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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色当朝 作者:抱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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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都没有我长得惊艳,当然也只我的前胸是真实的高耸。

    真可异,皇上都没看他一眼,又追随着我的脸部问,“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唉,伤心啊,竟然从皇上那个熟悉的俊脸上,我看到了陌生的审视眼光。难道,皇上一觉醒来就把偶给忘记了?

    枫林微微迟疑,瞥了我一眼,深切的一眼,“回禀圣上,他乃是男侍,名字叫红琳,第九号。”

    “男侍?”

    “男侍?”

    “男侍?!”

    枫林坚实的回答,引来了皇上、六王、国师三个男人同时的惊诧。尤其是六王,简直可以把眼珠子掉下来,急切地冲着枫林吼道,“她怎么能够是男侍?她明明是一个女人,是本王的女人!你是什么眼?怎么空口说白话?!”

    “吃……”国师忍不住笑出声,调侃道,”六王爷也有眼拙着的时候嘛。“

    枫林咬咬嘴唇,下定决心地回答,“他,的确是一个男侍,已经在奴才手下训练了几个月的男侍,红琳。”

    我想了想,为什么枫林要说我是男侍,哦,如果我是女人,而且真的如六王所说,我还是他的王妃,那红琳到哪里去了呢?又怎么来解释我以红琳的身份来参加舞者队伍中呢?又怎么解释我入宫的秘密以及入宫后离奇的遭遇呢?

    所以,我只能是男侍,红琳。

    想到这里, 我也蔫了。

    皇后嫉妒地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一番,明显的醋味薰天,“皇上,如果他是六王的王妃,那臣妾这个后宫真的是管理疏漏,重责不怠嘛。”她这样谦虚的自责,那我也只能是男人了。

    “你自己说说看,你真实的身分是什么?“皇上根本不理会皇后的话,恍若她这个人不存在似的,仍旧看着我,似笑非笑地问。

    他在问我?我愣住。眨巴一眸子,瘪了瘪嘴巴,“那个那个……奴才是……”

    六王却不容许我回答完,直接搂紧我的身子,把我的脸歪向他,他的嘴唇凑过来,当着如此多多的众人,在我的腮上‘呗的’印了一吻,“不管他是男是女,我就是相中她了!皇兄,请求您把她赐给臣弟吧?”

    众人被他如此大胆的行为震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再看看我,然后再看看皇上的表情。

    皇上表情明显不悦!

    “松开他!”皇上低沉的命令道。

    这种低沉而不悦的声音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傻眼加寒颤。真是可怕的声音啊,像极了万年的冰川,冷得极致!

    六王爷也惊住了,不信地看着皇兄,“皇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奴才,臣弟真的非常喜欢他。。。。。。”

    “够了!在朕后后宫,一草一木都是完全属于朕的!朕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在朕后后宫里随意采搞!老六,今天你已经越矩了,好自为之吧。”

    |“可是。。。。。。“六王爷不甘心的想要解释几句。

    只听皇上已经发怒了,“老六你立刻出宫回你的仁亲王府去!看来你今天喝多了。今天的晚宴就至此告一段落,爱卿们都各自散了吧,朕累了,也该休息了。“转身前,皇上还在定定的瞅着我。那那样怀着兴趣瞅着我,两个女人同时看着皇上的目光再转视到我这里。淑妃怀着担忧,皇后怀着计谋。

    我想,这下子我是算完蛋了。惹不起,也躲不起了。看来我已经不小心成为了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皇上!臣弟。。。。。。“六王爷还不舍我,没有动腿。

    皇上狠狠地瞪一眼六王爷,尤其是停留在他揽着我肩膀的手。

    “没有听懂朕的话吗?还不快退下回府?“

    随之又命令枫林,“尔等速速回你们大殿,今晚舞蹈差错之事不必追究,就此正常操练吧。“

    “谢皇上。“枫林双目含情的谢恩后,便怱怱拽着我的胳膊,从六王爷的臂弯里拉走,招呼着一群男侍退下了。

    “糖糖!“六王爷无奈的大喊着我的名字,心焦意乱地远远看着我。

    我回头看他,被他眼中的痛苦灼伤了眼睛,刷,泪水就流下来。六王啊,我还会跟你鱼水嬉戏吗?

    回到江花殿枫林的房间,我激动地对着枫林说。“枫林先生,我现在就要逃离此地!“

    “什么?!逃离?你想要干什么 ?”枫林不解地问我,一颗冷汗打他额头滑下。

    “因为,我感觉皇后娘娘一定会来找我的麻烦,而且是迅速的来找我!所以,逃离之是事不宜迟的要事,我们说再见吧?“我可爱的笑着,他还是一头雾水地瞧着我娃娃气的脸。

    “皇后?有皇后什么事?“他是不解

    “虾!你真的好笨呢?也就是说,我必须要尽快逃离这里,否则就会惨遭皇后的茶毒!“我可以预测到她对我的敌视和厌恶,一种女人彼此的厌恶。她看到美好的所有事物都有摧毁的欲望,都有让她消失的愿望和能力!最主要是,这个庞大的后宫,像我这样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势力的小人物,即便是被皇后杀十回也不会被人得知的啊!

    “喂,皇上不是说,不再追究你舞蹈失误的责任了吗?你还要逃离什么?皇后又为什么要违背皇上的意见?”他照旧去洗手洗脸,仿佛我站在这里瞪大眼睛跟他说的都是废话。

    “我不跟你多说了,你只要记住一句话就行,那就是我红琳就此逃跑了!记住没?”我走到擦着脸脸的枫林跟前,手背在身后。

    他睁开不潞潞的眼睛,眼睛毛就那样无辜的认着,“你在说些什么啊?”

    “咣!”他的话刚刚落地,我手后面的棒子就敲了过去!他愣了一秒钟,就忽的摔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我赶紧向外冲,头刚刚探出门去,就发现远处旖旎的走来几个身影,前头是卑躬屈膝的公公点头哈腰的带路。他们正朝着这个放心走来,我还依稀听到他们对话里有‘皇后’怎么样怎么样。。。。。。

    抓我的人这么快就到了?!

    我马上又缩了回房里,打开窗户,敞开门,自己则钻到床底下,跟一床底的灰尘相伴,捂住鼻子道癟着,不打出阿嚏。

    “就是这里了,石公公您慢走,小心台阶啊。”听到连公公过分巴结的话,我就想笑。他自己都看不清路,竟然还交代别人?“听那些奴才们说,枫林非常喜欢这个红琳,这一夜都是和他住在一起的。”

    “嗯,皇后娘娘交代有加,一定要把红琳带过去,娘娘亲自调教,想必那个红琳的好日子来了吧,竟然被咱们朗朗相中了,呵呵。”连公公口中的什么‘屎公公’在说话,他们几个就那样噔噔的进来了。

    “啊!“

    意料之中的几个人的惊呼,然后看到几只脚快速向里面挪,直到倒地的枫林身边,“枫林!枫林!你怎么了?“

    ‘啪啪!’接着,就听到清脆利索的巴掌声,看来他们都想把枫林扇醒。

    “嗯。。。。。。”枫林哼了一声。

    “枫林!你怎么回事?红琳哪里去了?!”

    “红琳。。。。。。他。。。。。。走了。。。。。。”我是不是打得枫林太重了,这样子听他的语气非常无力呢。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往哪里去了?!”那个屎公公一惊一乍的,声音都变调了。

    “走。。。。。。走。。。。。。逃走了。。。。。。”枫林说完这一句,就没有了下面的声息。

    “啊!逃走?!”连公公吓得哆嗦了,“奴才该死啊,石公公,请您在娘娘跟前多说些好话,饶了奴才的老命啊。”

    “哎哟,这可是麻烦了!快去追吧,快追!”屎公公发了话,几个人便通能的跑了出去,连门也不暇去磁。

    等他们都出去了,我才从床底钻出来,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再蹲下身子,在枫林的脸蛋上摸了摸,唉,对不起了啊。

    我逃出了江花殿,走走停停的,时刻注意毒害任何一个人影。终于跑得不近了,还是会心里咚咚的乱跳。

    “看看这边有没有!”

    远处的一个墙角处听以了一个声音,我赶紧吓得向树丛里躲,最后竟然挪到了假山桥上,下面是池水,白天从这个假山中走过,凉丝丝的,可以遮阳。现在天色已晚,我藏在这里面挺好的,只不过,乞求上苍不要让什么从这里经过吧。

    那几个人都匆匆的走过去了。我捂着嘴偷着乐,想抓住我,还缺少眯智商吧。

    “喂,你躲在这里做什么?红琳?”

    啊!一个男声从我后背传来,吓得我魂飞魄散!

    僵直的回去去看,我差点背过去____皇、皇上?!

    54

    “皇、皇上?!”我吓得抚着胸脯,眼睛瞪得溜圆,嘴巴都合不上了,呆呆地、小腿微微抖动地看着他亮灼灼地眸子。

    还是那样霸气万丈地眼神,还是那股傲气冲天地神气,只不过,他笑,却笑得诡异、笑的难测。

    “朕记得刚刚见过你啊,为什么你要躲在这里?”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修长的胳膊向我后面地石壁一撑!我就那样被他的阴影罩住,小小的我,仰头呆呆地看着高大威猛的他。

    我猛吞口水,因为这样子的地位悬殊使我联想到了许许多多情色的场景。

    “你傻了?怎么不说话呢?”他竟然用空闲的一只手,托起了我的下巴,凑近他的嘴唇,距离我越发近,来自他身上的男性的清香都一轰而来,喷洒到我的身上。

    “我、我、我……”因为受的打击太大,我竟然真的傻掉了。

    “呵呵,又开始说‘我’了?不害怕掉脑袋了?”他轻笑,玩味地歪着头睨着我。

    “奴才该死。奴才……”我真的十分不习惯称呼自己为奴才!我说着,向后微微退了退,没有想到,后面竟然是一块下坡的石阶,我叫下一个失衡,向后歪去。

    “啊……”禁不住惊叫,四下抓不住什么东西。我凭空晃动了一下双手,正想等待着可破后脑勺……身子却突然停止了向后的动作,而猛地向前拉去——他已经迅速伸出单臂搂住了我的腰,向他拉去。

    ‘嘭!’我的脸脸一下子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撞得我鼻子酸酸的。

    “靠!你那么使劲干嘛!我的鼻子都要断了!” 那时候首先想到,假如我完美直挺的尖鼻梁受损了,那不是彻底打碎了我脸部曲线的美妙吗?不感激他的出手相救,反而埋怨他的用力过猛,唉,这就是我,老是忘记自己和他人身份的满枫糖……

    说完,我马上后悔死了!天哪,他可是皇上啊!

    “嘿嘿,那个那个……奴才……”我傻笑,摸摸他的胸膛,“皇上您的胸大肌锻炼的真是结实哦,比全网霍利菲尔德地肌肉还要秀美……”我打哈哈,恭维着他,一边想着如何脱身。他开始还没有怎么生气,但是听到我恭维他的话时,却不免眯了眼睛,阴冷地质问我,“说!你刚才说的什么尔德是谁?”

    哦?好奇g……难道他还想跟人家一较高低不成?那可对不起啦,你们不在一个空间嘛,再说了,真的跟霍利菲尔德对打,皇上可就不一定沾光了。

    “呵呵,那个霍利菲尔德啊……”我腾出手来,夸张地挠挠头皮。

    “嗯。他是谁?”他的胳膊还圈在我的腰肢上,却没有阻止我抬手去挠头。

    于是乎……我向他后面看过去,突兀地说,“那不是吗?!”在他自然反应回头去看的时候,我双手猛地一推他的胸脯,把他推倒在后面的岩石上,他的胳膊撑住了身子下滑的趋势,却一下子蹭破了。

    “该死!你这个狡猾的家伙!”他骂我。我却想一个奇怪的问题,为什么他没有把我一起拉下去呢?却在那一刻,送来了自己的双手?

    没有时间去想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便抬腿向山洞外面跑,谁想到他一下子拉住了我的脚,“站住!你不能走!外面有很多侍卫在找你!”

    “哼,别骗我上当了!你不是也不会放过我?”他已经失去记忆了,不认得我了,我还有什么交情可攀?再说了,对于皇上来说,后宫的女人多的比树上的叶子还密,他还会在意一个宫外打野味的我?才不会把希望寄托于身体的交易上。

    我用脚踢着他的手,他却不顾手腕的擦伤,坚定地握着我的脚踝。天哪,他可是真够倔的!

    “你放手啊!”我急得冒汗。

    他摔得可能不轻,汗水也布满了他的额头,却紧紧地抓着我的脚踝,瞪着我吼,“你不能走!我不会放手的!”

    这样子耽误下去,不是会引来巡逻侍卫的注意吗?那时候,我就插翅难飞了。于是,我半蹲下身子,用一只手褪下鞋子,朝他的脸丢了过去,‘咣!’声音挺干脆,力量不大不小,正好打得他眼冒金星。他一个吃惊、吃痛,松开了手,我马上光着一只脚,向外跑去。身后面传来他气极败坏的大吼,“红琳!你这个该死的奴才!你等着!朕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外面已经黑黝黝得了,我拔足狂奔,不分方向,不分道路的乱窜。

    “是谁?!”一对巡逻的侍卫从那头走过来,看到了我奔跑的影子,高声呼喝。我才不会停止脚步,想着反方向继续跑。

    “站住!抓住他!抓住那个可疑分子!”后面于是乎跑来一群人,他们按着自己胯部的大刀拖拖沓沓地跟在我后面跑来。

    穿过花园,迈过那位娘娘的小菜地,又趟过了浅水溪,我浑身湿漉漉地向前跑着。后面依然有那群不懈的侍卫,只不过,好像他们还没有我的体力好,一个个都打败的兵一样,赖赖的跟在远处。

    “咣!”我回头打探后面追捕的时候,竟然在拐角处跟一个人撞在了一起,我倒是没有什么关系,把对方撞得飞出一米。冷汗,我竟然有如此凶猛的内力了?

