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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 作者:迷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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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2)
……她错了,刚刚居然中了承秋欲擒故纵的把戏,心里一软就什麽都答应他,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居然已经被扒光了!到底是他吻技太佳,还是他在脱衣服方面天赋禀异啊,不过一个吻的时间,两个人都已经光溜溜了。
“承秋放……手!”荣华努力想要掰开他环著自己的双臂。
“阿荣想去哪里,嗯?”他对著她的耳朵吹气,荣华没看到他一脸的满足表情,不过就算看到了,估计也没什麽好想法。
“放手!”她努力挣扎,感觉到承秋身体的变化,她恨不得一头撞到马车壁上,禽兽啊,马车上坐著坐著也能发情!她可不想一天之内同三人男人搞到一起,还都是第一次见面的男人。
当然车上的男人可不会让她如愿,荣华自然不知道,因为寄德与承碧的控制,承秋已经许久未见过荣华所附的万人迷了。若不是今日谢斯仁闹事,硬生生地逼著她出来,估计还是见不著──如今,荣华傻乎乎地因为承秋的外表而相信他的品x,自动自发地要送他回家。车内半封闭的环境与有等於无的光线,还有g本不设防的佳人,g本是天时地利,承秋怎麽可能会放过如此良机。
此时对承秋来讲比较麻烦的是,这个因为对他有愧而向来百依百顺的夏王,居然开始拒绝他了。
“阿荣,这种时候别说不要……”承秋捏著她的下巴,硬是吻上去,接下来的声音模模糊糊,“你不可能不要我的,对不对?”
荣华这时候哪里听得进去他到底在说些什麽,手脚并用,对著承秋又抓又踢,只是力气上敌不过他,反被他趁机拉开她的双腿绕到他腰上,姿势很尴尬。
“阿荣,你自幼身体不好,到现在了力气也不大,别挣了,啊?”承秋声音温柔著,动作却chu鲁著,对准了某处,直接将自己嵌到她身体内。荣华呜咽一声,一巴掌拍到承秋脸上。
“我原以为你不同,不想也没什麽区别。”她愤愤地骂道。
“阿荣?”承秋松开对她的扼制,惊讶地抚著脸,看起来以前的夏荣华从未对他有过这种举动。荣华趁机起身,那一瞬间的抽出使得承秋脸色一变,妖媚出声,“这种事上,本来便都是一样,阿荣你想我怎麽样对你呢?”
他扣著她的腰,又拉了回来,这一次g本不给她动手的机会,直接让她背对著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药效还没有除尽,被承秋这般chu鲁的对待著,她依然产生了快感;只是心里觉得难受极了,她不过就是因为被甩了找刘小玉抱怨,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啊嗯──”她的声音夹杂著痛苦。
“阿荣,你说原道我同旁人不同,是与谁做的比较?”承秋一只手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配合著他的进出挤按,荣华被刺激得拱起身子,撑著身体的双手再也无力,整个人趴了下去,身体颤抖著,长长的黑发遮了脸颊,承秋欢爱之後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知道她许久未再发出声音。
他皱著眉腾出一只手去她的脸,被她躲开。
“阿荣,你在生气?”承秋挑眉,慢慢退出她的身体,“别忍著,咬破了唇你可就有好些日子不敢见人了。”他将她抱到自己怀里,将她额前的发拂去,手指触碰处有带著凉意的潮湿。
“阿荣,你哭了?”他不确定地再了她的脸颊,小心翼翼地舔了舔,“果然是咸的,你哭什麽,讨厌我?”
当一个人在哭的时候,最禁不得的问句就是“哭什麽”“你怎麽了”,这类话不但不能安慰此人,反而会令他悲从心中来,哭得更加厉害。夏荣华被承秋这麽一问,眼泪流得更多,声音也抑不住,哽咽起来,边哭还澄清,“不是讨厌你,呜呜,我是觉得自己可怜。”
可不是麽,原本的夏荣华不会讨厌承秋,承秋这番动作也是针对那一位。可是凭什麽要由她来承受,想她一睁眼还没来得及适应这个世界,就被……一天之内三个,没一个是她自愿的,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越觉得自己可怜就哭得越伤心。
她自怜自艾,承秋手足无措,这世界的女x可从来不会做出流泪这种被视为懦弱的表情,他知道的荣华虽然x子软得任人欺负,可也不会哭。现在居然哭得那麽伤心,可他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只能呆呆地看著她哭。
直到听外面说道:“公子,到了。”
他才有所反应,眼前的女子哭得惨烈,身体都一颤一颤的,还哽著,沈默了一会,他拉过她的衣物,将她包起来,又穿上自己的,将她整个打横抱起来,带回自己所住的院子里去。
荣华身量并不高大,骨骼纤细,平日里只觉得她娇小,此刻将她完全抱住,才觉得她真的很轻。他自小就接受父亲关於“女子的力气比男子要大上数倍,男子不敌才居了下位”的教诲。可是,承秋低眉看将头抵在自己怀里的荣华,对此话产生了怀疑。
☆、第一夜(3)
大家新年快乐哟!
