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第6部分阅读
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 作者:肉书屋
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第6部分阅读
不管她再怎么相信掌柜,帐本还是要定期验收。教了掌柜用现代方法记帐后,收入支出一目了然,她拿过珠心算冠军,这几个数字难不倒她。
算好帐,再用了饭,她正好够时间去云记布庄。汤家小姐早就等在门口,其他人也等在那里,想要看看她到底做了怎么样的衣裳。当然,最好她是不要出现,她们暗想。当潇潇的马车停下时,汤绮娴目露喜色,潇潇刚下了马车,她马上迎了过去,微微点头。
“夫人,你来了。”
“是我来迟了吗?”潇潇下了马车,微皱着眉问。
“不是,夫人,是我来早了。”她这样说,目光直盯着她手里的布包。在她眼中,潇潇有利用价值,所以她才亲近,至于两人的关系,从她的称呼就看得出,她不可能把潇潇当成真的朋友。
这一点,潇潇最清楚。她从来没有想过跟她深交,绮娴需要她的帮助,她需要一枚棋子。微笑地递上做好的衣裳,她体贴地提醒,“小姐先试一试,如果有不合身的地方,小妇人再帮你改。”
“好。”她迫不及待地捧着衣服到了试衣间。
潇潇并不紧张,只需看一眼,她就知道一个人的三围,她不会算错,衣服应该很合身。布坊的女子,都紧张地盯着试衣间的门。过了许久,布帘总算拉起了,绮娴昂着头自信地走到潇潇面前,“如何?”
“很好。”潇潇淡笑,假做没看到她眼里的激动。她做的衣服怎么会差,光上面的花边,她就花了很多时间,这是件偏向洋装的衣裙。百褶、花边、缎带拉长了人的身体比例,也显得她的腰更加纤细。
布庄内渐渐议论纷纷,她们都在称赞她的新衣。这是更适合少女的衣服,不像潇潇之前穿的,带着强烈的个人风格,太过于成熟。
“多谢夫人。”绮娴感激地说,取下手腕上的珠链,“这个就送给夫人,权当谢礼。”
“不必了。我只是心情好,想要替小姐做衣,并不是为了这个。”
“夫人,这可是五彩琉璃珠。”
“谢过小姐美意,我真不想收下谢礼。举手之劳的事,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那……”她迟疑了一下,收珠链收了起来,“我也不勉强了。夫人,我家中还有事,先行别过。改日一定去锦食楼,专门谢过夫人。”
潇潇微笑着点头,目送她离开,说是有事,其实是想让更多的人看到她穿新衣的样子,这样的性格怎么会不招人妒恨,又怎么会好没有野心。
“夫人,要是你自己穿上那件新衣,一定也会明艳动人的。”田姐在一边说道。
她是在说她老了吗,潇潇叹息地想,知道她是好心,便说:“不同年龄的女人有不同的美丽,那个时期的美丽,我已经有过了。”
“呵呵,夫人说的是。”田姐憨厚一笑,忽然想起什么,神秘地凑到她耳边,“夫人,今天我们老板过来,知道夫人的事,想和夫人见上一面,不知夫人方不方便。”
云记的老板?潇潇目光微动,“可以。我也正好有事想和你家老板说。你带路吧。”
田姐点头,带着她上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楼上早就知道她会来,早早做好了准备。潇潇走进屋内,看到窗户开着,外面越正越大的雪烘托着窗边茶几上那枝开了一朵的梅花。
“是你。”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潇潇转过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先前在梅林看到的男子,“你就是云记的老板?”
“是,”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像吗,很多人都说不像。”
云记的老板云翔是一个传奇,有人说他从一无所有的乞丐变成现在布界的老大,见过他的人很少,他们都说他是一个让人想不到的人,他不铺张、为人谦和、无不良嗜好,一点也不像从商的人。潇潇以为经历过这么多有了现在的家业,少说也要四十几岁。
“你好年轻。”她羡慕地说,希望一切只是因为他的保养。
“我已经二十有二,并不算年轻。”
“我也二十有二,难道你想说我很老吗?”潇潇打趣道。
“不是,夫人很年轻。”他连忙说,激动地看着她。真没有想到真和她再见,也没有想到她就是店员们口中的七夫人。他刚才粗略问过她的事,一个寡妇被夫家赶出来讨生活,一定生活的很艰难。他想了想,偷眼看着她的表情,“原来我和夫人同岁,真的好巧。夫人,不如我们成亲吧?”
