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上小逃妃:我的王,别太坏第11部分阅读
缠上小逃妃:我的王,别太坏 作者:肉书屋
缠上小逃妃:我的王,别太坏第11部分阅读
一样。
而这时,另一大列队的人马赶到,人未到,声音倒是扑到了一大片一大片,连绵之处的人纷纷跪下
,高呼”吾王万岁”,而那个男人眯着眼,衣摆在风中翻飞出骇人的弧度,让周围的人一个都不敢抬头
去看。
花玖卿远远的便是看见了木小锦诡异的身形,他楞了楞,然后走了过去。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青衣男子,似乎是来访的使节,见着眼前的景象,也不禁——惊,目光从地上的
两个男人身上渐而转移到了那个女子身上,唇抿起了若有所思的弧度。
魂葬也跟在身后,一眼便是瞧见了对面魂寂一脸栗青色的面部表情,心里顿时便是了然一些。
花玖卿跨过人群,走到了木小锦的身边。
他目不斜视,仿佛周围的人都是空气。
就像是一开始,他的眼底便是只有她一人,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如此一般。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句,这满是人的地方,一时间竟然比无人之境还要安静,恐怕一
根针掉在地上都会听的一清二楚。
花玖卿顿了顿,然后拉过了木小锦的手,用袖子给她擦拭拈染上的血,轻轻道:”……手脏掉了…
第二十六章 西泱的使节:七皇子(二) 作者:昭夏
木小锦双眼空洞,黑色的瞳色像是扑上了一层血,手指间上的温度传来,她颤了颤,那猩红的杀气
终于像是迷雾般散去,而后才看清楚了来人模样,风姿谙色,墨发翻飞。深邃而漂亮的轮廓在宫灯上蒙
上了一层暖色,忽闪忽明。
手指被他握在手心里,一点一点的轻轻擦拭,然后突然身子便是腾空了,花玖卿将她抱在怀里,亲
吻了她的额头,轻轻道:“天冷,为何到处乱跑?”
花玖卿握着她的腰,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墨发,语气里似乎有那么一些责怪,却更多的是温柔的
色彩。
木小锦忽然便是颤抖了起来,猛的伸出两只细小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
他的胸口里去。
热气悄然喷洒,像是一只小猫咪,突然间便是变得乖巧了。可是指间哆嗦,浑身似乎冷的可怕,
便又向花玖卿贴拢了一分,手臂像是麻花一般揪了起来。
花玖卿微楞:“怎么这般冰凉々我去让太医……”木小锦一下勒紧了他,蹭着摇了摇头,墨色的
发色沾染了血,便像是黑夜里的红梅,她抿了唇,好半天,小小的溢出一声来:“……想你了。”
在他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便是发现,自己很想他。
那样的思恋源源不断的从心口涌出来,微微有些疼痛和室息。
在那两个人说着他的坏话的时候,她竟然便突然失了控,差一点便把他们给折磨到了死。
也许最阴暗的那个人是她,最残忍的那个人也是她。
平日里那嗜血张狂的因子蛰伏在她的体内,蠢蠢欲动,血腥的让她自己都会害怕。
那一刻,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扭曲而血红的,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清,唯有折断那脆弱
的骨头的声音是那么真实而动听,整个世界都在沸腾,翻滚,血色漫过了她,要将她拆开,吞噬。
……直到他突然出现,拉住了她的手。”我们回去吧。”花玖卿的声音勾勒着笑意,因为那句“想你了”而心’隋’喻悦。
他将木小锦又抱紧了一分,衣袖拂过风中,淡淡的龙涎香轻轻飘散。
木小锦轻轻哆嗦,花玖卿的发丝缠绕在她的脸上,便让她恍惚想起了刚才的情景,在血色茫茫里
,她突然看见了他琥珀色一般的眼睛,如宝石一般漂亮,然后自己便是一下子清醒了,可清醒的那一刻
,又是那般的担心,他会讨厌这样的自己。
浑身裕血,犹如一只厉鬼。
有谁会喜欢一只像鬼的女人?