房间里已经摆上他叫人准备好的木桶与热汤,他用手试了试温度,小心地将荣华放入木桶中。荣华此时已经敛了哭,只是眼睛通红。
承秋伸出指头弹弹她的鼻子,“看你,鼻子都红了,像个小孩一样。”
荣华不想理他,只是偏开脸,缩进木桶,想著要如何离开夏王这个身份。只是她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事物都不熟悉,万一逃是逃了,结果更加悲惨要怎麽办呢?她神色黯然不肯说话,也不接承秋的腔,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承秋有些为难著,手著她的脸,将泪水一点点擦去,动作小心轻柔,像是对待珍宝。“阿荣,你到底是怎麽了?”他终於也冷静下来,觉得今日的夏荣华有些不对劲,轻抚安慰著她,柔声问道。
“我没怎麽,”她吸了吸红红的鼻子,想要躲开承秋的触碰,“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太过没用,也不是我太没用,是……呜呜”
她又哭起来,这要她怎麽解释,之前难得鼓起勇气,和身体主人的弟弟与丈夫坦白了,结果对方将信将疑,还怪到那个破春药的头上。现在这个人,说了会有什麽反应呢……只是这人的情绪太难以捉,笑著将她推到火坑里都是可能的事情,她不太想对他解释。
看她哭得纠结又投入,承秋皱起眉,捧著她的脸,低头舔掉泪水,“怎麽办呢,阿荣,你别哭了好不好?”
看看,承秋自她开始哭以来,说的每句话都是让她更加不能自已地哭泣的,可见这位情绪不定的家夥g本没有安慰过人。荣华推开他,“就哭!”
承秋哭笑不得,“阿荣,不管怎麽样先洗洗,水要凉了你会著凉,一著凉可又得到床上躺十天半月的了。”
“你管我!”她吸著鼻子对他吼著,抓过他递来的布巾给自己擦身体,“我洗澡你就不知道回避吗?”她一生气起来果然忘乎所以,好在承秋理解能力颇强,听懂她这话的意思;也好在他被她这一哭一闹也弄得有些懵,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欺负她;更好在……他静静地退出去,由得她在里面洗得哗哗响。
过了半晌,里面又传来她闷闷的带著浓重鼻音的声音:“衣服,我要衣服!”
承秋一个公子住的地方,哪里会有给她穿的衣服,下人再仔细也没有办法为她打点这一项。承秋站起来,拿了自己小时候的衣服递给她,看她抽噎著抖著手,叹口气为她穿好,又拿了干布将她的头发擦了擦。
“阿荣,都这麽大的人了,怎麽还不懂照顾自己?”
“阿嚏!”这副身体果然有够孱弱,浸了会冷水马上有些感冒症状。荣华赌著气抓过干布,为自己擦起来。承秋看她这样子,也知道她需要些空间,便自己走到屏风後,就著她用过的凉水洗起来。
荣华听到用水的声音,打了个喷嚏有些不甘地问他:“没有热水了吗?”
承秋不紧不慢地回答:“热水每屋里只有一份,若是叫了两人份,那麽人家就会多想了。”
荣华被他这麽一说,才想起来这地方男x的声誉很重要,咬著唇不再说话。过了一段时间,承秋也换了衣服出来,看起来清清爽爽,他见她终於止了哭,才坐到她身边。
“阿荣,现在可愿讲了?”
荣华不理他,将用过的干布扔给他,承秋勾起嘴角, 开始擦头发,“阿荣,你我相识十三年,你不管有什麽事情总是先找我说的,今天究竟是怎麽了,只顾著哭,到底是谁欺负你了……莫不是承碧与寄德做了什麽事情?”
荣华脸色发白,更加偏过脸去,“反正……已经不早了,我要回了。”
承秋将她拉回到自己怀里,硬是要她坐到腿上,“你身上的那些痕迹,是寄德的?你且放心,这事情我不会说出去,不过你已经与人说好要将他送到别人家里去,若是他对外说你已经碰过他,那不但婚事会被回,还会惊动女皇殿下,你可最是害怕她的。”
“婚事……是在什麽时候?”拜托一定别在她还在这里的时候大婚。
“十五日之後。”
她吁口气,“那样没关系。”
承秋抱著她的手紧了紧,“阿荣,你平日里最是宠爱寄德,若是他在大婚之日被发现已被人碰过,将来他的日子可不好过呢;你可别因为他对你如何,就做出些自己将来会後悔的事情来。”
“……”如果是十五天之後,那事情就不是她的了,要纠结也轮不到她啊。荣华这麽想著,不以为意的态度就在脸面上显露出来。
“阿荣,你还有什麽话要对我讲?”承秋握著她的手,觉得她心里不只这一件事情。
荣华在心里一琢磨,与他对视:“如果讲了,你可会信我?”
