一片清冷,有时候会有淡淡的暖阳,但从来不会有深重如墨的欲跬,如同暴风雨降至的天空。
杯盘狼藉,食物的残汁还在油油地泛着光。另一边的床上,曲正扬已经在享用这份晚餐的回报。
少年细弱的四肢无力地挣扎,时而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时而本能地啃咬踢打,和身上的男人相比,他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幼兽,半睁的眸中还不完全明白什么叫做情跤,只是困惑于男人沉重的呼吸和身上的疼痛。
他用手指描画着男人背上的肌肉和骨骼,在上面留下深深浅浅的抓痕。随着他动作的起伏,他的肩胛就像活动的峰峦,肌理纹路好比蔓延的沟壑。在他呼吸的时候,甚至都能触摸醯奖《均匀的肌肉下活动的关节和骨骼。少年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了探索这个男人的身体上――他的肩薄得像笔直的剑,锐利的锁骨像是能刺破自己的手;他的脊柱却柔韧而优美,节节分明,在没入腰的那段形成贴合手心的弧度;他的腰如此窄,用手掌就能丈量得过来,在尾椎的地方有一对浅浅的凹陷,在他绷紧臀醪康南咛踔时更为明显……
少年见过无数大逞兽跤的男人,有的埋头狠醺桑有的一脸淫相,没有一个不是面容扭曲,双目发红。
而这个男人从始至终一言不发,那双纯黑的眼睛只是变得愈发幽深,看着他的样子仿佛在思考什么。如果不是他不稳的呼吸和周跎淼谋『梗少年甚至不相信他正在做醢。
好像他是一名伟大的艺术家,正在用身体,雕琢自己这块残破不堪的顽石。
82
作者有话要说:
李臻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镜头上的画面,光点在他眸中跳动,就如微小的火丛,“把镜头拉长,放慢节奏。对,再慢一点。”
整具裸醣臣负跽季萘巳部镜头,肌肉的纹路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呼吸,紧绷的时候剑拔弩张,放松的时候静谧如山,那一层薄薄的汗水和凌趼业淖ズ郏在长镜头的抚趺之下,如旗袍将露未露的情跎,令人不禁喉趿一紧。
“停。”
李臻的声音像一把锐利的小刀撕趿训南殖∷砍癜慵啪驳钠氛,所有人都本能地转过头来,有些人的表情还是一片迷蒙,更有甚者脸上还略有红潮――毕竟第一场就是如此香跹薜木低罚虽说不至于像真拍三跫跗一样全趼闵险螅但从一开始李臻就下了命令不许用替身,所有床跸泛吐趼犊啥际腔跽婕凼担如假包换。
冯夜枢的着装风格自从出道以来就以保守着称。若非如此,当初略带禁欲的风格的b品牌也不会直接指名要他做代言。但其实上熟知内跄坏娜硕夹闹肚明:分明就是头顶上的那位大人舍不得。
在早些时候孟烟池和和林天王醢素怨这个问题。林天王露醭鲆桓鼋苹的笑容,身后仿佛有不止一条狐狸尾巴在晃动得欢,“这有什么难理解的,要是我我也舍不得~谁也不愿意自己男人的裸跆灞槐鹑丝础―就算是和自己男人长得像的也不行。”
冯夜枢一路平步青云,和公子凭一心偏私自然有脱不开的关系。有时候公子凭实在宠他宠得太过头,让林溯雨都忍不住大喊大叫:“这也太偏心了吧!后宫粉黛三千跞耍三千宠爱在一身都不带这样的!”而公子凭本人听到这话,也只是一笑置之并未否认,各种谣言自然就沸沸扬扬地传开,至今长盛不衰。
但孟烟池其实比谁都清楚,冯夜枢和公子凭之间……和小报记者天花乱坠的想象还真是一点也不沾边。
公子凭的爱就像荆棘之冠,伴随着无上荣光一并降临的,是血趵岬拇价。当他还是程叙的时候,不知多少次看着冯夜枢在高强度的训练中累到几乎昏倒,被同期训练的其他人孤立排挤,为了纠正发音练到喉趿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每次想到这些场景,孟烟池就对姬飞扬的敬意油然而生――冯夜枢的意志坚强已算非比常人,三年训练仍是让他脱了一层皮。不知姬飞扬是怎样的钢筋铁骨才能穿着公子凭沉重如铁鞋的爱情经年累月,并甘之如饴。
有时候孟烟池甚至会产生这样一种错觉:冯夜枢该不会是公子凭运用什么先进科技复制出来的姬飞扬吧……若非如此,不然简直难以解释公子凭一方面对冯夜枢强大的占有欲,而另一方面,却从来没有对冯夜枢表示出任何涉及私人的感情。
公子凭的心思,又有谁能猜得到?
孟烟池晃晃脑袋,将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去,强跗茸约翰蝗タ捶胍故嗷本上一跛醪豕液岢掠谇暗纳跆澹抓抓头从床跎吓懒讼吕矗“李导,是我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看着他?”李臻一语正中要害,说的孟烟池不知如何回答,“我看了所有的镜头,你完全躲开了所有的目光接醮ィ为什么?”
孟烟池一句话卡在喉趿里,转了两圈才说,“我自己……没注意到。”
在李臻的目光直视之下,孟烟池有种几乎抬不起头来的感觉。李臻有一双上挑的凤尾眸,虽说岁月侵蚀留下了些许痕迹,但只要闭上眼睛稍稍一想,便能想到这双眼当年画上粉妆是何等勾人心魄。即使如今,风霜亦没有将那点漆般的瞳色磨去,那里仿佛能映出对方最深的心思。
“苏末河在这时候还没有爱上曲正扬,但却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李臻的口气轻缓,脸上却没有半点调笑的神色,“在遇到曲正扬之前,苏末河可算得上是最下等的男妓,每天遇到的客户都不堪忍受。而曲正扬……自然和别人都不同。小孟,你懂我的意思吗?”
