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第8部分阅读
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 作者:肉书屋
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第8部分阅读
商,并不知道他家产有多少,听她介绍,也没有放在心上。潇潇看他们站在外围,心里过意不去,又恼火那些官员浪费她难得的假日。
“琴也弹了,要是各位大人没有别的事,小妇人就退下陪友人赏梅了。”
她好像生气了,正元勾起嘴角,期待她接下来的表现。
“既然大家都是赏花,何必非要到别处去。难道七夫人还有什么绝学,不肯让我们一开眼界?”李大人眯着眼问,傲慢的语气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势利。
潇潇心里讨厌这种场景,却还能忍下来,她担心的是他们,特别是释天。余光瞄向他的脸色,看到他的嘴角似乎动了一下,她暗觉不好,闪身一边,挡在他的面前,朝李大人微笑地说:“大人言重了。”
释天的目光闪了一下,他觉得这些人全都碍眼的很,刚想要出手教训他们一下,她却挡在他前面。他下毒的动作,神不知鬼不觉,武林中人鲜少有人能发觉,现在竟然要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看穿了,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也许是凑巧,他想,漂亮的眉皱了一下,既然她说了那话,就看看她还有什么打算,都说丑人爱做怪,真是一点也不假。
摆在潇潇面前的琴被撤下,李大人怀里的女子,打量着潇潇的身型,忽然勾着媚眼问:“不知七夫人可会舞?”
金明国的舞以柔为主,擅舞者腰若细柳,肢体柔软,一般十五六岁的舞者最佳。潇潇显然过了这个年纪。听她这么问,潇潇就明白她的意思,顺着她的话,她推说不会,一切就结束了,她懒得和他们浪费太多时间。正要说,一阵风吹起,发丝与花瓣共舞,晴朗的天空,丝丝旋转的阳光,像是她的舞台。他们的目光,何必在意。
“我会的舞,并不是夫人见过的。”她这样说,望了一眼四周,“可有人会刚才的曲子?”
他们不明白她的意思,正面面相觑,喜儿忽然自豪地说:“爹爹会。”
他?潇潇怀疑地转身看着释天,他难道也懂音律。
像是被她的目光惹恼了,释天沉下脸,不屑地说:“那么简单的曲子,听过一遍,是个人都会。”
忽略他话中的恶毒,好心情的潇潇仍摆着不相信的表情,开口问:“不知能不能吹奏一遍,为舞伴奏。”
“你说吹我就吹吗?”他冷淡地转过头。
“爹爹……”喜儿拉拉他的衣袖,略带央求地说,又怕惹到他,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
“不会白让你帮忙的。”潇潇小声说,微微勾起嘴角,“还是你根本就不会。”
“笑话,我怎么会学不会。不过你想我帮忙,就等着付出代价吧。”他邪媚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支短小的笛子,放在唇边吹奏起来。
原来他不只是会医术,潇潇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也不与各位大人招呼,她抓了一个节拍,荡开了步子。为了应酬舞会,各种各样的舞蹈她都学过,小时候,她系统地学过芭蕾。现在的身体没有以前的柔韧度,但是她现在坚持在练瑜伽,各种动作也能到位。在中国风的笛声中,她跳着即兴的现代芭蕾,享受着舞动的乐趣。他们或惊艳或诧异的目光,都与她无关,她舞动的是自己的心情。
乐声婉转悠扬,她在释天身边舞动着,含笑的眼不曾离开他的视线,是若即若离的勾引,妩媚却冰冷地不让人靠近。她的美,就是用来灼伤别人的心灵。最后的定格,是她从身后抱着他,一手勾着他的腰,一手伸向别处,似在延伸。所有人还想不到如何反应,释天第一个清醒过来,拉着她的腰,毫不留情地把她扯了下来。她在地上转了个圈,盈盈朝众人行了屈膝礼,暗想,还好,也不知他怎么回事,不就是碰了他一下,他何必这么大反应。背后一寒,她好像感觉到释天阴沉的目光,到底她哪里惹到他了。
“好。”众人反应过来,齐声喝彩。
正元目带复杂地看着她,他当然知道邪医的身份,就是猜不透两人的关系,能有这么默契的配合,应该交情非浅。她倒是交到极得夸耀的人,还不止一个,云翔虽然只是个商人,他的财富却远与外人知道的多,有了这两人相助,她就算离开他,也能得到她想的。目光阴沉了一下,正元打量着她,看不透她的心思,她想要的是什么,他到现在也不能确定,她所说的,他不相信。
“七夫人果然色艺双全,不知才情如何?”有个女子不服气地说道。
“是呀,不如七夫人应景留个诗作,也好让我开开眼界。”另一个女子附和道。
潇潇轻笑一声,淡淡地问:“可有纸墨?”
