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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企鹅同行 作者:大假发

    么都不肯收,为了让他进衙门,喻哥已经借了他十多两银子了,现在又给钱,桑峰自己都要羞愧了。

    “拿着,这钱是借你的,你别在这给我磨叽。”段杰硬是把荷包塞到了桑峰的手里,桑峰红着脸收了下来。

    当天晚上,桑峰回到城里,同屋的几个人正在那里闲聊,见桑峰回来,便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饭已经没了。你去街上买几个饼吃吧。”

    “和家里人多说了会话,我带的有吃的。”桑峰回道。

    “什么家里人,莫非是你媳妇?”“我说桑峰,你既然有媳妇,为何不带着他住到城里。”“桑峰有媳妇了!看不出啊,这么小,媳妇都有了。”“你有媳妇还住县衙里,不怕你媳妇说你啊。”众人纷纷打趣起来。

    “哪有媳妇,没、没媳妇。”桑峰的脸红成了猴屁股一样。

    “嘁。你今天回的是河口村吧,是为了见那喻小哥吧。你天天盯着王来银那家,不就是要给喻小哥出气么。害臊什么啊,这男大当婚,你有什么可羞臊的。”

    “你们别瞎说,喻哥他没跟我成亲。”桑峰有些急,他可不想自己心中的那人被人传出什么闲话来。

    一个叫张来旺的衙役顺手搭在桑峰的肩膀上,“我说桑峰啊,没成亲那你就快点跟他成亲。什么事都是赶早不赶晚。你要是喜欢人家呢,就赶快挑明了,把人娶到手,晚了,这人要是成了别人家的,你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怎么开口……”桑峰说着,就有些消沉。

    张来旺拍了桑峰的脑袋一下,“你这脑袋也忒不开窍。你是娶媳妇的,又不是买媳妇的。钱算什么,关键是那喻家小哥喜欢你,这就妥了,他喜欢你,就不会在乎你有钱没钱。他若是不喜欢你,你想娶也娶不到手。”

    桑峰怔了片刻,又拉着张来旺问,“来旺大哥,怎么让他喜欢我呢。”

    同屋的人都哄笑起来,“他若是知晓,便不会这把年纪还是个光棍了。”

    “去去去,我那是没中意的。”张来旺哼哼道。

    “要投、投其所好,知道么。等我回头给你找本书,你看过后,只要照着那书做就行了,保准他离不开你。”张来旺笑的一脸猥琐,自然他那书也不是什么正经书,不过桑峰却不甚清楚,还一脸的感激。

    没过一会儿,张来旺把他那压箱底的宝贝翻了出来,偷偷摸摸的递给了桑峰,小声道:“拿着,这个可是我的宝贝,你看完了,可记得还我。对了,你记得,这书要背着人看才行。”

    “多谢来旺大哥,明天我请你吃酒。”桑峰一脸慎重的把书收了起来。

    当天晚上,屋中其他几人都睡下后,桑峰悄悄的把书拿了出来,对着月光一翻,脸瞬间就熟透了。张来旺给的是一本春宫画,还不是男女那种,这画画的十分详细,旁边还有动作注解,桑峰看的是脸红心跳,一边暗骂张来旺,一边却又忍不住将这书细细翻了一遍。等到他看完,已经是三更时分了。

    当天晚上,桑峰就做了个梦,梦中的主角正是他和喻实。喻实就像那书里的人,摆着各种姿势,晃动着腰肢……

    第二天一早,桑峰发现自己‘尿床’了。

    第55章

    再说王来银,这厮其实也没跑多远,就在他一个叫梁二娘的相好家里住着,因为这梁二娘和王来银来往的一直比较隐秘,并没多少人知道,他才敢躲到这里来,王来银每天都让梁二娘出去打听消息。结果,每天得的消息都让他更加的焦灼,尤其是知道他那几个兄弟都被判了流刑,有三人甚至连牢房的门都没出,就已经暴毙。这让王来银彻底傻眼了,他们几个不过就是想抢个药方子而已,怎么会落得要把命都搭上。

    “没酒了么,再去给我打一斤酒回来。”王来银醉醺醺的对着梁二娘晃了晃酒壶。天天憋在家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也就是喝上几盅小酒,解解烦心。

