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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画中仙 作者:浅笑三分
去揍小砚台的冲动,最终一甩衣袖,自欺欺人道:“算了,你一个太监,想必也不知道风月之间的情趣。”
小砚台哪敢说不是,只能一脸苦哈哈地继续给安熙宁拿镜子看着他练笑。
晚膳时分,子画从外边回府,他今日约了林敬轩谈事,因而才没看到安熙宁发疯的一天,刚换下衣服,就有小太监来传用膳,正好他也饿了,左右不见安熙宁,便自个儿一人去了偏房用餐。
人刚坐定就听门外传来声响:“恭迎王爷!”声势浩大,整齐划一,子画有些好奇,转头去看时就见安熙宁头戴紫金冠,身穿祥云织锦紫袍,一身华贵地进了来,看到他时也没有如前几日那样扑过来,反而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光打量他一番,然后踏着方步,满脸傲然地走到他对面坐下。
旁边立即有侍女太监为他摆好碗筷,那双筷子竟然还是纯金的,安熙宁冷淡地瞟眼,
道:“粗俗,本王怎能用如此俗物进餐,还不快给本王和正君换双白玉的筷子来?”
身边的小砚台忙不迭地答应,立即就有侍女送上了两双白玉筷子,安熙宁勉为其难地接了,对子画道:“美人就需配白玉,同样的洁白无暇。”说完还冲着子画邪魅一笑。
子画视而不见,他只是好奇今晚安熙宁是受了什么刺激,抽成这样子,而且府上什么时候多了金玉两种筷子。
安熙宁见子画无动于衷,心里纳闷异常,就算不喜欢,给点反应也是要的吧,怎么跟书里写的完全不同呢?奇怪了。
但安熙宁在这件事上是十分执着的,晚膳时不能感动子画不要紧,这不是还有晚膳后吗?!
夜里回房之时,安熙宁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搂在子画腰上,特意绕道府中的花园处。
子画纳闷:“这么晚了不回房,来这花园干什么?”
安熙宁特意压了嗓子,让嗓音显得更加磁性,暧昧道:“子画不觉得夜里赏花更有一番风味吗?”
子画实在不想打击他,含糊了一句:“有些黑。”
安熙宁又是邪魅一笑:“子画不喜欢黑,本王可以将天上的星辰都摘下来给你点亮。”
“你摘不下来。”子画表情肯定,声音冷淡,直接就给了安熙宁会心一击。
“……本王的意思是,子画的任何要求本王都会满足。”安熙宁深情道,声音柔的能掐出水来。
子画却挑了眉:“你今晚怎么一口一个本王?”
安熙宁能告诉他这是因为他感觉在爱人面前自称本王听起来更酷炫狂霸拽吗?必须不能!
他摸摸鼻子,尴尬道:“子画,你不要在乎这些细节。”
子画默然,被安熙宁拉入一水榭之中,水榭四面来风,轻纱曼舞,周围水光鳞鳞,十分有意境,中央放一木桌,两条木凳,上搁青花瓷酒壶并两个茶杯,显然安熙宁是有备而来。
子画也不点破,衣袍一撩淡定入座,清亮的酒水顺着细长的壶嘴淌出,水与瓷相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动听。
安熙宁唇角微扬:“如何,喜欢本王今晚的安排吗?”
子画拿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酒是好酒,清香扑鼻,入口醇厚,他淡淡地看安熙宁一眼,戏谑道:“有酒无乐,怎能说是好安排?”