魂寂见着两人要离开,立即上前让人把那两个几乎半死不活的人拖了走,估计也不用再拷问了,待
会让狱长写一下折子,应该便是什么都会招供了。
这招术真是狠啊。
两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小女子像折树枝一样折成一段一段的,而且,这个小女子还是个毫无内力的
小女孩,如此这般强大.光是想起来,便是寒毛耸立,骨子里冰凉冰凉的有战栗了。
再看其他人,几乎全是一副风中凌乱的表情,这样的对白场景实在是诡异,那两个人还半死不活的
人还躺在地上呢,那两人却根本不闻不问。
这花玖卿是这珀残城最珍贵的王,能如此亲近他的相传只有两个贴身不离的魂侍,还有常年居于深
宫之中的殿下,外面盛传的亡国公主受宠的传言,倒是一点也不假。娇花毒剌,简直毒的可怕。
“想必这位便是未来的王妃娘娘,没想到竟如此有幸在此遇见,沅兮有礼了。”
突然,那个一直站在身后的青衣男子躬身有礼道,眼角有意无意落在木小锦的身上,无论是耶染血
的双手,还是刚才那宛若惊鸿的气势,都与他所熟知的沐雪相差甚远,眼前的这个女子,似乎是有那么
一些变了。
甚至,就像也已经根本不认识自己了。
或者换句话,她……也许根本不是沐雪。
青衣男人微眯了眼睛,想从她身上看出个什么来。
魂葬向前一步,挡住了他四处窥探的视线,这种时候,打发拦路狗的任务总是落在他的身上,同样
彬彬有礼,却带着拒绝的意味:“七皇子殿下,王会见使节的时辰己过,待到下月初四,再一同欢庆…
…天色已经不早,便是请回去歇息。”
任何一个使节来参见,也至多只有半日的时间,就算你是西泱国派来的使节,权利也仅限与此。
欧阳沅兮馓馓一愣,却是知道这其中的含义,含笑躬身,便是目送了花玖卿抱着木小锦的背影,随
行侍卫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他们根本就没看他一眼,仿佛他刚刚说的都是屁话,而他就是一个空气,估
计就连他擅自跟过来都没有发觉。
旁边有侍卫同样上前,对着他做了一个“请”字,指向不远处的清毓殿,只要是使节,未来几日,
都只能呆在那个小小的宫殿里,哪里都不能去。
这珀残城便是一点也不懂礼貌与尊重,连侍卫都同主人一般嚣张气傲。
欧阳沅兮不禁笑了笑,有些讥讽,用西泱国的七皇子的身份来访,便是遭到了这般待遇,若是到了
其他各国,何来这样的气受?
若不是身负重命,他便不会这般低三下气。
总有一天,那花玖卿从天上摔下来的时候,看他再如何这般高傲。
抿了唇,欧阳沅兮转身朝着清毓殿而去,然后用了只有旁边之人能听到的声音:“去查一查那王妃
的底细,还有……”他顿了顿,眸色犀利:“刚刚耶两个人……不该说的话,一个字也别让他们说出去
第二十六章 西泱的使节:七皇子(三) 作者:昭夏
回到寝宫的时候,木小锦已经趴在他的肩头睡着了,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像一个固执的孩子
,怎么也不放开。花玖卿便是这般抱着她,托着她的后背,让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自己的狐裘盖
在了她的身上。又让人进来了热水,将她脸上滞留的血迹擦拭干净。
“王,这是刺客射来的狠箭……小王妃似乎还未见到上面的字迹……”魂寂心虚又恭敬的将耶支带
着纸条的箭头递上来,若不是因为自己疏忽,或许王妃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幸好出事的是别人
,若是出事的人是王妃,估计现在出事的人就是他了。
花玖卿用冰凉冰凉的眼神轻描淡写的喵了一眼他,然后接过递上来的纸条,缓缓道:”杖责,或者
鞭笞,随你。”
魂寂泪奔而去。
花玖卿打开纸条,却是忽的一愣。
面色倏地有些沉下,一股不安便是浮上他的心头,这样的字体,很熟悉……但是,又怎么可能呢
那个人若是未了珀残城的皇宫,怎么会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可是……
这个字体,却是只有她所用的,每一年,每一年,他都会见到这样的笔画,一张一张,都是无法
复制。
花玖卿深深的抿唇。
那最后一道提笔之处宛若一朵幽兰之花,修长而婉转,却是比一般女子都要霸气。
……是他的母亲。
花玖卿浑身的肌肉微微有些紧绷,如一张拉扯的弓,荡漾出冰掠冰凉的气息。他不禁将怀里的木
小锦抱紧了些,怀里的她便若一个柔软的猫咪,蜷缩起来只有那么一小点似地,他仅仅用了一只手便能
抱了住。可是,如此瘦小的她,竞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就算自己见到刚才那一幕的时候,惊讶还是有的
她……究竟是谁?