    梁二娘一看王来银那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丢下一句,“没钱打酒。”

    王来银一拍桌,怒道:“怎会没钱,我前天不是才给过你一百文么。”

    “呸,你当这一百文是一百两呐,天天要酒要肉,你以为这一百文能用多久,没钱我哪里去给你买酒,靠我的脸皮去赊么。好歹也是个汉子,天天赖着骗吃骗喝,你倒也好意思。”梁二娘骂骂咧咧起来。把个王来银气的脑门直抽,伸手在身上摸了半天,总算摸出来一根镀了银的铜钗,是他那时准备拿去讨好那粉头的,这次偷跑时也就带了出来。王来银将那铜钗丢到梁二娘怀里,“拿去,把这个换些钱来打酒。”梁二娘啐了一口,扭身拿着酒壶出了门。

    这王来银本就是缺钱,才想了那么一个馊主意,他逃跑收拾的细软也就那么点。这才一个多月,便已经囊中羞涩。眼看着王来银拿不出钱来,梁二娘的脸色也越发的黑起来,简直可与锅底一拼。

    王来银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也不会什么忍气吞声,以前他在梁二娘的身上也没少花钱,否则也不会一出事,就想躲到这里来。可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暂时落魄了点,这梁二娘就这样翻脸不认人。

    两人越吵越凶,终于有天王来银没忍住,扇了梁二娘一个耳光,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梁二娘和他好一阵的撕打,王来银自然是好好将对方收拾了一顿。结果他没想到,这梁二娘第二天就去了衙门,把他给卖了。

    桑峰没料到王来银这么快就有了信,跟着衙门里几个捕快就去了梁二娘家里,王来银还在那做着梦呢,几个身强体壮的捕快直接将他绑了拖下床。王来银睡的迷迷糊糊,还以为是梁二娘在找事,刚要张嘴骂人,一睁眼,顿时魂都飞了,整个人都吓傻过去。

    王来银这案子也没什么好审的了,县令直接判了他个杖四十,流三十年。等那四十杖打完,这人也就去了半条命了。行刑前,桑峰特意到王来银身前,问他从哪里知道药方的事。喻实手里有药方的事到底是怎么传入这些泼皮耳中,这件事一直让桑峰很是在意。

    “你若是说了,我还能跟张大哥求个情,让他打你的时候轻一点,留你一命,你若是不说,你那三个兄弟是怎么死的,你大概也能想得出来。”

    王来银一听这话,顿时如同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桑峰的手,“我说,我说,还请这位大哥千万饶我一命。那事是桑家酒肆的婆娘说的,她说桑家的药方被那喻实骗走了,还赚了不少钱。我当时想着,既然那喻实手中的药方是骗来的,就想着抢了也没甚要紧。才会想了那么个馊主意,其实我没想伤人,只是想把药方弄到手。”

    桑峰一听,眼中都要喷出火来,原来这祸事竟是他婶婶惹出来的,什么狗屁桑家的药方,这女人难道就这样跟人说的么。

    虽说已经是怒火中烧,桑力面上也没露出什么来,只笑着对王来银点头道:“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张大哥不会打太狠的。”桑峰对张来旺点了点头转身走了,留下叫的如杀猪一样的王来银。

    王来银挨了打,半死不活的被拖到了牢里,模模糊糊间就听到两个牢头在那说话“还给他饭么。”“算了,不用给了,看他这样子也是活不下去了,跟他那三个兄弟一样。”

    谁说我要死了,老子才不要死,王来银强撑着一点精神,想跟那两个牢头说些好话,求他们施舍点药来。

    “哟,桑峰来了,还给咱们打了酒。”说话的牢头声音透着一丝喜意,“还是杏花村的酒,今儿咱们有口福了。”

    “李大哥,里面那人还请你们多费心了。”桑峰的声音让王来银觉得有丝熟悉,这是今天那个问话的衙役!这衙役叫桑峰,这不就是桑力的那个侄子么,那个叫喻实的姘头。王来银这会啥都明白了,他知道自己恐怕是活不成了,落到了苦主的手中,还不任由人搓圆搓扁么。他又想起了自己动那念头的原因,都是源自张氏那一席话,自己这是被人当了刀子了,王来银心中暗自悔恨不提。