“啊?”潇潇一直反应不过来,“我们才只见了一面。”
“很多人成亲前都没有见过。”
“可是……为什么忽然说要和我成亲?”
云翔不好意思地皱起眉,也想不出具体的理由,好像不由自主地说出那句话。他想和她在亲,永远把她留在身边。
“云老板,成亲还是算了,我想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亡夫新丧,我不想那么快就考虑改嫁的事。”
他太唐突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个。云翔羞赧地低下头,“抱歉,夫人,是我没有想周全。我会等夫人除了丧服。”
想等就等吧,她想,以前追求她的人很多,她也交往了很多个,但是能让她想到结婚的,一个也没有。她才不可能和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谈婚论嫁,她也不能确定他到底是真心还是有别的目的。
[正文:第二十章 爱与婚姻]
回家的路上,潇潇一直在想着云翔求婚的事,虽然之后两人的谈话中他没有再提,还很自然地跟她讨论她想要布庄定做制服的事,但是她的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她不是第一次被人求婚,可是以前和现在不一样,以前那些男人都是跟她相处过,被她开始的体贴骗了,才会忽略她平时工作时的冷漠,傻了一样想要娶她。现在,先不论别的男人是不是对她有非份之想,会娶她跟她成亲的,除非是真的傻了,她现在的地位不可能被娶只能被纳。她和云翔才见过一面,他说要跟她成亲,肯定是出于利益,是他看中了她的设计天份。松了一口气,她微笑地望着天空飘落的雪花,这样的发展才像是现实,一见钟情,然后非卿不娶,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她不相信,在古代她还能遇到这样的爱情。
想起穿越前那一晚,她在婚宴到遇到的那个想不起名字的青年,他好像说过,他对她一见钟情。像所有艳遇一样,她和他上了床,等到她想要回国的时候,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和他分手,他是不错的情人,直到现在她还这样觉得。但是他安排了惊喜的求婚仪式,她当时好像皱了一下眉,然后毫不留情地当众拒绝了。再会的时候,她看得出,他还爱着她,那又怎么样,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认真。这不是爱情,心里这样想,也觉得可惜了,只要再向前一步,她就能得到世人眼中的爱情,每一次,却总是停在原地,冷眼看着感情淡去。是她不想爱,她面无表情地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双手轻握放在胸口取暖,她还不想爱。
“潇潇,你回来了。”小雪等在门口,开心地看着她下车,“我准备了热茶,还是蛋糕。”
“嗯。”潇潇微笑地点头。前几天她刚教会小雪做蛋糕和简单的饼干,也教她如何准备下午茶。“改天我教你煮玫瑰茶。”
“好。”小雪点头,她最喜欢跟潇潇学东西,她专注的表情,让人移不开目光。看到潇潇的喜悦,忽然黯了一下,“潇潇,他来了。”
小雪说的他,是指正元。潇潇总觉得小雪不喜欢他。不想去深究什么,每个人都会有莫明讨厌的人,就像每个人会莫明喜欢上别人。这是他第一次在她搬离之后出现在她的家里,他会来肯定不是为了看她,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在意的事吗,潇潇想,无所谓地踏进书房,反正他关心的不过就是那些事。
“小雪,怎么不上茶。你做好的蛋糕,也拿来让王爷尝尝。”她吩咐道。
“潇潇,幸好你来了,不然本王可能会在这里渴死饿死。”正元夸张地说,目光打量着小雪,他也不明白是哪里招惹了她。
小雪欠了欠身,不情愿地去准备茶点,那是她做给潇潇一个人吃的。
等她离开了,潇潇似笑非笑地盯着正元,“王爷,你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了?”
“本王怎么敢得罪你的人。做下人的都是看主子脸色,潇潇,是你不想本王来吧。”
“我怎么敢。”潇潇笑着说,不在意地垂下眼,“王爷,今天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是,是有很多要事。”他看着她肩上融成水滴的雪花,微微扬起嘴角。
“是什么?”潇潇淡淡地问。
“首先……”他拖长了语调,大手一揽把她抱在怀里,“为你取暖。”
潇潇笑了笑,任他抱着也不挣扎,“我并不觉得冷。”
“就当是本王觉得冷了。”他这样说,抱紧双手,感受她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好像同样在他的胸口跳动。嘴角的笑,淡淡地,染了眉梢,他闪动了一下目光,“潇潇,为什么替汤家小姐制衣?”
