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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画中仙 作者:浅笑三分
想,还是挺了挺胸脯点了点头。
子画将一个龙凤水晶饺放进口中:“说吧,什么规矩。”
安熙宁心中窃喜,立马道:“子画你以后不能随便打我。”
“我打你的时候从来不随便。”
安熙宁竟无言以对,嘟囔半天道:“那子画你以后不随便的时候可以打我,随便的时候就别打我了。”
子画头都没抬就答应了,并且一整天都没有整他,安熙宁简直要感动地落泪了!
晚上安熙宁又黏着子画回房,刚走到门口就被子画关在了门外,骤然在眼前放大的门扉差点砸到他挺直的鼻梁。
原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安熙宁顿时欲哭无泪。
“子画,我错了,你开开门啊。”
“你错在哪里?”
“我哪里都错了,尤其不该定什么家规。”
“我觉得没错,家规挺好的。”
“那你让我进去啊。”
里面的人似乎去点灯了,原本昏暗的房间瞬时绽出了暖光,子画修长的剪影倒映在门上,让安熙宁看的抓心挠肺。
“不让你进是因为我作为你的正君,总不能专宠,你今晚就跟你的二房一起睡吧,还有别拍的这么用劲,门拍坏了事小,伤了你的二房事大。”
“子画,我们才刚新婚,不要让我独守空房啊!”
安熙宁在门外哀嚎,最终还是成功被子画放进了屋里。
“子画,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对我的。”安熙宁笑的贱兮兮,拐着子画就要往床上带。
“等下,”子画在安熙宁诧异的眼神中拉出两条被子,“你睡里边,我睡外边。”
还想睡一个被窝的安熙宁心碎了,但看看子画如此坚定的神情他还是学聪明了没有出口反对,只要还在一个床上就好办,只要等晚上睡熟了他偷偷地潜进子画的被窝里就好了。
打好主意后,安熙宁很乖地就去了里面的被子里躺着,双手握着将被子拉到鼻子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又羞又涩道:“子画你快来,我在床上等着你。”
“……”子画突然有一股想叫恶灵驱散的冲动。
夜半十分,安熙宁从朦胧中醒来,花了十二万分的力气才神不知鬼不觉地蠕动到了旁边的被窝中,结果迎接他的不是暖玉温香,而是冰冷与空荡。
安熙宁立马被吓醒了,什么瞌睡虫都被驱赶个干净,睁开眼后立马就撩开了帷帐,只见窗台边一灯如豆,子画正俯在案上奋笔疾书。
安熙宁安心的同时又有些奇怪,下了床后给子画披上一件衣服,轻声问:“这么晚不睡,是在写什么?”
子画吓了一跳,转头看是安熙宁时才放下心来,搁了笔拿起刚写的一长张白纸吹了吹,将它递给安熙宁,挑眉道:“这是我给你立的家规。”
他还以为报复过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安熙宁遄帕辰庸,逐一看了下来。
都说字如其人,子画冷清自持,他的字也是挺拔孤傲,看的十分赏心悦目,均匀的小楷密密挤在一起,虽然看起来不长,实际上竟列了近五十条的规矩。
安熙宁无语,抽搐着嘴角问:“你这么晚不睡就是为了写这个?”
子画默认,将桌上的纸笔收拾好后道:“这都是我写给你的家规,如果有什么不满的现在就可提出。”
安熙宁擦一把冷汗开始往下看:“一诚实守信,不得有欺瞒行为;二家中事物须互相协商,不得私作主张;三远离李思眉,不得被美色所迷;四……”
子画在一旁听着,偶尔插嘴解释一二,突然他就听安熙宁提高了声音:“四十六,每月行敦伦之礼不超过三次?!这是什么意思?”
子画不自在地低头,左手握拳假咳一声:“你我虽然年轻气盛,但毕竟不能任意妄为,且那种事劳力伤神,多了总是不好。”
“可这每次不准超过一注香时间又是怎么回事?”