“来人,准备笔墨。”李大人命令说。
不到片刻,潇潇的面前就摆好书案。执着笔,也不思索,潇潇在纸上挥就大作。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陆游《卜算子、咏梅》)
“各位大人,小妇人家中还有事,不能久留,万望恕罪。”呈上诗作,她彬彬有礼地福了福身,不待他们说什么,便退下了。
李大人原要挽留,看她去意已决,便不再多说,以为她是写不出好诗有心离开。待看到了她写的大作,不禁赞叹,递与他们传阅,读过之人,无不赞叹。
“这样的妙人寡居在家,真是可惜。”有人不禁惋惜。
潇潇夫君亡故的事,早就在坊间传开,众人原来只是静观她将来会改嫁何处,现在自己倒有些跃跃欲试。
“我看刚才的邪医,跟她眉目传情,甚是亲密。夫人寡居的事,可能很快就成过去了。”话刚说完,这么大人就青着脸,捧着自己的肚子直叫疼。像是传染一般,别的人也跟着一起说是肚子疼。
不愧是邪医,正元捧着肚子恨恨地想,眼中的疑虑更深,到底她和他是什么关系。
“释天,你下了什么毒?”潇潇好奇地问,听到后面惨叫声一片,觉得有几分解气。
“最普通的药,能让他们疼上一天,再连着一个月说不出话来。”他戏谑地说,带着几分得意,谁让他们吵到他了,管他们是什么大人还是王爷,惹到他,就是这个下场。
“我还以为你会下天下间只有你才有解药的毒药。”
“那些药配起来费时间,用来对付他们,太浪费了。”
这个理由……真像是他会说的。潇潇感慨地想。
一行人不知不觉地回到马车前,云翔一跟默默跟在她们身后。待她们停下,潇潇才发觉他的存在。
“我们要回去了。云老板呢?”
“以后你叫我名字吧,我可不可以也叫你名字?”他忽然问。
“可以。”称呼之类的,她一点也不在,别人总是叫她夫人,她也觉得挺别扭的。
“潇潇,我也要回去。我们顺路。”他跳回原来的话题,朝侯在一边的车夫挥了挥手。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慢慢离开了花瓣纷飞的梅林,云翔独自一人坐到车内,呵呵傻笑,而另一辆马车内,潇潇是想笑也笑不出来。释天的身上散发着任何人勿近的气息,本来寒冷的冬天,变得更加冻人。潇潇觉得他好像是在闹别扭,却不能他是为了什么。
“姐姐,爹爹有洁癖,别人碰到他,他一定会砍到她的手,我到现在也只想拉着他的袖子。”
原来是因为洁癖,释天心里松了一口气,所有的困惑一下子烟消云散,她碰到他时的轻颤,不过是出于讨厌,讨厌她碰了他的东西。
“女人,刚刚我帮了你,你是不是要付我报酬?”他阴险地笑着,脸上的笑容显得邪恶。
“是呀,你想要什么?”潇潇问。
“我和喜儿来无暗城,一时找不好落脚的,直到我们回去前,你要招待我们住你家。一日三餐,一定要你亲手做,衣服,我现在穿着的被你弄脏了,你要重新为我做一件。”
“可以。”这些听起来还有些合理。她做的到。
“还有,我不惯没有人侍候,这几天你当我的专职侍女。”
“啊?”这也太不合理了吧,她绝对不要。
“不服气的话,我这里有几百种药,最治别人的坏脾气。”
潇潇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看到他趾高气扬的笑,心里着实恼火,又不会发作,谁让她招惹到这个邪医。她还是想想,他到底会怎么做,自己心里也有个准备。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作为他的侍女,她一定会很惨,不过有一点,她有些不明白,既然他有洁癖,为什么还要人照顾。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呀。
[正文:第二十八章 邪火熊熊]
剩下的一天假期,潇潇抱着看他能玩什么花样的心情,做释天名义上的专职侍女。当她带着最专业的微笑,帮他送上早餐时,他竟然毫不领情地说:“笑成这样,难看似了。喜儿,告诉她,谷里的药奴是什么样的表情。”
“嗯。”喜儿应了一声,歉疚地朝潇潇眨眨眼,心里说,别理爹爹这个人。