果然是为了这个,她勾动嘴角,轻柔地靠在他胸前,“当然,是为了王爷。”
不再任何妩媚的声音,像是直叙着一个事实。他暗暗叹息,她的处事方式真是奇怪,为什么不真的撒个娇呢。“此话何解?”
“彬儿进宫,根基尚浅,一下子想要让产下皇子的后妃失势,实属不易。这样倒不如顺着皇后的心意,让汤家小姐得宠,制约了丽妃的势力。女人都是有野心的,如果她怀了孩子一定会心有不甘。到时候两凤相争,必伤汤家原气。”
“要是她也产下皇子呢?”
“宫里的人是不会让她产下皇子的。当然,你的彬儿也不会。这不也是你的打算吗?”多一位皇子就多一份威胁,没有人愿意为自己制造麻烦,宫里的人也是这么想。
“没错。她们都有野心,却没有足够的本事满足。”他沉声说,双手慢慢扶在潇潇的肩上,凌厉的目光望着潇潇沉静的眼,“潇潇,你的野心又是什么?”
公式化的微笑张开在脸上,潇潇平静地跟他对望着,“绝对是王爷能够给的东西。”
“那是什么,金钱、地位、权势……”
“王爷问得好奇怪,我想要的当然不会只是其中一样,这些东西,随便给个一官半职就都有了,难道王爷会给不了吗。我有分寸,绝对不会让王爷为难。我的身家性命、下半生的衣食无忧,还全指望着王爷。”
“你这么想最好,”他把她拥进怀里,眼中闪过一抹阴戾,“只要你做好本份的事,这些东西我都可以给你。至于不该你想你做的,就全部忘记吧。”
“明白。”她皱了一下眉,淡淡地说。他是在说她所得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是他的施舍吗,这未免太可笑了,她没打算成为别人伺养的宠物。
“还有……”他停了一下,把玩她修剪过的发。
还有什么,潇潇面色一沉,皱眉靠在他胸口,难道她还做了别的让他心存怀疑的事。
“你和云老板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他果然派人监视着她,不过是白天才发生的事,他这么快就知道了,潇潇目露讽意,“要是王爷想要云记的财力支持,我会考虑下嫁。”
“不用考虑。”他闷闷地说,旋即促狭地吻住她的耳垂,“你的策划书可没提到这一条。我想要的,是你按计划赚来的钱。”
潇潇垂下头,耳根染上羞色。耳垂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就像男人会控制不住反就一样,有人碰了她的耳垂,她也会控制不住脸上发烫。他一定是故意的,上次在酒楼,他也做过同样的事。
“你真可爱。”他半真半假地说。
“不要用那两个字来形容我。”潇潇不禁有些气恼。
“潇潇,为什么要改姓‘秦’?”他忽然问,那么多姓氏,为什么她单单选择了用“秦”当姓。
她明白他的意思,古代可以随意改名,但是改姓是不合礼法的。就算是这样,他的问法也很奇怪,难道她不能随便想一个吗。眸光一转,她顺着他的猜测,郑重地说:“当然是因为曾经有一个姓秦的男人。我想成为他的家人。”
“是吗?”他目光微寒,不觉收紧双臂,“他叫什么?”
“秦寒。你要帮我找吗?”潇潇忍着笑问。
“会,本王当然会。”他还会让他永远不能出现在她面前。
“多谢王爷了。王爷要留下来用晚膳吗?”
“不必了。”他松开手,轻抚她的脸,“我有机会再来看你。”
“王爷慢走。”她欠了欠身,避开他的手,也避开他眼中炽热的光芒。抬头时,他已经离开了,她拨动着刘海,优雅地坐到桌边。他管得太多了,她的眼中闪过担忧,原本单纯的合作关系,这样一来,就存在很大的隐患。她不想因为这个跟他决裂,更加不想妥协。秦寒,希望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倒霉叫这个名字的人,她轻叹一口气,眼底滑过无人捕捉的黯然。
“小雪,你还要在外面站多久。”潇潇语气不佳地说。
“潇潇,我……”端着茶点的小雪无措地站在门口,竟然被她发现,还让她生气了。
“放下点心,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她放下午茶,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潇潇,你姓秦真的是因为秦寒吗?”