安熙宁纠结,他当然想到了歌舞,只是这样子画的注意力就会被分走,又怎么能向他展示自己的魅力,况且让一群衣衫不整的女人在子画面前扭腰摆臀的,他不嫉妒死才怪。
子画见他不说话,灿然一笑:“既然你没安排,我送你万顷星光,一场盛宴又何妨。”
安熙宁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第54章 诱惑
子画遣退了一干下人,且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花园一步,待人都退下后,他在安熙宁惊讶的目光中挥手熄灭了周围所有的烛火,水榭里一时被黑暗所笼罩。
“子画?”安熙宁有些不安,看不到子画会让他心慌。
“我在,你看湖面上。”
安熙宁闻言向湖面上看去,只见原本一片漆黑的水面上突然现出点点烛光,随着起伏的湖水明明灭灭,仔细去看时,才知是一盏盏粉色的荷花灯,朵朵花瓣舒展,娇艳而圣洁。
还来不及惊叹,安熙宁就见自己周身被一片的金光所笼罩,那金光如受牵引般向湖面汇聚而去,在不远处由一团模糊的光球慢慢抽长成身姿曼妙的少女,发髻高耸衣袂飘然,虽然只是金光的剪影,毫无具体形象,但就是让人感觉仙气逼人,美丽不凡。
耳边似有仙乐飘来,随着节拍那少女也开始翩然起舞,轻盈的脚尖旋转在湖面上,细腰柔若无骨,倾倒间如弱柳扶风,美不胜收。
子画迎风而立,蓦然回首,瓷白的脸庞在烛火中愈发细腻,眼底一丝笑意:“喜欢我给你的礼物吗?”一瞬间的风华压下了星光万千,安熙宁只觉一颗心就这么陷了下去,原来书上教的都是真的,这种洒脱自信真的会让人沉/沦。
第二天安熙宁回了书房,对着自己列的计划表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痛划去了第一个计策,不是他实施的不够好,而是子画实施的比他好……
计划二:诱要诱的恰到好处。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黑,安熙宁早早让人送了洗漱用的热水进来,并让一干下人全退离了主院,自己晃到子画面前,扭捏道:“子画,我去沐浴了。”
子画正收拾着书桌上的笔墨,此时奇怪地看安熙宁一眼,也不多问,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安熙宁虽然有些失望于子画的冷淡,但好歹被锻炼出了金刚心,一步三回头地迈着小碎步向隔间挪去。
隔间与主卧之间只隔了一道雕花的拱形门,用轻纱装饰着,从子画的角度只能模糊地看到里面的一些大型家具,但是“哗啦啦”的水声却能清晰地听到,突然,里面的水声停下,传来安熙宁的声音:“子画。”
“何事?”
安熙宁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隔了一段时间后道:“我刚才进来的太急,忘了拿换洗的里衣,子画你能不能帮我送下。”
“行。”子画到柜子里翻出安熙宁平常穿的一套给他送去,撩开轻纱后入眼的是一架花开富贵的檀木屏风,因为烛光的关系,安熙宁的身影被迎在屏风之上。
“我把衣服挂在屏风上,待会你自己来取。”
这怎么能行?!安熙宁立马出声阻拦道:“子画,屏风离我太远够不到,你能不能帮我送进来?”
子画一想也是,绕过屏风去给安熙宁送衣服,却不料安熙宁此时正好起身,一场美男出浴图完完全全就在他眼前上演,
安熙宁是侧身对着子画的,微微濡湿的黑发披散而下,手臂上的肌肉紧实而不夸张,薄薄一层均匀地覆盖在骨骼上,透着男儿健美的野性,腰腹细窄,充满了力量与爆发,因刚从水中站起,一颗颗水珠如落玉盘似的争先恐后地向下滑去,隐没在不可言说之处。
子画不是没见过安熙宁的果体,只是这次却格外让他脸红心跳,也许是以前他还心思单纯,不会联想到不应该的事情,也许是这次安熙宁微微侧过的眼神太过撩人,勾的人心痒痒,才会让他失了神。
对于子画的反应安熙宁心中窃喜,一脸纯良道:“子画,我已经写好了,你将衣服给我吧。”
子画脸色爆红,将衣服往安熙宁身上一扔飞也似地出了隔间,而他身后的安熙宁却露出得意的笑容,看来欲露还休这一招对子画还挺有用。
擦干身子,安熙宁晃晃悠悠地来了卧室,在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后径直去了床上躺着,因而子画抬头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只见安熙宁慵懒地侧躺在床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翻阅着床榻上的书,身上的衣衫半解开,露出厚实的胸膛,一条腿微勾,将压在下方的那条裤腿撩了上来,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腿。
安熙宁不动声色,目光虽然黏在书本中,心思却飞到了床边子画的身上,见他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心里正奇怪间就听子画道:“你喜欢看这种?”