见识过他的恶舌,潇潇早就有了免疫,但是在她信心百倍时当头一棒,打击不小。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要跟他计较,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怪人,她才懒得理。调整好脸部的表情,她漠然地站在他们旁边,这样最好,她也用不得假装。
“脸太放松了。”他一边开心地吃着她送来的早点,一边挑剔地说。
放松,会有药奴的脸放松吗?她目光沉了一下,僵着一张脸,克制着心里的怒气。
“太僵硬了。”他戏谑地说,心情大好地勾着嘴角,觉得早餐分外的美味。
这可恨的家伙,潇潇握了一下手心,作了一个深呼吸,“那个,衣服我会重新给你做,让你做下,每天替你准备三餐都没有问题。我还有让最机灵的丫头做你的专职侍女……”
“叫我主人。”他打断潇潇的话,不容拒绝地说。
看他一副她不叫就不听的模样,潇潇咬了一下牙,不情愿地蹩出两个字“主人。”
她还想劝说他换别人当侍女,他美目一挑,“下去吧。”
“啊?”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他会这样让她离开。
“主人的话,你不听吗?”他邪笑着问,眼中分明是笑意。
潇潇都快气疯了,红起来的耳朵烫得快冒烟。“是。”她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大步退了出去。背后,好像传来他隐忍的笑,潇潇的背僵了一下,加快脚步离开他的屋前,她真的要发火了。
“姐姐……”喜儿小跑着跟了上来,匆匆拦到她身前,望着她一脸的阴沉,吓得缩了下脖子,“姐姐别气,是爹爹不好,他是坏人,姐姐不要跟他计较。其实爹爹以前也没有这么过份的,他顶多就把我喜欢的小鸟呀兔子呀,下毒或者弄断手脚,要是我治不好,爹爹就会煮了它们。不过,姐姐是人,爹爹应该不会这么做。”他这么说,又不确定地歪过头,“不过谷里也没有出现过别的人。”
这算是安慰吗,潇潇无语地想,拍了拍喜儿的头,“我一点也没有生气,不用担心。”
“这么就好。”喜儿松了一口气,一脸天真地笑着,“刚才爹爹让我出来跟姐姐说,要姐姐中午就把衣服做出来。姐姐慢慢做,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她冷笑着捏着他的脸,眼中快要冒出火炎。
“好疼。”喜儿嘟着嘴,心里其实很高兴,平常的母子好像也会这样,这是不是说,他离让潇潇成为他的娘亲又近了一步。
看他带笑的目光像是在盘算着叙,潇潇觉得背上一寒,他和释天都一样,全是怪人。她怎么净碰到这样的人,真正能当她情人的却一个也没有,一个人生活太久,她还是适应不了。尽管懊恼,她还是去为他做衣。他原来的衣服,太过呆板,白色虽然衬他的肤色,但是显不出他独特的气质。他的气质……她略一思索,那样的家伙能有什么气质,顶多算怪里怪气,如果纯看外表,倒有几分妖媚,至于内心,她无心探究。目光一转,她从屋内成堆的布料中,选了一匹红色的来。这红,是最浓的红,买下它,是因为它红的精心动魄,想不好要用怎么样的款式撑得起这样的红,她个性偏冷,撑不起那样热烈的颜色。她为自己做的衣服,有些是为了应酬,有些是为了好玩,真正是为了自己设计的,其实不多。所谓设计,岂是修改一个边边角角称得上的。
全神贯注地把脑中的样式做成衣服,她怀着略带兴奋的心情,抱着衣服赶到释天房前,什么主人侍女她早忘记了,她现在把他当成模特,迫不急待地想要看看他穿上这件衣服的样子。刚踏进屋子,她还没有说什么,他的冷言冷语射了过来。
“好慢,让我等这么久,”他不满地冷着眼,瞄了一眼她手中的衣服,目光一沉,“这是什么东西,你别说这是你做的。我只穿白色,这件红不拉叽的,你赶快拿走。”
“你先看一眼再说。”潇潇自信满满地把衣服展开。
“丑死了。”他看也不看地说。
从来没有遇过像释天这样让人火大的家伙,潇潇快要抓狂了,多年的修养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天知道他有多过份……潇潇不能忍受地把脸皱成一团,鼓着腮帮站在门口,这个表情,是她暴走前的信号。
“随便你。”她克制着,冷冷扔下一句,抱着衣服离开了。还没有人敢这样否定她的设计,他以为他是谁呀,不过是个大夫,半点审美观都没有的人,还敢这样说,根本是存心跟她过不去。她愤愤不平地回到工作室,气恼地拍着胸口。