    再说张氏,从王来银跑掉后,就有些坐卧不宁,她总是担心那王来银认为是她挑唆的,再来家里寻仇。直到王来银被捉的消息传来,才让张氏松了口气。至于说王来银会不会在堂上说是受她挑唆,张氏倒是不担心,本来她那天晚上也就是随口聊天说了那么几句,这王来银自己要心生歹念,又能怪得了谁。

    不过这王来银还真是没用,这么简单一件事,让他办成这样。这喻实也实在是好运,竟然就一点事都没有,真是老天没眼。不过张氏也没安心几天,她和桑力就开始闹心了。酒肆最近惹到了一群泼皮,也不知道是怎么招来的,天天来这里打酒,却没付过一次钱,只推说赊账,她刚说了没几句,那几个泼皮把脸一抹,就摔起东西来。差人去请捕快,上午砸的店,第二天才有两人慢悠悠的晃过来看了看。就这,也不白看,你还得给他们打壶酒赔个笑。吃饱喝足,随口问了几句泼皮的模样,就回去了。

    把个张氏气的天天肝疼,却也找不着办法,那些泼皮还是日日来此混吃混喝。而且现在已经不止是混吃混喝了,他们来的时候,店里若有其他客人,那一定是打打骂骂将人撵走,这样闹腾了一个多月,桑家酒肆的生意是越来越差了。

    张氏本以为是哪家要新开酒肆,特别找人来捣乱,可后来一打听,压根就没什么新开的酒肆。有人就跟张氏说,是不是他家得罪了什么人。张氏一听,自家平时也没敢得罪谁啊,除了桑峰和喻实那两个贱人……

    张氏倒还真没想错,这事确实跟桑峰有些关系。那天桑峰知道是张氏挑出来的事之后,就想要报复回去,可是他也知道,凭着王来银的那些话,想给张氏定罪那真是痴人说梦,如果肯花钱,倒也不是不成,可那么多钱他是拿不出来的。

    同屋的几个衙役见桑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问他是怎么回事,桑峰把来龙去脉这么一说。那几个老油子衙役都笑了,说就这么点小事,让他愁了这么久,明天带他出去见识一二。

    第二天,其中一个衙役带着桑峰去街上逛了一圈,抓了一个偷儿之后,带桑峰的这个衙役也不说带这偷儿回县衙,而是将这偷儿拉到一边,两人嘀咕了半天。最后那偷儿笑眯眯的走了,桑峰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回去的路上,那衙役才告诉桑峰,这偷儿也算是他们这边的老熟人了,因这偷儿每次偷的东西也不多,一般塞点钱也就放过去了。这次他们不要钱,就让这偷儿回去找几个泼皮混混去青云镇的桑家酒肆捣乱,他们怎么捣乱,衙门这边都不会管,只要别闹出人命来,其他的都随他们。

    省了笔钱,还能讨好衙役,这偷儿自然忙不迭就应了下来。去个没什么靠山的酒肆寻寻事,又不费什么劲,还能有酒吃,应该有不少人还是挺乐意的。果不其然,这偷儿回去一吆喝,便有几个无赖泼皮应了下来,张氏和桑力也就遭了殃。

    段杰原本的意思只是想让桑力去衙门里见识见识,学一些人情世故,学点官场上的门门道道,他却不知,这衙门最能磨人,进去一张白纸,出来就成染色盘了。桑峰在这里呆了没几个月,便学的油滑了不少。因他每次回来都只有半天,段杰竟也没察觉到小孩的变化,只觉得桑峰跟以前比起来,不那么爱害羞了,见人说话也大大方方的。他还以为这是好事,却不知自己有天竟会被桑峰给哄了去。

    韩正宜到底也没在这边呆太久,就回了京城。段杰对于能送走这样一个吃货还是表示出了极大的欣慰。只不过这吃货临走时,还硬从段杰这顺走了几罐酸菜,豆干和肉脯,说是要拿去孝敬韩老爷子。段杰这酸菜是加工坊弄出来的,味道十足十的好,韩正宜的赞美就不说了,那过来指点他们种药的老师傅也是吃的赞不绝口,只说这酸菜味道正,滋味足。