她郑重其事,很是认真;这又是原来的荣华不曾有过的表情,承秋心中又是一软,“你一说话,我就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若是真的,自然会信;若是假的,你可要有所准备,我讨厌别人骗我。”
这家夥安慰人的时候还偏偏要带著点威胁口吻,荣华咽下口水,也不管他能不能理解,说了实话。
☆、第一夜(4)
她说完了,承秋只是静静地看著她,半晌没反应。
荣华吸了吸小鼻子,推开他想要离开,被他抱了回去。
“虽然阿荣你并未说谎,可是你说你来的地方……真的会有那种地方吗?”承秋脸上难得有雀跃甚至期待的表情。
“你觉得是我编出来的?我好端端和你说我被人甩有什麽好处?”荣华又推了推他,“反正如果你信呢,就知道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一个,若是不信呢,就是我脑袋有毛病变傻了,最好离我远点,不然什麽时候拿刀子捅人我可不管。”
她脾气暴躁,加上心情不佳,冲著他就是一顿火。不料承秋并未生气,只是轻拍她後背,“你别气,这里有史以来就是女子当国,以前还好,只是近几代女皇以来,对男子越来越是防范,言行举止必须合乎法度,否则就算是身处皇室也不会安生。”
“所以你想知道男子有优势的地方是什麽样?”荣华鄙视他。
“我只是想知道,男子也有掌权的机会吗?”他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漂亮的黑眸盯著她,比刚刚马车里那啥的时候更加火热。
“掌权取决於实力吧,”荣华偏开脸,就像她被他强上一样,“就像我们那里的历史上,虽然你也像有说的那种将女x管的很严的时候,不过照样有女子当国的例子。”
“实力……阿荣,你比以前聪明多了嘛。”承秋突然感觉很轻松,像是在荒漠中行走许久终於找到了水源一样。
“别拿我和以前比,g本就是两个人啊。”荣华重新开始推他,“承秋公子,既然清楚了,你能不能放开我,男女有别,我真的不习惯和刚见面的人这麽亲密。”
承秋反而抱得更紧,“我许久未见到阿荣了,你便让我抱抱又如何?”
“呸,恋尸癖!”荣华推不开他,只好任由他抱著她的身体不放,还不时地蹭来蹭去。最後两个人蹭到了床上,碍於荣华拒绝他的求欢,承秋也不再强求,只是抱著不肯放。荣华累了一天,身心憔悴,而且相较於做爱,单纯的拥抱g本是小菜一碟,於是j神上一放松,便睡著了。
她是睡著了而且睡熟了,g本未见承秋看她的眼神,哪里是在觊觎她的身体,g本是对目前这个状态的荣华很有兴趣的眼神。
哦,她们这边是安静了,可是夏王府里还没安生。
寄德将一个瓷碗往墙上狠狠一摔,“我就知道,她g本是在骗我,说什麽离魂,还不是让承秋哥哥一g小手指就勾走了?现在不回来,想来她正享受著。”
朱承碧著人将东西收拾了,“今天可不能怪荣华,谁叫我们两个做出这种事情,她x子向来软得很,这回好容易有机会逃了,晚上肯定不会回来,我已经叫人去朱府盯著了,只要她一个人出门,就肯定会回到我们这里。”
“哼--她今日对你倒是不错。”寄德脸上有些扭曲,离他出嫁只有十五天了,这几日要是不是抓紧时间让她改变主意,以後怕是没有机会再留在她身边。这才是最令他难以忍受的事情。
“你说她今天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瞧她也与往日不同。”承碧回想她白天说的话。
“……”寄德被他这麽一说,也开始回想,“姐姐那麽注重名誉的人,是不会故意在我们面前念错字的。”
“如若是真的,那麽原来的夏王呢?”
“她好像有说七天?”
这两个坏蛋窝在府里琢磨起荣华白天的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两张俊脸凑在一起,打著坏主意。
☆、第二日 (1)
话说夏寄德与朱承碧这一对坏蛋动了一晚上坏水,想了无数y险法子,要将荣华给带回来。一个想著怎麽让她远离承秋,或者说让承秋永远地离开兰陵,这样荣华就只看著自己一个人,这是寄德;一个有些回味著白日里荣华对自己的态度,一边恐惧著她说的话属实,而他所爱的那个夏王已经不在,这个是承碧。
这两个人想得有些累了,又没什麽芥蒂,干脆躺在一张床上睡了。
次日他们的坏主意还没有开始动作,王府上就来了非常尊贵的客人--大夏国的女皇陛下。
女皇陛下直冲荣华的房间,因为据她得到的消息,荣华在府里向来是单独睡的,结果她冲进去之後,见到两个睡在一起的男人。她也未细看,退了出来,让自己的仆人进去叫醒那两人。
“荣华妹妹什麽时候开始这麽会玩?以前就算是只有一个雏放在她面前,她都不敢动上一动,现在床上居然藏了两个男人?”女皇觉得不可思议,问她的亲从。
“夏王变得有气魄了,陛下也很高兴吧。”
女皇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换了个坐姿,“让孤看看是何等人物。”
何等人物?夏王的弟弟和她唯一的公子,这两个人正装打扮後戴著面纱,恭敬站在女皇面前。
“夏王哪里去了?”
“夏王……最近迷上了早起去湖边溜一圈,因此还未回来。”朱承碧只好这样回答,他已经遣了人去朱府找荣华了,只盼望她不要将这个当作他们骗她回来的理由。虽然他们的确想过用这个方法,可是这不还没来得及用吗?
