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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本宫来自现代第28部分阅读

      陛下本宫来自现代 作者:肉书屋

    陛下本宫来自现代第28部分阅读

    干吧!”夜旒熏阴森森说道。

    安心双脚虚软双手接过儿子时,差点没力气抱稳。

    斩风清理战场。望着两名半死不活的人。

    一个被刀钉在地上,一个被自己折扇射穿了胸口,一时间,都不晓得要先替哪个收尸!

    安心离步真很近,连忙将儿子塞进雪千寻怀里,跪地将他抱进怀里,双手堵住他心口地方。“我看电视剧上,被射穿心口都没死成,因为所有主角的心脏都长在右边。你应该也是右边!”

    血好像不要命似地不停往外冒。安心按着按着竟然按红了眼睛。

    紧闭的眼睁开,睫毛无声颤抖两下。

    他看着她,好似要牵出一抹笑,就像他以前时常笑的那样,一半真心一半假意,朦朦胧胧,挺神秘的样子。

    “不要看!”他伸手挡住她的眼睛。别过头,咳嗽两声,却咳出一滩血。

    那边斩风大喊一声:“安心,琅邪王不行了!”

    安心手一抖,感觉呼吸都被扼住了。

    松开步真,跌跌撞撞朝琅邪奔去。

    看着她的背影在月光下拉长,步真张张嘴想叫一声安心,可是两个字在心里千回百转,竟叫不出来。

    “安……”他低低的声音只有自己听到,可她已经奔到别处了。

    琅邪身下一片白雪,而他却躺在一片红色中,心口钉着两柄刀刃,直冒寒光。

    夜旒熏已经在为他把脉,看样子不容乐观。

    只望着他心口的刀刃,安心觉得,好像自己被钉在上面一样。

    “他怎么样?”声音颤抖的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

    “你想要他死还是活?”夜旒熏回头反问。

    “活,两个人我都要活的!”

    “步真被自己内力所伤,他伤的太重。我救不了,琅邪刺穿心脏,命在旦夕,要救,我也只能救一个!”夜旒熏低垂下头,不像在开玩笑。

    安心眼一直,竟然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地上,耳朵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了。

    雪千寻抱着安煜站在那里,眼中空无一色。

    九十章 疗伤风波

    安心病了。躺在床上昏昏沉沉,而她,昏迷间竟开始做了梦,梦里一直重复一个镜头——琅邪顶着胸口几个窟窿突然醒了,见到步真生死不明,指着夜旒熏的鼻子说,你是有意不救他的罢。夜旒熏坦然,没错。于是,琅邪便决定杀了夜旒熏为步真报仇!

    不消半刻,两人约好时间去决斗。决斗场景是在一片空旷的田野上,小风徐徐,并且没有太阳。

    夜旒熏背对草原仰望长空,琅邪如约而至,夜旒熏转身,在怀里套啊套啊的,突然摸出一把小刀,扔给琅邪。琅邪盯着小刀说,你别看不起人,想当年也是意气风发一代美男,现在虽然差了点,但好歹也是半表人才,你给我一把小刀,你自己赤手空拳是看不起我还是怎么的?

    夜旒熏说,谁看不起你了,然后又在背后摸啊摸啊摸啊竟摸出一把大刀,琅邪低头,发现自己手里的小刀还没大刀刀柄长,吓得一下子丢过去。

    夜旒熏不甘示弱,大刀一挥,天地一片寒光。

    草地上飞溅起一团鲜艳的红色,一阵小风吹过。

    两人都在自摸看看有没有伤口。

    夜旒熏冷笑,刚才那一刀我用了十成力量,虽然没砍到你,但你也得重伤,看,刚刚都喷血了,我劝你赶紧回去养病吧!

    琅邪自摸良久,说笑话,老子喷没喷难道自己不知道,我现在神清气爽,步履轻盈,刚才那血怕是你自己吐的吧!

    然后两人面对面站着,小风拂过他们的发。

    突然,一个人影倒下。

    琅邪忙冲过去,跪在死的人面前,无语凝噎:“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误杀,步真,步真你怎么了?你不是死了么?”

    步真躺在琅邪怀里:“我来……就是想通知你,我不用死了……可惜,我猜到了前头,却没有猜到这样的结局……”

    夜旒熏站在后面,叹一句:“自古红颜多薄命……步真,你安息吧!”