    韩正宜要走的前几天,家里两个小家伙简直是如临大敌一样。感情他们还记得,当时千喜是怎么被那人给抱走的。团团每天晚上睡觉都要紧紧抓着千喜的小手,两个小孩简直快要形影不离了。看韩正宜的马车越行越远,段杰发现,他家团团竟然跟小大人一样长吁了一口气,那样子就好像送走了债主。

    第56章

    “喻师傅,你当初可是答应了的,这菜地里的菜有我们醉仙楼一份,怎么这会又说没了。”早在前几天,孙建明就过来收菜,结果菜地里每天摘出来的菜,都被周掌柜差人运走了,剩下的都是些没长成的。孙建明眼巴巴的看着那些菜被人运走,他却只能干瞪眼。

    段杰也没辩驳,直接拿了当初的契约出来,正色道:“孙师傅,当初咱们说的是福运楼收完菜,若是还有剩的,那就给你们醉仙楼,可现在福运楼把菜都收净,你让我从哪里拿菜给你们。”

    孙建明也不看那契约书,从腰间解下一个小荷包,轻轻推到段杰面前,“喻师傅,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应承了福运楼的菜,这菜自然要给他们,可您没跟他们定多少,这五亩地,你多给少给都是一样。”孙建明的话虽没说完,可那意思却已经明白。

    这么一小袋银子,若是搁在前年,说不定段杰就动了心,可现在段杰也算是个小财主了,只是靠着西瓜霜一年少说也能松松的赚个一二百两,这么十多两银子,他自然也就看不到眼中。更何况,周掌柜前几天特特的跑来,巴巴的送给喻实福运楼的三成股份,只要求他每年都只给福运楼供菜。

    要说这周掌柜还真是够果断的,他很快就意识到,单靠对方的承诺,并不一定能把这菜全都搂到自己手中。凡事还是要有利益当头,只有当对方的利益和自己的利益保持一致的时候,他这菜的来源才算是真正有了保障。

    三成酒楼的股份,段杰连想都没想,当时就拍板答应了。现在福运楼的生意可是越来越好,三成的股份,年底的分红可是绝对不少,而且这菜就握在自己手中,段杰也不担心周掌柜的会在账本上做什么太大的手脚。

    不过几亩地的菜就换来三成分红,这生意做的绝对不亏。

    孙建明最后还是一脸郁闷的走了,他不是没去找过宋家,他打听过了,今年那菜地并不是喻实种的,真正应该找的其实是宋家。可是对方说,卖菜的事一概都由喻实做主,他们只管种菜,其他不管。

    第二天,醉仙楼的掌柜亲自过来了,还带着一份厚礼,只是他好话歹话说尽,段杰这边只是一脸客套的笑,就是不松口。醉仙楼的掌柜自然也想不到,那周掌柜的竟然会舍得拿出三成的酒楼股份。

    把一脸郁闷的醉仙楼掌柜打发走后,段杰决定明天带着团团和千喜去福运楼吃一顿。看醉仙楼掌柜急成这样,那福运楼的生意估计好的不是一般二般。去年段杰种的菜种类不多,只弄了些黄瓜,青菜,茄子冬瓜之类的蔬菜。今年段杰给宋婶他们种的菜的种类就比去年多出不少来。除此之外,段杰还准备再上弄几亩地的白菜萝卜土豆,这样在冬天也能给福运楼供应蔬菜。嗯,农场的酸菜也可以拿出来卖给福运楼。

    第二天一大早,段杰把团团和千喜抱上了家里的牛车,一家三口晃晃悠悠的去了青云镇。

    为了让这两个兴奋的小家伙安静下来,段杰一人分了个梨子,因为桑峰几天才回来一趟,现在段杰几乎天天拿水果出来给这两个小家伙尝鲜。反正他们还小,也不懂什么时令季节有什么水果,两个小东西只知道手中的果子又甜又好吃。