“她早起?去湖边溜一圈?”女皇明显对此表示了怀疑与震惊。
“是的,荣华姐姐最近变了许多,她还不喜欢原来的房间。”寄德向女皇禀告,解释为何他们两个会在一起,“她喜欢一个人,我与寄德正为此事担心。”
担心到睡到一张床上去?女皇并未对此发表意见,“你们两个睡在荣华妹妹的床上?”
“我在夏王房间里面等她回来,只是夏王一直未来,寄德来陪我。”
“因为姐姐从来……”
女皇自然明白他要说什麽,於是点点头,“荣华妹妹从来都只想著自己,承碧你这一年多来也多有担当。她与你二哥还有还有来往麽?”
“回陛下,夏王说是王府正夫之位为我二哥留著。”
“她倒是痴心。”听女皇的意思,好像要成全她,“只是朱二公子风评不佳,荣华若是喜欢,收进府里也算了,正夫之位是断然不可以的。”
因为事涉妻主与自己的兄弟的幸福,承碧不得不按照礼法与道德上的要求表示感谢,虽然他心里一点也不想:“谢陛下成全。”
作为夏王最宠爱的弟弟,及未嫁人的男子,寄德倒是有充分理由任x:“要进门干什麽,荣华姐姐,床上两个人已经很挤了了。”
“寄德,你姐姐会喜欢,况且她早已经上呈你的婚事,她为你择得倒不错,河内崔氏。”
“我以为我们不需要讨好那些大族了。”寄德很不情愿。
“不是讨好,夏王并未选择崔氏本家,而是崔氏小族的一位小姐,孤已经著人去查过了,她向来没什麽大志向,只好读书美食玩耍,你若嫁过去……”
“正好一起只管吃喝玩乐?陛下这是想将我养成吃货麽?”
“那样才会幸福。”这声音是刚刚赶到的荣华的,“陛下日安,我来晚了。”
“湖边风光如何?”女皇让人给她搬椅子。
“有些冷。”荣华裹紧披风。
“我还道你终於变了,未想还是老样子嘛。”女皇伸手她的脸,动作很亲切,“果然有些冷,你是跑回来的吗,脸这麽红?”
她的确是跑回来的,只是这和脸红没什麽关系。因为那位女皇陛下是她见过最有魅力最有气质的人。一举一动,都让人脸红心跳。
“不……不是,我只是有些高兴,陛下会来这里。”椅子搬上来了,荣华却示意承碧坐下。
“荣华妹妹,你这是怎麽了?故意在我面前显示你有多会疼人,相比之下我是多麽无情冷酷吗?”
“怎麽会?”她只是觉得自己应该离女皇远一些,不然她要脸红心跳很久。
“你独自搬来兰陵不就是说看不过眼我後g留了那麽多人,而我却不怎麽去。”
“……那是我不理解陛下,身处其位,必有苦衷。”不过让後g里面那些人空度青春的确很无情,原来的那个夏王到底是什麽x格啊啊,谁来告诉她,荣华被夏王那复杂的关系和不按情理出牌的x子搅得快要疯掉。
“我此行来,是为了与你商讨寄德的婚事,他毕竟是夏氏王孙,怎麽能那麽草率就决定下来?”
荣华之前没来,自然不知道女皇是怎麽和寄德说的,她愣了愣,这事不归她管啊,是原来那个定下来的。
“孤看了你的奏折,认为你说得有理,只是到此地後,寄德又说他不愿,自然要重新商讨,他是我们唯一的弟弟,怎麽能让他嫁得不开心?”
她倒不知道这孩子还是唯一的男丁,难怪那麽嚣张,什麽事情都干得出来,肯定是被谁给宠坏了。
她没说话,女皇以为她有意见,唇角一勾:“你不赞同孤说的话麽?”
……同为女人,何必要对她用色诱?荣华偏开脸,“陛下说得有理,只是陛下清早前来,肯定未用早膳,不如一起?”
“甚好。”
“既然如此,请容我去换件衣服。”她匆匆忙拉了承碧告退,将寄德一个人留在那里,她 他简直是瞎了眼,不是喜欢姐弟麽,女皇这麽个大美人放在面前都不动心,是不是眼光有问题?她决定让他好好感受女皇的魅力。
☆、第二日 (2)
承碧被她一路拉著,脸有些红,到了房间里面,他拉住她的手:“你……真的不是夏王?”
“早说了不是了……你们两个还偏偏说我吃错药,”夏荣华将披风解开,“有没有能将人全身都遮住的衣服,我是说,要在领口,袖口有收起的那种……承碧?”
整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在絮絮叨叨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另外一个居然没反应。荣华不得不正视他,却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伤心,难过,绝望,後悔,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的自嘲样子。
“承碧,你怎麽了?”她在他面前挥挥手。
“哈,我就知道……若是真正的夏王,绝无可能这般敬我护我,果然,果然……明知道你与夏王大不相同,偏偏我宁愿相信……”承碧长像本就偏妖,此时伤心欲绝,眼眶通红,像是要崩溃了一般。
“你对夏王说过这种话麽?什麽我眼里只有你之类的这种r麻话,或者是我想要更尊重我一些什麽的要求。”荣话看著他的样子,知道问他衣服在哪里已经没指望,一边自己翻箱捣柜,一边说著话缓和他的情绪;明知道她是另外一个人,可是顶著夏王的脸用著夏王的声音,承碧对此还依然有些反应。
“那是夏王,我必须在她面前保持完美的样子。”
“完美通常意味著不可接近。”荣华终於在某个箱子里找到一件符合她条件的衣服,手指著承碧,“转过身去,我要换衣服。”
承碧转过身,依然在思考著她刚刚说的话,“你刚刚那句是什麽意思?”