子画目光游离:“就这么回事,我觉得时间够久的了,原本我还想半注香……”
他的声音在安熙宁要杀人的目光中渐渐低了下去,但最后心一横,傲娇道:“说吧,你有什么意见。”
为了终身的幸福,安熙宁当然要据理力争:“我们不努力,怎么把睿儿生出来!”
“所谓的睿儿有可能就是你误将梦境当现实了,根本没什么重生。”
“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都不能放弃!”
子画被他打败了,试探着问:“一个月四次?不能更多了。”
“有区别?”
“有!多了一次。”子画为了肯定自己,还苦大仇深地点了点头。
安熙宁要崩溃了,这种刚吃到肉就被告知以后要茹素的悲惨真相,简直人干事?!于是他气若游丝道:“子画,这种事过犹不及,憋久了不好。”
子画歪头看他,似在考量他话中的可信度,但终究没有表态,安熙宁举手投降:“要不此时日后再议,我们还是先休息吧,明早还要进宫。”
子画默认,跟着他上了床,一夜无话。
☆、第51章 讨教
转天一早,春枝端着脸盆进寝殿时,就见贤妃正对镜梳妆。
“娘娘今日起的可真早。”
“今儿个可是咱们的宁王带着他新娶的正君回宫的日子,本宫可不是要起早。”
贤妃拿起一支赤金缠珍珠簪子放在发间比划了一下,左右看看后问道:“春枝,本宫戴这支簪子如何?”
“娘娘戴什么都好看。”
贤妃嗔她一眼,眉目流转道:“就你嘴甜,不枉本宫疼你,今日皇上可是要来,本宫说什么也要好好收拾一番,免得被些小狐狸媚子给压了去,这女人啊,一辈子就围着个男人转,真真是没个意思,可你还没得选择。”
春枝干笑,替贤妃戴上鎏金耳环,看着镜子道:“娘娘今日艳光逼人,谁能跟您比。”
贤妃笑笑,低头挑选着梳妆台上放着的胭脂颜色,眸光一闪道:“本宫待会要好好看看,皇后见到让她儿子断子绝孙的好媳妇儿会是什么表情。”
安熙宁他们今日进宫请安是在皇后的惠安宫中,两人因为昨晚没有胡闹,因而起的都挺早,刚要进惠安宫时就见太子扶着太子妃过了来。
太子妃如今已有六个月的身孕,此时已经显怀,高高隆起的腹部让人提心吊胆,她一手牵着太子,一手抚着腹部,原本清瘦的脸上因为怀孕以来的进补而显出点富态来,挂在唇边满足而甜蜜的笑容感染着身边的所有人,因为行动不便,只能步履蹒跚地缓慢走着。
安熙宁忙拉了子画上前,向太子与太子妃问好后道:“皇兄,嫂嫂如今身子沉重,你怎么还让她走着来?”
太子揶揄道:“你这成亲才第三天,就知道关心人啦?不错不错,想来子画是有福了。”
子画闹了个脸红,太子妃忙解围道:“五弟你可误会你皇兄了,太医说了,我如今身怀有孕,又是第一胎,适量的走动一下有利于顺产,因而才拉了你皇兄陪我呢。”
“原来皇兄还是个情圣。”
太子笑:“相比五弟你而言,我可是过来人。”
安熙宁看着太子若有所思,他皇兄都能将如此矜持的嫂嫂搞定,想来手段不少……
几人说说笑笑间进了惠安宫的花厅之中,明德帝与皇后分别坐于主位之上,明德帝的下首位置还空着,显然是留给太子与太子妃的,皇后的下首则依次坐着四妃,贤妃位居第二。
明德帝依旧一副严肃的样子,与身边笑的一脸慈祥的皇后行成了鲜明的对比,见了安熙宁他们进来也只是淡淡地瞟过一眼。
两人站定后,有宫女奉上两杯茶,子画在昨日还是学了一点婚后规矩的,因而也知道这茶并不是给他喝的,跪在明德帝面前时他还有些恍惚,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和安熙宁成亲了。