    于是琅邪跟夜旒熏突然手牵手说:“为了世界和平,还是不要打了吧,打打杀杀总归有伤和气,我们要团结互助,这样党跟国家才能与时俱进,为一个女人这样争来争去不值得。”

    突然,步真从地上跳起来,拉过他们两个人的手,语重心长:“你们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

    琅邪冲步真重重一点头,拍向他的肩膀:“是的,我已经明白了,我这就去护送唐僧西天取经……”

    醒来一身冷汗。

    耳边是夜旒熏毫无耐心的低语:“算了,先紧着快死的救吧!”

    “另一个呢?”

    “找个地方埋了……说笑,说笑,把那个找个冰棺材存折,等治好了那个,再救这个!”

    安心一骨碌翻起来,拍开门板。

    房外站了好几个,统统朝她望过来。

    夜旒熏如释重负朝她笑:“醒了?”

    安心一下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拜托,拜托,两个都不能有事!要不然,我真的……”

    她不晓得怎么说,如果他们中任何一个死了。她会记得一辈子,然后满是愧疚的过着一辈子。

    “放心,我不会让你记他们一辈子的!”夜旒熏拍着她后背,语气无比坚定!

    就是拼了这条命,他也要把他们两个弄活了!

    夜旒熏本着大义灭亲的举动,决定先救琅邪,为了不至于救完琅邪之后为步真收尸,便决定将步真放在水晶棺材里。

    要不怎么说,老天安排了这一劫必定有办法解决。

    原本顶顶稀有的水晶棺材,宋国居然有一尊。

    听闻那棺材的故事也是一段动人事迹。

    宋傲的父亲跟母亲两人爱的死去活来,后来宋傲的母妃驾鹤西去,宋国国主受不了伊人消香玉损的噩耗,一病不起,那时宋傲还小,还不能担当大任,便叫人收集各地水晶,做了一副水晶棺材,将爱人放进棺材日日夜夜看。并下旨,等他驾鹤归去后,将皇后从棺材里拿出来跟他同葬。

    宋国国主果然守信用,宋傲一长大,那边立即自杀。

    那副棺材因此便闲置了下来。

    偷偷摸摸从宋国皇宫将棺材转移到安心府上。

    又将步真放进去。

    合上棺盖,安心望着棺材里的人,喜忧参半。

    喜的是,步真不会腐烂了,忧的是,为了不引起暴乱,她将他们两个重伤消息封锁。

    可是,马上要到诸国宴了,那个时候怎么办?她到哪去弄一个琅邪,一个步真去?

    “这个你不用担心。夜旒熏易容成步真。我易容成琅邪!”晚上,雪千寻漫不经心道。

    “万一被人发现……”

    “夜旒熏是步真的舅舅,对他平日里行为说话早已熟悉,而我,与琅邪斗了那么多年,也能知晓一二。先这么应付吧!”

    安心看他,心里晓得雪千寻并不是那么宽宏之人,要他屈尊顶替别人。而且还是仇人……确实委屈了。

    “雪……等他们好了,一切都会跟以前一样!”说这样的话,难免有些心虚。

    人心本就是个无底洞,以为有一天会满足,可是真当满足的时候又不满足,便想又要更多,事事无常,若真能得到那个能给你更多的人固然幸运,若遇不到,自己便要吃些苦头。

    当然,雪千寻觉得自己就在吃苦头。心里明明恨不得琅邪尽快死去,可是,心思剔透的他知道,琅邪要是死了,安心必定愧疚一辈子,这种事万万不能发生。

    “我的退步,也仅是如此!安心,我再也不能做的更多了!”雪千寻喃喃自语。

    夜旒熏果然是个办事效率特快的人,两张人皮面具做的精致无比,波入蝉翼不说,带在脸上也不闷。

    为了不引起猜忌,他们两人要一直带到琅邪跟步真确实醒来为止。

    夜旒熏摸着自己的脸,一副很欣慰的样子,杉木问他为什么。只见他摸着头发:“幸亏他的神水毒解了,要不然我还得搭上一头头发!”

    雪千寻依旧酷酷的,拽拽的。他骨子里就有一股拒人千里的寒气,就算带上琅邪这张种马脸,照样一副生人勿近模样。

    “你老好也笑笑嘛!”

    “琅邪经常笑么?”雪千寻放下镜子,低沉道。

    听见这声音,安心晃了晃。

    不得不说夜旒熏的技术,不仅仅易容技术高超,就连声音也能变的一摸一样。

    连她一时间都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雪千寻摸了摸心口的变声锁,冲安心扬起一抹醉人笑意:“他时常这样笑?”

    看着眼中一模一样的容颜,她是彻底傻了,原来琅邪可以这样笑,连睫毛都带着愉悦的样子,也可以这么用心,仿佛天底下的事,只有她才是最大的那件事!

    “你会不会把我当成他?”