    团团和千喜一人抱着一个大梨,也顾得玩耍,埋头啃的辛苦,段杰就在旁边给两小家伙擦脸,擦手。没过多久,团团把啃剩下的半个梨子给了他爹,小肚子吃的圆鼓鼓的,脸上尽是满足。千喜打了个秀气的饱嗝,也递了过来。两个小家伙啃梨啃的特别没形象,吃剩的两个梨子卖相实在是不太好,段杰直接拿去喂了牛。

    等他们晃到了青云镇上,已经是中午了,正好赶上午饭。段杰带着两个小家伙就去了福运楼。进去一看,好家伙,酒楼上下两层全坐满了,竟没有一处空位,和去年那门可罗雀的样子可是完全不同了。

    段杰领着两团子站了没一会儿,就见一个小二满头汗的跑过来招呼他,“客官,实在对不住您。小店这会没位置,您要是等不得,就先去其他地方吃些,若是方便的话就等上一会儿。”

    “没事,我等等,我们这会也不太饿。”段杰随口应了一句,摸了摸团团和千喜,安抚道:“乖,等会就能吃饭了。”两小家伙点点头,四处乱看着。

    那小二见段杰愿意等,便从腰间掏出来一个牌子,递了过去。段杰低头一看,七号,“客官,您先坐这儿等会儿,您这前面还有七位客人在等。”

    段杰看了一圈,发现这里的客人桌上都是素菜居多,还有些荤素搭配的菜,只不过不少客人在上菜后都会嫌弃他们这盘肉菜里放的蔬菜少了,到真是新鲜。

    这小二是新招的,不认得喻实,可周掌柜的认识,他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的福星正在那大堂里傻站着,也顾不上算帐了,忙从柜台里迎了出来,“喻师傅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快快,里面坐。”说着,就将段杰他们带到二楼的一间雅致包厢。

    “周掌柜这生意可真是不错啊。”段杰也没想到,福运楼的生意会有这么大的起色。

    “哪里哪里,都是托了喻师傅的福。”周掌柜笑的好像一朵菊花,“今天喻师傅来有何事?”

    “来青云镇办点事,这会饿了,来吃个饭。”段杰一把将筷子从团团的手中抽了出来,小家伙从坐下就在到处扒东西玩,这会正拿筷子乱戳,千喜就比他乖不少,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

    “那今天喻师傅这顿就由我请了。”周掌柜说着,回身对小二道“上几个咱们的招牌菜。”

    “不用,不用忙活,我们也吃不了多少,而且您这边的素菜,我在家可没少吃。”段杰笑了笑,“随便炒两个热菜,再弄几碗粥就行了。”

    段杰这次过来除了看看自己有着三成股份的酒楼外,还有另一件事要办,那就是想找人帮他在县城里弄套合适的房子。团团虚岁都三岁了,再过三四年,那就要上学了,河口村那个迂腐书生,段杰是断断看不上眼的。要搬家的话,段杰也不打算选青云镇,这里还是小了,直接在县城买个小院子倒是很不错的事。

    他把找房子的事跟周掌柜说了下,想请他帮下忙,毕竟买房也算是件大事了。那些中间人,段杰信不太过,他就怕那些人为了抽钱,瞒下什么不该瞒的。周掌柜毕竟是个生意人,人面广,托他帮忙打听,应该不错。

    两人正说着,团团突然指着窗外,大叫了一声:“坏人。”见段杰和周掌柜说的热火朝天,小家伙忙伸手拉住段杰的袖子,引他爹往窗外看。难得有件事可以拉回他爹的注意力,小家伙可是不遗余力。

    段杰终于被他儿子拉回了注意力,探头看向窗外,想看看那个被团团称为坏人的到底是谁。这一看,就瞅见老熟人了,不是别人,正是张氏。要说张氏这体型,还有那张肉脸,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团团几个月前才见过这么一次,便记得牢牢的。

    就见张氏催着桑力,从小推车上卸下几坛酒,两人合力搬到了大堂。段杰一挑眉,扭头问周掌柜,“给福运楼送酒水的,可是桑家酒肆的那对夫妻?”