“子画,快叫人。”
子画蓦然惊醒,才发现身边的安熙宁正朝着他使眼色,抬头看时,明德帝也正一脸不耐烦地盯着他,子画忙敛了心神,刚出口一个“皇”字,就被安熙宁暗中用食指戳了戳腰眼。
子画因为前晚的事,直到现在腰都还无力着,被安熙宁这么一戳,差点就软下身去,但他自知失言,也不好怪他,跪直了身体将茶杯递上:“父皇,请用茶。”
他这一声父皇,不但让皇后与安熙宁笑开了颜,也让明德帝松了神情:“起来吧,如今你与宁儿已经成亲,也就是我们皇家的一份子了,虽然你两同为男子,但既已成亲,就应相敬相爱,举案齐眉。”
“是,父皇。”
两人叩谢后福全宣读明德帝对子画的赏赐,子画再次拜谢。都说一回生二回熟,再给皇后敬茶时子画就轻车熟路了,喜的皇后眉开眼笑,让身后的宫女拿了一柄玉如意来:“这是当年本宫与你父皇定情时他送的玉如意,当年你皇兄成亲时本宫给了一柄,如今你与宁儿也成亲了,这一柄玉如意就给你了。”
子画接过这意义非凡的玉如意,再次向皇后表示感谢,皇后扶住他,道:“好孩子,去见见你皇兄和嫂嫂以及四宫的娘娘,就不必行礼了。”
子画称是,象征性地在各人面前走过一圈就站回了安熙宁身边,贤妃端坐在位子上,扶了扶鬓边的簪花,笑道:“陛下,姐姐,臣妾看着这正君真是好模样,人也乖巧懂礼,配五殿下,啊不,现在该说宁王了,配咱这宁王是再好不过了,真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说这京里,又有哪家姑娘强的过咱正君,也就是能生个孩子罢了。”
此话一出,又勾起了明德帝的伤心事,斥道:“贤妃,你少说一句。”
贤妃泫然欲泣:“陛下,臣妾说错了什么吗?臣妾这人向来直,您也是知道的,正君这孩子臣妾看着喜欢,所以才会出言相夸的,若陛下不喜欢……”
“行了行了,”明德帝不耐烦,“朕昨日得知李威远扫荡了西边的几股马贼,不日就要凯旋,他是你哥哥,贤妃你也应知了这消息吧。”
贤妃眼睛亮了亮,两腮现出几分薄红,倒有了点娇羞之意,柔声道:“臣妾常年居于深宫,外边的事倒不曾听说。”
明德帝深深地看她一眼,也不表态,继续道:“如今你哥哥手握兵马大权,功名利禄全都有了,朕一时还真不知要再赏他什么。”
贤妃颇为自豪,也忘了顾忌,立即开口道:“要不陛下您再封我哥哥一点官?”
明德帝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再封朕可就要将朕这个皇位给封出去喽。”
贤妃此时才知自己得意忘形了,忙跪倒在地:“臣妾失言,陛下恕罪。”
“起来吧,朕只是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行了,你跟朕来御书房一趟,也给朕参谋参谋要给你哥哥什么赏赐。”
“臣妾遵命。”
明德帝带着贤妃走后,其他三宫的妃子也纷纷告辞离去,皇后叹了声气对子画道:“本宫听宁儿说你对道法有些研究?”
“略知一二。”
“宁儿跟本宫可不是这么说的,简直把你夸的跟朵花儿似的,正好本宫近日正在研读一本道家经书,好些地方都不甚明白,不知子画可愿为本宫解惑?”
子画又怎么能拒绝,只好点了头,安熙宁此时正有事想向太子请教,因而也不出声反对,腻到皇后跟前道:“母后,儿臣就先将子画留在您宫里了,您可千万要给儿臣照顾好了,年轻小姐公子的一概不能见,午膳时儿臣就来接。”
皇后笑骂:“你这是怕母后会卖了你媳妇儿?”