    “不会!”安心摇头,偎依进他怀里:“琅邪绝不会这么责无旁贷的对人。”

    “若你敢在床上叫错名字,我定不饶你!”夜旒熏顶着‘步真’的脸大摇大摆进来,看见这副甜蜜景象语气酸酸的。

    那神情那动作,简直是步真的搞笑版。

    安心忍不住笑起来,这是几天来,她第一次笑的如此畅快。

    夜旒熏跟雪千寻相互看一眼,内心同一个声音,你就算换了一张脸,也是很讨人厌的!

    这些天不得不说,夜旒熏最忙,一面要当着夏国君主,一面还要充当医生,原本想找几个御医给他当帮手,却又怕泄露消息,只得让他一个忙来忙去。

    雪千寻装琅邪倒不用那么费事,只是听人说,琅邪最近总习惯半夜荡秋千,为了不让人怀疑,也只好半夜不睡,在后院荡秋千,有的时候佟将军过来看,跟他汇报下月氏情况。

    只是这段时间苦了宋傲,满世间的找他父皇,雪千寻明明站在跟前却不能承认。安心只好跟他解释,他父王出去散心了,没两三个月回不来!这才稍稍安抚了他。

    殷雪烈风照样每天都来,他是知道这件事的,每每看见自己弟弟顶着仇人的脸在面前晃,心里就不舒服。奈何人家愿意,他也不好怎么样。

    因为他也知道,若是告之天下,琅邪跟步真一个半死不活,一个正在快死的路上,估计不消片刻,四国将会永无宁日,本着为了和平这个理念硬生生忍住了!

    五天匆匆过去,在夜旒熏没日没夜的悉心治疗下,琅邪稍微好转,终于脉象平和。

    “为何还不醒呢?”安心望着,心里急切。琅邪再不爬起来,估计雪千寻这辈子都要顶着那张脸过日子了。

    夜旒熏每天灌数十种药吊着琅邪一口气,然后慢慢为他治伤,甚至好耗费内功为他增强抵抗力,要说伤的再重,成天被这些个药材泡透,也该睁开眼睛了。

    可是没有,丝毫没有动静。

    望着床上呼吸绵绵,好像睡着一般的琅邪,安心不晓得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想他快点好起来,却又不知道醒来了要跟他说什么。原本已经想过,跟他划清界限,出了这档子事,这界限又慢慢的变模糊了。

    步真亦是,每晚她都要去看。

    夜旒熏说他受伤有些活该,当时就不该用那么大力气,要不然也不会伤的这样重。回想那场厮杀,再看看步真现在的伤口,可见当时步真用了多大劲!

    对步真,她一直都是个谜,初初见面,翩翩公子,纵使全身是毒,在她看来却是一尘不染。战场上,他又化生夺人性命的修罗,但也可谓英勇无敌!可随后,他的形象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弯转的让她怀疑,以前是不是认识过步真这个人!

    叹口气,靠在棺材边上。

    这些天,她仔细的想过,只要这两人没事,以前的恩恩怨怨就当过眼云烟散就散了。纠缠那么久她倒是先累了。

    可是他们什么时候醒呢?等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尽头的等待,会让人无端的恐惧。

    为怕人怀疑,夜旒熏跟雪千寻时常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露个脸。

    只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不是本人,时间一久定会让人看出来!

    背后拥来一个怀抱,安心诧异回头,昏黄的灯盏照样着那张熟悉到发狂的脸。

    心跳好像止住一般。

    琅邪一脸邪气的立在眼前。

    “琅邪你醒了?”

    ‘琅邪’冷了脸,轻轻一哼。四周空气瞬间冷凝:“你说呢?”

    是雪千寻……认错了人!安心为自己捏把汗。

    ‘琅邪’上前一把拎过她:“连我跟琅邪的气息都分不出来么?”

    “我……呜呜……”唇被瞬间掠夺,安心被抵在水晶棺材上承接着他的怒气。

    这不能怪她才是,两人身材差不多,脸皮跟声音都一样,任谁都会认错,加上她内心潜意识里就盼望着琅邪快些好起来……刚刚失神,认错人情有可原啊。

    可在雪千寻看来,这就是个无法饶恕的错误。

    气归气,可那吻一点也不粗暴,只是力道稍微有些猛烈。渐渐的,两人呼吸急促。

    黑不见底的眸子染了一层欲望。

    “我们回房!”打横抱起她,不由分说的跨出门去。

    这段日子,为了这点破事,他们鲜少有时间亲近安心,趁着现在两人情投意合,赶紧办事是要紧的!