那日,抓来的小棍棍所说的粗布白衣小乞丐,浑身脏兮兮,便和自己找到她时一模一样。而沐雪
,是穿的夜行服……若依那人所见,进入房子的人便是应该有三人,可东方墨出来的时候,却只有两个
人……
派人搜寻过那个废墟,却只剩下了一个空荡荡的密室……
花玖卿紧紧的抱紧了她,纸条被放进了火闸子里,一点一点的燃烧成了灰烬。
而上面仅有的一个墨色字体被火焰熔化着,然后化作火星点点,消失殆尽。
……“滚。”
那个字简单而又深刻,便是像带了诸多的怨气,让花玖卿微微有些难受。他喜欢怀里的女人,喜
欢到了极致,喜欢到了有人如此恶意的针对她,他都跟着会受不了一般的焦踝。
就算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就算那个人是自己不能违抗的人,却依然让他心里揪了紧,想丢开一切
,只想将她揽在怀中,好好保护。
花玖卿将气息埋进了木小锦的颈窝里,贪婪的吸食着她的香气,带着淡淡的血腥,刺激着他的神智
若是有一日,她不见了,他会如何是好?
所以,任何人想要阻止……也不可以……
木小锦被抱的紧了,眉头轻轻的皱了皱,便蜷缩的更细小的一些,躺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安心而
又沉寂。
可是,她似乎又忘记了要做的什么事……
啊……
楼七呢……
翌日。
翳殿。
这是专门审犯人的狱室,一般身份高贵的一些到来,便是为了防止拈染上天牢的晦气,而特意修建
的一个宫殿。
而楼七被人丛牢狱里提了出来,两只眼睛盯着地面不敢抬头,两条腿直打哆嗦,走进来的时候是左
右颤,跪下来的时候是上下颤。
花玖卿眯着眼睛扫了一眼走进来的人,还未开口,那脏兮兮的少年就已经立刻扑倒在地面上开口嚎
叫道:“王啊啊啊啊啊啊!!饶命啊!!小、小的真的不是反贼!!小、小的只不过那个时候碰巧在
那、那里,小、小的冤枉!冤枉啊!”
这个少年头发凌乱,脸也被泥抹的黑漆漆,估摸至少一个月没有洗澡了,一股类似于馊掉的味道的
飘忽而出,而天牢本就不是个好地方,他衣服破烂,似乎还有些伤,看得出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他就么生生一戚,那悲惨的模样只怕是就要上前一把抱住花玖卿的大腿一抹鼻涕一把泪,哭诉的暮
霭沉沉,七月飞雪,便似耶嚎啕捶胸的要把自己都供上来彰显清白一样。
花玖卿眸色微垂,琥珀色的眼睛妖异而危险,连靠坐在软榻上的姿势也不耐了起来,眉头微蹙,那
冷锐的气息悄然而出,
楼七皱巴巴个脸,一头乱发便让他像是杂草堆里的一条苦瓜,他含泪大呼:“王,您便是这天上最
璀璨的星辰,怎么会和小人一般见识?小人这般卑微,怎么能进天牢这般神圣的地方i简直}亏染了您尊
贵的宫殿!”
他鬼哭狼嚎了半天,忽的听见脑袋上的那个尊贵无比的人轻声道:”就是他‘”
因为那音调太过温柔,虽然也夹杂着嫌弃的成分,不过嫌弃也是针对自己的。楼七都颤了颤,不禁
有些错愕的抬起头,才发现花玖卿的旁边还站着一个清极雅致的女子,皓腕纤腰,一张精致小巧的俏脸
像带着冰寒的水,没有其它的什么表情。
她似乎是对着花玖卿点了点头,看不出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那三个字里的温柔成分便是对着她的。
可王如此轻柔的模样委实让楼七那尚还激动凄楚的心隋有些转换不了,他小心翼翼的伏起头,又多
看了那个女子几眼,她很美,美到让人很难移开视线,可总觉得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的,可又想不起究
竟在哪里见到过这样一个人,脑子翻腾了半天,一个粗布小乞丐的影子突然就跃了进来,依稀记得他满
脸的泥巴,也是这么一副能把人冻成冰的模样。
那千杀的造孽,害得大爷他莫名其妙就被关起来,楼七便是觉得那个人就是化作灰他也是会认识的
可是脑子一转,然后又想起了在庆典之时,似乎也看到过这么一张脸,那便不是那沐雪公主么?