“你管得太多了。”她轻声喝道,眼中带着不悦,“请注重一个人的隐私,就像我不过问你的从前,你也不要试徒了解我的过去。这是彼此的尊重。”
“是,我明白了。”她连忙说,低下头掩着眼中的忧伤,是她太得意忘形了,竟然会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她不过是她好心收留的女子,有什么权利去问她的事。
听到她关上门离开,潇潇眉间的郁烦更深重,那抹身影隐约地浮现在她脑中。一定要重新开始,她深吸一口气,露出不能挑剔的笑。她会重新开始的,在这个世界,一定会的,不会再遇见,就不会再想去。遗忘,然后爱上别人,这是多简单的事,可是,她会爱吗。微笑僵了一下,她骗不过自己,有时候太理智,实在不是件好事。
喝了一口热茶,升腾的香气萦绕在齿颊间,潇潇看着碟子里的蛋糕,微微勾起嘴角。还是想些有趣的事吧,蛋糕、红茶,像以前一样,她唯一缺的就是一位女仆。
“小雪,我想到一件适合你的衣服。”她兴致勃勃地走到小雪房里。
小雪吓了一跳,没想过她这么快会过来,连忙拭去脸上的泪痕,柔声问:“是什么?”
“没什么,”潇潇淡淡地说,“等我做好了,你再决定要不要穿吧。在你眼中,应该是一件很奇怪的衣服。”
“不会。只要是潇潇做的,我都喜欢。”她急忙说,脸上红通通的。
“那就好。”潇潇一笑,感慨地看着小雪,原来真的还有这样单纯的人在。
[正文:第二十一章 夺人初吻]
金明国,每年新旧年交替之日也叫除夕,和潇潇以前生活的时空不同,金明国并不注重除夕节,每家每户清扫一下庭院,就算过年了。除夕那一夜,据说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过了除夕,再过一个月就是立春,立春日,不管是农家商户还是官吏贵族都很注重,那是一年最热闹的日子。祭春神,舞龙灯,放花船……有钱人家还会撒福,就是把系着彩线的铜钱嵌在馒头里抛向百姓,让百姓争抢。有的人出手大方,有时甚至会在馒头里塞着一两银子,那足够平常人家一年温饱不愁。
明日是除夕,也潇潇新店开张的日子。她在泉山开设的温泉山庄,已经建成。明日出席的贵族,她都请常开山出面请了,这座山庄,本来就是为了结交权贵,她分了常开山一成利,算是和他联手,他觉得占了她的便宜,反复推辞,最后也耐不住她的劝说;那是公主的嫁妆,总不能真的卖与别人,这样一来,皇亲们也就不会再说什么。山庄的结构装修全是她的设计,负责装修的师傅接过锦食楼的生意,他的脾气有点古怪,原本连锦食楼的生意也不想做,但是一看潇潇的图纸,就一口答应了下来,甚至连她将来的生意也定好了,哪怕她少付一些,他也肯做。
山庄的服务人员,她也安排妥当,除了先前的二十名男子,另外还有二十名女子。她还要做女人的生意。走到安置男子的别院,她看到他们换上新的制服,不禁勾起浅笑。衣服比较像日式的浴衣,他们要在浴场做事,这么穿比较方便。
“教给你们按摩舒压的手法,你们都记熟了吗?”
“记熟了,夫人。”他们微笑地回答。
“那好。子卿,你出来演示一下。”她记得上次她来,就他弄错了。
“是,夫人。”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应道。白净的脸上保持着略显僵硬的笑,浅浅的酒窝盛着羞意,他直视着前方,却始终不敢对看她的眼,微微握着的拳,透露着他的紧张。
每当看到这个单薄的少年走过来,潇潇总担心他会昏过去,管事的明明说他是这些人中最用心的,为什么每次她来,都会看到他出错。如果是看到她紧张,未免有点说不过去,她待他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只有他独独怕她,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想不明白,也忘记了买下他时,她曾为他拉起被人剥落的衣衫,就像拉起他最后一丝自尊一像,为他的未来注入暖流。
子卿走到她身后,双手灵巧地按着她的肩膀。他不敢抬头,别人的目光和她的气息都让他手足无措,他知道应该说点什么,让扮演客人的她放松下来,但是开不了口,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潇潇的眉间露出薄怒,为什么他总是做不好。她抓住他的手,假装调戏,管事的应该教过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应对。他却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吓得朝后跳了一步,遍布红霞的脸上那对清澈的双眼闪动着无措的神情。这种样子,将来一定会受欺负,潇潇无奈地想。
“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反应,难道你都忘记了吗?”她沉声问。
他低下头,无措地看着地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少年中,有人讥笑有人同情,都想看潇潇会怎么做,他们大约都猜得到他的心思。让人看好戏,潇潇才不情愿,挥了挥手,“管事的,你先带他们下去,再交待几句。”
“是,夫人。”管事的福了福身,带着他们下去了。
潇潇朝易锋使了一下眼色,他略一点头,退到暗处。房间里,剩下潇潇和子卿两人。她打量着他,看他头越来越低,都快要触到地上,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教过的事情,他应该都记住了,她也懒得再重复一遍。
“子卿,若是别人,你会出错吗?”