安熙宁也没注意子画声音里透出来的古怪,深沉道:“不错,我大夏就应该多普及此类教化书籍,才能开发民智,促进民生。”
子画的表情更加古怪:“你确定这种书能教化百姓?”
“当然!”安熙宁回答的铿锵有力。
“你自己看看你拿在手里的是什么书吧。”
安熙宁心中奇怪,但还是依言去看,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看他简直要背过气去,只见他手里拿的根本不是济国之策,而是他从皇宫带来的那箱书里的一本,名字叫做《霸道王爷爱上我》,当时他为了方便研究,偷偷将书放在了主卧的书架上,没想到今天哪本书不拿,偏偏就将它给拿了出来,而且他翻开的那一页还是那个主角丞相跟霸道王爷嗯嗯啊啊的片段。这让子画怎么看他?他的一世英名啊!安熙宁的脸变成了猪肝色,嘟囔半晌才蹦出几个字:“子画,你听我说,我没看……”
“那你在看什么?”
“我,我在看……”你,但是安熙宁明智地没有说出来。
子画站在床边不言不语,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的安熙宁更加无地自容,突然他觉得手上一空,眼前压下黑影来,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觉子画的呼吸喷洒在了他的鼻尖:“子画?”
“熙宁,是不是我对你太冷淡了,才让你看这种书解馋?”
“没,不是,我……”安熙宁简直要语无伦次了。
书被子画扔在了地上,墨黑的长发倾泻在安熙宁的脸上,冰冰凉凉顺顺滑滑,撩的他心痒,然后他就听子画道:“看书有我真人好吗?”
幸福这么的突如其来,加快了安熙宁的心跳,唇上有濡湿的感觉,竟然是子画在吻他?!原本就散开的衣衫方便了子画的动作,修长的手指在他身上四处点火,让他不由地闷哼出声:“子画……”
“安熙宁,你在想什么?”
一声冷哼,安熙宁蓦然睁开眼睛,身上哪有媚眼如丝的子画,床边站着横眉冷对的子画才是真的,原来刚才只是做了个梦啊,这种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快将口水擦擦,现在你怎么连小狼都不如了,你上次将它送去军营,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子画说着上了床,瞟了眼他手上的书道:“还有,这种书以后少看,伤身。”
安熙宁欲哭无泪,他这诱人计划还没实施,就被自己的愚蠢给打败了,第二个计划正式告破。
一而再再而三被打击的安熙宁表示很心塞,于是趁着子画闭关打坐的时候又去了皇宫向太子讨教。
“皇兄,你给我的书我都好好看过了,但是对子画好像一点效果都没有,”他说着还将自己列的计划给了太子看,“这上面的计策我全都实践过了,无论是欲拒还迎、美男计还是主动出击,我全都失败了。”
太子看完后一脸的沉思:“按理说以你列的详细程度,不可能会失败啊。”
“我也觉得,但子画就是不开窍,都连续大半个月不让我近身了。”
太子同情地看他一眼:“既然这些都没用,五弟,皇兄只能给你支最后一招了。”
“什么?”
太子神秘兮兮,附耳到安熙宁耳边一阵嘀咕,然后用一种你懂我懂的眼神看他:“皇兄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安熙宁纠结:“皇兄,我不能给子画用药,我虽然想和子画行鱼水之欢,但这是要你情我愿的,我又怎么能做那等小人之事,这让子画怎么看我。”
“傻弟弟,”太子拍拍他的肩膀,“谁说让你给他下药,你给自己下药不就行了?”
在安熙宁微微睁大的眼睛中,太子继续道:“到时你表现好点,我让太医给你配的膏脂记得用上,让子画食髓知味后,你们的夫夫生活还怕会不和谐?”