“潇潇,怎么了,是不是他又让你生气了。”小雪端着饭菜站在她面前,看她一脸不悦的样子,连忙体贴地说:“吃点东西吧,都快下午了,你还没有吃午饭呢。”
“没心情。”她冷冷地说,忽然拍案而起,“小雪,记得我有次上街穿的男装吗,你照着那个样子,按白释天的尺寸做一件。要快。”
“好。”她放下饭菜,掩着欢喜应道。
潇潇没有在意她的表情,捧着手里的衣服,脸上仍是不愤。心里一气,抓起旁边的剪刀想要衣服剪了,却下不了手。何必为了一个无谓的人生这种气,她深吸一口气,折好手上的衣服,把它放进旁边摆放新衣的柜子。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底下几层,她拿起一件衣衫,不禁扬起嘴角,这不是之前做给喜儿的,上次他匆匆离开,以为他不会有穿上的一天。微笑着,她挑了一下眉,有人不领情,自然有领情的人。
到了晚饭后,小雪做好了衣服,她动作灵巧,有意加快速度,有些地方缝的不是很好,她也假装不在意。潇潇接过衣服时,也没有细看,她有许多衣服也是小雪帮忙做的,很相信她的手艺。
走到释天房间的时候,他正在吃蛋糕,潇潇在心里冷哼一声,吃这么多也不怕肥不怕有蛀牙。把衣服往他面前一放,她假笑地说:“主人,你是衣服。”
“真好,爹爹有姐姐做的衣服。”喜儿羡慕地说。
“你也有。”潇潇微笑着,把手里另一件衣衫放在他手里,“上次就做好的。你去试一下,看合不合身。你好像长高了一点。”
“嗯。”喜儿开心地点头,乐滋滋地换上了新衣,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姐姐,好不好看?”
“好看。”小孩子没有丑的。
“姐姐。”喜儿抱着她的腿,不知是高兴还是害羞,半低着头,却抱得她紧紧的。
六岁的孩子,潇潇目带柔和,伸手把他抱在怀里,嘴里却埋怨地说:“多大的孩子,还在撒娇。”
“嗯。”他轻轻靠在她肩上,享受难得的怀抱,娘亲的怀抱,应该也是这样。
“女人……”一直阴沉着脸的释天,不满地看着极为和睦的两人,对比着他和喜儿身上的衣服,“为什么,两件不一样?”
“不同的样式,当然不一样。”
“不是样式是做功,这真是你做的吗?”他狐疑地盯着她。
“要赶时间做,当然会有点差。”尽管心虚,她的脸仍在微笑,游走在不同的人中间,这样应酬的谎,算得了什么。余光望了衣服一眼,她有了几分心虚,的确做的有点粗糙,有几处线角都留在外面,小雪是怎么了,怎么会做这样有失水准的事。
“是这样吗?”释天半信半疑,放下手里的衣服,霸道地问:“那红色那件呢。”
“剪碎了扔了。”提到这个潇潇就有点火,既然之前他不要,现在再说,已经晚了。
“我的衣服,你凭什么扔!”
“什么你的衣服,明明是你自己不要的,既然这样,我就有权处理。”
“我说了不要吗?”他邪佞地问。
“你不是让我拿走。”
“我是说了。但是我说不要了吗?”他挑着眉,冷笑地盯着她,“明天早上,你一定要做一件一模一样的出来。”
“喂,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明明不喜欢红色,为什么还要做。”
“什么道理?现在,你只要记得一个道理:主人的话永远是对的。”
自以为是的霸道男,潇潇在心情里控诉道。跟他争论,他一定没完没了,非要自己赢了才罢休,算了,她还是忍下这口气,之后五天,是她的工作日,可以到温泉山庄避避风头。从来没有这么期待上班,她悲哀地想,只希望他可以早点玩厌早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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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九章 如王女子]
想借着工作避风头的希望落空了,潇潇特地起了个早,把家里的事件交待给小雪,自己坐上马车想离开。谁知掀开车帘,她看到释天斜着身子,一脸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
“还不放下帘子进来,外面风那么冷。”
这个让人火大的家伙,潇潇放下帘子,冷冷地问:“你们怎么会在?”