“母后,儿臣可不是这意思,这不是我家子画太好看,我怕人看了就惦记上了呗。”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全笑了起来,子画臊的慌,一把就拧在了安熙宁的后腰上。
随后安熙宁跟着太子夫妇回了东宫,将太子妃安置安置下后兄弟两人才去了书房相谈。
两人各倒一杯茶,遣散了身边的下人,就这么静坐着谁也不开口,太子是奉行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政策,安熙宁也是不好意思开口,但一想事关自己下半生的幸福,他还是心一横说了出来。
“皇兄,冒昧问一句,你和嫂嫂夫妻生活和谐吗?”
一向遵循礼仪的太子差点将口中的茶给喷了,咳嗽好久后才缓过气来:“五弟,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跟子画不和谐?”
安熙宁面色微红,拇指与食指比了一条缝:“就这么点不和谐。”
太子看安熙宁的眼神开始不对劲起来,欲言又止道:“五弟,你和子画之间,是他不行还是你不行?皇兄认识宫外的一个神医,对这种病有些手段。”
安熙宁恼羞成怒:“皇兄,我和子画都很行!”
太子也知自己想多了,假咳一声问:“既然如此,你们是什么方面不和谐?”
安熙宁苦恼中又透着点骄傲:“就是新婚当夜,我好像做的有些过火了,子画现在有些排斥,但你也知道,刚开荤的和尚又要被迫吃素是很痛苦的。”
太子沉重点头,在安熙宁心上插了一刀:“子画之所以排斥,估计也是因为你技术不行,没让他食髓知味。”
安熙宁立马炸毛了,站起道:“你才技术不行,本王技术好的不得了!”
太子敷衍地点点头,招手示意他坐下:“俗话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圣人也曰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五弟你若想与子画夫夫和谐,磨练技术还是必不可少的啊!”
安熙宁被安抚,诚心求教道:“皇兄你可有什么好主意,昨晚子画都要给我定家规了,一月三次!”
太子不厚道地笑出声来:“你家子画够冷淡的。”
“可不是?皇兄你就快给我拿个主意吧,不过先说好,下药,强来什么的我可不干,伤了我家子画怎么办。”
太子若有所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是男女之间我还有些法子,但这男男之间……”
“皇兄,你就说能不能帮吧。”
“能!”太子一锤定音,“你跟我来,学了这些,保证子画对你欲罢不能!”
☆、第52章 受教
太子将安熙宁带去的地方正是藏书阁,两人进去后就看见满架子的书密密排着,因为常年不透风又不能见光,因而里面充满了阴冷之气以及浓浓的书香味。
守藏书阁的小太监见他二人到来,立马赶了过来,躬身道:“见过两位殿下,两位殿下是要找什么书,奴才可以帮忙找。”
“不用了,本殿自己找就行,你先下去吧。”
太子挥手让小太监下去后,安熙宁再也忍不住开口道:“皇兄,我们来这个地方干什么?”
太子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来这里当然是给你找方法来了,难不成还是来此处玩?自古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书中还有的就是诱人之法。”
“既如此,皇兄你又何苦将刚才的小太监赶走,让他替我们找书岂不是更快,你看这里藏书成千上万,我们要找起来还不等到猴年马月。”
“先别抱怨,皇兄我若心里没谱,又怎敢支开那小太监,我要给你看的可是一个大宝贝,不能让外人知道,你跟我来。”
太子拉着不情愿的安熙宁七拐八拐地去了藏书阁里的一个小隔间里,又在那个小隔间里拖出一个沾满灰尘的大箱子,指着它道:“这就是我说的宝贝。”看安熙宁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继续道:“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安熙宁满脸狐疑地将箱子打开,只见里面挤挤攘攘地放满了书籍,封皮精美且无虫蛀现象,可见这堆书还是曾被人静心保管着的,定睛看去,最上面的一层上还题了书名:“龙阳十八式,南风,分桃之喜……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安熙宁黑线,用一种不可言说的眼神看着太子:“皇兄,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难道你……”
“胡说什么!”太子脸色爆红,后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度,清咳一声道:“小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安熙宁对太子的敬佩之情又上升了一个台阶:“不愧是皇兄,小的时候无意间就能找到这个。”
“客气客气,所以你哄人的手段拍马也比不上皇兄我。”
这可不是?安熙宁在心里嘀咕,他皇兄可是有书中名师指导的人,还是从小培养的!