    一路上,被人看见也不在意。

    杉木目瞪口呆的看着安心被‘琅邪’抱进房里,小嘴竟能塞进一个鸡蛋。

    进了房,二话没说将安心剥的干净,吻铺天盖地而来。

    “雪……难道你要带着琅邪的脸跟我做么?”

    “专心些!”雪千寻不悦起来。“夜旒熏使坏,竟叫我脱不下这皮相!”

    “可是……”这样不觉得很奇怪么?

    “这时候还有心思想别的,可见为夫不够努力!”雪千寻俯身给了她一个深吻,好像要将她灵魂吸出来才罢休!

    掌心下的饱满被肆意揉捏,雪千寻慢腾腾的挑逗,直到安心实在受不了的哀求。

    看着她被榨出的热情,没由来的感觉,这些日子的付出终于在此刻得到回报了。

    狠狠的享受了一顿美餐,雪千寻心满意足的出门,把安心丢在床上休息。

    出门正好碰见杉木,杉木惊得盘子落地。

    雪千寻很好心的帮她捡起来:“有事?”

    “刚刚……刚刚……”

    雪千寻摸摸脸:“别误会,我跟你主子清白的很!”

    这还叫清白?杉木仗着自己有斩风撑腰,腰板一挺:“我主子是有男人疼的,陛下刚刚不该……不该……”小脸涨的通红,尤其是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喘息,这叫她怎么相信这两人是清白的。

    顶着别人的脸被人误会,这感觉真是怪呢!

    雪千寻十分惬意:“不该怎么样?”

    杉木跟沛然是他平日无聊喜欢逗弄的对象,尤其是杉木,一逗脸就红了。沛然是一逗就炸的脾气。

    “你……你这样……就不怕我杀手大哥下毒毒死你,还有雪大哥也不会……不会放过你的!”在安心有一点没一点的洗脑下,杉木渐渐能接受三个人的爱情。

    护主住心切,好孩子!雪千寻甚是欣慰。

    “哦?要是这样的话我还真怕了。”

    “哼,我劝你早些回去,要不然等雪大哥回来你就惨了!”

    听见门外说话,安心将头埋在被子底下,还要不要人活啊?她一世英明毁于一旦,这以后要怎么出去见人啊?

    不一会,‘步真’进来。

    “他又趁我忙的时候吃你豆腐是不是?”‘步真’左手纱布右手药瓶,气愤不平道。

    这几天就他最忙,成天围着两个病人转,有时候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加上又要扮演步真角色,时间更是少之又少。理所当然,他根本没时间做其他的事,但又不甘心。

    本着自己吃不到别人也休想吃到的理念,他用药水固定,叫雪千寻拿不下脸皮,想着这样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到底是低估了雪千寻跟安心的毅力,这样也能做了。

    “你别过来啊……夜旒熏我警告你别乱来啊!”安心忍不住朝床内缩去。刚刚的欢爱已经被榨干力气,她实在没精力再去跟夜旒熏较劲。

    ‘步真’很不平衡道:“我忙的跟孙子一样,凭什么好事都被雪千寻占了去?”

    说完,呼啦扑过去。

    红罗帐暖。月色攀升,屋内迤逦无限。

    当一切归为平静的时候,夜旒熏褪下脸皮,一双眼微微挑着:“有时间帮你做个恶心的脸,看雪千寻下不下的去手!”

    安心窝在他怀里低低一笑,这男人小心眼的可爱至极。

    “有多丑?”

    “一看就吐!”

    “那你不也会吐?”

    夜旒熏一摆手,很是自信:“不会,我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九十一章 吧嗒一声,你们猜那是什么声音

    “……。后来王子深情的吻了睡美人一下,奇迹出现了,睡美人竟然醒来,后来,睡美人与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说完,安心叹口气,拍拍安煜的小脸,弯腰抱起他:“好了宝贝,去睡觉吧!”

    安煜黑溜溜的大眼盯着床上的男人,他的身高稍微比床高一点点:“妈咪,他们是谁?”

    安心坐在一边,看着床上的琅邪与棺材中的步真,听着安煜的问题,一时间真不好解释。

    琅邪的她的前夫,步真是她从前依赖的挚友,不过现在来看,统统该规划为一个称呼——朋友!

    “他们是妈咪的好朋友!”

    “为什么他们都睡着了?”

    停下手里的活,上前抱住儿子,有些好笑:“他们受了伤,所以都睡着了!”

    “那妈咪你一直在看他们,是不是在等他们醒?”

    “恩!”

    “你吻他们一下,看看会不会醒!”安煜很大度的提议。

    安心有些犯傻,不觉笑出声来,要是她的吻那么有用还用得着夜旒熏忙死忙活的治疗么?