可乞丐和公主,便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联系起来的罢?
而那日那小乞丐也是要寻找这沐雪,现在似乎人是在这儿了,那他又去了哪里里?莫不是淹没在了那
房子的废墟下面了?
楼七正盯得起劲,却是被突入起来的一股骇人的视线剌的全身发毛,一转眸,便是发现花玖卿的眸
子正若刀锋一般寒光湛湛的指着他,连忙又痛不欲生的嚎哭起来:”王啊啊啊啊啊……饶命啊啊啊啊啊
……我就是一小流氓,偶尔打打架偶尔骗骗人i可都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未啊啊啊啊啊……小的
之心,可昭日月ii”
“把他眼睛挖出来,丢到城外,驱逐出境,永生不可踏入珀残城半步。”花玖卿不耐的将木小锦拉
入自己的怀中,他厌恶有其他的人这般的将她盯着,若不是她让他将这个人放了,他便也不会浪费时间
来这莫名奇妙的地方。
她说,这个小棍棍曾今帮助过她。
可他硬是没有看得出来,他有哪一点是可取的。
楼七一听,差点昏厥在地上,“王、王……?”挖眼睛是怎么回事?驱逐出境是怎么回事?他眨了
眨眼,满目皆是便秘之色,素来听说王残忍无情,以前都是用耳朵来体会,现在竞要用眼睛来体会么?
血泪啊……他、他死了算了……
花玖卿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点灰尘,便是有侍卫上来拖人,楼七含着眼泪,准备就算是死鱼也还是
要最后挣扎一番,却是突然,一道清冷之声响起来一一”等一等。”
侍卫的动作停在半空。
楼七想抱头痛哭,这简直是他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了,可这声音好耳熟好耳熟,就像是某日某地某
个人一样简短又冰冷的语气,一时间勾勒起某些不好的回忆,他便是真的泪流满面,像狗一样哽咽嘀
咕:“呜呜……老大……我真的是好……”恨你!
木小锦抿了抿唇,拉住了花玖卿的袖子:“可以放了他么?”
这孩子如今都还记得那个“老大”,虽然是没有些骨气,却还不是个坏人,因为自己而入狱,终究
是自己对不起他的。
花玖卿挑眉,这倒是第一次木小锦向他求情什么,而这小混混碍眼的很,留他一条人命也并没有什
么,只要他赶紧带着他的臭气熏天离开他所能嗅到的范围之内,便是挥手作罢,“市井小民,重责五十
棍,丢出大街,出现在本王王妃面前一次,便截五指,出现两次,便斩四肢,出现三次,自行了断便罢。¨
太……太狠毒了!
楼七抖了抖,原来是王妃,顿时眼泪横流,就算您不这么说,自己和高高在上的王妃又怎么会有交
集t就算花儿再美,不是自己的还不是不能摘!
不过鉴于自己终于可以恢复自由之身,最多只是受一点皮肉之苦,楼七也还是满心欢喜的。他什么
不行,就是皮厚,打板子什么的,忍忍就过去了。
便是怀着这样忐忑又开心的矛盾的心隋被推下去受刑,一个黑衣男子与他擦身而过走了上去,面色
沉冷,越渐越远的楼七隐约看见他在花玖卿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并且似乎拿出了一个类似于羊皮纸卷
的东西。
可那些什么的,都不关他的事了罢?
他又将视线落在花玖卿旁边的那个女子身上。
他似乎就是那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总是那般忍不住。
女子清冷若莲,却是和”那个人”一样,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好看的吓人……一瞬间,他又把她和那
小乞丐重叠在了一起,包括自己曾今触碰到的柔软触感,还有那缎子般柔顺的头发。
所以说,对着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让自己霉运连连看的昊乞丐砰砰砰心跳念念不忘什么的,最纠
结了。
魂寂一脸肃穆,因为刚刚开始审讯昨日耶两个男人的时候,他们竟然离奇中毒而死,一查死因,竟
然是种在血液之中的毒盅,控制着性命,还未问出一个字,他们便已经气绝人亡。只从他们身上搜到了
这张未完成的地图,画的竟然是皇宫的分布点,从宫门到达天牢的布局图。
他们倒也真是大胆,也不看一看究竟是在谁的地盘上撒野。”王,该如何处置?”
花玖卿眯了眼睛:“天牢里都有些什么人?”