“不会。”他急忙回答,干涩的声音微微颤抖。
“这样就行。”潇潇淡淡地说,松了一口气,肩上的酸胀清楚起来。汤绮娴明日进宫,她花了心思,央潇潇做几套衣服。潇潇有事要忙,小雪是新手,只能做点一般的缝纫,关键的地方,还得由她来。一连赶了几夜工,她觉得皱纹都多了几条,肩膀更是僵得要命,刚才让子卿一按,感觉更加明显。
她现在站着的房间,本来就训练他们按摩的。
“把我当成普通客人,我肩膀很酸,帮我按按。”她冷冷吩咐道,转身趴在躺椅上。
“是,夫人。”他强装镇定地答应,走到她身边,轻轻为她按着肩膀,她好像很累,一个女人要做这么多事,真是不容易。
“用力一点。”她闭上眼,舒适地趴在床上。
“是,夫人。”他放松了一些,一边偷偷打量着她的表情一边替她按摩。
他的技巧其实不错,她想,渐渐放松了身体,沉沉睡去。直到好一会儿,子卿才发现她睡着了,现在是冬天,这里连床被子也没有,要是她受凉怎么办。毫不犹豫地,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大着胆子伸手抚平她眉间的皱起。感受到他的触碰,她像婴儿一样咂了咂嘴,放松的表情中透着一股率真。感觉到趴着太吃力,她侧过身,无意识地摸索着枕头,一抹急燥乱了她脸上的平静。
不想让她醒过来,他想,伸手握着她的手,让她枕着他有腿上。她好像安心了,继续沉沉睡着,好像还做了极好的梦。他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握紧,又急忙松开,生怕让她发觉。时间好像静止在他嘴角淡淡的笑上,他光洁侧脸被夕阳渡上一层温暖的余辉。
她怎么睡着了,她心里一惊,蓦地挣开眼。手上传过触碰的感觉,她抬起头,看着脸上微红的少年。身上的温暖和他单薄的衣裳像在提醒她什么,她微笑着眨了眨眼,“谢谢。你冷吗,衣服还你。”
“我不冷。”他急忙说,想要避开她推过来的衣服,撑着想要站起来,却重新跌坐在床上。他的腿早就麻了。暗恨自己的无能,他垂下头,声音几乎带着哭腔,“我真的不冷。”
靠到他身边,她拉开衣服,披在两个人身上,“刚睡醒的时候真有点冷,这样就暖和多了。”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像要靠近却又不敢。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他每次见她都会这么反常,她离少年时期已经很久,差不多要忘记那个时期的忧愁与挣扎。伸手环上他的腰,她慵懒地靠在他身上,邪气地勾起嘴角。
“子卿,你多大了?”