“这里的天气冷死了,听到你的温泉山庄暖和一点,就去看看。你这么早,也是要去那里吧。”
“是吧。”她不甘愿地点头,忽然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这不是我昨天做好,让小雪迟一点送到你房里的,为什么你现在就穿着了。”
“说起来,为什么你一定要迟一点让她送过来?”他怀疑地打量着她,眼中闪着戏谑的光芒。
“天气这么冷,我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儿。”她低下头,坐到他旁边,顺势抱过他怀里还没有完全睡醒的喜儿,心里无奈地想,看来是逃不过了。
马车缓缓前行,街上的人声渐渐多了,又渐渐远了。两人不说话,车厢中带着让人安心的宁静。潇潇有两辆马车,一辆是昨日出游时用的较大型马车,能坐比较多的人,平时出门,她只乘顶多坐两个人的长型马车。坐在略显拥挤的马车中,初时,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几次颠簸的时候,她忽然发觉释天避得她远远的,好像把她当成什么病菌。抬头想要说什么,望着他完美的侧脸,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反正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有自己的理由。
皱了一下眉,她的眼中闪过一抹促狭。当马车再次抖动的时候,她假作无力紧靠到他身上。他受了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露出剑拔弩张的样子,身子下意识地靠向一边,感觉早就无处可退,他伸手一推,想把潇潇推开。潇潇没料到他会这样,“嘭”一声撞到旁边。过份,她气恼地瞪向他,他也毫不示弱地回瞪。是她自己的错,是她自己靠过来,释天在心里说,而且又撞得不重。
“呵……”靠在潇潇怀里的喜儿伸了个懒腰,睁天睡眼,发现自己在潇潇怀里,不禁开心地说:“娘亲早,爹爹早。”
“不要乱叫!”两人几乎同时说,互不退让地瞪着对方。
喜儿这才感觉到气氛不对,两人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相处过,除了潇潇跳舞的那一次,但之后,他们的关系更差了。尽管感觉她们好像互相讨厌对方,他却一点也不担心两人真的会闹翻。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喜儿困惑地想,脑中思索着一些俗语,“床头打架床脚和。”
“胡说什么。”他都学了什么辞呀。
释天本来也想说,听到潇潇略带气恼地指控,他忽然不满地说:“孩子是我的,不准你说他。”
“你现在有这样的觉悟是不是太迟了,我一点也不觉得你是一位好父亲。”
“我是不是好父亲,你说了不算,喜儿,跟她说,我对你如何?”
“是呀,喜儿,你跟他说,到底他做得怎么样。”
面对两人闪着电光的目光,喜儿为难垂下头,得罪了他们中任一个都会很麻烦。正好这时马车停下来,他兴奋地看向车外,向往地张望着:“到了吗,温泉,已经到了吗?”
还真会换话题,潇潇笑了笑,觉得刚才的争论真是孩子气,不知不觉,她的情绪被他影响了。不喜欢他,甚至可以说有点讨厌他,但是却意外地不会去怀疑他,她的敏感好像在跟他的争吵中,消失无踪了。
“山庄内有一个我专用的泉,你可以用。现在时间还早,你也可以去别人合用的温泉洗。附近有一个地方温度特别高,等下我蒸蛋给你们当早餐。中午我们去锦食楼吃。我还有事忙,会有人带你们去。不要泡太久,特别是喜儿,会头晕的。”
“我听说山庄有按摩,还有特别的馒头,是什么?”释天板着脸,假装不经意地问。
这个只想着吃的家伙,潇潇暗叹一口气,朝旁边的人招招手,“子卿,你过来,带他们体验一下山庄的特色。”
“是,夫人。”子卿上前躬身应道。她有两天没有来了,听昨天的客人说,她在梅林技压群芳,有多人都可惜没有见识到。但是他们还说,她有了归宿,和她同行的绝美男子是她将来要嫁的人。是眼前这个人吗,子卿望着释天不禁自惭形秽,大概也只有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她。
但是他,不要好处。子卿很快就感觉出释天的尖刻,每一句都以自己为中心,不顾别人的感受,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她真的会幸福吗,听说官员中也有不少人想娶她,有这么多选择,她不一定会和他在一起。昨天有不少人说起她再嫁的事,可是他们说的人,包括眼前的绝色男子,他也觉得不够。如果她能选他,不管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
像是察觉到子卿的心情,泡在温泉里的释天转头觑了他一眼,“你下去,换别人来。”
子卿一听,连忙紧张地问:“公子,是奴哪里做得不好吗?”