    两个都用最好的药吊着一口气,琅邪主要是重伤,已经过去半个月,伤口的痂已经脱落,按理说应该醒了。

    步真受的内伤,伤及心脉,可是有了雪千寻的内力加上夜旒熏的独门秘药,怎么的也该动一动。

    可惜,这两人皆是睡死一般。

    以前听医生说过,生死边缘的人其实脑子都很清醒,只是体内跟不上,所以不会醒。

    要想弥补这个,就必须不停的在他们身边说话,让他们觉得吵,觉得睡不着。

    所以每天她都会在这说话,可自言自语的多了也觉得烦,索性抱着儿子给他说故事。从白雪公主说到睡美人,下面还有灰姑娘的故事。

    安煜脱离了安心怀抱,一扭一扭爬上床板,骑在琅邪身上,对着他的嘴巴吧唧一下,一下不够,再来一下。安心笑着做到床边上,抱起儿子:“你看你,亲的人家满脸口水!”

    琅邪静静躺在那,唇上沾了水渍,烛火下,竟透着一股诱惑的性感。

    安心怔了怔,缓缓伸手去触摸。

    过往种种,如潮水般涌进来。

    这里是她曾经最眷恋的地方。

    琅邪用最最直接的办法,一寸寸的舔舐掉她的不安与惶恐,在每个孤独的夜晚提醒她,不再是一个人。

    “妈咪,亲亲,很好亲哦!”安煜拉着安心的衣服,不住的提醒。

    哪里有这样的儿子,不断催促自己老妈吻别的男人?

    “好了好了,亲一下就去睡觉!”

    天色不早,要不是夜旒熏跟雪千寻今夜要扮作别人进宫商谈十天后的诸国宴,这时候她早该睡觉的!

    俯身,在琅邪紧闭的唇上啄了一口。

    长夜漫漫,随着蜡烛被吹灭,月光从窗栏缝隙中落进来。

    床上男人周身沐浴着银色月光,好像罩了一层寒冰。

    混沌间,沉重的眼皮微微一颤,好像在与什么做斗争。

    挣扎片刻,那眼皮陡然睁开!黑曜石般的瞳仁迎着月色,闪耀灿烂!

    哄完儿子,安心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房间,屏风后头是一池天然的温泉浴池。

    此时疲劳的她确实该好好享受享受。

    褪下衣衫,跨进浴池,热浪慢慢围拢过来,她舒服的靠在浴池边闭目养神。

    池内热气冉冉,安心闭着眼恍恍惚惚间听见门扉打开。

    然后是脚步声,近了,近了……

    安心打开眼睛。看清来人,又缓缓闭上,在水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今天我累死了,不想动,你抱我上床!”细软的嗓音带着撒娇的味道。尤其是水下的她一丝不挂。

    岸上的人微微一愣,眼底有不解。

    安心闭着眼睛顶着头上的大毛巾,脸上尽是被热气熏陶的红润。

    “你刚刚说什么?”低沉的嗓音有着才睡醒的沙哑。

    “叫你抱我上床啊,相公!”

    “我?”

    今天雪千寻特别的迟钝呢。

    忽然,她被人从身后抱住,炽热的怀抱带着点点药味,但是依旧清晰好闻,有些像夜旒熏的味道,想着雪千寻成日里与夜旒熏打交道,身上带有药味也情有可原。

    “安心……你不生气了?”

    “生气?我干嘛要生气?哎呀,你别抱着了,衣服都湿了,小心着凉!”

    噗通,水里掀起一阵波浪,安心笑了。

    想不到雪千寻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她游过去紧贴着他的胸膛,双手圈着他的脖子:“跳下来干嘛?想帮我按摩么?”

    深邃的眼渐渐迷离,有不解,有疑惑,可随后想顿悟般灿烂起来。

    一把扣住她的腰压向池壁:“我的安心……”

    衣衫在水面漂浮起来,琅邪精壮的胸膛半掩埋在水下,安心缠着他的腰,挂在他身上,两人从池子边吻到床上,满身水渍都来不及擦干,一顿天雷地火,知道炽热的男性抵住她的柔软,昏昏沉沉的她才被拉回现实。

    “可以么?”琅邪低哑的问道。

    “我说不可以,你会不会停下?”安心细细喘息,轻轻在他脖子咬了一口。

    “你说呢?”