    “哎哟哟……疼死我了!n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敢撞我?”地上躺着呜呼哀哉地灰布衣服,我一看,呀,那不是老花眼的连公公么?

    “还不跪下!把连公公都撞得这样了,你还傻大眼了?”另一个说话的声音我太熟悉了,不就是皇后差遣他去抓我的什么屎公公吗?

    我的脸色顿然变白,愣了两秒钟,撒腿便跑!

    “哎?!这个兔崽子,怎么这么没有规矩?竟然跑了!连公公,你怎么样?”

    “哎哟,哎哟,这把老骨头定会断送在这群羊羔子手里!哎哟……”

    “咣——!”

    “嗖——!”我穿过桃花小林子,回头一看,笑起来。

    屎公公去扶连公公的时候,他们俩一起都被那群追我的侍卫撞飞到墙根了,两个人像一对失去生机的布偶,休克在墙根下。

    “哈哈……哈哈……”我禁不住笑得异常嚣张,“一群不中用的笨蛋!想跟我小魔女斗?呸呸!”

    笑了几下,我立刻开始了逃跑的路程。他们那群侍卫根本不把两个太监放在眼里,一停不停地向我追来。我跑、我跑、我跑跑跑!

    一股菜香味传来,引得我肚子咕噜咕噜使劲响。没有想,我便顺着菜香味转了个弯,朝着那个亮着灯的房子跑去。宫里真是大啊,山山水水的,亭台楼阁的,大致相同,没有什么大的差别,转来转去的,我还以为自己转进了鬼打墙,迷宫里绕迷糊了呢。

    有张小柴扉,仿古的那种风格,倒不这里多么简陋,而是布置的风格偏古风。门开着,一个布帘子遮住了里面的景色。我蹲下身子,从帘子下面向里看,一个人都没!里面好像是厨房啊,桌子上、条几上、都摆放着好多做成的饭菜,还有一个蔬菜、鸡蛋的放在角落。哈哈,好!在我饥肠辘辘的时候,竟然可以躲进如此好的一个僻静之所,天助我也!

    我撩帘进去首先抓住一个烤鸭腿塞进嘴里大嚼起来。奶奶的,把我快饿绿眼睛了!然后另一只手抓了一条大块头的熏鱼,从窗户向外打探一下,发现,那群侍卫已经从这所院落穿了过去。

    我啃着咸呼呼的鸭腿,一边看着桌子上还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嗯,那边有一小砂锅汤,闻上去味道好像不错呢。于是,把熏鱼也倒腾到另一只手上,用油乎乎的手打开砂锅盖子,哇,立刻一股馨香诱人的香味窜上鼻子。我没有看到勺子在哪里,就捞起一个瓷碗当作勺子舀起汤来喝,“啊!烫死了!”我喝得太急了,烫了嘴角一下,但是味道简直太美妙了,我才不去管可怜的舌头,继续急速地吸溜着汤。好像有针菇,还有海参,还有冬虫夏草,是一款味美、营养丰富的保身汤!

    ‘踏踏……’突然,从另一扇门那边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吓得我这一口汤还没有咽下去,便赶快丢开了碗,不小心一下子丢进了砂锅里,唉,管不了那么多,先看看往哪里躲避吧。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我急切的翻了两个地方,都不行,最后看到了装着垃圾的大竹筐,没有法子,我只得掀开竹筐盖子,钻了进去,然后再盖好盖子。我刚刚蹲坐在筐子里,就进来一个人。哇,险啊险,简直比007的作战还要惊险!

    “咦?怎么好像有人动过了呢?”一个轻柔女孩的质疑声,然后是翻动锅碗的声音,“呀,肯定是进来谁偷养的猫咪了,竟然把碗都碰到锅里去了!……可是也不对啊,我明明记得锅是盖着盖子的啊!”她自言自语着,我却啃着鸭腿就着熏鱼一起吃。

    “算了算了,既然都脏了,我再重新做吧,这些就都丢了吧,唉,真是好可惜哦。”她说着话,竟然朝我这边走过来。

    “哗啦……”眼前猛然一亮,竹筐的盖子掀开了……

    我瞠目结舌地抬脸看着她,含着尚且没有嚼烂的鸭肉和熏鱼,脸上糊着厚厚的油脂……

    “啊——!”她本来打算扔掉的菜羹就那样因为惊吓而丢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闭着眼睛没命的尖叫起来。

    那声音、那气势,简直可以引来饥饿的野狼。我赶紧跳起来,用我不算干净缺油滑非常的手心,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巴,才不管她的牛眼忽的瞪得多大多圆,我用一嘴食物的混沌的声音威胁他,“你若是再叫,我就把你的脸刮花,让你变成丑八怪!”女人最可怕的不是小命丢矣,而是一张脸美不美,甚至有些幼稚的女人都幻想着,即使面对阎王爷需要一张出众的脸蛋,来换取优厚的待遇。

    嘎呗!

    她被我的威胁吓得断然不出声了,最主要的是,我的脏手捂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吧,人家无法呼吸了。

    但是,可悲的是……

    我还没有想到下一步怎么处置她,她就一翻白眼,咕咚一声翻倒在地了。

    “喂!你不要装死啊!我说你这个胆小如鼠的同志,请不要躺在地上装佯了!喂……”不论我怎么拍、扭、掐、打她的脸,她仍然像个木乃伊,动也不动。

    我不信她会这样就休克,把手放在她鼻翼下探视,妈呀,怎么没有一丁点呼吸了?!她不会是突然吓死了吧?那也太不经玩了吧,这样子都能够吓死?她是什么样的心理素质呢,啧啧,这样子,都能够死翘翘?!

    我趴在她的胸口去听,飞机场的她没有一点眯眯的高度,我可以轻松地找到她的左胸膛。嗯,没有一点跳动的声音!

    她,果真死了?

    我双手合十,闭眼念了两遍啊弥陀佛,乞求老天爷闭眼错过我的不小心杀戮行为,让我白白吓死一个她吧。

    然后!

    用我油乎乎的手,快速的扒去她的衣服,连最里面的兜兜也不放过,赤条条一个她横躺在地上。我才不怕什么鬼魂之说,直接再脱下自己的衣服,把她的衣服穿上。用锅灰往她脸上使劲胡乱抹了抹,一个看不清脸部线条的九号红琳造成了!

    我咬牙拖着她的腿,把她拽出厨房,丢到大路上,就不再管她,径自躲在厨房里大吃起来。

    吃着吃着,我突然噎了一下!天,我这才想起来,刚才那个女孩不就是山洞里幽会被我撞到的女孩吗?她的红琳相好跟我换了衣服逃出宫去了,而她的小命却赔给了我……天意啊天意,不怨我。

    “喜莲姐姐!你弄好了没有?主子可是都着急了!你快点把汤端过去吧!”突然冲进来一个小丫头,我都没有来得及躲避,她就对着我的后背嘟噜了起来,然后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我先过去了!你可是快点啊!主子发了火可怨不得我。”

    主子?喜莲的主子是谁?她刚才说的什么?汤?

    我还是不要管什么汤不汤的了,赶紧溜开为妙。我仓促地用抹布擦了擦手,然后刚刚迈起一只脚向外跨去,我后面另一个通向里面的门就突然开了。

    “你就是那个喜莲吗?你怎么回事啊,难道汤还没有熬好吗?主子就等着你这个汤吃完了就撤了!你倒是快点嘛!”一个公公进来了!

    一颗冷汗滑下,我整个身子僵住,像一个被孙悟空定身的傻瓜,直等到他怨气冲天的说完,我才假笑着回转身子,脑袋垂得低低的,“是,这就好了。”

    “地上丢什么东西了吗?你干嘛把脸垂得那么低?喂,既然好了,就快点呈上去啊!快快,我看着你!”他好奇地也放低身子,试图看到我的脸,我赶忙像日本妇女那样九十度大鞠躬,还把脸扭到一边,再转到锅台那边,把一张背对准他。

    “是,奴才这就盛汤……”我极慢极慢地把砂锅里的汤,倒进锅台上早就放着的一个大汤碗里,然后再生疏的端着汤碗放到一个托盘上……他还是一语未发地等候在我身后……要疯了,死太监为什么不走呢?

    “走吧,我跟着你一起过去,免得主子等在里面把火都发泄到我身上。喂,我说,你怎么动作这么慢?”他急了,在门框上敲着手指。

    “哦,这就好了。”能不慢吗?我简直狠不得此刻停止时间才好!妈妈呀,怎么去呢?等我送上汤,里面的主子一看不是原来的喜莲,那还不立刻杀了我啊?

    呜呜,真是无奈啊。我想了不下一百次坏念头,怎么把这个死太监干掉,都被一一摒弃了,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合啊!

    “得得,我看你是属乌龟的,慢的受不了。走!我拉着你动腿吧,小姑奶奶,今儿个咱们主子脾气明显不好,你就别再拿我们这些奴才的命开玩笑了哈!”

    他们主子心情不好,那不是说明,被他主子抓到,我会死的更惨?

    我真想黏在当地!

    但是,很不幸,我的腿脚已经被这个太监拉得向厨房外走去了。我不要去送汤啊……

    无奈,我被这个太监推推搡搡地推出了厨房,穿过两个室内的小门,猛然间视线豁然开朗,竟然走入了一个幽静的大花园!长长的、曲折的走廊,全是常春藤盘旋而上,密密的纺织着绿色的阴凉。

    “公公啊,请您慢点推啊,汤挥洒了的!”景色虽美,我却哪有心情去看。真不想再往前走了,前面就是他们主子了!

    “不推你啊,咱们几个都逃不了挨打!主子不开心,那不是正烦得无处发泄吗?咱还是尽快完成主子的任务,不求得赏,最起码不会挨打砍脑袋吧?”一房又一房的,一园又一园的,我脚不占地地穿梭于这个殿宇中。天气不热,而且晚间凉风习习,而我却汗湿衣襟。

    吱扭……一扇朱红色的方格子门被两个丫头撑开,里面花红柳绿不亚于外间的俊秀,更增添了几分活泼的氛围。

    “喜莲姐姐可算来了!里面都催问了好几次了,再不来啊,就要动板子了!”我有那么跟喜莲想像吗?怎么着,我应该比她漂亮一点点吧,为什么这些丫头都看不出我不是喜莲?

    我依旧低着头,什么话都没有说,仅仅是意思地点点头。我偷试说话打帘子的丫头,哦,原来是一个不敢抬眼看我的下人!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喜莲在这个园子里的地位非同一般呢。

    “头疾不是还没有痊愈吗,怎么又碰破了胳膊?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像个孩子?”我已经端着汤进去了最里面,还没有看清是谁,就先听到了里面主子的对话。

    “嗯,也许真的是太不小心了。”男人的回答中有着浓浓的失落。

    “喜莲,把汤拿过来!这是特地给圣上准备的,皇上,请您品尝一下臣妾的药膳方子。”

    突突突突……听到女人嘴里的‘皇上’两字,我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怎么会有皇上呢?我脑子一下子全部都变成了空白,我不能呼吸了!

    脚丫子却不受控制地向两位主子靠近,直到人家方桌的跟前,使劲低着头,把汤摆放到桌子上。他们俩真是非常享受,都盘腿坐在炕上,一张四方的小茶几摆放在两人中间,桌子上已经布置了八个菜,有荤有素,还热这一壶酒……

    我捧着汤放到男人的那边,蹲了一个万福转身便走。

    “慢着!喜莲?”女人在我出去前大喊一声,吓得我头发都竖起来了。

    “主子还有何吩咐?”我捏着嗓子轻轻的回答。

    “转过脸来,让本宫瞧瞧!”她命令。

    我没有办法,只得装作脸部痉挛一样歪嘴斜眼的转过身子。

    女人使劲看着我,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已经有数了。

    “咳咳!咳咳!”正闷头吃黑米粥时,他也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爆发了一轮又一轮的咳嗽。

    竟然是皇上!胳膊上缠着绷带的皇上!

    “你、你、你……”皇上一边咳嗽,一边指着我结巴了。我自然了解他此刻的心情了,用复杂这个词就太精炼、太准确了!

    我这才看了一眼女人,竟然是对我不怀好意的皇后娘娘啊!

    “呵呵。”皇后怪异地一笑,“她是臣妾培养出来的丫头,喜莲。怎么?圣上认识她?”

    我此刻也呆住!皇后为什么要说我是喜莲?我怎么能够跟喜莲相似呢?那皇后为何不揭发我的真实身份呢?

    “什么?!喜莲?”皇上也惊诧地瞪圆了眼睛。

    55

    皇后的手,像枯枝一样摸到我的脸上,吓得我浑身鸡皮疙瘩。她歪嘴笑着,声音里都是得意,“皇上,臣妾虽然不能得到圣上的垂爱,但是培养的下人却可以好好的伺候您。喜莲,去给皇上捶捶腿去。”

    “是……”我只得跪到皇上脚旁,给他的大腿轻轻捶起来。刚刚落下第一拳头,我就感觉到皇上敏感的一个哆嗦。

    皇上微微皱了眉头,“她跟那个男侍红琳长得如此相像?皇后没有弄错吧?”

    “呵呵,弄错?臣妾自家养出来的丫头还能弄错吗?喜莲,你自己告诉皇上,你到底是谁?”皇后阴险的笑着,笑得我一身冰水。她这样逼问我,我能够怎么回答?只得点点头,像蚊子一样小声地说,“奴才是喜莲。”

    “嗯。”皇上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有意无意地浏览者我的脸,而旁边的皇后却仿佛什么也不知觉似的,谈笑风生地给皇上布菜。

    “皇上不是晚间要有很多政务要处理吗?而且,听说,今晚要商议有关水务的大事……”皇后娘娘笑着睨着皇上,一边看我一眼。

    “好了,不必伺候这里了,你下去吧,喜莲。”没有回答皇后的话,皇上先动了动腿,示意我退下。我当然巴不得,刚刚起身舒缓一下跪麻的膝盖,却听皇后紧接着吩咐道,“先别下去,过来给我捏捏肩膀。”

    靠!我心里骂着这个该死的老巫婆,一边哀怨的瞥一眼皇上,没有想到,他也正看着我!