“哦,就是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缺陷,如果完美无缺,那只能是神;如果是我,肯定愿意和一个像人的人在一起啊。”
“女皇陛下也完美无缺呢。”
“因为她是女皇……长相上是很完美,x格上好像不是那样的哦。”荣华躲在屏风後面捉了半晌那些衣服,套到身上之後差点摔倒。
“承碧,你来帮我一下。”她只能求救了,这衣服看上去简单,没想到穿起来那麽繁琐,话说这真的是衣服吗?
“你是说我表现得太过,所以夏王不愿意靠近我?”
“说真的我现在考虑她当年为什麽会同意和你……如果她真的那麽喜欢你二哥的话,可以当时就反抗啊,为什麽假深情地说什麽留著正夫的位置给他?难道说好是承秋,结果嫁过来的却是你?”
“你在说什麽,一开始说好的就是我,夏王是知道这一点的,全天下都知道这一点……”承碧手上暗暗使劲,“你是说,夏王与二哥的关系并不是她表现得那样?”
“你都说她和你上床了,如果之前不是你强迫的而是她主动的,我就想知道她为什麽会和你上床?”
承碧涨红了脸,手上越发使力,“说什麽,一开始我哪里懂这些事情,全是她……夏王教的。”
“我能体谅你激动的心情,不过能麻烦你将手劲放小些吗?我快被你勒得断气了。”荣华指著他不断暗中使劲的手,正扯著她的腰带呢。
承碧一僵,马上松手:“你说这些是想说明什麽。”
“我只是有些疑问而已……我又不是她,怎麽会知道她在想什麽;反正我觉得她和承秋之间没有那麽简单,镜子呢镜子?”她挪到镜子前,发现这是水银镜,看得非常清楚。此刻她穿著件大红的衣服,看款式像是骑马装,给娇小的她添了些英气。令她满意的是所有不该露出来的地方都没有露出来,“很好。”
她的手被承碧抓住,“你发现了什麽,还是二哥对你说了什麽?”
“应该是我发现吧,不管之前怎麽样,我对他一无所知,所以只有靠第一印象喽,”荣华转向承碧,“若是你愿意将之前的事情多告诉我一些,也许我还能分析下,不过现在只能针对我知道的东西分析了,嗯,早饭早饭,我昨天一整天没吃东西饿死我了,走吧,承碧公子。”
“荣华?”
“嗯,叫错了,夫君请与我一起去餐厅见觐见女皇陛下吧。”荣华摆出微笑,牵著他的手走出去。
“荣华。”
“嗯?”
“吃饭的地方在这个方向。”
前面走得很自信的红衣女子身体一僵,讷讷转过身,“带路。”
当他们两个进去的时候,女皇和寄德已经坐在那里等著了,看到他们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女皇不禁打趣道:“孤素闻荣华妹妹与承秋公子关系不佳,今日一见,谣传果然有假。”
“女皇陛下已经同意让朱二公子进门了,姐姐这是在感谢承碧成全吗?”寄德说的话让承碧脸色发白。
“朱二公子进门?”荣华先让承碧坐了,自己才坐到他身边,“你刚刚怎麽没和我说?”
她转过头问承碧,是指刚刚他们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为什麽他g本没提。虽然语气有些责备,可是却显得这两个人很亲昵。看到这一幕,寄德眼神一黯,而女皇则有些打算看好戏的样子。
“因为想给夏王惊喜。”承碧只好胡诌了。
惊喜,那是惊吓吧?那种变脸像吃白菜一样轻松的男人娶进门,她要问问是什麽时候,若是七天後,那就扔给原来的夏王收拾好了。
“算是孤补偿你这一年的不顺心,承碧既然说是惊喜,那便让你喜,明日即刻进门。”
女皇陛下,你这是要让她接下来五天都不舒心吗?荣华觉得自己的嘴角抽了抽,“明日……也太仓促了些吧?他毕竟是朱家的儿子。”拜托女皇陛下,请一定要在她走之後再将承秋这尊大神请进来啊。
“说得也有理,你最近倒懂事了不少,”女皇似乎心情不错,“那就缓缓。”
荣华松了口气:“缓缓好,缓缓最好。”
寄德此时突然道:“荣华姐姐今天是想去骑马麽?”
“怎麽会,我是觉得自己穿这个比较好看,不好看麽?”她挑衅。
☆、第二日 (3)
被寄德这麽一说,女皇也注意到她的骑装,“荣华妹妹穿骑装是很漂亮,只是荣华,你是何时学的骑马?”