“快打开看看,里面都说了什么。”太子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简直比安熙宁还积极,随手捡过一本书就往他手里塞。
打开书的第一页,上面就写了这么一句话:“食色性也,自古男欢女爱就属天性,然人只知男女,却不知男男之间亦可获得无上欢欣,可男子毕竟不同于女子,身后之物非天生容纳之所,因而行事之前须用膏脂开拓,方可享受无上乐趣。”
太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和子画,可有用膏脂?”
安熙宁尴尬地摸摸鼻子:“没用。”
“那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太子一击手掌,“待会我们就去太医院,让那帮子太医给你调配点膏脂出来。”
安熙宁应了一声,弯腰又拿起一本书来看,结果刚打开他就立马合上了,神情古怪地将书往箱子底下藏,太子好奇,不顾他的阻拦将那本书给抽了出来。
“画这些图的是个人才啊,看这细节处精细的。”太子一边感叹一边又翻开了一页,安熙宁简直要不忍直视了,他以为自己脸皮已经够厚,没想到……
太子一看他的神色,真是恨铁不成钢,将书摔到安熙宁怀里后用一种孺子不可教的口气道:“快将这些书都搬回你府上去好好研读,事关你男儿尊严,在子画面前可不能给我皇家丢脸。”
安熙宁苦着一张脸:“皇兄,这么多我怎么带回去,若被发现,我皇家的脸面才真丢了。”
这倒是个问题,太子沉吟片刻突然舒展了眉眼道:“前段日子父皇刚给我配备了一支暗卫,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我让他们将这箱子书送到你府里去,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安熙宁在心里为这些暗卫默哀一阵,然后愉快地接受了太子的建议,两人勾肩搭背地出了藏书阁向太医院走去。
午膳时分,安熙宁刚进惠安宫就听到殿内传来的欢笑声,他母后正拉着子画相谈正欢,安熙宁心里嘀咕着早上他刚出门他母后对着子画还自称本宫呢,结果一回来就母后长,母后短的了,这转变也太快了,难怪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教人难以捉摸。
皇后见安熙宁一来就腻到了子画身边,半玩笑半吃味道:“都说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原母后还是不信的,但今儿个是不得不信了,这一来,母后还没叫呢,就先去找媳妇儿了。”
子画闷笑,背着皇后无声说了句:“不孝子。”
安熙宁不服,梗着脖子道:“母后,儿臣对您的孝心可是日月可鉴,天地可表的,您可不能冤枉儿臣。”
“母后哪里冤枉你了,你说你进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母后还是子画?”
安熙宁答不上话来,子画叹息一声道:“母后您就别逗他了。”
皇后乐的他们夫夫相持,但还是假叹连子画都倒戈相向,自己真真是孤立无援,直到宫女来传用午膳,才将安熙宁他们从唠叨中解脱出来。
用过午膳又陪着皇后逛了御花园,晚间又是明德帝赐宴,夫夫两人回到宁王府时已是夜里。晚宴时太子向他传话说那箱子书已经被放在了他的书房里,因而当他跟着子画回房时心里那是百爪挠心,恨不得此时就将那些书拿出来好好观摩一番。
安熙宁向来是藏不住事的,喜怒全显于脸上,他这脾性对于上位者来说确实有待磨练,但作为身边人来说却是好事一件,因为心思太过通透,一猜就准。
此时他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立马被子画发觉了,前两天安熙宁是拖着他往床上倒,赶都赶不走,今晚却一反常态坐在床尾,怎么都肯不上去睡。
“今晚你还有事?”
安熙宁“唰”地一声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
“什么事?”