“过了明天,就是十四岁了。”他轻声回答,生怕这个好似梦境的场面被声音弄碎。
比小雪还小一岁,潇潇皱了一下眉,心里暗暗叹气。她找情人是有标准的,最低的几条:首先不能是未成年,他不是,其次是要能玩得起的人,他肯定不是,最后,他不能有恋人,他虽然是但是原因是年纪太小。好可惜,她目露无奈,除了满足三个条件之外,拥抱和亲吻的感觉也很重要。她很喜欢抱着他的感觉,他的身体软软的,透着少年独有的青涩,不会让她心存猜疑。
“快点长大。”她笑着,眼中带着促狭的意味,柔软的唇轻轻地印在他唇上,邪气的眼紧盯着他像是惊呆的表情。她夺走了一个少年的初吻,她想,离开了他的唇,为他披好身上的衣服。
他呆住了,不能思考甚至无法呼吸,是他的错觉还是妄想,她竟然亲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嫁给他吗,还是想要喜欢他……一想到“喜欢”这两字,他的心像是停止的跳动一般。
“你很温暖。”离开房间时,她说。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早就离开了。披在肩上的衣服,好像还带着她的体温,他小心地穿上,幸福地拉紧衣襟。这温暖,足够他撑过一生。
“潇潇,今天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要重新准备点心吗?”小雪关心地问。
“不必了,直接准备晚餐吧。”
“好,我这就去准备。”她想要离去,却忍不住停在门口,“潇潇,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你好像很高兴。”
“高兴吗?”她耸耸肩,无辜地眨眨眼,“没有呀。”只是她的恶魔因子发作了。
“是吗?”她不相信地看着她,又怕问太多让她生气,便退出房间。
她也许真的有点高兴,被人喜欢本来就是件值得开心的事,特别是出自真心的喜欢。一个人最纯真的爱也许只有一次,那是原本不带利益考虑的爱,一般发生在子卿那样的年纪。她很早熟,从小就清楚人与人之间的复杂,第一次恋爱的时候,她还是抛下所以顾虑只想和那个人在一起,虽然这段连恋爱也称不上的感情最终失败了。她有点感谢他这样单纯地爱上了她,虽然,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不止是年纪,她身边的人也不允许。况且现在她的身边,还多了一个看不起目的的男人,那个说要娶她的云翔,他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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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路最喜欢的就是弱受型的男生。本来这篇文里,是不会有子卿这个角色的,但是没有这样的人,写着都觉得没有盼头。不过,到后面的时候,会小虐他一下,心疼死了。
[正文:第二十二章 脉脉含情]
一般人求了婚,一定会有所表示,送花、戒指、甜言蜜语……这是追求的必备。云翔没有这么做,就连潇潇去布庄也享受不到任何特别的待遇,田姐会笑得一脸暧昧,最后按原价收她钱,她想象中的折扣根本没有。他真的想要追她吗,想要娶她吗,虽然她并不愿意,但是他说出口的话怎么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求婚对一个人来说,真的是这么好出口的话吗。她看不懂这些古人,迂腐守旧又常失去理智做些骇人的事。不过仔细想来,云翔也并不是什么也没有做,他时常分一些他喜欢的东西给她,刚出炉的包子、甜的发腻的糖豆、稀奇古怪的糖人……全是一些随处能见到的东西。她很纳闷,如果是为了她的资产和能力才追他,他也得下点本钱,送这些东西算是什么,她以前收到的礼物不是珠宝就是别墅名车。她不是想要这些,以前别人送的,她也全都没有收,可是至少得有点表示,让她看看他的诚意。
是古人追求人的方式是这样,还是他的想法和别人不同,潇潇不明白,到底他是怎么打算的。
除夕,温泉山庄开张的日子,潇潇起了大早,想最后确定一遍所有的事是不是准备妥当。当地的谚语没有说错,除夕之日是比平时都冷,屋瓦上结了厚厚的一层霜,粗一看,像是积雪一般,檐边垂下的冰棱有手腕那么粗。像白雪一般,潇潇的肩颈暴露在空气中,英国的天气比这儿寒冷,她也曾穿着后空的晚礼服镇定自若地走过地毯,沐浴在闪光亮金属色的亮光里。用通俗的说法,她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女人。