“很不好。”他冷淡地说。
怎么会这样,无论是力道还是|岤位,他都没有做错呀,子卿努力保持着苍白的笑,“公子,再给奴一次机会,这次奴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你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我不用你侍候,”他语气不佳地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你去把潇潇叫来,我要她来帮我。”
“这怎么可以。男女授受不清,夫人是不会帮男人泡浴的。”
“别人也许不行,我却可以。”她现在可是他的奴隶。“我叫你去你就去。”
“夫人现在一定很忙,要是公子不想要奴服侍,奴可以叫别人来。”子卿坚决地说,微红的脸上带着倔强。
初见到他时,释天见他自称为“奴”,心里很看不起他。若要为奴,只有像药奴那样失了人性的,他才能接受,一个手脚灵便的男子自甘堕落,着实让他不耻。但是他还会反抗,这倒让他有了好奇,明明刚才心绪不安地做着奴的事,现在却竖起了自己的盾想要进攻,这人还真有点意思。
“你在帮着潇潇?”他邪气地问,不屑地拨着及胸的水,“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夫人才没有又老又丑呢?”子卿涨红了脸,嘴唇微微抖动着,想争辩却在他带笑的目光中窘地说不出话来,却又固执地握着拳,瞪着大大的眼睛怒视着他。
“蠢人一个。”释天鄙夷地说,实在弄不懂他为什么会为不相干的人这么生气,难道是为了护主。
“哥哥是不是喜欢潇潇姐姐?”在一边的喜儿忽然恍然大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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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才没有。”子卿结结巴巴的说,脸上的红晕更浓,闪避的目光中不知是不安还是激动。
释天有点困惑地看着他,什么是喜欢,是师姐宁可死也要生下喜儿的坚持吗,还是那些为了爱人来药谷求药的人,生怕要用心头的热血做药引,也毫不犹豫地点头。他实在不明白,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想法,难道别人会比自己还要重要吗。想不通,他皱了一下眉,一看到子卿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就像燃了火,好像恨不得他马上消失一样。
“我才不管你喜不喜欢,你叫她来,就说我找她。要是她敢不来,你就提醒她,不要忘记我的身份。要是你敢不去,我现在就提醒你,我想,你应该不想让她讨厌……”
这个人是个恶魔,子卿撇着嘴想。快步赶到潇潇的书房,正好看到她忙完,子卿行了礼,急急忙忙地说:“夫人,那位公子要夫人去为他按摩。夫人别去,他不是个好人。”
潇潇目光微动,淡然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他支支吾吾地,又说不出所以然,只是固执地说:“他不是个好人。”
“是不是他说了什么让你下不来台的话?”她微笑地问,看到他不语,了然地站起身,慢步走到他面前,“子卿,到底是谁给了你胆子,让你敢站出来说我带来的人,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你觉得你比我机智,还是……”她顿了一下,凌厉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你觉得你的话可以左右我。”
“不是的,夫人,我……”他急忙想要解释。
“你不用说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有你的说法,我有我的感觉。我提醒你,不要妄图踏足我的领域。”她蛮横地说完,也不顾他的脸色,侧身离去。工作已经忙完了,去温泉陪他玩玩又如何,她想要做什么,根本不用别人来管。至于子卿,她有些残忍地笑了笑,就像她以前的恋情一样,已经过了保鲜期。她厌倦了,不想再跟一个孩子玩暧昧的游戏。
她就是这样的女子,靠近时,会带着迷人的温柔,离开时,用锋利的刃毫不犹豫地割断别人尚粘着她的触角。别人的痛,她从来不管,手起刀落时,心就已经冷了。愧疚,她也没有,他们擅自把幻想当成甜蜜来期待,伤到了,怎么能够怪她。昂着头,骄傲如王,残忍如王,孤寂如王,她就是这样的女子。
[正文:第三十章 温泉诱情]
“你找我?”