安熙宁无语:“皇兄,你将来若是当了皇上,那些大臣一定会被你坑死。”
太子笑的谦让:“五弟你真是抬举为兄了。”
安熙宁在心里嘀咕:“一点都不抬举,我还说的还客气了。”
出宫时安熙宁为了抄近路特意绕道御花园,远远地就见贤妃带着一宫装女子在凉亭里赏花,后面跟着一群的太监宫女。
安熙宁心下厌恶,因而便躲了开去,回头看时就见那宫装女子正向他这边望来,想是看到了他的身影,他身边跟着的小砚台惊道:“这不是二皇子身边的徐侧妃吗?传言她与贤妃关系不好,没想到竟会与贤妃一同来逛御花园。”
安熙宁冷哼:“这宫里的女人,哪会有永远的敌人和永远的朋友,利字当头罢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小砚台应是,跟着安熙宁快步离了御花园。
☆、第55章 青丝
安熙宁离开后,徐侧妃垂着眼睛细声道:“母妃,儿媳刚才好像看到五皇子过去了。”
贤妃眼中现出一点恨意:“管他做甚,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徐侧妃虽然心中不甘,但为了能够讨好贤妃将她扶正,她只能忍气吞声,垂眸道:“是,儿媳知错了。”
贤妃见她这副委屈的样子心里就更是来气:“你摆出这副模样是给谁看,本宫可有欺负你半分?你嫁给哲儿两年,一男半女也无,如今太子妃已怀有身孕,若真生下长子嫡孙的,这宫里可还有你我的容身之地?你的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至今未怀身孕是徐侧妃一直以来的痛,虽然凭着善解人意又能替二皇子出谋划策而获得几分宠爱,但这女人除了靠夫君之外能靠的也就只有子女了,如今自己一无所出,这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幸而二皇子宫里的其他女人都不曾怀孕,才让她的侧妃之位稳稳坐到了现在。
贤妃见她沉默,继续尖酸道:“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就凭着点小聪明讨得了哲儿的欢心,你可别以为这样能长久,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女人不能生孩子,那还算个女人吗,等你年老色衰还有谁会要你。”
徐侧妃贝齿咬着红唇,眼眶憋的通红,尔后才强笑道:“母妃,不能为殿下生儿育女,儿媳自知有过,原想着若是其他妹妹能为殿下生个一儿半女的,儿媳必定待他如亲生,只可惜……”
贤妃眼一瞪:“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哲儿的问题吗?”
“儿媳不敢。”
“哼。”贤妃甩袖离去,徐侧妃只能跟上,深知自己为逞一时之快又惹怒了贤妃,心中也有些懊恼,琢磨一番后计上心来。
“母妃,最近不知怎的,殿下心情一直不快,儿媳虽然愚笨,但也想为殿下分忧。”
贤妃见她欢心自己儿子,看她才顺眼了几分,缓声道:“如今五皇子封王又娶亲,太子那边的势力又壮大几分,哲儿心里能好受?”
徐侧妃皱了眉头,担忧道:“太子那边风头正劲,父皇又一直对他们偏爱有加,这消息也比我们灵通的多,如果殿下也能像太子他们那样第一时间知道国家大事,恐怕十个太子也比不上咱们的殿下。”
贤妃心中得意:“那是自然,本宫的哲儿可是样样比皇后那两个儿子强,只怪皇上偏心,让那太子占了上风。”
徐侧妃干笑:“母妃说的是,所以儿媳在想,若咱们能在太子或者五皇子身边安插个眼线,这样他们那边一旦有个什么动静,咱们这边也就立即知道了。”
贤妃眼睛一亮:“好主意,你倒说说怎么个安插法?”
鱼儿果然上钩,徐侧妃会心一笑:“母妃,这要插人就得插枕边人,不但消息长,必要的时候还能吹吹耳旁风。”
“有理,那你说说安插在哪个身边比较好?”
“太子心眼比较多,而且太子妃又管的严,在太子身边安插恐怕不是好选择,而五皇子生性鲁莽,且娶的又是男人,安插在他身边是再好不过的了,现在问题是,咱们到哪里去找一个又忠心,又肯为了大业牺牲自己幸福的女子呢?”