“还没学,只是有些想……不如女皇陛下教我吧?”她瞥向承碧,眼神是是在抱怨他刚刚怎麽不说。
这两个人什麽时候那麽亲密了?女皇有疑问,寄德同样有疑问。只是女皇万事不显露到面上,只是微笑,“你愿意学骑马,孤自然愿意教你,到时候你可别半途而废就好。”
而寄德呢,虽然脸色有些不好,却知道分寸,缠著女皇,“我也想学!”
“寄德,你都是要嫁的人了,哪里能去学这个,到时候可别弄和名声不好。”女皇不愿意呢。
荣华记得承秋说过,之前的夏王超级宠溺这个弟弟,於是记得扮好角色,“等我学会了,再教承碧与你,夏家的儿子,就该同其他人不一样。”
虽然还是有些宠著,可毕竟将承碧放在第一位,寄德哼了一声,“只怕荣华姐姐自己学不好,就借著我要嫁人了,不愿理我了。”
“婚事还要同女皇商量呢。”她避重就轻,不再在餐桌上玩这种心计游戏,一来她玩不过这些人,二来她肚子……很饿。她已经尽量用自己认为优雅的动作吃东西了,旁边几个人居然还盯著她看,“有什麽问题吗?”
“荣华妹妹的食量似乎变大了些,之前不见你这麽爱吃东西。”女皇陛下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啥语气地说著。
她只是坦陈:“肚子饿了。”
……
“只有一匹马吗?”荣华指著前面那头毛发白得发光的高头大马。
“第一次骑自然是两个人一匹马。”
换了骑装的女皇陛下更加的魅力十足,简直y阳难辨啊,荣华不自觉地扫向她的肩膀与x部,肩膀似乎有点宽,x好像也有点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後就饱受摧残的荣华此时敏感度很高,“没……别的人吗?就我们两个?”
看女皇点头,她有些紧张地继续问:“那万一……掉下马怎麽办?”
“有孤在,不会让你掉下去的。”女皇陛下很自信。
“可是,可是我听说有些人容易把教骑马的也一起带下马。”她结结巴巴了。
女皇动作停了一下,笑起来,“荣华妹妹不是又不想学了吧?”
“当然不是!”荣华站直身子,拉住缰绳踩了马蹬就往上爬。她动作太过突然,之前又没有与白马建立好关系,惊动了这匹白得发亮的马,它前蹄抬起,突然朝前奔去。
“啊──”荣华此时只能抓紧缰绳,整个人趴到马背上,双腿勾住马腹。救命啊啊啊啊!
她是很想喊救命,可是在马背上速度太快,一张口就吸进一股风,咳嗽都不及,哪里有时间喊话。
好在女皇陛下果然如她所说的那般可靠,不知道怎麽地跳到荣华身後,抓住缰绳。荣华也是个见机快的,马上抱住马脖子,身体向前蹭了蹭。
女皇拉住缰绳,“小夜,停下来。”
这马还挺听话,乖乖地停下,只是荣华这一遭吓得够呛,灌了几口冷风,止不住得咳嗽。女皇在她背後轻轻拍,“ 上马之前应该先和马交流交流,一匹好马是不会随便让人骑上去的。”
“咳咳咳。”荣华咳得都没力气了,整个人软耷耷地趴在马上。
女皇扶著她的腰,让她坐下来靠到自己身上,一边慢慢驱马向前。
如果说荣华之前是咳得脑袋发晕了,这一靠上去之後突然一个寒颤──她所靠的地方好像是平的?而且还很平,她眨眨眼睛,说服自己女人当中有平x。
“累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想法在作祟,之前还觉得女皇声音偏中x很好听,现在听起来,感觉有些像男人那般低沈。
“荣华?”
“有点,脑袋还很混乱。”很混乱,不是一般的混乱。
女皇低声笑著,“第一次学骑马,你也算不错了,抓紧缰绳,勾住踩住马蹬,身体坐稳,这样就差不多了。”
荣华按照她说的坐直身体,轻轻踢了踢马腹,马果然朝前挪了几步。
“……它这是在看不起我吗?”荣华觉得马这几步挪得很勉强。
“小夜!”女皇那只手依然抱著她的腰没放,而且随著荣华坐直身体,她也坐直,紧紧靠在她身後。
荣华觉得这次学马有些惨,一边要注意马,一边还要不断分心去想身後的女皇是不是男扮女装的,一边还要不断说服自己,女皇肯定是女的。
“可以加快速度了。”女皇提醒她,让她准备提速。
荣华点点头,不管女皇是男是女,她的马术倒是真的不错,说的方法既简单又可靠。於是双腿一夹马腹,马就跑起来。
渐渐地跑得有些远了,这一片杏花林她从来没见过,可见不是她昨天与今天早上经过的方向。
此时杏花开得正旺,可能是春季,马朝著杏花林深处跑,荣华刚刚学会骑马的兴奋感渐渐褪下,对女皇x别及企图的怀疑又上来了。
“女皇陛下,这里没有人经过,万一有什麽歹人就不好了。”她劝告道,希望“女”皇能同意她调转马头。
“说得也是,我们回去吧。”女皇教她转向。
她暗暗松了口气,调转马头,不知道是擦到一旁的树还是什麽怎麽了,马突然受了惊,荣华一时不防,整个人向後仰;本来指望女皇能控制住马的,可是女皇居然和她一起摔下来了!