安熙宁从善如流:“我想去书房看书。”
子画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莽夫还有读书的一天,竟然还是自己提出来的,实在令人惊讶,作为他的正君,这一健康向上的爱好他又怎么能阻止,因而他很爽快地就放行了。
于是怀着小心思的安熙宁暗搓搓地去了书房,刚一进门就嚷嚷开了:“小砚台,今天下午太子命人送来的箱子在哪里?”
“王爷,奴才将它放在书桌下面了,还有,太子吩咐奴才将这个盒子也交给您。”
小砚台一将手上的盒子交上,安熙宁就迫不及待地想打开,但一想里面肯定是什么羞羞的东西,他立马就改变了主意。
“咳,小砚台你先出去,本王想自己待会,有事会叫你的。”
“是。”
小砚台退下后,安熙宁立马将盒子放在了书桌上,用袖子擦了擦,神情严肃地将盖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了六个宽口小瓷瓶,不用想,里面盛着的一定是上午他和太子去太医院要的膏脂,没想到那些个太医动作还挺快,日后一定要重赏!
每个瓷瓶上都画了花卉,正对应着里面膏脂的香气,安熙宁随手拿出一瓶来,掀开瓶盖看时,只见里面膏脂白润晶莹,细腻非常,在烛光下泛着莹莹的光,凑近鼻端时,一阵幽香扑鼻而来,令人闻之忘忧,正是兰花的香气。
“这个好,清淡悠然,子画一定子画。”
又打开另外一瓶,只见里面膏脂呈通透的艳红色,魅惑妖娆,撩人非常,香味浓烈却不刺鼻,隐隐透着点暧昧。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玫瑰膏,子画白白的皮肤配上这个红色的膏脂一定很好看!”安熙宁摸摸发痒的鼻子,他怕自己流鼻血。
认真将膏脂清点完后,安熙宁将一瓶竹叶香的膏脂拿出放在怀中,又将其它膏脂放回到盒中盖好,才心满意足地去看太子送来的书。
第一本抽出来的就是早上看过的图册,安熙宁再看时还是一阵脸红,只见图册上画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样貌英俊的青年从背后抱着身前一脸清秀的少年,两人一起坐在花园中的秋千上,若只是如此,这只能说是画工精细的春游图,但这画的关键处就在于那清秀少年衣不蔽体,单薄的春衫只堪堪遮住了关键处,脸泛酡红,一脸的春意,而他身后的青年虽是衣衫整齐,但想也知道他在干什么好事。
安熙宁看的脸红心跳,抖着手翻开了新的一页,仍是刚才的青年与少年,只是场景换成了室内,只见一池春水中,前面趴在池边,湿透的衣衫显出透明之色,半挂半落的搭在左臂处,顺着后背滑落下来,身后的男子双手握着他的细腰正在努力耕耘。
安熙宁自动带入他与子画,鼻血终于不负众望地滑落下来。
☆、第53章 实践
随手拿过放置在旁的丝巾擦了擦鼻血,安熙宁继续奋战在春工的第一线,这个主动骑程很不错,一想到子画腰肢轻摇地在他身上耕作,清冷的眼眸因染了清欲的色彩而魅惑地微眯着,安熙宁就觉得自己某个部位激动的不得了。
这一个老汉推~车也不错,但以子画的性子怕是不愿意,再翻一张,安熙宁张大了嘴巴,原来还可以在树上,简直就是突破了他的想象。
当他看完将书放下时,安熙宁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枉他活了两世,在床~事上竟是井底之蛙,难怪子画会嫌弃。
有了此觉悟的安熙宁又从底下的箱子里拖出几本书,挑挑拣拣后拿了一本出来,名字叫做《烈男传》,简直太符合他当下的情况了!