    “皇后这里很多日子没有过来了,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的,今天既然过来一躺了,多待一会子也无妨。”皇上说着,眼光闪过一丝光芒射向站在皇后身后的我。我气咻咻的嘟着嘴巴,把脸扭到一边,不去看皇上。要不是他在这里,我又怎么会这样倒霉?

    “哎哟!疼死本宫了!”突然间,皇后尖利地高叫一声,在我还懵懂不觉时,就反过身,罩着我的脸蛋就是一巴掌!“你是怎么给本宫捏肩膀的?!让你把本宫害死也不成问题!”

    “啪!”重重地打在我的脸上。我摔倒在地,发出疼痛的哀叫。“啊!”

    我捂着脸回过身去看皇后,她正胜利的、残暴的看着我,嘴角荡漾着一抹讥讽的笑容。

    “皇后不必跟这些个下人一般见识……来,咱们夫妻俩喝杯酒吧。”皇上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不再看我,手指上骨骼的用力都放在了酒杯上。唉,他终归是不认得我了,又怎么会怜惜我呢?

    皇后端起酒杯,跟皇上碰杯饮酒,喝完后回头瞪着我训斥,“你这个黑心的奴才,竟敢陷害主子?下去,罚她掌嘴五十!”

    “啊!求皇后饶命啊!”打我脸脸五十下?那不都打成烂猪了!

    “皇后!”拉我下去行刑的人都架住了我的胳膊了,皇上猛地帅筷子斥责。“皇后贵为一国之母,掌管着整个后宫,怎么能够没有宽阔的胸襟,变成一个斤斤计较、杀戮成性的残暴女人呢?这样子,皇后在朕的心目中可就不是那么完美了。”他脸色极为难看,冷冷地看着旁边。

    皇后愣一下,随即僵硬的笑着,“咯咯,皇上生气了?是臣妾不对,臣妾不该跟下人开这样的玩笑的。喜莲是臣妾一手调教出来的丫鬟,臣妾自然把她视为体己,怎么舍得打她呢?咯咯,喜莲下去吧,这事就算过去了。”

    过去了吗?我怎么看着皇后的脸色仍旧一片冰雪?难道她要等到皇上走后才惩罚我吗?

    “谢娘娘宽宏大量,饶过奴才。”我跪下磕头,却心里恨死这个女人,低垂着脑袋出去了。刚刚出去房间我就被一个公公辖制住身子,抬起头去看,不认识。既不是刚才逼我来送菜的那位,也不是原来跟着皇上的贴身公公。

    “您有什么事吗?”我故作战栗,苦笑着看着这个豆芽菜的家伙。

    “没事。就是要绑起你来。”他面不改色的说着,仿佛一个幽魂。

    “为、为什么?”我想要挣脱他干瘦的手臂,却怎么也白搭,只得就那样被他拽着往偏厅走去。

    “因为你得罪了娘娘……”

    我最终被绑在一张条椅上,手脚负在后面,脸上被泼了一盆凉水,两个老嬷嬷守候在旁边。

    吱扭……房门打开。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皇后颤巍巍走了进来,冷笑着,她脸色的多变趁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分外阴险。“你、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能够变成一个男侍?早在淑妃的寝宫本宫就看出来了,你并非什么男侍,你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人!而且,你的美貌、你的气质,也不是宫里这方水土所能够养育出来的,你是怎么从野外天边跑进宫里的?说!”

    皇后被搀扶着坐在早就预备好的仅交椅上,眯着眼睛审视着我。

    “奴才是送菜的,不小心混进了宫里,本想看看宫里的漂亮娘娘们就马上回家的,谁想……”

    我反正不能说我是皇上带进来的吧,那不是更加引起皇后的嫉妒?

    “哦?送菜的?哼!你以为本宫就那么单纯,连你这样的谎言也会相信?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送菜人,那为什么六王爷会识得你?”皇后已经因为着急而憋紫了脸皮,狠毒的看着我,突然对着两个嬷嬷命令,“拿针扎她!不要扎能够看见的明处!”

    “是!”两个老女人扑过来,摁住我,刺啦一声撕开了我的衣服,当着皇后后面的那个公公,就拽开了我的兜兜,露出我里面两个粉粉的山包。

    “饶命啊,娘娘!奴才说实话!请娘娘饶命啊!”

    老妈子竟然把针头对准了我的眯眯头!呜呜,我好怕这种虐待啊。

    吓得我浑身哆嗦着,连哭带嚎地求饶。

    “哼!”皇后这次胜利地一笑,“谅你也不敢蒙蔽本宫!快讲,你跟六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入宫的?”

    “呜呜……奴才是六王爷府里的一个舞姬,很不起眼的舞姬。想来宫里看看热闹,就跟着几个太监混进来了,结果,就被收编到江花殿去了。”我可要死咬住不认识皇上。

    “不起眼的舞姬?如此不起眼的舞姬,都能够让六王爷那样失态,舍命保你?”皇后一个努嘴、点头,两个老嬷嬷使劲朝我身上乱扎,身上疼得仿佛散了架,每一下都钻进了心底。

    “啊!啊!疼死了!饶命啊!啊!”我迸溅着泪花,嘶哑了嗓子哀叫。你等着,我只要有一点机会也会复仇的!

    银针扎入了身子,又狠又深!只不过,表面上看不到鲜血淋漓的场面,只剩下一个小小的根本看不清的红点,却痛彻心腑。

    “赵嬷嬷,你去把匕首拿来。”皇后冷冷的看着好戏,颠着腿脚,舒服至极。

    匕首?拿匕首来干什么?!我惊恐地看着那个嬷嬷举着一把亮闪闪的匕首过来,心里没来由的哆嗦。

    “割花她的脸,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她这张媚惑男人的容颜!”

    啊!我呆住。皇后好狠!

    “是!”赵嬷嬷一步一步向我走近,嘴角噙着一抹得意、残忍的笑容,嘿嘿冷笑着,把凉丝丝的匕首放在了我的脸颊上。

    “不!不要啊!娘娘,奴才求您饶命啊!奴才愿意做牛做马伺候娘娘,只求娘娘放过奴才啊!”我的脸蛋最最宝贝了,比我拥有的所有财富都重要。

    “本宫可是受不起你的伺候!本宫最看不的哪个女人生得如此美丽如此诱人,本宫最大的乐趣就是除掉这些美丽和诱惑!”说到最后,皇后的牙齿咬得嘎呗响,恶狠狠的戾气之光闪过她的眼眸。这是一个被嫉妒和忌恨锤炼成铁人的女子,已经硬了心肠,消失了所有的怜悯之情。

    赵嬷嬷已经等不及一样,举起刀子就朝我脸上刷地挥来。

    “皇上口谕!”外面突然冒出来一个汇报声,生生打断了行刑的嬷嬷。她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头看看皇后,一讨示下。

    皇后单手一挡,意思是先停下。然后转身让公公扶着她起来,走到外面。

    “皇上的口谕?”皇后轻描淡写的语气。

    “娘娘接旨吧?”一个公公尖着嗓子说道。

    “臣妾跪请圣谕。”一群跪倒的裙摆声。

    “皇后调教的侍女喜莲,聪明伶俐,心灵手巧,朕甚为可心。着喜莲立刻赶往飞霜殿伺候朕……”

    皇后非常震惊,“什么?喜莲?得福公公,喜莲已经自尽了啊!”

    “什么?!自尽了?那奴才怎么去复命?”

    什么什么?说我自尽了?看来皇后不惜顶着皇上的责问也要至我于死地了。

    我这边刚想大喊一声呢,早有老嬷嬷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把我所有的呐喊都堵在了胸腔里。

    又听皇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轻喜,几分假装的哀痛,“本宫也甚为喜爱这个丫头,一直待她不薄,好生调养她一番,却怎么想到这丫头如此倔强和要强,自认为没有伺候好本宫,对不起本宫待她的深情厚意,于是就投井自尽了!唉,得福公公一定要跟皇上把事情承达啊,否则,皇上会误会是本宫眼界浅容不得下人的错呢。”

    “哎呀……娘娘啊,这可不好办啊。皇上招呼喜莲这个丫头进去果是心急哪,老奴可不敢这样回禀,那不是等着皇上把一腔怒气都撒到奴才身上了嘛。”

    “呵呵,得福公公铁齿铜牙的,一定可以办好此事的。这是西域刚刚上供来的金盏,就送与公公吧。”听着那边有簌簌的声音,想必是皇后亲自把什么金盏塞给了得福。

    “娘娘这可使不得啊……嘎嘎,奴才怎么敢要娘娘的东西……”一副贱癖的声音,让我恶心。

    “得福公公有空常来这里走走,今天就不送了。”

    皇后说着送客的话,却已经走入了里间的房里,阴森森地怪笑着看着我,狰狞的脸部仿佛一个变形的魔鬼,“你!你有什么值得圣上喜欢的?!竟然这个时辰都巴巴的派人来招你!留着你这个招人的丫头就是祸患,赵嬷嬷,着亲兵莽子过来,把她投入后院的井里!再压上几块石头!你在旁边监督者行刑!”

    “唔唔……”我睁大眼睛瞪着狠毒的皇后,却只能葫芦一腔闷哼。

    “哼,从此后,你这个假喜莲就在这个世上消失了……”临走前,皇后那边秋风飒飒的阴沉脸沉沉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走!”赵嬷嬷推着我,在我绑着绳子的胳膊上还扭了一把。这里的宫人难道都是变态?为什么伤害别人就那么痛快?宫里,处处都是争风吃醋的女人!

    我被她推得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屋子,向黑漆漆的院子里走去,越走越偏僻,越走越黑。基本上没有了人声,而且深宫里没有想到会有如此茂密的小树林,好像是皇后院落后面的风景。

    赵嬷嬷不再捂着我的嘴,用鼻子哼一声,“喊吧,有多少劲都使出来大喊,看有没有人来救你。哈哈……”

    我撇撇嘴,扭过脸,才不去看她那副得势的嘴脸。我有那么傻吗?明知道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怎么喊也没有用,还浪费那么多体力做什么无用功?我只是转悠着脑袋,认真观察着周围的布局和地形,也暗自谋想着逃命的时机。真的到了最后,没有一丁点逃生的机会时,我会试一下自己那半生不熟的跆拳道腿功的……

    “莽子!让你尽快解决了这个丫头!你愣着做什么呢?莽子?”老太婆冲着前方的一处黑暗喊道,我吓一跳,仔细辨认,才发现前方有一个向一棵大树一样杵在那里,肩宽体阔,体格壮实,身体健硕,像一头北极熊。

    他在黑暗里幽幽的看着我,仿佛愣怔了,不会是看着我漂亮看的直眼了吧?我不由得对着他咧嘴拉唇媚艳地笑了笑,眼睛还有意眨了眨。

    他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嘴巴也微微张着。我得意地娇笑起来,甜甜的喊了声,“莽子哥……”

    听到我如此甜甜地喊他,他马上羞惭起来,有些扭捏作态地咬咬嘴唇,我知道,他定是看上我了。有戏啊。

    ‘啪!’我尚且在得意中,就被身边赵嬷嬷狠狠打了脑袋瓜一下,她骂道,“骚货!临死了还勾引男人!”我就勾引男人!有本事你来啊!

    我不理会她,哭腔地对着不错眼珠仍旧看着我的莽子求救,“莽子哥……她、她打我……你快来帮我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这个北极熊男人是老相好呢。

    “呃……”莽子彻底呆了。

    “莽子,你傻了?娘娘让你尽快把她投到井里去!你听到没有?!是不是想被责打了?这样不听话?”听赵嬷嬷训斥莽子的话,好像这个家伙是一个智商有点问题的,为什么用‘听话’这个词呢?

    我的手被负在身后,我想挣脱出来狠狠打这个赵嬷嬷几巴掌,为她刚才虐待我的行为报仇。但是,动了动手臂,发现,绑的虽然不算紧,但是绝对分不出手来。

    无奈,我求救地、可怜兮兮地、充满柔情地抬眼看着莽子,希望美色能够作用。

    “拉她过去啊!把她投到那口枯井里,就是平常经常用的那口枯井!快点啊!”赵嬷嬷烦躁地推了推我,我故意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莽子的脚边,哇,他的脚丫真够大的!

    我艰难地抬头看着莽子,他也正定定地看着我,我挤出几滴眼泪,让视线全都模糊了,朦胧中看着莽子刚正粗线条的面容也不那么可怕了。他是一个面善的人,只不过身子骨还有面部的块头都太大了,看上去有点放大版本的样子。

    “莽子哥……我疼……”我撒娇,把自己的形象定位在弱不禁风的小西施上。我赌,赌莽子的心。

    “莽子!你还愣着干什么!娘娘还能着你做完了我回去复命呢!”