古人的开张仪式,旁人比她懂得多,待客的用品也早有人备下了。她巡了一圈,确定一切没有问题,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不是她想事事亲为,是她不相信古人的办事效率,被现代观念教育得太久,封建社会等同于野蛮的观点,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穿越这件事,她从来不曾想过,有一次,她好像开玩笑地想过,要是非要穿越,她宁可回到原始的母系社会,彻底地远离文明。
不远处,子卿默默注视着她,他想了一夜,还是不敢确定那个吻是含意,会是喜欢吗,他猜想,却感觉不到她任何喜欢气息,进了山庄到现在,她一刻也不曾看向他。
好像有人看着她,潇潇想,正要抬头,便听管事的说:“夫人,有客人正往山庄来。”
“知道了。”她点头,起身朝大门走去。
在山庄开张前,她在酒楼做了很多宣传,发出去的请帖也极为有限。男子的名单,由常开山出面约见,女子,她给名媛每人两个请帖,让她们可以携女伴一同前来。开山的娘子,安雅公主,也是其中一名女客。最先上来的客人便是她。开山也算半个老板,他自然也要早些到,出门时,公主说要与他同行。两人共乘一辆马车前行,开山有些受宠若惊,公主的性子极淡,这还是她一次主动说要陪他,以前就算他说要和她一起去寺院吃斋,她也推脱。看到他殷勤帮着公主下马车,潇潇不禁莞然,他简直是把公主当成手心里的宝,唯恐让她受了一点伤害。公主淡然看着,没有多余的表情,藏在眼底的温柔,可能连她自己也没有觉察。
“民妇见过公主、驸马。”潇潇福了福身,不卑不亢地打量着两人。
开山极不习惯地皱了一下眉,因为公主在身边,也不敢多言,尴尬地不知要怎么做。公主微一点头,像是松了一口气,传言中她和开山走得很近,长得极为妩媚,能让男人丢了魂,今日一见,她发现传言并不可信,潇潇并不是妩媚,而是从骨子里散发的吸引别人注意的不同于妩媚的诱惑,本是会让人迷失的,却因为她明亮的目光,让人不敢靠近。
“公主请到雅间尝尝特制的饼干和红茶,有各种口味。”
“是呀,很好吃的。”开山加了一句,好像迫不急待地想让她试试他觉得好的东西。
“这边请。”潇潇做了一个手势,退让一边,让公主先行,侧身在开山耳边轻声嘱咐,“等会儿客人来了,你可不要不记得招呼,丢了你家公主的名声。”
“放心吧。”他急忙压低声音说,生怕让公主发现他不稳重的一面。
男人泡温泉,她一个女子去指导总有些不便,要是别人心生误会,对山庄的名声也有影响。
三人在雅间才站定,管事的就来通传有客人上山。
“你们去忙吧。”公主大方地说。
开山迟疑了一下,极不情愿地点头,“那我去了,有什么事公主吩咐下人就行,她们会让你宾至如归的。”
公主点头,被他的话逗得有些想笑。
“公主,民妇失礼了。”潇潇微笑着欠了欠身,跟在开山身后退了下去。等到公主看不见的地方,潇潇戏谑地盯着他,“开山,公主好像很期待你的表现,你不要出错。”
“我才不会。”开山反驳道:“潇潇,几日不见,你怎么像我父亲那样罗嗦。忙中出错的,可能是你也不一定。”
因为合作山庄的事,两人之间早就像知己一般,无人的时候常叫对方的名字。开山会这样和她斗嘴,在潇潇的印象里好像是第一次,爱情的力量果然是无敌的。
常家人脉极广,开山出面请的达官贵人全都准时出席,潇潇这边,也请来不少名媛贵妇,其中公主也出了不少力。皇家的长公主,旁人还是给几分面子。开业仪式很顺利,男宾是由开山负责,情况如何,潇潇并不清楚,至于女宾这边,她还得多谢公主的配合。
香熏沐浴和精油按摩,很受女人喜欢,可她配制的面膜,她们一开始却不敢试。凡事都是如此,需要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潇潇没有想过,公主会第一个站出来。有示范的效果摆在面前,她们都信服了她的话。一切,如她想象中的顺利。
第一批客人是关键,女客这边主要是以为美容纤体为主,金明国女子地位不高,她们一般只能依赖自己的夫君,为了保持美丽留住夫君的心,她们舍得下血本。每一项服务有不同的收费,每个月还有特定的优惠套餐,包月和包年享受折扣,收到请帖的女客会得到会员卡,以后只能凭卡才能进入山庄,会员可以推荐会员加入,新会员需要得到两名原始会员的保证。男客这边也实现相同的会员制,他们只有包月和包年两种收费标准。
潇潇始终觉得女人钱比男人钱好赚,为了让她们肯乖乖地付钱,她让女侍做了很多示范。等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时,天色已经晚了,女子浴场只剩下公主一个客人,她在等开山。女人不管怎么好奇,也不敢耽误回家的时辰,男人则不同,想要呆到什么时候都是随意,特别是几杯酒下肚,望着一室阴柔的男侍,一个个更不想走。潇潇看公主等得无聊,便和她闲聊解闷。
“听说公主极信佛法,不知公主修佛为的是自身,还是众生?”父母因飞机失事出世后,她的外婆开始学佛,潇潇每年去探望,多少也学到一些。
“能渡众生当然好,若不能,也要修得自身平静。”
“恕我直言,想要修得自身平静,怕是艰难。红尘千丈,如何超脱。要渡众生,亦是难事。然而,就算渡不到天下万人,哪怕只救眼前一个,也是一种功德。这也是修得自我平静的方法。公主每年布施救人,可曾真的想过,那些人想要的是什么?”