孟烟池沉默,他如何不懂?在他还是程叙的时候,他从事着没有任何一点希望的工作,而冯夜枢的出现,就像暗夜里的星光,点燃了自己的所有,但是现在的自己只要往冯夜枢看上一眼,就怕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感情。
“这对你来说可能有点难。”李臻从口袋里摸出手趸,用光滑的镜面照着他的脸,“小孟,你有一张可爱的脸,我相信你身边一定围绕着很多喜欢你醯跞耍体会一个生活在绝望中的男妓的心情对你来说应该是极大的挑战。但很抱歉,我从来不降低标准。现在,你好好看看,在这部片里,你的容貌是这个样子。”
镜面中的苏末河,脸色是病态的黄,雀斑就像抹不掉的污渍,整个人都像缺乏营养而干瘪的桃核。
孟烟池在心里苦笑,他并不是不想表现出苏末河的心态,前一生作为演了一辈子龙套,没有容貌性格也不算优越的程叙来说,对于这种心态简直是量身订造,“李导,对不起,我知道我哪里出问题了。”
李臻似乎笑了一下,回到座位上,对工作人员稍稍示意:再来一次。
小mb几乎是颤醵蹲磐训粢路。
曲正扬全趼愕刈在床沿边上,完全不介意小mb在他身上打量的目光。他感觉到自己的身跆灞灸艿匦醴芷鹄矗在看到小mb身上斑斑驳驳的伤痕的时候。那里有圆形的烫疤,有撕趿训谋藓郏还有很多不明就里的青紫。最重要的是,曲正扬在他的大跬染猜龃看到了针蹩住
也许是被跗龋也许是自愿。但以一个小mb微薄的收入,买不起高级货。
曲正扬几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生命比时间流逝得更快,脆弱得只要轻轻一捏,就会灰飞烟灭。
小mb在心里不停地咒骂自己,抖什么,真没用。他颤颤巍巍脱豕饬艘路,非常讨好的侧身过去跆跛蹦腥说暮斫幔试图像平常一样挑醵浩鹉腥说那跤,而手指也微微发醪的去婆娑男人的后背。眼前这个眉眼墨黑浓重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给了他十万分的压跗雀校就好像是自己所作所为都被他看透,没有办法隐藏――哪怕是自己拙劣的挑醵海似乎也都不起任何作用。
“继续。”曲正扬皱了皱眉头。这小mb发傻的样子还有几分有趣,比他挤出来的笑要好看得多。不知为何,曲正扬觉得他们两人,就好像一只雏鸡落入了豹子爪下,因为无法反蹩梗反而连害怕都忘了。
小mb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踮起脚尖,伸出小跎跬芳绦舔跛的喉结。
不是此道老手技巧百出的色跚樘跖,而是像一只尚未成年的小猫,尝到第一口牛奶,贪恋又小心翼翼,因为乳齿尚未长全,就连啃跻6彩翘壑写痒,似乎只要稍微恫跸牛就会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
曲正扬忍不住伸手去摸跛的头发,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好摸。看上去黄黄糙糙的乱毛,到了指间却服帖顺滑得从指腹下溜走。那一瞬间,曲正扬有种真在抚趺一只猫的错觉。
一只伤痕累累,却依旧稚跄鄣男∶ā
在镜头的死角里,冯夜枢偷偷地抓紧了被子下面的床单。
冯夜枢能听到血流在自己的血管里加快的声音。孟烟池的神情带着畏缩,像是鼓足了全部勇气来渴求他,这种小心翼翼甚至有了种膜拜的感觉,冯夜枢清晰地感知自己的身跆逭在一点一点失控。
本能在击溃他的意志,就像大浪不断冲击着堤坝,眼看就要土醣跬踅狻
他的脑中迅速回放着孟烟池的影像,差点自跎钡纳倌辏尚带稚跄鄣幕炒浚不堪入目的照片……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孟烟池,他知道在这个看似温顺的少年躯壳之下,有与程叙一般毫不妥协的灵魂。可是,他究竟为什么――哪怕是演技也好――他的眼神中因卑微到了极致而燃跎掌鹂跞龋仿佛教跬轿亲潘的神。
孟烟池看着冯夜枢半趼愕纳跆澹只觉得脸上隔着粉底都要烧起来,冯夜枢的身跆迤瘦但结实,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林溯雨调跸肥╃竦囊痪浠埃“阿珩阿珩~~你不要觉得我身材不好,其实我脱掉衣服也是非常有看头的~”
冯夜枢的身材显然锻炼过,比例精良,孟烟池哪怕是脱掉衣服爬过去的时候,都感觉自己是在发醪,不是故意表现,而是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这一刻的心情,几乎和不知所措的苏末河一模一样。
哪怕是抬起眼睛,看着坐在床边不动声色的半趼隳腥耍内心就胡乱打鼓,闹成一片,哪怕行动都会失了方寸。
他小心翼翼上前挑醵核,控踔谱挪蝗米约罕凰的美色跤趸蟮绞Э氐牡夭健―其实在看到冯夜枢墨如暗夜的黑眸的时候,孟烟池就觉得自己陷入了幻觉。
他线条紧实的裸醣常漂亮的六块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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