    莽子定了定,弯下身子,架着我的胳膊把我扶起来,然后三两下拽松了我身后的绳子,还给我衣服拍打了一下灰尘。他缓慢的动作连赵嬷嬷都看傻了。

    我喜不自胜。

    我激动的偷偷握住了他的手腕,向他怀里一投,娇娇的喊,“莽子哥!你真好!”然后在莽子明显地一梗后,我悄悄地说,“救了我吧,待会我好好伺候你……”然后在他的下体处掠过一下。

    我知道我利用自己的容貌如此勾引莽子是令世人多么不齿的事情,但是,面对生死如此重大的事情,我不想拥有高尚或者清白甚至更多……

    “莽、莽子!你敢违抗皇后娘娘的懿旨?……”赵嬷嬷感觉到哪里不对头,边说着边向后退。

    “把她投到那个井里?”莽子终于说话,慢慢的、钝钝的、硬硬的。他说着,就把我扛上肩头,转头去看赵嬷嬷。我心慌了,想着自己的美人计没有迷惑住这个男人。

    “啊!放下我啊!好高啊!”被人抗在肩头的滋味真的不怎么样,头朝下,屁屁朝上。

    “呃……不是说过了嘛,就投到最里面的那口枯井,不是原来做过很多次吗?”紧张了一下的赵嬷嬷又恢复了正常,率先带路走在前面。

    “求求你啊莽子哥,我不要死,不要被投到井里。求你救救我吧,我会报答你的,以身相许,给你当媳妇去。好不好?”要命的!里面竟然还有几个女鬼在等我呢。

    他不语,仍旧轻松地扛着我大步走着,走在赵嬷嬷的后面。

    最怕就是他置若罔闻……他不会是听不懂美女的话吧……

    “莽子你记性好差!不就是这口井吗?娘娘说了,要你把人投进去,再砸几块石头,听到没?”赵嬷嬷掐腰站在那口阴森森的井旁。

    我已经浑身哆嗦了。现在想要使用狗屁跆拳道都晚了啊,咱的腿都腾空了,怎么使上劲去踢北极熊嘛。

    莽子站在井旁定住脚步,不放下我,却命令赵嬷嬷,“搬开上面的石头。”

    “什么?你说让我搬?你……”赵嬷嬷还不服气地想再说些什么,看到北极熊一瞪眼,也就缩缩脖子没有敢多说,吃力地把井上的石头搬开了,累得扶着腰大喘气。

    我胳膊勾住北极熊的脖子,吓得不松开,“不要啊,不要啊,莽子哥,不要啊。放过我吧,我真的会好好伺候你的……”

    莽子回头看了我一眼,仍旧背着我,却一手就捞起赵嬷嬷的腰,借着一股子力气,直接把她翻进了井里!

    “啊——!”顺着井的直径向下,一直蜿蜒传递着赵嬷嬷的尖叫,“哎哟……啊……”声音却深深的,越发没有了力气。想来这口井真的好深,摔下去就摔个半死了。

    “啊!”我被突然的变故吓得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北极熊又在地上拣起几块大石头‘噗噗‘地扔下了井。

    惊吓再也没有什么人声了。

    莽子看一眼井,然后再看看我。

    妈呀!杀人就是如此简单!好像比那个喜莲吓死的还要简单!

    我眨巴一下眼,对着这个没有表情变化的僵尸男人,难看地龇牙笑一下,笑得心里分外寒冷。

    忽的!他把我放在地上。我吓得赶紧跳离井口远一点再远一点。

    好像那口幽深的、黑沉沉的井里,会突然窜出一只只带有魔力的手掌,把地上的人抓走……

    “走!”没有多余的话,莽子拉着我就是健步如飞的奔跑。我出乎意料地紧跟着他的步子,喘不上气。

    “啊……”脚下深深浅浅的,我跑的不那么顺利。他回头看着我,满是野兽的铜铃眼和大张着的嘴巴,露出一颗颗异常雪白的牙齿,送给我一个简单的笑容。这笑容,令我心头突突跳,腿都要软了。

    “喂,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我可以不喊他哥哥了,毕竟现在,我想到的不是跟他怎么春花雪月,而是怎么脱离这个野兽般的男人。

    过河拆桥?是指我这种人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我往前跑。

    进入了一个院子,古朴雅致的院子,用一根根修剪整齐的竹子做成了栅栏。这里仿佛世外桃源。宫里还有这样的去处?

    一个小竹屋。正门上有一块扁,上面写着‘足衾居’。

    天哪,北极熊不是要在这里跟我造love吧?看看他过分宽阔的后背,还有那敢比大象的大腿,我不由得一个寒颤。妈妈呀,若是被他这样的男人压在身下,那定是会被压瘪的。我的腿立刻软了,马上有了一股护住自己小妹妹的冲动。

    他拉开门,没有进去,却一拉一推,我便一下子扯了进去。

    咣!我还没有站定,身后的竹扉就一下子关上了。怎么莽子没有进来呢?

    “你来了?”屋子深处传来一个声音。我吓得立刻去看,竟然是穿便装的皇上!

    他笑着,一切尽在掌控中的微笑。

    见到他,不知为何,竟然心头终于松了一口气,咕咚一声,我就势坐在了地上。

    56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孤男寡女的,仿佛身处不是皇宫,而是野外的一隅。一盏似明似暗的灯晃在那里,把这个窄小的空间映照得神秘与温馨并存。

    一身紫红色长袍便装的皇上仍旧透着逼人的厉色,他懒洋洋地陷在松软的狐皮椅子里,修长纤细的手,就那样松松地支着他的下巴,两条长腿就那样霸道的前伸着,整个状态整个身姿都写满了慵懒,但是却渗透给我无尽的攻占性。

    “该喊你红琳呢,还是喜莲?”他笑,一笑起来带动了眉毛和脸部的肌肉,把他刚强的个性都凸现出来。

    “那我该喊你皇上呢,还是初次相识的路人?”我提了一口气。没有让自己马上昏厥过去。为什么他的眼里有的是好奇的审视,却没有敌人再相逢的那份欣然?难道,他真的失忆了?

    选择性失忆,单单忘记一个我?

    “大胆!”他坐直身子。眯起眼睛盯着我看,“你怎么敢如此大胆,对这朕称呼‘你’?”

    我一凛,却偷换了一口气,眼睛不眨地回看他,“那对不起了,我面对你是就是记不住这个烂习惯,如果你真的受不了。那就杀了我啊,反正计划内我一已经死在皇后手里了。”

    愣一下,他爆发了响亮的大笑,仿佛一只追鼠玩乐的猫,“哈哈哈……你是一个有胆量的人,也是一个思维与众不同的人。在宫里,还没有谁敢这样跟朕讨价还价,你是第一个。不过,物以稀为贵,即便你那样惹怒朕,朕还是不可以杀掉你,那样子就没有趣味了。朕要好好的玩你。看看你到底能够是个什么样的人。”

    “皇上不是有很多大事要处理吗?干嘛在我这样小人物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要知道,面对我,你没有什么赚头,毕竟我只是一个命悬一线的小老百姓,而你却是全国老百姓的主心骨。”我怎么回事,为什么面对北极沙熊芥子时,我尚且是一个尊严视为大粪的人,求饶、勾引、赖皮都可以不变脸皮颜色的大胆去做。反而面对皇上了,我就那样丢不开脸面,死死拽着自尊这个东西不放,不论死或者活。女人,真的是一种奇怪的生物。连我自己都摸不透自己的一种生物……

    “有趣。”他轻笑。站起身,向我走来,每一步都走得仿佛音乐般轻灵。

    我愣住。“什么?有趣?你把我当作……”玩偶么?我的心顿时凉入冰窟。在他的眼里,像我这样鲜活的女人也许多得数不清,但是如他所说,敢于跟他叫阵的就罕见又罕见了。他不是把我当作女人来接近,却是当作新鲜的玩具……新鲜感一旦消失,他便可以把我像抹布一样丢弃……吞下一口酸酸的陡口水,我被这样感受伤到。放在原来,男女之间的游戏本来就不会当作一件事,喜欢了就短暂的在一起,厌烦了就一脚踢开。通常都是我踢开别人,却都没有一丝感情的踢开。

    “凉菜!”他说

    我吸一口凉气,“你说什么?”

    他说的凉菜是什么意思?我竟然在思忖的时候寒颤了。

    “呵呵,凉菜也,就是正餐外的调剂,明白了?”他已经笑着步到我的跟前,把靴子抬高,托起我的下巴。

    啪!我感觉这样子侮辱了我的人格,于是就一掌打下他的蹄子。他不急,笑肖,再次换作另一只脚,托起我的下巴。“你还挺有小脾气的嘛!”我当然有脾气!而且是不一般的大脾气,臭脾气!

    “滚开!”我气恼,挥舞双臂向他的小腿猛打。他早就灵活的撤走腿脚,却在我动作的一个空当,用脚在我胸口轻轻一点,我便普通一下仰头摔倒在地,像一只八爪鱼无奈地看着屋顶。

    “哈哈,你像一只母豹子。”他越发兴趣盎然,玩得开心不已。嘴巴笑得都歪了,插着腰,吐着舌头,坏坏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

    “你!你欺人太甚!”我气得脸好像沸水一样热气腾腾的,想必两腮都红透了吧,否则就不会紧接着被他笑话,“喂,你的脸是烂柿子!哈哈……”

    烂、柿子?!……

    赌一口气,我笨拙地爬起身子,拍拍两手,再在手心里吐上一口吐沫,大吼,“奶奶的!你小子等着!我今天非打得你满地找牙!靠!”他竟然拿美女如此耍?简直视美女如粪土嘛!

    他一愣,被我满嘴的脏话弄愣了,然后就嬉皮笑脸地招手,“来啊,来啊,我看你怎么满地找牙。”

    “啊呀呀……”我咋唬着威震四方的气势呼号,一边把两臂挥舞得好像轮子,冲着他就去。真是可恶!谁让他长得那么高,我的拳头平衡过去才到人家的小腹,好像我故意要沾他便宜,吃他豆腐似的。

    “哈哈……死皮赖脸打法啊……”他竟然给我的招式起了一个鬼名字?我气得两眼冒火,早把他是最大权力的帝王身份给忘记了。

    “死小子!我打死你,打死你!”我嘟噜着,给自己壮着胆。

    咚!

    我的手都没有碰到人家身体一滴滴,就被他硕大的两手抱住了我的拳头,然后不论我怎么用力,也拽不出自己的小金锤了。

    ”加油啊加油,再使点劲,你的衣服都挣破了。嘻嘻……“

    ”我……”我语塞。赶紧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天,上面的裙子已经挣出针线的缝隙了,最主要的是,在皇后那里被针扎时,衣服就拽得破破烂烂的,后来也就那么稀哩呼噜的收拾了一下,现在简直就是衣衫不整了。露着里面的小兜兜,还有我明显的两个半圆的乳峰和深深的诱人的乳沟。

    “看样子你很累很热了对吧?”他竟然还有心情笑嘻嘻地逗我?我瞪他,而他火热的目光扫着我的胸前/死家伙,如此气宇轩昂的一张俊脸却这样坏得要死!

    “我不热!我踢死你!”我的手动不了,可是脚却是自由的啊,于是我左右脚轮流向前踢他,他一惊,向后退着,一边跳着脚。样子像极了小孩闹架,好笑极了。

    我向前冲着追打他,而他则后退着阻挡我的来势。我们俩从屋子这头竟然打打闹闹的到了另一头,有一张暖榻的那一头。

    “野丫头!你还不累?怎么打个没完?”他都被我猛烈的赖皮打法应付出汗了,也许是一直处于防备的地位,比纯粹的进攻浪费体力多了。

    “你喊我什么?我才不是野丫头呢!”我踢、踢!朝着他的膝盖踢去。咣!这一下,趁着他走神听我说话,而正中他的膝盖。

    哈哈!我乐得脸上布满汗珠还开心的笑起来。

    “丝丝……你竟然踢朕的膝盖?”他吸着冷气嘡目瞪我,我才不理会他,乐得咧着牙,“只要惹到我了,谁我都敢踢!”

    “好!那朕就不客气了!”他猛地抬腿向我脸上踢来,动作又快又迅猛。吓得我赶忙挣脱出自己的两手捂上脸。

    结果……没有等都他大脚的落下,却听到他贼贼的笑声以及清脆的布料撕破声。

    ‘刺啦……‘

    我惊恐地瞪圆眼睛,从手指缝向对面的他看去,他竟然意外的看呆了眼球,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他为什么这样子表情看着我的……前胸?

    我拿下手,去看看自己的胸口,妈呀,全部裸露了!他刚才不仅仅撕坏了我的裙子,还把里面的红兜兜的绳子带断了!兜兜已经垂了下去,正好暴露出我的一对雪白高耸的山峰。

    我说他怎么喜不自胜地那样子盯着我的胸前流口水?(自然,他的口水暂时还没有流出来,但是我敢肯定,那是早晚的事)

    “啊!你这个大流氓!一见就想捉弄我!那次你在马车上不是已经享受尽了吗?每次都是这样子,还什么皇上呢,怎么这样没有出息?”我不在乎在他面前裸露身体,是暗地里有点伤心为什么他会忘了我,忘了我们曾经那样和谐激情的马车之交……

    “你说什么呢,上面马车啊,到现在,朕还搞不清楚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呢!来吧,让朕检查一下,你的庐山真面目?”他伸过大手,一把拉下我的手,在我的双峰那里捏一下,掠过,然后扯住我的裙子,猛地向他那边一拽!

    “啊!你别拽了!”我拽住裙子这一头,他拽住那一头,实际上,就这么点一块布,哪里禁得起我们俩如此拉大锯,早就兹兹拉拉作响,崩地!一下,裙子大4中间裂开了,我顿时失去了重心,直直向后仰去!

    “快拉住我啊!”我可不想被摔得脑袋后面顶着一个大大的鸡蛋。

    哽!

    他飞快地向前一步,在我身体向后呈现45°夹角的时候,他的大腿跨在我的双腿外面,一只铁臂揽了过来,搂住了我向后倒去的身子。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的脑袋跟我的身体只有十厘米的距离。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神气,亨着一个优雅的弧度笑着,鼻息里喷洒的热气都化作一层弥蒙的雾遮盖在我的脸上。

    我应该拍拍胸脯来表示有惊无险,却拍过去小手,竟然摸到一个东西——低头去看,差点窒息!竟然是这家伙的另一只手!

    他的手竟然扣着我的一只乳酪!

    我刚想吼他,他却先发话了,松软有度,大小正合朕意。“

    ”我打你个松软有度!“我心里怦怦的乱跳,嘴巴上可是不会轻饶他,现在的两手正好可以打他的俊脸,所以毫不可以地拍拍打了他的腮帮两下。

    打的时候竟然有些不忍,只是轻轻的拍了两下。哎,我怎么会如此心软了呢?

    “再动手打朕,朕就松手了!”他吓唬我。是不是他的脸不能打?打他一下至于那样气恼吗?

    他说什么?松手!那可不行!