“天牢之中几乎便都是一些死刑犯,可珀残城安定祥和,关着的人除了刚刚被带去的小混棍楼七,
便……”魂寂有意无意看了一下木小锦的脸色,然后道:“便是那宁国的大将军东方墨了。”
顿了顿,还是鼓起勇气说了下去:“楼七是市井小民,从小居住与珀残城,背景已经调查的一清二
楚,除了一些小流氓的恶习,倒也干净……只是那东方墨……是宁国大将,是宁国残党留下来的领头之
人,他即将处斩的消息传出,恐怕……”恐怕总会有人来救他。
这句话实在说不出口了,因为小王妃是宁国公主这样的事实却也是不争的,若是这一次闯宫的人是
宁国的人,而小王妃又将他们折磨成那个模样,恐怕无论站在哪一方,她心里都不好受。
第二十六章 西泱的使节:七皇子(四)
楼七血帼的忍着屁股的痛一瘸一拐的向着自己那个小别院前行,估计他家的小花园都该长草了,也
不晓得藏在床铺底下的银两被人偷了没,一路上路过的熟人都讥笑他肯定是出去惹了什么祸,不见了一
个月不说,屁股还是血肉模糊的。
楼七一边腹诽他们投入性,一边又拐回了自己家,可是他家竟然还没有杂草丛生,就连门板都还是
纤尘不染的。
他微微有些惊讶,然后下一秒便被自家房子里伸出的一只手给抓了进去,然后大门”砰”的一声被
关上,楼七吓的抱头大呼:”饶、饶命啊啊啊啊!”他奋力挣扎扭动,双眸紧闭护头大呼:”大
……大爷饶命啊啊i小的平常不就是游手好闲那么一点,死度赖脸的那么一点,流里流气的那么一点
,用得着每一个每一个都这么待栽么?i呜呜i钱财乃身外之物,您老何必在我穷人家里厮棍?隔壁的
隔壁那李员外家财万贯,随地捡一块石头都是宝石啊啊啊……您若是真的不走,那床底下还有几两银子
呜呜呜呜呜……””殿下!”一声轻呵。
楼七闭着眼睛推攘那靠的十分过来的高大影子,便是立马要跪地匍匐:”殿殿殿殿下?殿下也来
了?啊啊啊!小的参见殿下!小的今儿早才见了王呢!还有王妃!真、真是……”
而后胳膊被捏住了,立即便有人上前来强迫性的让他睁开了眼睛,睁着大大的瞳孔对上了面前的
男人。
一身青衣,墨发浓彩,秀若兰芝,五官精致而好看,楼七看的微楞,四下瞅了瞅,这屋子里的几
个黑衣人立马对他跪下,颌首道:“参见七殿下!”
楼七顿时有些发慌,”七殿下”这三个字剌的他有些呼吸不过来,可是又想不起究竟是怎么一回
事,面前的那个青衣男子紧紧的捏着他细小的手臂,力道有些大,像是要将他捏碎的力度。”殿下就算对自己下了咒忘记本性,也不可如此没有骨气。”青衣男人抿唇认真道,神色肃穆,
他将楼七扶正,然后缓缓的锦绣拂地,正对着楼七颔首而跪:”参见七殿下,属下找了您许久,未能及
时前往天牢救您出来,请恕罪!!”
说罢,匍匐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楼七吓的差一点便是跳起来,这美男子竟然对着自己磕头,简直就是罪过啊罪过i他伸手立刻要
扶他起来,却是突然又被抓住了手臂,男人低沉声音道:”殿下,得罪了i”然后便猛的站起来,一把
将楼七横抱而起,向着床沿走去。
“等、等等等等i”楼七惊慌的大叫,便是被放在了床上,他死命挣扎道:“我、我我我
我不喜欢男人!你、你你滚开!我、我誓死不从……”
话音便被一床被子给淹没了。
青衣男子一击下去,被子里的人便停止了挣扎,安静的昏睡了过去。
楼七做了很多梦。
他梦见自己小时候,梦见了在珀残城的一切。
而其中一个梦,是关于一个女人的。
那是一个小乞丐,然后却是沐雪的脸。
那一日,他似乎从她从宫里出来开始,便一直跟着她,看着她在用泥沾满细嫩的脸颊,看着她脱下
衣服,换上粗布白衣,雪白的脖子往下,锁骨精致又漂亮……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她去了郊外,寻找什么人……
他想,她将会是很重要的一颗棋子。
很重要……
他想要接近她。
他必须接近她……
三个时辰过去了。
床上的被子被掀了开,一个少年坐了起来。
依旧是楼七的脸,却似乎已经换了一个人似地。他眸色微垂,纤长而浓密的睫毛挡住了大半的色彩
,周身骤然凝聚了一股冰冷的气息,将他拈染在脸颊边上的泥也晕染的诡异起来,仿佛那一切脏乱都与
他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仿佛只有那高贵而凝潋的气质才是他原有的,干净的出于尘世的那个他才是真正
的他,清冷的少年。
黑衣人已经准备了一桶热水,毕恭毕敬的站成一列。
少年的视线落在了那个青衣男人的身上,淡淡道:“沅兮,区区一个天牢,你们竟然费了如此之久
第二十七章 冬天里的最后一场雪(一)
欧阳沅兮恭敬跪下,道:“请殿下责罚!”