☆、第二日 (4)
重重的摔地声让她半天回不过神来,脑袋里面的印象依旧停格在刚刚掉下来的瞬间,她好像是被拿来当垫被了,而且还是悲惨的脸面朝地的那种。拿来当垫被,被谁,好像是那个祸国殃民的女皇陛下?
想到这里,她转动脑袋,可是她是脸朝地的,左右前都没见到女皇的身影,才後知後觉的想到她是在自己身後。
荣华於是想翻个身,动了动双手,终於觉得浑身疼得厉害,特别是身体左侧,她痛苦地哼了一声,又继续用力,终於发现自己背上还有个人压著自己。
“……女皇陛下?”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又低又哑。
忽然又觉得背後一凉,一块冰冷的东西正在她背上动来动去,那东西好像是手指。她害怕得僵硬了半天,才想到她背後应该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女皇。
手指似乎终於找到了什麽东西一样,在她背上某个位置停了下来。
接著女皇的声音传来,“荣华妹妹怎麽了,是不是摔疼了?”
疼,那是真疼。可是女皇刚刚偏偏现在问,刚刚那只手是在干什麽,她背上有什麽吗?
“荣华妹妹?”女皇终於大发慈悲地将她翻过身,看著她的左手动作几不可察得停了一下,马上吹了声口哨,那匹g本野x未驯的大白马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乖乖静站著等女皇将荣华小心抱起,一起上马,然後飞奔向夏王府。
“荣华妹妹?”声音有些焦噪,荣华这时候只是呆呆地看著一路上不停向後退的风景,觉得自己飘飘荡荡,正在做一个恶梦,身体轻飘飘地在不停向上向上,四周光线亮得刺眼,她闭上眼睛,希望再睁开的时候能发现自己依旧是那个失恋了正在哭诉的夏荣华。
周围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只是不理,这声音又是熟悉又是生份,让她隐隐有些害怕,干脆不睁眼继续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左臂的疼痛终於让她醒来,睁了眼睛却失望地看到了坐在她床边的女皇陛下。
这个恶梦真是长,居然还不醒,而且还连续,真讨厌。
“荣华妹妹,很疼吗?”女皇有些微凉的手到荣华脸上,这是她第二次这样问了,只是荣华依然没什麽反应,和上午一样。
“荣华妹妹?怎麽哭了,还很疼是不是,孤叫人把药端上来。”女皇安慰著她,一面吩咐人把药送上来。
荣华使劲地眨眼,也没办法让眼泪停下来。上午摔下马的时候变故太突然,她一开始没想到,後来才想清楚。肯定是她的表现与之前的夏王有太多的不同,女皇起了疑心,才顺水推舟说要教她骑马,将她带到没什麽人去的杏花林,故意设计一场摔下马的意外,让她失去活动能力才查看她身体上的什麽胎记之类的东西。她一点也不怀疑,若是女皇没找到她要找的东西,此刻的夏荣华肯定已经在不知名的小黑屋里了。
亏她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发觉了女皇的x别秘密,小心谨慎就不会有事情。现在半边身体动不了地躺在床上,心底又是後悔又是害怕。後悔自己向刘小玉许愿,後悔自己为什麽没有再j明点发现那匹大白马对女皇是非常忠心;害怕著女皇等一下会不用其他什麽方法试探自己,害怕原先夏王还有什麽纠葛要找上站来,害怕寄德会不会又想法子对她怎麽样。
她又惊又惧,到了此时才觉得穿越时空鸠占鹊巢一点也不好玩,各色美人各怀心思轮番登场更是一点可怕。
可怜荣华原本就受了伤流了血,此刻心惊胆战负面情绪严重,喝了药就吐了半天,最後小身板打著抖发起高烧来。
她这样旁人也不好受,尤其是那罪魁祸首女皇陛下,更是火气直升,所有被传唤来的医官无不战战兢兢,恨不得自己替夏王躺下了。
承碧一面担心著夏王的身体,一面又不免担心那个对自己态度温和无比的荣华。坐在她身边机械地换著湿布不让她烧得更厉害,一面又想著若是她就这样烧得糊涂了夏王是不是能回来。
寄德更是趁此机会推迟婚礼,一天到晚守著他最心爱的姐姐,防谁都像防贼似的,看著她脸色身体发冷脸却病态的红,心疼不已。
那女皇是何等人物,自然看出他们两个的心思,又看了床上正昏睡的荣华,微皱起眉,转身又出去了。
不知道是承碧与寄德齐心灌下去的哪一剂药起了效,荣华终於幽幽醒来。
“夏……王?”
“姐姐?”