    “啊1别松手!”我吓得一下子勾住了他的脖子,把真个身子都掉了上去,紧紧地贴上他。按照精确的形容,应该是扑。像一只青蛙带有弹性地扑了过去。

    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如此主动。也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迅速,被我这一下猛扑弄得一个突然,身子向后倒去。

    哈,变成他摔成鸡蛋后脑勺了!

    噗!他摔进后面的松松软软的暖榻。我压上他的身子,双手摁住他的胸脯,好像他是一个受气的家伙。我没有支撑这个动程,呗的一声,嘴唇跟他的嘴唇碰触在一起。

    真的是无意识的……碰触!

    我想抬起头来,他的大手却适时地搂住了我的后背,不让我逃开。

    他借此捉住我的唇,吻住,探进湿润的舌头进去,占据我了的口腔,是我的呼吸紧迫难耐。

    “哈哈……”我的咒骂都被他含进了嘴里。不过,他的嘴唇吻起来真的好舒服!好像一个深深的漩涡,带着甜蜜,裹挟着清香,还有一份很强烈的狠毒,都在他一下一下的进攻中显露无疑。

    这是一个惯于处于上峰的男人!

    我的手本来时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但是,被他细密而强悍的吻弄得脑子热乎乎的,无法用鼻子来排解汹涌而来的热气,竟然不自觉地撩拨起他茂密的胸毛来。

    “你……这可是你惹朕的……”他腾出口来,模模糊糊地呢喃了一句,眼睛已经写满了情欲。

    “哪里去……”

    我正享受着他的吻,非常气愤他突然离开我的嘴唇,于是在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不客气地俯下身子,重新跟台的嘴唇合并。小子,在我不想撤退的时候,不要擅自离岗嘛。

    “嘿嘿……好玩……”他嘴唇拉开,笑着,猛然回吻住我,把握刚才的主动都变成了被动,我马上被他密不透风的强大的吻压得大脑缺氧。

    他放在我后背的大手竟然一点点下移,顺着我光滑的脊背一直向下摸,停留在我略略分开的臀瓣上,围绕着弓起的圆弧不断的画着圈圈,他富有弹性的拇指轻轻地与我臀部的肌肤相触,带来一种奇异的快感。

    “嗯……”我猛地挺起后背,逃脱开他舌头的侵袭,迷乱地哼了一声。这一声自然的呻吟犹如吹响了进军的号角,马上激发了他全身的斗志,瞬间就燃烧起熊熊的欲火,一下子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让朕好好验证一下,你到底是男侍还是宫女……“他甩一下头发,歪头兜视着我。而我已经开动了行乐的按钮,半眯着眼睛,傲傲噘着嘴,两腮绯红,嗓音低哑地胡乱呢喃,“别走别走……接着来啊……”

    “好,马上就来。如果你果真是一个男侍,那朕就从后面弄你,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哈哈……”他说什么?到了目前为止,他还怀疑我是男人?晕死,难道我提醒他马车上的事,他仍旧想不起我吗?

    “你讨厌!什么男侍?走开!从我身上下来!”虽然此刻的我万分向往身体上的男体,毕竟刚才已经被他调动起了兴趣,但是,他竟然如此对待我们俩的回忆,令我颇闷。我挥打着他,却又似在撩弄他的大腿。

    “你以为朕是你的小羊羔?你让到东就东,向西就西?朕是不会听命于任何一个人的,更别说女人了!只要是朕要办到的事,谁也阻挡不了!现在,朕明确的告诉你,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今晚,朕要定你了!”

    他冷笑一声,快速扒下自己的衣服,甚至于还有一点点留在他的腿上,他都不及褪去,我就那样瞪目望着他在我身上表演的脱衣舞。妈的!几天不见,这小子的身材还是养眼的要命啊!那一块块胸肌就不必说,看到他平坦的小腹上,布满了黑粗的卷毛,马上就让我的鼻子热热的,欲要喷出热血的感觉。太煽火的身材了!从胸部一直延续到下体,都是美妙不已的毛毛,从他胸口处一直留恋不止的接到下面肚脐处。

    而肚脐再向下,看都不能看一眼!看一眼我马上就会投敌叛国!而他偏偏不老实,拿过我的是手,直接挪到了他的分身!

    那杆已经充血而硬硬的铁枪。

    57

    我手心里犹如一个发烫的烙铁,从手心里的神经一直传递到我每一根血管,每一寸肌肤,一路热到我的大脑——轰!脑袋被击中一样,嗡嗡作响,眼睛也禁不住秋波流转了,嘴唇也渴望的张开了,温婉缠绵的吟唱也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啊。。。真硬啊。。。”要挣破似的,他分体上迸发着一根根凸起的血管,显得它火热而野蛮。但是,我真的好想要它!摸着它,我便禁不住血脉喷张、热血,连下面的开关也失控了,自打小小水道滑出一股股浸液。要是他得知我嘴硬身体却这样子了,一定会笑话我吧。可是我才不管,挑逗起了我的欲火,想要临阵脱逃,嘿嘿,那也是别想。

    “胆大妄为的奴才,这话,也就你敢如此直露的说。”他的它随着我‘硬’字的形容,竟然又一跳,大了一圈。他呼吸紊乱了,大手粗暴的在我身上乱揪着,好好的衣服就瞬间变作了布条条。

    这几天我过的日子简直可以说是非人的日子,不是逃命就是挨打,哪里还有心情好好享受男女之欢?而今,不论皇上想起还是想不起我,我都要行使女人见到心仪男人的性爱主权了——我要拿出自己多年的精湛身法尽情的享受一把鱼水之爱。

    “嗯。。。别说这些没有用的话了。。。”我多么胆大,竟然间接的说皇上说的是废话,“你说说看,我到底是女人呢,还是男人?”我一转情绪,不再抗拒他,也不再扮演受气的雏儿,色色的瞅着他,用我的侧脸的狐媚眼勾他。

    他激动的咬咬嘴唇,死死盯着我的嘴唇,低哑的说,“让老二去验证吧。。。小妖精,你的嘴唇在向朕招手呢,它怎么如此诱人?”我自然知道自己的嘴唇长得性感无比了。

    他压过身子来,重重的又吻上我的唇,好像我的唇瓣是天底下最最味美的仙品。

    我伸出一只玉臂,勾住他的脖子,然后伸开柔软无骨的五指,化作撩人的小刷子,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和颈子,再到他的肩膀和脊背。

    我的身体不由得扭摆起来,双腿劈开,然后攀上了他的臀,使得他刚硬的棍子正好堵在我的小门口。

    “这样的姿势,想来是有两个门喽?”他喘息着,在我耳旁呢喃,坏坏的闷笑声带有他浓浓的胸腔共鸣,这份低沉的、厚重的、强势的感觉,让我一下子情致高昂。

    我发觉自己真的好喜欢这样处处强大的男人,性格强,体格强,做爱主动性更强!

    唉,下面已经芳草萋萋了。。。

    “我保证,数一二三,你就会泄的。。。”我在拐着弯诱敌深入。

    “胡说!”他意料中 的怒不可遏,竖起眉毛瞪着我,“小丫头你竟然小瞧人!告诉你,朕是真龙天子,在女人身上自来都是所向无敌,不知疲惫!今天,朕就好好玩玩你,让你知道什么是龙马精神!”也许平时的他是个处乱不惊、泰然自若的帝王,但是,不论多么伟大的男人,脱掉衣服,赤身裸体的面对女人,他也就是一个纯粹的男人。而所有的男人,最忌讳的就是阳痿早泄,最逞能的就是性能力。

    几乎稍好点的男人就会自认为是全天下性事第一高手,而真正能够给男人评判打分的,应该是女人。

    “那我也告诉你,不管你是什么龙,我这个色女都会照单全收!嘿嘿,大话不要说,万一你都无法让我舒服一次,那不是丢尽了你帝王的脸?”我明明知道他的性操控能力超强,我却偏偏这样激他,也许潜意识里,我是真的渴望被他虐吧。

    “小样,你看着吧!”他大吼一声,就身子向前一冲,硬生生的掼入了我的体内。

    “啊。。。”比想象中的还要爽!塞得我满满的,引发了我止不住的战栗。

    这下子猛然胶合,使得他也受不了,闭上眼睛梗直脖子,深深的呼吸,“妈的!小骚妮怎么如此美妙?”

    说着,大手就不怜惜的抓过来,捏住我的乳峰,揪抓、揉搓,他的指骨那样粗硬,明明是一双修长秀气的手,却仿佛铁爪一般弄得我疼痛不已。

    “啊,轻点、轻点啦。。。”我微微轻喘,起伏着胸脯,把自己本就超大的肉兔送的更加接近他。

    “轻?如何能轻?只会越来越重。。。”他误会了我的话,以为我在说下面的感受,贼笑着,按住我的咪咪,下面抽送的快速而深远。

    “嗯。。。啊!不行、不行。。。”他弄得我太敏感了,深入骨髓般疼而痒,我闭起眼睛,胡乱呻吟着。

    他弧线优美的臀半就在我的手下,我其实是在帮助他一次次更加深的贯穿我。我这样子放荡的动作引来他的大幅度狂发,用大腿带动膝盖,猛地、使劲的把他刚强粗大的宝贝送入我的体内。

    “哪里不行。。。怎么不行了?”他浓重的喘息着,竟然滴落了汗珠洒在我的胸脯上,下面的动作不曾停止,却胡乱吻起我的脸来,把他情欲炙烈的气息都喷洒在我的肌肤上。

    问着我这话,他的声音里却满是满足和欣喜。

    男人,能够带给女人一拨又一拨的高潮,这大概是男人无尚的荣耀吧。

    他弄我的频率快的让我不及喘息。

    “快、快。。。好快啊。。。”我的大腿分开的都有些麻了,下面的水水简直是黄河泄洪。

    “呵呵,那就慢点?”他略微一停,问我。问我的时候,鼻子上的一颗汗珠正好落在我的乳头上,煽情啊。。。

    慢?!当然不行!

    “不要!”我急得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他得意的眸子,幽深而不测的眸子。

    “不要。。。什么?”他说一句,就钝钝的掼入一下,弄得我先是大口的呼吸,再轻吟一声,才能断断续续的回答他,“不要。。。不要慢。。。”

    这个造love的高手!竟然也弄得我被动不已了。

    “那你求朕啊。。。”他轻笑,又猛然掼入一下,换来我高昂的尖叫,“啊。。。”

    他这下进入的太深了,已经触到了我地最顶端。

    我赶紧深深的吸几口气,然后抱住他的腰,咬咬细牙,下面一下一下的吸裹着他。

    “就不求你。。。”我也笑,妖艳的笑,我自信我的缩宫定会让他承受不住。

    果然,他咒骂一声,“妈的!好紧!再夹可就断了!”

    他想控制一下敏感度,却没有掌控能力了,仅仅是停了一秒,就低吼一声,快速的进攻起来。

    “啊!好爽!太她们舒服了!弄死你!丫头,我叉死你吧?”他明显的意乱情迷起来,虎踞在我身上,飞快的抽送着,弄得我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快感也不断的累积再累积,到了盆满铂溢的地步。

    “嗯。。。啊。。。啊啊。。。”我扭动着胯部,主动向上耸动着身躯,一下又一下的配合着他的动作。

    “妖女。。。你是一个妖女。。。”在他眼里,女人这样痴狂,这样色欲,简直就是颠覆他以往女人的印象的,这一点我当然理解他,即便在未来,女人也不是都像我这样开放色情的。

    “我不是妖女。。。”我吸裹着他,断断续续的妖冶的哼,“我是你的箍儿。”

    “爱死你了,我的箍儿。。。”他大颗大颗的汗珠纷纷雨下,带着他混乱的细吻和呢喃,我听到他首次对我说‘我’而并非‘朕’时,心里坍塌了一片。

    忘我的翻滚着身子,不停歇的呻吟着,抚摸他,亲吻他的肌肤,唤醒着他的兽欲。我侧着身子,一腿搭在他的肩头,让他这样姿势送入钢铁辊。

    “啊!好深!要死了要死了啊。。。”我一手按着他的臀,一手因为情切而揪抓着床褥,因为再一次高潮而快速战栗着身体,一下又一下接近着他的分体,使得他不动弹一点,都可以享受我的推送和缩宫。

    “呼。。。啊。。。爱你。。。箍儿。。。”他狂野的眼神扫着我纵欲的身体,呼吸犹如发狂的狮子,轻吟着。

    “你好厉害啊,让我舒服好多次了,我。。。也爱你。。。不要停啊,不要走。。。”我缩起了身子,昂着颈子,迫使自己跟他更加贴近,手指抓着他,胸脯上已经起了一层层的小米,泛起了一片粉红的晕彩,分外诱人。

    我的声音里既有恳求又有撒娇,还有女人对男人性能力的肯定和夸赞,令他情绪高涨,兴致勃发。

    他大喝一声,大手把我翻过身子,然后掰着我的臀半,狠狠的从后面送了进来!我猛一挺身子,闷哼几声,被突如其来的冲天的快感袭击的脑子轰轰的,乳头也胀了起来,凸起着,周围颗颗小米相伴,我猛一甩头发,换上一口气,然后痛快淋漓的大叫着,“啊!弄死我了!你小子的家伙也太、太、太大了。。。”他怎么如此有持久力、战斗力?仿佛上紧了弦,一刻不停的送入送出,弄得我几乎眩晕。

    呼呼。。。我下面的淫液已经喷涌而出,好像一股股泉水一般,他捣斥着,制造的呱唧的声响异常清脆。

    “啊!啊!要射了啊!”他呼呼大喘着,动作越发的快了,又深又狠!

    “不要!不要啊。。。”我惊呼,是浑身过电一样的舒服着惊呼。

    他喜,“不要我射吗?舍不得我离开你的小口儿?呵呵。。。”疲惫的音调里却满含得意、满足。

    我断然否定,丝毫不给他面子,“不要射进来!我可不想怀孕!”