少年冷冷哼了哼,一脚踢向了他,男人生生被踢中了胸口,闷喘了一声,又立刻恢复到刚才跪地的
姿势。面前的人,才是真正的西泱国七皇子殿下,国师有预言,七皇子殿下将是真正的霸主,可在成年
之前,不可留在西泱国内,而必须有天造地设的鬼魅之地养其精魄,便是还在襁褓之时,进到了这珀残
城,安排了身份,一直潜伏而行。
自己只是这位殿下的一个影子,隐瞒了身份,隐瞒了年纪,代替他在西泱国里的一切。
而七殿下生活在这珀残城之内,为了不被人所察觉,便是对自己下咒,只需要服用一种百沧草的药
物,便是会性情大变,而成为那个无所事事的楼七,而解药是床头下埋着的菡萏香,只有中咒之人对这
般香味十分敏感,躺在床上三个时辰,萦绕鼻息,便能解开,恢复真正的本性。
而再隔半月,他便及冠,正巧便是这珀残城之王大婚之后不久,他们乘机潜入,也是想把七殿下给
迎接回去。
却是没有想到,七殿下竟然被关进了天牢,并且在大婚之后,便是会被处斩,他们不得己才派人去
探查地形,却是被那”沐雪公主”给活活打的半死,计划被迫中止,幸而天福庇佑,七殿下竟然被放了
回来。
“七殿下,陛下与娘娘都很思念您,等下月之时,西泱国子民都等待您的归来!”欧阳沅兮匍匐
道;“属下一定将您安全送回!!i”
“安全送回?”少年楼七笑起来,便似冰层上划过的一滴水。
在西泱,未成年的皇族都没有自己的名字,等待成年之后,便会赐予全名,欧阳为皇族之姓,楼七
,也只是他暂时用的名字,总有一日,会完全的舍弃,就如那个整日不务正业,整日游手好闲的影子。
楼七缓缓站了起来,发丝垂在脸颊边上,落下了瑰丽的阴影:“就如此安静的离开,怎么可抵的稍
我所受之苦?”他的唇角抿出了一跳细细的弧线,眉宇之间有着倾覆天下的凛冽:“珀残城的王大婚,
而我即将及冠……”
他笑了笑:”便将那新娘子抢走当做裁成年之礼,如何?”
翳殿之内。
气氛微微有些微妙。
木小锦正在考虑着那偷袭之人和这两个人的死因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才恍然注意到四周的气氛都安
静了下来,魂寂和魂葬都时不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己,欲言又止的表情。
旁边,连抱着自己的花玖卿手指竟也有了些不自然,仿佛想从她这里确认什么一般。
她愣了愣,突然想起来,这天牢里还有一个宁国的大将军东方墨。
他们怀疑,死去的两个人是未救东方墨的么?
木小锦便是了然,道:“我说过,我不是沐雪公主……所以,东方墨的死活,宁国的所有,也与我
无关。”她已经放过了沐雪一次,不代表她会忍让她第二次,既然她和那个女人已经安全,便是再无所
欠。
东方墨自作自受,自愿牺牲自己去救沐雪,他自找的,何必同情他々
魂寂含泪点头,这姑娘真是好孩子,不过,是不是有些残忍了些,为了爱情贡献了自己的国家,抛
弃了自己的未婚夫……不过,只能怪他们家王的魅力太大,普通女性都是无法抵挡的罢?
花玖卿眯着眼睛看着她,”你几时说过?”
木小锦将视线飘往魂寂和魂葬的身上,魂寂立刻点头如捣蒜:”王妃确实说过,她还说,从此以后
,也只属于珀残城,只属于王您的!”