徐侧妃说着觑眼瞧贤妃,她这鱼饵可全抛出去了,再不吃食可就是她的问题了。
贤妃思索片刻:“这人选本宫这里倒有一个,只是那时提起时安熙宁还没有成亲,如今时过境迁,不知那丫头还愿不愿意。”
徐侧妃娇笑:“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这利益足够大,儿媳相信就算是贞洁烈女也会屈从的,不知母妃心中嘱意的是谁?”
“就是本宫的侄女李思眉。”
答案全在意料之中,徐侧妃的笑容多了几分真意:“原来是李小姐,儿媳在进宫前也曾与她有几面之缘,倒真是个蕙质兰心的美人儿。”
贤妃顺水推舟道:“既然你与思眉相熟,那就由你去探探她的口风,若她还有意要嫁入宁王府,本宫定会助他如愿。”
徐侧妃低头,以掩饰自己得逞后的笑容,恭敬地应了声“是”。
当夜,安熙宁特意让人备了一点冷菜加一壶美酒放在主卧中央的桌子上,子画进了隔间去换衣服,独留下他一人在那坐立不安。
从怀中掏出太子给他的药,踟蹰半晌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去从,他的确希望能与子画鸳鸯相缠,做尽人间快乐事,这也是上辈子他第一眼见到子画时的所思所想,但到了今时今日,他对子画更多的是想与他白头偕老的爱情,多过于的贪恋,即使是耳鬓厮磨之时,那也是情感的宣泄,并非是为了一时的贪欢。
手中的药犹如千金重,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太子的建议,也许这药真能让他与子画一时清热,但那又有何用,不是子画的真心实意,靠这些小手段得来的他不屑。
正想将那药扔远时,眼角就扫到子画一身轻衫地从隔间走出,想是做贼心虚,安熙宁立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挪开座位的字体又慢慢悠悠地挪了回来,握着药的手私下里放进怀中,干巴巴道:“子画,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子画扫一眼他的前襟,眼神稍微暗了暗,也不点破,走到座位前坐下:“换件衣服罢了,哪里需要多长时间,我又不是大家小姐,需要涂脂抹粉弄上半天。”
安熙宁继续干笑,手足无措地抠弄着袖子。
子画奇怪地看他:“怎么我进去一趟你就变得如此扭捏,不会干了什么事瞒着我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安熙宁当即白了脸,忙摇头道:“没,没有,我怎么会有事瞒你。”
子画微微一笑,替他斟上一杯酒:“没事就好,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不好了,你觉得是吗?”
安熙宁险些要以为他都知道了,嘟囔着不肯再说话。
子画也不追究,拿起酒杯向他遥遥一敬:“你我成亲已有一月,今晚我敬你。”
安熙宁心中高兴,子画虽然表面对他冷淡,但内里却还记得他们成亲的日子,当即也举了酒杯敬酒,酒过三巡后,两人都有了些微醺,子画的脸上泛出点薄红,眼底微微有了些水雾。
踉跄着站起身,子画走到安熙宁身边坐下,在他不解的眼神中向他倾靠而来,将脸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逶迤的白衫铺了一地,如墨的黑发铺散,如绽放在烛光中的白莲。
“子画……”安熙宁轻叹一声,伸手触上他的脸庞,“其实我的身上放着一包药。”
“我知道。”
“你知道?”
子画一偏头,黑发随之倾泻而下,纠缠在安熙宁的紫袍上:“你刚才对着那药犹豫时我就站在你不远处,我一直在猜你会不会真的去下药,但是谢天谢地,你没有。”
子画说着抬起了头,将唇松松地贴上安熙宁的脸庞,突然就笑了起来:“我是不是可以猜你这个月如此反常都是因为书房里的那一堆书?”
安熙宁这次真的连荡漾的心都没有了,微微偏了头结巴道:“子画,你怎么知道我的那些书?”