    “正是。”周掌柜愣了下,心道这桑家酒肆莫非和喻师傅有旧不成。

    “福运楼的酒水都是从桑家酒肆买的么?”段杰又问道。

    “大部分都是从桑家酒肆买。”周掌柜老实答道。

    段杰顿时乐了,“那周掌柜,我这边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你答应。”

    “喻师傅请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不会推辞。”周掌柜应的极是爽快。

    “还请周掌柜的不要从桑家酒肆买酒水,去其他的酒肆买,如果其他酒肆的价钱比桑家酒肆的贵了,那么这差价由我来补。”

    这话一出,周掌柜顿时啥都明白了,感情那桑家酒肆的夫妇不是喻实的熟人,是对头。不过停买桑家的酒水对福运楼来说,也没任何影响,周掌柜很痛快的就应了下来。当即就叫来小二,把酒钱和桑家夫妇结清,以后也不用他们来送酒水了。

    小二出去没多久,就听到大堂那边吵了起来,周掌柜皱了下眉头,对段杰说了句失陪,便掀帘出去了。

    周掌柜最后怎么把桑家夫妇打发走的,段杰不知,可他却能从楼上看到桑家夫妇那失落的背影。段杰心情甚好的喝了口茶。

    少了福运楼这一单生意,桑家酒肆的情况越发的不好了。因为那些捣乱的混混,店里已经没人来打酒了,只靠着给周围几家小店送酒勉强撑着,现在福运楼停收他家的酒。每天赚的钱还不够那些小混混索要的。张氏一狠心,干脆关了门。

    第57章

    “小二,我们点的菜怎么还不送上来。”一人扯住正在送菜的小二。

    “客官,对不住,您点的菜正在后厨做着呢,您先等等。”店小二赔了个笑脸,就想走开,却不料那人使了个眼色,同桌的人直接把店小二托盘中的几盘菜端到了自己的桌上,又拿筷子搅了下,“既然这样,我们就吃这个好了,你们后厨继续做着,我们就在这等。”

    店小二那笑脸顿时僵住了,这,这,让这几个人拿到菜了,掌柜的会想扒了自己的皮吧。

    “掌柜的,不好了,那几个人刚抢了我手里的菜,这会正在吃。”店小二苦着脸跑到周掌柜那边去告状。周掌柜一听,也顾不上骂这小二了,忙叫了两个伙计,去那几个人坐的桌边盯着。

    周掌柜和这小二这般紧张也实在是无奈之举,一个月前,这几人来福运楼吃了顿饭,吃饱喝足了,竟从菜汤里捞出来一只苍蝇。那几人立刻就嚷嚷起来,周掌柜忙过来,又是赔礼又是赔钱,算是把这几人打发了出去,可谁知道过了没几天,这几个人又过来了,照例是吃完后在碗底发现苍蝇,摆明了是过来讹钱的。

    为了息事宁人,周掌柜只能又赔了些钱,把这些无赖送走后,他便吩咐店里的小二,下次不许这些人放进来吃饭。可今天这些人又来了,小二倒是听周掌柜的话,不让他们进来,这才消停了没多久。今天这几个赖子大约是趁着人多,不知怎么混了进来。若是辇人,这些赖子就要撒泼,没奈何,也只能让他们坐下了,不过这几人要的菜却是一直拖着不给上。

    被人盯着吃饭,任你有多好的胃口,也有些难以下咽,更何况这些人是过来讹钱的,被店小二盯着,吃完了又怎么往碗里扔苍蝇。领头的那人一拍桌子,怒道:“你们盯着我们做甚,怕爷爷吃饭不给钱么。”

    那小二刚要赔笑脸解释,就看到五六个捕快走了进来,顿时露出一脸喜色,也不管这几人了,忙不迭的迎了上去,“几位差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吃饭。”

    领头的那个长的格外俊俏的捕快,拍了一下小二的脑袋,“小二,别杵在这边,快去上酒上菜。”

    “就是,快点,老子可是饿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今儿咱们可是托了阿峰的福气了,这福运楼可不是想来吃就能吃的。”“在这边吃一顿,老子全家老小要扎一个月的裤腰带。阿峰,你这钱可够不够,别吃完了,拿不出钱,把人抵在这里。”

    “阿峰哪用抵啊,他的相好就是这福运楼的东家。”张来旺说着,就对着桑峰挤眉弄眼起来。半年前,段杰和周掌柜一起出钱,把这福运楼从青云镇搬到了县里。因为这次段杰也出了不少钱,他的股份也增加到了一半。县城比青云镇要繁荣不少,在这边一个月赚的顶那边三个月还多,周掌柜收钱收的那叫一个美。