魂葬也站了出来,附和道;“王妃确实说过。”
木小锦却还是觉得,他们是误会了什么,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我不是宁国的公主,我与宁国没
有半点联系……”
花玖卿抱紧了她,觉得自己手有些颤抖:“……那你是谁?””王妃说,她现在叫做木小锦。”魂寂很是得瑟的先道,王妃连新的身份都准备好的这样的事情,
王肯定是会开心的花枝乱坠,王开心,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第二十七章 冬天里的最后一场雪(一)
木小锦正想把自己所有的事情乘这个机会全部说的清楚。却是突然,一个人影冲上来,倒地就跪着
嚎道:”王!天牢内那东方墨突然发狂,打死了几个送饭的狱卒!他得知您和王妃在翳殿审犯,便
突然吼着要见一个叫做木小锦的女子……”
那人手还滴着血,似乎也是伤的不轻。
他含泪幽怨,想要彰显一番自己究竟有多累多苦多委屈:”这天牢怎么是他撒野的地方,撒野就算
了吧,他还思春,思春就算了吧,他、他还说……”
魂葬立马大义凛然的站出来横了他一眼:“这王妃尊贵的名讳,怎么容你这般轻佻的称呼?!”
狱长一愣,顿时全身发冷,一抬头正要自己掌自己嘴巴认罪,却是看见花玖卿刀锋般锐利的眸色
正也刺在自己身上,不禁像是僵硬的尸体,怎么也动不了了,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糟糠似的发抖。
王妃是叫木小锦?
王妃不是沐雪么?王妃难道不是沐雪么?王妃怎么就是木小锦?!
魂寂冷汗涔涔的冒,刚才他怎么就不再迟一点点说出来呢?本来是惹王开心,现在看来是唱了反
调,越演越严重了呢?这东方墨怎么也这般没有脑子,激怒了王,还不是死路一条?
而那男人竟然也知道王妃的新名字,莫不是旧隋难忘?还藕断丝连?心里暗道糟糕,缩缩缩的便
往后悄悄退一步,退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一声。这说出木小锦三个字就已经是罪过中的罪过了,若后
面还冒出个什么玩意来,那咋天才开了花的屁股今天估计又得开花,再开下去,便成一滩泥巴了。
花玖卿的气息已经沉了下去。
连白衣角落里绣的那条银龙都不怒自威似地,一双眼睛幽幽的吓人。
“……继续说。”他的声音跌至了冰点,连握着木小锦腰上的力道也渐渐的收紧,指间隔着衣服
,也能感觉得到那森然的气息。
狱长猛磕头,他本是想编个委婉一点的说辞,却是在这般危险的气息里吓的嘴一抖,把原话都全
部倒了出来:“他、他他他说他想念木小锦的味道,他想要木小锦身体,他想要……”
一一”啪”
重物被砸中的声音。
魂寂看着被砚台砸的面容扭曲而已经牙齿满地并且倒地昏厥的狱长,不禁暗嗤他个蠢货,这样的
话也敢说出口?
眼角偷偷的瞥了一眼面色铁青的王,又立马飘向了旁边的小王妃,瞅着她脸j意味深长的冷峭小
脸,丝毫无动于衷似地立在花玖卿旁边,貌似这件事情跟她半文钱关系都{殳有似地。
魂寂顿时焦急的要死。这孩子怎么也不着急给自己辩解呢?怎么也不着急告诉王是那个男人自己要
纠缠她呢?就算是谎话或者借口都要说一说啊!没见过这么木鱼的脑子,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
真想跳起来摇一摇这孩子的肩膀,严重又肃穆的告诉她一一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你再沉
默,死的可是别人啊啊啊啊……
花玖卿深深的抿了唇,眉毛拧了起来,在耶张好看的脸上耸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川字。虽然依然不
影响整体的美观,却是让房间里的气氛更加窒息和沉闷。
半响,那个漩涡中心的主人翁终于开口了。
木小锦樱桃般的小嘴一张一台,像是瓷娃娃一般可人,可说出来的却是让人几乎想要撞墙的话:”
花玖卿,我有话给那个人说,我要去天牢。”
魂寂:”……”jian夫?
魂葬:“……”前夫?