    “你!”他竟然生气了。真是一个爱生气的小气鬼,一个男人,动不动就转变情绪。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若是纵欲不妨,怀了孕,那不就必须放弃不停的做爱了吗?原来不注意,都流产导致了大出血,现在可不能再那样傻气了。

    “你射到外面吧。。。”我开始害怕他射进来,不老实的扭动着身体,在床上匍匐向前挪动,试图离开他的压迫,谁想,他却一把抓住我的腰,身体的力量都压在了我的下身,我根本就无法动一点。

    “你休想逃跑!更休想操纵朕!”他一生气,马上又恢复‘朕’用词了。

    他气恼的狠狠掼着,一下比一下猛烈,刺激的我高声叫唤着迎接着一拨强似一拨的快感,呼。。。下面竟然喷潮了!

    “嗯。。。啊。。。飞、飞、飞了。。。”我口吃了,痛快的口吃着,也紧紧闭着眼睛充分享受来自天堂的幸福感。

    “你不想怀上朕的骨血,朕就偏偏要让你怀上!”他赌气的声音像是个孩子一样。

    在我飞上天一般全身舒爽的时候,他把他一股又一股的精华都射入了我的最深处,极有弹射力,极有冲击力的精华。

    “坏、坏蛋。。。为什么非要射进来?”他也不想想,万一怀了孕,他怎么像现在如此酣畅的享受两个人的肢体纠缠?我是为了下次、再下次、无数的下下次着想嘛。

    ‘当!’他竟然给了我的后脑勺一弹指,阴阴的吼,“你不要惹朕。。。“

    我哪里有惹他?我是爱护他,爱护我们俩的性爱游戏的持久性嘛,“搞清楚,不是我惹你,而是你主动来惹我!好好的做爱就做呗,干啥子非要射进去呢?”其实反驳的时候我也埋怨自己,为什么今天的此时非要为了这件事情较真到底?不是一直都勇于享受没有第三者的性爱吗?不也是一直没有要求男人最后要体外射精吗?再多一次又如何?可是不行,看来这一次我是倔到家了,非要他明白我的意思——不能射进去怀了宝贝!

    “你!你说什么?”他气愤的一下子从我身体里抽出肉辊,像翻锅饼一样一下子把我翻过来,逼迫我仰面看着他发怒的脸——汗珠也遮盖不住他然手的怒火红晕。

    他指着我的鼻子吼,“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朕巴结着跟你行欢?”

    我一看他果真生气了,而且还误解了我的意思,就委屈的瘪瘪嘴,做出一副小媳妇的可怜讨赏模样,抓住他指着我鼻子哆嗦的手,拿过来,放在唇边亲一下,他当天双目一撑,愣住了。我再笑眯眯的含住他的手指,一手伸过去,握住了他黏糊糊的肉辊,“别气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当然喜欢跟你在一起了,你带给我无尽的欢愉,无人能够代替你,只不过,如果不小心怀孕了,就不能这样大胆的叉叉了。对不对?”说着话,我已经大腿一钩,搭在了他的腿上,拿脚趾头撩拨着他的臀半。

    他这才缓和了那张俊脸,微微好看些,“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渴望能够得到朕的一精半血吗?哪有你这样的女人?”

    “嘿嘿。。。”我看他渐渐消气了,于是就猴上去,骑在他的身上,摸着他的胸脯,笑骂他,“你这个倔强老头子,你瞧瞧你弄得我身体里多么黏糊啊。。。”

    “什么?”他凝眉,“老头子?我老吗?”

    真是认真过分!我只不过就是昵称嘛。再说了,十五岁的女人跟他比,他的确算是老家伙了啊。

    “喂,请你不要抓我这么疼好不好?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吗?”我撅嘴斥责他,他一呆,马上松开了使劲抓着我胳膊的手。

    “还没有人敢说朕是老头子呢!”他仍旧耿耿于怀,不抓我胳膊了,却改成了掐我的脸蛋粉肉。

    “反正如果正常的情况下,我应该喊你大叔吧?”我说得也很合理啊。但是,实话实说,我这样说他,就是纯粹的逗他,在挑逗他。

    “大叔?!”他更为吃惊的样子,干脆下面都硬起来了。

    “嗯,大叔。诶?要不今后你就喊我箍儿,我就称呼你为大叔?”哈哈,我保证会气死他的。

    果然,他罩着我的屁屁就是一巴掌,“敢喊我大叔我就打烂你的屁股!”呵呵,他又转成‘我‘了,看来心情不错嘛。

    “大叔,大叔,大叔,你刚才欺负幼女,羞羞羞!”我开心的刮着脸,才不怯他的臭脸当道。

    “好!大叔就大叔吧!今天,这个大叔就欺负你这个幼女了,而且,是彻夜不眠的欺负!”

    “啊!你说什么”改成我惊呼了。

    “哈哈!今晚你就别想睡觉了,接受一场又一场的被虐吧!”他低吟一声,一下子把我轻举起身,等我再落下时,已经正好坐在他不知何时竖起的,刚硬的辊子上了!

    “啊!你!你坏蛋!不是刚刚做完吗?怎么又来?人家好累的!”跟他游戏性爱,真的很累,毕竟是全身心的投入,高频率的吟叫和收缩,累是必然的。

    “朕这个大叔叔当你的马,任你骑,你还有怨言不成?”狡辩!他这纯粹是狡辩!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想骑你了。。。”他的棍子在我体内迅速膨胀,一点点添满了我的隧道。

    我禁不住深吸气,下面的口口撑得微微发痛。

    都被他叉肿了吧!

    “行!知错就改好孩子,你不想骑我了,那就我骑你吧。哈哈。。”在我还绞尽脑汁怎么离开两人的胶合时,他就一下子把我举起来,向床上一按,我便脸脸朝下,趴在床上,而他马上像一只猎狗,扑了过来。

    58

    “啊!不要再弄了!真的受不了了啊……呜呜。。人家想睡觉觉……”我全身一点力气也是不出来,只能空空攥着拳头去捶打褥子,扑棱着两腿。

    我早就知道皇上的金石战斗力,早在那次马车之行我便见识了他的全程控制力。但是,毕竟过去了很久,我几乎快要健忘这个人的这根辊时,他却又在混乱的今夜给了我难以消化的冲击力。

    唉,此时,我需要回味,需要甜蜜的阖上眼睛,淡淡的呼吸,静静的回想,暖暖的休息。

    但是他仍旧英姿焕发,一直往前。怡然自得的轻叹一声,“唉,真是好滋味啊,朕又如何舍得就此放开呢?”叹着,他的手从我头发向下抚摸,顺着我的脊柱向下一寸寸肌肤滑过,直到鼓鼓的翘臀,再到我敏感的臀沟!

    “该死的大叔!你想弄死我吗?我才十五岁啊,你怎么舍得对祖国的花朵如此蹂躏?”

    他的手此刻竟然变作了软软的肉垫子一般,抚弄的我浑身过电,舒坦极致。尤其在他把两根手指叉入我的臀沟时,我真的一个震颤,迅速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他妈的,这个男人太会摆弄女人的敏感区域了!

    “嗯哪……”我禁不住哼咛出声。

    他闷声轻笑,“嘿嘿,舒服吧?你说不想要了,可是你的身体泄露了你的感受,不要矜持了,再来一伙会让你更加销魂的。”他已经把手指送入了我本就湿漉漉的隧道里,里外的轻抚,一片片唇瓣都被他细致的指肚拂过,然后轻轻的触到敏锐的内壁。

    “啊……不、不要啊……“我的抗拒已经将要偃旗息鼓。

    “好玩好玩,你是朕最挑起玩兴的一个女人了。朕要让你求着朕进去,让你受不住撩拨,想朕的宝贝想的迫切……”他趴在我的身上,一部分身体的压力都考上我的身体,咬着我的耳垂发根。

    唉,我暗叹。我这已经快要投降了,还需要他如此费劲周折的撩情吗?我是谁?我是一个吃不饱的色女啊。

    但是,他嘴里放情的‘好玩’一词让我心寒,猛然想起刚才他冷漠的说,我只是他的玩具,竟然烦扰起他没有把情爱放在我身上一分,只不过是性爱的奴隶罢了。我为自己能够带给他性爱的顶峰快感而悲哀!如果我这个女人不是因为在男女之事上独占鳌头,那他根本就不会视我一眼吧?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像玩世不恭的满枫糖了呢?为什么要在乎男人的情意呢?咱不是一直都游戏人间吗?

    竟然不了解自己了……

    甩甩头不去想那么头痛的事情!

    他这样爱抚我,变相的在报存自己的实力嘛,我怎么会让他得逞,于是,我反伸过去一只手,摸到他的刚强上,心里先一赞,竟然刚刚射过这马上又硬起来了?握住它的粗头,把柔软的手心圈成一个细细的筒,先用一根食指跟大拇指细细的指圈套弄它,上下极缓的磨它的头,我隧道里面的手指突然停了一下,我暗喜,这说明我的动作让他有反应了。

    “鬼丫头,你在哪里学的这些伺候男人的手段?嗯?告诉朕,你伺候过多少个男人了?”他问着话,手里却又快起来,在我体内竖起了三根手指,已经塞得里面满满的了,我顿时感觉呼吸不畅了。

    “恩啊……我伺候过的男人啊,比你睡过的女人少多了。”

    “你丫的!”他被我狡猾的回答气得下面棍子猛一粗,然后就使劲把手指往我里面一捅,立刻换来我的惊呼,“啊……不行啊……”好狠的家伙,把我最里面的肉都捅到了。

    “如果将来你再有别的男人,朕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先把他碎尸万段,然后再把你……”啊?他怎么突然转到这个思维线路上来了?他的思想真够跳跃的。

    “呼呼……轻点啦轻点……你会把我怎样?”我才不管他怎么对待别的男人呢,我只关心我的安危。

    “把你用缰绳绑起来,吊在梁上,每天都叉你三千下,把你痛死!看你还找不找野男人!怎的?你这就打算去找男人了?”他手里的动作越来越粗野,一点也不温柔了。我恨恨的使劲一捏他的命根,他咬牙不喊出声,但是我手心里的家伙却猛地一跳,向上一噘,然后又大了一圈。

    好强的宝贝!皇上不仅会武功,应该武功还不弱吧。

    不过,他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还以为会把我也用残忍的手段折磨致死呢,却怎么也想不到他却会这样惩罚我?哈哈,来者不拒,只要他能够叉三千下,我就能够快乐享受到底!

    他……有些舍不得我死翘翘了?

    我娇滴滴的哼唧,“恩恩,你好坏,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有你这个吃不够的大叔在,我都应付不了,怎么还会去有心思有力气找别的男人?求你放过小女子吧,我明天肯定不能走路了,双腿都酸掉了啦。”我的手指又加上一根,圈地也更紧了,频率也随之加快,让他的呼吸禁不住浓烈起来,胸脯像是拉风箱一般起伏不定。

    “你这个小人……呼呼……怎么如此勾人?朕还未曾如此迷恋床坻之事,今天却爱不释手了……你若是一个人就掏空了朕,那会有几千个女人哭死的……啊……”他低沉的声音里好像混入了酒精一样,迷醉而醇香。

    我就是要让你受不住,早早收兵,我好睡个安稳觉。

    “大叔啊……。你的宝贝好让我心动呢,让我亲亲它吧……”我转动着脑筋,眯着凤眼回首望他。这一眼,顿时让他一个呆怔,连手里的侵犯动作都停止了。我再娇媚的一笑,“嗯?好不好嘛,我就亲几下……”哼,绝对要亲的它空泄了,哈哈,那就可以让我的小妹妹歇歇了。

    我打着我的坏主意,笑得贼兮兮的。

    他幽幽的说,“你的笑?……仿佛印在朕的脑海中一般,似曾相识啊……怎么会?”

    笨蛋!当然相识过啊!只不过,你这个呆子竟然走火入魔选择性遗忘了本美女。不过也好,免得他同时想起我对他犯过的错误,例如偷袭他的小弟弟……

    “大叔,人家真的好想亲亲你的宝贝呢……”我干脆嘟起嘴巴撒起娇来,惹得他一笑,成就感十足的抬腿放开我的身子,然后大咧咧向后一躺,眯眼欣赏着我的身段。

    “好好亲亲它吧,只不过,你的小嘴巴不一定能够含下它……呵呵,朕的龙根可是超然大物。”

    臭美死吧!这个皇上自恋到极点!人家国师的家伙也不小嘛,(想到国师那个阴狠的男人,我就一个哆嗦。呸呸,不想他!小苍蝇要赶走!)还有六王爷的都很棒哦,唉,突然想到了深情款款的六王爷,我心里还是一酸呢,对,哪天有机会要再跟六王爷幽会幽会,让他再给我洗洗脚……

    我甜甜的抿嘴一乐,就趴下身子找到了他早就冲天的大炮,先对着他吹一口气,然后挑眉去凝视,他深深吸一口气,骂道,“妈的!你这个小妖真让朕想做死你!”

    慢慢来吧,大叔,这只是小技俩啦。

    “你的命根好大哦,人家不要亲了,后悔了,比我的嘴巴粗多了……”我说着不亲,却把嘴唇搓成小圆圈,凑在它的上端,来回的蹭。

    “不亲不行!”就知道他会逆反,却没有想到他会行动重于语言,说之前,大手就已经扣住我的后脑勺,向下一按,我的一张脸都跟他的小鸡鸡亲吻一起了,嘴唇磨蹭到了他大大的两个小口袋上。

    我故作为难的样子,却一口一口吞咽着它,使得他跟着我娴熟的动作而发情、颤抖。

    舌头逗弄它,唇瓣紧紧含住它,一进一出的包裹它……

    “不要再亲了……呼呼……你丫的太诡计多端了!”他最后终于承受不住了,弓起身子,握紧拳头,脸上的青筋爆出,鼻尖上全都是忘情的汗珠。下面的命根子已经像将要发射的大炮,充血、通红。

    我不语,仍旧坚持不懈的吻它。

    他抱起我的头,不容许我再接近它,我竟然发现,离开我嘴巴的棍子,自己会一下一下的耸动!