“我……还在这里啊。”荣华声音里带著深深的失望。
“姐姐说什麽糊话,你自然是要在这里的,不然还想上哪里去?”寄德见她醒了,心里放松了些,盯著她的脸不放。
她这麽一说,承碧就知道这还是那个荣华,也松了口气,“荣华你从马上摔下,撞到了头伤了手臂,医官说你受惊过度得了风寒,今夜若是不醒,恐会凶多吉少。”
醒了也是凶多吉少啊,荣华在心里应道。
“承碧就记得那个没用医官说的话,什麽凶多吉少,等会我去治她!”寄德动作迅速地为她拿去还贴在额头的湿布,拿了干的细心替她擦了擦额头。
荣华醒了,这消息早有机灵的侍者跑去报告了女皇陛下。这个好消息让女皇心神定了下来,继续处理她的国家大事,倒教底下一群医官喜极而泣。
荣华觉得手臂疼得要命,眼睛一酸又想哭了。
“我看呢,姐姐还是不要骑马了罢,反正出门也有马车坐。”寄德看她脸色便知她心中想法,“只是你是如何摔下来的,皇姐骑术可是师出名门,那马也是名驹夜明珠,x情最是温和。”
荣华静了半晌,才慢慢答:“就是那麽摔下来的,你们……”
“姐姐不是醒来就要赶人走吧?”寄德脸色y郁,似乎是要发作。
“现在是什麽时候?”
承碧见她转移话题,连忙答:“还只是黄昏。”
“黄昏啊,我还想让你们都陪我,既然已经那麽晚了,寄德你就先回去吧,承碧晚上陪我,行不行?我一个人害怕。”
寄德平时虽然大胆胡闹,可也不敢在女皇在的时候,在晚上钻到荣华与承碧躺的床上。闷著气:“那我再陪姐姐一会,想吃些什麽?”
“不想吃,头疼。”荣华声音虚软无力,“你们去吃点东西吧。”
寄德重得姐姐关心,心情大好,於是直接叫人将东西送进来吃,竟是一步也不肯离开。荣华看了也不感动,她其实只是想找个人陪。
☆、第二夜(1)
晚上的时候,寄德终於不情不愿地走了,只剩下承碧与荣华两个人。
“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承碧多少知道荣华的x子了,知道她不会这麽无缘无故地让他留下来。
“没什麽,就是有点不高兴,你要不要先去洗漱沐浴什麽的,再回来睡这里?”荣华用没有受伤的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承碧有些妖媚的脸黑乎乎的,似乎不是很愿意。
“哎呀你在想什麽,我就是想让你睡在旁边,而且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觉得我还有那啥……做坏事的能力吗?”荣华以为他是在恼怒这个,拼了命的解释,就算她身体健康,也不会这样扑上去的好吧?
她自以为理解对了,可是承碧只是哼了声,吩咐下人准备东西去。他为什麽脸黑呢,那是夏王的床,夏王的房间,之前夏王从来不让他进来,更别说躺上去。他暗中许过愿,希望有一天夏王能真正地接受他,与他分享些东西;可是现在呢,与自己分享大床,共度夜晚的,是来自异自的灵魂。
那明明是夏王的脸。
到後来换了衣服,躺到床上,承碧依然有些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这麽大的反差,似乎只是在愈发地提醒著自己,夏王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荣华见他脸依然黑著,更加没头没脑,想来想去,有些笨拙地用手移了个长枕头过来,放在两个人中间。
“你这是干什麽?”
“你黑著脸不是不愿意麽,喏,中间放枕头,我是不会过线的,放心嘛……应当是病患啦,如果是嫌我身上药味太重什麽的,只好请你忍忍了。”自她醒来之後整个房间都是药味,味道最大的是她受伤的那只手臂,不知道抹了什麽。
承碧有些无力,却也有些恼怒,可他毕竟不是什麽好茬,语调一转说道,“荣华何必这般,别说你受了伤,就算未受伤,我们之间那事情也是我说了算,不是麽?”
他说著,还撑起身体,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故意给她点压迫感。
荣华一听火了,隔著被子抬脚就踹,“你变态!”
承碧不痛不痒,态度端正表情诚恳:“何谓变态?”
“就是不正常,长得不正常,心里不正常!”荣华推开他,“明明一副‘我只要夏王’的表情,对著另外一个长相相同的人还能做出这种动作,变态!”
承碧听完脸色又开始不好,直接躺回去。
房间里安静了许多,过了许久,荣华才再次开口:“不是又生气了吧?”
“没有。”
“呼,我还以为这里的男人会比较小心眼呢。”荣华放心了。
“……”承碧没回话。
“夏王和女皇关系很好麽?”荣华声音放得很低。
“很好呢,女皇向来疼她,不然也不会封国姓王了。”
“难怪呢……承碧,夏王背後有什麽?”
“蝴蝶骨的中间有颗红点。”
“女皇也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奇怪?”
“夏王从小同女皇一起长大,关系很好,知道并不奇怪;况且女皇比夏王年长五岁呢。”
“哦,那她就是在怀疑我不是夏王了。”而不是对她这身体有什麽不良企图或者是x别有待考究。
承碧不愧为经常动歪脑子的人,这方面灵活得很,她这麽一提,他就想到了:“是陛下让你摔下马的?”
“接下来要怎麽办呢?”
“不然我将夏王的习惯告诉你?”
“不用了,到底还是会漏馅的。”荣华对此不抱希望,就她现在犯困的状态,听了估计也会还给他。
又是许久没声音。
“承碧,你为什麽会爱上夏王?我听说她自小身体不好,x子又软,还招三惹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会招人喜欢的类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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