公主蹙眉,思索着没有回答。潇潇微微一笑,“其实,我也不懂他们的心思,但是驸爷懂。他虽是小侯爷,但一直和百姓混在一处,也知道他们真正的感受。公主在渡人前若想知道从哪里渡,问侯爷是最好不过了。”
微一转眸,她半垂着眼,像是明白潇潇这么说的意思。
“总算把最后一个人赶走了,不是,是请走了。”开山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刚一进屋,他便一脸歉意地看着公主,“我还以为公主先回去了。真该死,我应该快一点解决的,早知道就把那人扔出去了。”
她被无视了,潇潇无奈地想,瞪大了眼像是看戏般盯着两人,极限发挥电灯泡的作用。
“我们回去吧。”公主轻声说,站起身走到乐得呆在那里的开山面前,转身朝潇潇点了点头,“多谢了。”
潇潇微微一笑,恭送两人离开。不过是一句“我们”,竟然让开山高兴成那样,他也太没用了点,这么精力过剩的人,怎么会搞不得清冷的公主,潇潇托着下巴,眼中闪着笑意,暗想,以后大概能好一点了。
时间也不早了,她查了一下帐,便坐马车回家。身后那抹期待的目光,她始终没有回应。子卿望着马车越离越远,不觉捶了一下墙壁,他还是没有找到机会问她,那个吻的意义。
忙了一天,潇潇有些累了,坐到微晃的马车中,不觉有些犯困。不知走了多久,外面的易锋忽然问:“夫人,云老板在前面拦车,要停吗?”
“停。”她略带无奈地说,勉强自己打起精神,他不知又想做什么。
马车停了下来,她掀起车帘,刚想要下去,云翔已经跑到她跟前,把一个纸包递到她面前。
“你不用下来,我正好在这里看到你,顺便把这个给你。”
“是什么?”
“糖炒栗子,还是热的。”他欢快地说着,朝她挥了挥手,“下次你来云记,我再请你吃别的。”
“嗯。”她应了一下,放下了车帘,望着手里的纸包,觉得有点莫明其妙。
隔着油纸,栗子暖手的温度传了过来,让她的心里也铺上一层暖意。她有些懂得他的用意,却更不明白他的想法。她笑了笑,握紧手里的纸包:这个温度,是暖入梦境的香甜。
[正文:第二十三章 年少萌情]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再竭。这句话用来形容子卿的心情是再好不过了,三天来,他一直找机会想问清她的心意,却一直没有机会,原本就组不成的语句渐渐在脑中分散了,他不知要怎么问,也不想问了。山庄的生意一直很忙,他偶尔看到她忙碌的身影,一边心疼一边自卑,他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和她在一起,要是她有心,能像男人养着男宠一样留着他,他已经感激不禁,但是她是女子,这样惊世骇俗的事,她怎么会做,更不用说是为了一个平凡的他了。
一忙到了晚上,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子卿匆匆用了饭,到走院走了一圈。她的马车还在,他暗暗窃喜,拖着步子,慢慢走在她休息的院前,想要和她偶遇,如果能和她说上话,当然是最好。刚要到她院门口,里面忽然传来脚步声,他开心地涨红了脸,不禁加快了脚步。
“子卿,你怎么在这里?”
对面响起的,却不是她的声音。子卿无措地抬起头,看着管事的一脸狐疑地盯着他,心里紧张,他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我只是路过。”
“路过?”管事的顿觉好笑,这里离男子居住的别院很远,他怎么会路过。“算了。你来的正好,夫人刚吩咐我找人替她按按肩膀。你去吧。”
“我……吗?”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
“对。”
“是夫人要管事的叫我的吗?”他雀跃地露出浅浅的酒窝,一副幸福又满足的模样。
管事的不想扫了他的兴,便
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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