“笨蛋,”子画笑骂,眼底缠着丝丝缕缕的笑意,“那晚看到你手中拿的书的时候我就奇怪了,你又没有特意去藏,我去书房逛一圈就知道了,况且你以为为何我最近白天都有事,留你一人关在书房里看些乱七八糟的,还能进宫同太子商讨?”
“你的意思是?”
子画却不说话了,抬手撩过安熙宁一小束的头发,将之与自己的缠绕在一起,白光闪过,两束头发应声而断。
“都道结发夫妻,安熙宁,我也愿与你结发永同心,你可愿意。”
这真的是喜从天降,安熙宁双手搂紧靠在他肩上的子画,动情道:“我愿意,做梦都想听你说这句话。”
子画心中若被蜜灌满,左手一招,空中突然飞来一条红线缠绕着他微动的指尖,在安熙宁惊诧的眼神中那红线自动绕到了两束青丝上,如被巧手秀娘牵引般结了一个同心结,将它装进一个香袋后,子画脸色微红:“这是我让宫里秀娘为你秀的,但下面的络子是我让她教我打的,你可喜欢?”
“喜欢,真的喜欢。”安熙宁眼中酸涩,他原以为自己用情已深,却不知道子画在他不知情的时候竟为他做到了如此地步,这小小一个香袋虽然毫不起眼,但一个能为喜欢的人拿起女儿家的东西,这一份心意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道尽,这丝丝缕缕缠着的不仅是丝线,还有对他的丝丝情义。
“子画,你对我如此情深意长,让我这一生又拿什么来回报。”
“说什么回报,不过是陷进去罢了,也许真的就是孽缘,你说我喜欢谁不行,偏偏喜欢上你这个莽夫。”
安熙宁小心翼翼地将香囊放进怀里,笑着抱住子画:“现在我可是你的人了,想退货我可不答应。”
☆、第56章 满足
子画轻笑,攀着他的脖子跪起,移身到他的怀里坐定,眼神亮如星辰,看着他笑意盈盈,头微微靠近,触着他的鼻尖道:“这一个月,你是不是等的很辛苦?我是不是真的很冷淡?”
醇香的酒气喷洒在鼻尖,混合着子画身上的冷香,安熙宁终于体会到古人为何会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实在是现在的情形令他心荡神怡,难以把持,他痴痴地望着子画,只觉要溺死在他唇边挂着的笑意里。
“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很难回答,”安熙宁轻声道,“但是我甘之如饴。”
“笨蛋。”子画又笑骂了一句,淡色的唇瓣贴上安熙宁,水润柔软,带着酒气,就这么游走在他的唇边,不深入,不离开,让安熙宁的理智再一次崩溃。
终于,他的舌探了进来,撬开了安熙宁的牙关,一点一点轻探着,像误入陌生地的小孩,小心翼翼地探索着新开发的领地。
安熙宁的体温偏高,因而缠上子画的舌时就如火热的岩浆般将他淹没,热情地缠绕着不让子画离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子画才气息不稳地警告道:“你不许动,今晚我主动。”
“好。”安熙宁此时满心满眼里都是他,听了他的话哪有拒绝的理,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激动之外还有些期待,不知子画会给他怎么样的惊喜。
“我们去床上。”
两人纠纠缠缠地躺倒在床上,紫袍与白衫混在一起,束缚着两人的手脚,子画撑着安熙宁的胸膛微微直起上半身,笑语盈盈:“不把你的那本图册拿来吗?我们还可以参考。”
安熙宁声音已有些不稳,此时惊喜道:“子画,你说的可是真的?”
子画挑眉:“我可有哪时骗过你?”
安熙宁嘟囔:“你骗我的次数还少吗?”
“嗯?”
安熙宁打个哆嗦,自己回答道:“……很少,基本没有。”
子画摸摸他的头发:“乖。”
安熙宁简直要郁猝了,这个“乖”字简直要成为子画的口头禅了。
“你还不快去将画册拿来?还是你不喜欢那画册上画的?”