    话音刚落,粗热的男性载着不容忽视的力道贯穿进来。

    “呜呜……轻点。嗯……”

    激|情来的太突然太猛烈,以前雪千寻总是适可而止,今天的他居然好像八辈子没碰过女人一样,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回应这才放过她。

    靠在他胸口,安心喘气都带着颤抖。刚刚的欢爱已经耗尽了力气,听着耳边跳乱的心跳,安心满足勾起唇。

    小手毫无意识的在他的肩膀上游弋,忽然,指尖清晰的触摸到他肩膀上有一个凹凸状的月牙型印记。

    雪千寻肩膀上怎么有这个?

    她想起来看清楚,可是抵不过沉重的眼皮,算了明天再问吧!

    这样松懈,这样惬意的她却不知道,她跟雪千寻已经没有明天了。

    清晨,当一只手从外面掀起帷幔,空气瞬间凝结。

    最先醒来的是琅邪,一双眼深邃的盯着面前跟自己一幕一样的人。

    迅速将昏睡不醒的安心勾到怀里,用被子包好:“你是谁?为何装成朕的模样?”

    雪千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琅邪醒了……这本是好事,说明他不用再装成别人模样过日子了。

    可是,好像每一次的好运后头总会带着一个坏消息。

    安心一丝不挂,一脸满足的窝在琅邪怀里,四周空气带着一股滛靡的气息,床上还有散落的衣衫……任谁看见这副样子,都会想到这两人一夜都干了些什么。

    “你说我是谁?”

    雪千寻扯下变声锁,一下砸过去。

    琅邪下意识单手挡,变声锁擦着安心额头击中床栏,砰得一声响将睡熟的人儿弄醒。

    额头的刺痛让她起来的时候都有些晕眩。

    撑起头,不解的看着床下满面怒容的‘琅邪’,脑子一下被灌了铅,沉重的抬不起来。

    如果床下站的是雪千寻,那么,现在抱着她的又是谁?

    她惊得连叫的机会都没有。

    隔着老远,她听见夜旒熏的声音:“雪,安心醒了没有?她昨天说想吃的小麦糕我已经买过来了,才出笼都烫……。”声音在迈步进来时戛然而止。

    四个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阵冷风吹过。安心打了哆嗦。

    夜旒熏缓缓垂下手,连带着小麦糕点一同掉在地上,慢慢冒着热气。

    有小麦糕的铺子是在城外,离这里骑马要一炷香。

    天寒地冻,拿回来还是热的,那原因只有一个,夜旒熏用轻功来回!

    “我想说……这是个误会,你们信不信?”安心搂着被子,嗫嗫的看向雪千寻。

    “你说呢?”雪千寻倒退一步。眼底没有悲,没有喜,好像什么都不曾有过。转向琅邪的时候,掌心捏的嘎嘎作响。

    琅邪伤势已好,眯着眼盯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不过听声音,好像是雪千寻。

    那一刻,他也明了一切,昨夜的种种,不过是一次认错人的戏码……

    安心终究没有原谅他。只不过是把他当做雪千寻而已!

    夜旒熏今天倒是比原来平静,但是这样的平静好像不属于他。

    他慢慢上前,手里金线圈紧。

    琅邪慢条斯理的穿衣服,做j夫能做到这么拽的地步,也需要勇气与胆量!

    砰得一声,房门紧闭。

    屋内一室混暗。安心被这声关门声吓了一跳,拥紧被子,缩在床里面。

    夜旒熏该不会想关门之后下杀手吧?

    果不其,门一被关上,便感觉一道冲劲十足的力道向这边飞来。

    琅邪一系腰带,毫不犹豫的掠过去。

    耳边是两个高手间的对决,安心睁着眼睛看着雪千寻慢慢褪下脸上的人皮,露出本尊,然后那人皮在他手里碎成千万片。

    “雪……”

    雪千寻慢慢靠近,用那双漆黑的,毫无杂质的眼直直的看向她。好像要将这一幕好好消化,然后分解……最后毁灭。

    “这是误会……我以为……”

    “以为那是我对不对?”雪千寻冷冷回道。

    “是,昨天我太累了,然后……”她想解释清楚,但错已经错了,再解释也是徒劳而已。

    她觉得,她已经失去了雪千寻跟夜旒熏。就从现在开始!

    一股恐惧向自己袭来。

    雪千寻忽然伸手扼住她的脖子,纤细的脖子只要微微一用力便会折断在他手心。

    安心又惊又怕,可是心里的痛跟肉体上的痛根本达不成正比,雪千寻的眼睛,就好像被刀刺穿般的绝望。

    脖子越来越紧,扼得她喘不过气来。

    琅邪见状,一掌挥开夜旒熏,飞身上前,谁知,雪千寻头都没回,单手一档,竟将琅邪拍向墙面。

    重伤刚好,又加上昨夜毫无节制的欢爱,应付夜旒熏已经勉强,如今受一掌,再也承受不住的呕出一口血。

    一根金线缠过去,琅邪被拖出好几步。

    “我救你一命,今天就马上还给我吧!”