安熙宁立马兴致勃勃地打开,跳过文绉绉的序直奔主题,这本书讲的是某个小镇上的教书先生,夜里路过山脚下时救了一男子,两人日久生情只是因了世俗不能一起,教书先生又顽固不化,即使心动也不敢身动,男子为了诱惑教书先生与他鱼水之欢简直费劲了心思,百般手段尽皆使出,最终抱得美男归。
故事虽然恶俗,但那男子诱惑人的手段可不恶俗,看的安熙宁是惊叹连连欲罢不能,没想到这追人之术还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他今日算是长见识了。
囫囵吞枣地又翻过了几本书,安熙宁才带着满脑袋地浆糊回了房,此时月已西沉,子画正拥着被子睡得安详,脸上染点微红,在如玉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诱人。
安熙宁凑上去将唇贴在子画的脸颊上,软软柔柔的触感让他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你回来了?”子画的声音响起,带着朦胧的睡意,刚想起身就被安熙宁按住,将他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柔声道:“你别起来,夜里风大,你快睡吧。”
子画本就不太清醒,因而闭了眼任由安熙宁脱了衣服手脚并用爬上床,轻车熟路地将被子掀开后钻了进来,双手松松地圈着他,腿也不安分地缠了上来,全身黏如八爪鱼,甩都甩不开。子画明智地选择了躺平,放弃挣扎,却不知窝在他颈间的安熙宁唇角拉开得逞的笑容。
这一边的两人相拥而眠,另一边的贤妃却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思虑半宿后终是起了身。
“春枝。”
外间的烛火在话音落时被点亮,身穿内衫的春枝护着烛台走了过来:“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贤妃随意拿过一件衣服披上下了床来,蹙着眉头问:“你今日随本宫去御书房,可有见到陛下身边的梁公公?”
“奴婢不曾,”春枝战战兢兢道,“奴婢一直跟在娘娘身边,哪儿也没去。”
“谁在问你这些,”贤妃怒斥,“本宫担心的是上次咱们给陛下下毒的事情败露。”
春枝一张小脸吓得雪白,结巴道:“娘,娘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贤妃嫌弃地看她一眼:“本宫今日在御书房,原本来奉茶的都是那个梁公公,今儿个却换了个面生的,本宫是怕已经东窗事发了。”
春枝已经有些哆嗦了,若梁公公出事,那他会不会把自己给招出来,到时候不要说自己的性命,恐怕连家人的性命都难保。
“娘娘,这下可怎么办啊娘娘,奴婢不想死啊。”
贤妃一把甩开春枝拽着她袖角的手:“就只知道哭,现在不还没事吗?就算陛下知道是本宫干的,他想动本宫,也得看看本宫的哥哥答不答应。春枝,你明天就去陛下的宫里看看那个梁公公到底还在不在。”
“是,奴婢遵命。”
转天一早起来,安熙宁就在子画诧异又欣慰的目光中去了书房,手不释卷地读完了《情挑冷清男》、《书生的又一春》、《龙阳分桃只为你》、《爱你的三百六十五天》,之后的安熙宁如醍醐灌顶,终于有一种要修成正果的感觉。
在这些小说里,在上的一方无不是狂霸拽的类型,动辄邪魅一笑,间或一掷千金博美人欢心,要不就是冷若冰霜沉默寡言,让身下人欲罢不能。
安熙宁仔细回想了下自己与子画见面后,不是在犯蠢就是在犯蠢的路上,难怪子画会一直叫自己莽夫,幸好自己醒悟的早,才不会在傻白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既然如此,那就从现在开始实行自己的诱惑计划!安熙宁雄赳赳气昂昂地拿出毛笔列了一长串的计策,并详细地做了场景对白笔录,以确保能够完美地将子画拿下!
计划一:邪魅浪漫是杀器。
暖阁里,小砚台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家王爷对着镜子傻笑了一个下午,终于在又一次挑唇笑后停止了自虐,揉着腮帮子问他:“小砚台,本王刚才笑的有没有很邪魅,让你心跳加速。”
小砚台低了头,实话实说道:“心跳加速没有,心里发慌倒是真的。”
安熙宁双眼发亮,不枉他笑的脸都僵了,忙追问道:“怎么个发慌法?”
“就是,就是怕王爷您又发傻了……”小砚台的声音最终在安熙宁越来越冷的眼神里消失在唇齿之间。
安熙宁按捺半晌才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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