怎么可能?!安熙宁立马起身:“子画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说是马上回来还真是马上回来,子画这边才刚整理好衣衫,安熙宁已经气喘吁吁地回来了,脱了鞋子立马上了床来,献宝似地将画册摊开给子画看。
“你看,这个是在花园的秋千上的,是不是很带劲,这个是在山林里的山洞中的,我一直在想有虫子什么的要怎么办,还有这个,竟然还能在道观中,不怕亵渎神明吗?”
安熙宁说的兴起,一抬头就见子画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安熙宁,你竟然研究地这么熟。”
安熙宁摸摸鼻子:“我向来认真。”
说完后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嚷嚷道:“子画,你就说你想要哪个吧。”
子画将画册翻到一页,压倒安熙宁笑的一派从容:“我想要你。”
“要我怎样?”
“要你,为我鞍前马后,你可愿?”
安熙宁向上一挺身,邪笑:“是如此的鞍前马后吗?”
子画一手压住他的肩:“我可有说让你动?”说完他探身去够那图册,指着刚才那页道:“我觉得这姿势不错。”
安熙宁定睛看去,立马赞同道:“对,很不错,我就喜欢主动热情的子画,快来吧。”
“等下。”
“怎么?”
子画红了脸:“让我先看下画册里的注解,免得待会忘了步骤。”
安熙宁被他打败了,耐着性子等他看完,待到真的真枪上阵时子画的鲁莽还是吓了安熙宁一跳,忙阻止了要坐下去的他,在子画不解的眼神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这是何物?”
安熙宁将之打开,指着里面的东西道:“这是我让宫中太医专门为我们配的东西,涂在秘处不但可以起到润滑的作用,而且还可以起到保养的作用。”
子画惊奇:“这个小东西竟有如此大的作用?”他说着将瓷瓶放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浓郁的香气随之袭来:“这是什么香味?”
安熙宁得意:“这是玫瑰膏,粉嫩透亮,最是漂亮。”
“要怎么做?”
子画蹙着眉头盯着手中的小瓷瓶,难道真的要将这么奇怪的东西放进身体里,那不是会很难受?安熙宁没等子画纠结完,立即将从瓶子里挖出一大坨,笑道:“子画,剩下的我来教你。”
帷帐被安熙宁拉下,也遮挡住了床内的一片春光,里面的呢喃声还是不断从空隙处流出,一室的暧昧春光。
第二天一早,子画醒来时安熙宁正撑着脑袋看着他笑,见到他睁眼立马凑到他唇边香了一个:“子画你累不累,我给你按摩?”
“不用。”子画拒绝,动了动身体,发现今早他全身干爽,不像上次那样粘哒哒的,而且看一看里衣,发现也被换过了,看来那些书还有些效果。
暗里满意地点点头,子画又仔细感受了下,发现除了腰部有些不适,其它部位没什么不舒服,不知道是他已经习惯了还是因为昨晚那个玫瑰膏真有如此神效。
“昨晚我的表现你可还满意?”子画清亮的眼神瞟来,看的安熙宁小心脏一跳一跳的,扑上去抱住他道:“满意,子画你好热情,我都快要把持不住了,怎么办?”
“那可有奖赏?”
安熙宁眨巴眨巴眼睛:“子画你说,只要能办到的,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为你办到。”
子画推他:“笨蛋,不需要你上刀山,也不需要你下火海,只要带我去见一下小狼就行了。”
安熙宁垮了脸:“那只蠢狼有什么好看的,只知道流口水,还总是粘着你,我不高兴。”
“你跟狼都要争宠,安熙宁你的出息呢?”
安熙宁又黏上去抱着要穿衣服的子画:“出息在见到你时就被我吃了,现在我都不知道他被消化到哪里去了。”
“难怪会这么笨,快点起来,还要去北营呢。对了,我曾听你说这北营乃是被李威远掌控着的,那你把小狼放在那里会不会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安熙宁漫不经心道,“北营被李威远把持那都是去年之前的事了,自从上次父皇将我派到北营去历练,我可以在那里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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