    “夜,琅邪不能死!”雪千寻侧头,冷冷道。

    琅邪一死,天下定乱。此时的他摒除儿女私情,竟可以考虑如此长远的事情!

    纵使不甘,可还是选择收起金线,夜旒熏回头,正好放心安心的脸正在慢慢发白。

    若是以前,夜旒熏定然不会任由雪千寻这样做,可现在……看着她衣不蔽体的样子,恨不得上去补一下。

    琅邪虚浮的扬起嘴角,沾去嘴角的血渍:“雪千寻,有什么冲朕来便好,放了安心!”

    雪千寻没有做声,只是转头,冷冷看着安心微微张合的唇,手一下子松开,安心忍不住爬在床上干咳,眼眶红了……看的出来,刚才雪千寻是想杀了她的。而一向疼爱她的夜旒熏,更没有上来帮助的意思。

    一阵莫名的恐惧向她袭来……

    他们完了……

    这时,头顶上方压过来一道阴影,声音冰冷至极:“不杀你,并不是不忍心,只是不想手上沾染一条女人的命!以后,你好自为之!”

    甩开她,雪千寻大步跨出房门。

    夜旒熏满身戾气,死死瞪着她,恨声一句:“烂货!”

    安心木在那里,动弹不得。

    后来发生的事好像只是电影的过场。

    夜旒熏走了,雪千寻走了,琅邪也走了……之后陆陆续续的,杉木跟沛然进来,看见这一幕,两人相望一眼,也跟着离去。

    从早上到晚上,安心一直抱着被子坐在那里。脑子空空的,外面阴沉沉,她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轻轻敲打她满心伤痛。

    最后实在饿的熬不住,下床点灯。

    被夜旒熏丢弃的小麦糕还在那,安心蹲下去捡起来,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撕扯下一块,就着眼泪慢慢咀嚼。

    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地,疯了般的赤脚跑到后院的假山。

    夜旒熏曾经说过,以后生气了就到这里找他。

    小雨很快变成大雨,淋湿了头发,可是她怎么找也找不到夜旒熏的影子,只找到一块被丢弃在草丛里的玉佩。

    粗糙的玉佩后面刻着‘夜旒熏’三个大字!

    雪千寻跟夜旒熏像消失一般,安心每天都去宫里找,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没见到!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老天给她的惩罚绝对是最残忍的,每天没日没夜的等待,是恐惧,是期盼,这样的等待本身是一种折磨。

    所以,她决定亲自找!

    她什么事不做,都是在找人。杉木跟沛然实在受不了她这个样子,也只好帮着找。

    短短两天的功夫,她消受不少,彻夜不眠,加上吃饭不按点,身体更是差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安心酸酸的期盼着他们两个至少回来拿一拿东西,也许雪千寻跟夜旒熏看见她这副样子,可以稍微平息下心中的怒气。她是真心悔过的,希望这样可以换来他们的原谅——那忏悔是真的,她想雪千寻跟夜旒熏应该可以判断出来。

    她相信他们会原谅她,毫无根据却觉得理所当然,等回过神才觉得可笑,她第一次意识到她在肆无忌惮的挥霍两个男人的爱!

    果然黄天不负有心人,斩风兴冲冲的说,有人看见夜旒熏跟雪千寻在街上。

    安心大喜,连忙撑着满身的不舒服,亲自下厨弄了一桌他们平日最喜欢吃的饭菜。

    她记得清楚,雪千寻喜欢烤肉。因为费事她很少做给他吃,可是,今天她一大早便把肉腌制好,中午守着火烤。

    夜旒熏喜欢吃素包子,她含着激动的眼泪亲自将十几样小菜切的细细的,然后和面。

    酒是宋国独有的夜来香,当初夜旒熏跟雪千寻不对盘,两人从来没有意见一致过,后来,斩风差人捎来几坛子夜来香,两人喝过,都对此酒赞不绝口。当夜,她亲眼看着两人在灯下猜拳对饮,夜旒熏酒量不好,而雪千寻猜拳技术不佳,结果两人都伶仃大醉。她将两人抬到床上一手搂一个,第二天起来发现她跟雪千寻竟然枕着夜旒熏胸口睡了一夜,那几天,夜旒熏一直按着心口说胸闷。

    想着这些事情,桌上的菜却慢慢变冷,杉木轻声问她要不要拿回去热一热,她看得出来杉木眼中关切的担忧,笑了笑,觉得自己很傻,雪千寻跟夜旒熏本身骄傲的可以,两人能同时拥有一个女人已经是不能退步的退步,而今,她跟琅邪又躺在一张床上做那些事,他们两个能回来才有鬼呢!