潇潇踏着沉稳的步子,踏入一围水雾。她私人的温泉并不大,就如同十人位的圆桌一般,在山庄最角落的地方。温泉水色呈||乳|白色,泉边用圆石彻了边沿,栽上易活的草木。那是完全与前面隔绝的天地,她的私人空间,不许外人接近,今日却让给了释天。他是有洁癖的人,所以她才不介意。而且这个男人,的确美的不像话。她望着释天的背影,眼中多了一抹异色。
走到温泉前,她低头望着池中的人,蹲下身把喜儿抱了出来,“小孩子不能泡太久。”
“是。”喜儿点点头,开心地站在那里换上衣服。
“肚子饿的话,去找外面的人要吃的,有一种木瓜牛奶,是今日新推的饮品,味道很好。”
“我要喝。”喜儿连忙穿好衣服,兴冲冲地跑了出去。到了外面,他才想到潇潇和释天单独呆在屋内,让他们两个人在好吗,会不会打起来,他担心地想了想,重重摇头,他们顶多大吵起来,一定不会动手,这样就行了。他呵呵一笑,放心地离开了。
“你有事跟我说?”释天狐疑地问,故意支开喜儿,一定有什么阴谋。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潇潇无辜地看着他,眼中分明带着笑意,有些事,小孩子在场,不好做。回到工作的地方,她给人的感觉和在家里并不相同,家里至于她会放松的笑,还会和释天吵架,但是回到工作的场所,她就不会了。工作,在她以前的生活中占了很大的地步,她已经学会约束自己的感情,不让多余的情感影响工作。不过工作中间,找点乐趣放松一下倒也不错,空窗这么久,她的忍耐也快要到达极限了。她和普通人一样,是害怕孤寂的群居生物。
释天看了她几眼,说不出是什么不同,总觉得她有点怪怪的。轻笑一声,他傲慢地转过头,“按摩,你也会吧?”
“当然。”她勾了一下嘴角,半蹲在他身后,轻轻抚上他的肩,“你可要想好了,如果由我按,你可能要吃点苦头。”
“我倒想试试。”他斜睨着她,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潇潇勾唇轻笑,在手上抹上精油,轻轻抚上他的肩。这次她某任男友教她按摩法,山庄的人并没有学过,说是按摩,其实多半是为了增加情趣。尽管她并不喜欢一夜情,不过对方是释天的话,她可以考虑,这种个性的人也只适合一夜情,如果要交往,不出三天,她就会受不了跟他分手。他应该也受不了她,这样很好,既然发生了什么,也能保持距离地分开。
沾着香气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滑过他的胸前,释天目光微沉,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她按的位置和子卿有所不同,所用的力道也不同,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藏着别的。那股香气,像是缠在他鼻尖一般,一下一下随着她的动作挠着他的心尖。他微一皱眉,忽然按住她的手。
“你是不是在香里做了什么手脚?”他冷冷地问。
“这种精油能让人放松,除了这个,我想不出还能有什么特别。你是神医,要是我真做了手脚,难道你不会发现吗?”潇潇极其无辜地问,俯下身贴近他微有些发红的耳朵,“你会这么问,是不是你动了什么不好的念头?”
“我才没有。对你这个丑女人,怎么可能,没有,绝对没有。”他斩钉截铁地说着,带着欲盖弥彰的心虚。
“有也很正常。来这里的男客,由子卿他们那般男子服侍,也常常生不出好的念头。”
“那怎么一样。这里的男子,就像子卿那样的,看起来根本像是女子一般秀气,没有半点男子气概,别人轻慢,也是活该。可是你……”他看了她一眼,嫌弃地皱起眉,“又老又丑,谁会动心呀。”
这个超级可恶的家伙,潇潇怒气上窜,气得直冒火。从小受的教育,即使是发火,也不能在有人的时候,更不能用过份的事,所以生气,她只会伤了自己的身体。按下心里的火气,她沉下目光,倒要看看,他会不会对口中所说的又老又丑的女人发情。
他已经放松了下来,心里却还存着疑虑,她肯定有些不对劲。一边思索着她可能的阴谋,一边却渐渐陷入迷蒙中,半梦半醒间,他似听到舒适的低呤,她碰过的地方,一层层燃成了水,一股电流随着她的手指在身体游走着,像是破体而出,追随她的身影一般。这种感觉,好奇怪。他回过神,望着呈在眼前她的黑发,闻着发间淡淡的清香,不禁又有些恍神。她在做什么,他想,猛地惊醒过来,她的手正在碰他那里。
“你做什么!”他按住她的手,因为太急,声音变得有些尖锐,耳畔像是被火烧着一般,燃着红晕。
“你觉得不舒服吗?”她一本正经地问,看他发窘的样子,心里一阵得意。
“不是……”并不是不舒服,他尴尬地皱了一下眉,“可是你的手……”
“我只是在按你腿上的肌肉,有什么不对吗?”她无辜地眨眨眼,“难道,你以为我在做别的什么事?”