    我惊愕。

    在我呆滞的这一空当,他就按住我肩膀把我向后一推,马上欺压过来,把我的腿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后一个交叉,在我呼痛时,他就把他蓄势待发的棍子捅了进来。我不是体操健儿啊,为什么搞这样高难度的动作?这样子,我下面的口儿更加紧致了,更加敏感了,他的每一下进入就更加深入了!

    “你这个精妮子,弄得朕都叉不了几下了!不过,你亲的真舒服啊!嘿嘿,朕贪恋你的身体,你的味道,你的呻吟,你的一切!”

    “啊!啊!救命啊!……大叔饶命啊……”他的动作好粗暴,大手还按压在我的粉头上,一圈圈的使劲揉搓,我自然受不了了,被他这一连串的强悍折腾弄得头晕眼眩。

    竟然如此轻松就高潮吗?不可思议。

    但是,在他野兽般低吼着时,我竟然痛并迅速的到达了巅峰。禁不住下面一次次的缩紧,手指因为快感而陷入了他的肌肤中。

    “啊——!”他大喝着,一股股液体窜了进来。

    我们俩同时享受到了直达云端的快乐。

    夜已经很深了,星星也沉睡了一般,不见几颗踪影,四周静悄悄的,偶然听到一阵阵风声溜过。

    我们俩疲惫的躺在榻上,我摊开四肢像一只贪睡的猫咪,渐入了浅睡。而他,我知道,仍旧睁着眼睛,一下下抚摸着我的身体。非要我枕着他的胳膊,我不要,他便要气恼,没有办法,我枕着他的胳膊,不得已脸腮边凑着他的一只毛茸茸的鼻子。他的呼吸都让我一清二楚,他的心疼我都聆听的仿佛敲鼓。

    但是我真的很累很困。就那样迷迷糊糊睡着了,云海中,仿佛看到一个轻灵的身影,孤单的矗立在云雾中,背着手,满目萧条的看着一处,他的整个气质,他浑身散发的灵气都书写着寂寞!

    我竟然心里凉凉的,痛痛的,怜惜起他来,虽然我还看不清他的样子。

    “喂,你自己一个人吗?”其实我想说,不要自怜了,我可以陪着你。多可怜的一个影子啊。

    他没有理会我,仍旧专心的看着一个地方,应该说是看傻了吧。“永远都是我一个……”他说,声音没有感情,却明显的流淌着伤悲。

    这大团大团的云彩上,难道都没有别人了吗?为什么他的衣服自动飞扬起了?好像随时他都会飞走一般,听到他的声音,我想哭。

    “我陪陪你吧?你看上去很寂寞。”我上前去抓他的手,就如同幼稚园老师教给我们面对朋友时应有的表示,那就是拉拉手。

    但是!我一个惊颤!

    我的手竟然像滑过空气一样,穿过了他的手!他是空气做的吗?

    知道我去抓他了,他察觉的回脸,看向我,慢慢的,忧伤的说,“我,永世都注定寂寞,而你,永世都与我错过……”

    啊!我惊得捂住嘴!钟久雷!

    “钟久雷?!”我久久的望着他,望尽了他满怀的萧然和落寞!

    轰……

    我脚下的云彩一个霹雳,裂出一条缝!我伸手向他呼救,不要坠下我!可是,他在笑,钟久雷没有动一指头,仿佛预示着会有这些变故一般,仅仅是自嘲一笑,笑得那样为难。

    “爱你……枫糖……”他看着我向下陷落。

    “啊!钟久雷!快救我啊……!”我落泪,不舍离开他。为什么我对他的那份眷恋如此深刻?

    他在云端,我在云下,急速的气流拉开了我们的距离。

    呜呜……我不要离开钟久雷啊,我还没有得到他,我的心里不知为何总是给他留有最挚诚的一块心尖。

    “啊!”我尖叫一声,一个激灵,惊醒了,睁开眼睛环顾四周。

    “怎么了?小宝宝?做噩梦了么?”一只温暖的大手搭过来,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哭了?”

    我刚才是做梦吗?!可是却那样清晰可画!

    我抽噎了几下,抹了抹眼泪,唉,我竟然还真的落泪了呢。

    “嗯,害怕了。”

    “不怕,有朕在,谁也伤害不了你的。”他吻着我的眼泪。

    “唉,有你啊,可能我受的伤害更大。”我骤然想到这个深宫,有无数看不到的复杂的势力存在,尤其是一个个争红眼的女人们,如果知道了我跟皇上这样,还不想方设法把我弄死。

    “呵呵,你放心吧,朕不会给你什么名分的。”

    “啊!你说什么?”我泪花还在,就撑圆眼睛在黑暗中寻找他的眸子。

    “朕不想多少人注意你,更加不想多少人知晓你,毕竟,你来历不明,身份低下,不可能违了祖训破格给你什么名号,朕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荒弃了天下苍生对朕的评判。”他说得理所当然的,我听来却句句刺耳,他什么意思呢,不就是说我不配什么贵妃的地位吗?我是一个低贱的女人,如果封了什么号,那就会让他没有面子!

    我算是看清他的嘴脸了!

    我冷笑,“哼,皇上女人多的不计其数的,我可不想跟那么多女人争抢一个男人,我还没有那么无聊,莫说你不给我什么名分,即便你要给,我还不想要呢。”

    “嗯?你怎么又大放厥词?跟很多女人争抢朕这一个男人,是你的荣耀。”

    “我宁可不要这份荣耀。”我扭过头,仍旧想念着梦中凄婉的钟久雷。

    忽的!他起身,不再温柔以待。

    “不知好歹的女人!那你就好好想想吧!”他稀稀疏疏的穿衣,只是穿上了中衣。

    “得福!”他唤。

    我一惊,不会吧,这一会子,我们俩折腾来去的,外面都有人听床?

    “奴才在!”

    “把这个女人送到冷宫的兮寒殿!”

    “喂!你,你怎么这样?我不要去什么兮寒殿!我要出宫!”

    我抓住他的手惊呼。他一甩我,跟刚才欢爱时的男人天壤之别。

    “哼!出宫?你休想!这辈子你甭想离开皇宫一步!”他大手向后一推掌,我只觉脸上一热,仿佛有一股暗暗的气流推了过来,便意识渐渐模糊,眼皮也沉重异常,最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临消失知觉前,依稀听到他的倔强的声音,“就说她是一个作乱犯上的奴才,不许任何人跟她接近!”

    59

    再次醒来已经是不知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四周依稀能够听到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几声鸟叫。

    我睁开眼,看看自己所处之地。一个空旷的房子,简单的摆设,家具都仿佛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霜,颜色单调而失却了色泽。唉,叹一口气,这里就是什么冷宫了吧?我骤然想起那个变幻莫测的夜晚,想起那晚经历的稀奇古怪的一连串事情,竟然对于目前的寂静和慵懒有了一份欣喜。罕有闲情望叶落啊。

    我起身,头还有一阵阵的眩晕。该死的小子,竟然给我如此深厚的掌风?床头上摆放着一套粗布衣服,我嗅了嗅,还算清香,于是就穿上了。

    打个哈欠,我拉开房门,看到外面是雨后的落叶满园。啊!我先呆了。“醒了?”树下站立的那个白色的身影回身看我,带着一脸的期待和温柔。

    “恩。”我惊喜地吐吐舌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我不在这里。估计这时候你已经死掉三次了。”好像沙沙的落叶和随风带动的尘土都不能侵袭他的周遭,他雪白的长袍上竟然纤尘不染。他依旧那副清闲的模样,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我不由得笑了,走过去,抬起脸去看他,“钟久雷,你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吗?”

    对,他就是我心底最最在意的男人,钟久雷。

    他摸摸我的头发,淡笑,“我的所有行踪都是为了你而存在。”

    我到头上寻找他的手,握住。他的手软软的,仿佛没有骨头,手心里的纹路竟然一团云朵遮住一样,看不清。

    “我想你了,久雷。”我低头不看他的眼睛,而是看着他的手心说。说着说着,眼泪就那样充满了眼眶,鼻子也酸酸的。

    他托起我的脸,定定的看着我的样子,轻语,“别哭,好孩子,你一哭,我心里难受死了。”

    我憋不住,上前抱住他的腰,把脸趴进他的怀里。他好高!他的怀里那样软,也似棉花一般具有深陷力,把我整个身体都陷进去一般。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梦,想到了梦中他虚空的手。

    眼泪就那样夺眶而出,打湿了他的衣服。他感觉到了,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我身上马上被这股暖流打动,禁不住轻轻的战栗。

    “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答应我吧,久雷。我感觉好累,好怕。”这能够是我满枫糖说出的话吗?酸死了!但是,一贯不怕死的我,在这古代的日子,经历了如此纷繁复杂的事情后,面对钟久雷这个值得我信赖的男人,我竟然想要躲起来。

    “别怕,你一直都是一个不知道害怕的孩子。我相信你,你可以坚强的过下去。为什么要让我答应你不离开呢?这个世上本就没有所谓的永久,没有所谓的不分离。我们每个人在世上都是孤单寂寞的,因为,早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都是孑然一身,独自去面对。”他越说越悲伤,竟然让我泣不成声。在这个清凉的早晨,我的心情却异常糟糕,到了寒风冰地一般。

    他摸到我的脸颊,用手擦去我的眼泪,再托起我的腮,低下头,送给我一个深深的吻,轻呢,“枫糖,你会幸福的……”

    我捉住他的唇不放,踮起脚伸长脖子去吻他。他的唇如同他这个人,都是那样温柔而体贴,吻起来舒服极了。

    我伸开双臂,圈住他纤瘦的身子,抱住,紧紧的。

    一阵风吹过,吹落了头顶一片片花瓣。啊,春天要过去了吗?

    “啪 啪!”突然身后传来几声鼓掌声,接着就是冷冷的笑语,“好好好!没有想到,冷宫之中深宫之内,竟然还有能 如此感人肺腑的真情啊!”语气里全都是调侃和戏弄。

    我们俩身体都一僵,迅速分开,转身去看。

    他……不正是国师吗?

    国师的身后还跟随着几个侍卫,腰胯宝刀,凝神冷视我们。

    “原来是国师驾到,有失远迎。”钟久雷不急不躁地一个抱拳,并不是多么胆怯和不自在。

    我才不会给这个可怕的男人说话,挪了两步,躲到了钟久雷的身后。从钟久雷的脉搏缝中间去大量对面几人。

    “钟大人不必客气啊。谁人不知久雷兄你才高八斗、博学多才啊,竟然被皇上发现了,一下子提拔你为太子太傅。恭喜啊。”国师歪嘴笑着,却对着偷看他的我挤挤眼。

    我吓得赶紧转过脸,拍着胸口喘气。这个国师长得好令人生畏啊,光是那剑眉挺立、闭口冷言的样子就能吓坏很多人。

    “哪里哪里,国师过奖了。还是国师位高权重,全朝上下谁人不知啊。但是国师为何会到冷宫呢?”

    “这应该是我问久雷兄的话吧?皇上已经下旨,任何人不得进入冷宫的兮寒殿,为何久雷兄会抗命前来呢?”

    “枫糖是我的旧识。”

    “哦?枫糖?据我所知,她的名字是喜莲嘛。皇上下旨,喜莲乃是一个抗命不尊的奴才,令他在此地反省自知。哦,原来久雷兄认错人了啊。”

    国师笑得极为不自然,我明明看到了他咬牙切齿的样子。

    “不管认错还是没有认错人,国师来到兮寒殿定是有皇命所至吧?”钟久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大了?竟然面对国师凶神恶煞的样子毫无知觉。

    “那当然是。”国师一负手,昂首望着钟久雷,“皇上命我前来检查一下喜莲的病情,看可否能够救活。”

    什么?1他、他说什么?救活?我什么时候死掉了?我到底睡了多久了?竟然都被别人以为我死掉了?

    我的身子顿时一个僵立。

    “喜莲是不是死掉了,久雷不知。但是,枫糖却没有死。”久雷拉住我的手,不问所动的看着国师。

    国师铁青了脸,点点头,“好!既然咱们的才子在这里,那我就不过问了,如果皇上再问起来,我救说久雷兄掌管兮寒殿的一切了。咱们走!”

    “不送。”

    国师转身前恶狠狠的样子着实吓到了我。我见识过国师的法术,也稍微看透一些国师的个性。他怎么会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钟久雷这样跟他一对一的抗衡,一定会吃亏的。

    “久雷!他很厉害的,你打不过他,不要管我了,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久雷长吐一口气,轻轻地说,“该来的总会来的,这都是注定的。我只要你记住,我的存在是为了你,在我有能力的时候,我会全力保护你的。”

    “久雷,问什么会这样?难道你不能带着我走到千上万水之外吗?”我竟然有些害怕,胆战心惊的。仿佛,我们俩,会在下一瞬间分离似的。

    我真的应该好好咀嚼一下久雷说过的话——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他伤悲地看着我,好像要把我看如骨髓一般,那份伤悲熟悉得让我一下子进入到曾经的那个梦,我一个寒颤,一下子抱紧了他的身体,扒紧他的衣服。

    他缓缓地摇头,幽幽地说:“陪伴你,在这一世,已经是我最大的努力了。”他吻我的额头,极轻极轻……

    我潸然泪下。苦涩的泪水滑入自己的口中,让我一直苦到肠胃!

    我抱住他的头,放低,然后找到他好看的眼睛,吻过去,在他颤抖的睫毛上掠过,再吻到他坚挺的鼻梁,最后含情的找到他的唇,深深的、深深是吻下去!

    我…… 想到了和他永久永久……这个念头从脑海中像流星一样滑过……

    没有缘由的,爱他!