    心里明明已经知道他们不可能再回来,可还是忍不住期盼。饭菜没有倒掉,她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上守着,每当有脚步声,她都不自觉地抬起头来听——是不是他们回来了?

    一转眼,到了晚上,晚饭她又照着中午的从新做了一份,烛火兹兹得燃烧着,杉木跟沛然眼中的担忧越来越重,她却安慰自己,不会的……不管夜旒熏跟雪千寻多么生气,至少该回来了断一切才是,夜旒熏不看她,也该回来看看儿子。雪千寻也有宋傲,他们怎么能一声不吭的消失呢?

    这种期待充满了无边无际的恐惧与不安。

    忽然听见院子外面杉木低低说一句:“你……来了?”

    安心精神一振,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蹭得蹿到门前一拉门却看见琅邪立在门边。

    欢喜的表情僵在脸上,不知怎么收回去。她以一种茫然的,无法置信的神情轻声道:“是你?”

    杉木原本阻拦的姿势也僵在这里,吸了吸鼻子:“主子,要不,我们再去找找,宋国都城就这么大……”

    安心恹恹的摇头:“不必了……不必了。”

    琅邪看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既心疼又觉得可恨!

    “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当年负气离开我的意气风发哪里去了?”

    安心低垂着头,径自走到屋子里,继续对着一桌子酒菜发呆,琅邪不请自入,杉木刚想说什么,却被紧闭的门挡住。只得在外面干着急。

    粗粝的手指抬起她下颚:“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很后悔?惹得那两人不开心?”

    安心不答话。

    “我记得……你在我身下时很是开怀!”琅邪端起桌上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安心抬起眼皮懒懒睨了一眼,不知道他是嘲讽她还是在说明一件事情。

    但有一件事她很想知道。

    “你什么时候醒的?”

    “听见你给我说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时候我已经有感觉,真正醒的时候是你说睡美人的时候!”

    三打白骨精是一个星期前说的,想来他白白听了那么多故事。

    “那你来是看我笑话的吗?”

    琅邪低笑,笑她想的有些多。

    “我知道等待的滋味不好受!”琅邪凑近酒杯,抿一口。

    她现在这个样子跟他当年一模一样,整日魂不守舍,期待奇迹的同时心却越来越冷,越来越绝望。

    想出去找,天大地大的生怕出去了,她回来扑个空。

    在宫里等,又觉得度日如年。

    没日没夜的煎熬,如此拉锯着,最后消失的不仅仅是时间,连最后的期望一并消失!

    整个人像被人抽了魂!

    这滋味,他受了两年!

    琅邪叹口气,手搭在她手腕上,豁然紧握,像抓住了什么希望般:“跟我回去吧,这里并不属于你!”

    “你害我一次又一次,你到底想害我到什么时候?还是觉得我现在不够惨?”几日积累的委屈,化为愤怒,她一把抽开手,狠狠瞪着眼前这个男人。

    琅邪楞了楞神,心口间刺痛难忍,拍案而起:“那夜,是你要我抱你上床,相信每个男人都能听出这样的暗示,这又干我何事?”

    “你怎么那么没操守,我叫你抱你就抱?”安心咬着唇,不知悔改。

    琅邪胸闷,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又何尝知道,起初,他临幸妃子都草草了事,之后被人误传不得生育,他找过亲信御医,御医说这是后宫妃子们的水质出了问题,也就是说他没有问题,而是妃子们已经被下了毒。

    知道前因后果,他没有再纳妃,太后误会他不能生养,一连病了好些天。

    之后,他便再也没有临幸过任何人。

    两年的禁欲,一下子面对那夜活色生香的一幕,叫他如何忍得住?

    “送上门的,我为何不要?”琅邪出声恶毒道。

    “滚!马上给我滚!”

    琅邪抽了抽嘴角,端起酒杯一口饮尽:“说完最后一句话,我便走!”

    “说!”

    “夜旒熏跟雪千寻在尹春楼!”

    再怎么恨,再怎么生气,到最后还是告诉她想知道的答案!琅邪拢了拢衣衫,只觉得头顶绿帽子带了一个又一个,都能拿出去卖了。

    尹春楼是四国中有名的春楼。

    一到晚上人满为患,各色来往的人川流不息,火红的灯笼渲染着春宵一刻的朦胧。

    忽然,门被踢开。

    “哎。这位小

    陛下本宫来自现代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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