“没有。”他红着脸生硬地说,刚才一时没有看清,见她的手伸在||乳|白色的水中,就以为她……现在回想,她的手指的确在按腿上的肌肉,就是手背,常常碰到那里。
“白释天,想不到你心里一直在想龌龊的事。”她冷冷地谴责,眼中却带着戏谑。
“我哪有。是你按得不好,大腿不用按了。”
“不行。你腿部的肌肉这么松,一摸就知道线条很差,作为你的按摩师,我当然有义务帮你重塑体形。”她纯是胡诌,他的身材很好,一点也不逊于他的脸,她奇怪的是他的生涩的反应,明明是有孩子的人,怎么看起来好像一点经验也没有,若对方是个古板的人她可以理解为害羞,可是他脸皮厚得跟墙一样,怎么会觉得羞涩。
“胡说八道,我的身材好得很,哪里会差,一定是你这个丑女妒忌我的长相,才在那里乱说。”他反唇相讥,心里却不怎么确定,他的长相有那么多人都说好看,他在外面也没见过胜过他的,才让他有自信夸赞,至于长相,没有人见过,他也不知道哪一种标准算是好,听她这么一讲,他真有点窘迫,怕真如她所说,他的身材差强人意。转念一想,就算差又怎么样,“我身材如何,哪用你多嘴,就算我真的是大腹便便,我美过你,这个现实是不会改变的。况且像我这般超尘脱俗的男子,怎么可能身材不好。”
看他自信心无限扩大,潇潇捂着胸口作出干呕状,原谅她如此失态的表现,她实在找不到另外一种动作表达自己的心情,怎么有人自恋到这个地步。
“死女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够美吗?”他微恼地问,随即朝她挑挑眉,露出颠倒众生的笑。
潇潇转过脸,免得受他蛊惑,他的确长得像个妖孽,但是毫无气质可言,特别是一开口,让人恨不得揍得他说不出话来,哪还会受他的容貌影响。“你听说水仙花的故事吗?”她忽然问。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才不会知道这种无聊的故事。”
问他等于是白问,潇潇也不管他,顾自说起水仙花的传说,“传说有一位美少年,他的容貌就算是天上的仙女看见也忍不住动心,很多仙人向他示爱,他都高傲地拒绝了。一位女神怀恨在心,就向复仇女神咀咒让他爱上了自己的影子。最终,他望着水中深爱的却得不到的倒影,抑郁而终。释天,你就像故事中的少年,到了最后爱的只是自己在水的幻影,也就是说你不会爱别人,别人也不会爱你。”
“我才不需要别人的爱。”他骄傲地说,打量了她一眼,“你还不是一样的,不会爱别人,也没有人爱你。”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爱别人,也没有别人爱我?”潇潇略带得意地说,她的情形比他好多了。
“那些人一定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你不但是又老又丑,还心肠恶毒,完全是一个坏人。”
“抛开又老又丑的部分,我不跟你计较,至于心肠恶毒,你可有什么根据,我和你好像并没有相处过?”潇潇恼怒地问,想不通到底是哪里碍了他的眼,根本是他太刻薄。
他冷笑一声,“你和这里的人都一样,心里想一套,嘴上说一套,一点也不诚实,真是无聊透顶。喜儿是年纪小才会觉得你是好人,我看你根本是心存算计。我是大夫,在死亡面前有很多事都露出本来的面目,那是人的本性,丑陋又低贱。你也是一样,像你这种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怎么会这么好心去帮别人。就像你现在会站在这里,肯定是有什么目的,说吧,是有人快死了还是想要求什么药,只要你好好求我,我或许会
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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