    “钟大人……”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

    没有管他,我们俩仍旧在树下忘我地亲吻。

    “钟大人…… 皇上传您呢 ……”小男生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仍旧不放开他,搂住他的脖子吊在他的身上,跟他紧密贴在一起。

    久雷难舍地松开我,艰难地抬起头,深情地望着我,拿手指恋恋不舍地放在我的唇上,抚摸不止。

    “钟大人,皇上现在御书房传您过去……”那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公公远远地站在园子门口,说话时好像身子都在晃荡。

    钟久雷去看他,我却捕捉着久雷的五官贪婪地看着。他,真的好英俊!眉目间传递着与众不同的仙气,淡定而磅礴的大气。

    “好,我马上过去。”他好象意料中一样,对着那个小男孩点头,然后看向我,满怀不舍和依恋,“我去了。你不要害怕,不要担心,你不会有危险的。”

    “久雷!”在他已经脱离开我,我猛然大喊,好象会丢失他一样。我猛地上前抓住他的袖子,要哭地瞅着他。

    “什么枫糖?”他深情的看着我,嘴角一抹疼爱。

    “你要回来陪我。。。。。。”我戚然说。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苦笑着看着我,轻轻地说,“爱你,枫糖。。。。。。”然后,决然地转身向外走去。

    这个台词。。。。。。跟梦中的情景那样相似!

    我愣了好久,才想起拔足追过去。外面已经没有了他的影子,连刚才那个小男孩也没有了踪影。我心里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气流,堵得我心口窝疼。于是我再向外跑,却被两个侍卫用大力拦住了去路。

    “皇上有令,不许你踏出兮寒殿一步!”憨声憨气的侍卫甲说。

    “我想找个陪我的人,丫鬟也行。。。。。。”主要是我想找个人问一问这些我沉睡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

    那两个侍卫一同摇了摇头。

    “我身体不舒服,需要一个医生!”我编谎话。

    一个侍卫看透我的样子看着我,再无奈的看看对面的那个侍卫,再摇摇头,“御医刚刚来过了。。。。。。”

    “可是我现在。。。。。。”我还没有强调完,突然看到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大声喊道,“谭将军!谭将军!”

    那个身影正朝这边走来,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便如常地走来。

    “谭将军!”两个侍卫向谭玉行礼。谭玉摇摇手。

    “谭将军!”我着急地看看左右侍卫,“请您帮帮我。。。。。。”

    我还没有说完,谭玉便伸出手拦住我的话,嘴巴朝园里一努,意思是进去再说。无法,我只得向后让路,和他一起走入兮寒殿。

    他仿佛是这里的主人一般,没有进入正殿,而是坐在树下的台阶上,望望树上的花,才若有所指地说,“春天要过去了,花要谢了啊。。。。。。”

    是啊,桃花谢了,果子就该长起来了。

    “谭将军,您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您都清楚的话。”为什么刚才国师和久雷的对话中,好象我已经死过几次了呢?

    他叹口气,才淡淡地说,“枫糖小姐,请你不要这样称呼谭玉为您,说你就行。”

    “恩?”他何出此言?

    他沉思一下,仿佛很为难,才缓慢地说,“春波。。。。。。”

    “什么?!春波?!春波怎么了?”乍一天到春波,我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多久没有春波的消息了 ?真的好挂念她啊。

    “春波。。。。。。现在已经是在下的夫人了。。。。。。”说到这里,谭玉脸上有一份害羞,还有一份幸福。

    啊?!

    我顿时哑住。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

    “春、春、春波。。。。。。”我结巴地重复问道。

    他抿嘴笑,点点头。补充道,“还有雷雷也在我的府中。”

    啊,听到雷雷,我的心里马上热乎起来。点点头,“谢谢你谭将军,他们都有了好的归宿,我真心感谢你。”

    他马上站起身,抱拳,“不敢当啊,枫糖小姐。是春波带给谭玉的幸福和温暖,谭玉感谢您能够把春波调教的那么优秀,送给在下这个最大的礼物。请枫糖小姐放心吧,在下一定会让春波和雷雷幸福的。”

    我闭上眼睛,笑了笑,再次睁开时,已经明了了一切,“这都是你们的缘分,将来请你们彼此爱惜,惜缘终生。”

    他点点头。

    “那你告诉我,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对于谭玉,我已经有了一份亲人的亲切,说话也直接了些。

    “据在下所知,小姐你已经被安排到兮寒殿有半个多月了,其间,你的身份是皇后的下人喜莲。得到消息的皇后迅速派人前来赐你鸩酒一杯。所有人都以为你必死无疑了,却没有想到,你却在喝下鸩酒久久怀有单弱的气息,三日后竟然神奇的气息稳定了。宫里都传言有神明相助。”

    “啊!鸩酒?皇后竟然追杀到这里?她不怕违抗皇上的懿旨吗?”我揪抓住自己的喉咙,好象还能感觉到娄酒留给我的灼伤。

    “但是,当晚,在你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有宫女发现,三更时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你的房顶上飞过。第二日,伺候你的老嬷嬷就发现,你的胸前印了一掌夺命金砂掌!”他诉说着,脸色铁青起来。

    “啊!夺命金砂掌?!”还有谁竟然盼望我死到了如此难耐的地步?等不到明的手段,不怕宫里的侍卫和被抓的死罪,而夜行偷袭?

    谭玉点头,阴阴地说,“这个工夫在世上只有罕见的几人会用,而宫里竟然有这等人物,已经令人震撼和称奇了。而这个人竟然参与到后宫的争锋当中,更是令人不可思议。但是所有的难以置信都不能与你的身体相比。小姐的身体竟然在承受了夺命金砂掌之后,不仅没有立时毙命,却两天后消失了掌印,一切正常起来。所以说,小姐今天能够站在这里跟在下谈话,真的是世上称奇的奇迹啊!”

    我听得入了神,万万想不到自己沉睡之时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不得不感到匪夷所思。“谭将军,你认为,是什么让我一次次活过来呢?”

    他凝神看着房顶,眯眼轻言,“在下认为。。。。。。是神明在护佑小姐。。。。。。”

    “神明?!”我重复,心里仿佛一个大锤打在心房。一下子想到了仙衣飘摇的钟久雷!难道。。。。。我一次次摆脱险境都是他所为吗?看来,也只有他才能做到这些世人想也不能想的事情了。扭转生死,死而复生。。。。。。这些法术,不会让久雷受到伤害吧?

    “那这些事情发生后,皇上也没有什么表示吗?”我不信,皇上那个男人竟然看着我一次次被伤害却不做任何行动。

    “皇上派在下严防此处,还悄悄命令在下细细查访。但是。。。。。。”谭玉咬了咬嘴唇,踌躇着要不要说完下面的话。

    “但是什么?”我着急地追问。

    他看着我,叹一口气,“皇上毕竟是天下苍生的圣上,不可能只为了儿女情长而耽误国家大事。此事关乎了后宫以及重臣的利益,即便皇上心里有数是谁所为,他也不会有所惩罚行动的。”

    “啊!”我的命,在他眼里原来真的是微不足道啊。我伤心,也死心了。

    “谭玉今天告诉小姐这些,是受拙荆的一托再托,也是对小姐的一份报答培养拙荆之意这里是冷宫,属于后宫的管理范围,皇上不可能时时刻刻插足于后宫之事,请小姐你多多防范小心啊。这个后宫里,处处机关处处陷阱,任何人都不要轻信,小姐明白?”

    我正中地点头,感谢他交浅言深,“感谢你了谭将军。请转高春波,让她安心生活下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恩。”他起身,拍拍衣服,“如果小姐必须在宫里待下去,就希望小姐选择两个方向。一是永无烦扰,远离纷争、远离帝王之爱。而是青云直上,独享帝王之爱。只有这两个防峡谷能够保命。在下先告辞了。”

    “不送了谭将军。。。。。。”唉,我想送人家,也捞不到出去啊。

    谭玉的话让我一时半会难以消化。又是烦又是恼又是冷。他所说的两个方向,我也清楚。要不嘛就待在冷宫,一呆就是几年,等待几年一次的遣散宫女的机会出去。要不就是陷入宫内的争欢之战,获得越来越高的地位和封号。

    我自己在树下转悠着,思考着,不知不觉竟然到了晌午。只见一个老嬷嬷走进来,端着一盘饭菜,走近我。我摸了摸肚子,的确有些饿了。

    她笑一笑,有些惧怕我的样子,想必我一次次死里逃生已经被她暗自看做妖魔鬼怪了吧。“姑娘,这是您的午膳。”

    “恩,谢谢你了嬷嬷,把它就放在树下的石桌上吧。”

    听了我的吩咐,她慌忙把两盘菜和一碗米放下,剩下的一碗汤还因为放得慌张而洒出来一滴滴。我装做没有看见,扭过脸去。她蹲了蹲身子,拿着托盘飞也似地跑走了。等她走了,我匝巴一下嘴,坐在石凳上,看了看菜色。一盘眉豆鸡蛋,一盘笋尖鸡肝青椒,看上去应该还不错。汤一般点了,什锦汤。

    有没有毒呢?我马上想到了这个问题。明明饿得肚子咕咕叫,却看着饭菜不敢吃。我踱着步子,走到最外面大门出,探头探脑的,“两位大哥,这饭菜。。。。。”怎么说呢,总不能问有没有毒吧?

    两个侍卫都是一愣,其中一个反应比较快,马上说,“刚才谭将军让我们转告你,饭菜都是检查过的,尽快吃吧。”

    哦,早说啊。我笑一笑,转身朝树下的饭菜跑去。哈哈,好象看到那两个侍卫看直了眼睛,在我粲然一笑的时候。

    微风吹来,旁边没有树阴的地方都骄阳灼灼,只有我这个树下阴凉舒适。再吃上比较可口的饭菜,我竟然有高歌一曲的喜悦和满足感呢!

    眉豆很好吃,鸡肝也被我全盘倒进米饭里,几口扒进了嘴里,汤,在我鼓着饱饱的小肚皮时也呼噜呼噜灌了下午。

    嗝儿!吃得好饱哦。。。。。。

    我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竟然又有些困倦了。唉,难道我这么多天还没有睡够吗?无奈,我只得屈服于生理的困乏,走进屋里,上床小憩。对,我告诉自己,我只睡了一小会。

    “走水啦!走水啦!快灭啊。。。。。。”猛然间,喊声大作,把我从睡眠中惊醒。

    走水?灭火?那不就是着火了吗?哪里着火了?我睁大眼睛,突然发现房顶噼噼啪啪响声,还有一股股浓烟从房顶钻了进来!

    难道。。。。。。是我的房子着火了吗?!这个念头一旦猛不丁窜入了我的脑海,我马上吓得浑身冷汗。可是,我突然发现,一个更为严峻的事情摆在了我的眼前,我竟然一动也动不了!

    60

    浓烟越来越大,我却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干巴巴躺在床上,等待死亡的来临吗?

    我不要死!更主要的是,我不想被烧死!

    呜呜……我想哭,竟然连眼泪的法门也管不住了。

    救命啊……我在心里大喊。

    看来火势越来越猛了,房间里的烟雾大得可怕,连屋顶的房梁我都快看不清楚了。我浑身燥热,嗓子呛得喘不过来气,而且,我连咳嗽都做不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得了神经性官能症?不能支配一点神经了?

    刷!

    一个白色的身影窜了近来,立在我的床前。

    “枫糖!你怎么样?”满头大汗的钟久雷不知用什么方法变了过来。

    “唔唔……”我不能说话,艰难地看着他,瞎嘟噜。

    我心里在喊:久雷,我快要呛死了!

    他着急地把手放在我的身体下,想要抱我,却突然一愣,“怎么回事?你中了刷娄”说着,他便闭眼轻声念着什么咒语一般,在我浑身各处点穴,每一下过后,我身体里的血管好象通畅了一部分一样。他在大火中更加积累了汗水,连雪白的衣服都打湿了,可是,奇怪,即便烟熏火燎,我竟然也不像刚才那样难受了,仿佛来到了清泉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般。他的衣服也是洁净如新。

    “久雷……”我终于能够说话了,声音无力而沙哑,“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一颤,“怎么会?我既然可以救你那两次,这次也一定可以救你!相信我枫糖,只要有我在,你就会好好的。”

    “恩,我信你。”我仿佛一根面条,软的一点力气也调动不起来。

    他抱起我,窜进了火海中,努力向房外冲去。房顶的一根房梁突然掉了下来,硬生生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只是闷哼了一声,没有松开一点抱我的手,顿了顿步子,咬牙继续往外冲。

    终于冲出了房子,外面的园子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处处都是大火,连那棵长势正旺的花树也燃烧得火焰冲天,园子里的热气简直可以把人烤熟!

    “久雷……”我的头被久雷埋藏在他的白衣中,我听着他一强一弱的心跳,心里担心不已。

    “你还好吗?久雷?”

    他没有说话,我却坚信他能够听到我的呢喃。他拍了拍我的身子,脚下不停歇,呼吸却越发地沉重了。

    “啊!好大的火势啊!”

    “房子全都烧掉了,里面的人都没有出来啊!”

    “这火大得可怕啊!”

    能够听到远处人们的号叫。

    “呼呼……枫糖……抱紧我啊。。。。。咱们要离开这里了……”突然听到久雷艰难的话语,我的泪水马上流了下来。

    “恩……”我点点头,把眼泪都蹭到了他的肌肤上。

    身体越来越清凉,我的耳旁也仿佛流风一样呼呼作响。

    嘭!

    我和久雷一起重重的摔在地上,那动静,应该是我们从飞翔空中的状态猛然间坠地的声音。

    “久雷?”我低呼,却没有回应。顿时,我怕了起来,从他衣服里钻出来,一看周围,先震惊地合不上嘴巴。

    山涧绿意丛丛,繁茂的大树遮天蔽日。我们的脚下是一块干净的岩石,右侧便是缓缓的小瀑布!这……哪里还是皇宫?

    “枫糖!”突然瀑布下走出一个人,呼喊着我的名字。

    我看过去,惊喜地大叫,“大哥哥!”竟然是清雅微笑的大哥哥!

    “啊,久雷怎么了?”大哥哥的惊呼这才让我想起脚边的男人。我低头去看,吓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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