砸中狱长的砚台:“……”
花玖卿顿了顿,眉头轻轻拧了拧,却又松了开,他抱起了那小巧的女子,然后道:“好。”
天牢里的气氛幽暗而阴森。
沿途看守的御林军纷纷下跪,幽台上几盏油灯,照的花玖卿的轮廓越发深邃。
身后魂寂魂葬小心翼翼的跟着,也不知道这小王妃打的是什么主意,依照平日里对王的了解,他老
人家现在已经怒了,若是再发生些你来我往的纠缠情事,估计这天牢也别想存在了。
木小锦环着花玖卿的脖子,循着幽深的暗道,便是在左侧的一个牢房之中,看清楚了里面那个凌乱
不堪的男子。
原本秀气的脸庞被胡渣所围,倒是有了些粗犷的意味,而他发丝凌乱,白色的囚服还有些脏,他正
对着墙壁出神,看起来似乎有些呆滞,似乎也没有发现有人过来了,只含糊不清的喃喃:“小锦、小锦
……为何……又是为何……”
虽然脏,还像是个痴呆的傻子,却似乎依旧那副文人墨客的斯文模样。他的手指间沾染了血珠子,
在墙壁上胡乱一写,便是一首带血的诗词一一”伊人戚戚,相逢恨晚。””繁花似锦,相思断肠。”
写完了便是又念出来,念的花玖卿一旁的脸色越发的深沉。
魂寂一瞅,心里咯噔一下,便是立马喝声而出:“大胆阶下囚,王大驾光临,你还不速速跪地求饶?!,。
东方墨的身影终于动了动。
他缓缓的转过头来,目光所及之处,悠悠一片苍凉,他看着花玖卿怀里的人,目光黯了黯,却依然
笑起来:“小锦,你可知,我好想你?”
他的视线只落在了她一人身上,仿佛周围的人都是空气般透明。
轻轻一勾嘴角,带着胡渣的脸笑的斯斯文文:“公主殿下,在宁国,女子告诉男子闺名,便是要以
身相许……虽然陛下有婚约在前,但是我很开心你会接受真心我的爱意……”他顿了顿,又道:”您为
了宁国大业而屈身与那贼人之下,可是,我知道,你爱的人是我,就算你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我依旧会
娶你为妻……”
于是,周围又是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花玖卿的手指捏紧了一些,血脉里翻江倒梅的怒意便是要倾巢而出,木小锦眨了眨眸,回头在他的
唇上印下一个吻,将他的怒意全部抿灭,然后对着他笑了笑,用自己特有的方式让他安心。
然后从他怀里跳出,走到了牢房的一侧。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只见这个娇小的女子用手}匕了}匕了手腕般粗细的铁栏杆
,然后握了握她粉白的小拳头。
就在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下一刻,那只漂亮的小拳头便砸在了手腕处的铁栏杆上,只听”
咔嚓”一声,悲催的栏杆含泪倒下。
所有人瞬间低下头,后退三步,毕恭毕敬的朝着他们尊贵的王妃行膜拜之礼,沉默又颤抖的接受他
们的王妃和他们的王一般是非人哉的事实。
木小锦默默的掰开了断掉的铁栏,然后弯身走了进去,俯视着靠在墙边的东方墨,然后突然一把抓
住了他的领口,往地上狠狠一摔,“这是你该得的,第一次,你在俘虏营,质问我为何假冒沐雪,现在
竟又欲盖弥彰,将沐雪这该死的名字扣在我的头上。”
她的动作快的像鬼,东方墨一愣,竟然丝毫不能防备,她的巴掌扇下来,便是打在了他的嘴上:“
第二次,你竟用卑鄙的手段给我下药,我动弹不能,让你恶心的唇弄脏了我的脸,恶心的话弄脏了我的
耳朵。”
木小锦冰冷而无情,让周遭一干围观侍卫都看的胆战心惊。
一个活生生的前护国大将军就要被她揍散了架,竟然还没有一丝还手能力。
那女子又瘦又小,哪里来的这般大力气?
木小锦将东方墨提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他:”栽已经答应了你,放过沐雪和那皇后!我本就不欠你
们宁国什么,我从一开始,就被你们擅自当做宁国的公主,又被你们的沐雪公主骂做贱人!还被这个笨
蛋拉去侍寝!”
“笨蛋”花玖卿颤了颤眉,琥珀色的眼睛有那么一丝颤抖。他第一次听见这个女人说如此多的话,
有些像是在发泄,又有些像是在撒气,更有些像是在……诉说?
……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告诉他她想要说的一切?
缠上小逃妃:我的王,别太坏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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