    说起来周掌柜也是个有魄力的,搬到县城后,就花了大价钱,请了个手艺一流的大厨回来。段杰又给酒楼提供了不少新鲜的菜谱,加上他供应的那些味道极好的蔬菜。不过几个月,福运楼便已在县城打响了名声,火爆程度比起之前在青云镇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去去去,什么东家是我的相好。这福运楼的东家姓周,可不姓喻。”桑峰想到周掌柜那一脸的褶子,顿时打了个冷战,他家喻实可比周掌柜好看多了。

    “桑峰,我得说说你,你跟你家那相好,都几年了。怎么还拖着,你今天都十八了吧,咱们这边可是有不少人都盯着你呐。你要是和你那相好的不打算成亲,我家娘子可是等着给你做媒。”

    桑峰轻笑道:“快了,你们这顿喜酒肯定少不了。”说着就把小二招了过来,报了几个菜。

    就见那店小二溜溜的跑下去去报菜,也不盯那几个赖子了。这救火的已经过来了,他自然没必要在这边盯着了。

    这几个捕快往这一坐,对面那几个赖子顿时叫苦不迭。他们讹人那也是看着情况来的,像眼下这种情况,那就是绝对不能讹的。听那几个捕快话里的意思,这店老板貌似还跟这些捕快有些关系。这会过来只怕就是替店家出头。

    “大哥,你带钱了么?”“没,我只想着能弄些钱回去,怎么会带钱过来?你们几个谁拿钱了。”那几个人几乎是同时摇头。他们不过是来跟着混吃混喝,又怎么会在身上带钱。

    眼看着一桌好菜,这几个人却失了胃口,也不说笑了。磨蹭着,一口菜嚼了几十下也没咽下去。一直拖到过了饭点,店里的客人都走的七七八八,桌上的菜也被吃完了,小二过来晃了几圈。这几人却只是愁眉苦脸的看着那些捕快。

    桑峰看着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便下去结账,那几个赖子一看这些捕快竟然要走,而且还没管他们!那真是如蒙大赦一般,满含‘深情’的看着那些捕快离开。小二送走了桑峰他们没一会儿。就听到这几个赖子大喊着在菜里看到虫了。

    “几位客官吃的可好?”周掌柜亲自过来了。

    “好什么好,你们菜里怎么天天吃出虫子啊!这都第几次了。”要说这些赖子也真是演技派了,那神色,那动作,就真跟他们吃到虫一样。其实这些赖子已经有些心虚了,不过谁叫他们身上一文钱也没,自然也只能再讹上这么一次,好歹今天先脱身了再说。

    “哦?我可是天天来吃,怎么一次也没吃到过虫子啊?”正当这些赖子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要跟掌柜的好好理论理论的时候,刚离开的桑峰领着几个捕快又回了福运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那几个赖子。

    这,这是杀了个回马枪啊!赖子们顿时就有些腿肚子打转。桑峰一把揪起闹腾的最欢实的那人的衣襟,将他拖到了桌前,“来,我们也去看看那虫是什么样的,怎么总钻你的碗里。”

    说着,桑峰凑上前看了看,果然看见一只苍蝇,浮在菜汤上,只是那苍蝇却是完好无缺,“这苍蝇是你们放进去的吧。”

    “冤枉啊,这苍蝇确实是这菜里的,我们几个怎么会放苍蝇,差爷,你可别冤枉人啊。”

    “是不是冤枉你,那咱们就搜□好了,说不定还能从你们身上找到其他来不及放进去的虫呢。”张来旺一撸袖子,就准备动手

    “搜就搜。”那几个赖子一听这话,顿时就松了口气,搜身而已,他们身上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虫子也早扔盘子里了。

    可谁都没想到,搜了一圈,竟从其中一人的怀里找出来一个小布包,里面包了一堆死虫子。

    几个赖子面面相觑的看着,这玩意是怎么到他们怀里的已经不用去想了,现在明面上是人赃俱获,他们是百口莫辩。

    “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